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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2 / 2)

,“兄弟,错了!”而那些人异口同声,“辰贼,看招!”挥刀又是一枪,直砍马蹄。

大辰军兵脸上浮现出疑惑的喜色,这帮人疯头了吗?怎么只打自己人?管他呢,底气更足了,冲上去也参与了混战。

*

一团麻黄色的身影快如飞刀向着西边刚开辟出的战场凛冽而去,卷起的风声如裂帛,一路所过所伤大辰军士无数。最后一击,猛烈的罡风直冲南宫耘后心,只欲趁他全力控制灵术一击即中。他心里毕竟是有忌惮,以常理,南宫耘现在根本不应该控制得了窍灵术,他油尽灯枯之时怎么还能呼风唤雨?!心中嫉妒之心忽然泛起,只欲先诛之而后快。

南宫耘忽然纵马转身,不避不躲,直迎他而上。顽火一怔,一眼飘到南宫耘十指,纯正的幽蓝色,如深海落下的阳光,晶莹剔透,纯正悠厚。不禁微惊,收手翻身落在南宫耘马前,沙哑的声音难听之极,“西夜灵术博大精深,老夫宗脉独传。你从哪儿偷学来的微末道行?不过是旁门左路。找死。”

“哦?”南宫耘轻轻一笑,“那么,来吧。”内息轻轻一走,他立刻感觉到浑身经脉的滞涩,不禁苦笑确实已经是强弩之末。

顽火冷哼一声,快掌疾出,罡风笼尽。南宫耘没有硬接,手中一把折扇直点顽火咽喉一上来就是不要命的打法。顽火一惊,急忙撤身。

“不可能啊。。。。。”

一下手他确实试出,南宫耘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内力,怎么可能穿过他猛烈的掌风?眉峰微皱,蓦然醒悟,失声惊道,“自难道你是长歌转世?!”

南宫耘轻笑不答,纵身扬指,一把折扇扣在手中,正面“得夫如此”背面“夫复何求”。

指、点、击、刺。

抖腕扬风,一沙一石皆是利器。一折扇,一天下。

身周大辰和夜凌杉两军夹击,饶是顽火部下皆是高手,又有装备精良,毕竟好汉难敌四手。逐渐被削去了戾气。

顽火环视一周,他成名四十年,从未遭受过如此大败,更何况此次前来都是黔门最为精良的部队。难道一生荣光要尽折于此?!狂怒之下,弯刀寒光锃亮扑向南宫耘,“我要杀了你!”

“耘!”

是谁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惊叫,是谁心胆俱碎的疼痛和恐惧。

闻声,他竟然回头,苍白的脸上是缱绻带着微微疲倦的笑容,眸华爱怜宠溺如常,惟多了一份淡淡的不舍。

他去势之快,南宫诺和抒烈在远处看见大惊随即齐齐跟上,却已是不及。

“噗”

一声轻微的响,在万千金属碰撞的声音里却,宛如九天的惊雷轰然落地,震耳欲聋。所有人刹那间失去了语言和动作,身边所有的厮杀怒骂一瞬间远去。静止到这个世界只有那轻微的一声,刀剑贯穿身体的一声。

只看见鲜红的血雨喷洒,苍穹朱红,黄沙如珊。

一时血色堪染,塞上朱沙欲燃。

“不!”绾婳拔腿向南宫耘落下的地方奔去,“我要救他,我能救他!”飞舞的秀发划过两旁士兵厮杀的刀尖,被割断,轻轻落在地上。

“婳。。。。我是真的很想,这样抱着你,骑马看夕霞落日,桃花流水。。。。。春夏秋冬。。。。”

“婳婳这么急不可耐啊,今晚让卿卿看个够。乖,我没事。”

“婳婳,路在前面呢。。。。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老想着找我。”

谁的声音,缱绻在耳边,温柔呢喃,吐气如檀。猛然想起,终觉每句话里你都带着诀别的痛。

这是你的责任,是大辰所有人的命和整个江山的根基我懂我懂!

这是除掉顽火的唯一机会和方法,我也懂也懂!

