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传来的是魏小雨的声音:“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之前就进来是很没有礼貌的。”
“哦,你就这么怕被偷看到了隐私,是不是你的隐私见不得人。”
“如果你真想见的话我会满足你的。”
“好啊。”
我又被噎住了。转过头,便看到魏小雨胜利的微笑。
“你为什么非要气我?”
“你为什么要生气?”
“你为什么要别人痛苦才开心?”
“你为什么要痛苦?”
“当然是被你气的啦。”
“你为什么要生气?”
她的一张嘴真是厉害。我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喂,你在干什么?”
“想事。”我说。她走到我的旁边,看到翻开的白纸。
“想什么事呢?”
我笑了笑,问道:“时间是夜晚,地点是一个房间,一个女人问一个男人在想什么,男人其实是在想女人,你说男人最直接的想的是哪个女人?”
然后我转过身来,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像你这种男人,真是太不可靠了,我要告诉堂姐乘早蹬了你。”她转身要走。
“谢谢。”
她又转过身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我笑笑:“那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啦。”
“我喜欢的是大坏蛋,你还差远了。”
“大坏蛋的坏是不会完全显露出来的,要不然,也坏的太没水平了。”
“你认为你有水平。”她问,却有打断我的回答抢道:“说真的,你觉得我堂姐到底怎么样?”
我转过头去:“如果两个人成天在一起却没有共同语言,你说会是什么样子的。”然后我又转过头,“如果两个人一见面就要很多话,你说又是什么样子?”
她的脸似乎红了一下,然后作恍然大悟状:“哦,你这家伙,又想转移话题,说,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明知道我不是一个老实人,偏偏还要我老实回答你的问题,可笑不可笑。”
她望着我,作无可奈何状。然后眼一瞪:“你不说,我就不走了。”
我看了看床:“两个人睡可能有点挤,但比一个人睡要好。”
她终于无可奈何,拳头朝我挥了挥。
“你可以走了。”我说。
然后说:“不送。”
然后,我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我望着面前的白纸。写道:“两个人如果一开始就存在着隔阂,就算距离再近,也永远有着不可弥合的沟痕。
而两个人如果一开始便是怀着无所谓的态度,彼此之间没有顾忌,本来应该是因为不了解而存在着距离的,却反而没有距离……”
我停了笔。一只手突然伸到那张纸上了,我赶紧拦截,已经来不及了。我转过身,就看到得意洋洋的魏小雨。
“还挺有点哲学的味道嘛。”
我没好气的说:“你还没走啊。”
她理直气壮:“我说过我走了吗?”
我朝她翻了翻白眼。
“你可千万别气死了啊。”
我转过脸。连白眼也不敢翻了。
她走过来,把那张纸放回到桌子上,嗡声嗡气的说:“哎呀,乖,不生气,还给你啦。”
然后,我听见她胜利的脚步声走出门去,关上了门。
“你走了吗?”我问。
没有人回答。我转过身,又看见了她。我笑了起来。她也笑了起来,然后她又打开门,走了出去,随着一声“晚安”,她关上了门。
我笑了笑,心情莫明的轻松起来。也许这几天都是这样的,但是今天晚上感觉格外的畅快,眼睛里的景物清明起来,所有的杂念都消失了,人格外的单纯,回忆起小时候从山脚下走过时看到的那纯净活泼的溪水,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有些兴奋,我站了起来,离开了桌子,离开了纸,离开了思考的重量。我也不想再去思考什么了,看着床,我想今晚应该是充实的睡眠吧。
脑海中,那个梦一般的人闪了一下,终究是抓不住,远去了。
我目前在这家的身份地位都是很奇怪的,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不用忍受一个人没有交流的寂寞了。
有时,寂寞可以让一个人远离尘世;但另一方面,却又可以让人陷入孤独的绝望中。
早晨起来,早餐已经好了,虽然很简单,只是鸡蛋面条,但足以给人一种家的感觉。
早餐的时候,却没有见到魏小雨。想来她并不是住在这里的。但我是绝对不会开口问他们的。
吃早餐,片刻的幸福惬意之后,我又突然涌上另一种情愫:我到底算什么?
终究,这里不是自己的天空,不管怎么样,那种归属感是不稳定的。
门外的太阳升了起来,我放下碗走了出去,我是决不会跟主管一块儿去上班的,我害怕到时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却不同心思的行走。
外面的路上,很多的人骑着车飞快的走,想来都是忙着上班的人,他们在这个早晨看起来是那么的充满朝气,可是看他们的表情,又有几个人真正的把工作的地方当作一天希望的开始,把那里当作一个家呢?说起来,我们所做的很多事情,只不过是为了维持在家的那片刻归属感,大部分的人还是挣扎在生活了。也许,在抱怨生活的同时,很少有人真正的想过生活的意义,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其实想来也是没有用的,我就迷惘,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是什么……我却真的难以确定,似乎平常追求的那些东西,在心里过滤一下,却失去了它本来的光彩,才知道那并不是本真的意义。
我长出了一口气,在早晨,一切才刚刚开始,是不能想那么多的杂事的,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面对这一天了。与主管之间似乎有了某种联系,就是这种联系,让我觉得面对她是将更加的尴尬,距离也跟远。你看看,好象有些人之间的距离,只能是越来越远。
第六章 两种交谈
第六章两种交谈
我与主管之间好象天生的产生着排斥效应。按说这两天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而接触的环境又是这么的奇怪和敏感,我们之间应该拉近了距离。可是,我看,当两个人不可能走到一块的时候,如果他们彼此之间还陌生,或许还存在着礼貌;但如果之间了解或者接触的多了,则好象在彼此的身上加上了一道目光,说不出来的别扭。
我感到这种工作环境压抑的我透不过气来。我本来并不是那么严肃的一个人,可是在公司里,每天面对着主管,我分明显得是那么的老气横秋。说起来,不是环境影响人,而是人影响人,因为公司的气氛本来不是那么压抑的,只是到了我和主管这儿来的时候,就变的压抑了。
其实也不是我不想改变这样的工作环境。可是那一次……
那一次,很远了吧,我本来是说着一个笑话的,我本来是想让工作之余的那点空气活跃一些的,但是。“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要开跟工作之余无关的玩笑,也不要讲跟工作无关的话,以后记着。
是的,记着。她一定想不到,这个男人其实是很敏感的,他的记性在有的时候非常的好,好的过分;并且会时常的把一段记忆再在脑海中温习。
想起了主管的家人,真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人也许不应该太沉重,因为你影响的是跟你接触的所有的人。
工作又走神了,主管的眼神,分明有一些严厉。
这个地方,我真不知道还有没有呆下去的意义。可能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吧。
终于等到了下班,我已经失去了任何关于生活乐趣的想法,只想回到自己的那个小屋中,自己一个人呆在里面,让书里的故事陪伴着我,然后沉甸甸的睡去,等待着下一个重复的日子。
本来我是想赶快回去的。但不知怎么,我想到了那个精怪的魏小雨,轻松了一点。
于是在公司里磨蹭了一段时间,想想,索性把手机也关了。等到公司里该走的人都走了,我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这里是开发区,离失去有一段距离,我慢慢的走着,脚步把我带的方向,分明是市区的方向。
我慢慢的走,与任何人无关,这还是很轻松的一点感觉。但是看到那些有着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