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纪年的最后一天早上11点53分,如果你身处维塔坞城并且恰好面对着一扇窗子,你将见到一束如同旭日初升的短暂红光。大概十秒后,那束光会转变为强烈的白光,冲淡所有的阴影,带领人类走向新纪年。
每天晚上,温莎·克里斯蒂安都会被阿诺德拉进混乱的记忆里跟他见面。上面那段话是温莎跟阿诺德讲的第一个故事,以便他能听懂接下来的故事。她总在阿诺德受伤时跟他说话,这样他上药的时候不至于疼得满头大汗,漂亮柔顺的金发都被汗水黏在额前。
即使阿诺德已经在她的人生里消失了六年,温莎仍旧记得他那漂亮的金发。
“说实话,最开始注意到阿诺德就是因为他的头发。你知道的,浅发色在地下拳场里格外显眼,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温莎发觉自己的声带在震动,修理室内明亮的灯让她从回忆里抽身,停了几秒后继续跟伊芙不冷不热地叙述着自己年轻时的故事。
二十六岁,对于银河联邦第三同盟军指挥官而言是个年轻得难以服众的岁数,温莎却总说自己已不再年轻。
她的少女时代结束于二十岁。
夜阑人静时,温莎伏在桌前埋头处理军务时,偶尔会想六年前的夏夜。
江河的烟雾沿山坡攀缘,烈火吞噬军舰,温莎在不知是大火还是江河的雾里失去了阿诺德。
温莎又开始沉浸在回忆里。
伊芙转了下手中的扳手,“就算再把你跟阿诺德的故事说上三十遍,机甲也没法在今天内修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温莎理了理白底银饰的战斗军服,声音混着起身时衣摆摩擦带起窸窣声,“请尽快,敌军的第四舰队大约六小时会后与我军相遇。”
昨夜的战斗中,温莎的机甲不幸损毁了左臂。
即使温莎两年前在m79区指挥了一场联盟史上屈指可数的包围歼灭战,短短两年从籍籍无名的小队指挥官一路晋升为第三同盟军的总指挥官,温莎仍保持着机甲兵时的习惯,喜欢在战斗中亲身上阵。
伊芙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安安稳稳坐在指挥桌前吗?”
“对方的兵力是我们的两倍。”温莎用腕间的发绳将及腰黑发束起,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慌乱的神情,眼里甚至隐隐有着点势在必得。
“何况,战争从来没有安稳一说。”
伊芙又叹了口气,“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当跑来打仗,真搞不懂你。”
“为了更好的未来。”温莎懒散地敬了个礼,拿起桌上的手套转身离开。
直到温莎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伊芙才将目光重新放在那台亟待维修的机甲上。
“更好的……未来。”伊芙嗤笑了声,抬手摸上那台机甲,喃喃自语,“温莎,你真的想去未来吗?”
比起虚无缥缈的未来,温莎更想回到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好是回到在军校上学的日子。那会她的成绩始终位居第一,姐姐不再严厉管束她,还有阿诺德陪在身边。
阿诺德是温莎从地下拳场里捡回来的。
天生不会说话,打拳倒很厉害,在听到温莎要把他买走后皱起眉,身上肌肉绷得很紧。那会温莎还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站在他面被衬得愈发娇小。他警惕防御的姿态让温莎觉得很好玩,于是踮起脚揉了把他的金发。对方挤出一声嘶吼,被温莎的保镖眼疾手快地摁在地上。
“好凶啊。”温莎捻了捻手指。
对方眉头皱得更紧,费力挣扎想逃开桎梏。
“听得见?”
温莎扭头看向拳场经理,得到肯定回答后,挑起他的下巴,“有点意思。”
“这人我要了。”
轻飘飘的话,让温莎在接下来的五年里拥有了一条忠心的狗。
起初,这条狗并不忠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傻,挨了几次打后面上不再对温莎不敬。可在温莎嫌那些保镖烦把人赶出房间给他上药时,他会趁机在温莎肩上狠狠咬上一口。
虎牙尝到了血仍旧不知满足,温莎疼得蜷缩起身子,无意间把肩膀抬得更高送入他口中。
保镖进屋把人拉开,温莎用指腹沾了点他唇上的血,让保镖扣住他的下巴。她似乎全然忘记了先前在他口中受的罪,手指探入口腔,将血涂到那颗尖利的虎牙上,冷声道:“把他的牙磨平。”
温莎的姐姐,克里斯蒂安家的家主听闻妹妹被买来的保镖咬伤了肩膀,抽了时间在晚上去到温莎的别墅。她十分不信任妹妹的眼光,尤其是在见着人后,更是觉得温莎的眼光差劲到爆。
“这人你养不熟。”姐姐的指尖在那圈牙印旁摩挲,最后加重力道摁了上去,“送回去吧,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温莎闷哼了声,抖着声道:“我只要他。”
“才几天就处出感情了?”家主扫了眼站在一旁被两个人制住的少年,意味不明道,“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黑户。”
“阿诺德。”温莎往后退了步,甩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他叫阿诺德。”
屋内陷入一瞬间的寂静。
家主看着被咬伤肩膀仍旧满不在乎去摸人家头的女孩,在心里不知是第几次感慨养孩子真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知道温莎这是在跟自己赌气。自父母去世后,她不让做什么,温莎就偏要去做。管教个事事都要与自己唱反调的妹妹和书房里堆积的工作相比,她觉得后者要好处理些,吩咐完医生给温莎处理伤口后离开了别墅,不再去管那位名叫阿诺德的少年。反正掀不起浪。
阿诺德似乎格外钟情于咬温莎,即使每回都要被拉下去揍个半死,下一次温莎来给他上药时还是会去咬她。
温莎被咬多了,在他低下头的瞬间会干脆利落地躲开。阿诺德扑了个空,换了个地方去咬她的手腕。有时他会得逞,有时不会,看温莎心情。
温莎其实没把阿诺德当狗看,她是真的想培养一个心腹。将阿诺德从地下拳场赎出,让他能体面地穿上西装在联邦里生活,甚至在他受欺负时如救世主一般降临替他出头。
有哪位保镖受伤能让温莎亲自上药呢,只有阿诺德。虽然阿诺德受伤也有她的手笔,但那是为了让阿诺德变得更强。
“我这样做有错吗?”
温莎熟练地用纱布绑了个结,指腹搭在他有力的手臂上,抬起眼问阿诺德。
阿诺德抿着唇不说话。
温莎又问:“你想杀我吗?”
