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1 / 2)

>  “饿了吧?”云潮问。

“嗯!”她答,马上摇了摇头。偏偏者时,肚子又不听话地抗议起来,声音比较刚刚还要大,——真够丢脸的。她低着头,满脸绯红。

过来一会,她怯怯地叫了一声,“主人。”双手别在背后,手里握着几片香叶。

云潮愣了一下,笑着说,“不要叫我主人,叫我云潮就可以。”

少女倔强地摇了摇头,依然坚定地称呼他为主人。云潮无奈,只好任由他叫。

过了一会,她将香叶举到云潮面前,说,“主人,给你,我们绮人烤兔子时,习惯放几片香叶在兔子身上,这样烤出来的兔子肉会特别香。”

“是吗?”云潮朝她笑了笑,接过香叶闻了闻,有种奇异地香味,他将它们挨个贴在兔子身上,不过多久,果然传来更加浓烈的香味。

所谓美人鱼

他对月黎说,“果然不假,看来绮人不仅善良,而且个个都是厨艺高人……”

“我小的实话,爹爹都是这样法子烤兔子,可香了。”说到这里声音变的哀怨起来,宝石蓝的眼睛看着浩渺的夜空,双手合十虔诚做祷。

两只兔子烤好了,也不见霓裳的身影,云潮将其中一整只给了月黎。她兴高采烈地抱着兔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霓裳独自坐在河边的草地上,眼睛看着明亮的北斗星,沉默不语。

云潮坐在她的身边,将兔子腿用宽大的树叶包好给了她。

“不知道大将军现在在哪里?”她轻轻叹息着。“原以为找到了,就可以解救出歌圣地的奴隶,可偏偏又横生枝节。不知道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绾妃娘娘的心愿。”

说话间,远处的官道上,有人打着火把,骑着快马,急驰而去,隐约听到有人说,“小的们都给老子利索点,听说爷今天晚上捉几个人进了挽云庄,快点回去领赏……”

霓裳刚吃了两口,一下扔掉了兔腿。身子一略,手中的白绢抛了出去,拴在最后那人的身上,轻轻一带将他从马背上拉了过来,马依旧向前奔抛,混乱的蹄音和笑声掩住了他迟疑的呼救。

身子一落地,云潮的短刀就抵在了他的胸口,“挽云庄在哪里?”

那人一身家丁的打扮,见霓裳一身白衣,以撞了鬼,吓的失了魄,趴在地上连连磕头,“不关我的事!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你们要偿命,就找我们爷去,千万不要找我。”

“你们爷是谁?”

“我们爷……我们爷就是挽云庄的庄主,懈骆。”

“怎么走?”

“顺着官道一直往南,约十里,有个镇子,镇子上最大的宅院就是我们爷的挽云庄。”

云潮见他爬在地上,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忍不住想要戏弄他,“趴在这里不许动,要是你不听话的话,明天晚上还会找你算账。

少女

“是……是……”吓的家丁磕头如捣蒜。

绮人少女月黎风卷残云般吃掉了一整只兔子,坐在篝火边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安静地等着主人的归来。

不多一会,果然听到由脚步声传来,云潮牵着两匹马走过来,只是冲她简短地说了句,“上路。”

月黎从地上站了起来,微笑着,没有疑问,甚至没有说话。快速地收拾东西,并用木棒将地上的余火熄灭。

“会骑马吗?”云潮将奔宵的缰绳交到她面前,说,“这马不需要驽驾,拉紧缰绳跟着我们就行。”

月黎没有去接缰绳,宝石蓝的眼睛看着地面,脚轻轻地蹭了一下。

“那好吧,你和云潮一匹马。”霓裳看出了她不会骑马,面无表情地说了句,随即御驾而去。

两匹马踩着官道的黄尘路轻快而行,道理两旁的原野被月光描摹成浅灰色逶迤而去,扑面而来的风夹带着原野特有的气息。早春的天气,白天尚好,一到夜晚便冷的冷害,月黎的薄衫与赤足,抵御不了马匹急驰时带来的冷风,紧紧地贴在她的背后。

