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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2 / 2)

淡淡的,薄纱一样的星光,轻巧地笼在他身上,让他冷硬的眉眼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柔和,因着星光太亮,投影在他琉璃琥珀般的眸里,便好像有了神采一样,那么生动,蕴着幽幽的情思。

云出吞了吞口水,想起自己刚才的担忧,不由得承认——如果南司月真对她有所不轨,只怕还弄不清是谁占谁便宜呢。

“好些了吗?”南司月浑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转过身,面向她问。

云出方知,他推开窗户,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能看清一些。

——虽然南司月平时有那么点点讨厌吧。

不过,这一次还是蛮细心的。

她重重地点点头,笑眯眯道,“好多了,不过,你真的很厉害呢,明明看不见,却比我们看得见的人还利索。上天真是不心公。”

“因为你是笨蛋。”南司月淡淡地回了一句。

云出刚刚对他浮起的好感,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和以前一样,你睡桌子,我睡床。”然后,他接下来的这句话,彻底把好感残留的影子也击碎得无影无踪。

她真是吃错药了,才会觉得南司月这家伙细心……“算了,我还是出去让阿堵给我牧拾一个客房吧。”她讪讪地站起来,就要走出去。

“你想今晚被夜嘉骚扰折磨吗?”南司月也不阻止,只是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云出刚刚抬起的脚,又老老实实地放了回去。

——是了,南之闲是个君子,不会趁着她睡觉时登堂入室。

可是,那个夜嘉……那个根本看不出底线和原则的夜嘉,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现在,可是在他的地盘上。

原来,南司月让她与自己同屋,并不是想趁机占她便宜,只是想保护她而己。

想到这一层,云出本该感激才对。

可是,当她把踏出去的脚收心来,一转身,瞧见南司月己经和衣躺在床上,一副‘我自睡你自便’的模样,那感激之心,是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来了。

他怎么能,怎么能让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好吧,也许她并不娇滴滴,可确确实实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孩——在经过这么多担惊爱怕的事情后,还在冷冰冰的桌子上躺着睡觉?

她不是吃不了这个苦,就是觉得憋屈。

是了是了,自己现在是寄人篙下,可是,寄人篱下又如何,她还是他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正妃娘娘呢!

晚风连过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

冬至后的天道,又是身处北方的京都,这夜晚有多么冷,就不用另外阐述了吧。

云出打了个寒战,然后盯着南司月看了一会,既然义无反顾、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了床铺前面,踢掉鞋子,也上床睡觉。

南司月自然没有睡着,听到响动,发觉云出爬上床来,然后越过他爬到床里侧的时候,他才坐起来,有点恼怒地问道,“你上来干什么?”

他最恨别人在睡觉的时候骚扰他。

也不喜欢别人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云出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不过,平时只见到南司月面无表情的样子,现在虽然是生气,但也蛮好玩的。

“上来当然是睡觉呗,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着的。”云出很负责任地安抚道,“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把床头挂着的那柄佩剑取来,放在中间,如果我对你动手动脚,你就一剑把我砍了,千万别客气。”

南司月额飘黑线。

这算什么狗屁承诺。

“滚下去。”懒得和她罗嗦,他沉下脸,清凌凌地吐出三个字来。

“啊?”云出不知好歹地装着傻。

“滚,下,去。”南司月一字一句,将那三个字再重重地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脸色愈沉,声音愈冷,砸在地上,几乎能听到冰块裂开的声音。

云出不敢再装傻了,可是,下去受冻真的很可怜诶。

她这辈子的任务,就是让自己过得好,让身边的人过得好。

为了这个目的,无可不用其极。

一个滚字,还伤不了她的自尊。

更难听的骂人话,她不知道听过多少呢。

这些年混吃骗喝,她的神经早就无比强悍了。

既然装傻不行,装可怜总没问题吧——挽似刚才南之闲追杀她时,她稍微装了装可怜,南司月就没有推开她……好吧,她承认,刚才那阵战栗,前半部也许是真的,后半部多多少少,有刻意的痕迹。

“可是,下面真的很冷很冷诶……”云出可怜兮兮地嘀咕道,然后,她把自己的一只手在冰冷的床架上贴了一会,等它冷得更透了,再直愣愣地伸向南司月,“诺,你摸一摸,真的根冷。”

她就不信了,但凡一个有血性的男儿,在摸到这样冰冷的小手后,还忍心将她赶到床下受冻?

