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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朝了,窦云馨只好忙不迭的返回御花园去,将独孤年炤的提醒抛诸脑后。
只因,她认为自己做的够安全,没人知道她去过炤政王府找炤政王。
因为只有她知道怎么避过所有人的目光,进入独孤年炤的领地。
独孤年炤一路慢行,满面春风的和不少人打招呼。
好似刻意地经过了上朝的大殿,好似无意那么旁听。
又好似情不自禁的踏入殿门说了一番话。
“五国之争,最苦是百姓。谁再提倡联合其他两国压制第二大国,不妨找两个将士来跟本王比武,且试一试这结果如何。”
群臣皆惊,纷纷转过头来,目光追随着独孤年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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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没有在议政殿见到炤政王的身影了?
好似有一两年没出现过一次了。
大殿上鸦雀无声……
“好了,这事以后再谈,下朝下朝,朕要请王爷回朝,为国分忧,为民求福。”独孤年煜起身,边走向独孤年炤,边笑道。
独孤年炤点了点头,“臣弟确实该为皇兄分忧了。”
一个“该”字,咬的很死。
一个“分忧”两字,说的很慢,很重。
这其中的含义,就由得百官自己去揣摩了。
独孤年煜面色微动,几乎是无人察觉。
独孤年炤发现那异样,却依旧当作没发现。
他的皇兄,终究还是被人煽动,要和他争一争什么了。
只可惜,做他的对手,他独孤年煜,完全不够资格!
“那好,好啊!今晚朕在御花园设宴,各位一起欢迎摄政王回朝!”
那话说的抑扬顿挫,说的激情纷扬。
一个“设宴”说的是有些咬牙切齿,冷一直生。
一个“摄政王”说的那是……
唉,任谁都能感觉出皇上的“深情厚谊”了。
不过,这种被弟弟操控一切的感觉,放在谁的身上,也忍不了多久吧?
这天啊,怎么突然就冒出一股股的寒意来呢!
“好,晚上不见不散。小王先行退下。诸位继续为国分忧,为皇上分忧,解难!”
说罢,一脸笑意,转身就走。
为“皇上”分忧,解难!
哈哈哈,去吧,都去为皇上分忧,来解他独孤年炤的权!
哈哈哈,当真是可笑,他努力几年来的政绩,岂是他独孤年煜拉拢了几个大臣就能办到的?
他不过是故意看几个大臣不顺眼,只有这样才能官官牵制,才能平衡这官员发展。
偏生有些人,太不识好歹啊!
独孤年炤走了,独孤年煜的笑容僵硬了。
覆了天下,也会找到你!(16)
这朝,究竟是散,还是继续?
散了,就是认输了。
不散,那就是和摄政王明摆着干上了。
独孤年煜心里冷极了。
他什么也没做,不过是有了爱的女人,想封她为后,何错之有?
怎的就招来弟弟针锋相对!
难不成以为他想拿了实权不成?
呵呵,他独孤年煜有那么自寻死路吗?
寂静很久,独孤年煜才起身,没有说一个字就离开了。
这一回合,不了了之,说不上谁胜谁败。
只是,有几个人会认为独孤年煜有实力和王爷抗衡呢?
他独孤年炤的狂傲,也是有资本的。
独孤年炤是步行去了窦府,他想去雅兰苑,碧兰湖。
慢慢的走着,无视所有人的目光追随,他向窦府而去。
路上,风吹过,刮起灰尘一片。
然后,还未等那灰尘向他飞来,他被一众百姓包围,硬是挡了那风尘……
独孤年炤呆了,他没想到这些人如此敬爱他。
他以为他的洁癖,他的冷傲,会让这些人惟恐避之不及。
他们,却是一言不发地,默契地为他挡了风沙。
感动,被子民感动的温暖,包裹了独孤年炤的身心。
“谢各位!”独孤年炤抱拳,大声道。
这,倒是让一众百姓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只是看着独孤年炤而已。
炤政王变得好有人情味……
炤政王的笑容真是灿烂好看绚丽……
炤政王在谢他们呢……
炤政王看他们了呢……
激动,兴奋,难以置信。
“以后,我不会再讲究太多,一定会努力让大家更加的幸福安康。”独孤年炤说了这些,朝各个方向拱了拱手,微笑着继续前行。
所有人,自发的让出一条道来。
骑马的下马,驾车的也赶紧靠到路边去。
这,就是独孤年炤的人格魅力。
覆了天下,也会找到你!(17)
这,就是独孤年炤狂傲的资本!
很久的死寂过后,是排山倒海的声音在身后,身边响起。
整齐划一的“炤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连绵不绝,响于耳侧。
独孤年炤微微一笑,没有阻拦这些人的高呼。
他甚至想,也许有很多百姓,想喊“炤政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吧。
哈哈哈哈哈!
当独孤年炤转向去往窦府的巷子时,看到窦文才疾奔而来。
看到独孤年炤是向他这里而来,他松了一口气,急切渴望地看着独孤年炤。
独孤年炤见此不由得微微一怔,连忙随着窦文才分身赶往雅兰苑。
直觉,直觉告诉他,一定是他的豆芽菜有消息了,一定是!
当独孤年炤和窦文才一起赶到雅兰苑时,见清儿和冰儿在窦雅儿的房门口团团转,手里攥着什么东西。
独孤年炤一步走过去,将手伸了出来,“给我。”
清儿一怔,连忙将手中紧攥着的帕子放到独孤年炤的手中。
然后,连连后退几步,低头垂首。
独孤年炤展开丝帕……
白色的丝帕上面,银色丝线绣的图案。
那图案的线条很生涩,显然绣工不怎么样。
但是,还是能清晰的看出竹子和梅花相伴……
这……是她绣的,她绣的……
“这帕子,怎么来的。”独孤年炤仍旧紧盯着帕子,呼吸都缓慢了。
清儿和冰儿对视一眼,冰儿道:“小姐好些日子不在家,奴婢两人还是每天收拾屋子。就今天早上发现了这帕子。这是小姐自打她绣好之后就带在身上的。”
冰儿的声音颤抖,却是斗胆打量了独孤年炤一眼。
看炤政王的反应,好像小姐不在炤政王府……
否则,不至于如此焦急。
独孤年炤紧紧的握着那帕子,眼睛通红通红的。
她,没死……没死……
覆了天下,也会找到你!(18)
却绝对过的不好……
那帕子,绝对不是她本人弄来的,她个人没有那本事。
她本人也绝对不知道这事情,否则绝对不会把她的情况暴露在她的眼下。
所以,那帕子,定然是天家的人弄来的。
能在窦府出入自由,想必天家一族如今也不弱。
“你们两人跟我走。”独孤年炤看了一眼冰儿和清儿,沉声道。
两人身子一颤,瑟瑟答应。心里很是恐慌。
窦文才始终没说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问自己的爱女现在到底在哪儿。
反正,看王爷这副状态,恐怕女儿不是被紫烈送到宫里去,而是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