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女士瞥了一眼芦苇,然后冷嘲热讽般的说:“哼,一阳真是一错再错。”
“你怎么知道程一阳会一错再错?”
“不是吗?他现在和你在一起,你和冉冉长得一模一样,这还不是一错再错?”
“李女士,我不是冉冉。”芦苇直视着李女士,第一次,芦苇的眼神里好像有火一样的东西在燃烧。她顿了顿,然后坚定地说:“即便我的结局也许会是悲伤的,我也不会给程一阳一个悲伤的结局。”
豪华沙发上的女人愣住了,然后轻声一笑说道:“那好,我看看你怎样给一阳一个好结局,我拭目以待!”
芦苇站起身来说道:“不需要你拭目以待,我没必要做给任何人看,这是我和程一阳之间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我要走了,谢谢你邀请我。”
“等一等,我还没有向你介绍我自己呢,我叫李如梅,是程一阳的母亲。”
“我叫纪芦苇,就这些,告辞了。”
说完芦苇转身就走,她想早点回家,只想早点回家。
“等一下。”
芦苇停住脚步,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干嘛!
“你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吗?”
芦苇转过身,看着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女人。
她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吗?
程一阳和冉冉。
每个人都有一段往事
每个人都有一段往事,程一阳也有。
但是不得不说,程一阳和冉冉的往事还是让芦苇感觉像是吞了一颗苍蝇一样。
她猛然发现,自己对程一阳有一种占有欲,她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程一阳,即便只是程一阳的某种感觉。
一想到程一阳曾经对冉冉那么钟情过,她就难受。即便只是曾经而已。
最让芦苇觉得悲哀的是,她甚至不确定是别人分享了属于自己的感情,还是自己厚脸皮的偷走了原本属于别人的感情。
如果程一阳本来都不属于她,如果她不过是一个披着画皮的小偷,那么她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小心眼的不快乐?
想到这里芦苇就难受,甚至有些隐隐约约的不甘心。
程一阳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自己对于程一阳来说又算是什么呢?
程一阳好像说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半途而废,或者被自己给半途而废了。
所以,芦苇觉得心里堵得慌,她好像深刻的体会到了一种叫做憋屈和一种叫做嫉妒的感受。
这样的感受就像蚂蚁在咬,疼也不算什么特别疼,但你也绝对不能忽视这样的感觉。
真是揪心!
于是芦苇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淮人的门口。然后掏出手机打给她。
“喂。”芦苇语气哀怨。
“怎么了,又被谁欺负了?”淮人语气优哉游哉的,“是程一阳吧,你是不是又巴巴的给人欺负了?我告诉你,感情这回事,就是欺负来欺负去,这叫情趣!你不要给我诉苦了,我想让萧衍欺负我他还不欺负呢!”
“我就说了一个字。”芦苇发现和淮人相处的越久就越发现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娇柔妩媚,简直就是彪悍。
当然她的彪悍也只表现在在她和苏雅面前,其余时间她还是朵鲜艳的人间桃花。
“恩,好吧,那你找我什么事啊?”
“今天晚上你那儿接客吗?”
“不接,今天我那位爷不来。”
“那淮人今天就给爷我侍寝吧!”
“侍寝倒是没问题,不过不知爷出什么价钱啊?”
“一堆抱怨,一筐疑问,都是新鲜出炉,纪芦苇制造,有生产日期,没安全保障,淮人大美人收吗?”
“呵呵,好,我就喜 欢'炫。书。网'看别人痛苦,听别人抱怨,大家都不开心了,我就开心了。”
“你变态。”
“对啊,我就是变态。变态给你侍寝你还要吗?”
“要。”
“那好,这位爷,淮人就洗干净了恭候大驾了!”
“得了,你快开门吧。”
很快,面前的红色安全门就被哗的一下打开了。芦苇首先就被淮人的睡衣吓了一跳。
淮人穿着一件紫色的真丝睡衣,下面长度刚好勉强可以遮羞,上面芦苇都不好意思看了。
“你,用得着穿成这样吗?”
“用得着!”淮人说的理所当然,“爷,你到底要不要我侍寝啊,你倒是进来啊!”
芦苇和淮人躺在床上,像是很多小女孩们一样,在很多特殊的时候,要找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睡觉,说说心事。比如说我爱上了隔壁家的哥哥,比如说我爸妈分开了,比如说我特别讨厌我们班的谁谁谁,比如说很多的比如说。
现在芦苇和淮人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
“淮人。”
“恩。”
“我几天去见程一阳的母亲了。”
“什么!”淮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们这 么 快‘炫’‘书’‘网’啊,都见父母了!那你现在算什么,婚前忧郁症?”
“不是,你给我躺下!”
于是淮人又哼哼唧唧的躺下了。
“是他母亲李如梅主动约我的。”
“她找你麻烦了?”
“没有,其实也不算找麻烦。就是让我离程一阳远一点而已,她怕我谁伤害程一阳。”
“她凭什么管程一阳的事情!”
“淮人,她和程一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上次听程一阳说什么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父亲死,还说什么他不是李如梅生的。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程南建,也就是程一阳他爸死之前刚和李如梅吵完架,然后自己去了书房。最后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书房里了。有人说是李如梅发现了程南建发病了,但是为了财产见死不救,大致是这样吧。”
“这叫做没什么吗,淮人你是不是太淡定了一点。”
“这算什么,原来我也以为这种事情是天大的事,后来我才知道,有钱人家的丑闻多了去了,这种事情其实算不了什么。”
“是吗?”芦苇忽然觉得有些悲哀,“原来这都是些见怪不怪的事情啊。”
“芦苇你也不要多想了,这是程一阳的家事,即便你要嫁给他,这种事情他也不会让你担心的。”
“你乱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呢!”
“害羞什么啊你,遇见了好的就要抓住,别让他跑了,跑了就没有了。要像我一样!”淮人说着笑了一下,然后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仿若自嘲一般的说:“瞧,我多聪明,找了一个多好的男人,又英俊又有钱,对我也好,要什么给什么,有钱有房子还有一家餐厅,你说芦苇,我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淮人越说声音越低,到后来甚至有些凄凉,芦苇听得揪心。
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他的心。
芦苇翻过身子,轻轻的搂住了淮人。
“芦苇,我真不甘心。”
“那就算了吧。”
“算不了,不能算,也算不清。”
“他那么好吗?”
“是,他就是那么好。芦苇,你觉得萧衍对我好吗?”
芦苇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算是不错了,知足常乐,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