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变态。
青春期的少年对心上人有欲望是正常的,渴望探知她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想知道牵手与捏奶同样是触碰肌肤但这两者间在触感上会有何不同,也想知道运动后和高潮时会变得潮红的脸是不是相同。想抱她,想亲她,想让她开心,这些跟想操她并不冲突。
很少还有人能将性爱分离,更别提十几岁的少年人,这个年纪能分得清过去式和过去分词就不错了。
但万熵确实是个变态。
普通男高中生可能只会在梦里意淫,他却偷拍了几百张李青霜的照片洗出来贴满房间,收集李青霜考完试落在他教室的稿纸,她喝过的矿泉水瓶,贴在光荣榜上的证件照……
然后在这个房间里自慰,看着照片想象李青霜在抚摸他的性器,听着李青霜上课回答问题的录音想象她念自己名字的声音。
这些幻想就像是催化剂,引发最剧烈的破坏,结果就是万熵被彻底禁锢在由李青霜织成的茧缚之中。
万熵不怕李青霜骂他变态,也不怕从她眼中看到厌恶的情绪。这些是李青霜的情绪波动,他很喜欢,这代表着她并非是个无情的人。
起码还会有厌恶的情绪不是吗。
李青霜这人永远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冷眼看着这世上的一切,没有人能靠近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万熵觉得那不是真正的李青霜。
在主席台发言的,被老师同学夸赞的,那个情绪稳定的李青霜不是真正的她。骂他变态的,皱起眉呵斥他的,也不是真正的李青霜。
真正的李青霜是让他闭上眼睛对着蜡烛许愿的这个,还有面对满屋子自己照片的房间,用万熵从来没听过的无奈语气骂他变态的这个。
万熵为自己窥见李青霜的真实而感到愉悦,她还喊了他的名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听。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万熵打开了走廊的灯,“我一直都是个变态。”
李青霜被突如其来的光亮晃了眼,再回过神时万熵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他想把门关上,被李青霜拦住。两个人的手就这样迭在门把手上,万熵的呼吸明显变得重了起来。
李青霜问:“照片哪来的?”
好多照片都是在教室里的,可他们并不同班。
“徐姒锦拍的,每个月给她一千,她会把你的照片发给我。”
徐姒锦是班里的宣传委员,经常拿着相机记录班上的事情,说是到时候毕业了剪成视频当做留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来就喜欢拿着相机在班里到处拍,但不会拍班里比较抗拒的那些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跟玩得好的同学拍照。
李青霜的位置在徐姒锦附近,经常会入镜,有时也会被拉过去拍照。
万熵之所以找上徐姒锦,就是因为之前刷到了她和李青霜的合照。
“之前的那些早餐也是徐姒锦拿来的?”
“我买的,让她放到你桌上。”万熵纠正道。
李青霜冷笑了声,把覆在一起的手拿开。
万熵下意识反扣住她的手腕,“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做了……”
他这个歉道得十分没有诚意,为了哄人的举动罢了。李青霜一眼就看出万熵毫无悔改之情,也没把手抽出来,由着他握。
“你拍这些做什么?”
李青霜不太懂,大部分照片都是她在座位上学习,或许是因为是女生拍的,没有一张照片具有色情意味,角度也都很正常。
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很生气的原因,照片都太正常了,要不是被贴满了墙壁,李青霜甚至会装作没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晨偶尔也会拍她的照片,自上学后就很少跟林晨待在一起了,她想她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出于这种念头的举动只会让李青霜心软软,生不出一丝怒意。
她以为万熵也是如此,所以才会用无奈而不是愤怒的语气骂他变态。
万熵不知道李青霜的所思所想,犹豫几秒后将真相告知。哪怕李青霜听了会生气,他也不想欺骗她。
“自慰。”
“射不出来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着照片……”
李青霜飞快甩开他的手,想往后退却撞到了门框上。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在此刻体现了出来,万熵几乎是毫不费力就把人抱在了怀里。
“一百。”万熵的声音都在发抖,“别推开我。”
李青霜双手抵在他胸前,让两人的身体不至于紧密贴合在一起。他似乎也没想将她牢牢束缚住,只抱着她的肩膀把头埋在她肩上。
万熵不怕李青霜骂他,也不怕她讨厌自己。
他怕李青霜再也不想跟他有接触。怕到顾不得自己的举动会惹她生气,怕到下意识用钱来换一个拥抱借此抚平心中的慌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恶心。”
李青霜有点反胃,但万熵身上的味道又很好闻,压下了想要作呕的冲动。
万熵带着点哭腔,磕磕绊绊地解释,“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只是控制不住,我没办法,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次道歉就有了诚意,他是真的在哭。
李青霜意识到这一点后,心里那种恶心的感觉被升腾起的好奇盖住了。
她很好奇万熵哭泣的样子。
说实话,万熵的脸长在了李青霜的审美点上。
世俗意义上的帅哥,发型有精心打理的痕迹,笑起来很阳光,虽然李青霜很少见他笑。万熵在她面前要么惴惴不安,要么就用那种期待的眼神望着她。
其实李青霜更喜欢别人口中的万熵,肆意张扬,好像全世界都没什么能妨碍到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她不喜欢在她面前表现卑微的万熵,这会让李青霜莫名有种负罪感,好像他会有这样的转变全都是她一手造成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际上李青霜什么都没做,是万熵自己的问题,是那些见不得人的行径让他感到自卑。
但这不妨碍李青霜想看他哭。
他活该不是么,在她面前哭,卑微得像条狗,用钱才才能换来她一个敷衍的动作,这些全都是万熵活该。
今天是万熵生日,李青霜也不想为难寿星。
她知道万熵会意淫自己。吃饭时无意间碰到手肘,对上的视线,还有在进行那个糟糕的初吻时抵在小腹上的炙热。
李青霜很好奇万熵会怎样自慰,于是万熵现在才会坐在跪在客厅里。
腰背挺得很直,膝盖分开,大腿肌肉线条紧绷,露出的粗大性器未经使用,透着漂亮的粉。
李青霜的衣服被奶油弄脏了,他拿来的是自己的卫衣,偏宽松的版型,她穿上后衣摆直直垂到膝盖上方。
万熵一开始还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硬起来,他还是很怕李青霜会把他丢掉。
结果看到李青霜穿着他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后,在体内很深很深的地方,欲海分流朝四处流动,最终汇聚在身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青霜什么都没做,他就硬了。
她让他自慰,于是万熵主动把t恤下摆咬在嘴里,腹肌线条清晰流畅。他的关节很粉,乳头的颜色也很粉,忽略掉胯间狰狞的鸡巴的话,会是一副很漂亮的画面。
修长的手指拢住青筋盘虬的鸡巴套弄,龟头溢出清液,他在流水,在李青霜的注视下变得糟糕。
李青霜不为所动,她觉得万熵刚刚骗了自己。
他怎么可能会射不出来,现在才过了几分钟他就已经面色潮红一副快要射精的样子。咬着衣服都堵不住呻吟声,染着欲的闷哼在客厅里不断响起,就像唱片放完之后老是重复同一个音。
万熵还戴着眼镜,能透过镜片看清李青霜的脸。
他从未觉得眼镜是如此伟大的发明。
万熵一手撑在地上,另一手加速套弄性器。身体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起伏,将要射精的前一秒,李青霜用指腹堵住了那道口。
“青霜……”万熵又要哭了。
可李青霜就蹲在他面前,离得很近,比起射精他更想要靠在她身上闻她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射了吗?”李青霜用手指堵着马眼,语气像是在问他懂不懂这道数学题一样平常。
万熵受不住,求她道:“让我射……青霜……”
他正伫立于分界线上,只需李青霜一个命令就可以抵达高潮。
“不是说要看着照片才能射吗?”
“……可是你现在,就在我面前。”
接着身高优势,万熵凑过去把头埋在她肩上,细碎的哭声在她耳边响起,勾起体内深处的潮湿。
“青霜,李青霜,求你了,亲我。”
她的指尖就放在龟头上,只要她松开,或者向下握住,他就可以射出来。
可万熵现在只想让李青霜亲亲自己。
李青霜穿着他的衣服,整个人都被他的味道包围,此刻又离得很近,理智被清冽的气息裹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鬼使神差,李青霜用手握住了棒身,轻轻捏了下。
“嗯啊……唔。”
万熵再也忍不住,偏过头吻住她的唇。
柔软的唇瓣被含吮碾磨,比起上次那个单单贴在一起的吻要刺激得多。
李青霜被精液糊了满手,衣服和他小腹都被精液溅上,一片狼藉。
可她顾不上这些,意识的涌动重新改变方向朝小腹而去。她感到下身在收紧,随后有液体被挤了出来。
万熵无师自通撬开齿关将舌头送进去,勾着李青霜的舌尖搅弄。她齿间是奶油甜腻的味道,还有樱桃的酸感。
李青霜的吻。
这是万熵十几年来收到的最棒的生日礼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个吻比第一次要好。
湿热的舌绕着她的勾缠交弄,李青霜忍不住战栗起来,被这个吻勾起一波不可名状的浪涛,既强势又温柔地在体内激荡,化作春水从最私密的泉口流出。
万熵掐住她的腰把人抱到沙发上坐着,挤入她双腿间,仍旧跪在地上,仰着头跟她接吻。
卫衣随着动作向上滑至胯骨处,露出纯色内裤的边缘。李青霜的腿根细得不像话,单手就能圈住,掌心隔着层薄薄的皮肉被骨头硌着,万熵忍不住心疼起来。
身体的每一寸都代表着过往,李青霜的过往很苦。身上没几两肉,抱起来轻得就像纸片。
吻太久快要喘不过来气,分开时牵出暧昧的银丝。他想继续凑上去,被滑落下的眼镜阻挠。
“可以帮我摘掉吗?”
万熵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她膝盖上轻揉着,没有镜片的遮挡,李青霜能清楚地看到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她的呼吸有些不稳,抬手把他的眼镜拿掉。
眼镜从脸上离开的下一秒,万熵直起身重新吻住她。眼镜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他全然不管,舌尖蛮横地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李青霜之前不理解为什么欲望既能和火焰又能和大海联系到一起,这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事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身体里泛起燥热,脸上被熏出潮红,理智都在腾起的烟雾里迷失,整个人仿佛要融化在烈焰之中。身下却一片潮湿,所有的海都汇了起来,濡湿底裤。
这时候李青霜才知道原因。
万熵扶着她的腰把人往后放,整个人俯身压上去。她换气的时候就埋在她耳根处舔吮,等她缓过来了又再次亲上去。
鸡巴胀得发疼,他没有去抚慰,满脑子都是要跟李青霜接吻,没有什么比跟她接吻更重要。
“青霜……”
他又在念她的名字,缱绻得很。
万熵当然想往下做。
尤其是窥见她内裤的边缘后,这种欲望几乎快要达到顶峰。但在没得到李青霜的允许之前,他什么都不能做。
李青霜的情欲在体内翻涌起来,她握住万熵的手放到胸前,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意愿。
柔软的触感隔着衣服传至掌心,万熵不敢用力怕弄疼她,虎口拢住下缘向上抬,又开始要吻她。
边揉乳边接吻,李青霜禁不住这种刺激,嘴里泄出细碎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声都在打破李青霜的伪装。
真正冷情的人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呢?娇得让人心间打颤,让人忍不住去怜惜。
卫衣太宽松了,左边的领子几乎快要滑到手肘,半边嫩乳就这样露了出来。李青霜有点发育不良,胸也只是微微隆起。皮肤是病态的白,大多数时候都窝在室内写题很少晒太阳。
万熵一点点向下亲,留下的浅淡吻痕格外显眼。
她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平复呼吸。
视线消失后,身体感官就变得敏感起来。温热的唇落在锁骨,胸侧,而后是挺立的奶尖。
李青霜不知道他的唇下一次会落在哪,会忍不住去猜。猜测的过程中难免会带上期待,期待他吻上自己所想的那个位置。
期待感被满足和生理上获得的快感是不一样的,双重刺激之下的李青霜只会湿得更厉害。
李青霜想过他的唇会落在奶尖,落在凸起的肋骨,落在随着呼吸起伏的肚子,甚至想过落在腿根。
这些他都做到了,出乎她意料的是,万熵的吻落在了胯部凸起的那个骨头上。他轻轻叼起一小块皮肉吮咬,舔弄骨头与小腹间陷下去的地方。
他在这里玩了很久,久到李青霜被不断迭加的细微快感推到高潮,彻底把内裤淋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湿漉漉的布料被脱下,腿间隐秘的泉眼出现在空气中。粉嫩的穴口正小幅度翕张,爱液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溢出,被万熵卷入口中。
他吻这里的时候比吻任何地方都要温柔,舌苔刮过阴唇,灼热的呼吸洒在阴阜上,他埋首在她腿间舔弄,用唇舌将她推到高潮的临界点。
舌尖探入甬道是出发的信号,她被浪潮往前推进入欲望的深渊。体内的潮湿从入口喷出,淋湿他下半张脸。
李青霜接连高潮两次,靠在沙发上累得不行。
她闭眼想缓一会。一只温柔的、不安地摸索着的手在触摸她的脸。温柔地,轻轻地爱抚,试图想借此温存来缓解高潮后的不安。
然后,她的面颊被印上轻轻的吻。
一个,又一个。
“我得回去了。”李青霜闭着眼,喉间干涩,声音都变得奇怪起来。
万熵贴在她身上,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衣服没干。”
李青霜让他随便再找一件给自己,林晨问起来就说兼职的时候弄脏了衣服借老板娘儿子不要的旧衣好回家。她不会追问,也不会质疑,林晨只会问她有没有受伤。
万熵坚持要送李青霜回去,但胯间的性器挺得厉害,李青霜帮着让他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去时万熵还是没能走在她身边,换成了他跟在李青霜身后。她走过一遍就能记住路,要不是太晚怕不安全,她也不会让万熵送自己。
在店外的拐角,李青霜让万熵回去。
再往前走就是她家,李青霜不想让林晨跟他见面。
李青霜不愿让他了解到她的任何事,即使这人已经用了不知名的手段把她扒得透彻,但她还是不想让万熵再多迈进自己的生活里。
万熵拉住她的手,直勾勾望着她想要一个离别吻。
李青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道:“牵手的钱记得明天给我。”
万熵怔愣几秒,意识到李青霜这是在提醒他,无论今天发生了什么,他们之间仍旧是他给钱她出人的关系。
所有的温存,所有的亲密,全都是假的。
李青霜的爱很少,林晨分去了一大半,剩下的她留给了自己,没有多余的爱再去分给别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简忆南很少跟除江晏以外的alpha接触。
她只是个普通的beta,她的交际圈里也几乎都是beta,只有一个玩得较好的女同事是alpha。
简忆南也没见过omega,对其的认知仅仅停留在生理课上。
江晏在她分化前总说她绝对会是一个omega,说像她这样讨人厌的omega不会有alpha愿意帮她度过易感期,到时候她可以来求他,他会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勉强帮她弄个临时标记。
当时简忆南听完后冷笑了声,说她绝对不会是omega。事实也确实如此,简忆南知道自己是beta后特意跑到江晏面前,扬着下巴骄傲地说自己是个beta,不像他一样会被狗屁信息素影响成为发情的野兽。
直到今天,简忆南才知道原来alpha在易感期时瞳孔会变色。
江晏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是他那张脸上长得最好看的地方,无论望向谁里头都盛着一汪水。
简忆南还记得自己初中时的同桌,在迎新晚会上被他盯了一会就开始脸红,听不进任何话。她觉得听不进还挺好的,毕竟当时江晏说的是让她把位置让开,要是听进去了估计得当场流泪。
今天江晏的瞳色是红的,简忆南无比确定,她对颜色一向很敏感。
即使简忆南很讨厌他的眼睛,讨厌到连做爱都会捂住他的眼,或是把脸埋进枕头里,总之很少会去看他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她知道江晏的瞳色,黑曜石一般——这是简忆南的初中同桌的原话。
简忆南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江晏抱着她的枕头坐在床边,枕头放在膝盖上,他弯着腰把脸埋进去,听到动静也没起身。
往常江晏都会直接凑过来帮她吹头发,不会像今天这样待着不动。
出于人道主义,简忆南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然后江晏抬起头,露出那双殷红润泽的眸子。也不是纯粹的红,夹杂其他丝丝缕缕的色泽。简忆南头一回见到他这幅样子,为了辨认其中的色彩,无意间迷失在了他的瞳眸之中。
等到那双眼眸色彻底转红,残留半点乌黑在瞳仁中,简忆南才神思恍惚地向他发问。
“发情期的时候瞳色会转变。”江晏说完顿了顿,反问她:“你之前没注意到吗?”
简忆南诚实坦白:“没,我从不看你的眼睛。”
倒也不用如此诚实。
江晏心里苦笑了声,抬手去抓她的手腕,“帮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忆南陪着他度过了好几个发情期,应对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慌乱。
alpha的发情期持续时间有长有短,江晏算比较短的,至多就三天。简忆南在床上躺了三天,这回结束后她仔细盯着江晏的眼睛看了会,发现他的眼睛不知道何时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简忆南有些失望,她还想多研究下他瞳色转变的过程呢。而且,江晏红眸的模样比他原有的样子要讨喜。
知道alpha在易感期瞳色会转变后,简忆南开始期待起江晏下一个发情期的到来。
但后来她发现,江晏发情的时候瞳色也会有变化。
是在接吻后发现的。
江晏要出差,过来找简忆南讨个吻。
吻着吻着,他的眼睛就开始不对劲了。
简忆南这几天格外注意他的眼睛,之前接吻会闭上眼,今天却一反常态,直勾勾望着他。
江晏很少被简忆南注视,她的眼神不带欲望,澄澈得像某种幼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人能抵抗得了这种眼神,起码江晏不行。
倨傲的alpha败在了她的眼睛里,释放出的信息素充满了整个房间,空气里满是他渴求爱抚的信号。可简忆南接收不到,她的信号接收器无法开启,永远都收不到江晏的求救信号。
“你——”
简忆南的话被堵在喉间,脖颈被人从后握住,被迫仰着头承受这个强势的吻。
灵活的舌在湿热的口腔里肆意横行,津液四溢顺着唇角沾湿下巴。简忆南闻不到信息素,但还是能辨认出江晏是否处在发情期。
他们很少在不是发情期的时候吻得这么激烈,大多数时候江晏的吻都是很温柔的,甚至可以称得上纯情。
他的手很不安分,从裙摆下方摸进腿间。
隔着内裤揉弄在亲吻中有了反应的穴口,江晏不甘于此,指尖挑开布料,触手一片绵软湿滑。
他揉了几下,就着淫水把指节塞进去抽动起来。简忆南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呻吟声被他用唇堵住。
性器抵在穴口,一点点往里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也很少在不是发情期的时候做爱,一开始他们上床就只是为了解决江晏的发情期,从来就不是情到浓时的自然之举。或许alpha和omega之间会因为信息素产生这种情况,但alpha和beta之间绝对没有。
所有的感官都被湿漉漉包裹着,他每操一下,简忆南就忍不住发出类似哽咽的声音,勾在他后腰上的小腿蹭着他,呜呜咽咽叫他轻一些。
夹着他的穴湿热一片,柔软的穴肉把他裹紧咬实。嘴上说着太深了,实际上把每一寸鸡巴都含进了肉褶之间。
挂在他后腰上的腿猛然夹紧,逼里也绞了起来,江晏知道她这是要高潮了,顺势压下身去吻住她,撑着床猛操进对方痉挛起来的嫩逼。
房间里荡起皮肉拍打的声音,混杂着水声。他肏到最后一下,猛然撞进最深处。
简忆南高潮时恍惚看见他瞳仁里的那抹红在逐渐消失,迷迷糊糊意识到江晏好像在发情时眼睛也会变色。
他们不是由基因选中的爱人。
简忆南闻不到他的信息素,接收不到他的信号,只能通过江晏的硬起来的性器知道他正处在易感期。但现在,简忆南多了一种方法——透过他的瞳色。
闻不到信息素也没关系,爱人的瞳色会给出答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一晚什么都没有改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李青霜在学校里依旧对他视而不见,但中午不会在教室里留二十分钟跟万熵一起去二食堂吃饭了。
她要准备竞赛,午休时间见不到人。万熵只能在课间从走廊窗口偷偷看她,不敢太明显,假装过来找元序聊天,把人拉出来后又什么都不说,直勾勾望着李青霜。
他的视线太过炙热,李青霜不自在地揉着后脖颈,从桌柜里拿出了手机。
从万熵的视角能清楚地看到李青霜在桌子底下摆弄手机的动作。
她在给谁发消息?谁值得她在上学时间把手机拿出来发消息?
万熵飞快地在脑子里筛选可能的人选,李青霜在学校外面没朋友,在学校里可以直接交流没必要冒着违反校纪的风险在网上传信息。
校外的吗?他最近都跟在李青霜后边回家,她要是认识了新朋友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会是谁?
是谁重要到能让她在课间也要拿手机出来回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熵心里吃味,醋意几乎快要让他失去理智。想进教室去问她在给谁发消息,但他没立场。
他们在学校就是陌生人。元序都比他跟李青霜熟,他俩一个班的,勉强说过几句话。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两下,万熵没管,继续盯着李青霜的背影。
校服外套穿在她身上有些大,袖子松松垮垮垂着,头发高高扎起,发尾泛着不健康的黄。
万熵开始在心底盘算明天要不要给她装一小碗芝麻糊,又想起李青霜最近又开始拒绝他的东西,整个人无精打采起来。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当时就不那么做了。
手机又震了下,万熵不耐烦地拿出来,想看看是谁这么无聊一直给他发消息。
【别看了。】
【以后课间不准来我教室。】
两条信息间隔了三分钟,均来自李青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一句估计是生气了,头一回对他用了“不准”这类词。李青霜大多都是说“不要”“别”,很少这么强势地表达抗拒。
万熵的心刚因为她发消息的对象是自己而高悬,看清消息内容后就猛地坠落,砸得他晕头转向。
他失神落魄的样子看起来太惨,元序凑过去瞥了眼他的屏幕,看着满屏的绿泡泡和那两条唯二来自对方的消息,拍了拍他的肩。
“有进步啊。”
万熵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滚。”
元序也不生气,继续把手搭在他肩上,“据我了解,李青霜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你去哪里是你的自由,她能在这方面对你说不准,就说明你在她心里跟别人已经不一样了。”
万熵将信将疑看着他。
另一人接话道:“好舔。”
万熵没管那人,反问元序道:“你跟她很熟吗?”
元序冷笑了声,转身回教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人没救了。
万熵没再去过李青霜的教室。
放学后他就站在校门口,等李青霜出来后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唯一能见到李青霜还不被赶走的时候。
李青霜不会理他,在校门口见到了只淡淡瞥过一眼。
万熵想去问她为什么突然开始无视自己,随后意识到李青霜从来就没主动跟他说过话。
就连让他别跟着自己,都是在万熵做出“跟着她”的举动后说的。
他原以为自己跟李青霜的关系进度条会在那一晚前进或是后退,结果却是在原地停滞不动。
还不如直接退回原点呢。
万熵烦躁极了,要不是怕影响李青霜准备竞赛,他绝对会冲进教室拉着她问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如果他没有跟李青霜接吻,如果他不知道李青霜校服之下瘦削的身体,那他不会这么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偏偏他知道。
性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不是生活必需品,他们这个年纪应该要离性远一点,因为他们没法承担起责任。
他们是越过红线的共犯,不该这样像陌生人似的一句话不说。万熵不奢望李青霜能喜欢自己,但他不想要跟李青霜当陌生人,否则也不会一直尾随人家。
万熵从没想过要默默守在李青霜身后当骑士。
他用各种变态的行径,狂热的追求手段去吸引李青霜的注意,哪怕她为此感到厌烦。
可只有这样才会让李青霜注意到他。
他宁愿当李青霜心情好时逗弄两下的狗,也不要去当无法被她记住姓名的骑士。
骑士又不能亲她,狗还能舔两下掌心。
他前几天不就已经舔到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宁迦周末会去楼下的咖啡馆,在窗边随便挑个座位独自坐着,点一杯热拿铁,望着不断升腾的水汽发呆。
偶然有人会过来搭讪,她委婉拒绝,然后继续盯着街上的车流。
汽车一辆接一辆地驶过,宁迦瞧见了几辆之前宁冕说过以后绝对要买的车,那上面总没有他的影子。
想来也是,宁冕说不定已经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了,怎么可能买得起车。
宁迦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宁冕已经死了,但周末仍旧会去咖啡馆坐着发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怀念什么,宁冕对她态度那么差,总是没个好脸色。苯伩逅續jiāng茬p?18w.6p鯁新綪到p?18w6p繼續閲讀
他之前打完架回家,被宁迦瞧见,劝他不要再做让宁筝伤心的事。
宁冕用手抹掉嘴边的血,手背上一片殷红。
那年宁迦只到他腰部,宁冕跟她讲话总会蹲下身。他在她面前蹲下,他那沾了血的手背在宁迦脸上蹭了一下,而后又用衣袖一点点抹净。
宁冕说:“别多管闲事,也别去告状,这是我和我妈的事,你过好你自己就行。”
血腥味和烟草味混杂在一起,宁迦被他吓到了,呆在原地不敢动。
那晚,宁迦躺在宁筝身边,咬着唇哭了一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冕那话里划分意味太浓,他不承认宁迦是他的家人,他的种种行为也都在说我们不是一类人。
怎么会不是一类人呢?
他们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住在同一间房子里,喊同一个女人叫妈妈。
血缘关系就那么重要吗?
宁迦一直想不通。
她在想宁冕是不是看不起她,因为她是孤儿,是被捡来的孩子,而宁冕再不济也是有妈妈的小孩。
即便如此,宁迦还是想找到他。
就算死了,也得有个地方让她清明去扫个墓骂两句。活着更好,这样就能问清当初为什么会丢下她。明明之前说好了的,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她成为没人要的小孩。
宁迦指责过他,甚至质问他为什么不肯认自己,唯独没问过为什么丢下她。
她不敢问,也不想问,这是在揭她的伤疤。
宁迦现在过得很好,她已经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骂过了怨气也就没了,她只是想跟家人重逢。宁冕不需要对她很好,像从前那样就行,她只跟他当回兄妹。
宁冕不愿意,甚至十分抗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现在不需要他养,也不需要他再去牺牲什么。
宁冕心里有鬼。
但他筑起了一道墙,这堵墙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存在,牢不可摧。宁筝进不去,宁迦也进不去,她抓不到那个鬼。
“不认你是为你好。”宁冕用这句话来打发她。
宁迦哭得更厉害了,她有点后悔去找宁冕了。
这个人不是宁冕,宁冕从不会把为她好挂在嘴上。他恨她分走了宁筝的爱,把她当拖油瓶,之后所有利她的举动都是看在宁筝和他那点未泯的良心份上。
宁冕不会说为你好这种话,他之前跟宁筝吵架时说过:为我好的前提是我觉得好。
他说不出这种话的,这不是宁冕。
宁迦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哽咽道:“行,那就别认了。我们就当没见过彼此,以后路上碰见了也不用打招呼,这样是为了你好。”
其实宁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为了他好,但她就是想把这话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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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箱倒柜找玩偶时无意间发现了柜子里的领养文件,看了很久才意识到这几张纸代表着什么。
从那以后,宁迦再也没打开过那个木柜子。
家里只有一间房,宁筝和宁迦睡房间里,宁冕睡在客厅的折迭床上。
宁筝在24小时便利店里工作,有时一整宿都不回来。她怕宁迦一个人睡不着,就买了玩偶陪她睡。
但宁迦经常会抱着玩偶跑去找宁冕,她怕黑,总觉得床底下有不好的东西。她会等到宁冕睡着,然后悄悄摸到他床边躺下。
宁冕那年十五岁身高已经窜到了一米八,折迭床很小,他也只是勉强能睡下。宁迦一来他就发现了,她自认为轻手轻脚,实则在躺下后宁冕就察觉到了她扑在背上的呼吸。小孩子的体温总是很高,连带着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宁冕不会骂她,始终背对着她,直到听到宁迦平稳的呼吸声后,起身把人抱回房间里。
那天晚上,宁迦怀里没抱着娃娃。她甚至不像之前那样动作小心翼翼怕吵醒他,而是直接掀开被子躺进去,故意要让宁冕知道她的到来。
“自己回房间睡去。”宁冕背对着她,语气很不耐烦。
宁迦不说话,等宁冕翻身起来时,才开口道:“你说得对,我不是你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冕愣住了,手肘撑在床上,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望着她。
住在叁楼,路灯能从窗外照进来。宁冕借着这光,看见了宁迦湿润的眼眶。
她说:“我今天找娃娃的时候发现了柜子里的领养证明。”
宁冕垂下眼,声音同往常没什么区别,“那又怎样,不管有没有这份证明,你都是你。”
“你都是你……”宁迦跟着念了遍,“可我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宁迦蓝。”宁冕躺了回去,手臂贴着她的肩膀,像一棵树。
“菩萨把你赐给了我们。”
这话是宁筝把她带回来的那一天对他说的,宁冕不信佛,却对这话无比认同。
菩萨对宁筝不好,对他也不好,宁冕从不进庙里跪拜。那天他站在外边等宁筝,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宁迦就这样被送到了他们面前,宁冕觉得菩萨倒也没那么坏。
那么小的一个婴儿,还没宁筝的手臂长,去邻居家蹭母乳都抢不过人。好不容易养大了点,又叁天两头生病,咳起嗽来吓人得很,擤鼻涕擦到鼻子破皮。宁筝和宁冕经常半夜守在她床边,不敢睡觉,怕一睡醒就失去了这份礼物。
宁迦跟他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体内流着那个混蛋的血,天生就坏。
可宁迦不是,她是菩萨送来的,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亮,睁开时眼睛又亮得像太阳。说话学步都比别人早,摔了也不哭,坐在地上小声喊疼。
宁冕总说她烦人,心里却觉得宁迦是世界上最好的妹妹。
她值得更好的,应该要住在大房子里,穿漂亮的公主裙,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而不是在这栋老旧的廉租房里长大,只有一件样式普通的碎花裙,想要什么都得不到。
高老大说会给宁迦更好的生活。
他们这种在刀尖上舔血,靠拳脚出人头地的人养不好孩子。他自己的孩子就是被对手搞死的,为了城西的一块破地绑架了他的女儿。救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他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听护士说抬上救护车的的时候还有意识,一直在说爸爸我好疼。
宁迦发烧的时候也会说哥哥我好疼,趴在他背上呜呜咽咽。
这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喊哥哥,宁冕心疼得顾不上其他,满脑子都是要快点到诊所。
他不想有一天听到宁迦在救护车上喊疼。
他也不想听到宁迦说以后就当没见过彼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冕很坏,明明是自己把妹妹推开,心里却希望妹妹会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他总觉得无论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宁迦永远都会是他的妹妹。就像小时候一样,他一次次推开宁迦,宁迦一次次爬起朝他走去。又倔又犟,撞过无数次南墙也记不起要回头。
因为是亲人,没法割舍,吵过再多次架也是亲人。
宁冕养活了她,她支撑着宁冕,相互扶持相互依靠。宁冕是树,她就是枝叶。宁冕是河,她就是河里的那条小鱼。
可宁迦已经有了别的亲人。
宁冕的亲人只有她,她却还有养父母。宁迦不再需要追在唯一的亲人身后,她现在有站在原地展开双臂等她扑进来的父母。
宁迦被他惹生气了,要跟他当陌生人。
可宁迦,我们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是陌生人了。从你把户口迁出的那一刻,从你有了父母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你哥哥了。
宁冕很想这样跟她说,话却始终梗在喉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不出口,小时候他一直都在对宁迦说我不是你哥哥,怎么长大后就说不出口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迦不再去找宁冕后,他好像就无所事事起来。即使自己的生活在宁迦出现后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他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了。
齐梦山从大学起就在他店里兼职,毕业后被他招来当管理层,是宁冕身边仅有的朋友。
他混迹情场多年,一眼就瞧出宁冕跟宁迦之间的关系不太对劲,故意问他的小女朋友最近怎么没来找他。
宁冕:“她是我妹。”
“得了吧,你俩既没有血缘关系,又十几年没见了,现在至多就都姓宁。”齐梦山嗤笑声道:“全世界姓宁的多了去了,都是你妹啊?”
宁冕不说话,低头摆弄手里的球杆。
“在这儿失神落魄也没人心疼。你自己心里想什么自己清楚,宁冕,你敢说没对她有过别的想法?”齐梦山懒得兜圈子,直接把窗户纸捅破。
“……想过把她接回来。”
“不是这个。”齐梦山把他手中的球杆拿走,“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是,他知道齐梦山说的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之前他把宁迦当孩子,但重逢后呢?他对着已然显现出韵味的宁迦,还把她当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吗?
那夜宁迦指尖夹着银行卡说要包他一晚,他敢说自己的眼睛没有在她微露出的乳沟上停留吗?
那夜宁迦点男模喂人家喝酒,他敢说自己心底一点嫉妒的情绪都没有吗?
他不敢。
他甚至不敢说那夜回家后,他梦到宁迦坐在自己腿上,捧着乳儿凑到他唇边,奶尖挤进唇缝里,用那种小时候生病时的语气呜呜咽咽求他,说哥哥我好难受。
宁冕不想当她哥。
分不清是因为觉得自己不配,还是因为他想跟宁迦发展出另一种关系——比如说,恋人。
但这些现在已经都不重要了,不管他想当她哥,还是想当她男朋友,宁迦都已经把他当陌生人了。
是他一手造成的,怨不得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万熵一路跟着李青霜到拐角,在快要拐到店门前时,李青霜放慢脚步转过身,往前走了两步挡住他的路。
“想干嘛?”
