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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两步,她忽然停下却没有转过身来,轻声道,“我进宫选秀时扮作刘管家送我的是你罢,我记得你跟我说,凶手,是宫里人。果然没有错。谢谢你的,未卜先知。”
景离看着手中的锦帕,脸色微暗,嘴角泛上了一丝苦笑。如果一个凶手拿着指证他的证据言之凿凿地说证据是被人改过的凶手另有其人,会有人信吗?所以时至今日他仍需保留景离的身份,哪怕绾婳怀疑,但绾婳做到的。。。。。也就仅仅只有怀疑,通过景离的视野看问题,是最好不过了。
离门的暗号突然响起,景离静静看着绾婳远去的背影,微一挥手,有探子恭敬地递上一封密报,景离眼光微沉。
“昨日晚齐太尉的一万兵马进驻皇宫,控制宫内禁军,并将养心殿、乾清宫等重要宫殿内侍宫女通通换岗;三万兵马驻扎于帝都安陵城外。林太尉五万帝都守军按兵不动。”
看毕,纸条飞灰。
景离微微抬首,想了想,嘴角仍是温文的笑意,仿佛是那个抒阳居里可亲温柔的亲王。
“你要回宫吗?”抒烈身形轻动,如一团火红的云,落在院中。
“不回。”景离轻叹了一声,“这杀母凶手她苦苦找了这么多年,现在是关键时刻。我怎能不在?”
“帝都现在也是关键时刻,承嘉帝一把老骨头,蹬腿闭眼,随便什么人颁布个诏书,便可继承大统,你,就不动心?”抒烈玩笑。
“你信?”景离瞥了抒烈一眼。
抒烈摸摸鼻子,“不信。圣上老矣,皇子在外,没必要大费周章进宫换血。直接威逼利诱拿到传位诏书即可。再者,真要反,难道靠那一万看守宫门的士兵就行了?嘿嘿,不是我跟你吹牛,就那种战斗力,我一人就可单挑三千。又进宫又守城,不就是大动干戈引人耳目,吊起在外之人的噱头和注意罢了。所以啊,帝都看着要乱,其实安稳得很。对不对?”
“狐狸。”景离淡淡道。
“彼此彼此。”抒烈拱手谦虚,“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噱头?是谁要有动静了?”
“唉,我本身在担心你的野心,我大辰的百姓民生会不会毁在一代奸商手里。现在看来,还不至于。”
“你。。。。。我是正经生意人,从来都是合法纳税支持国库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景离已经悠悠地向前走了,“去找南宫诺,我们得知道,蟠龙令是不是被谁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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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婳果然找不到潇霖州了。她在野外山林都有从小培养出的良好方向感,但是在这种到处鳞次栉比亭台楼阁而且外观相似的院子里她总是绕不清方向。转来转去,她索性在路边坐下等人过来。她掏出荷包里那只锦盒打开,里面一红一绿两枚莹莹温润发光的圣物安静躺着,离开长风寺远了,它们的光芒便不如当时在殿里闪烁。
梓忆,绯颜。
她仔细端详着这一枚失而复得,一枚从不曾见过的宝贝。
她细细地看,却觉得有些模糊,不过只是一下下,再定睛看去,仍是好的。玄明那个疯疯癫癫和尚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第一进,大辰皇子无怨心头血祭绯颜,第二进,绯颜之主纯 之血祭梓忆,不可弄错哦,哈哈。”
绾婳抿住嘴唇,轻轻笑,我要一个干干净净的龙脉,可不能弄错,老和尚。
“你还会回来找南宫烨的。。。。。。”
绾婳轻嗤了一声,不情愿地看了看天空,秋天的空,碧蓝如洗,似是闭着眼睛都能闻到皂荚过后淡淡的清香。
皂荚水,火烤。就是真相。
绾婳轻轻叹了口气,垂眸在地上画着小字,一遍又一遍。那是她后来咬破手指很认真地写在昨夜遮住她双眼的那段锦条上的。
宁同一死散绮羽,不忍云间两分张。
眼前又有些花,她揉了揉眼睛,微怔,忽然想起来了,人彘之毒,第一重,聋;第二重,好像是瞎哦。
今天是第二天,离三天之期还有一天。嗯。她起身舒展了身子,呼吸了一口美好的秋日的上午的气息。她不急着查看自己的毒性,然后配药了。人彘之毒,最简单,无非是血封五识七窍。但又最难,成百上千种毒药都能达到这种效果,相互搭配,怎么算得过来。只有一天,时间不够她去一一尝试了。反正迟早要回去,白费那工夫配药干什么呢?还不如去找抒烈玩,顺便再找南宫诺打听一下某人的消息。至于景离,让他好好回忆一下当年的事情好啦,虽然结果已经没什么重要了。
她想着便觉得兴奋起来,拍拍裙子上的尘土颠颠地跑了,跑了两步还是想起来,她不认路。郁闷着,迎面匆匆走来一位女子,模样甚是标致。绾婳立刻走了过去,看她背着药箱,不禁一愣,莫非这就是给她请的大夫?是个女子啊。怪不得抒烈一只强调他的物力财力人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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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不过她
承嘉二十二年秋,国师玄一在祭祖大典后圆寂,坐化舍利。安亲王南宫耘感国师代皇家侍御先帝驾前,自愿留在太庙以念皇室恩德,礼郡王有伤未愈效仿其兄耽于太庙,其余皇子大臣按期回朝。
百姓皆言安亲王性慈仁厚,胸怀民生,一时呼声甚高。承嘉帝为此子所举也甚是满意,大加赞赏。只有知情人才明白,安亲王早已不在太庙,而礼郡王在祭典完毕后就已旧伤复发,重新昏迷。懒
听闻安陵将乱,西夜夜帝为自己的皇三子夜凌烜还未归国有些着急,加之探报说芙帝姬也无故失踪不由心焦,调兵十万压于辰夜边境以防不测。
而此时,南北辰交界的江州,正悄悄地汇集几方人士蠢蠢欲动。
一向和谐繁华的江州街头涌入大批江湖人士,凶狠恶劣地手持兵刃打尖住店,充满着神秘萧瑟的意味,惹得市民一时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先是老刹长风寺遭一场恶战,血染佛门清净之地,随后又遭洗劫火灾,礼拜藏经之地被一把火少了个干净。有人骂劫匪人都杀完了何必再纵火。
抒烈在宅中举杯向三位笑笑,“因为不是一伙人,只不过赶了个先后。”
有人递上两把明显经过激烈搏斗的兵刃,“老板,这是江州官府从两次暴徒留下的器械中查到的,上面的标识相同,都是。。。。。礼郡王的部下。”虫
抒烈接过兵刃看也没看,“跟你说了不是就不是,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那人立刻道,“属下不敢,只是,老板,咱们生意还做吗?”
抒烈妖孽地笑一笑,“水上的先放两天假,把漕运用船全部停在北边随时候命,路上的,继续做啊。”
手下领命去了,抒烈转脸很八卦地问南宫诺,“有个人,我帮你接到府里来了,你要不要见?”
南宫诺放下手中的信纸,手揉了揉眉心,“谁?”
抒烈提起手中的兵刃,对着第二批人的那一把破刀,说,“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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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冲那女子打招呼,背着药箱的女子显然是被她的出现吓了一跳,两弯柳眉警戒中不失风致,绾婳一时觉得有些眼熟,她轻移莲步上前,“姑娘,你是要去潇霖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