他还是不说话,手臂微微往里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头,或者摇头。”温莎抓住他的手腕,“你得表达出来,即使说不了话也可以用动作。”
那双蓝色的眼眸闪过些莫名的情绪,阿诺德望着她,在温莎耐心快要耗尽的前一秒幅度很轻地摇了摇头。
温莎呼出口气,伸手揉了把他的金发。
“很好很好。”
哄小狗似的语气,听得阿诺德耳根微红。
他再次低头在温莎肩上咬了口。
牙齿隔着布料在肌肤上压了压,没有血,没有痛,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带起阵细微的痒意。
温莎抱住他的头,金发从指缝间溢出。
等阿诺德彻底成为温莎忠实的保镖后,温莎也收到了军校的录取通知书。
温莎在军校里的成绩很亮眼,一入学就在军训的红蓝对抗赛里荣获最佳指挥官,此后更是在无数大大小小的军校联赛里拔得头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百年难得一遇的机甲天才。
所有人都这么称呼温莎,即使是不赞同她念军校的姐姐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天赋。克里斯蒂安家的宿命没有人能逃脱,更何况温莎是在战争中降生的。温莎注定会在联邦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那是六年后的事情了。
彼时温莎·克里斯蒂安十八岁,有光明的前途,殷实的家境和一个忠心的保镖。
军校管理很严,温莎有时候会让阿诺德给她送东西。从看守最薄弱的地方,在夜色最浓时爬上橡树,接住阿诺德扔进的东西。
除此之外,阿诺德只有在假期才能见到温莎。
她晒黑了点,手臂上有了肌肉轮廓,整个人看起来跟以前完全不同。像个战士。
阿诺德用手语跟温莎比划。
温莎笑了笑,问他自己真的变得很黑吗。
阿诺德撩起袖子跟她比肤色。
他从小就被扔到烈日下暴晒训练,温莎的手一放上去就有鲜明的色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莎捏了捏他先前打拳后来训练练出的肌肉,心里估量着回家后要加多少训练量才能练成这样。她捏完后手也没抽走,就这么亲密地搭着。
阿诺德身体僵得厉害,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拼命克制着想触碰温莎的念头。
“怎么了?”温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随口问了句。
阿诺德看了她一会,突然弯下腰埋在她肩上。没咬,下半张脸埋进她肩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蹭了蹭。
头发被拨弄,温莎轻拍了拍他的头。
阿诺德说不出话。
他起初觉得这样没什么,地下拳场本来也不是靠嘴皮子就能活下来的地方。他靠拳头给自己打出来片天,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温莎看上买走。
温莎的手放到头上的那一刻,阿诺德觉得如果自己能说话的话绝对要把学到的最恶毒的话送给她。可他无法说话,只能扯着嗓子发出难听的嘶吼。
这是他第一次恨自己不会说话。
第二次是温莎去军校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诺德好几个月都见不到她,送东西时温莎坐在树上朝他招手说自己过段时间就回家,问他想不想自己,他也没法回应,只能拼命点头。他很想亲口跟温莎说自己想她,但他做不到。
见面后把脸埋进温莎的肩上,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偷跑进衣帽间钻进衣服里,阿诺德幸福得快要晕倒,想跟温莎说自己很想很想很想她,却也只能是想想。
阿诺德试过发出声音,难听得很。
温莎不会喜欢的,她甚至跟阿诺德说过如果不是你长得好看当时绝不会把你买下来。
温莎喜欢的是漂亮的东西,阿诺德从不敢在脸上留伤,生怕哪天变丑了被温莎丢掉。
温莎对他很好。
给了他名字,在他受伤时帮他上药,即使被他咬了也不生气,几乎从不对他发火。在她姐姐说要把他送走的时候,温莎明明害怕得眼眶泛红,却仍旧坚定地要留下他。
阿诺德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被需要。他家人把他丢弃在路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都不愿意接受他,温莎却不顾违背家主把他留下。
温莎对他那么好,他没法不爱上温莎。
他想帮温莎,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帮到温莎。无论什么他都能做,温莎似乎并不知道这点,否则为什么会找别的男人来解决性欲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是因为他说不了话。
温莎说,即使说不了话也可以用动作来表达。
阿诺德想让温莎使用自己。
这要怎么表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很讨厌两分钟。
两分钟,一百二十秒,于我而言就像是炸弹的倒计时,听到这个时间心里就会下意识提一提,然后不可避免地想起我那讨人厌的龙凤胎哥哥。
贺星洲,比我早两分钟来到这个世界。如果说我对两分钟避如蛇蝎,那他则把这两分钟看作是自己人生里的第一个荣誉。
我真的很烦他,怎么会有人这么惹人嫌,好像比我大两分钟就能理所应当地掌控我的人生一样。连妈妈都知道这是我的人生,她只求我不做些违法乱纪的事,从不要求我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偏偏贺星洲那个笨蛋想不明白这点,总是妄图控制我。
“贺今韵,你要去哪?”
“贺今韵,这裙子太短了换一条。”
“贺今韵,晚修在你们班门口的那个男的是谁?”
……
某天我忍无可忍,在贺星洲不知道是第几次让我把短裙换成牛仔裤时,跑进房间选了一条卡到腿根的热裤。真的很短,我甚至觉得一弯腰就能露出半边屁股。推开房门,贺星洲看见我后愣了下,而后移开视线气急败坏地叫我去换件长裤。
“管天管地还管我穿什么衣服,你以为你谁啊。”我翻了个白眼,拎包作势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星洲堵在玄关不让我走,垂着眸道:“我是你哥。”
“大几分钟而已。”我从他身侧绕过,“少管我。”
如果说贺星洲总爱把大我两分钟这件事挂嘴边,那我的口头禅就是少管我。其实管我的也只有贺星洲一个,爸妈忙于工作,每个月往卡里打花不完的钱,很少回家,让我和贺星洲互相照顾。
互相照顾?
自生自灭还差不多。
贺星洲是个只会煮泡面的白痴,我比他好点,会煮稀饭。往稀饭里倒入一勺酱油,搅匀后不配菜都能吃两碗,不懂的人属实没品。没错,说的就是贺星洲。
贺星洲瞧不起我喜欢的一切。
即使他从不承认,但我能感受到。
每次吃酱油配饭的时候,贺星洲都会很嫌弃,说这是黑暗料理。小时候买玩具,遥控车芭比娃娃我通通不要,只喜欢玩橡皮泥。他觉得橡皮泥脏,说我是脏包,还给我起绰号叫泥泥,气得我在家里追了他三圈。长大后我迷上了陶艺,他说我是泥巴公主,我气得在家里又追了他三圈。
不过贺星洲有时候也挺靠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末,我用红包钱跑去景德镇玩了一天泥塑,回家的时候包在车站被偷了,没有手机身无分文,找了个好心人接电话打给贺星洲让他救我。不敢给父母打,怕挨骂。
在车站等到晚上十一点,贺星洲风尘仆仆出现在我面前时,心里其实有点感动。他把冲锋衣脱下给我套上,问我饿不饿。我说你从早上八点开始不吃不喝到现在试试看就知道了,他轻敲了下我的头,没好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23点56分。”我抬起腕间的手表,郑重其事道。
贺星洲笑不出来,带我去办了临时身份证,又去买了个新手机。或许龙凤胎真的有心电感应,他知道在我看来手机比饭重要,先带我办好一切才领着我去吃饭。
假期的最后一顿,我和贺星洲吃了麦当劳。麦当劳的可乐是可口的,没有百事甜,但麦当劳有麦旋风。我在麦当劳和肯德基之间选了很久,贺星洲觉得这俩没差,拉着我去了距离最近的麦当劳。可乐喝了一半,自然而然地递给贺星洲。旁边有女生路过,夸我和贺星洲般配。我大惊,说朋友这是我亲哥。对方也大惊,连忙说误会了对不起。
贺星洲脸色很不好。
这不是我俩第一次被误会是情侣,但每回贺星洲的脸色都很不好。我咬了口鸡块,把刚才的事抛之脑后,拿过他的手机准备小程序下单一个麦旋风。
他的手机密码是他的生日,壁纸是我们的全家福。我始终觉得贺星洲是个很看重家庭的人,起码比我要看重。他会关心父母能不能在生日时赶回家,而我只关心今年会收到什么礼物。
“别随便动我手机。”等我点完单后,贺星洲沉着脸拿走手机,腕间的手表在灯光下闪出瞬间的冷光。
我屈起拇指转了下食指上的银戒,“点单而已,谁稀罕碰你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晚我们因没有空房被迫住进双人间时,我在贺星洲睡着后爬起来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无意间拿错成了他的。龙凤胎,家里人给买什么东西都是买同款。手表也好,手机也罢,就连帽子都是同款不同色。
最开始我没想去看他的手机,用生日解锁后意识到不对刚想放回去,想起晚上贺星洲的话,没忍住翻起他的手机。总会好奇的吧,总爱管教我的龙凤胎哥哥的私生活,有没有女朋友,跟女朋友聊什么,总会好奇的。
我找了个理由,心安理得地点开微信。
点开后,置顶聊天是一个备注为宝宝的人。我隐隐觉得头像有些熟悉,点进聊天一看,几句简短的文字霎时间在化作藤蔓缠绕住我的脖子。
那是我。
被置顶的,被备注宝宝的那个人,是我。
震惊到忘记了如何呼吸,缺氧导致大脑空白,看着聊天背景里的照片一时间都没认出是自己。手指无意间点进相册,再一次受到冲击。相册里每一张,每一张都是熟悉的脸。我的脸。
贺星洲是妹控吗?
