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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2 / 2)

她心中一紧,却听他继续道,“原先早就告诉你,只是易容却不注重神态表情的隐藏,一样达不到易容的更高境界。”

心下一松,原来是这些。。。他终是不会责怪自己,她刚呢喃着偎近他,却不防他转过身子向前慢慢走远。

“还是说,你眉眼中的灵术是故意暴露给顺侧妃的呢?你明知道她替你诊过脉,认得出这个。我没兴趣知道你跟她说了什么,也没兴趣看你怎么帮得她,但今晚她离开后若出了事,月昭仪,我对令尊的承诺便到此为止。你安心养胎,做你的皇妃娘娘罢。”

月昭仪双手握紧,身子晃了晃,她故意透露了身份,后来本想用灵术将绾婳意识暂时封闭,然后背着南宫耘将她藏起,可后来想,南宫耘聪明若此,必是欺瞒不过。她既自己要走便让她自己走吧!等她逃出去,再要做什么就容易得手得多。

谢谢阅读~今日三更毕、大家明天见~

风声(五)

绾婳搭好了板子,估摸了一下窗子的方位,开门溜了出去。

她上船时,船上不少姑娘都看在眼里,一路摸到窗子所在的位置也无人过问。那窗位置稍低,一截细长的木板伸出,眼见跨过桅栏便可踩到。

眼看,迎面两艘小船驶来,他们是顺风顺水驾驶地痛快,绾婳心里暗暗叫苦。照这个速度,等她爬过去,恐怕那俩船都开出几里地了。

急中生智,忙胡乱一指对几个姑娘大声念叨,这儿,就这儿放花灯最好,水面开阔水势又急,月老红线才铺的开又套的牢。谁也不要跟我抢,我占大!

她虽不如南宫耘挺拔玉立,但也是玉容俊美无比,又似幽默风趣。旁边几位姑娘一听月老红线云云,合计在哪儿放灯不是放呢,都急急忙忙喊着船家慢点,放花灯去了。

船倒一时慢了,她也顾不得许多,翻过桅栏,颤颤巍巍走上木板,那木板受重一头便向水下沉去。绾婳唬得赶紧蹲下抓紧,船本身便起伏不定,她更是随木板前后晃悠,这回是被水泼了全湿,晚风一吹,嗖嗖的冰凉。

对面船近,她壮着胆子站起,两只船夹带席卷的波浪前后拍打。看着无尽晃动着的水面,她一阵晕眩,咔嚓一声,木板终是不负众望地断了。

绾婳心神一空,本能地借势向前纵了一下,还算轻巧,死死扣住了对面船只的围栏。

船很快靠岸,南宫耘站在船尾,跳船的时候要从船尾,你个傻瓜,知不知道呢?

一名少女在旁悄悄打量他,他问,“我怎么没有听见有人说那里适合放花灯啊?”

少女脸一红,答道,“方才公子咳嗽正是厉害,我们都听见了。”

“这样子,谢谢。”

少女子小声问,“公子还没有心上人吗?”

“我成亲了。”他这句话里的温柔,比那夜晚迷人的月色更甚。

“噢。”女子的声音甚是失望,又不甘心问道,“那公子何不带夫人放花灯呢?”想必那并不是你的所爱之人罢。

南宫耘微微一笑,“她性子顽劣,不喜我陪。”

绾婳浑身湿透,站在黑漆漆的一条巷口,她使劲拧了拧衣摆。巷口处的大槐树上刻着深深的两个字,“永巷”。

这里离皇宫确实不远,很轻易地便能看到宫里的吊脚牌楼。几幢幽深的院子便在眼前延伸出去。绾婳犹豫了一下,走到正数第二间房,轻轻叩响。

猫头鹰黑漆漆蹲在树杈上,两只幽绿的眼睛紧盯着来人。

周围寂静,并没有刘叔熟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绾婳有些心慌,加大敲门的力道。

良久,耳边微暖,一声鬼魅的笑幽幽响起。

稍后第二更~

风声(六)

绾婳心下本就着慌,忽的听见那幽幽一笑,小心肝直颤。

感到腰上一紧,绾婳心想,完了,这么快就被人挟持了!怎么办,呼救吗?!叫引来事端,不叫下场不明!

