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不在挣扎,就这样被秦阳牵着向大院里走去。孟飞紧紧跟随在后面。
大院中的警卫团的战士们大都认识秦阳,纷纷和他打着招呼。秦阳一边还礼,一边向特战队所在的院子走去。
“秦大哥,我给你们留了………”黛儿高兴地喊着从里边跑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笑容一下不见了。她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一会才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秦大哥,红衣,我给你留了饭,在你屋里,你们快吃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等秦阳回答,转身向院子中跑去!
“黛儿姐,黛儿姐!”红衣一把从秦阳的手掌中抽出了手,跟在后面向红衣追去,两个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门里。
秦阳站在大门口,无奈地看着她们,只得叹了口气。
一直站在身后默不出声的孟飞,突然踏前一步,目光冰冷地盯着秦阳:“秦阳,如果你对不起红衣小姐,我就算打不过你,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给我记住了!”
说完,孟飞转身离开了,只留下站在原地发愁的秦阳!
呼唤票票,有的朋友记得砸一张啊,呵呵!
⒈⒈第25章 血色记忆
红衣又开始做起那个无法摆脱的噩梦!
天地都是一片血红,不管是夕阳还是山石树木,甚至人们的脸上全都是令人心惊的殷红。
枪声响地如同爆豆一般,从山峰上往下看去,漫山遍野都是身着杂色衣服的攻山队伍,密密麻麻就像蝗虫一样。山口上,风凰岭的一部弟兄们拼死抵抗着,已经伤亡惨重,横七竖八的尸体从山路上一直延伸到了山寨的大门口。
“明珠,快走,凤凰岭保不住了,你和天龙快去找秦阳,现在也就他那安全点了!”过山刀手里拎着双枪,满脸都是鲜血,从寨门外踉跄着奔了进来。
红衣和过天龙抢上一步,连忙伸出手扶住了已经力竭的过山刀,不停地摇着头:“义父,我不走,要走咱们一起走!”
“傻孩子,这都啥时候了,你们还这么婆婆妈妈,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过山刀眼一瞪,一把推开红衣她们,转身想山寨门口而去,远远地丢下一句话:“别让我死的不值了,马上从后山天愁涧那走,带着剩下的那些弟兄!”
望着过山刀带着那不多的一帮老弟兄冲出门去,红衣只得含泪和过天龙带着自己的心腹出了山寨,沿着后山的山路向天愁涧而去。
急行在山路上,红衣她们开始还能清晰地听到从山前传来激烈的枪声,但随着时间的过去,枪声已经从山口处蔓延到了山寨中,而且越来越稀疏,看来过山刀已经凶多吉少了。
“哥,走吧!”红衣虽然也十分关心过山刀的生死,但她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伸手一拉站在山路上眺望着山寨的过天龙。急道。
过天龙咬着牙。双手握地都咯吱作响,在红衣的再三催促下,这才转身朝山上奔去。
山路十分陡峭,红衣她们跌跌撞撞地沿着山路往前奔去!
“侄儿。侄女。风凰岭已经完了。你们还是投降吧。我还可以求情给你们留条命!”山路上突然冲出一伙人来。为首地正是老当家结义兄弟地老二黑豹子。身后还跟着四当家赛诸葛。带领地都是他们地心腹。
到了现在。红衣已经全都明白了。风凰岭能被轻易地攻破。到了现在地处境。看来内奸就是黑豹子他们。气地张口骂道:“黑豹子。原来吃里扒外地人是你。义父当初对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狼心狗肺。出卖地他!”
“算了吧。过山刀这老东西。我们当初一起打下地天下。他竟然都当作了自己地东西。想传给你们。呸。他不仁别怪我不义。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着!”黑豹子冷笑着。丑陋地面目暴露无疑。一挥手。身后地手下蜂拥而上。朝红衣他们冲来。
过天龙伸手拉住要往上冲地红衣。把她往上山地方向一推。领着一部分人朝黑豹子迎了上去。一边射击一边喊着:“明珠。快走。记得给我们报仇!”
