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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1 / 2)

>“你的鞋带散了。”细心地为她重新系上鞋带,认真的样子十分可爱如同一个小孩,毫无顾及地卸下了隐蔽自己的障衣。

“样子不像是扭伤。你的小腿处或许只是瞬间拐了一下,看情况不是很严重。”张城武起身,对她说道。

“哦。”她放眼望去,一片阴影。张城武的个子太高了,挡住了她的视线。

“走吧!”他没有多留情,郗宛柔还以为他会出示绅士风度,就象电视剧进展得那样为女主角抚慰创伤。万万没想到,张城武说完话便转身不再多语。

“我。”郗宛柔停顿了半会儿,吞吞吐吐地说道。“伤怎么办?”

这时,张城武才回过头望着满脸微红的她。“不必太担心。过会自然会好,还是抓紧时间去上课。”

随即再次半跪于地,然后他回望着郗宛柔。她很茫然,不明白此举动的意义。“你现在动不了,我背你。”

迟疑了好会儿,郗宛柔才答应了,可依旧不好意思。挽住张城武的脖子,她的手颤抖得失了重心,手心底粘粘糊糊的汗水险些弄湿了他的衣领。战战兢兢的心跳,他全部感受的到。但他只顾着行走,背着她一路踏步,其余的事情张城武宁可不提。多么浪漫的梧桐,多么煽情的秋季,就两个人依偎着生活!

第十五章(2)

刨根问底,紧追不舍的机关枪震得郗宛柔的耳朵都快聋了。这个爱调查她的麦霖,尤其不在乎疲累。直到天色渐晚,凉风扑脸了。麦霖依然一一不饶,何不找个借口暂时敷衍她,虽然很对不起她的一片好心,但此时惟独此计可使,不然没完没了的轰炸她非疯了不可。无奈她的关心,结果却令她寒心。郗宛柔多少个抱歉都难以启口,有些事情或许真不适合直截了当的表明。

“怎么了?还生气啊?”郗宛柔对于麦霖的小脾气向来以宽容对待,但这次好象真格了些。她慢慢移动双脚,走到桌子旁取了个杯子倒了杯凉水,试探着递给了麦霖。

麦霖没好气地接了,喝了一口又紧绷着脸部肌肉。猛地感到一阵酸痛,只怪自己年少无知过分喜好糖果,今日的惨痛可谓是对过去的买帐。“诶呀,怎么是凉的!”

“你这样子,还真象西太后再世。”郗宛柔不禁笑了,因为麦霖奇怪的表情显得很搞笑。更况且,麦霖能够如此一应,想必是怒气稍减了。她们压抑的氛围也该好转了。

“哪里象她,我才不要!”慈僖纵然是个人物,但臭名昭彰。若是换成孝庄那还差不多,论才能相貌和人品都是千秋景仰的。

气氛有所缓和,当问题在不经意间被人遗忘时,即使一个毫无相干的小小字词依旧能唤醒沉睡的记忆。麦霖又嘟着嘴,说道:“实在是太气人了,原来我们的老班是墙花她班的。那个张城武!”辅导员要是在视觉欣赏上惨不忍睹,会不会很影响上课情绪?

看到麦霖一副不共戴天的愤恨模样,面部狰狞得都已变形。事情意外得荒诞,过程发展得矛盾四起,于是那个当初的决定如今仅仅剩下一番遗憾——计划百分百不适用于实践。开课的第一次,中文系两个班的辅导员由于想知道每个同学的文化底蕴究竟有多少,便决议相互调换监考班级。而之后的上课不做更换。所以麦霖以后都不会听到张城武的一堂课,但并不代表仇视就因此熄灭。女人用心思记住那张讨厌的脸时,就意味着千方百计的各式阴谋即将解脱封尘心底的咒怨,一发不可收拾是趋进的势头,一旦用心记用脑想的时候并准备赴汤蹈火了。

联想需要媒介,不过发挥的能量远远不止空间的允许范围。记忆的苏醒虽然有别于联想,可是无限自由的连接是相同的关键。那个焦躁的上午,秋风来袭的柔情在麦霖的感官触觉里自动分解凝结,去除了枯黄的刺骨只留下夏日炎热的考验。一个晚上一个早晨或许可以轻描淡写地过去,惟独深刻地驻扎在脑海中委屈的事件便是她失去了美味一顿夜宵的享受。民以食为天——任何东西可以不吝惜,但粮食的真挚怎么就错过了呢!麦霖痛惜不已,比起她某次考试不合格的情形看来这回她的伤心程度有所上涨。

“那个张城武!”青筋立即翻滚,一滚就滚到了表层。郗宛柔看得直哆嗦,内伤确实比外伤厉害。刚要启口骂道,一个雷电忽然闪过。脑海库存的资料犹如长城一般连绵不绝,滔滔涌现的宏伟壮观吓得人有时也会魂不守舍。“宛柔,我可是最后一次问你哦!不回答的话,后果自负。”