算了不能给刘叔惹事,她闭紧嘴手脚并用攻击向身后那人,那人毫不理会,只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户里住的是个丧妻多年的酗酒大叔,最爱猥琐各种雌性,你大晚上地把他叫醒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绾婳低头看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颤声道,“那个大叔,不会是你吧。。。。。。”

身后人嗤笑,“我没有那么饥不择食,要知道,从来只有女人对我垂涎三尺。你,明知那不是刘叔家,还敲得那么起劲儿,为什么?”

绾婳一惊,他知自己是谁,不过此人却大抵是友非敌了。“若有人跟踪,忌惮屋内之人武力,首选击其不备。人不赃,还不是打草惊蛇。若无人跟踪,刘叔警醒,知道我来自然会带我进去。”

“你这还真是奏效了。”那人嘟囔。

双脚好不容易落到地面,绾婳这才借着细微的星光看清来人,一身红衣,这,自是抒烈无疑。

她又惊又喜,“你是。。。。抒烈?”终于知道为何这人能厚颜到自认所有女子对他垂涎三尺,原来是比大叔更猥琐的一点红。

抒烈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她惊喜模样,“你认出我了?身后的茅屋里有干净衣服,你去换了吧。”

景离自是对她言起过。她知他,却并未见过。上次救她出水牢送她回皇宫的事,她是丝毫不知。

绾婳连连摇头,若连抒烈也惊动了,那景离恐怕凶多吉少罢。。。。。。她急急上前低声声问道,“你也来了?景离出事了吗?他在哪儿?”

抒烈一窒,上下打量她一番,撇嘴戏谑道,“南宫耘那货竟然没看住你?还让你这幅样子溜走了?”

绾婳不知他为何忽出此言,奇道,“你知道我们今晚出宫?”

抒烈又是一顿,“我不知啊。”

绾婳心里烦躁他东扯西扯,伸手扯住抒烈一只火子“抒烈,问你话呢!景离呢?!”

抒烈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景离前阵子因事约我来安陵,事完后我们便分开了。”

绾婳怎么会信,恶声恶气地吐出三个字,“说实话!”

“君子不打诳语也,明姑娘。抒烈并非他的侍从,就算是侍从也有轮休的时间。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子找他本身我应知无不言,可我确实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喏,你身后,就是他落脚的地方,不信你进去看看。”

绾婳便要脱口而出景离被抓的消息,不过终是咬唇未语。初次见面,事关离门,毕竟他抒烈。。。她并不了解。既是,相互戒备,从这人口中能得出什么?绾婳转身便走,“我去找刘叔。”

风声(七)

红影微动,已挡住她的去路,“你真以为,你现在过去,还找得到刘叔吗?”

绾婳微惊,“你什么意思?”

“好吧,我告诉你,完事后景离因离门的计划在安陵耽搁,但是五天前去了江州。现下并不在帝都。你刘叔,也跟着他去了江州。”

“江州?结界十二结点之一的江州?”绾婳有些糊涂,刘叔是明府的管家,虽是明府与景离交往甚密,但他怎么会随景离去那种地方?

抒烈无奈,景离对这个女子的爱护,他知。他叹了口气,“你仔细回想当日刘叔送你来安陵,就没有什么异样吗?景离他没有告诉你,你自己也猜不到吗?”

绾婳越发糊涂,细细回想,那日在雨中,景离被自己轰走离开,便再未出现。路上的刘叔多是沉默不语,后来客栈中,自己因母亲一事对刘叔的旁敲侧击他倒确实。。。透漏了消息。她曾疑惑过,刘叔是管家,这些牵扯到皇宫内眷的事他若知道父亲怎么会放他离开。但因当时诸事甚乱并未多想。。。此时她心里忽的一拧,“刘叔是。。。景离装扮的?”她突兀地问出声。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在这离皇宫那么近的永巷落脚呢?离门暗哨甚多,他哪里不可以住,偏偏跑到这里来呢?离皇宫近到你只要爬上牌楼。。。他都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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