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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2 / 2)

看完寥寥几个字的邮件,我竟然悲伤得流不下一点眼泪,我漫长而又短暂的初恋在这个炎夏的午后蒸发了。这是我记忆中最炎热的夏天,知了在无精打采的枝桠上声嘶力竭地哀号着,声音近乎心撕裂般的难耐和惨烈。我像是畏惧人群的老鼠,穿越过一切可以躲避刺眼阳光的巷弄,我走出一个弄口,又穿梭进另一条巷弄。如此反反复复而且乐此不疲,仿佛是在午后逃出家门而迷路的孩子,找不到任何自己的方向。(杰西)

新婚第一夜

我第一个走出围城的“铁姊妹”叫钱玲。

钱玲和我是同事,因为两人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又同属鸡,所以,秋湖小学的好事者们戏称我俩是“两只鸡”。尽管我们反对“鸡”的称谓,但大家还是这样叫,只能随他们,“众愿难违”嘛。

钱玲结婚时,我还在高山中心小学教书。因她哥哥也在高山小学,同事的妹妹结婚,当然我们得去喝喜酒了。

记得初见钱玲时,她给我的最深印象,就是一个字:土。她个头不矮,齐耳短发,但一脸苍蝇屎,太不够味。尽管每天三顿饭后都刷牙,还是不能刷掉那牙根上的黄褐色的牙垢。她的眉毛很稀,很散,与水灵灵的大眼睛极不相衬。身上皮肤雪白粉嫩,嫩得一掐准能掐出水来。她曾自我感叹,若是脸皮能像身上皮肤一样,她在世上活三个月也心满意足。可惜,老天爷偏不让她实现这种梦想,她只能认命。

钱玲其貌不扬,找的对象却是狗撵鸭子——呱呱叫。男的是城里某大厂的正式工,月薪四五百块,家底也颇为厚丰。人虽无潘安之貌,却也英俊潇洒、高大魁伟,颇具阳刚之气。谁见了谁都会认为钱玲跟他不配。

听钱说,她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双方只接触三四次,男方便迫不及待地提出结婚,钱玲虽然觉得好事来得太快不一定好,但屈于男人的魅力和优厚的条件,还是同意结婚了。

新婚之夜,贺喜的亲戚朋友散去之后,钱玲殷切地盼望着心爱的人来揭去她的红盖头,谁知新郎倌竟影无踪迹,一夜不归。

钱玲迷惘了。人生有四大得意之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哪有新郎倌花烛之夜不入洞房的?此刻,望着那一屋豪华的仿古家俱,望着那时髦的彩电冰箱,望着那又宽又大的席梦思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绣有龙凤呈祥的大红锦被,望着那霸气十足的雄风摩托,还有那没喝的夫妻交杯喜酒及红透了尖的寿桃,钱玲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失落感。

她多想偎在丈夫那宽厚博大温暖的怀里,读一读男人体内散发出的何等迷人的雄性气息;她多想让心爱的人的爱情甘露走入她久旱的花蕊;她多想像个小鸟依人般让白马王子拥抱着酿造梦的甜蜜……然而,这一切竟在新婚之夜化作泡影。她真不知自己的心上人怎么啦?

也许他出于男人的自尊,不愿主动出击;也许他不谙于男女之事,不知如何出击;也许他另有金屋,不容他自由出击;也许他——,她不敢想像别的,不敢!

拘碍新婚的羞涩,钱玲没有跟婆婆讲起丈夫彻夜不归之事。然而,连着三天,丈夫竟天天如此,晚出早归,让她夜夜空守红绡帏帐,孤灯伴泪无伴人。她不能不生气,不能不怀疑。你再有牌瘾、再有酒瘾、再有情人,也不该在蜜月期间让娇妻一人在家。

她认为,这是丈夫有意戏弄,是目中无她,心中排她,是侮辱她的人格和尊严。

她不想新婚三天就闹矛盾。家庭若想和睦,夫妻二人中有一个就得装“傻子”,就得学会迁就、忍让、理解。

为了既不冤枉丈夫,又能探出个中奥秘,她小心谨慎地从不同角度,用不同方法询问丈夫不归之事,谁知丈夫不仅不解释,相反冷脸冷眼冷言冷声,责她不该过问男人的事,辱她下面是否发贱!——真想不到如此英俊的男人口中竟吐出如此污秽的语言,她很伤心。随便问谁,丈夫这种婚后不归的举动,妻子能不过问吗?

娘家来接“短趟”,母亲兴扑扑喜孜孜地问长问短,钱玲一肚酸水不敢吐露,只是强颜欢喜,跟家人吹这好那好。她不想把痛苦和不悦留给家人。毕竟,这男人是她自己抛的“彩球”,她还在等待着心上的人能回心转意,能变成常人。

七天过后,丈夫总算回到洞房安营扎寨。失去婚前的温柔没什么,能回家伴她同床到天明,就是进步。谁叫自己爱他呢,爱就得牺牲。

月光如水,夜静神迷,窗外那簇月季花香撩人。独守二十多年闺门的钱玲,如今躺在一个心爱的男人身旁,青春的心不能不躁动。她好像一只盛满爱水的茶壶,在越来越旺的欲火燎烤下,壶水由响变滚,上下沸腾。急不可耐的水蒸汽嫌壶嘴太小太窄太细,顶得壶盖不停地移动,大有揿翻之势。她多希望丈夫能轻轻地提下水壶,倒出那滚烫的热水。可惜,丈夫仍静静地躺在床上,冷如冰棍,大热的天,还长褂长裤,让人费解,让人心寒。钱玲有意一点一点向他靠拢,他闭着眼像睁着眼一样,也一点一点闪开。钱玲猛地抱住他,初时,她感觉到对方颤栗、恐慌、喘着粗气,很快,那男人便推开她,走下床去,独自躺在沙发上。钱玲只能暗自哭泣。不爱我,何必跟我结婚?既然结婚了,又为何这样待我?这太不公平了!

渐渐地,那男人不但恶言恶语对她,而且开始作践起她来。你不是想亲我吗?好,我让你亲。他用大嘴长时间地堵着钱玲的樱桃小口,让钱玲几乎喘不过气来,差点憋死;你不是想我摸你吗?好,我摸。那双大手在钱玲小小的乳峰上,初时还轻轻揉搓,渐渐地越来越用力,最后竟捏得钱玲疼痛难忍。他的手掠过钱玲的芳草地后,便成了无赖,时抠,时扫,时拉,时扯。钱玲越反抗,他越用力,钱玲下身被扭得发紫发青,他才罢手。你扭也罢,捏也罢,我都认了,谁叫我爱你呢,可是,你总得行夫妻之事,结婚一场,孩子不能没有呀!

然而,那男人就是不跟她办真事。

钱玲也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她从不把这些难以启齿的事告诉别人。细心的母亲发现女儿变得又黄又瘦,估计婚后生活不太理想,便多次追问她原故,她就是不说。她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是娘的心肝宝贝,她不想让母亲为她担心为她难过为她不安。从结婚那天起,她就打算生是丈夫家的人,死是丈夫家的鬼,不管怎样,要跟他牵手到老。她在学校做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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