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明明不是很大,却异常清晰。
而在天空,赤红光芒越发浓郁起来,随后无尽的火球自其中飞射而出,一个个约莫也只有拇指大小,却正好击中那飞来长箭,尾羽点燃、箭杆断裂,无数长箭纷纷错开,正如那被自嘴部整个破开的野狗一样,立刻被这浓烈火焰冲破撕扯,最后一根根箭矢,全部化作尾部冒着黑烟的无头火箭弹一样,颓然落到地面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这般场景,巴图和坦双目陡然睁大,旋即扭曲着面孔吼道:“不可能,长生天竟然被破了?”
话音刚落,他顿觉胸前一痛,低下头就见一并长枪整个插在心脏位置,而挡在身前的几位持盾士卒早被整个洞穿,远处那貌似娇弱的女性却只是肃然立着,一张脸具是冰霜,嘴巴一张一合。
“净火焚世,驱逐鞑虏!”
清晰分明的八个大字,巴图和坦张了张口,止不住的鲜血自口中流出,甚至呛住了他的喉咙,本欲要说什么却终究还是说不出半声话语,头一歪整个人立刻跌倒在地。之后他便见远处遮天蔽日,漫天马蹄之声蔓延而来,天空中无数玄鸟飞舞而过,于万千士兵之中飞窜而出,每一下都带走一人性命。
他刚要挣扎却觉得气急攻心,眼前顿时一暗,数百战马止不住脚步,自其上面踩踏而过,原地之上只留下一个了无生息的尸体罢了。
“杀,给我杀!”
信手一剑,萧月将眼前之人给戳死在地,就大声喝道。
随着她一起冲阵过来,列位赤凤军亦是高声齐喝:“杀!”不管不顾,连人带马直接挥动手中兵刃,将那些措不及防的鞑子一击砍死在地,尸体任由战马拖曳,也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
至于那些被巴图和坦带来的蒙古鞑子,早就被萧凤那近乎神迹的力量吓得失去斗志,更兼失去了指挥官,整个队列乱糟糟的,根本组织不起基本的战斗,早就在萧月、赵晨等人率领下,分割包围一个个被击毙打死,尸体直接弃尸荒野,任由群鸦啄食。
“败了?就这样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权颤颤巍巍,神色懵懂不已,盯着地上躺着的尸体。
天空中依旧有无尽赤鸟飞舞击杀,而本该是依靠的那人却变作尸体,再也没有丝毫动静。对这般状况,他早就彻底慌了神,丝毫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去做!身后列位士兵也是胆战心惊,凝望着远处单人单骑立着的赤红身影,全都害怕了起来。
“喂,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不知道!毕竟她还在那里。”
“那我们不如就这样逃走?”
“逃?两条腿能够比得上四条腿吗?”
“…………”
琐碎的声音,窃窃私语的谈话,立刻让那王权醒悟起来此刻状况。他刚一抬头想要说什么,就见萧凤已然来到身前,一柄长枪径直瞄准其头颅,吓得整个人连忙跪倒在地,央求道:“我,我愿意投降!”
萧凤轻蔑笑道:“怎么这么就投降了?你之前不是说,还要做蒙元忠臣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啪”的一声,那王权立刻扬起手对准了自己的嘴巴就是响亮的一下,有些含混说着:“小臣有眼无珠,不识天命,自然该罚,该罚!”双手不住扇着自己嘴巴,甚至打的他脸颊通红,口角渗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收了这般作态吧。若非念你这些年来也算自律,未曾扰民。今日里我岂会给你狡辩机会?”鼻子之中哼了一下,萧凤满是鄙夷,又下令道:“你且在前方带路,毕竟安抚潞州臣民尚需要你的帮忙!”身后萧月、萧星,赵晨等人见到这般场景,亦是欢喜起来,高声吼道:“诸位将士,宫主已然将那帮毁我家园、灭我族人的鞑子全数杀光,我们这就进城,将剩余鞑子全部斩尽杀绝!”
“净火焚世,驱逐鞑靼!”
“净火焚世,驱逐鞑靼!”
“净火焚世,驱逐鞑靼!”
“…………”
一时间,整个赤凤军全都扬起手中兵刃,高声喝道。
这声音,当真是搅动风云,震慑云霄,让那些所谓的官军具是心惊胆颤,心有诧异望着这群仿佛陷入疯狂之中的赤凤军,。纵然他们没和这支军队对抗,但也知晓以对方那正在劲头上的斗志,还有那本就不差的装备,碾压自己根本毫无压力。
而且在这次战斗之中,赤凤军损失不过数十人,却将这昔日名震天下的蒙古铁骑全数歼灭,当然若非萧凤事先以一人之力直接废掉整个蒙古军斗志和指挥官,只怕损失并不会比蒙古鞑子少。但是不管如何,这般战绩自然算是不错,足以让参与众人为之骄傲。
且望着这些高亢的将士,萧凤亦是笑了起来:“旗开得胜,倒也是不错的象征。”眺望远处,心中满是豪情,说道:“净火焚世,驱逐鞑靼,正在此时。列位,且随我一起进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潞州,本是金朝之下河东南路所辖之地,其下领上党、长子、屯留、潞城、壶关、黎城、铜堤、乡县、襄垣、涉县。
其地正处于晋东南,晋冀豫三省交界,全境位于由太行山太岳山环绕而成的上党盆地中,可谓是四面环山的险峻之地,又被称之为上党。所谓“上党”者,乃高处的、上面的地方,即“居太行山之巅,地形最高与天为党也”,因其地势险要,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素有“得上党可望得中原”之说。
于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也不知度过多少春秋。
如今,它已然打开城门,静待着又一人的到来。
街道两侧,具是立着战战兢兢的百姓,且望着自大门之中,缓步走来的军队。
仔细凝视片刻,顿时有人惊呼:“嘿,你不是李家二郎吗?三年前你家不是被鞑子灭了全家?怎么还活着?”也不管那些荷兵甲士,推开众人来到一位年轻子弟面前。
那李家二郎挠着后脑勺,憨憨笑着:“得亏真凤娘娘相救,我才活了下来。后来因为加入了赤凤军,故此也没敢出来,以免打草惊蛇。”目光望着队列之前那红色身影,自然之中带着无尽崇敬。
若非那女子突然现身,他如何能够侥幸活下来,甚至如今来到这里?
“真凤娘娘?”听见这话,众人具是望着萧凤,暗自惊叹:“难道说她就是那位传说中神出鬼没,解民倒悬的真凤娘娘?”
李家二郎笑了笑,又将手指了指队列之中其余几人,一个个说道:“当然!而且不只是我,王家的三郎、五郎,陆家大郎还有赵家的二叔、三叔,也全都活着。你看?他们就在那里呢。”
“他们也活着?我还以为十年前,他们都在鞑子搜山的时候死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见这人,顿时有熟悉之人惊呼起来,仔细一看那熟悉的相貌,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亲人吗?他们再也无法止不住心中澎湃,撞开人群挤进了队伍之中,来到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亲人眼前,痛哭流涕了起来。而那些士兵亦是双目垂泪,嘴中呢喃着呜咽不止。
一时间,本来是纪律严明、军容肃整的赤凤军顿时变得乱糟糟的,俨然成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相亲会。
“师尊,要不要整顿一下纪律?”萧月看着这般糟糕场景,有些不悦。
“无妨!”萧凤摇摇头,开怀笑着:“我等聚众起义,所求者不就是他们父子相见,夫妻团圆吗?而且我们赤凤军中,多数成员都是此地百姓,且让他们互诉衷肠,正好让我们能够在此地立足。”
十年之间,自蒙古灭金之后,这诺大潞州之内,自从被鞑子占据之后,不仅仅毁弃农田改为牧场,更是四处烧杀劫掠,掠取民脂民膏,也不知道究竟造了多少孽,以至于这潞州城中破家灭族者不计其数,其可怖姿态至今犹存。
正在此时,却有几位老者在几位壮汉护持之下,来到了萧凤面前,有些欢喜有些畏惧,问:“敢问阁下可是真凤娘娘?”
“正是在下!只是几位已近天年,怎能如此劳累?”
萧凤一翻身,自白麟之上落下,赶紧走上前将几位老者搀扶起来。
百行孝为先!
她纵然为一军之主,实力也是出众无比,却也不敢对这些垂垂老者稍有怠慢,以至于损伤了自己的统治根基。
“无妨!无妨!”为首一人气喘吁吁,颇为吃力的问道:“只是我们几位想问一问娘娘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然是解民吊悬,兴兵伐罪了。毕竟那鞑子狠毒,毁我农田、灭我族人,若是不效仿陈胜吴广起兵造反,只怕我等全都要化作孤魂野鬼,了无着落了。”盈盈一笑,萧凤不可置否。
听见这话,其余人也是一般大声吼道:“没错。那鞑子着实可恶,我的妻就被那巴图和坦给抢了去。若是不杀了那帮混蛋,我如何能够立足于天地之中?”
“没错。灭族之仇,夺田之恨如何能忘?我们这就去那巴图和坦家中,将他一家老小全都杀了。”被这话一激,立刻就有几十人大吼大叫起来,啸聚起来就欲离开此地,朝着远处走去。
“尔等且住手,对那人我自有处置!”
仅将目光扫过几人就令他们顿住不敢动弹,萧凤说道:“萧星,你且带一队人马将城中鞑子全数控制住,暂且关押起来。全部财产收拢起来登记在册,看管起来。记住了,且可不让人私下报复,对于他们的处置,我自然会安排的。”
“我知道了!”
萧星当即称是,接受了命令领着几人前去处理事情。
她虽然不欲争斗,但也晓得关键,自然明白若是让这些鞑子走漏了消息,有将会带来多大的损失。黑眸之中闪过厉芒,萧月却阴森一笑,说:“未免有人逃脱,不如也让我随着妹妹一起过去?”话语之中,分明藏着杀意。
“不用了!”萧凤却叫了一下,见其不解看了过来,心中叹息自己这位弟子未免执念太甚,当即嘱咐道:“虽然城中已然安定,然而我却没见到忽睹都和张弘范两人。你且带着一队人马去周围查看,看看能否找到对方踪迹?若是找到了,切记不可随便出手,需得通知我之后才能够行事!知道了吗?”虽然她不觉得萧月能够找到这两人!
“我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见自己被指使出去,萧月虽觉无奈,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好依令而去。
萧凤望着她离去身影,剑气昂然、直冲云霄,当真是锐意无当,暗自叹息:“并非我不愿,实在是你执念太深,杀意过浓。若是一味沉迷于杀戮之中,就怕日后可能一步踏错啊,走了邪路啊。”于武道凶险,她见到的实在太多,自然不希望自己仅有的一位弟子因仇恨迷失心智,错入了邪门外道,
转过头见依旧立在原地的老者,萧凤满怀歉意说道:“实在是对不住几位了。毕竟我刚刚进入此城,诸事太多却是怠慢了几位。”
“无妨!无妨!只是娘娘,若是那蒙元大军一来,你有何方法?”几位老者一起问道。
他们并非那些年轻汉子,长年累月的年龄带来的虽然有对强权的畏首畏尾,却也有洞观事实的智慧,自然晓得这赤凤军貌似强大,却不过是狐假虎威,若真的和蒙古精锐骑兵对抗,只怕就会被摧枯拉朽彻底摧毁。
想着这一点,他们有怎么可能如别人那般,沉入欢欣雀跃之中呢?
“蒙元大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他们当真过来了,我自然会有办法的。”
话音一转,萧凤却又望了一下远处府衙,自旁边王权身上扫过,问道:“至于你?且在前方带路,将这里的卷宗、户籍之类的都交给我,不然的话你应当知道后果如何!”
那王权不敢怠慢,唯唯诺诺道:“下官晓得,下官这就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报告殿下,长子县已经被贼寇攻破,目前对方正在朝着盘秀山横水镇进军。”
平阳府中,一位探子快马加鞭冲入府衙之中,就冲着高坐其上的几人说道。
于府衙之中正中坐着两人,其中正中央的正是那忽睹都,位于其左手侧坐着的乃是张弘范,除却了这两人之外,尚有一人立于堂下。此人虽是年近不惑,然而气息悠长当是修行不错的武者,两只手臂修长兼且粗大,伸展开来甚至直达膝盖,当真是迥异于人。
他听见探子回报的信息,一脸惊讶:“什么?不过一日,怎么就连长子县也被攻破了?”
“不仅仅长子先,就连屯留县以及潞城县也被攻破。目前对方正朝着襄垣、黎城进军,只怕不日里这两个县城也会陷落,到时候估计整个潞州就会彻底沦陷了。”探子不敢掩藏,当即说道。
冷哼一声,那忽睹都一对虎目透着狰狞,斥责道:“李知州!于你之下,却冒出这等逆贼,你且和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着当日里被对方追得狼狈逃窜的模样,他就倍感耻辱,只想要立刻会转身将那凤女给呆住杀了。
只可惜此刻蒙古大军正在西征,一两年内是不可能回来的。而想要剿灭那赤凤军,他也只有借助这些汉签军才可能成功,否则如何会低声下气和这些个汉人这般讨论?
若是以前,早就一刀斩了!
李守贤当即叩首,面有惭愧说道:“还请殿下饶命,微臣虽然屡次兴兵讨伐,欲要剿灭赤凤军。然而对方却藏于大山之中,隐于丛林之内,端的是行踪不定。若是要搜山巡检,却又有惊扰百姓可能。故此没有发现在我境内,居然出现了这般人物出现。”
“虽是如此,然而一个治下不严、剿匪不力的罪名,我也可取你项上人头。”恶着声音,忽睹都厉声吼道。
这一下虽是气势十足,然而他那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却不免透着一股外强中干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边,张弘范一转身却单膝跪地,极其诚恳劝道:“还请殿下息怒。如今之计最重要的是莫要让对方继续肆掠,然后着急其余人,一并剿灭这赤凤军。”
“既然如此,我愿意亲自带兵剿灭这逆匪,告慰天可汗之恩德。”李守贤神色决绝,当即拜倒在地回道。
“才叔兄果然仁德,吾辈自然佩服!只是那妖女乃是修成地仙的强者,你如何能抗?”
却见此刻,自门外走入两位僧人,身躯宽阔、脸颊红润混似大肚弥勒佛,身着一件大红金丝袈裟,手持一件铜制镀金禅杖,脖子之上挂着黑玉乌木制成的念珠,两只手腕也缠着琥珀所造的念珠,佛教本该具备的出尘之意丝毫没遇,却凭空多出了许多物华宝气来了。
其中一人见到忽睹都,当即颌首说道:“我乃是崇庆寺住持庆元,而这位高僧则是法华寺圆通。却是叨扰了殿下。“
“无妨!只是你二人为何到此,能否和我说道说道?”忽睹都眯着眼睛,望着座下两人。
那庆元当即哀叹一声,几滴浊泪落了下来,双目之中透着悲悯:“那妖女心思歹毒,不修仁德。正在昨夜,就亲率三百弓骑将我崇庆寺围住,不仅仅夺了那些田产,更是将庙中僧人全部逐出,灭我朝食。”
“我那法华寺也是一样,被她给夺了田产。若非有庆元相告,只怕我也难以逃出,却是让殿下羞愧了。”随着庆元话语,圆筒亦是抬起手遮住面容,做出一副拭泪模样,声音恳切无比。
见到两人悲伤模样,那李守贤只觉得身为虚假,只好扭转头不去看。
张弘范只见座首之上忽睹都以目示意,当即一步跨出,锐利眼神逼视两人:“原来如此。纳闷你们两个此次前来,是想要让我们来帮你报仇的吗?”
“秉陛下,这乃是昔日达摩所传之妙法,唤作《易筋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庆元当即一喜,却自胸前取出一卷书,说道:“若是殿下愿意相助,这卷经书我等愿意双手奉送!”
轻咦一下,忽睹都不由得将目光落在这卷经书之上,问:“《易筋经》?我记得这乃是北地禅宗之祖少林寺镇派绝学,你们两人怎么也得到这东西?”随后却又将目光落在张弘范身上,又道:“我记得你父亲张绣便是少林出身,难道他也没有将这玄功传授给你?”
张弘范摇着头,回道:“我父亲当初拜入少林时候,乃是外门子弟,所以修行的乃是《大金刚伏魔咒》,并非《易筋经》。若非后来有所奇遇,否则绝难突破三关,成就地仙之境。我和父亲相谈时候,也曾听他提到过,这《易筋经》和全真教《金观锁玉决》一样,并非是那种技击搏斗之法,对提升战力也是有限的很。而其中阐述的乃是修行炼体法门,于突破三关之身关大有助益。故此向来只传于内门,却并未宣之于众人。”
“原来如此!”抬起眼,忽睹都扫过两人,又问:“既然如此,你们这《易筋经》却不知从何而来的?”
“殿下有所不知,我和圆通曾于少林寺修行过,也曾得传《易筋经》。只因修行不足,所以只有离寺游历,看能否突破玄关。之后我们两人就来到了这里修行,且看看能否找到机缘。”庆元缓缓说道,只是说及了萧凤时候,却立刻恶着声音骂道:“只可恨那妖女太过猖狂,居然毁我道场,断我修行。此仇不报,我如何能够释怀?”
“原来如此,两人居然还是少林寺真传弟子,却是让李某小觑了。不过想及尔等行径,也难怪多年间未曾冲破玄关。”
旁边李守贤盯着两人,不冷不淡的说道,也不管庆元、圆通两人斥怒模样,旋即转过身对着忽睹都说道:“既然准备讨伐逆贼,那自然需得调集兵马。殿下,还请饶恕在下告辞。”将袖一翻,自门槛之上跨过,分毫不理府衙中的几人,径直朝着远处走去。
且见李守贤远离,忽睹都忽的扬手一拍,当即将面前木桌打的粉碎,狠声说道:“好个猖狂家伙。不过是我父兄不再,居然就将我无视了?今日权且容你一次,日后若是再犯,少不得灭了你这混蛋!”戾气十足,自然让旁边几人心惊胆颤,不敢有分毫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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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然几人互有间隙,然而李守贤却也算是忠臣义士,只不过半天时间,已然将麾下三千兵马着急起来。
且望着校场之上林立众人,忽睹都一脸怀疑问道:“以这三千兵马,你真的能够剿灭那个妖女吗?毕竟根据庆元、元通两人,那妖女乃是地阶强者,以我们几位只怕不是她的对手!”
“当然知晓。我等和寻常人相比虽然强大,然而若是和地仙一流相较,却实在是差的太多。只怕就算我们五人一起上,也绝非对方一合之敌。”李守贤轻轻颌首,缓声说着。
这般话立刻让庆元、元通两人低首念诵佛经,忽睹都脸上亦是带出羞愤,至于那张弘范?
他却依旧相当镇静,嘴角噙着笑容,似乎有着相当的自信,张口问道:“但是也只有她一人罢了!”
“没错!根据情报,除却了她随身两位数侍女之外,其余人实力太差,就算是那赵晨也实在太弱。以他的实力充其量也就是百夫长级别,然而却被提拔为一军统领,想必对方肯定是内部空虚,根基太差。”李守贤示意旁边士卒将地图取出,然后将其铺在了桌面之上。
他取过一支木笔,对着地图上标着的城池还有河川,开始解释起自己的计划:“所以此次战斗为了避免被对方一击摧毁,我会兵分三路。一路由我率领,共计两千兵马自汾水北上,其后有洪洞县至岳阳县,于和川度过沁水,然后于横水镇攻击敌人。另一路则由殿下亲自率领,共计有一千兵马,自汾水南下绕过太行王屋二山,于丹水北上直接于羊头山直插对方腹心之地,断其要害。最后一路却有劳两位高僧了。你们两人可带着自家僧兵,自沁州南下,直接袭击襄垣、黎城等县,无需和对方交锋,只消牵制诸城令其无法交响呼应便可。”
“李大人果然了得,居然想出这等疲兵战术来。若是此机成功,纵然那妖女如何神通广大,只怕也会疲于奔命,不仅仅无法歼灭我军,只怕自家根基也会被毁的是一干二净。”笑声浓浓,庆元那一张胖脸,当真是灿烂如花。
只是忽睹都却不免有些不乐意,说:“一千兵马?怎的我麾下只有这些人?”
“还请殿下原谅。你这一路乃是伏兵,断不可为他人所知,所以需要隐藏踪迹,好在关键时候一击毙命。至于我?在出发之日便会大张旗鼓,一路上宣鼓招摇,好让对方探子知晓,从而将对方主力兵马尽数集中于横水镇,从而能够令对方空门打开,好为两位行事。”将头深深低下,李守贤庄重劝道。
“好!就依你计划行事!”
忽睹都暗想片刻,终究还是觉得这计划当真是天衣无缝,于是就依令行事。
只是走出府衙之中后,他不免有些担忧,又自腰间解下一块金牌,对着张弘范说道:“你且带着这块金牌,去找移居此地的诸位族民,他们见了这金牌自然会前来相助。”张弘范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见到对方坚决神色,却也明白自己无能为力,只好依令重新踏入平阳府之中,踏入那些居住于辉煌高院、趾高气扬的鞑靼府邸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如李守贤所预料,当他刚一动军,就有探子飞马而来,将消息传递到府衙之中。
“果然,对方开始动武了吗?”
凝视眼前记着对方消息的纸条,萧凤手指一点一点扣着木桌,“咚—咚—咚”颇有节奏的节拍呆了出来,她却是陷入沉思之中,开始斟酌究竟应该如何应对这般恶事来。
不知不觉,已近晌午。
“师尊!”推开门扉,萧星手中端着一块案板,上面放着一碗刀拔面还有一份壶关羊汤,香气扑鼻、浓郁至极,显然是可口无比。只是萧凤却置若罔闻,双目失去了焦急,直愣愣的望着远方,已然一副神游天外的感觉。
萧星无奈,只好将刀拔面还有壶关羊汤放在一边,问道:“师尊,虽然那军事韬略极为重要,然而终究不可亏了身体,让自己受这饥饿之罪。”
“哦,原来是萧星啊。”
萧凤这才醒转,鼻息刚一嗅见浓郁香气,腹中就起了一阵轰鸣之声。
她不禁赧然,摇着头说:“世人皆说,知易行难!直到如今我入了这府邸之中方才晓得,若要一言而定万人生死,终究还是极为困难的。只不过是一场战争,我竟然在这里想了这么长的时间,看来我这修为还不够啊!”言罢,双目垂下,自然之中透着几分哀悯。
若是这战争一开,却又不知又将有多少人就此丧命!
凝视着那布满愁容的面孔,萧星却有想起那年初遇时候,当初的那人是如此的潇洒、自然更兼灿烂眩目,而如今这人却是如此庄重,端庄相貌透着悲天悯人般的慈悲,似乎也一样受到感染,双目有些润湿,问道:“是李守贤所率领的大军吗?”纵然晓得自己不通军事,她也想要助萧凤一臂之力。
“没错!若是他那麾下的两千兵马我自信能够对付,只是为何对方却如此大张旗鼓、正面进攻?这一点,倒让我颇为挂碍!想不通对方究竟为何这般作态。”点着头,萧凤眉宇之间布满愁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以前,她自然不会多做疑虑,正如昔日里在兴元府时候的那样,早就直接冲了上去和对方战斗,毫不顾惜自己性命,只求念头通达。
只是现在,萧凤却猛然间意识到肩上负着的麾下兵将,不免有些困惑了起来。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让麾下士卒轻易丧生,与得与失却不知是福是祸。
这般选择,当真是一场煎熬!
“或许对方自恃甚重,没有将我等当作一回事?”低着声,萧星猜测了一下。
“不可能!”萧凤却摇摇头,回道:“那李守贤乃是沙场宿将,因战功而成金紫光禄大夫,似这般人杰岂可轻易小觑?他若是直接领兵来战,我倒不怕他。只是却怕其暗中藏着后手,坏我根本。如此劲敌,断然不是轻易就能够战胜的。”
“姐姐既然已经决定,为何不去做呢?毕竟若非当年你一念仁慈,我和姐姐如何能够存活世间?”
声音轻柔,萧星盈然一笑,自然中透着真切,对她来说仿佛眼前的女子就成了自己的一切。无论是什么事情,无论是什么养的劫难,她都愿意始终相随,哪怕那未来乃是无间地狱,也是一样!
“这些年终究还是苦了你们。”沉默着,萧凤忽的笑了起来。
这一下正如雨后初晴的阳光,荡开无尽乌云一般,让她莹润脸庞带着碧霞,仿佛中却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笑了起来:“不管我做出什么决定,你们都会永远跟随我的,对吧!”且望着那越发浓烈的旭日,萧凤一步跨出府邸,心中早已经做出决定。
你要战,那就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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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将目光自山寨之上立着的几人扫过,李守贤立刻就赞叹了一下。
“父亲!”站在他身边,却有一人张口问道:“你为官一任,自当以国事为重,为何却对着逆匪赞叹有佳?”但见这人体若熊罢,须发皆张,混似个怒目金刚,也是勇悍无比。
李守贤只将头摇了一下,说:“李彀,你却不知。若非他们实在是生存困乏,如何会揭竿而起?我为此地知州,却让这般事情发生,自然是愧对百姓。今日若非情非得已,实在不愿刀兵相向。如今时候,只求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消去一场劫难。”眼见山寨之上人群攒动,他当即朗声说道:“城门之上,可是萧凤?”
“正是在下!”
也不需要以神念搜敌,萧凤只见那树林之中影影绰绰,更有横斜阳光忽闪忽动,就连昔日那些嘈杂鸟雀也没有动静,便知对方将麾下兵马全数藏在树林之中。她也不害怕,朗声笑道:“只是你今日起兵犯境、扰我此地清静,却又是意欲何为?”
听见这话,李彀勃然大怒:“你不复王化、不受官命。如今更是起兵擅杀府治官员,屠戮上国尊客,这般行径岂能饶你?今日里若是自缚双手,开门纳降,我等尚可与你全尸!若是不降?待到破门时候,定将汝于午门巡游问斩,死后也要受那五马分尸之苦。”
他并不知晓萧凤实力,故此也没有什么顾虑,仗着自己身后有父亲撑腰,更有背靠实力强大的蒙古,这时候说着倒是痛快,然而旁边的李守贤却越发低沉下去,眼中亦是布满愧色。
只是城墙之上,列位将士却越发愤怒起来。
他们只将弓弩拉开,“次啦”一声当即有数十箭矢凌空射出,就要将李彀射死在这。
眼见这般场景,李守贤当即一步跨出,缓缓抬起左手,蒲扇般大的手掌猛地在空中一击,顿时有涟漪波澜泛出,将那些箭矢纷纷荡开,一把抓住那李彀衣襟,就将其带出弓弩射程之外,远远眺望几人淡然说道:“列位,犬子不知礼数却是让列位见笑了。”
“父亲,为何对他们这般态度?”只是那李彀却不免有些不满,纵然被父亲掌握,却也竭力挣扎欲要从这里逃走。
“哼!”轻蔑一笑,萧凤瞪了一下那李彀,自指尖猛地冒出一点火星飙射而出,于空中这火星陡然增大至篮球一般大小,轰得一声将那地面砸出一个约有丈余宽、三尺有余的深坑,随后就哈哈笑着:“尔等既然要问我之罪责,但是为何你等却不知自己罪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罪责?”
李守贤皱眉问道。
“不识华夷,开门揖盗。令那蒙元踏入中原之地,华夏大地竟为檀腥之地,此罪一。”
“数典忘祖,背德忘伦。屈身侍奉异族入侵之人,助纣为捏欺压汉家儿郎,此罪二。”
“上欺苍天,下逆民心。挟兵锋之利夺百姓之地,滥杀百姓以为血狱骷髅,此罪三。”
郎朗声音,清晰明辨,昭昭天日,声及数里之遥。
语及此处,萧凤越发觉得胸中怒焰腾腾燃烧,猛地一抬手立时于掌心之内,凝聚起一团烈烈火焰,张口怒斥道:“汝之罪,罄竹难书。今日里为何不叩首自戕,也免得沦为天下笑柄。”只将手一推,万千火焰凌空落下,仿佛那零落的流星雨一般,越过数里之地直接朝着对方帐营砸去。
这一下她存心示威,也没曾掩饰自己实力,自然是运起十成力量,意图借此震慑对方。
李守贤且见这漫天火雨,当即吼道:“各位注意了,莫要被这火雨命中!”运起掌劲,鼓起一道道狂风,却将这漫天火星一一拍开,以免伤到身后士卒。
而那些士卒也起了警惕,具是注意着天空异象,或是持弓射去,或是持盾防御,或是躲在巨石后面,更有人手持木桶装着河水,企图将这些火焰剿灭。只是这火焰却玄异无比,并非那等凡间之火,就算是落在树木、草垛甚至是帐篷上面,也没有将其点燃,却当落在士卒身上时候,就猛烈燃烧起来,令其转瞬间化为灰烬。
李彀冷汗淋漓,想着自己当粗斥责话语,也是被吓得惊惧不已:“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强大?”想着对方那比自己更小的年岁,他于畏惧之中却透着狰狞的愤怒,想要将对方彻底撕碎。
只是这般场景却并非结束,旁边眼见自己战友被火焰点燃,想要上去将其扑灭,却没料到那火焰却似长了眼睛的青蛙一样,“噗”的一下就落在其身体之上,也是一样将其点燃了起来。即使他们在地上翻滚,用沙石覆盖,甚至是跳入湖泊之内,也无法拜托,任由其钻入骨髓之中,彻底化为灰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般样子,当真可怖。
立刻就唬的那些士卒纷纷退后,一脸惊惧望着城门之上的萧凤,本来准备就绪的攻城阵势也瞬间崩溃,不复之前气势如虹的样子。
李守贤暗叹:“好一个真凤娘娘,好一个赤凤军!”
眼见部下损失惨重,他只有下令后退,也免得麾下士兵继续牺牲,成为了那莫名火焰的牺牲品。
城门之上,萧凤气喘吁吁,背生冷汗,暗道:“若要一击灭军终究还是力有未逮吗?”只经过刚才一击,她就感觉体内气息有些错乱,险些压制不住自丹田之中孕育而出的那一缕神炎,若是要令其稳定不下不至于反噬自身,也需要费上好一段功夫。
人力有时穷!