我不敢往下想,慌乱地将手机放回原位,把脸埋进被子里。
当我好不容易入睡后,可怕的噩梦便开始来折磨我。我梦见贺星洲那双跟我有五分相似的眼睛里闪着狂热的,强烈的火焰。那不是对妹妹的喜爱,是另一种。我不愿意承认,绞尽脑汁不断思索试图找出理由去证明那种眼神是亲情的爱,可没有人会念着妹妹的名字自慰。这是我最不愿意想起,却又确切发生过的事。我不可抵挡地被真相拖入深渊,藤蔓缠绕着我的脖子,勒得我喘不过来气。从睡梦里惊醒,被子严严实实蒙在脸上。我拨开露出脸透气,不敢去看另一张床上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星洲不知道我半夜看了他的手机,第二天仍旧不耐烦地喊贺今韵起床。贺今韵,睡眠不足的脑袋晕晕沉沉,我坐在床上胡乱想,贺星洲这人可真够两面派,微信上备注宝宝,现实里却一板一眼地喊全名。
回到家后,我跟贺星洲抢浴室洗澡。我房间的热水器坏了一直没人来修,不太想去爸妈房间的浴室,只好跟贺星洲抢外边的这个。其实贺星洲也没跟我抢,他有点晕车,从机场打的回来后整个人脸都是苍白的。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贺星洲躺在沙发上。出于人道主义,我过去问了下他有没有事。
或许是因为昨晚贺星洲把外套给了我,此刻他额头烫得惊人。我翻出水银体温计给他量体温,贺星洲很不配合。有一瞬间想下楼去买体温枪,看了眼身上的睡衣后作罢,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像是小时候跟他打架的姿势。
我废了些力气给他把体温计夹好,怕他乱动让我功亏一篑,没从他身上下来,一手摁着他的肩,一手随意放在他身上借力。掌心里软绵绵,一跳一跳的,像是心脏的跳动。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了他心口。
“下去。”贺星洲的声音很哑,有气无力。
念及昨晚的事,我也不敢跟他有什么亲密接触,刚想从他身上下去,腿心却无意间蹭到了一处滚烫的硬挺。
突如其来的刺激,我和他都下意识闷哼了声。我腿软坐了下去,他那处地方已经隔着裤子挺立起来,无人触碰过的穴口被抵着,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不说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贺星洲不说或许是因为没力气。尴尬弥漫开来将沙发围住,我突然想起体温计,故作淡定地拿走看起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温三十八度,完美符合发烧的定义。我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撑着沙发靠背起身,维持着往常的语调以此掩盖刚刚发生的事。
“你发烧了,我去找药。”
腰被人猛地一握,再次坐在了他的性器上。这回撞得很猛,快感透过顶端敏感的神经传遍全身,我拼了命才忍住呻吟,却忍不住从体内流出的水。
“贺星洲!”
为什么要压低声音,我不知道,总觉得这会不该大声说话。声音一压,氛围愈发奇怪。
“好难受……”
“难受你也不能——”
我止住话,没法将此刻的状况用语言表达。
贺星洲耳根红得有些不太正常,剑眉皱得很紧,半眯着的眼张着唇望着我。
我和贺星洲只有眼睛长得比较像,他的双眼皮略窄些,睫毛比我长。是心电感应吗,为什么心跳这么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不该这样,能不能这样,要怎么办,接下来要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我哥,我们在同一个子宫里待了十个月,脐带相连,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你别害我。”我紧紧捏着沙发套,近乎乞求,“哥,你别害我。”
我不想,我不想乱伦。
爸妈会疯掉的,我们的人生也会毁掉。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贺星洲绝对是我的厄运。
从小他就见不得我好,赶走我身边的朋友,赶走所有追求我的人。逼迫我假期在家学习只为了让我跟他上同一所高中,不让我穿短裙短裤,怕我谈恋爱,怕我步入歧途。这些我都能忍,唯独跟他上床不行。这是乱伦,这是乱伦。
隔着衣服,贺星洲挺腰蹭弄着穴口。
“哥,哥,我求你了。”
我无数次重复着这个称呼,试图让贺星洲清醒些。
性器跳动得愈发厉害,我几乎快要哭出来。撑着沙发想起身,腰却被紧紧握着无法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你看清我是谁,哥,我是今韵。”
贺星洲睁开眼,抬手摸上我的脸,呢喃道:“我知道,你是今韵……”
“所以你快点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是在梦里。”
“不是梦。你发烧了,这不是梦。”
贺星洲突然起身,舔去我眼角的泪。
湿漉漉的舌头从眼角舔到耳根,呼吸带着热气,低沉沙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发烧才会做梦……宝宝好笨。”
“只有在梦里你才会靠近我关心我,宝宝,你摸摸哥哥,好难受……”
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变态变态。
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贺星洲你个死变态。
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又被贺星洲吻走。
从头到尾,他的性器一直硬邦邦地戳着我。沉闷炙热的呼吸撒在脖颈,他埋在我肩上,手顺着腰往上握住胸。
奶尖被捏住,他动作很轻,要捏不捏吊着我。
“为什么要一个人跑那么远,消息也不发。”
“为什么不能乖一点,宝宝,你乖一点好不好,不要看别人。”
“你别信他们的话,他们凭什么说喜欢你,他们一点都不了解你。只有我,只有我才最了解你。我们是兄妹啊,我会永远爱你,宝宝你看看我好不好。”
贺星洲说着,有力的腰胯不断挺送。
分不清是我的水还是被贺星洲的水弄湿了衣服,蹭成这样也难以说清是谁的责任了。我真的走不掉吗?不,我其实可以走掉。贺星洲生病了,只要我再用力挣扎一下,或者往他脸上扇一巴掌,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但我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该挨巴掌的脸,得到的却是一个生涩的吻。
我疯了,真的疯了。我居然吻了贺星洲,还主动扭了腰。
贺星洲愈发激动,撞得我有些疼。
又疼又爽,密密麻麻的快感淹没所有的理智,在他怀里泄了出来,彻底坠入深渊。那双跟我相似的眼中便充满情欲的火苗,警钟在耳朵里回荡。快感使理智和道德溶解,罂粟裹住所有感官。
我完蛋了,彻底完蛋了。坐在贺星洲的手臂上,隔着内裤磨他紧实的肌肉,他在亲我,从耳根吻到脖颈,又从脖颈吻到胸前,含住乳粒吮吸舔舐。妹妹哺育着他的欲望,我被我的想象击溃,从没想过妹妹可以哺育哥哥。我疯了,我真的疯了。
食指探进穴里,带出透明的体液。
拨开湿漉漉的内裤,龟头顶在穴瓣之间抽插。没有彻底进入,腿根被磨得泛着火辣的疼。
“我爱你……今韵,我爱你。”
告白随着精液射出。
贺星洲眼神逐渐清明,他什么时候清醒的呢,在我坐在他手臂上高潮时,还是把他腹肌喷得全是水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完蛋了。
我说:“我爱你。”
然后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好在今天是愚人节。
愚人节的表白最不可信。
都是梦,一切都是梦。
天亮后,我仍旧是那个讨厌贺星洲讨厌得不行的妹妹,贺星洲也仍旧是大我两分钟的烦人哥哥。
感谢愚人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贺星洲有很多优点,长得帅人聪明,有整整一个书柜的奖状奖杯。身为妹妹,贺今韵不清楚哥哥的外貌到底算不算好,但她清楚地知道贺星洲这人的缺点。
贺星洲爱说假话。他说他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可有时候连贺今韵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他又凭什么说他最了解呢,凭他早出生那两分钟?
贺今韵始终想不明白他们的成长过程里到底哪里出了差错,贺星洲什么时候成了会爱上妹妹的人。他明明很讨厌她,有段时间甚至讨厌到对上她的眼就会立刻移开视线,好像贺今韵是什么毒蛇猛兽似的。
五岁以前他们压根就离不开彼此,必须要握着对方的手才能安稳入睡。小时候贺今韵很黏她哥,但凡贺星洲离开她视线超过五分钟就会开始哭闹,吵着嚷着要哥哥。贺星洲暑假安排的日记作业里每一天都有贺今韵的存在,开篇就是妹妹今天怎么怎么样。到了小学父母觉得兄妹俩不能再这样睡在一张床上,把两个人分开后贺今韵半夜仍会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去找哥哥。
是什么时候开始疏远起来的呢?