这是李青霜一个星期以来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不耐烦的,威胁的语气,全然没有生日那晚的温柔。
万熵没想干嘛,他刚刚在想东西,只顾着跟李青霜走,没注意到拐个弯就是她家。
她不想在林晨面前跟自己同时出现,万熵不会做惹李青霜生气的事。即使这件事很有可能会打破如今的僵局,但那样李青霜会生气。
万熵站在原地不说话,像拆了家的小狗一样,听到主人的动静后跑到玄关垂着耳朵,试图以此获得主人的怜惜来躲过一劫。
李青霜看了他好一会,无声叹了口气后示意万熵把手摊开。
他照做,随后李青霜从口袋里拿出别人给的巧克力放在他掌心。离开时,指腹贴着他的手指划过。
万熵将巧克力握在手中,塑料包装上的锯齿压在皮肤上,勉强盖过了她的手离开后掌心残留着的那股痒意。
“回去吧。”李青霜说完,补了句:“注意安全。”
万熵的眼睛几乎是立马亮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冷漠无视了一个星期的焦躁不安,李青霜给颗巧克力说句好听话就能抚平。多好哄。
自从遇到李青霜后,万熵平日里身上那股骄矜傲气都被李青霜冷漠的态度给尽数摧毁了。
不怪她,是他自己的问题。或许展现在李青霜面前的模样才是万熵最真实的样子——不安的,自卑的,会用各种无耻的手段让喜欢的人记住自己。
十几年后的李青霜说不定会忘了高中时通报名单上的常客对自己表过白,但她绝对忘不了那个总是跟着她把她的照片贴满整个房间的痴汉变态。
这一天,李青霜出校门的时候没看到万熵。
他发消息说是外公病危,这几天都不在学校。
她早上过来仍然会在桌上看到早餐,徐姒锦买的。中午还会拉着她去二食堂吃饭,刷万熵的饭卡。
晚上李青霜回到家,喝完林晨炖的汤,洗了澡,坐在书桌前写作业。题不难,往常做起来得心应手的题目,今天多花了十几分钟才搞定。
她在草稿纸上计算完最后一道大题,将房门关上,拿起手机给万熵发了条消息。
【还好吗?】
含糊不清的一句话,不知道是在问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面拨过来一个电话,李青霜没有犹豫,很快就接了起来。
“晚上好。”
万熵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音量也很小。
李青霜下意识捏紧手中的笔,“晚上好。”
“在做什么?”
“写题。”
她一直都不喜欢万熵进入自己的生活,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生活中的任何事情,更不会在晚上跟他打电话。今天或许因为是自己先主动找的他,李青霜没法不回答他的问题。
“你外公……还好吗?”
李青霜也不是无情无义的怪物,她不知道万熵的外公对他来讲重不重要,但到底是亲人。看在万熵给她送了这么久早餐的份上,她愿意对他说两句好话让他高兴一点。
“挺好的,走的时候没受什么苦。”
万熵的语气并不沉重,李青霜却觉得心里被块巨石压着,堵得难受连呼吸都上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沉默了几秒,干巴巴道:“抱歉,节哀。”
“不用道歉,我跟我外公不亲,见面都不超过十次。”电话那头的万熵轻笑了声。
死者为大,他不想议论外公的往事,虽然他外公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万熵对外公没感情,甚至有点恨他。如果不是他,万熵的母亲不会跟初恋分手嫁给不喜欢的人,拜年时还得忍受他的明嘲暗讽。
再讨厌也得守完头七,万熵将有一个星期见不到李青霜。终止了和徐姒锦的合作后,他看不到照片又见不到人,这让他十分不安。
好在,李青霜给他发了消息。
或许元序说的是对的,他在李青霜心里跟其他人是不同的。
“下个星期就能见面了。”万熵倒在床上,语调微微上扬,“回去的时候要给你带特产吗?”
他把话题带过,李青霜也不会没眼色揪着不放,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用,谢谢。”
她难得客气,之前都是直接说不需要让他滚远点。
万熵在无意间玩了招欲擒故纵,效果他很满意。毕竟这是他跟李青霜第一次打电话,还是李青霜主动给他发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很想你。”
这话李青霜没接,她沉默着,不知道电波有没有把变得急促的呼吸传过去。
“你这几天都不理我,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也不敢问你,因为你绝对不会告诉我。”
李青霜这回话接得很快,“你不用想那么多,是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试卷还没写完,挂了。”
李青霜急匆匆找了个理由想挂断电话,手机刚移开就听到万熵的声音。
“不说晚安吗?“
李青霜转了下手中的笔,轻声道:“晚安。”
当晚,李青霜难得跑到林晨床上说要跟她一起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林晨从哪听来的,说小孩子不能一直跟家长睡,这样以后会变得没有主见。
她不懂养孩子,但她觉得那人说的有道理。那时候她们情况并不好,睡在楼顶,睡在面包车里,李青霜只能跟大人睡在一处空间里。
后来搬进了单间,林晨让李青霜睡床,自己在地上打地铺。天冷了也不肯上床,李青霜就抱着枕头躺在地上,说她不睡床那自己也不睡,两个人一起着凉生病。林晨无奈妥协,却坚持用外套挡在中间,即使睡到半夜还是不得不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但这样会让她心里好受点。
高中后,李青霜有了自己的房间。林晨偶尔会过来看她有没有踢被子,除此之外不会进她房间。李青霜睡觉时也不关门,她房间没什么秘密。
李青霜说想跟林晨睡,林晨犹豫几秒后同意了,掀开被子让她进来。
她们没有聊天,林晨也没问她为何突然说要跟自己睡,还主动揽住她的腰把脸埋进她怀里。
林晨心里当然疑惑,但她不会问,等到青霜想说的时候她自然会知道答案。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就被揭晓。
李青霜睡前迷迷糊糊说了句:“林晨,你一定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李青霜的问题。
她退缩了。那夜她被不同感官的刺激所穿透,这种感觉比万熵所表现出的温柔更加可怕,同时也更加诱人。
李青霜知道那不是爱,是肉欲,烈火般灼人,几乎快要把灵魂都烧尽。她被欲望剥得精光,灵魂深处最隐秘的地方被展露出来。肉欲的火焰燎遍五脏六腑,李青霜感到害怕。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李青霜不想成为被欲望支配的奴隶,无论万熵想做什么她都不奉陪了。
他想跟着,那就跟着;想送东西,那就送,她只要不接受就行了。
本该如此,李青霜本该继续对万熵视而不见,无视他的一切行为。让关系退回原点,退不回也没事,停在此刻就好,趁他们还没彻底越过最后一道红线。
但徐姒锦说万熵家里出事了。
她不知道他外公对他而言重不重要,她身边只有林晨一个亲人,下意识就觉得所有的亲人都是重要的。
所以李青霜给万熵发了消息,这样或许并不能帮他什么,但多多少少会让他心里没那么沉重。
万熵回学校后的第一天,仍旧在校门口等李青霜。
那通电话和见到李青霜带来的喜悦还没维持叁秒,就跟李青霜撑着同一把伞人给打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熵知道那个男的是谁,李青霜班上的,姓陈,成绩常年被李青霜压一头。
宜淮到了雨季,下午刚下过一场雨,傍晚又开始下。
雨滴落在伞上的声响混着风掠过树枝时的飒飒声,万熵握在伞上的手因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竭力克制住焦躁不安的情绪,就这样看着李青霜跟他错身而过。
李青霜远远就看见了他,身边的人一路上在跟她讨论那道题的答案,又说自己没伞让她载他一程,只需送到校门口的车站就好。
毕竟是一个队还是一个班的,李青霜不好拒绝,反正也顺路。
万熵知道李青霜跟这人没什么关系,心底却忍不住嫉妒起来。嫉妒那人跟李青霜一个班,嫉妒他能在学校正大光明和李青霜说话,嫉妒他能跟李青霜撑同一把伞。
而自己在学校里跟李青霜只是陌生人,即使两个人前段时间还抱在一起吻到唇瓣红肿。
李青霜与万熵错身而过时,多看了他两眼。
他没说自己今天回学校,李青霜还以为他要晚几天才会回来。
把人送到站台,车恰好来到。
李青霜跟人道完别后撑着伞转身,发现万熵这个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伞给扔了,雨落在他身上,头发都被打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雨水顺着脸颊滑落,白色的校服上衣很快就被淋透,黏在身上勾勒出肌肉线条。
万熵就这样站在原地跟李青霜对视,抿着唇一言不发。好似只要李青霜不过来,他就一直不动,试图靠这种无聊幼稚的办法换一个跟李青霜撑伞的机会。
路面浸透了水,落下的密集雨点就像钢珠做成的帘子一般。李青霜绕开水坑,走到万熵面前时把手伸直,伞面勉强能把万熵罩进去。
“你的伞呢?”
“扔了。”
“淋雨很好玩?”
万熵偏过头,对她的问题保持缄默。
“疯子。”李青霜骂了句,将伞塞进他手里。
万熵接过,如愿跟她并肩走回家。
他身上被雨淋湿,特意跟李青霜隔开了距离,伞面朝她的方向倾斜。
到万熵家的时候,李青霜站在门口,没打算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玄关的灯透过半开的门照进楼道,万熵侧过身子给她让出一条路。
“不进来吗?”
李青霜摇摇头,朝他伸出手要回自己的伞。
雷雨之前必会有一段时间的平静,夏季由晴转阴时蝉鸣也会随之消散。坏事来临之前总有预兆,万熵觉得此刻李青霜掌心摊开朝他要回雨伞的这个动作,就是一种预兆。
他蓦然冒出一个念头:一旦把伞还给李青霜,他俩就彻底完了。
李青霜的手跟同龄人有很大不同,粗糙干燥,布满生活刻下的茧。
很多时候,林晨都会捧着她的手,说这不是读书人该有的手。李青霜就会反问她,说谁规定的读书人的手一定要细腻光滑。她的手不像十七岁女孩的手,可她却是一中今年的状元苗子。
万熵垂下头,突然抓住李青霜的手腕向他靠近。
雨水顺着额前的发滴落在她掌心,盖在雨水之上的是一颗柠檬糖。
“别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万熵又在哭。
他放在李青霜手腕上的手微微颤抖着,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柠檬糖的塑料包装都被浸湿。
李青霜不知道他为什么哭,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她立在那儿,身后是晦暗的楼道。
万熵总觉得下一刻她就会隐入其中,像水落入汪洋一样悄然消失,再也无法寻觅。
他松不开手,不仅没松开,还拽着人往怀里靠。
这是一个咸湿的吻。
万熵仍在哭,泪落进唇中被勾缠着的舌化开,舌尖尝到的不再是多巴胺作用下溢出的甜味。
李青霜蓦地想到曾经看到过的一个说法,人在伤心时的眼泪是苦的。此刻齿间的涩味钻进心里,针扎一般刺痛。
这是一个不带情欲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细细碾磨着她柔软的唇瓣,没抱任何探索欲望,只是想透过这一举动将对方留下,让对方知道自己有多不想让她离开。
“别走。”万熵又一次乞求。
他把人抱在怀里,手臂紧紧锢着李青霜的腰。
腰被人掐住,霎时间天旋地转,李青霜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刚刚贴得太近,胸前的衣物都被他身上的水染湿。
万熵埋头在她颈间,一个个吻落在耳后。
热气在二人之间升腾,脊背的凹陷处被轻柔地爱抚着,那种让人的血液和肉体都感到温暖的欲望再次出现在李青霜的体内。
他的动作因为急切而变得笨拙,解开领口的扣子吻住暴露在空气里的每一寸肌肤。
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内心的不安,只有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万熵才能确信此刻在他面前的是货真价实的李青霜,而不是照片里的,不是梦里的李青霜。
他的手像是在确认般触碰着她,隔着布料从腹部开始慢慢抚弄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虎口抵着乳肉下缘,另一只手探到身后艰难地解开内衣搭扣。
李青霜不自在地拧了拧身子,呼吸也变得不稳。
坐在柜子上视线与他平齐,万熵今天没戴眼镜,失去镜片遮挡后的眼眸里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
校服上衣被推到锁骨,他的手轻易地陷入嫩白的乳肉里。
这处地方在前不久被他肆意揉弄过,品尝过,在上面留下了好几道吻痕。如今那些痕迹已经消散,即将再次被印上新的烙印。
他几乎是虔诚地用唇舌舔舐轻咬着奶尖,舌头在粉色的乳晕上拖出一道水痕。
李青霜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切,任由他分开双腿挤进来,用手指一点点确认湿热的入口。
指腹轻轻压入,底裤已经有些湿润起来。
万熵蹲下身,纯棉内裤被脱下时已湿到能拉出银丝。他张开嘴在涨红的阴蒂上舔了一下,腥甜的淫水没能扑灭体内的欲火,反而推着欲望汇到小腹,向下蔓延萦绕在身下,让他硬得更涨。
他含住绵软湿热的穴肉,舌尖来回挑弄着充血的阴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乎是立刻,热烫的穴里就涌出一股爱液,伴随着李青霜细碎的呻吟,双臂无力地撑在柜子上以免自己掉下去。
万熵托起她的腿,埋首在她腿根。
手臂上贴着她滑腻的腿肉,鼻尖压着李青霜的此刻最脆弱敏感的地方。
“不要,不能再舔了……”李青霜抬手捂住唇,鼻音很重,眼角挂上了生理性的泪水。
万熵置若罔闻,舌头塞进湿滑紧缩的甬道之中搅弄。
她快要到高潮,双腿难以自制地合拢起来,把他的脑袋紧紧夹在腿心,勾起脚踩住他的背。
李青霜整个人开始颤栗起来,在体内的最深处,她感到了一种新的燥热,好像有什么快要不受控制地溢出。等那东西溢出后,便是她的末日。
他的脸颊轻轻地蹭着她的小腹和大腿,她前一刻高潮时的水把他的下巴到胸口都淋得湿漉漉。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上面不止有雨水。
万熵起身撑着桌子,用手抓住她的脸细细亲吻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带有掌控欲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瘦削的下巴压在虎口之上,往上几分是她的唇,指腹间是她细腻的肌肤。
食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接吻。低头含住唇瓣吮吸,舌尖撬开齿关肆意掠夺她口中的空气。
李青霜恍惚回神,这次快感比上次来得还要猛烈,到后半程她几乎快要忍不住晕过去。
万熵抱着她到房间里。
被李青霜夹住的那一刻,他想狠狠咬破面前的穴。最好咬一嘴血,她会痛,但会永远记住他,不会把他当做一把雨伞随意丢弃。
本来就不是什么善人。
正常人不会尾随自己喜欢的女孩,不会找人偷拍她将她的照片摆满房间,对着照片自慰,在她自暴自弃用金钱给自己标价的时候庆幸自己身上的钱足够多。
李青霜被放在床上,刚想起身就被脱了衣服的万熵压住接吻。
他半跪着爬上床,将她在空中胡乱踢着的双腿分至两边,而后绕过腘窝抬起来。
她的双腿就这么搭到了他手臂上,下半身被抬起,滚烫的性器抵在娇嫩的穴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这种出来独居的世家子弟,住处都会有人定期过来更换安全套。
万熵不太熟练地把套戴上,而后掐着她的脸,在吻中压了进去。
又湿又热的软肉箍着他的龟头,万熵几乎没有任何技巧在体内横冲直撞,恨不得碾平甬道里的每一处褶皱。
万熵只顾着挺腰,没有一刻停下来过。
李青霜被他禁锢着无法逃脱,抓着身下的被子埋在脸上,呻吟和喘息被尽数遮盖。
不知做了几次才结束,李青霜躺在床上,短发被汗浸湿黏在额前。
被操肿的小逼朝外张着,被蹂躏过后的穴像失禁一样流水,床单都被弄湿了一大片。
万熵凑上去吻她的时候,她闭着眼,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
他们还是越过了最后一条红线,李青霜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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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霜被压在墙上,带着热气的躯体紧紧贴上来,把话语尽数堵在齿间。
自那夜过后,万熵整个人就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似的,一找着空闲就黏着李青霜不放。
送她回家时要在拐角处把人压到墙上接吻,湿热的舌灵活地探入口腔,舔过锋利的虎牙,绕着舌根打转。吻到分离时扯出银丝还不肯罢休,鼻尖相抵,垂下眼数着她的睫毛,数到十,再依依不舍把人松开。
在数到十之前,李青霜的眼睛不会睁开。
她对于接吻过后的温存有些抗拒,会闭着眼整理好被打乱的思绪。再睁开时,又变回了平日里冷冰冰的李青霜。
李青霜不会拒绝他的吻,但在接吻后会陷入沉默。撩起薄薄的眼皮,黑色的瞳仁似无底的深井。这时候万熵会主动移开视线,他受不了这种眼神。
万熵还受不了两个人上完床后,他想抱李青霜去浴室,她却把他的手推开。
俯下身捡起地上的衣物遮在胸前,她头发很短,盖不住后颈上那个浅淡的吻痕。万熵站在床边,看着她背部瘦削的肩胛骨,如同两把锋利的剑。
明明前一刻还在做着亲密的事,她抱着他缠绵,接受他落下的每一个吻。结束后,她就平静地抽离退场,留他一人在牢笼之中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人来人往的光荣榜上贴着她的照片,这回期中考试李青霜依旧是第一名。竞赛结果也出来了,金牌得主,不出意外过段时间她就能收到报送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李青霜却已经有叁天没来学校了。万熵去她家看了,店门紧闭,半夜也没亮灯。
万熵打了很多电话,没人接。他甚至去找了李青霜的班主任打听,得到一句含糊不清的回答一一家里有事。
他不知道李青霜家里出了什么事,他自认为对李青霜已经很了解了,直到今天他才发现李青霜身上仍旧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李青霜回学校那天从办公室里出来,看见万熵和他的朋友走在对面教学楼的走廊上。
李青霜只瞥到侧影,却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那势必会得到他人喜爱的天赋。
这是她头一回亲眼看到万熵的另一面。
如清晨破晓,身上张扬的风能越过无尽海洋。李青霜吹不到这风,她被生活裹挟在最外层,无法撞开一个口。
李青霜就这样站在对层看万熵他们。
她知道这世上有的人生下来就跟烦恼二字没什么关系,他们家境显赫,指缝间漏下点好处就能拯救一个家庭。万熵之前给的那张卡,余额是李青霜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同龄人的卡上看到的数字。
他无意间扭头,对上李青霜的视线。
没戴眼镜,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双熟悉的眼睛,万熵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终得以看进她眼里,却是在视线模糊的情况下,瞧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在学校,万熵是不能主动跟李青霜打招呼的。视线也得闪躲,一旦对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暴露无遗,可他还是会期盼有一天李青霜能主动望向他,在人群里寻找他的身影。
李青霜没有移开视线。
万熵顾不得这点变化,他快步走过连廊想去到她身边。他想问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但李青霜转身离开了。
在他终得以出现在她眼里的这一天,她又给他留了个背影。
这几天李青霜都在医院里。
林晨生病了。
她接到电话赶过去的时候,林晨正躺在病床上。
她用很温柔的语气讲述自己的苦难,小时候她给李青霜讲故事也是这种语气。
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霜,没事的。”
“医生告诉我,我骨头里面长了个东西。是肿瘤,恶性的。要换骨髓,得花好多好多钱。化疗也要花好多钱,还会掉头发,变得很丑很丑。”
“这一辈子我都没什么能拿得出手,如果变丑了的话,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做化疗很疼,你知道的我超级怕疼,所以我不打算治了。”
“你不要难过,也不要害怕。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能活到现在已经很满意了。”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抱你的时候,你还是小小一团。当时我就在想,这么小的小朋友要养多久才能养大啊,结果一转眼你就已经十八岁了,长得比我还要高。”
“我走以后,你就把我埋在花盆里。墓地咱买不起,我也不想躺棺材里,你就把我烧了埋进阳台那盆玉兰,想我了就浇浇水,施施肥,好不好?”
“小霜,你不能不吃饭的,每天都要好好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学习,才能考上好大学,有份好工作。小霜,我好怕。”
病房里有些吵,隔壁床的小孩正在因为打针而哭。林晨也在哭,她哽咽着,捂着脸泣不成声。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好害怕,小霜,我好害怕。”
没有歇斯底里,林晨只是在默默哭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哭自己的苦,哭自己的难。她甚至没有去责备老天为何要这样对她,一遍遍念着“我好害怕”,似倾诉又似打气。
李青霜的心脏被她的哭声狠狠攥住,细密的针剜着最柔软的地方。
李青霜想问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林晨,好人有好报,这个报是报应吗?
她无处可问,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只能握着她的手,无奈接受林晨生病的事实,自虐般地听着她的哭声。
“你不会死的。”李青霜重复道:“你不会死的。我去找秦阿姨,她肯定会帮你。”
林晨的声音已经哭到沙哑,“不要去找她。”
“她已经帮了我们很多,我们不能再欠她了。”
李青霜打断她的话,“活下去才能还债。
林晨说她欠了秦宜,秦宜又说是自己欠了林晨。李青霜不知道林晨和秦宜之间有什么往事,她只知道秦宜能救林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青霜,不准去找她。”
这是林晨第一次用这样严厉的语气跟李青霜说话,“她要结婚了,我不能再次毁掉她的人生。如果你想今天就让我死,你就去吧。”
李青霜在她的斥责和威胁之下愣住了,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能冷静来到医院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的眼眶逐渐泛红,松开林晨的手攥住衣角。
“那要怎么办?就这样等死吗?你死了难道秦阿姨就会幸福了吗?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什么事都没有命重要。”
林晨声音软和,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她比命重要。”
“那我呢?”
李青霜背着光,在阴影中茫然地望着林晨。
——
李青霜离开了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要回家拿衣服和生活用品,还有秦宜之前给她的卡。每年过年秦宜都会往里头打一大笔钱,说是她将来念书的学费。
李青霜没用过这张卡里的钱。一是觉得不好意思,二是还没到时候。人活在世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这张卡就是她的后路。
卡里的钱远远不足以支付一场手术的费用。
万熵的卡里的钱倒是够,只要跟他说一声,再说句爱他这辈子不会离开他,把他当恋人来看待的话,万熵不会舍不得这笔钱。
主要是骨髓移植。林晨是孤儿,李青霜的配型结果还没出。如果她的不匹配,那要去哪里找合适的骨髓,靠等吗?能等来吗?
风大天冷,霓虹城市的景观融在风中,灌进她的眼睛里,吹出些许湿润。
李青霜坐在街边的凳子上,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她点开消息,是万熵发来的,问她现在在做什么。
他现在很喜欢给李青霜发消息,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发。吃了什么,好不好吃,刚洗了澡……各种琐碎的事堆成密密麻麻的消息,压得李青霜喘不过来气。
她从未觉得生在泥潭和长在阳光下的人有什么不同,百年后尘归尘土归土,殊途同归。顶多就是前者过得苦些,后者过得甜点。
可今天,在这一刻,李青霜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万熵之间隔了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之所以能有交集,全是因为万熵用爱搭了座桥,拽着她站在桥上。脚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如果哪天万熵不爱她了,这座桥便会轰然倒塌,她也将坠落深渊之中,死无全尸。
李青霜拿手机的时候摸到口袋里有糖,掏出来随手撕开,入口酸得她忍不住皱眉。
是柠檬糖,很酸,一点甜味都没有。
运气真差。
李青霜苦中作乐笑了声,抬手抹掉眼角的泪。
佟轻竹找到李青霜的时候,正好瞧见她抹泪的动作。
她从车窗里瞥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坐在长椅上的女孩是自己儿子喜欢的人。
佟轻竹在万熵的房间里见过李青霜的照片,就摆在床头柜上,想看不见都难。
万熵也没藏着掖着,佟老爷子葬礼那天他跑到外头接电话,回来时佟轻竹问他是谁,他说是自己喜欢的女孩。
他们这一代的小辈跟她当时的情况不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祝家那个男孩在外养了个同龄姑娘后,元家那个在学校也勾搭上了个女孩。万熵跟他俩玩得好,会有这一天佟轻竹并不奇怪。
助理把资料给她后,佟轻竹才意识到万熵的情况跟那两个人不太一样。他好像是在倒追人家,并且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十几岁少年的情感在佟轻竹看来并不牢靠,这个年纪的小孩对于爱的了解太过肤浅。只要不搞出人命,不败坏名声,佟轻竹就不会插手万熵的感情生活。
但她对李青霜很好奇,恰好今天有空就顺便来看看。
佟轻竹没想着拆散他们,这个恶人自有时间来做,不需要她。
等万熵出国或者念了大学有了新生活,或者等他们相处的时间再长一些,他们就会知道门当户对是件多么重要的事,就会知道靠金钱来维系的关系有多么脆弱易折。
爱情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错了。无论在经济上,还是思想上,他们的脚步从未一致。
李青霜太聪明,而万熵太笨。
万熵长在阳光下,而李青霜扎根在泥潭里。
或许李青霜是一把长在泥潭里的剑,可万熵不会是那个拔剑人。要走进泥潭才能碰到剑,万熵是她儿子,她清楚李青霜所在的那个泥潭,万熵是迈不进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今天,佟轻竹真的只是来见见她。
李青霜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佟轻竹是来让自己离万熵远一些的。
咖啡厅里弥漫着浓郁的面包味。佟轻竹小时候的梦想是开家面包店,长大后只有在闻到这股味道时才会想起自己曾经有这样一个梦想。
“你的梦想是什么呢?”佟轻竹抿了口拿铁,很认真地想要去了解面前这个女孩。
李青霜望着玻璃窗外,街道对面的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她顿了会,没直接回答,反问道:“您问这个是要帮我实现梦想吗?”
“如果你认为我有这个能力的话,那当然可以。”
“条件。”
“没有条件,你就当我在做慈善吧。”
李青霜这下才肯直视她的眼睛,“我现在信您是万熵的妈妈了。”
佟轻竹和万熵除了眼睛外长得并不像,万熵更像他爸爸。她觉得李青霜着实有趣,明明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却在不清楚她身份的情况下就敢跟她进咖啡厅喝咖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和他一样。”李青霜说得很含糊。
佟轻竹却听懂了,“是说我和他一样有救世情结吗?”
“我觉得是白骑士综合症。”李青霜耸耸肩,“当然,也可以是您确实想做慈善。”
“我妈妈生病了,您应该知道。”
“如果您能救她,我可以离万熵远远的。”
佟轻竹笑了,“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
“我知道,我和万熵之间也用不上拆散这个词。”
“他的成绩我了解过,试卷也看了,如果上课时不睡觉,考试认真做答,您再给他好好请个家教的话,万熵应该可以勉强过本科线。”
李青霜放在桌下的手交握在一起,神情平静冷淡,每个字都念得很清晰。
“没有任何一位母亲想让自己儿子跟我这种人扯上关系,作为您帮我实现梦想的报答,我会离他远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佟轻竹打断她的话,“我不觉得你很差劲。”
“谢谢,我也不觉得我差劲。”李青霜将手放到桌面上,握住那杯热拿铁,“但总不能在您面前说,是我想甩掉万熵吧。”
“你不喜欢他吗?”
“我不讨厌他。”
李青霜是躲不过佟轻竹的审视的。
她年纪还太小,再怎么聪明都难以藏住眼底的情绪。佟轻竹问她喜不喜欢万熵,她说不讨厌。眼神澄澈平静,像是在讨论天气一般。
李青霜不讨厌万熵,但这并不代表喜欢。
——
万熵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在追上李青霜后,她并没有跟他讲任何事情。
李青霜只是抽出被抓住的手腕,说这里是学校,再过几分钟就要上课了,有什么事放学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学后,李青霜还是什么都没跟他说。
他想问,但李青霜主动吻了他。
在他家里,坐到他身上,用手遮住他的目光。
带着水汽的睫毛触碰上温热的手心,万熵在几分钟前因为李青霜的缄默而伤心哭泣,此刻眼泪全都埋在了她掌心里。
她低头亲上万熵的耳垂,呼吸洒在耳畔。万熵忍不住躲了一下。
衣服就被撩起,李青霜带着薄茧的指腹揉搓上了他胸前的那一点。酥麻感从乳头涌至大脑,万熵呼吸变得急促,嘴里不自觉冒出呻吟。
李青霜一只手仍旧捂着万熵的眼睛,俯下身叼住另一边粉嫩的乳点,用虎牙轻轻咬着、磨着。
胀大的性器从裤子里被释放,顶端已经兴奋地在往外流水。他自发蹭着李青霜的手心,声音里是抑不住的沙哑,像之前在咖啡厅里听到的大提琴。
“青霜,我想看你。”
万熵想看她,他已经好多天没见到李青霜了。白天匆匆会面时,他隐隐觉得李青霜瘦了很多,现在他想确认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等李青霜回答,他攥着她的手腕往下拉。
没了遮挡,万熵能清楚地看见李青霜略微泛红的脸。他忍不住亲上去,含住她的唇,急切地想要从这个吻里被填满。他太久没见李青霜了,心里一直空落落的。
吻完后他还不满足,抓着她刚刚捂住自己眼睛的手舔上掌心。
李青霜手心里是茧,柔软的唇瓣压上去留下湿润的水痕。这种触感太奇怪了,她想要将手抽走,他却愈发得寸进尺,向下移到手腕,叼住腕间凸起关节的皮肉,留下齿痕当做标记。
李青霜被他咬疼了,皱着眉弯下腰在他胸上狠狠咬了一口。粉嫩的乳晕被牙印围绕着,万熵低低轻笑出声,扣住她的下巴吃她的唇。
真正意义上的吃,在她下唇上咬出了印子。
李青霜毫不客气地回咬,直到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才将讨伐对象换做了对方的舌。
舌尖勾缠,万熵不知何时把她压到了沙发上。
衣服被脱去,他含住小巧白皙的奶子,在同样的位置给她刻下印记。
你咬下我,我咬下你,用牙印在对方身上做标记。野蛮又可爱,像两只幼兽,咬完了还要互相舔舐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尖挑起硬挺的乳头,旋转摁压。李青霜被他舔得难受,忍不住挺腰用正在流水的逼去蹭他抵在入口的龟头。
呻吟被突来的胀感打断,小穴艰难地适应着顶进来的鸡巴,穴肉都涨得发白。
万熵的手探到她腿间,找到挺立的那一点阴蒂用两指夹住揉搓,直到溢出的水足够让他畅通无阻地进出,他才开始挺腰操弄起来。
久违的快感如同浪潮一般涌来,李青霜被撞得晕晕乎乎。万熵今天做得格外狠,操得很深,进到了一个不该进的位置并试图挤开那个入口。
李青霜攀着他的肩索吻,她今天也很不一样,总是要贴在他身上,没几分钟就撅着嘴让他亲她。
万熵把人抱到腿上,扣着人的后脖颈接吻。
鸡巴再次撞了进去,女上的姿势让他入得更深,顶开了那个入口。李青霜在吻中发出呻吟,大脑一片空白,穴里疯狂绞紧收缩,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唇间。
万熵呼吸一滞,咬紧牙关最后冲刺几十下抽出来对着她的小腹射了出来。
黏腻的白灼顺着不断起伏的腹部往下流,滑入腿根,混着她喷出的液体,把沙发弄得一片狼藉。
万熵换了个套慢慢挤进去,比起上一次动作要温柔得多。快感层层迭加,他一会揉揉奶子,一会亲亲锁骨,舔掉脸上的泪,舌尖再次探入口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做了很多次。
在沙发上,浴室里,最后又到床上。安全套用光也没能停下,在她腿间,腰窝和掌心里蹭着。直到李青霜喊累喊渴,万熵才起身去帮她倒水。
“你今天很不一样。”万熵将杯口递到她嘴边喂她,轻声问道:“这几天发生什么了吗?”
李青霜不说话,又是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只是担心你。”万熵失落地解释了句。
李青霜把杯子放到床头,“不需要你担心。”
她这话太过伤人,万熵心底突然有些生气。
好可笑,这些天他吃不好睡不好做梦都在担心她,结果人家根本不在意。也是,为什么要在意他的心情,也许直到今天李青霜都还把他当冤大头。
“你知道我保送了吧。”李青霜拿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声音不紧不慢。
万熵难过得说不出话,点点头算是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我可能不会来学校了,放学后你不用在校门口等我,平常也不要来找我。”李青霜顿了顿,语气生硬道:“我要搬家了。”
万熵抬起眼,“什么意思?”
“一定要说得那么直白吗。”李青霜叹了口气,“意思是,我们之间的关系结束了。”
“为什么?”他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腻了。”
“对钱腻了吗?”
话一出口,万熵就后悔了。
话赶话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说出来的话带着轻侮意味。他看到了李青霜吃惊的眼神,这幅神情在鞭打着他,疼得他说不出话,下意识把她抱在怀里。
而李青霜就这么静静让他抱着。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青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无所谓,反正我跟你做这些确实是为了钱。”
万熵又开始犯蠢,“那为什么现在要……”
“因为没意义了。”
“你之前跟踪我,给我送东西,不就是为了跟我上床吗?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不如趁这个机会干脆利落地结束。”
万熵一直都知道李青霜心狠,可还是会感到难过。
他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为什么李青霜就是不相信他爱她呢。还是说她知道,但她觉得他的爱是毫无意义的,所以才会对此视而不见。
他沉默太久,李青霜还要去医院陪林晨,不得不狠下心推开他。
李青霜离开后,万熵一直在家里待着没去学校。
佟轻竹来的时候,他正窝在床上,用李青霜盖过的被子把自己裹着。
“你在这儿伤心成这样她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熵头也不抬,许久未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她知道了也不会心疼。”
“起码她能知道你在伤心。”
佟轻竹调出李青霜的电话,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你怎么会有她电话?”万熵立刻警觉起来。
佟轻竹把之前跟李青霜见面的事跟他说了,万熵听完后问了句:“她妈妈还好吗?”
“手术安排在了下周。”佟轻竹轻飘飘将情况告知,又催促他给李青霜打电话。
佟轻竹很喜欢李青霜,她不介意帮一下自己儿子。
她看着万熵紧张兮兮地坐起身清嗓子,在等待对方接电话的时间里一个劲地揪着被子。
电话接通后,佟轻竹很识趣地离开房间,但悄悄留了个门缝。
她不知道李青霜和万熵说了什么,离得远也听不清万熵说了什么,只能看见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应该是在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熵从小就是个哭包,长大后才学会了控制眼泪。很显然,这项练了五六年的技能在李青霜面前完全失效了。
他哭了有一会,而后才将手机从耳边拿下。
佟轻竹叹了口气,推门走进房间打算当个好妈妈。
把万熵抱在怀里像小时候那样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没过几秒后就压不住心底的好奇,问道:“她说了什么?”
万熵始终保持沉默,佟轻竹接到了秘书电话不得不回公司处理工作,离开前都没能得到答案。
万熵要怎么告诉她呢?