直到此刻,萧凤才明了为何当年那丘处机面临蒙古三万大军时候,会露出那般无奈神色来。
毕竟这个世界不存在天地灵气这般东西,自然无法借助于天地灵气来做各种事情来;当然也没有所谓得永动机的概念存在,从而能够让人能够不停歇持续不断的战斗下去;所谓的天人感应更是虚妄之词,无论武者如何修行感应,都不会突然冒出什么天道,令武者实力一跃千里。
以心念干涉现实,这才是修行之法。
其付出的代价,就是必须要以肉体承受这般莫大反噬,稍有不慎就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若非置身于自己军中,萧凤也断然不会做出这般冒险行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咔嚓”一声,萧凤只觉得自己长枪仿佛戳中一块坚硬石头,而非是什么肉体凡胎。
定眼一忘,她却笑道:“原来有着一对金刚不催的玉手,难怪敢单枪匹马和我战斗!”
原来此刻李守贤已然运转玄功,而他那一双手臂比之之前亦有莫名变化,自肩膀一直到指尖的地方,本是肉色的胳膊泛着净白般的光泽,望之绝非寻常肉身,俨然是一对坚硬玉石雕琢而成的手臂。
他对着萧凤说道:“若是没有些本事,如果敢和真凤娘娘对决?”
“哦?那接下来,我倒希望你能够坚持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是半刻钟还有一个时辰?”
萧凤心念一动,手中亮银长枪顿时有无尽火焰喷吐不定,却似炎龙一般,跃动不止。凌空中骤然一刺,当即唬的李守贤再次抬手欲要挡住这气势汹汹的一记长枪,只是他刚一接触到那神火,顿时哎呀一声转眼跳开,于左手之上拇指还有食指以及中指全都附着一层火焰,犹如跗骨之蛆一般,挣脱不得。
咔嚓一声斩断三根手指,李守贤面有痛色,却高声赞道:“好个神火,好个真凤娘娘!”
若非他之前太过托大,以为凭借着自己修练出的这一对明玉手能够抵住对方神火,如今时候如何能够发生这些事情来?
想着对方强大之处,李守贤当即催动全身力量,身如猿猴,只是悬空一跳立刻抓住旁边树冠,一用力立刻跃出十丈有余,企图避开这奇异神火。经过昨日战斗,他已然知晓那神火并非和凡火一样可以熄灭,一旦进入身体之内少不得会被烧的一干二净,纵然自己可以依仗实力强横支撑一段时间,然而若是时间一长终究还是无效。
“逃?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冷笑着,萧凤且望着远处于丛林之中跳跃的李守贤,神念一动手中炎龙骤然间张开烈焰聚成的大口,一记凝炼火球聚于嘴巴之中,瞄准对方当即飙射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速快若迅雷,一路上撞破空气,就朝着李守贤射去。
望着远处柳目倒竖混似斥怒金刚似得萧凤,李守贤却骤然发拳,拳头粗如面盆,而且自手腕之处直到指尖拳势净白无比,怒喝一声只将手凌空一抓,数丈之外一只正在啃噬青草的兔子立刻被抓住,随后凌空一掷就撞在了火球之上。
“噗哧”一下,兔子顿时化作焦炭,化作徐徐青烟散入空中,而那火球也是缩小了一圈。
见到火球缩小,李守贤当即欣喜若狂,连连挥掌就将周围动物全都吸摄而来,斑鸠、麻雀、兔子、蟾蜍、青蛙……,总之只消是他所见到的生物,全都被其吸摄而来,朝着火球丢去。
终于,“噗”的一声火球骤然缩小,转而消失在空气之中。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之快,就已经看出了我这清净琉璃焰的缺点了吗?”萧凤临危不动,笑意盈盈说道。
地阶之境,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神通。所谓神通者,乃心像所显,亦是精神力的表现,具备诸般不可思议的能力。而她这清净琉璃焰正是如此,无论对方修行了多么厉害的毒功,又或者是练就了什么金刚不坏的身体,被这一烧都会彻底泯灭,对和其对阵的敌人来说,可谓威胁力十足。
“果然!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你那所谓的清净琉璃焰虽然能够对生命体造成绝强伤害,但是想必却对这些铁甲兵戈之类的,伤害力很小吧。”抿了抿嘴,李守贤呼吸有点急促,他凝视着远处的萧凤,勉强笑了起来:“换句话说,你应该对那些不具备生命力的东西抗性极低吧!”
目光扫过周遭的树木,他那眼中闪烁着莫名光辉。
“虽是如此,杀你足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凤却没做多想,见到对方如此顽强,当即拍马赶上,手中炎龙应心而动,却化作一只火凤凌空飞舞,就朝着对方卷去。
这火凤当真非凡,虽是仅有七寸长,和燕子一般大小,但却灵敏非凡。于茂密树丛之中辗转腾挪,可谓是灵活无比,呼啸着朝着对方袭去。且见到这些火凤袭来,李守贤不觉闭上眼睛,渭然长叹:“我命休矣!”
“将军,快些离开这里。莫要被那妖女所害!”
只是这时,却自旁边跳出数十位士卒,这些士卒面目狰狞,且看着那灵动无比的火凤,也不顾惜自己的性命,纷纷扑向那火凤,总是被焚烧殆尽也是奋不顾身,倒算是忠臣义士。
一时间整个地面凭空现出数十具铠甲,一团团浓郁尘烟随风而去。
“列位救命之恩,李某只有来生再报了。”
且望着那不做一声转眼就死的士卒,李守贤只觉得虎目之中泛着泪光,他虽是想要转身对抗然而也晓得双方实力相差甚远,当即转身朝着远处奔去。
“没想你这人,也有这些忠诚义士?”皱起眉梢,萧凤说道:“尔等且去袭营,我自然会将其斩杀,彻底拿下!”只将神念一扫,她就已然瞧出这处营帐之中虽有近千人马,然而其主要精锐士卒依然被杀败,就连那李守贤也被自己追得亡命奔逃,当即下令下来。
如今知晓击杀李守贤,那这次战斗估计也就顺利结束了。
想着这些,萧凤催动胯下白麟,白麟纵越而出,载着她朝着对方奔逃地方疾奔而去。行不过数里之地,她俨然已经瞧见对方踪影正位于两座巨石中央的道路之中,那巨石就像是一线天一样,越过了那就是海阔天空,越不过就只有殒命再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非你以为能够逃走不成?”
心中焦急,萧凤当即自白麟之上揉身扑出,百丈之遥眨眼即逝,整个人立于空中,身躯之上泛起漫天火焰,一掌拍出就要将对方灭杀再次!
正在此刻,“轰隆”一声,旁边两座巨石齐腰炸开。
漫天碎石凌空散落,浓密烟尘弥漫开来,让这方圆之地就像是被浓密雾霭遮住,分毫看不见周遭情况,仔细一嗅甚至可以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硫磺味道,而那巨石之上也是存在着黑褐色颗粒物,正是有人在这里面暗中藏了火药。
而被这剧烈爆炸一炸,当空中那通体赤红、宛如火凤的萧凤却转而消失,仿佛也被牵连进去。
“呵呵呵……哈哈哈……!你以为踏入地仙之后就不会死吗?我告诉你,这以千斤火药埋伏的陷阱,正是为你准备的!”
笑声,得意的笑声,近乎狂呼的笑声。
望着那被烟尘之中李守贤不觉笑了起来,千辛万苦付出自己麾下最精锐的士兵,甚至自己也被废掉了三个指头,如今终于算计将对方诱入这里,并且以千斤火药彻底摧毁对方。
若是这都无法杀死对方,那他可就彻底无能为力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或许我让你失望了!”
悠然声音飘了出来,顿时让李守贤吓住,呆在原地。
待到烟尘消散之后,他望着那悠然自得的萧凤顿时愣住了:“不可能,你并未修行金刚护体手段,怎么可能护住自己身躯不受伤?而且还是这般的轻松自在?”说到后面,脸上透着不可思议。
此时,那萧凤悬于空中,一头瀑布一般的秀发随风鼓荡,身上铠甲洗亮无比,就像是刚刚出场的发动机一样,纤尘不染绝无半分损耗,脸上也是悠然自得,哪里还有半分被重伤的迹象?
她张开手掌,却见其中躺着一只蝴蝶,一对翅膀破烂不堪,纤细小腿在掌心之上努力挣扎,似乎想要重新回归天空。
听见李守贤问话,萧凤不觉讥讽道:“哦?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毕竟我的清净琉璃焰除了能够荡涤一切邪恶生命体之外,就治疗我自己还有别人的伤势也颇有奇效,当然也包括这些幼小的生命体。”一点火光闪过,掌心之中那蝴蝶就像是复生一般,一对翅膀转瞬恢复,轻轻摇晃之下就令身体重新飘在空中。
飘飘荡荡,一上一下,初时这蝴蝶有些孱弱,稳定不住自己的身体,但是在扇动了几下之后,它就恢复往前活力,重新归入丛林之内。
萧凤转过头看着旁边痴呆的李守贤,声音陡然严厉起来:“若非我志不在杀你,一百个你也早就死了。告诉我,你究竟有着什么计划?”
“呵呵!”
怅然若失,李守贤见到自己百般纠缠却就连丝毫损伤都无法造成,不免有些悲意:“之前我尚不相信你有此般本事,没想到今日一见你的确有些本事。只是可惜了,你虽是神通强横,然而终究还是会一败涂地。”
“一败涂地?你是认为我不可能击败蒙古,恢复华夏吗?一介败臣,反倒和我说这般话,这世间可当真有够可笑的。”萧凤耻笑起来,对眼前这个即使在生命最终时候还继续战斗的或许有些怜悯,然而更多的却是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能够将自己卑劣事情伪装的光明正大,所谓的汉奸就是这种存在吗?
“痴心妄想!”
“净火焚世,驱逐鞑靼!”骤然间,李守贤脑中闪过了这八个字,他忽的感觉心中一阵错乱,却摇了摇头耻笑道:“你不过一介女子,不过是稍有力量,竟然敢做这荒唐之梦!我看你,和那黄巾、瓦岗、红袄军一流有何区别?左右不过有一个钟相、杨幺、方腊罢了。”
“是非成败、万物皆空!这世间,向无永恒之物。”心神不动,萧凤分毫不曾露出半分波动,随口回道:“我既然来此,又看见这些事情,又岂能够视而不见?”盯着对方,她又问道:“果然,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三千人马还有平阳府知州,她自然不会放在眼中,然而若是比如孟珙、张绣、李璮这等同级别的存在却让人挂碍,更何况当年她擅闯蒙古大军时候所遇见的那个自称萨迦寺住持的萨迦班智达也是一介强者,至于这神州大地所藏着的强者亦不知有多少,若是他们有什么计划,自己可绝难对抗!
“哼!既要杀我,你做这般口舌又是为何?”
绷紧脸,李守贤见到对方迟迟不动手,顿时起了火气厉声喝道。
萧凤冷下脸,只将手一扫,神火立刻自对方身体环绕一圈,冷道:“我杀你随时都可!然而若是这般就杀了你,未免也太过便宜你了。若是不将你孬种的情报掏出,我可没这些闲情雅致和你多做纠缠!”手指一动,李守贤顿觉体内脏腑犹如火炙,烧的他疼痛难忍,禁不住哀嚎起来。
又一挥,萧凤才让对方稍微恢复一点起来,又问:“现在你愿意说了吗?”
“呼……,呼……,呼……”
急促的呼吸,李守贤却似已然用尽全身力气,勉强自己站了起来,目光盯着萧凤透着决绝,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说,那就死吧!”
萧凤见这人虽受万般折磨却分毫不坠威风,立刻恼怒了起来,一挥手漫天火气自其身体之中喷涌而出,就要将对方彻底烧毁。
“妖女!”
勃然而起,李守贤却猛地抬起最后声音,咆哮般的吼道:“你能杀我,只可惜你哪些部下却并非如此!我死了,他们也得陪葬!”翻身一滚,却不管此处正位于千丈悬崖之上,整个人朝着山谷之中掉落而去,转瞬间就消失无踪,不知落在那里去了。
只留那阵阵狂笑,回荡于山峰之中去,却像是在嘲讽她那近乎痴狂的想法。
“该死!这家伙居然以自己为诱饵,将我调出山寨了!”
恍然大悟,萧凤立刻醒转过来为何对方明明知晓自己实力却总是一意孤行和自己战斗,甚至就算是面临死亡威胁也不曾推却,只因为对方根本的目的,就是为了将他拖在这里啊!
身形骤闪,萧凤当即纵身而会,也不管那正在远处的白麟,掠起身子朝着远处迅速奔去。
依着现在时候,对方只怕已经开始攻击山寨了。而这个时候她若是迟到一时半会儿,只怕山寨之中的那些将士,就会死的更多。
对这般状况,萧凤岂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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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之中,赵晨拿着刀行走于城墙之上。
在自家主公不在的时候,他想着离去时候的嘱咐,也打起了精神开始巡逻,以免得可能被对方给趁夜偷袭了
当见到那哨兵困顿无比的样子,赵晨就训斥起来:“莫要睡觉,仔细查探周围的情况!”
“这有什么啊!反正我们有主公在,就算他们闯上来了,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那哨兵却有些不悦,揉了揉惺忪眼睛随口回道。
赵晨有些无奈,自旁边舀过一瓢冷水撒去,怒斥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松懈。莫要忘了此刻主攻不在这里,若是敌人就此攻来?我们又该如何?”
被这一瓢冷水自头顶整个浇了一通,哨兵顿时醒觉起来,却还是有些不在意,随口说道:“那有如何?咱们这可是建立在半山腰的,三面悬崖,仅有一面才有通往山下的道路。地势险要,就算对方兵力多上一倍也能够抵抗。对方如果想要攻来,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赵晨摇摇头,正欲反驳,却不禁意间撇过远处有一些黑影冲来,手中亮光一闪,就见眼前哨兵整个倒地不起。
他当即抽刀夹住劈来刀芒,高声道:“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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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稳住身体,且望着眼前突然冒出的近百位黑衣人,暗想:“怎么回事?这群人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难道对方会飞不成吗?”毕竟那陡峭悬崖距离涯底足有百丈,陡峭无比近乎垂直,除却了能够凭虚御风的地仙一流外,寻常人可逾越不了。
只是那黑影却嘿然一笑:“喂,你就是赵晨?”
“你是李彀?”
赵晨顿时惊住,且望着眼前壮汉,就想起中午时分他所听见的那猖狂声音。捏住手中长刀,他感觉手心之中泛起汗水,却是有些紧张。
纵然这人对萧凤来说不过蝼蚁,但对他来说,却不异于旗鼓相当的对手。
若不小心,可就有性命之忧!
李彀猖狂一笑:“没错!当时候的耻辱,不如现在就了断吧。”手中长刀顺势劈出,倒是没有分毫犹豫,就要将赵晨劫杀在这,而身后近百人听见其命令,也纷纷一涌而上,欲要自这处通道闯入众位将士休息的地方。
“可恶。绝不能让对方闯入休息地方!”
念及身后尚未醒觉的士兵,赵晨立刻止住脚步,正如那中流砥柱一般,仿佛生了根一样傲然立于原地,一柄长刀有模有样,将李彀挡住令其分毫寸进不了。
这一下,却让李彀着急起来,吼道:“射箭!给我阻住他,其他人给我冲进去。”
众人当即拿出手弩,瞄准赵晨射去。这一下密集如雨,纵然赵晨用手中长刀格开许多,却也不免被其在皮肤上划出血痕来。所幸这手弩劲道不足,比不上蹶张弩、神臂弩之类的强横,倒也无法对身着甲胄的赵晨造成多大伤势来,全都被那铁甲挡住无法伤到内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他正欲阻挡,却知觉脑海一阵恍惚,不觉愕然说道:“这弩箭有毒?”
“嘿嘿!这从蝰蛇毒牙之中萃取的毒液,你觉得滋味如何?”轻蔑一笑,李彀立刻令其余人自赵晨身边闯入后方军营所在之地,又道:“至于你?虽然我就算不动手,你也会死在这里的。只是想一想,若不亲手杀了你,又怎么能够显示出我的威猛?”
将手中长刀挽出一个架势,他当即仗着自己年轻气盛一步踏出,就要将赵晨斩杀在这!
赵晨暗道不好,当即挥出长刀欲要挡住对方长刀。只是他身中剧毒,十成力气用不出五成,这一挥显得有气无力,当即被李彀跳开。他瞧着远处帐营之中陡然生气的火光,顿时乐呵了起来:“都快死了还这么顽强,你这厮还真够愚蠢的。放心吧,待会儿会让你和你的同伴一起去死的!”
但见此刻,于众人休憩的帐营之中,无数嘈杂声音尽数想起,漫天的火焰全都冲天而出,浓郁黑烟直冲云霄,合着远处渐渐升起的霞光,不免让人觉得仿佛这整个山头都被彻底点燃了一下,浓烟滚滚随时随地都有被烧蚀殆尽的可能。
然而听见那些嘶吼挣扎声音,赵晨却觉得眼角眦裂,怒不可赦:“闭嘴!”长刀挥出想要劈中对方,却被对方轻轻一带。这一下,当即令赵晨他稳不住身躯失去了平衡,踉踉跄跄的就被带偏,险些跌倒在地,脸上铁青铁青的,就连身体也迟钝许多,显然那毒素已然开始发作了。
“闭嘴?就你这般德行,也被任命为这一方统帅。我看你这赤凤军也不过如此。”
立在一边,李彀讥诮说着,口中喋喋不休谩骂着:“等到杀了你,你那所谓的主公也会被我们擒下。到时候,你觉得小爷我会如何整治那个妖女?”想着当日险些被灭杀的场景,他声音不由轻浮起来,“那妖女虽是妖女,不过身材倒是不错。不如就这样废掉对方功夫,然后丢入妓院,让众人看看你们口中尊崇的真凤娘娘是个什么货色?”
“当然。对你们那位救世的真凤娘娘来说,也算是救世吧。毕竟满足那么多男人的需求,也算是不错的嘛!……”
“闭嘴!”
听见这般侮辱话语,赵晨沙哑着声音怒吼一声。
脸色惨白,然而他那双目之中却有血丝涨开,一道道浮现于惨白眼仁之上,粗壮手臂之上血管鼓胀起来,却是分毫不管那剧烈毒液对身体摧残,双手握住长刀,迅若闪电直接朝着对方劈去,李彀立刻吃了一惊,握紧长刀迎面劈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喀拉”一声,李彀顿觉手中长刀一空,左肩铠甲合着血液飙射而出。
他顿时吃了一惊,看着那嵌入骨节之中的长刀,吼道:“你居然打伤了我?你居然敢将我打伤?”双目直欲从眼眶之中迸出,明显是透着不可置信。
“活,活该!”
赵晨哑着声音,自口中咖出血丝。
他之前那一招不过是五虎断门刀之中最寻常的“猛虎下山”,若再寻常时候自然不可能有这般实力。只是之前赵晨濒临死敌,毫无保留运起了全身功力催动,又因被对方讥讽血气膨胀的时候,故此才有这般力甚至短时间内压倒李彀的实力。
然后时候已过,他却就连半分挪动气力也没有了。
“混蛋,你这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
被那血腥之气一刺激,李彀仿佛疯了一般,一把将长刀拔出丢到一边,作势扬起手中大刀就要落下。
却在这时,远处凌空飞来一个灼热火球,他尚未动作就被整个裹入其中,须臾间化作一团灰烬不复存在。而在地上,赵晨知觉眼眶之中充满泪水,苦涩说道:“主公,你终于来了!”
火球消散开来,立于山峰之上的,不是萧凤又是何人?
萧凤且看着地上横躺的众多尸体,也觉得心中酸楚无比,旋即自山峰之上落下来到赵晨身边,指尖冒出一缕火光就化入赵晨身体之中,劝道:“莫要说话,且注意保护好身体!”
这一下,赵晨顿时觉得体内暖哄哄的,昔日里令自己身体僵硬、濒临死地的蛇毒竟然转瞬消失,在没有之前的霸烈迹象。逮到他又重新回转过来,且看着一脸哀伤的萧凤,立刻就感觉有些赧然:“主公,属下自知有罪,还请主公惩罚!”若是之前做好境界,整个赤凤军何至于损失如此惨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依着眼前状况,只怕死亡者已然接近百余人了!
这般损失,可谓是开战以来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
远处,那些黑衣人见到萧凤重新来此,也顿时做鸟兽群散,纷纷从这山寨之中逃窜出去。
只是那些士兵还有萧凤厮杀一整夜,也全都是损耗太大,将对方逐出去之后就没有追击,重新回返山寨之中,开始整理这已然因火烧、厮杀而变得乱糟糟的山寨。
“你自然有罪,所以就罚你受三个月幽静之苦!”
萧凤叹声气,脸上明显带着被玩弄的恼意来:“只是这次教训务必记好,下次不得再犯了。攀附悬崖,趁夜偷袭,没想到对方居然玩出这般的花样,直接自悬崖边上进攻。这一点也难怪你们没有看透!”说到这,她有看向赵晨,说道:“你身体顽疾也被我以清净琉璃焰重新修复,若是借助这段时间好好调养,应当能够再上一层。待到回去之后,你莫要浪费时间,需要好好修行知道了吗?”
“属下知晓了。”
赵晨神色黯淡,为自己未曾守住山寨而感觉愧疚。
“虽是如此,却不知在潞州那边又有什么事情来?”目光望着遥远之地,萧凤幽然说道。
只是当看见士手下士卒身负重伤模样,她方才按捺住心头悲意,嘱咐那些士兵开始着手清理山寨。纵然她击退了对方,却并不意味那些人就会如此善罢甘休,定然会有更激烈的战斗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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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看,便见于那昏暗烛火之下,萧星正伏于桌前,手中正提着一只毛笔于一卷白纸泼洒挥舞,旁边摆放着一摞书籍,足有数尺有余,其上所印着的《潞州县志》、《卷宗》字样。
此刻,她正在处理这些资料,以便能够及时掌握整个潞州的情报。
正在此刻,门外却有一人推门而入,萧星也没抬头,张口问:“王知县,深夜拜访不知你有何贵干?”
“启禀萧主簿,在下有事禀告。”听见那平淡之话,王权脸上顿时掠过一丝愠怒。
自萧凤攻下潞州之后,处于安定潞州的情况并未将王权处刑,而是依旧令其履行自己的职责,只不过却让萧星以主簿为名呆在其身后,名其曰辅佐帮助,尽快安抚州中百姓。毕竟无论是萧凤还有其他人,都没有治理一地的经验,若是贸然将如同王权这般经验老道的官员赶走,却不免会引起人心浮动、地方动荡,并非好事。
只是毕竟头顶上待着一个萧凤,所以萧星虽是主簿,然而主从易位,故此出现这般事情来。
“什么事情?”
放下笔,萧星抬起头,清冷目光仿佛能够看出心思盯着王权。
王权暗自捏了一把汗,低下头却不敢直视那明亮双目,回道:“就在刚才,有百姓传来信息,说在潞州北部,尤其是在襄垣、黎城附近,有淫邪之徒现身,到现在已经有十三位女子遭其毒手了!”
恰似柳叶一般的眉毛立刻拧紧,萧星那本是清冷目光透着寒意,冷冷说道:“知道是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属下不知!只知道对方实力强大,并非我等县衙之人能够战胜,只怕只有……”
话音拖长,王权深深的低下头,脸上肌肉全都僵硬着,却不知道究竟是害怕又或者不敢直视,话语中透着的意味不消明说,就已然让萧星明白过来,究竟应该如何去做。
“换句话说,必须让我去才行吗?”
这时,萧月却傲然走了进来,腰间一柄修长宝剑闪烁着莫名寒光,一对凤眼锐利的好似瞄准镜一般,只是在王权身上一扫就令其腰弯的越发厉害,混似被煮熟的龙虾一般。
她一身锐气,当真是舍我其谁!
“只是姐姐,我们毕竟不知对方实力如何,若是贸然过去只怕会中了对方奸计!”
萧星摇摇头有些担心的说,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工作到如此程度,当即立起身来将旁边卷宗收拾妥当,笔墨纸砚也重新归入书斋之上。然后她接过萧月递过来的衬衫披在身上,此刻正值春雨绵绵,夜间自然有些冰寒,若是不小心照顾自己,只怕就会有生病可能。
正是担心自家妹妹熬夜太过,萧月才过来将这衣衫送来,也好驱除寒气,却没想到居然听见这般事情来了。
只是她见着萧星柔软样子,却不免有些气恼,信口说道:“那就让对方继续肆掠,反而衬托出我们的无能?”
“姐姐,你也不是不清楚,如今师尊正率军和那李守贤于横水镇地境交战,急切之间难以回援。正在此刻,却传来这般消息,焉知不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萧星无奈,张口劝道:“师尊十年幸苦,断不可因我等一念之差就此丧失。”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样坐视不管吗?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又该如何面对着州府之下的百姓?师尊也常说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让这潞州百姓失望,我们就算击败对方那和那些贪污百姓有何区别?”萧月立刻炸了起来,话语之中不免有些冲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她来说,且看着治下百姓被那些淫邪之徒玷污却浑然不动,简直就是让猫和老鼠一起生活一样,简直就是无法想象。
“姐姐!”
萧星抿紧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却转而消失,说:“我知晓我就算劝你也绝技无法劝动,但是此行务必要确保安全。至少也需要带一些人过去,知道了吗?”
“只消我一人就可,毕竟那赤凤军如今全被师尊带去抵抗外敌,你这里守备空虚,若是在被吊走,只怕就要成为了孤家寡人了。更何况以我的手段,就凭那些蠢笨之人,如何能敌?”
萧月宛然一笑,当即转身离开。
萧星垂下双眸,眼睛之中不免有些模糊起来,念起正在远处领军作战的萧凤,也是担忧起来:“此时正值战斗时候,只希望一切安好!”转念一想,终究还是觉得有些担忧,于是又找来探子,将此地情况报于萧凤,也免得会因此出现什么状况来。
……………………
于浅浅的河滩之中,上百匹战马踏入溪水,朝着前方走去。
只见两侧具是数丈有余的山岩,其上长满葱葱郁郁的青草,偶然间会有一个两个松树耸立其上。若是有人自天空俯瞰这里,便可以看到这个地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整体撕碎一般,整个地面布满着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深达数丈有余,一道道纵横交错,令人望之就感觉迷惑,有置身于迷宫的感觉。
“张弘范!你告诉我还要走多久才能够度过从这泽州之中走过去?”
整整一天时间都在这里转悠着,忽睹都不免有些恼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弘范扯了扯嘴角,说:“依在下所言,若是不找一个向导,只怕我们是只有转身回去了。”说实在的,他跟着走了这么多时间,也感觉晕晕乎乎的,完全弄不清楚此地地形究竟如何。
大概是因为乃是太行山脉和江淮平原交接地带,并且境内亦有白水河、洛水流经此地,所以泽州的地形相当破碎,到处都是沟壑,直到现在他们都还在那些足可容纳人马穿行的,浑然搞不清楚哪条路才是进山的道路。
“向导?你是让我向那些贱民请求吗?”只是忽睹都却冷哼一声,不屑一顾说道。
对他这等黄金家族来说,屈尊降贵去和一些番民厮混一起,当真是不可想象。
张弘范无奈,只好说道:“非如此,否则的话我们绝难难以从这山川之中穿过去。至于击败赤凤军?我想那是决计不可能的!”毕竟他并非此地生长,当然不晓得这里究竟是何状况。
“赤凤军?”
念叨一下,忽睹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旋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行休息片刻。至于你?且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居住在这里的山民生存。若是有,那就将其抓来,让他率领我们前往深山之中。若是不从?你知道应当怎么做!”隐隐间透着威胁,他却不禁意想起当初被追得狼狈逃窜的模样,转而间自然是越发恼羞成怒了起来。
“我知道了,殿下!”
张弘范当即依令离开,化入丛林之中,只是转眼间却不免轻蔑笑道:“若非你于我有莫大用处,你真的以为我会真心追随在你身边吗?”这般话却只存于他心中,绝无其他人知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日光晦暗,昔日里恬静的农庄,此刻却下起了细密的小雨。
淅淅沥沥,细密的雨滴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地上,于那些汇聚起来的水洼之中,溅起一道又一道涟漪,让人心情也似那连绵无尽的小雨一般,忧愁无定。
“官人,他来了吗?”
怯弱的好似迷茫小兔,一个约有十五六岁的少女畏惧的望着那门扇,仿佛那门扇连通地狱一般。
被这话一惊,旁边的汉子赶紧过来,将其一把抱在怀中,连连安慰道:“莫怕。莫怕!我就在这里呢!”目光扫过门扇,也是一般畏惧不已。这两人身上穿着的全是刚刚缝制的新衣服,鲜红鲜红的透着喜庆,就连那墙壁之上也贴着“喜”字,显然是新婚燕尔的良配。
只是不知为何,他们两人混无初婚之喜,反倒布满惊惧。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于草屋之上,一滴又一滴溅落下来,打在地下的水洼之中,越发让两人紧紧抱着,一脸忧愁望着门外。
此处不过是寻常农家,他们所居住的也并非那种高宅大院,不过是以草垛还有黄泥夯制而成的茅草屋,若是平日里不仔细修正,一到这下雨天时候房间之内就会变成水塘一般,到处都是雨水。
许久之后,两人见门外毫无动静,不由放下心来。
“他没来吗?那我是不是得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吧!毕竟据说真凤娘娘已经派遣了她的弟子,想必他也害怕吧。”
两人彼此对望了一下,想着在这寂静深夜时候,也断然没有安静,就要准备解衣安睡。
却在此刻,那门却“砰”的一声炸裂开来,混杂着漫天凌厉的雨水,一记呵斥陡然炸裂开来。
“呵呵!你们两人如今结为秦晋之好,贫僧若是不备齐一些礼物道谢,岂不会被其他人笑我不尊佛法,不识明法吗?”
