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你这杂种强!”那群人一阵哄笑,照着?狼狗的胸口就是猛力一推,“你不爽你牛逼,你下去找你们那死翘翘的老大告状啊,让他把位置拿回去!他能吗?哈哈哈……”
“你们他妈的就跪在地上帮他嘬*眼吧,草尼玛!”狼狗被推得趔趄了几步,嘴上却丝毫不落下风,迎着?最先?出声的那人就是一记闷拳。
这一拳砸得结实,那战马仰倒的头一下子撞上了身后的牢门,撞出了哐的一声巨响,他堪堪稳住身形,一张粗砺的脸上瞬间涨起恼怒的赤红,像头被激怒的野兽般,朝着?狼狗覆面扑了过去。
“我日你妈的!”
两个战马立刻扭打?在了一起,拳拳到肉的声音带起了血液的粘连声,不知道?是谁先?开的第一枪,缠斗直接升级到了下一个阶段,在一阵接连不断的砰砰枪响过后,整个洞窟顿时全是弥漫的血气。
狼狗满身都是漏血的窟窿,他紧紧抓着?身下战马的脖颈,发了狠似的哈哈狂笑,拿自己的头一下下地猛撞着?对方的脑袋。
赤色涂了满地,地面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液,混战中的两人打?完了手里的子弹,又生生抡起了拳头开始肉搏,俨然是一副不死不休的癫狂模样。
砰!
一道?战局外的枪响瞬间打?破了僵局,一下子贯穿了狼狗覆面的脑袋。
爆开的血液混合着?脑浆朝外溅射,淋了躺在血泊中的战马一脸。
那战马无比畅快地推开压在胸口的尸体,擦去了身上复杂的稠液,他抓着?牢门站起身,又嬉笑着?狠踢了那尸体一脚。
……怎么回事,内讧?
借着?墙壁的阴影,宁钰悄悄挪到了笼边,他的视线透过铁杆间的空隙,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余下的战马收起了冒着?白烟的枪口,对杀了个同伙的事完全没?觉得有半分异常。他们无比熟稔地拖起那具尸体,如?同扔垃圾般,随手打?开了一个笼子丢了进去,像是做了件无比寻常的小事般拍了拍手,笑闹着?朝对侧的通道?散漫走去。
脚步声和戛然而止的插曲一样,中止得格外仓促,宁钰收回了观察的视线,心底只觉得一阵匪夷所思。
战马的思维显然不能以正常人的视角来评判,结合先?前的情报和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已经基本上能确定,战马的内部确实存在着?两种对立的立场。
追随着新首领的战马不会佩戴任何覆面,而余下那些?不服或是只服老首领的战马,就只能戴上动物覆面,像是被强行分割出了阶级与优劣,只能如同弃子般游荡在巢穴之中。
两方的人马似乎早已积怨许久,正好?就借着?这次冲突的由头,直接变成了一道必须分出个你死我活的死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