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打开门的时候,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又无所适从了。她还会来吗?
我怅然坐在椅子上,对着那一点灯光发呆。
她一定是个敏感的女子,我想,那么,是否应该是我去找她呢?
我站了起来,窗外黑漆漆的夜空让我没有了主意。
又盯着灯光看了一会儿,我感到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我慢慢的上到四楼,可是那些门,我却不知道该敲哪一个。
想想那天晚上她走错了门,那么,她住的地方应该跟我一样,只是我是三楼她是四楼而已。想到这里,我轻轻的敲了敲门。
我静静的等待着门开,等待着那张脸的出现。
门开了,一个年轻的女子的脸出现在门边,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她没有说话。
我慌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找错地方了。”
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又把门关上了,只剩下我满脸通红的站在那儿。
我望了望那一扇扇关着的门,所有的人似乎都在拒绝着别人,只把自己小小的秘密关在门里边。
我不敢再乱敲门了。只好走了下去。
屋子中被光线充满,曾经很多时候,我感到夜晚的屋子中充满光线是那么的温暖和充实。可是现在,却分明显示了空虚。
我坐了下来,书是没心再看了,我不能再融入别人的故事中,似乎我自己已经有了故事,而且这故事还在纠缠着,不知道怎么样发展下去。
我闭上了眼睛,仿佛感觉的到时间在黑夜里流逝的声音,但我却一点上床睡觉的欲望都没有。其实有很多的时候,我就是那么懒懒的躺在椅子上,直到迷迷糊糊的睡去,然后突然惊醒,这才胡乱的钻进被窝,满身的寒冷。
静静的夜晚,伊人在何方。
轻轻的脚步,仿佛带着某种气息,从梦中走来。
我猛然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站起来,满身的寒冷,我活动着手脚。心想也许着等待根本就没有意义,可是刚才浅浅的睡眠有分明的让我的精神好起来,一点睡意也没有。
桌子上躺着的书名《诛仙》,我已经开始看玄幻类的的书了,在现实中遇不到的风景,遇不到的人,遇不到经历,都可以在玄幻里面找到,它脱去了传统写作的羁绊,反而空间更是广阔。也有很多的人对这种体裁不屑,或许他们,都有着现实的充实吧,所以他们不用用这样的虚幻来迷惑自己。
故事很是精彩,但总是给人一点遗憾,吸引着人读下去。那个平凡的少年,在他的心中存在着那么多沉重的东西,他看起来那么的平凡,不引人注目,可是,他真的那么甘于平凡吗?
也许很多人因为看起来平凡而又不甘于平凡,所以也承受着同样的重量。
但世事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
还是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我的生活极不真实起来。我看自己已经有些神经质了。
分明听到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我回过头,愣住了,分明是刚才的那个女子。我刚才敲错了门。
她笑笑,看起来还是一副不经事的样子,显的很小,很不成熟。
“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太奇怪了。
“其实你没有敲错门。”这更奇怪了,我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又跟她扯上了关系。我呆呆的不知道如何应对。
“枚姐说你没敲错门。”她说。
我似乎知道一点眉目了。
我有些颤抖的问:“你说的枚姐,是她吗?”
“是。”
“她在哪里?”
“她已经睡了,好象有些心事。”她说。
我立即想到了魏小雨,或许跟她的出现有关。
我很想上去找她,却似乎有些不便。唉,这个敏感的女子。
“你有她的手机号吗?”我问。
她在那里不出声了,似乎在犹豫。
“你告诉我吧,我不会伤害她的,我只想安慰她……”
门又被推开了,却是她进来了。我想到,可能她是跟着这个女孩一同来的吧。但看那个女孩,有些尴尬,有些紧张,她转过身,默默的走了出去。
然后,她走了进来。
“你,你来啦…”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总是很想见到她,但她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走了…”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说刚才的那个女孩,还是在说魏小雨,我也只能说:“是的。”
我看着她那消瘦的脸,带着一点病态的冷漠,是不可接近的那一种人,我小心的说:“我想了解你……”
她看着我,不说话,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我们不需要纠缠的那么紧,这不是更自由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的不可接近:“我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也不知道你的?”
“我叫管不了,你……”
“你其实已经知道了。”
我,我想起了那个女孩叫她枚姐,我笑笑:“你不会让我也叫你枚姐吧。”
她笑了笑,仿佛寒冰化开:“可以的。”我一阵眩晕。
我笑了笑,“其实两个人如果不彼此了解的话,他们之间终会存在着距离的。”
“人本来就不能走的太近,走的太近太危险。”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看起来有些孤僻,有些冷漠的女子,为什么要把自己封闭起来呢?在今晚,她在我们的面前还像是真实的,可是真实的她确实那么的难以沟通,难以接近。我暗叹了叹,我倒宁愿她一直出现在梦中,而她似乎也只能出现在梦中,那么虚幻,才能带来那种虚幻的美丽,不用这现实的标准去衡量。
我感到这灯光太过于明亮,在这明亮的灯光,我们这两个本应在梦里相会的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看了看桌子,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我的名字,手机号,甚至QQ和电子信箱,然后把那张纸伸到她的面前:“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当你想找我的时候,可以联系我……”
她犹豫着,终于还是接过去看了看,然后在手里那么拿着,却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长出一口气说:“我关灯啦。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那么明亮,带着一点胆怯,但什么也没有说。
我咬了咬牙,把灯关上了,黑暗的环境中,我们不用那么正视彼此,可以静静的,那份拘束似乎少了很多。我心里苦笑,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在现实的生活中坦白的面对吗?
我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现在的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纯粹的夜晚,天空中总是弥漫着一层晕黄的光,不明不白的,看不清楚,却也不至于那么黑暗。
半夜里我醒来,下意识的伸手到旁边一摸,我放了心,她还在那儿,我的心突突的跳着,她总是给我一种随时会消失的不安全感,可是看她睡的似乎那么的安静,一点束缚也没有的样子。或许,她也只能躲在黑暗中。
我想起了魏小雨的话:“可以看的出来,你并不是一个乐观的人,而她更是一个悲观的人。”
“两个悲观的人在一起,一定没有好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