不过云出似乎忘记了。

南司月的手,比她还冷。

她巴巴地伸过去,摸着南司月搭在床榻上的手背,指望着让他心生怜意,却被一只更冷的手电了心来,结果,怜意是生了,却是她对他。

是了,他全身这样冷冰冰的,她不该把他赶下床,既然这样,大家相安无事,一起在床上该有多好。

她都不在意,南司月一个大男人,还敢嫌弃她?

“算了,就当我牺牲了,你既然真么怕冷,我帮你暖暖吧。”云出非常大义凛然地做了一个和平共处的决定,她重新把手伸过去,握紧南司月的,然后抬到自己的嘴边,呵一口热气,再来回搓了搓。

南司月竟然没有抽开。

“说真的,你手这么冷,一定是体虚,你应该找大夫来瞧一瞧才对。”云出感觉到掌中的手渐渐有了暖意,心中一喜,喜欢到处搭讪热络的劣根性就发扬了,她絮絮叼叼地说着各种会导致手脚冰冷的疾病和因由,然后,又扯出了一堆治疗用的偏方,还有她当年经过的李村张府里,谁谁谁家的夫人小姐也有过差不多的症状,只是如何如何治好的……她见闻多,平日只爱八卦,脑子里的故事自然不少,这一絮叼,真如开闸的河提一样,没了个尽头。

南司月的手被她折腾来折腾去,本有点不自在,可是云出的絮叼,刚好缓解了这种不自在。

如果是小树,一定会一巴掌拍在云出的脑袋上,不屑地撇撇嘴,“云出,你太吵了。”

可是南司月不觉得吵。

他的世界,一向太安静了。

她的声音,像林子里连绵不绝的鸟鸣,纵然闹闹的,但不觉得反感。

反而 ,反而想一直一直听下去。

所以,云出只顺利地抓着美男的手,揩了老半天的油,直到江郎才尽,肚子里再没有什么可讲之物了,这才闭嘴。

闭嘴后,南司月一句话就把她打回原形。

“我不是生病,只是血咒罢了。”

真是,真是,他既知道原因,何不早点说,害她浪费那么多口舌。

说得口都渴了。

不过,血咒是什么?

好像唐三也说过同样的话,在那日,南司月失常,咬了她一口后……

想起那天的情景,云出哆嗦了一下,人下意识地往床铺后退了退。

“如果你不想再遇到和上次一样的情况,就不要靠近我身边,下床去吧。”绕啊绕,绕啊绕。一切只心到了原点。

云出的所有努力都算白费了。

“……我,我才不怕!”她不甘心,脖子一挺,翻身,死鱼一样躺了下来,还扯过唯一的那床被子,襄在自己身上。

其实,士人最最厉害的武器,不是美貌,不是演技,更加不是智谋。

而是——

耍无赖!

某人决定耍无赖了,南司月就只有望洋兴叹的份。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念她刚才讲故事的苦劳上,他并没有揪起云出的衣领,将她从窗口扔出去,只是低头微微哂了一下,然后,也躺了下来。

但是,与云出离得远远地。

好在,床大……

云出松了口气,正打算梦周公,好好积攒积攒力气,冷不防,听到南司月没甚情绪的声音,“等下后果自负。”

她寒了寒。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夜嘉搂着许思思,一同进了刚刚布置一新的寝官,刚进门,他就松开思思,随便找了个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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