于漫天狂风暴雨之中,那庆元缓步走出,他虽是满脸堆笑,然而于两人来说,却似地狱之中走出的厉鬼,顿时紧紧抱在了一起,虽是张口想要疾呼,然而却像是被硬生生卡住一般,半分气力都发不出来。
“唉!也不知你这人究竟为何,居然被那孽女蛊惑起了逆心逆我崇庆寺的佛法规矩,违逆抗税不交田产,然而我佛慈悲,念你居家不易,我当为你咏颂一曲《往生经》!”庆元连连摇头,口中满是悲悯,忽的转目见到那楚楚可怜的少女时候,又是口称佛号说:“只是这女娃娃却有些资质,权且由贫僧为你开慧如何?”
“淫僧!”
见到自家妻子即将被拉出去,那汉子终究忍不住,自旁边取过一柄菜刀就是劈去:“莫要夺我妻子!”
“咔嚓”一声,那庆元却只在晃了一下手,手中念珠只在菜刀之上拂了一下,就令这菜刀整个断裂,化作碎铁,就连那汉子也被反震的口吐鲜血。
他依旧带着浓浓笑意:“贪嗔痴爱恶,乃佛教五毒。施主!你心有贪念,侵夺我寺中田产,又因斥怒拿刀打我,根本着不过你痴念太甚,仅思一己之爱,有此而对贫僧生出许多无解,这却是你太过执着,不如且让贫僧为你超度如何?”一对手,泛起莹莹玉光,真真让人心中混无半分抵抗之意。
那汉子一见这般异象,顿时痴呆了,俨然已经透着绝望:“大慈大悲千叶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是!”庆元笑道:“你既然五毒俱全,若是不以此超度,只怕日后会再次被那孽女蛊惑,踏入阿鼻地狱!”
“超度?不如且让我来为你超度!”
一记炸响正如那雷霆霹雳一般,顿时在这逼仄草屋之中炸裂开来,随着这带着凌厉愤怒的话音落定,当空中数道凌厉剑气屈曲盘旋,汇聚成一张铁网,自四面八方将这庆元整个罩入其中,屋顶上落下雨滴顿时崩碎化作一团细密水雾,“唰唰唰”就朝着他身上直接刺去。
眼瞅着就要被这漫天剑气戳死,庆元登时鼓足全身真元,一时间肌肉骤然僵硬,衣袍好似灌了风一样整个鼓胀起来,才总算是将这漫天剑气挡在外面。
虽是如此,他毕竟是仓促迎敌,虽是将剑气挡在身体之外未曾伤到内服,却不免逼的整个自草屋之中蹦出,暴露在漫天风雨之中。
“我倒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妖女。”立住身体,庆元冷哼一声,分明带着恼怒。
且看当庭之中的女子,手持利刃、飒飒英姿,不是萧月又是谁呢?
她望着眼前这僧人,嘴角忽的跳了起来,讥诮说道:“一气混元功,少林寺功法果然了得,难怪能够挡住我这玄英九决之中的‘烟雨绵绵断肠魂’了!”只是随后却骤然转冷,长剑应声而出,叫道:“今日里见你擅杀百姓、凌辱女子,岂能够饶过你这淫僧?看招!”
绵绵剑气纵横交错,就将这元庆罩入其中。
“好家伙,当日你夺我田产,逐我出寺之仇我又岂能放弃?看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这剑气一激,元庆也狠下心,运起十成力气,于双掌之中却弥漫着一股氤氲雾气,其中似乎布满着一股奇妙力量,将那漫天剑气全数吞没了事,分毫伤不到他。
“区区伎俩,岂能和我玄功相抗?”
萧凤见到短时间内没曾奏效,顿时焦急了起来。她本就想要速战速决,快速解决眼前对手,如今见到短时间内无法绞杀对方,自然会有些焦急。心念之下,那漫天剑气也却骤然散开,一道变为两道,两道变为四道,劲力虽然变小了很多,然而速度却越发迅捷起来,只在空中飞纵就将漫天雨滴全数击碎,化为一层薄薄的水雾,遮在了对方头顶之上。
那庆元虽觉诧异,却不免有些不屑。
似这般纵横剑气固然覆盖面极广,然而威力却着实太弱,他只消鼓足劲气、运转一气混元功的护体之法,自然可以护住身体要害之地。只是却在这一霎那,那漫天剑气却陡然间凝聚起来,变作三股足有拇指粗细的剑气,莹莹如玉、璀璨夺目,直接朝着对方脑袋、心脏以及小腹之处直接刺去,正是“乱花丛中迷人踪”!
这一下,立刻让庆元惊惧起来。
他当即将双掌之中朦脓雾气挥出,漫天雾气就似毫无光线的黑雾一般,“簌”一下就将那三道剑气全数消弭。
萧凤顿时惊讶起来,暗自想道:“这大慈大悲千叶手果然了得。明明毫无丝毫力量,竟然将我的剑气全部吞没了?”且看着这般奇异现象,她对眼前的庆元越发警惕起来。
正在这霎那,那庆元却双手一推,漫天云雾顿时横扫而出,其目标正是萧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见到这漫天云雾,萧月当即纵身后掠,手中长剑却只在空中一绞,当即凭空拉出一道龙卷起来。
这龙卷吸力极强,数丈之内的雨珠全都被它悉数卷起,更将那袭来的水雾也是一般吸摄其中,屈曲盘旋越来越高,转瞬间就将其整个挪移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正是玄英九决之中的“九曲黄河终不悔”!
乃是一等一的挪移攻击的法门。
“哼,我道你有何手段,原来也不过如此!”萧月冷哼一声,却不免有些失落,长剑之上青芒越发浓厚,于她此刻早已经有些不耐,就等着一招灭掉这肮脏卑劣的家伙。
只是那庆元却嘿嘿一笑,浑然没有将那剑芒当作一回事,指了指远处草屋说道:“你自然厉害,只可惜那两位可就不一定了。”应着他的话,里面缓缓走出一人,手腕扣住那一对新婚夫妇的脖颈,哈哈大笑:“你若是攻击,那这两人也得去死。怎么样?尊敬的仙女大人?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你是在威胁我?”
低沉着声音,萧月手中那长剑发出阵阵轻吟,青色剑芒越发凌厉起来,目光灼灼死死盯着那囚住两位新婚夫妻的元通,直欲将那人生吞活剥。只是她却晓得自己若是真的动手,那么对方就真的会下死手,彻底灭杀这两位无辜之人。
庆元呵呵笑道:“不敢!只是素来听说那真凤娘娘麾下又一位仙子,不仅仅武功高强而且身姿卓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实。”目光透着侵略性的意味,自萧月那玲珑身躯之上逡巡许久,果然不是那所谓的得道高僧,浑然是那般嗜好苟且、修行欢喜佛的主儿。
被他一掐,那两人顿时挣扎起来,张口叫道。
“救我!快来救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随后骤然缩紧的手掌,就令两人闭上了嘴巴。
“果然,这里是你们布下的陷阱吗?”萧月暗惊,目光自旁边掠过,就见一人又是缓缓走出,立刻了然:“没想到你们这两个恶僧,如今居然混在了一起?只是今日里,莫非你们两人是想要一起赴死不成?”纵然这两人实力和她相差不远,然而完全处于对自己的自信以及师尊的崇拜,她却浑然无视,依旧高傲无比。
“当然!”
庆元呵呵一笑,双手合十对着那元通低首说道:“无量寿佛,若非元通师兄及时出手,只怕我已经被这人给杀了。”
“无妨无妨!”元通回道:“今日里我们只消擒下她,定然可以借助她将那萧星还有萧月也诱来,一并擒了。好教这般妖女,知晓我佛宗的本事!”
“哼!有本事就放过那两个无辜之人,和我一起对抗?”萧月抬起剑,挑衅道:“莫非以为就凭你两人,也能够将我擒下?当真是胡吹大气!”
“不。”元通却摇摇头,笑眯眯的说着:“这两人可是重要人质,我为何要放弃?当然,若是你弃剑投降,我就会放过他们两个!毕竟我可是很仁慈的,非到寻常时候,可不会做这种事情来。”喉头一股鼓动,俨然乃是那色中恶鬼。
这话不过寻常,然而对萧月来说,却似洪钟大吕一般,顿时让她呆立在原地。
“不放?”
“当真不放!”
话音刚落,元通顿觉一股劲风扑面,一道锐利剑气自脸颊之上直接掠过,带出了一道血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顿时恼羞成怒,吼道:“你知不知道,若是你不投降,他们两个可是会死的。”手腕一抖一抖,将两人上下摇晃着,具是吓得哭泣无比,一脸的都是鼻涕还有泪水。
“会死?有种你真的杀了他们两个?”
萧月只将那长剑冲着两人,浑然无视了旁边正呜咽着的两人去,漆黑眼瞳之中仿佛又熊熊烈焰燃烧,彻骨恨意盯着元通,昂然而立的身躯之上,萦绕不定的剑气渐渐逸散开来。
“你还不投降?”
那元通顿时吓了一跳,手腕顿时捏紧,恰的两人脖颈铁青铁青的,本来呜咽着的声音也顿时哑然而止,那两人虽是努力挣扎却终究还是没有逃出元通铁钳一般的手腕,双脚渐渐的失去了生气,脸上也浮现出青色,双目开始泛白,就连那张口也是努力的张开,像是在朝着天空诉说自己的冤屈。
“投降?若是我放弃了抵抗,焉知你二人还会不会继续这种事情?”
歪着头,萧月却似乎神经质一般,明明脸上冰冷的可怕,然而她那张脸却透着笑意。
这笑容是嘲笑?还是无奈?透着无尽的愤怒,然而当遇见真正的邪恶时候,她却发现自己居然如此的无力,甚至将两个无辜之人卷入其中。
但是,为何这些邪徒,却将这些事情当作为理所应当?难道这群混蛋,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反复的指责,在她的脑海里面回荡,然而望着这两人,萧月却分毫不动,依旧持剑对准两人。
“你若不投降,那我就会掐死他们!这全是你的错,若是你投降,那他们就不会死了!”被那冷漠眼神一盯,元通顿时吓了一跳,旋即就狰狞着脸孔吼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刷”的一下,一道剑光顿时落在了元通面前,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
萧月冰冷着脸,漆黑双眸就像是那黑曜石一样,不带着分毫的感情,纯净的毫无杂质:“诡论!为什么你们这些恶徒,就喜欢这些诡论!”
“诡论?”
被那冷漠目光一扫,元通顿觉自己仿佛赤身裸体置身于北极之地,通体冰寒无比。
庆元亦是暗道一声不妙,张口辩道:“呵呵,你不是说要拯救世人吗?现在就有这两个人在这里,只需要你一张口答应下来,他们就可以得救。就连这么简单的方式都不愿意,你还说什么拯救世人?”
“所以我就必须要饶恕你们的罪孽吗?”
低沉而又沙哑,萧星笑嘻嘻着回答着,一道霹雳骤然炸裂开来,白茫茫的一片立刻将她那诡异的场景展现出来。
漆黑的双眸直愣愣的盯着两人,,犹如冰雪一般白皙的面容,泛起那亿载也不曾化去的冰川寒冷,而那吊起来的嘴角却充斥着讽刺意味,一张一合最终化作了九个字。
“你们这群罪人,必须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音刚落,那元通顿觉一股锐气直刺脑门。
他顿觉脑袋胀肿胀无比,眼前更是一片黑暗,五指一送顿时让那两人松了下来,哀嚎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不知为何,于那眼眶之中有鲜血沁出,于眼球之上异常显眼,令其感觉生疼无比,甚至就连寻常视物都有些困难。
这一霎那,萧月当即抓住这个机会,身若流星直刺而出。
元通当即低喝一声,双掌之中泛起金色光辉,正是那“大力金刚手”,直接将这长剑抵住寸进不得。多年修持,他这大力金刚手浑厚无比,一对肉掌不仅仅力大无穷,而且坚硬如铁,自然敢直掠萧凤那锐意无比的剑气。
只是萧月旨在灭敌,眼见一击不成,当即纵身后掠,脚下轻轻落在了那水洼之上,莲足不过轻轻一踢,她整个人又似炮弹一般凌空射来,威势比之之前分毫不逊,甚至在刁钻、以及速度方面,更是远胜。
元通岂敢放松?自然运起力量,以大力金刚手抵住那锋锐无比的长剑。
不过多久,他顿觉吃力,连忙叫道:“庆元,快来帮我!这家伙疯了。”并非他无能,实在是因为萧凤此刻太过狠辣,剑气犹如滔滔江水一样铺天盖地自四面八方涌来,简直就要将他彻底淹没在这里。
“我知道了!”
咬紧牙关,庆元在旁边瞅了半响,正当见到萧月身形落定之后,当即运起全身力量,那朦胧虚影顿时凝聚成型,却化作一个尺许长的掌印,纹路清晰无比,望之犹如泰山压顶,所到之处漫天水汽全被推搡开来,直接朝着萧月抓来。
虽是势大力沉,萧月却分毫不惧,喝道:“既然如此,不如将你二人一并杀了。“将身一晃,虚空中顿时显出一个虚影,身形秀发甚至包括那相貌,和她都是一般模样,手中亦是握着一柄虚化宝剑,只不过一闪就将那巨掌抵住。
正是玄英九决之中“形影对立总难忘”!
以她曾经修行过的《心游万仞》之法凝聚出一个分身,从而借着这分身进行诸如战斗、侦查、试探乃至于其他事情,从而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乃是绝佳的辅助技能。
“这女人,真的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通瞠目结舌,以他眼光如何看不出来那具分身需得消耗大量真元方有实现可能,如今被这女子轻易用处,显然对方是下了狠心,定然要斩杀自己。着急之下,他强行催动《大力金刚手》,点点金光弥散而出,正好聚成一只丈余长的手臂,而那手臂骤然落下,却将旁边一块巨柱整个抓住,猛地一下就被整个拔起,朝着对方砸去。
那巨石乃是这处农户用来拴住耕牛用的,足有丈余长高,方圆也有数尺,足有数千斤之重。
然而如今却被他强催功力当作武器使用,所到之处当真是所向披靡。
“些末伎俩,莫非以为就能保住你自己吗?”
萧月却冷笑一声,长剑轻轻点在了那巨柱之上,身似柳絮仅仅是将脚在石柱之上踩了一下,却自空中转了一圈,整个人就瞬间欺近,手中长剑却在空中挑起无数剑花,将那天空落下的雨滴全都带着,画出了一个有一个的椭圆形水泡,这些被凝聚形成的水泡在她的剑气搅动之下,立刻就激烈旋转起来,边缘锐利无比,只在空中掠起一道道弧形轨道,就朝着那元通射去。
元通躲闪不及,当真整个人被这漫天水泡撞了个正着。
若在平时,这些水泡只消一戳就会崩溃,然而在被萧月操控之后,它们却似飞轮一般,带着无比的锐利就破开元通的护体罡气,在他那肥硕的身躯之上留下了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痕来。
却在此刻,远处却骤然飙来一阵浓郁云雾。
望着那浓郁云雾,元通顿时骇住,纵使他被那水泡打的是遍体鳞伤,然而见到这由大慈大悲千叶手制造出来的浓雾时候,却依旧布满惊恐:“庆元,你在干啥?”尚未等他反应过来,那云雾顿时将其吞没进入,分毫身形都看不真切。
至于旁边的萧月?
早在她看到自己剑气被这浓雾吞没时候就依然晓得这云雾诡异之处,自然是直接闪身避开了浓雾。
这一下,当即庆元抓住机会,只是一招手就将那云雾收去,而那元通也被整个扯到了他的身边。只见此刻,元通双手合十,宝象庄华,低眉谢道:“若非之前师叔及时相救,只怕师侄就要往生极乐了!”神色异常恭敬,毫无任何其他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你弄傻了?”
想着元通前后截然相反的神色,萧凤忽的说道。
之前那元通虽是唯唯诺诺、总是顺从庆元指示,然而他却不免有些缩手缩脚,混无半分战斗的可能。然而如今这人,却面色严肃、心神混一,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高昂的战斗意志,却不免让人想起了那狂热的信徒一般。
需要知道之前元通的实力虽然和萧月相差相仿,但刚一交手就被萧凤一直压制,其原因正是两者战斗信念差的太多。
生死搏命和擂台比斗,终究还是不同的。
然而那庆元却呵呵一笑,面有慈悲说道:“非也非也!我不过是度其往生极乐,消去人生苦楚,如何算是洗脑?”话音之中,浑然没有将自己的行为当作一回事。瞳孔骤然缩小,他轻声念道:“元通,将他给我擒下!”
话音刚落,那元通立刻冲出。
其速度还有力量比之之前何止提升了数倍?
他整个人状若金刚,早将那石柱抡起,却似擎天巨人一般,轰得一声就朝着萧凤砸来。
“哼。这家伙果然已经被弄傻了吗?”
萧月轻啐一口唾沫,瞧着庆元依旧是那般慈悲模样,越发感觉这张脸是如此丑陋,当即挺剑直刺,万千剑气自长剑之中飙射而出,其凌厉之处俨然已经将周遭雨珠全数催破,荡开一层薄薄的水纱,转而汇聚成为一朵洁白昙花,朝着对方直接打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寸寸剑气于空中骤然凝聚,正是那攻击力最强的“茕茕孑立昙花落”。
于净白昙花旋转飞射之中,那锐利无当的一缕凝练至极的剑气整个撞在了石柱之上。“喀拉”一声就将那石柱整个轰碎,一块块碎石尚未落定,早就被其爆裂开来的漫天剑气绞碎,化作一团尘埃。虽然那剑气仅有初次时候一半不到,然而却依旧朝着元通脑门之上直刺而去。
“喝!”
气沉丹田,那元通低喝一声,无数金光骤然凝聚于拳头之上,当即朝着那仅有拇指粗细的剑气轰去。
“砰”的一下,他那本该是坚硬无比、足可摧金裂石的拳头整个崩裂,大团的血液混合着血肉全都被炸了开来,自手腕之处那手掌整个破碎,其中鲜血大股大股的流了出来,白森森的骨茬更透着几分可怖。
被这一击,元通整个人顿时跌倒在地。
毕竟他半截手臂被整个炸碎,全身体力也都随着那流淌而出的鲜血消失大半,再无半分战斗的可能,若是不及时救治,只怕就连生还都是不可能的。
庆元拍着手,浑然将地上呻吟着的元通无视掉,目光望着萧月那惨白无比的俏脸,赞道:“好剑术,只可惜你这招还能够用处几次?三次还是两次?又或者一次都不可能!”
“卑劣的混蛋!”
微微扬起长剑,萧月正欲勉力自己再次战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这一下,却牵扯到了她身体五脏伤处,踉跄一下险些就摔倒在地,气喘吁吁且望着元庆。经过之前几次交锋,她数次强行使用大招,早就对身体造成相当的负担,就连体内的真元也着实暗淡了许多,只怕仅有颠峰时期三成的实力了。
以这般实力面对和自己同级别的敌人,只怕这次会有危险了。
然而此刻,庆元却并未急着出手,只是在口中念诵了一声佛号,就将旁边一人招来,说:“对了,你应当认识这个人吧!”
“九状村村长?”萧月愕然。
之前她探知那淫贼踪迹时候,就是通过此人来到这里,只是为何这人却如此痴呆,立在了庆元身边?
想着之前那元通怪象,她顿时愤怒起来:“是你搞的鬼。”
庆元哈哈笑着,手中念珠只在空中轻轻一晃,顿时有些无尽梵唱飘然而出,于朦脓细雨之中也立刻走出了为数众多的人影。这些人影全都穿着粗糙麻衣,手中拿着锄头还有木棍,眼色不善望着这边。
他哈哈大笑:“没错,早在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整个村庄就被我掌握了。”
“那他们两个呢?也被你这混蛋给控制了吗?”指了指不远处一副惊惧模样的年轻男女,萧月又问。
“当然没有。毕竟以你的眼力,我这些微末伎俩岂能够骗得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抵是自以为已经占据了绝对的胜利,庆元慢悠悠的解释了起来:“所以我就只留下了他们两个,并且刻意在这两人眼中留下深重的印象。当然,他们两个也的确干的不错,至少真的让你来到了这里!一切都如我所预料的,只是对你的实力错算了一步。不过现在吗?我可不觉得你还有继续战斗的可能!”目光于萧月那玲珑身躯之上,越发的放肆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躲在远处?莫非你害怕了?”
捏紧长剑,萧月轻蔑的笑了起来。
纵然她此刻只有不足一成的力量,然而于瞬间灭杀眼前的家伙,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毕竟我那大慈大悲千叶手虽然对抵抗攻击自有一套,而且因其所具备的奇妙能力,让我将那崇庆寺发扬光大。只是——”目光转冷,庆元却透着彻骨的愤怒看着萧月:“你的师尊,那个妖孽却来到了这里。她摧毁了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名声、我的财富还有我的权势,全都毁了!”
缓缓地压住心头愤怒,庆元又道:“这一点,你明白吗?”
“果然,当初我师尊就应当彻底灭了你这混蛋!”萧月冷笑道。
气息渐渐平缓起来,她却是冷静起来,于脑中也渐渐开始将对方和那突然来袭的大军联系起来,又问道:“若我所料没错,那李守贤只怕也和你有一些关系吧。”
“当然!不过你知道了又如何?今天,你以为你还能逃走吗?”将手中的念珠握在手心,庆元一挥手,他身后的那些村民当即走了出来,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又或者,你以为你现在偷偷地恢复真元,我就不知道?”随着他的话,那些村名目中全都透着血色狰狞,手中的锄头、镰刀以及木棍全都举起,一步步朝着萧凤走来。
“你这恶僧,你知道你打算做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角龇裂,萧月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手中长剑险些没曾握住。
“做什么?我只是告诉他们,究竟是谁毁掉了这一切罢了!”堆满笑容的脸蛋,庆元俨然将自己当作了掌握了这一切的救世主,继续说道:“当然,你可以选择杀了他们。但是别忘了,他们可是你之前发誓要保护的对象啊。告诉我,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被这一激,萧月顿时呆愣住了。
“没错!若不是她,你们的家园又岂会被摧毁?若不是她,你们的亲人有怎么可能死亡?若不是她,你们的现在有怎么可能变成这般模样!没错,所有的罪孽全都是她,你们现在就去报仇吧!”
高声的叫着,庆元只觉得自己宛如那拯救世人的佛祖,正在引领这这群庸碌蠢笨的愚民走向辉煌的道路。
此刻村民缓慢走来,一步又一步,偶然间闪过的霹雳,露出了他们那般痴呆的模样,只是在听到了庆元的话之后,以前本该是纯朴的脸蛋顿时狰狞起来,眼中亦是透着凶狠的血气,嘴巴一张一合,吼道。
“杀了你!”
“没错,杀了他!”庆元鼓舞道。
众人齐呼,正如那疯狂的行军蚁一般,又像是那被惹毒蜂一样,朝着萧凤涌来,一起吼道:“杀了这个妖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杀了你!”
沙哑着声音,一位村民来到萧凤,扬起锄头就要落下。
“各位,对不起了!”
声音细微,几乎为雨声淹没。
却见此刻,那萧月手中长剑凌空一挥,当即就在村民手腕之上挑出数点血液,砰的一声那村民摔倒在地。
“只是挑断手筋,让你们失去行动能力。之后只需要好好治疗,自然会恢复的。”
萧凤看着那躺在泥水之中挣扎不已的村民,低声说道。即使是被挑断了手筋,然而这人却还在挣扎想要冲过来,口中依旧咆哮不已,那庆元果然有些手段。
“无论如何,还是抱歉了!”
身形忽闪,萧凤又是避开砸来的三柄镰刀,于身形后掠时候,长剑自对方膝盖上面掠过,顿时让这几人跪倒在地。
只可惜那村民却无论如何,都听不见她的话语。被大慈大悲千叶手洗脑之后,这些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听从其他人任何话语,完全是以庆元的话马首是瞻。
慈悲为怀,拯救苍生!
或许当年那创造这么绝学的高僧是怀着这样的心境,然而若是落入了邪徒手中,却也不免化作如今这般德行。以邪法惑人心,并且操控其言行举止以此牟利,这般行径和那邪魅之人有何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拙不动,庆元抬起眼睛看了一下在雨中挥舞长剑的萧月,似是早就晓得对方选择:“终于还是动手了吗?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受着戒律不曾杀人。我应该说你傻还是执着?不过等到将这些村民击败之后,你的实力也应当会下降到极限了吧。到时候,我自然会亲自出手,让你傲然凌霜的侠女,跪倒在我的脚下。”
一个又一个,终于所有的村民全都躺在了地上。
纵然他们依旧咒骂不已,然而萧月却终究还是感觉气力衰竭的可怕,体内之中绝无半分的力量可言。
半只膝盖跪在地上,萧凤杵着长剑佝偻着背,胸腔之中燥热不堪,自嘴中不断吐出粗重的气息。淋落的雨点越发淋漓起来,早将她那长发润湿,一缕缕秀发缠在一起,贴在了冰冷的面颊之上,越发衬托着那张脸惨白无比,几近透明的雪玉肌肤混无半分的血色,真真如同只生长于天上之上的雪莲。
“对不起,师尊!我想我还是无法继续陪着你。”
呢喃着的话语细弱蚊蚋,再无别人听见,只在她的心中回荡。
只是那庆元却缓步走上前,平静的陈述道:“终于结束了吗?”
“呼!呼!呼!”
剧烈的喘息声,萧月却半分回应都无。
此刻,于她来说昔日傲骨凌霜的英气全都褪去,只留下那孤冷的身影。
庆元笑道:“你知道你多么的美丽吗?美丽的让人惊叹,惊叹为何这个世间会诞生你这样的精灵。只可惜,为何偏偏就要和我们作对?难道乖乖的臣服下来就不行吗?”带着叹息,纵然他千方百计终于让眼前少女几近枯竭,然而此刻她却依旧没曾屈服。
那高傲的头颅,依旧未曾垂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正是这样,我反而对你待会儿的表现更感兴趣。”
转而发出猖狂的笑容,庆元将脸逼近了萧月眼前,却自怀中取出了一个袋子,啧啧说道:“你知道吗?这里面装着足以让每一个女子都会发狂的东西。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女性,被这里面的东西一沾染,那就会彻底变为男人的玩偶。我想,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吧。”
“要知道,我为了炼制这‘春宵合卺散’,可是着实耗尽了许多的珍惜材料。只消将你这厮抓住,那么我下半生的荣华富贵可就是指日可待了。”
随后,他一抖手当即将这袋子轰破,凝聚出一阵烟尘直接朝着眼前少女拍去。
纵然这个女子如此俊秀,然而对庆元来说,只有让这种高贵冷艳的少女臣服,才更有征服的快感。
“嗯……”
听见这话,萧月顿时惊起。
她蓦地立起身子想要避开,却终究未曾避开烟雾,立刻被烟尘整个罩住,虽是勉强闭住了呼吸,却终究未曾避开,吸入了几缕药粉来。
哈哈笑着,庆元知觉心头畅快无比,当即将那粗壮手指伸出,想要触摸一下这令自己垂涎欲滴的女子,口中连连说道:“很好。很好!你知道吗?待会儿你就会情不自禁起来,并且向我臣服。”
却在此刻,远方一只凌厉火凤扑面而来,顿时将庆元吓得退后数丈,就连距离此地百丈之外现出一只灼热火球。只是一刹那,那火球立刻来到了他的面前,轰然间火球陡然裂开,却露出其中穿着军装的萧凤。
她望着元庆,冷声说道:“我若是你,可断然不会这样做的!”见到萧月惨状,当即将其抱在怀中,几许火焰窜入其体内,当即令其神色舒缓下来,盯着元庆的目光越发冷漠了起来。
“你,你是真凤娘娘?你不是正在双水镇吗?要知道那里距离此地至少有两百余里,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赶来?”庆元却惊讶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和元通曾经和李守贤约定时机,商定过一起进攻,也好能够牵制对方。
然而距离约定时候才不过一天时间,眼前女子就迅速敢来,这般速度也未免太过惊人了吧。毕竟从对方获知消息,再到赶到这里的时候,可以说对方仅仅在一个时辰之内就赶到了这里,如此速度绝非常人能够做到的。
“是你打伤她的?”
掌心扣在萧月背后,萧凤仔细观察其身体内脏情况,忽的问道。
喉头一动,庆元低声说道:“你想干什么?要知道我可是少林寺的人!”掌心之中暗扣一点之前的“春宵合卺散”,脑中心思依旧不曾停歇。
“我问你,是不是你打的?”萧凤厉声呵斥道。
猛地一挥手,庆元当即吼道:“没错,就是我打的。而且你以为你能抵抗我这春药吗?”只是那些粉末只被一阵火焰凌空扑中,就瞬间燃尽,分毫作用都没有。他诧异之下,当即窜出将一人整个抓住,手腕作势欲要捏下去,吼道:“想杀我,你想让他死吗?”
