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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1 / 2)

>  他缓缓越过那座高高的宫门,阿堵自然也跟了过去,只是走了老远,阿堵犹自不死心地回头朝王妃看了一眼。

那个雪白色的娇小身影,早就看不见了。

这一下,人海茫茫,以后又该如何找起呢?

王爷这么千辛万苦将她带回来,怎么又轻而易举地赶走她呢?

阿堵实在有点想不通。

“去銮殿。”已经走在前面的南司月远远地丢下一句话,阿堵愣住,不明所以地看着前方那个紫色的背影。

怎么又要去銮殿了?

最近王爷做事,他真的,越来越想不通了。

不过,也不需要想通,反正王爷曾经说过:他的优点就是什么都不会想,当机立断地执行他的任何命令。

他只要跟着王爷的脚步就好。

念头一定,阿堵也不纠结了,他挺起腰杆,更为精神地紧随南司月身边。

宫门外,云出站在墙角边等啊等啊,估摸着南司月已经走远了,她才从墙角钻了出来,拍拍手,撇嘴瞧着那座巍峨森严的皇宫。

在南之闲被栽赃的敏感时期,南司月突然变脸将自己赶走,用脚趾头都知道里面有古怪。

她可不是随便挑拨欺负一下就哭哭啼啼、使小性子的女人。

想不带她却蹚这趟浑水,她就偏要去蹚。

因为,在这个事件里,无论夜嘉,南之闲,还有许思思,都不是与她无关之人。

而且,南司月这样急着打发她,只怕这个麻烦却是不小。

当务之急是,怎么才能再进这个皇宫呢?

没有了南司月在一旁带领,那些士兵又怎么肯放她进去?

云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城楼看了半晌,远远地瞧见城楼边上一个推着车的年轻人,她眼睛一亮,勾着唇角,很恶劣地笑了笑。

半个时辰后。

一辆黑糊糊的、装煤炭的车子便推到了皇宫的后门。

士兵下意识地用长矛挡住煤车的去路,做例行盘查。

“这些都是宫里的公公们订下的货,这天寒地冻的,宫里存的炭火不够用啊。”推车的人是一个形容矮小、腰背佝偻的糟老头子,一面说话,还一面噗噗地咳嗽。

士兵狐疑地看着他,其中一个问,“怎么平时来送炭的人不是你?明明是个年轻人。”

“官爷有所不知,那个人是老朽的儿子,昨儿夜里,得痨病死了……他死的时候,咳得那么惨啊……”说完,老头儿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最后的一声咳嗽尤其响亮悠长,好像要憋过气似的,只听到‘噗’ 地一声,墙角根部残留的积雪上,忽而洒上了几滴黑中带红的血。上前盘问的士兵见状,忙忙地往后退了几步,他嫌恶地看了一眼糟老头,挥挥手道,“送进去后,快快出来。病成这样还到处跑,真是晦气。”

老头儿千恩万谢,拖着装满炭柴的车子,摇摇欲坠地往后面的长廊走去。

这个后门与长廊本是给下人们走的,长廊则通往御膳房的外围,平日里便极少有人在这里活动,老头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不过,想从御膳房,再浑水摸鱼到前殿,却也是一件难事。

等离开了别人的视线,糟老头的动作立刻利索了,三步两步地将车推到了一个旮旯角落,手伸到炭堆里掏啊掏啊,掏出一个大大的包裹,‘他’将包裹抖开,拿出一件下等宫女的服装,然后把头发胡子全部扯了下来,衣服也迅速地脱掉,重新塞进炭堆里,麻利地换完装,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

等把这些事情都做完后,已经恢复本来面貌的云出将车子拽拉到御膳房的外围,也是平日堆放柴薪的地方,擦了一个火折子,没甚烟火气地往炭上一扔。

滋啦啦的一阵乱响,火焰呼啦一下腾了起来,她在脸上抹了一把炭,清了清嗓子,开始扯着欢儿叫。

宫里的人本来就怕走水,尤其是冬天。她这一喊,倒也招惹来不少人,大伙儿见状,也慌了,挑水的挑水,叫人的叫人,云出继续哇咔咔地制造声势,人却慢慢地从御膳房的另一扇,退了出去。

