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淮人还是没有要移动的意思。
“淮人?”芦苇试探的叫着她,说道:“也许事情不会那么糟糕,你不要乱想,写这些不代表什么。”
淮人转过脸,声音有些颤抖:“我了解冉冉,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她说她要什么就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得到;她说不要,就一定毫无犹豫的丢掉!”
“但是,这也不能说她就一定有什么事。你别吓自己。”
淮人不说话,过了一会才开口。
“走吧,”淮人的语气低低的,柔柔的,却是忽然坚定了起来:“我会弄清楚的,我们回去吧。”
晚上芦苇洗完澡之后发觉脖子和脸都火辣辣的疼。一照镜子,发现脖子红彤彤的。不是娇艳的红,是火辣的红。
她晒伤了。
所以当程一阳看见给她开门的纪芦苇时愣了一下,然后说:“你怎么搞的,脖子这么红?见到我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芦苇想,如果哪一天程一阳见到她的时候是正常说话的,那一天全天下的母猪一定都上树了。
“晒伤了!”芦苇没好气的白了程一阳一眼,就自顾自的进去,懒得看身后这个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又是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
程一阳走进来,砰地一声把门带上。
芦苇吓了一跳,回过头就看见程一阳一脸怒容!
“你不是白痴就是低能,出个门也能把自己晒伤了!我怀疑你有没有生存能力!”
这个男人真是容易生气。可是他凭什么生气!芦苇觉得很委屈,他干嘛无缘无故的发脾气,而且自己晒伤的间接原因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冉冉!
“我是白痴,我是低能,我是没生活能力!但是,不用你管!”
芦苇打开门,把程一阳往外推:“你走,不要你管!”
砰一声,程一阳又被关在门外。
芦苇以为她会听到程一阳的怒吼,或者惊天动地的敲门声,但是没有。
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芦苇感到很失落,又委屈又失落。
身上还是火辣辣的疼,疼的芦苇呲牙。
如果是冉冉,程一阳一定不会这样吧。
芦苇又一次开始讨厌到目前为止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如果没有冉冉,没有这三个人的介入,她的生活还是会那么平静。不会有这么多烦躁,不甘心,还有失落和不安。
都离我远一点!
芦苇正气愤着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程一阳。
“开门。”程一阳这样的语气芦苇没有听到过,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本来接到电话芦苇是想骂他一顿的,但是瞬间没了勇气。她一向不是有骨气的人。
芦苇没说话,把电话挂了,然后去开门。
程一阳冷着脸走进来,也不多说话。而是直接把芦苇拽着走到沙发边,然后用力把她一推。
“坐好。”
他怎么了?
芦苇不敢说话,程一阳的样子有点恐怖,芦苇决定不去招惹他,招惹盛怒之中的男人绝对不明智。
芦苇乖乖的坐好,也不抬头看程一阳。
啪,什么东西被丢在茶几上,好像是药。
程一阳走进厨房,拿了一瓶水,还拿了一桶冰。他又啪的一下把水放在了茶几上。茶几微微一颤。
“吃药。”
然后程一阳拿着冰桶进了厕所。
程一阳除了客厅,芦苇才赶忙把要拿起来。
是布洛芬和阿斯匹林,还有一盒药膏。
芦苇刚吃完药程一阳就走出来了,再一次啪的一声把冰桶放在了茶几上。茶几又是一颤。
芦苇看着玻璃茶几三番五次受虐,有那么一点担心,但是没敢说出来。
程一阳拿着毛巾,冷冷的看着芦苇问:“自己来还是我来?”
“自己来。”那我立马接下毛巾,用力往脖子上擦,也不敢看程一阳。
感受到程一阳盯着自己看的目光,芦苇没来由的心虚。
芦苇听到程一阳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咯噔一下,我又做错什么了?芦苇很没骨气的缩了缩脑袋。
手上的毛巾被人一把抢过。
“你还嫌自己伤得不够重?乱擦什么啊!”程一阳把毛巾敷在芦苇的脖子上说:“你不知道要用敷的吗?”
程一阳把毛巾放在芦苇年被晒伤的部位,语气虽然很凶,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很轻的。芦苇一下子觉得没有那么火辣辣的疼了。
芦苇定定的坐着,看着程一阳拿毛巾敷在自己脖子上,把毛巾放进冰桶里,又拿出来,拧干,再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芦苇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僵直着背,背酸了都不敢动,也不敢看程一阳。她又感到脸上脖子上一阵红,这一次不是晒伤的,是害羞的。
终于等到程一阳完成了所有动作,拿着毛巾离开客厅,芦苇才松懈下来。
但是程一阳很快就又回来了。他看了芦苇一眼,没什么表情,然后说:“去换衣服。”
“啊?”
“换衣服。”程一阳语气已经有一点不耐烦了。
“为什么?”无缘无故换什么衣服。
“晒伤了就不要穿纤维的衣服。”
“哦,”原来如此,芦苇站起身,低着头回卧室换衣服。
回来的时候程一阳正在摆弄那盒药膏。芦苇站在原地考虑要不要过去。
“站在那做什么?过来。”
芦苇没骨气的走过去。
“坐下。”
芦苇坐下。
然后芦苇感到一个冰冰的软软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脖子,是程一阳的手,芦苇下意识的往后缩。
抬眼对上程一阳意味不明的目光。
程一阳叹了一口气。
“药膏太凉了吗?”
芦苇胡乱的点点头。
“没办法,你晒伤了,忍忍。”
芦苇又胡乱点点头。然后往程一阳的方向靠了靠。
程一阳给芦苇擦着药,手指在芦苇脖颈间移动着。芦苇不吭声,觉得喉咙里像堵住了什么东西似的。她在想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是啊,说点什么吧。可是脑袋里却不自觉出现别的画面,比如说,程一阳长长的手指,比如说程一阳棱角分明的眼睛,比如说程一阳薄薄的嘴唇,比如说。。。。。。当芦苇意识到自己正在想什么的时候,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让脖子离开程一阳的手,可以自由呼吸一下子。
“过来,给你擦药。”程一阳的声音好像也有些变化,有些微微颤抖,芦苇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芦苇还是靠了过去,抬眼正对上程一阳意味不明的目光。
程一阳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仿佛不是在擦药,而是抚摸,在摩擦。
空气里开始弥漫一种异样的气氛。
程一阳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却没有离开芦苇的皮肤,而是顺着后颈缓缓下移。
芦苇看着程一阳,一动不动,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程一阳也看着芦苇,眼里的光芒让芦苇迷惑,忘记了思考,让芦苇只是沉溺一样的也回望着他。
忽然,一股热乎乎的气息包围了芦苇,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上她的唇,然后芦苇感到腰上一只有力的手把自己紧紧地楼进了一个紧绷的怀抱里。芦苇陷入一阵天旋地转之中,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身在何处。
程一阳在吻她!
等芦苇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程一阳已经结束了这个长长的吻。
两个人都喘着粗气望着对方,芦苇的手还搂着程一阳的脖子,程一阳的手还环着芦苇的腰,空气燥热而粘稠。
芦苇猛地把程一阳推开:“你。。。。。。你干什么?”
程一阳又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得意神情,凑到芦苇面前轻声说:“你说我在干嘛?当然是在吻你,总不能是在给你做人工呼吸吧?”
“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