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为有些发懵：“是吗？”
“当然，这一看就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款式。”男主大约对珠宝颇有研究，拿起来端详了好一阵，“工艺一看就不像是走量的零售货。”
李思为只能笑了笑敷衍过去。
“要不你开个价卖给我？年底刚好有颁奖礼，我还挺喜欢这个配饰。”对方半开玩笑地问。
李思为顿了顿，沉默片刻后，朝他伸出了手：“还是不了，这个我得自己留着。”
“哦——”对方也不苛求，转身还给了他。
-
元旦假期来临前的最后一天，李思为和莫雪结束了在东京的拍摄行程。剧组给他们订了两张机票送回北市。
李思为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行李箱。办好托运之后，他和莫雪径直去了登机口登机。原本两人还在一旁等候，结果地勤查看完两人的登机牌后，却将他们直接引到了一侧的快速通道。
对方的英文带着很重的口音。
“头等舱？”李思为努力理解了下他说的话。
“嗯。”对方用力地点了点头，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靠。”莫雪大脑也发懵了，没想到剧组这么大方，订了一整周的大套房也就罢了，回程的机票还给他们升级成了头等舱。
两个人的座位在最前排，皮质沙发座椅极其宽敞，前方是一块巨大的显示屏。每个座位间都有扶手和挡板隔开，私密性极佳。
飞机还在停机坪排队等候起飞，莫雪原本戴着耳机在看手机，忽然从隔壁探出了脑袋来。
“出事了。”她轻拍李思为的肩膀。
李思为起了个大早，已经快睡着了，这一下又被惊醒。
“怎么了？”他蹙眉。
“剧组不是出事故了吗？刚刚有消息说，有一个资方说尾款不结了。方老师那边的篓子大了，后期制作公司都定了，现在资金又有了大缺口。”
“差多少？”
“少说也得有八位数。除了后期的款，还有宣发的费用。”
“但是不是还没有定论吗？怎么这么着急？”李思为看向她。
“说是时间拖不起，如果是意外还好说了，过几个月事态平息了就过去了。假如真的是有人蓄意作案，资方那边耗不起。”莫雪给他看了一眼方雨发来的消息，“但这些是不是他们不想付款的托词也不清楚，现在本来行业就不景气。”
李思为顿了顿，轻叹了一口气。
莫雪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还好我们编剧尾款上个月就结了。你的片酬呢？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