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谢睢忘记了,但还是非常自然地跟她打招呼搭了话:“班长,好久不见啊。”
天气不算很凉快,乐安然穿着条很普通的t恤和宽松的中裤,露出来的细白小腿上有几个浅红的蚊子包。t恤很大,长至手肘的袖口被她掀到肩上,白瘦的肩膀上也有一小块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久不见。”乐安然把座机摆正,“你怎么在这儿?”
谢睢把水瓶凑到嘴边喝了口水,“被我爸打发过来这边静心,顺便守下房子。”
“你呢?”谢睢举起矿泉水瓶又喝了口。
乐安然站直也只到他胸前,将目光从他喝水时滚动的喉结上移开,答道:“我外婆家在这儿。”
“来过暑假?”
“嗯。”
谢睢问了下位置,发现两人住得还挺近。
她外婆家就在老宅后边那块,走路几分钟就能到。
“乐安然!你要冰棒吗?”
稚嫩的童声响起,乐安然走过去啧了声,轻敲了下表妹的头,“没大没小。”
乐安然在店门口的冰柜里拿了两根冰棒,递了一根给谢睢,重新倚回柜台上等老板算钱结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了,班长。”
谢睢在那一声后想起了她的名字,但最后还是称呼她班长。
当晚,谢睢加入了他们的小茶话会。
小孩子的话题他们二十出头的成年人插不上,两个人就坐在一旁吃冰棍。
冰棒是老冰棍,甜味淡得很,乐安然当是在吃冰。
她含住顶端咬下一块,问谢睢在哪念书。
乐安然身为班长,毕业后却很少跟同学们联系,也从没组过局。
高二那年班长转学,没人愿意接这种事多不讨好的职位,副班长乐安然就被推了上去。
她的副班长也不是自愿的,是开学军训完后班主任随机安排的。理由是她在军训时帮着发水,看起来是会为班级做实事的人。实际上乐安然当时帮忙发水是因为渴得很,大家乱糟糟的一直发不到她那儿,她嫌慢就自己上去发了。
谢睢也是在高二那年转到班上的。
刚转来第一天就靠着那张脸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他年级的女孩子听说三班转来了个帅哥后便都涌到后门围观。乐安然去办公室交表的时候,隔壁班的英语老师都对她说你们班那个新转来的男同学笑起来还挺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大。”
乐安然嘴里含着东西,咬字不清道:“郁沛蓝也在安大。”
谢睢想了会才想起来她说的人是谁,高中的数学课代表。很漂亮的一个女生,男生聊天内容的常客。
当然这话谢睢是不可能跟乐安然说的,东拉西扯地找了几个话题,聊得还算不错,最后还约好过几天一起去县里买东西。
乐安然的表弟在茶话会上跟谢睢玩得很熟,第二天嚷嚷着要去找大哥哥玩。乐安然被缠得没办法,领着他上门。
谢睢被他爸扔来山里守房子静心反思,怕他饿死在老宅里找了人给他做饭。不过也仅限于做饭。
他倒豁达,有饭吃有床睡就行,反正待个十天半个月他妈就会把他给捞回去。
他是来静心的,手机被没收就给他留了个诺基亚。
乐安然捏着转了下,说:“也难为你家里人,居然还能找出这个。”
谢睢坐地上跟两个小男孩玩牌,回了句:“你留个号码吧。”
“姐姐不用手机的,她打电话都是去小卖部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好像就是在用座机给人打电话,他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儿。
目光触及到那双白皙的腿,谢睢稍稍顿了下,漫不经心道:“在躲人?”
“嗯。”乐安然大大方方承认,将诺基亚丢还给他。
谢睢没问她躲谁,“要留下来吃饭么?”
乐安然刚想拒绝,她那两个表弟就兴高采烈地跳起说要。
给他做饭的是村里的阿姨,乐安然认识但不熟。
阿姨不知道有人留下来吃,弄得菜不多,又回到厨房切了两根黄瓜来炒肉下饭。也是巧,米饭刚好煮多,阿姨跟乐安然说还好你们来吃不然这饭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晚上弄炒饭呗。”乐安然进厨房拿碗,随口提了个办法。
阿姨把切好的黄瓜倒进锅里,用方言跟乐安然说:“城里来的少爷,哪里能弄炒饭糊弄咯。”
乐安然朝外面看了眼,什么都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完饭后,乐安然帮他把碗筷收拾好。
她不了解谢睢家里的条件,但这人怎么看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洗碗是肯定没做过的。他也没说让乐安然洗,没有客人来家里吃饭还要洗碗的道理。
乐安然带着人走后,房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谢睢白天起得晚,吃过饭后躺在床上盯着白纱蚊帐看了又看。
他在想乐安然是在躲谁。
对于乐安然,谢睢其实并不了解。
他之前从未关注过乐安然,和她也没有任何交集。甚至最开始连人家名字都叫不出,只记得大概相貌。
二十出头的乐安然比她十七八岁的时候要漂亮很多。
皮肤依旧很白,谢睢记得高中时他的下铺暗恋乐安然的其中一个理由就是皮肤白。
是真的很白,坐在红木沙发上盘起的腿,还有昨晚星空下露出的那截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操。
谢睢把手伸进裤子里一摸,光是想一下就已经硬得不行。
他不是会压抑性欲的人,坐起身开始自己动手解决。
边冲边想着要怎样把乐安然弄上床,门关没关窗帘拉没拉也没注意,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撸。
乐安然走到家发现钥匙不在身上,让表弟们在门口等着,她自个儿回来找钥匙。敲门没人理,想了想跑到侧边的窗前。
过去一看,发现谢睢坐在床上手冲。
粗大深红的性器卡在球裤边缘,气势汹汹地挺立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鸡巴上下撸动,手的主人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喘息。
乐安然从小循规蹈矩当好学生当惯了,哪里见过这场面。
她连片都没看过几部,骤然在现实生活里看见熟人的性器,吓得不轻,躲在窗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老房子隔音很差,乐安然在窗外听里头的动静听得面红耳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内的热流汇到小腹,她下意识紧了紧下身,呼吸也变得急促。
乐安然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此刻小腹发热动了情,也清楚自己不应该站在窗后听谢睢自慰。
可谢睢喘起来太好听了。
低沉暗哑的喘息被送入她耳内,眼前浮现的是之前匆匆瞥到的场景。
谢睢在想着什么自慰呢?
乐安然不知道。
太阳晒得她难受,沉默着听了会后才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她没把钥匙带回来,三个人在门口蹲了会,等出去串门的外婆回家后才能进屋。
下午,那两个死小孩又说要去谢睢家玩。
乐安然让他们自己去,怕他们缠自己还特意把手机和电脑都打开,对着桌面装出很忙碌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听到门铃声去开门,看见乐安然那两个表弟站在门口,靠在墙上问了句:“她呢?”
小孩蹲在门口换鞋,“姐姐有事要忙。”
谢睢没说什么,侧身让他们进屋,“换个别的玩吧,打牌打腻了。”
整个下午,谢睢都在套话。
小孩子讲话没什么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谢睢很有耐心,从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中大概知道了点乐安然的情况。
今年是她第一次来过暑假,往常乐安然都只有过年才会跟着妈妈来这边。
邻居过来串门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一律都说没有,可他们却听到过乐安然跟男人打电话。
“跟男的打电话就算有男朋友了啊?”谢睢撑着下巴,觉得好笑。
年纪稍大点的那个不满地反驳:“那个男的喊姐姐小名,都这样了肯定是男朋友啊。”
“你姐小名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告诉你。”
谢睢给他扔了根棒棒糖。
“然然,姐姐小名叫然然。”
谢睢换了只手撑下巴,“好没意思的小名。”
“哥哥你小名叫什么?”
谢睢学着他的语气,“不告诉你。”
小孩儿想拿什么去贿赂他,但摸遍全身都找不到有可以拿来贿赂的东西。想到中午乐安然说回来找钥匙但空手而归,以为是谢睢藏起来了,便理直气壮朝他伸出手,“那你把我家钥匙还给我。”
“什么钥匙?”
“家门钥匙啊,姐姐今天中午过来找你拿没拿到,肯定是你藏起来了。”
谢睢坐直身子,“她中午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到肯定回答后,谢睢脸色有点不太对劲。
“她在忙什么?”
“不知道,姐姐一直在敲电脑。”
谢睢盘腿坐在地上,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
搭在膝盖上的手敲了敲,他状似无意问:“你俩今晚要留下吃饭吗?”
“吃!”两个人异口同声。
乐安然撑着伞走到谢睢家的时候,小腿上已经沾了许多泥点。
暴雨突至,那两个小鬼在谢睢家待着还没回来,乐安然只能过去接人。
家里手电筒坏了一直没换新的,乐安然把手机开机打开手电筒照路。好在风不大,她身上没淋到雨,小腿上的泥点回家冲一冲也就好了。
乐安然敲了门,过了会才有人来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开门后站着没动,屋子里也没开灯,只有宅子门口的灯照着。
他个子高,站在屋内半边脸掩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乐安然敏锐地察觉到他与白天有所不同。
此刻的谢睢丢了白天的散漫成了猎食者,而她则成了即将被吞吃的绵羊。
身后是倾斜的雨幕,乐安然刚想往后退拉开距离,就听见谢睢说:“不进来吗?”
她摇摇头,“太晚了,你把他俩叫出来吧。”
“他们睡了。”谢睢后撤一步靠在墙上给她让出位置,摆出一副不信可以进去看看的姿态。
就这样,谢睢以退为进,把她困在暴雨和自己之间。
乐安然抬眸看着他,“麻烦你帮我叫醒他们。”
“班长,来都来了,要不在这儿留宿一晚?天太黑了又下着雨,你带着两个小孩回去不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把那声班长喊得很缱绻,劝她留下的语气也很真挚。
乐安然盯着他,下意识握紧掌心的伞柄。
“干嘛这么紧张,又不会吃了你。”谢睢的目光从她白皙的手背上扫过,“而且你中午都把我看光了,吃亏的是我吧。”
乐安然的大脑短暂地空白了一瞬。
很快,她就回过来神,明白谢睢为什么突然开始跟她搞暧昧。
谢睢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半弯着腰抓住她没拿伞的那只手。
他挤进伞下,清新好闻的皂香将她的感官包裹。
谢睢迫近她一步,说话时的呼吸扑在耳根。
“还满意吗?”他轻笑了声,把问题补充完整:“对于你中午看到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要命,显然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心跳不断加快,耳朵开始泛红。
谢睢问的时候并没有特别想得到答案,也没追问她。
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不管乐安然给出的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今晚都势必要操她。
他弯下腰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压得很低。
“要跟我试试吗?”
乐安然张口,哑声问:“试什么。”
她心里清楚这个试是什么意思。
但乐安然不想一句话都不说,这样太落下风了。
腰部被一双大手扣住,她被往前拽着跌跌撞撞进他怀里。
对方熟稔地将舌头伸进口中,勾着舌吮吸。乐安然很快就感到舌尖有点发麻,呜呜咽咽说不出一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伞掉落在地发出的声响被雨声掩盖,她被托着臀抱进屋,耳朵里只有黏腻的接吻声。
大门被关上,空气逐渐升温,昏暗的环境里看不清彼此的脸。
谢睢闭着眼吻了会,见她没抵抗老老实实被他压在墙上后,微微睁开眼看向她。
他不喜欢接吻,也不爱做什么事后安抚。
黏糊地吻在一起,无聊地用舌尖勾缠,半点快感都没有。没意思也没必要,都是奔着性来的,操爽了干喷了,你舒服我舒服就行。不需要贴着对方汗津津的身体,也不需要在操逼的过程中做什么安抚。
他也不太喜欢把那事说成做爱,他只说打炮。
接受的,交换完体检报告就做,不接受就算反正也不缺这一个。喜欢听他说爱,他也能说,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让对方高兴,对方高兴了做这事时就会更和谐,何乐而不为。
跟乐安然接吻是正常步骤,不出意外的话谢睢今晚估计就跟她吻这一次。
把人哄上床后就不会再吻了,到那时候他只会把人压着操,没空去吻她。
但乐安然的眼睛很透,很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瞬间,谢睢感觉这个吻跟之前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是甜的,像小时候吃的草莓糖。
他被她看得有些局促,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掌心里睫毛扫过带来异样的感觉,乐安然有些好奇,问:“接吻必须要闭眼吗?”
“不一定。”
“我不想闭眼。”乐安然拉下他的手,“我想看着你。”
谢睢跟她接吻的时候,睫毛会颤。
他闭上眼后,那双比外头的雨还要润的桃花眼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如蝶翼般震颤的睫毛。自得的,从容的神态也不复存在,只有陷入情欲后潮红的面颊。
谢睢被她的话激得呼吸急促起来,他把人往上托了托,抱着她往客厅走。
阴茎已经硬得不行,放往常谢睢早就把人扒光在玄关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在乡下待了两天更能耐得住性子,谢睢忍着没去脱她衣服,把人放到沙发上后还又跟她接了个吻。
睁开眼的,将彼此模糊不清的脸收入眼底。
看不清才好,自己情动时狰狞的表情没被对方知晓,天亮过后留在对方心里的仍旧是从前的自己。
谢睢头一回体会到接吻的好,扣着她的下巴亲了一遍又一遍。
把手从她衣摆伸进去的时候也在亲,灵活的手指绕到后面解开内衣搭扣,握了满手的软滑。
t恤,短裤,她一点点被谢睢脱了精光。
连头发都被解了下来,黑色的头绳套在了他腕间。
谢睢被她的身子晃了眼。
是真的很白,透着粉,肚子上隐隐约约有着马甲线的痕迹。
他把手压上去,掌心里的肌肤滑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练过?”
乐安然刚刚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呆呆回答道:“…嗯,泡过几周健身房。”
谢睢忍不住又凑过去亲她。
虎口抵着乳根向上推了几下,乳波摇晃,谢睢低下头含住顶端。
湿热的舌绕着乳晕打转,酥麻的快感让乐安然不自主抓住他的肩。指甲在上边压出印子,他似是完全察觉不到疼痛,埋头在她胸前吃奶似的吮吸着。
另只手也不安分,探到腿间隔着内裤摸她的穴。
穴里正出水,浸湿了中间的布料。他也不拨开,就这么湿漉漉地揉了起来。
等乐安然受不住用腿去缠他,他才把她的内裤脱掉扔到一旁,揉了几下后往窄而小的逼口塞入根指节。
她紧得不像话,刚把手指塞进去就听见她喊涨。
“这也涨?”谢睢试着再往里进了点,看见乐安然噙着泪一副难受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长,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乐安然偏过头,沉默不语。
她这样跟默认也没什么区别,谢睢低声骂了句操。
停手是不可能停的了,都把人逼摸透了还停个屁。
他伸手去揉那肿胀充血的阴蒂,动作比之前要温柔些。
乐安然被揉得忍不住扭腰,听见他在耳边说:“你确定要跟我做吗?”
她抬手捂着眼,“你要是再多话就不做了。”
谢睢笑了声,把她的手拉下跟她接吻。
一点点顺着脖颈往下,吻到小腹的时候他说了句:“我很少给人舔,要是疼了你就说。”
谢睢说完也没给乐安然回答的机会,直接张嘴含住那张又湿又热的逼吸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真的没怎么给人舔过,动作生疏僵硬,过了会才找到门道。
舌尖钻进湿热多褶的穴里抽插,鼻尖抵着阴蒂。
刮走部分爱液,又流出更多。
乐安然被他舔得恍惚,全身发软连声音都发不出。
体内的快感全都汇聚到阴蒂上,他的牙齿无意间蹭过,乐安然眼前就大概白了几秒,仰着脖子发出急促的呻吟声到了第一次高潮,水全都喷到了他脸上。
“才舔多久你就喷了。”谢睢脱掉背心擦去脸上的水,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也能看出他精壮的身材。
他脱了裤子把鸡巴贴到她的穴上开始磨,在她耳边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荤话。
“差点被你的水呛死,下次喷的时候记得说一声。”
“都把沙发喷湿了应该能操了吧,人小就算了逼也那么紧,奶子倒挺大。”
谢睢磨了会,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套子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扶着鸡巴压到湿润的穴口,慢慢地往里头挤进去。
乐安然不安分地乱动起来,攀着他的肩在背上抓住痕迹。
谢睢伸手去揉阴蒂,也没直接全进去,入了半个龟头在穴口轻轻抽插起来。
乐安然尝到了点快感,穴里又开始流水。
他越操越深,终于把整根东西都捅到那张嫩逼里头,顶着层迭湿热的肉褶猛操起来。
乐安然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嗓子里带着颤音,“慢点…”
紧致湿热的甬道不断收缩挤压着他,鸡巴像泡在一汪温热的泉里。
她腿心又湿又热,身上也出了层薄汗。
谢睢抬手扶住她的后颈,坐起来换成女上的姿势。
乐安然坐在他身上一点点把鸡巴吞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会动,谢睢只能掐着她的腰把人抬起落下。胯骨贴着软嫩的皮肉,每一下都干到最深处。
乐安然初尝情事,没力气坐不稳,被干得歪七扭八差点倒下沙发。
谢睢一把把人捞了回来,轻笑了声,她听到后穴夹得更紧。
平坦柔软的肚子绷紧后,马甲线就会显出来。
皮肤白嫩泛红,随着急促呼吸不断起伏着的,被操得晃出乳波的奶子上翘着涨红的奶尖。
谢睢把她放到沙发上翻了个身,从后边操进去。
他喜欢后入。
操得深,好发力。最主要的是不面对面的话就不用被拉着接吻,也不需要去揉奶。只有最原始的交配,对方被操得趴下也不用管,腰塌陷下去后反而能把他吃得更深。
乐安然没试过这个姿势,也没感受过这个姿势所带来的快感。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跟谢睢背对还看不见脸,身下不断迭起的快感带不来满足,滚烫的身体和冰凉的空气碰撞之后产生的反而是无止境的空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膝下是硬实的红木,她本来就被硌得难受,现在又被当做玩具一样压着操。
“谢睢。”她用干哑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我不做了。”
他把手往交合处探,摸了一手的水放到她面前。
谢睢拍了下她的屁股,本想拿这来调笑她,俯下身发现她好像咬着唇在哭后,什么戏弄的念头都没有了。
他问她怎么了,乐安然不说话,撑着沙发往前爬。
谢睢其实知道如果一定要后入的话,最好是贴在一起多触碰她的身体,亲也好摸也罢,反正就是要有安抚性质的举动。
乐安然的腰很细,半趴着时瘦弱的肩胛骨会显出来。
谢睢望着她拿皮肉雪白的屁股上被他之前拍出来的红痕,叹了口气,掐着人的腰往回拉。
俯下身亲热地贴着她,掰过她的脸吻上去。
“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偏头躲他,逼里却一阵一阵地绞着,又湿又热。
谢睢知道她是在说反话,硬是要凑过去吻她。
边吻边操,手还不安分地摁着她的小腹,几乎是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乐安然哼哼唧唧地乱喊,被捂住嘴。
“嘘,他们两个还在房间里睡觉。”
乐安然这才想起自己今晚为什么会来他这边。
一想到那两个小鬼很有可能会半途醒来推门撞见这淫靡的一幕,乐安然就忍不住哆嗦着喷出水。
已经好几次了。
谢睢顾及她是第一次,草草操了几下后抽出鸡巴。
抓过沙发靠背上的外套把人裹住,抱在怀里将射过后半软的鸡巴塞进她腿根之间,贴着那被操得湿热分开的穴肉让她夹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哼了两声,把头埋进他怀里,谢睢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想跟她接吻,但乐安然已经半昏半睡。
谢睢缓了会后把人抱到二楼,用湿巾替她稍稍擦了下。
“能不能站住?”
这边没浴缸,浴室也小。谢睢没帮人洗过澡,在脑内模拟了几遍发现乐安然必须得能站得住,他才好给人洗。
乐安然哼哼唧唧地像在撒娇,“站不住…”
小狗一样,那么爱哼唧。
谢睢心软得一塌糊涂,在她旁边躺下把人抱进怀里,“那明天睡醒再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谢睢看起来混不吝一人,生活习惯却很健康。昨夜跟乐安然弄到凌晨,第二天早上仍旧六点半准时醒来。
没拉窗帘,独属于山里的静谧的阳光投到床上。谢睢支起上身,侧头看了眼身旁熟睡的人儿。他很少跟人过夜,也很少跟人裹在一床被子里睡觉。
乐安然长得显小,白净的侧脸枕在素芥麦枕头上,光看脸看不出是即将毕业的大学生。
谢睢的目光从她清瘦的下领线一直移到被薄被掩住的半边乳,十分自然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捏了把。
人瘦得两手一掐就能举起来,奶子倒挺大。谢睢掀开被角看了眼,昨晚玩太狠,她乳尖那儿稍稍破了点皮。
乐安然睡得很熟,拨了几下奶子也没能弄醒她。她只是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挡住照进来的阳光,嘟囔着说了句别闹后又睡了过去。
谢睢帮她把被子盖好,翻身下床去洗漱。
一楼那两个小的也没醒,房子里静悄悄的。谢睢顺便洗了个澡,回到二楼发现乐安然还没醒。
她睡姿不好,后半夜把被子蹬开好几回。
山里夜凉,两个人也没穿衣服,谢睢第二次被冻醒后不耐烦地给自己套了衣服,用被子把乐安然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
被子倒是没再掉,可人却挨了两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一想起昨夜就哭笑不得,趴在床边戳了戳她的脸。
她睡得很熟,谢睢望着她的脸,想起了点高中时的事。
乐安然在谢睢的记忆里并不是什么浓墨重彩的角色,如果不是占了个高中班长的身份,谢睢说不定都记不住她。
在他眼里,乐安然是个长得没有那么漂亮,性格也不那么鲜明的人。说不上普通,她会弹古筝,有点才艺的都算不上是普通人。
谢睢记得高二那年文艺晚会要出节目,班里讨论了半天,这个不想上那个不想上怎么都定不下来,班主任索性直接把乐安然拎上去弹古筝凑了个节目。
她弹得如何谢睢不清楚,文艺晚会一开始他就跟同学逃去了网吧打游戏。不过第二天隔壁班的男生来找他打听乐安然,应该是弹得很不错。
时隔四年,谢睢突然有些后悔,他那晚不该去打游戏的。
乐安然似乎累坏了,被人这样赤裸裸盯着也不见醒。半张脸都埋进被子,平缓的呼吸从微启的红唇里吐出,像鱼缸里沉睡的小鱼。
谢睢将藏住她半边脸的被子往下压了压,指腹在她唇上轻轻摩挲。
乐安然不是他钓上的鱼,从他舍不得结束那个吻开始他们的角色就已经互换了。那个吻是乐安然抛出的饵,而他心甘情愿地咬上鱼钩。
谢睢甚至觉得乐安然这个饵抛得太晚。如果早一点,再早一点,在他还没遇见父母各自出轨,在他对爱情还抱有期待的时候遇见乐安然,他的人生轨迹是否会被改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会的。
即使他见到了穿着旗袍弹古筝的乐安然,他也绝对不会去勾引跟自己不在同一条道上的班长。即使那时候乐安然来钓他,他也不会上钩。谢睢了解自己,此刻会在意乐安然纯粹是因为他是欲望的奴隶。等回到市里,他还能在灯红酒绿中想起乐安然吗?
谢睢不知道。那是以后的事了,他现在还在山里。
谢睢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轻手轻脚拉上窗帘离开了房间。
刺眼的阳光被挡住,躺在床上的人用被子裹住脑袋。乐安然感受着腰间的酸意,不轻不重叹了口气。
她的衣服不知道被谢睢收去了哪,乐安然从地上的行李箱里翻出条t恤套上。她手臂上有几处浅淡的吻痕,大腿上还有牙印。好在这条t恤偏宽松,勉强能将这些痕迹遮个七七八八。
乐安然一推开门就听到楼下两个小孩在嚷嚷,谢睢正被他们围着不知道在闹什么。
“谢睢。”她倚在二楼的栏杆上看了会,开口喊完人后才发现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谢睢抬起头,目光触及她身上的衣服,顿了顿后撑地起身往楼上走。
“我衣服呢?”乐安然找不见皮筋,用手拢住头发试图直接绑起来。
谢睢将腕间的发绳摘掉递给她,“洗了放阳台晾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麻烦帮我拿一下。”
谢睢靠着墙看她扎头发,饶有兴味道:“你穿这件挺好的。”
“待会阿姨要来做饭。”乐安然没把话说太明白,但态度摆明了是要跟他划清界限。
“翻脸不认人?”
乐安然拨了下发尾,“上个床而已。”
谢睢有些诧异,“可你是第一次。”
“谁不是从第一次过来的。”乐安然撩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还是说,你喜欢跟人上完床后顺便谈个恋爱?”
谢睢被乐安然这幅镇定自若的样子弄得不知所措,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接话道:“之前没这个习惯,现在有了。”
“乐安然,反正咱俩都很闲,要不要来谈个恋爱?”
乐安然看着他稍停顿了会,接着道:“我后天就要回去了,回去后会很忙。”
谢睢:“这是拒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耸耸肩,报出一串电话号码,“周天我一般都有空,你要是不介意,那天我可以勉强跟你谈一场恋爱。”
“然后天一亮就分手?”
“差不多,前提是你还记得刚刚的电话号码。”
谢睢凑近她,勾住她的手指晃了晃,“再报一遍呗,中间那几个数字我没记住。”
“那是你的问题。”乐安然漫不经心道。
另只手贴上她的大腿,沿着内侧一点点向上。打球磨出的茧蹭着细腻的肌肤,温热的掌心扣住她的腿根。
“班长,再跟我说一遍吧。作为报酬,今晚我任你处置,你想做什么都行。”谢睢贴在她耳边,说话间的热气洒在耳畔,近乎耳语。
乐安然下意识夹紧腿,抓住他的手挪到小腹上,“我今晚想让你操到这里。”
靠。
谢睢暗骂了句,把人压在墙上分开腿挤进去,“败给你了。”
郁沛蓝昨天电话轰炸到乐安然外婆那,说自己顶不住学姐的压力了,如果她不想到人工湖里打捞挚友的尸体就赶紧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去并非临时起意,跟谢睢也没关系。乐安然只是在回家前不小心跟谢睢干了一炮,顺便定了个周天情人的约罢了。
乐安然大二那年跟人创业搞了个游戏,运气好小爆了一波回了本还赚了点钱。她整天早出晚归怕影响舍友,就在外边租了房。
一室一厅,卧室里除了书就是书,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墙上的书架和玻璃书柜被摆满,稿纸散乱在地上,还有些摞起来的唱片。
乐安然放好行李箱,盘腿背靠着床坐下。
床头柜上放着只方形的玻璃烟缸,木脚台灯下是一包香烟。乐安然犹豫了会,决定将自己还在戒烟的事忘掉。正准备伸手取烟,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苏嘉泽。
乐安然叹了口气,在电话将要挂断的前一秒适时接起。
“郁沛蓝说你回来了。”对方没有寒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难以分辨其中的情绪。
乐安然奔波了一路,应声的语气很疲惫,“嗯,刚到家。”
“床单昨天换过,冰箱里的东西过期我给扔了。”
“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态度不冷不热,苏嘉泽沉默了会,软下声道:“你想吃什么我现在过去做,糖豆很想你。”
糖豆是他们一起养的柯基,乐安然在外婆家的这些天一直都是放在苏嘉泽那边养。
“这些天谢谢你照顾糖豆,明天我就过去把它接回来。”乐安然有些渴,起身准备去冰箱里找点喝的。
苏嘉泽听见她开冰箱的动静,默默道:“饮料全都过期了。”
乐安然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瘪瘪嘴认命似的拿水壶接水。
“然然。”苏嘉泽的声音混在水声里,“我知道你不喜欢詹睿,但工作室需要钱。”
“工作室需要钱就可以任由大少爷来践踏我的劳动成果?我熬了一个星期写出的程序他说不要就不要。”乐安然忍着气,一字一句道:“苏嘉泽,早知道你说的帮忙是帮你们伺候少爷我就不加入了。”
“抱歉,是我的错。”苏嘉泽柔声道:“我已经跟尹芮众商量过了,詹睿下周调到我这边,我不会让他再影响你了。”
乐安然知道自己不该把情绪发泄在苏嘉泽身上,他那些天都在外边出差,这些糟糕事跟他关系不大。
她叹了口气,无精打采道:“行了我坐一天车现在很累,没事的话就挂了。”
“然然。”苏嘉泽声音放得很低,“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你,我保证不打扰你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仔细算算,乐安然已经有近一个月没见苏嘉泽了。听到那熟悉温柔的声音,乐安然浑浑噩噩的脑袋变得清明起来,心软了几分,指甲无意识扣着掌心。
“记得把糖豆带来。”隔了会,乐安然败下阵来,轻声道。
乐安然追了苏嘉泽好几年,他始终不愿意跟她在一起。
苏嘉泽说他现在太忙,没时间跟她谈恋爱也没时间去维护一段感情。
他像哥哥一样照顾着乐安然,却不会插手乐安然的感情生活,只是会在乐安然说自己谈恋爱后把她家的钥匙还给她。
还钥匙的时候他耷拉着脑袋,乐安然一看到心就软得不行,觉得还能再坚持一下。再追追,说不定就成了呢。
郁沛蓝骂她有病,给她推了好几个男人的微信,让她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乐安然眨眨眼,说这不还活着呢嘛等死了再说。
劝了几次后郁沛蓝也就不再劝了,反正乐安然也并没有什么实际损失还收获了个免费钟点工,她何必多管闲事。
一切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除了每周天跟谢睢的见面。
每周六晚乐安然躺在床上,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望着天花板,都会犹豫要不要去跟谢睢见面。
她说要跟谢睢当一日情人时是想过要借谢睢来放弃苏嘉泽的。到底是人,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也会心累想放弃,她跟谢睢待在一起的时候就从没想起过苏嘉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现在周一至周五几乎每天都能跟苏嘉泽见面后,乐安然就开始后悔当时色迷心窍跟谢睢发生关系了。
都怪谢睢勾引她。
刚回来那个星期的周六晚上,乐安然收到了谢睢的好友申请,加上去后对方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明天想去哪玩。
乐安然发誓,她每次跟谢睢出去都是想跟他说清楚的,结果每次都被他勾到床上,过了小半年了还是什么都说不出。
说出轨也不算,苏嘉泽并不是她男朋友。乐安然有点纠结,她不可能放弃苏嘉泽,却也舍不得放弃谢睢。倒不是因为喜欢谢睢,而是因为他在床上太会做了。
这份不舍在谢睢出现在工作室的楼下后彻底消散。
那天乐安然开完会后,郁沛蓝凑过来道:“你那个小男友在楼下等你。”
跟在身后的苏嘉泽闻言看了眼乐安然,礼貌性地跟她们道别。
乐安然被他这一眼扫得有些心慌,在苏嘉泽走远后没好气道:“什么男友,你讲话能不能注意场合,上周天他好不容易出来跟我约会,这下好了,你一句瞎话我的努力全白费了。”
郁沛蓝十分冤枉,“是那个帅哥说自己是你男朋友的,我如实转告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知道此刻楼下的人是谁,是被她放了鸽子的谢睢。她头痛万分,上周天苏嘉泽突然说要请她吃饭,一时高兴把谢睢给忘掉了。
现在好了,人来兴师问罪了。
临近下班,街上人群熙攘,车辆如梭。
乐安然一眼就瞥见了谢睢那辆显眼的豪车,整理好情绪后拉开车门,先发制人地压住他。
“你怎么找来的?”
“随便找找就找到了。”谢睢故意装蒜,转过头躲开乐安然的目光。
“找我有事?”
“嗯,找你吃饭。”
“我很忙。”
“知道,你大忙人来着的,忙得连取消约定的时间都抽不出,把我扔在餐厅里坐了一晚上。”谢睢略带挑衅地开口,随后又竭力使自己恢复平静,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不过没事,我可以原谅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他那种似开玩笑而又非开玩笑的语气听得乐安然有点烦,她忍着气,道:“再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上去了,以后不要来这里找我。”
谢睢叹了口气,手搭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急着回去见情人?”
他说完,目不转睛地望着乐安然。说不出是期待她露出心虚惊愕不安的神情,还是害怕她露出那样的神情,心悬在空中,等待着她的回答。
乐安然望了他一眼,这个问题似乎使她很为难,过了几秒才又重新拾起目光望着他,平静道:“已经在见了,你不就是吗?”
谢睢从未听过她用如此冰冷的语调说话。从某种方面来讲,乐安然也算是人如其名,起码她很少会摆出冷若冰霜的模样。
悔意如同一座巨大的冰山向谢睢压来,巨轮即将倾覆,他望着海浪,怀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看着她,不死心地问:“什么意思?”
“把话说得太明白就不好了。”乐安然冷淡地伸出手,干脆利落地把他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男朋友还在楼上,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谢睢在决定来找乐安然前好几宿都没睡好觉,断断续续的梦里尽是她跟苏嘉泽相谈甚欢的模样。
一边气她放自己鸽子跑去跟别的男人吃饭,一边又紧紧盯着乐安然从未在他面前露出的神情。自虐般地将她眉梢眼角间的爱意刻在记忆中后,意识到原来乐安然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
是谢睢从未见过的模样。
跟乐安然发生关系后,再也没去过俱乐部的谢睢难得应约去参加朋友的生日会。
既然乐安然可以跟别的男人见面,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呢?谢睢原本是这么想的,但到了地方后却一直窝在最角落的单人沙发里,手里端着酒。也不喝,就这么端着。
朋友笑眯眯地跟他聊最近发生的事,后者心不在焉,对他的话题丝毫提不起兴趣。待不到一小时,谢睢就从俱乐部里出来了。
他没去地下车库拿车,随便选了个方向往前走出一段距离,确保听不见酒吧的喧嚣后才在手机上按出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如果电话拨通的话,谢睢会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乐安然说:
“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你上周放我鸽子是不是为了去跟别的男人吃饭。当然,我目前不是你男朋友管不着这些,不过我已经两次撞见了你和他走在一起,所以我想跟你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可最后谢睢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把号码删掉了,划回主页面的时候看见壁纸上把头埋在被子里熟睡的乐安然,眼睛沉得像无星的夜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行道上扔着一只塑料瓶,谢睢抬起脚来狠狠踢了一下。深夜,灯光稀稀落落,他弯腰把瓶子捡起丢进垃圾桶,继续在路上踯躅。
乐安然从不在周天以外的日子里联系谢睢,也不允许谢睢联系她。山里的那些日子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梦,乐安然毫无负担地从梦里抽身遗忘,抛下谢睢一个人独自在深夜回顾。
其实他们在山里也没发生什么,平凡地在一起住了两天而已。正因如此,他才会痛恨没有乐安然的日子。谢睢很少提及爱,但他确定自己是爱乐安然的。那两天他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浮着一个念头——如果是乐安然的话,那他甘愿溺亡在爱河里。
所以谢睢去找了乐安然。
或许是休息不够以至于大脑混乱,使得他忘记了自己跟乐安然之间并没有“我们”。他们只是天亮就分手的情人。不,现在的话,谢睢是插足对方感情的小三。
谢睢躺在床上迟迟没法入睡。
他听说人之所以能生存下来是因为人有忘却的能力,谢睢觉得自己这份能力好像消失了。每一分每一秒,他眼前浮现的都是乐安然最后跟自己说的那句话。
男朋友。
视线被模糊,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谢睢睁眼望着天花板,辛酸地笑了下。
初中时,谢睢家庭美满,父母恩爱,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直到父母各自出轨,离婚后马不停蹄地跟小三结婚组建新的家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那之后,在众人面前塑造的形象被一块块打破。谢睢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每天都在心底埋怨憎恨这个糟糕的世界。阴暗的情绪将他同化,谢睢也开始变成糟糕的人。
他讨厌别人跟自己说爱。
那些人什么都不懂,只见了他一面连他名字里的睢字都不会写就大放厥词地说喜欢自己。谢睢接受她们的告白,转头又将那些给“谢?”的告白一一扔进垃圾桶。
他知道自己是烂人一个,连对乐安然心动的点都很烂。乐安然高中时有没有喊过他名字他忘了,谢睢只记得那夜在沙发上,乐安然哑着嗓子说“谢睢我不做了”时,他心动得快要窒息。
可再心动谢睢也没想过要当小三,不插足别人的感情是他仅存的良心。
谢睢抬手捂住眼。
手臂被泪浸湿,谢睢一遍又一遍地劝告自己不能当第三者,另一道声音却一遍又一遍跟在那些话之后。
不要当小三。
可那是乐安然。
不要做第三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那是乐安然。
不要让父母悲剧在你身上重演。
可那是乐安然。
凌晨一点,谢睢拿起手机拨出电话。
短暂地几声嘟响后对方接起了电话,温柔暗哑的声音通过听筒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然然已经睡了,如果有事的话明早我再替你转告。”
过了几秒,也可能是一分钟,谢睢再开口时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你是谁?”
对方轻笑了声,“她没告诉你么?”
苏嘉泽顿了顿,态度骤然转变,一字一句冷声道:“谢睢,你不过是个消遣的玩具罢了,别总缠着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挂断电话后,苏嘉泽推开身后的房门。
窗帘拉得很死,透过木脚台灯的微弱光线能看见乐安然正扯过被子压在脸下,眉头紧锁睡得很不安稳。
苏嘉泽轻手轻脚关上门,先是帮她把手机充上电,而后顺势盘腿坐在地上,握住她的手揉了揉。
“还是很难受吗?”
乐安然迷迷糊糊听到熟悉的声音,即使此刻大脑运转地极为缓慢但还是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忧心疼。她有点高兴,连小腹上的坠痛似乎都被缓解了几分。
她半睁开眼,说话间不像以往那般干脆利落,尾音连在一起黏糊糊的,“你揉完后就好多了。”
“但还是疼……”乐安然主动把他的手往被子里拉,委屈巴巴地跟他撒娇。
温热的掌心隔着睡衣贴在她小腹上,苏嘉泽垂着眼,动作轻柔地替她揉着肚子。乐安然睡得靠边,他趴的位置离她很近,能清晰地瞧见她鼻尖因痛经沁出的薄汗。
苏嘉泽垂下眼,抬手替她抹完那层汗后,继续意味不明地在她脸上轻蹭,“我再去煮点红糖水给你好不好?”
“不好。”乐安然拒绝了他,“你待在这儿陪我会嘛……”
红糖水乐安然已经喝过了,苏嘉泽煮的,盯着她喝下后还帮她揉了会小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痛经痛得厉害,稀里糊涂拽着他的手就往肚子上放。苏嘉泽本想拒绝却敌不过她泪眼汪汪的样子,心一软,生疏地帮她揉起来。
乐安然的手机习惯设置静音,电话打来时她刚睡下。苏嘉泽本不想理会,但看到来电人后还是拿起电话出了卧室。
那天郁沛蓝当着他的面说小男友的时候,乐安然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苏嘉泽当下就知道来找她的人跟她关系匪浅,在楼上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乐安然上了车,过了十几分钟才下车。
等乐安然再回到工作室时,他找了份文件当理由去见她。乐安然脸色很不好,见到他后也没挤出笑来,淡淡地撩起眼皮问他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
乐安然很少会以冷漠的模样示人,苏嘉泽认识她后几乎没见过她这一面。哪怕生着气,乐安然都会亮着眼勾唇笑眯眯地用脏话骂人。
苏嘉泽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公交车上,她拽着个中年男子,大声地替另一位穿着吊带的女生讨公道。
言辞有多激烈,乐安然就笑得有多灿烂。那人恼羞成怒作势要打她,苏嘉泽鬼使神差地上前拦住,之后四个人就一起到了警察局。
从警局出来后那女生给乐安然道谢,苏嘉泽这才发现她俩并不认识。
苏嘉泽心里微微有些触动,头一回多管闲事说句:“下次助人为乐还是小心点吧,如果我没拦住的话你就要挨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所谓,揍下去他罪加一等,不亏。”乐安然耸耸肩,而后扬起脸跟他要联系方式,“正义伙伴,我们加个微信吧。”
苏嘉泽叹了口气,“你这样以后会惹上麻烦的。”
“总不能看着她被人摸吧。”乐安然调出二维码将手机举起,“比起惹麻烦,我更不想当胆小鬼。”
她说这话时态度很随意,还没要联系方式时的语气郑重。
往外三步就能走进刺眼的太阳光之下,空气突然凝固,身旁路过的人在讨论着什么苏嘉泽已经听不清,他只能听见耳鼓中沸腾的血液和擂鼓般的心跳。
等一切都平息下来,苏嘉泽默不作声举起手机加完她好友,跟她并肩走进光下。
那之后乐安然并没有联系过他,苏嘉泽以为这是自己跟乐安然唯一的交集,直到尹芮众把她带进包厢。
乐安然原先是想拒绝的,看到苏嘉泽也在后稍稍有些犹豫但还不是很想同意。最后是苏嘉泽轻声说了句希望她能帮忙,乐安然一时色迷心窍才答应加入工作室。
苏嘉泽曾经很喜欢去乐安然的工位。
乐安然的桌面上几乎没有跟工作不相干的东西,不像其他人会放些小物件。她只在办公桌的隔板上贴了张拍立得,是自己和苏嘉泽的合照。
他每次过来时都会习惯性地扫一眼那张拍立得,像是在确认自己是否还在乐安然的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问他有什么事时那张拍立得还在吗?苏嘉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当时乐安然眼神很平静,很陌生。
苏嘉泽没去问乐安然那个人是谁,他在等乐安然主动跟自己说,可等了好几天都没能等到。
他心里有些烦,出门扔完垃圾后莫名其妙走到了乐安然家楼下。他绕道去了乐安然最常光顾的蛋糕店里买了块小蛋糕,又额外买了点杂七杂八的东西,上楼敲门。
苏嘉泽有乐安然家的钥匙。
她有时候回家住没法喂糖豆,就把钥匙给了苏嘉泽让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来帮忙照顾小狗。
敲了半天没人开,打电话也不接,苏嘉泽担心出事用钥匙开了门。进屋后发现乐安然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见到他只稍稍愣了下,随后小声抽泣说自己难受。
苏嘉泽心疼得要死,顾不上其他,忙前忙后地照顾着想帮她缓解疼痛。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连揉肚子这种超过界限的事也只犹豫了几秒。
乐安然让他躺上床,他拒绝了,趴在床边陪她。乐安然瘪瘪嘴,想说的话全都被痛意打回心底,到最后也没能开口。
苏嘉泽坐在地上陪了乐安然一整晚。
等乐安然有力气拿手机时他已经回了家,她看着通话记录叹了口气,想问他们聊了什么都找不到人问。
谢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次聊崩后乐安然就没再找过他。
他们原本可以和平结束体面收场,谢睢偏偏要找到她工作的地方擅自踏过边界。他是乐安然逃离都市喘息途中的一个美丽的邂逅,是乐安然爱不释手的玩具。可再爱不释手,也终会有厌弃的一天。
乐安然不想再跟他有联系,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男人嘛,面子被伤到后心也就死了,乐安然不觉得谢睢在知道自己当了小三后还会对她死缠烂打。
可他为什么要在深夜给自己打电话呢?
