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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2 / 2)

“原来是这样,学长原来是有喜欢的人的。”麦霖痴痴地说,眼神逐渐恍惚,泪水滴滴答答掉了下来。

李郝岩来不及安慰她几句,她就已经转身跑了。望着越来越远的身影,他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他们,具有一样的心情。仅仅时间上有先后,其实都是伤人的,痛是无法躲闪的也是根本避免不了。

在苍白的一段日子里,麦霖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的憔悴是转眼间的事。郗宛柔除了几句翻来覆去老掉牙的安慰性的话,实在是束手无策。女人,一旦被男人刺伤后,通常是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才能溶解她全身冰冻的寒气。张铛铛就自然在这个准确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给予了伟大的温暖。

麦霖感动了,也愿意以身相许了。确实是,与其苦苦爱着不爱自己的人,不如好好对待爱着自己的那个。她还给张铛铛的只有恩情,因为在最需要关心的时候他是在她身边的保护神,出于这原因麦霖不后悔。爱和被爱,女人们往往选择后者。不是女人自私,渴望得到呵护,而是女人天生的善良与母性的催唤,令她们无法伤害一些人。

于是,顺理成章。张叮叮一直以为麦霖会成为她未来的大嫂,她的心里十分激动。老天爱捉弄人,总是出其不意地进行迫害。她们的命运在坎坷中起伏,又在磨难里终结。

倘若没有齐聍的插手,沉默可能延续到漫长的未来。他,情不自禁地爱上了郗宛柔,有时竟难以自控。假设不出现梁韵可的话,事情或许很一般。她,千里寻觅着张城武,不达目的永不言弃。

登山运动适合她吗?郗宛柔觉得能逃就赶紧逃,体育课对于她这位好学生而言,撬课也实属无可奈何的举措。

天气风和日历,明媚得吓死人。她在被强迫的境遇下来到了指定地点,左等右等没见熟悉的人出现于眼帘,焦急中不免掺杂了一点窃喜——真是期待一个都别来,她便能名正言顺地回家了,不必在这受身心双重折磨。

可惜短信的通知,传来了噩梦。他们由于种种理由,希望她再耐心等待一会儿。郗宛柔的痛苦煎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似的拉长了。

慢慢地,她发现有个人向她这边靠近。孤单的一个人,那是张城武在行走。两个人,一刹那的四目相对,随即并肩沉思,谁都没有大方地开口说任何话。

张城武,在享受这份偶然的‘宁静’,站在爱着的人身旁,简简单单地不让声音打搅,偷偷地窥视她的面容,他就是喜欢这样瞻仰她的全景。

不习惯挚热的目光灼伤她的脸狭,郗宛柔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在沸腾,皮肤被滚烫的思绪弄得快经不起膨胀了。她觉得自己的‘春天’不太矜持。

秋天,不会因为人们的心情而转换季节。风吹在脸,还是凉的;打在身上,还会痛的。郗宛柔不禁揉了揉双手,若是他不在场这会儿她肯定会用双手捂住脸保持温度的。

“冷了?”说话间,张城武迅速地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柔情的动作固然打动每个异性的心,不过在浪漫的冲动下人们总是忽略现实的客观存在,结果有时很糟糕。他,忘了运动衣里面一丝不挂,当然只限于上半身。

她的脸唰的通红,才使他意识到这个错误。但披出去的衣服如同嫁出去的娘,怎么收回是技巧性的难题。一时乱了方寸,就更难了。

“抱歉。”

郗宛柔听到他假装镇定的绅士腔调,接下来回应的那个微笑就有些忍不住傻笑的成分了。“天冷。”她回复了他之前的问句,然后取下他的衣服。像是为孩子气的丈夫穿上外衣般的贤淑,为他整理衣襟。“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许感冒哦!”