贺星洲每晚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只能将原因归为贺今韵长大开始有了性别意识。即使贺星洲再聪明也猜不到筑起玻璃墙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谁让他念着妹妹的名字自慰呢。
愚人节过后,两个人都没主动提起过那迷乱出格的夜晚。贺今韵仍旧是那个讨厌贺星洲讨厌得不行的妹妹,贺星洲也仍旧是大她两分钟的烦人哥哥,却又有些不一样了。
数不清是隔了多少年,贺今韵再次在半夜摸进了贺星洲的房间,掀开被子像小时候那样钻进去。唯一的不同是小时候她只会贴着哥哥握住他的手,此刻却是把脸埋进他怀里。
衣物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贺星洲吻了下她的头顶,解开她的睡衣纽扣,一点点吻在手指游走过的地方。
女孩发育中的乳儿柔软又敏感,被含住时会下意识弓起身子,耳尖到脖颈都泛起情欲的粉。吃了会奶后,贺今韵会坐起自己调整姿势,坐在他手臂上主动向下用湿漉漉的穴夹着他蹭。坐起落下,紧实的肌肉压住肿胀的阴蒂摩擦,只是用手臂她就已经爽得快要高潮。
贺今韵泄过一次后失了力气,趴在他手臂上,乳尖压着臂膀,整个人黏糊糊地搂着他。声音也黏糊,呜呜咽咽地喊哥哥。
贺星洲单手搂着她,另只手摊到腿间将她拨开,探指往高潮后痉挛的穴里插进去。穴肉绵软,一抽动就能搅出啾啾的水声,混着她愈发急促的呼吸。夹在其中的,还有一声又一声的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星洲知道贺今韵想干什么。
她无数次地重复哥哥这个称呼,想告诉他此刻用穴含着他手指的人是他的亲妹妹,想让他跟她一样受到道德的谴责,跟她一样陷入两难的境地。太笨了,他的妹妹太笨了。如果他真的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良心不安感到害怕的话,贺今韵绝对无法进自己的房间。他只会因此兴奋。
哥哥。贺星洲不知道有多喜欢这个称呼,这意味着贺今韵永远不会离开他。
那根相连的脐带早就把他们绑在了一起,离开子宫也无法彻底分开。从小到大吃的每一顿饭都是同样的菜色,衣服放在同一台洗衣机里,生日在同一天,日后还要一起承担赡养父母的责任。血缘无法割断,他们永远无法彻底抛弃彼此。
舌头舔上颤抖的穴,热气撒在腿根,仅仅只是简单的舔舐贺今韵就已经无法承受,把他的脸紧紧夹在了腿心。
贺星洲吮吸着涨大湿润的阴蒂,手指仍旧放在她穴里。床单被染湿,性器硬得在裤子上顶出一片。
不知何时抵在穴口的换成了鸡巴,爱液淋湿龟头,勾起阵阵情欲。
贺今韵知道他不会进入。
起码在她清醒地承认之前,贺星洲不会迈出最后一步。贺星洲想让她跟他一样成为会爱上亲人的疯子,想让她承认自己是个会爱上哥哥的人。
我绝不会如他所愿。
贺今韵晕乎乎地想,扶着昂扬的性器慢慢吞入。她贪心地想要全部含入,被贺星洲掐住手腕摁住腰,一点点拓开甬道免得她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绝对不会如他所愿。
耻骨与腹部相撞,棱角重重碾过湿热多褶的穴肉,顶进无人造访的深处。腰不自觉地迎合,贺今韵脑海里仍旧浑浑噩噩飘着那个念头。
我绝对,不会,爱上哥哥。
贺星洲猛顶了几下,臀肉被操得不断颤动,整根抽出又没入,瞬间的空虚引发的痒意被填满。贺今韵咬着唇,被他撬开齿关掠夺呼吸时,暗自发誓。
我绝不会……
“爱你。”贺今韵呜呜咽咽咬着他的唇,高潮时舒服得忍不住发抖,吐出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贺星洲亲亲她的脸,字句混着吻。
“我知道。”
—贺今韵的日记—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会爱上哥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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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白枫那副漂亮皮囊之下的本性有多恶劣只有赵晏溪知道。他就是个变态,彻彻底底的变态。哪有正常人会偷拍重组家庭妹妹的照片对着自慰,被撞见后还不知廉耻地挺着鸡巴哭着求她帮忙。
赵晏溪无比后悔今天晚上去找裴白枫借充电器,那样她就不会看见裴白枫自慰,手里还拿着她的照片。
赵晏溪紧紧握着门把手,铁质的凉意也没法让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即使内心厌恶万分,眼睛却无法从他手上离开。
走廊灯透过半开的房门照进漆黑的房间里,粗硕饱满的性器被裴白枫那双手衬得有些狰狞。
在家庭还未重组前,赵晏溪就已经认识裴白枫了。她刚从乡下的初中升上来,入学第一天站在公告栏前看分班名单时就被裴白枫的后援团挤到了地上。
每个人的学生时代里总会有个你认识对方但对方不认识你的人物,用里的话来说就是风云人物。也就是他们学校没办过评选校草的活动,否则裴白枫绝对能勇夺此称号,然后被赵晏溪笑上一段时间。
赵晏溪高中时代的风云人物裴白枫伸出手想把她拉起来,赵晏溪装看不见,撑着地起身。起身的瞬间掠过他的手,当时赵晏溪就觉得这人手很漂亮,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哥。
被赵晏溪注意过的那双手正握着性器上下撸动,顶端泛着水光,丝毫没有因为被撞见而萎靡,反而更加精神,还肉眼可见地跳动了几下。
除了手,裴白枫的眼睛也很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晏溪总觉得裴白枫的眼睛像她家乡的小溪。从两山间的小谷里流出,波光粼粼。但又有些不太像,她家小溪清澈见底,而裴白枫的眼里总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就像此刻,裴白枫坐在椅子上,视线与她交汇的瞬间闪过惊讶后,很快就被又浓又厚的乌云所覆盖。铁块般的乌云,同山尖连在一起,像小时候那场台风。
“晏溪,晏溪……”
裴白枫盯着她,呢喃着唤她的名字。无论是家庭重组前还是重组后,他都没如此亲密地唤过赵晏溪。他们在家很少说话,上大学后赵晏溪更是一个月才回来一起。
赵晏溪也很少在家人口中听到这样的叫法。她家里人觉得贱名好养活,总是喊她小狗。
“晏溪,你怎么突然回来……”
“晏溪,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帮帮我,我弄不出来,硬得好难受。好想你,晏溪,你过来帮帮我。”
他的喘息声在房间里荡开。话语夹在粗重的喘息里,哭泣的声音勾起赵晏溪的情欲。
风旋转起来,赵晏溪想跑开,可两条腿却不听使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什么东西从裴白枫那里转移到了她身上。心脏开始剧烈鼓动。呼吸都变得困难。从未有过的身体异样让她的思绪在脑海里汇成风,赵晏溪往前迈了几步,试图抓住点什么,伸出手却被卷入这场风之中。
手被他牵住覆上,温度烫得赵晏溪下意识瑟缩。裴白枫微微使力扣住,一挺腰,湿润的龟头就从腕间蹭上了指尖。
好奇怪的触感。
他之前应该是射过了一次,龟头上还有未干的精液。马眼里不断溢出新的液体,打湿她的手心。
她试着动了下,裴白枫喘得更加厉害。不,他的音量已经不算是喘了,说是叫床倒更合适些。
小狗这个名字似乎更适合裴白枫,像发情的狗一样挺着腰。舌头吐了出来,鸡巴不停地流水。她的名字含在他口中,跟在其后的话语在赵晏溪听来有些不堪入耳。
“晏溪,要忍不住了,哈啊。”
“鸡巴流了好多水,都蹭到宝宝手上了……晏溪,晏溪。”
赵晏溪在发抖。事到如今她已经清楚这并非是恐惧,是情欲造就的。
夜间的温凉参半的空气像一阵阵微风似地流进屋子里来,不时拂到她的脸上,像是妈妈婚礼上她穿的那条红丝绒长裙蹭过肌肤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风,是裴白枫的手。
他的手不知何时放到了腰间,隔着单薄的背心胡乱摸着。这好像是一个觉醒的,预示渺茫状态告终的信号。
热乎乎的,几乎称得上是灼热的旋风将她席卷。
赵晏溪开口才发现此刻的声音有多哑:“你手放哪。”
真可恶。明明自己的手都放在了他鸡巴上,却不许裴白枫碰她。
“晏溪,想亲你,让我——”
话语戛然而止,裴白枫被她扇得微微侧过脸,身体绷紧眼神失焦,灼热的体液全都射在了她手上。
他被她打射了。
“裴白枫,你做梦呢。”
