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 “父亲,你别生气呀!我拿了奖杯呢,第一。” 偌大的房间内传来末帆自信对末王爷的话音。 见父亲气极,末帆便立刻想要拿出自己的战绩来平息父亲的怒气。 让他知道,自己是值得骄傲的! 末王爷脸色僵硬,略带着一丝生气意味,他面色不改,眼睛却斜视着望向末帆手中的奖杯。 “哼。” 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丝丝小自豪,但末王爷还是生气。 他堂堂的王爷之位,自己的儿子却整天不务正业,搞什么泥巴奖杯。 实在是丢他的脸。 “过几天我要去面见圣上。” 他冷不丁的从嗓音中发出这么一句话对着末帆。 末帆单眉微抬,却是有一丝丝疑惑在心头。 父亲要面见圣上,跟自己说干嘛? 紧接着,末王爷声音再次将这整个房间占满。 “告诉圣上,让他将我的王爷传于你。” 又是冷不丁的一句话,末王爷心头却包含了无数爱意。 “什么?” 话落,几乎在同一时间,末帆惊愕表情瞬间望向末王爷,他一阵不满。 “不行,你不能面见圣上,更不能让他将你的王位传给我。” 末帆眉头紧皱着,见他置之不理,直接是焦急走到了末王爷面前。 “父亲。” 又是一个叫声,这才叫回来末王爷的怒气。 “你这逆子,是不是非将我给气死,才得甘心?” 末王爷双手背后,身体转向末帆,身后鞭子都在跟着他的怒气旋转着。 他壮实身躯不停上下起伏着,似是末帆再多说一句话,他就真的要被气死了。 末帆不听,他一阵执拗。 “能够继承王位的又不止我一个人,更何况兄长是长子,他才是最最合适的人选。” 想到兄长,末帆好似找到了挡箭牌一般。 更何况,他是真心想要兄长接替父亲这个职位的。 凌厉眼光再次瞪向末帆,末王爷僵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仅仅是这个眼神,便弑杀力极强。 “你兄长继承王位?”末王爷眼中划过一抹质疑眼光望向末帆。 “嗯嗯。” 末帆抿唇,瞪大了一双眼睛望向父亲,以为他即将要回心转意。 “他不配!” 留下这么一段冷冰冰的话,末王爷气愤转身。 走到门前,丫鬟替他打开房门。 “照顾好末帆。” 门框被紧紧关上,心里纵然生气,但末王爷还是放心不下末帆的。 “是。” 丫鬟双手放在肚前,向末王爷行了个礼恭送他,同时也是在回应。 末王爷走后,只留下那冰冷紧闭着的门框,和那白色门纸上折射出的丫鬟身影。 末帆急的直在卧房内打转。 大步走向于床头坐下,他又心烦意乱的起身,一杯茶水下肚压下心中紧张,克那股沉闷之气再次不由而来。 “若以后真的继承了王位。” 那岂不是不能够由心比赛了? 不不不,他绝不能够让这种事情发生。 困惑的抚上脑袋,末帆靠在圆桌之上沉闷想着。 只是一盏茶功夫。 黄色烛火闪烁着微弱光芒,末帆衣着单薄,抚着脑袋,却在这园桌之上睡了过去。 扣扣扣—— 木门被敲响而起,末帆瞬间被惊醒,脸色之上划过一丝困倦,随即消逝不见。 “小弟睡了?” 门外,末扬一只手背在身后,身体前倾靠近,听着房间之内动静,一只手正停留在敲门框当中。 “兄长?快进来。” 听见末扬的声音,末帆一阵高兴,脸上的困倦之已全然不见,换上欣喜。 木门被打开,末扬朝里走了进来。 “窗户也没关,你这样睡在桌子上,会着凉的。” 见末帆模样,末扬直接是看出了一丝端倪来,他二指指向窗前,向他解说着。 被看出来的小王有一阵尴尬之意,“不小心睡着了,睡着了。” 末帆笑着,忙的邀请末扬和他一起坐在圆桌之上。 “其实我过来也没什么事,就是路过你这,见房门那还有烛光,便顺便进来看看。” 末扬双腿张开,理了理腿前衣摆,神情儒雅,朝末帆解释道。 这深夜前来的探访,末帆看向末扬却是一阵感动。 也迎来了末帆的一阵感慨。 “放心吧,兄长,你是长兄,纵使父亲有些不愿,父亲退休,我也一定会让你坐上父亲的宝座的,不会争抢。” 末帆抓着末扬的手,向末扬表明着自己的心态。 “你觉得兄长会在乎那些吗?”末扬满脸不在乎的表情,唏嘘了一口气。 末帆一下子抓住他的手,他目光炯炯,看起来十分的有神和真诚,“兄长,你知道的,我对那些不感兴趣,都是父亲想让我做的。” 末扬却不这么想,本来就自卑的他,连说话都特别的可怜的样,“没事儿,你这么好的命,一定可以做好的。” 末帆听着他这样贬低自己,末帆劝了劝他,“我可没有你这么好的才能,所以啊,还是算了吧。” 在他眼里,自己的兄长一直都是自己的榜样,虽然,他是庶出的,但是,他们两兄弟的感情一直不错,压根不存在身份一说法。 末帆继续鼓励,“别自我放弃,你放心,你一定可以的,我一定会说服父亲的。” 末扬听着自己的小弟这样鼓励自己,难免内心感激,感动的很,“好,谢谢小弟。” 