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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玥道:“没有人会比南蛮各部落更加熟悉南泛泽。”
年华开始调遣南蛮军队和白虎、骑在南泛泽与轩辕楚作战。
年华借着南泛泽的地势,在东泽虚张声势,在西泽诱敌深入,再配合行云阵的变化无穷,轩辕楚节节败退。
年华不得不承认,在南泛泽中,南蛮将士的战斗力比白虎、骑强了太多,他们熟悉地势,且能防御毒蚁,螣蛇,白蝎之类危险动物的致命袭击。南泛城中,摩羯族的巫医用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方子,治好了白虎、骑将士的疫病。白虎、骑渐渐恢复了生机。
萧太后、皇长子被越王掳入越都——邺城,萧良集乌衣军南下,已经到达紫塞,欲入邺城救萧太后、皇长子。
年华接到萧良的信函,思及白虎、骑终究不适应西南的气候,决定向东南而行,和萧良合兵。南泛泽中,拓拔玥和轩辕楚已经成为敌对之势,兀思集南蛮各部族将士北上,前来增援。
年华和拓拔玥约定,年华去和萧良会合,从东南入越境,沿着当年为救景城,而攻入邺城逼轩辕楚退兵的路线,直取邺城。拓拔玥在西南和轩辕楚周旋,东入越境,与年华在邺城会合。
星河如水,夜风习习。
拓拔玥走向年华住的帐篷,宫少微跟着他,“王,今日接到信函,兀思丞相后天就能抵达南泛泽了。”
拓拔玥点头,“明天,那女人就走了,但有兀思在此,本王也不畏惧轩辕楚。唉,她明天就走了,还是去道个别吧。”
拓拔玥的神色中,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宫少微冷汗:“王,您不会真的爱上那女人了吧?”
拓拔玥一怔,想了想,摇头,“本王也不知道。或许,只是觉得她很特别,想记住她罢了。”
拓拔玥、宫少微来到年华的帐篷,女侍告诉他们,年华正在河边沐浴,请两人稍坐。女侍沏茶端上来时,却不见了拓拔玥和宫少微的踪影。女侍满头雾水。
拓拔玥、宫少微蹑手蹑脚地来到河边。
“偷看她洗澡,不会被她打死吧?”宫少微恐惧,想回去。
“怕什么,月黑风高,草木又深,她不一定会发现。”拓拔玥不让宫少微走,有个人壮胆总是比一个人好。万一被发现了,那女人发怒,还有一个人可以垫背。
拓拔玥、宫少微两人伏在草丛中,靠近河边。河中水声潺潺,年华果然在洗澡,只是她背对着河岸,又隔得远,他们除了一头乌黑的长发,什么也看不见。
★ 170 紫鸢
“什么都看不见,不如靠近一点?”宫少微提议道。
“再往前走,就掉到河里去了。再等一等,她总会上岸的,不就看见了吗?”拓拔玥道。
两人伏在草丛中耐心等待。
约莫一炷香时间后,年华终于上岸了。
月光下,一身琉璃色的白衣,水淋淋地裹在年华身上。
原来,她穿着衣裳洗澡?拓拔玥、宫少微失望,发出了一声叹息。
年华刚走上岸,耳廓微微一动,似一头嗅到了生人气息的兽,锐利的目光在草丛中搜寻。
拓拔玥、宫少微屏息凝气,祈祷不要被年华发现。可是,年华一步一步,走向了拓拔玥和宫少微的藏身处。
拓拔玥、宫少微抬头,正好对上年华正在滴水的脸,月光般透白的肤色,星子般明亮的眼眸,花瓣般娇嫩的唇,弯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拓拔王主,宫世子,你们趴在草丛里在看什么?”
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越危险致命。此时,拓拔玥、宫少微就觉得年华那抹迷人的微笑里,透着浸人骨髓的杀气。
拓拔玥咽了一口唾沫,“本王和宫世子在看……”
“在看星星,今晚的星空特别美,王带我来河边观星……啊哈哈哈……”宫少微急中生智,指着头顶的星空笑道。
年华抬起头,望着天宇中清浅如水的星河,“星空,真的很美啊!”
