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地点:
B大男生公寓403
宿舍其他人情况,除死者外,共三人,其中一人随系主任去外地
参加比赛项目,其余两人均在学校外宾馆,此三人均已证实所说属实。
自杀动机:目前调查中
家人联系联系情况:未知
死亡时间:约11月24日午夜02:33左右
死因﹑状:自服氰类药物,身体呈大字状躺在宿舍正中间血色图案之中,宿舍墙上被画满血字,以上血迹均证明为死者血迹。死者耳朵被自行割下,但现场未发现,目前仍在寻找之中。
死亡身边遗物:手机。上有五通电话记录。
11月23日
11:30 p。m。
第一通电话接通者
王飞(男,花衬衫)
具体情况不知,在11:31分之时,拨打了120电话求救,警方获知情况是从120急救中心。
11月24日
凌晨00:30时
第二通电话接通者
蒋雪芬(女)
此人职务:XX公司保洁人员
接电话之时:在公司里面加夜班,更换衣物时在衣物间,身边的两位同事能够作证明,在电话爆裂手受伤之后,主动帮其打了120急救电话,警方获知情况是从急救中心。
接电话听见的声音:无,但是有撕拉撕拉的杂音
凌晨01:30时
第三通电话接通者
李怡然(男,西装)
此人职务:XXIT公司人事处的副管
接电话之时:在公寓里加班,周围无他人,手机爆裂手受伤之后,自行用家里的座机电话打通了急救电话,并拨打110报警,报警时间为01:32:45
接电话听见的声音:一个声音在使劲的吼着我…我…我…之后断了线
凌晨02:30时
第四通电话接通者
叶清(男)
此人职务:B大在读研究生,某课程的代课讲师
接电话之时:在公寓睡觉,柯霂临(第五通电话接通者)可证明,电话爆裂之后,无立刻触碰电话,自行处理了危害碎片。
接电话听见的声音:他要给我唱歌!他要给我唱歌!
凌晨02:31时
第五通电话接通者
柯霂临(男)
此人职务:B大在读研究生,某课题研究的副研究员
接电话之时:在公寓睡觉,叶清(第四通电话接通者)可证明,电话爆裂之后,无立刻触碰电话,自行处理了危害碎片。
接电话听见的声音:来,我来为
你唱首歌。
我们大致扫完了老孟写的那张纸,都相互点了点头,老孟看了一圈,刚想说话,突然那个叫李怡然的西装男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我和柯霂临,轻声道,“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手机的碎片不能碰,而你们两个知道?”
我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老孟就先出了身替我俩解了难,道,“这两位我曾经在云南一起共事过,他们曾经见过这种物质。”
老孟这话说的不脸红不心跳,这让那李怡然和叫蒋雪芬的看着我和柯霂临的眼神中多了一种敬仰的成分,但是我们当时在G的时候,只知道那种液体有那种让我们两个恐惧的怪味,那种液体是一种世界上未能查出来的液体,但是我们并不知道那东西碰不得,碰了之后手还会跟着化掉。
可能若不是柯霂临眼尖看出了点倪端,我当时也很有可能去120急救中心哭爹喊娘的上药去了。
“老孟,他的耳朵找不到了?”柯霂临身子往前一探,十指交叉在一起,紧紧地盯着老孟刚才整理的单子,缓缓开口问道。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什么都没有,我们已经去派警犬搜了几圈,还是没有任何痕迹。”
“那……”柯霂临又蹙了蹙眉头,问道,“死者叫李亚楠?他的家人呢?具体个人信息呢?怎么会联系不到?”
“这……说实话这奇怪的很,自从实行阳光网上招生之后,现在学生的个人信息都是基本上在网路上面的,当然也会备份一份纸质的,但是,这个孩子的信息,全无。”
“全无?”我有些诧异的问道,“什么意思?”
“我们去派人查找网上的个人资料的时候,资料已经被销毁的干干净净,而纸质的,唯独不见了这孩子的信息。我们的人去和他宿舍的同学问了一下情况,说是这个孩子平日独来独往,相当怪癖,大家和他也没什么交道。”
“故意的么?”柯霂临冷哼了一声,道,“他死的前一天,上了叶清的课。”
“叶清的?”老孟蹙了下眉头,又低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记录本,“郭易峰,哦!原来现在你在代郭老上课?平日郭老叫习惯了,现在一成了郭易峰,反而反应不过来了。”
“恩。”我点了点头,道,“那个孩子在下课的时候找过我,他说……”我仔细想了想当时那个孩子的神情,有些打冷哆嗦,道,“他说,他要来了,他要来给我唱歌了,我不想死。老孟,那孩子真的是自杀吗?”
老孟被我说的显然是遭了一棒子,点了点头,“现在看来,应该不会又第二种可能了啊。”
“这倒也
未必。”柯霂临身子又往后背椅一靠,舒展了一下双腿,看着老孟说道,“现在是不是改把前因后果好好地讲给我们这些‘被害者’听了?”
老孟扫了一圈在座的,点了点头,清了下嗓子,道,“大约在半年前,我们队侦破了一件案子。一个传销的案子。但是这个传销的案子,远远不止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首先是,如果没有那个报警,我们根本不知道有如此恐怖的一个案子。
那个时候还没有入夏,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本来很清闲,因为平时真的就没什么太大的案子,而且前一段时间刚刚侦破了一个贩毒的案子,我们都悠闲地很。而那天,上路上巡逻的时候,我们碰见了一个女孩,也就十七八岁那么大,她浑身衣着破旧,在地上爬着前进,看见我们的巡逻警车,就哭了,说终于有人来救她了。
我们把那小姑娘扶了起来,发现她的脚已经站不住了,两条双腿也没有什么力气,反而锻炼的小臂和手的力道十分发达。她跟我们说了她的经历。
一开始和普通的传销是一样的套路,有人过来给他们洗脑,说如此下去,我们都能赚大钱。小姑娘说一开始自己不信,但是连着几天的洗脑,她已经开始幻想着自己多么的有钱,平日里嫌弃自己的母亲也终究能正眼看她一眼,她决定开始,为她们的组织效劳。
那个姑娘说,她们的组织,叫宫。他们一共去了132个人,都被拉到了一个密闭的地方,上面放下话来说,这里让他们修炼。”
“宫么……”
李亚楠在墙上写的一个字,宫。
“是的。”老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是,那个组织很奇怪,并不让他们去干任何的活,而是就紧紧让他们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久而久之,小姑娘,不,不仅是她一个人,他们所有人都发现,自己的腿逐渐不能走路,腿脚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的下半身基本上是如同了瘫痪的状态。
然后,她们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