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头发,看着前方长长的山道,“走吧。”她平静地说。
南宫烨却没有出声,他痴痴地望着巨石的方向,半晌骂道,“这帮饭桶,现在才来,还怎么救本王出去?!”
“这些人,进来不过也是添乱罢了,王爷你若想自己独占,不如赶紧跟我走得好。”
“谁说的!听闻这一路陷阱 阵,不带上这些人做垫脚石,难道要本王送死吗?”
“那你在这里等他们进来好了,不过这千年巨石加热后产生磁性牢牢吸附在洞口,等到这里空气用尽他们恐怕也进不来。”绾婳回头看看洞口,冲他微笑着说,“或者,你想等。。。。。南宫耘帮你把这巨石弄开,然后和你五五分这宝藏?”
南宫烨脸上猛地变色,绾婳伸出手指摇了摇,“或者。。。。。。三七?”她说完便摇摇晃晃向前走了,南宫烨一咬牙,跟在她身后。
越往里,反而渐渐凉了,火势也见小,不时有细小的水滴落下砸在水洼中发出嘤咛之声。绾婳轻笑一声说,“王爷,你说的那个进口不是门底有字,大雨滂沱时才可见可进吗?”
南宫烨走过两旁的火焰此时已经恢复了心神,瞥了她一眼,道,“是,本王说过。”
“看到了吗,无极峰下有龙脉,中间又是水蚀地貌,这些平日里都滴落水珠的土壤山壁怎么能
经受的了大雨磅礴的洗礼。择大雨磅礴之日来的,必然会遇到泥石流或者崩塌,”她轻轻一笑,“被卷入山中,倒是永远和龙脉长眠在一起,也不冤。”
南宫烨不语,两人的脚步在空旷寂静的石洞中作响夹带着回声。也不知走了多远,里面开阔越盛,水滴声也全部消失。
“啪”
“啪嗒。”
绾婳只觉脚下的声音有异常,还没明白身子一歪就落了下去,南宫烨在她身侧,亦是一惊忙伸手去抓她的手,这一看却是大惊失色,看似无奇的地上竟布满了几尺长的钢刺,尖端寒光向下足有小孩胳膊粗细,竟是要直穿人心肺!
他也忙顾不得什么伸出两手一只手勾住绾婳的膝弯一手托住她的背,将她生生拦住,饶是如此,钢针也穿过了绾婳的小腿,鲜血顺着钢纤缓缓落下。
南宫烨自己也探出了大半个身子,加之又托着绾婳,重心立时不稳,一头向下栽落。他脚勾住身后什么顽石,腰背最大尺度的伸展,这才面前勉强将二人的平衡维持住。只是绾婳全部身子都在坑中,他的上身大半也在下,二人相持着在坑边摇摇欲坠。南宫烨小心气走丹田,狠命压住气息,一张脸时红时白。却无法再后移半分。他的手臂渐渐发抖,便要支持不住,他想,若是一松手将绾婳扔进坑里,他自己起身脱险倒是毫无问题的!
