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回避。
祝福后便祭祖(民间称为“请回堂羹饭”)。祭祖后,便用煮福礼的汁汤烧年糕或面吃,名日“散福”,表示神所赐之“福”放给了一家人。过年的习俗,绍兴和外地大同小异。“除夕吃喝,尤已穿着”,这是过年的gao潮。在新年旧岁交替的一个月里,人们就是这么忙碌着的。
绍兴过年最大的特色要数祭祀和社戏了。祭祀在当地也称“祭福”,每逢腊月二十四,家家设食供奉灶神两天。在当地,人们认为灶神除执掌灶火外,还考察人间太平并告知天帝。每年的供奉就是为了“贿赂”灶神,求他在天帝面前多说两句好话,以保佑来年的风调雨顺。
“稽山鉴水社戏热”,绍兴人自古有看社戏的习惯。每逢庙会和大年,社戏成为水乡绍兴最“露脸”的演出。戏台搭在湖中央,戏台前的湖面上挤满了小划船、出畈船、乌蓬船。随着“锵锵”的锣声,船上的男女老少个个伸长了脖子,齐齐往戏台上看。“水乡观戏”成为绍兴人一道必不可少的新年“大餐”。
这一样样的过年活动与四大美女的关系都不大,她们整天待在家里不能随意出去。除了重要的客人来了出来拜个年,奉一杯茶,就是与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吃饭。这饭其实也不好吃,规矩一大堆,束缚得人喘不过气来,还不如与几个要好的姐妹在一起,那样还能有片刻的轻松惬意。
过了正月初十,好动的老四吴钰早早打发人到各家传递消息:明天邀请众姐妹到吴家一聚。
消息经门子告诉贴身丫鬟紫竹,再从紫竹口里转达到夏婉婷耳中时,她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高兴。“哦”了一声,她又托着腮看着桌上的棋子,脑海里闪现的却是一个文质彬彬的身影。
他也在家里过年吗?他还会记得我这个手下败将吗?他的年纪也不大,怎么就能把围棋下得那么出神入化呢?他师从何人?……
一个个的“他、他、他”充塞着夏婉婷的大脑,眼前的棋子好像变成了一张张含笑的脸,这脸的主人都是同一个人……“哗啦”一下,她把几颗棋子扫落在地上,把一旁的丫鬟紫竹吓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了?”
紫竹忙弯腰捡起棋子,重新放进棋盒。
“哦,没,没什么。”
夏婉婷定了定神,用手里的棋谱遮住有些红晕的脸,转头看着窗外。窗外一片灰暗,有点点白色从空中飘落。
“下雪了!”紫竹叫着,跑出门去用手接着雪花,满脸兴奋,“小姐,你也来啊,真好玩!”
夏婉婷无力地摇摇头:“你玩吧,我没心情。”
正当夏婉婷在闺房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顶着漫天风雪,她家的大门口来了一辆马车。高大健壮的黑马,黑漆的崭新车子,威武的车夫,无不显示着来者的身份非同一般。
“请问这是夏把总的府上吗?”
车夫问着迎上来的门子,裹在毛皮帽子里的嘴巴呼出团团白气。
“正是夏把总府上,请问贵客尊姓大名,小的好进去向老爷夫人禀报。”
门子连忙回答,帮忙稳住了拉车的黑马。
“你就说布政司理问王晖之子王少勋携好友林正海前来拜访夏把总。还请转告一声婉婷小姐,‘故人来访,愿棋一局否?’我们家公子叫你把这句原话告知夏小姐,有劳了!”
车夫爬下车来,向门子行了一礼,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王公子和林公子来了!两位公子请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去通报!”
门子匆匆走进大门,向里面跑去。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风风火火走了出来:
“两位公子大驾光临,夏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他与车上下来的二人互相行礼,寒暄客套在一起。两位年轻人让车夫送上几样包装好的礼物,中年人客气了一下,就叫跟在后面的小厮收下了。
与此同时,一个小丫头匆匆走进府内的后室。她来到夏婉婷的闺房外,看到正在外面玩雪的紫竹,忙道:
“紫竹姐姐,外面来了两位客人,要看门的阿旺叔转告二小姐一句话:‘故人来访,愿棋一局否?’你快去对小姐说吧。”
“啊,故人,下棋?”紫竹眼睛一转,顿时明白了。她急忙向房门跑去,边跑边叫:
“小姐、小姐,你的佳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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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的话儿 第57章 ;女儿心思
更新时间:2012…1…14 17:12:47 本章字数:5289
“两位公子请用茶!鄙宅简陋,拿不出什么好茶,请公子莫要见怪!”
