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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燃。”他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我还有机会吗?”
钟晓燃抬起头。他凝视着她,神色温柔,看起来却更像一种模糊的哀伤。然后他低下头来,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她没有动。
你是知道答案的,对吗?不然,为什么你的眼神这样绝望呢。
也许这才是人生最痛苦的时刻。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她的嘴唇柔软清甜,可是你知道,你再也没有拥有她的可能。
大曹听见她轻轻的一声抽泣。放开她的唇,他看见她的脸上滑下泪来。
最后的那一点幻想也碎了。大曹眼里竟也涌出泪来。看看他都干了什么。哦,让心爱的女孩流泪,他可真混。
“你别哭。我知道你喜 欢'炫。书。网'铭风……我曾经想,永远也不要告诉你……现在我说了,我并不奢望你能答应我——我只想让你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你身边总有人在关心你,希望你快乐……对不起。你去找他吧。其实他还是喜 欢'炫。书。网'你的。”
他记不清自己还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说了很多。终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大曹在墙角的阴影里慢慢坐下来,一动也不能动了。那只小猫不知从哪里悄没声息地进来,轻轻蹭他的裤脚。大曹伸手,把它抱进了怀里。
他是有多啰嗦。可是他到底把她逗笑了。
那就好。
你去找他吧。其实他还是喜 欢'炫。书。网'你的。
钟晓燃冲出摄影室,第一个念头就是打电话给他。然而拿出手机的瞬间——十几个未接电话。七八条短信。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全是乐铭风打来发来的,她一条条翻看,手指都颤了。
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光盘和信我刚刚看到。是我错了。
你接电话好不好?
你是在惩罚我吗?
给我机会解释,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我不会再跟莫在一起,绝不会。晓燃,你看见了吗?
……
越看越慌乱。尤其是最后一条短信:也许我并不真的了解你。也许这件事已经没有对错。也许这就是我该期待的结局,可是我真的很难过,难过得恨不得是死了。再见了。
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拨他的号码。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再拨。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再拨。对不起,您所……
发生什么事?钟晓燃坐的士回学校,竟在穿流的人群中茫然失措。
她甚至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冲到他的宿舍去。他已经走了啊。王大爷一脸茫然。
挨个打电话给乐队的人。没有人接。
查到老杨主任的电话。他走了吧?好像说是今天的飞机……
机场?钟晓燃的心忽然轻了一下。
这个校园,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的空旷。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阳光里悄悄地蒸腾掉了。不!她朝校门口跑去。
手里已经潮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向宇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怎么了?我们刚才在演出。”
“他……铭风呢?”
也许是她的声音吓到了他,回答听起来有些惶然:“今天下午五点的飞机……他没告诉你?”
看表。
指针刚好轻轻颤了一下,停在五点整。
手机那头还在说着什么,可是钟晓燃一句也没有听清。抬起头,临近傍晚的天空仍然明澈湛蓝,在树叶的缝隙间,和着阳光一起亮亮地落了下来……恍然间,还是一起在林荫道上骑车的日子,连呼吸都是亮的,和阳光一起跳跃的……她闭上了眼睛。
总是在想,只要能和他一起看这样的天空,怎么样都好。这么小的愿望,原来也是奢望么?
果然……是奢望呢……
站在树影里,她静静地落下了泪来。
完结篇
完结篇
随着校庆文化节的临近,开学后的校园越来越呈现出热闹的景象。各个院系的活动准备都在紧锣密鼓进行中,传统的新生文艺汇演也被纳入文化节的舞台秀里,成为整个校庆的压轴大戏。钟晓燃因为网上的退赛视频,在校园里多少有了些名气,不仅音乐学院,连别的学院也来请她去演唱。但是她一概回绝了,只报了一个节目,就是那首对唱歌曲。
“我一个人唱好了。”她对向宇他们说。
其实在乐队的人包括段倚灵看来,她这无异于自虐。一个人唱原本属于两个人的甜蜜,那些歌词,那旋律,连他们在排练时都忍不住想起乐铭风在时的情景,又何况她呢。
果然几次排练,钟晓燃都没有大声唱,只是轻轻地和,段倚灵不止一次叫着让她别唱这歌了,后来连阿黎都说,还是换一首吧?
不。钟晓燃却干脆地拒绝了。你们放心。她静静地说,眼神坚决。
然而直到最后一次排练,她都没有真正唱出来。
彩排那天,所有人都很忐忑。毕竟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演出之前,主唱竟没有开过口!而因是校庆的压轴表演,舞台又在露天的体育场上,来看彩排的人竟也出奇的多,密密麻麻地挤在主席台前。于是更加紧张。
轮到他们了,大家与各自的乐器一一在舞台上就位,钟晓燃拿着麦站在前面。天阴着,秋天的风卷着天际的云呼啸而来,钟晓燃裹在宽大衬衫里的身影显得异样的单薄。
阿黎弹起了前奏,可是她并没有在该进拍的时候进来。他又弹了一遍,钟晓燃仍然沉默。台下有了骚动。
钟晓燃忽然说:“请帮我拿话筒架,谢谢。”
“嘿,这会儿就摆明星派头啦。”有人在台下说。
“怎么着,我喜 欢'炫。书。网'她,她就是明星。”有个细细的女声大声反驳。台下于是一片哗然。
然而这一切,钟晓燃似乎都充耳不闻。话筒架放到舞台上了,她架好话筒,转身朝阿黎点了点头。音乐再一次响起,她的声音,终于在干净的弦音中轻柔滑出:看见你的慌张/忽然/有写诗的心情/阳光里的开始/谁会去理会/那一点美丽的阴影入耳的歌声竟这样甜净柔和,连乐队的人都怔了怔。从没听过她这样唱,比与乐铭风合唱的那一次的还要情绪到位,歌声里蕴着温柔而明亮的爱意与期待,恍惚间竟似把这阴霾的天空也唱得明亮起来。伴着轻快的旋律,钟晓燃甚至露出了笑容,朝台下挥了挥手,回应她的是几声尖叫和口哨,更有人干脆和着节奏给她打起了拍子……一时间,有节奏的掌声蔓延开来,整个人群仿佛都被这明媚轻快的歌声感染了。
“你不是说她失恋了。”班长和段倚灵一起站在台下的,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是啊。这家伙是个奇迹吧。”段倚灵说。
站在她们前面的一个人回过头来。戴眼镜的男人,不像老师也不像学生,似乎饶有兴致地问了声:“她是钟晓燃?”
“对啊。”
他点点头:“明天正式演出?”
“嗯。”段倚灵好奇,“你是谁啊?”
他却不答,礼貌地笑了笑,转身挤出人群去。
“好棒啊你!喂,你是故意藏着打算给我们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