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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1 / 2)

>  祭天司的编制上并不隶属夜氏王朝,可也在皇宫里面,从南院走到祭天司,有一条专门的宫道,亦不需要穿过正宫。

南之闲备好热茶暖桌后,便倚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今冬的第一场雪下得尤其大,只一夜,就让这个世界硬装素裹了。

……大哥来找自己,是不是为了夜后的事情呢?

他一面慢慢地想,一面看着祭天司的偏门——除了正式的祷告祈福外,祭天司的大门从来不开放,所以来往客人,都只能从那扇朱红色的偏门进出。

冷不丁,一个戴着灰色斗篷的人影从偏门闪了进来。

南之闲站起身,正像唤‘大哥’,访客已经站在院子中央,掀开了斗篷。

竟是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客。

南之闲稍一怔忪,随即忆起她是谁。

夜嘉新纳的妃子。

许思思。

“南妃娘娘?”南之闲有点诧异,在窗户内探寻地喊了她一声,而后,从屋里走了出来,停在许思思身前,“娘娘怎么会在雪天造访祭天司?难道是陛下有所吩咐?”

就算真的是夜嘉找他有事情,也不会派自己的妃子来通知吧。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宫里的人理解得比谁都深刻。

“不是,是思思有事情要找祭司大人。”许思思依旧一副柔弱畏怯的模样,小小的鹅蛋脸从灰色的大斗篷里钻出来,我见犹怜。

南之闲本不擅于拒绝,更何况,是拒绝这样一个无助无依的女子,“之闲游什么能帮到娘娘的?”他问。

“我知道,祭天司洞察世间人情,通历史,知未来,为王朝指引正确的方向。大祭司,除了给君主外,你能不能也给我指一指方向?”许思思泫然欲泣地望着他,哀哀地问。

“娘娘已经贵为皇妃,还需要之闲指引什么方向?”南之闲轻声道,“更何况,祭天司并非无所不能,我更不是通晓一切的神,只是担了一个闲职,将变幻莫测的天象解释给世人听罢了。”

“你可以的,就算你不通晓一切,但你也是男人,是不是?”许思思突然往前踏了一步,伸手拽住南之闲的手。

南之闲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想将手抽出来,可是许思思看上去那么柔弱,手劲却大得出奇,她那样满怀希翼,甚至带点绝望地看着南之闲,让他也不好将她甩开,唯有沉下脸,严肃地斥责道,“娘娘,请自重。”

“我如果自重,今日又怎么会站在这里?”许思思自嘲地笑笑,“虽然我已经是皇妃,可是这满宫的人,没有一个是看得起我的,在他们眼中,我本应该是狮子嘴里的食物,只是因为恬不知耻,借着和陛下以前的一点点交情,借着南王的面子,才得了这个皇妃的位置。连他……连他,也不是真心娶我的!”

南之闲皱眉,手被许思思溺水一样抓着,让他觉得很不习惯,唯有刻意去忽略这个问题,可是声音却没有了往日的平和与超脱,多多少少沾了一些情绪,“娘娘,陛下后宫佳丽虽是不少,也或者,他娶你时确实过于儿戏,可现在,你已经是他的妻子,是王朝的皇妃,无论真心或不真心,这已经是事实。如果你想苛求一个帝王的真心,当初就不该草率地答应,这些事情,在你答应时,就应该有所准备。到了今时今日,皇妃还想求什么呢?如果只是想求陛下的宠爱,皇妃应该去找陛下,而不是来找我。”

后宫这些争宠的破事,他不懂,也不想去懂。

如果许思思是因为想得到夜嘉的宠爱,而前来求助于他,那南之闲只会看轻她。

——虽然,在那次婚礼上,许思思的表现还是让南之闲有点刮目相看的。

“是的,我做好了全部准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任何埋怨的意思。其实能再见到他,和他在一起,我就很心满意足了。”许思思低着头,轻轻地说。

“既已知足,何必还来这里。”南之闲皱眉,又下意识地抽了抽手。

许思思的手长而柔润,骨节均匀,生得秀气好看,如果是其他男人被这样一只手握住,只怕会心猿意马,恨不得时间越长越好。

可对于南之闲而言,简直相当于磨难。

就算许思思不是现在这个身份,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他也会不习惯——祭司的身份要求他远离女色,一旦破戒,不仅再无堪透天机的能力,而且还会受到法术的反噬,后果严重。

所以,在过去的二十二年里,南之闲从来没有被哪个女人近过身,除了上次被云出的咸猪手摸到外。

“……可是他不碰我!”大概是察觉到南之闲的抵触情绪越来越浓,许思思终于松开他的手,侧着头,纤弱的身子在宽大的斗篷里剧烈地抖动着,“成亲这么多日,他夜夜都会点穴让我昏睡,从来没有碰过我。难道我真的这么讨人厌,讨厌到自己的夫君,也不肯……不肯——这个问题,我不能问别人,别人只会笑话我,说我痴心妄想说我活该。可是,你不会这样说我,对不对?那天在婚礼时我就知道,你和他们不同。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南之闲额上的黑线簌簌地落。

除了无语,还能怎么回答?

难道祭天司真的要沦落到解答后宫的男女问题了?

“如果他一点点都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答应娶我呢?”许思思又梦呓般自语着。

“这些问题,你因该直接去问陛下。”南之闲伸臂一引,有点不甚客气地说,“我马上还有客人,娘娘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了,可不可以暂且回避一下?”

“你也讨厌我了,是吗?”许思思猛地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悲伤地看着南之闲。

南之闲摇摇头,很平静地回答道,“没有。”

觉得有点烦躁,是真的。

但不至于讨厌。

他这辈子,就没有讨厌过一个人,甚至不知道讨厌是什么感觉。

许思思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然后凄然一笑,低下头,缓缓地转过身,重新戴好斗篷,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

南之闲本是主动请她走的,可见她真的这样转身走开,脚步虚浮不稳,灰色的大斗篷裹着她柔弱的身子,看上去那么纤细柔弱,到底有点不忍。

“陛下只是未能定性,也许以后会对娘娘宠爱有加,娘娘又何须心急?”这是他能对她说的,最后的话了。

许思思顿住脚步,转过头,朝他微微一笑,目光迷茫哀伤,“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茫茫然的南之闲,站了一会,摇摇头,折回屋里。

南司月来的时候,南之闲已经放下了许思思造访的事情。

看着那人长靴白裘,画一样走进祭天司,南之闲赶紧迎了出去,拉开房门,让南司月进来。

阿堵也跟了过来,抱着剑,很自觉地守在门外。

“大哥,这是第一次来祭天司吧?”这个世上,能让南之闲殷勤的,大概只有南司月一人了。

只可惜,南司月压根不怎么领情的样子,待他坐下后,直接一句话进入正题。

“到底怎么样,才能解除蝶变?”他问。

南之闲愣了愣,他原以为南司月此番来是询问云出的事情,没料到——“怎么大哥也对唐宫主的事情好奇吗?”

“回答我就行了。”南司月不假言辞。

南之闲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地啜了一口,看了一会窗外的雪景,然后转过头,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同胞兄长。

南司月坐在对面,同样面向着窗户的方向,腰背笔直,白色的狐裘流泻而下,墨色的长发间,有一粒淡绿色的光芒隐隐约约地闪烁,似乎是耳钉。淡淡的光芒映着他雪色的肌肤,与碧色的眼眸相辉映,有点妖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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