说李青霜对他的表白,对他的自我刨析一点兴趣都没有。在他说完一大段话后,用冷静得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情的声音对他说:
“哭完了吗?哭完我挂了。”
万熵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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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迎夏跟检元冬成为炮友后的第一个圣诞节,在他家玩了次情侣飞行棋。
是游迎夏带来的。
她在白天拆开了这份来自好友的圣诞礼物,看到盒子里的情趣玩具和那张飞行棋地图后猛地盖上盒子,过了几秒又偷偷摸摸打开,将地图摊平红着脸读完上面的字。
露骨文字给人的冲击力是任何情色视频都比不了的,它提供了想象的空间,而人们总是会美化自己所想的事物。
游迎夏可以在pornhub网站上面不改色看完六分多钟的视频,却对一句“舔对方的脖子到胸30秒”毫无抵抗力。
她不禁在脑海里想象检元冬被她舔的模样。
游迎夏之前总觉得他玩得花,因为在进行亲密接触时他并没有任何害羞的表现,脸都不带红的。后来才知道是那会他刚集训完,晒得太黑看不出脸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天冷了不怎么能见到太阳,检元冬比初见时白了很多,跟她接吻时能瞧出耳根在泛红。这抹红会一直蔓延到t恤领口,久久未消。
检元冬接个吻都羞成这副模样,游迎夏十分好奇如果自己主动攀上他的脖颈舔他的话,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所以游迎夏把东西带去了检元冬的家。
情侣飞行棋没有什么摇到六才能飞出的规矩,也没有什么赢家,小情侣之间玩的调情游戏没必要分输赢。
游迎夏跟检元冬用剪刀石头布定先后,连着叁把都没能定下来。
“我先吧。”
游迎夏直接抓过骰子握在掌心晃了几下,扔出个六。
[脱光,帮对方含住龟头或阴蒂30秒]
游迎夏数完格子看清上面的文字后愣住了,神色有些复杂。她玩飞行棋的运气向来很差,跟朋友玩扔半小时骰子都扔不出个六,今天随手一扔就扔出来了。
检元冬挠挠脑后,觉得一开始就玩这么大不太好,主动道:“要不重扔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玩这种游戏还要耍赖就没意思了,游迎夏清了清嗓子,语气有点虚,“我只是在想这个脱光指的是谁脱光。”
游迎夏觉得应该是检元冬,毕竟要含住对方的龟头,不脱衣服没法含。
检元冬反而觉得应该是她要脱,但游迎夏的脸已经红透了,他抿抿唇把话咽了回去,默默掀开毛衣。
他在游迎夏面前脱衣服已经脱习惯了,叁下五除二就把毛衣和家居裤脱掉放到地上。
房间里很安静,耳边是检元冬脱衣的窸窣声。他是在床上脱的,随着动作床不免晃了下。游迎夏盘腿坐着,怀里抱着枕头,扭过脸不去看他。
“游迎夏。”检元冬唤了她一声,示意自己好了。
她抬眼望去,检元冬并没有脱得很彻底。
胸腹间的肌肉线条很漂亮,人鱼线没入内裤边缘,大腿上的肌肉也很健壮。没有到让人害怕的程度,恰恰好在游迎夏的接受范围内,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是游迎夏第一次在光下看他的身体,他们基本上都是关了灯做,只有贴在一起时才能感受他发力时绷紧的肌肉。
游迎夏有些害羞,嗫嚅道:“你没脱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你自己来应该会好点。”
检元冬挪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放到内裤边缘上。
他要是脱光,游迎夏估计会羞到话都说不出,哪敢主动去含他的性器。
游迎夏也清楚自己是绝对没法面对全身赤裸的检元冬,犹豫几秒后咬咬牙狠下心勾住边缘向下拉。
半勃的性器被释放出来,游迎夏的手有些抖,但怕检元冬笑自己,故作镇定地握住根部。
她低下头闻了下,是沐浴露的香味。
“洗过的。”检元冬的声音里含着笑。
“我知道,记得记时。”游迎夏说完便直接含住龟头,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检元冬没料到她会直接吃进去,情不自禁溢出呻吟。
往日里透亮的声线像是被蜜糖沾住了似的,黏糊糊的勾得人心痒,钻入游迎夏的耳朵里。情欲的热流直直汇入小腹,烫得她忍不住缩紧了下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迎夏不会吮吸,也不懂用舌头垫着舔两圈,只会用温热的口腔裹着,感受不断性器在口中不断变大。
她半趴着弯下腰,鼻息洒在青筋盘虬的棒身上。
乌黑顺滑的发铺在背上,检元冬将其拢起,颈后凸起的骨头露了出来。
怎么在她身上连一块骨头都色得要命。
检元冬忍不住揉了下那块地方,游迎夏整个人都颤栗了下。她无意间吮了下,差点把他给吸射。
游迎夏不信任他,含住龟头的那一刻就开始在心底默数叁十秒。时间到后,她撑着床坐起身,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检元冬扣住下巴接吻。
“唔……犯规了。”游迎夏抵着他的肩把人推开,被吻过的唇泛着水光。
检元冬扫了眼地图,第一格是舌吻十秒。
他抓起骰子,祈祷自己能扔到一。
他扔出了叁,还没来得及失望,看清字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退两格并脱光]
后退两格,回到第一格,跟对方舌吻十秒。
检元冬再次凑过去吻她,舌尖如愿撬开齿关。
他没在心里算时间,游迎夏被他吻得眼眸氤氲,晕乎乎地也忘记了记时。没人主动去提那个十秒的限制,直到喘不过气才分开。
游迎夏捡起骰子,扔出了四。
[用下身蹭对方的脸]
这个倒不算什么,检元冬每次做爱前都会给她口。
游迎夏今天穿的是宽松的阔腿裤,身上的毛衣盖过了屁股,脱掉裤子对她而言没什么心理负担。
检元冬搭了把手,帮她脱完裤子后将人压到床上,顺便拿过枕头垫在她腰后。
他习惯性地去吻她,游迎夏捂住嘴,声音从指缝间传出,“没有说可以接吻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眼睛里满是揶揄的笑意,检元冬无奈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在她手背上亲了下,才分开她的腿把脸埋进去。
游迎夏已经是半湿的状态,他鼻尖刚顶到穴口,爱液就随着咕滋的水声冒出。
湿热的舌将溢出的液体卷入口中,游迎夏忍不住挺腰,在快感中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应该是你躺下才对。”游迎夏撑起身。
检元冬听话地躺下,看着游迎夏翻身坐到自己脸上。
好学生的习性在此刻显露出来,游迎夏没完全坐下,严谨地按照字面意思用下身蹭着他的脸。
肿起的阴蒂从鼻尖划过唇瓣,感受着粗重灼热的呼吸。她蹭了几下,爱液染湿他下半张脸,鼻尖满是骚甜的淫味。
检元冬真的快要疯了,在游迎夏离开的前一秒扬起下巴在她阴蒂上轻咬了下。
“嗯啊……”
游迎夏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到腿软,直直坐在了他脸上。嫩逼压着高挺的鼻梁,浅浅将鼻尖含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检元冬掐着她的腰把人抬起,用唇舌把她舔到高潮。爱液流淌而出,顺着他的下巴流到胸上。
游迎夏爽完后跟他算犯规的状,被检元冬扇了下逼。
“刚给你舔逼的时候怎么不说我犯规?”
刚潮喷过的穴被猛地一拍后又开始淌水,游迎夏心虚地将骰子递给他,试图转移话题。
检元冬也没真生气,接过骰子投了起来。
前进五步。
[舔对方的脖子到胸30秒。]
游迎夏哀嚎,“啊,我想要这个来着的。”
检元冬没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走到了吗?”
“我的意思是,我想舔你来着的。”游迎夏幽怨地望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检元冬的脸愈发红了,“那你来吧。”
“可是我已经走过了。”游迎夏语气更哀怨了。
检元冬把那个代表着游迎夏的棋子跟自己的调换了位置,“这样就行了。”
这种时候游迎夏倒没那么在意规则了,她假装犹豫了几秒,然后故作为难地摸上他的胸。
检元冬没绷着,她抓上去的时候并不是坚硬的肌肉。
他知道游迎夏想要的不是那个,刻意放松下来让她摸到自己想要东西。
游迎夏满意地揉了揉,大奶就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她遵循规则,从脖子一点点往下舔。
敏感的喉结被含入口中,检元冬整个人绷了起来,被游迎夏拍了下胸。
“别咬,这样我没法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检元冬喘着气,手搭上她的腰让自己与她贴得更近。
游迎夏不情不愿地松口,喉结围着圈淡淡的牙印。
她顺着肌肉走向往下舔,叁十秒的时间里,锁骨被她吮出吻痕,胸前被她咬了一口,乳头也没能幸免于难。
检元冬半眯着眼,被她舔得鸡巴都快要爆炸。
“不玩了好不好?”他把人捞进怀里,脸埋在她肩上,“或者先做一次再玩,真的受不了了。”
他的性器就抵在穴口,滚烫得让人无法忽视。
游迎夏虽然也快忍不住了,但她觉得就这样结束游戏未免也太可惜了。
“如果你甩出六的话,就可以做二十下。”
原先游迎夏走在前面,棋子调换后成了后面。
她算自己投了两次,现在是轮到检元冬来掷。游迎夏大脑被情欲弄得晕晕乎乎,不清楚这样算对不对,她只能算出检元冬的棋子再走六步就能走到那个格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入插入二十次不许射]
这个格子是他俩目前最想要的。
她运气差得很掷不出六,检元冬倒有可能。
检元冬把骰子塞入她掌心,游迎夏瑟缩躲开。
“我运气很差的。”
“没关系。”检元冬亲了亲她的耳朵,握着她的手将骰子掷出。
如愿以偿。
游迎夏被他翻过来跪在床上,她没力气支撑起身体,检元冬让她趴在枕头上,他从后面进也算后入。
即使之前已经潮喷过,但检元冬还是塞了两根手指进去扩张,确认她湿得不能再湿后才握着鸡巴操进去。
从后面进得要更深点,嫩逼几乎被整个撑满。游迎夏忍不住抽气,在他抽出时把脸埋在枕头里数了声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检元冬被她这幅认真玩游戏的样子可爱到了,挺腰猛地操了几下。
他动作很快,撞得又深,游迎夏呜咽着往前爬,被掐着腰拉回。
检元冬的手伸进毛衣里,隔着内衣揉着奶子。
“几下了?”
检元冬把内衣往上推,手心里是滑腻的乳肉。两指掐着挺立的奶尖揉捏,坏心眼地附在她耳边发问。
“……五下。”游迎夏闷闷出声。
检元冬掐着她的腰,“操一下你就数一声,别数错了,不然我就是第叁次犯规了。”
“你还是担心下自己会不会连二十下都操不到就射出来吧。”游迎夏忍不住顶嘴,故意夹了他一下。
检元冬止住呼吸,用力捏了下她的奶子。
“我说,要不换个玩法吧?”检元冬开始脱她的毛衣,“把上面的事情全做一遍,谁高潮的次数多谁就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迎夏嘀咕了句:“这游戏哪里有输赢。”
”可以有,谁要是输了就得答应对方一件事。”
游迎夏心动了。
在检元冬操到第二十下的时候,游迎夏其实想要高潮了。但念及赌注,她硬生生给忍住了。
胜负欲有时候是真的能战胜情欲。
酸奶倒在乳头上,检元冬一点点舔干净。湿热的舌绕着奶尖打转挑弄,偶尔将大半边乳含进口中吮吸,啧啧声在房间里回想刺激着听觉。
检元冬含着凉水给她舔逼,从背后用鸡巴摩擦阴蒂,牙齿咬住奶尖的同时手指在逼里抠弄。
游迎夏不为所动,水流了一床,高潮却仍被憋在体内。
直到检元冬拿出她带来的情趣玩具。
是尺寸可观的按摩棒,据说还有加热功能。检元冬打开开关摁在穴口,震动着的玩具压在阴蒂上,微凉的触感跟鸡巴完全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游迎夏第一次用小玩具。
她的逼里只进过检元冬的手指和鸡巴,被玩具插入的时候是完全陌生的感觉。
游迎夏无助地抓着检元冬的手臂,“好奇怪……”
她眼角挂着泪,检元冬动作温柔地替她擦掉。
“哪里奇怪?我看你爽得很,逼含得这么紧都我抽不出,就这么喜欢被玩具操?”
“小逼这么会流水得用玩具堵住才行,宝宝,下次塞着跳蛋去学校给我操好不好?”
检元冬手里动作愈发快起来,按摩棒在穴里进进出出。他咬着游迎夏的耳朵,一直在说羞人的话。
“就在教室里,这样以后你上课就会想到自己曾经被摁在课桌上操,逼水流得满地都是。”
游迎夏光是想象就快要到高潮了。
检元冬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钮,穴里含着的玩具突然变热起来。跟滚烫的性器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游迎夏被这温度激得受不了,偏偏震动的频率又大起来,检元冬还一直摁着她的阴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好爽……”
检元冬吻了吻她的脸,“不要什么?”
“不要玩具。”游迎夏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要你,我要你。”
她难得表现出对他的需要。
检元冬心软得一塌糊涂,抽出玩具扔到一边,硬挺胀大的性器猛地挤进甬道里。
几乎是在他插入的瞬间游迎夏就喷了出来,从体内最深处喷涌而出,直直浇在龟头上。检元冬并没有因为她在潮吹而停下动作,反而操得更凶更猛起来。
他的掌心压着她的小腹,拇指抵着阴蒂揉弄。性器碾平甬道里每一处褶皱,撞在最深处最隐秘的入口。他用鸡巴把人钉在了身下狠操,宝宝小乖什么称呼甜腻他就喊什么。
最后她是在检元冬一声声游迎夏之中尿出来的。
失禁的羞耻感让游迎夏止不住落泪,检元冬舔掉她脸上的泪珠,鸡巴抵在小腹上射了她满身。
“不公平。”游迎夏哽咽着,抓着他的鸡巴往逼里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已经被快感冲昏了头脑,满脑子都是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丢脸。
检元冬安抚似的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吻。
玩到最后,游迎夏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床单湿得一塌糊涂。而检元冬只用完了一盒套,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游迎夏躺在浴缸里,温水缓解了身上的疲惫。
“你赢了,想让我做什么?”
游迎夏以为他会提出些色情的要求,比如穿情趣内衣当着他的面自慰什么的。因为如果是她赢了的话,她想让检元冬做的事就是这个。
检元冬给她递了杯水,趴在浴缸边掬起一捧水从她锁骨上洒下。
浴室里水雾弥漫,检元冬一字一句认真道:
“想让你这周末跟我去游乐园约个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万熵见到李青霜的时候,她正站在榕树下躲太阳。
她戴着顶黑色鸭舌帽,堪堪及肩的头发被随手挽在脑后,低头望着脚边的野猫,姿态比初识那会还要淡漠。
自上次电话后已经过了很久,久到万熵都记不清到底过了多久。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已经变成了两位数,万熵要上学没法天天跟着她,只能每天放学来医院门口转转,期待能碰上李青霜。
察觉到他的视线,李青霜对着万熵招了招手,跟逗狗似的。等人站到她面前后,又冷淡地问他来医院做什么。
“来看你。”万熵坦然得很,“我很想你。”
李青霜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街上的喧嚣声被心跳给掩盖。过了几秒,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只问我哭完没。”
“那你哭完了吗?”
李青霜问完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笑了声后低头思考该怎样说才能让万熵彻底死心,不再每天放学过来医院门口等着偶遇自己。
在她组织语言的间隙,万熵走近她。
“没哭完。”他低声说:“每天晚上睡觉都在想你为什么突然不要我,想到你不要我了就很难受,特别特别难受,所以每天晚上都在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熵牵过她的手放到眼角,“你看,都哭肿了。”
五月份的天,覆在腕间的那双手有些凉。指腹触上他微肿的眼皮,纤长的睫毛蹭过指尖泛起痒意。
又在装可怜。
李青霜叹了口气,若有若无地轻抚他的眉眼。
“你要出国了不是么,挺好的,镀完金回来接手家里公司,或者不回来——”
“我不会走。”万熵打断她的话,攥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了几分,语气很急切。
李青霜顿了会,望着他问道:“那你要做什么呢?”
“你妈妈帮了我,这份情我已经还不起了,现在你还要每天逃晚修来找我,我真的会良心不安,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对不起你妈妈。”
“万熵,你的路跟我不是同一条。说句难听的,如果你没有钱,我根本不会看你一眼,你能保证一辈子有钱吗?”
“说不准的,万熵,这些都说不准。你不能一辈子靠父母,也不能一辈子跟着我。”
李青霜难得这么认真跟他说话,念他名字时的声音很温柔。她说话的语调总是不紧不慢,平淡地有如白开水,万熵却被这捧水烫得没法思考,只听清了最后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以。”万熵始终攥着她的手,“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辈子,但你一直在推开我。”
“因为我不想毁掉你的人生。”李青霜猛地抽出手,声音拔高,“你还不懂吗?所有跟我有关系的人都会变得很惨,所有对我好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走吧,不要再靠近她了。
她说这话时眼底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明明是陈述事实的语气,万熵却觉得她在哭。哭得很小声,小声到几乎快要忽略不计。眼泪是不能被忽视的,也不该被忽视。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他说那又怎样,语气很困惑。
李青霜找不出任何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的眼睛好像永远都这么清炯炯的,遇到过最困扰的事估计就是被她一直推开。
可李青霜真的没办法去接受万熵,她不爱他,或许有些许好感,但她不爱他。
李青霜分得清什么是爱,即使亲情和爱情是不同的,但爱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她爱林晨,所以她清楚地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不爱一个人又是什么感觉。
林晨哭的时候她会很心疼,不想再让她流泪。
万熵哭的时候,李青霜心底会升起一种隐秘的快感,会渴望看到他的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青霜不喜欢万熵,她喜欢的是万熵带给她的那种征服感。他臣服于她,钟鸣鼎食之家的天之骄子甘愿被她驱使被她玩弄,哪怕她一次次把他推到地上,他也会爬起来拍拍灰尘再次跟在她身后。
没有人不喜欢这种感觉,没有人不喜欢被爱。
李青霜很怕会从桥上摔下去,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能陷进去,告诉自己不要痴迷于此。
“万熵,放过我吧。”
“你想要的不都已经得到了吗?我的人生已经够悲惨了,你就饶了我吧。”
炎热的五月,万熵如置冰窖。
她面无表情地让他绕了她,想要纠缠的心顷刻间软化了下来,如枯树般眼巴巴看她离去。
佟轻竹说李青霜希望他能出国。
万熵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担心自己会跟之前一样追到她的大学继续当痴汉跟着她,所以希望自己能离得远远的最好不要在同一个国家里。
万熵如她所愿。
在海外远离了管束,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去尝试一切新鲜好玩的事物。他迷上了极限运动,跟狐朋狗友们一起挥霍着时间和金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天轮轴转用各种各样的琐事填满时间的空隙,以求不陷入情绪的沼泽。一切都毫无意义,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没有李青霜的时间,浪费也不觉得可惜。
他再次联系上了徐姒锦。
她在社交网站上po出了和李青霜的合照,她俩不仅在同一所大学还成了舍友。
徐姒锦一开始并没有答应万熵,高中时答应是因为她觉着万熵这种人搞暗恋还挺有趣,看在钱的面子上帮了忙。
她拍的每一张照片都经过处理,不会用任何具有性暗示的角度。即便如此,每回把照片给万熵的时候,徐姒锦心里还是会有点不舒服。如今她跟李青霜成了舍友,更不可能去做对不起李青霜的事。
徐姒锦不懂为什么这么久了万熵都没能追上人家,甚至沦落到再次过来求她,只为了得到有关李青霜的只言片语。这回他没让拍照,只是让徐姒锦偶尔告诉下他李青霜的近况就好。
但后来徐姒锦还是答应了,因为她发现万熵每个月都会从大洋彼岸飞回宜淮。不跟李青霜见面,只躲在车里远远瞧上一眼。
徐姒锦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那天夜里去李青霜打工的咖啡店给她送伞时,无意间透过车窗看见了万熵。
她问万熵为什么不进去。
万熵说李青霜不想见他,而后问:“她每天都这么晚下班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青霜在咖啡店兼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学费和生活费由佟轻竹资助,李青霜不想全靠她,便在学校附近找到了家咖啡店兼职。钱不多,胜在有空余时间让她学习。
李青霜一直怀疑这家店是佟轻竹开的,但那位大忙人总是满世界飞,发去的讯息石沉大海,她得不到答案。
李青霜人生路上的贵人挺多的。
林晨是,这对母子也是。
她不太理解佟轻竹为什么会帮自己,甚至会在换季时让助理送来衣服怕她生病。这显然已经不在慈善的范围之内。
佟轻竹说,这些都是万熵想做的,她只是帮了儿子一个小忙。
每月月初收到佟轻竹的打款时,李青霜都会短暂地想起万熵。
然后她会去买几颗柠檬糖,清新的果香在口腔里弥漫。她运气总是很差劲,吃到的糖永远都是酸得让人忍不住皱眉。
李青霜记得高中时班上的有个女生经常来找她问数学题,离得近能闻到对方发间散发的香气,在护发产品里浸出来的。徐姒锦每次洗澡都要拿一大堆瓶瓶罐罐进去,出来后头发上也是这种味道。
她记得万熵身上也很香,跟女性截然不同的清冽气味。用甜来形容并不准确,可李青霜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词,每次闻到时脑海里冒出的词只有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腻人,是很容易让人沉迷的味道。
李青霜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很多人都来找她问问题,唯独万熵没找过她,甚至从未问过她有关学习的任何问题。
明明他是离她最近待在她身边时间最多的那个,他只要出钱李青霜就能给他当家教仔仔细细教他弄懂每一个知识点。
她以为万熵并不在意成绩,可他又会拿着题跑去问元序,不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万熵只是不想来问她罢了。
怕占用她的时间,怕打扰到她学习。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没法不被这样赤诚的爱打动,可惜对象是李青霜。她天生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热度会在李青霜身上停留很短的一瞬。她会在闲下来时想起万熵,但真见到面时,心底率先涌上的只有被纠缠的烦躁。
李青霜知道自己有天会再次遇到万熵,以他高中那会的疯样和大学时每月按时打进卡里的汇款来看,想要这个变态痴汉放过自己并非易事。
他远在大洋彼岸,却仍旧一点点渗进她的生活里,透过佟轻竹,透过徐姒锦。为了保持生活的平静,李青霜一直在装不知情,反正只要不跑到她面前就好。
可李青霜没想过会在律所的庆功宴上见到万熵,尤其是当他以投资人的身份走进包厢时,大脑霎时间变得一片空白。
几年的社会生活让李青霜在饭局上尚且能保持冷静和礼貌。电话适时打了进来,李青霜以此为借口逃离这让她感到窒息的环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是李青霜大学时的追求者打来的。
那个男生经常光顾咖啡店,是生于钟鸣鼎食之家,有着优越的相貌的天之骄子。听惯了阿谀奉承,见多了谄媚的姿态,猛一出现李青霜这种不搭理他的人时,就会老套地被吸引。
跟万熵一样地喜欢犯贱,面对李青霜的冷言冷语依旧厚着脸皮追在身边。
万熵离开包厢时,看见李青霜站在电梯前打电话。
高中时的李青霜为了方便总是留着齐耳短发,现在一头齐肩秀发乌黑亮丽,发尾带着自然的卷度,雾霾蓝的丝质衬衫衬得她肤色愈发白净。
她在打电话,没注意到跟过来的万熵。
如果看见了,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李青霜就是这样的人,哪怕心底的海啸快要将她掀翻,面上仍会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假得要死。
万熵稍稍走进了几步,听到她对着听筒说:
“哭完了吗?哭完我挂了。”
冷漠的,毫不留情的语言。
有时万熵会想,她倒不如直接干脆利落地说我讨厌你看到你就烦离我远点之类的话,也好过这样淡漠地将对方一切崩溃的情绪无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熵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李青霜在大学时的追求者。对此他并不意外,李青霜没人追他才会感到意外。
她身上由苦难造就的气质会吸引无数像他一样的人,那些人里有些被他赶走了,有些依旧在没脸没皮地追求她。
电话里的那个人就是后者,甚至还得意洋洋地嘲讽他,说自己现在是李青霜名正言顺的学弟,而他是个只敢躲在暗处跟踪李青霜的变态。
当时万熵气得不行,却又无法反驳。
电梯门缓缓打开,万熵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追了上去。
“我能送你吗?”
万熵在饭桌上喝了点酒,酒精让他的大脑的运转速度慢了下来。他不由自主地俯下身靠近她,克制住拥抱的冲动,轻声问道。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李青霜抬起眼。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好像有六年吧。不过万熵应该是有经常见她,大学在咖啡店兼职时总能看到街边停着辆车。
穿校服和穿西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李青霜记不太清万熵穿校服的模样,高中那会她的眼神很少会停留在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穿衣服的样子李青霜倒是记得很清楚,尤其是射精后泛着红的眼尾和摘掉眼镜变得雾蒙蒙的瞳仁,她记得一清二楚。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和李青霜两个人,电梯里的背景噪音在这种情况下更加明显。
万熵久违地跟李青霜待在一起,心跳声越来越响。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混了些酒味但依旧是属于李青霜的好闻的味道。
“换眼镜了啊。”
这是重逢后李青霜跟他说的第二句话,第一句话是万总好。
万熵面对着她,突然后悔自己刚刚在饭局上时扯了下领带。有扯歪吗,衬衫有没有皱,他的脸是不是很红,这些年他健身有点猛李青霜会不会讨厌现在的自己……
一个个问题把万熵砸得晕头转向,无意识低喃了句:“你不喜欢吗?”
李青霜闻言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漫不经心道:“这不重要。”
他穿什么做什么,这些在李青霜看来都不重要。
办公桌上堆着的卷宗,在家煮了醒酒汤等她回去的林晨,欠佟轻竹的钱,房子的贷款……这些远远要比突然出现的万熵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名字只会在某个喘不过气的瞬间从脑海里闪过,就像是始终无法发出声音的模糊影子,只有等她往后看时才会被看见。可李青霜渴望飞向更高更远的地方,她不想局限于这家小小的律所,也永远不会向后看。
“那什么才重要?刚刚跟你打电话的人吗?”
李青霜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跟你没关系。”
“问问都不行吗?”万熵故作轻松,试图打破僵持的局面,“好歹也算……同学。”
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过了,算哪门子的同学。
一旦上过床就再也无法回到任何纯粹的关系之中了,同学也好陌生人也罢,见面的时候满脑子都会是带着情欲的画面。
会想到那些缠绵的夜晚,想到他跪在她面前自慰的样子。他西装之下的身体,他摘掉眼镜后朦胧的眼,甚至他开口说话时都会想到这个声音曾经是怎样慢慢变得暗哑起来。
电梯门缓缓打开,李青霜看着外头站着等待乘坐电梯的人群,无奈道:
“万熵,找个地方聊聊吧。”
他们没有走很远,万熵的车就停在地下车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李青霜并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没法将万熵彻底从身边赶走。可又不能什么都不说,一味的沉默只会纵容他侵入自己的生活。
车厢内没开灯,李青霜不吱声,万熵也就任由沉默蔓延。
直到远处的车灯照进,她被光晃了下眼,忽然道:“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冰冷而疏离的问句,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值得她留恋的过往。
他没答话,李青霜就继续说:
“靠近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记得我告诉过你。”
可是对于万熵来说,远离她才是最坏的结局。
万熵确认过了,他根本忍受不了没有李青霜的生活。
每一天都很煎熬,灰暗和寂寥笼罩着他的世界,他试过用各种方式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李青霜就像是空气,无孔不入。
“但你也说过,很多事都说不准的。”万熵闷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李青霜又来讲这些。
他想,之前都讲过了为什么现在又要讲,这些话除了会让他伤心外一点用都没有。
“饶了我吧。”
“那谁来饶了我呢?”
万熵的手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到底为什么要一直推开我?我只是想能一直待在你身边这也有错吗?”他的声音在抖,带着哭腔,“你明明就能接受我,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待在你身边?”
“李青霜,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一连串的质问,李青霜被问题砸得无法思考。
从一开始他们就错了。
她用金钱将情感明码标价,牵手拥抱接吻这些情人间自发的举动被她当做付费项目。平等是爱情关系的基石,从这时候起他们就已经不再平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错误可以改正,害怕的情绪又要怎样抹除呢?
欲望如烈火般灼人,烧尽一切伪装将灵魂深处最隐秘的地方展露出来。自私自利这个词被刻在李青霜的灵魂上,她卑劣地让万熵饶了自己,不管对方会陷入怎样艰难的处境。
是他要爱我的,我没有要求他爱我。
李青霜一遍遍用这样的借口来获得良心上的慰藉。
是万熵的错,是他自己要来爱我的。
那此刻又是谁的错呢?
李青霜有些无力地靠在墙上,丝质衬衫被解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起不到任何遮蔽效果。
万熵埋在她双乳间,在白皙的乳肉上吮出一个又一个吻痕。
她被紧紧压在墙上,背部贴着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乳尖陷入温热的口腔,不断涌上的情欲令她感到陌生,理智在浪潮之下变得涣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齿关被撬开,舌尖被毫不客气地吮吸和吞咽。
侵略性的吻中,她的喘息被尽数吞下。身体渴望得到更多爱抚,腿根的缝隙里溢出暧昧的淫液。
是她的错。
被放到床上时,李青霜晕晕乎乎意识到了罪魁祸首。
如今的局面全都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带他来开房,主动攀上他的肩索吻,任由肉欲将自己燃烧殆尽。
万熵压着她的腿根分开,久未被人造访的穴口在注视下收缩得更紧。
手指慢慢没入一个指节进行扩张,李青霜下意识去推开,被攥住了手腕拉着去触碰小穴。
她的指尖触到的除了自己,还有万熵的手。液体濡湿彼此的指根,李青霜羞得无地自容。
是她的错。
李青霜脑海里再次浮现这个念头时已不知被万熵玩了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用一只手臂就能轻松将她托起,拇指压在阴蒂上,在房间里响起的黏腻的水声不知是来自她身下,还是两人吻在一起的唇。
后来他不再满足于此,埋进她腿间含住涨大的阴蒂吮吸挑弄,手上的动作自始至终都从未停止。重新抬起头的时候,他的下巴上已被汁水染湿。
炙热的性器一点点压入被情欲浸染的穴里,内壁条件反射地紧紧贴上去,疯狂渴求记忆里的快感。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沦陷,随意抽动都会带来无尽的战栗。手指无法触及的地方被彻底撑开填满,仅仅埋在里面插了几下就抖得不成样子,被拉入情欲的深渊。
是她的错,但万熵也有错。
谁让他那么听话,李青霜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身上的西装在经历一场性事后变皱了起来,领带松松垮垮,锁骨从衬衫领口里透出,残留着李青霜吮出的吻痕。
他背挺得很直,膝盖分得很开,大腿肌肉线条绷紧。一只手放在地上,另只手撸着硬挺的鸡巴。
明明除了鸡巴什么都没露,却比高中时叼着衣服下摆敞着腹肌在她面前自慰带来的冲击感更强更色。
斯斯文文的金边眼镜柔和了眉眼间的凌厉,他看起来应该要坐在办公室里签合同,而不是跪在酒店房间里做一些带有屈服意味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李青霜面前跪过很多次,但这是第一次含着她的指尖。昏暗的房间里李青霜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到湿热的舌正舔过手上每一寸茧。
李青霜俯下身凑近,想看看他的脸。
“我爱你。”发现她靠近后,万熵含糊不清说着。
李青霜没应答,慢慢用掌心盖住流着水的龟头。
“青霜……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上次她主动完后,自己就被抛弃了。万熵怕今天重蹈覆辙,迫切地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承诺。
李青霜还是没说话,但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她隐隐看见万熵摘下了眼镜,下一瞬就感到自己脸颊上有着微微的湿润。
他又在哭。
怕她不知道,还特意摘下眼镜蹭上她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熵不知道该怎样留下李青霜,他只留过她一次,在那个雨天里靠眼泪留下了她。
故技重施,他心里很没底。
李青霜从不会心疼他的眼泪。
她格外喜欢他哭,只要他一哭,李青霜就会温柔起来,哄着他再哭几下。
这次李青霜在看到他的眼泪后依旧变得温柔,用指腹轻轻抹掉他的泪。
但跟之前比,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她说:“别哭。”
她在说:“不要哭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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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的脑洞,写了点到现在都没写完,大坑勿入
西娅六岁的时候,被公爵从斗兽场捡了回来。
起初,仆人们并不把这位西娅小姐放在心上,因为他们的卢卡斯少爷在第一天就将剑架在了她脖子上。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闪电划破天际照亮昏暗的房间,少年一步步朝她走近,绕着她踱步走了一圈。他长得很漂亮,漂亮到西娅分不清他的性别,也忽略了架在脖子上的那柄剑。
他说肮脏的血不应该出现在世上,更不应该出现在这座城堡里。
这位公爵的长子好像十分看重血统,也十分不屑自己父亲收养孤儿的行为。
明明把人培养成了冷血无情的杀手,还要冠冕堂皇地说是在做好人好事。
父亲在做什么,卢卡斯管不着也懒得管。
但让人住进库尔堡跟自己朝夕相处,还让他把人当自己的妹妹,这就触到他的底线了。
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要把一个杀人机器当妹妹。
卢卡斯本来是这么想的。
但当西娅替他挡下那一剑时,他意识到变化发生了。
瘦弱的灰发女孩倒在他怀里,他慌乱地去捂住伤口,来自斗兽场里肮脏的血染红了掌心。
“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人回答他,能回答他的那个人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等西娅清醒过来能回答时,卢卡斯已经不在乎这个问题了。
各种各样难听的称呼不再从卢卡斯口中说出,不再刻意刁难针对,甚至会关心她今天做了什么。
他似乎真把西娅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成了一个面冷心热的好哥哥。
只有西娅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家的好哥哥会让妹妹含着性器吃精?
光是含住龟头都十分艰难,压在嗓子眼随着吞咽的动作被挤压着,口腔包裹带来的湿热触感爽得尾脊发麻。
“今天做了什么?”
