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我逃到了最後,他又回到这里,遇见剪刀--梦剪的这座大楼。
缓缓地靠着墙壁一蹭一蹭,一层层的朝上走,令人恐惧的声音还没响起,他已经困倦的忍不住阖上双眼,明明只是为了更好服侍人类加装的模拟机能,却让机器人陷入了梦境。
空气中飘散着好闻的味道,这很少见,毕竟一直下雨的世界走到哪都只有cHa0Sh腐烂的气味以及霉味,让机器人都要绝望了。
他似乎伸手推开门後,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刚出炉的面包香气,yAn光透过半开的窗户,过滤成不可思议却又温暖的氛围。
不知为何让他怀念到想哭的场景。
然後,喀擦喀擦的声音传来,世界再一次面临毁灭。
从不可思议的梦境中醒来,织梦没有理会背後b近的梦剪,而是低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织梦有着纤瘦白皙的十指,表面泛着细微的珍珠光泽,舞动时会在空中带出漂亮的轨迹--如今,他的十指被某种利物齐根切断,手掌断面处被黏X物质包裹起来,乾掉以後形成丑陋的不规则状y疙瘩。
他突然就不想逃了,这项决定与原本设定的使命相悖,命令被转化成转身逃跑的冲动像四肢下令,但他逃不了,动弹不得。
他的双脚被梦剪斩去,跪倒在地上,手上即将成形的梦也被破坏。
做完这一切的梦剪彷佛知道他再也无力继续编织新的梦境,抛下再也无法引起兴趣的织梦,慢慢地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为什麽这种荒谬的事情会发生啊?
为什麽现实中会有这种怪物啊?
梦永远没有完成的一天。
与人类是否存在无关,与大雨滂沱的世界无关,与日渐减少的同伴无关,与缓慢锈蚀的身T零件无关,只要那柄梦剪存在的一日,他所编织的无论噩梦或者美梦,都没有完成的一天。
***
人类已经灭亡,而再过几个小时,最後一名织梦也将要「Si亡」了。
他曾经害怕的逃窜,从这座城市的这头逃到那头,但最终还是下意识回到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听见耳边传来嗤笑声,那声音说着:机器人居然也会得忧郁症,还因为这种蠢问题造成种族灭亡危机,简直不要太可笑了!
他明明是被梦剪b迫至此,才不是忧郁症呢!
织梦还想反驳,因此努力撑起倒下的身子靠坐起来。
怎麽说才好呢,这世界的荒唐似乎不加掩饰啊。
继梦剪之後出现在织梦面前的是sE素黯淡的白sE妖怪,毕竟人身鱼尾还飘浮在空中的东西太过离奇,离奇到他都开始质疑过往记忆T里的科学资料是个笑话。
从记忆T里勉强拉出来的类似品,嗯,姑且称作是妖怪吧。
妖怪似乎被自己的话逗笑似地笑个没完,空洞的楼道空间充满他突兀的笑声,显得有些诡异和不合时宜的欢快,没有获得回应的妖怪不笑了,但接下来又缠着织梦问是不是快Si了,快Si的感觉怎麽样?
妖怪自称是被织梦未完成的故事x1引而来,像麻雀一总Ai样对着视线所及的一切吱喳一番,有着现在的世界里罕有的生动与热闹。
缺点是聒噪,以及过於旺盛的求知心。
妖怪也是活物,还没有Si过,虽然是被故事x1引而来,对於Si亡与濒Si的感受也是好奇的很。
对织梦而言,Si亡只是停止活动,他也没有经历过Si亡,难以回应妖怪的好奇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可奉告。
妖怪自顾自地发表他的长篇大论,织梦仍然没甚麽回应,突然间,妖怪像是察觉到什麽喊了一声。
「喂,」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是不是一旦你Si去,我就没有人可以说话了。」
沉默降临,安静本来是这个世界的常态,一但习惯了妖怪没停过的碎嘴以後反而不习惯极了。
织梦脖颈的零件已经锈蚀,无法点头或摇头的他静静注视着妖怪。
他想着,梦剪已经离去很久了,在剩余的时间里是否还能编织最後一个故事呢?
察觉到故事的气息,妖怪舒展了眉头,同时间,远处也传来细微的响动。
梦剪又要来了吗?
「那不成,你必须和我一起。」
在织梦为了最後一个故事拼命的、连根手指头都再也无法动弹的时候,他听见妖怪满怀纠结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妖怪只觉得可气。
创造出能x1引他故事的人、唯一能陪他说话的人再过几小时就将Si去,如果Si这个单词能适用这些机器人身上的话,不会动,无法说话,其实跟真的Si去也没有太大区别。
倒楣的是,这已经是他能寻到的最後一名织梦了。
这意味着妖怪再也不可能找到另一个织梦完成这则故事,眼前的织梦一旦Si去,就没有人能陪自己说话,故事也无法完成,他只能守着没有结局的故事,一想到这样的未来将不知持续多久就让他不寒而栗。
妖怪思索一阵,他想到一个绝顶聪明的办法。
既然故事无法自己推动,这点妖怪也束手无册--那便让有办法推动故事的人出力吧。
他无法阻止机器人的零件锈蚀,无法去寻找新的零件,也无法帮忙替换零件或为零件上油,他只是无法影响现实、四处游荡的妖怪,但他有自己的方式。
妖怪运用能力和某种方式,将织梦带进未完成的故事里面。
梦既已完结,却还未完结。
再次醒来的织梦不再是织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成为在某个世界受尽景仰及尊从,和追随者们一起守护一方净土,毕生都在完成众生愿望的--温柔的nV神大人。
***
梦既已完结,却还未完结。
在织梦即将阖上的眼前,交替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光景。
一边是暗红YeT从身T涌出,静静地摊成一地红毯。
一边是漆黑的光从镜中收束,缓缓凝成虹sE的阶梯。
一面是彷佛梦中的现实,另一面是彷佛现实的梦中。
梦剪从这样红毯中捞起某物,再往後递送,某个人自它手中接过未完成的梦,落在放映机上,於是梦轻轻地转动起来。
还是不行啊。似乎听到某个声音这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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