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富婆又趴到了成大器的肩头。
“嘶,你咬我干嘛?”
姐,你是狗吗?为什么咬人?
忒弥尔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她松开了抱着成大器的手,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温泉。
独留一脸懵逼的成大器停在原地。
圣洛都的秋夜很安静,忒弥尔的庄园别墅里也很安静。
成大器放松着紧绷的背部肌肉,自然而松垮的泡在温泉中。
一整天,从早到晚,到五分钟前,一切都很顺利。
可今晚成大器要聊的事情还没说完,忒弥尔就玩了出大的。
事已至此,先泡会儿温泉吧。
黑发富婆的私人温泉确实够豪华,成大器打开了按摩器,开始复盘一天的收获。
良久,一声长叹,成大器打开了手机。
他要给小曹发消息,安排明天的水军。
想做事,就是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就是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在前面压着。
成大器已经跑起来了。
从起步到现在,那么多人帮了他,给他钱,给他信任。
丽莎、孙哥、斯科特成大器身上背负的责任不独属于他自己。
他把那么多人牵扯了进来,每个人都无比的信任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停。
哪怕忒弥尔真的翻脸,成大器也不能停。
忒弥尔在别墅内的健身房里打拳。
她的陪练拙劣的防守,可久守必失。
“砰!”
女陪练被一拳打倒在地,她抱着被打的肩膀,脸部因痛苦而扭曲了起来。
忒弥尔没有丝毫在意,反而揪起她的领子,怒声道。
“不要放水,你在放水我就杀了你!”
女陪练不敢承认放水了,也不敢真不放水。
她是密苏里人,她的全家都靠她养,她怎么敢犯错呢?
打拳打得再好,也比不过法律的铁拳。
在密苏里,法律在卡拉马克里斯面前,画的是小于号。
陪练默默地爬起来,又站到了忒弥尔对面。
“砰!”
黑发富婆又一拳把她打倒,这次打的是她的鼻子。
看着地上的血迹,忒弥尔烦躁的扔下了拳套。
她的怒火快把她烧坏了。
但真正受伤的人不是她,也不是成大器,而是她的拳击陪练。
在自由民主的美利坚里,有这样一条规则,大概是,有些人的血液比普通人更自由、更民主。
成大器关于忒弥尔的判断从来都是对的,黑发富婆和他不是一类人。
“小姐,那个男人需要我们处理了吗?”
忒弥尔的保镖队长目不斜视的站在忒弥尔身后,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
“滚!”
黑发富婆是被成大器不为金钱折腰的样子气到了,但这不等于她要把成大器埋了。
“还有,尽快把他的希腊护照送过来。”
保镖队长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离开了。
忒弥尔站到窗户边,点起了一支烟。
她看不清自己了。
昨天,她还自信能看清自己,但今天她发现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和行为了。
这让她无所适从。
“那就做朋友呗,呵,你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忒弥尔从来都很自信,她觉得是成大器眼瞎了。
“轰!”
雷声响起,大雨在窗外倾盆而下。
“他还在温泉那里吗?”
“是,刚刚还在泡温泉。”
忒弥尔裹着一件风衣,又去找成大器了。
那个混蛋坏事做的太多,她怕成大器被雷劈死,影响这栋房子的房价。
在庄园别墅的入户门口,忒弥尔找到了正在等uber的成大器。
成总寒酸的连辆马自达都没有,居然还能拒绝忒弥尔的诱惑,他是有想法的。
“我看刚刚有个女人受伤了,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成大器碰到了那个女陪练,她鼻子都被忒弥尔打碎了。
忒弥尔摇了摇头,把打包好的那两套衣服递给了他。
“先换衣服吧,刚刚把你拉水里,现在你浑身湿成这样,你的病才刚好没几天。”
看着黑发富婆手里提着的袋子,成总很懵逼,这姑娘又要唱什么稀奇古怪的戏吗?
不是已经翻脸了吗?
我都做好了给格鲁当狗,卧薪尝胆潜伏美利坚的心理准备了,你又回来了?
“这段时间,很多事,其实是我不对,chan,对不起。”
黑发富婆好像转了性子一样,以她从不在话头上认输的性格,居然和成大器道了个歉。
“no,你没错,蜜儿,你不用和我道歉。”
成大器摇了摇头,说道。
忒弥尔对他仁至义尽,如果有人错了,那也只能是成大器。
黑发富婆把软饭递到嘴边,他不仅不吃,还啪啪啪的打了忒弥尔的脸。
即便事出有因,成大器终究是处理的差了。
“我不该说你把真诚当做工具。”
忒弥尔拎着袋子站到了成大器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外面的雨夜。
“我确实把真诚当作了工具…”
黑发富婆做得出高数题,但她解不动成大器这道题。
要钱的时候死皮赖脸,真把富贵送嘴边,牙咬的比谁都紧。
明明比她认识的太多人都混蛋,但她的心却真的因成大器而跳动。
“我也撒谎了,所以我…”
成大器打断了她,回道。
“蜜儿,这不重要,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还是很亲密的商业伙伴,这已经很好了。
所以,你能把车和司机借我几天吗?今晚雨太大,打不到uber。”
结束吧,蜜儿,不要再聊感情了。
我们好好的一起搞钱不行吗?
我把你当朋友,你总想睡我,这真的不合适!
“车送你了,这些衣服你也拿着!”
黑发富婆这会儿像个叮嘱离家丈夫的小媳妇,只是她的声音里缺了平时的毒舌,让成大器很不习惯。
“我的蜜儿去哪了?你到底是谁?”
德蒙·德古拉的例子犹在眼前,成大器是真的心里发寒。
他没想到忒弥尔也有替身。
“法克,拿着衣服,给我上车滚!”
黑发富婆实在受不了了,她哪受过这种委屈。
她已经尽力温柔懂事了,成大器还是那么混蛋。
什么叫你到底是谁啊,什么意思啊。
我就不能是温柔的吗?
在你眼里,我难道就一点都不能温柔?
爱情,去他妈的爱情,老娘不受这气!
以后只和你有合作关系,但凡对你再动心一次,我就是吃屎的狗!
成大器悬着的心放下了,这就对了嘛。
瞧,这怒气冲冲的脸,太忒弥尔了。
瞧,一边骂,一边又送衣服又送车,这太忒弥尔了。
确定了,就是本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