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少爷你怎么了!”
我总不能妄想他是看上我了。我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毛还没长全,MC还没来过(众亲:这时候,你来说这个,我们已经彻底无语了……),连个少女都不算,他怎么会看上我,又看上了我什么?
若他并不是因为看上我了,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对亲生父母,我都未必能做到他这般……
“少爷,你醒醒!你醒醒!”
“少爷!快!快把他抬回去!”
菊花!菊花怎么了!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冲进了雨里:“江君贤!你在哪!江君贤!”
“谁?你们听到没?”
“好像听到了,一个女的在喊少爷的名字?”
我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向前抢了一步,没踩到预计中的地面,脚一扭,就跌倒了。
我用衣袖擦擦嘴边的泥水:“江君贤!你在哪!我是秋兰啊!我出来了!”
“少爷!”
“少爷有动静了!”
“什么?少爷你说什么?”
“啊,是,少爷。卢姑娘!卢姑娘你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为什么我能听清他们的话,他们却听不到我……
啊!他们一定是在上风口!上风口是哪?
我伸手去感受风,可是手被冻僵了,什么也感受不到。我一急,干脆脱下湿漉漉的外衫,举在风里。
“卢姑娘!你在哪!我们来找你了!”
我想站起来,但是脚扭到了。我用手轻轻揉动脚腕,起初剧痛,揉了十几回也就好些了。
我爬了起来,朝着上风口一瘸一拐地走着。
“卢姑娘!你在哪啊!”
“别走散了!大家站一起!”
“卢姑娘!你在哪啊!过来吧!”
“卢姑娘!你再不出来,少爷就撑不住了!”
“卢姑娘!你快过来吧!”
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到,我阴着脸:“我站你们面前你们都看不到,还喊我过来,我往哪过!”
“啊!有鬼!”
“不是,是卢姑娘!”
“卢姑娘!你终于肯出来了!”
我沉着声:“都TM别跟我废话!你们少爷人呢!”
“少爷晕倒了。”
“那你们TMD还不把他扛回去医治!在这跟我P话个什么!”
“啊!卢姑娘你说了好多粗口啊!”
“都TMD给我动起来!!!!”
众人在我的淫威下终于有了动静。
“卢姑娘你站我们中间,别再走丢了。”
“都TM给我闭嘴,快点走!”
“额……这里我们不熟,看不清该往哪走……”
我彻底无语了:“都TM跟紧我!我带路!”
我在雨中一直都没看到菊花帅哥,或者说,也许看到了,却不知哪个是他。到了亮堂堂的江家门口,才看清了这个泥和血和成的人儿。
啊!这是菊花帅哥?!不跟我说,我一定认不出来。
江家老爷在门檐下等着,就像一座雕像,在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终于动了,他伸起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pia!”带着回音,响彻整个门檐。
大家都顿时愣住,看着我脸上的五指印。
我试了几次,硬是没扭回被打歪的头,只好伸手把头掰正:“快点进去给他医治吧。”
我说得很无力,但是大家都听清了,一大群人便浩浩荡荡走进了江家。
前头的小厮一直嚷嚷着嗓门喊着二爷,快走到菊香院了,才见个大叔从里厅迎出来,一看到菊花帅哥,双手一拍裤沿:“唉哟!江家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他伸手去扶着小厮背上的菊花就往菊香院里去。
我站在菊香院门口,没脸往里走……
院门口没有屋顶,我淋着雨,心里反倒好受点。
江家老爷走到我旁边:“够厉害!你!够厉害!不在你家,你也能克死他!他的命早晚要丢在你手上!”
“你放屁!”我忍不住,“有你这么做爹的吗!好好的去咒自己儿子死!我告诉你!我一生下来,就有算命的说我是福星!你自己咒坏了他还要赖我头上,脸皮可真够厚的你!告诉你,别以为我好欺负!刚刚那一巴掌,我权当是他打我才受下的,别以为是你的本事!”
