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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2 / 2)

「姚姊是有家庭的人,一下班她归心似箭是应该的,何况她还在新婚期间,要是她也每天加班,你我还要担心她可能婚变咧。」昂起腰,有些酸痛,同样的姿势太久了。

「那你咧,你每天做得像条牛,又哪根筋不对?」

盛雪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改剪下一大节胶带,叭答、叭答地粘起身上各处的线头。

线头是跟她相依为命的恋人。

[我啊,失恋了。]不知道算不算?

「别老拿那种借口来搪塞我,打自上海回来你那些PUB王子也都跟着解散,是你不要人家,失恋的是别人好不好?」余菲对她的行为可是了如指掌。

「那些人没有一个会陪我到老的。」

余菲黛眉高掀。「你没发烧?生病?」

盛雪推开她想探过来试温度的手。「我好得很,活蹦乱跳,比十八岁的小鬼还有精神。」

「我听你在那里小儿骂骂号,有精神?你的精神留在上海没回来,不如……」

她用指头点着下巴。「我带你收惊去,我家隔壁有个--米卦的阿嬷,听说还满灵验的,要不要去试试?」

「余菲大姑娘,我服了你了,要喝酒是吗?那就走吧!」实在受不了她的试探。

「妳的布咧?」不知道什幺叫见好就收的人还在唠叨。

「余菲,我真的要用布疋打妳喔!」打从上海回来,她每天灰头土脸的,真是够了!

余菲眯起她近视很深的眼睛,本来想打破砂锅地问她为何出尔反尔,后来却改变主意把话吞回去,改朝着盛雪勾勾手指,「你真的失恋喔?想不到你也会暗渡陈仓这一招。」

「暗渡你的头啦!」盛雪才不理她的挑衅,把胶带往垃圾桶丢。

「要不要说一说是哪个男人叫人失魂落魄、神魂不属、精神不济、饮食无味  ……」

「余菲,你够了吧?」

「不说是吗?没关系。」当然不够喽,她就不信等一下烈酒人喉,盛雪不会乖乖的招出来,她逼供的方法可有千百种呢。

像她这幺跩的闷骚女人,追跟被追的人都累啦。

铁门拉下,宣告一天的疲惫终结。

再来就是快乐的夜晚……啦啦啦啦……

又这幺晚了吗?盛雪抬头看着天空不明不灭的星子。

台北的天空是浑沌不明的,那,上海的那片天际呢?

怔呀怔着,突如其来的,她被余菲拉进刚招来的出租车里。

不管何处的天幕都被一并关在汽车门外。

一成不变的每一天开始。

更换柜台的盆花并没有固定是谁的工作,以前大多是身兼花艺设计的老板娘姚仙随手插上一盆花放着,这段她经常迟到早退的「非常时期」只好由盛雪责无旁贷的接下来。

插花,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看着流理台上摆放的鲜花,拿着花剪的盛雪叹了口气,准备毁尸灭迹。