等到她眼角因难受溢出泪水,卢卡斯才会把人捞到怀里并在她脸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哑着声问。
每晚,只要卢卡斯在城堡,每天晚上他都会跑到西娅的房间。揉胸摸逼,将自己的救命恩人操到喷水,再去询问她白日里做了什么。
在斗兽场长大的孩子最是懂得趋利避害,知道莽撞还击只会让自己死于猛兽之口。
西娅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深知这些权贵杀死她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公爵有很多把刀,但儿子只有一个,况且西娅并不是一柄不可替代的利刃。
求生的念头让她不得不接受卢卡斯所给的一切,羞辱也好,虚伪的善意也罢,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西娅缓着气,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而后,被引着坠入情欲深渊。
小巧的嫩乳被揉弄着,手掌因常年持剑生出一层薄薄的茧,一点点抚上她心口那道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娅身上不止一道疤。在斗兽场跟野狗争食时肩肘被咬过,腿上也有几道鞭痕,平时训练也或多或少受过伤。
但最严重最狰狞的疤在心口上,替卢卡斯挡下的那把剑就差一点点就刺进了她的心脏。
医师给了祛疤的膏药,西娅嫌麻烦总是不愿涂。
微凉的膏体被涂在心口揉开,只有在这一刻,卢卡斯的眼里的欲望才会被柔情取代。
西娅一直觉得比起自己,卢卡斯更喜欢这道狰狞的疤痕。
公爵给西娅的第一个任务的目标是佩恩伯爵。
踩着尸体一步步爬上来的少年,国度里有史以来首位靠战功封爵的人,也是最年轻的伯爵。
佩恩的防备心很重,几乎没有人能近他的身。但女王让他去圣西尔上学,给公爵送来了能除掉他的机会。
圣西尔,国度里最伟大的魔法学院,这片大陆上耳熟能详的魔法师大多都出自于此。
如果不是因为任务,西娅不会在这儿上学。圣西尔培养的是正义的魔法师,而不是躲在暗处杀人的机器。
她与这所学院格格不入,最好该当个隐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隐形人得不到佩恩伯爵的注意,他身边都是些实力不俗的天才少年。
西娅只好在一年一度的火焰杯中崭露头角,让佩恩注意到自己。同时,靠着公爵的关系跟莉莉——高阶魔药师,佩恩身边唯一的女性——成为舍友。
莉莉几乎不回宿舍,回来时身上也带着奇怪的味道。
西娅知道那是什么,是精液的味道。
她从不过问莉莉的私生活,偶尔还会帮忙应付查寝,维持着良好的舍友关系。
借着莉莉的关系,西娅如愿加入了佩恩的小队,一同参加学院争霸赛。
在得知西娅加入佩恩的队伍后,卢卡斯把人拉到了图书馆最顶层的阁楼里。
圣西尔给他开了特权,这地方只有卢卡斯能来。
他不想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和西娅的关系,在羽翼尚未丰满时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绝对不是件好事。
所以西娅在圣西尔待了半学期他都没有主动去找过她,无法抑制住思念之情时才会唤出纸灵把人叫到阁楼里。
卢卡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本不打算对她做什么,只是想把人叫来问问她接近佩恩的目的。可当手指触及柔软的唇瓣后欲望便涌动起来,淹没了理智。
皮质手套都忘了摘,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就这样挤进她口中,他玩弄着那条湿软的舌,温柔地发问:“西娅,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西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呜咽着发出几个音节,口水从嘴角流出。他收回手,当着她的面将挂着她涎水的手套摘下扔到桌上。
圣西尔的女性法袍在西娅被抱到书桌上时就堆在了腰处,未曾示人的白皙腿根因她的动作绷出青涩的肌肉弧度。在斗兽场,西娅曾用这双腿踢死过一头发狂的鹿,如今却不得不被卢卡斯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卢卡斯熟练地将手探进去,在湿漉漉的小逼里塞进第一根手指。
“亲都没亲……西娅,告诉我怎么湿得这么厉害?”
西娅不回他,他就狠狠的在那穴道里挖一下,刺激得她不停发抖。
“说话。”卢卡斯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
常年执剑生出层薄茧的指肚在穴口的软肉上轻轻地摩挲着,西娅受不住要往后倒去,卢卡斯却一手掐住了她的腰,然后一声不吭地插入第二根手指,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激得西娅爱液横流,顺着他的指缝流到掌心,小臂。
卢卡斯把手指抽出后,西娅以为就这样糊弄过去了,一口气都没叹完,他就把那两根沾满爱液的手指插入了她嘴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陈铖以前不叫这个名。
现在这个名字是高中时被星探发现当了模特后公司给改的,说他之前的名字不好,太土了火不了。
用陈铖这个名字用久了,他也忘记自己之前叫什么名了。没人会喊他之前的名字,他父母早逝,奶奶前几年也去世了,出道前的朋友很早就失去了联系。
如今可谓是孑然一身,除了经纪人会给他打电话以外,手机基本收不到别人的消息。
刚出道不久还没火起来陈铖就得罪了人被封杀,断断续续接点杂志广告,勉强赚钱糊口。房子住的是公司的,陈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没什么上进心,就这样得过且过混着。
直到遇见漆瑜然。
陈铖跟漆瑜然的交集是在他出道后接的第一部戏准备开拍前的那个饭局上。
他在走廊看见漆瑜然跟人接吻,吻得热火朝天,上衣都被推到胸上露出了半截腰身。
第二天,陈铖就被封杀了。
原因是他得罪了投资商的女儿。
陈铖学习并不好,他要是成绩好也不至于高中就辍学进圈靠脸吃饭。但他不傻,随便猜猜就知道昨晚在走廊里撞见的那个女生就是所谓的投资商的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纪人让陈铖去跟人道歉,他去了,在楼下坐了一天都没见到人。
后来经纪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漆瑜然的电话,让他打过去在电话里道歉,还特意叮嘱他要放低姿态,态度诚恳点,别拿之前那一套去对付人家。
“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小姐,你得罪不起。”
经纪人的原话。
陈铖觉得好笑。
他早就把人给得罪了,不然现在也不会在他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大小姐的情况下打电话跟人道歉。
对方刚接起电话时语气还算好,听到他是谁后,态度急转直下。
陈铖问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
漆瑜然说没得罪,就是觉得他很恶心不配出现在电视上。
“哪里恶心?”
“在走廊上对着女生发情,这难道不恶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漆大小姐骂得很难听,说他是条见到女人就发情的公狗,劝他赶紧退圈,免得哪天暴露本性伤害到粉丝。
他承认,那会在走廊上他确实硬了。
没法不硬吧,毕竟是处男,见到漆瑜然那副模样怎么可能会不硬。
这通道歉电话不了了之,陈铖在那之后再也没见过漆瑜然。
漆瑜然家不是混娱乐圈的,当时她妈妈心血来潮投了部剧,刚好是陈铖那一部。
后来玩腻了就没再玩,恰好给了陈铖东山再起的机会。
陈铖脸好身材好,没人施压,他很快就成了时尚杂志的宠儿。
被邀请去参加晚宴时,陈铖其实并不想去。
他去过一次,被当做商品似的放到那群有钱有权的女人里挑选。
陈铖对这类型的女人敬谢不敏,宁愿饿死在路边都不想被她们包养。
说他傲也好,装也罢,他就是不乐意去吃软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回宴会实在推不掉,陈铖不得不去。
后来陈铖想起这一天还是会感慨命运的奇妙,怎么就这么巧。
这么巧他随便进的一间休息室是漆瑜然的休息室,这么巧漆瑜然被相亲对象下了药,这么巧漆瑜然药效发作,而陈铖是她当时唯一的解药。
无权无势的小模特,花点钱给点资源就能堵住嘴。比牛郎要干净点,身材和脸也是顶配,无疑是漆瑜然当下最好的解药。
漆瑜然让陈铖帮个忙,全然忘记自己曾经断了人家的财路。她甚至都不记得面前这个人是谁,只记得他好像是个拍杂志的模特。
漆瑜然十八岁以前还想着争争家产玩玩豪门遗产争夺战,被文嘉柏带去公司体验了一日总裁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想着下半辈子靠信托基金买买包过自己的幸福生活。
除了买包,漆瑜然还爱买艺术品,主要是为了支持下她那群搞艺术的朋友们的事业。买的多了,她也能看得懂点艺术。
陈铖今天就很适合被拿到台上拍卖,她绝对会举牌拍下。
来这种聚会的小明星大多都是穿深v西装想勾搭下金主,漆瑜然跟她哥晃了一圈下来都有点晕男人的奶子,跟文嘉柏吐槽了好几句。
陈铖不是,他把自己包得很严实。
进休息室前他就嫌热把西装外套脱下搭在了臂弯上,此刻身上穿着件紧身高领黑色毛衣,衬得他肩宽臂长,头肩比很漂亮。禁欲又性感,随便拍拍都是时尚杂志封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帮你?你不是向来瞧不起我们这种人?”
出乎漆瑜然的预料,陈铖把门关紧后靠在门上,也不管在他一进门时就贴上来的女人,低下头冷眼望着她。
漆瑜然被下了药,大脑昏昏沉沉的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的手很凉快,拉着他的手放到额头上,贪着那抹凉黏糊糊问他:“嗯?我有说过吗?你是哪种人啊……”
陈铖讥笑道:“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
他的敌对态度格外明显,漆瑜然也不乐意了。
“那你帮我去找个女医生来。”
漆瑜然本身嗓子就很细,特意压低声音想让自己变得凶一点。适得其反,春药让她的声音显得更软更绵,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陈铖被她这幅嗓子勾得耳朵发痒。
他本来就对漆瑜然有点不清不楚的感觉,她今天又穿得很漂亮,裸露在红裙外的大片肌肤都被情欲染得透着粉。
陈铖使力将手抽出,很严肃地说:“不好意思,我拒绝。”
性欲是人的本能,在漆瑜然拉住他的手时西装裤里的鸡巴就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装什么啊。”漆瑜然贴得很近,感受到他腿间硬挺的性器抵在小腹上,笑着凑到他面前,“我给钱,一个月给你十万。”
“原来大小姐这么饥渴,喜欢花钱给男人操。”
“那你要不要操?”
陈铖咬牙切齿道:“操啊,干嘛不操。”
他话音刚落,漆瑜然就猛地拽着他的衣领往下拉。
浓郁的果香和微妙的榆木香气扑面而来,她近乎急切地将舌头塞进他口中。牙齿不小心磕到他的唇瓣,陈铖不由得“嘶”了声,掐着她的腰把人抱起走到沙发上。
“亲人还是咬人啊?”
漆瑜然没回答他,扬起下巴露出嫩红的舌尖。
陈铖俯下身含住,她熟稔地勾着他接吻。陈铖刚开始动作有些生涩,后来摸到了门道,用手垫着她的后脑勺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扣。
柔软的头发顺从地贴着他的掌心,在椅子上枯坐两小时弄的发型在这个黏湿的吻里被弄得凌乱。
空着的另只手抚上腰间,裙子是背部镂空的款式,陈铖顺着柔软光滑的布料摸上她的背,摸上瘦弱的肩胛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漆瑜然身上的温度很高,滚烫的温度让他能分清哪里是布料,哪里是皮肤。细皮嫩肉,陈铖今天彻底学会了这四个字。
吻毕,陈铖起身时看见她的唇被润得晶莹。
“接个吻就抖成这样,一会把鸡巴操进去是不是会爽得尿出来啊。”他用指腹揩去她唇上的水,哑着声说。
漆瑜然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他睫毛太长了,垂眸时将眼睛遮了个半,更难看清。
她懒得去探究,手指无措地去扒他的毛衣。
“快点。”漆瑜然不满地催促,“到底行不行啊?”
陈铖一言不发盯着她。
他有点下三白,面无表情时很能唬人。
初高中时出去跟人打群架,往那一杵就能把对面人吓到声音发抖。后来当了模特,也有人传他在片场对着工作人员臭脸,骂他小牌大耍。
漆瑜然可不怕他,伸手往他腿间探去,“你不会是硬不起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腕蓦地被抓住放到头顶,裙子被粗暴地拽下,布料再好蹭过肌肤时也难免生出几分疼痛。
漆瑜然小声痛呼了下,还未来得及骂他,一侧的奶尖就陷入了湿热的口腔之中。声音变了调,甜腻的呻吟从齿间溢出。
裙子被褪到腿根,陈铖把手压上去,触到被浸得湿漉漉的面料。
“舔几下奶子就湿成这样,就这么饥渴?”
陈铖又在讽她。
他好像对她有颇多怨言,但漆瑜然不知道这份怨来自哪里。她记忆里并没有陈铖的存在。
“你被下药的话,我摸两下你也会流水。”漆瑜然把手摁在他胯间毫无章法地乱揉着,反击道。
陈铖闷哼了声,“嘴这么硬,逼也跟嘴一样吗?”
他说着,指尖隔着湿透的内裤压着那道缝。
对方紧绷着的腿根颤了颤,又是一股水淋到他手上。他往上摸索,如愿找到肿胀起的阴蒂,漆瑜然抖得更厉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稍微碰下阴蒂就抖成这样。”陈铖被她挺腰的动作气到了,抬手扇了下她的奶子,“谁来碰你你都会这样吗,就这么骚?”
漆瑜然被他这一扇爽到了,扭着腰把他的手指往逼里吞。湿热多褶的穴紧紧裹着他的手指,她也死死抓着他的手臂,指尖都隔着毛衣陷进了肉里。
穴肉绵软,粗糙坚硬的指节抵在肉壁上抽插。
漆瑜然的呼吸越来越重,湿滑的爱液沾得他满手都是。水声在休息室里响起,耳根在手指性交般的抽插中红成一片。
陈铖贴上去在耳后吮出个红痕。
她觉得痒,耸肩躲了下。
下一瞬,陈铖用虎口掐住她的脖颈。态度强势地不许她乱动,在她耳后细密吻着。
耳后是漆瑜然的敏感地带,她受不住,体内的欲浪推着她挺腰,将他的手指含得更深,夹得更紧。
“要到了吗,夹这么紧。”陈铖抽出手,在她逼上拍了下。
在漆瑜然半咽不咽的呻吟里,再次将两根手指插进去,摁着阴蒂开始抽插。速度很快,搅出啾啾的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忍住,不准高潮,否则我就走了。”陈铖压住她开始小幅度颤抖的身体,略微粗糙的毛衣压在敏感粉嫩的乳尖上磨着。
“你有病吧……”漆瑜然在不断迭起的快感中骂了他一句。
陈铖俯下身咬着她的乳尖,“你要是这么快就高潮,我要怎么玩你。”
他突然停住收手,钻到她腿间扯下内裤丢到一旁。
涨红湿热的穴口正欲求不满地翕张着,仿佛两瓣剥开的桃肉,令人生出舔弄吸吮的心思。
陈铖舔了下,舌上全是她的水。没舔过逼,用刚刚学会的接吻方式去舔,探入穴里胡乱搅弄着。
“水真多。”
他摸了下唇上的水,“啧,别踢。好心给你当解药,你就这么对我?”
漆瑜然的腿挂在他肩上,在他说出水真多那三个字后恼羞成怒踹了他一下,气急败坏道:“谁让你技术那么差。”
陈铖抬手在她臀上扇了下,在她的轻哼中说道:“你最好还是把嘴闭上,骂一句抽一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漆瑜然盯着他的脸。
他眉骨和鼻梁生得很高耸,衬得眼窝深邃。下颌骨棱角分明,额发早就半落了下来,一部分被汗黏在了额前。
他面色也有些潮红,漆瑜然语无伦次道:“反正…你技术就是很差。”
“玩这么久逼还那么紧,用手指和舌头玩你都能把你玩成这样,还说我技术差?”
陈铖将性器从裤链里放出,扶着鸡巴顶在柔软的穴口上磨着。
“套在包里。”漆瑜然指了指茶几上的手包。
陈铖脸立马就沉了下来,伸手把包拿过来递给她。
粉嫩粗壮的阴茎上青筋棱起,漆瑜然挑眉,撕开安全套套在上面,“有点东西——啊。”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翻过去跪在沙发上。
漆瑜然不像她哥喝口水都发胖必须得天天泡健身房,她是那种会找几百个借口不去健身房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经过锻炼的肉体是松软的,两指在小腹上掐一下能掐出细腻的软肉,但穿上贴身的衣物又显不出来。屁股和大腿上肉倒很多,胸也大,每一处都长在陈铖的审美点上。
他一点点进入她,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探到前面捏住硬挺的乳尖。
陈铖身上的衣服还完好地穿着,鸡巴整根插进去的时候,冰凉的皮带会硌上臀部,裤链的褶皱也随之压在软嫩的逼口。
体内的性器烫得她止不住流水,每操一下每撞一下,皮带就会贴上臀,冷与热交织的感觉就更为强烈。
漆瑜然忍不住发出声音,分不清是爽到的哽咽还是被硌到的抽泣。
操了十几下,漆瑜然腿就软了,整个人向前倒在沙发上。
这一倒,腰部就塌了下去,饱满的屁股抬起将鸡巴含得更深。陈铖把人捞起,让她背部贴在自己胸前。
入手是光滑细腻的皮肉,被情欲的火烧得滚烫。她体内也很烫,裹着他咬着他,每一寸都在紧密地舔舐着性器。
陈铖把头埋到她肩上,捏住她随着动作晃出乳波的奶子,一下又一下操进最深处。
灼热的呼吸洒在身上,漆瑜然在响亮黏糊的水声里听见他发着哑的,带着羞辱性的质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嫌我脏吗,怎么还夹这么紧啊。”陈铖声音里莫名有些委屈,又有些气急败坏,“把你逼里用精液灌满好不好?”
漆瑜然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鸡巴往外抽时带出的爱液全都滴落在沙发上。
背部贴着粗糙的毛衣,眼前是千篇一律的休息室装潢。漆瑜然看不见人,想转过去,被陈铖误会是在摇头。
因为体位的关系,鸡巴干进去的每一下都斜斜顶在最敏感的软肉上。陈铖掐着她下巴把那张潮红的脸转向自己,真如她所说的成了发情的公狗,挺胯在那张湿热的嫩逼里横冲直撞,制造出暧昧的水声。
“摇头是什么意思,怕怀孕还是嫌我精液脏啊?”
漆瑜然眼神半眯着,里头氤着雾。
她的理智也被蒙上了层雾,无法理解陈铖为什么又突然生气,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他脏。
她完全不记得陈铖这个人。
陈铖几乎是把人摁在了鸡巴上,又深又重地操弄着。
漆瑜然的身体激烈地抖了起来,痉挛的穴肉绞着他。陈铖在此之前从没做过爱,被她一夹仰着头也跟着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他硬件条件好,漆瑜然高潮后也迷迷糊糊的没察觉到他的缴械。
陈铖咬着她的耳垂,在湿热的穴里待了几秒,伸出手臂托着她的胸把人环起来,重新压到沙发上再次挺腰。
他不想让漆瑜然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丑陋的,难堪的,糟糕的表情。
漆瑜然会讨厌他的,他不想再看到那回在走廊上漆瑜然厌恶的神情,像是在用生锈的刀剜着他。
倒不如就这样听着漆瑜然难耐的喘息,还能想象漆瑜然是有点喜欢他的。起码有点喜欢他的肉体。
陈铖这回操得没上次那样猛,刚刚高潮过后的穴敏感得很,再温柔的进入也受不住,被他干了会就喷了,将沙发彻底弄湿。
漆瑜然甜腻的尖叫和逼里的潮吹同时喷出来,腰部颤抖着。他俯下身吻住她后颈上的一块软肉,浓浊的精液全都射在了她腰窝上。
“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你?”漆瑜然这会脑袋稍稍清醒了点。
陈铖没说话,把她放到另一张干净的沙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装外套盖住她裸露的身体,他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去清理她湿润红肿的穴。
漆瑜然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端详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仍旧无法从记忆里调出有关这张脸的信息。
按理说这张脸她不会忘记才对。
陈铖往后撤,顺势站起身。
“不认识。”他回答了漆瑜然的问题。
“喂,留个联系方式吧。”漆瑜然拿出手机,“你叫什么?”
陈铖嘴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报出自己的名字。
有点耳熟。
漆瑜然没多想,将手机递给他让他输电话号码。
陈铖并不是一时赌气才说他们不认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际情况是他认识漆瑜然,漆瑜然不认识他。
高一的事吧。
那会陈铖还带着厚重的黑框眼镜,刘海很长,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阴湿的,不好看的。
陈铖会摘下眼镜是因为漆瑜然。
因为暴雨被困在书店门口,漆瑜然闲着无聊,看陈铖身上的校服跟自己一模一样,就跟他搭话聊了会天。
没多久,漆瑜然家的司机就来接她了。
她给陈铖递了把伞,临走前抬手撩起自己的刘海,说:“你如果把眼镜摘掉露出额头的话,应该挺好看的。我就提个建议,你可以不采纳。”
第二天,陈铖就在网上买了隐形眼镜。
眼镜摘掉了,刘海也剪短了,但那把伞至今还放在他家里。
漆瑜然去了他家四五次都没注意到玄关的伞,直到有一回下雨她把伞借走没换,陈铖问了句她才注意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那把伞啊,放哪我也忘了。很重要吗?重要的话我回去找找。”
“没事,我也用不着了。”
漆瑜然将信将疑,但还是没多想。
彼时她正忙着挑选电影投屏,陈铖抱着她,把脸埋在她肩上。
不需要那把伞了。
他的世界里已经没有雨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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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迦不知道,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是有受影响的。
高考结束后,班上那位坐在后排总是逃课睡觉的男同学向她表白,问她将来要去哪里上学时的声音晦涩僵硬。
宁迦对他印象蛮深的,家里很有钱,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语气语调都有点像宁冕。
长得不像,他娇生惯养,皮肤比宁迦还白。
宁迦答应了他的告白。
那时候她单纯地认为自己是喜欢这一款的男生。有点混有点痞,嘴硬心软,抽烟的时候看见你来了会立马把烟熄灭,在路边看到花会买一束带到你面前。
真正意识到不对劲是在大二的情人节。
在五星级酒店最顶层的套房里,巨大的落地窗之下是宜淮市中心涌动着的人群和车流。霓虹灯照进屋内,被填满的肿胀感和细微的疼痛打碎了玻璃,宁迦透过玻璃碎片的反光看见了已经消失在她人生里很多年的人。
很奇怪的感觉。
谈了两年的男朋友贴在耳边一遍遍地说着我爱你,炽热的呼吸洒在肌肤上,宁迦想起的却是酒醉的宁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冕在她面前只醉过一次,在宁筝死后的第一个雨天。
抱着她把脸埋在她肩上,呼吸炽热,眼泪也烫得吓人。
那年,她十一岁。
身体正处于快速增长的阶段,最后一颗乳牙刚脱落半个月。
宁筝去世前每天都要担心地掰开她的嘴看那颗乳牙掉没掉,她走后宁冕接过了这一任务。
情人节过后,宁迦提了分手。
对方问她原因,她只说不喜欢了。
“是没喜欢过吧。”对方态度尖锐,质问她:“宁迦,你有哪怕一秒喜欢过我吗?”
有吧。
也可能没有。
宁迦也不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把项链还给她,宁迦盯着那串项链,完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买的。
但她却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宁冕站在校门口等她的场景,记得他不耐烦地掰开她的嘴问这颗牙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掉,记得他背着高烧的自己去诊所,记得自己尝试做饭时被油溅到手背后他掰了段阳台的芦荟给她轻轻抹上的模样。
跟宁冕重逢后,要说宁迦心里一点异样的心思都没有是假的。
她本来就喜欢他那款的男人,这几年谈的为数不多的恋爱对象也都跟宁冕是同个类型。而宁冕身为最初版,宁迦见到了不可能不对他动心。
十七八岁的青涩褪去,面孔成熟深邃,单穿件黑t都能把小女生迷得找不着北。
宁迦说要包他,是真的想包他。不想当她哥,那最好,她也不用顾及什么道德。当不了兄妹就当情人呗,总之他宁冕这辈子都别想把她抛开。
世界这么大,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能在毫无感情的情况下就待在一个户口本上的概率小得可怜。宁迦还未有记忆起就成了他的家人,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是他选择让她成为他的家人,宁迦没有逼他。既然如此,他就不能就这样随意地把她丢掉。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不管他有多少难言之隐,这些都无法把他俩隔开。
不就一堵墙,她宁迦偏偏要把这破墙给撞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宁冕接到电话时正跟人应酬,在走廊上听到对方没吃饭似的声音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是谁。
前段时间还在说以后就当不认识的人儿,今天给他打了电话。
“我出车祸了,医生说要见家属。”她声音有些低,“哥,你能过来一趟吗?”
宁冕赶到医院时,宁迦只穿着件薄衬衫坐在椅子上,左手挂了绷带。
“怎么回事?”他有些喘,在她面前蹲下身。
宁迦面色很差,语气也有点不爽,“遇到个闯红灯的,被撞了。”
“除了手,还有哪里有事?”宁冕不敢碰她,手撑在椅子上,“头呢?照ct了吗?”
宁迦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手折了,医生说养两天就好了。”
“我去见医生。”听到她这样说,宁冕的心也放了下来。他松了口气,起身时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宁迦没躲,柔顺的发顺从地蹭过掌心。
温度随着渐暗的天色下降。宁迦的车被保险公司拉走,她穿得又单薄,宁冕不可能让她站在路口吹冷风打车回家。
宁冕开车来的,是辆中档的suv,他说过以后有钱绝对要买的那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迦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将副驾驶的座位调了调才系上安全带。
宁冕没说什么,上车后把暖风打开,问她:“地址。”
“没地去,跟家里吵架了。”
宁迦打开遮阳板看了眼,又拉开面前的抽屉。里面只放了纸巾和几份文件,没有女生留下的痕迹。
她查岗似的举动被宁冕尽收眼底,他有些头痛,揉了揉太阳穴刚想说送她去住酒店。
下一秒宁迦就猛地合上遮阳板,道:“能在你家住几天么,我这样也不好一个人待着。”
宁冕挑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宁迦似乎累了,声音有些轻,“我在这儿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哥。”
她委委屈屈地唤了一声,宁冕叹了口气。
“就住三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宁迦走在前面挑东西,他跟在后头推车。跟小时候去超市的情景差不多,只不过如今宁迦想买什么东西再也不用转身去问他能不能买。
车驶入地下停车场,宁迦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普通的住宅区,一层有四户人家。宁冕用钥匙开锁,进去后先从购物袋里拆了双一次性拖鞋放到地上,扶着宁迦换鞋。
他的房子里没什么人气,主色调是黑白两色,一室一厅极简风的装修。客厅里甚至连个茶几都没有,只有张黑色长沙发。
“这是你常住的地方?”
宁冕在餐桌上整理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不冷不热道:“就这一套房。”
别人喊他投资房产,他没投,就赚酒吧经营的钱。宁冕买完车买完房后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他不谈恋爱不赌博,烟也不怎么抽。钱全都存了起来,生怕哪天出事。
宁迦若有所思,晃悠着进了卧室。
卧室比客厅还要简洁,就一张单人床。
床头墙上的插板插了根充电线,睡觉时估计就把手机直接放地上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不大,以宁冕的体型两个人背靠背睡都挤得慌,要抱着缩在他怀里才能勉强挤下。
房间就这么一个,宁迦右手搭在门把手上,语气冷淡,“我可不睡别的女人睡过的床。”
宁冕抬眼看向她,“事多就滚去睡酒店。”
他话音刚落,宁迦就猛地把门甩上。
巨大的声响之后是一次性拖鞋趿拉在地上的声音,宁迦拎起沙发上的包,往玄关走去。
宁冕身高腿长,两三步迈过去抓住她的手臂,皱着眉语气不善,“去哪?”
“哪都行,待在这儿我恶心。”宁迦试图甩开他的手,没能甩开。
“你恶心什么?这间房里来过的女人除了你就只有钟点工。”
宁迦满脸怀疑。
宁冕松开她,双手抱臂,“你要是能在这里找到女人的痕迹,算你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语气笃定,宁迦垂下眼甩了下刚刚被他拉过的胳膊。隔着衬衫,他掌心的温度烙在上面,似有若无的触感让她有些不自在。
“我要洗澡,身上全是消毒水的味。”宁迦撇开话题,埋怨了句,“所以我才不喜欢医院,难闻死了。”
“小时候去了那么多次,能喜欢得起来才怪。”宁冕也顺着她的话说,给她拿了一次性毛巾和内裤,指了下浴室的方向,“你先在里面等一会,拿完衣服你再洗。”
宁冕可不想在她洗澡洗到一半时给她递衣服。他现在心思不太正,保不准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他从衣柜里翻了翻,没翻出新的。宁冕平常穿的衣服就那几套,旧的衣服也都直接丢,新的买来洗了就穿。
找了半天只找出件昨天刚洗的t恤,宁冕试着比了下,宁迦应该能当裙子穿。就这一晚,明天再出去给她买衣服。
他拿着t恤出去,看见浴室门紧闭着传出水声。
宁冕也不意外,宁迦要是会听他的话那就不是宁迦了。
扣指在门上敲了下,宁迦的身影出现在磨砂玻璃后。她拉开一小截门,宁冕另只手握着把手微微使力,怕她直接拉开。
“刚洗的,你将就穿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迦半截手臂伸出门缝,上面沾着水珠,沐浴露的香气传了出来。
这沐浴露什么时候这么香了。
宁冕胡乱想着,等她接过衣服收回手后立马把门关紧。
浴室的水声时有时无,宁冕坐客厅听着身体燥热,起身走到阳台吹冷风。
宁迦放在沙发上的包logo显眼得很,是宁冕这种不太了解奢侈品的人也能认得出的牌子。他随手查了下,价格跟他的车差不多。
宁冕捏着手机转了下,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做点投资。念头刚在脑子里飘过,他就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下。
他在这头想着多赚点钱给宁迦更好的生活,宁迦说不定完全没有跟他一起生活的想法,现在在他家也只是因为不得已。
阳台门被敲响,宁冕转身,看见宁迦湿着头发站在那儿。发尾濡湿肩上的布料,透出肤色。
“吹风筒不是在台子上?”宁冕将视线移到她脸上。
宁迦指了指打着绷带的左手,“就这情况,我能一个人洗澡洗头已经很不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冕绕过她,进浴室拿吹风筒。
小时候宁迦的头发很长很多,她自己吹会嫌累,吹一会就不吹了。宁筝怕她湿着头发着凉生病,每次都把她摁在沙发上帮她吹,直到头发吹干才把人放走。宁筝不在后,替她吹头发的换成了宁冕。
养父母对她很好,但没好到会帮她吹头发。宁迦刚去到养父母家那会,洗完澡总是湿着头发出来。
被说了后她一个人站在镜子前举着吹风筒吹到手酸,第二天就去剪了头发。
宁迦没想过有一天宁冕还会给她吹头发。
他动作一开始还有些生疏,后来像是找回了感觉变得熟练起来。
暖风吹在头皮上,耳边是吹风筒运作的声音。
他站在沙发旁,宁迦的声音在电吹风的嗡嗡声中响起,“你这些年谈过恋爱吗?”
宁冕想装没听见,但宁迦抬起手把电吹风拿开关掉了。他的手停在半空,离她仰起的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怎么,谈过恋爱的人给你吹头发你也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迦不管他的阴阳怪气,坚持要得到一个回答,“谈没谈过?”
宁冕俯下身,一手搭在沙发椅背上,“这很重要吗?”
重逢以来,宁冕第一次主动贴近她。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宁迦望着他的眼睛,“挺重要的。”
“能决定什么?”
“决定我一会我是要直接跟你做,还是等你的体检报告出来后再做。”
宁迦的话如一声惊雷,猛然在天空里炸开。
她澄澈的瞳孔里装着小小的他,说出的话怎么想都不是该发生在他俩之间的对话。
“我说过的吧,想要包你。”宁迦侧身盘腿坐好,手压在他放在沙发靠背的手上,“反正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成年人看对眼上个床也没什么。”
“你疯了。”宁冕本该把手抽出来,却动弹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迦的指尖在他手背上扣了扣,“是,我是疯了。”
“宁冕,你以为说几句狠话就能把我甩开丢掉吗?休想,我这辈子就是要缠着你,不会让你把我丢掉第二次。”
“不想当我哥,可以,那你当我丈夫。反正我就是要跟你在一个户口本上,兄妹也好夫妻也罢,总之你休想甩开我。”
宁冕被她抓得有些疼,呼吸莫名沉重,“宁迦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喊她宁迦蓝。
是在提醒她,他们原先是兄妹关系吗?
“我们是兄妹。”他有些咬牙切齿。
宁迦觉得困惑,她把脸埋进他怀里,闷声说:“可你从没把我当成妹妹不是么?”
宁冕怕碰到她受伤的手,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
她的脸在他腹肌处蹭了蹭,像小猫一样,声音有些无精打采,“如果真是亲人,那你就不该把我丢掉。就算真的觉得我是累赘,把我丢开前也得征询下我的意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那天我放学出来看不见你有多害怕吗?第二次被抛弃,你知道那种滋味有多难受吗?宁冕,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太差劲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被抛弃。被亲生母亲,被妈妈,被你。”
“你们都不想要我。”
宁冕心疼她话里低落的情绪,没察觉到她愈来愈往下蹭到胯间的脸。
拉链被无声无息拉开,宁迦把手探进去握住鸡巴的时候,宁冕才注意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脸埋了上去。
他不敢动,也可能是不想动。
就这样任由裤子滑落在地,任由她脱下内裤握住半勃的性器。
宁迦低头在他鸡巴尝味道似的舔了一口,从龟头一直舔到根部,脸快埋进耻毛才沿原路返回。红嫩的舌尖和马眼之间牵起一道银丝,宁冕被这随意的两下舔得完全硬起,未经使用过的粉色的茎身上青筋棱起,即使颜色再浅看起来也凶得要命。
宁迦故意仰起脸看他,眼睛里盈着一汪水。声音细细柔柔的,明明都已经舔过了却还要说:“我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哥哥,我想吃。”
小时候她看见提拉米苏时也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撒娇,还要握着他的手腕晃两下。长大后的宁迦仍旧会跟他撒娇,但握的却不再是手腕。
情欲让人丧失理智,宁冕不受控制地把手指压在她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探出舌舔他的手指,唇瓣蹭着他指节上粗糙的茧,指尖顺势伸入口中。
那年检查她乳牙的时候会戴着一次性塑料手套探进去摁着那颗牙看是否松动,如今同样的姿势,他摸上的不是后槽的乳牙,而是前面略微尖利的虎牙。
在动物世界里用来防御攻击的牙齿就这样乖乖地被人触碰,宁冕像是在检查那张嘴的容量似的,左边右边都摸了下才松开手收回。
之前宁冕给她买提拉米苏时,宁迦第一口总是吃得很快很满。他那时候会压沉声音试图让自己变得凶些,如今在情欲之下,声音不用刻意压着就会自然而然变得低沉。
口水顺着嘴角溢出,宁冕用手指抹掉,在她唇瓣上按了按。
“吃慢点,别噎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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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圣诞番外记得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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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在国外待一段时间,对于圣诞节说不上热衷却也会过一过。周一,两个人都要上班。黄凝暮懒得出门,决定下班后在家里吃顿饭就当庆祝。
她下班时间不固定,什么时候把图拍完什么时候收工。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临走前又跟工作室跟那个假文青设备师吵了一架,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
孟衡听到玄关处的动静,站在拐角处先将花递出,而后才探出半个身子。
“merry?christmas.”