我转身想走,却不知道往哪走,回家?这时候我不能离开;去我之前住的院子?那又不属于我,只能又走回来,挺直了腰杆站江家老爷身边:怎么的?还怕你不成!
江家老爷在我旁边,犹犹豫豫地“你”了一声,又什么都没说。
于是,菊香院的牌匾下站着三个人,我,江家老爷,和给江家老爷打伞的小厮。
哼!怎么的?你还以为他会在这跟我一起淋雨?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的三更
菊花病了,我也病了
其实没站多久,江家老爷就走了,留我一个站在雨里,腿都僵住不会动了。
当我觉得自己快睁着眼睛睡在雨里的时候,那个被称作二爷的人终于出来了。
门里很快跟出个小厮,他一低头,小厮就把伞给他撑好。
天有点亮了,但是雨还是不小。
他一直走到我身边才发现我,然后停了停,叹了口气,走了……
我赶紧伸手抓住他的衣角:“神医,”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的腿僵住了,您老替我活活血吧!”
内二爷一跺脚,就又往菊花屋里走。
……不鸟我……
二爷没走几步,回过头来看看我:“来啊!愣着干什么!”
……“我都跟您说了,我这是动不了了。”
然后,我被两个小厮架进了菊花帅哥的屋子,二爷摸出了一个很有爱的小布包,一打开:两排金针……
“二爷,您老冷静点啊!这针是会扎死人的啊!尤其是我这种点点大的小孩子啊!”
两个小厮把我两下按坐在了木椅上,一片“格拉格拉”的关节声。
“虐待啊!没人性啊!”我痛得挂着眼泪大喊。
二爷嘴角抽了抽,两旁小厮很有默契地拿来一包布条,一个捆我手脚,一个塞我嘴。
话说,别看二爷的针细,扎下去还是跟骚包大夫的一样疼。
当他把最后一根针□的时候,我的眼皮一沉,好像……就睡着了……
狠狠累了一晚,睡得可真香,连梦都不做一个,晚上也不起夜了!
(秋兰捂脸:别打脸!人家只是广告看多了嘛!)
要是江家老爷不把我喊醒,我还真指不定睡到什么时候。
“卢秋兰,卢秋兰!吃晚饭了,卢秋兰!”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我啧啧嘴:恩,有这个必要。伸个懒腰,“pia”一声打到了一个人。我赶紧瞪大眼睛,遭!揍到太上皇了!
“额……老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看我诚实的眼睛!”
老爷捂着鼻子,挥挥手,两个丫头端了好几盘小菜摆在了我手边的茶几上,另几个丫头往菊花睡的里屋端去好几十盘小菜。
“不是吧!差这么多!”
老爷捂着鼻子,斜眼看我,带着浓浓的鼻音:“他那是体虚,要补,你这是风寒,要清淡!”
我看着他的衰样,没忍住,也摸了摸鼻子,然后拿起了旁边的筷子。
“我说,”这鼻音都可以去唱京剧了,“君贤他这躺着呢,你在旁边就知道睡,也不照顾照顾。”
……你刚刚才说我风寒的……
“是是是。”要是不答应,我怕他不给我饭吃!
里头好几个人在叮叮当当,我怀抱一颗纯洁的心:听上去好像是在喂菊花吃饭。
“老爷!”我朝里头嚷嚷,“我也是病号,有没有人来照顾照顾我啊!”
江家老爷还真从里头钻了出来:“你有手有脚的,还要人照顾什么?要是你实在想要,我替你把手脚都卸了?”
“额……您太客气了,我还是自理吧!”擦汗,我就调剂一下气氛,不需要那么邪恶吧!
“哎不对啊!你这么说,就江君贤没手没脚了?”我放下筷子,力争斗赢他。
可是姜还是老的辣啊!他就一直盯着我,一动不动,盯得我麻麻的:“好吧,我的意思是,他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