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最右边的黑臂男冷声道:“不顾及大局,自己倔有什?么用,现在谁分?得?出精力去?管他?”
“真要?出什?么事,伯劳都没那?功夫救他。”话题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秃鹫嘴里,他骂骂咧咧地朝窗外啐了一口,“他妈的,他要?是被包抄,最后折损的不还是候鸟的战力?”
“行了,别说了,现在也?不是我们自己人?斗嘴的时候。”仓鸮还是一如往常地打起了圆场,只不过这次他的目光却紧紧盯着窗外,一把将脸埋进了架起的步枪瞄准镜里,“快点就位吧,一会儿轮到我们去?打开?突破口了。”
劝阻和?往日一样生了效,但仓鸮深知,如果不是周围还有秃鹫这群人?在,他真的就要?笑出声了。
忍气吞声数余年之久,他有朝一日,终于等来?了自己翻身的机会。
曾经,他也?以作为候鸟的一员感到自豪和?骄傲,只是这种荣光,却远不及某些?人?本?身来?得?耀眼。
那?些?人?生来?就是人?群的中心,什?么都不用做就会成为目光的焦点,哪怕他觉得?自己和?他们之间可能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差距,可他就是够不上那?个金光闪闪的位置。
不管是名号、外表还是行为举止,哪怕他已经学到了极致,却总有不长眼的,在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他,卑劣的模仿就永远只是模仿。
他和?雕鸮完全?不一样。
一道嘹亮的哨声响过。
是候鸟的行动队头车发出了变队执行的快速指令。
呈人?字型排布的候鸟车群在指令信号下迅速变队,中段的车头位置率先减速,两?翼小队各拆为重装车队和?机动队伍向前加速突进,直至全?队的阵型变化为一个内凹的弧形,正式的围剿作战才开?始真正打响。
秃鹫小队的摩托落地,领着左翼的重装车队全?力冲向战马防线的右翼。
战火一触即发,枪林弹雨之间,双方的重装火力武器几乎在隔空对轰,零碎灼烫的炮火下方,两?方的机动队在狂驰的弹雨中交战火拼。
如此高强度的交火,仓鸮的车头在无数次受袭后险些?摇摆摔车,还是对侧驶来?的战马替他踢了一脚车身,这才堪堪避免了这次致命的摔车。
但是比起得?救的感激,他更关?心自己现在有没有暴露身份。
仓鸮握稳了车把,抬脚换挡后,就立刻反手?掏出枪,朝着那?快速驶远的战马一对连射,至到看见那?身影跌下车座,被重装车轮狠狠卷入车底,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继续跟上了秃鹫的大部队。
战马的中部防线被候鸟的其他队伍阻挡拦截,因此与秃鹫车群|交锋的右翼力量被完全?切断了后援,此刻正处于孤立无援的虚弱状态,是一举攻破拿下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