只是又一道火焰将其整个裹入其中,两人身上顿时冒起无尽火焰。
许久之后,那村民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口中剧烈的呻吟着,至于那庆元?早就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消散在空气之中。
收起清净琉璃焰,萧凤缓缓说道:“谁生谁死,什么时候由你来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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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颗苍劲香樟,遮天蔽日直插云霄,不知有多少年月。
门庭之外,立着几十位,皆是身披战甲、手持长戟不动如山,俱是精甲锐士。
于大堂之中,一人正手持一柄宽刃大刀,细细擦拭着。只见此人生的是威武高大,虽然那一络胡须早已发白,然而顾盼之间依旧是虎虎生威。
正当此时,一位中年儒士急匆匆踏入大堂,对着他说道:“父亲,已有九郎张宏范的消息。”手中捏着一卷绢布,就递给自己的父亲。
很显然,这勇武过人的已近天年的老者,正是张柔。
他扫了一下绢布,随机笑道:“赤凤军?没想到那忽睹都居然惹出了这般的人物?“
“那不知父亲有何安排?莫非当真就依着九郎的话,派兵援助?“张宏圣问。
“怎么可能?“张柔摇着头回道:“你也知晓那真凤娘娘乃是地仙一流的存在。似这般强大存在,如何是寻常兵马所能对抗?依我看,若是我们继续增加兵力,也不过徒增伤亡罢了。“
“但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任由那赤凤军兴起吗?“张宏圣问。
“若要击败对方,谈何容易?毕竟那萧凤乃是地仙一流的强者。若要击败他,至少也得老夫亲自出马,才有可能。“张柔不免有些得意,却在转念一想此刻情况之后,又道:“更何况我天可汗麾下强将如云,武者众多。区区一个赤凤军不足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依父亲所言,莫非我们应当……“张宏圣问。
张柔点头称是:“正是如此。毕竟天可汗日前正领兵西征。若要控制这中原大地,少不得需要我们的帮忙。至于那忽睹都殿下?他本是托雷次子,与当今天可汗窝阔台虽是叔侄,然而起父亲却被那窝阔台暗害。虽在他人眼中貌似至亲,实则与仇寇无误。否则以他的身份,如何就连半只军队都没有呢?“
张宏圣却起了疑惑:“父亲!可是当年,那窝阔台不是说那托雷乃是萧凤所杀的吗?“毕竟那忽睹都可是打着为父报仇的名号来,而且当年对整个太行山搜山巡检的威势至今也令人心惊胆颤。
“哼!那托雷途经宋境时候乃是一月,而他九月时候方才病逝。一月下毒而九月发?依我看,那毒药或许是萧凤留下的,然而下毒之人却未必是她。“冷哼一声,张柔却不以为意。
自一介寻常农民成为北地军阀之一,他可不是和那等村野愚夫一般,会将所谓宣之于众的事情当做真的。
“若依这般来说,那忽睹都莫非是为了……“守住嘴,张宏圣却未敢继续说下去。
张柔话语顿时冷漠下来,古拙的脸蛋仿若万仞悬崖透着冰冷的俯视感:“以剿匪为民,借机消弱我等实力。这小子,端的是好算计。“
“既然如此,那父亲?我们又该如何去办?“张宏圣收敛神色,不露分毫,俨然是忠顺的孝敬儿子。
“他既然要做,我们为何不去帮他一吧?当然,这其中就会发生什么,那可就并非他能掌握的了。“张柔不免有些兴奋,似乎对他来说那辉煌的未来仿佛就在眼前,只需要一伸手就像摘取黄瓜一般的简单。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深庭院,小桥流水。
涓涓细流,一弯绿水自万千奇山怪石之中盘旋而出,河岸两侧种植着垂柳,翠绿的草地之中姹紫嫣红,开着不知名的花朵。
一袭微风吹来,平静的湖泊泛起了波澜,刚刚抽出嫩叶的柳条轻轻扬起,就连那空气中,亦是弥漫着沁人心扉的气味来。
此刻,在这庭院之中,正立着两人,旁边停着一匹赤红战马。那人正是萧凤,而另一位则是此地的一位豪绅。
可以说,若非昨夜这位庄主开门相迎,只怕萧凤就有可能要风餐露宿了。
她倒是不怕,只是那野外环境恶劣,并非治疗萧月的好地方,所以就挑了这个地方来,作为修养地方。
“昨夜多谢庄主款待,这是一些碎银,就当是我暂住费用吧!“将一些碎银递给庄主,萧凤就跨上战马。
正在此刻,那萧月神色复杂,自房间之中走了出来,她看到坐在白麟之上的萧凤,双颊浮出不可置否的晕红,张开口嗫嚅的说道:
“师……师尊!昨夜里,我……“
自今天清晨起来之后,她们两人就这般样子。对话什么的基本上没有说多少,两人相处的时候动作也相当的僵硬,明明是想要去询问对方,却总是张开口就忘了词,就像在两人之间,隔着一扇窗户一样,不仅仅令两人之间再无之前的温馨融洽,反倒多了一些奇怪的感觉,仿佛稍不注意就会将那那貌似脆弱但又让人充满安全感的窗户撞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顿了一下,萧凤敛眉下来,回道:“还是叫我姐姐吧。毕竟纯就年月来说,我倒要比你大一岁。“
萧月心中一喜,又望见萧凤脸上带着的迟钝感觉,不由得感到有些紧张,寒蝉若禁的说:“姐姐,我昨天……“想着当初突然做出的动作,她虽然感觉面红耳赤,然而却觉得当初自己那般动作太过鲁莽,贸然中就夺了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这未必太过残忍了吧。
在她那父亲严肃的教育之下,萧月一直觉得身为女子,相夫教子便是女子最大的幸福。这一点,应该就连眼前这位卓越无比的女子也应该一样吧!
只是她们都已经做了那般事情,待到日后又岂会再如同寻常女子一般,获得幸福呢?
萧凤忽地笑了,笑的是极为开怀,嘴角中透着蔑视天下的意味:“那些事情无足挂齿。对我来说,只需要你安全,那就一切安好了。至于别的?你认为我会在意吗?“对她来说,争霸天下本就不该,更何况逆乱伦常?
似这般事情终究是不会放在心上。
听见这话,萧月那本是忧心忡忡的心情好似阳光驱走乌云一样,立刻就露出笑容来,练练点头:“嗯!萧月定会一生跟随姐姐身后。只可恨那些家伙偏要来搅局,这一次非看我将他们全都杀了!“说到后面的时候,却不免有些狠厉了。
“那些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只是现在我们先回去吧。“拍了拍战马后背,萧凤说道。
萧月赶紧点头,一翻身早已落在白麟之上,且嗅着那幽兰空谷般的清香,她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这浓郁的香气之中,神魂好似波涛起伏的汪洋大海,上下跌宕,几乎彻底沉迷于这醉人的梦幻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上天保佑!父亲,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李烈看见盘腿位于队列中央的父亲,不免有些泪目。
“只不过是侥幸存活,算什么上天保佑。”
李守贤摇了摇头,却摸了一下手臂。在那手臂之上,生出了一个赤红图像,乃是一个老虎模样,其威武雄壮当真是栩栩如生,旁人望见就觉得仿佛其手臂之中,栖息着一只老虎。想着昨日所遭遇事情,他只觉得胆战心惊。
若非当时他及时猎杀了一头猛虎,并且以这头猛虎为燃料,运转得自庆元处的易筋经,方才勉强将体内清净琉璃焰导出,保存下自己的躯壳。
“只可恨大郎却被那恶女人给杀了。今日里我等定要报仇雪恨。”李烈自腰间抽出利刃,刀尖直直的指着天空,高喝道:“诸位,那妖女已然中了我等调虎离山之计,短时间内决计无法回来。此刻正是剿灭对方、建功立业时候,尔等还在等什么?且随我一并灭了这逆匪,博个老大财富!”
稀稀拉拉,众人虽是声嘶力竭,然而话语之中不免有些颓废。
纵然他们在李守贤的重新整备下恢复了精气,然而昔日里萧凤纵横时候的英姿却依旧停留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即使李守贤说那萧凤此刻并不在这里,也依旧是将信将疑,心中半分胆气都没有。
“很好,萧凤!我倒要看看在三路围困之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破局?”
忽的抬起头,李守贤望了一下远方,那里正是赤凤军把手的山寨。
而以他为中心,四周围可谓是旌旗蔽空、长枪林立,一个个精壮士兵手持锐戈身披坚甲,黑压压好似蚂蚁一样,只消一句话就会开始行动。其中亦有诸如战车、投石车、车弩之类的大型攻城物件,显然是准备充分,就等着一举攻下整个山寨,彻底歼灭赤凤军。
“好家伙,果然暗藏杀机!若非主公离开时候嘱咐我仔细查看周围的状况,只怕就被这帮人给暗中偷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藏在了半山腰地方,赵晨紧张不已,心中充满紧张。
自萧凤因意外事情不得不离开之后,他就被重新赋予执掌赤凤军的事宜,虽然职位上还未恢复,不过也和之前没什么差别罢了。此时,他们全都藏身于山石后面,身上并无半片皮甲,除却手臂之上装备的一个木制圆盾外,也就身边带着一只约有丈余长的长矛,不得不说这些装备委实粗陋不堪。
潞州城人少地薄,若要生产出装备近千人的武器,着实是困难了。
李烈且看到这般的状况,当即将手中长刀凌空一斩,破空巨响传荡于整个丛林之中,一颗三丈有余的松树更是应声而断,扬声长笑:“给我一起上,灭了这帮逆匪!”
随着他冲锋,身后马紧随其后,缓慢朝着山寨爬去。
这些人倒也不愧是前锋精锐,不敢说是个个都穿着铁甲、手拿盾牌,但是身上也裹着厚厚的麻衣,一层有一层足有数层,正如那喜好在身上裹着厚实淤泥的河马一样,可以借此降低弓弩的杀伤力。
“所有人。给我杀!”
见到敌人来袭,赵峰立刻紧张起来,将随身携带着的弩弓取出,经由望山瞄准敌人“咻”的一声,正中脑门。
随后,他见到其余人还在攻击,当即以脚踩住弩弓前头铁环,双臂扣住弓弦猛力一拉,那弓身立刻整个弯曲起来,等到扣住拉环之后,又将旁边弩箭放在凹槽之内,整个动作行云如水,只是几个瞬息就完成动作。
重新上好弩箭之后,他将弓弩抬起来经由望山瞄准敌人,继续射击。
随着他的动作,其余士兵亦是一般动作,将数量众多的弩箭射出,一瞬间整个山坡之上,长箭横飞、血沫泼洒,当即就有十数人躺倒在地。其余人听见旁边士兵惨嚎声,又见那些血肉模糊的凄厉状,心中早就惊恐莫名、逡巡不前,将盾牌挡在身前,小心翼翼防备着那些不知何时会窜出来的冷箭。
“果然是悍匪,看来不彻底清扫一下,这般乱民就不知道什么才是王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烈却冷然一笑,也不管漫天箭矢,当前就朝着前方飞奔。
纵使他身穿一件沉重铠甲,然而健步如飞,行动速度却丝毫不亚于虎豹,正如那傲啸山林之中的老虎一样,冒着漫天箭雨朝着前方奔来。待到来到了射手眼前,他猛地一挥手中长刀,当即将远处藏在山石之后的射手打死在地,张口怒吼道。
“杀一个得钱十贯。生擒赵晨等人,赏银三十两!”
被李烈这骁勇表现一刺激,身后士卒也是哦哦直叫,也是一般跟着上来来到了半山腰间,目光血红血红的撇过周遭藏在山石之中的赤凤军将士,嚎叫了起来。
在这乱世之中,所谓的官军也和流匪一样,不过是杀人放火金腰带的家伙罢了,若是没有金钱以及女人、权力的刺激,这些将脑袋挂在裤腰袋之上的悍匪,可是绝没丝毫兴趣去杀人。
将金钱和生命等价,所谓的军队不过如此。
“净火焚世,驱逐鞑靼!”
赵晨见到对方汹涌而来的身影,整张脸也狰狞起来,将手中已然拉坏的弓弩丢到一边,抽出腰间长刀直窜而出,吼道:“列位,且随我一起杀了这般畜生!”刀光凛冽,早就化作一团银芒,阻住了李烈的动作。
“净火焚世,驱逐鞑靼!”
应着声,一众属下亦是纵步飞奔,手上拿着长枪,口中近乎疯狂般的发出最后的呐喊声朝着对方撞去。三五成群,一个个全都是组成了小队,自四面八方径直朝着对方冲刺而出,手中握着的那锐利长枪闪烁着森冷光芒,也不管周遭的一切,就这样笔直的捅了过去。
“次啦”一下,这长矛当即撞破铠甲,钻入血肉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噗”的一声,形似三棱锥形式的长矛当即扎入了对方身躯之中,无数的鲜血应声喷涌而出,就连那长矛矛尖也是被鲜血染红,无数的鲜血自血槽之中汩汩流出,很快的就将对方的生命带走。
然后长矛扒出,又重新寻找了新的目标,再次冲锋过去。
一次又一次,在这个时候,对他们来说剩下的只有战斗!
“杀!“
嗅到熟悉的鲜血味道,李烈顿觉血脉喷张,嗜血般的狂意窜入脑海张口吼道。
被他这一吼,当即就有几人持枪直冲而来。
只是李烈只将长刀一拉,当即就有利芒闪现,扑来几人纷纷胸口冒血,血溅三丈有余,挣扎着跌倒在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望见远处又扑来几人,他哈哈大笑:“杀!“
彻骨快意,全都自那长刀之中,倾泻出来。
“好家伙,果然够狠!“
远处赵晨见到李烈大发神威,当即沉不住气,纵身挥刀直接架住对方攻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李烈杀的兴起,哪里还管对方究竟是谁,一记“横扫千军“自左而右就朝着赵晨腰间砍去。
这一下立刻唬的赵晨脚下使劲,在地面猛地用力,当即后退数尺,只是那铠甲却急切中难以避开,被长刀整个掠过,硬生生撕出一个裂痕来,露出精赤的胸膛。
虽是如此,然而赵晨也非那等俱死之人,当即回刀直刺,正是“黑虎掏心“,其目标正是对方心脏位置。
只可惜对方铠甲太硬,大刀虽是将那护心镜整个击碎,却不免让李烈反应过来。
因为胸前遭了对方毒手,李烈大惊,当即扭身欲要避开锋芒,反手握住长刀,自上而下直接朝着赵晨劈去。
这一式“一刀两断“也算了得。
只是赵晨经验丰富经验丰富,早预料对方动作,架住了那一刀,左脚却抬了起来,对准对方膝盖地方猛地一踹。
“咔嚓“的一声,李烈只觉得膝盖一痛,当即稳不住下盘,手中力气顿时一散,又见一缕刀光直刺面颊,当即将着手中长刀一横,宽厚刀身立刻挡住这直取头颅的“擒贼擒王“。
赵晨却不罢休,双脚当即用力,手中长刀又进一步,欲要冲破对方防守态势。
然而那李烈却奋起余力,低声暗呵一下,脚下抵在泥土之上,硬生生顶住对方攻击。
只是这一下不免有些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晨却咧开嘴冷笑一下,猛地收回长刀,又是欺身靠近,将长刀轮作风车,又是旁边朝着对方砍去。
这一招,正式最初李烈攻击赵晨所用的刀法!
然而那李烈也不愧是勇悍之将,身子骤然一矮,正好避开锋芒。
待到立起之后,他也不管不顾,瞅准对方长刀袭来方向,就猛地一挥。
“喀喇“一声,两把长刀顿时崩碎。
两人惊讶之下当即朝后退开,盯着对方俱是暗想:“这家伙,果然是个高手!“
他两人用的都是五虎断门刀,招式不算繁杂,却胜在简单高效,故此为众多武者所修行,乃是一门相当普遍的武功。
如今两人用来,虽不似萧月和庆元、元通二人战斗玄奥无比,然而就其中凶险程度,却丝毫不亚于两人。
刀刀夺人性命,步步鲜血淋漓。
战场凶狠,向来不是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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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此刻,他所带来的那些士兵纷纷逡巡不去,浑然一副畏惧模样,浑然没有之前嚣张的狠劲。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惊讶,看着远处的赵晨。
虽是一身肌肉壮实有力,然而赵晨却已然露出老态。
鬓角微微发白,古拙脸上也布满岁月积累的皱纹,一道道的就像是记录岁月的年轮一样,彰显出这位和自己对抗的老将,明显比自己的父亲还要老迈。
似这般老者依旧踏足战场,难到那萧凤当真有此魅力?
“看不明白吗?这就是为生存而战和为金钱而战的区别。“将钢刀凌空一挥,赵晨怒喝一声,猛地提高速度,却又再次和李烈厮杀起来。
李烈发了怒气,吼道:“狗屁不通!“手中长刀舞的好似旋风,就连那狂风暴雨也无法侵入。
“狗屁不通?我们可以为了活下去反抗一切存在。而你们呢?又能够战斗到什么程度?“窥见对方间隙,赵晨抽冷子一挥手,长刀立刻卷起一阵风尘将对方视线遮住,又是欺身打来。
“就凭这些破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刀相交,李烈当即将对方长刀整个崩碎,随后就跨步欺身欲要砍死赵晨。
赵晨却毫不畏惧,左肩猛地一抬,厚实的肩甲正将那长刀挡住,随后他丢弃手冢刀柄,挥动拳头就朝着对方脸颊之上狠狠地来了一击!
眼眶崩裂,李烈立刻就感到头晕脑胀,等到恢复神智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被士兵护在中央,当即吼道:“你们在干啥?还不赶紧战斗!“
“可是少主,我们……“
一位士兵低沉着声音说道。
“怎么了?告诉我究竟怎么了?“李烈吼道。
于战场之上,战事依旧还在胶着,虽然损失还在扩大,然而眼前这些人却已然开始想着如何才能在战场之中存活下来。
撇过眼前这些士卒,李烈只觉得心中怒焰犹如实质,要将他们全部灭掉。
“实不相瞒,将军。“
一位将士冒着胆子说:“兄弟们已经支撑不住了,然而对方却斗志高昂。若是继续下去,我等非得全部死在这里。“
咔嚓一声,一颗头颅滚在泥土之上,这将士当即倒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烈目视众人,警告到:“此人谎报军情,该死!至于你们?若是在逡巡不前,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被他一激,列为士兵顿时收敛生息,不情愿重新归入战场之中。
虽是如此,然而那些士卒不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战斗也稀里哗啦的,毫无一个章法。
至于赤凤军?
他们早就依循着传授的小队阵列,一个个组成小队,朝着对方进攻。
每一次都异常精准,剿灭掉被围困得敌人。
……………………
“鸣鼓撤退吧。”
摇了摇头,李守贤忽的说道。
传令兵却惊讶无比,问道:“就这样鸣鼓撤退?可是三郎目前还占据优势啊!”
“不必了。我已经知晓战局状况。”李守贤却分毫未曾理会,计息说道:“对方的顽强程度超过我们的想象,若是再继续打下去,迟早会败。至于之后的事情,我自有处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快的,鼓声阵阵将他号令传递出去,那些士兵听此信号也如潮水一般,留下数十具尸体撤了下去。
赵晨也不欲纠缠下去,一样的鸣金收兵,坚守山寨绝不外出,以免中了对方奸计。
阳光渐渐落下,终于在余晖落定之后,一骑自山腰之中好似流星一般飞窜而出,让那山寨之中的众人具是欢喜起来。
在经过了一日厮杀之后,他们终于盼到了自己的主心骨。
因为,萧凤又重新回来了。
“果然,在我离开的时候,对方指挥军队前来袭击了吗?”
只一扫,萧凤就见到眼前士卒全都是身负伤势,其中多了许多新面孔,显然正是刚刚经过一场厮杀。
“没错!”赵晨神色凝重,点点头回道:“依着宫主指令,在你离开的时候我们始终坚守山寨。历经三次战斗,共计灭掉对方三百多人,受伤的兄弟们只有二百多个!”
之前他们和敌军对抗全都是托庇于萧凤身下,并未当真显露出真正实力。如今的战斗才是真正的衡量战斗力的战场。
而能够彻底压服那李守贤所率领的汉签军,赤凤军也算是与有荣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然如此!”
萧凤笑了起来,若是在兵力相当时候压倒对方,那她将后世总结的练兵方式拿出来又是干啥用的?
只是眼前敌人太过强大,也非一时半会能够解决,而且兵械消耗也颇为巨大,需要补给。仅一次战斗,就消耗了大半的弓弩和长矛,这般战斗当真惊人。
在这次的战斗中,仅一次战役就消耗如此多的资源。
真不知道那些以为藏在山洼里面就爆出坦克、飞机、大炮的家伙究竟是咋干的!
为啥她就没有这种待遇呢?
“对了。既然主公已经来到了这里,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偷袭对方?”赵晨终究还是不甘心,又问道。
萧凤摇摇头,回道:“我会来的消息想必对方早已经知晓。如今只怕早已经人去楼空了。你若不信,不妨派人到对方营帐去看看如何?”赵晨不信,当即派人前去看了一圈,方才发现对方早已经离去,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营帐。
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那李守贤不愧是名将,眼见自己绝无胜利的可能,当即就决定撤离此地。然而正是如此,却更令人担忧,他带着麾下的两千人马究竟打算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点,终究还是让人挂碍无比。
…………
“妹妹,你在做什么?“
走进府衙,萧月问。
自她回来之后,就见自家妹妹始终呆在府衙之中也未曾出去,心中好奇就来到这里来了。
“处理公务。“萧星头也没抬,回道:“毕竟我和你不一样。自执掌政务院“之后,我可不像你这么清闲,只需要四处走动就可以了。“话语中,自然透着哀怨。
自占领潞州之后,至今也有半月有余。
而为了更好的抗击敌人,集中整个潞州资源,就成立了政务院,让萧星掌控。
至于那萧月?
她却被分派了检察所有人是否遵循律令的职责,掌管的叫做律令院,故此需要多出行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啊!“
应了一下,萧月取过一卷宗卷。翻开后,她不由皱眉:“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又是人名,又是天数,又是价钱,光是看着就头晕脑胀,更勿论要借此知晓其中藏着的机密。
“这是修理城墙的修理费,可不能轻易损毁。“萧星撇撇嘴,随后夺过卷宗小心翼翼放在一边,又是沉浸在工作之中。
萧月叹声气,说道:“那好吧。虽然战事重要,不过你可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莫要疏忽了练武。“见到那总是藏在典籍书藏之中的妹妹,她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不过想到这里的安宁和谐,却也感觉有些不坏。
在这里确保治下安康幸福,总是好过在前线厮杀的。
“我知道了!“萧星嗯了一下,继续忙碌着手中的事情。
毕竟,政务院不比寻常,需要负责的事情太多了。
诸如砍伐树木、石头,重新修整城墙,加强城墙防御设施,其中粮食的种植以及播种,水利设施的休整都是重中之重。
毕竟“民以食为天”,若是没有充足的粮食,就算赤凤军在如何强大,也断然无法让属下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军队?
自十年前初次遭遇见到蒙古鞑子之后,萧凤就已经知晓,单纯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根本不足畏惧,纵然是地仙一流的存在,在有组织的军队面前,一样会被彻底击溃的。
其中的缘由,就是组织和纪律。
军队和地方豪强武装,终究还是不同的。
所以萧凤就依照这个世界的军制,以三十名士兵组成一队,又以十队组成一营,合计分为三个作战营,共同组成赤凤军这样的存在,并且自成立时候就隐藏在山林之中,展开训练。
最终形成的,就是目前仅有九百余人的作战兵团。
以她们起家的壶关县共计不足一万人来说,这个数量的军队的确是有些大了,基本达到了10:1的程度。
然而这不足一千的军队,对蒙元、宋朝这两个动辄近百万军队的庞大帝国来说,就连塞牙缝都比不上,甚至和这个山东大地上的义众多军阀相比,也是相对较少。
仅凭这些人马就想做出什么事情来,那还真是痴人说梦。
萧凤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为了锻炼出一只优秀的军队,不仅仅在组织、纪律上下功夫,而且也准备开采铁矿冶炼兵器、改进神臂驽、大量制造长矛、盾牌还有弩箭,至于火枪、火炮之类的武器也在研制当中,同时也开始使用集体农庄的方式,为士兵提供充足的营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法在数量比得上别人,那就在质量上胜过对方。
这是很简单的常识。
编成山歌的“三大纪律,八大注意”被要求日夜咏唱,以确保所有人都知晓赤凤军的军规以及目的,并且基本扫清了部队之中的文盲,让每一位都懂得基本的书籍。
而在攻下潞州之后,萧凤更有诸多的构思去做。
比如说改进高炉提高铁产量,研制出水利锻锤大量生产铠甲以及兵器,制造出合格的可堪使用的火炮、火枪,休整水利设施开拓农田等等……
正是为了能够做好这些事情,小龙女才依照朝廷组织结构和另一世的经验,打造了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小型政权。
以她为中心,分设政务院、军事院和律令院。
政务院负责管理人民、负责粮食、布匹以及军械生产,并且交由萧星负责;军事院掌握军队的训练和作战,直接由萧凤掌握一切;而律令院则是专门负责监察属下是否依律行事,其负责者正是嫉恶如仇的萧月。
三者分化合作,共同组成了整个火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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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仅有几缕阳光钻破了浓密树叶的遮挡,让人能够在这片浓郁茂密的森林之中看见眼前的存在。
此刻,正有数十人在这丛林之中钻来钻去,一路上也不知道究竟惊扰多少的鸟雀,就连那野兔、獐、狐狸之类的小动物也纷纷逃走,唯恐遭了这些士兵的毒手。
立在丛林之中,萧凤睁开双目扫过整片森林,见到远处一人走来半边膝盖跪在地上,当即问道:“有没有找到对方踪迹?“
“禀告主公,我等发现了对方的踪迹。“那士兵却顿了顿,有些迟疑道:“只是……“
“无妨。你且在前面引路,带我去看看那里的情况。我倒要看看,对方究竟打着什么算盘!“微眯着双目,萧凤问。
自从知晓对方撤退之后,萧凤就有些害怕,怀疑对方是否存在着什么莫名的计谋,于是就派遣麾下士卒深入森林之中,企图找到对方的行动踪迹。
然而此地山川连绵起伏,森林茂密无比,实在是太难找到对方存在,所以直到现在才勉强找到了一点痕迹来。
很快的,几人就来到一处山洼之中。
单间山洼之中,零散的散步着近百个帐篷,其中也有破碎不堪的投石车以及损坏的弓弩,旁边零星散步着数十个已然燃尽的火堆,旁边泥土之中有一些稻谷粟粒,显然正是被对方抛弃的辎重以及粮草。
只是如此规模,倒也算是罕见!
“难道对方真的走撤退了吗?“旁边的赵晨问。
如同这般情况,他只有这个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凤却摇摇头:“也未必。毕竟那李守贤颇有些智慧,只怕对方图谋不小!或许对方不过是故布疑阵,好让我们放松警惕罢了!“
想着当初险些被对方设伏阴死,萧凤就觉得那个李守贤当真是谋略过人。
几人正欲回去,然而那萧凤却听见丛中有哗哗树叶作响,当即运起掌劲对着远处猛地一拍,斥道:“谁,给我滚出来!“
声音好似雷神震怒,掌劲将周围树木全数撞折,当即吓的一干人等颤颤巍巍走了出来,身上衣衫沾满血污,手臂之上裹着破布,走路时候也是龇牙咧嘴,却没想到眼前这些人,全都是伤员!
“你们是之前袭击我们的人?“赵晨顿时惊讶起来,自这些人扫过,他当即认出十数位熟悉的面孔。
“原来如此!“拉长着声音,萧凤若有所思扫过众人,说:“你们是被抛弃了吗?“
抛弃伤员对现代军队来说乃是禁忌,然而在这古代封建世界,将毫无战斗能力以及行动能力的士卒丢弃,减少部队的累赘却实在是太常见了。
“没错!那杀千刀的家伙将我们丢在这里,什么都不管。“
“之前冒犯真凤娘娘,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恕罪。“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此番前来全是那天杀的力守财撺掇的。和我们没有关系啊!“
“……“
被这冰冷目光一扫,这些人顿时吓了一跳,纷纷低下头,目光之中透着惶恐,唯恐自己什么地方惹恼了这位地仙一流的人物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赶紧跪下来,口中声声切切诉说着冤仇,对那李守贤一行人也是张口破骂。
“得了吧。收起你们这幅可怜相,否则惹恼了我,非一刀劈了你们不可。“
萧凤还未表示,赵晨却恼怒起来,只将手中利刃一挥,就令这帮伤员寒蝉若禁。
萧凤缓声说道:“念及你们遭受蒙骗也是不知,故此饶你们一条性命。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是不惩戒你们,岂能让我麾下士兵服气?等回去之后,你等须得接受劳动改造。若是日后再犯,定斩不饶!“漆黑瞳孔之中,冷冽目光扫过众人,当即让这些家伙具是感觉背后一冷,不敢有丝毫置喙。
“还有。你们的大部队呢?他们在哪里?“
随着赵晨问话,这些伤员当即踊跃发言,一言一语将对方行动的大致方向说了出来。
萧凤欣喜,当即就令赵晨带着这些士兵回去,自己却领着一百锐士顺着对方描述方向奔去。
没办法,那李守贤威胁太大,她若是无法灭掉此人麾下进队,只怕日后这潞州就永无安宁之日了。
……………………
“父亲,我们当真要奇袭潞州城吗?“吞了一下唾沫,李烈颇为紧张。
此刻,他的身上裹着一层树叶,全身藏在灌木后面,天空中太阳西沉,整个大地一片昏暗。
若是那哨兵稍不注意,对方就算是来到面前,也无法发现其行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缓缓睁开眼睛,李守贤却透着一股苍老气息,神色不免有些飘忽。
将那些伤员丢在驻地,他实在是抱歉的很,只是一想自己的任务,也只好打起精神来,说道:“当然!毕竟那潞州乃是对方老巢,只需要攻下那里,那赤凤军自然会彻底失败的。“
若是潞州城被攻占,就算萧凤拥有天大的本事,赤凤军又事多么地方厉害,在没有充足资源补给的情况下,也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如果我们没有攻下泸州城呢?“李烈有些担心。
若是没有迅速攻下潞州城,那么他们就会陷入两面受敌的状况。
更何况以萧凤的实力,若是及时反应过来打了一个回马枪,只怕他们就会全军覆没。就算忽睹都那只部队也过来增援,只怕也会被其彻底打垮。
毕竟他们里面可没有地阶强者坐镇,必须要运用这般诡计方能避开萧凤得威胁,达成自己的战略计划。
李烈这般担忧,不无道理!