一阵风吹过河边,草丛起伏,仿如绿浪。
一颗老树上,并排倒吊着两个男人,一个是拓拔玥,一个是宫少微。
“这样,看星星会清楚很多吧?你们慢慢看,我去歇息了。”年华笑了笑,在湿衣上披上干净的长衣,愉快地离开了。
“喂,宫少微,你还好吧?”拓拔玥的双手、两腿都被绑得紧紧的,倒吊在树上。他试着挣扎了一下,挣扎不开。刚才被年华一拳打中的下颚,还在隐隐作痛。
宫少微也是一样,他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我被她打得眼前都是星星了……”
“她为什么穿着衣裳洗澡?”拓拔玥纠结。
“大概因为这是军营,男女毕竟有别吧,这样能少很多麻烦和尴尬。王,现在该纠结的不是她穿着衣裳洗澡,而是我们会被这样吊多久吧?”宫少微更加纠结。
“已经成这样了,纠结也无益。宫少微,冷静一点,看星星吧。”拓拔玥冷静地道。
“即使不想看,我的眼前也都是星星啊……”宫少微欲哭无泪。
崇华十二年夏,华驻南泛城,与南蛮王主拓拔玥结盟,共敌越国。夏末,华东走紫塞,与萧良合兵,攻入越境。——《将军书·风华列传》
碧云天,雁南飞,已经是深秋时节。
越国,邺城。
紫鸢宫中,高殊倚坐在软榻上饮酒,鸢夫人伏在他的腿边。
台阶下,一名言官正跪着奏报:“这两个月以来,年华和萧良从紫塞领兵南下,连破师城、偟城、郦城、溱城,已经抵达陪都——花城。年华派使者送来信函,要求王主将萧太后、皇长子送归,否则就要挥师入邺城。轩辕大将军在南泛泽和南蛮作战,拓拔玥和兀思兵分两路,拓拔玥已经领兵东来。轩辕大将军闻邺城受困,挥师回京,正在路上。王主,为了替轩辕大将军争取时间,您看是不是先将萧太后和皇长子送归玉京?”
高殊睁开惺忪的醉眸,“送萧太后和皇长子归玉京?美人儿,你说呢?”
鸢夫人抬起头,笑了,“把如今的萧太后送归,只怕年华会更快挥师入邺城吧?还是不要送归了。邺城和花城中间隔了郇水河,年华的大军要渡过郇水河,未必容易。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她渡河而来,邺城还有坚固的城墙呢!再派一员大将去把守城门,不就行了?”
“美人儿所言极是。”高殊道。
那名言官闻言,怒道:“妖姬乱政,红颜祸国!王主休听妖妇之言,误了国家社稷!”
“王主,你看,他竟然对妾身无礼……”鸢夫人举袖,嘤嘤哭道。
美人梨花带雨,高殊方寸大乱,对言官发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讽刺寡人昏庸误国?!来人,将他拖下去,重打二十棍,以儆效尤!”
侍卫闻令,去拖言官,言官流泪道:“王主,老夫辅佐您二十年,忠心耿耿,可鉴日月。古语云,刑不上大夫。如今,您却因为妖妇的一句话,就要加刑于老夫。老夫受刑事小,您休要被妖妇迷惑,断送了越国江山啊!”
高殊听得不耐烦。
鸢夫人道,“真是一个啰嗦的老家伙,不如割掉他的舌头?”
高殊笑了:“美人儿此计甚妙。来人,割了他的舌头。”
言官被侍卫拖走,哀声骂道:“妖姬祸国,昏君无道!妖姬祸国,昏君无道!妖姬祸国,昏君无道——”
“他的声音可真难听!”鸢夫人嘲讽道。
高殊挑起鸢夫人的下巴,“还是美人儿你的声音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