“喊着妹妹名字自慰的变态凭什么亲我,帮你撸两下只是为了好玩罢了。弄了我一手,真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睛里又黑又深的地方又出现了那种赵晏溪看不慬的情绪。相反,赵晏溪那双稚气的眼藏不住情绪,喜爱还是厌恶全都藏不住。那张有着健康唇色的嘴总是不饶人,此刻半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像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裴白枫又硬了。
他近乎迫切地把脸凑上去:“那你惩罚我好了,晏溪,你惩罚我吧。”
赵晏溪懵了:“你,你。”
“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做到。”
“鸡巴涨好痛,晏溪你再摸摸我,好难受。”
裴白枫又开始喘,捏着她的手腕挺腰蹭着:“嗯哈,晏溪,想给晏溪舔小逼,把水全都舔掉……晏溪,晏溪……”
赵晏溪下意识夹紧腿根,手上也跟着用力。
“好爽,被捏了,晏溪……”
“贱狗。”赵晏溪又扇了他一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白枫的脸长得其实很纯,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会在冬天穿长款大衣配高领毛衣的温润公子哥。此刻被她扇了两巴掌后,仍旧恬不知耻地对着她发情,呜呜咽咽地求她踩他,完全是两个人。
“晏溪,用脚也行,你踩我吧,踩狗鸡巴。晏溪,让我碰碰你,晏溪……”
是什么让裴白枫变成这样?还是说他本身就是个变态?那他也藏得太好了。
赵晏溪胡乱想着,没注意到裴白枫越靠越近,不着痕迹地缩短他们的距离。
“每天都在想你,想着你自慰才能睡得着。晏溪,你为什么总是不回家,我好想你。”
“让我亲亲你好不好,贱狗想舔主人,想让主人舒服。我学过了,从第一次见你开始我就在学,我会让你舒服的我保证。”
裴白枫太会喘,赵晏溪鬼迷心窍,竟真的同意让他给自己舔。
她把人摁在床上,慢悠悠脱掉裤子坐上他的脸。
她已经湿得不行,还未坐下几滴爱液就已经滴到他脸上。
湿软的小穴压上下半张脸,阴蒂被鼻尖顶着,舌头舔过穴口又钻入舔开紧闭的褶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晏溪的妈妈比起她要更听裴白枫的话,赵晏溪总是觉得他的舌上被下了咒,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听他的话。
被下咒的舌被潮湿的甬道裹着,裴白枫托着她的臀,模拟着性交的姿势用舌头插着她的穴。
性器涨得快要爆炸,裴白枫却只顾着喝完她穴里的水。
水声被她又低又软的呻吟盖过,赵晏溪被舔得腰都软了,只能听见他的吞咽声。
“主人的水……嗯,好好喝……”
“闭嘴。”赵晏溪抓着他的发。
“为什么?”裴白枫咬着她的阴蒂,含糊道:“你明明很喜欢,大腿都夹着……嗯,夹着我的头了……”
“贱狗会把主人的水全都喝掉,一点都不会浪费……”
裴白枫兑现着他的承诺。
他真的很会舔,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舌尖挑动着肿胀的阴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舔的是赵晏溪,裴白枫应该不会有快感才对。可他却好像很爽,鸡巴硬得一跳一跳。赵晏溪被舔得失神,高潮的瞬间把手往后一放,抓住了他的性器。
“咳咳——”
裴白枫被她喷出的水呛到,鸡巴被猛地一抓,痛感和快感相继袭来,精液又射了赵晏溪一手。
裴白枫刚想拿纸给她擦,下一秒赵晏溪就撑着他的腹肌,扶着性器坐了下去。
“呃啊,别,别突然坐——”
她胆子是真的很大,穴也是真的湿。松软的小穴被滚烫的硬物破开甬道,裴白枫刚操进去就险些再次射了出来。
“主人在操我…哈啊…晏溪,晏溪。”
硕大的龟头顶开褶皱慢慢往里推进,酥麻之中带着点饱胀感。赵晏溪被他舔得很软,但纳入尺寸有些骇人的性器还是极为艰难。
湿热紧致的穴裹着他,快感堆积到了极致,裴白枫竭力忍住挺腰的冲动,也不顾赵晏溪会不会生气,撩开背心含住了她的乳儿想让她舒服一点。
她胸小,嫩乳被他一口含入塞满整个口腔。舌头绕着奶尖画圈,牙齿蹭过乳肉。别样的刺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吃奶的水声在耳边回响,体内的甬道吞入滚烫的性器。被顶到最深处,头皮都在发麻,舒服到大脑断片。
赵晏溪突然想起小时候让他们家损失惨重的那场台风,院子里是呼啸的风声,她躲在被窝里静候风暴平息。
还想起曾经在书上看到说人的眼睛是神最孤独的创造。她的指尖在那行字上停留了很久很久,接下来的语句是在讲无数事物穿过瞳孔却什么也无法留下因此才说是“孤独”的。当时她眼前闪过的是裴白枫被热水烫红的手,课间她接热水被人撞了一下,裴白枫替她接住杯子,水溅到了他手背上,蓝白相间的袖口里是他母亲的手链。他的手链存放在赵晏溪的眼睛里。
又想到了前几天上课,老师说散布在舌头表面、上颚等深处名为软腭的部位的味细胞感知味道分子后,会通过味觉神经将信息传给延髓的弧束核。弧束核接收到味觉信息后再传给大脑对味道的强度性质进行分析。随后,味觉信息会与来自嗅觉、触觉、口感等信息相统合,使人形成对食物味道的印象和记忆。
赵晏溪为了生存而吃饭,脑海对于食物的味道并不清晰。糖醋鱼除外。她收到隔壁市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家里去外面吃饭庆祝,裴白枫保送宜大,她超常发挥考了个一本大学,按理说无论是那一件事都很值得庆祝,偏偏裴白枫始终冷着脸。赵晏溪讨厌他讨厌得很,但奈何人懒,裴白枫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不冷不热道声谢而后心安理得地享受裴白枫的服务。赵晏溪记得那天糖醋鱼的味道,裴白枫挑出里面的刺,鱼肉入口即化。
此刻,赵晏溪觉得自己好像成了那盘鱼肉。明明是占据主导位置,裴白枫被她压在身下应该不爽才是,为什么会满脸潮红叫得一声比一声色。
看他爽,赵晏溪突然就有些不爽了。
她停下动作:“我累了,你来。”
她想躺着,裴白枫就翻身撑在她上方,顺便拿过枕头垫在她腰后。
性器抵在穴口,赵晏溪腿环了上去,操弄时发出的水声和皮肉拍打间的声音比不过他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不可以说喜欢我?骗我的也行,晏溪,你骗骗我。”
“求你了,你骗骗我吧。”
“我爱你,晏溪,我爱你。”
爱吗?
什么时候爱的呢,他们明明没什么交集。在家庭重组前是普通的前后座同学,重组后没过多久他们就高考毕业上了大学,赵晏溪一个月回来一次吃顿饭,哪有机会爱上呢?
赵晏溪不明白。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们正在做着男女间最亲密的事,裴白枫却只敢把唇贴在她嘴角,小心翼翼地舔了下。
“晏溪,亲亲我好不好?”
腰不自觉迎合着他的操弄,赵晏溪晕晕乎乎,张开唇伸出舌尖去碰了下他的舌。
随后是更加猛烈地进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白枫吻得很用力,似乎是想掠夺掉她肺部所有的空气。穴里被填满,掌心自始自终握着乳儿抚慰,唇舌纠缠着不愿分离。
腰胯挺送着不断进攻最敏感的地方,鸡巴碾开每一寸褶皱,暧昧的水声无不在提醒他们正在迈过伦理道德的界限。
他们是继兄妹,当了两年的家人。此刻赵晏溪正躺在她名义上的哥哥的床上,被操得爱液直流,高潮两次喷湿了床单。
赵晏溪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再次醒来时,裴白枫正埋在她胸前含着乳肉吮吸。
除了胸前和身下有些濡湿外,其余部位都很干爽,应该是裴白枫昨晚给她洗过澡。
赵晏溪推开他的头,不耐烦道:“好了我得回房间了,再待下去会被发现。”
“那就发现好了。”裴白枫再次凑上去。
俊脸在她眼前放大,赵晏溪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谈恋爱要找个帅的,生气时看到那张脸气都消了一半。
“你疯了,我会被我妈打死的。”
“不会让你挨打的,晏溪,你不信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昨晚你还说只做一次。”
“……那不一样。”
赵晏溪盯着他,一言不发。
裴白枫摸摸鼻尖,把头埋在她肩上蹭了蹭,呢喃道:“好爱你。”
“你好烦。”
“好爱你。”
“起开。”
“好喜欢你。”
“裴白枫,你有病是吧?”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白枫早就得病了,从在家里见到赵晏溪的第一天起。
那天入学赵晏溪被推倒在地,拒绝他的帮忙独自起身后,转身看向那个挤她的男生,狠狠把人推倒。
对方似乎与她认识,喊着她的名字破口大骂:“赵晏溪你个乡巴佬居然敢推我!”
