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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跟我商量,娘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夜凤琊狗腿地跟了过来蹭在冷如瞳的肩膀上:“娘子,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哪些人是好人哪些是坏人早就分不清了,娘子就别生气了,我不是说你不该生气,是担心你的身子啊。”
“滚滚滚,一边去,什么都扔给我做主,当老娘是铁打的,没见我身子这么软弱,真当我这细腕能支起一片天!”冷如瞳推开他,又扬了扬自己的软弱细腕,表示自己也撑累了。
“不用,娘子只要拿主意,其他的指挥我去做。”夜凤琊着实怕她生气,乖得像个听话的小朋友,但那如深潭般幽黑的乌瞳里去是真挚的。
“切,别说得好听,要知道拿主意才是最伤神的。”冷如瞳听到他低三下气的话语,无名火也小了不少。然后她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德公公:“德公公,在我的眼里,皇上就是个抛妻弃子的父亲,你让我们帮他完成遗愿,根本不可能,除非你把所谓的苦衷说出来,否则这事,没得商量。”
德公公看了看夜凤琊,又看了看冷如瞳,心知这若再不说,只怕这旨他们真不会接,德公公心里思索着自己对陈妃的承诺,最后道:“让奴才回去再想想。”
“你还想什么,明天父皇就出殡,若不是急你也不会这个时候找来这里,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何况我们又不是他的外人。”冷如瞳忍不住翻白眼,心忖着这德公公怎么是个这么拖泥带水的人。
“因为老奴答应过陈妃,这事不能让你们知道。”德公公仍然坚持着。
“那你就守着和她的承诺自己慢慢想办法完成你主子的遗愿吧,这事反正与我们无关,夫君,睡觉去了。”冷如瞳站了起来抚摸着肚皮:“吃西瓜吃多了,我要去方便一下,夫君你先等我下。”
冷如瞳说着便带着小碧走出了厢房,出了厢房小碧便问:“皇妃,您把爷和德公公留在里面,不怕德公公劝服爷么。”
冷如瞳呵呵一笑:“那也得他有那本事,看是夜凤琊让他说出来,还是他劝服夜凤琊。”冷如瞳莹嫩绝美的脸上浮出一丝狡猾,她得先去睡觉了,就让德公公和夜凤琊两人好好去商量吧。
冷如瞳走后,德公公赶紧跑到他身边:“七皇子,皇上是最爱你的,也最想把皇位传给您,您千万别跟光听七皇妃的。”
夜凤琊抬起凤眼,凛冽地一扫他淡淡地问:“不听她的,难不成还听你这奴才的,别让我再次听到你对我娘子不敬。”
德公公唉地叹了口气:“七皇子,父皇难道就没有妻子重要么?”他怎么也没想到失了忆的七皇子反倒对冷如瞳更加的依赖和在乎,这完全是没有自己的任何主见了。
以前的七皇子只是宠着娇妻,现在已经不是宠,而是完全当她的话是圣旨了。
“他开的条件让人无法接受,不是我们不帮他完成遗愿,我娘子这人没别的,你若对她好,她自然对你好,她不愿帮父皇,必是父皇做了她觉得过份的事,你若知道些实情,最好说出来。”夜凤琊好心地劝着德公公。
“奴才又何尝不想说出来,可是陈妃她。。。”
“陈妃是我母妃吧,我想做娘亲的会这么做一定是有她自己的思量,但同时也是为了儿女好,但现在此一时彼一时,我失去了记忆,你完全可以大胆的说,因为在我现在的心里对她是没有母亲的情感的。”夜凤琊理智地分晰着。
德公公知道试图劝服他们是不可能了,他现在要做的是试图劝服自己对主子的承诺。
德公公站在那儿沉思了半晌,想着自己最该做的事是什么,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让七皇子知道他父母的心思,让两人能合葬在一起。
德公公在心里叹了口气,缓缓地道:“七皇子,你随我来。”
夜凤琊不解地问:“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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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随奴才来,便知。”德公公往屋外走去,夜凤琊却唤住了他:“等娘子来了一起去。”