乐安然想了会没想通,转而点开苏嘉泽的聊天界面约他周末出来吃饭。她请客,以此来谢苏嘉泽的那碗红糖水。
除了道谢外,乐安然还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接自己的电话。比起谈话内容,她更好奇苏嘉泽这样做的动机。
他们不常约饭,除了团建外坐一桌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乐安然每次约他都会约火锅,主要原因她自己喜欢。反正问他他都是说都可以,乐安然索性自己拿主意。
不过今天乐安然有点后悔选火锅。
辣锅里的雾气一升腾,苏嘉泽一垂眼,乐安然就不太能从他的表情里得到有用的讯息了。
苏嘉泽在她问说为什么帮她接电话后沉默了几秒,反问她:“那个电话不能接吗?”
乐安然没听出他的委屈,撑着下巴说:“那么晚随便接人电话不好吧,很容易被人误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谁?”苏嘉泽声音有些晦涩。
乐安然倒很自然,上下嘴唇一碰就念出那个名字来,毫不避讳,“谢睢啊,你还跟他通过电话呢。诶,你们聊了什么?”
苏嘉泽当然不会告诉她。
他捏紧手中的筷子,克制住心底质问的冲动,生硬地把话题转开。
“苏嘉泽。”
乐安然唤了他一声,在升腾的雾气里问:“你能不能给个准话,到底还要这样钓我多久?”
“给个盼头吧,不然一直这样下去挺没劲的。”
她声音懒洋洋的,边说边从锅中捞出一块羊肉放到他碗里。羊肉上沾着辣椒,苏嘉泽在乐安然看不见的地方用筷子夹起放进装着清水的杯中。
“到你喜欢我为止。”
火锅店里人声嘈杂,苏嘉泽的声音却很清晰地传入乐安然耳朵里。
“你难道看不出我一直都喜欢你吗?”乐安然愣了下,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记得我上次生日的时候你送了什么吗?”苏嘉泽手腕一动,借着杯中的水涮去羊肉上的辣椒。
“好像是……”乐安然努力回忆着。
苏嘉泽盯着腕间的表,轻声说:“是手表。”
“对,我想起来了是手表,我选了好久呢。”乐安然打了个响指,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苏嘉泽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嗯,选了一个小时。在郁沛蓝问你给我送了什么后,你跑到隔壁商场给我挑了块手表顺便还买了咖啡,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
乐安然有些尴尬,托着下巴的手移到鼻尖揉了揉,放软声音道:“我忙忘了嘛。”
“你还跟我说要做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人。”苏嘉泽继续用水洗去羊肉上的辣椒,“那天晚上我等到了凌晨四点。”
“最后一个也是第一个啊。”乐安然说完这个借口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又抬手挠了挠眉毛,“抱歉,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一声不吭地消失连个报平安的消息都不肯发,生病发烧也不告诉我,喜欢我却连我的生日都记不住还跟别的人纠缠不清。”苏嘉泽把羊肉放到盘子上,放下筷子认真地望向乐安然,一字一句道:
“然然,你说你喜欢我,可我感受不到你的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的表情凝住了,她想反驳却没证据。
听到后来连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的感情了,她真的喜欢苏嘉泽么?还是说,她只喜欢苏嘉泽的脸?可苏嘉泽的脸也是苏嘉泽的啊,喜欢他的脸就不是喜欢苏嘉泽了吗?
乐安然理不清了,晕乎乎地放下筷子,透过升腾的雾气看进他眼里。
“你感受不到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反正我就是喜欢你。或许这就是我喜欢人的方式,在你之前我没喜欢过谁,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改。”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吊着我,我没话讲。你要是觉得很有负担很累的话,可以把钥匙还我。”
乐安然到底还是把话含糊说了。
她其实有点生气。感受不到她的喜欢就吊着她,那要是一辈子都感受不到就吊她一辈子吗?
即使苏嘉泽说的那些事确确实实是她做得不对,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只是不懂得表达罢了,凭什么因为这个就吊着她?
饭是吃不下去了,乐安然拎包准备走人。在前台结账的时候被跟在后面的苏嘉泽抢了先,她没说话,在支付宝上又给转了过去。
苏嘉泽说送她,乐安然站在路边用软件打车,背对着他冷声道:“不麻烦学长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叫他学长。
自从乐安然跟他表白过后就没再喊过这个称呼,一直都是苏嘉泽苏嘉泽的喊,刻意地把自己的位置摆在他身边。
苏嘉泽也很喜欢她这样叫自己,在别人提醒乐安然这样称呼上司不太礼貌的时候还会主动说自己不介意。
乐安然轻轻松松用一个称呼划清界限,苏嘉泽有些喘不上气,无比怨恨刚刚把那些话说出的自己。
“然然,别这样。”
苏嘉泽想去牵她的手,被躲开,又再次伸手去握,这次乐安然没能躲开。
“感受不到是我的问题。”苏嘉泽握住后往前迈步站到她面前,急切道:“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
是啊,乐安然肯定是喜欢他的。
哪怕他曾在聚会上提过一次自己对辣椒过敏,哪怕她跟自己吃了三十五顿饭但仍旧记不住这点那又怎样。乐安然是喜欢他的,她说过很多次。
不喜欢一个人会跟他表白那么多次么,不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嘉泽信乐安然喜欢自己,是他感受不到而已。没关系,他可以学。
“然然,不要这样看着我。”
拜托不要用这种冷漠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个陌生人似的,拜托不要这样。苏嘉泽怕得连声音都在发抖,他慢慢朝她靠近,试探性地把人抱进怀里。
“你教我好不好,我会很努力地学着去感受你的喜欢。真的。”
抱在一起后,乐安然能感受到苏嘉泽说话间胸腔的震颤,也能听到他快得不太正常的心跳声。
“那你还要吊着我吗?”乐安然缓缓抬手环住他的腰,闷声问。
苏嘉泽紧紧抱住她,“对不起,我不会这样了。”
“好吧,我原谅你。”
乐安然说得十分勉强,埋在他怀里藏住偷笑的表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为了接检元冬突如其来的视频电话,游迎夏不得不在回宿舍的路上停下脚步,从包里翻出耳机戴上。
刚一接起,检元冬那张好看的脸就占据了手机屏幕。他应该是在打球,刘海被发带束起露出那张俊俏的脸。即使在一起快三年,游迎夏偶尔还是会因为他那张脸蛋晃神。
检元冬入学那天还上了同城热搜,截来发给游迎夏看后只得到冷淡的一声知道了。等他意识到这是游迎夏吃醋的反应后为时已晚,没法将自己做梦都在琢磨的“游迎夏吃醋后的一百零八式哄招”使出来。那会人已经不吃醋了。
检元冬挪了挪镜头挡住泛红的眼眶,问她现在是不是一个人。
“嗯,准备回宿舍呢。”游迎夏凑近屏幕,盯着他的眼睛,“你哭了吗?”
“没有,汗进眼里了。”检元冬垂下眼,用手背揉了下眼睛。
“对不起。”他突然道歉,“如果我再聪明点的话就能跟你上同一所大学,这样你就不用受那神经社长的气,也不用一个人走路了。”
游迎夏愣了下,随后很快意识到他这一通突如其来的视频电话是因为几分钟前自己发的那张单人影子照片。
即使每天发消息聊天,即使没课的时候都会见面,检元冬仍觉得距离太过遥远。远到他只能通过视频电话来陪她走路,以此来让她不至于感到太过孤独。
“你怎么突然变成哭包了?”游迎夏笑笑。
检元冬很郁闷,“不是哭包,是心疼你。”
“心疼我什么?我刚参加完社团活动,正准备回宿舍跟舍友去吃饭呢。”游迎夏解释道:“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况且一个人走挺好的,没你想得那么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检元冬瘪着嘴,“刚想去找你来着的,现在看来好像没必要了。”
游迎夏见他这幅模样心软得不行,道:“还是有必要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跟男朋友一起去吃烤肉。”
“可能是因为今天元宵吧,吃完烤肉还想一起去看电影,也不知道我男朋友有没有空。”
游迎夏说着叹了口气,眼巴巴望着屏幕里偷笑的检元冬。
“咳咳。”检元冬故作淡定地清了清嗓子,“可是我今晚订了音乐餐厅,想晚上到女朋友宿舍楼下给她个惊喜,结果她说想吃烤肉看电影,我要取消预约吗?”
“当然不!”游迎夏急忙抢话,“烤肉天天都能吃,音乐餐厅又不是天天能去。”
“那你先回宿舍跟舍友吃午饭吧,下午我过去接你。”
“行,等你。”
“嗯。”
——
元宵快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是在一场雨后捡到班默的。
下雨天懒得做饭,出门吃饭时发现门跟前站着个表情阴郁,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看起来跟我妹妹差不多大。
那时候我的善心还未完全泯灭,姑且算得上是个好人,想到这时候如果是陆惟喜湿漉漉地站在别人家家门口会不会有人上前帮忙,心一软便去跟他搭话,视线对上后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却把脸一扭。
被雨淋湿的头发有些长,长得都遮住了眉眼。他倚着墙,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彼时我还是个会热脸贴人冷屁股的,相信真心能捂热石头的笨蛋,硬是伸过头去看他被黑发遮住的脸。
是一个,十分俊俏的孩子。即使绷着脸,五官混杂着可笑而天真的孩子气,也能窥见点将来长开后能横扫各个年龄段的帅气。
“喂,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又换了几个问题喋喋不休地又问了好几次。他可能是觉得烦,终于在问到要不要帮忙报警时开了口。
“不需要。”他说完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开口,“阿姨,你好烦。”
我又惊又气。
惊的是他的声音哑得像生了病,气的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三四岁,出门买衣服都要被问是不是高中生的我此刻居然被一个初中生喊阿姨。
算算年龄今年二十九,三个月后满三十,人生尚且过完十分之三。不过在十三四岁的学生眼里,确实勉强可以称一句阿姨,陆惟喜那死小孩每次一生气就会喊陆漫云你个老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小孩真不会说话。”我没好气地抱怨了句,接着说:“不报警也行,但你得说清楚为什么要站我家门口。”
那时候班默身体还没发育,跟我差不多高,一抬眼我俩就能对视上。班默从小心智就比同龄人要成熟,但我三十年的阅历和经验也不是吃素的,视线交汇几秒后我就看出他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他那副表情跟陆惟喜一模一样。
“离家出走啊?”我问。
他没说话,把头扭得更彻底,彻底转身离开。
第二次见到班默,他又是淋了一身雨。不过今天他穿的是校服,布料被打湿贴在身上,单薄得像张随时就能被吹走的纸。
我关上门,靠在上边跟他并排站着。
“离家出走?”
这回他没扭过脸,“嗯。”
“来这干嘛?”
“我爸跑之前我就住这。”他指了指对面的门。
我搬来的时候对面那户并没有住人,但曾听楼下阿姨说过里头的八卦。爹欠债带着小三跑了,妈受不了跳楼自杀,留下个五六岁的男孩被大伯收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套房子里或许有着班默美好的回忆,他时不时过来看几眼追忆童年也无可厚非。房子格局大差不差,我又开始心软当起好人,边开门边问他要不要进来坐会。
梅雨季,雨从早晨就下个不停。
推开门能闻见从走廊半开的窗户里飘进的雨水独特的气味,班默就是带着这样的气味走进我家的。
我人生中所有的重大事件似乎都是在雨里发生。
陆惟喜出生那天是雨天,爸妈出车祸去世那天也是雨天,抚养我们长大的奶奶因病去世时也是雨天。奶奶去世时陆惟喜不过五岁,还不懂什么叫死亡,问我奶奶什么时候睡醒。我说奶奶不会醒了。那一天,我收到了宜大的录取通知书。
没法带陆惟喜去上学,不得不让她寄宿在舅舅家。我知道她不喜欢寄人篱下,可我没办法。班默出现在家门口的那一瞬,我仿佛看见了陆惟喜。最开始我对于班默真的仅仅只是怜悯,他太像陆惟喜,而我愧对陆惟喜。
毕业后我每天都活得跟打仗一样,拼命地想在宜淮立足,给陆惟喜一个栖息之处。等我有能力租房把陆惟喜接来宜淮上学后才发现她恨我,即使有家也硬要住学校,放假回到家就关在房间里避免跟我过多地相处。
班默不一样。
他对我很亲近,亲近到连头发都愿意交到我手里。我说让他去街口理发店剪,他摇头说别人剪得不好看想让我来剪。
少年人的头发很软,我不懂理发,胡乱拿剪刀把他长到后脖颈上的头发剪掉,又撩起他眼前的发随便剪了剪。他的瞳孔很黑,鼻梁很高,唇瓣透着健康的粉。我尽量跟他保持着距离,碎发落在他脸上,下意识用指腹蹭去,被柔软细腻的触感吓得猛地收回手。
“怎么了?”班默的声音还在变声期,有些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搓着指腹试图消去刚刚的感觉,随便揉了把他的头,“没什么,剪好了你去洗一下吧。”
他洗完头出来后让我像之前那样帮他吹头发,我拒绝,他就低下头很平静地说:“之前妈妈都会帮我吹头发。”
“我又不是你妈。”
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老老实实把吹风筒插上电,站在他两腿之间替他吹头发。
人的手会随着年龄一起长大,三十岁的手跟十几岁时的手有着很明显的区别。小时候在家里干农活,手被磨出很多茧,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少年人的手。现在的手不需要干农活,敲键盘还养白养腻了点,看起来却能很清楚地知道这双手的主人已经不再年轻。
我生疏地拨着他的发,意识到自己三十岁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班默却刚刚开始发育,骨肉轻而薄,我始终怀疑这时候的班默是有些营养不良的。于是在相识的一年里,我经常喊他来家里吃饭。学做饭是为了省钱,也是为了做给陆惟喜。陆惟喜很少吃我做的饭,班默跟我认识短短一年吃的次数都比她多。他十六岁身高突破一米八,这里面有不少我的功劳。
除了给班默吹头发,我还给他量过身高。
刚认识那会,他身高是一米六一,跟陆惟喜差不多高。后来代表着陆惟喜身高的刻痕只往上变动了几厘米就停滞下来,代表着班默的刻痕却一直在上升,以至于后来我都要踩着凳子才能给他量。
班默一米六五的时候,会在我给他量身高时环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肩上。班默一米七的时候,会微微弯下腰掰过我的脸跟我接吻。班默一米八五的时候,会直接把我抱起来摁在墙上,熟练地脱掉我的裤子进入我的身体。
我始终记得跟班默上床的那一天。
那一天的雨跟我离开老家时的雨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云一层盖一层覆盖住整片天空,风一吹雨就下起来。很细,很密,轻飘的,潮湿的雨雾无边无际,山沟失了轮廓,眼前的一切都模糊变形。
窗外的闪电划破夜空,一响暴烈的雷声几乎要把我所有的理智都给震碎。暴雨倾泻而下,我在雨中迷失了方向,什么都看不见。年龄,法律,道德……暴雨像块黑布沉重地将我和班默之间隔着的那面玻璃覆盖,好似这面玻璃并不存在于世间。
翻起情欲的风变弱后,雨并没有停住,只小了些,淅淅沥沥下着。班默的头仍埋在我腿间,下巴被雨淋湿。
在其他事情上,班默或许还可以跟我博弈。因为我是个心软的老好人,稍微聪明点心狠点就能在我身上占到便宜。但在性上,十五岁的男孩永远不可能用引诱我沉沦。因为我曾在前男友身上经历完美的性爱,我俩没有善终,分手时闹得也很僵,但不可否认前男友的身体跟我很合拍。而班默,他还太小,太年轻了。
我深谙如何以伪造的弱势来掌控主导,我在职场的生存之道被用在了十五岁男孩的身上,我用成年人也无法完全把握的性关系来扰乱对方的心智。班默或许察觉到了我需要他,不拒绝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想去探究,我只想在我脱掉衣服的时候,他能爬到我双腿之间,再给予我一场大雨。这样就够了。
我对不起班默。
可谁让他出现在我家门口呢,还长得那么漂亮。是他引诱我在先,是班默的错。
十五岁的班默明白自己被三十岁陆漫云夹得后背发汗这件事是很不正常的,他清醒地沉溺于这不正常的性爱,很喜欢陆漫云用被空调吹得冷冰冰的手臂环住他的肩,鼓励又轻蔑地问他是不是想射了。
陆漫云的皮肤在微弱昏黄的光下会愈发显得苍白,有时班默会觉得奇怪,明明有着许久未见过太阳的病人才会拥有的肤色,人却总是风风火火的,好似有着无限的活力。
陆漫云的五官清秀端正,深栗色的长发从耳后披下显得很温柔。她眼睛的颜色是棕的,要比头发深点,高潮的时候聚不起焦,神思恍惚的样子比她清醒时更能挑动班默的情欲。但班默还是更喜欢她用手指卷着发尾思考时的模样,当各种外界事物纷至沓来将他弄得疲惫不堪时,他都很想把脸埋在陆漫云的发间。那里是他的乌托邦。
每次紧咬牙关射出来后,班默都会把脸埋在她头发里,然后被陆漫云推开。她赤着身体下床去厕所洗掉精液,而班默盯着她的背影,意识到是自己的阴茎太小,对她来说可能还算不上一根鸡巴。所以她才会有力气推开他,甚至还能在性爱之后开场简短的电话会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他逐渐长大,长到性器发育成陆漫云一手握不住的大小,长到陆漫云红着眼可怜兮兮地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射之后,陆漫云就不太跟他做爱了。
班默觉得这里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陆惟喜开始回家住了。那个讨人厌的占着陆漫云妹妹名头的女生在知道自己家里出现了个同龄人后,开始经常回家。
班默很讨厌陆惟喜。
每次陆惟喜一出现,陆漫云的眼里就没有他了。她甚至把锁换成了指纹锁,没有给班默录入指纹。陆漫云不知道该怎样向他讨回钥匙,用换锁的方式跟他划清界限。
陆惟喜回来,班默就可以消失了。
他本身就是陆漫云用来寄托对陆惟喜心意的存在,从某种方面来说,班默是陆惟喜的替身,陆漫云无处宣泄的爱全都给了班默。只是这爱后来在荷尔蒙的作用之下变质了,十五岁的男孩和三十岁的女人就是干柴,随便碰碰就能擦出烈火。
班默收到宜大的录取通知书时,陆惟喜也收到了。陆漫云只留了在收到通知书后的那一个小时给班默,之后她要回公司请假,带陆惟喜去国外旅游。
陆漫云的脸端正清秀,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三四岁。她不喜欢化妆,连口红都不抹,或许是因为家庭里没有男性角色,陆漫云竭力消除身上女人的特征想扮成男人,结果却不尽人意。她常穿宽松肥大的裤子,系紧的腰带却显得腰更细,匀称苗条的身姿反而更能吸引男人。陆漫云刚进咖啡厅,班默就发现柜台后的那个男店员在盯着她。
陆漫云给了班默一笔钱让他假期好好玩,声音温温柔柔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班默安安静静听她说完,而后撩起眼皮,平静地问她:“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陆漫云专心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咬住下唇,在唇瓣上留下一道印。她皱眉思考了很久,班默盯着那道印子,突然觉得说出这种话的自己很没意思。
那年他出现在陆漫云家门口,并不是为了追忆童年。班默在等,他知道无良爹在墙缝里藏了两千块钱,他在等那个男人回来拿钱,然后狠狠把他揍一顿。班默一直没等到他,或许死了或许忘了,无所谓,等到了陆漫云这些就都无所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默在陆漫云面前装太久,久到连自己忘了真正的班默是个无爹无娘只知道打架逃课的坏学生。高中三年拼了命地学习考上陆漫云的母校,只是想离她更近点。
陆漫云跟人谈恋爱的时候,班默还在玩玩具车。一份录取通知书在玩玩具的人眼里是能跨越十五年的时间的台阶,在陆漫云眼中却什么都算不上。
班默不想再为难陆漫云,把银行卡推回去,轻声说:“我知道了。”
“我长得不好看,配不上他。”
在酒店里,陆惟喜喝了杯鸡尾酒醉得稀里糊涂,哭着跟姐姐倾诉自己的暗恋。
陆漫云很少会在意相貌,也没法理解陆惟喜那自卑痛苦的心理。撇开一切不谈,陆漫云觉得陆惟喜长得挺美的,甚至美得有些俗气,有点没辨识度。如果她俩不是亲姐妹,陆漫云可能都记不住她的脸。
至于陆漫云口中的那个人,陆漫云对不上脸,只在家长会上听过那个名字。她撑着下巴,适时给妹妹递上纸巾,等她哭完才打着哈欠回房。
洗漱的时候无意间对上镜子里自己的眼睛,陆漫云难得开始端详五官。脑门有些大,脸也很圆,青春期时长的痘虽然没留下痕迹但也使得皮肤变得粗糙,没班默那样柔软细腻。
班默的皮肤是真的很滑,她总是会无意识地在他手上蹭着,顺着小臂往上摸,贪图那细腻凉滑的触感。陆漫云漱掉口中的牙膏沫,班默现在在做什么呢。
其实陆漫云可以打电话或者发消息问班默,他们还没撕破脸,她随便发句在干嘛,班默就会像之前一样重新迎上来。可陆漫云不能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惟喜说得很对,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是不会一直爱着一个人的。就像今天,陆惟喜已经是第三次在她面前哭了。每次都哭得很惨,每次哭的人都不一样。
在他们这个年纪轰轰烈烈地爱一个人是件很简单的事,雷声隆隆滚动后,一切又会归于平静。陆漫云是班默人生里的一道惊雷,一场暴雨。疾风呼啸而过,暴雨也会随之停歇。
陆惟喜让陆漫云不要重蹈覆辙,她不想再陪着姐姐到酒店抓小三,还要看着出轨的男人下跪痛哭流涕认错。
出轨。班默会出轨吗?
这是当时陆漫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她不信任班默。班默太年轻了,能轻易被她引诱就能轻易被另一个人引诱,年轻人总是图新鲜。
旅完游后,班默没再出现。
陆惟喜说班默跟她一个专业,偶尔上公共课的时候会遇上。陆漫云每次从妹妹口中听到班默的消息时都会觉得恍惚,有次终于受不了开口让她不要再提,换来陆惟喜轻飘飘的一句我以为你想知道。
“姐,如果你真不在意的话就不会让我闭嘴了。”
陆漫云没说话。
自那以后,陆惟喜没有提过班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不提,班默就彻底消失在了陆漫云的生活里。也不算彻底消失,家里墙壁上还留着他身高的刻痕,陆漫云觉得烦,搞了幅画挂上去挡住。
又是梅雨季,每次一下雨陆漫云都懒得做饭,却也不再会出去吃。可能是懒,可能是怕门打开又见到那个阴郁的少年。她点了外卖,缩在沙发上玩手机,门铃被按响后慢悠悠起身去开门。
推开门,走廊半开的窗户里飘进的雨水独特的气味,二十二岁的班默带着这样的气味站在门口。
陆漫云突然意识到,有雷声过后骤然停歇的雨,也有雷声之后连绵不断的雨。她人生里的这场雨从八年前班默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淅淅沥沥下着,她无处可躲,或许只有躺进骨灰盒里才能避开这场雨。或许。
—全文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排雷仅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读者
路莺小时候对于橱窗里的草莓蛋糕十分执着。三角形的,顶上放了颗草莓,侧边用淡粉色奶油缀了花边。三口就能吃完的甜点售价十五元,比一斤猪肉还要贵,她妈妈当然没有给她买。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小块草莓蛋糕,路莺高中一毕业就去应聘了那家甜品店的店员。
草莓蛋糕是店里的招牌,路莺每天站在柜台要卖上近百份,生日那天还收到了店长亲自做的草莓蛋糕。路莺一口没吃,下班回家时过马路看到有人在乞讨,蹲下身给送了出去。
店长的女儿是学设计的,前年给店里重新翻修了边,拍了几张照放到网上得了一波流量,让这家小小的店铺成了网红店。
周末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女生,点一杯咖啡就开始拍照。没人不喜欢漂亮姑娘,路莺站在柜台看她们拍照觉得十分赏心悦目,还会主动帮忙拍照。
工作日的客人就没那么讨喜了,大多是阴气沉沉的上班族,还有故意用现金买单在找钱时揩油的中年猥琐男。
路莺不太记得住客人的脸,忙得脚不沾地时看谁都是一个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除非是那种长得特别好看的,路莺才会有点印象。
比如晏枞。
有的人似乎天生就是主角,推开玻璃门的刹那身前仿佛都有块红色帷幕缓缓向两侧掀开,门上悬挂的铃铛一响,故事便拉开序幕。当然,这个故事跟路莺没什么太大关系。
路莺欣赏他的脸,却也仅限于欣赏。
对于这位两年前就开始频繁在店里消费的客人,路莺了解得并不多。名字是从先前跟他一起结伴来的朋友口中知道的,大四在读是店长撞见他在店里写论文时闲聊问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枞第一次跟她搭话说的是让她下晚班回家小心些,最近附近不太平。
当时电视里正放着市里出现连环杀人犯的相关播报,店门口也经常有警车来来往往。甚至那天天太热,店长还招呼警察进来让路莺给他们倒了杯水。
蛮有趣的。
杀人犯给警察倒水,配合地回答对方的问题,还被好心的顾客提醒说下班回家要注意安全。
路莺很想说此刻最危险的是她自己,最后忍住了,对着晏枞笑了笑谢谢他善意的提醒。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路莺记得很清楚,用的是对方的匕首。那把匕首先是割破了她的衣服,而后割破了那个混混的喉咙。血喷涌而出时,路莺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跟初次见到草莓蛋糕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男人的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很大,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就断气了。这幅场景很快就被源源不断的血液给淹没,路莺觉得自己身体好像慢慢消融在温热的血中,轻飘飘的,手上却一刀刀用力地往他身上捅。
崭新的生命泡在羊水里,崭新的世界诞生于血水中。路莺终于知道了天堂的颜色,是血一般的红。
第二个死在那把匕首下的是路莺的父亲。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倒在他自己砸碎的玻璃碎片上。母亲昏倒在一旁,身上遍布骇人的伤。路莺把门关紧反锁,用布塞住妈妈的嘴,把她的手用床单束起跟茶几脚绑在一起。然后,她用那把匕首在养育了自己十五年的父亲身上插了十五下。肢解,装袋,在母亲的帮助下丢入附近水沟。
第三个是妈妈。
她用那把匕首自刎,手里捏着遗书。通篇都在讲自己杀害了家暴她的丈夫后抛尸的经过,没一个字提到女儿。余晖染红她的脸,宁静安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四个人,路莺并不认识,连名字都不知道。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被他搭讪问一晚多少钱。路莺说不要钱要他的命,他以为是在调情,说只要你愿意陪哥哥睡一晚别说命了,要什么他都给。
路莺只要了他的命。
第四个和第五个之间隔了两年,第五个和第六个之间却只隔了半个月。
路莺本来不想继续杀人的,可谁让那个人摸她手了呢。触感就像是虫子爬过般让人恶心,消灭虫子人人有责不是么。
路莺跟着他进到巷子完成灭虫任务时,敏锐地察觉到有人从巷子拐角后走出,抬起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
流盼柔和的眼眸略带稚气,鼻梁纤巧,鼻梁两侧有不显眼的雀斑。细弯弯的眉毛微微蹙起似是在疑惑晏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晏枞显然也很疑惑为什么甜品店里乖巧可爱的店员此刻会拿着匕首,脸颊上还沾了血。
刀没入肉体又重新抽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路莺微微拉长了尾音,像是余韵清脆的铃铛。
“啊,是你啊。”
晏枞握紧手中的垃圾袋,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失去了自持力量,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不往后退。
晏枞知道路莺并不像她表现出的那明朗样。店里人少的时候路莺会站在柜台后迷迷蒙蒙地望着窗外,眼睛盯着街道,心里却想着别的事,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路莺会杀人。不是偷窃不是诈骗,是杀人。活生生的命在那双纤弱的手下消亡,她甚至能在被别人撞见后接着继续专注地补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莺抹了下脸上的血,起身时像是没站稳般晃了晃,声音也轻飘飘的,“你应该是我杀过的最漂亮的人。”
她要杀了我吗。晏枞大脑变得有些迟钝,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荒谬。毕竟他出门前还在做心理准备打算在路莺下晚班时去跟她告白,结果出门丢个垃圾的功夫就撞见了杀人现场。
路莺一步步朝他走近。
身后的路并没有被堵住,晏枞中考体育跑步考了满分,每天早上也会在家里的跑步机上锻炼。小时候学过格斗的技巧一直记着,晏枞绝对能跑过路莺,甚至有把握把她反制住。
然后呢,送她去警察局吗?
把她送去后晏枞能得到什么呢?锦旗,奖金,还是在新闻报道上被大肆赞扬?不,这些他都不想要。他想要什么呢?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大部分人渴望得到的东西他都有。
有时候晏枞觉得人生挺无聊的,只有草莓蛋糕还算得上有趣。现在,他的草莓蛋糕正举着匕首准备刺进他身体里,像对待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一样对待他。
害怕吗?最开始有点,现在晏枞只觉得……兴奋。小时候被父亲用皮带抽完后,会得到一块草莓蛋糕。那次他身上的血沾在了蛋糕上,奶油的甜腻混着血的腥锈,很难吃。
草莓蛋糕是不能沾血的。
晏枞抬手用袖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血,声音有些不稳,“我的……荣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承有生以来第一次坠入情网。
他几乎每天都在阳台上望着白岑家的大门,等她出门后拎着包快步跟上去制造偶遇的场景。
最开始白岑见到他时还会面露惊喜,次数一多她就开始恢复之前的模样,甚至提早了出门的时间。
梁承不知道为什么白岑要疏远自己,明明在床上她还会像小猫一样缩在自己怀里,会因为早上起来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抱她而生气委屈,现在对他却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梁承猜不出原因,不明白自己有哪里做错,为此他已经失眠了两个星期。
于百川知道他失眠很是惊讶,说他肯定是生病了。梁承觉得这是他说过的最正确的一句话,肯定是生病了才会睡不着觉。
白岑失眠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
她想自杀。
没什么缘由,就是觉得睡不着觉太难受了。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叫嚣着睡觉,大脑里也泛着细密的疼提醒她睡觉,可就是睡不着。
自杀的念头就像是沙漠里的绿洲,而她是迷路多日将要渴死的旅人。白岑说不清自己是爱这个世界,还是怨恨这个世界。她只是很想睡觉,很想死。
是阳光让她继续活下去。下午三四点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视野里是她在阳台上养的君子兰。白岑想,等哪天君子兰枯了她就去死,再把骨灰跟这盆君子兰放在一起晒太阳。
“我跟你一起。”梁承说。
白岑愣了下,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能说什么呢。
白岑现在有点怕在梁承面前开口,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被他看出自己不值得爱。梁承人真的很好,即使听到对方说想要去死也不会劝说不要死,而是以一种很温柔的语气说我陪着你。
他那么好,却被她当做逃离的钥匙。想到这,白岑又开始厌恶自己了。
为表歉意,有时候白岑会主动提出给他口。
沿着下腹咬着拉链往下拽,壮硕饱满的性器跳出频频在唇上颊边触碰着。梁承抚着她的头说不用这样,白岑却格外强势,沿着柱身上的青筋细细舔舐,再回到顶端用舌尖在来回打转。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敏感的性器吞吐,梁承心软得不行,任由她含弄。他只会在龟头送到深处弄得她干呕时才会不容拒绝地抽身,托着她的下巴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问这话时,他的指尖会忍不住在她唇瓣上摩挲,指尖陷入口腔里勾着柔软的舌,用手指模拟着性交姿势抽弄。
白岑被他弄得连呻吟都带着颤,抓着他的手腕泪眼汪汪。她眼睛里似是在下雨,把他也淋得失去了理智。
舌头开拓小巧紧致的甬道,梁承将脸埋在她腿间粉嫩的凹陷里舔舐,白岑每一声颤抖短促的喘息都会换来更响亮的水声。
她眼睛已经失焦,无助地抓着梁承的手臂讨饶,让他进来不要再舔那处地方。
被进入的时候,白岑抬手遮着眼压住难耐的喘息。梁承一点点顶进去,俯下身在她肩上轻吻舔舐。湿热多褶的穴绞缠着他,贯穿时带出爱液,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淫水一股股流出滴落在床单上,敏感点被碾过时,白岑控制不住地咬上他的肩。
滚烫的性器抵着花心又顶又磨,白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随着体内的水一起流出,口齿不清地让他慢点。梁承已经很慢了,只不过每一下都撞得很深,换着角度去用力研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性事上,白岑拥有绝对的主导权。
她说停,梁承就停,即使硬到大半夜起来冲半小时冷水澡也心甘情愿。做这种事只是为了让白岑能睡个好觉,他不想为了一己私欲而打扰她难得的睡眠。
梁承觉得自己在当男朋友这件事上或许算不上满分,但起码也能混个七八十。他甚至没把自己失眠的事跟白岑提过,怕她胡思乱想以为是自己的错而后开始自责。白岑什么错都没有,错的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生病睡不着。
可白岑还是跟他提分手了。
那一年,宜淮的雨出奇的多。
梁承记得有场雨绵绵下了一个多星期,白岑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掀开窗帘往外看,想着待会要不要打把伞去她家。雨天适合睡觉,他可以过去陪她睡会。
接到白岑电话时,梁承刚想开口问她家里有没有人,下一秒她的声音就透过电波传来,轻轻柔柔的,同窗外的雨一样。
“我们分手吧。”她语气很平淡,像是谈论天气般自然。
梁承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为什么?”
雨水一串串淌下来。
窗户破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抹了下脸颊,指腹被润湿。
“是我的问题。”白岑的声音这才有了起伏,“我还是没法喜欢上你。”
“这不是用来分手的借口,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但梁承,我真的不喜欢你。”
白岑意识到这点是在梁承说他可以陪着她变成骨灰跟君子兰一起晒太阳的时候,她惊觉自己并不想要梁承的陪伴。
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了十多年,梁承的出现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静,甚至推着她进入了浪潮里。白岑甚至收到了毕含灵生日宴会的邀请,在此之前她连毕含灵生日是在几月都不清楚。
白岑不是不想跟她做朋友,契机不对。无论是毕含灵还是于百川,他们那群人都是因为梁承才跟她有所交集。
梁承喜欢她,他们就爱屋及乌把她当朋友。如果梁承哪天不喜欢她了,她还能收到邀请吗?白岑觉得与其这样担惊受怕,不如及时止损。
她确实在梁承身上感受到过悸动,可那只不过是安眠药的副作用。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份悸动不是副作用,也仅仅只是悸动而已。
白岑不想为这份悸动搭上全部。
她的世界很小很小,欢迎参观,禁止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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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教室时的温差使得苏叶的眼镜上起了层雾。她随意地靠在墙上,摘下眼镜用衣摆抹了几下。
教室门被推开,冷气透过半开的门传出,苏叶抬头望去,很快又重新垂下头。
那人在身旁站定,苏叶捏着镜框,动作自然地将眼镜戴好掩盖住瞬间的僵硬,又不着痕迹地往另一侧挪了步拉开距离。
段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罚站。他的试卷明明就放在抽屉里,即使只胡乱填完了选择题也不至于被赶到走廊上。
可当老师问还有没有人没带试卷时,他下意识站起,挨了顿骂后滚出教室罚站。
段昭在外面罚站过很多次,这次是最折磨人的。光是站着都能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蝉鸣吵得人心烦意乱,连偶尔吹来的风都是热的。
或许是因为今天高温预警。
段昭靠着墙,望着被阳光晒得翠绿的叶子,无聊地探究自己莫名烦躁的原因。
也可能是因为苏叶站在他身边。
隔了个电子班牌的距离,不远不近,段昭甚至能隐隐闻到苏叶身上的味道。像薄荷苏打水,加了很多冰块的那种。虽然她身上的味道是并不是薄荷味。
苏叶不是没察觉到旁边人若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她此刻头晕眼花,懒得去理。
昨晚睡前忘记设闹钟,早上起晚着急忙慌地赶来学校,没吃早饭作业忘拿,偏偏今天是出期中成绩的日子,正好撞上数学老师的枪口被请出来罚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叶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在地上坐下休息会,反正老师也不会出来。还没等她想好,眼前就蓦地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再之后苏叶就失去了意识,只知道是段昭扶住了自己。少年常年打球磨出的薄茧贴上手臂,整个人倒进满是清冽气息的怀抱,耳边是他猛然加快的心跳声。
等苏叶彻底恢复意识已经是大课间了,隐隐约约能听到跑操的音乐,苏叶接过同桌递来的牛奶,笑她借机逃跑操。
“你可把数学老师吓坏了。她本来想抱你去校医室结果抱不动,是段昭抱你来的。”
苏叶慢条斯理地将吸管插好喝了口牛奶,“是么,那谢谢他了。”
“被帅哥公主抱,你赚了。”
苏叶语气一如往常:“是他赚了。”
“也是,抱到了学神说不定能蹭点学运多考两分。”
同桌说完也没再提段昭,眼神透露着关怀问苏叶身上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回教室后,苏叶从后门进来,路过段昭的座位时敲了敲他的桌子。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段昭心绪翻涌,面上神色未变。他不敢跟苏叶对视,目光落在她镜片后因垂眸而露出的眼皮上的浅淡棕痣。
他像是在等待审判似的,等待苏叶开口。
“谢谢。”苏叶语气温和,道完谢后往他桌上放了颗薄荷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昭拿起糖攥进手里,包装袋上的锯齿压得掌心有些疼。他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抬手揉了揉后脖颈,“举手之劳罢了。”
苏叶嘴角很浅地往上勾了下,礼貌性地给了他一个敷衍的笑。
段昭原以为这会是他们除了拿请假条外仅有的交集。他意外得到了一个触碰苏叶的机会,意外获得了与她短暂相处的时间,意外从她手里拿走了一颗糖。
他像一尾搁浅的鱼在苏叶同桌赶来之前目不转睛望着她,直到她同桌风风火火赶来将他送回大海。
此后无数个想起苏叶的夜晚里,段昭都会想班上那个跑完一百米就累得不行直趴在苏叶身上的学习委员为什么在那时候来得这么快。
要是她来得再晚一点,说不定他还有机会跟醒来的苏叶说两句话,这样或许他们在高中的交集会多些,不至于在夜晚将那点有关苏叶的回忆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一看时间才过去十三分钟。
那颗糖段昭在高考结束后吃掉了,包装袋被他捏在掌心里揉了很久。薄荷味在口腔里弥漫,像是苏叶身上的味道。
他站在路边等朋友,抬眼看见苏叶抱着花站在半开的车门前。隔车相望,对上视线时,苏叶心情很好地朝这位同班同学挥了挥手用口型对他说了句再见,而后毫不犹豫地弯腰坐进车里。
“嘿,今晚去哪嗨?”朋友从身后冒出,搭上他的肩故意往下压。
段昭咬碎口中的糖,将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里,手肘往后顶了他一下,兴致不高,“都行。”
“刚看到你扔垃圾了,吃什么呢也给我来一个,快饿死了。”
“没了,就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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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宁觉得有,那就是她对着顾言谦那张脸动情了。
这不怪她。
要怪就怪顾言谦分开她双腿给她舔逼的样子实在是太色了。
他怎么可以把额前的刘海全都撩起来,下半张脸埋在她腿心里还用牙齿轻咬阴蒂。那地方脆弱敏感得很,随便弄两下暧昧的水声就会在房间里荡开。而且他怎么能在舔的同时,用手指蛮横地在湿热的内部勾挑刮蹭,寻找着敏感点。
褚宁捂着嘴,拼命想要压住腿根处传来的快感。穴口不断颤动着,她试图夹紧入口止住涌出的爱液,结果却是把顾言谦的舌夹紧了几分。
一声短促的轻吟。
褚宁感受到身下的人呼吸变得更加粗重,流出的汁液被顾言谦尽数卷入口中,吞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湿软粉嫩的小穴被舔舐,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紧致的甬道里进出。难耐的呻吟从褚宁口中泄出,她无力地攥着身下的床单,目光涣散。
牙齿再一次刮过肿起的阴蒂时,涌起的快感瞬间将褚宁淹没。她几乎是失控地喷出水来,脑海里一片空白,迷迷糊糊间被人含住唇都来不及反应。
滚烫坚硬的性器抵在绵软的入口,舌头被对方吸得发麻。他几乎是舔遍了口腔里每一处地方,唾液润湿唇瓣,硕大的龟头也被爱液浸湿。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et.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半眯着眼,感受到对方粗长的性器在腿心里蹭弄。筋肉分明的鸡巴捅开紧闭的阴唇,蹭过阴蒂带起的快感让她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腿根被握住合拢,夹住性器摩擦时又痛又爽。
梦里也会感觉到痛吗?
