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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客气干嘛?对了戴师傅这是怎么了?另外五艘战列舰不是已经入港了吗?”谢宏有些奇怪的问道。
实战和演习当然是有差别的,作为造船师,在实际应用中弥补不足之处,并且从中获取灵感,也是提升技术的一种办法。
“师傅说,您这艘座船一直冲在最前面,受到的攻击是最多的,而且还和其他船只进行了冲撞………最重要的是战斗后,这船还进行了远航,用来验收质量再合适不过了。”王云老老实实的复述了一遍戴老头的原话。
“这样啊那就拜托各位了。”谢宏很潇洒的挥了挥手,“等结果出来了,把技术报告送给我一份,最好快点,我要确定这船到底能不能去远洋………………”
“侯爷,咱们昨天不是刚追击残敌吗?现在您这是………………”族弟每次出现,戴子瑜都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侯爷虽然随和,可终究是上位者,子言你咋就不知好歹呢?要知道很多上位者都喜欢在肚里做文章,现在不在意,等到以后在意的时候就晚了。
“接下来本侯要去倭国,都被人打上门了,岂能就这么算了?本侯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谢宏恨恨不已的说道。
“……”戴子瑜无语。
侯爷您真是太谦虚了,谁敢欺负您啊?明明就是您设了个套让别人往里面钻,然后您在这里布置得如铁桶一般,让人家从满怀希望,到满心失望,最后变成一腔绝望……
有了今天这例子在,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sāo扰您了,除非他脑袋不开窍。再说了,来捣乱的是江南人,跟倭人有什么关系啊?侯爷不会是气糊涂了吧?
“侯爷,战果已经清点完毕,包括主动投降的海商在内,此战共俘获大小船只六百余艘,完好和可以修复的有五百以上,俘虏共计两万两千余人………………”
陆小四干的就是抓俘虏的活儿,见谢宏回来了,他第一时间就凑了上来,这次的收获比上次还要翻一番,倒也怨不得他这么兴奋。
谢宏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道:“嗯,陆四哥,你辛苦一下,把俘虏按照海盗、海商,还有水师的标准分开,分别关押起来。”
“然后送去天津,还是茂山?”
“先关着好了,他们不适合做苦力,回头会有其他用途。”跟在天津做苦役的那些痞子可不一样,这帮人都是桀骜不驯的家伙,手上大多都是沾过血的,要是真的送过去做苦力,没准儿反倒会闹出事情来,而且也浪费了这些家伙的能力。
“这样啊………………对了,侯爷,”陆小四眉花眼笑的献宝道:“投降的人里面,还有个大家伙,那人是广东水师的提督,这仗就是他指挥的,他已经承认了,而且还有其他人指证,江南那帮人擅自调动朝廷水师,还进攻皇家港口,这一次人证物证俱在,看他们还不死?”
“哦?”谢宏眉毛一挑,来了点兴趣,敌将在水战上的造诣极高,远非自己这个半吊子,或者差点落海为盗的戴子瑜可比。这场仗自己是赢在技术上了,而不是水战,要是双方阵列而战,一败涂地的就是自己了。
“带他去侯府见我………………不,还是带他来船上好了,本侯要在船上见他。”说着,谢宏转身又上了船。
“哦,嗯?”陆小四愣了一下,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不是都会解送京师吗?怎么今天改规矩了。
“还不快去。”陆仁佳瞪了弟弟一眼,后者这才如梦方醒,去传令了。
当了一天俘虏,梁成的精神状态并没有变差,或者说情绪高涨了一些才对兵败的事实让他颓丧,可这种失败的方式却比较容易让人接受,至少梁提督是很想得开的。
毕竟面对的对手太过强大了,旅顺这里也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从上了码头开始,他和其他俘虏一样,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过那些作坊和那几艘炮舰。
那些作坊如同被刀切过的豆腐块一样整齐,中间还有他们闻所未闻的铁轨相连,铁轨上面零星的停着几辆小推车,说明了铁轨本身的功用。
而作坊旁边,堆放如山的原材料和成品、半成品…也同样说明了作坊的功用,及其可怕的效率。
从码头被押送到金州堡的路上,经过了青泥洼,于是,他再一次看见了那些让他印象深刻的炮舰。从近处感受到那份强大之后,他的心气也平了,确实非战之罪啊。
还是自身的处境更让人忧虑,他没想着隐瞒身份…根本也隐瞒不住,所以他的观点和陆小四差不多,觉得自己会被拿去当攻击江南人的把柄。用小把柄带出大后台…正是政争的通常模式,何况这次还是被抓了个正着呢?
士党在朝堂上本来就处于绝对下风,借着这个机会,瘟神应该可以取得更大的战果吧?
不过,梁成也不怎么在乎,就算是梁家,除了家中老母妻儿之外,也没什么人会令他挂心,他最关心的还是能不能保住家小。这场海战他已经竭尽全力了,输了也没办法…又何必用全家给别人殉葬呢?从前,自己又没受过人家的恩惠。
所以,等到被人带到船坞去见谢宏的时候,他已经打算全面合作了,就算保不住自己的小命,也要保住家小不被牵连。
“你…就是联军的指挥官?”谢宏上下打量着来人,和很多水手一样,常常经受风吹日晒,梁成也是脸膛发红,不过跟普通水手不一样的是,他xiong前飘摇着一缕长髯,倒和演义中的关羽有几分相像。
“正是罪官。”梁成心里也在惊叹,听说过谢宏的名声,然后见到他的人,多半都会发出同样的惊叹,太年轻了!也只有神人下凡才能解释得了他做出来的那些奇迹了。
“不经朝廷许可,擅自调兵攻打皇港,你可知罪?”
“罪官知罪。”谢宏的声音不高,语调也很平缓,可梁成心里却是咯噔一下,马上提到了嗓子眼,屏息静气的等待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嗯,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谢宏点点头,很满意的样子,“那么,梁指挥,你可愿意为皇上效力?”
“罪官……啊?”梁成直接磕头下去,就打算坦白从宽了,可头还没碰到甲板,就听见了这么一句,他猛地抬起头来,由于动作太过迅速,他的脖颈间发出了一阵脆响,那是颈椎骨受到挤压的声音。
“侯爷,您的意思是?”他完全不能置信,对面这人不是瘟神吗?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会轻轻揭过,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吧?
“要是愿意改过,为皇上效力,那本侯就给你个机会,要是执mi不悟,那就太遗憾了,梁指挥,你以下如何?”谢宏淡淡的说道。
出现了,陆小四在旁边翻了个白眼,跟他对敌时千变万化的手段大相径庭的是,侯爷招揽人才似乎来来去去只有这么一招,每次都是这么个套路,怎么也不腻烦呢?
不过,一招鲜吃遍天,这话倒也不错,看看被招揽的人的反应就知道了。
“卑职愿意,卑职愿意!”梁成欣喜若狂的连连磕头,他心里再没有其他念头了,死里逃生,还有什么可不愿意的?何况,这可是为皇上效力。
梁成惊喜交集的离开了,戴子瑜却皱起了眉头。
“侯爷,您要用他为将?这人可是岭南梁家的人………………”
梁成的本事他都看在了眼里,可这人的忠诚度却难以保证,不但是梁家的人,家小也都在岭南。虽然以旅顺的军制,一个军将想举兵叛乱的难度很高,如今的海上也不再有像样的敌人,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托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