赵晏溪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不冷不热道:“你再骂一句,我就揍你一拳。”
裴白枫站在她身后,风带来她身上的味道。从那以后,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迫使他旋转,仿佛钢丝鞭抽动着他。爱她的心无法停下,只要赵晏溪存在,那根使他转动的鞭子就一直存在。
永不停歇。
——
人的眼睛是神最孤独的创造。
——出自《大地上我们转瞬即逝的绚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青霜最近很忙,几乎每晚都是凌晨才回家。
但无论多晚到家,万熵都会开着灯在家里等着她。
有时候撑不住会在沙发上睡过去,李青霜也不喊他,洗完澡后带着一身凉意钻进他怀里。
今天万熵睡得浅,她刚趴到自己身上时就已经醒了,手放在她腰后就这么抱着。
“怎么又洗冷水。”万熵察觉到她身上的凉意,把人抱得更紧。
“习惯了。”李青霜累得不行,说话有气无力。
万熵在等她的下言,没等到,只等来了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墙上的时钟已然过了零点,手机里的消息一条接一条。有卡点祝他生日快乐的,也有晚十几分钟慢悠悠来问一句明天生日要怎么过的。万熵把李青霜抱进卧室后,用被子把她裹好,轻手轻脚离开房间坐客厅里回消息。
客厅的灯亮着,李青霜的外套和包随意放在沙发上。
万熵把外套放进洗衣机,又从她包里拿出没电的充电宝插上电。他看见包里有个小盒子,logo很显眼,是出了名的奢侈品牌。
假如万熵今天没有见到李青霜和一个男人共用午餐,没看见那个男人将同个品牌的购物袋递给李青霜,而他去问李青霜中午跟她一起吃饭的男人是谁时,她能大大方方回答不做遮掩的话,万熵或许真的会认为这个盒子里是自己的生日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是万熵第一次主动挂断李青霜的电话。
如果李青霜真的在意自己,回到家怎么着也会问两句。但她没有,她甚至都没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上一年李青霜可是守着零点跟他说生日快乐的。
不爱了吗?
不,李青霜爱过他吗?
曾经万熵觉得李青霜是有点爱他的,爱他才会心疼他的眼泪。现在他有点不太确定了,下午他吃醋得那么明显,李青霜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
指尖捏着手机转了下,屏幕亮起,锁屏壁纸是李青霜第一次上庭时在门口拍的照片。
她同事拍的纪念照,万熵在她手机里看见后传给了自己。
李青霜对拍照并不抗拒,别人拉她合照发社交软件她也不介意。但她自己从不拍照,也很少在网上发东西。没什么好分享的,李青霜这么说,然后又低头忙她的工作。
什么都比他重要。
万熵有时觉得自己就是李青霜随手买的一杯咖啡,喝完了在路上找不到垃圾桶所以拿在手里,等哪天碰上了垃圾桶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丢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李青霜好像又是爱他的。
早上起床前会在他怀里赖一会,等第二个闹钟响后才会起床。出门前会跟他接吻,如果哪天他忘了李青霜也会主动提醒。她本来不吃早餐,跟他在一起后没落下过一顿。上一年生日她还给他做了长寿面,因太生疏被热水溅到手背起了个水泡。他不自觉地收集她用过的东西被发现时,她也不生气,而是很无奈地说她明明就在他身边为什么还要收集这些。
那个男的,那个男的到底是谁。
坐客厅想了半天,思绪最终还是回到了中午跟李青霜一起吃饭的男人身上。
说到底李青霜现在还跟他在一起,还愿意回到这个家,就说明他在李青霜心里还是有点份量的。
肯定是太累了她才会忘记今天是他的生日,李青霜这段时间在忙一个大案子,顾不上他也很正常,工作重要。现在也才凌晨四点,他的生日还剩二十个小时,李青霜还有很多时间很多机会来向他说生日快乐。
“你在做什么?”
李青霜的声音把万熵从胡思乱想里拉回,她揉着眼站在房门口,问完话后小小打了个哈欠。
万熵坐在沙发上没起身,“怎么醒了?”
“出来找你。”她似乎醒了,声音不再带着困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事想问你。”
万熵握着手机,视线落在她鼻尖,声音发紧。
李青霜绕到餐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嗯?”
“算了,没事了。”万熵问不出,话说到一半又止住,烦躁地揉了把自己的头发,“你白天还要上班,去睡吧。”
他不想让李青霜觉得自己在质问她。
就算她对那个男的笑了又怎样呢,李青霜有权利对任何人笑。
“我白天不上班。”李青霜放下水,慢悠悠晃到沙发旁,“你明天有什么打算吗?”
万熵抬头看她。
“不是你生日?”李青霜看他表情很是疑惑,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万熵低下头,声音有些轻,“我以为你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你大半夜不睡觉坐在这儿是因为这个?”
李青霜觉得有点好笑,打开包翻出盒子拿在手里,半蹲着凑到他面前去看他的表情。
“哭了?”
万熵扭过头,“没。”
李青霜搭上他的膝盖,说:“那你看我。”
万熵仍旧偏着头,一言不发。
“看在我花了叁个月的工资给你买礼物的份上,看我一眼?”
先前看到的盒子此刻出现在他腿上,李青霜双手扶着盒子,用一种很温柔,很缱绻的声音对他说:“万熵,看着我。”
万熵曾觉得十七岁时的那个吻是他有生以来收到过的最棒的生日礼物,毕竟那是李青霜送他的第一个生日礼物,第一个总是意义非凡的。可当李青霜拿出那份说是花了她叁个月工资买的手表时,万熵还是忍不住哭了。
“我一直在看着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熵不想在她面前哭,可每次李青霜都能打破他心底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壁垒。之前是用一个眼神,现在是一句话,轻轻松松就能让他眼泪决堤。
是你没有在看着我,是你眼里从来都没有我。万熵很想这样跟她说,指责也好埋怨也罢,他都不想管了。
但是李青霜说:
“我知道。”
她说她知道。
霎时间,万熵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泪被她用指腹抹去,她说她看中的那款手表在国内买不到了,她只好找人帮忙去外面买,今天中午万熵看到的那个人就是她找的人。
误会解除。
万熵忍不住把人抱到怀里,吻中夹着泪的咸湿。
接到祝愿的电话时,天微微亮,万熵刚给李青霜洗好澡把人抱到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声音怎么哑成这样,青霜终于跟你分手了?”
对方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困意,万熵清了清嗓子,无奈道:“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你之前要的那两张票我给你弄来了,机酒我包了,算送你的生日礼物。”
“这点事不能直接发消息?”