清醒的褚宁会很果断地说不会,但此刻的褚宁被未曾体会过的性快感冲昏了头脑,只顾着抓着对方的肩呜呜咽咽地乱说话。
她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正紧紧锁着自己,把她锁在了这张床上。褚宁无法逃离,整个人都被禁锢在对方的怀里动弹不得。
流出的淫水混着对方在腿根凶猛地操弄发出啪啪声,柱身被半开的穴口含住,有几回都差点破开甬道入了进去。
褚宁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她知道压着她做这种事的人是顾言谦。
只有顾言谦会这么恶劣地对她,坏心眼地在穴口磨着不肯给她痛快。即使是自己的梦,顾言谦也仍旧讨人厌得很。
顾言谦怎么可以牵着她的手去碰那里……硬生生分开她的手指将粗大的性器塞入掌心。他每挺一下腰,龟头就撞在手心里,没几下就把指缝都润湿。
褚宁想开口骂他,骂他怎么可以对弟弟的好朋友做出这种事。
褚宁也想骂自己,她怎么可以做有关顾言谦的春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闻淳知道的话绝对会骂死她的。
毕竟他们曾经约好过绝不跟对方的亲人在一起,免得到时候没了爱情又丢了友谊。
想起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褚宁终于稍稍清醒了点。她试图从梦境里抽身,可乳尖被湿热的口腔含住。小穴和奶尖的快感交织在一起,褚宁又再次沉入欲望的海底。
她难耐地绷直身体,嫩乳被虎口抵着送入他口中,白嫩的乳肉被大口吮弄,吃奶声混着褚宁带着颤的呻吟,淫靡暧昧。
略微粗糙的掌心握着另只未能被唇舌光顾的乳儿揉弄,奶尖被夹着拉长,又被拇指压着旋弄。
微凉坚硬的触感压着绵软的乳肉,褚宁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枚银戒,顾言谦妈妈的遗物,常年戴在尾指上谁也碰不得。
顾言谦和顾闻淳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比顾闻淳大叁个月。
褚宁一直觉得顾闻淳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好到能接受丈夫出轨生出的孩子,并在那孩子失去母亲后同意将他接回家抚养。
顾闻淳一直不待见顾言谦。
朋友讨厌的人必须跟着讨厌,基于此规则,褚宁也一直不喜欢顾言谦。但要说她为什么讨厌顾言谦,褚宁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彼此的母亲是认识二十七年的好朋友,所以自打记事起,褚宁跟顾闻淳就一直形影不离。在褚宁心里那张【人生Top10事件表】里,大概有五六七件事都与顾闻淳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op10
跟顾闻淳一起翻墙逃课,从墙上摔下来弄了个骨折不说,还被教导主任抓到罚写叁千字检讨。
Top9
在国旗下声情并茂地朗诵检讨。
Top7
跟顾闻淳在河边待了六小时钓到人生第一条鱼,结果顾闻淳抱着桶摔了一跤,把鱼摔回了河里。
Top5
陪顾闻淳去电影院看蜘蛛侠,在影厅里发现妈妈出轨。
……
顾家的墙上有褚宁身高的刻痕,褚宁的房间顾闻淳可以不敲门直接进,顾闻淳的书包里一直备着卫生巾,褚宁的口袋里永远为低血糖的顾闻淳装着糖果和巧克力。
总之,顾闻淳是褚宁十分重要的朋友。不,他们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此,褚宁此刻做着跟顾言谦的春梦这件事就变得十恶不赦起来。
可这是梦啊。
褚宁抬起手臂遮住眼,压抑着难耐的喘息。情欲引发的燥热让她的大脑浑浑噩噩,顾言谦含住耳垂舔舐时,在黏湿的声音里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褚宁……”
夜色昏沉黑暗,顾言谦的尾音轻得像一阵风。眼前混沌一片,头脑里涌起许多杂乱的片段,暧昧单调的水声冲刷掉脑海里迷雾翳障。
再一次高潮后,褚宁神智清明了起来。
汗湿的皮肤贴在一起带着一种微妙的黏腻感,褚宁抬起手抵着他的肩往外推,顾言谦纹丝不动,掐着她的脸吻下去。
舌尖挑开齿关,褚宁呜咽出声,拼命躲开他钻进口中的舌。经历过两次高潮的身体软得没有力气挣扎,清醒后的褚宁甚至能感受到穴口贴着的那根性器跳动了下。
“顾,唔,顾言谦!”
褚宁狠狠咬了他一口,终于换来开口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
褚宁哽住了,她没法描述去此刻发生的事。
对方滚烫粗大的性器埋在她腿间,胸乳上有着他咬出的印子。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躺的床是顾闻淳的床。
顾闻淳找她来看球赛,看到一半褚宁熬不住就跑到他房间里睡觉。在她来月经后两个人就没再躺到一张床上过,褚宁知道顾闻淳今晚不会回房间,但这也并不能抹去身下这张床是属于顾闻淳的事实。
她不仅违背了“不能跟朋友亲人发生关系”的规则,还跟顾闻淳讨厌的人在他的床上做这种事,甚至还流了一床单的水。
褚宁撑着床起身往后退,可后边是床头,顾言谦掐着她的腰把人拉了回来。
性器无意间撞上穴口,两人皆是忍不住抽了口气。暧昧的氛围重新弥漫开来,褚宁想抬脚踹他,被顾言谦握住脚踝。他一路往上亲,湿漉漉的吻落在肌肤上,偶尔会控制不住咬出几个印子。
“你这是强奸。”褚宁咬着牙,理智与体内深处涌起的情潮抗争。
顾言谦掌心钳着她滑腻的腿根,把她高潮后湿软的小穴被含在嘴里。褚宁彻彻底底软了下来,湿漉漉的逼贴着他那张漂亮的脸,喘息随着对方舔弄吮咬的节奏慢慢变成痴痴的,发颤的呻吟。
“嗯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几乎快要哭了,咬着唇试图堵住声音,却还是避无可避漏出点来。
顾言谦用鼻尖亲昵地顶了顶她的阴蒂,平复了下呼吸起身撑在褚宁上方。眼尾微微泛红,睫毛上湿漉漉的,额发垂下遮住他眼底的情绪。
“是你逼我的。”顾言谦轻声说。
褚宁皱起眉刚想问他什么意思,下一瞬就感觉到粗大的性器压在了穴口。
她呼吸一滞,艰难地出声:“不可以。”
“那谁可以?顾闻淳吗?”
“为什么连裤子都不穿就躺在他床上,你要把我逼疯才甘心对吗。平常你们怎么相处我都可以忍,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顾言谦近乎呢喃的话语给褚宁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她还未来得及消化,炙热的性器碾开甬道里层迭的软肉往里推进。
他进得很慢,穴里被扩张的感觉格外清晰,酥麻中带着点饱胀感。褚宁感到身下被他完全撑开,甚至有种被贯穿的感觉。
彻底进入后,顾言谦反而生出了点愧疚感。他埋在她耳边,一下下吻着脆弱的脖颈,每吻一下都要说一句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对不起……”
“褚宁,对不起……”
“好紧,好多水,宝贝,你夹得我好舒服……”
“嗯啊,宝宝你想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褚宁,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骂我也好,你理理我。”
顾言谦说到最后隐隐带了点哭腔,他在褚宁唇瓣上啄吻,结实有力的腰胯撞在她腿根发出皮肉拍打的声响。
褚宁被操得晕头转向,腰不自觉地抬起迎合他的抽送,嘴上却不饶人,张口闭口骂他强奸犯。
“褚宁,我不光要当强奸犯,我还要囚禁你。”
“把你关在在我们小时候过暑假的那个海边别墅里,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乖乖待着就好。我可以陪你玩,顾闻淳能做的我都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可以做到。你不要只盯着他,也看看我好不好?”
顾言谦声音低沉,鼻尖抵着她的,近乎哀求道:
“褚宁,你救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眼睛雾蒙蒙的,从鼻子里哼出声气,语气软得不行:“救你什么啊,你生病了么……”
她已经被操昏了,说的话稀里糊涂的。
“嗯,我生病了。”
顾言谦放缓了速度,一下下磨着花心,哑着声跟她说着正常情况下绝不会说的话:
“我受不了你跟他那么亲密,明明我也在你身边,可你眼里从来都没有我。为什么啊,褚宁,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他讨厌我那是他的事,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一起讨厌我啊,我又没惹你。第一次见面你还吃了我的糖,怎么可以吃了别人的糖还要讨厌别人的啊。”
褚宁哼了声,挺腰把他含得更深,催促道:“难受,你动一下……”
顾言谦咬住抬起的手,在腕间咬住道略深的牙印,“为什么这样对我?”
褚宁疼得吸了口气,从情欲里恢复了点神智,又开始抵着他的腹肌想抽身。
“顾言谦,你先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往后退了下,肉壁摩擦过柱身带起酥麻快感,让她声音变得有些抖,“先出去,今晚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顾言谦往前一顶,撞出湿黏的声响。
“又来。”
他抬手握着一侧嫩乳揉捏,俯下身含住她的奶尖舔舐咬弄。腰胯挺弄抽送,手指上的戒指硌得褚宁有些不舒服。
“第一次你说当做没发生,我同意了。第二次你说自己喝醉走错房间,说记不清事情让我也跟着忘掉,我也答应你了。”
“可这是第叁次了,褚宁,你还要当做无事发生,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在褚宁心里那张【人生Top10事件表】里,有叁件事都与顾言谦有关。
Top6
十六岁时无意间在顾闻淳电脑上发现A片看完后去卫生间洗脸,路过顾言谦房间听到喘息好奇推开门后看见他在自慰。于是鬼使神差地进屋关门,在他手上到达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那时她还穿的是运动内衣,脱掉后乳儿小小一对,被他握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地揉弄。舌尖生涩地卷起挺立的奶尖,鸡巴蹭着她的小腹射出时溅了点在下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言谦抬手替她擦掉,食指压着她的唇,跟她接了第一个吻。
Top4
十八岁去顾家在海边的别墅里过生日,喝太多走错房间看见刚洗好澡出来的顾言谦。两年前的记忆涌现,酒精上头,她一时没把控住就把人给上了。
早上被他舔醒后看了眼手机,看见顾闻淳发的消息整个人都清醒了,忙不迭把人推开胡乱找借口撇清关系。
Top3
十五岁父母离婚,她在顾家的游戏房里打了一晚上的游戏。顾闻淳撑不住睡在了旁边,褚宁握着手柄发呆,刚想关掉游戏就看见屏幕上显示加入了新玩家。扭头一看,是顾言谦。
那晚她披着顾言谦带来的毯子,跟他打了一晚上的游戏。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手里攥着的T恤上有着半干的泪痕。
“褚宁,我做不到把一切都当做无事发生。”
性器在体内横冲直撞,褚宁被层层迭加的快感掌控无法思考,只能沉浸在性爱所带来的欢愉里。
龟头的棱角蹭过最敏感的软肉,高潮时湿热的穴肉紧紧绞着性器。顾言谦感受着她夹紧的频率,挺腰猛操了几十下后吻住她的唇,抵着深处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尖勾缠,顾言谦感到戒指被她摘掉。
他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个吻,不解地望着褚宁。
人是不知满足的动物。
即使自身愿望得到了满足,人依旧会想要得到更多。她为什么不能在跟顾闻淳当朋友的同时得到顾言谦呢?
即使是好朋友也没法替对方选择要不要爱上谁,这个道理顾闻淳绝对能明白。只要她好好解释,顾闻淳绝对会接受的。
褚宁相信他。
所以。
“在我想好怎么跟顾闻淳解释前,绝不能让他知道我和你谈恋爱。”褚宁声音有些哑,抬手晃了晃中指上的银戒,“如果顾闻淳跟我绝交,那你就是罪魁祸首。”
顾言谦愣住了。
褚宁深深叹了口气,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在喉结上舔了下,“男朋友,要再来一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埋在体内的性器逐渐苏醒。
他们又做了一个晚上。
这回褚宁收到顾闻淳的消息时,顾言谦还没醒,牢牢抱着她的腰睡得正熟。
顾闻淳:【上早八去了,早餐在桌上。】
褚宁回了个嗯,对方秒回:【醒这么早?】
褚宁又回了个嗯。
【出事了?】对方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褚宁抿抿唇,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句话。
【没有,无事发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迟珹的房间里有一面照片墙。
从出生到小学六年级拍的照片汇成树干,之后的所有照片都贴在鱼礼随手画的树枝下。整面的照片树上没有一张迟珹的单人照,全都是他与鱼礼的合影。
每隔几天,照片树上都会多出一片叶子。两个人生日的时候会多出好几片,今年鱼礼生日就添了三片叶子。
第一片是大早上迟珹推开她的房门,用拍立得拍下的她熟睡的照片。
蓝白配色的睡衣因主人乱糟糟的睡姿从肩头滑落,嫩乳挤出点沟壑,衣摆掀起露出的平坦小腹正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着。
迟珹帮她把衣服扯好,举起拍立得拍完照片后才再次掀开她的衣服。
湿热的吻落在小腹上,一路向上边亲边解开睡衣扣子。虎口卡着乳肉捧起含入口中,舌头卷着奶尖挑逗吮吸。
腿心渐渐湿润,鱼礼的意识还泡在美梦里,睫毛轻轻颤了下,眼皮沉得睁不开。
迟珹也没指望吃个奶就能把这条鱼唤醒。鱼礼一向睡得很沉,早上定八个闹钟都不一定能喊醒她,回回都得让人来喊。
在未尝禁果之前,迟珹只会站在门边喊她。初二那年两人坦诚相见后,迟珹就开始到她床上喊了。
先拍下她熟睡的模样给自己的手机囤壁纸,而后掀开衣服舔会乳,再顺着腰侧的线条向下吻,顺便将睡裤脱到膝弯,分开腿埋进去用舌头浅浅地操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太激烈,这样鱼礼醒来会不舒服。
得轻轻地含住阴蒂吮吸,中指插进去把粉逼玩得绵软流水。
这时候鱼礼才会悠悠转醒,不自觉挺腰把穴压在他脸上试图获得更多的快感。
鱼礼感受着身下的快感,半眯着眼去瞥埋在腿间的少年。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背心,露出漂亮的肩背线条,肌肉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鼓起,看得鱼礼又忍不住流出一股水。
她挺挺腰,从鼻尖里泄出声轻哼,黏糊糊地喊:“迟珹……”
迟珹在她穴口吸了下,起身后用手指插着穴延长她的快感,“醒了?”
鱼礼抬起手索抱,迟珹环住她的腰把人抱起,在她脸侧吻了吻。
“生日快乐。”
他的唇被润得湿漉漉的,鼻尖也沾着水。
鱼礼抬手抹掉那些水痕,把脸埋在他怀里闻着那股太阳的味道,慢吞吞道:“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片叶子是迟珹和鱼礼去游乐园在过山车上的照片。即使是在空中抓拍的照片里迟珹那张脸也依旧能打,鱼礼反倒是紧紧闭着眼,手死死抓着迟珹的手。
下来后鱼礼在迟珹怀里靠了五分钟,有气无力地说鱼果然还是适合待在水里。实际上鱼礼也不太会游泳,每回去泳池都是坐在游泳圈上,死活不肯把脸埋进水里。
她自己不愿意用脸入水,却想让迟珹钻进水里给她口,被对方以游泳池水不干净细菌太多为由拒绝了。被拒绝后鱼礼有些闷闷不乐,晚上回家后被迟珹喊过去压在浴缸里舔,高潮了三次才原谅他。
第三片叶子是鱼礼捧着蛋糕的照片,没露脸,就只露了点头发。
照片树上有很多张只拍了局部的照片,但谁看了都知道那些照片的主人是鱼礼。
或者说,整张照片墙上都是鱼礼的照片。
有两个月时的婴儿合照,有幼儿园文艺汇演额头顶着滑稽口红圆点的合照,有毕业时戴着学士帽的合照。也有鱼礼每年生日熟睡的照片,有她玩娃娃机夹不出眼巴巴求人的照片,有她在迟珹生日端着蛋糕笑嘻嘻的照片。
照片树枝繁叶茂,永不枯萎。交错的树枝随风晃动,迟珹在树干生出枝杈时爱上了一条鱼,那是在九岁的时候。
生日快乐,鱼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每天午睡醒后,温芃都会到从冰箱里拿出酸奶撕开用勺子舀着吃。她不喜欢配麦片和水果,偶尔会倒点果酱。我试过一次,味道一言难尽。不过温芃喜欢的东西一向很奇怪,这种吃法也不足为奇。
在这之后,她会跑到阳台上摆弄她那堆花花草草。花鸟市场几十块钱买回来的东西,还没她的勺子贵。最开始这些植物没有一样能活过半个月,她最喜欢的那盆君子兰枯萎时,我找人给换掉了。不知道她怎么发现的,那之后三天里她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无所谓,温芃本来也不爱跟我说话。她说没有一只金丝雀会跟主人好好聊天,雀是不会说话的。说完这话后,温芃微微瘪了瘪嘴,看起来很生气。我没把她当做金丝雀看过,她更像是路边长在石头里的野草,不幸被我看中捡回了家。
温芃很奇怪,一边让我去爱别人,一边又说我不会爱人。可能我真的不会爱人,否则温芃也不会一直哭。她躺在我身边的每个晚上都在哭,早上起来后甚至能在枕头上看到半干的泪痕。
最开始她的哭声还有着能将心里难以纡解的苦闷击散的效果,后来听到她的哭声,心脏就像是被攥住了般。每次听到她的哭声,我都会觉得或许祝愿说的是对的。感情可以培养但爱情不行,倘若温芃第一眼就没爱上我的话,即使我把她困在身边也不会得到她的爱。
我不想要她的爱,我只想要她。不爱我也好,只要温芃能留在我身边,爱不爱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曾经我是这么想的。
直到我在阳台上捡到那张纸。
或许是楼底下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车带起她心底最深处的念头,偶尔温芃会坐在阳台摇椅上用纸写点东西。写完她就撕了,我捡到的那张掉在了盆栽后边,温芃可能没发现。
她写:不想待在这里,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去哪,去最自由的地方,最自由的地方在哪,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并不能理解温芃的想法。摄像头让我毫不费力地掌握到她的一举一动,可我无法透过镜头探寻她的内心。她心里想什么对我而言也并没有那么重要,无论她想的是什么都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是我救了她,把她从她那糟糕的原生家庭里解救出来,她该感谢我才对。是我让她摆脱了温招弟这个难听的名字,让她变成温芃,她该感谢我才对。
她为什么不开心呢。
明明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为什么不开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礼物在床头柜上,司机在楼下等着载我们去她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吃完饭后,会有一张飞往海岛的机票。她上个月给祝愿潜水的照片点了赞,应该是想去的。海无边无际,没有比大海还要自由的地方了。如果她开口,我可以陪着她在那待上一个月。
可她为什么不开心呢。
屏幕上的女人抱着膝坐在摇椅上,祝司年指尖隔着屏幕在她身上点了点,眼里难得浮现出迷茫的情绪。
开门的动静打破室内的寂静,温芃没回头,听见身后的人慢慢靠近。肩上的发被人挽起,微凉的手贴上脸颊轻轻摩挲。戒指蹭过颧骨,有点硬。
“晚了五分钟。”温芃轻声呢喃着。
“嗯?”祝司年没听清。
“你今天晚了五分钟到家。”温芃握住他的手,抬起头向后看着他,语气里有浅浅的不满,“今天是我生日。”
祝司年愣了下,突然笑了出来。
“抱歉。”
“生日快乐。”
祝司年俯下身把人环住,侧过脸在温芃唇上亲了下。
“下次不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分手后的日子并没有梁承想象中那么难熬。
似乎是为了印证毕业季分手季这句话,他们是在大四毕业那一年。偶尔,不,梁承经常会想起雨天里的那通分手电话,想白岑为什么要用不喜欢他当做分手理由。
她完完全全可以用异地,用前途,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跟他提分手,那样的话梁承还可以骗自己说白岑是不得不放弃他。明明有很多很多的分手理由,白岑偏偏选了最让梁承难过的一个。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试过了也还是不喜欢。在这样的理由之下,梁承没办法继续去纠缠白岑,他只能安慰自己说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
在白岑睡着时撑起身悄悄数她的睫毛是梦,熬夜复习累到双双趴在桌子上相视而笑是梦,高考结束出考场时趁父母寒暄躲在他们送的花后蜻蜓点水的吻是梦,她大声叉着腰跟他吵架用玩偶砸他还是梦。
梦醒后怅然若失,梁承再没睡过一个好觉。
他才知道原来睡觉不是眼睛一闭人一躺就能自然而然睡过去的,有时候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眼前总是会浮现出那些沾着蜜的过往。
梁承搬出竹苑时没有带白岑睡过的那套床具。
他想着反正分手了不如断得干脆利落些,留着这些只会睹物思人陷得更深。
搬出家后的第一个周末,梁承回家吃饭,顺便把那套床具带去了自己独居的地方。他们留在上面的气息被洗衣液的香味覆盖,在太阳底下晒过一遭,味道彻底随风消散。梁承把脸埋在里面闻了很久,没闻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味道。
什么都没留下。
除了疼痛,白岑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越回忆曾经的时光,就越是痛苦。丝丝缕缕的线绞走他心脏的一小部分,怎么补都补不上,透着风冷飕飕的。
朋友说他这是分手后遗症,过段时间就好了。就像喝完中药后口中弥漫的苦意没法用一颗糖一杯水来抵消一样,总要难受一阵,但再难受这苦也早晚有一天会消失。
“这感觉我懂,熬一熬就过去了,人要向前看。”
“你懂什么,我都不懂。”梁承自嘲地笑了声,“我真的不懂。”
分手的理由说荒谬也荒谬,说合理也合理。
白岑就是不喜欢他。不管梁承做得有多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喜欢的人做什么事都是错的。
“所以说啊,你就放下吧。”方施琅给梁承分析完后,浅浅打了个哈欠,“感情这事强求不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看开点。”
梁承没说话,大概五秒过后才哑着声开口:“她过得好吗?”
方施琅:“……得,都白说了。”
白岑过挺好的。
还是经常失眠但偶尔也能睡个好觉,毕业后在培训机构当老师,工资不高但住家里还有信托基金所以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最近考虑在机构附近买房,否则天天开车回家还是太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这几年,梁承并不是完全没有见过白岑。
他大学学的是室内设计,毕业后开了家工作室。即使梁承以工作当理由刻意搬出竹苑想避开白岑,但偶尔还是会在一些避无可避的场合里跟她碰上。
每次远远看见她时,心底空落落的那处就又被人剜了一刀,鲜血淋漓,透过每一寸呼吸将他淹没。梁承一直认为如果哪天白岑真跑到他面前主动跟他说话,他绝对会在她那双眼睛里被凌迟处死。
当这天真的到来时,梁承却意外地从容,甚至有余力去猜测她回头的目的。
这算是回头吗?
梁承不太确定。
在他的认知里,一般不会有人主动找前任帮自己装修房子。可这是白岑,他从来都不懂白岑。他曾自信满满觉得对她已经十分了解,实际上全都是主观臆断,梁承从来就没弄懂过白岑想要什么。
白岑没说过分手后还能当朋友,她只说了分手。
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成了仇人,从不在彼此面前提起对方。白岑又一次躲进聚光灯后的黑暗里,她藏得太隐蔽,有时候梁承睡醒把脸埋在枕头上时,会恍惚觉得白岑是只存在于自己梦中的人。
“你跟她说了我工作室的地点吗?”
在白岑离开后,梁承给文嘉柏拨了个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那头的人很是疑惑:“谁?”
“白岑。”
“我没说过。”文嘉柏顿了顿,“她去你工作室了?”
梁承:“嗯,她还让我帮她装修新房。”
文嘉柏语气难得严肃:“好马不吃回头草。”
就算他们彼此还有爱,被那样抛弃过后梁承还能一如既往地爱着白岑吗?或许他还爱,但这份爱早已染上痛苦的底色。感情不是沾了油点的外套,洗掉后晒晒就能干干净净没有味道。文嘉柏始终觉得破镜无法重圆,即使用最强力的胶水将碎片拼好也还是会留有痕迹。
“她不属马。”
梁承默了默,一句话就让文嘉柏将还未说出口的道理给全都咽了回去,改口道:
“行,当我没说。”
“梁承,你早晚被她玩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旧纪年的最后一天早上11点53分,如果你身处维塔坞城并且恰好面对着一扇窗子,你将见到一束如同旭日初升的短暂红光。大概十秒后,那束光会转变为强烈的白光,冲淡所有的阴影,带领人类走向新纪年。
每天晚上,温莎·克里斯蒂安都会被阿诺德拉进混乱的记忆里跟他见面。上面那段话是温莎跟阿诺德讲的第一个故事,以便他能听懂接下来的故事。她总在阿诺德受伤时跟他说话,这样他上药的时候不至于疼得满头大汗,漂亮柔顺的金发都被汗水黏在额前。
即使阿诺德已经在她的人生里消失了六年,温莎仍旧记得他那漂亮的金发。
“说实话,最开始注意到阿诺德就是因为他的头发。你知道的,浅发色在地下拳场里格外显眼,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温莎发觉自己的声带在震动,修理室内明亮的灯让她从回忆里抽身,停了几秒后继续跟伊芙不冷不热地叙述着自己年轻时的故事。
二十六岁,对于银河联邦第三同盟军指挥官而言是个年轻得难以服众的岁数,温莎却总说自己已不再年轻。
她的少女时代结束于二十岁。
夜阑人静时,温莎伏在桌前埋头处理军务时,偶尔会想六年前的夏夜。
江河的烟雾沿山坡攀缘,烈火吞噬军舰,温莎在不知是大火还是江河的雾里失去了阿诺德。
温莎又开始沉浸在回忆里。
伊芙转了下手中的扳手,“就算再把你跟阿诺德的故事说上三十遍,机甲也没法在今天内修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温莎理了理白底银饰的战斗军服,声音混着起身时衣摆摩擦带起窸窣声,“请尽快,敌军的第四舰队大约六小时会后与我军相遇。”
昨夜的战斗中,温莎的机甲不幸损毁了左臂。
即使温莎两年前在M79区指挥了一场联盟史上屈指可数的包围歼灭战,短短两年从籍籍无名的小队指挥官一路晋升为第三同盟军的总指挥官,温莎仍保持着机甲兵时的习惯,喜欢在战斗中亲身上阵。
伊芙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安安稳稳坐在指挥桌前吗?”
“对方的兵力是我们的两倍。”温莎用腕间的发绳将及腰黑发束起,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慌乱的神情,眼里甚至隐隐有着点势在必得。
“何况,战争从来没有安稳一说。”
伊芙又叹了口气,“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当跑来打仗,真搞不懂你。”
“为了更好的未来。”温莎懒散地敬了个礼,拿起桌上的手套转身离开。
直到温莎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伊芙才将目光重新放在那台亟待维修的机甲上。
“更好的……未来。”伊芙嗤笑了声,抬手摸上那台机甲,喃喃自语,“温莎,你真的想去未来吗?”
比起虚无缥缈的未来,温莎更想回到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好是回到在军校上学的日子。那会她的成绩始终位居第一,姐姐不再严厉管束她,还有阿诺德陪在身边。
阿诺德是温莎从地下拳场里捡回来的。
天生不会说话,打拳倒很厉害,在听到温莎要把他买走后皱起眉,身上肌肉绷得很紧。那会温莎还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站在他面被衬得愈发娇小。他警惕防御的姿态让温莎觉得很好玩,于是踮起脚揉了把他的金发。对方挤出一声嘶吼,被温莎的保镖眼疾手快地摁在地上。
“好凶啊。”温莎捻了捻手指。
对方眉头皱得更紧,费力挣扎想逃开桎梏。
“听得见?”
温莎扭头看向拳场经理,得到肯定回答后,挑起他的下巴,“有点意思。”
“这人我要了。”
轻飘飘的话,让温莎在接下来的五年里拥有了一条忠心的狗。
起初,这条狗并不忠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傻,挨了几次打后面上不再对温莎不敬。可在温莎嫌那些保镖烦把人赶出房间给他上药时,他会趁机在温莎肩上狠狠咬上一口。
虎牙尝到了血仍旧不知满足,温莎疼得蜷缩起身子,无意间把肩膀抬得更高送入他口中。
保镖进屋把人拉开,温莎用指腹沾了点他唇上的血,让保镖扣住他的下巴。她似乎全然忘记了先前在他口中受的罪,手指探入口腔,将血涂到那颗尖利的虎牙上,冷声道:“把他的牙磨平。”
温莎的姐姐,克里斯蒂安家的家主听闻妹妹被买来的保镖咬伤了肩膀,抽了时间在晚上去到温莎的别墅。她十分不信任妹妹的眼光,尤其是在见着人后,更是觉得温莎的眼光差劲到爆。
“这人你养不熟。”姐姐的指尖在那圈牙印旁摩挲,最后加重力道摁了上去,“送回去吧,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温莎闷哼了声,抖着声道:“我只要他。”
“才几天就处出感情了?”家主扫了眼站在一旁被两个人制住的少年,意味不明道,“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黑户。”
“阿诺德。”温莎往后退了步,甩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他叫阿诺德。”
屋内陷入一瞬间的寂静。
家主看着被咬伤肩膀仍旧满不在乎去摸人家头的女孩,在心里不知是第几次感慨养孩子真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知道温莎这是在跟自己赌气。自父母去世后,她不让做什么,温莎就偏要去做。管教个事事都要与自己唱反调的妹妹和书房里堆积的工作相比,她觉得后者要好处理些,吩咐完医生给温莎处理伤口后离开了别墅,不再去管那位名叫阿诺德的少年。反正掀不起浪。
阿诺德似乎格外钟情于咬温莎,即使每回都要被拉下去揍个半死,下一次温莎来给他上药时还是会去咬她。
温莎被咬多了,在他低下头的瞬间会干脆利落地躲开。阿诺德扑了个空,换了个地方去咬她的手腕。有时他会得逞,有时不会,看温莎心情。
温莎其实没把阿诺德当狗看,她是真的想培养一个心腹。将阿诺德从地下拳场赎出,让他能体面地穿上西装在联邦里生活,甚至在他受欺负时如救世主一般降临替他出头。
有哪位保镖受伤能让温莎亲自上药呢,只有阿诺德。虽然阿诺德受伤也有她的手笔,但那是为了让阿诺德变得更强。
“我这样做有错吗?”
温莎熟练地用纱布绑了个结,指腹搭在他有力的手臂上,抬起眼问阿诺德。
阿诺德抿着唇不说话。
温莎又问:“你想杀我吗?”
他还是不说话,手臂微微往里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头,或者摇头。”温莎抓住他的手腕,“你得表达出来,即使说不了话也可以用动作。”
那双蓝色的眼眸闪过些莫名的情绪,阿诺德望着她,在温莎耐心快要耗尽的前一秒幅度很轻地摇了摇头。
温莎呼出口气,伸手揉了把他的金发。
“很好很好。”
哄小狗似的语气,听得阿诺德耳根微红。
他再次低头在温莎肩上咬了口。
牙齿隔着布料在肌肤上压了压,没有血,没有痛,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带起阵细微的痒意。
温莎抱住他的头,金发从指缝间溢出。
等阿诺德彻底成为温莎忠实的保镖后,温莎也收到了军校的录取通知书。
温莎在军校里的成绩很亮眼,一入学就在军训的红蓝对抗赛里荣获最佳指挥官,此后更是在无数大大小小的军校联赛里拔得头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百年难得一遇的机甲天才。
所有人都这么称呼温莎,即使是不赞同她念军校的姐姐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天赋。克里斯蒂安家的宿命没有人能逃脱,更何况温莎是在战争中降生的。温莎注定会在联邦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那是六年后的事情了。
彼时温莎·克里斯蒂安十八岁,有光明的前途,殷实的家境和一个忠心的保镖。
军校管理很严,温莎有时候会让阿诺德给她送东西。从看守最薄弱的地方,在夜色最浓时爬上橡树,接住阿诺德扔进的东西。
除此之外,阿诺德只有在假期才能见到温莎。
她晒黑了点,手臂上有了肌肉轮廓,整个人看起来跟以前完全不同。像个战士。
阿诺德用手语跟温莎比划。
温莎笑了笑,问他自己真的变得很黑吗。
阿诺德撩起袖子跟她比肤色。
他从小就被扔到烈日下暴晒训练,温莎的手一放上去就有鲜明的色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莎捏了捏他先前打拳后来训练练出的肌肉,心里估量着回家后要加多少训练量才能练成这样。她捏完后手也没抽走,就这么亲密地搭着。
阿诺德身体僵得厉害,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拼命克制着想触碰温莎的念头。
“怎么了?”温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随口问了句。
阿诺德看了她一会,突然弯下腰埋在她肩上。没咬,下半张脸埋进她肩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蹭了蹭。
头发被拨弄,温莎轻拍了拍他的头。
阿诺德说不出话。
他起初觉得这样没什么,地下拳场本来也不是靠嘴皮子就能活下来的地方。他靠拳头给自己打出来片天,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温莎看上买走。
温莎的手放到头上的那一刻,阿诺德觉得如果自己能说话的话绝对要把学到的最恶毒的话送给她。可他无法说话,只能扯着嗓子发出难听的嘶吼。
这是他第一次恨自己不会说话。
第二次是温莎去军校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诺德好几个月都见不到她,送东西时温莎坐在树上朝他招手说自己过段时间就回家,问他想不想自己,他也没法回应,只能拼命点头。他很想亲口跟温莎说自己想她,但他做不到。
见面后把脸埋进温莎的肩上,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偷跑进衣帽间钻进衣服里,阿诺德幸福得快要晕倒,想跟温莎说自己很想很想很想她,却也只能是想想。
阿诺德试过发出声音,难听得很。
温莎不会喜欢的,她甚至跟阿诺德说过如果不是你长得好看当时绝不会把你买下来。
温莎喜欢的是漂亮的东西,阿诺德从不敢在脸上留伤,生怕哪天变丑了被温莎丢掉。
温莎对他很好。
给了他名字,在他受伤时帮他上药,即使被他咬了也不生气,几乎从不对他发火。在她姐姐说要把他送走的时候,温莎明明害怕得眼眶泛红,却仍旧坚定地要留下他。
阿诺德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被需要。他家人把他丢弃在路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都不愿意接受他,温莎却不顾违背家主把他留下。
温莎对他那么好,他没法不爱上温莎。
他想帮温莎,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帮到温莎。无论什么他都能做,温莎似乎并不知道这点,否则为什么会找别的男人来解决性欲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是因为他说不了话。
温莎说,即使说不了话也可以用动作来表达。
阿诺德想让温莎使用自己。
这要怎么表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很讨厌两分钟。
两分钟,一百二十秒,于我而言就像是炸弹的倒计时,听到这个时间心里就会下意识提一提,然后不可避免地想起我那讨人厌的龙凤胎哥哥。
贺星洲,比我早两分钟来到这个世界。如果说我对两分钟避如蛇蝎,那他则把这两分钟看作是自己人生里的第一个荣誉。
我真的很烦他,怎么会有人这么惹人嫌,好像比我大两分钟就能理所应当地掌控我的人生一样。连妈妈都知道这是我的人生,她只求我不做些违法乱纪的事,从不要求我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偏偏贺星洲那个笨蛋想不明白这点,总是妄图控制我。
“贺今韵,你要去哪?”
“贺今韵,这裙子太短了换一条。”
“贺今韵,晚修在你们班门口的那个男的是谁?”
……
某天我忍无可忍,在贺星洲不知道是第几次让我把短裙换成牛仔裤时,跑进房间选了一条卡到腿根的热裤。真的很短,我甚至觉得一弯腰就能露出半边屁股。推开房门,贺星洲看见我后愣了下,而后移开视线气急败坏地叫我去换件长裤。
“管天管地还管我穿什么衣服,你以为你谁啊。”我翻了个白眼,拎包作势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星洲堵在玄关不让我走,垂着眸道:“我是你哥。”
“大几分钟而已。”我从他身侧绕过,“少管我。”
如果说贺星洲总爱把大我两分钟这件事挂嘴边,那我的口头禅就是少管我。其实管我的也只有贺星洲一个,爸妈忙于工作,每个月往卡里打花不完的钱,很少回家,让我和贺星洲互相照顾。
互相照顾?
自生自灭还差不多。
贺星洲是个只会煮泡面的白痴,我比他好点,会煮稀饭。往稀饭里倒入一勺酱油,搅匀后不配菜都能吃两碗,不懂的人属实没品。没错,说的就是贺星洲。
贺星洲瞧不起我喜欢的一切。
即使他从不承认,但我能感受到。
每次吃酱油配饭的时候,贺星洲都会很嫌弃,说这是黑暗料理。小时候买玩具,遥控车芭比娃娃我通通不要,只喜欢玩橡皮泥。他觉得橡皮泥脏,说我是脏包,还给我起绰号叫泥泥,气得我在家里追了他三圈。长大后我迷上了陶艺,他说我是泥巴公主,我气得在家里又追了他三圈。
不过贺星洲有时候也挺靠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末,我用红包钱跑去景德镇玩了一天泥塑,回家的时候包在车站被偷了,没有手机身无分文,找了个好心人接电话打给贺星洲让他救我。不敢给父母打,怕挨骂。
在车站等到晚上十一点,贺星洲风尘仆仆出现在我面前时,心里其实有点感动。他把冲锋衣脱下给我套上,问我饿不饿。我说你从早上八点开始不吃不喝到现在试试看就知道了,他轻敲了下我的头,没好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23点56分。”我抬起腕间的手表,郑重其事道。
贺星洲笑不出来,带我去办了临时身份证,又去买了个新手机。或许龙凤胎真的有心电感应,他知道在我看来手机比饭重要,先带我办好一切才领着我去吃饭。
假期的最后一顿,我和贺星洲吃了麦当劳。麦当劳的可乐是可口的,没有百事甜,但麦当劳有麦旋风。我在麦当劳和肯德基之间选了很久,贺星洲觉得这俩没差,拉着我去了距离最近的麦当劳。可乐喝了一半,自然而然地递给贺星洲。旁边有女生路过,夸我和贺星洲般配。我大惊,说朋友这是我亲哥。对方也大惊,连忙说误会了对不起。
贺星洲脸色很不好。
这不是我俩第一次被误会是情侣,但每回贺星洲的脸色都很不好。我咬了口鸡块,把刚才的事抛之脑后,拿过他的手机准备小程序下单一个麦旋风。
他的手机密码是他的生日,壁纸是我们的全家福。我始终觉得贺星洲是个很看重家庭的人,起码比我要看重。他会关心父母能不能在生日时赶回家,而我只关心今年会收到什么礼物。
“别随便动我手机。”等我点完单后,贺星洲沉着脸拿走手机,腕间的手表在灯光下闪出瞬间的冷光。
我屈起拇指转了下食指上的银戒,“点单而已,谁稀罕碰你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晚我们因没有空房被迫住进双人间时,我在贺星洲睡着后爬起来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无意间拿错成了他的。龙凤胎,家里人给买什么东西都是买同款。手表也好,手机也罢,就连帽子都是同款不同色。
最开始我没想去看他的手机,用生日解锁后意识到不对刚想放回去,想起晚上贺星洲的话,没忍住翻起他的手机。总会好奇的吧,总爱管教我的龙凤胎哥哥的私生活,有没有女朋友,跟女朋友聊什么,总会好奇的。
我找了个理由,心安理得地点开微信。
点开后,置顶聊天是一个备注为宝宝的人。我隐隐觉得头像有些熟悉,点进聊天一看,几句简短的文字霎时间在化作藤蔓缠绕住我的脖子。
那是我。
被置顶的,被备注宝宝的那个人,是我。
震惊到忘记了如何呼吸,缺氧导致大脑空白,看着聊天背景里的照片一时间都没认出是自己。手指无意间点进相册,再一次受到冲击。相册里每一张,每一张都是熟悉的脸。我的脸。
贺星洲是妹控吗?
