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接过花,转身要走,顿了顿,又回头:“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家秋兰。”
语毕,拉着我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我心里有喜有忧。
“娘?”
娘把站在门槛上的忠贵拉进来,关上了门。
这村里,哪有人家大白天关门的?
(众亲:你借钱那会儿,谁家不白天关门啊?秋兰:我诅咒你们咬到舌头!)
我知道事情很严肃。
“你为什么不接玫瑰?”
“我怎么能接?接了对他是什么意思?秋兰你真的懂吗?”
我暗喜。
“那不接会不会不太好?”我言不由衷。
“秋兰你是不是欠了徐大夫什么?”
囧,我娘变人精了?
“不用说了,看你表情我也知道了,你到底欠了人家什么?”
我无奈,把沉甸甸的包袱放到桌上。
虽然客观上,这些实在不算重,但NND我这辈子就没拿过这么多银子!
“你问徐大夫借的?快还给人家去!”
“不是,这是我卖花挣来的。徐大夫只是帮我买下了第一朵花。”
娘比较CJ,没明白骚包的魅力以及花痴们的疯狂。
“大家看有人出高价买了,就会相信是个好东西。”
娘明白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对手指:“我跟徐大夫说,让娘你陪他聊聊天当谢礼。”
沉默……
还是沉默……
忠贵的肚子“咕噜”一声,惊醒了娘这个神游中人。
“秋兰,我真不知你想怎么样。”
说完,开了门就出去了。
我隐隐有点担心,于是跟了出去。
谁知道……
骚包大夫还僵硬着刚刚的骚包笑容,举着手里的玫瑰,站在原地。
娘走了过去,接下了骚包大夫还举着的花:“谢谢徐大夫,很香,很好看。”
骚包大夫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骚包地接起了话:“也多亏了你家秋兰蕙质兰心,种出了这么美得花。”
你狠!知道夸我比夸我娘更讨她欢心!
突然肩上被人一拍。
“唉呀妈呀,三狗你装鬼吓人啊!”
“我叫你两声了,你不理我。”
囧,看戏太入神了,没听见。
“你娘……”
忠贵忍无可忍插话了:“姐,我今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能不能先弄点午饭啊?”
我拉起忠贵的小手:“恩,好的,以后我们都不用饿肚子了,天天都能吃饱饭菜。”
“每天都能有咸肉吃吗?”
“能,忠贵还能去上学念书,我们一家都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我心里被各种感情塞得满满,没有力气再搭理三狗了,他就自理吧。
午饭过后,娘还跟徐大夫站在村里,害得一村的人都不敢出门。
我拉着忠贵去田里干活了。
忠贵终于吃饱了饭菜,叫他做什么都很听话。
“像这样,把花枝剪下来,对。”
我擦了一下额上的汗:“忠贵真聪明。”
“姐,我好累啊,我们别弄了。”
“忠贵,劳动最光荣,你明白吗?”
“不明白。”
……
我教他唱起了《劳动最关荣》,赶了两天的路没好好休息,一回来又做饭下田的,中气有点不足,唱起来反而轻轻柔柔的,忠贵听了也安静了下来。
“太阳光金亮亮
雄鸡唱三唱
花儿醒来了
鸟儿忙梳妆
小喜鹊造新房
小蜜蜂采蜜忙
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
要靠劳动来创造
青青的叶儿红红的花
小蝴蝶贪玩耍
不爱劳动不学习
我们大家不学它
要学喜鹊造新房
要学蜜蜂采蜜糖
劳动的快乐说不尽
劳动的创造最光荣”
说实话,忠贵不需要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我很想让他这么做就行了,我总不会害他。
我也知道,忠贵是个好孩子,他能感觉到我的心情,所以这时候,我说的话,他会听。
落日余晖下,满园的玫瑰都插好了,金灿灿的颜色,让我觉得,即使他们不值钱,仍然是珍贵的。
作者有话要说:出乎意料吧,居然是沉重的一章,米办法,正剧出身的哇。放心,总体上还是轻松滴。
JJ又抽了,不过这次是带木马的……所以说,腐女网不能乱上啊,要上也得装卡巴斯基啊!
作者也抽了,进入狂更状态……
但是,我更了你们得留言啊!
多事之秋,暴风雨前
“溢生村的费先生教出过一个进士!”
“费先生哪有什么本事,什么功名也没考取过,以前跟秋兰他爹斗文还输了。”
“我知道济林村那个洪秀才也教出过好几个秀才。”
“人家都说穷秀才,穷秀才,秀才有什么用。”
“哟,戚花你有用!不知道是谁以前买个对联还要拉秀才去替你挑。”
“哟,李二婶,我们瞧你孤儿寡女的可怜,喊你一声李二婶,你倒跟老娘杠上了!”
说完,把手里洗着的包菜一甩,掐了上去。
囧
这时候,我只能抱住忠贵的小脑袋,脚底抹油。
我琢磨琢磨,还是去找溢生村的费先生吧。自己有学识的,未必就懂教育,人不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
哇卡卡卡卡,我太有见识啦!
“忠贵,咱明天就去找费先生,今天先去添置点衣物家用好不好?”
“我们会去买肉吃吗?”
“你要吃就给你买,不过你得乖乖干活哦。”
忠贵开心地拍手,我摸摸他的头。
回到家,要生火烧饭了,在屋里转了两圈没看到娘,想想会不会去田里了,屁颠屁颠出去找。
后门一出去,拐个弯就能看到我家的田,田边蹲了一个人,不是我娘还是谁?
我的小心肝砰砰地跳……
娘把我昨天插的玫瑰枝拔起来挪紧凑点,然后手里拿着骚包大夫送她的那朵玫瑰,想种下去。
我赶紧躲回家里,像是发现别人不可告人的秘密。
哎呀呀,后悔了,昨天想问娘跟骚包大夫聊了什么,结果忍住没问。忍字头上一把刀啊一把刀。
“哎呀,你们都把饭菜做好了啊。”
“娘……你去哪了?”
娘看了我两秒:“我去田里看看,是什么花这么值钱。”
我把碗筷摆好,过了两秒才:“哦。”
“娘,昨天你跟三狗他师傅都聊了些什么啊?”
娘一口饭差点喷出来:“没什么,就问问你那些日子乖不乖。”
“啊,我挺乖的吧,不至于说两个时辰吧。”
“……还聊了聊三狗,人家徒弟,也得关心一下嘛。”
我又诡异地哦了一声。
忠贵看看娘又看看我:“姐姐,你跟娘都不吃,那我能不能先吃啊?”
“吃饭吃饭。”
“娘,一会儿我们跟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