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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2 / 2)

还是回避着点好,感情好是一回事,会倒大楣又是另一回事。

上次她从格兰斯带回来的好东西——三蒸三酿的水果酒,让他醉了整整三天不省人事。

「放心吧,这次不是酒啦。」棘茉阳一脸神秘,「我自己设计了一套衣服,想先穿给你看看,拜托嘛!」

她知道可怜的爽月哥哥喝不得酒,一喝就出疹子、发昏。

她也是好心,觉得格兰斯的酒甜而不辣,一点都不像是酒,所以回国的时候特地带了两百坛回来,请爽月哥哥喝。谁知道那么好喝的酒,后劲会那么强,让他醉了许多天,还挨了父皇的骂,说他玩物丧志、不知节制……

「你设计的东西一定是好的。」也不知道看了会不会有碍他的健康,还是先推辞再说。

「那是当然的呀!」棘茉阳得意扬扬的说:「我还打算让全宫的男男女女全都换上呢。」新衣服新气象,大家穿得漂漂亮亮的,看的人赏心悦目,穿的人也会很高兴。

「好主意。」棘爽月一击掌,「你真聪明。」做兄妹这么多年了,他自然了解这个最受宠的妹妹。

赞她?可以,跟她唱反调,简直是找死。

「你也觉得是好主意喔?」她兴高采烈的接着他的衣袖,「这么说你肯出这笔钱喽?」

「什么钱?」他一脸莫名其妙的问。

「做衣服的钱呀。」她正经八百的说:「父皇说这种钱他不出。」

父皇说他的银子是要拿来赈灾治河、迁界禁海的,这种钱哪,没必要从国库里拨,更没必要从他的财库里挪。

「我出?」不会吧,这些奴才要穿新衣服还得他掏腰包?

这是一个疑问句,代表着惊讶和不信,但棘茉阳喜欢把它当肯定句,代表应允了。

「那就多谢啦。回头我叫小灵子上沧浪苑拿银票。」她回头对叮咛宫女,「记得呀。」

也不过几千几万两,对爽月哥哥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他的那个好哥们,一身铜臭的褚严华不就是京城首富,拿这笔小钱出来,简直像在牛身上拔一根毛。

小灵子笑道:「奴婢记住了。」可怜的殿下,他对公主简直毫无招架能力。

「我答应了吗?」棘爽月愣愣的说。

「对呀。大丈夫一言既出,不能反悔的。」怕他反悔,棘茉阳连忙道:「我先走啦!有空再过来看我呀。」

棘爽月微微一笑,这哪是真要他去看她的新设计?根本是来要钱的,目的一达到就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看着她的背影,他眼中露出了一抹欣羡,却又夹杂着一些些的嫉妒神色。

他率真、单纯、快乐的妹妹,不管做什么都是那么认真,心里想什么,都毫不隐瞒的表现出来。

可是他不行,他是皇太子,他不能让人看透他的心肠、看穿他的想法,他要比那些将来是他臣子的人更精明,因此他战战兢兢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他想到朝中明显的左右两派势力,以及一直很有企图心的皇长子棘朗星。

他想到父皇语重心长的说:棘萱国不是棘家的,但棘家所有的人却都是棘萱国的。

尤其是要继承皇位的他。

有些时候,他真是讨厌别人的快乐和无忧呀。

或许就像东流说的,皇太子真不是人当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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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译嘉跪坐在娘亲的灵位前,昏暗的屋子里只有桌上的一截短烛透着些微光亮。

她的双腿已经因为长时间的跪坐而感到麻木,又从麻木转变成刺痛,再从刺痛转变成尖锐的抽痛。

阿爹要她在娘亲的灵前罚跪、反省,跪是跪了三炷香时间,但她却没有反省。

她没错,不是吗?她只是想要成为一个好大夫而已,大哥可以,为什么她就不行?