我不敢往下想,慌乱地将手机放回原位,把脸埋进被子里。
当我好不容易入睡后,可怕的噩梦便开始来折磨我。我梦见贺星洲那双跟我有五分相似的眼睛里闪着狂热的,强烈的火焰。那不是对妹妹的喜爱,是另一种。我不愿意承认,绞尽脑汁不断思索试图找出理由去证明那种眼神是亲情的爱,可没有人会念着妹妹的名字自慰。这是我最不愿意想起,却又确切发生过的事。我不可抵挡地被真相拖入深渊,藤蔓缠绕着我的脖子,勒得我喘不过来气。从睡梦里惊醒,被子严严实实蒙在脸上。我拨开露出脸透气,不敢去看另一张床上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星洲不知道我半夜看了他的手机,第二天仍旧不耐烦地喊贺今韵起床。贺今韵,睡眠不足的脑袋晕晕沉沉,我坐在床上胡乱想,贺星洲这人可真够两面派,微信上备注宝宝,现实里却一板一眼地喊全名。
回到家后,我跟贺星洲抢浴室洗澡。我房间的热水器坏了一直没人来修,不太想去爸妈房间的浴室,只好跟贺星洲抢外边的这个。其实贺星洲也没跟我抢,他有点晕车,从机场打的回来后整个人脸都是苍白的。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贺星洲躺在沙发上。出于人道主义,我过去问了下他有没有事。
或许是因为昨晚贺星洲把外套给了我,此刻他额头烫得惊人。我翻出水银体温计给他量体温,贺星洲很不配合。有一瞬间想下楼去买体温枪,看了眼身上的睡衣后作罢,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像是小时候跟他打架的姿势。
我废了些力气给他把体温计夹好,怕他乱动让我功亏一篑,没从他身上下来,一手摁着他的肩,一手随意放在他身上借力。掌心里软绵绵,一跳一跳的,像是心脏的跳动。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了他心口。
“下去。”贺星洲的声音很哑,有气无力。
念及昨晚的事,我也不敢跟他有什么亲密接触,刚想从他身上下去,腿心却无意间蹭到了一处滚烫的硬挺。
突如其来的刺激,我和他都下意识闷哼了声。我腿软坐了下去,他那处地方已经隔着裤子挺立起来,无人触碰过的穴口被抵着,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不说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贺星洲不说或许是因为没力气。尴尬弥漫开来将沙发围住,我突然想起体温计,故作淡定地拿走看起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温三十八度,完美符合发烧的定义。我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撑着沙发靠背起身,维持着往常的语调以此掩盖刚刚发生的事。
“你发烧了,我去找药。”
腰被人猛地一握,再次坐在了他的性器上。这回撞得很猛,快感透过顶端敏感的神经传遍全身,我拼了命才忍住呻吟,却忍不住从体内流出的水。
“贺星洲!”
为什么要压低声音,我不知道,总觉得这会不该大声说话。声音一压,氛围愈发奇怪。
“好难受……”
“难受你也不能——”
我止住话,没法将此刻的状况用语言表达。
贺星洲耳根红得有些不太正常,剑眉皱得很紧,半眯着的眼张着唇望着我。
我和贺星洲只有眼睛长得比较像,他的双眼皮略窄些,睫毛比我长。是心电感应吗,为什么心跳这么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不该这样,能不能这样,要怎么办,接下来要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我哥,我们在同一个子宫里待了十个月,脐带相连,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你别害我。”我紧紧捏着沙发套,近乎乞求,“哥,你别害我。”
我不想,我不想乱伦。
爸妈会疯掉的,我们的人生也会毁掉。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贺星洲绝对是我的厄运。
从小他就见不得我好,赶走我身边的朋友,赶走所有追求我的人。逼迫我假期在家学习只为了让我跟他上同一所高中,不让我穿短裙短裤,怕我谈恋爱,怕我步入歧途。这些我都能忍,唯独跟他上床不行。这是乱伦,这是乱伦。
隔着衣服,贺星洲挺腰蹭弄着穴口。
“哥,哥,我求你了。”
我无数次重复着这个称呼,试图让贺星洲清醒些。
性器跳动得愈发厉害,我几乎快要哭出来。撑着沙发想起身,腰却被紧紧握着无法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你看清我是谁,哥,我是今韵。”
贺星洲睁开眼,抬手摸上我的脸,呢喃道:“我知道,你是今韵……”
“所以你快点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是在梦里。”
“不是梦。你发烧了,这不是梦。”
贺星洲突然起身,舔去我眼角的泪。
湿漉漉的舌头从眼角舔到耳根,呼吸带着热气,低沉沙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发烧才会做梦……宝宝好笨。”
“只有在梦里你才会靠近我关心我,宝宝,你摸摸哥哥,好难受……”
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变态变态。
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贺星洲你个死变态。
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又被贺星洲吻走。
从头到尾,他的性器一直硬邦邦地戳着我。沉闷炙热的呼吸撒在脖颈,他埋在我肩上,手顺着腰往上握住胸。
奶尖被捏住,他动作很轻,要捏不捏吊着我。
“为什么要一个人跑那么远,消息也不发。”
“为什么不能乖一点,宝宝,你乖一点好不好,不要看别人。”
“你别信他们的话,他们凭什么说喜欢你,他们一点都不了解你。只有我,只有我才最了解你。我们是兄妹啊,我会永远爱你,宝宝你看看我好不好。”
贺星洲说着,有力的腰胯不断挺送。
分不清是我的水还是被贺星洲的水弄湿了衣服,蹭成这样也难以说清是谁的责任了。我真的走不掉吗?不,我其实可以走掉。贺星洲生病了,只要我再用力挣扎一下,或者往他脸上扇一巴掌,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但我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该挨巴掌的脸,得到的却是一个生涩的吻。
我疯了,真的疯了。我居然吻了贺星洲,还主动扭了腰。
贺星洲愈发激动,撞得我有些疼。
又疼又爽,密密麻麻的快感淹没所有的理智,在他怀里泄了出来,彻底坠入深渊。那双跟我相似的眼中便充满情欲的火苗,警钟在耳朵里回荡。快感使理智和道德溶解,罂粟裹住所有感官。
我完蛋了,彻底完蛋了。坐在贺星洲的手臂上,隔着内裤磨他紧实的肌肉,他在亲我,从耳根吻到脖颈,又从脖颈吻到胸前,含住乳粒吮吸舔舐。妹妹哺育着他的欲望,我被我的想象击溃,从没想过妹妹可以哺育哥哥。我疯了,我真的疯了。
食指探进穴里,带出透明的体液。
拨开湿漉漉的内裤,龟头顶在穴瓣之间抽插。没有彻底进入,腿根被磨得泛着火辣的疼。
“我爱你……今韵,我爱你。”
告白随着精液射出。
贺星洲眼神逐渐清明,他什么时候清醒的呢,在我坐在他手臂上高潮时,还是把他腹肌喷得全是水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完蛋了。
我说:“我爱你。”
然后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好在今天是愚人节。
愚人节的表白最不可信。
都是梦,一切都是梦。
天亮后,我仍旧是那个讨厌贺星洲讨厌得不行的妹妹,贺星洲也仍旧是大我两分钟的烦人哥哥。
感谢愚人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贺星洲有很多优点,长得帅人聪明,有整整一个书柜的奖状奖杯。身为妹妹,贺今韵不清楚哥哥的外貌到底算不算好,但她清楚地知道贺星洲这人的缺点。
贺星洲爱说假话。他说他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可有时候连贺今韵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他又凭什么说他最了解呢,凭他早出生那两分钟?
贺今韵始终想不明白他们的成长过程里到底哪里出了差错,贺星洲什么时候成了会爱上妹妹的人。他明明很讨厌她,有段时间甚至讨厌到对上她的眼就会立刻移开视线,好像贺今韵是什么毒蛇猛兽似的。
五岁以前他们压根就离不开彼此,必须要握着对方的手才能安稳入睡。小时候贺今韵很黏她哥,但凡贺星洲离开她视线超过五分钟就会开始哭闹,吵着嚷着要哥哥。贺星洲暑假安排的日记作业里每一天都有贺今韵的存在,开篇就是妹妹今天怎么怎么样。到了小学父母觉得兄妹俩不能再这样睡在一张床上,把两个人分开后贺今韵半夜仍会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去找哥哥。
是什么时候开始疏远起来的呢?
贺星洲每晚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只能将原因归为贺今韵长大开始有了性别意识。即使贺星洲再聪明也猜不到筑起玻璃墙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谁让他念着妹妹的名字自慰呢。
愚人节过后,两个人都没主动提起过那迷乱出格的夜晚。贺今韵仍旧是那个讨厌贺星洲讨厌得不行的妹妹,贺星洲也仍旧是大她两分钟的烦人哥哥,却又有些不一样了。
数不清是隔了多少年,贺今韵再次在半夜摸进了贺星洲的房间,掀开被子像小时候那样钻进去。唯一的不同是小时候她只会贴着哥哥握住他的手,此刻却是把脸埋进他怀里。
衣物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贺星洲吻了下她的头顶,解开她的睡衣纽扣,一点点吻在手指游走过的地方。
女孩发育中的乳儿柔软又敏感,被含住时会下意识弓起身子,耳尖到脖颈都泛起情欲的粉。吃了会奶后,贺今韵会坐起自己调整姿势,坐在他手臂上主动向下用湿漉漉的穴夹着他蹭。坐起落下,紧实的肌肉压住肿胀的阴蒂摩擦,只是用手臂她就已经爽得快要高潮。
贺今韵泄过一次后失了力气,趴在他手臂上,乳尖压着臂膀,整个人黏糊糊地搂着他。声音也黏糊,呜呜咽咽地喊哥哥。
贺星洲单手搂着她,另只手摊到腿间将她拨开,探指往高潮后痉挛的穴里插进去。穴肉绵软,一抽动就能搅出啾啾的水声,混着她愈发急促的呼吸。夹在其中的,还有一声又一声的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星洲知道贺今韵想干什么。更多免费好文尽在:2hhp.
她无数次地重复哥哥这个称呼,想告诉他此刻用穴含着他手指的人是他的亲妹妹,想让他跟她一样受到道德的谴责,跟她一样陷入两难的境地。太笨了,他的妹妹太笨了。如果他真的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良心不安感到害怕的话,贺今韵绝对无法进自己的房间。他只会因此兴奋。
哥哥。贺星洲不知道有多喜欢这个称呼,这意味着贺今韵永远不会离开他。
那根相连的脐带早就把他们绑在了一起,离开子宫也无法彻底分开。从小到大吃的每一顿饭都是同样的菜色,衣服放在同一台洗衣机里,生日在同一天,日后还要一起承担赡养父母的责任。血缘无法割断,他们永远无法彻底抛弃彼此。
舌头舔上颤抖的穴,热气撒在腿根,仅仅只是简单的舔舐贺今韵就已经无法承受,把他的脸紧紧夹在了腿心。
贺星洲吮吸着涨大湿润的阴蒂,手指仍旧放在她穴里。床单被染湿,性器硬得在裤子上顶出一片。
不知何时抵在穴口的换成了鸡巴,爱液淋湿龟头,勾起阵阵情欲。
贺今韵知道他不会进入。
起码在她清醒地承认之前,贺星洲不会迈出最后一步。贺星洲想让她跟他一样成为会爱上亲人的疯子,想让她承认自己是个会爱上哥哥的人。
我绝不会如他所愿。
贺今韵晕乎乎地想,扶着昂扬的性器慢慢吞入。她贪心地想要全部含入,被贺星洲掐住手腕摁住腰,一点点拓开甬道免得她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绝对不会如他所愿。
耻骨与腹部相撞,棱角重重碾过湿热多褶的穴肉,顶进无人造访的深处。腰不自觉地迎合,贺今韵脑海里仍旧浑浑噩噩飘着那个念头。
我绝对,不会,爱上哥哥。
贺星洲猛顶了几下,臀肉被操得不断颤动,整根抽出又没入,瞬间的空虚引发的痒意被填满。贺今韵咬着唇,被他撬开齿关掠夺呼吸时,暗自发誓。
我绝不会……
“爱你。”贺今韵呜呜咽咽咬着他的唇,高潮时舒服得忍不住发抖,吐出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贺星洲亲亲她的脸,字句混着吻。
“我知道。”
—贺今韵的日记—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会爱上哥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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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从火锅店出来后,乐安然还是答应了苏嘉泽送她回家的请求。她不太想讲话,系好安全带后就撑着下巴装困。
苏嘉泽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开着车,期间还顺手调高了空调温度免得她冷。
乐安然始终在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在小区门口看见谢睢的车后下意识坐直身子。
今天是星期天,按理说她应该要去跟谢睢吃饭约会,出门前乐安然还在担心谢睢会不会跑到家楼下等她。后来想到那天她把话说得有些难听,苏嘉泽又在深夜接了电话后才放下心来。
乐安然不认为谢睢还会再来热脸贴冷屁股地找自己。很显然,她想错了。
她有些烦躁地抠了抠拇指,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琢磨着要怎样才不会让这俩人碰上。
乐安然跟谢睢发生关系那会,她跟苏嘉泽还处于追求与被追求的状态。她不怕苏嘉泽因此指责她什么,他没资格。乐安然怕的是麻烦,她不想大晚上的还要吹着冷风处理男人之间的纠纷。
车停稳后,乐安然没立刻下车,而是转头叮嘱苏嘉泽回家路上注意安全,言下之意就是不用送上楼了你赶紧回家吧。
苏嘉泽应了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她的画外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盯着他看了两秒确认他没有解安全带随她一起下车的意思,才重新对他扬起笑脸,“到家记得发消息哦。”
乐安然总是这样,只有确认对方会顺着自己心意行事后才会愿意露出个真切的笑。
她下车后,余光瞥见不远处那辆车开了车门。她下意识伸手想从包里拿手机让谢睢乖乖待着别动,摸了个空。
“然然。”
身后车门关闭的声音跟苏嘉泽的声音先后传来,乐安然转身,看见他手里拿着自己的包。
身体下意识僵了顺,乐安然面上不动声色道了声谢,拿包的时候手指蹭过他的手,被牢牢反握。
“怎么了?”乐安然被他突然握住手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呆了一瞬。
苏嘉泽往前迈了一步,弯下腰把脸轻轻埋在她肩上,声音很闷,“没什么,有点想糖豆了。”
乐安然没推开他,笑吟吟地问:“只是想见糖豆吗?”
苏嘉泽犹豫了一下,“还想多跟你待会。”
在乐安然发现谢睢之前,苏嘉泽就已经看见他那辆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先他送她回家,乐安然总是会让他上楼坐会,今天却一反常态。他要是真离开了,谢睢会代替他上楼吗?苏嘉泽不知道,他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
肩膀被人蓦地一拽,苏嘉泽还未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拳。目眩间瞥见那人冷淡凶狠的脸,条件反射地抬拳揍了回去。
谢睢念书那会虽然混,但也没跟人打过架。苏嘉泽更不用说了,好好学生来着的连架都没跟人吵过。这会两个人却打得有来有回,拳拳往脸上揍。
乐安然被吓住了,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谢睢!”
在谢睢抓着苏嘉泽的领子准备往他眼角揍的时候,乐安然赶忙上手抓他的臂,不管不顾地挤在二人中间挡住苏嘉泽。
一双眼又黑又亮,里头藏不住情绪,担忧与惧意几乎要满溢出来。谢睢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乐安然转过身抬起苏嘉泽的脸,小声地心疼道:“没事吧?”
苏嘉泽的嘴角被打破,渗出点血来。他按着她的手,一说话牵动泛起疼意,硬生生忍着痛去安抚她,“没事,抱歉吓到你了。”
“你先上楼待会。”乐安然匆匆说了句,勉强扯出一个笑,“我很快就上去。”
苏嘉泽不说话,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说两句话很快就上去。”乐安然指尖他嘴角的伤口附近蹭过,“拜托。”
苏嘉泽看了眼谢睢,最终还是选择了听话乖乖上楼。
身后的视线灼热得吓人,乐安然目送苏嘉泽离开后才转过身。
谢睢身上的衣服被弄得狼狈不堪,他整了整领口。两人相对而视,默默无言。视线交汇的瞬间乐安然感到脑内一阵铮鸣,她叹了口气,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谈谈。”
乐安然很少有说不出话的时候,把谢睢拽进车里,坐进副驾后搜肠刮肚好一会都想不出该怎样开口。
她拢了拢头发,摘掉腕间的发绳把头发挽好,又从包里拿出湿巾。
谢睢在若明若暗的光线中聋拉着脑袋,任由乐安然用湿巾替他擦掉脸上的血。
“我才知道你这人原来有暴力倾向。”乐安然垂下眼帘,手上擦拭的动作很轻。
谢睢脸上掠过一丝讥讽的微笑,“你怎么不说他也有暴力倾向,我伤得可比他重多了。”
乐安然把湿巾攥在手里,声音冷淡,“是你先打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让他抱你的。”谢睢抬起头,语气有些烦躁。
“他是我男朋友,为什么不能抱我?”
气氛骤冷下来,谢睢竭力压下心间不断翻涌的情绪,耳边反复回荡着她的话,连最基本的呼吸都难以维持。
谢睢对于疼痛的感知并不敏锐,直到此刻眼角才隐隐作痛,疼得他快要落下泪来,连话都只能说出一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不是你的第一次吗?”
“对你来说第一次应该也不是很重要吧。”乐安然脸上掠过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微笑,嘲弄道:“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次给了谁吗?”
四周寂静无声,过了会谢睢突然轻笑了声,觉得一切都没劲透了。
等她一晚上的自己没意思,看见她被人抱醋意上头冲过去打人也没意思,做了好几天心理建设后想来跟她说自己甘愿当小三更没意思。
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她嫌脏,嫌他这个人脏,嫌弃到在车里待了这么久都没问过他一句有没有事。他今晚就不该来,这样还能骗骗自己,骗自己说乐安然还是有点喜欢他的。
乐安然擦干净他脸上的血,抽回手的瞬间被他攥住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眼睛有些红,自暴自弃似的问道:“我输在哪?”
“输在没他干净。”乐安然拨了下他额前的发,声音很轻,“谢睢,就这样吧,别让我讨厌你。”
-06-
苏嘉泽从电视柜里找出药箱,顺势坐在了地上。
糖豆乖乖地靠在他腿边,小狗尾巴摇来摇去。苏嘉泽有一搭没一搭揉着它,满脑子都是进楼前转身看到的那一幕。
乐安然牵着谢睢的手往车里走去,他浑身戾气骤然消散,顺从地被她推上车。
他们会聊什么?
嘴角的伤隐隐作痛,暴风雨随着他们的背影翻滚而来,苏嘉泽快要疯了。他一想到乐安然有可能会被谢睢哄骗离他而去,他就怕得不行。
今晚乐安然差点就要放弃他,万一谢睢也像他那样求乐安然怎么办?乐安然心那么软,如果她要像捡回糖豆那样把谢睢捡回来,他又要怎么办?
该在乐安然第一次表白时就答应她的。
苏嘉泽思绪很乱,乱到一会想起乐安然第一次跟他表白,一会又想起他送乐安然的第一件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乐安然曾经很喜欢一款包。
那时她狠不下心买,后来有能力再去买时已经买不到了。苏嘉泽托关系费了好大劲买到送给她当生日礼物,乐安然只背过三次。郁沛蓝问她为什么不背那个包时,乐安然很自然地说不喜欢了。
只过了三天,她就已经不再喜欢了。
记了好几年的包过三天就可以厌弃,那他呢,乐安然过多久会厌弃他呢?苏嘉泽不知道。乐安然只喜欢他的脸,可比他好看的比比皆是,那个谢睢就比他好看,他承认。
乐安然会因为谢睢而丢弃他吗?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苏嘉泽就想立马下楼。可那样乐安然会生气。
地板很凉,苏嘉泽就这么坐着,也不管脸上的伤。
他倒不是想借此卖惨博得乐安然的同情,他只是没力气,他的力气全都被用在克制心底的焦躁不安上。但凡他分出一点心思去做别的,身体绝对会不受控制起身下楼。
屋子里没开灯,乐安然推开门后顺手摸到开关,犹豫几秒后还是抽回了手。
窗外的路灯成了唯一的光亮。乐安然走到苏嘉泽身边,盘腿坐下后借着那抹光打量他的神情。
乐安然偏爱牛仔热裤,白皙的大腿盘在一起晃出眩目的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嘉泽挪开眼,声音有些低,“地上凉。”
“怎么不上药?”乐安然抬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苏嘉泽的眉眼垂下来时跟糖豆撒娇时一模一样,乐安然不自觉地用指尖压了压他的唇。长睫微颤,暧昧的氛围在沉静的夜色里滋生。
“刚刚。”乐安然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含糊道,“刚刚那个人,我之前,跟他有过,嗯,算是有过一段。”
乐安然模棱两可地解释了下自己和谢睢的关系,面上神色如常,垂在一侧的手却轻抠拇指。这是她不太自在时的小动作。
感官被清冽的气息猛地覆盖,柔软的唇贴了上来带着些许铁锈味。苏嘉泽扶着她的后脑,生疏又急切地含吮那略微干燥的唇瓣。
乐安然还未从这突然袭击里回过神来。
她没想到有一天苏嘉泽居然会如此主动,在她的设想里他们的初吻应该会很浪漫很老套。总之不会发生在确认关系的第一天,也不会是个带着血味的吻。
“不要提他。”苏嘉泽咬着她的唇,声音里有很急促的呼吸声。
嘴角的伤已无关紧要,劲瘦有力的手臂把她抱起放到身上。她大腿的肌肤染上了凉意,又被滚烫的掌心一点点熨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嘉泽在一遍又一遍的吻中从只会舔吮唇瓣到反客为主钻入口腔攻城掠地,他不敢放开乐安然,怕一松开就会从她口中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他没接过吻,不知道唇舌交缠间带来的快感是如此强烈。性器硬得抵在乐安然臀上,昏暗的环境盖不住他泛红的耳根。
苏嘉泽抱着她的腰,凑到她耳后吮出道浅淡的红痕。
他不止一次在这处地方看到过这类暧昧的痕迹,天知道那时候苏嘉泽废了多大力气才忍住不去质问她,装糊涂把吻痕归为蚊子的杰作。
乐安然哼了声,趴在他肩上抓着衣服揉了揉。
“你们聊了什么?”苏嘉泽一点点把吻痕加深。
“嗯……”乐安然含糊了下,“也没聊什么。”
怕他追问,乐安然把手往下伸压住肿胀鼓起的地方,转移话题道:“要我帮你吗?”
她刚一触碰,苏嘉泽就抑制不住地发出喘息。
暧昧的水声反复填满房间,不知过了多久,浊白从指缝间溢出,两三点落到了地上。苏嘉泽在乐安然手上射精,空气化作湿润的海洋几乎要把他给淹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性器被乐安然扶着塞进去,苏嘉泽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骤然崩塌,成了发情的野兽不断向上挺腰,话语也失去了往常的条理,语句破碎在一个个吻中。
“不要把我丢掉。”
“我爱你,我爱你,不要丢掉我,我爱你。”
苏嘉泽不断重复着我爱你,循环往复,想让乐安然明白他在爱她。
苏嘉泽从前觉得付出什么才配得到什么,他觉得乐安然没在他身上付出爱,所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爱乐安然。事到如今他才知道爱无法控制,即使乐安然没那么爱他,他也甘愿为她付出一切。
爱人与坠海无异,他们抱着同一块浮木,爱得越深越重,就越容易溺亡。谢睢是,苏嘉泽也是,他们谁都无法在这场类似跷跷板的游戏里赢过乐安然。
谢睢已从游戏里退场,却仍不死心想抓住机会拿到复活机会。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谢睢加了苏嘉泽的微信。而苏嘉泽不知抽什么风,竟真的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
这件事乐安然全然不知,更不知道那件在社交软件里发生的小事。
她逗猫的照片被苏嘉泽发在朋友圈,谢睢把照片放大,盯着她的手看了很久。掌心没有完全贴实,只有指腹抚过毛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中时乐安然被学校里的野猫抓过,班主任特意在开了个班会提醒大家避开学校里的野猫。谢睢当时也被猫抓了,被老师带去处理的伤口时乐安然也在医务室。
乐安然不喜欢猫。
即便此刻压着害怕讨厌的情绪去逗猫,还是会下意识抠拇指,掌心也不敢实打实贴上去。
谢睢意有所指地评论说她不喜欢猫,苏嘉泽没回,转头又发了好几张乐安然逗猫的照片。
谢睢把那些照片一一放大确认细节,随后搞了个新号码拨通乐安然的电话。
“是我,谢睢。”
乐安然没像之前那样立刻挂断,而是过了会后慢吞吞出声:“什么事?”
“新发现了家火锅想带你去试试,有空吗?”
—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为了接检元冬突如其来的视频电话,游迎夏不得不在回宿舍的路上停下脚步,从包里翻出耳机戴上。
刚一接起,检元冬那张好看的脸就占据了手机屏幕。他应该是在打球,刘海被发带束起露出那张俊俏的脸。即使在一起快三年,游迎夏偶尔还是会因为他那张脸蛋晃神。
检元冬入学那天还上了同城热搜,截来发给游迎夏看后只得到冷淡的一声知道了。等他意识到这是游迎夏吃醋的反应后为时已晚,没法将自己做梦都在琢磨的“游迎夏吃醋后的一百零八式哄招”使出来。那会人已经不吃醋了。
检元冬挪了挪镜头挡住泛红的眼眶,问她现在是不是一个人。
“嗯,准备回宿舍呢。”游迎夏凑近屏幕,盯着他的眼睛,“你哭了吗?”
“没有,汗进眼里了。”检元冬垂下眼,用手背揉了下眼睛。
“对不起。”他突然道歉,“如果我再聪明点的话就能跟你上同一所大学,这样你就不用受那神经社长的气,也不用一个人走路了。”
游迎夏愣了下,随后很快意识到他这一通突如其来的视频电话是因为几分钟前自己发的那张单人影子照片。
即使每天发消息聊天,即使没课的时候都会见面,检元冬仍觉得距离太过遥远。远到他只能通过视频电话来陪她走路,以此来让她不至于感到太过孤独。
“你怎么突然变成哭包了?”游迎夏笑笑。
检元冬很郁闷,“不是哭包,是心疼你。”
“心疼我什么?我刚参加完社团活动,正准备回宿舍跟舍友去吃饭呢。”游迎夏解释道:“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况且一个人走挺好的,没你想得那么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检元冬瘪着嘴,“刚想去找你来着的,现在看来好像没必要了。”
游迎夏见他这幅模样心软得不行,道:“还是有必要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跟男朋友一起去吃烤肉。”
“可能是因为今天元宵吧,吃完烤肉还想一起去看电影,也不知道我男朋友有没有空。”
游迎夏说着叹了口气,眼巴巴望着屏幕里偷笑的检元冬。
“咳咳。”检元冬故作淡定地清了清嗓子,“可是我今晚订了音乐餐厅,想晚上到女朋友宿舍楼下给她个惊喜,结果她说想吃烤肉看电影,我要取消预约吗?”
“当然不!”游迎夏急忙抢话,“烤肉天天都能吃,音乐餐厅又不是天天能去。”
“那你先回宿舍跟舍友吃午饭吧,下午我过去接你。”
“行,等你。”
“嗯。”
——
元宵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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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即完练笔小短篇,仅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读者
#女主大男主十五岁,相遇时男主未成年,如对此设定感到不适请不要本文
#黄文请勿代入现实!
#陆漫云x班默
我是在一场雨后捡到班默的。
下雨天懒得做饭,出门吃饭时发现门跟前站着个表情阴郁,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看起来跟我妹妹差不多大。
那时候我的善心还未完全泯灭,姑且算得上是个好人,想到这时候如果是陆惟喜湿漉漉地站在别人家家门口会不会有人上前帮忙,心一软便去跟他搭话,视线对上后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却把脸一扭。
被雨淋湿的头发有些长,长得都遮住了眉眼。他倚着墙,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彼时我还是个会热脸贴人冷屁股的,相信真心能捂热石头的笨蛋,硬是伸过头去看他被黑发遮住的脸。
是一个,十分俊俏的孩子。即使绷着脸,五官混杂着可笑而天真的孩子气,也能窥见点将来长开后能横扫各个年龄段的帅气。
“喂,你在这儿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回答,我又换了几个问题喋喋不休地又问了好几次。他可能是觉得烦,终于在问到要不要帮忙报警时开了口。
“不需要。”他说完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开口,“阿姨,你好烦。”
我又惊又气。
惊的是他的声音哑得像生了病,气的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三四岁,出门买衣服都要被问是不是高中生的我此刻居然被一个初中生喊阿姨。
算算年龄今年二十九,三个月后满三十,人生尚且过完十分之三。不过在十三四岁的学生眼里,确实勉强可以称一句阿姨,陆惟喜那死小孩每次一生气就会喊陆漫云你个老女人。
“你这小孩真不会说话。”我没好气地抱怨了句,接着说:“不报警也行,但你得说清楚为什么要站我家门口。”
那时候班默身体还没发育,跟我差不多高,一抬眼我俩就能对视上。班默从小心智就比同龄人要成熟,但我三十年的阅历和经验也不是吃素的,视线交汇几秒后我就看出他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他那副表情跟陆惟喜一模一样。
“离家出走啊?”我问。
他没说话,把头扭得更彻底,彻底转身离开。
第二次见到班默,他又是淋了一身雨。不过今天他穿的是校服,布料被打湿贴在身上,单薄得像张随时就能被吹走的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关上门,靠在上边跟他并排站着。
“离家出走?”
这回他没扭过脸,“嗯。”
“来这干嘛?”
“我爸跑之前我就住这。”他指了指对面的门。
我搬来的时候对面那户并没有住人,但曾听楼下阿姨说过里头的八卦。爹欠债带着小三跑了,妈受不了跳楼自杀,留下个五六岁的男孩被大伯收养。
这套房子里或许有着班默美好的回忆,他时不时过来看几眼追忆童年也无可厚非。房子格局大差不差,我又开始心软当起好人,边开门边问他要不要进来坐会。
梅雨季,雨从早晨就下个不停。
推开门能闻见从走廊半开的窗户里飘进的雨水独特的气味,班默就是带着这样的气味走进我家的。
我人生中所有的重大事件似乎都是在雨里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惟喜出生那天是雨天,爸妈出车祸去世那天也是雨天,抚养我们长大的奶奶因病去世时也是雨天。奶奶去世时陆惟喜不过五岁,还不懂什么叫死亡,问我奶奶什么时候睡醒。我说奶奶不会醒了。那一天,我收到了宜大的录取通知书。
没法带陆惟喜去上学,不得不让她寄宿在舅舅家。我知道她不喜欢寄人篱下,可我没办法。班默出现在家门口的那一瞬,我仿佛看见了陆惟喜。最开始我对于班默真的仅仅只是怜悯,他太像陆惟喜,而我愧对陆惟喜。
毕业后我每天都活得跟打仗一样,拼命地想在宜淮立足,给陆惟喜一个栖息之处。等我有能力租房把陆惟喜接来宜淮上学后才发现她恨我,即使有家也硬要住学校,放假回到家就关在房间里避免跟我过多地相处。
班默不一样。
他对我很亲近,亲近到连头发都愿意交到我手里。我说让他去街口理发店剪,他摇头说别人剪得不好看想让我来剪。
少年人的头发很软,我不懂理发,胡乱拿剪刀把他长到后脖颈上的头发剪掉,又撩起他眼前的发随便剪了剪。他的瞳孔很黑,鼻梁很高,唇瓣透着健康的粉。我尽量跟他保持着距离,碎发落在他脸上,下意识用指腹蹭去,被柔软细腻的触感吓得猛地收回手。
“怎么了?”班默的声音还在变声期,有些哑。
我搓着指腹试图消去刚刚的感觉,随便揉了把他的头,“没什么,剪好了你去洗一下吧。”
他洗完头出来后让我像之前那样帮他吹头发,我拒绝,他就低下头很平静地说:“之前妈妈都会帮我吹头发。”
“我又不是你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老老实实把吹风筒插上电,站在他两腿之间替他吹头发。
人的手会随着年龄一起长大,三十岁的手跟十几岁时的手有着很明显的区别。小时候在家里干农活,手被磨出很多茧,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少年人的手。现在的手不需要干农活,敲键盘还养白养腻了点,看起来却能很清楚地知道这双手的主人已经不再年轻。
我生疏地拨着他的发,意识到自己三十岁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班默却刚刚开始发育,骨肉轻而薄,我始终怀疑这时候的班默是有些营养不良的。于是在相识的一年里,我经常喊他来家里吃饭。学做饭是为了省钱,也是为了做给陆惟喜。陆惟喜很少吃我做的饭,班默跟我认识短短一年吃的次数都比她多。他十六岁身高突破一米八,这里面有不少我的功劳。
除了给班默吹头发,我还给他量过身高。
刚认识那会,他身高是一米六一,跟陆惟喜差不多高。后来代表着陆惟喜身高的刻痕只往上变动了几厘米就停滞下来,代表着班默的刻痕却一直在上升,以至于后来我都要踩着凳子才能给他量。
班默一米六五的时候,会在我给他量身高时环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肩上。班默一米七的时候,会微微弯下腰掰过我的脸跟我接吻。班默一米八五的时候,会直接把我抱起来摁在墙上,熟练地脱掉我的裤子进入我的身体。
我始终记得跟班默上床的那一天。
那一天的雨跟我离开老家时的雨一模一样。
乌云一层盖一层覆盖住整片天空,风一吹雨就下起来。很细,很密,轻飘的,潮湿的雨雾无边无际,山沟失了轮廓,眼前的一切都模糊变形。
窗外的闪电划破夜空,一响暴烈的雷声几乎要把我所有的理智都给震碎。暴雨倾泻而下,我在雨中迷失了方向,什么都看不见。年龄,法律,道德……暴雨像块黑布沉重地将我和班默之间隔着的那面玻璃覆盖,好似这面玻璃并不存在于世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翻起情欲的风变弱后,雨并没有停住,只小了些,淅淅沥沥下着。班默的头仍埋在我腿间,下巴被雨淋湿。
在其他事情上,班默或许还可以跟我博弈。因为我是个心软的老好人,稍微聪明点心狠点就能在我身上占到便宜。但在性上,十五岁的男孩永远不可能用引诱我沉沦。因为我曾在前男友身上经历完美的性爱,我俩没有善终,分手时闹得也很僵,但不可否认前男友的身体跟我很合拍。而班默,他还太小,太年轻了。
我深谙如何以伪造的弱势来掌控主导,我在职场的生存之道被用在了十五岁男孩的身上,我用成年人也无法完全把握的性关系来扰乱对方的心智。班默或许察觉到了我需要他,不拒绝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想去探究,我只想在我脱掉衣服的时候,他能爬到我双腿之间,再给予我一场大雨。这样就够了。
我对不起班默。
可谁让他出现在我家门口呢,还长得那么漂亮。是他引诱我在先,是班默的错。
十五岁的班默明白自己被三十岁陆漫云夹得后背发汗这件事是很不正常的,他清醒地沉溺于这不正常的性爱,很喜欢陆漫云用被空调吹得冷冰冰的手臂环住他的肩,鼓励又轻蔑地问他是不是想射了。
陆漫云的皮肤在微弱昏黄的光下会愈发显得苍白,有时班默会觉得奇怪,明明有着许久未见过太阳的病人才会拥有的肤色,人却总是风风火火的,好似有着无限的活力。
陆漫云的五官清秀端正,深栗色的长发从耳后披下显得很温柔。她眼睛的颜色是棕的,要比头发深点,高潮的时候聚不起焦,神思恍惚的样子比她清醒时更能挑动班默的情欲。但班默还是更喜欢她用手指卷着发尾思考时的模样,当各种外界事物纷至沓来将他弄得疲惫不堪时,他都很想把脸埋在陆漫云的发间。那里是他的乌托邦。
每次紧咬牙关射出来后,班默都会把脸埋在她头发里,然后被陆漫云推开。她赤着身体下床去厕所洗掉精液,而班默盯着她的背影,意识到是自己的阴茎太小,对她来说可能还算不上一根鸡巴。所以她才会有力气推开他,甚至还能在性爱之后开场简短的电话会议。
后来他逐渐长大,长到性器发育成陆漫云一手握不住的大小,长到陆漫云红着眼可怜兮兮地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射之后,陆漫云就不太跟他做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默觉得这里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陆惟喜开始回家住了。那个讨人厌的占着陆漫云妹妹名头的女生在知道自己家里出现了个同龄人后,开始经常回家。
班默很讨厌陆惟喜。
每次陆惟喜一出现,陆漫云的眼里就没有他了。她甚至把锁换成了指纹锁,没有给班默录入指纹。陆漫云不知道该怎样向他讨回钥匙,用换锁的方式跟他划清界限。
陆惟喜回来,班默就可以消失了。
他本身就是陆漫云用来寄托对陆惟喜心意的存在,从某种方面来说,班默是陆惟喜的替身,陆漫云无处宣泄的爱全都给了班默。只是这爱后来在荷尔蒙的作用之下变质了,十五岁的男孩和三十岁的女人就是干柴,随便碰碰就能擦出烈火。
班默收到宜大的录取通知书时,陆惟喜也收到了。陆漫云只留了在收到通知书后的那一个小时给班默,之后她要回公司请假,带陆惟喜去国外旅游。
陆漫云的脸端正清秀,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三四岁。她不喜欢化妆,连口红都不抹,或许是因为家庭里没有男性角色,陆漫云竭力消除身上女人的特征想扮成男人,结果却不尽人意。她常穿宽松肥大的裤子,系紧的腰带却显得腰更细,匀称苗条的身姿反而更能吸引男人。陆漫云刚进咖啡厅,班默就发现柜台后的那个男店员在盯着她。
陆漫云给了班默一笔钱让他假期好好玩,声音温温柔柔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班默安安静静听她说完,而后撩起眼皮,平静地问她:“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陆漫云专心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咬住下唇,在唇瓣上留下一道印。她皱眉思考了很久,班默盯着那道印子,突然觉得说出这种话的自己很没意思。
那年他出现在陆漫云家门口,并不是为了追忆童年。班默在等,他知道无良爹在墙缝里藏了两千块钱,他在等那个男人回来拿钱,然后狠狠把他揍一顿。班默一直没等到他,或许死了或许忘了,无所谓,等到了陆漫云这些就都无所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默在陆漫云面前装太久,久到连自己忘了真正的班默是个无爹无娘只知道打架逃课的坏学生。高中三年拼了命地学习考上陆漫云的母校,只是想离她更近点。
陆漫云跟人谈恋爱的时候,班默还在玩玩具车。一份录取通知书在玩玩具的人眼里是能跨越十五年的时间的台阶,在陆漫云眼中却什么都算不上。
班默不想再为难陆漫云,把银行卡推回去,轻声说:“我知道了。”
“我长得不好看,配不上他。”
在酒店里,陆惟喜喝了杯鸡尾酒醉得稀里糊涂,哭着跟姐姐倾诉自己的暗恋。
陆漫云很少会在意相貌,也没法理解陆惟喜那自卑痛苦的心理。撇开一切不谈,陆漫云觉得陆惟喜长得挺美的,甚至美得有些俗气,有点没辨识度。如果她俩不是亲姐妹,陆漫云可能都记不住她的脸。
至于陆漫云口中的那个人,陆漫云对不上脸,只在家长会上听过那个名字。她撑着下巴,适时给妹妹递上纸巾,等她哭完才打着哈欠回房。
洗漱的时候无意间对上镜子里自己的眼睛,陆漫云难得开始端详五官。脑门有些大,脸也很圆,青春期时长的痘虽然没留下痕迹但也使得皮肤变得粗糙,没班默那样柔软细腻。
班默的皮肤是真的很滑,她总是会无意识地在他手上蹭着,顺着小臂往上摸,贪图那细腻凉滑的触感。陆漫云漱掉口中的牙膏沫,班默现在在做什么呢。
其实陆漫云可以打电话或者发消息问班默,他们还没撕破脸,她随便发句在干嘛,班默就会像之前一样重新迎上来。可陆漫云不能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惟喜说得很对,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是不会一直爱着一个人的。就像今天,陆惟喜已经是第三次在她面前哭了。每次都哭得很惨,每次哭的人都不一样。
在他们这个年纪轰轰烈烈地爱一个人是件很简单的事,雷声隆隆滚动后,一切又会归于平静。陆漫云是班默人生里的一道惊雷,一场暴雨。疾风呼啸而过,暴雨也会随之停歇。
陆惟喜让陆漫云不要重蹈覆辙,她不想再陪着姐姐到酒店抓小三,还要看着出轨的男人下跪痛哭流涕认错。
出轨。班默会出轨吗?
