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觉到一双手摸到了我的脸,迷蒙之间,我再次微微睁了一下眼,见已是月光如华,洒落窗台。赫雷伟岸的身影便再次立于我面前,见是他,我便有了醒的意识,腥腥睁开眼,却只想往他怀里钻。他紧紧的抱住我,未说一句话,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疲惫,静默不作声。
不一会儿,感觉他已经起身,我却未睁开眼,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切都是让我如此的累,不多久,他似乎落了地。我便睁开了眼站了起来,环看四周,还是昨天这片小森林,却突然让我想起了科奇天,想起了他痛苦的表情,连忙咬牙甩了甩头。
“怎么了?”疑惑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
抬头,见他正纠着眉头,看清楚是他,突然有一种罪恶感,我怎么可以在与他见面的时间里,想着另一个男人?为什么会这样?便连忙紧紧的抱住了他,此时竟然还会想着科奇天,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抱着他的手更是紧了紧。
他用力的推开了我,盯着我看,眼中的疑惑更甚,便道,“你到底怎么了?你这里怎么回事?”视线见着了我脖子上的丝巾,便想要将丝巾拿掉。
我连忙制止住了他,并摇了摇头,道,“没事,这个是装饰品,刚刚只是突然很害怕,好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就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他轻笑一声,便用食指刮了一下我鼻子,道,“傻瓜,怎么会是做梦,我这不是真真实实在你面前吗?”说着笑看了我一眼,便坐了下来,顺便也将我带了下去。
我便顺势坐在了他腿上,侧过头来看着他随意开口道,“对了,今天你去哪里了?”
他拔了一下我被风吹乱的头发,便道,“我今天去买通了狱卒,做了一些准备工作,他说明天便可去探监,我想顺便就将克儿给劫出来,所以今天晚上你早点回去,将该收拾的收拾一下,我们好马上离开这里。”再次将双手放在了我腰上。
我无奈的笑了笑,心里不是滋味,道,“我今天见到科奇天的真面目了。”
他一惊,“真的?”不信的看着我。
我苦笑道,“真的,比珍珠还真。”说这玩笑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
他连忙扭动了一下,便再次认真的看着我问,“他有对你做什么?有对你说什么?”
想起曾经对科奇天的猜疑,我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喃喃道,“原来是我将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了,他将克儿关起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是为了克儿好,至于为什么是为克儿好,他叫我问你,便可知道。”说完,我便认真的看向他,却见他眼底有着一丝闪躲,再慢慢转为抱歉,我疑惑着,便静静等着他的话。
半响,他瞅了我一眼,才道,“我是南国的二殿下。”闻言,我睁大了双眼,刚刚颓废的心情一下来了精神,我知道他家里一定会位居权臣,可并没有想到他会是南国的大殿下,这消息太震惊了。
他笑了笑又继续道,“克儿是明妃的儿子,同我是同父一胞。”我明白过来,却又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假赫雷说将克儿关起来是为他们好?
他看着我的眼睛,又继续说道,“从小克儿与我便走得近,与他亲哥走得远,他亲哥比我大一岁,叫罗德。”
我皱了皱眉,疑惑道,“怎么名字还都不一样?”
他连忙解释,便道,“以前南国还是南部的时候,姓就是不一样的,亲兄弟或者亲人之间也不必是一个姓。”我明白的点了点头。
他又继续道,“我并没有心与他相争王位,只是却有人将这样的流言传到了他耳朵里,当灵玛走后便一切都变了,我……。”说到一半,他却又停了下来,担心的看了我一眼。
我疑惑,怎么当灵玛走了就一切都变了?他又继续道,“我与灵玛订有婚约。”
说完他便再次认真看着我的反应,我早就有这方面的疑惑,曾经疑惑过他们会是男女朋友,要不然他不会那么纠结于噬魂洞,不会看到灵柩老头后,有仇恨的眼神,只是没想到还有婚约。但我也知道那是过去的事,所以这些天来,我也没有问,也觉得没有必要纠结过去,可能是怕我多想,才没有告诉我吧!
