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世醒过神后马上上前几步对梁瑞鹏道:“爷爷,既然是梁家把人请来的,那后续也该由我们处理才妥当。”
梁瑞鹏点点头,这事儿确实也是自己挑的头,这众目睽睽的要是没个态度确实不好。
梁泽世又对叶、施二老鞠了一躬后领着梁瑞鹏的秘书朝冯宜离开的方向追去,一边给酒店经理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安排车辆一边让秘书联系医院。
出了这么件事留在原地的人气氛也不如原来自在,叶锦韬让叶鸿钧带着工作人员去巡视一下现场,避免出现更多的“插曲”。在叶鸿钧应下之后又上前两步低声叮嘱:“医院你也要派人去瞧瞧,这次主持是我们,要是有什么不好的议论也影响叶家的形象。”
沉珩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不断握紧又松开,几位长辈在他不好随便离场,看向对面刚才把人扶起此刻却好像丝毫没被影响兴致一脸闲适地接受旁边女士倒酒的林熙和眼色越发沉凝。
冯宜见梁泽世跟上来也没推拒,她知道意思,此时接受他们的帮助自己方便对方也方便。
在梁家的关系下一个小时就完成了检查诊断开药的全流程,医生告诉她得制动两周。
梁泽世想了想,客气地询问冯宜是否愿意在这家医院住几天,虽然没有影响到关节,但医院里可以24小时呼叫医护更方便些。当然如果想转院他们也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冯宜知道这种私人医院有专供的套间病房,住这儿就像住有全套医疗设施还配医护的高级酒店。她在心里过了一遍湾区几个特大城市,深城医院一言难尽,二级损伤特地挪到广府或港岛也没必要,于是应了下来。
脚上的阵痛让她心情烦躁,摆手让助理回去休息除了送东西之外不用再来,回去之后记得转告STG的人不用担心她按行程活动,她一个人待着静养就行。
等人都离开之后冯宜拍了一张自己被五花大绑的脚,又配了一个大哭的表情发给陆璟。
没想到只过了十几秒他的电话就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宜宜?你伤到脚了?”
“在宴会上踩到了一个人的脚,他下意识把我掀开我就给崴了呜呜……不过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林熙和的人,要不是他及时把我扶住我还得再摔个狗吃屎。”
陆璟有些惊讶,他倒不知林熙和也去了。
“他跟我同一个大院儿的。你伤得重吗?现在在医院?”
同个大院?那他们岂不是很熟?这都什么是非之地啊。冯宜对着空气忧愁皱眉:“二级损伤,重也没多重,好几天下不了地是肯定的。我想着深城的医院也不见得比这儿好,打算在这住几天院等肿块和淤血散些再回家。”
她听见那边传来手指敲击桌面的“笃笃”声,有时他在想事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这样敲桌子。
“你还是回深城吧,你受了伤我见不到心里不踏实。爷爷认识几个军总院的骨筋圣手,等会我打个电话回家看能不能请一个来深圳待几天。”
冯宜连声拒绝:“不不不不……只是韧带拉伤把这么德高望重的大夫千里迢迢地请过来影响多不好。再说了,最多熬个把月的伤还让你和你家欠这人情,我可不想。”
“……”
陆璟那边忽然沉默下去,冯宜以为是他说不动自己不高兴了,退让一步:“那我还是照原定的时间后天早上回去吧,你可千万别给我请那什么圣手,我在家养养就好了。”
“……算了,你好好休息。”
冯宜看着很快暗下去的屏幕有些气,都说男人婚前婚后两幅面孔,他现在都会对病号甩脸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止痛药带来的昏沉漫上,她懒得再想其他,手机一扔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黑甜无梦,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越睡越热,身体像被压住了一样。冯宜心想该不会是有人给她添被子了吧。她懒得抵抗困意,放任意识随意漂浮,重新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完全分不清自己睡了多久。
但当冯宜想伸手想把灯打开却发现有一条手臂横在自己胸前时差点没吓得撅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呃!”
她想从床上跳起来,却忘了自己现在是半个残废,左腿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一股力道将她拉进了一个散发着热源的怀抱,下一秒灯光亮起,只看横在自己腰上的手都能认出是谁。
“你神经啊!”
冯宜的脏话都已经到嘴边了,谁家正常人大半夜爬人病床!
沉珩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她的伤腿重新放平后才道:“建议你别再乱动,扯到伤痛的也不是我。”
平静的语气在冯宜的耳朵里格外的欠,她冷冷反驳:“那沉先生可以解释一下你大半夜爬别人病床害得别人又扯到伤处的感人行径吗?”