这是当时陆漫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她不信任班默。班默太年轻了,能轻易被她引诱就能轻易被另一个人引诱,年轻人总是图新鲜。
旅完游后,班默没再出现。
陆惟喜说班默跟她一个专业,偶尔上公共课的时候会遇上。陆漫云每次从妹妹口中听到班默的消息时都会觉得恍惚,有次终于受不了开口让她不要再提,换来陆惟喜轻飘飘的一句我以为你想知道。
“姐,如果你真不在意的话就不会让我闭嘴了。”
陆漫云没说话。
自那以后,陆惟喜没有提过班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不提,班默就彻底消失在了陆漫云的生活里。也不算彻底消失,家里墙壁上还留着他身高的刻痕,陆漫云觉得烦,搞了幅画挂上去挡住。
又是梅雨季,每次一下雨陆漫云都懒得做饭,却也不再会出去吃。可能是懒,可能是怕门打开又见到那个阴郁的少年。她点了外卖,缩在沙发上玩手机,门铃被按响后慢悠悠起身去开门。
推开门,走廊半开的窗户里飘进的雨水独特的气味,二十二岁的班默带着这样的气味站在门口。
陆漫云突然意识到,有雷声过后骤然停歇的雨,也有雷声之后连绵不断的雨。她人生里的这场雨从八年前班默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淅淅沥沥下着,她无处可躲,或许只有躺进骨灰盒里才能避开这场雨。或许。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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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莺小时候对于橱窗里的草莓蛋糕十分执着。三角形的,顶上放了颗草莓,侧边用淡粉色奶油缀了花边。三口就能吃完的甜点售价十五元,比一斤猪肉还要贵,她妈妈当然没有给她买。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小块草莓蛋糕,路莺高中一毕业就去应聘了那家甜品店的店员。
草莓蛋糕是店里的招牌,路莺每天站在柜台要卖上近百份,生日那天还收到了店长亲自做的草莓蛋糕。路莺一口没吃,下班回家时过马路看到有人在乞讨,蹲下身给送了出去。
店长的女儿是学设计的,前年给店里重新翻修了边,拍了几张照放到网上得了一波流量,让这家小小的店铺成了网红店。
周末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女生,点一杯咖啡就开始拍照。没人不喜欢漂亮姑娘,路莺站在柜台看她们拍照觉得十分赏心悦目,还会主动帮忙拍照。
工作日的客人就没那么讨喜了,大多是阴气沉沉的上班族,还有故意用现金买单在找钱时揩油的中年猥琐男。
路莺不太记得住客人的脸,忙得脚不沾地时看谁都是一个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除非是那种长得特别好看的,路莺才会有点印象。
比如晏枞。
有的人似乎天生就是主角,推开玻璃门的刹那身前仿佛都有块红色帷幕缓缓向两侧掀开,门上悬挂的铃铛一响,故事便拉开序幕。当然,这个故事跟路莺没什么太大关系。
路莺欣赏他的脸,却也仅限于欣赏。
对于这位两年前就开始频繁在店里消费的客人,路莺了解得并不多。名字是从先前跟他一起结伴来的朋友口中知道的,大四在读是店长撞见他在店里写论文时闲聊问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枞第一次跟她搭话说的是让她下晚班回家小心些,最近附近不太平。
当时电视里正放着市里出现连环杀人犯的相关播报,店门口也经常有警车来来往往。甚至那天天太热,店长还招呼警察进来让路莺给他们倒了杯水。
蛮有趣的。
杀人犯给警察倒水,配合地回答对方的问题,还被好心的顾客提醒说下班回家要注意安全。
路莺很想说此刻最危险的是她自己,最后忍住了,对着晏枞笑了笑谢谢他善意的提醒。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路莺记得很清楚,用的是对方的匕首。那把匕首先是割破了她的衣服,而后割破了那个混混的喉咙。血喷涌而出时,路莺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跟初次见到草莓蛋糕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男人的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很大,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就断气了。这幅场景很快就被源源不断的血液给淹没,路莺觉得自己身体好像慢慢消融在温热的血中,轻飘飘的,手上却一刀刀用力地往他身上捅。
崭新的生命泡在羊水里,崭新的世界诞生于血水中。路莺终于知道了天堂的颜色,是血一般的红。
第二个死在那把匕首下的是路莺的父亲。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倒在他自己砸碎的玻璃碎片上。母亲昏倒在一旁,身上遍布骇人的伤。路莺把门关紧反锁,用布塞住妈妈的嘴,把她的手用床单束起跟茶几脚绑在一起。然后,她用那把匕首在养育了自己十五年的父亲身上插了十五下。肢解,装袋,在母亲的帮助下丢入附近水沟。
第三个是妈妈。
她用那把匕首自刎,手里捏着遗书。通篇都在讲自己杀害了家暴她的丈夫后抛尸的经过,没一个字提到女儿。余晖染红她的脸,宁静安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四个人,路莺并不认识,连名字都不知道。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被他搭讪问一晚多少钱。路莺说不要钱要他的命,他以为是在调情,说只要你愿意陪哥哥睡一晚别说命了,要什么他都给。
路莺只要了他的命。
第四个和第五个之间隔了两年,第五个和第六个之间却只隔了半个月。
路莺本来不想继续杀人的,可谁让那个人摸她手了呢。触感就像是虫子爬过般让人恶心,消灭虫子人人有责不是么。
路莺跟着他进到巷子完成灭虫任务时,敏锐地察觉到有人从巷子拐角后走出,抬起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
流盼柔和的眼眸略带稚气,鼻梁纤巧,鼻梁两侧有不显眼的雀斑。细弯弯的眉毛微微蹙起似是在疑惑晏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晏枞显然也很疑惑为什么甜品店里乖巧可爱的店员此刻会拿着匕首,脸颊上还沾了血。
刀没入肉体又重新抽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路莺微微拉长了尾音,像是余韵清脆的铃铛。
“啊,是你啊。”
晏枞握紧手中的垃圾袋,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失去了自持力量,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不往后退。
晏枞知道路莺并不像她表现出的那明朗样。店里人少的时候路莺会站在柜台后迷迷蒙蒙地望着窗外,眼睛盯着街道,心里却想着别的事,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路莺会杀人。不是偷窃不是诈骗,是杀人。活生生的命在那双纤弱的手下消亡,她甚至能在被别人撞见后接着继续专注地补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莺抹了下脸上的血,起身时像是没站稳般晃了晃,声音也轻飘飘的,“你应该是我杀过的最漂亮的人。”
她要杀了我吗。晏枞大脑变得有些迟钝,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荒谬。毕竟他出门前还在做心理准备打算在路莺下晚班时去跟她告白,结果出门丢个垃圾的功夫就撞见了杀人现场。
路莺一步步朝他走近。
身后的路并没有被堵住,晏枞中考体育跑步考了满分,每天早上也会在家里的跑步机上锻炼。小时候学过格斗的技巧一直记着,晏枞绝对能跑过路莺,甚至有把握把她反制住。
然后呢,送她去警察局吗?
把她送去后晏枞能得到什么呢?锦旗,奖金,还是在新闻报道上被大肆赞扬?不,这些他都不想要。他想要什么呢?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大部分人渴望得到的东西他都有。
有时候晏枞觉得人生挺无聊的,只有草莓蛋糕还算得上有趣。现在,他的草莓蛋糕正举着匕首准备刺进他身体里,像对待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一样对待他。
害怕吗?最开始有点,现在晏枞只觉得……兴奋。小时候被父亲用皮带抽完后,会得到一块草莓蛋糕。那次他身上的血沾在了蛋糕上,奶油的甜腻混着血的腥锈,很难吃。
草莓蛋糕是不能沾血的。
晏枞抬手用袖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血,声音有些不稳,“我的……荣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高二那年,学校在教室里安装了空调。
走出教室时的温差使得苏叶的眼镜上起了层雾。她随意地靠在墙上,摘下眼镜用衣摆抹了几下。
教室门被推开,冷气透过半开的门传出,苏叶抬头望去,很快又重新垂下头。
那人在身旁站定,苏叶捏着镜框,动作自然地将眼镜戴好掩盖住瞬间的僵硬,又不着痕迹地往另一侧挪了步拉开距离。
段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罚站。他的试卷明明就放在抽屉里,即使只胡乱填完了选择题也不至于被赶到走廊上。
可当老师问还有没有人没带试卷时,他下意识站起,挨了顿骂后滚出教室罚站。
段昭在外面罚站过很多次,这次是最折磨人的。光是站着都能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蝉鸣吵得人心烦意乱,连偶尔吹来的风都是热的。
或许是因为今天高温预警。
段昭靠着墙,望着被阳光晒得翠绿的叶子,无聊地探究自己莫名烦躁的原因。
也可能是因为苏叶站在他身边。
隔了个电子班牌的距离,不远不近,段昭甚至能隐隐闻到苏叶身上的味道。像薄荷苏打水,加了很多冰块的那种。虽然她身上的味道是并不是薄荷味。
苏叶不是没察觉到旁边人若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她此刻头晕眼花,懒得去理。
昨晚睡前忘记设闹钟,早上起晚着急忙慌地赶来学校,没吃早饭作业忘拿,偏偏今天是出期中成绩的日子,正好撞上数学老师的枪口被请出来罚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叶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在地上坐下休息会,反正老师也不会出来。还没等她想好,眼前就蓦地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再之后苏叶就失去了意识,只知道是段昭扶住了自己。少年常年打球磨出的薄茧贴上手臂,整个人倒进满是清冽气息的怀抱,耳边是他猛然加快的心跳声。
等苏叶彻底恢复意识已经是大课间了,隐隐约约能听到跑操的音乐,苏叶接过同桌递来的牛奶,笑她借机逃跑操。
“你可把数学老师吓坏了。她本来想抱你去校医室结果抱不动,是段昭抱你来的。”
苏叶慢条斯理地将吸管插好喝了口牛奶,“是么,那谢谢他了。”
“被帅哥公主抱,你赚了。”
苏叶语气一如往常:“是他赚了。”
“也是,抱到了学神说不定能蹭点学运多考两分。”
同桌说完也没再提段昭,眼神透露着关怀问苏叶身上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回教室后,苏叶从后门进来,路过段昭的座位时敲了敲他的桌子。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段昭心绪翻涌,面上神色未变。他不敢跟苏叶对视,目光落在她镜片后因垂眸而露出的眼皮上的浅淡棕痣。
他像是在等待审判似的,等待苏叶开口。
“谢谢。”苏叶语气温和,道完谢后往他桌上放了颗薄荷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昭拿起糖攥进手里,包装袋上的锯齿压得掌心有些疼。他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抬手揉了揉后脖颈,“举手之劳罢了。”
苏叶嘴角很浅地往上勾了下,礼貌性地给了他一个敷衍的笑。
段昭原以为这会是他们除了拿请假条外仅有的交集。他意外得到了一个触碰苏叶的机会,意外获得了与她短暂相处的时间,意外从她手里拿走了一颗糖。
他像一尾搁浅的鱼在苏叶同桌赶来之前目不转睛望着她,直到她同桌风风火火赶来将他送回大海。
此后无数个想起苏叶的夜晚里,段昭都会想班上那个跑完一百米就累得不行直趴在苏叶身上的学习委员为什么在那时候来得这么快。
要是她来得再晚一点,说不定他还有机会跟醒来的苏叶说两句话,这样或许他们在高中的交集会多些,不至于在夜晚将那点有关苏叶的回忆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一看时间才过去十三分钟。
那颗糖段昭在高考结束后吃掉了,包装袋被他捏在掌心里揉了很久。薄荷味在口腔里弥漫,像是苏叶身上的味道。
他站在路边等朋友,抬眼看见苏叶抱着花站在半开的车门前。隔车相望,对上视线时,苏叶心情很好地朝这位同班同学挥了挥手用口型对他说了句再见,而后毫不犹豫地弯腰坐进车里。
“嘿,今晚去哪嗨?”朋友从身后冒出,搭上他的肩故意往下压。
段昭咬碎口中的糖,将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里,手肘往后顶了他一下,兴致不高,“都行。”
“刚看到你扔垃圾了,吃什么呢也给我来一个,快饿死了。”
“没了,就一颗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什么比春梦对象是自己讨厌的人还要恐怖的事吗?
褚宁觉得有,那就是她对着顾言谦那张脸动情了。
这不怪她。
要怪就怪顾言谦分开她双腿给她舔逼的样子实在是太色了。
他怎么可以把额前的刘海全都撩起来,下半张脸埋在她腿心里还用牙齿轻咬阴蒂。那地方脆弱敏感得很,随便弄两下暧昧的水声就会在房间里荡开。而且他怎么能在舔的同时,用手指蛮横地在湿热的内部勾挑刮蹭,寻找着敏感点。
褚宁捂着嘴,拼命想要压住腿根处传来的快感。穴口不断颤动着,她试图夹紧入口止住涌出的爱液,结果却是把顾言谦的舌夹紧了几分。
一声短促的轻吟。
褚宁感受到身下的人呼吸变得更加粗重,流出的汁液被顾言谦尽数卷入口中,吞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湿软粉嫩的小穴被舔舐,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紧致的甬道里进出。难耐的呻吟从褚宁口中泄出,她无力地攥着身下的床单,目光涣散。
牙齿再一次刮过肿起的阴蒂时,涌起的快感瞬间将褚宁淹没。她几乎是失控地喷出水来,脑海里一片空白,迷迷糊糊间被人含住唇都来不及反应。
滚烫坚硬的性器抵在绵软的入口,舌头被对方吸得发麻。他几乎是舔遍了口腔里每一处地方,唾液润湿唇瓣,硕大的龟头也被爱液浸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半眯着眼,感受到对方粗长的性器在腿心里蹭弄。筋肉分明的鸡巴捅开紧闭的阴唇,蹭过阴蒂带起的快感让她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腿根被握住合拢,夹住性器摩擦时又痛又爽。
梦里也会感觉到痛吗?
清醒的褚宁会很果断地说不会,但此刻的褚宁被未曾体会过的性快感冲昏了头脑,只顾着抓着对方的肩呜呜咽咽地乱说话。
她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正紧紧锁着自己,把她锁在了这张床上。褚宁无法逃离,整个人都被禁锢在对方的怀里动弹不得。
流出的淫水混着对方在腿根凶猛地操弄发出啪啪声,柱身被半开的穴口含住,有几回都差点破开甬道入了进去。
褚宁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她知道压着她做这种事的人是顾言谦。
只有顾言谦会这么恶劣地对她,坏心眼地在穴口磨着不肯给她痛快。即使是自己的梦,顾言谦也仍旧讨人厌得很。
顾言谦怎么可以牵着她的手去碰那里……硬生生分开她的手指将粗大的性器塞入掌心。他每挺一下腰,龟头就撞在手心里,没几下就把指缝都润湿。
褚宁想开口骂他,骂他怎么可以对弟弟的好朋友做出这种事。
褚宁也想骂自己,她怎么可以做有关顾言谦的春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闻淳知道的话绝对会骂死她的。
毕竟他们曾经约好过绝不跟对方的亲人在一起,免得到时候没了爱情又丢了友谊。
想起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褚宁终于稍稍清醒了点。她试图从梦境里抽身,可乳尖被湿热的口腔含住。小穴和奶尖的快感交织在一起,褚宁又再次沉入欲望的海底。
她难耐地绷直身体,嫩乳被虎口抵着送入他口中,白嫩的乳肉被大口吮弄,吃奶声混着褚宁带着颤的呻吟,淫靡暧昧。
略微粗糙的掌心握着另只未能被唇舌光顾的乳儿揉弄,奶尖被夹着拉长,又被拇指压着旋弄。
微凉坚硬的触感压着绵软的乳肉,褚宁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枚银戒,顾言谦妈妈的遗物,常年戴在尾指上谁也碰不得。
顾言谦和顾闻淳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比顾闻淳大三个月。
褚宁一直觉得顾闻淳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好到能接受丈夫出轨生出的孩子,并在那孩子失去母亲后同意将他接回家抚养。
顾闻淳一直不待见顾言谦。
朋友讨厌的人必须跟着讨厌,基于此规则,褚宁也一直不喜欢顾言谦。但要说她为什么讨厌顾言谦,褚宁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彼此的母亲是认识二十七年的好朋友,所以自打记事起,褚宁跟顾闻淳就一直形影不离。在褚宁心里那张【人生top10事件表】里,大概有五六七件事都与顾闻淳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op10
跟顾闻淳一起翻墙逃课,从墙上摔下来弄了个骨折不说,还被教导主任抓到罚写三千字检讨。
top9
在国旗下声情并茂地朗诵检讨。
top7
跟顾闻淳在河边待了六小时钓到人生第一条鱼,结果顾闻淳抱着桶摔了一跤,把鱼摔回了河里。
top5
陪顾闻淳去电影院看蜘蛛侠,在影厅里发现妈妈出轨。
……
顾家的墙上有褚宁身高的刻痕,褚宁的房间顾闻淳可以不敲门直接进,顾闻淳的书包里一直备着卫生巾,褚宁的口袋里永远为低血糖的顾闻淳装着糖果和巧克力。
总之,顾闻淳是褚宁十分重要的朋友。不,他们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此,褚宁此刻做着跟顾言谦的春梦这件事就变得十恶不赦起来。
可这是梦啊。
褚宁抬起手臂遮住眼,压抑着难耐的喘息。情欲引发的燥热让她的大脑浑浑噩噩,顾言谦含住耳垂舔舐时,在黏湿的声音里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褚宁……”
夜色昏沉黑暗,顾言谦的尾音轻得像一阵风。眼前混沌一片,头脑里涌起许多杂乱的片段,暧昧单调的水声冲刷掉脑海里迷雾翳障。
再一次高潮后,褚宁神智清明了起来。
汗湿的皮肤贴在一起带着一种微妙的黏腻感,褚宁抬起手抵着他的肩往外推,顾言谦纹丝不动,掐着她的脸吻下去。
舌尖挑开齿关,褚宁呜咽出声,拼命躲开他钻进口中的舌。经历过两次高潮的身体软得没有力气挣扎,清醒后的褚宁甚至能感受到穴口贴着的那根性器跳动了下。
“顾,唔,顾言谦!”
褚宁狠狠咬了他一口,终于换来开口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
褚宁哽住了,她没法描述去此刻发生的事。
对方滚烫粗大的性器埋在她腿间,胸乳上有着他咬出的印子。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躺的床是顾闻淳的床。
顾闻淳找她来看球赛,看到一半褚宁熬不住就跑到他房间里睡觉。在她来月经后两个人就没再躺到一张床上过,褚宁知道顾闻淳今晚不会回房间,但这也并不能抹去身下这张床是属于顾闻淳的事实。
她不仅违背了“不能跟朋友亲人发生关系”的规则,还跟顾闻淳讨厌的人在他的床上做这种事,甚至还流了一床单的水。
褚宁撑着床起身往后退,可后边是床头,顾言谦掐着她的腰把人拉了回来。
性器无意间撞上穴口,两人皆是忍不住抽了口气。暧昧的氛围重新弥漫开来,褚宁想抬脚踹他,被顾言谦握住脚踝。他一路往上亲,湿漉漉的吻落在肌肤上,偶尔会控制不住咬出几个印子。
“你这是强奸。”褚宁咬着牙,理智与体内深处涌起的情潮抗争。
顾言谦掌心钳着她滑腻的腿根,把她高潮后湿软的小穴被含在嘴里。褚宁彻彻底底软了下来,湿漉漉的逼贴着他那张漂亮的脸,喘息随着对方舔弄吮咬的节奏慢慢变成痴痴的,发颤的呻吟。
“嗯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几乎快要哭了,咬着唇试图堵住声音,却还是避无可避漏出点来。
顾言谦用鼻尖亲昵地顶了顶她的阴蒂,平复了下呼吸起身撑在褚宁上方。眼尾微微泛红,睫毛上湿漉漉的,额发垂下遮住他眼底的情绪。
“是你逼我的。”顾言谦轻声说。
褚宁皱起眉刚想问他什么意思,下一瞬就感觉到粗大的性器压在了穴口。
她呼吸一滞,艰难地出声:“不可以。”
“那谁可以?顾闻淳吗?”
“为什么连裤子都不穿就躺在他床上,你要把我逼疯才甘心对吗。平常你们怎么相处我都可以忍,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顾言谦近乎呢喃的话语给褚宁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她还未来得及消化,炙热的性器碾开甬道里层迭的软肉往里推进。
他进得很慢,穴里被扩张的感觉格外清晰,酥麻中带着点饱胀感。褚宁感到身下被他完全撑开,甚至有种被贯穿的感觉。
彻底进入后,顾言谦反而生出了点愧疚感。他埋在她耳边,一下下吻着脆弱的脖颈,每吻一下都要说一句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对不起……”
“褚宁,对不起……”
“好紧,好多水,宝贝,你夹得我好舒服……”
“嗯啊,宝宝你想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褚宁,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骂我也好,你理理我。”
顾言谦说到最后隐隐带了点哭腔,他在褚宁唇瓣上啄吻,结实有力的腰胯撞在她腿根发出皮肉拍打的声响。
褚宁被操得晕头转向,腰不自觉地抬起迎合他的抽送,嘴上却不饶人,张口闭口骂他强奸犯。
“褚宁,我不光要当强奸犯,我还要囚禁你。”
“把你关在在我们小时候过暑假的那个海边别墅里,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乖乖待着就好。我可以陪你玩,顾闻淳能做的我都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可以做到。你不要只盯着他,也看看我好不好?”
顾言谦声音低沉,鼻尖抵着她的,近乎哀求道:
“褚宁,你救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眼睛雾蒙蒙的,从鼻子里哼出声气,语气软得不行:“救你什么啊,你生病了么……”
她已经被操昏了,说的话稀里糊涂的。
“嗯,我生病了。”
顾言谦放缓了速度,一下下磨着花心,哑着声跟她说着正常情况下绝不会说的话:
“我受不了你跟他那么亲密,明明我也在你身边,可你眼里从来都没有我。为什么啊,褚宁,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他讨厌我那是他的事,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一起讨厌我啊,我又没惹你。第一次见面你还吃了我的糖,怎么可以吃了别人的糖还要讨厌别人的啊。”
褚宁哼了声,挺腰把他含得更深,催促道:“难受,你动一下……”
顾言谦咬住抬起的手,在腕间咬住道略深的牙印,“为什么这样对我?”
褚宁疼得吸了口气,从情欲里恢复了点神智,又开始抵着他的腹肌想抽身。
“顾言谦,你先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往后退了下,肉壁摩擦过柱身带起酥麻快感,让她声音变得有些抖,“先出去,今晚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顾言谦往前一顶,撞出湿黏的声响。
“又来。”
他抬手握着一侧嫩乳揉捏,俯下身含住她的奶尖舔舐咬弄。腰胯挺弄抽送,手指上的戒指硌得褚宁有些不舒服。
“第一次你说当做没发生,我同意了。第二次你说自己喝醉走错房间,说记不清事情让我也跟着忘掉,我也答应你了。”
“可这是第三次了,褚宁,你还要当做无事发生,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在褚宁心里那张【人生top10事件表】里,有三件事都与顾言谦有关。
top6
十六岁时无意间在顾闻淳电脑上发现a片看完后去卫生间洗脸,路过顾言谦房间听到喘息好奇推开门后看见他在自慰。于是鬼使神差地进屋关门,在他手上到达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那时她还穿的是运动内衣,脱掉后乳儿小小一对,被他握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地揉弄。舌尖生涩地卷起挺立的奶尖,鸡巴蹭着她的小腹射出时溅了点在下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言谦抬手替她擦掉,食指压着她的唇,跟她接了第一个吻。
top4
十八岁去顾家在海边的别墅里过生日,喝太多走错房间看见刚洗好澡出来的顾言谦。两年前的记忆涌现,酒精上头,她一时没把控住就把人给上了。
早上被他舔醒后看了眼手机,看见顾闻淳发的消息整个人都清醒了,忙不迭把人推开胡乱找借口撇清关系。
top3
十五岁父母离婚,她在顾家的游戏房里打了一晚上的游戏。顾闻淳撑不住睡在了旁边,褚宁握着手柄发呆,刚想关掉游戏就看见屏幕上显示加入了新玩家。扭头一看,是顾言谦。
那晚她披着顾言谦带来的毯子,跟他打了一晚上的游戏。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手里攥着的t恤上有着半干的泪痕。
“褚宁,我做不到把一切都当做无事发生。”
性器在体内横冲直撞,褚宁被层层迭加的快感掌控无法思考,只能沉浸在性爱所带来的欢愉里。
龟头的棱角蹭过最敏感的软肉,高潮时湿热的穴肉紧紧绞着性器。顾言谦感受着她夹紧的频率,挺腰猛操了几十下后吻住她的唇,抵着深处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尖勾缠,顾言谦感到戒指被她摘掉。
他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个吻,不解地望着褚宁。
人是不知满足的动物。
即使自身愿望得到了满足,人依旧会想要得到更多。她为什么不能在跟顾闻淳当朋友的同时得到顾言谦呢?
即使是好朋友也没法替对方选择要不要爱上谁,这个道理顾闻淳绝对能明白。只要她好好解释,顾闻淳绝对会接受的。
褚宁相信他。
所以。
“在我想好怎么跟顾闻淳解释前,绝不能让他知道我和你谈恋爱。”褚宁声音有些哑,抬手晃了晃中指上的银戒,“如果顾闻淳跟我绝交,那你就是罪魁祸首。”
顾言谦愣住了。
褚宁深深叹了口气,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在喉结上舔了下,“男朋友,要再来一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埋在体内的性器逐渐苏醒。
他们又做了一个晚上。
这回褚宁收到顾闻淳的消息时,顾言谦还没醒,牢牢抱着她的腰睡得正熟。
顾闻淳:【上早八去了,早餐在桌上。】
褚宁回了个嗯,对方秒回:【醒这么早?】
褚宁又回了个嗯。
【出事了?】对方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褚宁抿抿唇,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句话。
【没有,无事发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迟珹的房间里有一面照片墙。
从出生到小学六年级拍的照片汇成树干,之后的所有照片都贴在鱼礼随手画的树枝下。整面的照片树上没有一张迟珹的单人照,全都是他与鱼礼的合影。
每隔几天,照片树上都会多出一片叶子。两个人生日的时候会多出好几片,今年鱼礼生日就添了三片叶子。
第一片是大早上迟珹推开她的房门,用拍立得拍下的她熟睡的照片。
蓝白配色的睡衣因主人乱糟糟的睡姿从肩头滑落,嫩乳挤出点沟壑,衣摆掀起露出的平坦小腹正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着。
迟珹帮她把衣服扯好,举起拍立得拍完照片后才再次掀开她的衣服。
湿热的吻落在小腹上,一路向上边亲边解开睡衣扣子。虎口卡着乳肉捧起含入口中,舌头卷着奶尖挑逗吮吸。
腿心渐渐湿润,鱼礼的意识还泡在美梦里,睫毛轻轻颤了下,眼皮沉得睁不开。
迟珹也没指望吃个奶就能把这条鱼唤醒。鱼礼一向睡得很沉,早上定八个闹钟都不一定能喊醒她,回回都得让人来喊。
在未尝禁果之前,迟珹只会站在门边喊她。初二那年两人坦诚相见后,迟珹就开始到她床上喊了。
先拍下她熟睡的模样给自己的手机囤壁纸,而后掀开衣服舔会乳,再顺着腰侧的线条向下吻,顺便将睡裤脱到膝弯,分开腿埋进去用舌头浅浅地操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太激烈,这样鱼礼醒来会不舒服。
得轻轻地含住阴蒂吮吸,中指插进去把粉逼玩得绵软流水。
这时候鱼礼才会悠悠转醒,不自觉挺腰把穴压在他脸上试图获得更多的快感。
鱼礼感受着身下的快感,半眯着眼去瞥埋在腿间的少年。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背心,露出漂亮的肩背线条,肌肉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鼓起,看得鱼礼又忍不住流出一股水。
她挺挺腰,从鼻尖里泄出声轻哼,黏糊糊地喊:“迟珹……”
迟珹在她穴口吸了下,起身后用手指插着穴延长她的快感,“醒了?”
鱼礼抬起手索抱,迟珹环住她的腰把人抱起,在她脸侧吻了吻。
“生日快乐。”
他的唇被润得湿漉漉的,鼻尖也沾着水。
鱼礼抬手抹掉那些水痕,把脸埋在他怀里闻着那股太阳的味道,慢吞吞道:“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片叶子是迟珹和鱼礼去游乐园在过山车上的照片。即使是在空中抓拍的照片里迟珹那张脸也依旧能打,鱼礼反倒是紧紧闭着眼,手死死抓着迟珹的手。
下来后鱼礼在迟珹怀里靠了五分钟,有气无力地说鱼果然还是适合待在水里。实际上鱼礼也不太会游泳,每回去泳池都是坐在游泳圈上,死活不肯把脸埋进水里。
她自己不愿意用脸入水,却想让迟珹钻进水里给她口,被对方以游泳池水不干净细菌太多为由拒绝了。被拒绝后鱼礼有些闷闷不乐,晚上回家后被迟珹喊过去压在浴缸里舔,高潮了三次才原谅他。
第三片叶子是鱼礼捧着蛋糕的照片,没露脸,就只露了点头发。
照片树上有很多张只拍了局部的照片,但谁看了都知道那些照片的主人是鱼礼。
或者说,整张照片墙上都是鱼礼的照片。
有两个月时的婴儿合照,有幼儿园文艺汇演额头顶着滑稽口红圆点的合照,有毕业时戴着学士帽的合照。也有鱼礼每年生日熟睡的照片,有她玩娃娃机夹不出眼巴巴求人的照片,有她在迟珹生日端着蛋糕笑嘻嘻的照片。
照片树枝繁叶茂,永不枯萎。交错的树枝随风晃动,迟珹在树干生出枝杈时爱上了一条鱼,那是在九岁的时候。
生日快乐,鱼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每天午睡醒后,温芃都会到从冰箱里拿出酸奶撕开用勺子舀着吃。她不喜欢配麦片和水果,偶尔会倒点果酱。我试过一次,味道一言难尽。不过温芃喜欢的东西一向很奇怪,这种吃法也不足为奇。
在这之后,她会跑到阳台上摆弄她那堆花花草草。花鸟市场几十块钱买回来的东西,还没她的勺子贵。最开始这些植物没有一样能活过半个月,她最喜欢的那盆君子兰枯萎时,我找人给换掉了。不知道她怎么发现的,那之后三天里她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无所谓,温芃本来也不爱跟我说话。她说没有一只金丝雀会跟主人好好聊天,雀是不会说话的。说完这话后,温芃微微瘪了瘪嘴,看起来很生气。我没把她当做金丝雀看过,她更像是路边长在石头里的野草,不幸被我看中捡回了家。
温芃很奇怪,一边让我去爱别人,一边又说我不会爱人。可能我真的不会爱人,否则温芃也不会一直哭。她躺在我身边的每个晚上都在哭,早上起来后甚至能在枕头上看到半干的泪痕。
最开始她的哭声还有着能将心里难以纡解的苦闷击散的效果,后来听到她的哭声,心脏就像是被攥住了般。每次听到她的哭声,我都会觉得或许祝愿说的是对的。感情可以培养但爱情不行,倘若温芃第一眼就没爱上我的话,即使我把她困在身边也不会得到她的爱。
我不想要她的爱,我只想要她。不爱我也好,只要温芃能留在我身边,爱不爱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曾经我是这么想的。
直到我在阳台上捡到那张纸。
或许是楼底下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车带起她心底最深处的念头,偶尔温芃会坐在阳台摇椅上用纸写点东西。写完她就撕了,我捡到的那张掉在了盆栽后边,温芃可能没发现。
她写:不想待在这里,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去哪,去最自由的地方,最自由的地方在哪,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并不能理解温芃的想法。摄像头让我毫不费力地掌握到她的一举一动,可我无法透过镜头探寻她的内心。她心里想什么对我而言也并没有那么重要,无论她想的是什么都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是我救了她,把她从她那糟糕的原生家庭里解救出来,她该感谢我才对。是我让她摆脱了温招弟这个难听的名字,让她变成温芃,她该感谢我才对。
她为什么不开心呢。
明明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为什么不开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礼物在床头柜上,司机在楼下等着载我们去她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吃完饭后,会有一张飞往海岛的机票。她上个月给祝愿潜水的照片点了赞,应该是想去的。海无边无际,没有比大海还要自由的地方了。如果她开口,我可以陪着她在那待上一个月。
可她为什么不开心呢。
屏幕上的女人抱着膝坐在摇椅上,祝司年指尖隔着屏幕在她身上点了点,眼里难得浮现出迷茫的情绪。
开门的动静打破室内的寂静,温芃没回头,听见身后的人慢慢靠近。肩上的发被人挽起,微凉的手贴上脸颊轻轻摩挲。戒指蹭过颧骨,有点硬。
“晚了五分钟。”温芃轻声呢喃着。
“嗯?”祝司年没听清。
“你今天晚了五分钟到家。”温芃握住他的手,抬起头向后看着他,语气里有浅浅的不满,“今天是我生日。”
祝司年愣了下,突然笑了出来。
“抱歉。”
“生日快乐。”
祝司年俯下身把人环住,侧过脸在温芃唇上亲了下。
“下次不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旧纪年的最后一天早上11点53分,如果你身处维塔坞城并且恰好面对着一扇窗子,你将见到一束如同旭日初升的短暂红光。大概十秒后,那束光会转变为强烈的白光,冲淡所有的阴影,带领人类走向新纪年。
每天晚上,温莎·克里斯蒂安都会被阿诺德拉进混乱的记忆里跟他见面。上面那段话是温莎跟阿诺德讲的第一个故事,以便他能听懂接下来的故事。她总在阿诺德受伤时跟他说话,这样他上药的时候不至于疼得满头大汗,漂亮柔顺的金发都被汗水黏在额前。
即使阿诺德已经在她的人生里消失了六年,温莎仍旧记得他那漂亮的金发。
“说实话,最开始注意到阿诺德就是因为他的头发。你知道的,浅发色在地下拳场里格外显眼,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温莎发觉自己的声带在震动,修理室内明亮的灯让她从回忆里抽身,停了几秒后继续跟伊芙不冷不热地叙述着自己年轻时的故事。
二十六岁,对于银河联邦第三同盟军指挥官而言是个年轻得难以服众的岁数,温莎却总说自己已不再年轻。
她的少女时代结束于二十岁。
夜阑人静时,温莎伏在桌前埋头处理军务时,偶尔会想六年前的夏夜。
江河的烟雾沿山坡攀缘,烈火吞噬军舰,温莎在不知是大火还是江河的雾里失去了阿诺德。
温莎又开始沉浸在回忆里。
伊芙转了下手中的扳手,“就算再把你跟阿诺德的故事说上三十遍,机甲也没法在今天内修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温莎理了理白底银饰的战斗军服,声音混着起身时衣摆摩擦带起窸窣声,“请尽快,敌军的第四舰队大约六小时会后与我军相遇。”
昨夜的战斗中,温莎的机甲不幸损毁了左臂。
即使温莎两年前在m79区指挥了一场联盟史上屈指可数的包围歼灭战,短短两年从籍籍无名的小队指挥官一路晋升为第三同盟军的总指挥官,温莎仍保持着机甲兵时的习惯,喜欢在战斗中亲身上阵。
伊芙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安安稳稳坐在指挥桌前吗?”
“对方的兵力是我们的两倍。”温莎用腕间的发绳将及腰黑发束起,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慌乱的神情,眼里甚至隐隐有着点势在必得。
“何况,战争从来没有安稳一说。”
伊芙又叹了口气,“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当跑来打仗,真搞不懂你。”
“为了更好的未来。”温莎懒散地敬了个礼,拿起桌上的手套转身离开。
直到温莎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伊芙才将目光重新放在那台亟待维修的机甲上。
“更好的……未来。”伊芙嗤笑了声,抬手摸上那台机甲,喃喃自语,“温莎,你真的想去未来吗?”
比起虚无缥缈的未来,温莎更想回到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好是回到在军校上学的日子。那会她的成绩始终位居第一,姐姐不再严厉管束她,还有阿诺德陪在身边。
阿诺德是温莎从地下拳场里捡回来的。
天生不会说话,打拳倒很厉害,在听到温莎要把他买走后皱起眉,身上肌肉绷得很紧。那会温莎还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站在他面被衬得愈发娇小。他警惕防御的姿态让温莎觉得很好玩,于是踮起脚揉了把他的金发。对方挤出一声嘶吼,被温莎的保镖眼疾手快地摁在地上。
“好凶啊。”温莎捻了捻手指。
对方眉头皱得更紧,费力挣扎想逃开桎梏。
“听得见?”
温莎扭头看向拳场经理,得到肯定回答后,挑起他的下巴,“有点意思。”
“这人我要了。”
轻飘飘的话,让温莎在接下来的五年里拥有了一条忠心的狗。
起初,这条狗并不忠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傻,挨了几次打后面上不再对温莎不敬。可在温莎嫌那些保镖烦把人赶出房间给他上药时,他会趁机在温莎肩上狠狠咬上一口。
虎牙尝到了血仍旧不知满足,温莎疼得蜷缩起身子,无意间把肩膀抬得更高送入他口中。
保镖进屋把人拉开,温莎用指腹沾了点他唇上的血,让保镖扣住他的下巴。她似乎全然忘记了先前在他口中受的罪,手指探入口腔,将血涂到那颗尖利的虎牙上,冷声道:“把他的牙磨平。”
温莎的姐姐,克里斯蒂安家的家主听闻妹妹被买来的保镖咬伤了肩膀,抽了时间在晚上去到温莎的别墅。她十分不信任妹妹的眼光,尤其是在见着人后,更是觉得温莎的眼光差劲到爆。
“这人你养不熟。”姐姐的指尖在那圈牙印旁摩挲,最后加重力道摁了上去,“送回去吧,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温莎闷哼了声,抖着声道:“我只要他。”
“才几天就处出感情了?”家主扫了眼站在一旁被两个人制住的少年,意味不明道,“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黑户。”
“阿诺德。”温莎往后退了步,甩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他叫阿诺德。”
屋内陷入一瞬间的寂静。
家主看着被咬伤肩膀仍旧满不在乎去摸人家头的女孩,在心里不知是第几次感慨养孩子真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知道温莎这是在跟自己赌气。自父母去世后,她不让做什么,温莎就偏要去做。管教个事事都要与自己唱反调的妹妹和书房里堆积的工作相比,她觉得后者要好处理些,吩咐完医生给温莎处理伤口后离开了别墅,不再去管那位名叫阿诺德的少年。反正掀不起浪。
阿诺德似乎格外钟情于咬温莎,即使每回都要被拉下去揍个半死,下一次温莎来给他上药时还是会去咬她。
温莎被咬多了,在他低下头的瞬间会干脆利落地躲开。阿诺德扑了个空,换了个地方去咬她的手腕。有时他会得逞,有时不会,看温莎心情。
温莎其实没把阿诺德当狗看,她是真的想培养一个心腹。将阿诺德从地下拳场赎出,让他能体面地穿上西装在联邦里生活,甚至在他受欺负时如救世主一般降临替他出头。
有哪位保镖受伤能让温莎亲自上药呢,只有阿诺德。虽然阿诺德受伤也有她的手笔,但那是为了让阿诺德变得更强。
“我这样做有错吗?”
温莎熟练地用纱布绑了个结,指腹搭在他有力的手臂上,抬起眼问阿诺德。
阿诺德抿着唇不说话。
温莎又问:“你想杀我吗?”