门轻轻的推了开来,纳兰提着一个小食篮,一溜烟的钻了进来,有些歉疚的蹲在她旁边道:「小姐,都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不要胡乱出主意就没事啦。」

没想到老爷会那么生气,不但狠狠的把小姐骂了一顿,还罚她在夫人灵前跪上一天,也不许她吃饭。

「别说啦,给阿爹听到你少不了一顿好打。」阿爹为人严厉又固执,要是他知道整件事是纳兰的主意,一定会狠狠的责罚她。

「不会的。老爷一早就备上了数份礼物,亲自到医官院赔罪去了。」她将提篮里的饭菜都拿了出来,「小姐,你饿了吧?赶紧吃一些填填肚子。」

「我不饿,只是有点沮丧。」她懊恼的说。

阿爹才刚从西双版纳义诊回来,舟车劳顿累得不得了,现在又因为她的胡闹得低声下气的去向人赔罪。

那么骄傲的阿爹,却得去向他一向不齿的人低头,想想她觉得自己实在太过轻率了。

「小姐。」纳兰同情的红了眼,「老爷也实在太固执了,他这样不许你学医到底是为了什么呀?难道他也像那些庸人一样,认为女子不适合当大夫吗?」

「不是的,阿爹是为我好。」她明白阿爹的苦心,虽然他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她知道他的顾虑。

他怕她像早亡的哥哥一样,对医学的热忱和济世的抱负,使他葬送了年轻的生命。

阿爹虽然固执、刻板,但却不是那么拘泥、食古不化的人。

他的许多想法甚至比一般大夫还创新、高明,所以才会受到医官院那些人的排挤。

或许是树大招风的道理吧,不会玩手段、耍心机的阿爹因为遭受迫害,被迫离开医官院而在市井间看诊。

可是阿爹甘之如饴,他常常说在市井间才能真正发挥所长,对棘萱国有所贡献。

被罢官是福而不是祸。

「阿爹一直很自责哥哥的死。」邵译嘉轻轻的说:「我想他一定是后悔教了他学医,如果不是这样,哥哥也不会到疫区去帮忙,也就不会染上瘟疫,那么年轻就死了。」

哥哥死的时候她还太小,不明白阿爹说:「都是他作的孽。」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慢慢大了,也懂得那些自责和后悔。

「那是少爷没有福气,可不代表小姐会薄命。」这根本是两回事嘛!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是老爷不好,压根就看不起女人。

「总之我实在不该惹阿爹生气。」她或许太自私了,只顾虑到自己的处境,却没想过阿爹的感受。

「小姐要讨老爷欢心?那还不容易吗?」纳兰不高兴的说:「找个人嫁了,别再说要当大夫这种话,老爷一定开心得阉不拢嘴。」

邵译嘉轻轻的皱着眉头,面有忧虑之色,「或许我真的该这么做,找个人嫁了,别再让阿爹为我烦心。」

「小姐!」纳兰大惊,「我是说气话呀,你千万别当真。你一向有志气,怎么能做这么窝囊的事?」

女人的存在价值就是用嫁个女婿来证明吗?

是她没本事,没办法替女人们做些事、出口气,可是小姐明明有机会成为女大夫的。

「嫁人是窝囊的事吗?」

嫁个令人骄傲的丈夫不就是女人所能做到的最大成就吗?大家都这么说,就连阿爹也这么劝她。

她曾经怀疑过,现在却不得不相信或许真是如此。

「当然啦。」纳兰握着她的手,「小姐呀,你这么聪明又有才情,难道真的甘愿一辈子关在房里绣花,给男人生孩子?」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生为女子原本就比男子吃亏。」她无奈的垂下眼,「聪明有什么用?比别人多几分才情又如何?

「终究是考不了状元、成不了大事,就连想当个大夫都困难重重。」

纳兰摇头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小姐不放弃,就一定有机会成功。」

「你总是比我还多几分道理,说得我没办法反驳。」对于成为大夫这件事,纳兰似乎比她还积极。

「那是因为你知道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故意不反驳我。」她露齿一笑,「小姐是个大好人,总是给奴才们留点面子。」

「你就别客气了。」邵译嘉忍不住笑了,一扫愁容,「你那张嘴要是狗嘴,天底下也没有能言善道的人了。」

纳兰来邵家两年了,她只说自己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因此卖身为仆。

但跟她相处下来,邵译嘉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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