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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兰心里暗暗赞叹歆怡的美貌——那种从心里生出的一种气质上的无可妒忌的自然美,是那种人见人爱的类型。以前她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现在真是自愧不如。虽然心里很气她,还是生起了一丝丝好感,觉得她不是那种不好说话的主。于是先开口了:“听说你有个儿子,多大啦?”
“已经十五了。”
“比我们家女儿大两岁。”
“哦”
“你们两口子喜欢儿子吗?”
“当然。”
“我和老杨也喜欢女儿。”
“你们生活的还好吧?”
“还好。”
“我们也是。”
“哦。”
“我,我想请求你,能不能放开我们家老杨。”
“这?”
“我求你啦。我和女儿离不开老杨。”
“我,你,你别这样。”
“求求你啦。你放放手,想想你的儿子和我的女儿,别做后悔事,好吗?”
第一十三章诠释4
四
歆怡听着符兰的恳求,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一时也不知怎么说。第一次面对符兰,她已经觉得自己很尴尬,原以为符兰见到她会大吵大闹,没想到符兰竟然在恳求自己。
“符兰,你先别着急,慢慢说。”
“我怎么能不着急。你说得轻巧,除非你退出,我就不用着急啦。你说说,你究竟为什么?为什么要抢走我丈夫。”
“我没有抢你的丈夫。他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你,你说什么?难道你还要狡辩吗?”
“符兰,老杨对你好吗?”
“好,好得很。我们永远不会分手的。你就别幻想啦。还是趁早松手,别再这样偷偷摸摸丢人啦。”
“你,你怎么能这样讲话。既然老杨对你好,你就好好跟他过呀,还来找我干什么。”尽管歆怡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人们会对她和杨筱的事说长道短,可真正面对时还是无法接受。
“不!不是。不是那样的。我,我,我只要你不要再找我们老杨。”
符兰有些语无伦次,声音也有些哽咽,眼看就要泣不成声。歆怡也很不平静,一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在这之前,听说老杨对你一直是很好的。”
“这,这,不,不是那样的。他,他对我一直都很好的。”符兰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同时慌乱地掩饰着什么,不愿意让歆怡看出来。
“是你的,始终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感情这个东西很微妙的,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有的东西是你一生都很难得到的。”歆怡若有所思地说着。
“我,我到底那里做的不够好,爱我就那么难吗?”终于,符兰开始抽泣起来。
歆怡深深懂得符兰的痛苦。和丈夫同床异梦十来年,如果不是有了和杨筱的爱,她都以为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现在,看到符兰痛苦,她很难过,都是她造成的,是她强加给她的。可是,可是,她如果退出,岂不是又沦入到和符兰一样没有爱的痛苦中万劫不复。
想到这,她全身颤抖地抽搐了一下,很难过,很痛苦,她的两手紧紧地相互握在一起,似乎想死死地守护着什么,害怕会从她的掌握中溜走。
对面符兰也没有在说什么,陷入在很深地不安中。她也在拼命地守护着她的尊严。
第一十三章 诠释5
五
杨筱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
打开家门,家里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音,什么也看不清,打开电灯,看到房间里凌乱不堪,又没有收拾。最近符兰连她以前最爱做的家务事都没有心思做了,也不知又到那里去啦。
符兰还没有回家。真是奇怪了,她能到那里去呢?跟着他进来的女儿,满房子转了一圈找妈妈,没有看到,就焦急地拉着爸爸,要他赶快去找妈妈。
其实,杨筱心里也有些着急,符兰很少这样的。他开着车在大街上转,不知到那里去找。他真的不知道符兰平时爱到那里去。给她买的手机,她很少用,现在也联系不上。符兰说她除了上班,就是在家里,手机用处不大。是啊,这些年来,符兰好像除了这个家,很少和外界来往,也没有听说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和亲戚,算是把全部的时间和心血都给了这个家啦,平时又没有主心骨,凡事都是听他的,应付特殊情况的能力很差。
嗨,她的独立性太差,如果有一天离开他,真不知她怎么生活。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过去对符兰关心太少,对她知之甚少。嗨,她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
他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转了几圈,到处看,突然发现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店里,好像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很像符兰,而且,还是一直看着窗外的。
他赶紧转了一个弯,把车停在小店门前。推开门,里面很清静,人不多,符兰一个人坐在靠窗。桌子上放了一瓶葡萄酒,已经喝了一大半啦。符兰看到他进来了,也不和他打招呼,脸上都是泪。
他赶紧走到她的身边焦急地问她:“符兰,你怎么啦?这么晚啦,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符兰像没有看到他一样,又拿起瓶子往酒杯里到酒,杨筱一把抢过酒瓶放到一边,拉住符兰的手,把她从桌边拖出来,扶着她准备离开。
“你干嘛,我不回去。他不要我了,我不回去。他不要我了。”符兰死拽住桌子不松手,嘴里还直嚷嚷。
“符兰,你醒醒,我是杨筱,快听话,跟我回家。谁敢不要你。”杨筱看出符兰喝多了,也没听仔细符兰说了些什么,就安慰符兰说。
“你是杨筱?你骗人。我们老杨可好啦。他现在一定回家了,不会到这里来的。”符兰用力挣脱杨筱的搀扶,咪咪瞪瞪地回答着杨筱。
“符兰,走,咱们回家,回家再说。”杨筱知道和她说不清楚,就硬拉着符兰离开了小店,到了车跟前,费了一些劲才把符兰塞进车里,关好车门,转过来,坐到驾驶座,发动了车。
符兰躺在车里,最里一直嘟嚷着:“我不回家。他不要我了,他和别的女人好了,他不要我了。我不回家。”
杨筱这才听清楚符兰嘴里说的话,明白符兰为什么要喝酒啦。符兰从来不在外面随便喝酒,更不会一个人喝的烂醉。一定是心里有事,才会这样。他又是罪魁祸首。
他又看了看渐渐不清醒的符兰,心里很愧疚。这个女人跟他过了十来年,虽然没有得到他真正的感情,有他在她身边就满足啦,从来没有表现出这样深的困惑和不安。都是他彻底打破了她平静安稳的生活,让她陷入到痛苦里,是他的罪过。
他和歆怡的感情难道就这样不能融入到这个社会吗?为什么围绕这段感情的人们都选择坚守,而不是有所放弃有所接纳呢?就像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