玄关处灯光昏黄,许是为了配合节日氛围,孟衡今日在家难得穿了衬衫。领口解开颗扣子,袖口撩至小臂。花束包装是纯黑的,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
黄凝暮接过花,垂着眼回了句圣诞快乐。
“心情不好?”孟衡敏锐地发现她的不对劲。
黄凝暮耸耸肩,拿着花走进屋,不紧不慢道:“跟某个傻叼吵了一架。”
浪漫的烛光晚餐。
黄凝暮职业病犯了拿出相机对着拍照,边拍边跟孟衡吐槽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语气一开始没什么起伏,后来越说越气,叉子直接拍到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他那么会他怎么不拍。只会在一旁指手画脚,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气得要死,耳垂上的链子随着说话的动作晃动。
孟衡的目光不禁被那串耳链吸引,突然很想要一个孩子。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要孩子,哪怕结婚后父母催了又催他也只是一个人默默扛着压力,从未跟黄凝暮提起过。先不讲生育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孟衡还很怕孩子会分走黄凝暮的爱。
可此刻,他突然很想要一个跟黄凝暮一模一样的孩子。
这样的话,黄凝暮在说这些时就会有人回应她,做出让她满意的反应。孟衡只会干巴巴附和几句,说不出什么能让黄凝暮开心的话来。但如果是她的孩子,完全像她的孩子,她们的脑电波肯定能对上,孩子会代替他给予她回应。
万一哪天他先走了,孩子还能替他陪着黄凝暮。
“孟衡。你有在听吗?”黄凝暮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下。
他握住,轻轻捏了下,“嗯,在听。”
“刚刚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黄凝暮在他掌心挠了下,没指望孟衡能跟她一起骂人。
她知道这人的性子,让他去骂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是不可能的。而且黄凝暮也没多讨厌那个人,从参加工作起他俩就是搭档。黄凝暮敢保证,对方也绝对在跟人吐槽自己。
“本来在想是不是该要一个孩子。”
他话音刚落,黄凝暮脸色就沉了下来。
红唇微启,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他的后半句话:
“现在不想了。”他望着她的眼睛,“我好像没法爱孩子,哪怕是跟你一模一样的孩子也不行。”
“为什么突然会想要孩子?”
“怕你觉得无聊。”
孟衡语气很平淡,“我总是没法接上你的话,也没办法陪你去做你喜欢的事。身体也不好,万一哪天我——”
“呸呸呸。”黄凝暮急忙打断他的话。
“觉不觉得无聊又不是你说了算,再说了有个孩子生活也不见得会变得有趣。”黄凝暮走到他面前,搭着他的肩郑重其事道:“孟衡,我不想要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跟你在一起从没觉得无聊。”黄凝暮咬了下唇,“我们的兴趣爱好本来就不一样,你的工作我听不懂,你看的书我也看不进。但这代表不了什么。”
“即使这样我俩都结婚了,说明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建立在这之上。”她语气逐渐严肃,听起来凶得要命。
孟衡仰起脸,环着她的腰把人搂近。
“我还以为你对我没感情。”
“那我干嘛要跟你复婚。”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同情我觉得我时日无多所以跟我在一起。”
黄凝暮往后退了下,双手捏住他的脸。
“我发现你真的很会装,你身体没差到那种地步吧。”
“你要是不爱我的话,可能真的会差到那种地步。”
黄凝暮拍拍他的脸。
“那完了,你要长命百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仆》
圣诞。
简已经很久没有过圣诞了。
这几年即使名义上是吉妮西丝的贴身女仆,在圣诞当天也得在城堡为晚宴东奔西走。
今年简跟艾诺斯在外周游世界,不需要在城堡里忙碌到深夜。她听说下一个小镇上圣诞夜会放烟花,期待了很久很久,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而错过了。
她有点失落。
艾诺斯看在眼里,打算偷偷去给她准备烟花。
“不准,说好了在外边你就只是个骑士。”
艾诺斯眨眨眼,“可是你想看,不是么?”
简昧着良心道:“没有很想,反正明年还会看到的。”
她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裙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诺斯叹了口气,拉着她躺到山坡上。
星星挂满天幕,她失落的心情被治愈。
艾诺斯说要去马车上拿东西,简等了好久都没等来。刚想起身去找他,眼前就骤然出现一双漂亮的手,虚虚握成拳。
“虽然没有烟花,但我想你应该会很喜欢这个。”
他张开手,是几只萤火虫。
简单的,黑夜里的光亮。比不上星星,也比不上烟花。
但却是最好的圣诞礼物。
——
前面还更了一章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宁冕十八九岁的时候还会看两部片对着性幻想里看不清脸的女人手冲,工作后他连片都不看,听到身边人聊女人聊床事也只觉得恶心膈应。
他的情欲可以靠运动,靠烟靠酒来解决,实在不行还有手,并不一定要靠女人。
所以此刻,宁冕看见他的性器被宁迦握在手里,比量长度似的贴在脸颊上蹭时,忍不住用手指去摩挲她的下颌。
宁筝说她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婴儿,白白嫩嫩的,跟刚出生时皱巴巴跟猴一样的宁冕完全不一样。
她从小脸型就生得好看,人也是世俗意义上的漂亮。小学三年级有星探给宁筝递名片问她女儿愿不愿意来他们公司,五年级时宁冕还在她的语文课本里瞧见向她表白的小纸条。
宁冕一直都很想知道她的亲生母亲为何将她抛弃,明明她这么乖这么漂亮,除了身体弱点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宁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乖猫似的用下巴点了点他的手指。弯起唇角笑了一下后,张开嘴把他含进去。
堪堪吞进一半,鸡巴就已经顶到那紧窄的喉咙口。红润的唇被撑开,吐出的每一缕起都饱含着贪婪的性欲。一直吞到进无可进才肯后退,含着龟头喘息一阵,又继续压下身吃进去。
宁迦没有经验,生疏地用舌绕着柱身打转。口间津液丰沛,宁冕被她吃得受不了,伸下手去轻轻按在她后脑勺上。头发只吹了半干,微湿的发贴着掌心。
鸡巴顶在湿热的喉咙口上,他不由自主地轻轻使力。即使胯间的快感强烈到令他想挺腰操弄这张从小就伶牙俐齿老是惹他生气的嘴,但宁迦脸上的潮红是真真切切的。
他舍不得,只是把指尖插进那些浓密顺滑的发丝之间一下下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迦喘着气把鸡巴吐出来的时候,牙齿不下心磕了他一下。
宁冕不由得嘶了一声,马眼里射出的精液全都溅在她身上。宁迦嘴唇边还挂着晶亮的口水,额头和鼻尖渗着薄汗。
他用手揩去她下巴上的那点精液,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略微干燥的唇被她润湿,口交时的生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灵活的舌不断在口腔里游走。绕着他的,勾着他的,熟稔地往天平上加砝码,使得天平逐渐往情欲的方向倾斜。
理智在这个吻中化为灰烬,什么背德什么乱伦全都抛之脑后。宁冕满脑子都是想要将这个吻继续下去,吻到窒息,吻到彼此的大脑里只剩下彼此。
他一点点往前倾,宁迦被他压着躺到沙发上。皮质沙发的凉意透过t恤传来,她瑟缩了下,胸部蹭过他的身体。
她没穿内衣,顶端的突起格外显眼。
宁冕抬手隔着布料握住那团绵软,那处正随着呼吸细微起伏着。
“这么熟练,跟多少人接过吻?”宁冕捏了下她的乳,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
宁迦恍惚了一下才从那个吻中回过神,闭上眼不去看他,“现在跟我接吻的是你。”
她似乎并不像宁冕多问自己的感情经历,把手伸到他胯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恤滑至腿根,他的鸡巴已经度过了短暂的不应期完全硬了起来,紧紧贴着她的大腿。
宁迦握住那根滚烫的性器,调整姿势把鸡巴按着抵到小腹上。
他比宁迦高大了几乎一整圈,一只手就能稳稳托住她的屁股。宁冕按着人的屁股把人往身上贴,“人太多了数不清?”
他问完也不给宁迦回答的机会,张开嘴含住对方的唇,一边将湿热的舌头探进去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吻她,一边把手伸到她腿间。
入手是绵软湿润的嫩肉,宁冕愣住了,手覆在腿根轻揉了下。
“没穿内裤?”
“洗了。”
他的眼神在睫毛掩饰之下变得难以看懂。
“干嘛,觉得我不知检点连内裤都不穿就往男人怀里凑?”宁迦把手臂环在他肩膀上,声音故意发着嗲,说:“哥哥,我只对你这样。”
宁迦把身体紧贴着他结实的胸口和腹肌,直勾勾盯着他的脸。她的声音比她的性格要柔很多,骂起人来就像是在撒娇,撒起娇来更不得了,能把人魂勾没。
宁迦不喜欢自己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工作中压不住下属,出门在外办事也不方便。可这是天生的,拿烟熏都只能减轻一丁点。
天生的难以更改,习惯倒很容易养成。
宁迦烟抽了两个月就上了瘾,后来身边有人得肺癌去世,她才把烟戒了。
她现在对宁冕也有点上瘾。
跟两个月就染上的烟瘾不同,这个瘾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宁迦从小就想嫁个跟哥哥一样的人。现在她不结婚,谈过的男人却都跟宁冕差不多。
既然哥哥不是哥哥,那她为什么不直接跟宁冕在一起,要去找那些仿制品呢?
宁迦喉间一紧,渴望的眼神更加炽热。腿根处绷得很紧,不断有爱液溢出流在他手心上。
“哥,我想要你。”她低低说着,“我们做吧…不是亲的,现在也不在一个户口本上,没事的……”
宁迦有些语无伦次,挺起腰试图让他的性器放到她想要的位置。
宁冕往下挪,分开她的大腿把脸埋进去。
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混着她身上馥郁体香,还有那骚甜的水味。丰满湿红的穴湿漉漉的,微微露出鼓胀的阴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冕被她的味道浸得生出了舔弄吸吮的心思,他伸手贴上去,宁迦的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
穴肉绵软得惊人,跟奶子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整个逼都已经湿透了,他无师自通地探指往里头插了进去。
手指上骤然感到一股湿意,宁迦紧绷着的大腿颤了一下。他的手是做惯粗活的,从小就帮着做家务,有着厚厚一层茧。
热而多褶的阴道里吸着那根长而粗糙的手指,那个湿漉漉的逼里被搅出啾瞅的水声。
宁迦的声音也变了调子,更加兴奋更加甜腻,“哥哥,哥哥,再深一点……”
她在情事上比在生活里要更加直接。
宁冕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但以宁迦的表现来看,她在他之前显然有过不少男人。
粗硬的指节在泥泞的软嫩穴肉上摩擦,湿滑的爱液一股接一股,淋得他满手都是。宁迦被一根手指奸得爽到耳尖都红透,伸手捧住他脸把自己的舌尖送进他嘴里。
或许因为他是宁冕,即使插在体内的手指没有任何技巧,心理上带来的刺激也使得宁迦到了高潮。
她在他身下颤抖着,黏糊糊地说着好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冕不知道她在对谁说,是对他,还是对之前的男人。她眼睛雾蒙蒙的,看起来完全没法思考,真将他错认成了别人也说不定。
“哥哥,操我,操我。”
宁迦彻底昏了头脑,自己把衣服撩开。粉嫩的乳尖立着,身上泛着红,晃着腰用又湿又热的嫩逼蹭他鸡巴。
“没有套。”宁冕眉头因为忍耐而皱成一团,声音低沉沙哑。
“……包里,包里有。”
宁冕沉默了会,没再说话。
她包里的安全套是大号的,但套在他身上仍旧有些紧。宁冕不由得嗤笑了声,扶着几把操进了那个熟透的逼里时,讥讽道:“你之前那些男人真是小得可怜。”
宁迦被他一寸寸填满,红着脸盯着他。
宁冕天生凶相,跟着高老大混了几年,和地痞流氓打交道。肩膀很宽,手臂粗壮、腰腹肌肉结实分明,跟宁迦之前交往过的那些男人完全不一样。
那些人的身材是在健身房里泡出来的,而宁冕的是先干活干出来而后才去健身房塑形调整。那些人再混再痞也比不上宁冕天生给人的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筝死后街坊邻居都说他会把宁迦丢掉去过自己的生活,可他,却硬生生带了她两年。还会半夜在灯下为她缝书包,被针扎了三四次也没不耐烦,更没迁怒于她。
“是我操得你舒服还是他们弄得舒服?”
他吃味,却又顾忌着自己的尺寸不想伤到她。
她那处看起来太嫩了,也太浅。宁冕没经验,本来只想往里进一点,鸡巴却撞了个顶,直直入到最深处。鸡巴尽根插进她身体里,每操一下,粗硬的耻毛就会压在那操开的阴唇上。
宁迦勾在他后腰上的小腿发着抖地蹭他,声音哽咽,抽着气回道:“舒服…哥哥操得舒服…”
她身上烫得吓人,咬字不清地说着舒服,要高潮了之类的话。话音刚落,那双修长的腿就猛然夹紧他的腰,穴里也咬了起来。
再没经验也知道宁迦这是要高潮了。
宁冕顺势压下身去吻她,撑着沙发猛操进那痉挛起来的嫩逼。响亮的水声,皮肉拍打的声音还有沙发咯吱咯吱的响动。
宁迦在他的操弄中高潮,持续了快两分钟,除了爱液还断断续续地尿出一小股清亮水液。
从开始就很娴熟的人此刻脸色茫然起来,宁冕动了动腰,埋在穴里的鸡巴往外滑出来一截,逼里随之又涌出一股热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抬腰把自己抽出来,掐住她的下巴亲了亲,“沙发被你弄脏了。”
宁迦盯着他,软绵绵地陷在沙发里,“刚好换一个新的,这个太小了。”
还未紧闭起来的嫩穴之间,阴唇朝两边微微分开着,被喷出的体液涂得发亮。
她在跟哪里的沙发比较呢?
宁冕沉着脸,给自己换了个套,而后一言不发地握着鸡巴插了进去。
宁冕被这突然袭击吓到了,逼里下意识他咬住。刚高潮完的逼还在发着颤,他插进去一大半,只缓了几秒就立刻挺腰干到最深处,恨不得把整根粗壮的鸡巴都塞进了她逼里。
“不要…太快了…”
“我看你被干得挺爽的,不要什么?”
层层迭迭的肉褶滑腻地吞咽着他的鸡巴,不管插进来多少都尽数含入。
宁冕不管推开她多少次,宁迦都会贴上来。她嘴上尖利刺人,但不管他抛弃她多少次,她都会别别扭扭地原谅他,接纳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
宁冕想得到答案。
他伸出手去把那张通红的脸转过来朝向自己,胯下的动作依然不停,在那个湿热抽搐的嫩屄里操出越来越响亮的水声。
然后,在这水声里问:
“宁迦蓝,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在一起?”
她迷迷糊糊的,却也听懂了他的问题。
养父母给宁迦的爱没宁筝那么热烈,细水长流般润着她的心。她宁迦本是株路边野草,汲取着宁筝宁冕所给予的养分,受养父母那涓涓细流的浇灌,这才有了今天。
宁迦其实过得也没那么不好,唯一的心病是被抛弃。宁筝的死是意外,她后来也想通了,没有人会一直陪着你。宁冕扔下她的理由,她也隐隐知道点。
她知道宁冕嘴硬心软,如果真想把她丢下也不会为了让她上学而自己主动放弃前程。她不怨,也不恨,但这件事就是梗在了心里。
宁冕问她为什么要执着于跟他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是你最先接受了我。”
“宁冕,你甩不掉我的。”
她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宁冕握着她的腰把人按到自己鸡巴上,又深又重地操起来。
他沉声说:“不会再甩开你了。”
临近高潮的鸡巴硬得更厉害,速度愈发快了起来,把那个抽搐着的湿逼操得半喷半尿,沙发上全是她的水。
宁迦拱着腰高潮,他没动弹,在她体内射精。
他射完后抽身,把安全套系紧丢到地上。鸡巴还半硬着,但神色已经冷静下来。
宁迦睫毛上全是湿的,在高潮里哭过一遭。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低下头去贴着她的唇亲了亲。
腿心里湿热的一片,被爱液弄得很狼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迦不太舒服,他就拧了热毛巾回来擦了几下,又抱着人去洗了澡。
刚刚做得再狠他也没忘记那挂着绷带的手,洗澡的时候刻意避开,暗自懊悔不该在她受伤的时候还把持不住跟人玩这么疯。
落地窗外夜景正好,这是他这套房子唯一的优点。宁迦钻进他怀里,小小的单人床容纳着他们,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住的地方。
那时候她也会偷偷跑到宁冕床上背靠着他的背睡,现在倒变了,能窝在他怀里睡。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睡觉。”宁迦怕他问些自己答不上来的问题,抢先一步闭上眼。
窗外投进来的天光是温和的,宁冕在生物钟的作用下自然醒,偏过脸去看怀里的人。
宁迦还在沉沉睡着,发出小兽般均匀的呼吸声。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望着天花板想着昨晚她说的话。
她说是他最先接受了她。
宁冕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后来,很久很久的后来。宁迦喝醉后抱着他说谢谢菩萨。他问为什么要谢菩萨,她说因为是菩萨让我遇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世界这么大,偏偏是宁冕发现她这个弃婴。
或许是菩萨知道她的亲生母亲不是好人,而她上辈子刚好积了很多很多的福,所以菩萨才让宁冕发现她。
是菩萨的意思。
菩萨把宁冕赐给了她,所以宁冕只能是她的。
是宁冕最先发现了她,是宁冕提出要收养她,是宁冕让她成为现在的宁迦。
她的人生里谁的名字都可以划去,唯独宁冕不行。
血缘关系固然重要,但即使宁迦跟宁冕没有血缘关系,他俩的人生也早在最开始就纠缠在了一起。
无法分离,比血缘还要牢固。
像是树根下的野草,除不尽,吹又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岑再次醒来时,感觉就跟刚躺下似的。
必须得起床了,她恹恹地任由这个想法一点点渗进那半梦半醒的大脑里。每天早上起来她都得这样劝自己,总得开始这糟糕的一天。
老师还在家里等她,今天要拉她上周布置的曲子。练完琴后要去图书馆把书还了,还要买一杯咖啡,借助咖啡因提神熬过下午的数学补习。
还有什么……
白岑顶着一双半睁半闭的眼去刷牙,牙膏浓郁的薄荷味让她稍稍清醒了些。
她不用照镜子都能想见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过长的刘海,失眠而消瘦的脸颊,总是无神的双眼,实在称不上好看。整个人阴阴郁郁的,难怪没人愿意跟她玩。
白岑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胡乱泼到脸上,顺便洗了洗刘海。
脑海中因服用安眠药而升起的雾障被冷水驱散,白岑换好衣服背上琴。一时没注意被大提琴压得肩膀一垮,她不耐烦地啧了声,戴好帽子下楼。
白岑是在初三开始失眠的。
原因未知,反正从那时候起就离不开这些看似无害的小药丸了。白岑不是不知道再这样吃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把身体弄坏,但不吃药的话完全没法入睡。
她背着琴出门,帽檐遮住了大半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耳机里随机播放着歌单里的曲子。
白岑想起昨晚失眠刷朋友圈的时候,刷到了文嘉柏po的照片。
明明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要跟她在同一间屋子里拉同一首曲子给老师听,但他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在北山玩到凌晨一点。
他朋友圈里发的烤玉米,白岑没吃过。
也没去过北山,没人带她去。
白岑没有朋友。
无论是在竹苑,还是在学校,她身边都没有过“朋友”的存在。
从小似乎就不擅长与人交往。被父母领去别人家拜年看见其他小孩子围在一起堆积木玩游戏,妈妈推着她过去也不肯,别别扭扭地说太吵了不想去。实际上是不知道过去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后来学大提琴,同门的文嘉柏是竹苑里出了名的交际王,很会聊天交朋友。按理说他俩算师兄妹,以文嘉柏的性格会在认识的第二天就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他也确实这样做了,邀请她一起去给朋友过生日,白岑婉拒了。
文嘉柏那个圈子的人太多了,白岑一想到要跟那么多人交流,手心就开始冒汗。
她不太喜欢被人关注,也很少在他人面前拉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学大提琴只是个兴趣爱好,并不打算走这条路。老师很惋惜,说她天赋很好,不该只在小小的房间里拉给几个人听。
白岑走在路上,胡乱想着些有的没的事情。
一不留神,差点撞到人。
“白岑?”
温润的男声在耳机略微嘈杂的音乐里响起,白岑抬眼望去,只能瞧见他下半张脸。
下颌线条清晰流畅,单看半张脸就知道这人长得绝对不赖。
白岑仰头看他,果不其然长得很帅。
她眼里闪过迷茫,大脑里飞快地思考这位有点眼熟还认得她的帅哥是什么人。
戴着鸭舌帽的女孩只堪堪到他胸前,及肩黑发披在身后,穿着白T和牛仔短裤,背着大提琴。
竹苑里会拉大提琴的同类人除了文嘉柏,就是住他对门的那个女孩子。梁承看出她的迷茫,知道她不认得自己,贴心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梁承,住在你对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完怕白岑接不上话,主动抛出话题,“你是要去练琴吗?”
不然背着琴还能去干嘛?
白岑在心里腹诽着,顿了秒,点了点头。
梁承给她让了路,“帽子最好别压太低,路上有车不安全。”
他很会把握说话的语气,偏向说教的句子在他口中也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白岑再次点点头,似乎只会用简单的肢体动作来表达自己。
梁承跟她道了再见,态度自然得像认识多年的朋友。事实上,他俩之前从未说过话。梁承之所以认识她,也是因为她跟文嘉柏是师兄妹。
周末,于百川约他去打球,梁承到球场的时候人已经齐了。
“耍大牌是吧,来这么晚。”于百川把球扔给他。
梁承稳稳接住球,“路上遇到白岑,聊了几句。”
辛亦之坐在凳子上,听到陌生的名字后抬头,问:“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对门的邻居,文嘉柏的师妹。”
“文嘉柏还有师妹呢。”
“姓白,跟白椿是亲戚?”
“没听说白椿在竹苑有亲戚。”
“难不成全世界姓白的都跟他是亲戚啊。”于百川拍了拍手,“别聊了,再聊下去天都黑了。”
安修竹:“现在是早上八点半。”
于百川:“要你管,还打不打了?”
梁承从未体会过失眠的困扰。
他从小就很能睡,无论所处的环境是否安静,身子一趴闭上眼就能睡得很安稳。
或许是睡得多了,人长得也很高。一米九的个儿,列队就没有不站最后一排的时候。
梁承平时也不困,就是单纯地喜欢睡觉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当他知道白岑失眠后,一时间不太理解为什么会失眠。在他看来睡觉就跟呼吸一样简单,闭上眼睡意就会袭来,完全不需要靠药物入眠。
白岑在高二那年被分到了他们班。
跟梁承同龄的,住在竹苑的人基本都在一个班,唯独白岑不在。她游离于这个圈子之外,跟同龄人没有任何交集,即使是文嘉柏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有的人就喜欢一个人待着,这没什么不好。梁承自己也喜欢在无人的教室里睡觉,听着教室里风扇转动的声音,无人会来打扰他。
实验楼的五楼有间空教室,梁承入学第一天就发现了这间教室,此后每周五下午第三节活动课他都会跑来这里睡觉。
今天他睡到一半,听到大提琴的声音。原以为是广播站在放学后播的音乐,闭着眼听了会才发现声音很近。有人在教室里拉大提琴。
空教室中间摆的是铁柜,恰恰好把梁承睡觉的那张桌子挡住。
白岑进教室的时候也没仔细瞧,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就开始练琴。
这间教室她是在高一入学的时候发现的。身为艺术生,只需要上下午前两节课,剩下的第三第四节则去上自己的专业课。
画画的去画室,练琴的去琴房。白岑觉得琴房人太多了不想在琴房里练,除了周五以外都会来这间空教室自主练习。
周五白岑要去老师家练,今天老师有事才来了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岑不知道这里有人,梁承也没想到会有人来这间教室。
出去的话可能会吓到人,但不出去一直待在这儿偷听人拉琴也不好。梁承犹豫了会,靠着椅背默默等她拉完,准备在她休息的间隙出去。
他不知道是谁。
学校里会拉大提琴的人有很多,梁承只能确定现在拉琴的这人不是文嘉柏。
文嘉柏说他老师有事今天不用去练琴,此刻正在球场打球肆意挥洒青春的汗水。
梁承只在校庆上听过文嘉柏拉的大提琴。
这人拉得比文嘉柏好听,梁承开始有点好奇这人是谁了。
琴声渐停,梁承从柜子后探出半个身子,目光恰好跟人对上。
刘海之下是一双瞪圆的眼,视线交汇,白岑差点没压住喉间的尖叫。
“是你啊。”梁承见是熟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儿练琴,琴房关门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刚往前迈一步就看见白岑脸上僵硬的表情,止步,站在原地问道。
白岑别扭地抬手捋了捋刘海,“琴房人太多。”
她声音很小,梁承跟她同班一个多月了都没怎么听过她说话。
内向安静,独来独往,这是白岑在所有人眼里的印象。不起眼的女孩。
“你琴拉得很好听。”
对于他的夸赞,白岑更不自在了。
她垂下头,摆弄着琴一言不发。
梁承看出她不想跟自己交流,也没勉强,跟那天在路上遇见时一样,跟她道了再见后准备离开。
“你经常来这里吗?”
在他推开门的瞬间,白岑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只有星期五这会才回来。”梁承如实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岑松了口气。
鬼使神差的,梁承突然问了句:“你不想让别人听到吗?”
话音刚落,梁承就开始懊悔自己的鲁莽了。
自己在她看来只是见过几面的邻居,问这种问题未免有些不妥。
白岑愣了下没回答,用僵硬的语气转移话题,“你来这里是为了睡觉吗?”
“嗯。”梁承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讲,“这个位置阳光会照进来,晒得人很舒服。”
他指了指自己刚刚趴着的桌子,白岑却没看过去,而是第一次主动望进他的眼睛里。
“你能教我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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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从幼儿园起就开始辅导于百川辛亦之那群不成器的兄弟作业,从十以内的加减法到三角函数,从化学配平到生物实验。
他还真没教过睡觉。
这玩意不就眼睛一闭人一躺就自然而然睡过去了么,跟呼吸一样简单的事哪里需要教。
白岑是他认识的第一个失眠的人。
她说自己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之前听asmr也能勉勉强强睡着,后来可能是听多了,再怎么听都没效果,还是得靠安眠药。
梁承听完摸了摸头,“我也没什么方法能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找解决方法。”
白岑用指腹轻轻在琴身上敲了敲,仰头时额前的刘海滑落至两侧。因睡眠不足眼下有着青黑,皮肤也不那么细腻,脸色更是惨淡。
“谢谢你。”她微微抿了下唇,清透的声音散在风里。
梁承感到耳朵在莫名发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的视线,“没事,你继续练琴吧,我先回去了。”
他快步走出教室,关上门后靠在上边,重重吐出一口气。
脑海里满是女孩子抬头望向他的那双眼,睫毛纤长,眼尾那里的颜色有些深,衬得她眼眸深邃。
白岑,眼睛原来这么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打断了梁承的思绪。
是文嘉柏的消息,问他睡醒没要准备回家了。
门内传来大提琴的乐声,梁承揉了揉耳朵,边回消息边朝楼梯走去。
回完消息后点开浏览器,开始在网上查该如何解决失眠。梁承一路上都在看这些,于百川无意间瞥到,惊讶道:“您还有失眠的困扰啊?”
他语气奇奇怪怪,梁承锤了他一拳头。
“不是我,是白岑。”
于百川觉得耳熟,“好熟悉的名字。”
“同班同学。”
“坐哪?”
“……好像是靠窗第四排还是第五排,就文嘉柏师妹。”
梁承说完自己也觉得奇怪,他怎么连白岑坐哪都记那么清楚。明明今天之前,他们在班上连一句话搜没说过。
“你怎么记这么清楚?”安修竹察觉到不对劲,“三秒内,说出我坐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扭头,快步跟上前边的辛亦之。
“喂喂喂!梁承,有好事别瞒着兄弟啊。”于百川眼睛亮了亮,三步并作两步走搭上他的肩,嚷嚷道。
“滚,什么事都没有。”
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吗?
半夜十一点,梁承在睡梦中接到白岑的电话后,开始怀疑自己答应帮白岑解决失眠问题这件事到底正确与否。
隔着电波,白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软,配上她刚刚的说出的话,就像是寂静的房间里猛然爆炸的炸弹。
梁承耳朵嗡嗡的,“刚刚…你是不是说了什么?”
白岑顿了顿,重复道:“大晚上打扰到你很抱歉,你能不能自慰给我听?”
“你,是不是喝醉了?”梁承坐起身,大脑里开始闪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还是说跟朋友玩游戏输了?”
“我没朋友。”白岑语气有点委屈,尾音隐隐带了点哭腔,“我只是睡不着,网上说睡前自慰有助睡眠,但是我,我,我到不了……”
“梁承,我到不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过会帮我的,好难受,你帮帮我。”
梁承这才注意到她声音跟白天有些不同。
有点哑,有点娇,说话时的喘息也有点重。
梁承下意识想拒绝。
这种事对他而言还是太超过了,跟说话不超过二十句的同龄女生玩电话py,怎么想都很奇怪。
这感觉就像坐上了一条颠簸的小船,迷失在一片惊涛骇浪的海域里。前行也不是,返回也不是。
“梁承……”
白岑那边点开了视频。
没开灯,屏幕的微光映着她的脸。眼睛含着泪雾蒙蒙的,过长的刘海被薄汗黏在两侧。她委屈地念着他的名字,镜头微微向下把乳沟照了进去。
梁承闭上眼,声音暗哑:“怎么帮?”
浪花汹涌,拍翻摇摇晃晃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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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岑不是重欲的人。
甚至在失眠前,她连什么是自慰都不清楚。
性是不可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所以人都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好似任何跟性有关的字词都是打开魔盒的钥匙。
白岑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个魔盒。
在最开始失眠的那段日子,她在网上搜寻解决失眠的办法。
她在论坛上看见说冲过后会更容易入睡。
她不知道什么叫冲,原先以为是冲澡,后面再仔细看了会才发现这个冲指的是手冲。另一种说法是,自慰。
那晚,白岑第一次在洗澡之外的时间里用手去触碰自己的私处。
毫无感觉。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4.
于是她又去网上找了片,赤裸的男女迭在一起交欢的场景让她感到恶心,只有男优狠狠在女生臀上扇出红印时,白岑才稍稍感到喉头一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没看完,又去找了本黄文。里头直白的,粗俗的描写没有视频那样的冲击力,但文字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一撇一捺在脑海里具象化,经过大脑美化过后的画面比起视频更能令白岑动情。
她学会了自慰,用被子,用手。
第一次高潮的那晚,白岑久违地在没有吃安眠药的情况下睡了个好觉。
这种方法并不经用,到后来白岑已经无法靠自己到达高潮,也没法靠这种方法入睡。
白天在空教室遇见梁承的瞬间,白岑恍惚听到了大海波涛里浪花的声音。
“是你啊。”
他从柜子后冒出来,个子很高,说话爱拖着个音,听起来像撒娇。
还有今晚。
“怎么帮啊……”
少年的声音比起先前要哑上几分,跟白天一样拖着尾音。
在床头昏黄的灯光下,声音好像有了实体,化成丝丝缕缕的线牢牢缠绕着她的脖颈,否则为什么会突然喘不过来气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声音比他要更先一步进入自己的房间。
这个认知让白岑小腹一紧,穴口翕动溢出小股爱液。
她的手还放在腿间,触及发着烫的逼肉,指尖浅浅探进去。
“嗯……”白岑很少将手指放进去,奇怪的感觉涌上来推着她泄出呻吟,“说话,喘气,或者撸给我看,怎样都行……”
她将从里看来的方法胡乱抛出,将选择权交给梁承。
手机的摄像头因她刚刚的颤抖往下移了几分,侧躺着的乳儿挤出一条沟。她的睡衣是系扣式的,半边的粉嫩乳晕从松松垮垮的领口露出。脸颊也很红,手横在身前看起来应该是放在了身下。
为什么会这么骚,明明穿着的是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大半夜却给见不到几面的男人打电话让对方撸给她看,语气听起来还那么熟练。
她的声音比她的琴还要好听。
梁承喉间一阵干渴,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刻还要滚烫。他知道这不是发烧,是发情。他在对白岑发情,对一个见不到几面没说过几句话的女生发情。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没资格去指责白岑,只能乖乖打开摄像头对着胯间。
灰色的家居裤,修长的手覆在上面犹犹豫豫掏出了性器。
这是白岑第一次见到男人的性器,未打码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完全勃起尺寸就已足够骇人,颜色很浅,在白岑的注视下慢慢变大变硬。柱身上青筋冒起,颜色再浅都说不上好看,略显狰狞。
他的手有些抖,镜头摇摇晃晃。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柱身不太熟练地上下撸动,没开灯,从半开的窗帘里照入的月光是唯一的光亮。龟头顶端亮晶晶的,是马眼里溢出的水。
他也在流水。
白岑忍不住拧起腿,在他的喘息里抵达了先前怎么也到不了的高潮。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听着彼此的喘息声自慰。
白岑恍惚间再次听到了大海波涛里每一朵浪花的声音,细小的,混乱的声音。一下下拍在她心里那块石头上,纹路被加重加深,逐渐清晰。
“梁承。”她低低唤了他一声,声音又哑又甜,轻飘飘地说:“你过来好不好,过来操我。”
她绝对喝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晚荒唐的通话被梁承手忙脚乱地挂断。
但从那之后,梁承发现自己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白岑。
在那通电话之前,梁承从未发现过这些。
一进教室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朝她的位置瞥去。
有时能看见她坐直身子翻着桌面上的琴谱,袖口里露出截纤瘦的手腕,翻页时头会小幅度地跟着偏一偏。有时她不在座位上,桌上只有冒着热气的白色的保温杯,许是为了晾凉并没有盖上盖子。
她的座位靠窗,而梁承的座位在靠门后排。
他稍稍绕了远,路过她的座位时顺手把保温杯往里推了推,免得有人路过不小心撞到把她的水弄撒。
偶尔,他俩的视线会无意间对上。
白岑盯住他看几秒,自然而然地移开视线,眼下的青黑依旧明显。
很少的时候,他俩会在教室门口错身而过。
梁承侧身给她让位,白岑微微颔首,背着琴被着他走出去。在狭窄的空间里,只需稍稍靠近就能闻见对方身上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不上学,梁承每天出门晨跑也会撞见正要出门的白岑。
她戴着帽子看不清神色,耳朵里塞着耳机听不见周遭声响。
好危险。
每一次,梁承都想叫住她,最后却只站在原地目送她走入拐角。
挂断电话是那时候他唯一能想出的解决办法,总不能真的按她所说的那样去她家操她吧。
梁承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可当白岑无视他的时候,心底的郁结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心房跳动的声音,血液流淌的声音,全都消失了,没有任何声响。
他感到自己身体正在发生改变。
有种很尖锐的东西很快地在心脏上扎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伤口流走,泛着钝钝的疼。
他很早就知道白岑。
暗恋么。
不算,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只是好奇,只是想知道她一个人待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都在想什么。
他只是好奇她的世界。
那通电话好像只是一场梦,之前在空教室白岑让他教睡觉这件事好像也只是他的幻觉。
白岑没再联系过他,也没再去过那间教室。
梁承在那里守了一个星期都没见到人,最后不得不去求助文嘉柏。
“你找白岑干什么?”