“打电话才有诚意嘛。”祝愿打了个哈欠,“我说你少使那些装哭的小把戏,男人爱哭很烦的。”
“她喜欢。”
听出他语气里莫名其妙的自豪,祝愿沉默了几秒,无所谓道:“算了随便你,生日快乐,有事别联系。”
挂断电话后,万熵回房间小心翼翼躺到床上。李青霜还没彻底睡熟,带着一身吻痕迷迷糊糊翻进他怀里。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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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最开始,是一栋五层的红砖楼房。
由石砖搭成的楼梯没有扶手,台阶的水泥铺得坑坑洼洼,连正在上幼儿园的小孩都觉得窄小。楼房没有门,楼梯底下住着流浪汉。
参商在这栋红砖楼房里生活了五年,五岁后搬家到了另一个区。搬家是人生的重启,她的人生重启了两次,次次都躲不开林云上。
阴魂不散。
自从参商学会这个成语后,阴魂不散就成了她的口头禅。她每次见到林云上都要这么说上一句,然后挨一下她姑姑的揍。
参商没有林云上的联系方式。
即使她父母双亡不得不跟着姑姑暂住在他家,即使按辈分她算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妹,即使她每周六晚上都会借着问作业的理由进他房间跟他做爱,但参商还是没有林云上的联系方式。
参商没跟他要,林云上也不想给。
林云上将照顾继母的侄女照顾到了床上这件事归于青春期的性冲动,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毕竟参商刚到他家那会黑黢黢瘦巴巴的,鼻尖两侧有着明显的雀斑,皮肤完全是细腻光滑的反义词,没有一点符合他的审美取向。
林云上也十分不理解自己的好友为什么会喜欢上参商,他一直都觉得参商长得很普通性格很不好,张牙舞爪的。哪有人做爱会把对方的背抓成那样,穿上衣服一碰就疼,做一场下来背后胸前没一处好肉。
“你是在跟我炫耀吗?”司杭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云上似乎嫌天热,漫不经心地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上的红痕和牙印,道:“实话实说,算不上炫耀。”
也没什么好炫耀的,参商又不爱他。
她说无论是什么关系到最后都会变得无聊单调,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是纯粹的打炮关系。参商之所以会选择林云上,是因为那天自慰时被他撞见了。
参商从不觉得自慰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既没有伤害自己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反而还从中获得了快乐。没有任何人可以说自慰是一桩罪行。
所以当林云上没有礼貌地推门而入时,参商只有瞬间的慌乱,然后很镇定地拉过被子盖住赤裸的身体。
林云上忘记了自己推开她房门的目的是什么,眼睛不受控制地放在了参商裸露的肩膀上。十几岁的少年满脑子黄色废料,涨大的性器被内裤裹得发疼。
参商身后竖起一个枕头靠在床边,她斜靠着枕头坐起身来。少女的身躯就这么直白地出现在眼前,林云上这下才彻底清醒,猛地转过身把房门关紧。
而后冲入浴室,衣服都没脱就站到花洒下。冷水淋在身上,林云上咬着唇在冷水里想着自己曾经瞧不起的女孩疯狂地自慰。
早上起床会不可避免地看见参商晾在阳台上的吊带和内衣,吃饭时会瞥见她短裤之下的双腿,晚上会撞见她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单薄的睡裙遮不住胸前的凸起,再进到那间浴室时闻到的全是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林云上快要被她折磨疯了,每晚都控制不住地想着她自慰。想着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后,参商敞开腿自慰的场景。
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林云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是坐在客厅打游戏,然后参商来了,拿掉他的游戏手柄坐在了他腿上。林云上没拒绝。
他们坐在沙发里,参商跨坐在他身上,整个人都被他的身影包住。林云上垂着眼,目光全被她脸上的小雀斑勾走。人一紧张就容易胡思乱想,林云上开始思考她的雀斑之前有没有这么明显。手腕被抓住,参商抓着他的手放到肚子上。他们从未如此亲密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参商把林云上的手放在她的腿间。她的手迭在他的手上,轻轻地压着移动。林云上始终清楚地记得那天指尖的湿润,还有她呼吸的样子,她发出的声音。
那天林云上没有高潮。参商似乎对于他有没有高潮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的快感于她而言毫无意义。
林云上觉得他们正在做一件“不正常”的事,他们不应该这样做。可参商达到高潮时呼吸变得很急促,湿热的穴紧紧夹住他的手指,双臂搂抱着他。
林云上觉得那种感觉还不错。
其实他很难从其中得到快感,参商从不管他,爽完就毫不留情地离开。可当参商来找他时,林云上一次都没有拒绝过她。
他们第一次做爱是在一个雨天。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将边缘性行为玩了很多次,最疯狂的时候每个晚上林云山都会握着她的乳儿入睡,早上醒来会看见参商撩开他的衣服,坐在腹肌上磨穴。他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几乎都被参商玩过了,就连手臂都是她的性玩具。
那天参商是淋雨回来的。
她一言不发,进浴室胡乱洗了个澡后就把他压在了床上。衣服被扯开,白皙的肌肤上是她昨夜咬出的痕迹。林云上很白,身上很容易留下痕迹,每隔几天就要骂骂咧咧说她是属狗的。
参商动作很重地加深那些痕迹,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噬咬。林云上掐住她的脸,皱着眉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参商避而不答,只问:“做不做?”
林云上盯着她看了会,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开始有些不耐烦,“不做我走了。”
“做。”林云上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今天要插进去?”
“怕了?”参商望着他,挑衅道。
林云上在她小腹上压了下,“你别后悔就行。”
参商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如果一定要让她说一件后悔的事,估计就是去找了司杭。
几乎是第一眼,参商就把司杭划进了自己的领地。参商无法抗拒他,她从未那么渴望一个人的身体,特别是在跟林云上开始在红线边缘游走之后。
她体内的欲望被林云上消灭,看见司杭后又复生。
参商问他愿不愿意跟她在一起,司杭却反问她跟林云上是什么关系。
“这很重要吗?”
“对我而言很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参商皱了皱鼻,雀斑也跟着动了下。
司杭望着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平静得像是刮不出凉风的沉闷夏季。热流从小腹蔓延至四肢百骸,欲望流过身体里每一条脉络,像一张网似的紧紧将他缠住。让他身体发生这样变化的,是参商微微皱起的脸。
司杭很少自慰。
他认为玩弄自己的阴茎毫无乐趣可言,那些所谓的色情电影也糟糕得很。剧情老调,表演惨不忍赌,做爱场面平淡无奇。第一次看的时候,在前面的5分钟司杭会生理性地勃起,之后则无聊到结束。可他现在正在为参商发情,为自己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生动表情而勃起。
参商没有给他答案,她似乎有点生气,毫无预兆的,直接踮起脚拉住他的领口往下拽。
力道很大,牙齿在唇瓣上咬出了血。铁锈味在齿间弥漫,司杭整个人都僵住了,由着她咬。
参商拽住他的领子,直直望进他眼里:“现在还重要吗?”
“参商。”他念了下她的名字,“用这种方式逃避问题是很愚蠢的。”
“你逃避问题的方法也没有很高明。”参商松开他,冷声道。
参商讽刺司杭的方法拙劣,可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她被气昏了头,回到家看见林云上穿着背心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手臂肌肉结实有力,怒火转为欲火,洗完澡后拽着人就往床上压。
参商知道把性交当做是疗伤补痕的工具这件事有些奇怪,但当性器填满穴时,她心底出现了种异样的满足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感觉慢慢地向身体四周扩散开来,腹部里像是装了个气球,随着林云上的进入突然在身体里爆发开来。
她在漫天波涛里浮沉,湮没,失去意识,沉浸在纯粹的情欲里。
林云上没有去数她高潮了几次。在做爱中计算高潮这件事很无聊,高潮不是用来数的,数字的累计远远比不上拥抱亲吻这些带着亲密感的举动更能取悦他。
比起数数,他更喜欢看她闭着眼睛的样子,看她的手因为兴奋而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留下道道抓痕,看她达到高潮时剧烈起伏的胸脯。
“再来一次。”参商抱住他的肩,黏糊糊地抬起腰去蹭他。
林云上知道她在回来之前在司杭家待过一段时间,也知道参商对于司杭有着不一样的心思。林云上意识到参商喜欢的人是司杭后想过结束这段不太正常的关系,可光是想想就会有出现生理上的不适。吃不下东西,头痛,胃绞痛,身体在阻止他放弃参商。
“再来一次。”
参商在他脸上亲了下,“我要你……”
林云上意识到自己即将和某件事牵扯到一起,这件事会要求他做出很多牺牲。
但参商需要他,只有他能满足她的需求。她甚至没说爱,林云上就被套牢了,因为一句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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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非男处?土到掉渣的包养文学
雷点很多涉及剧透排不完不想排
本篇【仅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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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苗桓以前,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酒吧拥挤的人群里混着,游走在我不是特别欣赏的男人女人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等着事情降临到自己身上。
什么事,不清楚,可能是死亡。
或许哪天我会死在不知道第几任男朋友的副驾驶座上。他们总是喜欢把跑车的油门踩到底,似乎只有引擎发动的声音才能彰显其存在。
不过也是,我们这种人只有制造点大动静才会有点存在感,其余时候都只会被归为龋齿里的蛀虫,等牙疼时才会被发现被处理。
每个月父母按时将用不完的生活费打进卡里,汇款信息是他们还记得有我这个女儿的证明,也是我有父母的证明。上一次见到他们好像是在清明,他们回来给爷爷奶奶扫墓。西装面料滑得像丝绸,怎么抓都抓不住,就这样看着他们坐进车里。我盯着车窗,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他们似乎也觉得有愧于我,打钱的次数越来越多。上个月剩的零花钱还没花光,这个月的又来,有时逢年过节还会额外再给一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经常跟苗桓说,你得感谢我不会花钱,否则就没有钱包养你了。
一般情况下这种话都是在他给我口时说出的。
我不太爱把包养挂嘴边,那样会显得他很廉价。
十八九岁的男生自尊心都很强,要不是苗桓缺钱,我也不能轻轻松松把人给包了。苗桓这人吧,平常板着脸像是没有喜怒哀乐的木头,生气起来却很吓人,跟疯狗一样,舌头直直钻进喉咙里恨不得以舌作刃把我给杀了。
他说他恨我。
我不太懂他为什么要恨给他钱的人。我不仅给他钱,我还给他操,菩萨也不过如此。
在苗桓生气的时候跟他做爱特别爽。为了把主导权抢在手里,苗桓会很主动。平常他都是不情不愿,动作很敷衍。要不是硬件条件实在太好随便挺两下腰都能顶到敏感点,脸又长得实在是帅,我绝对不会花钱包他。
雅煦听了很不屑,说我花钱给个扑克脸操是在犯贱,然后推了一大堆温柔小意的鸭子给我。能提供情绪价值,技术好,有几个是名牌大学出来的还可以帮我做作业。最主要的是,价格公道,比苗桓便宜很多。
我拒绝了。
高中无所事事混过去,花钱读了个民办本科。文科专业,正儿八经实打实考进宜大的苗桓也能做我的作业。再说了我的作业已经外包给舍友,不需要这项服务。
而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太脏了,不知道跟多少人做过。”
雅煦想反驳我又没底气,只能阴阳怪气道:“苗桓很干净吗?”