心思这么一打定,却看见绾婳搭在半空中的手臂缓缓下落,抓住一只钢尖,看了他一眼。二人现在皆不敢说话乱动。绾婳猛地一撑,那钢针甚滑身子难免下坠,腿上的伤口又刺入几分。而就是这一时的借力,对南宫烨来说已然够了。他就势勾紧绾婳,腰腹用力自己翻跃的同时,将绾婳向后抛出。他全部内息加在双臂才将二人拖出险境,可想这余力有多大!绾婳则狠狠摔落在不远处的地上,山中岩壁甚是坚硬,绾婳撞在地上,胸腔一闷咳出几口桃红,溅落在地。
一时支身爬不起来。
南宫烨几步走到她身边,见她咳血不止,狭长的眸中里闪过一丝急色,欲待托起她,手碰到她的腰间,绾婳却本能地一惊,忍住脏腑的震痛猛地向后挪动几步,惊道,“别碰我!”她气息一急,几口鲜血猛地呛出。
她的挣扎后退其实真的只有不到一步的距离,完全没有什么作用。南宫烨勾唇一笑,伸手摸向腰间,绾婳眉毛一跳。只见他从咬紧拿出一只蜡丸,捏碎了递给她,“你现在不能死。”
绾婳鼻尖嗅到那药丸清凉悠然,知道是上好治愈内伤的药物,她也不推辞咬牙拿过咽了。她缓缓地调整呼吸,希望能缓解脏腑的疼痛。垂眸间,她猛然浑身一震,心头翻涌的情绪如同要撕破胸腔蹿出。而身边的南宫烨却突然立身站起,面向前方冷声道,“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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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脉惊险(一)
绾婳手撑在地上,霍然抬头去望。是谁?南宫烨已经拔出腰间长剑,警惕环顾四周。
她迎面朝向的偌大的山洞正前方便是他二人进来的那条路,入口已经封死。背后就是长满草的岩壁,只有左侧,才有一只黝黑的深穴。懒
没有可能会有人进来,绾婳心中一松,毫不介意地低下头,拨开地上的草枝看着地上的字。却听“当”的一声,南宫烨已经出手,银色的三支飞镖直直射入左边穴口,三支飞镖出手时间稍有错差,微一迟疑,第二第三只便已到身前。飞镖击打异响,洞里忽的现出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将飞镖击落。
“没想到安陵一别,却在此处重见,礼郡王,咱们好有缘啊!”黑影中的人渐渐显露出眉目,神俊的面容与姿态,绾婳闻声抬头,轻轻一笑,这不也是当初口口声声指证南宫耘是杀母凶手的夜凌烜么。他模样如昔,却难掩狼狈之色,浑身的衣物皆是泥土的落叶,额角还有血迹,想来也吃了不少苦才进来,身旁的凉欢则更是难堪,衣袖扯掉,露着精实的臂膀。二人身后竟还跟着青衣短打的五人,呼吸步伐一听便知是高手。
“这是我大辰重地,王爷以西夜皇子之躯没有得到邀请便即涉足,恐怕于理不合吧?”南宫烨危险地扬起剑尖指着来人。
夜凌烜一步步向前踱来,“你就不好奇本王怎么进来的?还是你觉得以你现在只能可以打过本王和这些一流的高手?”虫
忽然整个大地剧烈地晃动起来,夜凌烜走得不慢一个趔趄几乎摔倒,脸上现出一丝惊恐之色。
“你是怎么进来的?!”绾婳忽然抬头,“你毁了长风寺历代主持的舍利塔?!”
南宫烨也是一惊,以他如此凶恶的性子,都没有敢打舍利塔的主意,那些甘愿坐化长风寺的主持舍利镇。压龙脉中百年的怨念,平息那些贪慕钱财和权利前赴后继死在这山里的人的最后一口怨气。那些怨念早已积久成煞,集众成军。一旦舍利塔被毁,后果不堪设想。就如此时无缘无故地摇动,想来便是怨灵被释放所致罢。
夜凌烜强自稳住身形,装作不以为意一笑,“是啊,这么容易的法子,你们怎么不用呢?既然知道舍利塔是镇。压怨念所用,塔底地宫必然和龙脉相通。听闻安亲王侧妃聪慧睿智,今日一看不过如此么,倒是往日,本王太过小心了。”
绾婳伏在地上,山洞晃动再剧也不在意。她勾勾手指,“来看,这有字。”
“搅龙脉者必死。”
“怎样?还去吗?”绾婳抬手抹干净唇边的鲜血,戏谑地问。
南宫烨看了她一眼,伸手抓过她的腿,往她伤口上撒了些金疮药,然后撕下衣摆胡乱一包,冷声道,“现在就走。”
绾婳撑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不介意夜凌烜跟着进去,她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儿好感,这样多一个人多一分保障,免得南宫烨还没有走到便死了,她去哪儿要心头血。
“这儿哪里有入口?”夜凌烜上前一步,冷冷问。
绾婳撇了他一眼,转过身,看着面前长满枯草的岩壁,犹豫道,“大概是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