梁承含糊其辞,“有点事。”
文嘉柏没追问,撑着下巴想了想,道:“她上次上课没来,老师让我把东西给她送过去,要不你替我送?”
梁承接过他递来的本子,指尖压在封面上因用力而泛着白,“你跟她约个方便的时间我去她家,她电话把我拉黑了。”
“啊这。”文嘉柏难得说不出话,好奇问了句:“白岑脾气挺好的,你做什么事惹到人家了?”
梁承晲了他一眼,“你跟她很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说的。”文嘉柏浑然不觉,“从小一起学琴学那么久,多多少少都了解一点。”
本子被他卷起,心脏隐隐有些不舒服,梁承听见自己的声音既冷漠又僵硬,“记得帮我约时间。”
文嘉柏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梁承眸色暗了暗,过了会才回答,“记不清了。”
“时间已经久到记不清了?”文嘉柏嘀咕了句,“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也没有久到记不清,他只是不想告诉文嘉柏而已。
梁承很清楚地记得那天是二月十三号,农历初四。
他跟着家里人到对门拜年,将手里拎着的新年礼物递给对门家的女孩。
她穿着红色针织毛衣,低着头跟他道谢。声音很小,被她妈妈拍了下肩。
“岑岑,抬头跟人说谢谢。”
她抬起头,刘海因仰头的姿势而滑落至两侧。眼神躲闪,勉勉强强说了句:“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客气。对了,我叫梁承。”
对方主动介绍搭话,白岑拎着袋子的手不自觉用力,重新垂下眼,道:“白岑,今岁除夕的岑。”
两家大人坐着聊天,他们坐在两侧听着。梁承坐在她对面的小沙发上,看见她低着头一会揪着袖子,一会用手指搭在另只手手背上有节奏地摁着。
像是在摁琴弦。
梁承望着她的手出神,耳边是低沉且有节奏的心跳声。
二月十三,农历初四。
梁承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他破天荒地失眠了。
整夜未睡,满脑子都是她垂下眼紧张的模样,耳边回荡着她的声音:
“白岑,今岁除夕的岑。”
声音略微泛哑,语气僵硬,却比任何琴音都要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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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天黑得晚,乐安然吃过饭后领着表弟表妹出来买零食准备晚上去楼顶跟小朋友们开茶话会打发时间,顺便在小卖部跟朋友打个电话。
她跟家里人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到外婆家避难,暑假过了三分之一手机都没开过几回机,整天就跟着小孩玩。
小朋友们在货架间穿梭选零食,乐安然倚在柜台上,举着听筒跟朋友聊天,吐槽夜间山里蚊子多,一觉醒来腿上七八个包。
郁沛蓝在电话对面笑,说:“该,让你来北安又不来,偏要跑山里。”
“山里挺好的。”乐安然白天起太早,中午也没睡,到了晚上有点犯困,打着哈欠道:“那边情况怎样,我妈有说什么吗?”
“阿姨倒没怎么找我了,不过那谁倒是经常找你。”
乐安然隔段时间会开手机回下消息,不开手机的时候就让郁沛蓝帮她登微信回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
“你怎么回?”
“还我怎么回,装死不回呗,回错话了多麻烦。”
身边来了个人,乐安然站直身体让了下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沛蓝说了什么,乐安然没听清。
因为身旁的人开口说了话,修长的手指指着玻璃柜下的烟,“老板,这个。还有麻烦帮我拿瓶水。”
他声音有些熟悉,乐安然扭头望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无袖背心之下那截蜜色的结实手臂,顺着向上看到那张脸。
对方察觉到她的视线,也侧头看过来。
视线交汇,两人眼里都闪过诧异。
“怎么了?”郁沛蓝在电话那头没等到回话。
乐安然慢吞吞地回她:“没什么,遇到了个熟人。回聊。”
小卖部里挂着的白炽灯并不明亮,谢睢一开始没认出旁边低头打电话的人,等她仰起头后才意识到身旁这位是他高中时的班长。
叫什么名字谢睢忘记了,但还是非常自然地跟她打招呼搭了话:“班长,好久不见啊。”
天气不算很凉快,乐安然穿着条很普通的t恤和宽松的中裤,露出来的细白小腿上有几个浅红的蚊子包。t恤很大,长至手肘的袖口被她掀到肩上,白瘦的肩膀上也有一小块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久不见。”乐安然把座机摆正,“你怎么在这儿?”
谢睢把水瓶凑到嘴边喝了口水,“被我爸打发过来这边静心,顺便守下房子。”
“你呢?”谢睢举起矿泉水瓶又喝了口。
乐安然站直也只到他胸前,将目光从他喝水时滚动的喉结上移开,答道:“我外婆家在这儿。”
“来过暑假?”
“嗯。”
谢睢问了下位置,发现两人住得还挺近。
她外婆家就在老宅后边那块,走路几分钟就能到。
“乐安然!你要冰棒吗?”
稚嫩的童声响起,乐安然走过去啧了声,轻敲了下表妹的头,“没大没小。”
乐安然在店门口的冰柜里拿了两根冰棒,递了一根给谢睢,重新倚回柜台上等老板算钱结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了,班长。”
谢睢在那一声后想起了她的名字,但最后还是称呼她班长。
当晚,谢睢加入了他们的小茶话会。
小孩子的话题他们二十出头的成年人插不上,两个人就坐在一旁吃冰棍。
冰棒是老冰棍,甜味淡得很,乐安然当是在吃冰。
她含住顶端咬下一块,问谢睢在哪念书。
乐安然身为班长,毕业后却很少跟同学们联系,也从没组过局。
高二那年班长转学,没人愿意接这种事多不讨好的职位,副班长乐安然就被推了上去。
她的副班长也不是自愿的,是开学军训完后班主任随机安排的。理由是她在军训时帮着发水,看起来是会为班级做实事的人。实际上乐安然当时帮忙发水是因为渴得很,大家乱糟糟的一直发不到她那儿,她嫌慢就自己上去发了。
谢睢也是在高二那年转到班上的。
刚转来第一天就靠着那张脸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他年级的女孩子听说三班转来了个帅哥后便都涌到后门围观。乐安然去办公室交表的时候,隔壁班的英语老师都对她说你们班那个新转来的男同学笑起来还挺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大。”
乐安然嘴里含着东西,咬字不清道:“郁沛蓝也在安大。”
谢睢想了会才想起来她说的人是谁,高中的数学课代表。很漂亮的一个女生,男生聊天内容的常客。
当然这话谢睢是不可能跟乐安然说的,东拉西扯地找了几个话题,聊得还算不错,最后还约好过几天一起去县里买东西。
乐安然的表弟在茶话会上跟谢睢玩得很熟,第二天嚷嚷着要去找大哥哥玩。乐安然被缠得没办法,领着他上门。
谢睢被他爸扔来山里守房子静心反思,怕他饿死在老宅里找了人给他做饭。不过也仅限于做饭。
他倒豁达,有饭吃有床睡就行,反正待个十天半个月他妈就会把他给捞回去。
他是来静心的,手机被没收就给他留了个诺基亚。
乐安然捏着转了下,说:“也难为你家里人,居然还能找出这个。”
谢睢坐地上跟两个小男孩玩牌,回了句:“你留个号码吧。”
“姐姐不用手机的,她打电话都是去小卖部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好像就是在用座机给人打电话,他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儿。
目光触及到那双白皙的腿,谢睢稍稍顿了下,漫不经心道:“在躲人?”
“嗯。”乐安然大大方方承认,将诺基亚丢还给他。
谢睢没问她躲谁,“要留下来吃饭么?”
乐安然刚想拒绝,她那两个表弟就兴高采烈地跳起说要。
给他做饭的是村里的阿姨,乐安然认识但不熟。
阿姨不知道有人留下来吃,弄得菜不多,又回到厨房切了两根黄瓜来炒肉下饭。也是巧,米饭刚好煮多,阿姨跟乐安然说还好你们来吃不然这饭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晚上弄炒饭呗。”乐安然进厨房拿碗,随口提了个办法。
阿姨把切好的黄瓜倒进锅里,用方言跟乐安然说:“城里来的少爷,哪里能弄炒饭糊弄咯。”
乐安然朝外面看了眼,什么都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完饭后,乐安然帮他把碗筷收拾好。
她不了解谢睢家里的条件,但这人怎么看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洗碗是肯定没做过的。他也没说让乐安然洗,没有客人来家里吃饭还要洗碗的道理。
乐安然带着人走后,房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谢睢白天起得晚,吃过饭后躺在床上盯着白纱蚊帐看了又看。
他在想乐安然是在躲谁。
对于乐安然,谢睢其实并不了解。
他之前从未关注过乐安然,和她也没有任何交集。甚至最开始连人家名字都叫不出,只记得大概相貌。
二十出头的乐安然比她十七八岁的时候要漂亮很多。
皮肤依旧很白,谢睢记得高中时他的下铺暗恋乐安然的其中一个理由就是皮肤白。
是真的很白,坐在红木沙发上盘起的腿,还有昨晚星空下露出的那截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操。
谢睢把手伸进裤子里一摸,光是想一下就已经硬得不行。
他不是会压抑性欲的人,坐起身开始自己动手解决。
边冲边想着要怎样把乐安然弄上床,门关没关窗帘拉没拉也没注意,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撸。
乐安然走到家发现钥匙不在身上,让表弟们在门口等着,她自个儿回来找钥匙。敲门没人理,想了想跑到侧边的窗前。
过去一看,发现谢睢坐在床上手冲。
粗大深红的性器卡在球裤边缘,气势汹汹地挺立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鸡巴上下撸动,手的主人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喘息。
乐安然从小循规蹈矩当好学生当惯了,哪里见过这场面。
她连片都没看过几部,骤然在现实生活里看见熟人的性器,吓得不轻,躲在窗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老房子隔音很差,乐安然在窗外听里头的动静听得面红耳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内的热流汇到小腹,她下意识紧了紧下身,呼吸也变得急促。
乐安然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此刻小腹发热动了情,也清楚自己不应该站在窗后听谢睢自慰。
可谢睢喘起来太好听了。
低沉暗哑的喘息被送入她耳内,眼前浮现的是之前匆匆瞥到的场景。
谢睢在想着什么自慰呢?
乐安然不知道。
太阳晒得她难受,沉默着听了会后才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她没把钥匙带回来,三个人在门口蹲了会,等出去串门的外婆回家后才能进屋。
下午,那两个死小孩又说要去谢睢家玩。
乐安然让他们自己去,怕他们缠自己还特意把手机和电脑都打开,对着桌面装出很忙碌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听到门铃声去开门,看见乐安然那两个表弟站在门口,靠在墙上问了句:“她呢?”
小孩蹲在门口换鞋,“姐姐有事要忙。”
谢睢没说什么,侧身让他们进屋,“换个别的玩吧,打牌打腻了。”
整个下午,谢睢都在套话。
小孩子讲话没什么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谢睢很有耐心,从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中大概知道了点乐安然的情况。
今年是她第一次来过暑假,往常乐安然都只有过年才会跟着妈妈来这边。
邻居过来串门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一律都说没有,可他们却听到过乐安然跟男人打电话。
“跟男的打电话就算有男朋友了啊?”谢睢撑着下巴,觉得好笑。
年纪稍大点的那个不满地反驳:“那个男的喊姐姐小名,都这样了肯定是男朋友啊。”
“你姐小名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告诉你。”
谢睢给他扔了根棒棒糖。
“然然,姐姐小名叫然然。”
谢睢换了只手撑下巴,“好没意思的小名。”
“哥哥你小名叫什么?”
谢睢学着他的语气,“不告诉你。”
小孩儿想拿什么去贿赂他,但摸遍全身都找不到有可以拿来贿赂的东西。想到中午乐安然说回来找钥匙但空手而归,以为是谢睢藏起来了,便理直气壮朝他伸出手,“那你把我家钥匙还给我。”
“什么钥匙?”
“家门钥匙啊,姐姐今天中午过来找你拿没拿到,肯定是你藏起来了。”
谢睢坐直身子,“她中午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到肯定回答后,谢睢脸色有点不太对劲。
“她在忙什么?”
“不知道,姐姐一直在敲电脑。”
谢睢盘腿坐在地上,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
搭在膝盖上的手敲了敲,他状似无意问:“你俩今晚要留下吃饭吗?”
“吃!”两个人异口同声。
乐安然撑着伞走到谢睢家的时候,小腿上已经沾了许多泥点。
暴雨突至,那两个小鬼在谢睢家待着还没回来,乐安然只能过去接人。
家里手电筒坏了一直没换新的,乐安然把手机开机打开手电筒照路。好在风不大,她身上没淋到雨,小腿上的泥点回家冲一冲也就好了。
乐安然敲了门,过了会才有人来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开门后站着没动,屋子里也没开灯,只有宅子门口的灯照着。
他个子高,站在屋内半边脸掩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乐安然敏锐地察觉到他与白天有所不同。
此刻的谢睢丢了白天的散漫成了猎食者,而她则成了即将被吞吃的绵羊。
身后是倾斜的雨幕,乐安然刚想往后退拉开距离,就听见谢睢说:“不进来吗?”
她摇摇头,“太晚了,你把他俩叫出来吧。”
“他们睡了。”谢睢后撤一步靠在墙上给她让出位置,摆出一副不信可以进去看看的姿态。
就这样,谢睢以退为进,把她困在暴雨和自己之间。
乐安然抬眸看着他,“麻烦你帮我叫醒他们。”
“班长,来都来了,要不在这儿留宿一晚?天太黑了又下着雨,你带着两个小孩回去不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把那声班长喊得很缱绻,劝她留下的语气也很真挚。
乐安然盯着他,下意识握紧掌心的伞柄。
“干嘛这么紧张,又不会吃了你。”谢睢的目光从她白皙的手背上扫过,“而且你中午都把我看光了,吃亏的是我吧。”
乐安然的大脑短暂地空白了一瞬。
很快,她就回过来神,明白谢睢为什么突然开始跟她搞暧昧。
谢睢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半弯着腰抓住她没拿伞的那只手。
他挤进伞下,清新好闻的皂香将她的感官包裹。
谢睢迫近她一步,说话时的呼吸扑在耳根。
“还满意吗?”他轻笑了声,把问题补充完整:“对于你中午看到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要命,显然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心跳不断加快,耳朵开始泛红。
谢睢问的时候并没有特别想得到答案,也没追问她。
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不管乐安然给出的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今晚都势必要操她。
他弯下腰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压得很低。
“要跟我试试吗?”
乐安然张口,哑声问:“试什么。”
她心里清楚这个试是什么意思。
但乐安然不想一句话都不说,这样太落下风了。
腰部被一双大手扣住,她被往前拽着跌跌撞撞进他怀里。
对方熟稔地将舌头伸进口中,勾着舌吮吸。乐安然很快就感到舌尖有点发麻,呜呜咽咽说不出一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伞掉落在地发出的声响被雨声掩盖,她被托着臀抱进屋,耳朵里只有黏腻的接吻声。
大门被关上,空气逐渐升温,昏暗的环境里看不清彼此的脸。
谢睢闭着眼吻了会,见她没抵抗老老实实被他压在墙上后,微微睁开眼看向她。
他不喜欢接吻,也不爱做什么事后安抚。
黏糊地吻在一起,无聊地用舌尖勾缠,半点快感都没有。没意思也没必要,都是奔着性来的,操爽了干喷了,你舒服我舒服就行。不需要贴着对方汗津津的身体,也不需要在操逼的过程中做什么安抚。
他也不太喜欢把那事说成做爱,他只说打炮。
接受的,交换完体检报告就做,不接受就算反正也不缺这一个。喜欢听他说爱,他也能说,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让对方高兴,对方高兴了做这事时就会更和谐,何乐而不为。
跟乐安然接吻是正常步骤,不出意外的话谢睢今晚估计就跟她吻这一次。
把人哄上床后就不会再吻了,到那时候他只会把人压着操,没空去吻她。
但乐安然的眼睛很透,很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瞬间,谢睢感觉这个吻跟之前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是甜的,像小时候吃的草莓糖。
他被她看得有些局促,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掌心里睫毛扫过带来异样的感觉,乐安然有些好奇,问:“接吻必须要闭眼吗?”
“不一定。”
“我不想闭眼。”乐安然拉下他的手,“我想看着你。”
谢睢跟她接吻的时候,睫毛会颤。
他闭上眼后,那双比外头的雨还要润的桃花眼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如蝶翼般震颤的睫毛。自得的,从容的神态也不复存在,只有陷入情欲后潮红的面颊。
谢睢被她的话激得呼吸急促起来,他把人往上托了托,抱着她往客厅走。
阴茎已经硬得不行,放往常谢睢早就把人扒光在玄关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在乡下待了两天更能耐得住性子,谢睢忍着没去脱她衣服,把人放到沙发上后还又跟她接了个吻。
睁开眼的,将彼此模糊不清的脸收入眼底。
看不清才好,自己情动时狰狞的表情没被对方知晓,天亮过后留在对方心里的仍旧是从前的自己。
谢睢头一回体会到接吻的好,扣着她的下巴亲了一遍又一遍。
把手从她衣摆伸进去的时候也在亲,灵活的手指绕到后面解开内衣搭扣,握了满手的软滑。
t恤,短裤,她一点点被谢睢脱了精光。
连头发都被解了下来,黑色的头绳套在了他腕间。
谢睢被她的身子晃了眼。
是真的很白,透着粉,肚子上隐隐约约有着马甲线的痕迹。
他把手压上去,掌心里的肌肤滑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练过?”
乐安然刚刚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呆呆回答道:“…嗯,泡过几周健身房。”
谢睢忍不住又凑过去亲她。
虎口抵着乳根向上推了几下,乳波摇晃,谢睢低下头含住顶端。
湿热的舌绕着乳晕打转,酥麻的快感让乐安然不自主抓住他的肩。指甲在上边压出印子,他似是完全察觉不到疼痛,埋头在她胸前吃奶似的吮吸着。
另只手也不安分,探到腿间隔着内裤摸她的穴。
穴里正出水,浸湿了中间的布料。他也不拨开,就这么湿漉漉地揉了起来。
等乐安然受不住用腿去缠他,他才把她的内裤脱掉扔到一旁,揉了几下后往窄而小的逼口塞入根指节。
她紧得不像话,刚把手指塞进去就听见她喊涨。
“这也涨?”谢睢试着再往里进了点,看见乐安然噙着泪一副难受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长,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乐安然偏过头,沉默不语。
她这样跟默认也没什么区别,谢睢低声骂了句操。
停手是不可能停的了,都把人逼摸透了还停个屁。
他伸手去揉那肿胀充血的阴蒂,动作比之前要温柔些。
乐安然被揉得忍不住扭腰,听见他在耳边说:“你确定要跟我做吗?”
她抬手捂着眼,“你要是再多话就不做了。”
谢睢笑了声,把她的手拉下跟她接吻。
一点点顺着脖颈往下,吻到小腹的时候他说了句:“我很少给人舔,要是疼了你就说。”
谢睢说完也没给乐安然回答的机会,直接张嘴含住那张又湿又热的逼吸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真的没怎么给人舔过,动作生疏僵硬,过了会才找到门道。
舌尖钻进湿热多褶的穴里抽插,鼻尖抵着阴蒂。
刮走部分爱液,又流出更多。
乐安然被他舔得恍惚,全身发软连声音都发不出。
体内的快感全都汇聚到阴蒂上,他的牙齿无意间蹭过,乐安然眼前就大概白了几秒,仰着脖子发出急促的呻吟声到了第一次高潮,水全都喷到了他脸上。
“才舔多久你就喷了。”谢睢脱掉背心擦去脸上的水,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也能看出他精壮的身材。
他脱了裤子把鸡巴贴到她的穴上开始磨,在她耳边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荤话。
“差点被你的水呛死,下次喷的时候记得说一声。”
“都把沙发喷湿了应该能操了吧,人小就算了逼也那么紧,奶子倒挺大。”
谢睢磨了会,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套子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扶着鸡巴压到湿润的穴口,慢慢地往里头挤进去。
乐安然不安分地乱动起来,攀着他的肩在背上抓住痕迹。
谢睢伸手去揉阴蒂,也没直接全进去,入了半个龟头在穴口轻轻抽插起来。
乐安然尝到了点快感,穴里又开始流水。
他越操越深,终于把整根东西都捅到那张嫩逼里头,顶着层迭湿热的肉褶猛操起来。
乐安然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嗓子里带着颤音,“慢点…”
紧致湿热的甬道不断收缩挤压着他,鸡巴像泡在一汪温热的泉里。
她腿心又湿又热,身上也出了层薄汗。
谢睢抬手扶住她的后颈,坐起来换成女上的姿势。
乐安然坐在他身上一点点把鸡巴吞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会动,谢睢只能掐着她的腰把人抬起落下。胯骨贴着软嫩的皮肉,每一下都干到最深处。
乐安然初尝情事,没力气坐不稳,被干得歪七扭八差点倒下沙发。
谢睢一把把人捞了回来,轻笑了声,她听到后穴夹得更紧。
平坦柔软的肚子绷紧后,马甲线就会显出来。
皮肤白嫩泛红,随着急促呼吸不断起伏着的,被操得晃出乳波的奶子上翘着涨红的奶尖。
谢睢把她放到沙发上翻了个身,从后边操进去。
他喜欢后入。
操得深,好发力。最主要的是不面对面的话就不用被拉着接吻,也不需要去揉奶。只有最原始的交配,对方被操得趴下也不用管,腰塌陷下去后反而能把他吃得更深。
乐安然没试过这个姿势,也没感受过这个姿势所带来的快感。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跟谢睢背对还看不见脸,身下不断迭起的快感带不来满足,滚烫的身体和冰凉的空气碰撞之后产生的反而是无止境的空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膝下是硬实的红木,她本来就被硌得难受,现在又被当做玩具一样压着操。
“谢睢。”她用干哑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我不做了。”
他把手往交合处探,摸了一手的水放到她面前。
谢睢拍了下她的屁股,本想拿这来调笑她,俯下身发现她好像咬着唇在哭后,什么戏弄的念头都没有了。
他问她怎么了,乐安然不说话,撑着沙发往前爬。
谢睢其实知道如果一定要后入的话,最好是贴在一起多触碰她的身体,亲也好摸也罢,反正就是要有安抚性质的举动。
乐安然的腰很细,半趴着时瘦弱的肩胛骨会显出来。
谢睢望着她拿皮肉雪白的屁股上被他之前拍出来的红痕,叹了口气,掐着人的腰往回拉。
俯下身亲热地贴着她,掰过她的脸吻上去。
“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偏头躲他,逼里却一阵一阵地绞着,又湿又热。
谢睢知道她是在说反话,硬是要凑过去吻她。
边吻边操,手还不安分地摁着她的小腹,几乎是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乐安然哼哼唧唧地乱喊,被捂住嘴。
“嘘,他们两个还在房间里睡觉。”
乐安然这才想起自己今晚为什么会来他这边。
一想到那两个小鬼很有可能会半途醒来推门撞见这淫靡的一幕,乐安然就忍不住哆嗦着喷出水。
已经好几次了。
谢睢顾及她是第一次,草草操了几下后抽出鸡巴。
抓过沙发靠背上的外套把人裹住,抱在怀里将射过后半软的鸡巴塞进她腿根之间,贴着那被操得湿热分开的穴肉让她夹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哼了两声,把头埋进他怀里,谢睢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想跟她接吻,但乐安然已经半昏半睡。
谢睢缓了会后把人抱到二楼,用湿巾替她稍稍擦了下。
“能不能站住?”
这边没浴缸,浴室也小。谢睢没帮人洗过澡,在脑内模拟了几遍发现乐安然必须得能站得住,他才好给人洗。
乐安然哼哼唧唧地像在撒娇,“站不住…”
小狗一样,那么爱哼唧。
谢睢心软得一塌糊涂,在她旁边躺下把人抱进怀里,“那明天睡醒再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通电话被挂断后,白岑还是没能睡着。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听到窗外有风声。
凌晨一点五十六分,白岑裹着毯子坐在小阳台上听风声。
她其实想到儿童乐园里的滑滑梯上坐会,但是太晚了,出门会被家里人发现。
小时候,她经常去滑梯那边坐着发呆。
别人邀请她一起玩她也不去,一个人坐着看阳光照在沙池里。
树的影子被路灯映在对面的房子上,白岑原先以为是那边隔着什么东西,仔细看了会才发现是路灯。
那栋房子是梁承家。
她不知道自己所看见的那扇拉了窗帘的落地窗是不是梁承的房间,也不知道他挂断电话后是否也跟她一样失眠。
风吹过,树叶扑索扑索地响。
白岑不止一次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但每回听都能让她感到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她会想,树叶是不是在喊她出去。
可她出不去,被困在睡不着的夜里,被困在自己的课题里。
她不知道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人为什么要交朋友,为什么必须得融入社会。为什么大提琴一定要拉给别人听,为什么开学第一堂课总是要做自我介绍。为什么一定要考大学,为什么一定要当有头有脸的人。
白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做什么。
她拉大提琴是因为觉得这个乐器很奇妙,她喜欢乐谱上的音符通过自己的手化成乐声的感觉。她不是为了让别人听才学琴的,可所有人都认为大提琴就该拉给别人听。
她出不去,树叶不是钥匙。
白岑不需要睡眠,她只需要钥匙。
她原以为性是那把钥匙。
高潮过后宕机的大脑让她短暂地从游戏里下线,不用再去思考人生的意义。这份“短暂”并没有让她感到悲伤,反而令她沉迷。
她原以为梁承是那把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被挂断后,白岑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梁承或许并不想当她的钥匙。
他本身就是个很温柔的人,善于给人撑伞,所以能发现聚光灯之外的她,能准确地叫出她的名字。也正因如此,他绝不可能跟没有感情基础的人上床。能在电话里帮她到达一次性高潮,已经是他能最大限度做到的事情了。
白岑不该怪他,但还是忍不住下意识躲着他,避着他。
她很多次都能感觉到梁承想跟她说话。
他的视线太炽热了,很少有人的视线会停在她身上,白岑有点受不住他的目光。
她知道梁承这个星期每天都会去那间空教室,不是为了找个地方睡觉,而是为了等她。
白岑不知道梁承想跟她说什么,但她不想听。
所有人都说生病吃药就会好,医生也说失眠可以靠药物来缓解,实在不行的时候也可以吃药以得到短暂的睡眠。可白岑就是不想吃。
她知道梁承说的话或许对她有用,知道那一粒小小的白色药丸能让她安眠。但那会伤害到自己。
晚间洗漱的时候,文嘉柏发消息说要给她送东西,问她什么时候有空。
手机上的消息接二连三地弹出,白岑的社交软件很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垂着眸,指尖在键盘上敲了个时间。
等待文嘉柏回复的时候,白岑注意到了他的头像。
情头。
他对象是谁,方施琅么……
白岑只在初中的时候听过方施琅的事迹,知道她是文嘉柏的青梅,身边有一群朋友,活在阳光里的向日葵。
她只见过方施琅几面,印象最深的是她站在主席台上念检讨。
烈日下,方施琅懒洋洋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操场。检讨书上的每一个字词都恭恭敬敬,到她口中就变了味,听起来毫无反思之意,甚至还有点阴阳怪气。
那份检讨书在公告栏上贴了几个月,白岑路过时扫过一眼,总觉得那字迹看起来像是男生的字迹。
白岑挺想认识方施琅的,但一直没机会搭话。
屏幕上弹出文嘉柏的回复,她划掉,突然想起梁承跟方施琅好像也算是青梅竹马。
无意间抬眼看向镜子,白岑愣了瞬,俯下身用冷水扑面试图借此冲掉阴郁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岑跟文嘉柏约的时间是周六下午,让他到了发个消息,她到门口去拿。
开门后见到外面站着的是梁承,白岑也没多惊讶。文嘉柏之前给她送东西都是在学校里直接送,很少有送来家里的时候。
但也说不上是意料之中,白岑以为自己一个星期的冷落会让梁承打退堂鼓,没想到这人越挫越勇,直接找了人帮忙。
白岑站在门前朝他伸出手,没打算让他进屋。
她在家没扎头发,过长的刘海被拨到耳后,露出素净的脸蛋。眼下依旧有青黑,神情疲倦。
“昨晚没睡好吗?”梁承把文件夹递给她,有点心疼地问了句。
白岑垂着眼,没说话。
对方修长白净的手牢牢拿着文件夹,她拽了拽,没成功。
白岑撩起眼皮,眼里带上了点不耐烦的情绪。失眠的人就是这样,情绪难以稳定。
“文嘉柏没跟我说要回答问题才能拿东西。”白岑收回手,说话夹枪带棒。
她的态度太过冷漠,与之前教室里小心翼翼跟他搭话的时候判若两人。梁承不知道此刻这个语气如森冷刀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是她自我保护的伪装还是说这就是真实的白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梁承的声音里微不可查地多了一丝哑,拿着文件夹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想来问问你那晚说的话还算不算数。”梁承往前迈了一步,见白岑没有抗拒的意思,再进一步走入她家,“如果这样能让你睡着的话,我可以答应。”
白岑内心因为他的话荡出波澜,面上却强装镇定。距离过近,能闻见他身上的味道,抬眼是男性凸起的喉结。
“你喝酒了吗?”
莫名其妙的一个问题,是白岑在给他台阶下。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白岑,我想帮你。”
“好。”
她的声音几不可闻,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从锈迹斑斑的老旧乐器挤出的一样。
梁承压着呼吸,理智的支点被她毫不费力地击溃开始出现混乱,脑子乱成一团,变得晕乎乎的。
白岑,不起眼的,没有存在感的女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而易举地把他拉入黑暗的海洋里,同她一起坠落至海底。那条能将他们带回水面的绳索在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明亮的双眸。
完蛋了。
梁承想,他以后估计要永远待在这片海里了。
即使到现在她也没将那没完没了的副作用说明扫过一眼,但她觉得幻觉应该是长期服用安眠药的诸多恶果之一。
白岑觉得自己应该是搞错了,刚刚的悸动可能是安眠药引起的幻觉。
梁承离开后,白岑急急忙忙上楼找出说明书,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寻找着自己想要看见的东西。
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刚才的悸动,刚才的一切绝对是幻觉。
白岑靠着床,在此之前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失眠而感到庆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岑不太喜欢镜子窗户这类能反射出自己表情的物品,她的目光很少在自己身上停留。
但此刻,她面前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的月光透过树间的叶片投向沥青路面,树叶在风中晃动,隔着玻璃无声无息,四下都被裹进如深海一样幽深的宁静之中。
她在这片宁静之中跟梁承接吻。
他俯下身配合她的身高,随着不断深入的吻渐渐向前压。隔着衣服依旧能感受到他放在腰间的掌心里的温度,整个人重心都放在了这双手上,贴着他承受湿热的吻。
白岑想让他停下,可她说不出话。
舌头被含吮,肺里的空气被掠夺,那被吻限制住的话语,在吻中一点点地消融,化作春水从身下流出。
他们进房间前喝了点酒。
是白岑提的,她听到有人给梁承打电话问他出不出来喝酒。
她没跟朋友喝过酒,不知道是种怎样的氛围。听电话那头嘈杂的人声,想来应该是挺快乐的。
梁承说如果她愿意的话,下次聚会可以带她一起去。她没拒绝也没答应,兀自端起杯子抿了口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是最能给人带来强烈刺激的东西。
在遇到白岑之前,梁承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酒精入喉后的灼烧感、苦涩感占据所有感官,所有的烦恼忧愁喜怒哀乐就都无暇顾及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yuzhaiwu.xyz
梁承原本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他跟白岑接吻。果酒的甜味在齿间弥漫开,分不出这抹甜是来自她的舌根还是酒,满脑子都是接吻。
好在他还勉强保留了点理智,在白岑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松开了她。
硬热的性器隔着运动裤顶在她肚子上,身高差在这会彻彻底底显现出来。
“可以吗?”
梁承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比那晚电话里还要低沉。
房间墙壁上贴着球星海报,书桌上摊着试卷,白岑瞥见压在纸上的黑色水笔。跟她用的是同一个牌子。
白岑过来的时候穿的是白t短裤,在她点头后彼此的衣服都被随意地放到了一旁的小沙发上。
纯色的内衣裹着嫩乳,内裤前面还有个小小的蝴蝶结。梁承没急着解开,扣着她的头又开始接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似乎很喜欢接吻。
身体在呼吸的交换中逐渐变热,无意义地舌尖勾缠带起一阵颤栗。不熟练,牙齿磕到唇瓣也不觉得疼,快感掩盖住痛意。
他边吻边隔着布料在穴口磨着,胯下又重又深
地压到穴上。隐隐约约的感受到有什么潮湿的东西濡湿了内裤,不知道是谁的水。
落地窗里映出两人的身影。
白岑扶着小沙发的靠背,分开腿站着任由他把脸埋进腿根舔舐。
尽管已经同意,甚至在期待。但真的被他这样分开双腿直勾勾盯着,羞耻感还是难以控制地升上来。
舌头刮过肿胀的阴蒂,含着裹弄挑逗,双腿之间传来的啧啧水声让她湿得更厉害,爱液润湿他的唇还不够,溢到了下巴上。
前不久还钻进她齿间的舌,现在就到了她身下。陌生的,从未体验过快感让她本能地呻吟起来。
她捂着嘴偏过头,视线落到窗户上。
屋内的灯光让她能很明显地看到梁承埋在她腿间张口吮吸舔弄时,清晰的下颌线会随之运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岑突然很想摸摸那块地方。
用手指分开阴唇,刚把舌头探进去的瞬间白岑的腿根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要哭不哭地喷着水,整个人因高潮无力地滑落,被梁承稳稳抱住。
滚烫的掌心恰好贴在乳侧,她发出小声的呜咽。
像猫一样。
梁承没养过猫,但他见过于百川家的猫,心情愉悦时会发出刚刚白岑发出的那种咕噜声。
“不要在这里。”
她声音黏糊糊的,抬手抚上下颌,轻轻挠了挠。
梁承侧过头顺势在她手腕上舔了下,“好。”
被抱到床上,陷入梁承的味道里。
他研究了会才把内衣搭扣解开,握了一手滑腻。又小又嫩的奶尖被捏着玩弄,他埋下去含住,舌尖拨弄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吮吸的力度很轻,胸前嫩软的皮肉陷入湿热的口腔中。奶尖被吸得红肿发涨,乳晕在水光中润着粉。
平坦柔软的小肚子下意识绷紧,两点涨红的奶尖被人含在口中,他的手探入腿间,试探着放入一根手指,虎口抵着阴蒂。
白岑小声呻吟起来,磕磕巴巴道:“别,不要,这样。”
耳边响起湿漉漉的水声,他正含着乳尖吞咽。喉间无意识溢出的声音暧昧黏腻。
摸惯篮球,摸惯游戏手柄的那双手对于女孩子温热光滑的肌肤爱不释手。他的手顺着乳侧一路向下,腰线是窄的,小腹是烫的。再摸到胸口,不带任何情欲地去感受略微急促的心跳。
白岑攀着他的肩张开口喘息,吐出舌尖索吻。
他的手放在她瘦削的背上,托住她往自己的方向贴近。两个人胸口压在一起,心跳逐渐同频。
戴好套的鸡巴顶在穴上磨着,蹭开阴唇,他低声问:“能进去吗?”
