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到实验室时都是一头扎进去,几天几夜不会出来,像现在这样悠闲得像是参观一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在这里其实还有很多新来的研究员和助理根本就不认识他,这些人行色匆匆地从苏黎风身边走过,并没有因为他停下手中的事情。只是因为他穿着的白大褂,也没有任何人拦着他。事实上,就算有人将视线从他身上扫了过去,也会像是没看到一样直接无视掉,很是诡异。
而苏黎风则慢慢地在实验室之间穿梭着,不时在某个实验舱或者培养皿前停下来,有时候是在一些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大型标本前停下。这些不少都是亲自经过他手研究过的,他甚至还记得这些异种在实验台前对着他的诅咒,嘲笑,尖叫。
一具看上去像是普通少女的异种尸体漂浮在福尔马林中,但只有苏黎风知道,这少女一睁开眼就能让人发疯。他之前的激活。封锁能力,有一多半都是从她这里得来的启发。
苏黎风最后来到了自己平时所用的那间实验室内,将一个反应容器的特殊液体取了出来,然后装进了衣兜里。
扫视了实验室一眼后,苏黎风走了出来,来到了大实验室。
已经成为了副所长之一的沈飞年纪虽然还轻,但头发已经开始发白了,他正在十几名研究人员的围观下,为一只异种注入最新研究出的药剂。而就在异种开始剧烈抽搐,沈飞也一脸淡定和习惯地将面罩拿起来,准备用来挡即将爆出来的鲜血和碎肉时,一只手忽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他的耳边也传来了一个声音。
“辛苦了,以后继续加油啊。”
没等沈飞回头,随着“嘭”的一声传来,来不及举起面罩的他就已经被鲜血糊了一脸。
“副所长你没事吧?”
“快拿水来洗洗!”
“毛巾呢毛巾呢?!”
透过鲜血,沈飞隐约看到了一个背影正好走出实验室大门。而在走出的同时,他很随意地抬起了手来,头也不回地挥了一下。一瞬间,沈飞觉得那个人影,很是熟悉。
与此同时,沈飞忽然发觉,折磨自己许久、连变成变异种都不能解决的头痛居然好了,这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他已经许久不曾有过了。
“那家伙,做好事就做好事,非要顺手糊我一脸吗……”沈飞接过毛巾,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副所长你的笑容好可怕!”
“可怕你妹!信不信今晚绑上一只异种让你献身去啊!”
“副所长我错了……”
“都给我工作去!工作工作,不加班没饭吃!”
给沈飞清理隐疾,只是苏黎风顺手所为的事情,如果他不动手,可能沈飞也就这两年的命了。哪怕变异种,也依然还是要遵循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但现在的话,他应该能健健康康活到百岁了。
苏黎风将整个实验工厂,甚至是防护网内的范围都走了一遍,最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而一推开房门,苏黎风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站在那里,容貌精致,气质从容高雅,是所有人都会瞩目的焦点。
“你回来啦。”她清清淡淡地说道,仿佛她本就该在那里,而他也本就该在那里。(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红叶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苏黎风微微一笑,走进屋里打开了酒柜:“我现在有些喜欢喝酒了,你要来一杯吗?”
一只白皙的手从苏黎风手中接过了酒杯:“既然你想喝,那我来倒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一直相对无言,只是倒酒,喝酒,直到两人突然激吻在一起,然后相拥着倒在了床上。墙壁上映照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巨大的蝴蝶翅膀不仅没有将春光挡住,反而更增添了一份异样的气氛……
直到蝴蝶精疲力尽地瘫软下来,羞涩地用翅膀挡住身体时,苏黎风才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没穿衬衣,只将白大褂披在了外面,手中端了一杯刚刚还没喝完的酒。
江雨诗则侧躺着,看着苏黎风的背影:“你多久会回来一次?”
“如果没死的话,会尽量快一些。”苏黎风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我会等着你的。”江雨诗则回答道。
她没有去问苏黎风的选择中,有没有假设留下来这一条……
“再来几次?”江雨诗问道。
苏黎风将酒水一饮而尽:“好。”
两人再度陷入了缠绵之中……
宁南的早晨,朝阳根本突破不了厚厚的云层,整个宁南都有种随时将会被风暴摧毁的感觉。
一名穿着风衣,里面是衬衣和白大褂的青年很随意地背着一个包,慢慢地沿着荒芜的街道走进了一幢死寂的大楼,不一会儿又推开了楼顶的大门,出现在了天台上。
他坐在天台边缘,像是静静看风景似的望着几乎触手就可以碰到的云层。但这个云层可不是真的能用手碰的,云层中几乎时刻都有无数的闪电亮起,偶尔下一场雨,就能让大量的建筑物和水泥地面都出现凹陷。
不是硫酸。但也跟硫酸差不多了。
雨停后蒸发出的气体看起来像是袅袅白雾,可吸入鼻腔就会让人感觉极为难受。
大街上还不觉得,但在隔离区,被自然环境改变折磨死的人不在少数。
而这个青年坐在这里,坐在这种硫酸气体如此高浓度的地方,却是一脸淡然的神色,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成三型后果然不同了,坐在这里都没有异种来攻击。”一个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
青年转头一看,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女人。
“尤佳,你这么喜欢神出鬼没。很不礼貌的。”苏黎风说道。
“切,你察觉到我来了都懒得回头,这才叫不礼貌好吗?”尤佳瞪了他一眼说道,接着又顺着他先前眺望的方向看了过去,“说起来,你的决定跟我们结盟时说好的不一样啊。”
“那是因为我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