李守贤却并未回答,命令道:“我们快些离开这里。毕竟我那调虎离山的计策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若是再不离开,只怕就有性命之虞。“
一行人穿着灰色衣衫,整个人藏在灌木丛之中,就连身后的战马也被在蹄子之上包住一层麻布,口中塞着口球,脚步异常轻微,宛如踩在豆腐之上,生怕一不小心就将其弄碎,以至于被不远处的赤凤军巡逻岗哨发现。
在这个关键时候,他们实在是不想惊动岗哨,让那赤凤军首领萧凤察觉,并且彻底葬送了这次奇袭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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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刚从睡梦之中醒来,就见远处一阵喧闹,嘈杂之中搀杂着诸如“敌军”、“来袭”、“军队”之类的东西。而且声音之中充满着惊疑以及困惑,更有着无尽的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
萧月暗嘱一下,柳眉紧蹙起来,一翻身自暖和的床褥之中爬出,也没和以前那般对自己的脸庞多做整治,仅以一根红绸丝带将长发束在一起,就来到了大街之上。
但见此刻街道之上,所有人都像是中了失心疯一样,明明此刻正是青天白日的,他们却在口中连连嚎叫着仿佛见到了什么凶神恶煞的玩意来,昔日里本该是和善神色的脸庞也狰狞无比,就这样一个个什么也不顾就朝着另一头奔去,仿佛那一边正是通往天堂的道路,而自己的身后,则是跟着来自太古洪荒的恶兽一般。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一脸忧愁,萧星且看着满大街的众人,张口问道。
萧月摇摇头,回道:“不知道!”直到现在,她还是一头雾水,弄不清楚状况来。
正在此刻,那街道之上有人叫道。
“她们在这里!”
这一下就像是堤坝之上裂开的缝隙,瞬间让本就是濒于崩溃的人群全都停住了,目光转而望向了萧月萧星两人,本来是慌乱的眼神,却渐渐的开始泛红,最终赤红无比死死地盯着两人。那通红通红,真如嗜血的狂兽一样,让人觉得这是一群丧心病狂会吞噬一切的野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她们?”
“没错,就是她们!”
“那好,就让我们一起找她们!”
不明不白,仅仅是冒出了几个莫名其妙的话语,然而那些群聚而来的百姓却像是被刺激了一样,纷纷高声吼叫道。一声又一声,虽然嘈杂、虽然散乱、虽然不起,然而那些话却像是一柄柄锐利的长箭一样,对准了两人笔直的刺去。
“若非这些妖女,我们何至于变成这般样子?”
“杀了他们!李太守自然会饶过我们的!”
“没错,拿下这两个妖女,我们就会得救的。”
“…………”
被这话一惊,萧星顿时呆滞住了,紧抿着嘴唇,眼眶之中透着莹莹泪珠,转而盯着萧月,呢喃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充满害怕、满是畏惧、带着祈求,望着这一切,她只觉得自己的思维彻底僵硬,毫不知晓究竟应该如何去做。
“莫要害怕!他们只是被煽动了罢了。”
扯了一下手臂,萧月方才发觉自己的衣襟已然被萧星死死地捏住,她满脸苦涩双眸闪烁烈烈火焰,且看这眼前的这般却不知道应当如何解决,只是望着自己的妹妹,心中暗想:“果然,又被勾出昔日的梦魇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她看到了萧星那仿徨无助的样子的一瞬间,萧月感觉仿佛又置身于昔日里的场景。
漫天大雨、誓死守城的父亲,蔓延而来的铁骑,那微弱却依旧坚强的篝火,那是她们一生的转折,并且是始终无法摆脱的梦魇。也是从那个时候,她们就彻底的变了,再也没有昔日里游乐丛林、嬉戏学院的悠闲,更没有琴瑟和鸣、恋栈情深的可能,而那陪伴她们的未来,也许更多的则是征战杀伐、尔虞我诈的诡谲阴谋。
而如今,这狰狞的世界才刚刚掀开!
“杀了她们!”
咆哮之声炸裂开来,仿佛那撑天巨柱整个崩碎,朗朗乾坤为浓密乌云所遮蔽。随后,一声又一声,连绵又不绝,好似那汪洋大海一样,朝着两人汹涌而来。
“杀了她们!”
“杀了她们!”
“杀了她们!”
彻头彻尾的疯狂,狰狞丑恶的恶意,昭然若揭。
随着这漫天吼声,这群疯狂的百姓顿时涌动起来,朝着一起奔来。轰隆隆的脚步声,充满疯狂的呵斥,甚至那充斥着怒火的漆黑瞳孔,都透着漫天的恶意,让两人心惊胆颤,浑然忘却了自己本是身负神功的武者。
“唰”的一下,长剑出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莫要出手!”萧星骇然,当即惊呼起来。
她素来晓得自己姐姐的性子,若是被激怒少不得要做上一场,如今被这群人如此污蔑,又岂能善罢甘休?到时候,只怕这里就会彻底成为血海深渊。到时候她们就彻底无法在这潞州城之中立足,就算是最终萧凤击败了李守贤,整个赤凤军也会因此损失自己十年积累的名声!
“我知道了!”被这话一惊,萧月重新将宝剑插入剑鞘,冷眼扫过众人,当即一把囚住萧星,低喝一声道:“快走!”说话间,两人早就运转轻功,直接从众人之上掠过,却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对这般状况,她们实在是没有法子平息下来,只好撤退看看若是萧凤,又该是如何处置的!
……………………
城门处,李守贤立在战马之上,且望着眼前一行人。
于不到一百的汉签军之中,那王权匍匐着身子,唯唯诺诺回道:“听闻李知州领兵到此。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抱歉。”
“原来是王权啊。我还道你死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李守贤尚未回答,他身边的李烈却不免有些不满。若非这家伙治下不严,让那赤凤军在其眼皮之下茁壮成长,如何会有今日双水镇厮杀之事?以至于让他的哥哥,也被那妖女一起杀了!
“烈儿莽撞,还请王知县原谅则个。”李守贤却挥挥手示意李烈退下,态度谦和无比,说话时好似三月春风:“若非王知县识大体,在那萧凤眼下保全整个潞州城百姓,我等如何能够如此迅速攻克潞州城?”
“自然,自然!”王权连连说道,随后却充满惋惜,说:“只可恨那两个妖女被逃了。否则将她们一并抓住并且交由大人处置,岂不是美事一桩?毕竟这两个妖女虽然形式太过匪夷所思,然而却也算是天香国色。唉!只可惜,却做出这等悖逆伦理的事情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妨!对付她二人,我自有计划!”
微微点头以示尊敬,李守贤却自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忧愁。
如此轻易就重新夺取潞州城,莫非那女子是早有预料设下了这个陷阱,还是对方错估时事,以至于调开了全部兵马让整个潞州城守备空虚,才导致了这般事情来?
“禀告大人,殿下已经来到距离此地三十里地,还请各位做好准备。”
正在此刻,一个飞骑踏空而来,正好立在一行人之前说道。
那王权当即一喜,急切问:“殿下?莫非是忽睹都二皇子殿下?”
“正是他!”李守贤却不免皱紧眉梢,心中充满着忐忑,暗想:“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来了?唉,看来我需要提前准备一下,以免眼前大好的场景毁于一旦。”其余人也不晓得他的担心,无论是那王权还有李烈,全都露出开怀的笑容来,仿佛等到忽睹都来到这里之后,那他们就能够加官进爵、得赐良田、财富了。
等到三刻钟之后,就见远处地平线冒出一阵烟尘,须臾之间一行约有数百人的军队就已然出现在了这里。
当先一人威风凛凛、虎目生威,不是忽睹都又是谁?
但见此刻,他身穿一件灰褐色明光铠,这明光铠以铁环将层层叠叠堆在一起的鳞甲窜在一起,并且胸前装着一件明亮的护心镜,将身体全都包裹在一起。而他的身下乃是一匹纯黑战马,毛发纯气势雄壮,却和寻常蒙古马决然不一样,应当是传自波斯的汗血宝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在他的腰间,则是插着手中一柄金柄弯刀,背后则是背着一件雕有狼影的琉金长弓,当真是气势凶煞,让人闻风丧胆。
李守贤当即自战马之上翻身落地,双手抱在胸前,双膝跪地说道:“微臣谨遵殿下谕令,终于在今晨卯时三刻攻克潞州城,就等着殿下到来。”
“攻克了?爱卿果然了得,乃国之栋梁。能为本王剿灭那才赤凤军,看来本王要重重的赏你。”忽睹都不觉长声笑了起来,旋即就目光灼灼问道:“只是那萧凤何在?我倒是等不及要看她那副狼狈样了。我就不信,没了赤凤军她一个人还能够蹦达个什么样?”
李守贤当即俯下头,额头死死的贴紧地面,旋即就抬起头面又苦涩回道:“还请殿下恕微臣无能,未曾剿灭赤凤军?”
“没有剿灭赤凤军?”听见这话,忽睹都整个人立刻阴沉下来。
“没错。而且对方实力强盛,更有萧凤坐镇。我曾经和其两度交锋,皆被对方彻底压垮,麾下死伤者近三百余人。若非微臣素有威望,只怕早就被对方击溃。”长叹一声,李守贤想着当初和萧凤两次交手,无论是自己的实力还是整个部队的战斗力都被对方彻底碾压。
如今能够潞州城,也不过是他占着经验丰富,运用调虎离山之计,又岂有成功的可能?
“换句话说,那个女的还没死?”微眯着眼睛,忽睹都问道。
李守贤答道:“正是如此。不过等到诸位将军来援,我等定然会将那妖女彻底覆灭,断不会让这般存在复现天日。”声音烈烈,透着决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该死的混蛋,竟然真的是这帮人搞的鬼!”
遥遥见着几人交谈,萧月银牙咬住嘴唇,指甲陷入血肉,沁出了鲜血。
一夜醒来,城市易手!
她千思百想,总是弄不清楚究竟因为什么原因。就算对方攻城,也会有什么异动,而且自己也向来机警,在城门之上安排有哨探。然而等到那李守贤带着大军过来时候,这些哨探却毫无作用,俨然成了摆设。
如今萧月见到王权表现,方才明白原来这一切全都是这位搞的鬼!
萧星却暗自恼火,灼灼黑眸看着那得意洋洋地王权,亦是心头暗恨:“千算万算!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就在我眼皮底下做出这等事情来。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直接灭了这厮。”想及此处,她对自己也是暗恼的很,心中总是念念不忘。
若是当初,她及时发现此人异象,又岂会变成今日样子?
萧月轻轻摇了摇头,叹道:“如今说来,已然是于事无补。”
“那不如现在飞鸽传书,让师尊前来应付?”萧星问道。
“此事重大,自然需要立刻禀告姐姐,免得让她无法掌握这里的状况。”目光落在一里之外的潞州城,萧月双眸微微皱起思索了片刻,紧接着就说了自己的计划:“然而若是让这些人轻易夺了潞州城,却未免显得我们毫无手段。既然如此,那就来一次狠的。让这群家伙见识见识,我们赤凤军的决意!”
冷冽话音,纵使在这已经开始万物萌发的勃勃春日之下,也透着沁入骨髓的冰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潞州城中,一行人战战兢兢,望着自城门之中鱼贯而入的铁骑。
高大的战马、血腥的兵刃、狰狞的骑兵,这一切都让人再次忆起昔日里被一度支配的噩梦。毫无尊严、没有怜悯、诚惶诚恐,那是他们在被鞑子占据这里之后就不曾断绝的噩梦,从没有一刻时间停止,只是因为那寒冽的刀芒而短暂停歇,藏入了心中的愤怒就似火山之中的岩浆,总有一天会彻底爆发出来。
兵过如犁、匪过如耙!
乱世之中,岂有区别?
对生命的渴望还有死亡的渴求,塑造了这些百姓们神经而又脆弱的思想,对一切的军队以及流民都先天存在着排斥,哪怕那军队乃是由自己的亲人组织的,也一样的会产生怀疑,甚至会因为某些奇特的东西而被点燃,乃至于爆发出来。
之前萧氏两姐妹被排斥,也正是因此!
女子,终究存在着莫大的隔阂。
然而这一刻,他们却纷纷噤声,丝毫声音也不敢发出。以至于这诺大的街道之上,混无半分的声音,除却了那正在走来的官军!
“哗啦哗啦”,这是甲胄和兵器撞击的声音!
“嗒嗒嗒嗒”,这是战马踢踏着地板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次的撞击都像是雷霆炸裂,每一次的踩踏都像是地震爆发,一次又一次连绵不绝,好像那天灾就发生在眼前一样,吓得每一个人都缩住了身躯,不敢有丝毫的动弹,就连那被吓得要哭泣的小娃娃,也被死死地捏着嘴巴,丝毫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是在旁边狭窄巷道之内,却藏着数位汉子。
其中一人望着队列之中的张弘范,立刻就凶狠起来:“大郎?那个人不就是下令摧毁我们村庄的家伙吗?”
“真的是他!”王允德顿时惊讶,不由得将手抚摸着肩膀上一个伤疤,那隐隐多疼的疤痕,就是昔日里张弘范领兵灭了他们村庄时候所留下来的。
“那我们现在就杀了他?”
旁边当即有人欲要将身后所负弩弓取出,截杀此人。以他们的箭术,在这里发起偷袭的话,应当能够击杀此人。只是王允德却扬手一挥,止住了众人行动,随后说道:“等等!若是在这里攻击,纵然将对方杀了,也会殃及周遭百姓。更何况此刻对方人多势众,纵然杀了对方,只怕我们也未必能够活下去。我们先等一等,看看情况再说!”
话音落定,他带着自家的一众兄弟,蹑手蹑脚潜入了别处。
在这个时候,贸然行动总是充满着危机的。
……………………
“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
举起手中一瓶装满剑南春的小瓶朝着口中灌了一口,张世杰忽的笑了一下,冲着眼前始终瞪着自己的马云冬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也没曾整理自己的头发,任由齐肩长发散落开来遮住了脸庞的愁容,身上穿着的青色长袍也有些污渍,很明显有段时间未曾清洗,整个人透着一股颓废感。
马云冬一脸困惑,连连打着哈切,问:“什么声音?”
自当初在蒙古军帐之中“抓”住这人之后,他就被分派出来,始终盯着这人,以免对方会采取什么不轨的行为。
只是张世杰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终日里只是饮酒作乐,就算是偶然没钱了,他也可以凭借着那优秀的武功还有一手出色的书法弄到几贯铜钱,然后继续饮酒作乐。昨日里,张世杰就在这“醉香楼”之中彻夜宿醉,以至于知道今天中午方才醒来,连带着让他也一脸困顿,只想要睡觉。
“没什么,只不过你不觉得我们似乎被遗忘了吗?”摇着手中酒瓶,张世杰噙着笑意说道。
“遗忘?”马云冬摇了摇头,旋即充满骄傲昂首挺胸回道:“不!要知道主公可是赐予我性命,她是不可能忘掉我的。”目光中烈烈火焰,分明就是对自家主公极度信任的崇敬。
自当日,他被救下并且解放之后,就将萧凤当作了自己一生的信仰。
“算了,我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嗅见了对方讨厌的气味,这个可真是让人头疼啊。”张世杰猛地将手中小瓶朝着旁边丢去,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却将目光望着窗外。
应着话,那窗户顿时打开,露出外面的场景。
两人自窗户眺望出去,正好见到自大街上穿行过去的蒙古骑兵还有忽睹都、李守贤、张弘范等人。
被这场景一惊,马云冬当即愕然,暗道:“他们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如你所想的,他们是敌人!”连连叹气,张世杰嘴角噙着一丝嘲讽。
这嘲讽不知道是针对萧凤,又或者是针对自己,居然让对方直接闯入了自己的城市之内,这般事情也够惊人的。
“可是他们……”
马云冬当即愤怒,张开口刚要询问。
然而张世杰却似早已经知晓一样,朗声接口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依我看,应当是你们的那位首领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暂时被困住在了某地,以至于被对方趁机自别处迂回插入了这里来了。”微微抬起头,且看着黑沉沉的屋顶,他又低下头满是酸涩的说:“‘净火焚世,驱逐鞑靼’?这话说着好听,但是我可不认为能够实现!”目光暗淡,却不知道究竟在想着什么。
他毕竟曾经在蒙古军中混过,自然知晓这些蒙古军队以及依附其的势力究竟有多么庞大!
就凭不到一千的兵马,还有寥寥几位武者,也想要做这改天换地的事情,而且还只是一个女子,这般事情当真是荒天下之大计。
然而马云冬却安奈不住,猛地自座椅之上站起来,随手将靠在墙壁上的战刀取过来,就要走出这里。
“你要做什么?”张世杰感觉奇怪,张口问道。
“击退他们。”
低沉话音缓缓传出,隐隐中透着几分悲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世杰嘴角苦涩越发凝重,问道:“就凭你一人怎么击退他们?”
“所以我们就比西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闯入这城中,破坏这里的一切吗?”猛地抬头,马云冬哑着声音吼道,眼角之处早被泪水润湿,两道泪痕出现在脸颊之上。
“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声音带着颤抖,张世杰企图劝解眼前的家伙,然而就连他说出这些话来,都感觉有些酸意,浓浓的愤怒甚至丝毫未曾掩饰:“就连你的那些首领都未曾战胜对方,仅凭你一个,如何能敌?”
“或许正如你说的,我听不懂!”
马云冬停住脚步,声音低沉着让人压抑,然而那话语之中却透着执着,执着的犹如泰山,无论是什么东西都无法改变他的心思:“但是我知道,如果不去做,那就永远都不知道会不会成功。而且我这条命是主公救下来的,现在也是时候归还了。反正脑袋掉了,也就是一个碗口大小的伤疤!”
声音陡然高亢起来,却带着昂扬,目光之中分明充斥着希望。
“不去做,就永远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吗?”
念叨了一下,张世杰有些茫然的目光渐渐聚了起来,且看着那稍显瘦削的身影又问:“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又如何?反正我只需要知晓,我做到了就可以了。”马云冬回道:“至于先生。我知道先生大才,然而若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可惜了?”
浓浓愁意顿时消散,张世杰当即站起身子,微微笑道:“那好!我就试一试,看看这事究竟能不能成?”几许阳光撒落卧室之中,却令他精神面貌焕发一新,混似换了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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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将那王权叫来,劈头就是一阵训斥:“且看你做的好事,居然让我如此丢脸!”且看这这熟悉的潞州城,他就想起之前自己被萧凤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狼狈样子,如今虽然勉强算是夺回了这潞州城,然而一想自己曾经丢脸的样子,如何能够安奈心头怨恨?
被这么一骂,王权立刻就傻了,整个人浑似没有了骨头一样,啪的一下就整个跪倒在地,问道:“殿下?莫不是微臣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了?”说话时候,俨然将自己当做了奴才,平白的让人生厌。
李守贤暗道不好,当忙走上前劝道:“殿下息怒,若非王权相助,只怕我们根本无法如此顺利夺取潞州城。还希望殿下看在老臣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他一次!”
“既然有李知州求情,本王权且放你一马!”忽睹都微微颌首以示了解,挥挥手示意王权退下之后,双目却有透着狰狞,赤红的眼珠之中分明透着血腥:“只是这潞州城,却须得好好清理一下。也免得日后重蹈覆辙!”
“殿下,若是屠城只怕会让整个城中百姓暴动!”
“我等费尽心思方才夺得此城。若是屠城,只怕会丧失民心。还请殿下三思!”
这句话,自然让张弘范、李守贤两人惊讶不已,当场就自左右走出张口劝道。
“殿下!依我看,他们两人分明存心欲要害你。”
然而旁边却有一个颧骨高深、目有异色之人,身穿一件黑色长袍,样式和中原汉服相差甚远,就是单纯的用一块黑布将全身裹住,严丝密缝的绝无任何灰尘之类的东西能够侵入,仅有一张脸未曾遮掩,将那高耸颧骨,深陷眼窝以及一对蓝色瞳仁展露出来,让人知晓这人并非汉家人士,却不知道究竟是从何处而来,此刻来到这里所为为何?
李守贤顿时恼了,冷着声问道:“我为臣子,夙兴夜寐不曾懈怠,所求者不过是万家安康、天下安宁。今日进言,不过是为臣子计,你却以此话污我,是何道理?”手持利刃,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不是?”这人冷笑一声,旋即说道:“我且问你,那萧凤可曾束手就擒?”
李守贤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妙:“不曾!”
“没错。她尚未死亡,而且实力也未曾衰竭。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算是夺得了这个城市又如何?只需要对方兵马一到,我们还是得跑路。毕竟在这里,可没有人能够和其对抗的存在。”嘴角带着自信荣光,这人在瞥见上首若有所思的忽睹都的时候,眼眸之中登时有精光闪过,继续说道:“我自然不能,你也不能”目光转而又看向了张弘范,不免有些鄙夷说道:“你也不能。”最后抬起头,重新看向忽睹都,他才解释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到时候又该拿出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够战胜对方?祈求你的父亲张绣,还是你的师尊赵秉文?莫要忘了,他们一个远在天边,一个置身黄泉。这般状况,你们却要我们呆在这里,静等着对方回击?”
世人皆知,若要对方地阶强者,须得同实力的对手方能对抗。
而那少林禅宗出身的张绣,以及昔年金朝第一的赵秉文,正是此种佼佼者。
只可惜张绣此刻距离潞州足有上千余里,纵使星夜飞驰也需一个星期,而那赵秉文自金国灭亡之后就传说已经身亡,可以说此刻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李守贤低沉声音,面带斥怒,问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尔等难道忘了那被悬于城门之上的头颅吗?”这人继续说道,沙哑的话音之中仿佛带着玫瑰花一般的香气,让人不自觉得沉浸在其中。“若是她回来了,少不得将我们的头颅全都摘下,然后悬在了城门之上。”阵阵阴风随着他的话逸散出来,更令在场的几人心中胆寒。
李守贤颤抖着身体,说道:“她不会的!”
“不,她会的!需要知道在我们家乡有句话,唯有弯刀方能让人臣服。”薄薄的嘴唇轻轻张开,这人说道:“若要让这些人臣服,唯有让他们尝试一下刀兵的厉害!”
“阿哈-阿尔-默罕德,你说的不错!”猛地一拍桌子,忽睹都站立起来,魁梧身子顿时让众人生出乌云密布的错觉:“那女子不识天命、不知尊卑。以一介女子,竟敢再次做着叛乱之事来,定然是有这些乱民背后蛊惑,更是煽动红袄贼灭我族人。此仇不报,岂能让我蒙古诸部臣服?自然须得让这满城匪民一起和我那族中之人一起受刑。传我指令,将此城所有乱民全部处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落定的话音让李守贤、张弘范整个呆愣在了远处,他们张了张口嗫嚅了一下,却当见到忽睹都那异常兴奋的神色,就明白自己此刻无论如何劝谏都无法阻止对方屠城的举动。
至于那阿哈-阿尔-萨罗斯?
他却双目之中透着鄙视,在察觉到自己被对方注视的时候,更是不自觉的抬起了头,腰背也是挺直好似笔直的标杆,通体上下都透着一股猖狂以及傲慢,粗壮手腕也若有若无握着腰间弯刀,俨然已经将李守贤和张弘范当做了敌人。
至于旁边?
早有数十人立着,而且他们个个都是奇装异服不类中原服饰,口中不清不楚的说着谁也不清楚的话语,或蓝或红各有色泽的眼珠子,正如那阎罗殿中的小鬼,一脸讥诮嘲讽瞪着李守贤、张宏范这两个仅有的汉人。
忽睹都忽的笑了,张口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么,各位开始吧!”
“没错。杀!杀光这群泥腿子。”
“就是这样。杀,杀光这群两脚羊。”
被这话一激,那些一路找来的雇佣兵以及迁居到这里地方鞑子纷纷叫嚷了起来,一个个全都是赤红着双眼,高高的举起手中刀刃,口中兀自嚎叫着,不同的话语、不同的张狂,全都汇成同样的意思。
“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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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在房间之中,那汉子脸上闪过挣扎,正要站起身走上前。却只见一道刀光闪过,他当即跌倒在地,脖颈之处冒出无尽的鲜血,将屋顶之上悬着的灯笼染成一片血红,虽是如此然而那血液却依旧未曾停止,汩汩而流蔓延在整个地面之上,令整个房间平白显得恐怖异常。
“爹!”
娇俏声音当即喊出,旋即就被整个截断。
内室之中,一位少妇紧紧抱着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全都被捂住了嘴巴无法做声,而那充斥着泪花的目光且看着那手持长刀的鞑子走入房间之中,虽竭力控制住好令自己莫要悲伤,但在看到不远处躺倒的自己丈夫的尸身,她却忍不住却犹自抽搐着,明显是害怕至极。
而那走入这里的鞑子当即狞笑,一挥刀在尸首之上戳了一下,吼道:“你们,全都给我出来!”
浑身一抖,少妇勉强笑了一下,轻轻摸了一下怀中两位问:“这位兵爷,只是他们?”
“也给我出来!”那鞑子戾气横生,一记劈砍就将旁边桌上摆放的碗筷碟子全数打碎,吼道:“磨磨唧唧,小心我现在就剁掉你们这群娘们。”
少妇浑身一抖,连连欠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军爷!”正在此刻,她怀中的两个孩子却猛地挣扎着身体,当即挣脱了这弱质女子的束缚。这两人也不理会身后母亲哭泣,迈开小步就朝着那手中刀刃尚在滴血的鞑子奔去,吼道:“你杀了我爹,我要为爹报仇!”
“高过了车轮,还知道了报仇?看来是留不得你们了!给我死——”
那鞑子却哈哈一笑,狞笑着挥出刀刃,刀光之下分明要将这两个半大孩童杀死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在这时,一道剑光闪过,他的声音顿时扼住,脑门之上一个血洞凭空出现,整个人旋即颓废倒地。几人望去,就见远处立着一人,正是那萧月。
她低垂眉梢,不去见几人悲戚模样,低声说道:“此人已被我铲除。你们快些躲起来,莫要被那些鞑子看见了。”且看着这一家人的悲惨模样,纵然曾经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被其驱逐出去,然而却依旧藏不住那份悲悯,为他们这苦楚的处境感到恼火。
昔日,她们两人因萧凤而侥幸生存,更是拥有如今力量。
然而今日,这些人又岂会如此幸运,也能够和她们一样,拥有抵抗鞑子的力量?
推此及彼,萧月早已原谅这些人的行为,只是那鞑子屠戮百姓的行径,却委实过于凶残,必须要被惩治!
“姐姐!他们开始了!”
这时,萧星也自房门踏入,目光之中带着泪花,显然对那些正在被屠戮的百姓带着怜意,更对此刻鞑子的行径吃惊。
攻灭别国屠城尚且算是合理,然而仅仅因为自己曾经遭到侮辱,就擅动干戈屠灭全城,这般行径果然不愧是禽兽!
萧月不由得捏紧手指,死死扣着那韶月剑,剑身隐隐震颤不已,更有一层薄薄剑芒明灭其中,令其看起来若隐若现,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这是她自踏入丹鼎之境之后所产生的剑意,因为感受到了心情波动,故此摄动长剑响应起来。
“我明白了!”
“咻”的一下,宝剑重新插入剑鞘,于一霎那中,仿佛之前那般异状不过寻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月重新恢复了平静,漠然回道,随后就踏出房门,仅留一家幸存人员徒然哀怜,渴求着那近乎不可能的圣人降世,拯救这被战火摧残的世界。
而她们两人?
早就运起轻功,越到屋顶之上,踩着砖石迅速朝着远处菜市场奔去。而那里正因为场面足够庞大,并且能够容纳成百上千人,所以被鞑子选中,作为屠杀城中百姓的地方。不过霎那,两人当即出现在菜市场附近,且看着菜市场狰狞场景,顿时就感觉浑身仿佛被点燃的爆竹一样,整个炸裂开来。
“杀!”
随着声音,一个人哈哈大笑,自旁边取过一件衣裳,将刀上血液抹去。
地面上一个头颅咕噜噜的滚了下来,而那被缚住双手的尸身整个跌倒在地,无头的脖颈之中,哗啦啦的好似喷泉一样,不断地冒着浓稠的鲜血。
“第一百一十一个!”
旁边一人一只手拿着毛笔,一只手拿着纸张。
他只是扫了一下那头颅,就转过头来在纸张上画了一下,随后就像是踢皮球一样,将这犹自睁开眼睛的头颅踢到一个篮筐之中,而在这篮筐之内尚且装着十数个头颅,全是怒张着双目,直愣愣的望着天空,空洞的目光呆滞的毫无一星半点的色彩,至死他们都没有弄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逮住并且被砍下头颅!
地面上,早就铺满了一层薄薄的浓稠血液,一眼望去竟然到处都是。
水沟之中,缝隙里面,石板上面,到处都是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鲜红的发黑,鲜红的心悸,鲜红的恐惧,鲜红的让整个菜市场寂静无比,仅有那一次又一次挥动刀兵的呼喝声。
而在那往前本来是装着各类瓜果蔬菜的箩筐之中,装着一颗又一颗头颅,被人用脑后的长长秀发全都拴在一起,凌乱的堆放着。旁边正有人心惊胆战的搬运着这些箩筐,并且将准备好的新的箩筐摆放在这里,然后等着那些人将一颗又一颗头颅砍下来,将其整个填满。
至于菜市场当中?
早就有成百上千位被捆缚着半跪在地上,全都沉默寡言,仿佛失去了魂灵一样,任由着那些长刀、利剑掠过脖子,也没有发出半分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他们早就被吓得无法言喻,除却了默默等死之外,又能够做什么?