末帆看着自己的兄长终于不拒绝自己的好意了,特别感激的语气,“没事这些都是应该的。” 末扬点点头,两人的意见想法达成了一致。 末扬看了看周围,听着有了更多人的动静,他回头,看着自己的小弟,叮嘱了一声,“我得先走了,不然一会儿父亲看到了,又会生气。” 末帆很乖巧的点点头,“嗯嗯,兄长去吧。” “你早些休息,或者时间,我再来看你。”末扬说着,便已经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 “好!”末帆目送自己的兄长离开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塌上躺着,开始谋划如何才能不坐那个位子。 …… 不大不小房间内。 传来一阵陶瓷声敲打声音。 热气从白瓷碗上直冒出来,卿歌一勺一勺吹簇着,喝着粥。 “这粥细腻香糯,甚是好吃啊,咦?” 卿歌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内的桌子上,一勺一勺进着食,却发现里面有异物? 她忙的放下瓷碗,勺子捞出那异物,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个小白字条。 “粥碗内怎会有这东西?后厨也太不小心了吧?” 卿歌眉头紧皱,不满中带着些疑惑,她用手帕将从粥里捞出来的白字条擦干净。 疑惑纵使她打开白子条。 救命—— 小巧的白字条内,却写着如今已经发了些晕染的救命二字。 看到这两个字,卿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意识到这其中有些不对劲。 不敢自己一人妄下定论,她忙的找上了五掌门。 “师父!师父……” 偌大的院落中传来卿歌一阵焦急的叫喊声。 几个门徒被她吸引而来,可卿歌却要指定要见五掌门。 “所谓何事?” 这时。 掌门也被卿歌那焦急的叫声给吸引出来,他挎着步子急忙打开木门,直接便看见了卿歌望向自己焦急的身影。 卿歌走近。 她眉头紧蹙的望向两旁,见四周没什么人,她才伸出手心中紧蹙的那张小纸条。 “师父,您看!” 打开小纸条,上面清晰二字显而易见。 五掌门此时也有些看呆了,他脑子快速转动着。 “不好,出事了。” 想到了什么,五掌门神情紧张,他眉头也是紧紧簇在了一起。 “师父,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卿歌听的有点糊涂。 她开始担心,甚至害怕,害怕师父说的那些不好的事儿有楚逸他们的参与。 五掌门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感慨一二,“这纸条是参加武林大会的天源派写的,估计武林大会出事了。” 卿歌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夫君,夫君他们有没有事?” 五掌门回头,安慰面前的年轻人,“你放心吧,恒逸他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我相信他。” “嗯,我也信夫君一定可以的。”在卿歌眼里,楚逸就是她最大的靠山,所以她特别相信楚逸的本领。 五掌门瞥了眼门外随后笑眯眯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嘴角一抹淡淡的笑,“进来吧,别躲躲藏藏的了。” 原本躲在外面的人,这时候,也渐渐的迈步进来了,楚恒墨一进来,就跟恭敬的行礼,“师父。” 五掌门看着面前的弟子,很认真的问话,“你想去?” 楚恒墨很谨慎的点头,“嗯,我怕兄长有问题。” “既然想去,那就去吧,我看,有的人的狐狸尾巴终于要显现出来了。”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一切还是如约而至了。 …… 天元派。这里,也是举行武林大会的地方,天元山常年仙气缭绕,很适合修炼,这几年,天元派也做了很多让许多门派眼红的事儿,经常获得至宝,因此,很多人认为天元山很有可能成为天下第一门派。 可今天,出了一件大事。 成败殿前,很多不同门派的人围在一起,目光都放在大殿里面的几人身上。 楚逸在给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骨廋如柴的天源弟子验毒。 尹牧蹲在一边,很小心的问话,“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