霓裳不想去看他们,在前面不停地催促奔宵。两匹马飞一般消失在夜幕之中。

这一路上,相互都没有说话,默默跋涉。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灯火渐渐多了,原野依旧在四周蔓延,而眼前依稀是一个古老的小镇。

街上空寂,户户大门紧闭,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和婴孩的啼哭,将古镇衬托的更加荒凉和阴森。

这条街上似乎并无人烟,一进小镇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苔藓味。

整个镇上,似乎只有一家‘软红院’依稀还有几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客人,怀里抱着涂着厚厚香粉、姿色一般的姑娘。即便如此,气氛也是冷寂的萧条的。

忽然一声,极低的饮泣从屋角传来。

霓裳的耳朵突地跳动了一下,眼睛在午夜透出鹰一样的光芒。…

哭泣

黑暗的墙角,躲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着一身破败的衣裳,棉絮一点的露出,乌黑的小手里拿着刚从软红院楼上丢下来的沾着泥土的一小块桃花糕。

她在哭泣。小小的身子瘦的像根竹竿,脸上生了很多的麻疹。——哭泣是因为,即使有食物放在面前,她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直到霓裳走到她面前,她也没有抬头,依旧在哭泣。

“你叫什么名字?”霓裳问。

小女孩没有回答,缓缓地抬起头,惊恐地睁大眼睛,指着远处低矮的房子,“娘……娘在家里,她……她不动了,好多的老鼠,好多好多的老鼠。”

霓裳不觉一怔,问,“你娘怎么了?”

小女孩紧紧地八桃花高抱在怀里,咳了两声,不停地颤抖着,喃喃自语,“娘……娘在家里的床上,她不动了,好多的老鼠……”

霓裳的手想去触摸她的额头,她马上躲开了,指着她的身后惊恐万状地,说,“就像这样……娘……娘过来摸我的额头,我看见门被鬼推开了。有鬼,真的有鬼……他在娘的身后‘咔’地一声咬了下去……”说到这里她忽然站了起来,绕过霓裳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娘……娘……娘……”

话未完,瘦小的身子,缓缓地倒了下去,她的手里依旧紧紧的攥着半块沾着泥土的桃花糕。

霓裳忍住泪水,弯腰从地上抱起小女孩的尸体,朝她手指的房子走去。

那是一间不大的老房子,半片篱笆,围成一个院子,院里有口老井,依旧显然很久没有使用了,四周生满了锋利的青苔。

推开半片将合的门,霓裳缓缓地垂下头去。

听见开门的声音,成群的老鼠从门缝跑了出去。地上赫然躺着一具女尸。尸体的喉头被撕开一个大大的口子,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肌肤深陷。——应是被吸光了鲜血而死。……………………………………………………………

纵横天下

尸体已经破败不堪,没有一处完好,白骨隐隐约约露了出来。悍然心惊。

门外,云潮默默地接过月黎递过来的铁锹,在院子中挖了一个大坑,再用席子包裹着母女两人的尸体一同下葬。

三个人站在坟前,有片刻无一人说话,抑郁的空气里浮满了浓重的哀伤。

………………………………

死寂之中,霓裳的手暗暗地伸向白绢,那一条可以随时幻为长剑的白绢。

“裳!”云潮唤了她一声。

传说中,吸血而生的只有一种人:僵尸。

镇北关以北的那片沙漠,几千年前曾是翰原国的都城。因为背叛了誓言,那些战败的亡灵,元神永世不死。传说中,那些亡灵只要喝了足够的鲜血,就会有短暂的肉体;然而十二个时辰之后,身体就会自动耗尽,需再吸血方能维持。

——这个传说,让霓裳想起了昨日在森林袭击自己的刺客。

三千两黄金,对于一个亡灵来说又能有多大的意义?!

只是镇北关的亡灵,永世不下城头。十几年前,他们得到大将军莫拓的许诺,——只要他们帮助北冥国军队打败三国联军,就把镇北关的城头留给他们作为歇脚之地。那些亡灵随即加入战斗,没几日就将联军彻底打的打败。

从此他们走出了沙漠,出现在镇北关的城头之上。

“裳,你看。”云潮忽然叫了起来,手指着天空,“那三颗星,七杀、破军、贪狼,鼎足而立。”

霓裳微微一愣,抬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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