这一刻,把持不住的男人准会闯祸。幸好,张城武的能耐度超乎平常人,他的表情不作应答,但眼神就完全暴露情况。爱情的力量有多大,就在于它在暗地里的加热速度比其在明亮里的快上好几倍,甚至干材烈火是被月亮点燃的。

之后,又呈现一片祥和,言语不多一份废句。直到其他的集合,才醒悟原来后羿在射太阳时是留下一个作为白天的象征的。

一切都进行得很稳定,心灵感应也没有一次被干扰。他们,在发展。可是,如此唯美的画面闯进了一个冒冒失失的傻小子,主动向郗宛柔献殷勤。齐聍,不断找机会接近郗宛柔,粘人的工夫绝对有一套。张城武就好象很难插进他们的空隙,心急如焚。此时,粱韵可也凑了热闹,认定他是那个朝代的奇迹。

梁韵可从来都相信那个流传在神秘空间的故事,尽管她的祖辈尽心保管但并不全认同为事实。可她坚信它的价值不是历史的久远,而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在哭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讲得这么深,他却不当一回事。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这类故事编得脱离历史现实。

“你跟我来”。她把家传史书,一本消失很久后能幸存下来的古书。“我能确信你看了后,会有很大感触。我的直觉不会错!”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无事生非。”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接受这本书前还会脱口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张城武,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不过他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女人。

那一年,大雪纷飞,像暗示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如此,有些人消失在整个城池,有些人达成了长久以来的心愿。只是他,很孤独,因为不再有母亲的微笑。

“皇上,臣不知该不该言。”他的职责就是照顾皇子,最近以来皇子越发得沉默寡言,有时冷漠得仿佛一块竖立着的石头。

“如何!”朱棣的眼中倏地掠过一丝愤怒,随即又透露出无限的关爱。

“皇子的生性怕是无法肩负起太子的责任,在他的心底似乎很空无。”

“那是他在思念母亲。”张楚楚死的时候流下了泪,矛盾在三个人之间。离去后,他把那对木芙蓉耳环一起埋葬于湖畔。

“但。”他的犹豫已经无法用言语说明白,同时他也清楚皇上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提及往事不愿伤痛。

“他该是有人服侍的年纪了。”朱棣命人挑选了一些侍女送到了他的宫殿。他,是朱棣的儿子,可身份特殊,并不能向外人直言。于是他生活在暗处,他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你这是做什么!”

“禀告少爷,这是皇上的意思。你也到弱冠之年,终日于奴仆毕竟不妥。”

“女人,多得是。何必亲自带到府上,你不怕脏了我的府第吗?”不肖一顾,他会冲动,他也会克制。不然,他早已玩弄遍天下女子了。仅仅是等待,一个令他不再孤独的女子。

“这些女子,都是江南美女。虽不是出生名门贵族,但个个知书达理,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陪少爷是不错的人选。”

“女人,是用来发泄的,不是让我费事照顾的。”

他未免很尴尬,只是泱泱禀退。之后,被选中的女子整齐地呈现在他的面前。皇子烦腻了,轻浮地来到她们面前,准备一个个羞辱。

“你的脸蛋很滑,手感很好。”他的手在她们脸上肆无忌惮地游离,呼吸在她们脸上迷茫。绞得她们心绪不宁,可还得矜持出分寸。他就喜欢看着她们难受,似乎可以解脱自己的不快。手在一个个抚摩中进行,突然他停住了手。眼前是个不一样的女子。

那是个前生有约定的女子,可惜他前世没有守约,今生感到了闪电般的内疚。

“你的头发乱了。”他匆匆找了个借口,为自己不了解的心慌借了托词。

她目目地杵在那里,对他的话不知所措。他重新鼓起勇气,为她捋了捋额头的刘海,动作是那样的真情,轻轻一掠的温柔,没有一点侵犯的意味,只有用心的认真。

随后,他转身而去。吩咐道:“今晚我只要她。”

月色朦胧,星光打在水里起了一轮轮波动。她奉命来到他的房间,推门而入,漆黑一片。

“把灯亮上。”他坐着,命令道。

“是。”她专心着灯笼里微微而升的光焰。

“你叫什么?”

“郗宛柔。”

“宛柔。”他自言自语道。然后,透过灯光凝视着她,在黑暗里她比起白天更添了份怜爱。皇子感到冻结的心,一瞬间在熔化。“会弹琴吗?”

“是。”她畏缩的言语,胆却的神态令皇子有些失落。不过他还是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

指间在琴弦上来回摆动,轻轻化出的声响是来自远古的天籁,柔和中流淌着霸气。那是当年的曲子,犹如当年的那一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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