我明白的笑了笑,让他明白我并不在意,便选了个舒服的位置将身体整个倒在了他怀里。
他声音在我头顶继续响起,“父王看出我俩彼此都有情,所以强硬的赐了婚。”
强硬?我疑惑,却也继续躺在他怀里听着,“赐婚后便流言四起,因为灵玛是国之圣女,再者她也是守护灵珠之人,所以很多人拥举我为父王的继承者。因为本来国之圣女便是要与王婚配的,流言初起之时罗德他并未在意,只是当战争开始后,我便发现他会时时针对我。后来我更是发现他性情变得越来越古怪,便对父王提示了两句,结果他知道后,更是认为我在他背后搞鬼,认为我有什么阴谋,当北国提出和解条件后,没想到他会在此事上大做文章,说本来国之圣女本就应与大殿下婚配,才不会有这些纷乱的出现,说都是因为我们俩的自私,所以才战争四起。”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是讲强硬两个字了,只是,凭什么得与大殿下婚配,这是什么说法,便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记得科奇曼不是也是与大殿下科奇天婚配的吗?结果呢,还不是一样,反问道,“为什么得必须与大殿下婚配?”
“因为这是一直以来传下来的规定。”他语气甚是无奈,又继续说道,“所以最后灵玛才选择离开,因为一直以来国之圣女只能与大殿下婚配,如果乱来便会祸乱四起,只时当时我们都没有太去在意,因为我们想争取,却没想到没过多久就发生了战争。所以她觉得是因为当初我们的自私才会有战争发生,便想要将事情弥补,便同意了北国的条件,来到了南北边界。她离开后,罗德却没有放手,硬逼着父王让位给他。”听他讲到这里我已经明白,看来又是权位之争,跟北国的情况似乎差不多,便再次躺了下来,将手放在了他胸口之上。
见他眼色似有痛心之色继续道,“因为他说都是因为父王那样坚持的决定,所以才会让南北有了战争,说父王不配当一国之主,让父王让位给他,父王不同意,所以罗德更是变本加厉,以各种方式来逼迫父王,我也被陷害入狱。”说到这里,他声音更是低沉,想来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并握住了我不安的手。
我连忙紧紧的反握住了他的手,他见我捏得这么紧,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我,我勉强的笑了笑,眼神中透着了解,他看懂了我的眼睛,便不再说话,将头靠在了我脖子上。
我却能感到他的无奈,便接下了他的话,“后来南国也发生了政变,你与卡尔克便逃了出来,却也便变成了罗德所通辑的对象,他容不下你,而你却也不想与他争,所以跑到了巴尔岛,跑到巴尔岛来与她相骤,只是最后她却跑向了噬魂洞,对吧?”
“嗯。”他在我背后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难怪当时初见他时,他说这个时代并不安定,果然是不安定,两国之间,随时都可能挑起战争,而国内之间,帝王之争,丛然他没有意,可别人都会利用这个身份,利用这个代名词来达到自己个人的欲望,有时一想这不知道应该是人性的悲哀,还是命运的悲哀。明明信奉神灵的民族,也肯定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话,知道小小的错便是大的错,却还是为了那么一点点小的利益而在那么一时陷进去,或许这也叫命吧!呵呵,或许最后也只能叫命,只能归纠于命运的错,因为除此之外,人无法解释,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就像我今天白天忍不住的冲动。呵呵,原来命运它也是这么的无奈的。
此时我也明白了那句话,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说抓住克儿还是为了克儿好,还是为了赫雷好,或许他早就知道赫雷的真实身份,或许他知道这样抓住克儿,抓住赫雷,让南国在这边的眼线知道,克儿与赫雷已经沦为了北国的监下囚,罗德便会放心继续在南国做他的王,对于赫雷这个眼中盯,他便可以不用再那么费神。
想通这点,便随手把玩起他的头发,喃喃道,“他们说如果我们将马还会去,潘卡拉就会放了克儿,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