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一般,风度不错,居心……倒是不见得叵测但现在还远远看不出来。”萌萌一边说话,一边在心里评价着。
倒不是她春心动漾,就是男的见到美女一下,即便心里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也会下意识的在心里做一番品评,女孩子见到一个条件还算不错的青年男子也大致会琢磨一下……何况萌萌目前正和对方交谈当然要对其在心里进行评价。
正说话间,半山亭下大路的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蹄音,一辆由两匹烈焰驹拉着的马车正从远处疾驰而来……说起来这烈焰驹也算是一种灵兽。灵界的人还是非常有创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得,利用各种妖兽培养出许多适合各种用途的灵兽,这烈焰驹就是其中的一种,尤其是在冬天冰雪满路的时候,所过之处,冰雪皆化跑得非常快,不过看那辆马车……萌萌微微摇头。
“那个驾车的疯了不成,哪有这么赶路的,就算马受得了,那车也得散架了。”闵庆雄说道。
“那边有座城池吧?”萌萌指了指马车来的方向。
“嗯那边就是郓州的府城邑城。”闵庆雄并没有意思到萌萌话中另有含意。
就在那辆马车堪堪驶到距离这座山岭不远的地方时,从邑城方向突然飞来四道遁光,那四道遁光飞行迅速,眨眼间已经飞到了马车的上方。
赶车的车夫原本便已经紧张不安,当那几道遁光出现的时候,脸上更是神色惶急,就在遁光飞道马车上方的时候,他猛地松开了缰绳回身冲进了车厢。
“不好!”
萌萌也是脸色一变她已经知道那个车夫为什么要回车厢里了……几乎与那车夫进入车厢的同时,空中飞下四道剑光马车的车厢刹那间被劈得四分五裂,一道剑光从车厢中飞出,截下了那四道剑光,紧接着一团庞大的黑影从车上扑下来,仔细看时,却是那个车夫抱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从车厢里扑了出来。
看到这一情景,萌萌和闵庆雄的脸色都变了……不管事情的起因如何,向一对孩童痛下杀手的人绝对称不上正义的一方,而那个抱着两个孩子奔逃的车夫显然已经受创,估计是刚才扑进车厢时所受的伤,鲜血从后背溅到雪地里,红艳艳的一片,颇有几分触目惊心的感觉。
“住手!”
闵庆雄大喝一声,祭出飞剑将那四道剑光截下……他也看出来了,那个车夫原本修为就不及对方,现在已经是岌岌可危,若不及时拦下,恐怕剑毁人亡就是顷刻之间的事情,在拦下那四道剑光的同时,闵庆雄也驾起遁光飞到近前,萌萌让傀儡将茶具都收起来,驾起土遁,倏忽之间也到了那辆被劈碎的马车附近,只两匹烈焰驹倒是识趣,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很是无辜地看着那些人。
在闵庆雄放出飞剑之后,那四个人便已经知道他的修为惊人,见被追杀的人已经是身负重伤,倒也不急,在闵庆雄来到近前之其中一人怒声喝道:“什么人敢多管闲事?你们是不是嫌命大了?”
态度狂傲之极,竟然面对着修为远胜于自己的修士也口出狂言,其他三人也是冷冷地看着闵庆雄,浑不以为意。
刚刚赶到的萌萌也是觉得可,自己还没开口呢,怎么就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不过想一下也不算是冤枉,可不是就要伸手管闲事了吗?
“找死!”
闵庆雄怒极:“我倒要看看你们几个小辈有何凭恃!”
为首说话的那人伸手入怀,掏出一块令牌,上面是一付类似于太极的阴阳图案,下面刻着两个字‘阴阳’,“我们阴阳教的事情,你也要管?”