舌尖在刚刚的吻中被含软,白岑喉咙动了一下,最后只能无奈应声说:“嗯。”
梁承用手扩张,她在缓慢温柔的抽插中问:“为什么老是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你突然不愿意但又不敢说。”梁承在她脸颊上吻了下。
白岑眼睛有点酸,把头埋在他肩上,又去摸他的下颌骨。
“可以了……你进来吧。”她声音闷闷的,嘱咐他,“要轻一点。”
梁承低下头用鼻尖碰了碰她发烫的脸颊,在她脸上细细地吻着,一点点将性器埋入。
穴里已经满溢出黏热的爱液,梁承进入得还算顺利。
一开始只把小半根鸡巴插进去,在浅处轻轻操弄着。等白岑不再用手抓着他的背时,才捏着软乎乎的臀把鸡巴整根干进深处,又快又狠地操起来。
最深处湿滑的软肉痉挛着绞着他,腿根狼狈得很,溢出的水全都滴落在床单上,弄出一大摊深色的湿痕。
尿意挤得下腹满涨酥麻,白岑想让他停下,可快感裹挟着她,让她没法说话。
她皱着眉无助地锤了下床,动作很小。
梁承察觉到后贴着她汗津津的身子,腰动得很快,嘴上却温温柔柔地问她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岑没力气,从急促的滚烫鼻息里勉强能分辨出来的只有含糊的两个字,“难受。”
“哪里难受?这儿吗?”
梁承把手压到她小腹上,并非有意为之。
他的手刚压下去,白岑浑身一颤,猛然蹬直腿,潮吹了。爱液和尿一起喷了出来,穴还被插得满满的,喷得断断续续,顺着交合处流到他腿上。
腹肌上贴着她因高潮而剧烈起伏的肚子,羞耻感让白岑抬起手自欺欺人地盖住眼睛。
世界上大多数的问题都来自人们内心对自己无知的害怕,而喝了酒后的人似乎丢掉了这种害怕,患上了自负自大的疾病。
梁承突然觉得她刚刚那听不清的呢喃是在向他表白,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感觉本身就是一种容易被误认的东西。
吸气,呼气,吸气……
这辈子每时每刻都在做的事突然变得困难起来。
梁承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她眼里是什么模样。但愿是温柔的,免得她又害怕地缩回自己那小小的壳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事实上,他觉得自己此刻应该是丑陋的。被欲望所折磨,所奴役。明明知道白岑已经被他操尿,话都说不清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却还是控制不住,一下下撞进最深处恨不得把阴囊都塞进去。
激烈抽搐的穴肉咬得他后背发麻,手指在她大腿上握出了红痕,绷紧小腹忍了又忍,在湿滑的腿心里撞了几十下后才抽出。
白岑的脑袋软绵绵地靠在他肩窝里,鼻息拂
在耳根。梁承揉着她的头,让她缓了一会儿后才扶着脑袋抬起来,贴上去亲她。
她晕晕沉沉的,被抱进浴室里洗澡时也始终眯着眼。即使身体很疲倦但依旧不能立马入睡,洗完澡换完床单后她缩在梁承怀里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意识模模糊糊醒着,身体却沉睡过去。
到后面白岑连一两个字的回答都没有了,只有气音。
梁承握着她的手,声音低沉地安抚着,让她的意识浸入更深的海里。
“睡吧。”他在她耳垂上轻轻吻了下,“好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岑头一回睡得如此沉。
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松软的棉被里,上边满是梁承的味道。一开始都不想睁开眼睛,醒来以后又继续躺了几分钟,继续享受着得到充足睡眠后的满足。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这么熟过了。没有做漆黑的梦,也没有闭着眼稀里糊涂到天亮。她是真的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梁承并不在她身边。
旁边冰凉的温度揭示着他离开已久的事实,白岑无意识攥着被单。
既然这么不想看见我,那为什么还要帮我?
阴郁的情绪不受控地蔓延着,理智海绵承担起吸收任务将坏情绪消化却毫无作用。海绵正慢慢往出渗,溢出的情绪快要没过心脏。
白岑深吸一口气,下床的时候踩到被角被绊倒在地。膝盖磕到地上有些淤青,她忍不住嘶了声,一时半会站不起来。
看来不管睡没睡过,睁开眼这个世界依旧糟糕透顶,就连被子都不想让她好过。
白岑觉得空气闷得厉害,扯了扯领口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是梁承的。心情更烦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要把衣服脱掉,全然不顾里头现在连件内衣都没有。
刚脱到脖子,门就被推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岑下意识弯腰躲在床后,探出双眼睛来打探情况。
梁承推开门后看见床上没人,心紧了紧,随后发现床沿边那双露出警惕意味的圆眼才放松下来。
“怎么坐在地上。”他反手把门关好,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语气自然。
白岑低下头,心里闷着气不想理他。
哪有人睡完后把人扔在房间里不管不顾的,还是出过门的打扮,他怎么可以跟人睡完觉连晨起温存都没有就出去玩啊,朋友多了不起啊。
还跟没事人一样问她怎么坐地上,他怎么不去问问他那床破被子。
白岑越想越气,屈起腿把脸埋进膝盖里,怕他发现湿润的眼眶。
动作被止住,温热的指腹轻轻碰了下膝盖。梁承声音里有点紧张,语速也快了几分:“刚摔了对吗?疼不疼?醒了怎么不叫我?”
一连三个问句,白岑更委屈了,抬起头怒视着他:“我怎么叫你?你又不在。”
她自以为是在发火,偏偏嗓子是哑的还带了哭腔,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
但梁承知道她这是在生气,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语气里饱含歉意:“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先是保证,而后解释道:“文嘉柏他们突然过来,我不能一直待在房间里。手机在床头我充好电了,下次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白岑没说话,但脸色比之前好了几分。
她膝盖上的淤青不是很严重,梁承也不敢乱动怕她疼。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大家都在楼下,你要下去还是我把早餐给你拿上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种长得帅的就更难下手。梁承认错态度诚恳,说话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白岑也不好意思继续发火。
她别扭的样子被梁承尽收眼底,思忖了会后,他突然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要不你先打我出出气,气出完我们再说别的。”
白岑屈指在他脸上抚了抚,似乎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打他。不过很快她就把手抽了出来,语气淡淡的,“我衣服呢?”
“小沙发上。早上已经洗过烘干了。”
“早上?”白岑意识到不对劲,“现在几点?”
“下午三点。”
天啊她居然睡到了下午三点。
一瞬间,白岑觉得自己刚刚的脾气都白发了。总不能让梁承什么事都不做就在房间里陪她到下午三点吧,那也太过分了。更何况他的朋友还来了,也不能把人家晾着不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神情讪讪,头低得像鹌鹑不敢去看梁承。
而梁承似乎会读心术,总能猜中她的想法,把她温柔地抱入怀中。白岑顺势把头埋在他怀里,自暴自弃地装死。
“睡得好吗?”梁承问。
白岑轻轻嗯了声,抬手环住他的腰。其实她只是想在醒来后要一个拥抱。
用梁承家里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洗漱完后,白岑本来是不想下楼的,但文嘉柏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在楼上,躲着不见人太没礼貌。
而且,她也该回家了。爸妈今晚七点的飞机,她还得去接机呢。
“怕尴尬的话我可以先让他们走。”
下楼前,梁承停下脚步说:“不用担心,他们只是过来这边玩而已,去别地方玩也是一样的。”
“都有谁啊。”
“你都认识,都是同学。文嘉柏,辛亦之,于百川,裴祺,毕含灵还有方施琅。”
梁承把话说得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白岑说过自己没有朋友,所以也没自作主张把他们划为她的朋友。只说是同学,既不生疏也不热络,不会让她感到不适。
白岑睡了一觉实在饿得慌,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下楼吃点东西。让梁承拿上来的话太尴尬了,还容易被误会成自己不想见他们。
下楼后的场景并没有白岑想象的那么尴尬。打招呼的时候白岑害怕他们会问她为什么会从楼上下来,结果并没有人提这件事。
只有文嘉柏调侃似的说了句终于睡醒了,被方施琅推了一把。
白岑在小饭厅里吃热好的饭,梁承坐她旁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聊到一半毕含灵和裴祺进来了,说是饿了要煮面。
“饿鬼,不是吃过饭才来的吗干嘛还要让人给你煮面。”于百川跟在身后进来,阴阳怪气道。
“在家吃不了太多。”毕含灵头也不回,拉开白岑旁边的椅子坐下,委屈巴巴道:“白岑白岑,能不能跟你要一块糖醋排骨。”
在她坐下的时候,白岑身子立马僵住了,筷子也不动,大脑飞速运转地思考该回什么才好。
梁承抬手护住那碟菜,“别盯别人碗里的东西。”
“祺姐,多下一碗呗。”辛亦之也跟了进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闹饥荒呢。”于百川接着阴阳怪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辛亦之:“有本事你别吃。”
“我本来就没打算吃。”于百川嗤了声,边说边往厨房走,“裴祺,不用煮我的。我可不像那些人光吃不做事,我不吃也会做事。我来帮你打下手,请尽情吩咐!”
裴祺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你离开厨房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这是什么话,我今天就让你大开眼界见识见识什么叫竹苑小厨郎。”
“……”
刚进小饭厅的文嘉柏和方施琅异口同声:“于百川你恶不恶心啊。”
辛亦之:“诶,他俩是不是真在暗度陈仓啊。”
文嘉柏:“谁知道。方大小姐您在这方面可是行家,您觉得呢?”
方施琅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滚一边去。”
趴在桌上盯着糖醋排骨的毕含灵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如果于百川喜欢裴祺的话,那他岂不是跟那谁是情敌?”
梁承随口接话,“都是过去式了,小学二年级的喜欢算什么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接得太顺畅,白岑以为这个“那谁”指的是梁承,筷子一时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方施琅弯腰捡起放到桌上,“也不能这样看不起人家的情意吧。不过还好人出国了,否则挺尴尬的。”
梁承在她肩上很快地安抚似的捏了下,起身去厨房拿新筷子。突然被留下,白岑有点不太自在。
“不过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叶子。”辛亦之啧了声,“裴祺知道吗?”
“不知道,但是于百川知道。”毕含灵说完乐了下,“笑死,我还记得他当时说要帮人追,现在想起来肠子都悔青了吧。”
她融不进去的。
白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沉默被波浪一样的说笑声淹没了,他们聊的内容她全然不知,他们口中提的事情她也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毕含灵主动跟她搭话,方施琅帮她捡筷子……白岑以为自己是能跟他们成为朋友的。全都是幻觉,是安眠药的副作用。
这种感觉就像冬日里睡前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紧,以为今夜不会再受到寒冷的侵袭,实际上早在半夜被子就从身上滑落了。白岑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想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在对面的方施琅突然看向她,关心地问:“白岑,你是不是也觉得今天有点冷?”
白岑被突然点名,下意识抬头嗯了声。
“确实有点,今天比昨天低几度。”毕含灵跟着接话。
“还好吧,再低也是夏天啊。”辛亦之刚一说完就被文嘉柏踹了一脚。
“你皮糙肉厚当然感觉不到。”
“嗤,你细皮嫩肉,篮球砸两下就喊疼活该投不准三分。”
文嘉柏没跟他计较,转而看向白岑:“下周记得去上课,不要老是留我一个人抗压。”
白岑是那种只消在乐谱上瞄一眼,耳朵里就会自动浮现各种乐声及其的协奏曲的音乐家。说是音乐家也不太准确,她未来或许会开个人音乐会,也可能再也不碰大提琴。
在这条路上,白岑能比文嘉柏走得更远,但她不太想继续走下去。
白岑又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没出来,没有人能帮她接话。放在桌下的手骤然握紧,指甲微微陷入另一只手臂的肌肤之中。
“你是她老师吗?”方施琅看出白岑现在有点无措,给文嘉柏使了个眼色。
文嘉柏接收到信号后顺着道:“我是她师兄。诶,师妹,你待会可以尝尝裴祺煮的面,她做饭跟她做题一样厉害。”
话题突然转变,白岑还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梁承他们端着面出来,她才意识到被子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盖上了。
不小心多写了点其他人的事,一部分是剧情需要一部分是我夹带私货私密马赛如果有朋友觉得这章出场人物很陌生又有点想了解他们的话,可以去看看隔壁的《普通朋友》
梁承在成为《眠》的主角前曾在《普通朋友》里跑过龙套,写他很难避开那边的角色,当然这是我个人的问题。不过也就这章,剩下的故事里可能只有文嘉柏方施琅会出场得多一些。
嗯,大概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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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访谈过程记录】
【访谈对象:白合瑞】
所有人都说我和衡闻不般配,没有一个人看好我们。
如果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款全息游戏,那么这款游戏的主人公绝对是衡闻。长得帅家境好又聪明,属性面板上估计没有一项数值低于九十,连嘲讽人的表情都漂亮得让人想剥下来制成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
如果他是主角,那么我就是游戏里再普通不过的npc。放到里,就是“高中时,班上有很多女生喜欢衡闻,但没有一个是他喜欢的”这句话里“很多女生”中的一个。
可生活毕竟不是游戏,更不是什么玛丽苏言情。即使他们再觉得我配不上衡闻,名义上我也是他的女朋友。
嗯?你问为什么是名义上?
啊……我是想说名正言顺。你不知道,总会有些奇怪的人冒出来说些奇怪的话。比如衡闻跟我只是玩玩,或者说什么我只是某人的替身之类的。
在意是肯定会在意的吧,毕竟最开始我也不太相信衡闻会喜欢我,做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不管换做谁,被衡闻那样的人突然表白说是一见钟情,我觉得也不会第一时间就立马信任他。
更何况我并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蝴蝶幼虫出生十天左右发育成虫,成虫四十五天后变成蛹,蛹再经过地底下几个月的漫漫长眠才能破茧成蝶。无论是化蛹成蝶还是蝉的蜕变,都是要经历一定时间的不是么。
一见钟情不过是当下被荷尔蒙所劫持,神经中枢被驱动激活心血管系统、肌肉和内脏器官。你所感到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这种所谓的心动反应不过是身体各部位对大脑指令作出的反应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别误会了,我不是要否认这种情绪。情绪驱动着人的行为,就像汽车马达一样。可马达控制不了汽车的方向,人也不会被情绪控制一辈子。
一见钟情所喜欢的不过是在肾上腺素作用下对对方的幻想,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贸然喜欢上一个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太肯定衡闻到底是不是喜欢我。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闹得还蛮不愉快的,最开始衡闻应该挺讨厌我的。
你问为什么?哪有为什么,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他当时跟我表白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以为他是跟别人打了什么一个月内追到我然后甩掉让我痛苦万分这种赌。
诶,居然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当时有没有答应呢。
我们在同一天转来这所学校。
性格内向孤僻的孩子在校园生活里是会过得很难受的,尤其是体育课的时候,那种孤独感会被周围的吵闹衬托到极致。更别提我这种半途才来学校的人,完全融不进班集体里。
我没怎么交过朋友,尤其是异性朋友,更别提衡闻这种。哪种?嗯……那种见到老师都会大大方方地打招呼,遇到同学有困难会上前帮忙的人。
他帮过我很多次,那些人不小心碰倒我水杯撒了我一身水的时候,他会主动把校服外套借给我。他们把我作业丢掉让我被老师留在办公室补完才能回家的时候,他会把他的借给我。
听起来是不是觉得衡闻人很好?他跟我表白,我接受了。虽然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他确实是那种很适合当男朋友的人。当然最主要的是我怕拒绝他过后,那些人会变本加厉。
我们经常吵架。大部分时候都是因为一些特别琐碎的事,不过这种架吵完第二天就好了。有几次吵得比较凶,因为柯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柯驰,明明人家是我唯一的朋友。他总是觉得我和柯驰有什么,实际上我们什么都没有,柯驰甚至跟我都不是一个班的。
真要论起来的话应该是我生气才对,衡闻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女生喜欢他,男的也喜欢他。我很烦,想让他跟那些人绝交,又觉得这样做不好。所以说我才会讨厌……我不想变成坏人,不想变成被情绪控制的人。
但后面我还是成了这样的人,在衡闻接他那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女生的电话后。那次约会我是跟他一起逃课出来的,是我第一次逃课。可他全程都在看手机,我说过我不喜欢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看手机,但他还在看。
我一生气,故意说我觉得柯驰好像喜欢我。他就只是应了一声,问那你喜欢他吗。我说他对我很好。
然后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他说:挺好的,就是柯驰看起来太瘦了,我担心他在床上不行满足不了你。
我当时真的气疯了,回他说:他动不了我可以动,不用你操心。而且听说像柯驰这种高高瘦瘦的男生那个地方都会很大,你觉得呢?
我不该那样说的,因为我说完后他没再说话了。等我们吃完饭后,他给我看了个视频,是柯驰被绑在学校仓库里的视频。他们……他们把他的衣服脱了,然后还……
衡闻跟我说,他现在就在学校仓库,你可以去摸摸看验验货。
我去了。
学校仓库里放的都是些旧课桌椅,挺黑的,柯驰缩在角落里的凳子上,一丝不挂,双手被绑在背后,大腿被分开。他们给他下了药,让他硬起来后用胶带把……贴到腹部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方不语,陷入沉默】
房间里的钟表滴答滴答地旋转着,沙发椅上的女孩被蒙住双眼,手腕被固定在扶手上。
“我和柯驰做了。”白合瑞突然开口,说了太久声音有点哑。
话音刚落,坐在她面前的人就猛然起身,椅子在地上拖出一道刺耳的声响,如同利刃划破了白合瑞眼前的密不透光的眼罩。
“他那里真的很大,我塞了好久才塞进去。我们做了好久,他射了很多次,我也高潮了很多次。你那天来我家楼下,我来不及换衣服,你跟我道歉的时候我内裤里还包着他的精液。”
白合瑞被掐住了脖子。
那双手是抖的,声音也颤得不成样子,“闭嘴。”
“我还以为你想知道后续呢。”白合瑞扯了扯嘴角,“毕竟是你让我去验货的不是么。衡闻。”
大概三章就能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预警:主角是烂人每个都很神经,本文仅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读者,请确认自己【什么都能接受】后再看!谢谢!
【第二次访谈过程记录】
【访谈对象:裴珩韫】
【补充:特殊原因,此次访谈未能正常进行,以下内容为受访者自述】
第一次听到白合瑞的名字,是在钱雅雅嘴里。
她说白合瑞是她新收的小跟班,怯懦胆小,她花了挺久才和对方玩起来。说是玩在一起,其实只是放学偶尔一起走罢了。
我知道钱雅雅的人品,烂得要死,爱好是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那种被孤立的女生面前。这种女生很好骗,过不了几天就会被钱雅雅哄上床。
钱雅雅对于她来说是唯一的朋友,她对钱雅雅来说却是她破本垒打记录的工具。我不止一次看见过白合瑞傻呆呆地捧着钱雅雅的书包跟在她身后,而钱雅雅跟朋友走成一排大声说笑,好似身后跟着的是她的仆人。
钱雅雅是个烂人,明知这一点却不远离反而跟她还玩得更好的我也不是什么好货。每次听见他们说衡闻人真好,我都觉得很好笑。有回他们几乎要把我夸成圣人,我没憋住,往那个男生的背上狠狠踹了一脚。力道很重,也没掩饰眼底的恶意不耐,他们却说我是在害羞。真的很好笑。
但今年最好笑的事还是白合瑞甩了钱雅雅。在钱雅雅的生日聚会上,白合瑞当着所有人的面从楼上跑下来。她的礼裙领口被撕开,那几块破布料被她用手紧紧攥着试图挡住半露的胸部。
没人给她让路,所有人都在笑。笑钱雅雅老马失前蹄,笑白合瑞狼狈的模样。我脱下外套披在白合瑞身上送她回家,朋友笑我又在装老好人,实际上我只是不想让这条礼裙破破烂烂出我家的门。当时钱雅雅拿着一条青一条黄让我选,我随手指了黄的,原以为是钱雅雅要穿,没想到是给白合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钱雅雅被白合瑞拿酒瓶砸了头,来上学的时候额角贴了一大块纱布。然后白合瑞就遭殃了——书包会被拿起来扔着玩,水杯会被假装不经意地碰倒,路过的人经常装失手洒她一身水,请一次假回来桌肚里就会塞满用过的纸巾和垃圾。
她那一天或许是没带新的校服,也可能是连着几天被浇水衣服没干。学校对于校服管得很严,抓到就是扣分。为了班级的荣誉,班长让我把衣服借给白合瑞,因为班里钱雅雅不敢动的只有我。
或许是因为借了白合瑞两次衣服,她开始对我表现出依赖与喜欢。甚至是,勾引。问问题的时候也要弯腰下用手肘撑着桌子,毫无防备地向我展露领口里被纯色内衣裹住的奶子。耳朵很红,眼神也在躲闪,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其实我也知道她想做什么,无非就是让我帮她逃离钱雅雅的魔爪。
被老师喊去办公室补作业的时候,她手足无措连坐也不敢坐,却敢在我面前露着奶子勾引。帮老师登记完成绩正要走,视线却不知不觉被她弯着腰伏在桌子上补作业的身影吸引。
我突然有些明白钱雅雅为什么会想上白合瑞了。她身上的校服有点小,裤口里露出一截细细的脚踝。弯着腰,宽松的校服上衣顺着地心引力下垂,从背后望去能很清晰地看到腰身的轮廓。看在鸡巴硬了的份上,我把作业借给了她。
那天之后,白合瑞就开始跟我打招呼了。钱雅雅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说之前在办公室帮了她一次。跟钱雅雅能玩在一起这么久就是因为我和她无话不谈,我诚实地告诉她自己对着白合瑞勃起了一次,钱雅雅很是厌恶,说我连朋友的女人都要上。我笑了,说都把你头砸烂了也算是你的女人吗?
虽然那天晚上想着白合瑞撸了几发,但我暂时还没有付出实质性举动的想法。钱雅雅甩人的理由是父母不支持同性恋,我总不能说我家里不支持异性恋,太假了甩不开人。白合瑞这种胆小的乖乖女一看就是那款黏上就甩不掉的牛皮糖,不过如果她向我求助的话,我或许会答应。
在等她求助的期间,我和她闹了点不愉快。
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在走廊上不小心撞倒了她身边那个碍眼的瘦竹竿,她就冷着眼看我,说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呵,确实不一样,我比欺负她的那群人还要糟糕。
不会等来她的求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拿着钱雅雅偷拍的那些白合瑞的照片自慰完后,我觉得自己应该去跟她表白。她有点惊讶,但还是答应了我。钱雅雅知道后拿着酒瓶来我家,说也要让白合瑞往我头上砸一下她才能消气。白合瑞木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看了她一眼,说这样的话我得要把你衣服撕破一次才能让我女朋友消气了,不过我下不了手,要不你自己来我把眼睛闭上。把钱雅雅气走后,白合瑞脸色才缓和了些。
没谈恋爱之前天天想着白合瑞自慰,谈恋爱过后却从没碰过她,平常也就是牵个手抱一抱。还能接受,起码白合瑞只跟我一个人这样做。不过后来柯驰身体力行地证明是我想多了,白合瑞不止会跟我一个人这样做。
她家那老旧的居民楼,楼道里的声控灯烂得要死,偏偏就在白合瑞和柯驰拥抱的时候亮了起来。我记不太清当时是怎样回家的了,也记不住自己是去找白合瑞做什么。好像是要给她送什么东西,不过这些搜不重要了。
打电话约钱雅雅出来喝酒,聊着聊着把这件事透了出去。钱雅雅说那个柯驰是白合瑞的发小,小时候说不定还一起洗过澡现在抱一抱也不算什么。又幸灾乐祸地说我就知道白合瑞不喜欢你,找人出去说她是替身她都没反应,正常人肯定都闹翻天了。最后总结了一句说不定她发小也是同性恋,脸长得美还留长发看起来就不像直男。
她前面叨叨的时候我一句话都没说,在她兴致勃勃地讨论柯驰的性取向时,我咽下酒说在这里猜来猜去都不如你找人去试一试,你亲身上阵也行,上不了白合瑞就把她发小上了也差不多。钱雅雅骂我有病,然后乐呵呵去着手布置计划。
钱雅雅问过我跟白合瑞做爱爽不爽。毕竟是她先看上的人,她有权了解。我让她滚,说下次再问这种涉及隐私的问题就别再来我家。钱雅雅也没生气,只是讽刺我,说我是不是扮好人扮傻了真成好人了,让我铭记自己烂人的本质。大家都是烂人,白合瑞怎么就喜欢我不喜欢你呢?我问完,她不说话了,低着头在手机上敲字找人去白合瑞面前抹黑我。
实际上,我并没有跟白合瑞做过。
最接近的一次是圣诞夜,白合瑞顺着我的动作转身趴在墙上。她身上穿着我买的衣服,头上戴着麋鹿发箍,被我压着将性器塞进腿缝里操弄。她的手指伸进我发根里轻轻揪住,一边被弄得出声一边贴到耳边喘着气说好喜欢我。说实话,当时很想不管不顾操进去。但前几天刚因为柯驰吵架,我不想再惹她生气。
那晚是我第一次舔逼。体验感一般,她水太多了喝不过来,还被呛了下。不过她看起来很爽,一直在哼哼唧唧,跟小猫一样。虽然被呛很难受,但她喜欢的话以后做爱前都可以给她口一次。真要做的话,我想等关系彻底稳定下来后做,起码得到不会再因为柯驰吵架的时候。
白合瑞考试失利心情不好,我带着她逃课出去约会。路上收到钱雅雅的消息说她的计划正完美实施,本来不想理,但她给我发了很多张柯驰的照片,随便一张曝出去都能让他身败名裂。我没想把这些东西给白合瑞看,但她说话太狠了,我一时情绪失控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该这样的。
我有些后悔,想了很久决定要去跟白合瑞道歉。为我今天白天吃饭时的不专心道歉。她脸色有些苍白,但很快就原谅了我。我没问柯驰,她也没提。那件事就像从未发生过似的,连钱雅雅都不曾找我分享她伟大计划完成后的感言。
我隐隐意识到不对劲,找人查了下。柯驰那个■■,他居然■■■■【被划黑无法辨认,后两页纸丢失】
……
……
……
柯驰骗了她。
我不知道白合瑞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知道她不会再见我了。她说过如果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贸然喜欢上一个人会很惨,而我并没有将真名告诉她,除了钱雅雅没人知道那个名字。
白合瑞,要讨厌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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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对象:钱雅雅】
我和衡闻是什么关系?
朋友,发小,同学,第一次喝酒的同伴……太多了数不过来,你挑个满意的当答案吧。他就是个烂人,而我是救过烂人一命的人,所以我俩混在了一起。也没什么,就是他被他妈拉着自杀的时候,我路过打了报警电话。那会他还不是什么大少爷,住我对门,我也回家的时候闻到煤气味觉着不对劲,怕哪里点了把我家也给烧了,就顺手打了电话。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sanyeshuwu.vip
那是我第一次报警,来的人里有个女警。啧,是真漂亮,我第一次春梦对象就是她。见她那会我才五岁,后面也没再见过,想都没想起来,结果十四岁做梦梦到用手指插女人的逼,抬眼一看那张脸生得很,第二天见到衡闻才想起来那个女人是之前的女警。
第一次跟女人做爱是在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初三。很早,幸好手指细,插进去也不觉得多痛。第一次用按摩棒是高二了,在那之前都是用的手指。你见过女人的逼吗?我见过好多个,每一个都很漂亮。生命的通道,地狱和天堂,这几个词居然都能用来形容同一个地方,不觉得很奇妙吗?我从不留指甲,也不做美甲,就是为了方便课间拉着女朋友进厕所用手机把她操到高潮。
唯一一次后悔没留指甲是因为白合瑞,如果留得很长,扇她巴掌就会把她那张脸刮花,想想就带劲。她该感谢我喜欢女人把指甲剪得很短,否则她那张脸绝对要被我扇烂。
你不觉得白合瑞这个人很假很装吗?我还以为她是不会还手反抗的小白兔,结果抄起酒瓶砸我的时候毫不手软。你知道她当时说什么吗,她说我要是敢碰她她就弄死我。后面还说了点什么,但我被她砸得头晕,没记住。喏,就是这里……往上摸,发际线那儿。你手还挺凉,摸到了吗,都留疤了。要不是看在衡闻的面子上,我绝对会把她整死。
不过她也是真带劲,挺反差的。也难怪衡闻会看上她,他就喜欢这款。太乖的他觉得无聊,太叛逆的他觉得难搞,他就喜欢这种长得乖但骨子里叛逆的。我怎么这么清楚?我跟他一样啊,白合瑞还是我先看上的。
说真的,我还蛮想上她的。被她砸后我都没下死手整她,想等着她哪天受不了找我求饶,到时候让我上一下给我舔一舔,说不定我就会大发慈悲放过她。结果她居然跑去找衡闻,还把衡闻给搞到了手。但凡换个人我都能搞定,偏偏是衡闻。
厉害?算不上吧,他爸厉害是真的。你知道衡闻他爸是谁吗?新闻联播里经常出现姓裴的那个就是。厉害吧,他虽然没认祖归宗,但他们裴家现在脑子清醒的就他一个。他妈就是太笨了,结婚证上的那个女人病得那么重,她多忍几年就能把人熬死,换个体面的身份带着孩子名正言顺嫁过去,多好。一定要为了什么狗屁尊严放弃生命,不知情的三儿都当了七八年了,知情后大不了拿钱远走高飞,偏偏要带着儿子一起自杀,煤气开了门也不关严实还被我闻到。没死成又跑去跳楼,现在半死不活躺在ICU里,儿子也得顶着假名生活。
都说这么多了,顺便把衡闻真名讲了吧。你刀架我脖子上,万一待会我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把你气得手抖送我归西,你知道了他的身份也别想好过。他叫裴珩韫,老爷子取的,珩字辈,现在就差个契机进族谱了。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旁系盯着哪那么容易操作。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吗?也是,你应该把我查透了,不然也不会找到机会给我下药把我帮到这儿来搞什么狗屁访谈。但你有一点肯定没查到,我不叫钱雅雅,你要不猜猜我叫什么?给个提示,我也姓裴。你知道?没劲,我叫裴晗然,到时候我死了你就是世界上唯三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外两个是谁?我那个花心的爹和同父异母的哥哥裴珩韫,之前还有个我妈,不过现在疯了住精神病院里,应该是记不住我了。
喂,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我弄过来就是为了听我说故事的吗?那现在我故事讲完了,你该把我放了吧。还有其他的没讲吗?没别的了我的秘密都讲完了。喔,你不会是想让我剖析为什么喜欢女人吧?很简单啊,小时候没经历过母爱所以想在女人身上找回来,被抱在怀里把脸埋在对方奶子里的时候很有安全感。而且跟女人做爱很爽,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会觉得跟男人做爱爽,明明疼得要死。
我干嘛不知道,我跟男的做过啊——喂喂喂,注意下刀,还是匕首,哎不管了总之你注意点,破皮了都。和谁?这也要跟你讲啊。你不会是刘铭远吧,这么八卦。
柯驰,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人看起来瘦瘦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鸡巴倒是真大。又硬又大还会流水,叫得也好听,让我不要操他。我本来是不打算干他的,但他实在是太色了,还说什么……雅雅求你救救我。靠,我当时就湿了,特别想操他。
他被绑在椅子上跟个鸭一样,前面还抵死不从,后来可能是药起效了,挺着胯让我操他。叫得特别骚,一个男的奶头比我都粉,仓库里全是他的骚叫。一开始我想操他后面,但他突然舔了下我的脸,我就觉得操他前面也行,因为我自己也很痒,操后面他爽了我可爽不了。
过程被相机拍下了,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我也想拿回去纪念下第一次跟男人做爱。结果后面白合瑞来了,把相机砸得稀巴烂,气势就跟砸酒瓶似的。她说她要告我强奸,笑死,警察来了看到我当时的惨状说不定还会认为是柯驰强奸的我。逼都被他操肿了,被绑到椅子上嘴也不安分,把我肩膀和胸咬得都是印。本来第一次做完我就想走,结果他趁着我起身猛地往上顶,我立马就没力气了只能坐在他身上。靠,现在想想真的狼狈死,还好白合瑞把相机砸了。
喂,我都说这么细了,可以放我走了吧?真没什么可讲的了,要有的话就是我被你蒙着眼绑到这里。我这么绑过白合瑞?谁告诉你的?白合瑞?
哈……我知道了,你跟她一伙的。让白合瑞来见我,她什么意思啊,不是说好只要我让衡闻去给她弄什么狗屁访谈我俩的事情就翻篇了么,她现在是什么意思,不想翻篇想翻脸?
行啊,那我现在就去衡闻面前揭穿她。让衡闻知道自己的亲亲女友不是什么胆小兔子,她就是个会在他校服外套上放针孔摄像头和会给男朋友手机安窃听软件的变态跟踪狂。告诉衡闻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白合瑞的计划,目的是为了跟他在一起。喂白合瑞,你说我要是把这些告诉衡闻,要是他知道跟柯驰做的人是我不是你的话,他会怎么做呢?
你他妈别以为你手里拿着我的视频就能让我对你言听计从了,有本事你就放出来,让你的好朋友柯驰跟我一起死。之前是我眼瞎被你蒙骗,让你算计利用我来接近衡闻。是,衡闻是喜欢你,但你觉得背叛他的女朋友和亲妹妹哪个更重要呢?
白合瑞,你说话!你滚出来!
【受访者态度过激,考虑到安全问题,暂停访谈。】
钱雅雅坐在沙发上,颈间横着把匕首。在先前的谈话中被不慎弄伤,她脆弱的脖子上出现了道细小的伤口,里头溢出的血已经凝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抓着对方的手臂用力推开,想扯掉眼睛上的眼罩,却握住了手动弹不得。
对方力气太大,一时半会钱雅雅挣不开,气得破口大骂:“喂,让白合瑞出来见我,她什么意思啊到底!”