“……”沉珩沉默了会儿才吐出几个让她吐血的字,“有什么需要解释?我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冯宜深吸一口气,语气越发不好:“沉珩,你到底想怎样?”
沉珩不答反问:“林家那个就是你找的下家?”
冯宜被这个始料未及的问题震了一震,而她脸上的惊讶被沉珩理解为踩中尾巴的心虚。
他的语气越发尖酸起来:“你倒是目标远大。只不过人家在你被送到医院之后不仅不紧张还继续和别的女人品酒聊天呢。“
林熙和应该是一早就认出她不想让兄弟老婆丢脸太过罢了,没想到落他眼睛里成他俩有什么首尾了。
冯宜不想也没必要跟他解释,直接点头认了他的说法:“那又怎样?我想找谁关你什么事?”
沉珩没想到这女人连装都不装了,手掐着她的下巴迫她转过头来死死盯着她这幅剖人心肝的无所谓表情。
“不关我事?好一个不关我事。”
…………
“你既然这么有主意,那我问你,没有了沉家,你还能给她什么?”
“我只是不想像你一样懦弱虚伪,不敢违逆的爷爷的意思,却要在联姻之后装出一副情深样子厚颜无耻地去找前度给你当见不得光的情人。这些东西你不想给就不给,放弃继承权的声明我可以签。”
挂断电话后沉珩去到冯宜说过少女时期最希望收到的珠宝品牌专柜,不过市面上的普通钻石配不上他的姑娘,所以他与这品牌负责人达成协议,在他的同意下由该品牌对他准备好的紫罗兰钻进行设计加工,完成后允许品牌方冠名进行展示宣传。
两克拉以上的紫钻可遇而不求,上一颗开采出的2.89克拉紫钻已经成为某钻石巨头公司的镇店之宝,今天他们竟能白嫖一次2.1克拉紫钻的冠名,连加工费对方都自己出,负责人被这馅儿饼砸的两天晚上睡觉都咧着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珩从眼角眉梢都是喜意的负责人手上接过包装好的盒子,又在街边卖花的小女孩手上买了一支白玫瑰插进袋子里,开车回家的路上一直忍不住笑,想象着她收到之后惊喜的样子。
只不过开门之后他马上意识到了不对。玄关处鞋柜第三层已经完全空置,但第二层他们的情侣运动鞋还在;浴室里放着的洗护用品也不见了好几样,但粉蓝情侣毛巾还在挂栏上;打开衣柜,他的衣物全挤在左边而右边空空荡荡,与他一样滑稽好笑。
沉珩大脑一片空白,坐在沙发上呆楞了不知多久才开始回忆,自己回家是想做什么的来着?
哦,他取回了定制的钻戒,想跟自己珍视宠爱了三年的女朋友求婚,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就如同接过真爱永恒的誓言。
只是他此刻已经有些想不起一个小时前那种窃喜到恨不能拿着喇叭去昭告天下的感觉了。
他从傍晚坐到深夜,又从橱柜翻出剩的几支烟点上。
冯宜知道沉珩会吸烟,她不爱指点别人只会在他点上的时候默默离远一点防止二手烟迫害自己的身体健康。
刚开始两人即使过夜也待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没什么矛盾,直到跟他一起出门旅行连着几天在一起的时候他手边有烟就会忍不住完事之后搂着她来一根,吸完还想低头亲她继续。
是可忍孰不可忍,冯宜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拼命摇头,腿也紧紧夹住不想给他任何机会。
两人在床上翻来滚去折腾了好久之后他才呼出了一口气,怀里的人已经撅起了嘴五官都皱成一团,直到第二天都没跟他说一句话。
被单方面冷战三天连同甜甜蜜蜜的二人旅行都泡汤后沉珩只好开始戒烟。
现在乍然复吸沉珩被呛得连连咳嗽,眼圈都呛得通红,他抽了一张纸巾捂着口鼻等自己慢慢平复下来,最后仰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直到窗外亮起熹微晨光,他也没等到有人突然从背后捂住他的眼睛,说这一切只是惩罚他敢和她吵架顶嘴的恶作剧,其实这个晚上她也很想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为什么要走?她为什么要走?今天早上出门之前他还索要到了一个吻,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沉珩捏着她的下巴见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反倒渐渐平静下来。
“确实,你找谁不关我事,那我爱在这待多久也不关你事,对吗?”
对你个大头鬼。
“我找谁是我的个人私事,这里是我的病房我也有允许谁不允许谁进入的权利,你少偷换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