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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邵科看到这一幕也顾不得细想发生什么事了,只想着赶紧飞到万梓川身边,把危险从一个柔弱的不想害人的她身上赶走。可是毕竟他的脚力还是赶不上那近她很多的胖女孩。眼看着万梓川就要被剪刀的尖扎中前胸,众人都害怕地闭上了眼。
“呼。。。。。。呼,哐当。。。。。。”
就在众人觉得万梓川必伤无疑的时候,一个身影掠过众人,抓住她迅速低落的手,把她轻轻一带,拽到了他的怀里。
“啊”她失声地叫着,还来不及看发生什么事情,那人已经把她稳稳地扶好。然后狠厉地从那个胖丫手里夺过剪刀,一把把那人踹了出去。
那胖女孩“嗷”的一声叫唤,再看,已经腾到空中有一米多高,紧接着用了个标准的嘴啃泥姿势,带着她的锅盖脸钻进了盛着针线的蓖笼里,她手里的剪刀却依然被她死死地攥在手里。
因为是剪刀的尖是冲着外方向的,所以她并没有被剪刀刺到。
胖丫的母亲,听到惨叫,脸色由不安变成凄厉,“丫丫,你快起来,快起来看看你老娘啊”
第一卷 第75章 意外(下)
第75章 意外(下)
“胖丫,我的女儿,你这是怎么了?”胖大婶唤了半天不见女儿回应,只见女儿全身虚脱地趴在地上,嗓子里发着呜呜的声音,仔细一听,原来说的是“疯女人,你这个该死的,还我的俏状元来”。
胖大婶想上去制止女儿的声音,却又不忍女儿被人摔成这样,便顺着她的背,安慰她,劝她起来。因在一旁围观的人也多多少少听出几分缘由,暗自笑这样的胖女孩不知自己的斤两还想跟他们剀觑的对象一较雌雄,面上便少了几分同情,多了一些讥讽来。
“这怎么说的,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这胖丫也真是太急于求成了。”听一个婆子拧眉竖眼地学着胖大婶的口气奚落对方,众人便大着胆子哄笑起来。
“就她家小姐这摸样,这胆识,白给我坐填房都不能要,更不要提状元郎了。”珠宝商朱三仰着头大笑,“哈哈,还我的俏状元。。。。。。”
胖大婶看大家的言语不像刚才那样,想到女儿话里的意思,也臊了个大红脸。
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搬不起女儿的身体不说,刚才和她一起撺掇这胖丫,说万二小姐不好的那个妇人全然不见了踪影。她再笨也知道被人设计了,便四处探找那个踢她女儿的男人,可是她想上去撒泼,碍于那男子英伟的面容上狠绝的眼神,扑到她的跟前,又匆匆偏了头向男子身边的女人瞪去。
现在的她本就有些寡不敌众,又见众人不去追究“万二小姐”把她女儿踢出去的过失,反围着她们娘俩个指指点点,她又羞又恼,爬起来就冲着万梓川拱了过去,嘴里还地念着,“你杀了我女儿,还我女儿的命来。”
惊魂未定的万梓川不明所以地被她从几米外的空地上一直顶到男丁那边的桌子上:“你要做什么?我没有要杀你女儿啊,你女儿也不会那么命薄,所以,这位夫人,你倒是离开我的身体,让我去看看你女儿的伤势?”
“推我?怎的,还想干嘛,连我也杀了吗,你来,你来,杀我啊,我给你这条命,你敢要吗?”那夫人本就是怒气攻心,又加上一时脑热,哪听得她这番言辞,依旧不依不饶地上前要万梓川抵命。
杨邵科立在人群里,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蓝衣男子,嘴角抹起一抹难以察觉的怒气。可是当他走到万梓川身边时又换做一副温和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一幕。
丘长庚和几个人听闻这么大的动静,早就都涌了上来。
老夫人,杨夫人,丘老夫人也一并走了过来,急着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没有开口,就听见一个凶厉的男声在教训人。
“孽障,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万梓川看着地上还在大喘气的胖丫和她手里的剪刀,心里似是明白一些,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她还是决定忽略刚才救她的人,自己承担一切。
现在谁救了她一命已经不重要,她也不晓得有谁会这样眼疾手快地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预知她有生命之危,可是,她跟那个女孩无冤无仇,那女孩干嘛要做出如此偏激的事来。
实在是匪夷所思。
“二丫头啊,你怎么了,快给你父亲说清楚,不要让大家看了咱们的笑话才是。”大太太走上来,拍着万梓川的手,打断了她的思路。
胖大婶看到有几个仆妇三两下把她的胖丫翻过来之后,看到女儿眉头的血迹,又触触她微弱的呼吸,更是叫的震天响,“哎呦,造孽啊,我的胖丫咋伤成这样子了。”她哭号了几声,忽又想起什么来,冲着对面同样很吃惊那剪刀刚好不好地插在女孩左肋的万梓川威胁道,“死丫头,你记着,要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抵命”
“快,快来人啊,有人受伤了”丘长机见状,觉得事闹大了,便吩咐身边的小厮到前院叫衙役去了。
看到胖丫胸前染红了一大片,刚才嬉笑的人们先是凝重地朝着胖丫这个方向聚拢过来,然后气氛压抑了半刻,又七嘴八舌地谈论这事的因谁而起,直到几个神色严谨的衙役带着刀,跑过来才住了口。
“女儿啊,你好命苦啊女儿,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啊”
听到里边的叫着,衙役们大声地驱散人群,“让开,让开,怎么回事啊,谁杀人了?”
胖大婶见有人管这事了,抢先一步道,“官爷,我女儿被人杀了,你看这剪刀上的血迹,还有我女儿眉头上的血,都是这个女孩,她害死了我的女儿。求官爷为民妇做主啊”
“这是谁杀了人?”
“就是那个女孩,万二小姐”胖大婶放开奄奄一息的胖丫,从地上站起来,踉跄几步,指着万梓川的脸就骂叫了过去,“官爷,就是她,您要为民妇做主啊”
“老爷我还没有发话,谁让你们这样鲁莽来着?”丘长庚拦住了要抓万梓川去牢里的衙役,那衙役看了看地上的妇人,虽然不解,还是应是退了下去。丘长庚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杨邵科,知他是赞同了他的做法,便对还在人群里怒视女儿的万康年道,“女婿,你还不快去给那位小姐看看伤势?”
万康年听了岳父的话,才明白岳父这是在为自家女儿开罪,怎么能不感激,他俯身趴到那个女孩的身边,检查了女孩的脉搏和鼻息,又把了脉道,“无妨,剪刀虽然全部插了进去,却并未插中要害。”
“那她为何不省人事?”
“怕是一时失血过多,疼昏了过去,要赶紧包扎才行。”说完,又命小丫鬟拿府里的止血药和纱布,他准备替那个女孩包扎。”
纱布和药拿来之后,那胖大婶却不干了,一边喊着要就女儿,一边又声称,“你一个老男人怎能动我家还未出阁的女孩的身子,使不得,宁肯丢了她的命,也要保我女儿一个清白”
万康年听了,也犯了愁。忽然想起大太太说万梓川曾见过汤大夫给王爷包扎过,所以便把目光看向了万梓川。
万梓川虽然深知包扎的简易,却并不想这个时候再去招惹那个胖大婶。
她总有种直觉,那胖大婶和她女儿胖丫要杀她的事绝非那么简单
“愣着干嘛,你知道些包扎的技术,还不快去给那位小姐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