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李氏的哭声越发的惨烈,一声声的哀求着水天德,水洛容也在一旁求着情,就连明日里嚣张跋扈的水洛艳此刻也收敛了多。而一旁的家丁、奴才们却没一个人上前求情,大家背底里没少被水李氏欺压,若今天水李氏能被水天德狠狠教训,也算泄了他们心头的窝火。
“小姐,这是不是您做的?奴婢怎么不知道小姐何时的琴艺这么高超。奴婢就知道小姐的刺绣是这京城一绝。”茴香不知何时猫到了水洛烟的身边,小声的问着。
水洛烟挑了挑眉,看着茴香,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你小姐我要有这本事,不如今晚回去,我也让你跳一曲?”
“厄……”茴香这下知道自己问错了话,赶忙闭了嘴。
她真是笨,明明看着小姐每日天不亮就出门采花,晒干,磨粉。肯定是那酒里出了问题,她竟然还当面问小姐。茴香努努嘴,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本将今天不教训你,岂能泄这心头之气!”水天德推开了护在水李氏面前的水洛容和水洛艳,那皮鞭子毫不留情的挥了下去。
水李氏那白皙的皮肤,顿时出现了血痕,发出了阵阵的尖叫声,那叫声还不曾停下,第二鞭,第三鞭又落在了水李氏的身上,水李氏背上那渗着血的鞭痕,渗人的狠。水洛容和水洛艳哭的凄惨,不断的求着饶,却没能让水天德停下手中的动作。
水洛烟看着眼前如此惨烈的一幕,嘴角始终挂着嘲讽的笑。她站了起身,走到了徐氏的面前,说道:“娘,我让茴香送你回去。你向佛这么多年,自视见不得这般血腥。”
说完,她看向了茴香,茴香立刻心领会神的走了上前,扶起徐氏就朝外走去。水洛烟这才看向了水天德,慢慢的跪了下来,原本还带着一丝诡异的表情,顷刻间换上了悲痛,一字一句的说着:“爹爹,饶过二娘吧,这传出去,难听的很。烟儿相信,二娘真的就只是太想爹爹了,才会忘了分寸。”
水天德听着水洛烟这么一说,更来了气,看着水李氏身上的血痕,这心也是软了下来,丢下鞭子,恶狠狠的说着:“你看看烟儿,就算被你这样劈头盖脸的诬陷一通,人家还懂得替你求情,而你呢……真是败坏我水家门风!”
“爹爹,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二娘一定是知错了,您就放过二娘吧。”水洛烟趁势接着说道。
她的余光看向了水李氏,她不断的颤抖着,一身的细皮嫩肉被打的如此惨烈。但水洛烟的神色里却尽是精光流转。这水李氏岂能让她死的这般容易。想死,还要先等她水洛烟同意了再说。
一群人胶着的时候,突然一阵清润的男声响了起来,在场的人,莫不被这男声吸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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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下雨了,你那呢?
不下雨的时候想着什么时候来场雨,这雨真下了吧,头又开始疼了!去哪都不方便,去哪都麻烦。不过南方是真心迎来雨季了。估摸这雨至少要下到四月中才会结束了。那时候天气就一下子热起来了。
hoho。废话真多~
周末愉快,谢谢阅读!也和这3月道一声,再见!