可是刚才你说今晚。。。。。我求你不要食言。

只是,她的医术,最终是没有用上。

*

一瞬间,阳光劈开乌云,万丈金光洒落大地,疯狂的西夜军蒙蒙沌沌,拔出刺进敌人胸膛里的刀,失声惊道,“怎么是你?!怎么会自相残杀?!”遂掉转刀尖,奔向那多半还望着半空的大辰士兵。

漫天黄沙,烟火蔽日,横尸万计,活着的机械地厮杀,死了的被烟火烧了,被马蹄踩了,或者被兀鹫撕扯着吃了。

街巷,府宅全部被战火缭绕,焚烧或炸毁,全城没有一处逃过劫难。

承嘉二十二年八月二十一,辰夜大军大战于寿南城,史称寿南之战。西夜先起叛乱自相残杀,后合力守城。大辰苦战两日一夜,死伤过半,尽数歼敌,极为惨烈。

俘西夜太子夜凌杉,先锋顽火失踪。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

*

第五日晚,冷月高悬,贴在边塞浓黑的夜空,安静无声地照在已是一片废墟的寿南城。

距寿南一战结束已经三天了,绾婳披着白色的披风站在大帐前,呆呆望着西城门。从战争结束她比那便站在这里,她会听话地按时吃饭,却不睡不言不语,每天站在帐前认真地望着西边。

等。

南宫耘失踪了,所有士兵都看见,安亲王被一名女子的呼喊扰了心神,被顽火的弯刀刺透胸膛。转眼,却不见了人。自南宫耘失踪后,南宫诺吩咐将营帐驻扎在城西,战场都没有打扫,所有的隐卫暗卫全部派出去寻找他的下落。

当时绾婳便翻身上马,向西寻出十里,却被南宫诺追了回来。绾婳又急又怒,羊皮的马鞭在南宫诺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红的痕,南宫诺拽过她的肩膀,第一次微微沉声跟他说,“绾婳,二哥他现在必然希望你好好的。”

绾婳怔愣了好一会儿,听话地扬鞭回到城里,她不能让南宫耘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自己,他身上还有伤,她要好好等他回来。

她不哭,站在帐前的白色纤小的身影如一只倔强的栀子,站的笔直,一有风吹草动,她就急迫地奔向城门。三天三夜,被派出的隐卫暗探搜寻完附近所有的人家山野,没有任何动静。当时南宫耘的伤之重,所有人都看得出,就算被神医好药养着,也根本不可能熬得过一个时辰,而方圆百里的药铺医馆至今从没有一家来过这样的病人。三天了,有一个字无声无息地窜上所有人的心头,深夜想起,便是浑身寒冷。

绾婳却从来不相信,她依旧很期待地认真地望着,等着。

耘。。。。我听你的话,等你回来。

安亲王,薨

( )    九尺城墙,连天夜色,大帐在后,在漆黑的夜里冰冷而麻木。

夜色像一只猛兽,无声无息地侵蚀过来。静,密不透风的静,像是要把一切都牢牢网住。过往的一切,似乎都清晰地融在这巨大的网中,难以流动却又活生生的,难以触及。曾经绾婳她极惧这种巨大的黑暗和寂静。现在,这种惧怕却清淡地如一捧水。再没有什么比这种夹杂着期望和恐惧的等待难捱。像是凌迟,一刀一刀的痛,一刻一刻地品尽这种希冀与抵触间的万千滋味。悌

那是茫然和矛盾。她迫切的希望得到南宫耘的消息,却又悸怕着,一时没有消息,就是一时的庆幸,就是一分的希望。她宁愿自己这样永远的站在这里等下去,也胜过一具冰冷的尸体。

起风了,清啸的风声,带走天边的一缕暗红色的云,透出月色洗白的光,照在不愿前方的九尺城墙。普通秋季的夜里,这样的一切,看起来似乎那么无害。

天边猛然一亮,一道火红划过,掀起了淡淡的亮影。悌

南宫诺抬起的脚步骤然一滞,“有人去世了。。。。。才名卓越的人去世的时候,都会有这样一颗星坠下。”

绾婳震了震,看着那颗流星,轻轻默念了一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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