“尊敬的巴格达迪大人,我已经将这群可耻的卡勒菲全部集中起来了。就等着您的审判。”一位色目人说道。
“默罕德!你应该知道善恶的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判断的。我们是真神的使者,真神的仆人,而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追随真神,为真神的光辉洒满整个大地而战斗。而他们,真神早就在元经之中说清楚了。”那巴格达迪一脸严肃,口中不断的朗诵者语句。
“人类存在原罪,故此真神传下圣训,让我们得以生存在这大地之上。然而你也应当知晓,那些伪造物依旧生活在这片大地之上。他们会使用那些充满诱惑的食物、五颜六色的衣衫,还有让人身体发软的声音充斥着我们的嘴巴、眼睛还有耳朵,让我们无法继续聆听真神的教诲。所以对待这些卡勒菲,你应当明白只有杀光他们,才能够捍卫这蔚蓝而又纯洁的世界。”
默罕德只将手中弯刀一转,当即自这刀刃之上爆射出炽白光芒,随着光芒闪现当即自刀刃之中射出一圈灼热火焰出来,那火焰当真是厉害务必,只在眼前的几位汉人脖颈之上一旋,当即将其脖子整个割了下来。
他看着那些躺倒的尸体,透着几分怜悯:“真神在上。还请鄙人在这里为巴格达迪大人奉上至高的尊崇。正是因为您的帮助,所以我才能够重新沐浴在真神的荣光之中。如今,还请您在这里作为见证,看着我究竟是如何净化这些卑劣的卡勒菲的。”
“真神在上!”
巴格达迪轻哼一声,且道:“默罕德。你需要记住纵然那真神将力量赠与我们,那么我们就更应该遵循他的训诫,让这个世界变得更为澄净。而不是继续沉迷在这无聊的事情之中。”说话时候,他只将手一挥,当即就自手臂之中涌出一股灼热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光芒浓烈无比,好似具有极高的温度,当即将眼前的一群人全都纳入其中,“刺啦”作响就像是烈焰炙烤一下,转瞬间白光消逝之后,原地之中只留下一具失去水分的干瘪头颅,随后这道光芒重新纳入他的身体之内,其中隐隐间可以看见一道跃动挣扎不已的黑色颗粒物,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
只是那头颅却不免变成了干尸,焦黄干瘪的皮肤紧紧的附在骨头之上,更令人畏惧不已。
见到这般场景,默罕德顿时讶然,旋即就面有愧色回道:“这就是真神的力量吗?看来我真的是愧对了真神的荣光,一定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所以才让真神发怒,将那些真神的荣光剥去了太多了。尊敬的巴格达迪大人,引导我前往天堂的海德勒,请问我究竟应该如何去做,才能够重归真神的荣光?”
“默罕德,我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正是为了宣传真神的荣光,让这些沦落的子民也能够重新归入我真神的麾下。”且望着眼前的这群汉人,他却不免露出了狰狞面容,又道:“但是你更应该明白,这是一群卑劣的卡勒菲,他们惯常会用各种手段欺骗我们,让我们沉浸在漫无边际的欲望之中,甚至无法挣脱。所以你应当明白,当面对这些卑劣的卡勒菲时候,唯有将他们彻底肃清掉,才能避免他们继续玷污这纯净的世界!”手上光芒重新射出,又落到了一人身上,待到重新纳入身体之后,其面色竟然透着几分红润,却不免让人惊讶他们究竟是谁,居然有这般古怪的力量。
被巴格达迪一骂,默罕德顿时了悟了起来。
他连连点头,说道:“谨遵巴格达迪大人的教诲。只是我多年深入这异域之地,为避免被人发现不得不以塔基塔之术压抑体内力量,甚至多年未曾念诵《日闪元经》沟通真神了,故此这真神的圣光也消弱了多少。这一次看到尊敬的海德勒到来,正好借助您的力量解开那塔基塔的压制。不然的话,只怕我这一生就会被这塔基塔之术压制,被这群卑劣的卡勒菲所玷污,并且终生无法回归真神怀抱。”说话时候,当真是虔诚无比,毫无那屠杀百姓们的凶残暴戾。
巴格达迪自然是面露笑意,回道:“只是你须得记住,必须时常咏唱日闪元经,好随时随地保持和真神的联系。否则的话,你依旧可能会被玷污。知道了吗?”
“谨遵海德勒的教诲!”
默罕德低头垂眉,不敢有丝毫异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也感受一下那真神的力量!”
巴格达迪却将手臂抬起,猛地一挥当即印在默罕德背心之后。
浓郁的的白光整个灌入了默罕德的身体之内,令其不由得呻吟了起来,皮肤就像是那被抖动起来的床单一样,不断地蠕动了起来,就连身体之内也传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来。随后,巴格达迪收回手掌,而那白光也随着手臂全都从默罕德体内退出,重新归入了他的身体之内。
面色有些衰竭,巴格达迪气息有些紊乱,脸上也浮现出潮红来:“现在,你可以感受到真神的存在了。”
听到这话,默罕德不由惊讶起来,他随手一招腰间弯刀当即破空而出,只在空中飞速旋转一下,当即就冒出无尽刀芒,将周遭的几位汉人斩成数段,就连那以坚硬山石堆砌而成的地板也被整个裂开。
望着这惊人场景,默罕德忽的大哭起来:“这就是真神的庇佑吗?纵然他的信徒曾经迷茫了方向,却还是心怀慈悲,依旧愿意指引迷途的羔羊,展现出光辉,拯救世人。赞美真神,我愿意以我后生的一切奉行主的训诫,只为了将真神的圣光传播到这世间的每一处。”
“没错。真神是不会抛弃他的信徒的,纵然他们受到邪神的蒙蔽,甚至曾经作出了违逆真神的行径,只需要心中常怀畏惧之心,并且幡然醒悟起来,真神定然会将他的恩泽赐予其惟一的信徒。”
巴格达迪亦是满是憧憬高声说道,目光掠过周围的那些即将死亡的汉人,更是透着狞笑:“但是你也应当知晓,这些邪神的信徒从来不曾消退。他们随时随地,都会露出獠牙来,展现出他们的那些邪恶的东西,就是为了让我们重新坠入地狱之中。所以你要知道,对付这些邪神的信徒,唯有赐予他们死亡。”随手一招,又有无尽白光射出,其目标正是不远处被捆缚住的汉人。
望着两人模样,那些汉人虽然听不懂两人对话,然而看到周遭被屠戮的熟悉之人,个个都是惊惧无比。
若被杀死也就罢了,然而若是被这些修行邪功、禁术之人,以这般残忍手段所杀害,却委实超过了他们想象。一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和那些鸡鸭鱼之类的家禽一般被装在笼子当中,静等着被这群人性禽兽杀戮、利用,他们就充满着愤懑,再也不顾那些鞑子怒斥,高声吼道。
“贼老天,你为何不劈死他们?”
“老天保佑,我还不想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一群卑劣的卡勒菲,如今时候活该被净化。”
巴格达迪冷着脸看着这些黑发黑眸的汉人,他那幽蓝的眼眸之中好似汪洋之中的漩涡一样,将所有的怜悯都吞噬殆尽,一头松散的棕褐色长发,就像是那会将一切东西都牢牢束缚住的恶魔一样,让人感觉周围仿佛置身于火狱之中,燥热不堪。
于他掌心之中,白光越来越浓,随着手掌挥动,就要将这些人全都罩入其中。
“住手!”
却在此刻,一声娇呼响彻天地。
众人大惊,当即就见一道清光骤然闪现,须臾之间就将那白光硬生生挡住,随后那清光就全数凝聚在一起,宛如青莲一样一张一合,却将无尽剑光飞射而出。每一道剑光都在那些汉人身上掠过,将束缚住他们的铁索全部斩断,随后更是锐利无挡,径直朝着那巴格达迪还有默罕德直刺而出。
“是谁?”
巴格达迪顿时愣住,且见到那剑芒朝着他手臂卷来,当即翻转身体后退数丈有余,身上亦是冒出浓郁白光,将漫天剑气挡在身外。就连旁边的默罕德也是连忙催动力量,将弯刀化作一轮圆月,在身体周围旋转不定,将剑气全数挡了开来。随后他就厉声喝道:“究竟说谁?竟敢在这里闹事?”万千白光全数汇入弯刀之中,凭空中劈出一道光芒,朝着天空中那朵青莲劈去。
“哐当”一声,那刀芒顿时崩碎。
一道青虹骤然飚射,径直朝着默罕德头颅刺去,唬得他连忙劈出,乌沉黝黑的弯刀凌空劈出,正好砸在青虹之上将其整个上面裹着的青色剑气整个轰碎,露出其本来存在,却是一柄宝剑,宽刃无锋,剑脊之处朦朦的仿佛附着一层月辉,正是那韶月剑。它旋即一个飞射,重新归入青莲之内。
众人望去,当即就见萧月现身。
她一手持剑,好似镝落凡间的仙子,昂然说道:“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地面上那些被束缚住的民众纷纷都脱了束缚,且看着萧月重新出现在这里,顿时想起之前那般羞愧事情,不由得跪下来,满是崇敬的说:“我等不识仙子真身,还请仙子饶恕!”
至于别人?
早在那漫天剑气之下,头颅被戳出了一个个拇指粗细的血孔,全都是倒地不起,再无丝毫生息。
一剑定生死,自突破丹鼎境之后,萧月的实力可谓是突飞猛进了,堪称同辈翘楚。
“好个妖女。不思在家守着丈夫,却在此处行凶杀人。”见到阻止自己的居然是一个女子,那巴格达迪当即露出狠历样子,骂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手段?居然敢冒犯真神讳言?”手中灼热圣光顿时射出,就要将萧月灭杀于此。
“既然你胆敢孤身一人前来犯险。不如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让你知晓身为女子,究竟什么才是应当遵守的规矩1”旁边默罕德亦是张狂一笑,那柄弯道应着他的心思,只在空中掠过一个弧形轨道,却自旁边飚射而出,将萧月的身体整个罩入阻住其行动。
两大高手一起出手,只怕就连昔年的杨琏真伽、斡烈兀林答以及孙应时也无法对抗。
被这两人一起围攻,萧月却不紧不慢,“刷”的一下当即将那长剑拔出,于明媚阳光之下,这长剑陡然见发出一阵清越啸声。啸声清亮无比,顿时将那遍地百姓惊得恍悟起来,望着两人全都是透着狰狞目光。之前他们不过是震慑于对方力量太过强大,故此才心生死灰毫无抵抗之意,然而此刻先见到萧月一剑将绝大部分的鞑子斩杀,又被这剑光震慑心灵,了悟起来如今自己的处境,当即吼道:“与其等死,不如和他们拼了!”
“杀!”
漫天吼声,顿时掩住啸声,令默罕德和巴格达迪皱起眉头,暗想:“好个女子,竟然煽动这群乱民?”
然而他们自恃自己实力高强,却面露得意哈哈笑道:“为了让你这妖女落网,可是着实让我们等了许久啊!”随着话语,当即就有一声炮鸣,就见不知道从何处,跑来了一个个手持重盾,身穿坚甲的士卒,而在中央之处正是那忽睹都,得意洋洋的笑声自口中说出来:“你以为我派遣手下抓捕城中乱民,就仅仅是为了屠杀吗?我之所以将他们抓起来放到这里,正是为了引你出来。没想到你果然中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刹那,数百驽箭凌空射出。
萧月轻斥一声,浑然将漫天弩箭视若无睹,指尖微点当即有锐利剑气透体而出,将那强弓劲弩所发射的弩箭纷纷击碎。
忽睹都似是早有预料,自众人保护之中走了出来,昂起头且看着萧月,朗声问:“姑娘武功果然了得。既然如此,何不弃暗投明?弃了那妖女,归顺于我?本王念你这般实力,或许会饶你性命。便是日后随本王君临天下,也犹未可知!”话语中颇为真切,倒是他心中真实想法。
毕竟他乃是草原子弟,抢夺别人为妻子本来不过习俗,更何况萧月如此优秀,他身为男子如何没有那些觊觎心思?
“好个鞑子,昔日未曾杀你。今日就取你狗命!”
且看到造成眼前一切元凶,萧月却决没有半分欢心,反而因对方污蔑自己的师尊而勃然大怒,一头青秀长发随风而动,凌空中莲足轻点,整个人顿时好似弩箭一般飞射而出。心随意动,她体内真元当即被那剑心摄动,转而生出奇妙变化,化作一点光粒顺着经脉聚于长剑之上,随着长剑挥洒这些光粒当即凝聚成数十点剑芒,相较于之前的那有型无质的剑气,这剑芒就像是一粒粒碧绿玉石一样,散发出瑰丽般的光芒。
这剑芒却是萧月踏入丹鼎之后,以体内孕育而生的剑意凝聚真元所成,故此能够长时间存于体外持续战斗,绝无真元境时候那般续航力短缺的毛病。
“列阵,护住殿下!”眼见萧月如此行径,张弘范早有准备,他赶紧一步抢过挡在了忽睹都面前,手持一件足有拇指粗细的沉重铁盾,低喝道:“诸位,列阵!”身后数十位士兵纷纷走出,一个个也是拿着图同样沉重的铁盾,将忽睹都整个人挡在后面,一层有一层就像是洋葱一样,将他保护的是安全无比。
须臾间,剑芒已然来到众人面前,它就像是那锋利无比的钻石一样,当落在盾牌之上时候,当即在上面戳出了一个洞,随后就纳入了士兵身体之内,观其样子当真是悄无声气,混无真元境武者使用玄功时候的那般奇异现象。然而等那些士兵回过神想要行动时候,他们的身体却“砰”的一声整个爆裂开来,全身的血肉尽数化为一滩薄薄的血雾,将所有人都溅了一身血污。
被这一击,众位士卒纷纷惊骇,后退数步。
萧月当即一步抢进欺入整个阵型之内,手中利刃猛地一挥,锐利剑气应声而出,当即将眼前的士卒连带着身上坚硬铠甲一并切碎,腥臭血液合着那蠕动的肠子也一并流出来,旋即倒地不起。
望着不远处的忽睹都,萧月满是恨意狞笑道:“阻我者死!”动作未曾停歇,宝剑挥舞之中早将所有挡在身前的敌人砍死,要将远处造成这一切的恶徒毙于宝剑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家伙,不过几日不见没想到居然精进了许多?”
张弘范神色一凝,见到尾随而至的萧月,当即挺起盾牌低声喝道。
这一喝,那盾牌顿时蒙上一层薄薄的金光,而他随后就奋起盾牌朝着萧月砸来。被那金光裹住,本就坚硬的盾牌更是坚硬数倍有余,当即挡住了萧月攻击。只是两人毕竟乃是实力强横的优秀武者,仅仅是力量就远超常人,更勿论更可以以真元催动万物,御剑飞行、剑气纵横不过寻常,早将整个场面弄得是一塌糊涂。
旁边士兵见此状况纷纷退让,以免的自己卷入两人战斗,徒自脏送了自己的性命。
忽睹都且看着身前满地鲜血,当即恼怒起来:“谁杀了他,封千户,赐黄金千两。”
话音一落,一道圣光骤然飚射而出,直接朝着萧月卷去,旁边亦有一柄弯刀凌空劈来,封住其整个前进场所,其上凌冽刀光更是锐利无挡,稍不注意就会被彻底杀死。且看着这般场景,萧月当即退后数丈,就见巴格达迪还有那默罕德立在忽睹都身前。她
不禁感到懊恼,暗想:“糟糕了!没想到对方居然射下陷阱,专门在这里等着自己。”
远处,巴格达迪一步踏出,口中哈哈作响回道:“多谢殿下赏赐。今日里,我俩定然会为殿下擒住这妖女。”将体内力量催动起来,他通体如同沐浴在圣火当中,一扬手当即将那尸体灼烧的干瘪下来,至于周围的那些士兵也是口干舌燥的,仿佛置身于六月流火的时候一样,烤的人滋溜溜的冒出油光出来。
“没错!似这玷污了世界的肮脏卡勒菲,必须处死!”
另一边,默罕德一扬手将那弯刀重新召回,于他那深蓝目光之中透着如同那疯狂的狂信徒一样疯狂,猛地将手中弯刀旋转起来,早就化作一轮弯月朝着对方直接撞去。本来是漆黑的刀身,此刻却像是镀了一层银白的锌箔一样,银亮无比让那弯刀锋利程度陡增数十倍,仅仅逸散而出的刀芒,就将地上的地板砖整个裂成两半。
得到两人相助,张弘范亦是感觉压力陡然消弱许多,扬声说道:“多谢两人帮助!”随后只在地上一跺,就将一柄长刀振到空中。他一伸手就将这长刀握住,金光当即自手指之中窜出附在了那长刀之上,令其晶莹如玉、光芒四射,浑然不在是之前的那般寻常样式,旋即就一个箭步朝着萧凤冲来,丝毫没有所谓的侠义道德,所求得不过是彻底剿灭对方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纵使置身于几人围攻之下,萧月顿时就感觉压力倍增,虽是如此她却异常坚强,依旧强撑着不肯露出半点的脆弱,朗声笑道:“若要杀我,莫非以为仅凭你们就能做到吗?”手中韶月剑也被裹住一层薄薄的青色剑气,凌空一挥当即打在了那弯刀之上。
锐利无匹的剑气骤然飚射而出,当即就像是迅猛无比的台风一样,将那弯刀之上的白色光焰全数摧毁,一星半点也不曾留下。
在失去了圣光加持之后,弯刀当即失去了力道,更因为收到了外界因素的影响,其整个的运转轨道就被对方挪移开来不曾伤到那些百姓,却一头撞入旁边的一间三层酒楼。大抵是因为酒楼中的支撑用木柱被整个削断,所以这酒楼轰隆一声就彻底崩塌,遍地都是破碎的瓦砾,浓厚的烟尘飘在空气之中,显然是被彻底摧毁。
默罕德暗自咂舌,心想:“这小妖女居然如此年轻,就达到这般境地。想必是因为他的师傅吗?若是不铲除这些人,如何能够服众?”眼中露出凶狠,他信手一招,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当即就令那弯刀自废墟之中窜出,化作一道浮光,只在身体周围轻轻一绕,刀身之上的白色光辉重新回复原来的样子,又是迅猛的朝着萧月打去。
这一下,速度、力量以及射程陡增数倍有余,自然骇得萧月赶紧回防。
只是她刚刚抵住这弯刀时候,那韶月剑就“喀拉”一声整个碎裂,片片碎片散落在地,不复之前模样。在经历好几次战斗之后,这韶月剑终于也走到了生命尽头,再也无法发挥昔日力量。
“莫要迟疑。大家一起上。”
巴格达迪见到这般场景心中一喜,当即长声一叫,当即让那些鞑子狼嚎而起,朝着地面上的那群流民打去。那些流民不过虚弱之徒,若是被这些张牙舞爪的鞑子闯入,只怕少不得一场屠杀。
见到这般状况,萧月顿时紧张起来,也不管体内状况,心神登时沉入体内仔细感应丹田之中那一缕锐利无匹的剑心。
斩尽杀绝,覆灭众生!
这一下,萧月顿时感觉自己脑中翻卷出不断出现昔年父亲牺牲时候的场景,而这场景也似乎和眼前场景渐渐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愤怒、疯狂以及毁灭。
这一刻,萧月只觉得自己心中充斥着杀戮,手中所握韶月剑的剑柄亦是嗡嗡作响,地上纳西尔碎片亦是受到感应,“蹭蹭蹭”的纷纷飞了起来,转而间又重新凝聚在一起重新化作韶月剑。
她那对双眸透着冰冷,且看着一行人,正如通往地狱的黑洞一样,漠然说:“杀!”
手中之剑随手一挥,一道无形剑芒骤然而出,当场将闯入眼前的三十多民鞑子齐齐的自腰间被整个一刀两断,鲜血直冲天空将整个云彩都染成赤红。这剑芒余势未定,直接来到张弘范、默罕德以及巴格达迪面前,吓得他们纷纷诧异:“这怎么可能?”
“真神在上!还请你保护您最忠诚的仆人。元灵不灭诀!”
巴格达迪不敢懈怠,当即催动全身力量,却令那浓郁白光汇聚成为一轮日月,灼热的力量越发浓厚,直到最后却变成了一具身披铠甲、盘腿立于战马之上的骑兵模样。这骑兵刚一现身,就有无尽圣光自体内涌现出来,令其仿佛沐浴在太阳之中,更是将那剑芒也整个抵住、消弭,不复之前锐利。
见到剑芒被彻底阻住之后,那巴格达迪当即一喜,旋即催动身后骑士朝着萧月冲来。
萧月愕然,当即纵身掠起欲要避开这攻击,心中暗想:“这两人究竟是谁?怎么武功路数竟然和我华夏相差如此悬殊?只是这些人来到中原,所求得到底是什么东西?”心中充满挂碍,且看着这两个奇装异服的异族之人,她再一次感觉到那蒙古的可怕之处。
铁骑纵横之处,不知有多少能人异士被这蒙古大军招揽,成为他征战沙场的得力工具。
“上帝之鞭”,当真是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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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一笑,巴格达迪猛地睁开双目,全身圣光越发浓厚,只将手对准萧凤猛地一握。那虚空之中浮现出来的神像当即扯动身下战马,须臾间就调转方向,重新朝着萧凤扑来。
这一下好似幽灵,须臾之间就来到萧月身前,挥动宝剑就是劈来。
萧月吃了一惊,愕然问道:“这究竟是什么邪术?怎么就追着我不放?”将全身剑芒催动起来,在体外结成一重重青色屏障,浑似那晶莹玉石打制的蚕茧,将她护在中央垓心,企图避开这诡异一击。
“砰”的一声,那宝剑当即砸在那青色屏障之中,道道裂纹顿时现身,一副即将崩碎的样子。
要知道这“遗世独立隐仙人”坚硬无比,乃是玄英九决之中防御最厉害的一招,就连三弓床弩射出的弩箭也伤不得分毫。然而如今却被巴格达迪召唤出这邪异神像,仅凭一击就被大的是摇摇欲坠,一副即将崩溃的样子,不得不说这两人当真是诡异无比。
“哼!且看这最后一击,定要要将你灭杀于此。”
猛地握紧拳头,巴格达迪蓦地一挥,那神像应着他的动作,当即举起手中重剑直接砸来。“砰”的一声,整个屏障当即崩碎,好像是碎裂的瓷器一样,那些碎片一片片的跌落下来化作点点荧光。受了这强横一击,萧月不由得蹙紧双眉,脸色苍白如白金,了无生息朝着地面跌落。
伤人伤己,她之前强行摄动剑心早已经伤了内服,如今被巴格达迪这一击,早就令内府如遭雷击,再也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然而那默罕德却狞笑道:“此时不动,又待何时?”弯刀发出璀璨光芒,刷的一下就朝着萧月砍来。
正在此刻,“嗡”的一声,却不知从何处飘来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凭你也想杀我?”被这琴声一激,萧月猛地睁开眼睛,周遭荧光好似受到她的召唤纷纷钻入其身躯之中,一翻身将手中韶月剑挡在身前,直接朝着弯刀劈去。
“喀拉”一声,韶月剑顿时崩碎,而那弯刀也被这一击也顿时偏移开来,仅仅带走萧月脸颊旁边一缕秀发。
萧月此刻毕竟是气力衰竭、后继无力,将那弯刀偏转轨道已然是极限了,若要击败那蓄势而动的默罕德委实不太可能!
巴格达迪顿时惊讶起来,吼道:“有援兵?”猛地运起神像,就要朝着萧月砸去。
然而却在此刻,那琴声陡然锐利起来,铿锵有力就像是刀兵交击时候擦出的剧烈火花,更令那空气好似波浪一样泛起一阵阵涟漪起来,在整个菜市场弥漫开来。被这琴声一摄,那些士卒包括百姓顿时哀嚎起来,一个个纷纷捂住了耳朵、脸上浮现出一道道青筋,显得无比的痛苦。
就连张弘范、默罕德也感觉身体之中好似燃烧了起来一样,不得不闭目养神暗自安抚体内的真元。巴格达迪却因为一时不察,被这琴声干扰到自己神智,令那神像一阵恍惚险些就彻底消失。他顿时恼怒起来:“给我滚出来!”身上圣光骤然冒起,令那神像亦是陡然增长数倍有余,对准那音波传来的方向就是冲去。
琴声也似乎察觉到此处情况,本就铿锵有力的声音陡然见低沉许多,浑似那低声呻吟、不断呜咽的垂死者临终时候发出的哀求,祈求着上苍,祈求着神明,希望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归宿,只是隐隐间却在周遭有万千厉鬼嚎叫着,当真是瘆人的很。
巴格达迪被这琴声一扰,顿时感觉脑中一阵恍惚,仿佛有万千的灵魂钻入了他的脑海里面,不断地哀嚎哭泣、祈求着所谓的神明的原谅,被这一弄他再也难以把握心神,不得不闭目养神镇压体内躁动,于是身上的圣光也整个熄灭下来,空气中那骁勇无比的神像也转瞬即逝。
“我等所求不过是安宁生活,为何尔等却兴兵犯境,造此无边杀孽?”
凌空中,一个轻灵声音飘扬而来,柔柔弱弱却清晰无比。
听见这话,张弘范嘴角抽搐了起来,终究还是没有说话。那些鞑子士兵混不在乎,绝无半分悔改之意。默罕罕德和巴格达迪也是一样不以为然,嘴中充满不屑;“不过是杀卡勒菲罢了,算什么杀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睹都嘴角却翘了起来,目光撇过周遭,俨然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说道:“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终于愿意出现了吗?”
果不其然,于空中又是飘来一人,白衣铁琴,正是萧星。
她一张手就将萧月整个人揽在怀中,目光扫过整个菜市场血腥场景时候,整个人不由得颤抖起来,脸上也透着悲悯,低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总是要做这种事情?”苍白的脸蛋毫无血丝,紧抿着的嘴,贝齿死死咬在了嘴唇之上,毫不知道俨然已经咬破了唇舌,几滴鲜红血液渗了出来,更让她带着凄冷。
震慑整个菜市场,定住三人并且自巴格达迪手下包住萧月,依然是她的极限了。
若要从这里离开,只怕已然近乎不可能了!
“哈哈!果然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好姐妹。”
忽睹都终于忍不住,狂笑了起来:“一个是傲然剑客,一个是娇弱少女。不得不说,你们两个真的是让本王着迷得很啊?”说道这里,他脸上却陡然露出狠历起来;“只可惜,今日里定然要将你们留在这里。”说话时候,眼神放肆的在萧星身上逡巡不已,俨然一副色中恶鬼的样子。
素手抬起将萧月嘴角血丝拭去,萧星显得无比平静,且看着忽睹都,忽的问道:“你不怕吗?”
“怕?本王怕什么?”猛地站起来,忽睹都张开双手,像是将整个天地都拢入怀中:“这个天下都会是本王的,我有何须惧怕?”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去和我师尊对抗?反而在这里滥杀无辜?”嘴角露出讥讽,萧星忽的说道。
被这一说,忽睹都当即想起当初自己被撵的如同野狗一样的悲惨下场,当即吼道:“杀了你们,待会儿自然会让你那师尊也和你一起下黄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和我师尊说的那样。你们这群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颤抖着声音,萧星且扫过旁边的那些虎视眈眈的士卒,当即一翻手就将身后背着的铁琴置于身前,青葱玉指捻起一根琴弦。
与此同时默罕德、巴格达迪还有张弘范也全都一个个逼近,显然是要将其擒下。她之前本来可以逃走,然而若是逃走,那自己仅存的亲人就会被这群人抓住,至于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无法想象。
更何况,若非她没有预料到王权会反叛,如何会造成今日场景呢?
于情于理,萧星都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至少应该尽到真正的责任。
大不了她到时候来一个“玉石俱焚”,将这里的所有人全都杀死在这!
以萧星所擅长的九韶炫音功,纵然无法杀死这里所有人,但是至少也可以带走其中的绝大多数。
忽睹都不免有些得意洋洋,浑然将两人畏惧当作是对自己最崇高的尊敬,高声吼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此为天地至理。我蒙古横扫天下,占有这世间的一切有何不可?更何况如今你二人依然被我大军围困,只需要本王一声令下,定然会让尔等灰飞烟灭。若是不快些投降,那就莫要怪本王心狠手辣!”狰狞目光扫过两人,他却并不认为这两个女子敢豁出性命来。
毕竟南人素来懦弱,所谓的骨气不过是装腔作势。
而他只需要效仿自己的那些先辈们阵前呵斥相劝,定然会让这些玲珑女子屈服在自己身下。
正在此刻,却自旁边走出一人,正是那王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对着忽睹都说:“殿下莫要着急,只需要让微臣出马,定然会让这两位女子臣服。毕竟她们只是女子,自然有很多的手段,让她们屈服的。”忽睹都自以为胜券在握,自然是应允下来。
王权当即一喜,连忙弯腰好似哈趴狗一样连连道谢,然后转过头看向萧星,脸上却带着怜悯,粗糙的脸上透着祥和,分明就是一位仁德的父母官。
他张口劝道:“我知晓你素来仁慈,见不得血腥。而且今日你也看到了如今这潞州城已然重新归于王化之下,只需要战事一结束,那些百姓自然会得到安置的。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继续跟随那妖女身后?继续做那种背德忘伦,逆乱朝纲的事情来?”
“抢夺民田,屠戮众生,也算重归王化?”
萧星酸涩笑着,将手指了指周遭依旧是血红一片的菜市场。
众人屠杀的尸体还被丢在路边,地上依旧充斥着流淌的鲜血,就连那些被萧月救下来的人们,也都是面带惧意望着几人。直到此刻,萧星方才醒悟到一个人究竟可以无耻到什么程度,居然能够在嘴中说出这样的话来,更何况眼前这位可是潞州城的知县啊!
“他们只是乱民,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王权却只是皱眉扫了一下,就满是嫌恶的撇过头,仿佛这一地的血腥是什么肮脏的东西:“只是你素来聪慧,更曾和我有过一些师徒情缘,而且一身实力若是就这样抛却了,岂不可惜?既然如此,你何不投降?至少我会在殿下面前苦劝,也让你享受这些荣华富贵。”张开的手露出了他那雍容华贵的官服,俨然一副自得的样子。
“说实话,你让我恶心!”
拧过头,萧星却觉得自己半分都不想要看见王权这肮脏的样子。
为了自己官位,就将整个城池百姓全都葬送,这世间当真是毫无天理可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就是世界,这就是现实。我也没办法!”
摇着头,王权满是叹息,为眼前的这两位感觉无奈。
似她们这般优秀女子,若是能够辅助那些英杰成就一番事业,或许日后还有能够得到一个誉满天下的荣耀。然而萧月、萧星却执意走另外一条道路,却不免让人恼火。至于她们两人的师尊一手创建这赤风军的萧凤?
