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着急回答沈温瓷,“您看看,需不需要修改?”
沈温瓷垂眸,看了眼,不冷不热的微微颔首。
她的反应让乐嘉松了口气,仿佛有了开口的底气,“我想求沈小姐帮帮我……”
沈温瓷欣赏着美甲,随口问她:“怎么样帮?”
乐嘉咬唇,眼神四处飘了一圈,笑着语气迟疑:“乐家祖祖辈辈都是从商的,我是一个异类。我不太懂公司的事情,只知道出了点事,我继母说,如果不能解决,别说供我玩艺术,就是日常开销都会出问题。”
沈温瓷没说话,唇边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们让我和你搞好关系,到时候让父亲和你谈。他们还说,沈小姐是一个很有善心的人,虽然年纪比我还小,但是做决断有魄力,还曾经让余家起死回生。”
尽管她的眼神诚恳,但沈温瓷内心还是有些拒绝,连连摇头,“我还小,别对我说这样恭维的话。”
闻言,两人都笑了。
“沈小姐愿意见见我父亲吗?”
圈里都在传,沈二小姐最是心善,戏称她是楠城的小菩萨。有很多人费力讨好她,但往往投石无门,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到她跟前来的。
而沈温瓷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会帮,她挑人,挑聪明人。
“明天,我会去旷野马场。”
楠城多丘陵,不适合繁育马匹,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旷野马场的建成推平了好几座山丘,在寸土寸金的楠城,坐落在依山傍水的地界。
每个月里沈温瓷都要来这里上两节马术课,旷野马场除了马术基地,还设有游客骑马俱乐部和赛马场,沈温瓷偶尔也会到赛马场坐坐。
微风带着清新的气息从远方来,带来了花草的芬芳,还有泥土和树叶的清香,伴随着鸟鸣,让人仿佛置身于片绿意盎然的田野之中。
赛马场人声鼎沸,为户外观战的人设置的阶梯式看台席上,一身整齐的马术服的少女,束起了高高的马尾,正眯起一只眼用望远镜观赛。
这样的天气,她亭亭立在那里,黑色马靴配白马裤,小腿修长,长袖的欧式立领衬衫,黑色天鹅绒的燕尾马术外套,经典的黑白配,低调中又吸引了不少眼球。
她似是难掩瞩目的珍珠,过路人无不侧目。
只是她毫不在意,拆下手套,莹白的指尖扫过马报登出今日参赛的几匹赛马名称。
手腕上笼着的一个古法银手镯,镯圈套着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沿着纤细的腕子滑落,越发衬得她肌肤剔透如玉。
从vip包厢跟出来的服务员客客气气端上来茶水,配着一个造型夸张的果盘,玻璃杯中的柑橘味迅速爆开一线清茶,冰雾汩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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