德公公莞尔一笑:“七皇子还怕老奴伤害你不成,那儿七皇妃不方便去,对她肚里的孩子影响很大,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老奴也不会让你去。走吧。”
夜凤琊微蹙着眉,心里多少还是对这事有些好奇,便唤来宫女吩咐了一声,随着德公公一道去了。
一路上德公公都在说以前还临寒殿的事,说小时候的夜凤琊是多么可爱,对奴才们特别好,皇上赏赐的好吃的东西,经常赏给奴才。那时的夜凤琊才几岁大,可是已经贤皇的样子,谁都以为陈妃封为皇后之后,夜凤琊便可以顺利成为储君。
也是因为这样树大招风,皇上丝毫不掩饰对陈妃和夜凤琊的喜爱,招来了祸事,那时的皇上并不能算真正的掌握了政权,上有太后,下有宁太傅,所以当年把他们赶出宫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不赶出宫,那便只能赐死在皇宫。
赶出宫是当时能做的最小伤害,夜凤琊静静地听着,没有搭腔,仿佛这些话也曾经有人与他说过,他听得很轻松。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
冷如瞳回到卧房里便开始躺下休息,可是却依然反复睡不着,他在思索德公公的话,夜向浩要与陈妃合葬,那代表她对陈妃是有感情的,而且以他平时对夜凤琊偶尔的纵容来看,他也很喜欢夜凤琊,只是他表现得不明显。
像她三番五次拧着脑袋的顶撞他,他也虽口口声声说要杀她什么的,但每次也只是嘴上喊喊,真正却没动过手,那应该也是看在夜凤琊的面子上。而他好像又知道陈妃的下落,难不成夜向浩其实这些年来并没有放弃陈妃和夜凤琊?
那他知道陈妃的下落,儿子也在身边,为何不让夜凤琊知道自己娘亲的事,而要一直隐瞒着,这不是自讨苦吃吗?难不成被人僧恨的感觉很过瘾?
冷如瞳翻来覆去,许久没睡着,也不见夜凤琊回来,她赶紧唤小碧去探了探情况,这才知道夜凤琊与德公公一起走了。
他和德公公去干嘛?冷如瞳倒不担心他被骗,他虽然脑子失忆,可还精得很,连二皇子带他去百花楼都没有撩倒他,不过他去百花楼的事,她绝不会这么与他算了。
男人虽然要放养,但适当时候的惩罚一定必不可少。1aPyL。
反正夜凤琊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冷如瞳倒也不操心了,不一会儿睡入了梦乡。
睡梦中感觉有湿软的东西正触碰着自己的嘴唇,冷如瞳猛地睁开了眼,对上的是夜凤琊那双灿如星辰的深眸,他正肆无忌惮地吻着自己,灵巧霸道的舌头翘开她的贝齿,在她的擅口里侵略着她。
冷如瞳怒瞪了他一眼,可夜凤琊却含着笑意,侵占得更深,冷如瞳想推开他,奈何两只手被他反撑在头顶,根本使不出力来。
她用舌头缠住他的舌,嘴角露出冰冷的笑意,用力一口咬下。“啊。。。。”夜凤琊疼得立即放开了她:“娘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活该。”冷如瞳满意地看着他疼得剑眉都拧在了一起:“谁让你敢随便侵犯我!”
“娘子,你用错词啦,你是我娘子,我当然可然随时和你亲热啊。”夜凤琊一脸委屈:“哪有和自家娘子亲热还被咬舌头的。”
冷如瞳不爽地冷哼一声:“哪有做丈夫的连自己娘子都不认识的。”
夜凤琊摇了摇头:“娘子你可说错了,我要不认识你,我才不会吻你啦。从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娘子啦。”
“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冷如瞳一脸不相信。
“是真的,要不然你去天牢的时候,我肯定不会让你碰我的。除了娘子我谁都不要。”夜凤琊松开困住她的手,一只手抚摸着她娇嫩如花的脸颊,一只手在她身子上不安分的乱动起来。
按照他一天要运动一次的频率,这么几天没运动,他确实憋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