除了恐惧,只有害怕!
究竟是谁,造就这样的一位可怕的存在。
萧星且看着王权那灼灼目光,冷言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呵呵。我若死了,那这个潞州城又该由谁治理?毕竟我可是这里的父母官啊!”拢起袖子,王权挺起胸膛浑然无视了周围的血腥场景,俨然一副忠诚义士一样,朗声说道,话语之中分毫没有半分的自责。
呻吟一下,萧月转转悠悠醒了过来。
她又听见王权这般无耻行径,立刻就感觉血气再起上涌,险些行岔了气:“可恨我此刻身受重伤,否则非杀了你不可。”
“唉!”王权却叹声气,颇为可惜道:“你们这性子,真的是太过执拗。不过等到日后进宫之后,可不能这般作态,否则的话可是会遭罪的。毕竟后宫无情,你们可要好好的相夫教子,切莫再想这些战乱事情。”话语中,俨然将两人视作掌中之物,随时随地都会被忽睹都给彻底俘虏。
“你——,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这一激,萧月再难压抑体内伤痛,一张口就有血丝自嘴角沁出,脸色煞白煞白,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青气。萧星顿时紧张起来,将萧月抱在怀中,练练催动力量将真元输入萧月体内,全力助其恢复体内伤势,撇过不远处依旧站立的王权,手指轻轻撵住铁琴上用来固定琴弦的固弦锥,低沉着声音斥责道:“当日未曾杀你,真乃我一生之痛。今日里,定然要让你灰飞烟灭!”
说话刚落,她就要将固弦锥丢出。
只是那王权却“哎呦”一声,整个人跌倒在地,脑门上插着一根弩箭。
忽睹都顿时惊愕,连忙躲入众人之中,喝道:“是谁?”而他身边的那些弩手纷纷反应过来,取过身后背负着的反曲弓,张弓搭箭寻找突然来袭的敌人。萧星亦是惊讶,顺着弩箭所射方向望去,就将远处街道之上正有十数人,粗壮手臂将一只沉重黝黑、近四尺长的强弩握住,一只黝黑弩箭早已上膛。
她不由叫唤了一下:“是王允德?”
“王允德?是当日逃走的那个人?”张弘范当即醒悟起来,一转身当即抄过一具盾牌。而那些怒弓手亦是松开弓弦,将漫天箭雨全数射出,欲要将这人彻底灭杀在这。
“没错,正是你爷爷!”
王允德鄙夷一笑,微微挪动手中弩箭,当即扣动扳机。
那枚精铁打制的弩箭登时射出,刚一脱弦而出,就自其中冒出无数火焰,令其仿佛燃烧了一样,在空中急速飚射而出,速度亦是越来越快,最后在弩箭前段出现了一层层厚重的水雾,明显无比宛如一道水墙一样,硬生生挡在了这弩箭前头,最终“轰”的一声那水雾顿时消散,无形的冲击波立刻席卷了整个菜市场,不仅仅将铺面而来的弩箭全数摧毁,更是气势十足直接冲入整个军阵之中,令所有人全都痛苦无比捂着耳朵。
“这家伙,好强!”
望见这一点,萧星惊诧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初次见面,她在感应对方实力时候,以为对方不过如此,若是单打独斗未必就是自己对手。然而如今看来,只怕对方只是不善拳脚战斗,若是用上了弓弩的话,其实力估计不必张弘范、张世杰差,若是继续修炼下去,应当可以和那斡烈兀林答一较高低。
忽睹都眼见自己正要将两人纳入麾下,却横生一杠被别人生生打搅,当即勃然大怒,吼道:“默罕德、巴格达迪、张弘范。速速擒下此人,我有重赏。”对于萧氏姐妹两人,他自恃自己有军队护佑,更何况对方身负重伤,所以也没有多么在意,如今之际最重要的是将那打扰之人抓住,一偿自己数次被欺辱的怒焰。
听到他的话,默罕德、巴格达迪两人当即狞笑:“合当如此!”说话间,早已经纵身奔去。而张弘范则是紧跟其后,手腕扣着一个盾牌,似有忌惮望着那王允德。
“哼!先出者,定将眉间开花!”
王允德哈哈笑着,手中强弩再次拉起,三枚弩箭扣入其中,当即飞射而出。
默罕德速度最快,只在地板之上踩了一下,整个人就凌空跃出十数丈之远,且看到距离自己不足三十丈的王允德,他正要丢出弯刀结果对方。却没料到,此刻一只弩箭骤然出现在眉间之前。他一时惊骇,赶紧举起弯刀欲要将弩箭挡住,却没料到那弯刀刚刚抵住弩箭时候,就喀拉一下整个破碎,旋即那弩箭就化作一缕黑光,刹那间穿入其脑颅之中,鲜血炸裂、尸骸倒地,显然是死了!
“死了?”
巴格达迪顿时惊住,本欲前出的脚步亦是生生凝住,不敢靠前。
这默罕德虽然实力不及他,然而一身本领也算是出众,如今不过一合之间就生生倒毙于此,不得不说那王允德箭术果然了得。
“好家伙。当日未曾杀你,果然是我太过疏忽大意了。”张弘范却一步跨出,手中盾牌猛地横在身体之前,顿时有数点火光闪烁,正是王允德那锐利无比的弩箭。只是这足以穿金洞玉的弩箭,却在张弘范的沉重盾牌之下,纷纷被错开挡住,丝毫没有对张弘范造成丝毫伤害,反而被对方一步一步渐渐靠近了过来。
“好家伙,果然追了过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允德见到张弘范跟来,却微微裂开嘴角,暗自笑道。
忽睹都却不由感觉有些不妙,他微微扫过周遭的房屋,还有那些尚未恢复的士卒,不由得心中生出一些威胁感,喝道:“巴格达迪!立刻将这两人给我抓住,离开这里。”那巴格达迪当即应声,喝令旁边走出两位士卒,手中带着铁链还有枷锁,显然就要将萧氏姐妹抓住。
正在此刻,却见一道刀光骤然闪过,自几人面前越过,插入地面之上。
忽睹都又是惊讶,就听见旁边房屋之中涌来无数怒喝声,一抬头就见眼前一位士兵立于军阵之前,身上所穿的正是李守贤麾下军服战衣,他当即喝道:“李守贤?莫非你想造反不成?”之前李守贤数次顶撞,已然让忽睹都颇为不满,而在这次屠城之中更是借着抵抗赤风军为由率众守卫城墙,如今见到眼前这人居然穿着李守贤军队战衣,立刻就挑起了忽睹都心中的那颗刺。
“造反?不,是杀你!”
士兵猛地抬头,且看到忽睹都那满是惊惧的目光,当即将脚下军刀挑起,猛地一扫当即将眼前扑来的数位士卒全部格杀。巴格达迪也市场吃惊不已,虽是勉强抬手欲要运起玄功阻住对方,却没没奈何对方刀光太快,他完全反应不及整个左手顿时被砍了下来,鲜血淋漓不得不退下阵来,暗自休养生息了起来。
被这一杀,忽睹都身边那些士卒顿时吓住,纷纷后退面有畏惧看着这士卒。
而这士卒不由得哈哈大笑,朗声吼道:“各位,此刻不上更待何时?”
随着他的话,旁边顿时跑来数十位士兵,一个个全都是血红着眼睛,手中拿着一柄修长长矛,上亦是穿着坚硬铠甲,除了他们手臂之上全都系着一根红丝丝带外,其余的倒是和忽睹都麾下士卒一模一样,全都是重甲。这些人刚一现身,就像是那猛虎下山一样,口中咆哮不已,浑然忘却了生死直接冲入战阵之中,手中那形似三棱锥状的长矛直接戳破坚甲,插入对方身体之内。
大股大股的鲜血顺着血槽流了出来,巨量的空气穿入对方肢体之中,就令这些士兵全都是口吞鲜血,快速的失去了体温还有力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这些士卒死亡之后,他们有重新拔出长矛,又是猛地冲了过来。
凶狠、霸道以至于直接,如此惨状顿时让忽睹都麾下士卒吓呆住,他们之前先是遭受了萧星九韶炫音功的摧残,后来又被王允德音速箭震慑了心魂,早就没有之前的勇悍,被这突然而来的十数人一冲,顿时就有接近三分之一的人被杀。
“你究竟是谁?”萧星看了一下走到她面前的士卒,问道。
此刻这人脸上涂有炭灰,说话时候也是哑着声音,故此就连她也不知晓这人究竟是谁。
那士卒将手在脸上一抹,当即笑道:“是我张世杰!只是之前让两位受苦,却是得罪了。”相貌堂堂,不就是当日里,他们自忽睹都地牢之中放出来的那个人?
萧星顿觉心中紧张全数消解,身体放轻松了下来:“原来是你。我还以为你早已经离开了呢。”若非这人还有王允德仗义相救,只怕之前她们两人早就落入敌人手中了。
正在此刻,远处那忽睹都眼见几柄长枪朝着自己直刺而来,当即抽出腰间利刃一划,挡开了长枪,张口吼道:“护驾,护驾!”而他身边的那些鞑子也反应过来,在撑过了初次牺牲之后,也被激起了悍勇,纷纷涌了上来,将那些士兵挡住。
“好家伙,我居然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远处张弘范斜眼扫过了这里的状况,当即醒悟过来,他当即舍弃了王允德,就迅速来到了军阵之前,眼见几人挡在自己身前,信手一挥就将长矛斩断,借着就要将几人杀死。
张世杰瞥见这里状况,立刻横刀挡住,喝道:“张弘范!你良心被狗吃了吗?直到这个时候,居然还助纣为孽?”
“我道是谁!原来是弘武啊!怪不得这里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原来都是你弄的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弘范却是大怒,凌空一跃就来到张世杰朝他劈去,口中早就充斥着被耍弄的愤怒:“若不是你们执意反抗,我会这么做吗?为什么你们这些人,就这么喜欢抵抗?你是这样,那个妖女也是这样。”猛地欺身,他却跳入空中,自长刀之中陡然射出一道锐利刀芒,就连旁边的石墙也被整个切断,要将张世杰直接斩杀在这。
“哼!”
张世杰冷哼一声,长刀上撩,浑然将破入眼前的刀芒视若无睹:“天地有正气,杂然赋予型。我辈之人,岂可因一己之私,而乱天地至理!你如今助纣为孽,更是在这造就无边罪孽。纵然你我乃是一族之兄弟,我岂能饶你?”想着之前血腥场景对方居然无动于衷,他只觉得胸前之内,万千细胞一并燃烧起来,刀芒陡然暴涨数倍有余,当即将那戳来刀芒整个绞碎,就要将张弘范杀死在这。
正在此刻,旁边却又一道白光横扫而过,正好将刀芒挡住。
“该死的,当我杀不了你?”张世杰当即就看到远处一副古怪模样的巴格达迪,信手一扫将刀芒朝着对方挥去。
只是一道白光却迅速升起了这刀芒,巴格达迪脸上泛起一阵酡红,低声对着身边的忽睹都说道:“殿下,我们该撤退了!”
“撤退?到哪里?”忽睹都且看着眼前一切,早就彻底失了神。
“如今我们已经算是失败了,再不逃走只怕会被对方给杀了的。”巴格达迪又抬起头,且望着遥远的西方,说:“更何况我们还有广阔的世界,若是就此白白牺牲在这里,岂不可惜了?”说着,他身上就冒出一阵白光,带着忽睹都迅速离开这里。
张弘范也没有继续战斗,也是一样纵身朝着远处掠去,却在看到张世杰时候高声吼道:“张弘武,总有一天我会战胜你的!”
“妈的,没想到就这么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世杰见到这几人迅速逃走,只好无奈放弃,又看到远处还在继续抵抗的鞑子,他高声叫道:“各位,你们难道就准备这样等死,而不想报仇吗!这里就有兵器,而他们就在这里。之前他们就是用这些兵器砍下了你的头颅,既然如此为何不反抗,将这群家伙全都杀死!若是想要生存,那么就跟我冲!”一挥长刀,他早已经化作一阵狂风,朝着那些鞑子撞去。
且看到张世杰身先士卒的动作,那些被抓到这里的难民也纷纷跑了出来,将地上散落的刀兵捡起,纷纷跟在了张弘范的身后,直接冲入了那还在厮杀的战场之中。
他们也不懂得什么是刀法,也不晓得军阵之术,至于格斗一事亦是不明白,但是他们却知道之前要杀自己的就是眼前这些人,所以在这个时候只需要一个动作就行了。
将大刀挥出,将长矛刺出,将棍棒砸去……
就算是没有了兵器,他们依旧未曾放弃厮杀,手臂、牙齿甚至是头颅,只需要能够打死对方,全都被用了出来,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杀死对方。
贪赃枉法、背族欺民者,杀——
侵夺田产、擅动兵戈者,杀——
夺民生路、掠人妻儿者,杀——
冲天的杀意犹如实质,将眼前的这些鞑子全都淹没,一浪一浪越来越高,直到将眼前的一切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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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戎装,李守贤见到远处狼狈而来的忽睹都,当即走了上去。
忽睹都却是不耐烦,只将手中的一柄战刀丢到李守贤面前,厉声喝道:“左右,且将这叛臣给我拿下!”左手摸着脸颊之上的火辣辣的血痕,一对虎目透着怒焰,且看着这自称为忠臣义士的汉家男儿,心中犹自带着愤怒。
李守贤顿时愣住了,一时不察被两位鞑子给走上去按在地上,虽是如此他却依旧努力地抬起头,盯着忽睹都张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哼!”忽睹都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我看不穿你的那些伎俩吗?暗中扶植赤风军,并且为其提供消息,否则的话我如何会沦为今日这般状况?”猛地一拍桌面,他更觉肺中灼烧至极,见到李守贤张口欲要解释,当即张口怒斥道:“莫要狡辩。否则的话,以你不过人阶巅峰实力,如何能够从那妖女手中逃出?定然是你和对方暗中勾结,欲要在这设伏暗害我。否则为何其他人都死了,就你一个人活下来?”
朗朗声音,于大堂之中来回传荡,当即就令在场之人纷纷诧异,眼中转而透着怀疑,盯着李守贤。
旁边李烈感到讶然,当即走上前来,辩解道:“殿下,我父亲他自从知平阳府事,向来是夙兴夜寐、殚心竭虑。所求者不过是百姓安康,天下安平。乃是大大的忠臣,又岂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猛地张开眼睛,忽睹都一对虎目露出精光,当即吓得李烈腿脚酸软。
他只将身边弯刀抽出凌空一挥,那李烈应声倒地、毫无声息,口中毫无丝毫感情的说:“此人暗中相助叛军,当杀!”目光扫过了地上呆滞着的李守贤,他继续说道:“果然!你们这群汉人信不过,全都该死。若非我当初听你所言,今日里又如何可能沦为这般状况?”一步一步走上前,忽睹都嘴角裂开,宛如那厮杀的修罗,手中长弯刀一缕血丝缓缓落下,正是李烈的鲜血。
“殿下!老臣自以为忠心耿耿,为何殿下要杀我孩儿?”
李守贤望见那走来的长刀,耳边仿佛还有李烈那央求声音,他不禁感觉悲痛无比,两条手臂咔咔作响爆出连串的爆炸声,随后猛地一扭就将胳膊自两位士卒手中挣脱开来。他看见忽睹都立在远处一副忌惮样子,低沉着声音质问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睹都微昂下巴,居高临下瞪着李守贤,斥责道:“杀就杀了,莫非你想要反抗?”
李守贤顿时噎住,有瞥见旁边张弘范、巴格达迪虎视眈眈的样子,不由的后退一步,低下头回道:“微臣不敢!”
“不敢?”忽睹都又是恼怒起来,骂道:“那之前屠城一事,你为何没有参与?当时候,你将我的命令当成了什么了?不敢?我看你根本就暗怀鬼胎。否则的话,如何会屡屡顶撞我,以至于我落得今日这般场景!”两次在势在必得的时候被对方杀败,他已然开始怀疑自己队伍之中,是否有人暗中勾连对方,好让自己就葬生于此?
毕竟他是蒙古二王子,是具备继承蒙古大汗的资格的,当然有人会对他抱有恶意的。
“微臣!微臣——”
嗫嚅着,李守贤勉强张了张口,却始终说不出来。
“禀告殿下,那萧凤带着赤凤军已经回来,将整个潞州城给围住了!”
正在此刻,却见一位传令兵走来,高声说道。
听到这话,忽睹都顿时惊起,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低声呢喃着:“赤风军?真的是赤凤军吗?”以他在这潞州城所做的事情,如果被赤凤军逮住,肯定会被杀死,一根骨头都不剩的全部碾碎,这一点忽睹都相当清楚。
“千真万确。那赤凤军的火凤军旗,还有率领赤凤军的萧凤全都来了,就在城外准备战斗。”
张弘范亦是感觉通体发冷,当即走上前,问了一下:“殿下,我们应该怎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做?”口中不断地念叨着,忽睹都眼光闪烁不定,忽的抬起来看向李守贤,问:“对了,李爱卿。你有什么高招可退那赤凤军?”
之前是尚且呵斥李守贤乃是叛徒之辈,如今却以爱卿相称,这忽睹都倒也不愧是那素来就会翻脸无情的帝王世家,自由转化之间让别人看了纷纷都感觉冰冷无情,浑然将其视作为凶猛野兽一般,生怕什么时候做错事情被其好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
摇着头,李守贤一副无声的样子,缓声解释道:“呵呵……,殿下。当日里我费尽千幸万苦,都未曾击败对方。若非是借着调虎离山之计引开对方,如何能够长驱直入踏入这潞州城中?你莫要看我麾下兵马是对方三倍有余。然而若是以战力而论,对方却因为那萧凤所以远胜与我。只需要她在这赤凤军之中,这神州大地除却了少数精兵之外,绝非任何其他人能够击败的。”
“怎么会这样?”
忽睹都自座位上腾身而起,颇为焦躁的左右徘徊,许久之后又道:“对了。你不是和对方有联系吗?既然如此,那何不和对方联系。只需要她饶我一命,我便可以让天可汗封她为万户侯,执掌整个潞州城?如果泸州城不行的话,那整个潞州都可以。只要她能够饶过我一命,那就可以了!”
李守贤只在一边看着,见到忽睹都如今这般狼狈的样子,心中充满着酸涩,说话时候不免讥讽了起来:“呵呵!殿下这是要投降吗?只可惜若是老臣投降的话,或许还可以因为麾下兵马而得保性命。但是以殿下曾经屠戮整个潞州城的事情?只怕对方除了将你碎尸万段外,绝不会有其他选择。”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捂着头整个人呆立坐在座位上,忽睹都觉得自己脑海疼痛的厉害,口中不断地呢喃着:“我只是想为父报仇罢了,为什么会这样?”目光之中透着愤怒困惑,还有对即将被杀死的恐惧。忽睹都毫不怀疑,自己若是被逮住会沦落到这般悲惨状况下,毕竟那萧凤可不是那等寻常女子,说到做到方才是她的本色!
“算了吧,殿下。我既然奉了命令,自然会出城迎战。至于殿下如何选择,还看殿下吧。”
李守贤看着忽睹都如今这悲惨样子,脸上忽的抖动了一下想要破口大骂,然而他一念及彼此之间君臣身份,就不免感到了悲哀。一转身,李守贤昂首阔步走出这大堂之中,重新来到城墙之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终于出现了吗?”
微微抬起头,萧凤望见城墙之上立着的李守贤,当即捏紧手中的长枪,坐下白麟有些不耐烦的踢踏着脚步。
被这家伙耍了一通,甚至被占了大本营,她如何能够接受?当收到消息之后,自然石立刻调集兵马,快马加鞭来到这潞州城下,也免得再次被这家伙给逃了。如今萧凤见到这李守贤拿下潞州城,虽然在他人看起来依旧是那般的沉着,然而在她体内那无穷无尽燃烧不定的清净琉璃焰,却早就化作一点点火光,渐渐逸散出来,纳入周围的环境之中。
而在萧凤的身后,近千名士兵早已经排列整齐,不发丝毫声音。
相较于之前的穷酸样子,如今的赤凤军因为缴获了忽睹都、李守贤两人留下兵械,可谓是焕然一新,每一位士兵都穿着铁甲,手中也是拿着锐利钢刀,气势如虹盯着占据自己家乡的敌人。
“放箭!”
长枪猛地一挥,随着萧凤一声令下,当即有万千弩箭被整个抛射而出,在空中就像倾盆大雨一样,对着城墙落去。
这弩箭不过寻常,然而当脱离弓弦之后,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一道道炽热的火焰竟然没有被那强劲的狂风吹灭,反而如同那粘性十足的红色油漆一样,死死地附在了弩箭之上,随着它们一并朝着那城墙射来。
李守贤麾下军队当即反应过来,将半截身子藏入了女儿墙之后,手中亦是擎起盾牌,想要如同过去一样,将这些弩箭挡住。他们随同蒙古大军征战四方,对如何应对弓弩射击早有心得,自然知晓如何应对这些貌似杀伤性极强的弩弓。
只是等到这些弩箭装在铠甲、盾牌甚至是城墙时候,却猛地爆裂开来,将其上附着的浓烈火焰全数泼洒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那火焰浑然无视了铠甲、盾牌甚至是城墙仿佛,一朵又一朵飘了出去,一旦沾到了士兵的身上,就像是那跗骨之蛆一样,死死地咬住其躯体,将本是充满生机的肌体给烧成一片炭黑,而且这火焰还在不断地朝着里面钻入,完全和那燃烧弹以及烧夷弹一样凶残霸道,令每一位沾到火焰的士兵都哀嚎着滚了下去,再无丝毫的生机。
纵然对方以水扑之,以土掩之,也丝毫阻不住这火焰的持续性伤害。
一个个除了哀嚎着等待着火焰熄灭外,就毫无半分方法,阻止这火焰伤害自己!
“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快速,就已经摸索出了神通的运用方法了吗?”暗自吃惊,李守贤看着那勒马停在军阵之中的萧凤,却不免有些颓废。毕竟对地仙一流强者来说,他们修炼而成的神通若是单打独斗未必出众,但是若是将其运用在军阵对抗时候,却具备超出想象的威能。
一人一派,并非妄言!
仅仅是刚才萧凤将自己神通附在弓弩之上,就起码让他损失了近一半的战力,地阶强者的力量可见一斑。
正在此刻,一人走过来,对李守贤低声说道:“禀告将军,殿下他逃了!”
“逃了?这是将我当成了弃子了吗?”满是悲痛,李守贤却不免自嘲起来,为自己居然对忽睹都这般凶残狠辣的人效忠而感到悲凉。
顿了顿,那传令兵又道:“还有,将军。此刻城中守备全被杀了,虽然有人前去镇压。然而其中两人太过强大,我们无法有效地组织起来,抵抗他们的攻击。”随着他的话,在那城中不时传来哀嚎惨叫声音,而朝着这边闯来的脚步声亦是繁杂无比,显然正是曾经半路截杀忽睹都,令其计划崩溃的两人。
张世杰还有王允德,这两人实力也算了得,早就将城中百姓组织起来,开始针对那些士兵开始反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两面受敌吗?”
低声浅喃,李守贤此刻却觉得异常恐惧,他抬起头扫过了那些跟随自己身边的士兵,然而这些士兵却都是面有惧意纷纷退后,再无之前那骁勇善战的模样了。毕竟那赤凤军实力有目共睹,他们在数次战斗之后,早已经晓得萧凤的强大之处,如今如何还能够继续战斗?
天空中,火箭还在落下,然而那李守贤却已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地狱,半老的躯壳蒙上一层青纱,透着一股行将腐朽的气息。
许久之后,李守贤朗声说道:“传我命令,开城门!”自驰道走下,他率领着身后约有千余人的兵马缓缓走出潞州城,队伍沉默的近乎死寂,就连那些士兵也不晓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忐忑不安看着萧凤,不知道这位打算做什么。
寒风猎猎作响,却似那地狱冤魂一般,不断地咆哮着。
它们是在悲痛,是在哭诉,更是在愤怒,愤怒眼前这些人,为何在这造此无边杀孽。
被这冷风一吹,李守贤却首次感觉到寒意,遍布身体的寒意,一点点慢慢冰冻住了他体内的生机,并且不断地朝着别处蔓延开来,令整个人浑似冰雕一样,再无之前半分的生气。
缓缓睁开眼睛,萧凤见到李守贤走了出来,就拉了一下缰绳示意白麟走到队列之前。
“说吧,你打算怎么死?”
将一柄长枪丢出,她居高临下且看着眼前这位总算是堂堂正正对视自己的李守贤,却不知为何感觉有点遗憾。毕竟这样一位家伙能够将自己逼得险些败阵、甚至被两次戏耍,由此可见对方也算是一位人才了,只可惜了却早早的投入了鞑子的麾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守贤扫过了那长枪,抽搐了一下问道:“他们会怎么样?”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应当明白,若非你们这潞州城如何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一字一句,萧凤那声音,就像是沉重泰山一般,压得李守贤不得不低下头:“毕竟我是这潞州城守护者,若是不为那些死者讨还公道,所谓的‘净火焚世,驱逐鞑靼’岂不就是一句空话?”拧紧的拳头,自从知晓那忽睹都在这潞州城中做出的事情来,她就彻底愤怒起来,张狂的清净琉璃焰一时不停在体内燃烧着,就像是那静静的火山一样,就等着那一天彻底爆发出来。
“我明白了。”
微微闭上眼睛,李守贤将那长枪一把抽出,朝着自己心脏一捅。
这一捅当即整个贯穿了他的心脏,嘴角之处一丝血丝流出,整个人顿时跪倒在地,头颅垂下再无丝毫生息。
一代名将,就这样葬身于此!
“终于死了吗?那么赤凤军各位,且随我一起回城!”
萧凤一挥掌,那尸身立刻被清净琉璃焰所包裹,渐渐化作一缕青烟,而随着这一缕轻烟消散,其身后士卒全都丢下手中枪械,茫然立在原地静等着被赤凤军全数抓住,被缚住双手毫无动弹就被彻底压住。
至此整个潞州保卫战,彻底结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主公,这些人怎么处理?”
望了一下那些忐忑不安的士兵,赵晨走上前来。
赤凤军并非那些鞑子,自然不可能将这些人全都杀了。若让他们就此离开,却又有斩草不除根的嫌疑,会留下极大的祸根的。但若是让这些人加入赤凤军,显得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些士兵跟随鞑子后面征战多年,早就染上了一些匪气,杀人、劫财、强奸女性之类的行径不在少说,若是贸然招揽进来,反而会坏了赤凤军的名声。
“赵晨,你可记得几年前我们曾经发现的那些煤炭和铁矿石?”萧凤满是嘲弄,满是厌恶扫过了那些士兵,又道:“之前我们困于人手不足难以大量开采,不如就将这些押去挖煤,挖铁矿石吧。毕竟以后,我们所需要的兵器可不少。若是没有一个稳定的来源,岂不是麻烦吗?”
“原来如此。属下这就押解他们前往南岩还有王桥。”
赵晨恍然大悟,当即带领数十人押解这些人分成两队,各自朝着襄垣县走去。而在那里,静静地躺在地下的煤铁正等着他们,将其开采出来并且炼成钢铁,从而锻造成锋锐的兵刃,捍卫自己家园。
“虽是击败了李守贤,但是没想到却被那忽睹都给逃了。看来对方接下来肯定会有行动,既然如此那我也得快点,再不能让今日之事重新出现。”萧凤忧心忡忡,微微抬头看着辽阔北方,而在那里正是那雄踞天下蒙古所在之地,其兵势之强冠绝天下,亚欧大陆之上更无一国能够抵抗。
且念着这一切,萧凤只觉得自己毫无半分把握,究竟能不能够在这凶残顽敌之下护住整个赤凤军也是一个疑惑。
如今时候,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此时,王允德还有张世杰率领着那些义军来到了她的面前。大概是因为经历了好一阵厮杀,这些人身上都是布满血痕,破碎的衣裳之上也是沾满血污。
萧凤怜悯,当即将体内的清净琉璃焰催动起来,随着一阵云雾罩住几十人,他们身上的伤口也蠕动着重新恢复起来,其上绝无半分的疤痕,当真是神异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允德顿感身躯重新恢复精力,微微催动真元更觉如同江海奔涌一样,驰骋纵横毫无丝毫凝滞,就连他年幼时候玩闹留下来的旧伤也全都消灭,不经赞叹:“素闻萧公有大能,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如今将那些鞑子赶走,并且剿灭了这叛臣。王某无以为报,惟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毕就将身一矮,却是庄重无比拜了下去。
萧凤虽然颇为惊讶,然而想到如今自己势力薄弱,也就没有闪身避开,就这样庄重立着受了王允德这一拜。毕竟在这封建古代之中,忠义节气最为重视,君臣之说也是主流,而王允德这一拜自然是表示他投效萧凤,奉其为主公的。她若是反复推辞反而显得有些矫情,更何况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如何会将如同王允德这般悍将推出去呢?
等到其起身之后,她方才说道:“区区绵力,怎敌王兄逐敌守城之重?只是如今这潞州城民少物薄,我麾下兵马亦是不足上千,可以说是地穷民少、势单力薄。似如今这般状况,还请王兄能够帮忙训练赤凤军,也叫他们也和昔日那西军一般,拱卫这家园,不受鞑子侵袭。”
“自当如此!”
王允德心中一喜,当即应允下来,随后他就见旁边那张世杰有些犹豫,当即撺掇起来:“张兄。我看你身手不凡,更是将城中民众也一并组织起来,将敌人打退。既然如此,你不如和我一般加入这赤凤军中如何?虽然这赤凤军如今势力薄弱,但是不要忘了主公可是地仙强者,跟着她日后定然能够名传千古。至少这样,也比默默无闻要强得多。”
张世杰面有挣扎,思虑良久之后方才回道:“好吧,就依你所言!”