红衣返回头看了一眼过天龙。忍住内心地不舍。带着自己还剩不多地手下向山顶上跑去。
身后。激烈地枪声突然停止了。快要奔到山顶地红衣身体一震。扭过头去。正看到全身是血、手拎双枪地过天龙在黑豹子等人乱枪中身中几十枪。仰面摔倒。
过天龙躺在地上的身体动了动,扭过头来看向红衣,大张地嘴动了动,似乎在催促红衣快走!
“哥!”红衣声嘶力竭地一声悲呼,从梦中惊醒。她呼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抱着被子大口地喘着粗气。
每次都是作到这里,她就会从梦中惊醒!
油灯忽然被人点亮了,原来是黛儿被红衣的喊叫惊醒了,从床上下来,伸手点亮了油灯,然后她来到红衣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红衣,你怎么满头大汗的,又做恶梦了!”
“黛儿姐,我又梦见当初的情形,我亲眼看着我义父和我哥被他们杀死,而我却无能为力!”红衣将头伏在被子上,双肩不住地抖动着,似乎在无声地哭泣着。
黛儿坐在红衣地床上,将红衣揽入自己的怀里,伸出手无声地抚摸着她那头柔顺的长发。两个人就这样坐着,好久也没动一下。
哭了一通之后,红衣感觉好多了,她满脸泪痕地仰起头,看着黛儿的脸,问道:“黛儿姐,你今天是不是生气了,我看得出你很不高兴的!”
黛儿轻轻地拥着红衣,手掌在她的头顶摩挲着,好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才开口说道:“好妹子,要说不生气那是骗人的,看到你们亲热的拉着手,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你,还…………”红衣急急的地问,还没说完,就被黛儿打断了。
黛儿轻轻地拍了拍她地头,然后笑了,“傻丫头,感情是不能勉强地,秦大哥喜欢谁是他自己的事,我们没有权力去干涉他!”
“黛儿姐,遇到你可真好,这么会理解人!”红衣将头靠到黛儿地肩头,感激的说道。
“小丫头你别高兴地太早,我可没说我放弃了,你要当心秦大哥哪天被我抢走啊,呵呵!”黛儿笑着刮了下红衣的鼻子,又安慰了红衣几句,然后熄灭了油灯,也躺了回去,“好了好了,快点睡吧,要不明天该没精神了!”。
黑暗中,红衣仰躺在床上,被子拉到胸前的位置,大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无声地沉思着。7月1日的凌晨。
对于北平城和每一个人来说,每天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从这一天开始,二十九军开始了前所未有的调动,驻防在各地的部队在调令下达以后,迅速地集中在一起,沿着公路和铁路向北平的方向疾驰着,通往北平的路上几乎随处可见急行军地穿着灰蓝布军装的国民党部队。
听说要调往北平郊区,准备跟鬼子打一场打仗。各地地队伍纷纷摩拳擦掌。主动向军事主官请战,希望能派自己地队伍前去。被选上的队伍欢呼雀跃,没被选上的则垂头丧气,万分的不甘心。
这些人都是热血汉子,当初在喜峰口一战,打出了中国人的威风和气势,就算到了现在,一些当初参加了那次战斗的二十九军老兵一提起来当时的战斗,还觉得热血澎湃。心情激动。
自从1935年以来,二十九军变得越来越畏首畏尾,一味的退让忍耐,这让官兵们十分不满。一些军队的主官甚至怀疑,再这样下去,士兵们会不会发生叛逃,队伍会不会分崩离析!
“秦阳你看!”赵登禹站在132师河间地师部中,将厚厚的一叠请战书放在桌上,笑着道。“听说要打鬼子了,这些家伙们一个个比吃了蜜蜂屎还高兴,恨不得立刻就去跟鬼子拼个你死我活,请战书就像雪片一样哗哗的,哈哈!”
秦阳点了点头,也非常赞同赵登禹的看法!
王长海一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迎面就遇上了正要出去的赵登禹,立刻咧着嘴笑了:“师长,什么时候出发,我都要急死了!”
“着什么急,怎么也要等师部安排好之后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