他还是不说话,手臂微微往里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头,或者摇头。”温莎抓住他的手腕,“你得表达出来,即使说不了话也可以用动作。”
那双蓝色的眼眸闪过些莫名的情绪,阿诺德望着她,在温莎耐心快要耗尽的前一秒幅度很轻地摇了摇头。
温莎呼出口气,伸手揉了把他的金发。
“很好很好。”
哄小狗似的语气,听得阿诺德耳根微红。
他再次低头在温莎肩上咬了口。
牙齿隔着布料在肌肤上压了压,没有血,没有痛,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带起阵细微的痒意。
温莎抱住他的头,金发从指缝间溢出。
等阿诺德彻底成为温莎忠实的保镖后,温莎也收到了军校的录取通知书。
温莎在军校里的成绩很亮眼,一入学就在军训的红蓝对抗赛里荣获最佳指挥官,此后更是在无数大大小小的军校联赛里拔得头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百年难得一遇的机甲天才。
所有人都这么称呼温莎,即使是不赞同她念军校的姐姐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天赋。克里斯蒂安家的宿命没有人能逃脱,更何况温莎是在战争中降生的。温莎注定会在联邦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那是六年后的事情了。
彼时温莎·克里斯蒂安十八岁,有光明的前途,殷实的家境和一个忠心的保镖。
军校管理很严,温莎有时候会让阿诺德给她送东西。从看守最薄弱的地方,在夜色最浓时爬上橡树,接住阿诺德扔进的东西。
除此之外,阿诺德只有在假期才能见到温莎。
她晒黑了点,手臂上有了肌肉轮廓,整个人看起来跟以前完全不同。像个战士。
阿诺德用手语跟温莎比划。
温莎笑了笑,问他自己真的变得很黑吗。
阿诺德撩起袖子跟她比肤色。
他从小就被扔到烈日下暴晒训练,温莎的手一放上去就有鲜明的色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莎捏了捏他先前打拳后来训练练出的肌肉,心里估量着回家后要加多少训练量才能练成这样。她捏完后手也没抽走,就这么亲密地搭着。
阿诺德身体僵得厉害,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拼命克制着想触碰温莎的念头。
“怎么了?”温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随口问了句。
阿诺德看了她一会,突然弯下腰埋在她肩上。没咬,下半张脸埋进她肩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蹭了蹭。
头发被拨弄,温莎轻拍了拍他的头。
阿诺德说不出话。
他起初觉得这样没什么,地下拳场本来也不是靠嘴皮子就能活下来的地方。他靠拳头给自己打出来片天,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温莎看上买走。
温莎的手放到头上的那一刻,阿诺德觉得如果自己能说话的话绝对要把学到的最恶毒的话送给她。可他无法说话,只能扯着嗓子发出难听的嘶吼。
这是他第一次恨自己不会说话。
第二次是温莎去军校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诺德好几个月都见不到她,送东西时温莎坐在树上朝他招手说自己过段时间就回家,问他想不想自己,他也没法回应,只能拼命点头。他很想亲口跟温莎说自己想她,但他做不到。
见面后把脸埋进温莎的肩上,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偷跑进衣帽间钻进衣服里,阿诺德幸福得快要晕倒,想跟温莎说自己很想很想很想她,却也只能是想想。
阿诺德试过发出声音,难听得很。
温莎不会喜欢的,她甚至跟阿诺德说过如果不是你长得好看当时绝不会把你买下来。
温莎喜欢的是漂亮的东西,阿诺德从不敢在脸上留伤,生怕哪天变丑了被温莎丢掉。
温莎对他很好。
给了他名字,在他受伤时帮他上药,即使被他咬了也不生气,几乎从不对他发火。在她姐姐说要把他送走的时候,温莎明明害怕得眼眶泛红,却仍旧坚定地要留下他。
阿诺德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被需要。他家人把他丢弃在路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都不愿意接受他,温莎却不顾违背家主把他留下。
温莎对他那么好,他没法不爱上温莎。
他想帮温莎,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帮到温莎。无论什么他都能做,温莎似乎并不知道这点,否则为什么会找别的男人来解决性欲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是因为他说不了话。
温莎说,即使说不了话也可以用动作来表达。
阿诺德想让温莎使用自己。
这要怎么表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很讨厌两分钟。
两分钟,一百二十秒,于我而言就像是炸弹的倒计时,听到这个时间心里就会下意识提一提,然后不可避免地想起我那讨人厌的龙凤胎哥哥。
贺星洲,比我早两分钟来到这个世界。如果说我对两分钟避如蛇蝎,那他则把这两分钟看作是自己人生里的第一个荣誉。
我真的很烦他,怎么会有人这么惹人嫌,好像比我大两分钟就能理所应当地掌控我的人生一样。连妈妈都知道这是我的人生,她只求我不做些违法乱纪的事,从不要求我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偏偏贺星洲那个笨蛋想不明白这点,总是妄图控制我。
“贺今韵,你要去哪?”
“贺今韵,这裙子太短了换一条。”
“贺今韵,晚修在你们班门口的那个男的是谁?”
……
某天我忍无可忍,在贺星洲不知道是第几次让我把短裙换成牛仔裤时,跑进房间选了一条卡到腿根的热裤。真的很短,我甚至觉得一弯腰就能露出半边屁股。推开房门,贺星洲看见我后愣了下,而后移开视线气急败坏地叫我去换件长裤。
“管天管地还管我穿什么衣服,你以为你谁啊。”我翻了个白眼,拎包作势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星洲堵在玄关不让我走,垂着眸道:“我是你哥。”
“大几分钟而已。”我从他身侧绕过,“少管我。”
如果说贺星洲总爱把大我两分钟这件事挂嘴边,那我的口头禅就是少管我。其实管我的也只有贺星洲一个,爸妈忙于工作,每个月往卡里打花不完的钱,很少回家,让我和贺星洲互相照顾。
互相照顾?
自生自灭还差不多。
贺星洲是个只会煮泡面的白痴,我比他好点,会煮稀饭。往稀饭里倒入一勺酱油,搅匀后不配菜都能吃两碗,不懂的人属实没品。没错,说的就是贺星洲。
贺星洲瞧不起我喜欢的一切。
即使他从不承认,但我能感受到。
每次吃酱油配饭的时候,贺星洲都会很嫌弃,说这是黑暗料理。小时候买玩具,遥控车芭比娃娃我通通不要,只喜欢玩橡皮泥。他觉得橡皮泥脏,说我是脏包,还给我起绰号叫泥泥,气得我在家里追了他三圈。长大后我迷上了陶艺,他说我是泥巴公主,我气得在家里又追了他三圈。
不过贺星洲有时候也挺靠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末,我用红包钱跑去景德镇玩了一天泥塑,回家的时候包在车站被偷了,没有手机身无分文,找了个好心人接电话打给贺星洲让他救我。不敢给父母打,怕挨骂。
在车站等到晚上十一点,贺星洲风尘仆仆出现在我面前时,心里其实有点感动。他把冲锋衣脱下给我套上,问我饿不饿。我说你从早上八点开始不吃不喝到现在试试看就知道了,他轻敲了下我的头,没好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23点56分。”我抬起腕间的手表,郑重其事道。
贺星洲笑不出来,带我去办了临时身份证,又去买了个新手机。或许龙凤胎真的有心电感应,他知道在我看来手机比饭重要,先带我办好一切才领着我去吃饭。
假期的最后一顿,我和贺星洲吃了麦当劳。麦当劳的可乐是可口的,没有百事甜,但麦当劳有麦旋风。我在麦当劳和肯德基之间选了很久,贺星洲觉得这俩没差,拉着我去了距离最近的麦当劳。可乐喝了一半,自然而然地递给贺星洲。旁边有女生路过,夸我和贺星洲般配。我大惊,说朋友这是我亲哥。对方也大惊,连忙说误会了对不起。
贺星洲脸色很不好。
这不是我俩第一次被误会是情侣,但每回贺星洲的脸色都很不好。我咬了口鸡块,把刚才的事抛之脑后,拿过他的手机准备小程序下单一个麦旋风。
他的手机密码是他的生日,壁纸是我们的全家福。我始终觉得贺星洲是个很看重家庭的人,起码比我要看重。他会关心父母能不能在生日时赶回家,而我只关心今年会收到什么礼物。
“别随便动我手机。”等我点完单后,贺星洲沉着脸拿走手机,腕间的手表在灯光下闪出瞬间的冷光。
我屈起拇指转了下食指上的银戒,“点单而已,谁稀罕碰你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晚我们因没有空房被迫住进双人间时,我在贺星洲睡着后爬起来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无意间拿错成了他的。龙凤胎,家里人给买什么东西都是买同款。手表也好,手机也罢,就连帽子都是同款不同色。
最开始我没想去看他的手机,用生日解锁后意识到不对刚想放回去,想起晚上贺星洲的话,没忍住翻起他的手机。总会好奇的吧,总爱管教我的龙凤胎哥哥的私生活,有没有女朋友,跟女朋友聊什么,总会好奇的。
我找了个理由,心安理得地点开微信。
点开后,置顶聊天是一个备注为宝宝的人。我隐隐觉得头像有些熟悉,点进聊天一看,几句简短的文字霎时间在化作藤蔓缠绕住我的脖子。
那是我。
被置顶的,被备注宝宝的那个人,是我。
震惊到忘记了如何呼吸,缺氧导致大脑空白,看着聊天背景里的照片一时间都没认出是自己。手指无意间点进相册,再一次受到冲击。相册里每一张,每一张都是熟悉的脸。我的脸。
贺星洲是妹控吗?
我不敢往下想,慌乱地将手机放回原位,把脸埋进被子里。
当我好不容易入睡后,可怕的噩梦便开始来折磨我。我梦见贺星洲那双跟我有五分相似的眼睛里闪着狂热的,强烈的火焰。那不是对妹妹的喜爱,是另一种。我不愿意承认,绞尽脑汁不断思索试图找出理由去证明那种眼神是亲情的爱,可没有人会念着妹妹的名字自慰。这是我最不愿意想起,却又确切发生过的事。我不可抵挡地被真相拖入深渊,藤蔓缠绕着我的脖子,勒得我喘不过来气。从睡梦里惊醒,被子严严实实蒙在脸上。我拨开露出脸透气,不敢去看另一张床上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星洲不知道我半夜看了他的手机,第二天仍旧不耐烦地喊贺今韵起床。贺今韵,睡眠不足的脑袋晕晕沉沉,我坐在床上胡乱想,贺星洲这人可真够两面派,微信上备注宝宝,现实里却一板一眼地喊全名。
回到家后,我跟贺星洲抢浴室洗澡。我房间的热水器坏了一直没人来修,不太想去爸妈房间的浴室,只好跟贺星洲抢外边的这个。其实贺星洲也没跟我抢,他有点晕车,从机场打的回来后整个人脸都是苍白的。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贺星洲躺在沙发上。出于人道主义,我过去问了下他有没有事。
或许是因为昨晚贺星洲把外套给了我,此刻他额头烫得惊人。我翻出水银体温计给他量体温,贺星洲很不配合。有一瞬间想下楼去买体温枪,看了眼身上的睡衣后作罢,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像是小时候跟他打架的姿势。
我废了些力气给他把体温计夹好,怕他乱动让我功亏一篑,没从他身上下来,一手摁着他的肩,一手随意放在他身上借力。掌心里软绵绵,一跳一跳的,像是心脏的跳动。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了他心口。
“下去。”贺星洲的声音很哑,有气无力。
念及昨晚的事,我也不敢跟他有什么亲密接触,刚想从他身上下去,腿心却无意间蹭到了一处滚烫的硬挺。
突如其来的刺激,我和他都下意识闷哼了声。我腿软坐了下去,他那处地方已经隔着裤子挺立起来,无人触碰过的穴口被抵着,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不说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贺星洲不说或许是因为没力气。尴尬弥漫开来将沙发围住,我突然想起体温计,故作淡定地拿走看起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温三十八度,完美符合发烧的定义。我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撑着沙发靠背起身,维持着往常的语调以此掩盖刚刚发生的事。
“你发烧了,我去找药。”
腰被人猛地一握,再次坐在了他的性器上。这回撞得很猛,快感透过顶端敏感的神经传遍全身,我拼了命才忍住呻吟,却忍不住从体内流出的水。
“贺星洲!”
为什么要压低声音,我不知道,总觉得这会不该大声说话。声音一压,氛围愈发奇怪。
“好难受……”
“难受你也不能——”
我止住话,没法将此刻的状况用语言表达。
贺星洲耳根红得有些不太正常,剑眉皱得很紧,半眯着的眼张着唇望着我。
我和贺星洲只有眼睛长得比较像,他的双眼皮略窄些,睫毛比我长。是心电感应吗,为什么心跳这么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不该这样,能不能这样,要怎么办,接下来要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我哥,我们在同一个子宫里待了十个月,脐带相连,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你别害我。”我紧紧捏着沙发套,近乎乞求,“哥,你别害我。”
我不想,我不想乱伦。
爸妈会疯掉的,我们的人生也会毁掉。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贺星洲绝对是我的厄运。
从小他就见不得我好,赶走我身边的朋友,赶走所有追求我的人。逼迫我假期在家学习只为了让我跟他上同一所高中,不让我穿短裙短裤,怕我谈恋爱,怕我步入歧途。这些我都能忍,唯独跟他上床不行。这是乱伦,这是乱伦。
隔着衣服,贺星洲挺腰蹭弄着穴口。
“哥,哥,我求你了。”
我无数次重复着这个称呼,试图让贺星洲清醒些。
性器跳动得愈发厉害,我几乎快要哭出来。撑着沙发想起身,腰却被紧紧握着无法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你看清我是谁,哥,我是今韵。”
贺星洲睁开眼,抬手摸上我的脸,呢喃道:“我知道,你是今韵……”
“所以你快点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是在梦里。”
“不是梦。你发烧了,这不是梦。”
贺星洲突然起身,舔去我眼角的泪。
湿漉漉的舌头从眼角舔到耳根,呼吸带着热气,低沉沙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发烧才会做梦……宝宝好笨。”
“只有在梦里你才会靠近我关心我,宝宝,你摸摸哥哥,好难受……”
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变态变态。
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贺星洲你个死变态。
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又被贺星洲吻走。
从头到尾,他的性器一直硬邦邦地戳着我。沉闷炙热的呼吸撒在脖颈,他埋在我肩上,手顺着腰往上握住胸。
奶尖被捏住,他动作很轻,要捏不捏吊着我。
“为什么要一个人跑那么远,消息也不发。”
“为什么不能乖一点,宝宝,你乖一点好不好,不要看别人。”
“你别信他们的话,他们凭什么说喜欢你,他们一点都不了解你。只有我,只有我才最了解你。我们是兄妹啊,我会永远爱你,宝宝你看看我好不好。”
贺星洲说着,有力的腰胯不断挺送。
分不清是我的水还是被贺星洲的水弄湿了衣服,蹭成这样也难以说清是谁的责任了。我真的走不掉吗?不,我其实可以走掉。贺星洲生病了,只要我再用力挣扎一下,或者往他脸上扇一巴掌,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但我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该挨巴掌的脸,得到的却是一个生涩的吻。
我疯了,真的疯了。我居然吻了贺星洲,还主动扭了腰。
贺星洲愈发激动,撞得我有些疼。
又疼又爽,密密麻麻的快感淹没所有的理智,在他怀里泄了出来,彻底坠入深渊。那双跟我相似的眼中便充满情欲的火苗,警钟在耳朵里回荡。快感使理智和道德溶解,罂粟裹住所有感官。
我完蛋了,彻底完蛋了。坐在贺星洲的手臂上,隔着内裤磨他紧实的肌肉,他在亲我,从耳根吻到脖颈,又从脖颈吻到胸前,含住乳粒吮吸舔舐。妹妹哺育着他的欲望,我被我的想象击溃,从没想过妹妹可以哺育哥哥。我疯了,我真的疯了。
食指探进穴里,带出透明的体液。
拨开湿漉漉的内裤,龟头顶在穴瓣之间抽插。没有彻底进入,腿根被磨得泛着火辣的疼。
“我爱你……今韵,我爱你。”
告白随着精液射出。
贺星洲眼神逐渐清明,他什么时候清醒的呢,在我坐在他手臂上高潮时,还是把他腹肌喷得全是水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完蛋了。
我说:“我爱你。”
然后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好在今天是愚人节。
愚人节的表白最不可信。
都是梦,一切都是梦。
天亮后,我仍旧是那个讨厌贺星洲讨厌得不行的妹妹,贺星洲也仍旧是大我两分钟的烦人哥哥。
感谢愚人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贺星洲有很多优点,长得帅人聪明,有整整一个书柜的奖状奖杯。身为妹妹,贺今韵不清楚哥哥的外貌到底算不算好,但她清楚地知道贺星洲这人的缺点。
贺星洲爱说假话。他说他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可有时候连贺今韵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他又凭什么说他最了解呢,凭他早出生那两分钟?
贺今韵始终想不明白他们的成长过程里到底哪里出了差错,贺星洲什么时候成了会爱上妹妹的人。他明明很讨厌她,有段时间甚至讨厌到对上她的眼就会立刻移开视线,好像贺今韵是什么毒蛇猛兽似的。
五岁以前他们压根就离不开彼此,必须要握着对方的手才能安稳入睡。小时候贺今韵很黏她哥,但凡贺星洲离开她视线超过五分钟就会开始哭闹,吵着嚷着要哥哥。贺星洲暑假安排的日记作业里每一天都有贺今韵的存在,开篇就是妹妹今天怎么怎么样。到了小学父母觉得兄妹俩不能再这样睡在一张床上,把两个人分开后贺今韵半夜仍会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去找哥哥。
是什么时候开始疏远起来的呢?
贺星洲每晚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只能将原因归为贺今韵长大开始有了性别意识。即使贺星洲再聪明也猜不到筑起玻璃墙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谁让他念着妹妹的名字自慰呢。
愚人节过后,两个人都没主动提起过那迷乱出格的夜晚。贺今韵仍旧是那个讨厌贺星洲讨厌得不行的妹妹,贺星洲也仍旧是大她两分钟的烦人哥哥,却又有些不一样了。
数不清是隔了多少年,贺今韵再次在半夜摸进了贺星洲的房间,掀开被子像小时候那样钻进去。唯一的不同是小时候她只会贴着哥哥握住他的手,此刻却是把脸埋进他怀里。
衣物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贺星洲吻了下她的头顶,解开她的睡衣纽扣,一点点吻在手指游走过的地方。
女孩发育中的乳儿柔软又敏感,被含住时会下意识弓起身子,耳尖到脖颈都泛起情欲的粉。吃了会奶后,贺今韵会坐起自己调整姿势,坐在他手臂上主动向下用湿漉漉的穴夹着他蹭。坐起落下,紧实的肌肉压住肿胀的阴蒂摩擦,只是用手臂她就已经爽得快要高潮。
贺今韵泄过一次后失了力气,趴在他手臂上,乳尖压着臂膀,整个人黏糊糊地搂着他。声音也黏糊,呜呜咽咽地喊哥哥。
贺星洲单手搂着她,另只手摊到腿间将她拨开,探指往高潮后痉挛的穴里插进去。穴肉绵软,一抽动就能搅出啾啾的水声,混着她愈发急促的呼吸。夹在其中的,还有一声又一声的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星洲知道贺今韵想干什么。
她无数次地重复哥哥这个称呼,想告诉他此刻用穴含着他手指的人是他的亲妹妹,想让他跟她一样受到道德的谴责,跟她一样陷入两难的境地。太笨了,他的妹妹太笨了。如果他真的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良心不安感到害怕的话,贺今韵绝对无法进自己的房间。他只会因此兴奋。
哥哥。贺星洲不知道有多喜欢这个称呼,这意味着贺今韵永远不会离开他。
那根相连的脐带早就把他们绑在了一起,离开子宫也无法彻底分开。从小到大吃的每一顿饭都是同样的菜色,衣服放在同一台洗衣机里,生日在同一天,日后还要一起承担赡养父母的责任。血缘无法割断,他们永远无法彻底抛弃彼此。
舌头舔上颤抖的穴,热气撒在腿根,仅仅只是简单的舔舐贺今韵就已经无法承受,把他的脸紧紧夹在了腿心。
贺星洲吮吸着涨大湿润的阴蒂,手指仍旧放在她穴里。床单被染湿,性器硬得在裤子上顶出一片。
不知何时抵在穴口的换成了鸡巴,爱液淋湿龟头,勾起阵阵情欲。
贺今韵知道他不会进入。
起码在她清醒地承认之前,贺星洲不会迈出最后一步。贺星洲想让她跟他一样成为会爱上亲人的疯子,想让她承认自己是个会爱上哥哥的人。
我绝不会如他所愿。
贺今韵晕乎乎地想,扶着昂扬的性器慢慢吞入。她贪心地想要全部含入,被贺星洲掐住手腕摁住腰,一点点拓开甬道免得她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绝对不会如他所愿。
耻骨与腹部相撞,棱角重重碾过湿热多褶的穴肉,顶进无人造访的深处。腰不自觉地迎合,贺今韵脑海里仍旧浑浑噩噩飘着那个念头。
我绝对,不会,爱上哥哥。
贺星洲猛顶了几下,臀肉被操得不断颤动,整根抽出又没入,瞬间的空虚引发的痒意被填满。贺今韵咬着唇,被他撬开齿关掠夺呼吸时,暗自发誓。
我绝不会……
“爱你。”贺今韵呜呜咽咽咬着他的唇,高潮时舒服得忍不住发抖,吐出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贺星洲亲亲她的脸,字句混着吻。
“我知道。”
—贺今韵的日记—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会爱上哥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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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白枫那副漂亮皮囊之下的本性有多恶劣只有赵晏溪知道。他就是个变态,彻彻底底的变态。哪有正常人会偷拍重组家庭妹妹的照片对着自慰,被撞见后还不知廉耻地挺着鸡巴哭着求她帮忙。
赵晏溪无比后悔今天晚上去找裴白枫借充电器,那样她就不会看见裴白枫自慰,手里还拿着她的照片。
赵晏溪紧紧握着门把手,铁质的凉意也没法让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即使内心厌恶万分,眼睛却无法从他手上离开。
走廊灯透过半开的房门照进漆黑的房间里,粗硕饱满的性器被裴白枫那双手衬得有些狰狞。
在家庭还未重组前,赵晏溪就已经认识裴白枫了。她刚从乡下的初中升上来,入学第一天站在公告栏前看分班名单时就被裴白枫的后援团挤到了地上。
每个人的学生时代里总会有个你认识对方但对方不认识你的人物,用里的话来说就是风云人物。也就是他们学校没办过评选校草的活动,否则裴白枫绝对能勇夺此称号,然后被赵晏溪笑上一段时间。
赵晏溪高中时代的风云人物裴白枫伸出手想把她拉起来,赵晏溪装看不见,撑着地起身。起身的瞬间掠过他的手,当时赵晏溪就觉得这人手很漂亮,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哥。
被赵晏溪注意过的那双手正握着性器上下撸动,顶端泛着水光,丝毫没有因为被撞见而萎靡,反而更加精神,还肉眼可见地跳动了几下。
除了手,裴白枫的眼睛也很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晏溪总觉得裴白枫的眼睛像她家乡的小溪。从两山间的小谷里流出,波光粼粼。但又有些不太像,她家小溪清澈见底,而裴白枫的眼里总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就像此刻,裴白枫坐在椅子上,视线与她交汇的瞬间闪过惊讶后,很快就被又浓又厚的乌云所覆盖。铁块般的乌云,同山尖连在一起,像小时候那场台风。
“晏溪,晏溪……”
裴白枫盯着她,呢喃着唤她的名字。无论是家庭重组前还是重组后,他都没如此亲密地唤过赵晏溪。他们在家很少说话,上大学后赵晏溪更是一个月才回来一起。
赵晏溪也很少在家人口中听到这样的叫法。她家里人觉得贱名好养活,总是喊她小狗。
“晏溪,你怎么突然回来……”
“晏溪,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帮帮我,我弄不出来,硬得好难受。好想你,晏溪,你过来帮帮我。”
他的喘息声在房间里荡开。话语夹在粗重的喘息里,哭泣的声音勾起赵晏溪的情欲。
风旋转起来,赵晏溪想跑开,可两条腿却不听使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什么东西从裴白枫那里转移到了她身上。心脏开始剧烈鼓动。呼吸都变得困难。从未有过的身体异样让她的思绪在脑海里汇成风,赵晏溪往前迈了几步,试图抓住点什么,伸出手却被卷入这场风之中。
手被他牵住覆上,温度烫得赵晏溪下意识瑟缩。裴白枫微微使力扣住,一挺腰,湿润的龟头就从腕间蹭上了指尖。
好奇怪的触感。
他之前应该是射过了一次,龟头上还有未干的精液。马眼里不断溢出新的液体,打湿她的手心。
她试着动了下,裴白枫喘得更加厉害。不,他的音量已经不算是喘了,说是叫床倒更合适些。
小狗这个名字似乎更适合裴白枫,像发情的狗一样挺着腰。舌头吐了出来,鸡巴不停地流水。她的名字含在他口中,跟在其后的话语在赵晏溪听来有些不堪入耳。
“晏溪,要忍不住了,哈啊。”
“鸡巴流了好多水,都蹭到宝宝手上了……晏溪,晏溪。”
赵晏溪在发抖。事到如今她已经清楚这并非是恐惧,是情欲造就的。
夜间的温凉参半的空气像一阵阵微风似地流进屋子里来,不时拂到她的脸上,像是妈妈婚礼上她穿的那条红丝绒长裙蹭过肌肤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风,是裴白枫的手。
他的手不知何时放到了腰间,隔着单薄的背心胡乱摸着。这好像是一个觉醒的,预示渺茫状态告终的信号。
热乎乎的,几乎称得上是灼热的旋风将她席卷。
赵晏溪开口才发现此刻的声音有多哑:“你手放哪。”
真可恶。明明自己的手都放在了他鸡巴上,却不许裴白枫碰她。
“晏溪,想亲你,让我——”
话语戛然而止,裴白枫被她扇得微微侧过脸,身体绷紧眼神失焦,灼热的体液全都射在了她手上。
他被她打射了。
“裴白枫,你做梦呢。”
“喊着妹妹名字自慰的变态凭什么亲我,帮你撸两下只是为了好玩罢了。弄了我一手,真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睛里又黑又深的地方又出现了那种赵晏溪看不慬的情绪。相反,赵晏溪那双稚气的眼藏不住情绪,喜爱还是厌恶全都藏不住。那张有着健康唇色的嘴总是不饶人,此刻半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像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裴白枫又硬了。
他近乎迫切地把脸凑上去:“那你惩罚我好了,晏溪,你惩罚我吧。”
赵晏溪懵了:“你,你。”
“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做到。”
“鸡巴涨好痛,晏溪你再摸摸我,好难受。”
裴白枫又开始喘,捏着她的手腕挺腰蹭着:“嗯哈,晏溪,想给晏溪舔小逼,把水全都舔掉……晏溪,晏溪……”
赵晏溪下意识夹紧腿根,手上也跟着用力。
“好爽,被捏了,晏溪……”
“贱狗。”赵晏溪又扇了他一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白枫的脸长得其实很纯,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会在冬天穿长款大衣配高领毛衣的温润公子哥。此刻被她扇了两巴掌后,仍旧恬不知耻地对着她发情,呜呜咽咽地求她踩他,完全是两个人。
“晏溪,用脚也行,你踩我吧,踩狗鸡巴。晏溪,让我碰碰你,晏溪……”
是什么让裴白枫变成这样?还是说他本身就是个变态?那他也藏得太好了。
赵晏溪胡乱想着,没注意到裴白枫越靠越近,不着痕迹地缩短他们的距离。
“每天都在想你,想着你自慰才能睡得着。晏溪,你为什么总是不回家,我好想你。”
“让我亲亲你好不好,贱狗想舔主人,想让主人舒服。我学过了,从第一次见你开始我就在学,我会让你舒服的我保证。”
裴白枫太会喘,赵晏溪鬼迷心窍,竟真的同意让他给自己舔。
她把人摁在床上,慢悠悠脱掉裤子坐上他的脸。
她已经湿得不行,还未坐下几滴爱液就已经滴到他脸上。
湿软的小穴压上下半张脸,阴蒂被鼻尖顶着,舌头舔过穴口又钻入舔开紧闭的褶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晏溪的妈妈比起她要更听裴白枫的话,赵晏溪总是觉得他的舌上被下了咒,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听他的话。
被下咒的舌被潮湿的甬道裹着,裴白枫托着她的臀,模拟着性交的姿势用舌头插着她的穴。
性器涨得快要爆炸,裴白枫却只顾着喝完她穴里的水。
水声被她又低又软的呻吟盖过,赵晏溪被舔得腰都软了,只能听见他的吞咽声。
“主人的水……嗯,好好喝……”
“闭嘴。”赵晏溪抓着他的发。
“为什么?”裴白枫咬着她的阴蒂,含糊道:“你明明很喜欢,大腿都夹着……嗯,夹着我的头了……”
“贱狗会把主人的水全都喝掉,一点都不会浪费……”
裴白枫兑现着他的承诺。
他真的很会舔,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舌尖挑动着肿胀的阴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舔的是赵晏溪,裴白枫应该不会有快感才对。可他却好像很爽,鸡巴硬得一跳一跳。赵晏溪被舔得失神,高潮的瞬间把手往后一放,抓住了他的性器。
“咳咳——”
裴白枫被她喷出的水呛到,鸡巴被猛地一抓,痛感和快感相继袭来,精液又射了赵晏溪一手。
裴白枫刚想拿纸给她擦,下一秒赵晏溪就撑着他的腹肌,扶着性器坐了下去。
“呃啊,别,别突然坐——”
她胆子是真的很大,穴也是真的湿。松软的小穴被滚烫的硬物破开甬道,裴白枫刚操进去就险些再次射了出来。
“主人在操我…哈啊…晏溪,晏溪。”
硕大的龟头顶开褶皱慢慢往里推进,酥麻之中带着点饱胀感。赵晏溪被他舔得很软,但纳入尺寸有些骇人的性器还是极为艰难。
湿热紧致的穴裹着他,快感堆积到了极致,裴白枫竭力忍住挺腰的冲动,也不顾赵晏溪会不会生气,撩开背心含住了她的乳儿想让她舒服一点。
她胸小,嫩乳被他一口含入塞满整个口腔。舌头绕着奶尖画圈,牙齿蹭过乳肉。别样的刺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吃奶的水声在耳边回响,体内的甬道吞入滚烫的性器。被顶到最深处,头皮都在发麻,舒服到大脑断片。
赵晏溪突然想起小时候让他们家损失惨重的那场台风,院子里是呼啸的风声,她躲在被窝里静候风暴平息。
还想起曾经在书上看到说人的眼睛是神最孤独的创造。她的指尖在那行字上停留了很久很久,接下来的语句是在讲无数事物穿过瞳孔却什么也无法留下因此才说是“孤独”的。当时她眼前闪过的是裴白枫被热水烫红的手,课间她接热水被人撞了一下,裴白枫替她接住杯子,水溅到了他手背上,蓝白相间的袖口里是他母亲的手链。他的手链存放在赵晏溪的眼睛里。
又想到了前几天上课,老师说散布在舌头表面、上颚等深处名为软腭的部位的味细胞感知味道分子后,会通过味觉神经将信息传给延髓的弧束核。弧束核接收到味觉信息后再传给大脑对味道的强度性质进行分析。随后,味觉信息会与来自嗅觉、触觉、口感等信息相统合,使人形成对食物味道的印象和记忆。
赵晏溪为了生存而吃饭,脑海对于食物的味道并不清晰。糖醋鱼除外。她收到隔壁市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家里去外面吃饭庆祝,裴白枫保送宜大,她超常发挥考了个一本大学,按理说无论是那一件事都很值得庆祝,偏偏裴白枫始终冷着脸。赵晏溪讨厌他讨厌得很,但奈何人懒,裴白枫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不冷不热道声谢而后心安理得地享受裴白枫的服务。赵晏溪记得那天糖醋鱼的味道,裴白枫挑出里面的刺,鱼肉入口即化。
此刻,赵晏溪觉得自己好像成了那盘鱼肉。明明是占据主导位置,裴白枫被她压在身下应该不爽才是,为什么会满脸潮红叫得一声比一声色。
看他爽,赵晏溪突然就有些不爽了。
她停下动作:“我累了,你来。”
她想躺着,裴白枫就翻身撑在她上方,顺便拿过枕头垫在她腰后。
性器抵在穴口,赵晏溪腿环了上去,操弄时发出的水声和皮肉拍打间的声音比不过他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不可以说喜欢我?骗我的也行,晏溪,你骗骗我。”
“求你了,你骗骗我吧。”
“我爱你,晏溪,我爱你。”
爱吗?
什么时候爱的呢,他们明明没什么交集。在家庭重组前是普通的前后座同学,重组后没过多久他们就高考毕业上了大学,赵晏溪一个月回来一次吃顿饭,哪有机会爱上呢?
赵晏溪不明白。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们正在做着男女间最亲密的事,裴白枫却只敢把唇贴在她嘴角,小心翼翼地舔了下。
“晏溪,亲亲我好不好?”
腰不自觉迎合着他的操弄,赵晏溪晕晕乎乎,张开唇伸出舌尖去碰了下他的舌。
随后是更加猛烈地进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白枫吻得很用力,似乎是想掠夺掉她肺部所有的空气。穴里被填满,掌心自始自终握着乳儿抚慰,唇舌纠缠着不愿分离。
腰胯挺送着不断进攻最敏感的地方,鸡巴碾开每一寸褶皱,暧昧的水声无不在提醒他们正在迈过伦理道德的界限。
他们是继兄妹,当了两年的家人。此刻赵晏溪正躺在她名义上的哥哥的床上,被操得爱液直流,高潮两次喷湿了床单。
赵晏溪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再次醒来时,裴白枫正埋在她胸前含着乳肉吮吸。
除了胸前和身下有些濡湿外,其余部位都很干爽,应该是裴白枫昨晚给她洗过澡。
赵晏溪推开他的头,不耐烦道:“好了我得回房间了,再待下去会被发现。”
“那就发现好了。”裴白枫再次凑上去。
俊脸在她眼前放大,赵晏溪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谈恋爱要找个帅的,生气时看到那张脸气都消了一半。
“你疯了,我会被我妈打死的。”
“不会让你挨打的,晏溪,你不信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昨晚你还说只做一次。”
“……那不一样。”
赵晏溪盯着他,一言不发。
裴白枫摸摸鼻尖,把头埋在她肩上蹭了蹭,呢喃道:“好爱你。”
“你好烦。”
“好爱你。”
“起开。”
“好喜欢你。”
“裴白枫,你有病是吧?”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白枫早就得病了,从在家里见到赵晏溪的第一天起。
那天入学赵晏溪被推倒在地,拒绝他的帮忙独自起身后,转身看向那个挤她的男生,狠狠把人推倒。
对方似乎与她认识,喊着她的名字破口大骂:“赵晏溪你个乡巴佬居然敢推我!”
赵晏溪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不冷不热道:“你再骂一句,我就揍你一拳。”
裴白枫站在她身后,风带来她身上的味道。从那以后,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迫使他旋转,仿佛钢丝鞭抽动着他。爱她的心无法停下,只要赵晏溪存在,那根使他转动的鞭子就一直存在。
永不停歇。
——
人的眼睛是神最孤独的创造。
——出自《大地上我们转瞬即逝的绚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青霜最近很忙,几乎每晚都是凌晨才回家。
但无论多晚到家,万熵都会开着灯在家里等着她。
有时候撑不住会在沙发上睡过去,李青霜也不喊他,洗完澡后带着一身凉意钻进他怀里。
今天万熵睡得浅,她刚趴到自己身上时就已经醒了,手放在她腰后就这么抱着。
“怎么又洗冷水。”万熵察觉到她身上的凉意,把人抱得更紧。
“习惯了。”李青霜累得不行,说话有气无力。
万熵在等她的下言,没等到,只等来了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墙上的时钟已然过了零点,手机里的消息一条接一条。有卡点祝他生日快乐的,也有晚十几分钟慢悠悠来问一句明天生日要怎么过的。万熵把李青霜抱进卧室后,用被子把她裹好,轻手轻脚离开房间坐客厅里回消息。
客厅的灯亮着,李青霜的外套和包随意放在沙发上。
万熵把外套放进洗衣机,又从她包里拿出没电的充电宝插上电。他看见包里有个小盒子,logo很显眼,是出了名的奢侈品牌。
假如万熵今天没有见到李青霜和一个男人共用午餐,没看见那个男人将同个品牌的购物袋递给李青霜,而他去问李青霜中午跟她一起吃饭的男人是谁时,她能大大方方回答不做遮掩的话,万熵或许真的会认为这个盒子里是自己的生日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是万熵第一次主动挂断李青霜的电话。
如果李青霜真的在意自己,回到家怎么着也会问两句。但她没有,她甚至都没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上一年李青霜可是守着零点跟他说生日快乐的。
不爱了吗?
不,李青霜爱过他吗?
曾经万熵觉得李青霜是有点爱他的,爱他才会心疼他的眼泪。现在他有点不太确定了,下午他吃醋得那么明显,李青霜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
指尖捏着手机转了下,屏幕亮起,锁屏壁纸是李青霜第一次上庭时在门口拍的照片。
她同事拍的纪念照,万熵在她手机里看见后传给了自己。
李青霜对拍照并不抗拒,别人拉她合照发社交软件她也不介意。但她自己从不拍照,也很少在网上发东西。没什么好分享的,李青霜这么说,然后又低头忙她的工作。
什么都比他重要。
万熵有时觉得自己就是李青霜随手买的一杯咖啡,喝完了在路上找不到垃圾桶所以拿在手里,等哪天碰上了垃圾桶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丢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李青霜好像又是爱他的。
早上起床前会在他怀里赖一会,等第二个闹钟响后才会起床。出门前会跟他接吻,如果哪天他忘了李青霜也会主动提醒。她本来不吃早餐,跟他在一起后没落下过一顿。上一年生日她还给他做了长寿面,因太生疏被热水溅到手背起了个水泡。他不自觉地收集她用过的东西被发现时,她也不生气,而是很无奈地说她明明就在他身边为什么还要收集这些。
那个男的,那个男的到底是谁。
坐客厅想了半天,思绪最终还是回到了中午跟李青霜一起吃饭的男人身上。
说到底李青霜现在还跟他在一起,还愿意回到这个家,就说明他在李青霜心里还是有点份量的。
肯定是太累了她才会忘记今天是他的生日,李青霜这段时间在忙一个大案子,顾不上他也很正常,工作重要。现在也才凌晨四点,他的生日还剩二十个小时,李青霜还有很多时间很多机会来向他说生日快乐。
“你在做什么?”
李青霜的声音把万熵从胡思乱想里拉回,她揉着眼站在房门口,问完话后小小打了个哈欠。
万熵坐在沙发上没起身,“怎么醒了?”
“出来找你。”她似乎醒了,声音不再带着困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事想问你。”
万熵握着手机,视线落在她鼻尖,声音发紧。
李青霜绕到餐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嗯?”
“算了,没事了。”万熵问不出,话说到一半又止住,烦躁地揉了把自己的头发,“你白天还要上班,去睡吧。”
他不想让李青霜觉得自己在质问她。
就算她对那个男的笑了又怎样呢,李青霜有权利对任何人笑。
“我白天不上班。”李青霜放下水,慢悠悠晃到沙发旁,“你明天有什么打算吗?”
万熵抬头看她。
“不是你生日?”李青霜看他表情很是疑惑,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万熵低下头,声音有些轻,“我以为你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你大半夜不睡觉坐在这儿是因为这个?”
李青霜觉得有点好笑,打开包翻出盒子拿在手里,半蹲着凑到他面前去看他的表情。
“哭了?”
万熵扭过头,“没。”
李青霜搭上他的膝盖,说:“那你看我。”
万熵仍旧偏着头,一言不发。
“看在我花了叁个月的工资给你买礼物的份上,看我一眼?”
先前看到的盒子此刻出现在他腿上,李青霜双手扶着盒子,用一种很温柔,很缱绻的声音对他说:“万熵,看着我。”
万熵曾觉得十七岁时的那个吻是他有生以来收到过的最棒的生日礼物,毕竟那是李青霜送他的第一个生日礼物,第一个总是意义非凡的。可当李青霜拿出那份说是花了她叁个月工资买的手表时,万熵还是忍不住哭了。
“我一直在看着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熵不想在她面前哭,可每次李青霜都能打破他心底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壁垒。之前是用一个眼神,现在是一句话,轻轻松松就能让他眼泪决堤。
是你没有在看着我,是你眼里从来都没有我。万熵很想这样跟她说,指责也好埋怨也罢,他都不想管了。
但是李青霜说:
“我知道。”
她说她知道。
霎时间,万熵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泪被她用指腹抹去,她说她看中的那款手表在国内买不到了,她只好找人帮忙去外面买,今天中午万熵看到的那个人就是她找的人。
误会解除。
万熵忍不住把人抱到怀里,吻中夹着泪的咸湿。
接到祝愿的电话时,天微微亮,万熵刚给李青霜洗好澡把人抱到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声音怎么哑成这样,青霜终于跟你分手了?”