夏府前厅里,火盆烧得正旺,厅里温度比外面高出了许多,屋内屋外俨然两个不同的世界。
“夏大人您客气了!我看这茶也是明前茶吧?汤汁清亮,茶香馥郁,应该是极品龙井。”
王少勋说着,又品了一口茶水。
“呵呵,王公子好雅兴,一口就能品出茶叶的来源,委实高明!”一脸络腮胡子的夏把总也喝了一口茶,“这些茶叶乃是我的一位杭州同袍所送,一直没想到去喝。我等行伍之人不似你们文人雅士,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有口水解渴就行了,好茶到了我们嘴里也是老牛饮水,白白糟蹋了。”
“呵呵……”
宾主都是会心一笑,好像多年的老友一般,双方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夏大人,今日在下与好友林正海兄登门,一来拜望一下我们绍兴府有名的猛将夏大人您,二来呢有些私人之请,可能有些唐突,还望大人您不介怀。”
“哦,王公子过奖了,也言重了!呵呵,谁不知道我夏国彪生性鲁莽,不喜客套。王公子你也不要开口大人闭口大人了,今日ni我一见如故,我托一个大,唤你们一声贤侄如何?但有事情,便说无妨。”
夏把总呵呵一笑,粗豪性情显露无遗。
“既如此,小侄谨遵敬命。”林正海和王少勋又起身来行礼,“小侄拜见夏叔叔!”
“免礼,免礼!”
一个是有意拉拢,一个是曲意逢迎,宾主重新落座叙话之后,关系一下子又亲热了许多。
“小侄适才说到的私事,乃是这位正海兄之事。正海兄工于诗书,暇余最喜围棋一道,浸淫棋道多年,亦曾拜名手为师,可以说少遇对手。年前我与他曾到了一趟得月楼,与夏小姐手谈之后,他是大感畅快,念念不忘。你看,新年还没过几天,他就手痒了,硬要拉我来府上,想与夏小姐下几局棋。他自己又不好意思说,还要我帮他说。呵呵,夏叔叔您不会责怪小侄们孟浪吧?”
听了王少勋的话,林正海有些害羞起来,不敢看夏把总,借机低头喝茶挡住了脸。
“呵呵,正海贤侄真乃妙人也!”夏把总却没有丝毫不悦,掉了一回平素最不喜欢的书袋,“这等雅事,理应鼎力支持才对,我怎么会责怪呢?无妨无妨,我这就让人去请老三出来。小黑,快去请二小姐出来见过两位公子。”他朝站在一旁侍应的一个长得黑黑的小厮叫道。
小厮答应了一声,进去了。
“我家这个老三啊,也是一个棋迷。别人家的女儿精于女红,她却是整天钻在棋谱里,茶饭都不顾。年前她也曾告诉我,说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棋手,杀得她毫无还手之力。她这些天都在房里摆棋,说要找到破解之法。你看看,法子没找到,这对手就上门来了,定会把她高兴死的!我琢磨着,这跟我们打仗一个理儿,碰上了势均力敌的对手,浑身都会有劲。你们说是不是?”
说到女儿,他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他眼里流露出了浓浓的亲情。
“夏叔叔您说得对,专心于一道,身心皆会融于其中,痛快恣意很难对外人道,只有自己感受得到。”
林正海说起下棋,脸上已经没了羞意,他侃侃而谈起来,眼里神光闪闪。
“诚哉斯言!”王少勋也赞同他的话,“故此,孔子有‘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之说,道出了此中真谛啊!”
“呵呵,你们读书人就是文绉绉。我是个大老粗,书读得不多,比不得你们喽!还是让我家老三陪你们吧,我就不在这里丢人啦!”
就在这时,屏风旁一转,走出一个丽人来,正是精心梳洗了一番的夏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