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赶紧念动心法,想要收回内劲,却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在那牢房中被魔性控制住的感觉又来了,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异香,她的房门外立刻陆续飞来许多蝴蝶,因为找不到进入房间的入口而徘徊在门口不散去。
慕千雪心急如焚,想要喊却是喊不出来,突然,耳边一阵巨响,是门被踹开的声音,接着一股强大的内力被注入体内,与体内拿肆意的魔性对抗,那股内力虽强大却温柔,随着一道暖流缓缓的流入身体,不但一点不适都没有,反而舒服的很。
慕千雪体内的阴寒与邪热渐渐稳定,确实喉中一股腥甜猛地涌出,‘哇’一口血吐出夹杂着淡淡的异香,接着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感受到身侧传来的温热的体内,慕千雪缓缓睁眼,对上那一双漆黑若黑曜石一般的迷人眼眸,而他眉宇间此刻也全无淡漠,那好看的剑眉也深深的拧紧。
慕千雪轻唤道,“然!”
然轻搂着慕千雪,腾出一只手,擦掉她嘴角的鲜血,“你怎么这样不让人放心?”
“对不起。”慕千雪黛眉轻皱,知道是自己大意了,面对她的责怪,她只能说对不起。
“好些了么?”然剑眉深锁,轻声问道,虽责怪她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但也不忍心继续说些什么。
“好多了。”慕千雪靠在然的怀里,觉得温暖,不舍得起来,但又觉得不妥,她要和他保持距离。
慕千雪手肘撑在他身上,要起来却使不上力,刚一用力便又重新倒在他怀里。
然搂紧她,不让她再乱来,轻斥道,“别动!”
慕千雪这才乖乖躺好不动,“我刚才又走火入魔了么?”
然搂着她不放,天知道他方才若再晚一点发现且及时的进来阻止了她体内的魔性扩张,那她就会因为走火入魔而暴走,要么自伤不愈,要么就会死去,此刻见她明知故问,不知怎么就有些生气,“你才知道么?”
〓筹 谋〓 第一百五十一章 回忆
慕千雪听他语气不好,又见他抱着自己不放,黛眉皱起,“我现在好了,你放开我。”
然剑眉略拢,见她对自己抗拒的神情与语气,突然胸中升起一股怒意,抱着她的手也用力了些,瞧着她片刻,见她感受到自己手上的力道面上有些痛苦的神情,终是松了松力,随后将她方平到床上,自己则转了个身坐在一侧。
然缓了缓语气,淡声道,“你刚才一个人在房中做什么?为何会走火入魔?”
慕千雪知然此刻是有些生气的,不过若不是因为她不小心走火入魔也不会这样,所以尽管然语气中的责怪仍在,但她却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反而有些高兴,他这样也是关心她,在意她,只是面对强硬的语气,她有些不适应而已,毕竟长这么大,还没有什么人会这样跟她说话,即便是爹爹对她也是疼爱居多,而她也是倔强的执拗性子,自然而然的就会抗拒。
慕千雪撇撇嘴,黛眉皱的老深,“我没做什么啊。”
然闻言剑眉又深,“没做什么怎么会走火入魔?”
慕千雪轻咬了咬嘴唇,“我就是在练功想将体内的魔性去除的时候分心了。”
“分心?”然重复一遍,她此刻这样的情况练功的时候怎样分心?这样不走火入魔才怪咧,即便是他练功的时候都要专心。
慕千雪点头,轻声道,“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分心了。”方才她练功的时候突然就一个画面闪过,是她前世在牢中看到那些亲人被折磨的画面,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后来便不自觉的想到了然对她说的话。又想到萧辰逸,一想到二人她便不自觉的心神意乱。
然伸手探她的脉象,此刻虽然仍有些不稳,但还算好,起码没有了之前的那般虚弱,已经是比那日在牢中寻到她时好多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或者说是想谁了?”
慕千雪闻言凝眉,随后不自觉的瞧了他一眼,想说些什么,却终是一个字也没用说。总不能说前世的事吧?若让人知道了她的这个秘密还不当她疯了么?也不能说是想到他和萧辰逸吧?这样的话面对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她也不想说谎,不想在感情上欺骗别人。
然见她为难的样子。估摸着是和自己和萧辰逸有关,“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他从不勉强别人,特别是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慕千雪突然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凤眸微垂。“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然见她一副认错的摸样,也没用方才那么生气了,“以后若再要练功必须跟我说一声,并且在我的陪同下进行,若我不再就让鬼泣或者旭儿陪你。”
“我知道了。”慕千雪知道这一次是她大意。以后会小心的。
然还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随后起身。捋了捋衣服,“我走了,明早见。”今天他还要回去想一套说辞,禀明父亲关于明日慕千雪在醉仙楼宴请那些人的事,毕竟现在他不是跟以前一样无所顾忌的。而为了慕千雪的安全着想他必须做些什么,而自前几日在牢房前见过父亲。他的父亲就再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这绝对是不同寻常的,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那么既然他的父亲不找他,那他便去找父亲,有时候面对一个可怕的敌人,不见面反而不好。
慕千雪一愣,“这么晚了去哪?”此刻才天黑,说晚倒也不太晚,但他不是说要保护她么?不是说要照顾她么?虽然明天就可以再见到他,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舍得,自他对自己说了那些话,自己也对他表明了心意,她就觉得两人之间有那么一些不一样了。
“怎么?”然见她似乎是关心自己,心里自然是有些高兴,淡笑一下,“舍不得我么?”
慕千雪又被他看穿,羞怒道,“谁舍不得你啊?”
“呵呵。”然看出她极力掩饰,呵呵一笑,“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对主上说。”
慕千雪知道他口中的主上便是他的父亲,只是若不是那一次在行宫中知道了这个事实,她以前绝不会认为然的身份和皇室有关,而每一次见他提到他的主上也就是他的父亲就好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没有丝毫的感情,甚至有一些莫名的刻意的漠视与憎恨,她就非常的费解。
慕千雪有些释然,随后淡声道,“哦,你去吧,明早见。”既然是然和他父亲之间的事,那她便不便过问,只是心中难免好奇,看来这些事情若想知道只有以后再问了,确切的说是等然什么时候能够自己告诉她。
然淡笑一下,“今天不要再练功了,过几日等事情没那么多了,我再陪你一起练。”
“我知道了。”慕千雪也淡笑,“快去吧。”
然这才不再留恋于此,转身离去。
然出了百香坊的门,等在门口风雨楼的侍卫便紧跟其后,护送然回行宫,然走了一路便想了一路,那日真不应该答应父亲那些要求,不过倘若不答应,那父亲也不会就那样放过慕千雪,他估摸着父亲对慕千雪痛下杀手是因为怕慕千雪会对父亲对他安排的将来会有所阻扰,从小父亲对他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并且对他的要求非常的严格,甚至可以用残忍这个词来形容,从他记事起就要经历非人的训练,让他中各种毒然后让他自己解,还未学有所成便请来杀手来行刺,还押着他去牢中看着那些罪犯受一些残酷的刑罚,看男人被断根被折磨,看女人被那些牢卒侮辱,之后更是把他丢弃到师傅那里历练,师傅那里对他也是如出一辙。
师傅与父亲留给他的除了那些痛苦的回忆再没有其他了,而父亲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他学会冷漠和无情,面对着任何事情都能够冷静果断,不留下一丝一毫的情谊,斩断他们口中所说的怜悯与同情这样懦弱的思想。
为了巩固他们这一脉在家族中的地位,不惜一切代价杀害其他脉族中的亲人,其中还有许多与他感情很好的,要知道那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