再一丁点的后果在麦霖的手里也必然会捏成一个大饭团,郗宛柔自知几斤分量,不敢违抗她的威胁。“我的好麦霖,你那锐利的眼神像把不用多年锈了的宝刀——仍旧不老啊!你那喏喏紧封的双唇像在有意责怪我——口太遮掩!此刻,我内心千言万语堵塞得找不到出口。所以纵使激荡澎湃,在你眼里固然是个不老实的罪犯死死不交代一切。”

“你够闲情雅致的!”步步相逼居然诱发了郗宛柔的本能——诗性大发,麦霖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古人尚且都说‘友以诚相待’。你却处处躲避,何不伤友之心?”

“好吧好吧!”这点小事被麦霖渲染得下不了台阶,既然如此,郗宛柔又怎能忍心把她悬在半空独自提心吊胆呢!“你究竟是要问什么?”

“恩。”麦霖喝了口水,开始她的长篇大论。“昨天,你的腿不是弄伤了吗!”

“是啊!”

“虽然没有大碍,可那个时候你一定举步艰辛。哪里可能一口气上了三楼?况且就算你真忍痛跳过了台阶,但我见到你的时候,额头上一滴汗珠也不曾闪烁,反倒春风满面。我正疑虑春天早过,你何以如此多娇?”麦霖激情万丈饶有语音地款款陈词,并且不由自主地凑近郗宛柔的身边,神秘兮兮地咬耳朵。“是哪位帅哥那么土气,还在上演英雄救美的旧戏啊?”

“你太三八了!”一大堆的迹象分析,绵连不断的呈辞单为了这么个问题。苟且只能解释为国家强盛,百姓富裕了,年轻人便更在意风花雪月的繁繁复复。“如果你再敏感几年,一定能成为最优秀的侦探!”

“我对别人没兴趣,对你是出于关心。别不领情啊,会伤我心的!”楚楚可怜的无私奉献,谁都招架不住。郗宛柔犹怜爱惜,自当撤了所有屏风,一五一十地全部坦白。

“不敢置信,太夸张了!”张城武忽冷忽热,若善似恶。麦霖武断认为那是他卑鄙的私心在作祟,非贼即盗。“你可得小心提防那个人!”

“你指张城武?”

“当然是他啦!平时飞扬跋扈的!”

麦霖话没说完,郗宛柔插嘴纠正道:“顶多是孤僻冷傲,难免有点狂妄自大。可算不上骄横放肆呀!”无须用词过份严重,她替他喊冤。

“别斤斤计较!”又不是买菜,口头失误既不影响对张城武人品认识的总体方向,那么偶尔犯点及其微小的错误不必太当真。麦霖心里一番自说,随即又说道。“总之,他这个人好不到哪里去!流氓和混混有区别吗?再说了,城府未必浅粗。越是假装一本正经的人,越喜欢‘欲擒故纵’的诡计,等你被他故意的亲近感化时,他啊就趁你流连忘往的犹豫间老练地紧抓一条线,乐悠悠地候着猎物主动上钩。多阴暗的人性,就是张城武的真实一面。”

麦霖头头是道,郗宛柔怎么越听越觉得有缜密心思的人似乎不是他恰恰是她呢!无论他狡猾还是她世故,郗宛柔还是希望多一些单纯的人,少一些复杂的事。

“在想什么呢?呆头呆脑的。是不是领悟到了我话中的真知灼见呢?我眼光很凶的,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不是好人!”

她的仿佛有些道理,但仅追求大框架的判断,刻意忽略实质的内容。麦霖的一席话,在混乱郗宛柔静谧的心。波澜壮阔有时未必是件妙事!

“对了,后来你遇到的那个‘梁韵可’,蛮特别的嘛!”

话音刚落,门外便闯进了一个人,手里拿着纸袋,嘴里吃着包子。一副津津有味,陶醉其中的模样。

“哦,我听到你们说‘梁韵可’这个人诶!”张叮叮一鼓作气塞进了那未完的半个悬吊在嘴外的包子,咀嚼声此起彼伏,口水狂喷乱炸。

“美女美女,快闭上你的嘴。我们的脸上都粘满了包子粒了。”麦霖赶忙拿来纸巾,分给三个人。想到历史上的美女都那么娴雅标致,可眼前的这朵‘墙花’丝毫没有遗传到古代祖先的优良品质。

“好香啊~~!”郗宛柔不由自主地添了下舌头,口水连连咽下了肚子。本来想去食堂吃饭,哪知被麦霖询问得忘记了吃饭这件大事。

“还有吗?”麦霖也饿了,咕噜咕噜翻腾的声响在抗议她耽误了本能需求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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