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院内林立着惊疑不定的众人。陈婉如急急地冲过来,惊道:“二夫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给贼人……”
陈婉如后面话让江无邪冷得能杀死人的目光给堵了回去。陈婉如见虞笑嫣的脸伏在江无邪胸口,衣衫完好,身上隐隐有被酒水濡湿的痕迹,便不死心道:“婢妾之前分明把飞贼关在这房里的。怎么二夫人人事不醒地从房里出来了?”
话音刚落,人群里炸开了锅,但众人碍于江无邪的面子又不好顺着陈婉如的话追问。江无邪冷冷地睨了陈婉如一眼:“你把笑嫣骗到北院来,不就是想将她灌醉了好让她当众出丑么?哪来的飞贼?你倒是指给我看看呐!”一脚踢去,房门大开。屋内除了散落在地的酒壶,半个人影也没有!
陈婉如的脸白了,江无邪恨恨地道:“北院出了飞贼,你不去看看容儿如何了,反而跑去招人来拿正房夫人的不是!江家不养这种眼里没主子的奴才!”
“吴姨娘吃醉了,快把她拉回房去!”江无邪抱着虞笑嫣匆匆离去后,兰慧君出面主持大局。上次江无忧出面不让江无邪用公中的钱救虞之远,兰慧君本就觉得愧对虞笑嫣。今天她见陈婉如一心想往虞笑嫣身上泼脏水,便对她生了厌。
陈婉如被下人粗暴地推进房后,她下意识地四处寻了一番。哪还见莫言的踪影?她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从此,风M流倜傥的柳小王爷再不会对她有半点情意。而她名义上的夫,江无邪也只当她是个奴才了!
“江家不养眼里没主子的奴才……”陈婉如喃喃地重复着。谁是主子?虞笑嫣是主子,江容是主子!但她陈婉如是奴才!
不觉中泪水已糊花了双眼,陈婉如扬起巴掌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扇了过去。
“打得好!”王嬷嬷如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知道打自己还算你有悔改之意!看看你今天都做了什么好事!真真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嬷嬷……”陈婉如怯哭着扑到王嬷嬷怀里。
且说江无邪抱着虞笑嫣一阵风般刮回南院。忙不迭地叫人备了浴桶抬进室内。这事越少人知道对虞笑嫣越好。是以,江无邪只得亲自动手,不敢假手他人了。
乌丝披肩,檀口微张,冰骨雪肤,令人目标眩神迷。虞笑嫣醉眼惺忪地靠在浴桶边上,水漫过她的胸口,湿透的衣衫紧帖着肌肤,完全遮掩不住她曼妙的身姿。
江无邪用濡湿的细棉巾子一遍又一遍地擦试着她的额头。微凉的水让虞笑嫣略为清醒了些。可就是这份清醒让她羞赧不已。江无邪近在咫尺的容颜从来没有那么诱人过。她像风中的藤蔓一样,急切地想攀附他,勾缠他!她颤颤巍巍地抚上了他的脸。而就在下一刻,她却为自己的轻佻咬唇低泣。
“笑嫣?”眼看鲜红的唇就快给她咬破了,江无邪想了没想,用手去分开她莹洁如玉的贝齿。
虞笑嫣贪恋着他的触碰,残存的清明却让她觉得屈辱无比。她任性地别过头,那只能带给她阵阵战栗的手却紧紧追随。虞笑嫣索性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一点力气都没省!
“笑嫣……”江无邪痛得闷哼出声。
虞笑嫣仍没有松口的迹象。江无邪倏地俯身,吻住了她。
虞笑嫣不觉中松了口。一条灵如蛇蛟的舌头探入口中,追逐着,痴缠着,嬉戏着。虞笑嫣本能地吮吸着,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愉悦让她的身体彻底背叛了理智。她的手捧住了他的脸!顺着那种温润如玉的触感,她一路向下,追逐着更多让她悸动的凉意。
江无邪隐忍数月,哪时经得起这般撩拔?他比谁都明白,要除去虞笑嫣体内的媚药之毒还有更有效、更便捷的办法!