☆、第一卷 戏子入画,一生天涯 018 是敌还是友
“将军,末将看,此事有点蹊跷。二夫人就算有想法,也不至于在外人面前让将军丢人,毕竟,这不贞的罪名,又岂是一个妇道人家担待的起的?依末将看,将军这打也打了,骂了骂了,二夫人定也知错了。夫妻间留些情分,二夫人会更感恩将军。”龙绍云平稳的声线,淡淡的说着。
墨瞳看着水天德,神态平稳,淡定自若。龙绍云本就不是多事之人,虽处在烽烟之中,却也深韵为官之道。这水天德初见水李氏那么放荡的舞姿,这心里的恼怒自然不言而喻,但这打也打了,骂也骂的,加之水李氏哭的那委屈的脸,水天德本就宠爱水李氏,这心里的气恐怕也早消了去。龙绍云这么说,无非也就是顺着大家的话,再给水天德搭一个理所当然的台阶下而已。
“哼。”果然,水天德冷哼一声,把皮鞭甩到了一旁,双手负在身后,喝斥着:“贱人,看在邵云的份上,姑且饶了你。”
“谢将军饶了妾身。”水李氏哭着不断的磕着头,一脸的感恩戴德。
水洛烟敛下眉眼,余光看了眼龙绍云,眼里有一丝意外。
这龙绍云本不该是个多事之人。在水洛烟的记忆里,龙绍云的性格更像闲云野鹤,适合浪迹天涯,绝不贪恋官场之道,若非如此,龙邵云也不会选择从武而非从文。他情愿在边疆驻守杀敌,也不愿意回到这京城之中,和这些达官贵人们周旋。在慕容澈登基为王后,龙绍云多次上书说这边陲民困潦苦,可慕容澈总是不以为意,这逐渐的,龙绍云的上书也少了,这么看来……
水洛烟心里升起了一丝大胆的想法。
但龙绍云今日的多事之举也算是顺了水洛烟的计谋。她本就没想着今日就把水李氏置于死地,若是如此,那接下来的好戏,谁能唱给她听看?水洛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深沉的笑。
水李氏哭哭啼啼的,一旁的老嬷嬷搀扶起了她,水洛艳命令着一旁的奴才,说道:“还不去给夫人请大夫,站在这干什么?”
“是是是……”奴才这才慌忙从看戏的情绪中恍惚过来,跑向了门口。
这闹剧演完,戏也散了场,该走的人走了,水洛烟福了福身子,一脸疲倦的说着:“爹爹,烟儿风寒未愈,有些累了,想先回烟阁。”
“烟儿快去休息吧。”水天德看向水洛烟时,软了脸色,“还不送小姐回去?”他命令着一旁的家丁。
“不了,爹爹,我自己回去就成。爹爹还是好好安抚安抚二娘,二娘这些年也不容易。”水洛烟一副识大体的模样,说完,她看向了水李氏,嘴角扬起了一个你奈我何的神色,气的水李氏直打哆嗦,而水洛烟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离开了大堂,回了烟阁。
这本热闹的大堂顿时清静了下来,龙绍云最后一个起身,朝外走去。那水洛艳见龙绍云年走了去,今夜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上,这一身精心打扮的模样甚至他都不曾看上一眼,急的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水天德看着水李氏那一脸的委屈,有拉不下脸,最后干脆一拂袖,也就这么走了,一旁的随从急急跟了上去,
“没出息。龙绍云走了还看,不知道到的人真以为你水洛艳恨嫁。”水李氏看见水天德一句安抚也没,就这么走了,疼的哇哇叫着,只能拿水洛艳出气,“都是那贱蹄子使的坏。这贱蹄子留不得,以后迟早会坏事的。”水李氏从水洛烟刚才那一眼的挑衅中,就看出了名堂,眉眼里的狠戾藏也藏不住。
“娘,我先扶你回去,大夫马上就来了。这地不是说话的地。”水洛容的脸上仍不见一丝的急躁,淡淡的提醒着水李氏。
“回去吧。”水李氏这才发了话。
母女三人也离开了大堂,朝外走着,奴才们待他们走远了,这才赶上前收拾起这一地的狼藉。
水洛烟回烟阁的路上,却意外的被将军府那一片藏在雪色之中的远景给吸引了脚步。今夜的星空似乎格外的耀眼。水洛烟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这个西夏的天空,无工业污染,纯净,那空气里都带着淡淡的泥土的芳香,醉人的很。一弯明月高悬在枝头,又一个十五。
有些走了神,水洛烟停下脚步,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