对方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困意,万熵清了清嗓子,无奈道:“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你之前要的那两张票我给你弄来了,机酒我包了,算送你的生日礼物。”
“这点事不能直接发消息?”
“打电话才有诚意嘛。”祝愿打了个哈欠,“我说你少使那些装哭的小把戏,男人爱哭很烦的。”
“她喜欢。”
听出他语气里莫名其妙的自豪,祝愿沉默了几秒,无所谓道:“算了随便你,生日快乐,有事别联系。”
挂断电话后,万熵回房间小心翼翼躺到床上。李青霜还没彻底睡熟,带着一身吻痕迷迷糊糊翻进他怀里。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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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最开始,是一栋五层的红砖楼房。
由石砖搭成的楼梯没有扶手,台阶的水泥铺得坑坑洼洼,连正在上幼儿园的小孩都觉得窄小。楼房没有门,楼梯底下住着流浪汉。
参商在这栋红砖楼房里生活了五年,五岁后搬家到了另一个区。搬家是人生的重启,她的人生重启了两次,次次都躲不开林云上。
阴魂不散。
自从参商学会这个成语后,阴魂不散就成了她的口头禅。她每次见到林云上都要这么说上一句,然后挨一下她姑姑的揍。
参商没有林云上的联系方式。
即使她父母双亡不得不跟着姑姑暂住在他家,即使按辈分她算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妹,即使她每周六晚上都会借着问作业的理由进他房间跟他做爱,但参商还是没有林云上的联系方式。
参商没跟他要,林云上也不想给。
林云上将照顾继母的侄女照顾到了床上这件事归于青春期的性冲动,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毕竟参商刚到他家那会黑黢黢瘦巴巴的,鼻尖两侧有着明显的雀斑,皮肤完全是细腻光滑的反义词,没有一点符合他的审美取向。
林云上也十分不理解自己的好友为什么会喜欢上参商,他一直都觉得参商长得很普通性格很不好,张牙舞爪的。哪有人做爱会把对方的背抓成那样,穿上衣服一碰就疼,做一场下来背后胸前没一处好肉。
“你是在跟我炫耀吗?”司杭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云上似乎嫌天热,漫不经心地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上的红痕和牙印,道:“实话实说,算不上炫耀。”
也没什么好炫耀的,参商又不爱他。
她说无论是什么关系到最后都会变得无聊单调,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是纯粹的打炮关系。参商之所以会选择林云上,是因为那天自慰时被他撞见了。
参商从不觉得自慰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既没有伤害自己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反而还从中获得了快乐。没有任何人可以说自慰是一桩罪行。
所以当林云上没有礼貌地推门而入时,参商只有瞬间的慌乱,然后很镇定地拉过被子盖住赤裸的身体。
林云上忘记了自己推开她房门的目的是什么,眼睛不受控制地放在了参商裸露的肩膀上。十几岁的少年满脑子黄色废料,涨大的性器被内裤裹得发疼。
参商身后竖起一个枕头靠在床边,她斜靠着枕头坐起身来。少女的身躯就这么直白地出现在眼前,林云上这下才彻底清醒,猛地转过身把房门关紧。
而后冲入浴室,衣服都没脱就站到花洒下。冷水淋在身上,林云上咬着唇在冷水里想着自己曾经瞧不起的女孩疯狂地自慰。
早上起床会不可避免地看见参商晾在阳台上的吊带和内衣,吃饭时会瞥见她短裤之下的双腿,晚上会撞见她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单薄的睡裙遮不住胸前的凸起,再进到那间浴室时闻到的全是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林云上快要被她折磨疯了,每晚都控制不住地想着她自慰。想着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后,参商敞开腿自慰的场景。
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林云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是坐在客厅打游戏,然后参商来了,拿掉他的游戏手柄坐在了他腿上。林云上没拒绝。
他们坐在沙发里,参商跨坐在他身上,整个人都被他的身影包住。林云上垂着眼,目光全被她脸上的小雀斑勾走。人一紧张就容易胡思乱想,林云上开始思考她的雀斑之前有没有这么明显。手腕被抓住,参商抓着他的手放到肚子上。他们从未如此亲密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参商把林云上的手放在她的腿间。她的手迭在他的手上,轻轻地压着移动。林云上始终清楚地记得那天指尖的湿润,还有她呼吸的样子,她发出的声音。
那天林云上没有高潮。参商似乎对于他有没有高潮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的快感于她而言毫无意义。
林云上觉得他们正在做一件“不正常”的事,他们不应该这样做。可参商达到高潮时呼吸变得很急促,湿热的穴紧紧夹住他的手指,双臂搂抱着他。
林云上觉得那种感觉还不错。
其实他很难从其中得到快感,参商从不管他,爽完就毫不留情地离开。可当参商来找他时,林云上一次都没有拒绝过她。
他们第一次做爱是在一个雨天。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将边缘性行为玩了很多次,最疯狂的时候每个晚上林云山都会握着她的乳儿入睡,早上醒来会看见参商撩开他的衣服,坐在腹肌上磨穴。他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几乎都被参商玩过了,就连手臂都是她的性玩具。
那天参商是淋雨回来的。
她一言不发,进浴室胡乱洗了个澡后就把他压在了床上。衣服被扯开,白皙的肌肤上是她昨夜咬出的痕迹。林云上很白,身上很容易留下痕迹,每隔几天就要骂骂咧咧说她是属狗的。
参商动作很重地加深那些痕迹,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噬咬。林云上掐住她的脸,皱着眉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参商避而不答,只问:“做不做?”
林云上盯着她看了会,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开始有些不耐烦,“不做我走了。”
“做。”林云上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今天要插进去?”
“怕了?”参商望着他,挑衅道。
林云上在她小腹上压了下,“你别后悔就行。”
参商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如果一定要让她说一件后悔的事,估计就是去找了司杭。
几乎是第一眼,参商就把司杭划进了自己的领地。参商无法抗拒他,她从未那么渴望一个人的身体,特别是在跟林云上开始在红线边缘游走之后。
她体内的欲望被林云上消灭,看见司杭后又复生。
参商问他愿不愿意跟她在一起,司杭却反问她跟林云上是什么关系。
“这很重要吗?”
“对我而言很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参商皱了皱鼻,雀斑也跟着动了下。
司杭望着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平静得像是刮不出凉风的沉闷夏季。热流从小腹蔓延至四肢百骸,欲望流过身体里每一条脉络,像一张网似的紧紧将他缠住。让他身体发生这样变化的,是参商微微皱起的脸。
司杭很少自慰。
他认为玩弄自己的阴茎毫无乐趣可言,那些所谓的色情电影也糟糕得很。剧情老调,表演惨不忍赌,做爱场面平淡无奇。第一次看的时候,在前面的5分钟司杭会生理性地勃起,之后则无聊到结束。可他现在正在为参商发情,为自己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生动表情而勃起。
参商没有给他答案,她似乎有点生气,毫无预兆的,直接踮起脚拉住他的领口往下拽。
力道很大,牙齿在唇瓣上咬出了血。铁锈味在齿间弥漫,司杭整个人都僵住了,由着她咬。
参商拽住他的领子,直直望进他眼里:“现在还重要吗?”
“参商。”他念了下她的名字,“用这种方式逃避问题是很愚蠢的。”
“你逃避问题的方法也没有很高明。”参商松开他,冷声道。
参商讽刺司杭的方法拙劣,可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她被气昏了头,回到家看见林云上穿着背心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手臂肌肉结实有力,怒火转为欲火,洗完澡后拽着人就往床上压。
参商知道把性交当做是疗伤补痕的工具这件事有些奇怪,但当性器填满穴时,她心底出现了种异样的满足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感觉慢慢地向身体四周扩散开来,腹部里像是装了个气球,随着林云上的进入突然在身体里爆发开来。
她在漫天波涛里浮沉,湮没,失去意识,沉浸在纯粹的情欲里。
林云上没有去数她高潮了几次。在做爱中计算高潮这件事很无聊,高潮不是用来数的,数字的累计远远比不上拥抱亲吻这些带着亲密感的举动更能取悦他。
比起数数,他更喜欢看她闭着眼睛的样子,看她的手因为兴奋而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留下道道抓痕,看她达到高潮时剧烈起伏的胸脯。
“再来一次。”参商抱住他的肩,黏糊糊地抬起腰去蹭他。
林云上知道她在回来之前在司杭家待过一段时间,也知道参商对于司杭有着不一样的心思。林云上意识到参商喜欢的人是司杭后想过结束这段不太正常的关系,可光是想想就会有出现生理上的不适。吃不下东西,头痛,胃绞痛,身体在阻止他放弃参商。
“再来一次。”
参商在他脸上亲了下,“我要你……”
林云上意识到自己即将和某件事牵扯到一起,这件事会要求他做出很多牺牲。
但参商需要他,只有他能满足她的需求。她甚至没说爱,林云上就被套牢了,因为一句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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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非男处?土到掉渣的包养文学
雷点很多涉及剧透排不完不想排
本篇【仅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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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苗桓以前,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酒吧拥挤的人群里混着,游走在我不是特别欣赏的男人女人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等着事情降临到自己身上。
什么事,不清楚,可能是死亡。
或许哪天我会死在不知道第几任男朋友的副驾驶座上。他们总是喜欢把跑车的油门踩到底,似乎只有引擎发动的声音才能彰显其存在。
不过也是,我们这种人只有制造点大动静才会有点存在感,其余时候都只会被归为龋齿里的蛀虫,等牙疼时才会被发现被处理。
每个月父母按时将用不完的生活费打进卡里,汇款信息是他们还记得有我这个女儿的证明,也是我有父母的证明。上一次见到他们好像是在清明,他们回来给爷爷奶奶扫墓。西装面料滑得像丝绸,怎么抓都抓不住,就这样看着他们坐进车里。我盯着车窗,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他们似乎也觉得有愧于我,打钱的次数越来越多。上个月剩的零花钱还没花光,这个月的又来,有时逢年过节还会额外再给一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经常跟苗桓说,你得感谢我不会花钱,否则就没有钱包养你了。
一般情况下这种话都是在他给我口时说出的。
我不太爱把包养挂嘴边,那样会显得他很廉价。
十八九岁的男生自尊心都很强,要不是苗桓缺钱,我也不能轻轻松松把人给包了。苗桓这人吧,平常板着脸像是没有喜怒哀乐的木头,生气起来却很吓人,跟疯狗一样,舌头直直钻进喉咙里恨不得以舌作刃把我给杀了。
他说他恨我。
我不太懂他为什么要恨给他钱的人。我不仅给他钱,我还给他操,菩萨也不过如此。
在苗桓生气的时候跟他做爱特别爽。为了把主导权抢在手里,苗桓会很主动。平常他都是不情不愿,动作很敷衍。要不是硬件条件实在太好随便挺两下腰都能顶到敏感点,脸又长得实在是帅,我绝对不会花钱包他。
雅煦听了很不屑,说我花钱给个扑克脸操是在犯贱,然后推了一大堆温柔小意的鸭子给我。能提供情绪价值,技术好,有几个是名牌大学出来的还可以帮我做作业。最主要的是,价格公道,比苗桓便宜很多。
我拒绝了。
高中无所事事混过去,花钱读了个民办本科。文科专业,正儿八经实打实考进宜大的苗桓也能做我的作业。再说了我的作业已经外包给舍友,不需要这项服务。
而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太脏了,不知道跟多少人做过。”
雅煦想反驳我又没底气,只能阴阳怪气道:“苗桓很干净吗?”
“他是处啊,我还有他的体检报告呢。”
“那些鸭也有体检报告。”
“他们又不是处。”
雅煦气笑了:“是处男就行对吧。”
我点点头,补充道:“还得帅,身高一米八五往上,六块腹肌。要听话的,笨点最好,太聪明的我玩不过。”
“你等着,姐分分钟给你找一个。”
雅煦的胜负欲被激起了,她执行能力一向很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连着叁个星期我都没能见到她。
叁个星期后,她带着个比苗桓还要漂亮的少年出现在我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米八六,六块腹肌,高中肄业。”雅煦对我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坐我旁边的苗桓,“体检报告在这儿,还是个处呢。”
雅煦把文件袋甩到桌上,刚好停在苗桓面前。
雅煦看人很准,第一次见苗桓就说我会被他坑死。她说过我是这么多年了唯一一个愿意跟她当朋友的人,她不想看我掉坑里。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但我真对她带来的那个人不感兴趣。一是他跟苗桓太像了,有正主在我干嘛还要退而求其次去找替身。二是我和苗桓签的合约还没过期,现在毁约要赔钱呢。不缺钱也不能做亏本买卖,这是我们随家的家训。我们家有家训吗,好像没有,管他呢。
“随行,你旁边那个现在可不是处了。”
我端着酒走神,雅煦看我提不起兴趣,甩出句轻飘飘的话。
我抬起眼上下打量着雅煦带过来的人,发现这人眉眼比苗桓要温柔些,鼻子也很挺。鼻子挺的话舔逼的时候会顶到阴蒂,吃奶时会蹭过乳肉,呼吸洒在奶尖上的感觉比直接含入口中更能激起我体内的情欲。
我坐直身子换了个姿势,朝他笑了下:“我叫随行,随便的随,行走的行。你叫什么?”
话音刚落,苗桓就突然站起身。
他动作太大,我注意力不由自主挪到了他身上,没听清那个少年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去哪?”我看他往外走,随口问了句。
苗桓冷冷看了我一眼,“你在意吗?”
我很烦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每次他用那副表情看着我时都像是在对我进行审判。我又不是什么罪人。
“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买卫生巾。”
我收回放在他身上视线,让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男生坐到沙发上来。
在雅煦带人来家里之前,我正跟苗桓在沙发上打架。
苗桓把我的衣服洗坏了,被我压在沙发上单方面殴打。他一米九的个子制住我轻轻松松,但他不会动我,每次都任由我在他身上又掐又咬。
他说我有暴力倾向,我承认了,然后又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咬得很轻很暧昧,舌头还在上面绕了个圈。苗桓整个人都僵住了,在我勾住他裤子边缘准备向下拉时,雅煦闯了进来。她知道我家密码,经常不打招呼破门而入,有回还撞见了我跟前男友在厨房做爱。
那个男生坐在了原先苗桓坐的地方,很自觉地接过我递去的游戏手柄。我看着苗桓的脸越来越黑,心情莫名有些愉悦。
雅煦心情似乎也很好,转过身挑眉看着苗桓挑衅地问:“还不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雅煦跟苗桓很不对付。
她也不喜欢我之前的男人,但见了面多多少少都会给面子。唯有苗桓,雅煦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仇视。
苗桓跟她见面后,我问他觉得雅煦这人怎么样。
他让我最好离雅煦远一些。我问为什么,苗桓没多说,只是将我外套的拉链拉到顶,挡住低胸吊带。
“合约。”
他没理雅煦,语气不明地说了两个字。
我想起合约的第一条规定了这段关系存续期间不允许有第叁人,先前升起的愉悦被冷水泼灭。没意思。
“啧,包了个祖宗这是。”我往后靠在沙发上,拿过他手中的游戏手柄,拖着声跟雅煦说,“等我玩腻了想换人再找你,走吧走吧,再待下去我祖宗又要生气了。”
雅煦哼了声:“出息。”
“嗯嗯。”我敷衍应了句,盘起腿看着电视屏幕选了个枪战游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雅煦带着人在游戏音效中离开,路过苗桓的时候似乎跟他说了什么。苗桓回了句,雅煦脸立马就垮了下来。他们交谈的声音很小,我听不见但也不好奇。左不过是些没营养的互呛,听清了也没用。
游戏正在加载中,我拿过桌上的烟盒,刚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就被苗桓拿走。
我仰起头看他,有些不耐烦。
苗桓不说话,将那根烟连带烟盒和打火机全都扔进了垃圾桶。
“喂!”我在沙发上半跪起身,抓住他T恤衣摆,心疼道,“你有病吧,这个打火机很贵的。”
“这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苗桓转过身,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看他,“随行,包一个还不够满足你吗?”
苗桓的手生得很漂亮,但因为从小干活掌心全是老茧。很糙很刺人,摸起来并不舒服。我用力推开他的手,皱眉揉着被他掐住的地方,那里绝对红了。
“包个技术好会疼人的当然能满足,包你这种又凶技术又差劲的就另当别论了。”
苗桓气笑了,单手制住我的双手手腕放到头顶,俯身压住我。背后是柔软的沙发,整个人被他包在怀里挣扎不得。苗桓蛮横地吻下来,他的吻技是我教的,明白吻哪里怎么吻会让我舒服,也只知道这种吻法。
混乱间他不知何时分开了我的双腿,手探入腿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当别论你流什么水?”
他手指挑开内裤,拨开阴蒂捏了把。
我吃痛,抬脚想踹他,忘记了这个动作会使得腿分得更开。穴口半张着无意间含入他的手指,他轻笑了声。我听出了轻蔑的意味,气急败坏地让他滚。
苗桓置若罔闻,又插入了一根手指。
他似乎是想向我表明自己的技术并不差劲,埋在穴里的手指曲起死死在敏感点上摁压,体外的拇指也抵着阴蒂蹂躏。速度很快,小腹开始泛酸,爽得连脊椎骨都是麻的。
下意识挺起腰想让手指进得更深,苗桓却抽回了手,在湿润的穴口上抽了一下。痛感和快感接连袭来,承受不住地被这一下拍到高潮,喷出的水在他灰色的运动裤上溅出水痕。苗桓又要洗沙发了。
我爽过后喘着气懒得动弹,指使他给我拿茶几上的酒。
包养苗桓后我很少打电话找阿姨来搞卫生,连做饭的阿姨都辞了。苗桓似乎不知道我给的钱只是包他上床,家务全被他揽下,周末起床时经常能见到他在阳台上晾衣服。
酒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还冒着凉气,装在玻璃杯里喝了一半,杯上的水珠往下落。
我伸手想接过,苗桓却出乎意料地将酒淋在我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领口开始倒,弄湿了睡衣,苗桓隔着布料含住乳头挑逗。温热的口腔,冰凉的酒,一冷一热让我忍不住将他的头摁在胸前。
然后苗桓又把剩下的酒倒在了我腿心。
我被冰得浑身一颤,苗桓把脸埋进去,舌头灵活地舔舐掉酒液。他并没有往里进入,很认真地在清理那些水。到后来酒已经被舔光了,剩下的只有体内不断涌出的爱液,全被他卷入口中。
“进去。”我抓着他的发,挺腰用穴蹭着他的脸。
腿间是暧昧的水声,苗桓空出手顺着小腹向上握住奶子,粗糙的掌心压着乳粒揉捏。他舔得越来越快,舌尖拨弄着阴蒂玩了很久。他摁住我不让我乱动,舌头也不肯插进去,只顾着玩弄涨大的阴蒂。
“苗桓,苗桓。”
他抬眼看我,眼尾泛着情欲的红。
我失神地看着他,在他的舌头戳进逼里的瞬间到达高潮。我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很淫荡,喷出的水把他的眉峰都弄得湿润。
“舔逼这么爽么。”苗桓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水。
我避开他的视线,抬手拽了下他的项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苗桓有个十字架项链。
我问他是不是信教,他说只是戴着好玩。
我很喜欢男人在做爱的时候戴着项链。抓着项链把人往下拉,像是在拉狗绳,特别色情。还喜欢后入,因为后入爽,他们也看不见我的表情。
上一任男友分手后,说我跟他上床时眼睛里没有爱。我问他是不是见过别的女人对他眼睛里有爱模样否则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他沉默,很失望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指责我不懂爱。
平常喜欢后入,跟苗桓做反而喜欢面对面。
他发情时的眼睛很漂亮,半眯着,被我玩鸡巴玩得要死也咬着牙一句不说,然后在进入时反客为主把我操到大腿根都开始发抽。爽到整个人都在抖,抓着他的手臂高潮不断。
苗桓今天把项链摘下带到了我身上,然后把我两条腿并在一起扛在肩膀上,腰一沉,狠狠操了进去。这是第一个姿势。后面又扶着沙发跪着,大腿分开让他从背后再操了一次,水全都流了出来,沙发被弄得一塌糊涂。
苗桓在外面清理沙发,我在浴室里放了一缸水泡着发呆进入贤者时间。
我不太爱去想未来的事,对未来也没有任何期待。这世上很多事情在我看来都很无趣,爱是最无趣的。自爱也好,爱别人也好,都没意思。无论是飞扬的柳絮绽放的花,还是甜腻的蛋糕辛辣的火锅,都很无聊。游戏有点意思,通关后也无聊了。烟有点意思,酒也有点意思,可伤身,还要被唠叨。性是最有意思的,但跟爱掺在一起也会变得无聊。
我没享受过爱,不明白爱是什么,也不明白爱好在哪里。我不配被爱,也不想被爱。死吧,死亡又太麻烦了。在家里死亡会影响小区房价,酒店也不行。跳楼容易给路人造成心理阴影,吞药不一定能死透,割腕又太慢太疼。因为很麻烦,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死亡。如果出生前问我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我会毫不犹豫地在否旁边的方框里打勾。没人来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苗桓进了浴室坐到浴缸边,低头下来似乎是想跟我接吻。
我把头扭开,“累。”
他没说话,把手放进来摸到腿间。
手指插进去时带入水流,涨满的爽感让我忍不住从水里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脖子。这会也愿意接吻了,被他从水里抱出来,在浴室又做了一次。
十字架项链坠在胸间,他叼起项链放到我嘴边,我不明所以地咬住其中一端。两个人就这么傻呆呆地咬着,呼吸交错,织成厚重的茧。
“苗桓,我要出国了。”
我松开口,十字项链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父母的公司在海外,本来高中毕业就得过去,我不太愿意就拖到了大学。
雅煦知道我要出国后,红着眼杀到家里,问我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吧,那边的房子还没装修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这么突然?”
“也没很突然吧,早就定好了的。”
雅煦愣住,声音有些抖,“所以你一直瞒着我?”
我不太明白,道:“你没问我就没说。”
“随行,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装听不出她话里的自嘲讽刺,“当然是啊,你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去找我,机票我出。”
“那苗桓呢,你要怎么办?”
“下个月合约到了就散呗。”
雅煦突然笑了出来,“你他妈真不是人。”
听到脏话,我下意识皱起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雅煦不像之前一样打扮得光鲜亮丽,她只套了件卫衣,头发随意挽在脑后,脸上没有亮丽的闪粉和艳丽的唇釉,依旧漂亮。
哭起来也漂亮,眼睛红红的,咬着唇骂我没心没肺。
“雅煦。”
“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用的肯定语气,突然意识到她喜欢我的事实。
“是,但我后悔了。随行,你活该得不到爱。”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包养男人?”
“因为无聊。”
我叹了口气:“我只想跟你当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什么叫朋友吗?”雅煦反问我。
她把我问住了,隔了好一会我才回答:“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打游戏。”
“没了?”
“我想不出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朋友。”雅煦很失望。
她离去的瞬间,空气化作窗户升起。我就这样看着雅煦坐进窗户后,呆呆望着,仍旧什么都看不见。
苗桓从卧室里出来,看见我坐在地上发呆,弯下腰把我抱到沙发上。
“你恨我吗?”
苗桓答得很快,“恨。”
“那恭喜啊,你很快就要解脱了。”我挑起他的项链,在指尖转了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陪我去趟海洋馆吧。”我说。
苗桓没说话,我知道他同意了。
我们在海洋馆度过了很无聊的一天。
看了水母,看了人鱼表演,买了海洋馆的烤肠。苗桓指着虎鲨跟我说这是最大的鱼类,我盯着看了会,确实很大。我给他拍了照,他也给我拍了照。没我拍的好看,我让他有时间去进修下拍照技术免得被未来女朋友嫌弃。他扫了我一眼,说已经在嫌弃了。我装没听见,转身找了个路人帮忙拍合照。
虎鲨从头顶游过时,苗桓递给我一个盒子。
我打开,是一枚素戒。
“跟我求婚啊?”
我捏起戒指放到眼前,闭上左眼,另只眼看到他被锁在圆圈之中。
苗桓摇头,“是回礼。”
不知道他回哪一份礼,我送过他很多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将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在他面前挥了挥,“好看吗?”
“很好看。”苗桓盯着那枚戒指,海洋馆的灯光衬得他眼神格外缱绻温柔。
“如果你现在跟我求婚的话,或许我会带你走。”回家路上,我看着窗外的街景,懒洋洋道。
透过车窗倒影,我看见苗桓也在看着窗外。
“然后呢。”他声音很轻,回荡在车里。
“然后啊……”我撑着下巴思考了会,慢悠悠道,“然后我们签婚前协议结婚,把你安排进我家公司给我赚钱。可能半年就会对你腻了,接着就出轨,花你赚的钱去包养小叁。”
“身高一米八五往上,有六块腹肌,比较笨的那种小叁吗?”苗桓接过我的话,“你还是别找太笨的,会被我玩死。”
放在身侧的手被他握住,我捏住他的指尖,没扭头。
“如果那时候你身材还很好的话,我们可以玩下叁人行。”
“我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也可以在旁边看。”
“这样你会更爽吗?”
“试了才知道。”
“我拒绝。”
“如果我们的小孩考试不及格要找家长签字,你猜是找我还是找你?我猜是我。”
“不会有小孩。”
“肯定不会找你,你凶死了。”
“你也没多温柔。”
“但我懂考试不及格的滋味啊,像你这种学霸肯定没不及格过吧。”
苗桓沉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笑了声,把手抽出放到膝盖上,望着窗外的霓虹灯。
“你说得对,我们不会有小孩。”
这是我印象里跟苗桓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面我出国,在第二个月找了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我没再找过黑发的男人,也不再喜欢他们戴项链。他们听不懂中文,这样很好,我在床上失神念出苗桓的名字时他们也不会追问。如果有人问,我会说那两个字在中文里的意思是,爱你。看到他们开心的样子,心里并没有那种捉弄后的快感。空荡荡的,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叁个月后,雅煦联系我,跟我说苗桓死了。
“什么?”
酒吧里很吵,雅煦的声音却清晰无比:“苗桓死了。”
车祸。去机场的路上。为了救一个小孩。
我无法完整地听完雅煦的话,脑袋浑浑噩噩,再回过神来时酒洒了一身,屏幕上是订单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回宜淮,雅煦约我见面,给了我一个箱子。
“他的遗物,里面全是你的东西。”雅煦眼睛有些肿,“你知道他要去找你吗?”
我摇头,打开箱子看到那条十字架项链,“这个不是我的。”
“是你的。”雅煦垂下眼,从领口里拿出一模一样的十字架项链。
“那年你跟着你父母到孤儿院,背着他们给了我和苗桓十字架项链。”
记忆的褶皱被摊开,我想起小时候确实有为了捣乱带了两条十字架项链过去,也确实给了两个小孩。
“我挨打的时候,总会把你的名字当做盾牌。拳脚落在身上,指节在头骨上敲出的声响,很痛,但都无所谓,我有世上最坚硬的盾牌。”雅煦声音开始颤抖,“但我没想到,我和苗桓的盾牌是同一面。”
十字架的棱角陷入掌心,痛得我流泪。
我的盾牌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简忆南睁开眼看到的先是纯白的天花板,再是坐在床边的江晏。
见她醒来,江晏没瞥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纸。
身上盖着的那件黑色冲锋衣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简忆南皱着眉把外套掀到一边,坐起身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床尾一侧放着个单人沙发和一面全身镜。镜面很大,放置的位置也很巧妙,从她的位置望去正好能在镜中看见自己。
“这是哪?”简忆南以为这是江晏在告白失败后耍的花招,语气不好道,“你又想做什么?”
江晏已经听惯了她不耐烦的语气,神色自如地将纸递给她,回答她前一个问题:“不做爱就出不去的房间。”
简忆南微愣,接过纸张看清上边的字后还是不信。
她翻身下床走到门边,看似普通的门却怎么拉都拉不开。简忆南侧身撞了下,未果。又蹲下身研究门把锁,没有任何发现。
“这门你也打不开吗?”
即使简忆南很不想承认,但江晏在她心里确实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简忆南觉得这或许是因为他体内属于alpha的优秀基因,以至于他做什么看起来都很游刃有余。她费尽千辛万苦才能做成的事,江晏轻轻松松就能搞定,这也是她讨厌江晏的原因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晏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反问道:“你不是知道打开的办法吗?”
简忆南啧了声,背靠着门对上他的视线,“我不会跟你做的。”
“那就关着吧。”
江晏看起来毫不在意这间诡异的房子,甚至还绕到了沙发上坐下,饶有兴致地将那张纸迭成飞机。
简忆南哑口无言,盯着他看了几秒,转身继续去研究门。
纸张折迭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简忆南内心本就焦躁,听见折纸声心更烦。
“江晏,你能不能安静点?”简忆南语气有些恼,转过身看见纸飞机朝自己飞来,下意识抬手接住。
纸飞机停在手心,江晏的声音随之传来。
“我记得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就是纸飞机。”
听他提起小时候,简忆南的火瞬间就灭了。她倒不是怀念,而是有点心虚。
那个所谓的第一件礼物,是简忆南用画纸随手折的纸飞机。还不是崭新的纸,是本该被扔进垃圾桶的稿纸。那天是江晏生日,简忆南没准备礼物,从包里拿出画本随便撕了页废稿折成纸飞机当做礼物。她最开始是想折纸船来着的,步骤较多,又换成了最简单的纸飞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其讲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该怎么出去。”简忆南指尖捏着纸飞机转了下,语气僵硬。
“办法已经——”
简忆南打断他的话:“我不会跟你做的。”
“又不是没做过。做一次还是做两次有区别吗?”
“情况不一样,那次是我中了药。”
“这次不也是迫不得已?”
简忆南不说话了。
她承认他说的有些道理,但她还是不愿意。原因很简单。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江晏声音有些轻,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失落。
简忆南毫不犹豫道:“嗯,我讨厌你。”
简忆南每说一次我讨厌你,插在江晏心上的刀就往下陷一分。痛苦从伤口里渗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提醒他简忆南有多讨厌自己。讨厌到即使被困在这间诡异的房间里,钥匙就摆在面前,简忆南宁愿选择一个人蹲在门口研究那扇破门,也不愿用最简单的方法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你想跟最讨厌的人死在一间房,那随你。”江晏克制住情绪,移开视线冷声道。
到底是要跟最讨厌的人死一次,还是做一次爱就出去,江晏觉得即使是简忆南这个笨蛋也能知道哪个选择更好。
被关进这里并非他所愿,在简忆南醒之前,江晏已经试过一切他所能想到的办法去开门,没成功。
江晏承认自己很想跟简忆南再做一次。度过一次有简忆南的夜晚后,每个独身的晚上于他而言都很煎熬。他无比渴望简忆南能躺在他身边,不做爱也行,只要在他身边躺着就好,让他能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入睡。江晏想要的仅仅是这个。
“我不明白。”简忆南靠在门上,盯着手里的纸飞机开口道,“你之前明明很讨厌我,为什么现在……”
简忆南没把话说完,承认江晏喜欢自己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在简忆南的世界里,她跟江晏就是方柄圆凿,扦格难通。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简忆南从未想过有一天那个讨厌她讨厌得要死的江晏会喜欢自己,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彼此讨厌的。简忆南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讨厌认知坍塌的感觉,还是讨厌江晏这个人,但无论是哪个原因,让她不舒服的罪魁祸首都是江晏。她讨厌江晏。
“算了,当我没问。”
简忆南叹了口气,心里烦躁地想把纸飞机揉成一团,机翼碰到掌心又犹豫了。
真要跟江晏在这里耗下去吗?
做一次和做两次似乎也并无区别,遇到问题选择更好的解决方案是人之常情,即使跟江晏做了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忆南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她似乎是站累了,肩膀微耸,慢悠悠地晃到沙发边。
纸飞机被她扔到怀里,江晏没接,直直落在了胯间。
在这种情况下,飞机落到如此暧昧的地方,简忆南以为自己表现得已经足够明显,可江晏仍旧无动于衷。
“喂。”简忆南抬脚踹了下他的腿。
江晏抬起头,那双眼睛里总是溢着一汪水,即使面无表情也不会透出冷漠。简忆南不太喜欢他的眼睛,将视线移到他唇上。
“我不想跟你被关死在一起。”简忆南别扭道。
江晏闻言挑了下眉,还是没开口。
“啧。”简忆南又踹了他一下,“你能不能别那么讨厌,不会要让我主动吧?”
讨厌。
江晏轻笑了声,往后仰靠在沙发上,“你又有多讨喜?”
“简忆南,我现在不想跟你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忆南气笑了,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挤进他腿间俯下身。这会也顾不得他那双讨厌的眼睛了,直直盯着他,咬牙切齿道:“江晏,再给你次机会。”
她离得很近,身上的味道隐约萦绕在鼻尖。
颈后的腺体微微跳动,江晏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克制住亲吻的冲动。
见他不为所动,简忆南有些恼。
她抓着江晏的肩膀吻了上去,很突然很猛烈,唇瓣撞在一起,牙齿磕得彼此都不好受。简忆南生涩地伸出舌想撬开他的齿关,触及的却是对方柔软的唇瓣。
唇被润得泛红,江晏望着她闭上眼微颤的睫毛,在简忆南放弃离开的前一秒张开口,勾着她的舌缠吻。
简忆南身体瞬间僵硬起来,主动权被夺去,他的舌在口腔里游走,激起身体阵阵颤栗,像是泡在奶油里。
吻毕,简忆南腰有些软,撑着他的肩勉强保持原有的姿势。头发滑落在二人之间,离得太近分不清此刻粗重的喘息由谁发出。
简忆南本想把手放回沙发上,手背无意间碰到团硬挺。
色气的喘息从江晏口中溢出,简忆南愣了下,而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抢占了主导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心盖住被顶起的地方,简忆南嗤笑道:“硬成这样还说不想做。”
江晏反击:“很讨厌的人接吻感觉如何?”
简忆南哽住,手上用力抓了下,换来江晏的一声闷哼。很不妙,他这一声在简忆南听来喘得有些好听。
裤子被拉下后,壮硕饱满的性器弹跳出来,拍到了简忆南的腕间。她试着去握,但那是并非可以一手掌握的尺寸。
下一步要怎么做,简忆南不太清楚。上次发生的时候她正处于种晕乎乎的状态,即使记得清楚也只经历过一次,经验属实匮乏。
“简忆南……”
江晏眼神逐渐失焦,信息素在房间里弥漫。简忆南闻不见,只感觉手心里的性器在跳动,她的名字被夹在难耐的轻哼中,听起来格外暧昧缱绻。
腰间搭上一双手,身体腾空被人抱到床上。骤然陷入柔软的床铺,惊呼被江晏堵在齿间。
衣服在他手中脱落,湿热的吻游走在颈间,如同夏季的雨。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如同雨落在地上那样顺其自然地发生,雨水在体内泛滥成灾,化成股股爱液。
简忆南被他吻得舒服到浑身发抖,艰难地分辨在肌肤上游走的事物。先是手指,而后是唇。唇瓣印在肌肤上,灼热的呼吸熨得皮肤滚烫,又被舌弄得湿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内湿热的褶皱被手指触摸,舌挑逗涨大的阴蒂,拨开穴口探入舔舐。所有的雨都被接纳,江晏再次吻上来时,简忆南能尝到自己的味道。
beta没有信息素,江晏只能自欺欺人将爱液当做她的信息素。流的水越多,信息素释放得就越浓烈。
江晏伏在简忆南身上,宽厚的肩膀将她全然笼罩。温柔的进入后是又猛又重的捣弄,江晏恨不得将她体内所有的爱液尽数捣出,好证明简忆南是有点喜欢自己的。
汗落在身上,灼得身体愈加滚烫。
身体被顶得酥麻,简忆南受不住想逃离,推着他小腹的手被抓住。下一秒天旋地转,简忆南背靠着江晏的胸膛,双腿大张地面对镜子。
镜子里的她眼神已经迷乱,唇被吻得略微发肿。简忆南还看见江晏分开自己腿的手臂上青筋突起,随着他的动作一跳一跳的。
简忆南喘息着盯着镜子,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着自己被进入。红嫩的穴口含着鸡巴,那处地方还不足她的手大,却能裹住她一手无法掌握的性器。
抽插的动作带出水声,简忆南原本还在疑惑水声的来源,看见这幕后困惑到了解答。
江晏的手挪到连接处,摁着肿胀的阴蒂揉弄。简忆南扶着他的手臂,看着自己的穴被粗长的鸡巴进出,捣得湿漉漉的,一塌糊涂。
乳尖挺立,随着动作晃动。又被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揉捏,溢出的乳肉白得晃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忆南想闭上眼,却被江晏哄着睁开。
她不得不看着镜子里自己被操弄得双颊泛红的模样,羞耻感让她夹紧了穴,惹得江晏控制不住去咬她的耳垂。
“简忆南……”
他又在念。
简忆南迷迷糊糊地想。
被填满的饱胀感,龟头碾压过敏感点激起的颤栗,不曾间断反而愈发猛烈地操弄……简忆南已经听不见江晏的声音了,欲望的涟漪荡开,被推着登上快感的高峰。
精液抵着最深处射出,江晏掰过她的脸亲上去。一下又一下细细温柔地亲着,跟前不久只顾着冲刺的模样判若两人。
简忆南被亲得发出细微的闷哼,没注意到锁舌咔哒的声音。
江晏再次把人放到床上,吻着她用重新勃起的性器填满高潮后颤抖的穴,黏腻的水声再次溢满房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检元冬最近有些奇怪。
上个月起就一直早出晚归,出门前还穿着套头卫衣,回家后又换成了条游迎夏没见过的短袖。
当然,有可能是他白天在外不小心弄脏了衣服临时去商场买的。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游迎夏已经见怪不怪,但检元冬抗拒在她面前脱衣服这件事就很奇怪了。
检元冬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在她面前展示身材的机会。
很奇怪,非常奇怪。
朋友怀疑检元冬出轨,游迎夏却不这么觉得。
游迎夏想找个机会把事情问清楚,但又怕问出自己不满意的答案。好吧,她承认她又退缩了。
检元冬照旧每天给她发几十条消息,早上抱着她把脸埋在颈窝蹭五分钟才肯起床,为她准备好早餐,回来给她带宵夜。也做爱,但检元冬不肯脱衣服。她去扒也没用,被扣着手腕背到头顶或身后。问也不答,含糊着找别的话题盖过。
游迎夏其实并不觉得检元冬会出轨,检元冬有像他之前说过的那样,每天都翻倍地爱她。爱意是增多还是减少,游迎夏能感受到。可游迎夏想不出他反常的原因,她问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她们都说是检元冬变心了。只有白云说检元冬可能是在给她准备生日礼物。
“都这样的,方淮给我准备生日礼物的时候也会很反常。你生日不是要到了嘛,我猜他是去给你准备礼物去了,别多想。”
游迎夏被白云说服了。
她想,如果生日那天检元冬没有送她一个超棒的,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去准备的礼物,她就要好好跟检元冬谈谈了。
四号晚上,检元冬回来得很晚,晚到游迎夏都不清楚身边是什么时候躺下人的。五号早上,检元冬又起得很早,早到游迎夏醒来去摸身边的枕头是微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迎夏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平复情绪。
后颈被人捏着轻揉,检元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笑意:“呦,床上怎么多了只鹌鹑。”
鹌鹑游迎夏猛地抬头起身,检元冬搭了把手。
“你没走?”
“走哪?”
检元冬觉得游迎夏今天有些奇怪,将她脸颊两侧的碎发顺到耳后,“生日快乐。”
“就只有句生日快乐?”游迎夏盯着他。
检元冬:“当然不是,我准备了好久呢。”
从叁月份开始,检元冬就一直在忙着看房子。
他看了一个星期,最终选定了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祝司年给他打了折,但还是死贵。房子买下来后就是装修,元序给他推了个人,但检元冬没找。怎么装,装成什么样的风格,这些他想让游迎夏来决定。
检元冬只装了家庭影院,因为游迎夏喜欢看电影。
他原以为这不会很难,真上手才发现大到设备,小到隔音墙都有很大的讲究。检元冬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忙了很久,后背还被木材磕了下弄出大片淤青,他怕游迎夏担心,都不敢在她面前脱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迎夏从电梯口被捂着眼走进房子,走到一扇门前。即使检元冬挡在她身后不让她四处看,游迎夏却也发现自己身处毛胚房里。
她刚想开口问,检元冬就推开了面前的门。
二十多平的房间,入眼是大屏幕的投影仪和沙发。墙面上挂着两幅电影海报,一幅是她最喜欢的电影,另一幅是她和检元冬看的第一部电影。
他们并不常去看电影。
无论是喜剧电影还是超级英雄大片,检元冬都不怎么感兴趣,每回去电影院都是坐着给游迎夏喂酷薯可乐,当完电影观众又给游迎夏当听众。
比起电影情节,检元冬觉得在沉浸在电影里的游迎夏更有趣些。
“门上是密码锁,你换完密码后不用告诉我。”检元冬蹲下身,给她指了指密码锁。
游迎夏问:“为什么?”