江无邪轻巧地从桶里捞起虞笑嫣。横亘在二人之间的衣物被他三两下除尽。虞笑嫣恍惚觉得天地旋转一翻,她已躺到了床上。
瓷白幼滑的肌肤泛着醉人的粉色,在对江无邪发出无声的邀请!而虞笑嫣语不成句的呢喃更是对江无邪最大的鼓舞!他覆身上去,准备做下自己这几个月都只敢想、而不敢轻易做的事!
“痛……”虞笑嫣似乎感觉到了将要发生什么,本能地唤了一声。颤悠悠的尾音带着楚楚的娇柔。如羽毛一般轻飘飘地拂过江无邪的心坎上。
生生地,他止在了这一刻!
江无邪深吸一口气,翻身躺平。此时的他最想做的便是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打上一拳!。。。
第056章 立威
虞笑嫣醒来时,已是深夜。江无邪一直着人温着清粥,保等她一醒来便端了进来。
身上还穿着中衣,对于在北院发生的事她还有点模糊的印象。
“我没有……”虞笑嫣从来不会为自己争辩,这次不知怎的,一看到江无邪就觉得异常委屈。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在粥碗里。
“都怪我……”江无邪越发愧疚,“害你受委屈了……”
虞笑嫣不知道自己倒底被陈婉如下的什么药,但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江无邪的自责让她舒心不少。虞敬儒要她当好江家主母,首先她就不能和江无邪有间隙!
“白日的事……”虞笑嫣话没说明,其实就想向江无邪讨个说法。他是聪明人,看见虞笑嫣和莫言的那一刻便应该想到陈婉如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你是当家主母。这事你看着办吧!”江无邪极为生气,可是让虞笑嫣如何做?陈婉如倒底是江容的生母!如果没有江容,虞笑嫣绝对会眼也不眨地赶她出府!
陈婉如在五更天便自觉在抱着江容跪到了南院院门口。护送她过来的自然是王嬷嬷了。为示心诚,她不让任何人去知会虞笑嫣和江无邪。但江容一哭,院内的人不想发现都难!
“你这是做什么?”江无邪与虞笑嫣本就刚睡下,让孩子的哭声和吵,睡意全无。
虽是五月,但夜间寒气仍很重。虞笑嫣心疼孩子,忙将陈婉如和王嬷嬷让进屋内。
陈婉如让王嬷嬷半劝半吓地教了一夜,早就敛去了一腹的怨气。进得门来,又抱着江容乖乖地跪下了。
虞笑嫣将孩子抱了过来,冷冷地问:“吴欢,昨日你给我喝的茶里下的是什么药?”
陈婉如心知抵赖不过,却也说不出口。直拿眼儿哀哀地去睨江无邪。江无邪已猜到当初他便是毁在这种药里,便道:“你做得出还说不出么?”
陈婉如咬咬牙,低声道:“媚药!”
“你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来的那些个下三滥的东西?”虞笑嫣怒道。
王嬷嬷忙不迭地叩起了头,“二夫人容禀,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见二爷许久不到姨娘房中来,便想出这个方法,只等二爷一来……”
“荒唐!”江无邪一拍桌,震落一只茶盏,掉在地上摔了一地碎玉。
王嬷嬷和陈婉如自是叩头伏罪,只求能就这么揭过去了。
虞笑嫣一边轻轻地拍着孩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以奇淫之技魅惑夫君,有失妇德;既无德,何以教化子女?容儿今后就放在南院养着吧!”
江无邪听后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陈婉如急了,在昨天以前,她还嫌弃江容不是儿子,如今,她在江家能倚仗的只有江容了!她大叫一声,向前扑出。江无邪后退一步,她猝不及防摔倒在他脚下,凄然道:“二爷,你要怎么处置婢妾都行。只求二爷不要将容儿与我分开!”
江无邪一步步后退,“你这般心肠,我如何放心将容儿交给你?她跟着笑嫣,将来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
陈婉如愤怒地嘶喊,嗓子也哑了:“她是哪门子的大家闺秀?不过是安河的一个乡下女子罢了!我……”
王嬷嬷慌里慌张地爬上前来硬捂住了她的嘴。“噫噫唔唔”的声音从指缝里断断续续地传出。江无邪阴沉着脸低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