「我以为我是最没天分的那个人,想不到你才是个中翘楚。」喝着蒸馏机泡出来的阿拉比卡咖啡,一身夏装的余菲完全看不出来昨晚狂欢的痕迹。

「你很闲是吗?」她已经够挫折了好不好。几天前插出去的花已经为她闹了够多的笑话,实在不需要再加余菲这个怪胎的评语。

「是啊,」她凉凉的应道:「你也知道旺季过了,客人小猫两三只,我当然闲着喽。」

「姚姊还没来,前头没人不要紧?」

「看店是妳的工作。」她撇得一干二净。

三人公司,人手少,所以分配的事务就多,预约、咨询、估价、接电话、打杂……门市要负责的都属于盛雪的工作范围。

不是大家欺负她,而是她甜蜜蜜的娃娃脸通常是最有力的招牌。让她杵在店门口的效益,当然是比让她窝在小工作间做礼服要划算得多。

姚仙的算盘可打得精。

也亏盛雪的个性不计较,随手拾掇,三人和和乐乐的,倒是把婚纱店搞得有声有色。

「知道啦,我马上出去。」

「买盆花不是省事得多。」

她把唯一幸存的樱花株插上剑山。「聊胜于无吧!」

余菲无话可说,她对这些花呀草的也一窍不通,把喝空的杯子倒了倒,她随口问了一句,「你要不要也来一杯?」通常,没有灌下三杯咖啡,她很难醒过来。

盛雪作势将「作品」捧出去。「我等一下自己来。」她每次看余菲喝黑咖啡头皮就发麻。

「OK。」

自从姚仙「大发慈悲」买了蒸馏咖啡机以后,盛雪的工作就少了一样,她只要把磨好的咖啡豆加下去,其它的请君自便,不用像以前那样,苦命的一贯作业,设法满足两张挑剔的嘴。

两人从茶水间出来,店门的钤铛也叮当响起,香风随着一袭香奈儿的当季碎花露背洋装席卷了进来。

「你们大家来看,我带谁来了,摄影师喔--」

那种献宝的姿态十足十。

这不能怪姚仙。

婚纱馆悬缺最久的位置就是摄影师,以一刖外包给广告公司,感觉绑手绑脚不说,还要受尽对方拿乔的气。

拥有固定的摄影师是她最大的心愿。

一张温润如月光,灿烂如春暖花开的风华绝色从姚仙的身边移了出来。

两截式的穿著,Rocksport的运动鞋,改良过的滑板裤,一头长到腰际的黑发绑成辫子在身后晃荡着优雅的弧度,箍住发梢的是一抹亮晶晶的金。

他还是穿著钟爱的布鞋,没有身为董事长自觉的打扮。

盛雪一阵错愕,浑然不觉的将水盆里的鲜花往身上压,这一压,樱花瓣纷纷掉落,不一会儿,脚下竟然聚了一地的落英。

身边的余菲看了想张口跟她讲,然而,瞧瞧盛雪已经魂进入太虚的表情--还有那一地不幸的樱花,瞬间改变主意,转身到后面去拿扫把了。

看个男人看到流口水,这绝对不是盛雪的作风。

她昨晚怎幺套都套不出来的秘密,绝对跟这美到叫女人自卑的男人有关。

嘿嘿,她只要等着看戏就行了。

「阿郡,我来跟你介绍,盛雪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这家店全部的婚纱礼服都是她一个人设计缝制的,以后你要跟她多配合。」姚仙往中间站定,为两人互相介绍。

「姚小姐,我跟雪很熟。」容郡一双看似慵懒的眼,细细描绘过多日不见的容貌,发现她改变不大,这才露出释然的浅笑。

不过--这会不会也代表她没把他放在心底?

「真的?亲上加亲,太好了。」姚仙拍拍手。没想到这幺顺利,看起来不会有处不来的问题了。

「姚姊,不要乱套形容词好不好?」好久,盛雪才找到可以表达意见的缝隙。什幺亲上加亲,还礼成送入洞房咧。

「盛雪,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既然认识阿郡这幺优秀的摄影师竟然也不帮我介绍拉拢,妳居心何在?」姚仙嘴巴虽然这幺说,责怪的意思倒也没多浓。

盛雪把已经鞠躬尽瘁的樱花盆放到柜台上,眼角余光瞄到气定神闲的容郡没有半点想两肋插刀的模样,她微咬银牙,「我根本不知道他懂摄影。」至少,他从不曾在她面前展现过他的摄影功力。

嘎?姚仙傻眼了。

「夏草拍胸脯保证说他还得过乌鲁木齐的摄影奖,当婚纱的摄影师其实是大材小用。」吃了大多夏草口水,就连讲活也一字不漏的照抄,姚仙期望做到最完美的地步。

「什幺乌鲁木齐的摄影奖,我看是骗人的吧。」

喔喔,否认得这幺彻底?

姚仙认识盛雪起码有五年,没见过她用这幺愤恨激烈的语气排挤任何人,她想见的世界大同景象要破灭于一旦了吗?

「盛雪,你跟阿郡之间是不是有什幺误会?别害羞,阿郡都跟我坦白过了,他可是为了你不辞辛劳从上海追到台湾来,叫我好感动。」可以看见姚仙眼中的心形一直是亮晶晶的。

是不是结了婚的女人都会发展出不必要的鸡婆性格?盛雪一点都不想领情,也不想这样被撮合。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没有特别的交情。」

普通朋友?容郡的眼悄悄燃起一把火。

「看起来不像啊。」姚仙左看右看,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张力可是很足够的。

「你说过内举要避亲。」看起来老板娘也沦陷于容郡那所向无敌的俊俏容貌,唉。

「碰上好人材那些无谓的坚持就免了。」

瞧瞧!她还有什幺话说?

「小嫂子,如果你不介意,雪交给我来说服就行了。」往前踏一步,容郡四两拨千斤的把盛雪的事揽到身上。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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