“他是处啊,我还有他的体检报告呢。”
“那些鸭也有体检报告。”
“他们又不是处。”
雅煦气笑了:“是处男就行对吧。”
我点点头,补充道:“还得帅,身高一米八五往上,六块腹肌。要听话的,笨点最好,太聪明的我玩不过。”
“你等着,姐分分钟给你找一个。”
雅煦的胜负欲被激起了,她执行能力一向很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连着叁个星期我都没能见到她。
叁个星期后,她带着个比苗桓还要漂亮的少年出现在我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米八六,六块腹肌,高中肄业。”雅煦对我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坐我旁边的苗桓,“体检报告在这儿,还是个处呢。”
雅煦把文件袋甩到桌上,刚好停在苗桓面前。
雅煦看人很准,第一次见苗桓就说我会被他坑死。她说过我是这么多年了唯一一个愿意跟她当朋友的人,她不想看我掉坑里。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但我真对她带来的那个人不感兴趣。一是他跟苗桓太像了,有正主在我干嘛还要退而求其次去找替身。二是我和苗桓签的合约还没过期,现在毁约要赔钱呢。不缺钱也不能做亏本买卖,这是我们随家的家训。我们家有家训吗,好像没有,管他呢。
“随行,你旁边那个现在可不是处了。”
我端着酒走神,雅煦看我提不起兴趣,甩出句轻飘飘的话。
我抬起眼上下打量着雅煦带过来的人,发现这人眉眼比苗桓要温柔些,鼻子也很挺。鼻子挺的话舔逼的时候会顶到阴蒂,吃奶时会蹭过乳肉,呼吸洒在奶尖上的感觉比直接含入口中更能激起我体内的情欲。
我坐直身子换了个姿势,朝他笑了下:“我叫随行,随便的随,行走的行。你叫什么?”
话音刚落,苗桓就突然站起身。
他动作太大,我注意力不由自主挪到了他身上,没听清那个少年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去哪?”我看他往外走,随口问了句。
苗桓冷冷看了我一眼,“你在意吗?”
我很烦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每次他用那副表情看着我时都像是在对我进行审判。我又不是什么罪人。
“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买卫生巾。”
我收回放在他身上视线,让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男生坐到沙发上来。
在雅煦带人来家里之前,我正跟苗桓在沙发上打架。
苗桓把我的衣服洗坏了,被我压在沙发上单方面殴打。他一米九的个子制住我轻轻松松,但他不会动我,每次都任由我在他身上又掐又咬。
他说我有暴力倾向,我承认了,然后又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咬得很轻很暧昧,舌头还在上面绕了个圈。苗桓整个人都僵住了,在我勾住他裤子边缘准备向下拉时,雅煦闯了进来。她知道我家密码,经常不打招呼破门而入,有回还撞见了我跟前男友在厨房做爱。
那个男生坐在了原先苗桓坐的地方,很自觉地接过我递去的游戏手柄。我看着苗桓的脸越来越黑,心情莫名有些愉悦。
雅煦心情似乎也很好,转过身挑眉看着苗桓挑衅地问:“还不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雅煦跟苗桓很不对付。
她也不喜欢我之前的男人,但见了面多多少少都会给面子。唯有苗桓,雅煦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仇视。
苗桓跟她见面后,我问他觉得雅煦这人怎么样。
他让我最好离雅煦远一些。我问为什么,苗桓没多说,只是将我外套的拉链拉到顶,挡住低胸吊带。
“合约。”
他没理雅煦,语气不明地说了两个字。
我想起合约的第一条规定了这段关系存续期间不允许有第叁人,先前升起的愉悦被冷水泼灭。没意思。
“啧,包了个祖宗这是。”我往后靠在沙发上,拿过他手中的游戏手柄,拖着声跟雅煦说,“等我玩腻了想换人再找你,走吧走吧,再待下去我祖宗又要生气了。”
雅煦哼了声:“出息。”
“嗯嗯。”我敷衍应了句,盘起腿看着电视屏幕选了个枪战游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雅煦带着人在游戏音效中离开,路过苗桓的时候似乎跟他说了什么。苗桓回了句,雅煦脸立马就垮了下来。他们交谈的声音很小,我听不见但也不好奇。左不过是些没营养的互呛,听清了也没用。
游戏正在加载中,我拿过桌上的烟盒,刚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就被苗桓拿走。
我仰起头看他,有些不耐烦。
苗桓不说话,将那根烟连带烟盒和打火机全都扔进了垃圾桶。
“喂!”我在沙发上半跪起身,抓住他T恤衣摆,心疼道,“你有病吧,这个打火机很贵的。”
“这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苗桓转过身,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看他,“随行,包一个还不够满足你吗?”
苗桓的手生得很漂亮,但因为从小干活掌心全是老茧。很糙很刺人,摸起来并不舒服。我用力推开他的手,皱眉揉着被他掐住的地方,那里绝对红了。
“包个技术好会疼人的当然能满足,包你这种又凶技术又差劲的就另当别论了。”
苗桓气笑了,单手制住我的双手手腕放到头顶,俯身压住我。背后是柔软的沙发,整个人被他包在怀里挣扎不得。苗桓蛮横地吻下来,他的吻技是我教的,明白吻哪里怎么吻会让我舒服,也只知道这种吻法。
混乱间他不知何时分开了我的双腿,手探入腿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当别论你流什么水?”
他手指挑开内裤,拨开阴蒂捏了把。
我吃痛,抬脚想踹他,忘记了这个动作会使得腿分得更开。穴口半张着无意间含入他的手指,他轻笑了声。我听出了轻蔑的意味,气急败坏地让他滚。
苗桓置若罔闻,又插入了一根手指。
他似乎是想向我表明自己的技术并不差劲,埋在穴里的手指曲起死死在敏感点上摁压,体外的拇指也抵着阴蒂蹂躏。速度很快,小腹开始泛酸,爽得连脊椎骨都是麻的。
下意识挺起腰想让手指进得更深,苗桓却抽回了手,在湿润的穴口上抽了一下。痛感和快感接连袭来,承受不住地被这一下拍到高潮,喷出的水在他灰色的运动裤上溅出水痕。苗桓又要洗沙发了。
我爽过后喘着气懒得动弹,指使他给我拿茶几上的酒。
包养苗桓后我很少打电话找阿姨来搞卫生,连做饭的阿姨都辞了。苗桓似乎不知道我给的钱只是包他上床,家务全被他揽下,周末起床时经常能见到他在阳台上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