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欧洲残酷的战场上,切除是唯一的手段。
这个时候,史迪威并不出名,只是一个临时上校,在美国远征军军司令部担任一个情报军官。
在原先的历史中,史迪威是在中国抗战战场上做出贡献的人,是中国人民的朋友,为了那一段历史,张一平觉得自己应该做一点事情,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虽然那段历史在这个时空可能不会再发生。
但是张一平又想到,在这个时空里,起码在现阶段,史迪威是中**团和他张一平的敌人。无论在那个已经逝去的时空历史是怎样的,张一平都觉得应该站在这个时空的立场,做了正确的决定,这样才对得起在欧洲跟他一起打拼的十几万兄弟。
史迪威这时已经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眼前眼前这个被西方世界称之为魔鬼的中国年轻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小腿,这个医生是一个精神病,变态,以切人的肢体为乐。”
“无论他变态不变态,他都是你们自己的医生,在医疗方面他是权威,他要替你做切除手术。自然是有道理的,无论从哪个方面我都无权阻止,除非你能够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张一平说道。
“跟我来的那位中士,他本来也是说要切除大腿的,只是后来他给了他一根雪茄,并承诺给他更多的雪茄,他就不用做切除手术了…这表明他切除我的小腿。只是要向我索要贿赂…”史迪威说道。
“很抱歉,贿赂这些事情属于法官的职责范围,我不是美国的法官,我不管你们的这些烂事。我只知道,他是医生,他有权这么做。只要他觉你应该做切除手术,这就已经足够了。”
“这对我不公平。”史迪威说道。
“我来这里,不是来给你提供公平的,我没有这个义务。”张一平说道。
“我去过中国。认识多中国人,我是中国人民的朋友…“
“可惜不是我的朋友…”
“我们美国政府对中国人民是友好的…”
“八国联军里也有你们的份,庚子赔款你们也有收钱,像强盗一样,还友好…谁信?”
“庚子赔款我们已经返还一部分给中国。在中国开校办学,增强了中美两国的友谊,我去中国的时候,也做过促进中美两国人民友谊的事…”
“返款?就像一个强盗抢了一个小孩的宝贝。然后拿出一个糖果来,哄小孩‘别哭别哭’一样。强盗始终是强盗,不会因为一个糖果而改变。至于你所说的友谊…起码我感觉不到我们之间有什么友谊存在。”
“我是负责情报工作的…我的报告将影响中美国两军的合作…如果我写一份客观报告,可能改变我们两军目前的敌对状态…”史迪威说道。
“没有了小腿,也不妨碍你的情报工作。客观更加不会因为你的一条小腿而不存在。”张一平说道,这个时候他已经铁了心了。
史迪威脑袋里的情报以及他的报告固然重要,但是对于张一平来说,把史迪威的脚切下来,让他成为废为一个人,让美**队少一个四星上将,这反而更为重要。
史迪威最终还是没有说服张一平,估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说服得了他,特别是他决定要做,或者不打算要做的事情。
医生汗的麻醉针落在了史迪威的身上,他在惶恐中晕了过去。
“早知这样,麻醉也不用打了。”医生汗,冒着汗说道。
“你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医生!”张一平说道。
“谢谢,不久之后,他会感谢我们为他做出的努力的。”汗说道,“别人误会我,但是我已经习惯了…”
史迪威醒来的时候,他的小腿已经没有了,不过他是幸运的,把命留了下来,同他一起进入医院的科林中士则陷入了昏迷,接着他被当作流感感染者隔离了起来,两天后就死了。
张一平看到史迪威的脚被切断之后才走出手术室,在外面看到阿道夫,阿道夫问道:“将军,你准备怎么对待美国战俘?”
“你有什么建议吗?下士。”
“对于英国人,将军定出一个规矩,说只要剪去两只手指就可以获取自由!请问将军,对于美国人,您是不是要求他们截去一条小腿?”阿道夫问。
张一平心里跳了一下:这个阿道夫,怎么这么残暴呀!
“首先我要声明一下:英国人的两个手指,完全是他们自愿的,他们以此逃避兵役,我们从来没有强迫。至于切掉小腿,这太过残忍和不人道了,我们中**团不提倡这样做。”
“不过,如果美国人切掉他们自己的一只小腿,以此来逃避兵役的话,我也没有理由去阻拦人家,毕竟这是一个民主自由的世界,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同样,如果你们德国人要这样做,我们也不会干涉!”张一平拍拍阿道夫的肩膀说道。
阿道夫理解错了,以为张一平是在鼓励他和他的德国同行们去切美国人的小腿。因为一直以来,烧杀抢劫、奸淫掳掠这样的坏事,中国人是不会亲自去做,都是由他们这些德国籍的士兵动手的。
潘五百把女护士凯萨琳从手术室里拉了出来,凯萨琳一脸不情愿,张一平连忙喝住:“潘五百,你要干什么,不怕军法处置吗?”
“我给了她两个硬币,她已经收下了,这不算犯军法吧!”
“混帐,你就不能给美元吗?人家可是美国人,真丢人!”(未完待续。)
第432章 奥尔良之战(九十一)
布鲁斯中士今年只有二十五岁,来自澳大利亚,战争爆发的时候就来到欧洲参战,来的时候兴致勃勃激情昂扬,可转眼间却已变得满脸沧桑,由一个天真无邪的小伙变成一人麻木冷酷的中年。
历经几年的战斗,他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兵成长为一个出色的冷血的狙击手,他之前在那边对付德国人,已经射杀了超过一百名德**人。
此时,布鲁斯却背靠沟壕潮湿的墙壁,躲在的防炮洞的出口处,慢慢地抽着纸烟。
在防炮洞里面,几个美国士兵呼呼而睡。几只肉眼看得见和虱子在他们的衣领上跳跃着,睡梦中的士兵不时地伸手去挠一下。
在深深的沟壕里,也靠着墙壁坐着一排美国士兵,他们的神情并不紧张,好像这场战争根本与他们无关一样。
贴着墙壁的背后,传来一阵阵“嘣嘣…”的声音,随着声音传来的还有一阵阵的震动,这是中国人在挖沟壕和地道。
现在虽然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但是布鲁斯预感到,中国人很快就会挖过来,也许一天,也许两天,并将他们全部杀死。
到时候,看这些没心没肺的美国人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作为一个出色的狙击手,预感是非常重要的,他靠着这种预感,曾经多次死里逃生,并将对手送入地狱。
即使明知要死,布鲁斯也不乎,他在乎的是:在这之前能够打死几个中国人。
布鲁斯从澳大利亚来到欧洲参战已经好几年了,在各地的战场之间来回地调换着,他经历了生死也见惯了生死,作为一个狙击手,他对生命已经麻木,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何况。战争并不是人类死亡的唯一途径,现在,在世界范围内流行的流感病毒,随时都有可能夺去你的生命,并不一定要对方的子弹打中你。
只是在战场上死亡,比得流感而死来的更快更残酷,手段更多一些罢了。
跟随布鲁斯一起调过来对付中国人的还有他的一个伙伴丹尼尔。丹尼尔同样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此时丹尼尔正趴在沟壕的胸墙上面,伺机狙杀,那些正在使劲挖沟壕的中国人和德国人,以久奥匈帝国的人。
中国人的沟壕挖得很深,而且呈“s”形壮前进,要想找到他们的破绽,把他们杀死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但是难并不是说不可能,有一些人挖着挖着就会忘记了危险。有的直起腰来想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