闵庆雄吃了一惊,怔住了,萌萌听到之后,也是微感惊讶,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遇到了阴阳教的人。
因为之前已经与阴阳教的三个人有所冲突,所以她经过搜神之后,又了解了一些关于阴阳教的事情,尤其是在离开了天域森林之后,她又通过其它渠道对阴阳教进行了一些侧面的了解。
阴阳教的主要势力范围就是天域帝国,该教强者众多,势力庞大,没有人敢管该教的闲事,连官府也不例外。在灵界,修真门派和官府的关系也是相互利用,相互支持,每个门派都有固定的势力范围,他们可以插手各种买卖,也可以招收弟子入教,帮助发展教务或者提供一些灵石之类的材料,而门派则予以相应的保护。
一般来说,门派与官府之间是相对独立的关系,而修真世家通常都是国家的中流砥柱,许多朝廷的重臣本身就是强者,这在灵界不足为奇。
“怎么?道友还不走吗?”领头的阴阳教徒傲慢的向闵庆雄厉声问道。
闵庆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目光四处逡巡。
“不要以为我们只有四个人。”
那名阴阳教徒却并不愚蠢,收起令牌之后冷冷地道:“后面跟来的人当中,修为比道友高明的人多的很!”
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在萌萌面前退走有些没面子,但想到阴阳教可怖的报复手段,闵庆雄还是退缩了,他恶狠狠地瞪了四名阴阳教徒一眼,然后向萌萌微一颔首,身形纵起,化做一道青虹飞入青冥之中,不久之后,遁光已经消失在天际。
萌萌从现身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之前四人的目光主要集中在闵庆雄身上,此刻才将注意力落在她的身上,只是见她是个女子,又并未出声,便也不搭理她,又看向了追杀的目标。
此时那个车夫已经因为伤势过重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两个少年男女也吓得有些魂不守舍,如同待宰羔羊一般。
那名领头的阴阳教徒召出飞剑刚要斩杀那三人,忽然这三个人如同被人牵扯似的在雪上滑了一起来,直到萌萌的身后,四名阴阳教徒自然知道这是谁使出的手段,脸色俱都一便。
“这位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位持牌人转头怒视着萌萌,用打雷似的大嗓门厉声质问。
“这位受伤了,我想帮他治治伤而已,而且这两个孩子也怪可爱的,我想逗他们玩玩,你有意见吗?”萌萌冷冷地道。
“道友是哪个宗门的弟子,不知如何称呼?”持牌的阴阳教徒沉声问道。
“没必要知道,你们还不配问。”
萌萌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看向那具已经接近昏迷的车夫,准备帮他疗伤……就在这时,她身后的那四名阴阳教徒相互递了个眼神,四个人几乎同时祭出了飞剑,四道剑光倏然飞至,向着萌萌的身形斩了下来,大有将她立斩于剑下的意思。
萌萌倏地转身,目光看向那四个人,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四道剑光微微一顿,转眼间便如百川归海似的飞向萌萌的衣袖,随手她袍袖一展,一蓬五色飞针发出一片啸音飞了出去产,四名阴阳教徒听到声音有异,想避开的时候已经无及,只听得一片锐物刺进肉体的声音,四个人几乎同时软倒在地,全身上下似已被鲜血染透,全都停止了呼吸。
第六百五十八节交易
斩草要除根,杀人要灭迹,这是萌萌总结出来的一个‘经验’。
或许有人觉得她心狠,可事实上……这已经是心慈了,修真界中最可怕的就是恩仇连绵,不经意间就会惹下一身的因果,最简单的办法有两个。
一个是自杀,不沾因果;另一个就是以杀止杀,在起因之后,灭掉所有的果,不让事态扩散。第二种办法显然比第一种办法更容易接受。当然,这种方法看似残忍了一些,但近的没有什么说服力,前世的时候,每当读到《吴越春秋》的时候,萌萌就为那个夫差叹息一声,如果当初斩草除根,似至于灭国之恨?这可比灭家还要残忍。
嗯,拐得有些远了,此刻萌萌看着面前那两个面色凄惶的少男少女和一个血葫芦似的人有些头疼,思前想后了一番之后,她命令已经来到近前的傀儡将那个伤者背起来,又如出一个傀儡将两个孩子挟在腋下……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还是认定萌萌不会伤害自己,这两个孩子竟然是一声不吭,萌萌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