检元冬:“这样你就可以一个人待着看电影,我不知道密码也没法进来打扰你。设难点,别设什么特殊数字,我会猜出来的。”
“不是想给我独处环境?”游迎夏觉得好笑。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着。”检元冬理直气壮道。
“只装了家庭影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剩下的想跟你一起装。用什么样的墙纸,桌子,椅子,瓷砖,吊灯,沙发……这些都想跟你一起选。”
游迎夏直接在他面前盘腿坐下,“你要是直接装好给我当礼物,我说不定会更高兴些。”
检元冬双手搭上她的肩晃了晃,“别犯懒,这是我们的家。”
游迎夏被他晃得头晕。
“好好好,我们的家。别晃了,寿星要被你晃晕了。”
“寿星今天想去哪玩?”
“想在这看电影。”
“驳回,这里刚装修好不能久待。”
“那去电影院好了,刚好有部我很感兴趣的电影。”
游迎夏撑着地起身,突然往前倾扑在他怀里。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岑是在分手后的第二个月发现不对劲的。
失眠再次困扰着她,租住的公寓里残留着他的影子。白岑搬了家,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全都放在工作上。很有效,起码她吃了安眠药后可以入睡了,即使在梦里会遇见梁承,但那毕竟只是个梦。
白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根本就不喜欢梁承。爱情跟人一样迟早会死亡,任何事情都会以悲剧收场。爬得越高跌得越重,感情投入得越多,分手后就会坠入情感的深渊。一次没有降落伞的自由落体运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白岑认为自己是失控了。压力使她性欲勃发,无法克制。那场恋爱充满性的诱惑,比起爱他,白岑或许更爱在他身上高潮的感觉,就像是漂浮在空中,很高很高,高到足以避开任何糟糕的事情。
白岑知道自己必须再度建立起新的关系——爱情或友谊——来填补内心的空缺。所以当方施琅向她示好时,白岑没拒绝。
她们当了两年半的朋友,方施琅在听说白岑买了房要装修后,二话不说就把梁承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推了过去。
她没说对方是谁,默认白岑知情。
白岑也确实知情。
那个工作号码是她选的,两个人在店里翻着纸,白岑随手指了个顺眼好记的数字,尾号6868,寓意很好。她的记忆力并不算特别好,有些事情时间长了也会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看到号码的瞬间,梁承撑着下巴看她选号码时的模样骤然浮现在眼前,平静许久的湖面荡起涟漪。更多类似文章:jizai2.
白岑呼了口气,扬起笑跟方施琅道谢。
白岑犹豫了很久才去找梁承。并没有想复合的意思,只是想放下彼此。他是个很好的人,不该困在她这滩死水里。
也想让自己放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夹杂着依赖与性欲的情感常常被误认为是爱,白岑想去确认自己对梁承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有关性欲的迷恋。
爱会随着时间消逝,也会随着时间变得浓烈。
好几次,梁承想过扼杀这段感情,想彻底一刀两断他疯狂地想从蛛网中挣脱,结果反而更加动弹不得,纠缠不清,被圈进无法逃离的牢笼。
梁承自觉家庭幸福美满,从未有过睡眠的困扰,也很少有过负面情绪。分手后即使没想过自杀,却也觉得自己是真的死掉了。未曾有过的强烈空虚和失落让他无法入眠,梁承偶尔会想,如果他现在看到白岑心跳估计依旧会蹦到喉咙,而白岑依旧会被他溢于言表的爱意吓跑。
所以当白岑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后,梁承只把她当做高中同学来对待。普通的,同班两年的同学,不再对她进行特殊照顾,连喊她名字时都变得生疏冷漠。
?爱情绝不可能恒久,因为世上没有恒久的事情。病痛,死亡,恐惧,贫穷……这些都会消磨爱情,没有人会永远爱一个人,生命本就是这样。
但饭局上梁承为了远离她不着痕迹地将位置换到最角落时,白岑又在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说过永远爱我。
装修房子的第一步是观察房子的结构布局,第二步是测量画图。白岑始终跟着他,在梁承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家装风格时,她下意识跟他描述了他们曾经在大学附近的那套房。
气氛陷入僵持,梁承眼神幽深地盯着她。
白岑看不懂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觉得她难缠,觉得她变了,亦或是两者都有?白岑确实变了,没有人会一成不变。
将白岑送回家后,梁承没开车门,而是突然说了句:“谈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谈什么?”白岑抓着包的手微微用力。
过了会,梁承的声音才在车厢里响起:
“如果你想玩的话,能不能换个人?”
“白岑,我的心不是石头,不能让你抛着玩两次。”
他语气很冷静,没有不满也没有怨恨。
白岑愣了下,看着他的侧脸,声音晦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在玩你?”
“还有第二个理由吗?”梁承察觉到她的注视,稳住声线,“你当初,说过不喜欢我。”
白岑脱口而出:“可你说你会永远爱我。”
这下换梁承愣住了。
恋爱时他确实有发自真心地说过这句话,当时白岑的反应很平淡,并不相信他。
“跟这没关系。”他垂下眼,低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岑皱眉:“所以你之前是骗我的吗?”
“不。”
梁承下意识抬头否认,撞进她的眼睛里。
“你现在是想复合吗?”他问。
白岑诚实答道:“我不知道。”
“我只是想装房子,然后方施琅把你的联系方式推给了我,仅此而已。我没有预谋,再见到你之前也没想过要跟你复合。但见到你之后一切都变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梁承,你就算让我想十年二十年我都想不出原因。如果我一直给不出答案,你就要一直恨我吗?”
“我不恨你。”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白岑语气有些不满:
“从见面到现在,你对我一直都很冷淡。是,我是做错了,我向你道歉。但你不能一边说会永远爱我,一边又这样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有些无奈:“我们已经分手了。”
“复合。”白岑语气坚定,“我想复合。”
梁承不该答应她上楼的。
衬衫被一颗颗解开,他低垂着眉眼,衬衫敞着露出大片肌肉,手背和小臂处青筋明显,放在白岑脸旁被衬得略微狰狞。
皮带前端的金属扣着光泽,半勃的性器顶起西裤,被白岑握在手中。她趴在他身上,唇离得很近,梁承却没有主动凑过去。像是不小心似的,时不时擦过她的唇。
白岑瘦削的肩背被他压着,唇瓣第叁次相蹭过后,她终于忍不住伸了舌头去撬开他的齿关。舌头勾缠,由她主导的吻让梁承舒服得轻哼了声。
深粉色的性器胀大,紧贴着小腹,柱身青筋盘虬,顶端溢出些暧昧淫糜的透明液体。
他从白岑手中抽身而出,分开她的腿把脸埋进去。久违的情潮让白岑全身都变得敏感起来,挺立的乳尖随着不耐扭动的动作蹭过内衣都能带来快感。
舌尖拨开被爱液浸透的内裤,破开甬道舔过湿热多褶的穴壁。她小腹一紧夹住柔软的舌,粘稠的淫液多得从穴口溢出流满他的下巴。
爱带给她无上的喜悦和满足,但最开始使她感到痛苦的似乎也是这份爱。是什么时候开始陷入困境,执着的又是什么?白岑想了许多,觉得或许是因为跟梁承在一起她会感到很安全。
他总能敏锐地感受到她内心的需求并想办法去满足她。白岑深知亲密关系不意味着无条件的爱,就连生养她的父母都对她有所要求。梁承却说获得无条件的爱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性器撑满穴壁,大腿被温柔又强势地抓住,他挺腰快速地捣弄,似乎是想把缺的这些年都给补回来。梁承俯下身吻住她,狠狠没入深处,在高潮痉挛的穴肉中快速进出着。
白岑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想要推开他躲过久违的激烈的高潮,却被他紧紧地抱住,只能被迫张开穴去容纳承接,小腹似乎都被顶得隆起。
沙发湿哒哒的一片,身体轻得似乎下一秒就要飘起来。粗长的性器顶到小穴深处,连根没入又抽出,水声混着皮肉拍打的声音,淫荡地在房间里回响。
嫩乳从内衣里被掏出,梁承低头含住乳头,舔弄拉扯。温热的口腔裹住大半乳肉吮吸,上下两处被同时刺激,过多的快感让她脑袋昏沉。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白岑贴紧他的身体,眼前闪过白光。
迷恋并非真爱,但没有迷恋,爱又从何而来?
爱是无缘无故发生的,某个不明的原因引爆了心底的盒子。宇宙里某种东西响了一下,白岑的心怦怦跳,喘不过来气。梁承渐渐对她冷淡,她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想告诉梁承自己愿意付出,话到嘴边却变成:
“你过去爱我,现在也爱我。”
白岑语气无比肯定,像是在陈述一加一等于二的定理似的。她始终相信梁承还爱着自己,但爱情也像希望或金却钱一样,会失而复得。他不会永远爱她,但他永远会爱上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燕葳本来对这次家庭旅游并不感兴趣。
上个月她刚跟朋友逃掉周末补习来这边玩,旅游景点就那么些个,玩过看过一遍的东西在燕葳这里早就已经失去了吸引力。但燕葳还是得装作初次到来的样子,跟妈妈在商场里绕好几圈去找她曾经吃过的甜品店。
至于父母格外青睐的海滩。
燕葳上次来时在这片海滩上待了一天,看了日出日落,打了排球玩了冲浪顺便钓了个八块腹肌的男人。对方请她喝酒,燕葳拒绝并告知对方自己的年纪,但他仍旧不死心地想拐她上床。
“大叔,这是犯法的。”
当时燕葳是这么说的,那人脸色瞬间变得青黑,说让燕葳等着。燕葳当然不会等他来找自己算账,第二天早上六点就坐高铁回学校上课了。课间操结束后到的学校,刚好赶上数学课讲解试卷,站起来讲解完压轴题思路装了波大的后,借口说例假不舒服跑去校医室补觉。
未成年诱奸他人犯法吗?
酒精让燕葳的脑袋变得昏沉,稀里糊涂想起自己曾经在这片海滩上对别人说过的话,开始思考自己此刻的行为算不算犯法。
掌心里握着的性器奋得挺立着,是一手无法掌握的尺寸,柱身脉络凸起,在灯下被映得粉嫩。以燕葳不算多的阅片经验来看,她手里握着的这根尺寸算得上大得吓人。
燕葳将鸡巴往下压摁在对方的小腹上,头顶传来低沉的喘息,摁在肩膀上的手掌下意识收紧,捏得她有些疼。她以牙还牙用指甲扣了下硕大的龟头,那根鸡巴随着急促的呼吸膨胀,越来越多黏糊的前液从顶端流出,濡湿她的指尖。
我是怎么握上的?
燕葳玩玩具似的摆弄着这根不断跳动的性器,抬眼去看它的主人,对上那双眼角泛红的桃花眼时,脑海里闪过些片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断断续续的,燕葳拼凑了下,拼出个自己过去搭讪跟人拼酒失败被人送回房间后,毫无廉耻地拽着人往床上倒,掀开对方的t恤夸人家奶子长得好适合生孩子的故事。
醉酒说的胡话毫无逻辑,吃对方的奶时倒很有计划。
燕葳循着记忆凑向那已经被自己含湿的乳尖,蹦起的胸肌硬得很,她鼻尖抵住嫌硬,含着奶头含糊不清地让他放松。
“嗯哈……”对方似乎听不见她的话,小腹爽得发紧,腹肌愈发明显。他情不自禁摁住燕葳的脑袋,挺腰在她手心里冲刺。
白皙结实的胸膛展露在眼前,肩膀劲瘦有力,脊背也宽阔。身材太好,喘得也好听,脖子上的项链随着呼吸起伏,燕葳趴在他身上向上挪了挪,单手脱掉自带胸垫的吊带,裸着奶子压在那条项链上。
银质的凉意让燕葳打了个颤,齿间泄出呻吟。
对方的手附上背部,指尖顺着蝴蝶骨来回摩挲。他的手并不粗糙,甚至比常年打篮球的燕葳还要细腻些。像是小时候妈妈哄睡的抚摸,燕葳舒服地舒展身子,撑着床将胸凑到他嘴边。
对方很识趣地张开嘴含入,空着的手托起乳儿,从下沿开始向上推挤。大半边乳肉被纳入口腔,舌尖拨弄这嫩小的乳珠给燕葳带去快感刺激。
全身的感官都在震颤,热流奔涌着流向小腹。底裤湿得难受,燕葳扭着腰将裤子脱去,彻底跟对方坦诚相见。
她用湿漉漉的穴贴着对方的大腿蹭了下,皮肉蹭过在体内漾起热意,如同置身大海。下一瞬指缝里就沾上了精液。淫靡的气味在房间里散开,燕葳皱着眉将手上的液体抹在他腹肌上,嘟囔了句什么。
对方顺势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嘴里还含着她的奶吮吸。他一点点往下舔,舌尖滑过肋骨小腹,最后落在绷紧的大腿内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呼吸洒在了穴口,那道翕张的缝隙就涌出股水来。对方生涩地用舌尖卷入,鼻尖满是她的味道,甜腻得令人上瘾。他似乎很喜欢这味道,直接含住穴大口吮吸起来。
水声在房间荡开,黏糊糊的像是接吻的水声。他的舌刮过湿热的褶皱填满欲壑,高挺的鼻梁顶在肿胀的阴蒂上随着动作碾压。燕葳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水流个不停。
这跟自慰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自慰是冰冷的被子枕头和泛酸的手腕,快感堆得很快散得也快,小腹抽搐几下后那种飘忽忽的感觉就彻底消弭,余下无尽空虚。
而此刻身下的人正痴迷地舔着穴,手紧紧锢着她的腿,燕葳一并上就会被强制分开。快感层层迭起,高潮后他仍旧埋首在腿间吮吸不断涌出的爱液,延续着情潮。
燕葳爽得喘不过气,搭在他肩上的腿往回收,试图把人踹开。
脚腕被抓住,这个疯子在脚踝咬了口,而后顺着小腿弧度往上亲。小腿上很少有人碰过的软肉被他含住吮咬,浅淡的红痕蔓延至小腹,高潮后敏感的身体受不了这种酥麻,燕葳在又一次轻咬后潮喷。
爱液把床铺弄得一塌糊涂,燕葳抓着他的手臂止不住发抖。眼睛里蒙上了层水汽,舌尖不受控制地吐出。恍惚间,手指探入紧缩的穴里,一进去就被咬着不放。两根手指在体内快速地确抽插按揉,燕葳还处于高潮状态,根本无法抵御这样的进攻。眼泪滑落,对方空着的手抹掉眼泪。双手全都被她的水浸得湿漉漉的。
短促的呻吟之后,燕葳的身体像是离开了水的鱼儿一样。强烈的快感让她几乎要失去意识,奶子再次被含入口中,原本紧窄的嫩逼变得绵软,勃起的性器压在敞开的入口上慢慢地挺入。
湿热的肉壁紧紧地包裹着性器,紧得似乎是想要记住鸡巴的形状。手指无法触及的深度被粗壮的性器毫不怜惜地撑开,随着对方身体一次次地压下挺腰进得更深。
燕葳的理智在凶狠的撞击下破碎,层迭的肉壁被龟头碾开。没有疼痛,或许有,只不过被快感掩盖了。燕葳不清楚,她满脑子都是收紧小腹将鸡巴吞得更深,好满足体内的空虚。
他们换了很多个姿势,不知疲倦,像发情的野兽。没接吻,耳鬓厮磨间也不碰唇。对方几乎舔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连指尖都叼在嘴里过,唯独不碰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葳躺在他身下,项链垂落在眼前晃来晃去。她抬手拽住把人往自己面前拉了下,视线交汇,燕葳下意识夹紧惹来对方的呻吟。
他没说话,一直在喘。从偶尔泄出的闷哼里,燕葳猜他的声音不会难听到哪去。
燕葳整个人被翻了个身,从后面死死压住。对方托着她的大腿再次进入。很深,深得燕葳觉得自己的小腹可能都被顶得微微隆起。奶尖一次次地蹭在床单上,燕葳扯紧了床单,肉体拍击声渐起,直到燕葳失去意识都没能消散。
燕葳原以为第二天早晨起来身体会黏糊糊的,但对方似乎是帮她清理过了,身上很清爽。
宿醉后头有些疼,燕葳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叁点的飞机,再过半小时她就得出现在餐厅里跟家人吃饭,然后直接去机场。
燕葳瞥了眼床上熟睡的人,没把这段露水情缘放在心上。这家酒店附近经常有那种鸭出来接客,她上回来时就被搭讪过。那会嫌人家不干净,现在想想其实是觉得人不够帅。
燕葳经常半夜偷摸跑出家,对于控制音量颇有经验。她收拾起行李来动作很轻,还好心地跟前台把房间续了。从钱包里抽出两张应急的现金放到床头,余光扫见地上的安全套,又多抽了一张。
回到家后,燕葳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买了避孕药。她在飞机上睡够了,不想那么早回家就又跑去了朋友家打游戏。身体累,人是精神的,游戏越打越顺手,离开前还帮朋友解决了张物理试卷。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直到新学期开学,燕葳都没再想起酒店那日。她是个很容易对事物感到腻味的人,有些事试过一次就够了。男人也是如此。
新学期开学,燕葳来得很早选了个后排靠门的位置。站起身往后一走就能离开教室,方便她翘课。假期作业摊在桌上,同桌说班里要来转学生,燕葳扫了眼题写了个答案,随口问:“男女?”
“好像是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
至此,燕葳都并不是很在意这位新来的转学生。班里每年都要转来一两个,她已经习惯了。
直到对方出现在教室。
对上那双桃花眼,迷乱的夜晚瞬间出现在脑海里。燕葳见过他在自己手里射精的模样,见过他埋在腿间痴迷舔舐的模样,但穿着校服的样子她还真没见过。
燕葳声音很轻:“靠。”
同桌:“你也觉得许谨帅是吧。”
“许谨?”燕葳刚刚在走神,错过了他的名字。
她低低念了声,敷衍道:“嗯,很帅。”
床上也很骚。这话燕葳没说,跟许谨对视了眼后面无表情地低下了头。
啊,好像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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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施琅:打游戏。
傅呈书:做数独。
裴祺:完善下甜品店排行榜。
于百川:好像没有无聊的时候。
毕含灵:养猫之前会发呆,养猫后当然是撸猫啦。
顾时泽:开会无聊的时候会转笔。
q:相处中最喜欢的瞬间是什么?
叶子:睡醒后看见他在厨房做早餐。
祝愿:有次忘记跟他抱怨什么了,反正说了很多很糟糕的话。我以为他会有点烦,毕竟没有人工作一天后接受别人的负面情绪还会感到开心,结果他一直都很认真地在听。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吧,我最喜欢那个瞬间。
梁承:她朝我发脾气的时候。
q:最近觉得对方最可爱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检元冬:上次出去吃饭吃到酸黄瓜皱眉。
游迎夏:在超市跟我争买可口可乐还是百事可乐。
检元冬:那当然是可口。
游迎夏:撤回上面的答案,这人烦得要死没有可爱过。
裴祺:今天早上睡醒头发乱糟糟的很像小狗。
于百川:她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
q:最喜欢什么姿势以及最讨厌什么姿势?
方施琅:怎么突然大尺度了起来……最喜欢正常体位,因为能抱在一起。最讨厌的,好像没有。
傅呈书:女上。
毕含灵:后入,这样看不见表情。
顾时泽:正常体位。
q:最近在做什么?过得开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雁白:最近在学游泳,呛水的时候不开心。
肖廷玉:上班,你觉得上班开心还是不开心?
厉栀:帮妈妈看店。还行吧,生活就这样。
裴屿:最近的话在看咖啡机打算买一台放家里,算开心吧,毕竟喜欢的人在身边。
祝愿:音乐会。我跟你讲准备音乐会真的很累,而且音乐会结束后的庆功宴比音乐会要累十倍,不去又要被祝司年讲,真的烦。你问甜品?一直有被限量:
陈述:最近学了首很简单的钢琴曲。
祝愿:我教的。他好笨,教了好多遍才会。
陈述:嗯,我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天赋。
冉璟:这几天一直在看别人的生活vlog,原来大家是这样生活的,还蛮有意思的。
元序:工作,替祝司年开会。他去度假了。
q:请问梁承白岑,如果改变一件过去的事那会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在第一次见到她时跟她成为朋友
白岑:每一件事发生都有发生的理由,不太会想着要去改变
于百川:为什么不问我?我想改下高考答案!
q:请问检元冬,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是哪件?
检元冬:选不出来,都挺喜欢的。硬要回答的话估计就在酒吧第一次跟夏夏见面时穿的那条黑色t恤,或者是去年冬天买的灰色套头卫衣,挺厚的单穿也很抗冻。
q:请问叶子萧宵,温芃祝司年,如果可以穿越回过去某一段时间,最想回到哪一段时间呢?希望回到那段时间的理由是什么?
萧宵:初中吧,如果那时候不把她逼得那么紧,或许不会分开这么久
叶子:想回到小时候再多陪陪含灵。
温芃:出生前吧。
祝司年:没有,即使回去人生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q:请问裴祺于百川,自己在对方面前最可爱和最囧时刻分别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百川:那当然是你人真好我都想跟你谈恋爱那次。
裴祺:误会他去超市是为了买安全套。
q:可爱呢?
于百川:她无时无刻都很可爱啊。
裴祺:没有。
q:请问白岑梁承,什么时候最希望对方立刻出现在身边?
白岑:睡不着的时候。
梁承:分手后睡午觉睡到一半突然醒来,五六点太阳落山,于百川在群里喊人去打球。
q:请问毕含灵,对顾时泽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毕含灵:很帅,看不出比我大五岁。
q:请问顾时泽,你有看过他们的群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时泽:这么问的话我当然只能回答没有。
q:请问陈述,在祝愿给过你的惊喜中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陈述:也不算惊喜,是很早前某个圣诞她给我弹过的一首钢琴曲。因为只弹给我一个人听,所以印象深刻。
q:请问白岑,最近睡得好吗?有没有什么入睡技巧可以分享?
白岑:问我入睡技巧吗?一定要说的话,可以试着躺在床上想象自己是躺在水中,水从腿开始一直漫到胸前,想象在水面上仰泳。算是放松身体吧,身体放松就能睡着了。
q:请问徐尽欢,假如可以听见最想第一个听见谁的声音?
徐尽欢:妈妈。
q:请问裴祺,什么时候觉得于百川聪明?
于百川:不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别人就是回到过去改变事情到我这儿就成了什么时候聪明我平常很笨吗能不能问点比如我做什么最喜欢我这种唔——裴祺手动闭麦
裴祺:勇敢表达自己的时候,每次都能很好地把想法表现出来的人在我看来是很聪明的。很酷,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人,我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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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飞自我之作不排雷仅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读者
千瑞抒通常只做两件事来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一是在各大外卖软件来回跳转看图片选择下一顿要吃什么,二是浏览各大色情网站随机点开某个看起来顺眼的视频或者图片自慰。
她没有固定的吃饭时间,也没有固定的自慰时间。太阳高照时刷到能激起性欲的视频,坐在客厅里也会直接把手伸进内裤开始自慰。
即便如此,千瑞抒的性欲也说不算强强,甚至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是直到现在都处于性冷淡的状态之中,无论男友怎么挑拨逗弄就是起不了任何欲望。
男朋友是小她一届的学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爱把性欲和爱情挂钩。他给千瑞抒舔了十几分钟的逼,舔得自己鸡巴胀痛,抬头却看见她神色如常地拿着switch打游戏。
察觉到他的视线,千瑞抒撩起眼皮,很随意地说舔够了的话麻烦拿张纸把弄她逼上的口水擦干净。然后他们就分手了。
男友说她不爱他,千瑞抒听完只觉得好笑。爱情什么时候要靠逼里能流多少水来衡量了,那柏拉图之恋又算什么?
不过千瑞抒也确实不怎么爱他了。
每天打卡式地汇报自己的生活实在太累,她的生活除了上课就是宅在家里画画自慰,偶尔出去跟朋友旅游逛街。或许对方能从这点平淡的生活里品出爱情的甜意,但千瑞抒做不到。因皮相而生出的浅薄爱意早就被消磨了,不提分手单纯地是为了有个人上床。
跟男友分手后,千瑞抒没过几天就从学校正式毕业开启了社会生活。她对画画并没有多大兴趣,但千瑞抒对什么都兴趣不大,相比之下画画在她那儿也算得上有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业后家里给她开了个画廊,千瑞抒每个月画两幅画给交给助理,剩下的事就不再归她管。比起经营现实生活里的生意,千瑞抒更愿意去刷推特。
睡醒后拿起手机点外卖,点完后打开推特刷首页等外卖,吃完饭到阳台上抽根烟缓会进屋画画,饿了吃困了睡,过着毫无规律的平淡生活。
打破这种生活的是一条推到千瑞抒首页上的视频。
是段对镜手冲视频。
视频里的男人肌肉线条清晰流畅,皮肤很白,显得乳头很粉。用力时手臂上的青筋隐隐突起。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太清鸡巴的形状,只能瞥见惊人的尺寸。
没有露脸,身体微微泛起情欲的潮红。喘息声从扬声器里传出在千瑞抒的房间荡开,色得要命。
千瑞抒屏息盯着屏幕,小腹发紧,久违地再次感受到欲望的滋味。
他反手握住鸡巴撸了几下后用掌心盖住龟头,随着隐忍的一声闷哼,视频突兀地结束。
千瑞抒再次点开视频,躺在床上把手探入内裤之中。
那一天,千瑞抒反复地点开他主页里的视频和照片自慰。他的id是很简单的一个字母q,主页视频也都是一些鸡巴照片和手冲视频。
在一条8月30日发布的视频里,千瑞抒发现了q的身处的环境变了。从卧室变成了客厅,不再是昏暗的对镜手冲。白天,他坐在沙发上,镜头直直对着鸡巴。
千瑞抒终于看清了他的性器,颜色很漂亮,因润滑液而变得湿漉的鸡巴胀得又硬又粗。那条视频千瑞抒看着冲了三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就到了的外卖放在门口,千瑞抒没去拿,直到身体再也无法靠手高潮后才起身洗漱,光着脚去开门拿凉了的外卖。
千瑞抒搬来这个小区有两个月,很少出门,也没见过邻居。
门打开后,千瑞抒弯下腰去拿放在地上的外卖。手指刚勾起袋子,她若有所感地抬起头,对上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对方看起来很年轻,穿着简单的白t长裤,拿着钥匙站在家门口,或许是听到了千瑞抒开门的动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邻居见面出于礼貌都要打个招呼,可惜千瑞抒不是个很有礼貌的人,拿起外卖后在他那张帅气的脸上多看了两眼,而后干脆利落地关上门。
仇垣被她关门的动静吓了一跳,也没多想,转身开门进屋。他刚下课回来,天气热出了一身汗,回到家把空调打开后进了浴室洗澡。
半小时后,千瑞抒吃着凉透的外卖,在q的主页刷新出一张新的对镜自拍。
依旧只有脖子以下,估计是刚洗完澡,饱满的胸肌上有些水珠。这是张半身照,浴巾边缘的耻毛若隐若现。
千瑞抒将照片保存下来,拿过一旁的可乐喝了口。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罐装饮料,瓶身上的水将手弄得有些湿。
她扯过纸巾擦了擦手,莫名其妙开始想如果舔去q身上的水珠的话,他会是怎样的表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仇垣发完照片后套上衣服去厨房煮泡面,等水烧开时翻了下私信和粉丝列表,发现有个粉丝量不低的账号关注了自己。
一般来讲关注他且粉丝量高的账号都是他的同行,头像是自拍,发来的私信是几张无码逼照和奶子照片然后问能不能跟他合作拍视频。
而这个firefly的头像则很正经,是张色彩十分浓艳的画。笔触很乱,像是用画笔沾了几种颜料随意涂抹而成。仇垣不懂画,却也能看出这个人画画很厉害。
总之,这是个十分具有艺术气息的账号。主页的内容只有五条,都与画有关。关注列表倒没那么正经,随便一划都有好几个仇垣眼熟的网黄。
仇垣是在高三的一次月考后开始成为q的。压力之下的手冲视频激烈得要命,大手圈住鸡巴撸动后射精,评论区里瞬间涌来类似想当哥哥的飞机杯之类的文字。
每次看到那些言论,兴奋就会从脊背开始蔓延。他做网黄的原因说复杂也复杂,需要剖析原生家庭和个人性格才能说清。说简单也简单,随便发了张鸡巴照片后私信里开始收到各种直白露骨的照片和文字,性激起人类体内最癫狂的情感,他莫名地对此感到着迷。
仇垣没跟人上过床。
一是因为生活实在繁忙抽不出时间,二是不想把自己破处过程公之于众。但凡跟性沾上点边,网黄都不会放过拍摄的机会,仇垣深知这点。他自己洗完澡都要对镜子拍张照,更别提跟人上床做爱这种级别的事了。
上大学后,仇垣不想住宿舍,在校外租了房子。
拍手冲视频很方便,不用躲在房间里怕被父母发现,也不需要自己下楼将用过的纸巾丢掉,甚至连飞机杯都可以大大方方放在客厅。
晚上九点,q更新了一条手冲视频。
从侧面拍的,飞机杯套弄着粗大的阴茎,润滑液的水声混着他的喘息。小腹上青筋凸起,在明亮的灯光下随着呼吸起伏,腹肌因蒙上层薄汗而微微闪着光。
千瑞抒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坐在沙发上叉开腿,手指摸上阴蒂揉了几下。她反复播放着这条视频,摸到湿意后迫不及待地将指尖探入甬道,随鸡巴抽插飞机杯的频率指奸起自己的逼。
想做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瑞抒久违地冒出这个念头来。
被操到翻着白眼浑身抽搐潮喷,让对方像狗一样埋在自己腿间喝掉那些因他而流的水。他操飞机杯都像打桩机一样,操逼的话肯定更猛,说不定能把她弄到失禁……
晚上九点四十六分,仇垣发现那个看起来很正经的firefly给自己发了条私信。出于好奇,他点了进去。
【看着你的视频自慰了一整天,好爽。喘得好骚,哈气时好像狗,想被你干失禁把尿全喷你嘴里,狗狗要全部喝干净才是好狗狗。对了,你鸡巴好粉,是去漂过吗?】
仇垣:?
洗衣机工作结束的声音响起,仇垣放下手机到阳台晾衣服。拉开阳台门,微凉的晚风吹散身上的燥热。
仇垣闻到了点烟味,转头看去,下午见到的那位邻居正站在阳台上抽烟。
她穿得很少,上半身是件白色吊带,下面仅仅只穿了条内裤。靠在栏杆上,腰往下塌显出臀部曲线,修长的腿在夜色里白得晃眼。头发被簪子绾起,顶着张出门会被说是高中生的脸站在那儿抽烟,穿着的吊带却单薄到遮不住凸出的奶尖。
千瑞抒听到动静扭头跟仇垣对视了眼,很快又移开视线,继续抽着自己的烟。
她似乎完全不在乎被人看到,而仇垣却莫名其妙红了脸,连衣服都没晾就跑回了屋子里。
她吸完最后一口烟,点开手机看见q的消息推送。
【q:没漂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随便说说,不用这么急着解释。】
千瑞抒把烟灭了,单手在键盘上敲字发了过去。
她觉得挺好笑的,都当网黄了实在是没必要为自己的鸡巴澄清。从他将照片po到网上开始,他的鸡巴粉不粉使用次数多不多就已经不重要了。在那些臆想中,他的性器早已插过了很多穴。每一个看着他视频自慰的人,比如千瑞抒,都会想象自己是如何玩弄这根鸡巴的……坐在他身上用穴吞入硕大的龟头,溢出的爱液淋湿柱身,压着他扭腰起伏……他早已是无数人的赛博性爱玩具,没必要澄清自己的颜色是真是假。
说实话,千瑞抒有点瞧不起这种在网上卖骚的男人。男人就是要守男德,能做出在网上露出鸡巴这种淫荡下贱的行为的人,现实生活里说不准是条看到女孩的身材曲线都会发情的公狗。她很少喊那些网黄哥哥老公之类的称呼,他们不配,他们只配当用来纾解欲望的性爱玩具。
千瑞抒身边有人曾跟这些网黄约过炮。
只要发张自拍和带点性感意味的照片,不经意露出自己的豪车或者奢侈品,那些人就会一拥而上。装的会回个地址发来,不装的会连发好几张鸡巴特写,问姐姐是我飞过去还是你飞过来。
有次朋友约了个千瑞抒关注半年的网黄,身材很好没露过脸,主页里的做爱视频操得都很猛,但时长短得可怜。千瑞抒好奇地问过朋友那个网黄长得怎样,朋友一脸厌恶,说白费了开房钱。
男人只要长得帅,绝对会千方百计露出自己的照片。下颌线也好,侧脸也罢,总之绝不会只让人看脖子以下的照片。而q的视频和照片千瑞抒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挡得严严实实连头发都看不见,想来应该不是个帅哥。
千瑞抒端着烟灰缸回客厅,弯腰往茶几上放东西时,类似的动作勾起她的回忆。下午那会她好像也这样弯腰拿过东西,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从未见过的邻居。
长很帅,看起来像是大学生。千瑞抒那个角度恰恰好能瞥见他胯间的部位,黑色的布料看不出什么。肩宽和身高倒是不错,短袖下露出的手臂看起来也很结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该能很轻松地把她抱起来吧,托着臀,抱起来边走边操……千瑞抒晃了晃脑袋,自己都觉得好笑。真是太饥渴了,居然意淫只见过一面的邻居。
手机屏幕因软件的消息推送而亮起,千瑞抒点开一看,是q的消息。
【q:没有急。】
有点呆啊这人。
千瑞抒在沙发上躺下,小腿搭在沙发扶手上晃了晃,刚想打字回复,对门又发来了消息。
【q:想被我操然后让我喝你的尿?】
【q:挺重口的。】
【firefly:视频里叫那么骚,舌头都吐出来了难道不是想接主人的尿吗?】
【q:?】
【q:你又知道我吐舌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firefly:现在知道了。】
仇垣愣了下,回想先前手冲的场景,好像确实有几次爽到吐舌头。firefly的头像太正经,因此发来的私信内容对他而言很有冲击力。他的私信里大多都是想被哥哥操到喷水之类的话,很少有firefly这样一上来就是让他当马桶还问他鸡巴有没有漂过的。
【q:你是s吗?】
【firefly:抱歉,不收奴。】
仇垣被气笑了,退出软件没再回复。
他重新回到阳台上晾衣服,隔壁阳台上空无一人。仇垣眼前闪过前不久她站在阳台上抽烟的模样,又闪过下午她弯腰拿外卖时,从宽松的吊带领口露出的奶子。
他没想看,实在是太显眼了,一扫过去就是那团白皙的乳肉。亲眼看到和看照片带来的感觉截然不同,尤其这人还是他的邻居,长得十分对他胃口。
不算那种一眼看过去特别漂亮的女孩,脸很小,皮肤很白,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萎靡。撩起眼皮看他的那几眼没什么感情,冷冷的,特别带劲。
仇垣有点想去认识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千瑞抒有过一段婚姻。
家里定下的也没跟她商量,领证前一个星期把人喊回家吃饭,通知完给千瑞抒看了照片,让她准时去民政局报到。
对方跟她同龄,比她大几个月。他是家里不受宠的儿子,为了争家产牺牲婚姻。别人新婚夜你侬我侬,他俩新婚夜穿着婚纱西装坐在床上对峙,想在婚后协议里为自己谋求最大利益。
千瑞抒是搞艺术的,对钱没什么兴趣。而对方只爱钱,对她没什么兴趣。两个人和平共处了几个月,当了半年恩爱夫妻,也做过几次。
原本应该就这么处下去,结果对方家里出了事。千瑞抒再次被喊回家吃饭,饭吃完后,离婚的事也定下了。
这就是她为期半年的婚姻。
半年,都没过新婚就离了,全然不考虑千瑞抒在外的名声。
朋友为她鸣不平,千瑞抒倒不吭声。
她哪有资格吭声呢,所有的一切都是家里给的,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她的。
那些人在向她表白时,总爱说什么只属于你。
年轻的千瑞抒信以为真,后来她才意识到什么只属于你这种话全是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笔笔费时间画出的油画晾干装框被助理搬走,千瑞抒不清楚自己画作的归宿,只知道不是卖掉就是送人。
不是没争取过,无疾而终。
次数多了,千瑞抒也懒得再去争。什么都不曾拥有,意味着什么都不会失去。
千瑞抒抽烟,但不喜欢家里有烟味。
她就是矛盾的集合体。
想死又想活,前段时间性冷淡到男人趴在腿间舔逼都没感觉,这段时间又饥渴到意淫仅见过一面的邻居。
千瑞抒又不由自主地点开q的账号,冲到一半,助理的消息接二连三地弹出。她不为所动,在消息轰炸中自慰到高潮,躺在沙发上缓了会,用干净的手点开消息。
发了画展的方案,让她明天去开会,没什么重要内容。
千瑞抒:【不去,你们自己看着搞。】
助理:【请尊重你的作品。】
千瑞抒:【请尊重我的作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上在千瑞抒看来几乎可以从一天中删去,最早也就十一点起,让她九点半过去开会不如杀了她。
话这么说,最后千瑞抒还是定了闹钟,提前一小时换衣服出门。
打算去健身房仇垣站着等电梯,听见脚步声后随意扭头望去。
千瑞抒打着哈欠慢悠悠走来,松松垮垮的冲锋衣配黑色短裤显得她人有些瘦弱,仔细看又能从她白皙的小腿上窥见运动的痕迹。
千瑞抒走到仇垣身后站定,仇垣借着按电梯的动作与她错开,随后站在旁边透过电梯门偷看她。
说偷看有些不准确,仇垣的目光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光明正大。
千瑞抒随手扯过冲锋衣的帽子戴好,盖住头戴式耳机。衣料相互摩擦发出微弱的声响,动作突兀,想要表达的意思显而易见。
如果不是千瑞抒太困,她绝对会让仇垣移开眼,放狠话说再看就把眼睛挖掉。
电梯抵达后,千瑞抒跟着进了轿厢。
仅有他们二人的电梯,门一关成了封闭空间。没刻意隔开距离,她身上的味道似有若无地传来,让仇垣脑袋发昏。
千瑞抒进了电梯后才稍微清醒了点,拿出手机翻起未来得及接收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通知栏最顶上一条是q的推送,这人不知道昨晚抽什么疯,一连更新了好几个手冲视频。同一个场景,没什么花样,更新时间倒有点意思。
电梯信号差,千瑞抒也没看,划掉后点开了打车软件。
仇垣在千瑞抒的味道里发了会呆,看见电梯下到五楼,赶忙开口跟人搭话。
“早上好。”
未经磨练的少年人说话听起来总是透着活力,千瑞抒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陌生人打招呼,也没应声。
千瑞抒原以为这样他会尴尬得不会再来打扰自己,谁料这人完全不懂看眼色,继续自顾自说道:“我是住对门的仇垣,之前见过两面,你还有印象吗?”
“你有事吗?”千瑞抒不耐烦道。
仇垣点点头:“有,想跟你认识一下。”
千瑞抒很少遇到这样坦荡的人,抬起头看向他。
他穿着运动服,袖子撩了上去,露出的手臂肌肉紧实。拉链卡在胸口,能瞥见点胸肌轮廓。再往上,下颚线条清晰可见,喉结突出。
电梯门打开,千瑞抒收回打量的目光,迈步走出轿厢。她就差没把生人勿近四个字写脸上了,仇垣不知是真傻假傻,跟在人身后喋喋不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仇垣是吧。”
千瑞抒停下脚步,双手插在口袋里。因身高差距不得不仰起头看他,气势却一点没减:“如果不想收律师函的话就别缠着我。”
仇垣有点委屈:“没缠着你,出小区只有这条路。”
什么样的男人千瑞抒没见过,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戏,完全不吃他那套:“那你先走。”
仇垣:“可以,不过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他目的性太强,千瑞抒将他从上到下扫了眼,最后看着仇垣的眼睛,勾唇笑了下:
“不可以,我老公会吃醋。”
千瑞抒笑起来嘴角会浮现两个不太清晰的小梨涡,柔和掉身上冷漠的气质,显出几分娇俏来。他被这笑晃了眼,呆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等千瑞抒从身旁走过,仇垣才后知后觉。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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