当电梯门打开时,我同小奈都不由的吃了一惊,门口站着江月。看样子是刚刚才醒来的,迷糊的双眼有些凹陷,还黑了一圈。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已经等了你好久了。呵呵,刚才坐在箱子上都睡着了,”她指了指门边的行李箱,“嗯,小奈姐也在啊。”
“江月,你怎么回来?”我诧异的问。
“快开门吧,进了屋再说,我都已经站了十多个小时了。”江月不耐烦的推着我。
进了屋后便在沙发坐了下来,一动也不动了。我和小奈帮着把把东西一一的搬进屋内。小奈倒给她的水也被一气饮尽了,过了片刻后才说了句谢谢。
我看着江月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小奈也为我倒了杯水。
江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并一直用手捶着双腿。
“你是站着来的?”
“这个时候是没有坐位的。哦,那个包里的东西是爸妈让我带来的,小奈你也有啊。”江月指着行李箱旁的红色手提包说。
“你快回去吧,我去小奈那儿,我现在就去帮你预定机票,时间够的。”我冷冷的丢出了这句话。
小奈同江月都看着我,一个是诧异,一个的伤悲。
“现在就走?”声音很低,很轻,还带着些沙哑。
“天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江月她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起呢?”小奈拉着江月的手说。
我后悔了,为刚才的话而后悔,不知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般的说出这话来,“还是走吧,别让伯父、伯母他们惦记着。”
“你明白江月为什么回来吗?她怕你孤独,怕你寂寞。而你呢,你回应她的便只有这话吗?”小奈的眼中带着愤怒和不平,“哼,你也还真的公平,还记得我们上回见面的情景吗?”
“小奈,别说了,我现在就走。”江月抄起她的行李箱,打开门后便冲了出去。我感觉到液滴滴到手上的冰凉,但却没有听到重重的关门声。
“你还不去追?”小奈看我并没有要动的意思,“你不去我去。”在她冲出门的时候我终于等到了那沉重的关门声。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断的问着自己。我是知道的,江月为何回来不用小奈说我也明白。我看着那副“记忆”,这大多是江月伴着走过的,如果说能从死亡中走出来是小奈给了我勇气与理由,那么江月带给我的则是快乐与欢笑。我决定出去把她追回来。
顺着路一直向外追去,一直跑了好远却连影子也没有见着,向小区的保安询问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而,我却在楼下不远出的小水池边找到了她们。
“小奈姐,我知道天昊说的不是心里话。”
“你为什么能这样包容他呢?”
“你不是也一样吗?”我看见江月摇了摇头,却再也听不见什么了。我虽不自认为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也没有偷听的习惯便默默的走开了。
若说痛苦来自于比较,误会来源于自以为了解的话,那么烦恼的源头便是无知了。无知而茫然,茫然而不知所措。
雪也不是一直下着的,天上飘着的云间偶尔也会见着几颗探出头来观望的星星。如果飞鸟这时有在,只要我愿意,她自然会给我答案或是一个提示,但是我现在却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窗下有部车,虽然没有开灯,但我一眼就能够认出它,是正轩的,这几日他总是如此。我知道他有些要对我说的话,果然门铃响了。
“你终于上来了,进来吧。”
“你知道我要来?”
我淡淡的笑了笑说:“我给你倒杯水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公司的一些事罢了。”正轩的声音放的很低,“过了年后我们就要……”
正轩的话被我的一个手势打断了,“你在楼下待了这么些天不会只是来说这个的吧。”
正轩也笑了说:“看来我是不需要拐弯抹角了,你向小奈表白吧。”语气是那样肯定。
我惊诧的看着他,我怎样也不会想到他要说的会是这个。
“其实我已经想了好久,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是太愚蠢了,她的心里只有你一人。不管你变的怎样,你用什么方式对待她,她的心中也只有你,除了你任谁也不能装的下了。我与她的谈话中,不论何时总带着你的名字,这是谁也不可以取代的。我知道你也是,其实我很早就明白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
正轩朝我摆了摆手继续说:“我明白你的想法与心情,我太了解你了,如果只是为守着你我之间那个承诺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的确我爱她,也自信不会比你的少。然而这毕竟是我一相情愿的爱,如果这成为你与他之间的阻隔的话那就太不幸了,所以我决定同你说这番话。”
正轩看我许久没有再说什么话,或许是想给我点思考的时间便起身说:“这样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等等。”在正轩准备开门时我开了口。
“怎么?”
“你不介意和我喝一杯吧?”
“你这儿有酒?”
“有,为了等你我特地准备的。”
我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了瓶红酒,为正轩满满的倒上了一杯。
“我不会喝酒,只要不难喝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不过我想这酒你一定会满意,因为是特地为你去买的。”
几个来回后我准备再给正轩添酒时被他挡住了,“还是少喝些的好,今天我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你呢?”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就说说今天的事吧。”
“你都知道了?”我又给自己倒了杯,“错了便是错了,没有什么好再说的。”
“没有想过怎么去解决吗?找个机会同小奈说说吧。”
“说什么?”
“这个你应该要比我清楚吧,已经足足等了你三年了,你还要让他继续在等下去吗?要知道,多一分等待痛苦也就多了一分。江月也还不是如此,说明白了解脱的不止是你一人,你莫要太自私了才是。至于我,我早已是个局外的人了。”
“事外的人了?”我看着正轩笑了笑,“你难道不是因为这事才上来的?”
“听你的语气我是在自欺欺人了?你错了,并不是象你想的那样,的确,我今天上来是因为受了小奈的影响,可我早已经把自己看作是个处于事外的旁观者了。”
我和正轩都笑了起来,也就是在这笑声中把他送走了。
这房里又静的只剩下了我。目光瞥到了离门不远的一处,那里放着江月没有拿走的那个红色的包。我笑着把它拎起放到沙发上,包里放着些中草药和特产,其中有几包是分好的。但却没有见着给自己留的什么,她给予的总是那样的多。
我拨响了她的手机,“嘟,嘟”的两声后就被挂断了,之后的便是无法接通,我开始了等待。
在之后直到三十的晚上我都没有再出去过,泡面作为的年夜饭也是讽刺到了极点,我终于耐不住这等待,我走出了这门。到了小奈的家却被伯父告知小奈同江月已经出去了。
手插在袋中,在道上走着。
百合的酒吧亮着灯,那好似无名的召唤。在潜意识的驱使下推开了门,又本能的笑了。拉着我坐下的是江月,从我手中接过外套的是小奈,为我倒上酒的是正轩,而在百合旁看着我们的人她也叫百合。
这是个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孤独和寂寞的夜,在这儿有的是欢笑和祝福。
第十二章
“雅山”在正轩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运转着,正轩比想象中要出色的多。果然“一个人有了自信再加上努力和一点不坏的运气,那么他离成功就不再遥远了。”这些如今都有了,需要的唯有等待了,等待收获那成果。
几周前我回了趟家乡,去见了哪些认为我早已经离去的亲人。解脱也是一种享受,宽慰了别人也宽慰了自己。
我到了儿时戏耍的空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