27第一卷 云破月出 (一百三十八)栽赃(1)

这边的火势也不算很大,除了这一小片地方外,宫殿的其他地方,仍然如往日般肃穆整齐。

云出小心地拎起自己的白色裙子,又紧了紧自己浅灰色的腰带,抬首挺胸,没事人一样朝前殿走了去。

—在这个皇宫里,宫人门的品级皆是由他们佩戴的腰带决定的,衣服是一色儿的白袍长衫,浅灰色的品级最低,而后是灰色,浅褐色、褐色、浅棕色,棕色、深棕色以及黑色。其中,以黑色为最高级别,那些人都是随身伺奉夜嘉与诸位皇妃的。

銮殿不属于正股,远没有昊天殿那样宏伟的格局,它位于宫殿群北方,与大理寺毗邻,宫殿矮而森冷,是平日审问后宫妃殡的地方。

没想到一直高高在上的南之闲,有朝一日,也会来这种地方。

夜嘉很是得意,看着殿下双手被绑缚的南之闲,脸上的笑容便是想掩也掩不住啊。

只可恨的是,南之闲一点也没有奸一情被抓到的局促与惶恐,仍然是一副世人皆浊我独清的讨打样。

反而是许思思,泫然欲滴地跪在一边,哭得梨花带水,我见尤怜。

夜嘉清了清了咳嗽,笑容满面地看着底下的两人,“说说看吧,到底怎么回事。”

坐在夜嘉旁边,负责审问此事的大理寺卿看得直皱眉:这种情况下,陛下不是应该火冒三丈吗?

南之闲还是没有应声,许思思抽泣了一会,忍着哭泣,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地讲了一遍。

大概过程是:她之前为了寻求讨陛下欢欣的方法,造访过大祭司,大祭司便认为有机可乘,今日,特意遣人去请她,说是有要事相告,她没有怀疑,前去祭天司,然而却被大祭司在茶水里下药,自此神志不清,再醒来的时候……就……

—就如大家有目共睹的那样,她与南之闲一同躺在床上,而且衣衫不整。

人证很充分,许思忍第一次去祭天司时的若干人,南之闲邀请许思思来祭天司的亲笔信,掺药的茶、还有夜嘉推门而入时,映入在眼帘的一切。

纵是南之闲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更何况,南之闲根本没有辩解。

从他在床上坐起来,到现在,这一路上,他一直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这样的表情,几乎称得上默认了。

大理寺卿是一个严索的白发老头,有点古板,古板得不近情理,这件事又算是陛下的家务事,本来就棘手,然而最最棘手的,是南之闲的身份。

祭天司是什么地方?

它是和唐宫一样凌驾在皇权之外的地方,夜氏王朝有三个地方是不受夜嘉管束:唐宫,南王府和祭天司。

而身为祭天司最后首脑的南之闲,自然,也归不上夜嘉的管辖。

所以,大理寺卿坐在这里,纯粹是一个摆设,真正能拿主意的,只有夜嘉。

可是夜嘉除了在御座上幸灾乐祸地大笑外,好像什么暗示都没有。

“爱卿,你说,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呢?”等笑够了,夜嘉转过头,盯着老头问。

老头虽古板,却也不笨,他根本没有理会这件案件的本身到底是什么真相,而是睁着那双似乎木纳的眼晴,犀利地捕捉着夜嘉表情里的哪怕丁点蛛丝马迹。

每个人爬到高位,都不是偶尔,他们都需要有一种常人难以比拟的能力。

而这位大理寺抑大人的绝招,就是四个字。

察言观色。

夜嘉虽然一直没有说谁对谁错,甚至都没有生气的意思,可是,当夜嘉的目光扫过南之闲时,老头分明在他的眼底,看见了杀机。

一切,皆不是偶然。

唐三的叛变,唐宫的欲袭,圣山至今封锁,以及,一个莫名其妙进来的皇妃和这一出英名其妙的风月案件。

陛下是想动祭天司了。

也许千年来,夜氏的其他统治者可以忍受这么多不在王朝管辖内的机构,可是,夜嘉不能允许。

所以,他已经知道怎么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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