“她不在。”
对方的声音有些哑,尾音向上扬起带着点颤音。
“那你把她喊来。”钱雅雅放下手,似乎放弃了反抗,“我就在这儿等她。”
见她真的没有再动,对方有些犹豫,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渐松。钱雅雅趁机抬手摘掉眼罩,被室内的光刺得眯起眼。
她拼命睁开眼睛,抬头望进一双晦暗的眼里。视线交织的那一刻,钱雅雅的心几乎快要跳出胸腔。
对方放下匕首,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抹去她刚刚挣扎时被划出的血。钱雅雅推他的手被他制住,对方俯下身,膝盖压在她双腿间的沙发上,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禁锢在了沙发和他身体之间。
钱雅雅刚刚嚷嚷着要见白合瑞的气势全都消散,大脑充血感到一阵眩晕。她控制不住地往后退,可后面是沙发背,她退无可退。想拿什么东西防身,可身边什么都没有。她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骨头瘫软着,发声都变得极为艰难——
“柯驰。”
这篇还有一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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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对象:柯驰】
是,我是骗了你,我的目的一直都是钱雅雅。可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衡闻现在以为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对你死心塌地。你把合雪的事情告诉他后,他帮你付了手术费还有住院费,还给了你一套房子。你不用再每天辛辛苦苦地去跑兼职,也不需要回舅舅家受冷眼。你总害怕衡闻有一天会丢弃你,所以我帮你确认了,就算你出轨他都心甘情愿戴绿帽。他现在爱你爱得要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利用?合瑞,别说得那么难听。无论我出于什么目的,你不都从结果中获利了。既然如此,我的目的是什么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吧。仓库的事我是瞒了你,可你之前也同意了配合我做局。
是,我当时是跟你说要帮你确认衡闻爱你。我没做到吗?我做到了吧,你们在溪乐山的房子里不是度过了很美好的一个星期吗?所以白合瑞,你没理由对我生气。
谁跟你说我喜欢钱雅雅?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嘶,怎么还打人,我都说了你安安分分跟他谈下去他会帮你脱离困境的,是你偏要来仓库打乱我的计划,虽然后面结果也没差,但确实让我困扰了一段时间。
我不爱钱雅雅,没骗你,真不爱。你在这跟我聊感情,那你有弄清楚自己对衡闻的感情吗?我记得你当时说的是,看到他踹人觉得他跟平常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太一样,把这种人搞到手会很刺激很爽。然后你就开始装清纯小白花,说实话演得还蛮像,连我都以为你转性了。可惜后面遇上了钱雅雅。被霸凌的那段日子很苦吧,明明初中的时候还人见人爱,到了高中却被欺凌。
哦,我知道了,你生气不会是觉得我爱上了欺负朋友的人吧。虽然钱雅雅确实很招人喜欢,但我还没那么贱会去爱上曾经拒绝我表白的人。我喜欢她那会她跟你都不认识,更何况现在我已经不喜欢她了,你没必要因此生气。
好了,误会解开了,现在能放我走了吗?钱雅雅还关在屋子里,我得去给她送饭。
【事件相关人物访谈结束】
【访谈解读】
故事其实没那么复杂,简单来说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合瑞父母出车祸去世后,她和妹妹被舅舅收养,一直寄人篱下受人冷眼。一年前妹妹生病住院,舅舅没钱也不想治,白合瑞一边跟富家公子谈恋爱要钱,一边兼职打工,断断续续交着钱给妹妹治病。
她转学第一天发现衡闻不是什么清风霁月的好好先生,透过他踹人那一幕发现他带着伪善的面具。白合瑞如果能把这种人搞到手会很有趣,而且衡闻很有钱。她之前谈过一个类似的,所以十分清楚该怎样钓这种爱装好人的伪君子。
柯驰说钱雅雅是白合瑞计划里的意外,其实不然,是白合瑞自己去勾搭钱雅雅的,她想借着钱雅雅搭上衡闻。但她玩脱了,她没想到钱雅雅喜欢女生。生日宴上被压着强上,白合瑞也顾不得装什么小白花,抄起床头柜的酒瓶就把人给砸了。
被钱雅雅盯上后她其实挺烦的,很多时候都想着要不干脆不装了。没爹没妈的孩子不硬气点是很难混的,白合瑞真要跟她玩起来谁比谁狠还真不一定。不过衡闻帮了她好几次,看起来已经对她感兴趣了,所以白合瑞就忍了下来。
衡闻和钱雅雅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两个人就差三个月,还住对门,可想而知他们的爹有多渣。但这件事白合瑞不知道,她一直觉得钱雅雅和衡闻之间有什么,因为钱雅雅经常在衡闻家里过夜。
白合瑞一直对衡闻口中的爱持怀疑态度,她也不太肯定自己的感情,跟住在隔壁的好朋友柯驰聊了几句后,越聊越觉得委屈。她哭得太惨,柯驰就抱了抱她,恰好被来送东西的衡闻看见。
在她这里是恰巧,但在柯驰那边是故意。他一直都在盯着衡闻,知道他去买了之前白合瑞念叨的蛋糕后绝对会送来,掐着时间去跟白合瑞聊天,于是就有了衡闻撞见的那一幕。
柯驰知道衡闻的本性,也了解钱雅雅,知道他们绝对会玩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把自己绑起来凌辱什么的。所以他收买了钱雅雅身边的人,在他的引导下发生了仓库事件。仓库的事白合瑞是完全不知情的,赶到后看见钱雅雅坐在柯驰身上才隐隐意识到不对劲。但当下她没想那么多,因为钱雅雅在她看来是玩很花的那种。
在看见柯驰的表情和听到钱雅雅的话后,白合瑞确认柯驰没有被强迫,便直接拿着录像去威胁钱雅雅,让她帮忙进行第一次访谈。借着访谈确定衡闻对白合瑞的感情这个方法是柯驰提的,但当时计划的是他来访谈衡闻,但在仓库里白合瑞想到了更好的办法,于是就有了第一次访谈。
仓库事件→白合瑞威胁钱雅雅→钱雅雅怂恿衡闻绑白合瑞→衡闻查柯驰发现仓库事件是他自己设的局,而白合瑞去了仓库后就一直对他很冷淡,他想知道原因也想确认白合瑞的感情,于是在钱雅雅怂恿下绑了白合瑞,在访谈之前写下自述→第一次访谈。
白合瑞被绑的同时,钱雅雅被柯驰绑→钱雅雅访谈→一周后,白合瑞找到柯驰进行访谈。
事情顺序就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驰爱不爱钱雅雅。只能说他对钱雅雅的感情不是用爱就能概括的,那样太过片面。
他初中喜欢过钱雅雅,被残忍地拒绝了。本身就是个坏种,上了高中后发现钱雅雅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就更恨了,所以才会算计那些事。
在白合瑞找他前,他把钱雅雅一直关在家里玩弄。准确地说并不是玩,而是在心理上、身体上、情欲上驯服了钱雅雅。
柯驰以为掌控她的身体就会让她成为他的所有物,其实不是的,这样只是将他自己彻底地在钱雅雅面前刨开。所以钱雅雅并没有十分抗拒,她知道自己离了柯驰还能活,但柯驰离了她就只有死。
他们都以为自己掌控着对方,实际上在这场游戏里没有人是赢家。
建议看完解读后再重头看一遍,真的是个很简单的故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千瞳醒来后,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个倒计时。
上面写着——距离你坠入爱河还剩16小时。
【8:00】
千瞳一头雾水,二月初的天气用冷水洗完脸后手都被冰得通红,倒计时却仍旧摆在那儿,“爱河”两字上面甚至还画了个小小的爱心。
她揉揉眼睛,闭眼睁眼,伸手在眼前挥了挥被老妈骂大清早做什么法后才确定这个倒计时不是梦境里的幻象。
千瞳按着被妈妈拍过的肩,疼得龇牙咧嘴。随手拿起外套穿好,推开门时又挨了妈妈一巴掌。
“今天除夕你又要跑去哪?”
“开店。”
“天天守着你那破店,纪冽回国你也不去看看,小时候你俩还一起洗澡呢。”
“再说再说。”
千瞳敷衍着应话,出门后干脆利落地把家门关上。没急着走,背靠着门深深叹了口气。无意间瞥见对家门上的电子锁,又是一声长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8:25】
千瞳用钥匙开锁,推开玻璃门进店。
她毕业后进大厂工作了两年,在快要升职的时候提了辞职,带着积蓄回家和朋友开店卖咖啡和小蛋糕。店在二线城市的市中心,隔壁就是办公大楼,靠着来来往往的社畜勉强能赚点养家糊口的钱。
小姑骂她傻,辞掉五险一金的高薪工作出来跟朋友开店,又累又没钱还不稳定。千瞳啪地一下把体检报告拍桌上,说姑,钱再多那也得有命花。
千瞳身体情况倒也没那么糟糕,她就是单纯地不想干了。本来就不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当年进大厂工作也只是为了在纪冽面前争一口气。
【9:00】
千瞳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边喝边抬手在眼前挥了挥。倒计时没消失,16小时变成了15小时。千瞳看了眼时间,算了下后发现倒计时结束的时候正好是大年初一的零点。
她闲着无聊,打电话把倒计时的事告诉了容俪。
对方还没睡醒,压着起床气听完后说:“你是不是看错了,确定是坠入爱河不是坠入人民公园里的那条河?”
“大过年的怎么咒人呢。”
“大过年的怎么还扰人清梦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容俪打了个哈欠,“咒你那话我收回,千瞳万岁万万岁。”
“都九点了,还困成这样?”
千瞳本来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们讲话向来没分寸,高中两个人课间聊天还被后桌误认为是在吵架,吓得一整天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波及。
“昨晚同学聚会到凌晨两点,回来洗澡卸妆刚睡没多久就被你吵醒。”容俪翻了个身,“纪冽回国你怎么没跟我说,昨天见到他把我吓了一跳。”
千瞳一愣,垂着眼用吸管搅了下杯中的冰块,“我不知道他回国。”
容俪:“住你对门回没回来你不知道?”
“住对门又不是住我家。”
“住你家还得了,天天都是世界大战。”
千瞳不想提他,拉开话题道:“我现在在店里。”
“别卷啊,今天我可不去跟你换班。待会霜宝儿就来了,说好元宵之前都会陪她的。”
霜宝儿是容俪的女儿,离婚后被判给了男方。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容俪每年都会跟前夫一起陪孩子过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让你来换班,我就是不想待家里。”
“也真是怪了,之前让你早上来开店你死活不愿意,怎么现在过年反而还勤奋起来了。”
“想赚钱,不行么?”
“我看是想躲人吧。”
容俪调侃的声音在店里响起,“你跟纪冽当初到底发生什么了?虽然之前你俩关系就不好经常吵架,但也不至于把人拉黑吧。”
“你怎么知道我拉黑他?”千瞳皱起眉。
“纪冽说的,他昨晚还找我要了你电话号码。”
“你给了?”
“给了啊,又没理由拒绝。”
“你真是我好朋友,挂了,明天上你家拜年。”
“哪有初一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瞳挂掉电话,心不在焉地从柜台里翻出本书。
倒计时惹眼得很,千瞳没法忽略,大过年的又不想去医院,只好就这么放着不管。
或许是这两天没睡好太累了,也可能是像容俪说的那样天太冷了她想找个人恋爱拥抱取暖。
千瞳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大些,上一段失败的恋情让她已经很久没想过要去谈一场恋爱了。
当然还有个更靠谱的解释——因为纪冽回来了,所以她春心萌动幻想出这个倒计时。
你问纪冽是谁?
千瞳的对门邻居,竹马以及,前男友。
【11:00】
千瞳给自己弄了个小蛋糕当午餐,店里没人她便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边吃蛋糕边望着街道发呆。
辞旧迎新之际总是会忍不住感慨时间飞逝,尤其是千瞳眼前还有着个13小时的倒计时,她更觉得恍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几年除夕她还在家里被叫起来做报表,今年却坐在店里盯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倒计时发呆。看着看着,千瞳突然好奇起那个跟自己坠入爱河的人会是谁。
如果这个倒计时是真的,除非今晚捡到一个男人带回家,否则她还真想不出自己能跟谁坠入爱河。毕竟这个时间点,千瞳如果还在外面晃的话那就是她不想活了。
其实是纪冽的可能性很大,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两家今晚应该会聚在一起吃年夜饭,他是最有可能在零点见到的人。但千瞳知道,纪冽不会是跟自己坠入爱河的那个人。
【12:00】
千瞳从冰箱里拿出瓶酸奶,突然想到高三一个很平常的早晨。
那时候千瞳跟纪冽还没在一起,即使所有人都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也坚持认为对方于自己而已只是邻居家的孩子。
他们那会相看两厌到上学出门在电梯前碰到对方都觉得晦气。纪冽戴耳机不说话,千瞳把酸奶吸得震天响。
喝完酸奶后电梯还没来,千瞳随手把盒子往电梯中间放着的垃圾桶里扔但没扔中,有点丢脸地蹲下身准备捡起来,结果纪冽先一步捡起,准确无误地投了进去。
千瞳看他戴着耳机,小声地阴阳怪气道:“就你扔得准,以为自己很厉害吗,装什么啊。”
实际上纪冽蓝牙耳机里的音乐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被关掉了,把她自认为小声的吐槽听得清清楚楚,冷声回了句:“比想装但装不起来的人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俩待在一起几乎没有不吵架的时候,上个学电梯口偶遇能吵,饭桌上当着大人的面也能互呛,私底下更是水火不容。
如果千瞳和纪冽的名字能并排,那只可能在花名册上。甚至如果他俩号数排在了一起,千瞳都会嫌晦气去办公室找老师调开。
没有人觉得他们会在一起,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跟对方谈恋爱。
【12:30】
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千瞳想不起来了,她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跟纪冽在一起的了。
【13:00】
分手的时候,纪冽说她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
千瞳承认,她确实不知道要追求什么。小时候老师问大家的梦想是什么,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梦想什么。
考上好大学找份好工作,千瞳以为这就是自己的梦想,后来跟纪冽赌气进了大厂后才知道这些或许是别人的梦想,但绝对不是她的梦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对于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大城市,千瞳更喜欢这一间和容俪合开的咖啡馆。不用二十四小时待命,不用熬夜加班,更不会在周末大清早被拉起来开会。
开店也不轻松,忙起来脚不沾地还会有难应付的客人。但千瞳闲下来可以看着外边摇曳的树叶发呆,能喘口气。
所以在纪冽让她跟他一起出国时,她下意识觉得那不会是自己想要的人生。
于是他们就分手了。
【18:00】
妈妈让她回家吃饭。
千瞳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关店,慢悠悠地晃回家。她知道今晚纪冽会来,在电话里的时候妈妈已经说了,让她到时候进门记得喊人。
好歹还有还有家里人在,不用跟纪冽单独相处。千瞳宽慰自己,结果一出电梯就看到站在家门口的纪冽。
纪冽靠着墙,嘴里叼根烟。电梯门开后被突如其来的光线眯了眼,他没点烟,看清来人后把烟放进了口袋里。
他头发有些长了,人也瘦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瞳在原地顿了顿,走过去目光落在他白皙的鼻尖和锋利的下颚线上,没敢看他的眼。
“站外边做什么?”
千瞳绕过他,故作淡定地用钥匙开门。
“烟瘾犯了。”纪冽站直身,看着她开门。
千瞳本想顺着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免得他以为自己对他余情未了。
心里有事,千瞳进门的时候没太注意被门槛绊了下。后领的衣服被猛地拽住,她一手扶住门,一手拉着领口,转身瞪着他骂道:“有病吧,差点被你勒死。”
纪冽松开手,“不抓着你就要摔死了。”
“我宁愿摔死。”千瞳回呛。
“大过年的什么死不死。”千瞳妈妈听到动静探出半个身子,“这么久没见你俩怎么还是一见面就吵。”
千瞳没说话,揉着后颈换鞋进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纪冽碰到她后颈了,像是摁下了记忆开关似的,千瞳不禁想起以前接吻的时候他都会捏着自己的后脖颈。
千瞳一米六八的身高不算矮,但一米九的纪冽跟她一起说话还是得弯腰低头。说话还好,站着接吻会勾得脖子疼,于是每次接吻他都要捏着她后颈先吻会再把人抱起来。
见她一直揉脖子,纪冽忍不住问:“扭到了?”
“没。”千瞳放下手,径直往房间走去。
进屋后,千瞳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
她想给容俪打电话聊聊,但一聊就会聊出自己之前跟纪冽谈恋爱的事。她一想到要被容俪审问就觉得累,索性放弃,趴在床上玩消消乐消磨时间。
她有段时间玩的是2048,纪冽手机里唯一一款游戏。千瞳在他手机上玩了一次后有点上瘾,分手后也没删,上下班会在地铁上玩。等把纪冽的成绩超了后她就给卸了,觉得没意思。游戏没意思,分手后还在玩2048的自己更没意思。
【19:00】
吃饭的时候,千瞳不得不坐在纪冽旁边。
她喜欢吃的菜摆在了左边,千瞳想都没想就拉开椅子准备落座。下一秒,纪冽拉住了她的椅子,很淡地看了她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瞳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左撇子,如果坐她右边的话吃饭手肘会打架。她把座位让出去,本来想把菜的位置换一换,结果汤端了上来后把位置占了,没换成。
年夜饭不是专为千瞳做的,喜欢的菜全在纪冽那边,她连椅子都只坐了半边怕不小心碰到他,更别说主动朝他那边夹菜了。
千瞳心不在焉地吃白米饭,她吃东西很挑,喜欢吃的东西也很单一,十根手指头都能数清她能吃的东西。勉勉强强夹进碗里的菜能吃但不爱吃,身边又坐着前男友,一顿年夜饭吃得她快要窒息。
【19:35】
纪冽是大三的时候出的国,在那边读了研,工作也找在那边。
这几年千瞳没跟他联系,但偶尔能从两边大人的口中稍稍拼凑点他的生活。她原以为纪冽要定居国外了,没想到今年他会回来过年。
他回来免不了要被盘问。
千瞳默不作声听着,饭吃不下就咬着杯子喝饮料,听到他说之后要在这边工作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是高兴,而是觉得荒谬。
他们曾经因为异国而分手,现在纪冽轻飘飘来一句公司把他调来国内工作以后不会再走了,搞得他们之前的分手像个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瞳的笑没能藏好,纪冽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很平静,千瞳拿着纸杯,真心道:“挺好的,恭喜你啊。”
纪冽脸色不太好,给她夹了块肉后把话题移到她身上,“听说你现在和容俪一起开店。”
话题的主人公变成千瞳。
纪妈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千瞳尴尬得无所适从,始作俑者倒是很自在。
唯有在她被问有没有谈男朋友的时候身子僵硬了下,听到她说没有后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还没谈过呢。”千瞳笑眯眯补了句。
啪。
筷子落地。
纪冽弯腰捡起,神色淡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好意思,筷子掉了。”
【22:40】
饭吃完后,两家人待在一起看了会春晚聊天。半小时前纪妈妈困了,千瞳才得以解脱。分手后自己家还跟前男友家一起看春晚的,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进。”
千瞳洗了个澡正趴床上玩手机,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妈妈,头也不抬道:“怎么了?”
门被关上反锁,千瞳意识到不对劲,翻过身看见来人是纪冽,视线交织后微微愣了几秒。
“有事?”千瞳率先移开眼,不自在地坐起身。
纪冽朝她走近,“嗯。”
“停,就站那说。”
千瞳见他越走越近几乎快要走到床边时,连忙抬手制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冽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靠枕上,语气不明道:“没谈过?你也真说得出口。”
他抓住她的腕,俯身把人压到床上。另只手搭在她腰间,那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掌心刚一贴上就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
体型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千瞳涨红了脸,用力推他他也纹丝不动。
“千瞳,你好像忘记了这张床上发生的事。”纪冽的手逐渐往下移,咬牙切齿道:“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22:43】
“纪冽,你喝多了。”
离得近了千瞳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知道他喝醉后下意识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胳膊,像在拍容俪家的那条大狗。
“我没醉。”
纪冽抬手摸着她的脸,从她的唇角亲到眼睛,然后凑到她耳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低声说:“为什么说没谈过,那我算什么?”
绝对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瞳叹了口气,抵着他的肩想把人推开。
如果是清醒的纪冽,她可能还会紧张一下。喝醉的纪冽则完全没有任何威胁,反正也硬不起来做不了什么事,出门找她爸帮忙把人搬回家就行。
纪冽翻身压在她身上,定睛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张嘴咬了下她的脖子。
千瞳嘶了声,下了狠劲推他。
趁着人被推开的瞬间,她捂着被咬的地方挪到床边,边骂边打算出去找人,“你到底要干嘛啊,耍酒疯的话请去别处耍。”
“还要这样演多久,不累么。”纪冽把她捞回来,双手撑在她身侧,“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千瞳偏过头,“你想要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还躲着我。”
“不想见你还不行吗?”千瞳眼底浮出一阵烦躁,“我都辞职了,你还看不出我不想见你吗?”
千瞳气得声音都在发颤的,“当初要分手的是你,分了后借着合作死缠烂打的也是你。纪冽,我不懂,我真不懂你想要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冽微微低头,千瞳想起之前两人吵架的时候他总是会以吻封缄,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
“你看,就连我们分手了你不想听我说话都还是想用吻来堵我。纪冽,你去找别人吧,反正你一直都不爱我,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纪冽沉默片刻,突然掐住她的下巴。
“不爱你我他妈每个月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过来找你?我是闲得慌还是钱多没处花?我说了异国不是问题,是你偏要说不行,到底是谁提的分手你心里一清二楚。千瞳,你再给我装一个试试看。”
纪冽敛着眸,长长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
千瞳对上他漆黑的瞳孔,话说到这一步也没必要再掩饰下去自我欺骗以获得宽慰。
于是她扬着下巴,语气十分理直气壮:
“是,是我想分手。我不信你爱我。”
“明明之前你讨厌我讨厌得要死,后来又说喜欢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整我。”
“整你?”纪冽笑起来,声音冷得吓人,“之前你在这场床上求我操你的时候,是我在整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的指腹摩擦着阴蒂。快感瞬间透过神经传遍全身,千瞳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即使穴里开始出水也没法填满。
纪冽手上随心所欲地揉着,嘴上毫无章法在她身上亲着,说的话也断断续续。千瞳没听清,他整个人都压在身上,粗大的性器磨着下面,湿热黏腻的穴肉缠吸着他。
情欲催促着纪冽不管不顾地操进去,最好将她下面这张嘴操得潮吹抽搐,操到上面的嘴也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可看见千瞳半阖着眼发抖的样子,又不自觉放低了声音。
“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渐渐升温的空气里只有纪冽轻声的道歉和接吻的声音,千瞳被他吻得舌尖发麻吐不出一个字,任由对方把舌头再次探进口中,熟稔地勾出舌尖吮吸。
他明明是在道歉,却又直接顶进了身体深处。千瞳难以自控地叫了出来,被纪冽捂住嘴,贴在耳边道:“瞳瞳,爸妈还在外面,小点声。”
“揉几下就湿得把鸡巴全吃进去了,好乖。瞳瞳忍不住声音吗?要不要我帮你?不能被爸妈发现的,否则你就要跟我结婚了。”
千瞳被他掐着腰,臀肉一下一下撞在他胯上。快感让她没法思考,连羞愤的心思也生不出来,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肩,话语里夹杂着喘息和哼气,说:“不要,不要结婚。”
纪冽猛地往她逼里撞进去,千瞳咬着唇,笔直的腿却哆嗦着夹紧他的腰。鸡巴埋在湿热的穴里一动不动,纪冽轻轻掐住她的后颈吻上去,越吻越激烈,蛮横地掠夺走肺部的空气。
千瞳头晕目眩,几乎快要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冽捏着她后颈的肉,说:“复合好不好。”
像是怕得到否定的回答,千瞳都来不及说话,他又扣住她的下巴吻下去。
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纪冽又深又重地操着已经受不住夹紧的穴,爱液喷溅开来,他停下动作,鸡巴陷在那滚烫痉挛的穴里,抬手替半昏过去的人整理头发。
千瞳只把潮红的半边脸颊留给了他,另一半埋进枕头里。纪冽伸手把她脸向自己转过来,她阖着眼,鼻尖和眼皮都红着,睫毛微微颤着投出淡淡的两片阴影。
“千瞳,你在害怕什么呢。”他有些委屈,“我明明就很爱你啊。”
【23:55】
千瞳被他操得昏沉,对时间的感知因快感而模糊。倒计时仍在继续,千瞳觉得那个人应该就是纪冽没跑了。
从幼儿园开始就同班,到了高中也没能被拆开。在学校装不熟,放学却不得不一起搭公交车回家,周末去补习班的路上还要搭伙买麦当劳第二份半价的冰淇淋。
彼此的母亲是闺蜜,就算他们不想跟对方相处也没用,大人见面时总会带上他俩。就算讨厌对方也得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生日时还得去给人庆生,明明知道对方许的生日愿望是咒自己的可还得做表面功夫说祝你生日快乐。
更可恶的是大人们还会在一旁打趣说他们两小无猜郎才女貌不如趁此机会定个娃娃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会喜欢一个打牌欺负你,把你关在屋里看鬼片自己跑去玩,上学路上躲在阴森小巷里吓唬你的人啊?千瞳一想到自己曾经对纪冽做的这些恶劣事件,自己都觉得过分,也难怪纪冽那时候天天想把她撕碎。
【24:00】
纪冽决定要出国的时候,千瞳很害怕。
那时候纪冽跟她说没什么好害怕的,即使不在同一个国家也没关系。
可她是个没什么志向的人,只想毕业后回家和容俪开一间小小的店铺。不能自己一个人开,得和容俪一起才行,千瞳自己一个人的话早晚有一天会扛不住放弃,比如放弃所谓的高薪体面的工作,比如放弃纪冽。
千瞳回忆着过去的事试图理清头绪,结果越理越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对方好像全都参与了,每一段回忆里都有对方的身影。
现在想想确实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的日子还是会有他的存在,毕竟他家里人是看着她长大的,就算两个人闹掰了,父母的关系也不会因他们而有所改变。等他结婚生孩子的时候她也得跟着父母过来道喜,就像小时候给他过生日一样。
好奇怪,千瞳记得自己小时候很讨厌纪冽的啊,为什么现在会喜欢上他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男主是人渣海王非处
夏天天黑得晚,乐安然吃过饭后领着表弟表妹出来买零食准备晚上去楼顶跟小朋友们开茶话会打发时间,顺便在小卖部跟朋友打个电话。
她跟家里人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到外婆家避难,暑假过了三分之一手机都没开过几回机,整天就跟着小孩玩。
小朋友们在货架间穿梭选零食,乐安然倚在柜台上,举着听筒跟朋友聊天,吐槽夜间山里蚊子多,一觉醒来腿上七八个包。
郁沛蓝在电话对面笑,说:“该,让你来北安又不来,偏要跑山里。”
“山里挺好的。”乐安然白天起太早,中午也没睡,到了晚上有点犯困,打着哈欠道:“那边情况怎样,我妈有说什么吗?”
“阿姨倒没怎么找我了,不过那谁倒是经常找你。”
乐安然隔段时间会开手机回下消息,不开手机的时候就让郁沛蓝帮她登微信回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
“你怎么回?”
“还我怎么回,装死不回呗,回错话了多麻烦。”
身边来了个人,乐安然站直身体让了下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沛蓝说了什么,乐安然没听清。
因为身旁的人开口说了话,修长的手指指着玻璃柜下的烟,“老板,这个。还有麻烦帮我拿瓶水。”
他声音有些熟悉,乐安然扭头望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无袖背心之下那截蜜色的结实手臂,顺着向上看到那张脸。
对方察觉到她的视线,也侧头看过来。
视线交汇,两人眼里都闪过诧异。
“怎么了?”郁沛蓝在电话那头没等到回话。
乐安然慢吞吞地回她:“没什么,遇到了个熟人。回聊。”
小卖部里挂着的白炽灯并不明亮,谢睢一开始没认出旁边低头打电话的人,等她仰起头后才意识到身旁这位是他高中时的班长。
叫什么名字谢睢忘记了,但还是非常自然地跟她打招呼搭了话:“班长,好久不见啊。”
天气不算很凉快,乐安然穿着条很普通的t恤和宽松的中裤,露出来的细白小腿上有几个浅红的蚊子包。t恤很大,长至手肘的袖口被她掀到肩上,白瘦的肩膀上也有一小块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久不见。”乐安然把座机摆正,“你怎么在这儿?”
谢睢把水瓶凑到嘴边喝了口水,“被我爸打发过来这边静心,顺便守下房子。”
“你呢?”谢睢举起矿泉水瓶又喝了口。
乐安然站直也只到他胸前,将目光从他喝水时滚动的喉结上移开,答道:“我外婆家在这儿。”
“来过暑假?”
“嗯。”
谢睢问了下位置,发现两人住得还挺近。
她外婆家就在老宅后边那块,走路几分钟就能到。
“乐安然!你要冰棒吗?”
稚嫩的童声响起,乐安然走过去啧了声,轻敲了下表妹的头,“没大没小。”
乐安然在店门口的冰柜里拿了两根冰棒,递了一根给谢睢,重新倚回柜台上等老板算钱结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了,班长。”
谢睢在那一声后想起了她的名字,但最后还是称呼她班长。
当晚,谢睢加入了他们的小茶话会。
小孩子的话题他们二十出头的成年人插不上,两个人就坐在一旁吃冰棍。
冰棒是老冰棍,甜味淡得很,乐安然当是在吃冰。
她含住顶端咬下一块,问谢睢在哪念书。
乐安然身为班长,毕业后却很少跟同学们联系,也从没组过局。
高二那年班长转学,没人愿意接这种事多不讨好的职位,副班长乐安然就被推了上去。
她的副班长也不是自愿的,是开学军训完后班主任随机安排的。理由是她在军训时帮着发水,看起来是会为班级做实事的人。实际上乐安然当时帮忙发水是因为渴得很,大家乱糟糟的一直发不到她那儿,她嫌慢就自己上去发了。
谢睢也是在高二那年转到班上的。
刚转来第一天就靠着那张脸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他年级的女孩子听说三班转来了个帅哥后便都涌到后门围观。乐安然去办公室交表的时候,隔壁班的英语老师都对她说你们班那个新转来的男同学笑起来还挺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大。”
乐安然嘴里含着东西,咬字不清道:“郁沛蓝也在安大。”
谢睢想了会才想起来她说的人是谁,高中的数学课代表。很漂亮的一个女生,男生聊天内容的常客。
当然这话谢睢是不可能跟乐安然说的,东拉西扯地找了几个话题,聊得还算不错,最后还约好过几天一起去县里买东西。
乐安然的表弟在茶话会上跟谢睢玩得很熟,第二天嚷嚷着要去找大哥哥玩。乐安然被缠得没办法,领着他上门。
谢睢被他爸扔来山里守房子静心反思,怕他饿死在老宅里找了人给他做饭。不过也仅限于做饭。
他倒豁达,有饭吃有床睡就行,反正待个十天半个月他妈就会把他给捞回去。
他是来静心的,手机被没收就给他留了个诺基亚。
乐安然捏着转了下,说:“也难为你家里人,居然还能找出这个。”
谢睢坐地上跟两个小男孩玩牌,回了句:“你留个号码吧。”
“姐姐不用手机的,她打电话都是去小卖部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好像就是在用座机给人打电话,他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儿。
目光触及到那双白皙的腿,谢睢稍稍顿了下,漫不经心道:“在躲人?”
“嗯。”乐安然大大方方承认,将诺基亚丢还给他。
谢睢没问她躲谁,“要留下来吃饭么?”
乐安然刚想拒绝,她那两个表弟就兴高采烈地跳起说要。
给他做饭的是村里的阿姨,乐安然认识但不熟。
阿姨不知道有人留下来吃,弄得菜不多,又回到厨房切了两根黄瓜来炒肉下饭。也是巧,米饭刚好煮多,阿姨跟乐安然说还好你们来吃不然这饭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晚上弄炒饭呗。”乐安然进厨房拿碗,随口提了个办法。
阿姨把切好的黄瓜倒进锅里,用方言跟乐安然说:“城里来的少爷,哪里能弄炒饭糊弄咯。”
乐安然朝外面看了眼,什么都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完饭后,乐安然帮他把碗筷收拾好。
她不了解谢睢家里的条件,但这人怎么看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洗碗是肯定没做过的。他也没说让乐安然洗,没有客人来家里吃饭还要洗碗的道理。
乐安然带着人走后,房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谢睢白天起得晚,吃过饭后躺在床上盯着白纱蚊帐看了又看。
他在想乐安然是在躲谁。
对于乐安然,谢睢其实并不了解。
他之前从未关注过乐安然,和她也没有任何交集。甚至最开始连人家名字都叫不出,只记得大概相貌。
二十出头的乐安然比她十七八岁的时候要漂亮很多。
皮肤依旧很白,谢睢记得高中时他的下铺暗恋乐安然的其中一个理由就是皮肤白。
是真的很白,坐在红木沙发上盘起的腿,还有昨晚星空下露出的那截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操。
谢睢把手伸进裤子里一摸,光是想一下就已经硬得不行。
他不是会压抑性欲的人,坐起身开始自己动手解决。
边冲边想着要怎样把乐安然弄上床,门关没关窗帘拉没拉也没注意,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撸。
乐安然走到家发现钥匙不在身上,让表弟们在门口等着,她自个儿回来找钥匙。敲门没人理,想了想跑到侧边的窗前。
过去一看,发现谢睢坐在床上手冲。
粗大深红的性器卡在球裤边缘,气势汹汹地挺立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鸡巴上下撸动,手的主人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喘息。
乐安然从小循规蹈矩当好学生当惯了,哪里见过这场面。
她连片都没看过几部,骤然在现实生活里看见熟人的性器,吓得不轻,躲在窗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老房子隔音很差,乐安然在窗外听里头的动静听得面红耳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内的热流汇到小腹,她下意识紧了紧下身,呼吸也变得急促。
乐安然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此刻小腹发热动了情,也清楚自己不应该站在窗后听谢睢自慰。
可谢睢喘起来太好听了。
低沉暗哑的喘息被送入她耳内,眼前浮现的是之前匆匆瞥到的场景。
谢睢在想着什么自慰呢?
乐安然不知道。
太阳晒得她难受,沉默着听了会后才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她没把钥匙带回来,三个人在门口蹲了会,等出去串门的外婆回家后才能进屋。
下午,那两个死小孩又说要去谢睢家玩。
乐安然让他们自己去,怕他们缠自己还特意把手机和电脑都打开,对着桌面装出很忙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