萧凤见到张世杰愿意加入自己麾下,当即一喜就说道:“如今潞州城满目疮痍,正是修正时候。所以就拜托张兄暂时执掌这潞州城一应事情,让城中百姓安居乐业。”随后又见到了不远处的马云冬,亦是颇有赞许,说道:“你在危机关头相助张世杰杀敌也是有功,乃是忠勇之士。如今我百废待兴,本是安抚民众,休养生息时候,最怕那鞑子又一次侵入这里,造成又一次惨状。既然如此你且挑选三百人,组建一支骑兵,日夜寻常整个潞州,以免的日后在发生这般事情。”
“小的得令,定然会守住整个潞州,确保其不受任何鞑子侵袭!”
马云冬应声回道,脸色通红通红,正是为自己受到重视而兴奋。
等到几人各自领命离开之后,就只剩下萧月还有萧星两人站在这里,静等着萧凤处理。
她们两人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已经可以自由行走。只是一想到潞州城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们两人就不免有些惧怕,不敢去见萧凤。毕竟那潞州城在她们手中发生了这般事情,自然会有些心理障碍的。当然,因为她们两人之前在菜市场竭力相阻,倒也让那些民众稍有宽慰,并未有多少指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是如此,别人却不免有些闲言碎语。
“唉,此次潞州城屠杀事件,全因你们两人一时不察所起,虽然之后你们两人竭力相阻,也算是挽回一些损失。但是功过不能相抵,你们两人暂且从政务院还有检察院退下吧,毕竟你们两人经验不足,若是继续担任只怕难以服众。所以我只有将你们两人职位夺去,知道了吗?”萧凤微微摇头,颇为无奈的说:“只是那边缘之地尚有不服众的,就连边境也有匪患屡屡犯境。我且给予你们两人各自一百余人,剿灭那些匪徒!知道了吗?”
“弟子知道了!”
萧月、萧星顿时松了一口气,俯身道谢道。
她们两人陪伴萧凤十数年,早就知晓自家师尊的脾性,向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乃是一个性格果决之人,如今这般说话显然是原谅了她们两人。
嘱咐之后萧凤就不曾言语,只是示意两人随着她一起走到了府衙之中,等到周围人全部离开之后,她方才说道:“若非我中了敌人计谋,也不会造成这般事情来。所以接下来倒要苦了你们两人。等到你们两人回来之后,我自然会让你们两人重新执掌政务院还有监察院。”毕竟这赤凤军初次成立,无论是她还是萧月、萧星都是经验不足,贸然接受这些事情自然是相当不熟悉,否则的话如何会被那李守贤看穿造成这般严重事情来?
对于这点,萧凤晓得必须要树立其自己的威信,故此只有牺牲萧月、萧星两人了。索性这两人也是知心之人,当然明白她的缘由,而且毫无怨念完全的接受这一点。
“不,师尊!是我的错。若非我疏忽大意错看了王权,如何会让那鞑子闯入城中,造成这般无边杀孽。”紧抿着嘴,萧星却猛地抬起头,想着城中发生的一切,她的脸越发苍白,当真是白的透明、白的悲伤。
在飘摇的春风之中,她的身体瑟瑟发抖,不免让人有些怜悯。
萧月亦是一样紧抿着嘴,满是自责说道:“若是我们及时组织其兵马抵抗住对方攻击,并且及时通告姐姐回援。否则的话如何会让满城百姓遭受屠戮?”
“事情已过,若是纠结于这些事情,岂不会让自己徒然悲伤?而且你们两人经历了那般激烈战斗,想必身体肯定已经收到重创。既然如此,且让我为你们两人修复伤口,也免得日后会影响到修为。”萧凤走上前,仔细的将两人身上尘土拍去,又是将那有些破碎的衣衫整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着两人如今表现,半是高兴,半是道歉。
高兴是为两人如此尊敬自己而高兴,道歉却是因为她自己过错而让两人受伤,甚至不得不为她承受那本该是她所承受的罪责。
借着整理衣衫,萧凤察觉到两人身体状况,自然是不敢懈怠,示意两人随着她回到房间之中。
等到三人各自褪去衣衫盘腿坐下入定之后,萧凤就整个入定下来运起玄功,将手掌摁在两人背心之后,清净琉璃焰早就化作一缕缕火线,纳入其身体之内。
此刻,在这略显狭窄的闺阁之中,一点半点赤红光粒悬于空中,它们不断地自萧月、萧星的身躯之中冒出,兜兜转着又重新化入萧凤体内。
虽然周遭烛光早已熄灭,然而在哪赤红光粒的映照下,却透出几人曼妙的身躯。晶莹玉润般细腻的肌肤之下,仿佛可以看见那正在运转着的经脉。而在这透亮的经脉之中,那血液异常的赤红透亮,仿佛灼烧的火焰一样,在体内一圈又一圈疯狂的运行着,丝毫不管这般速度对经脉造成的影响,宛如极速跑车一样疯狂的飚速着,浑然没有丝毫停止下来的迹象。
这正是萧凤新近开发出来的一种运用。
以清净琉璃焰的超强治愈以及焚烧一切的特性,辅助他人进一步强化其身体,无论是经脉、细胞还是那肌肉骨骼,每一个部分都得到充分地锻炼,从而让两人的基础更为坚固,具备远超同辈人的修行速度以及进步空间。
这也是她修成了清净琉璃焰之后,方才有这般神通。
若是其他和她一般的地阶强者,可断然没有这般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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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早已经领兵前往泽州,准备铲除那里盘踞着的悍匪。
另一边萧凤带着萧星,来到了长治县荫城镇。
这荫城镇可了不得,自古以来就有铁出产。
春秋时,这里属晋国。《左传》昭公二十九年就有:“遂赋晋国一鼓铁,以铸范宣子所为刑书”的记载。汉朝,这里的采煤、冶铁已具规模。在《明史·食货志》及《续文献通考》中言:明朝洪武六年1373年全国13个铁冶所,潞州荫城即为其中之一。清朝至民国年间,荫城铁货发展到鼎盛时期。
据荫城镇桑梓村西庵庙、石炭峪村玉皇庙碑刻记载:清乾隆、嘉庆年间,“荫城铁水奔流全国”。
“炉火刺破夜幕,与星光共辉;锤声惊醒物眠,与鸡鸣互闻。”说的就是荫城鼎盛时期的景象。
而若是要实现萧凤心中真正的近现代化军队,绝技离不了这里的铁匠帮助,所以她刚刚平定了整个潞州之后,就立刻来到这里,准备召集此地铁商,借助他们的力量缔造出属于自己的势力。
缓步走在了街道中,萧月颇为好奇看着周遭,问道:“这里就是荫城镇后圪廊吗?”
且看着街道两侧,全都是用巨木撑起中间以砖石作墙的店铺,它们林林总总、错落有致,一层层紧罗密布分布在这片狭窄的街道两侧,街道颇为狭窄,仅仅能够容纳三五人并行,但蜿蜒曲折四五百米内,店铺门面一个挨一个,绵延不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此可见,这荫城镇究竟有多么繁华。
只可惜因为战乱原因,这里大大小小的店铺早已没有了昔日兴盛时候的辉煌,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闭,部分的商铺甚至已经长满了杂草,就连那坚实的墙壁也已经倒塌,但这些铁铺一个个都是周正无比、清晰明了的布局,分明透着那只属于铁匠的认真严谨。
“没错!不过我们这里的人都称它为铁货巷。”前面的当地人应声说道。
“铁货巷?这倒是贴切。”萧凤扫过了旁边的铁货铺之中的东西,就若有所思的回道。
只要看一下旁边那些铁货铺当中,就可以见到里面摆着众人所熟知的钉、锤、绳、锁、铃、锅、勺、壶、铲、笼、鍪、匙、铖、盆、桶、刀、剪、锯、斧、犁、镢、锹、锄等等东西,而且还有那些零碎的细杂也有几十个种类。
这些不同用处的铁器,每一个又按照大小、轻重式样和用途,具体分为上百个型号,名目繁杂,数不胜数。
如钉类,按形状分枣籽钉、鱼眼钉、卯尖钉、水泡钉、荷花钉、车钉、斗钉、犁钉、耙钉、门钉、柜钉、镰钉等,每类钉中又分为大小、轻重规格各不相同的若干种。再如勺类,则按打水、舀汕、烧茶、炒菜、取米面、舀汤等各种不同的用项制作重量、口面、深度、把长、库长等大小不一的铁货品种,使各地用户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需要任意挑选,找出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来。
这般的存在,铁货巷自然是名副其实。
“对了,这里的铁器都是如何打制出来的?”萧星亦是看的真切,在心中默默算了一下,又问道。
以眼前罗列的这些铁器,其数目可以说是相当庞大,若是仅凭这荫城镇是断然无法制造出数量如此多的铁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当即回道:“说实在的。这里的铁器仅有一成乃这里打造出来的,其余的铁器却是由那些散步在周围的几百个村庄、千万户农民铁匠的打制出来的。而我们所做的事情,也就是将这些距离荫城几十、上百里的农庄之中的货品运过来,并且在这里进行销售。”
“难怪这里的铁器质量如此之好,想必你们对如何识别铁器质量也有一套标准吧。”
这时萧凤却走到了一边铁铺之中,取过了一件铁锅。
这铁锅色泽呈现出灰色,锅底相当厚实,轻轻敲了一下,就有一阵清亮悦耳的声音传出,显然是一件上等铁器。
而那店家见到萧凤来到这里之后,也连忙活跃起来,开始推荐自己的产品。索性萧凤也没什么意见,而且对日后那些炒菜也颇为怀念,当即就买了一件下来。只是那店家却并未直接将这铁锅售出,而是自一边取过了砂石自信的将其磨光擦净,然后点燃锅灶将铁锅放在上面,又从一边取过食油倒入其中,烤了一段时间之后,又用草木灰将整个锅底熏了一下。
萧星顿生奇怪,问:“店家,你这般作究竟所为何事?”
“这新锅只有这样处理之后,以后盛水才不会生锈,遇潮也不会腐烂,这样才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铁锅。”处理之后,那店家将铁锅送给几人。
萧月自然付了帐,而萧凤却颠了颠旁边的排列的几根椽钉,一个个都是尺寸一般,重量分毫不差,简直就是一个标准化流水线造出来的。能够保证每一个产品质量都一般模样,这荫城镇也算是了得。
见到两人惊讶样子,那人不禁透着自豪,说道:“‘高平铁、凤台炭、离了荫城不能干’若是没有了我们荫城,又如何能够创造出今日这般名声。东来的西去的、南来的北往的,哪家不是从我们这里进货?若是以前这个时候,在这两侧的馆街之内,全都有人居住。从街头一直连到巷尾,可以说是、熙熙攘攘、客商云集,而镇上的客栈、饭店也是也不会将熄灭烛光,以免有商家找不到居住之地。只可惜现在这……”
说到后面,他却不免悲叹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眼前萧条样子,实在是和他往日里所见到的场景相差太远了,远到他甚至怀疑自己年幼时候所见到的,不过是一场幻境!
“战乱频繁,世间沉沦。”萧凤不免悲叹一下,回道:“只怕你们就算是打制出来铁器,只怕也没有人过来买吧。”
毕竟在经历了红袄军造反、金朝覆灭还有蒙古侵袭,如今这北方地域可以说是农耕废弛、水利不兴,就连那人都没有多少。没有人就代表着没有市场,而没有市场那这个依靠全国才兴旺起来的荫城镇,又如何能够恢复往日的盛世繁华?
这般事情,任何人都能想通!
萧月瞧着这般状况,不由得起了一些心思,刻意压低声音,问道:“莫非姐姐,你打算让他们打造兵械?”质量好、数量大,虽然这里所生产的多是农具之类的东西,但是这个时代毕竟是农业时代,兵器和农具相差不是很大。
若是彻底掌握这里,那么整个赤凤军的武器来源就彻底解决了。
“打造兵械?这是自然。”萧凤微微点头,目光微微缩紧,扫过了那些暮气沉沉的铁匠铺,却又微光露出:“而我的目的,可不是仅仅满足于兵械啊!”
至于前面之人却恍然不知,依旧沉浸在悲哀之中,念叨着:“所以我家公子也在想办法,看能不能恢复这里的盛况!让那些铁匠,也能找一个出路来。”
“你家公子?只是他只派你前来,却不亲自出门,莫非是以为我乃是什么妖魔鬼怪不成?”萧凤嘴角抿起一丝微笑,毕竟她刚刚起意要来到这里的时候,那恒盛毓的当家就派了这个人过来,带领着她来到了这荫城镇之中。
不过萧凤也并非那等胆小之辈,当然也是顺着对方的意思走了过来,除却了萧星之外,其余人也没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天下能够胜过她的,并不多!
“不敢不敢。真凤娘娘救民于水火,岂是那等妖孽可堪比拟?”那人应声说道,自街道走出之后,就指着不远处一个宽阔大院说:“禀告真凤娘娘。这就是恒盛毓了。”“终于肯现身了吗?”双手背负在后,昂然阔步朝着那边走去,口中朗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看那恒盛毓的当家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而在这街道之末,一间大院陡然出现在这里,红墙绿瓦也算是古色古香,每一间大院之间都以砖墙分开,之间有一条幽深的长巷将其勾连起来,隐隐中蕴藏着豪商大贾的深宅大院里那一种特有的诡密般的富贵,而在中院之中更是立着一个四层楼的高塔,在整个荫城镇之中透着一股高踞在上的霸气。
似乎已经知道萧凤到来,那大门已经打开。
一位青年男子也是静立在大门中央,看到萧凤当即拜首:“小子李乾承,再次恭候多时!”虽是颇为尊崇,然而这人却只是在鞠躬之后,就抬起头颇为放肆的看着萧凤,混无别人见到她时候的诚惶诚恐。
萧凤暗道有趣,对这人不由得有些侧目,张口问道:“正是如此。只是今日里,你请我到这里来究竟所为何事?若是只是请我看一下这里的状况的话,那就不必多说。这里的状况我都已经明白了!”不自觉早已经透着几分煞气,却是对对方如此怠慢自己而感到恼火。
她毕竟是战场厮杀,手上也不知道究竟死了多少人,只不过稍微露出一丝杀意,就让李乾承不由得颤抖起来,心中生出害怕来。
李乾承话语一凝,当即收住心头心思,回道:“既然如此,还请萧统领堂上说话。”
几人当即走入大堂之中,各自选定位置,准备商谈接下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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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抬步,萧凤见李乾承不过二十来岁模样,就有了一些疑惑。
“世道太乱,三年前乃父自到南方时候就不知所踪,不得已只能我独自一人撑起这里了。”虽是有些悲伤,李乾承却还是那样坚毅,她带着两人朝着内堂之中走去,说道。“我已经在堂中备好茶水,还请几位上座。”
大堂内,四对茶几已经摆好,旁边随侍几位侍女,她们手中端着茶器。见到几人到来之后,当即纷纷走上前,动作熟稔将上面的餐点、茶水摆在座位旁边的茶几之上,以便客人能够随意享用。
萧凤挑了左首一个座位坐定之后,见到面前侍女倾倒下来的茶水,轻咦一声。
这茶水并非寻常茶叶那样为橙黄色,反而是白的纯净、白的通透,其中毫无丝毫的杂色,几许银线也似的茶叶且浮且沉,当真是茶中极品。她只是轻轻一嗅,就感觉清香扑鼻而来,浑身通体舒畅,精神为之振奋,当真是仙家琼液。
她不觉好奇起来,举起茶杯抿了一口,当即赞道:“唇齿留香,余韵悠长,却不知这是什么茶?”
“这是建州龙团胜雪,昔日侥幸得赠几两。不过我平日里甚少在家,所以也不曾享用。”李乾承随口应道。
“‘一枪已笑将成叶,百草皆羞未敢花’。”萧星紧随其后轻抿一口,却不免有些感叹,轻声说道:”我昔年曾读茂叔公的《宣和北苑贡茶录》时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看来果然有些门道!”
“原来如此!”
萧凤满是笑容,又道:“只可惜那徽宗虽令郑可简创造出这般名茶,但却就此北狩,却不免让人贻笑大方了。他若是将这般风花雪月的精力用于军政之上,又如何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凤目微动,落在了那李乾承身上,嘴角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
以她智慧,如何不知这李乾承如此作态只是为了试探她的底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她也没有多做停留,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被这一激,李乾承顿时赧然一笑,满是尴尬,紧接着他就直接了当,说出了自己的困难:“萧统领,我晓得你今日而来所为何事。只不过我那些匠工所擅长的不过是农具打造,若是要锻造出合适的兵器只怕也有些困难。而且这荫城镇情况你也知晓,若是没有足够钱粮,只怕我这里还难以满足您的要求。”
这话也算是拐弯抹角,但萧星早已经摸清此人心中所想,当即回道:“你放心。我家主公自有仁德,当然不会坐那等强买强卖的行径。只是不知你打算如何出价?”
“这个要看你们需要什么武器了。若是那长矛、大刀之类的,我倒是可以安排,但若是铠甲只怕就有些麻烦了。”李乾承仔细斟酌着说道:“那长矛、大刀模样简单,一位熟练的工匠只需要拥有足够的铁,一日之内便可以锻造个十来件。而那铠甲的话,若是简单的板甲只需要十来日便可以打造完毕,若是锁甲甚至是鳞甲的话,少说也需要一个月时间。至于那神臂弩?请恕我无力,我这里并无工匠能够制作!”
“原来如此!是这样吗?”萧凤沉思了起来。
李乾承无奈道:“没办法,我这里毕竟只是打铁的,对弓弩的制造实在是属于门外汉。”
“无妨!我自那李守贤还有鞑子手中也曾缴获了一些强弓劲弩,倒也不缺。”萧凤微微颌首,以是自己明白对方的苦衷,随后却有些无奈说着:“只是念及麾下兵马太少,所以准备征召此地良家子弟组建起一直军队,也好抵抗那些鞑子的侵袭。故此需要你多多帮助,也免得让他们手无寸铁,就和敌人战斗。”
“萧统领宅心仁厚,小子自然晓得。”李乾承当即赞道。
“那好,那你看看这些兵器你这里能不能打制?”
萧星见提及此事之后,当即就将手中的几张宣纸递出,而在这宣纸之上早就以毛病绘制出了几幅兵器详图,其中尺寸、样式、重量之类的全都标在上面,可以说是详实无比。任何一个铁匠只需要扫一眼,就明白究竟应该如何打制。
李乾承扫了一眼,当即摇了摇头,说:“还请几位稍带一会儿,毕竟我并非铁匠,所以还需要有专门人士才行。”随后他就将侍从叫来,将这些武器设计图拿着,令其去寻找相关人士。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自门口就走进来两个中年汉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两人一般模样,应当乃是兄弟关系,虽然身材有些矮小但却相当敦实、一对灰布衣衫之中露出的手臂相当粗壮,手腕之处也是布满老茧,貌似呆滞的目光偶然间闪过精光,显然也并非寻常人士。
其中一人有些焦躁,见到众人之后,就颇为激动挥舞着手中图纸,问道:“这图纸究竟是谁绘制的?”
李乾承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愠怒,低声斥责:“萧统领在此,你们两人莫要冲撞了他。”
“我又不是那吃人的妖怪,有什么在意的?”凤却只是摆了摆手,令李乾承消弭下来,随后就满是笑意看着两人问道:“正是我。只是两位莫非是对这图纸有什么疑惑的吗?若是有些需要请教的,我自然会告知两位的。”
“原来是真凤娘娘。我们之前没认出来,还请恕罪。”
那两人仔细凝神看了一下萧凤模样,顿时一惊连忙道歉来。自萧凤击败李守贤、忽睹都联军之后,她的名声就在这整个山东一代流传出来,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在传闻之中,更是将其描述成为了降世的仙子、拯救世人的圣女,天然中就蒙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让别人凭空生出高远不可及的感觉。
如今他们两人骤然间见到萧凤真人在此,也是颇为意外,更为萧凤大气潇洒的气质佩服,只是扫过了那图纸之后方才醒悟起来自己所为何事,问道:“只是我兄弟两人打铁也有二十多年了,却不知道您这图纸上所绘制的究竟是什么?我兄弟两人不太清楚,可否向娘娘请教一下?”
“自然可以,只不过我初来乍到,还不知两位高人姓甚名谁?”
“我叫秦建、他叫秦栋。娘娘唤我们为大郎二郎就可以了。”秦建张口回道,紧接着就有些心急,连忙问着:“只是那图纸究竟为何这般绘制?我虽然也晓得这样绘制能够更好的让人知晓那些武器的细节,不过这般样子究竟是如何绘制出来的?”
“这三幅图乃是主视图、俯视图还有侧视图,不过是从三个互相垂直的角度观察一件东西所绘制出来的。这一点,你们若是仔细观察,应该能够明白七原因了。至于上面的尺寸,想必你们也应当明白究竟代表着什么吧。”萧凤随口说道,直截了当指出了图纸上各个标示的意义所在。
在后世这三视图也不过是初高中就存在的知识,没什么大不了的,任何一人都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里是教育贫乏的古代,工匠之中讲究的是“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若要拜师也要付出很多的代价,师徒名分更是大过于天,而各个工匠之间也是门禁森严,导致了整个中华地域手艺近乎凝滞,根本就是毫无进步可言。
而这两位素来只会埋头苦干的铁匠在看到了这三视图之后,自然晓得其中所代表的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如此!”
两兄弟连连点头,对萧凤也顿时生出高山仰止的崇敬:“这样一来,对整个武器的形制也就相当清晰了。我以前就听闻真凤娘娘生有宿慧,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萧星却有些不耐烦,微微皱眉问道:“只是按照我们的要求,这些东西各自需要多少钱?”
“长矛矛头最为简答需一贯三百钱,腰刀的话估计需要三贯有余。木盾便宜一点,只需要三百钱,但铁盾的话要贵得多,需要十贯!至于这板甲,至少要四十贯才行。”说到这,两位兄弟就彼此商量了一下,旋即就回答道。
“这么贵?”
萧星当即有些惊讶,张口问道。
依着他们计划的,一个人全副武装至少需要五十贯,这样的话一万人的军队就需要五十万贯,若是再加上诸如粮饷还有衣衫之类的东西,没有一百万贯断然难以支撑下来。她们虽然夺取了潞州城,并且将一众鞑子遗留财宝全数充公,但短时间内也绝技无法凑齐如此多的钱财。
一百万贯?
这放在后世那可就是相当于十个亿!
而在后世之中,能够随便拿出十个亿的人也不多。
李乾承却满是苦笑:“这般价格已然算是不错了。毕竟我们需要自筹铁矿还有冶炼用的煤炭,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且为了满足你们的需要,那铁匠也绝技不能饿着,决不能断了炊火。不然的话,他们那里来的力气打铁?若是要继续下降,只怕我们也要就此喝西北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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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星顿时苦恼起来,忽然间想起当日被赵晨带走的那些俘虏,当即问道。
若是能够由他们提供矿石还有煤炭,再有恒盛镏众人将其锻造成兵械,应当能够胜过自己锻造吧。毕竟光是培养出一个合格的铁匠,就需要大量的时间,更何况以他们目前的状况,是否能够找到足够的铁匠都是问题。
李乾承回道:“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价格可以降低一半以上。”
“对了,我在府中仓储之中尚有一些陈米,不如就送些给阁下,也算是我的一片敬意。”萧凤转悠悠,又是说道:“毕竟在这个世道,就算你有兵器,若是没有粮食可言,只怕也只能够静静等死罢了。”
听到了这话,李乾承当即欢喜起来,张口说道:“陈米?不管你有多少,我都愿意以十贯一石购买!”没办法,他恒盛毓之下铁匠足有百余户,家家户户都需要粮食,然而屡经战乱,除却了那些州府之中尚有存粮外,其余人早已经消耗一空,就此逃荒去了。
而他们这般的大地主们,也不过是仗着昔年积累方才勉力支撑下来,若是在遭遇个什么匪患,只怕也要分崩解析,不复存在。
秦氏兄弟也是连忙拜倒:“真凤娘娘果真仁慈,我等定然倾尽全力,定然不会逾期。”
他们两兄弟乃是打铁世家,平日里就胃口颇大,然而如今这般状况就算是手中攥有万贯家财,只怕也难以买到粮食。若是往常时候,只需五百钱就能够购买一石粮食了,但是在这乱世之中物价飞涨,故此此地粮食也飙升到如此境地。
民生多艰,可见一斑。
“那好,你且给我备齐两万七千只长矛矛头、两万六千把腰刀,以及八千具板甲,不知你多久才能备齐?”萧凤点点头,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乾承估摸了一下,回道:“大概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时间?这么长时间?”
萧凤微微皱眉,沉思了片刻就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每十天来一次,将打造好的兵器取走,当然也会将这部分的钱粮送来。这样的话,不知道李公子可否愿意?”军中士兵就等着这批军械,而且周围诸侯也是虎视眈眈,他们怎么可能等到个十天半个月的呢?
“萧统领雪中送炭,李某自然谨记于心。你放心,这些兵器我自然会全数交上。断不会让那些忠诚义士白白流血。”李乾承朗声笑道,一脸的高兴。
“那这里的事情就拜托李公子了。”萧凤见到此件事情办妥,也感觉心中畅快,起身说道:“只是潞州政事频繁,我还需要回去处理。所以在下就先行告辞了。”说完之后,她就带着萧星从这里离开,也免得那潞州城因为没有她坐镇,再次出现了什么状况来。
待到秦氏兄弟还有萧凤、萧星离开之后,却自内堂之中走出一人,手持折扇、博冠长衣,也是一个翩翩公子。
他遥遥看了远处一眼,忽的笑了起来:“那萧凤倒也算是气度非凡,只可惜不过是一介女人,如何能够成事?”语气中当真是趾高气昂,充斥着让人不舒服的感觉。随后,他又看向李乾承,问道:“没想到你也能忍,居然真的答应了她的事情。难道你被她给蛊惑了?”
“孔兄,我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莫非你还当真了?我看啊,还是你这衍圣公的眼光太过高远,见不得这般存在。”李乾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又是挤兑道:“毕竟她也算是一代俊杰,同龄人中胜过她怕是只有西藏密宗八思巴了。能够在这般年龄就成就地仙一流。也算是举世罕见了。这一点终究还是让人在意。”
没错,眼前这人正是那山东曲阜衍圣公一脉,唤作孔治。
而这人如今年纪也和萧凤一般,修为也算了得,不比张世杰、张弘范差,就算是萧氏姐妹再次,和他只怕也是伯仲之间。正是因此,这人素来狂妄自大,所以在见到萧凤居然如此厉害时候,就倍感恼火,每当别人提及萧凤时候,他就一阵火大。
如今被李乾承撩拨一下,他当即恼火起来:“这是自然。只是那女子不过是侥幸占得一隅之地,气焰就如此嚣张。她莫非当真以为自己是真龙之躯?当真是贻笑大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好吧。咱们就不说这个,只不过我托你和蒙古大汗说的事情如何?”李乾承转而有些在意,问道。
孔治扬声笑道,只将手对准远处一颗梨树猛地一拍,当即有漫天劲气横扫而去,无数碎屑散落开后,却变成了一块长有两丈有余,四尺宽的牌匾,牌匾之上横平竖直写着“钦赐监铁”四个大字,”字字都是横平竖直,端正秀丽。
宛然一笑,他对自己实力充满信心,对着李乾承说道:“自然已经谈成,只需要你帮我们铲除了这个妖女,我定然会在大汗身上力荐。”
“好,那就依你的计划行事。”李乾承张口应道。
另一边萧星两人早已经踏入山路,对身后荫城镇发生的状况自然不知。
只是萧星却想到当日王权事件之后,就有些忐忑,问道:“师尊!我看那李乾承貌似遵从,望之似有狼顾之相,估计此人绝非那等忠臣义士,只怕此人日后会背叛我等。既然如此,为何师尊还要和他交流?甚至将如此庞大的兵械生产也一并让此人生产?”
“我且问你。此地铁匠有多少?他们又在哪里?擅长的又是什么?而那锻铁用的铁块又该如何制作,所使用的方式又是什么?”
萧凤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转声问道。
萧星摇摇头,回道:“不知!”
“没错,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就只有恒盛毓李乾承他知道。”萧凤回答道,明显是有些无奈,更有一些恼火:“若是我们贸然动手铲除此人,到时候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会毁掉这一切?让我们无法得到这些东西?”萧星当即想起当日自己被污蔑时候的场景,心中顿时生出怒焰骂道:“这帮家伙,难道就根本不管百姓生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那些士绅来说,维持住他们的财产还有权力才是首要的。至于那些平民?虽然在平日里他们还会装出一副施舍样子,但若是触及到危险时候,自然会将其丢到一边。毕竟那些人在他们的眼中,也不过是贱民一个。贱民贱民,自然是下贱无比,哪里能够和他们相提并论?所谓的人性自私,不过如此!”
萧凤嘴角轻轻翘起,话语中透着轻蔑:“所以只需要我们一动手,那他就会说我们的坏话,将自己造成的危害转移到我们身上,更严重的或许会煽动那些铁匠造我们的反。比如说之前你们被排斥,不也是被那王权刻意安排导致的吗?”当日里,若是没有那王权刻意煽动,如何会造成潞州城被屠事件?
经过这些之后,她也已经成熟许多,自然对很多东西看的真切!
萧星忧心忡忡,询问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应当如何?”
自当日王权事件之后,她已经知晓仅仅靠所谓的忠诚绝无半分用处,为了确保整个赤凤军内部的稳定,必须要采取一些必要地措施来。
“我记得不是和对方约定过了,每隔十日就派遣士兵接受一些兵器吗?既然如此,那你不妨挑选几个忠心的家伙,趁着这个时候以帮助制造兵器缘由插入对方的军械之中,并且借此机会试探那些铁匠,向他们灌输我们的理念还有思想,从而能够拉拢他们让他们为我们所用。那些士绅可以煽动百姓抵抗,那么为何我们就不能够采取同样手段,让那些百姓明白看穿这些士绅的嘴脸?所谓的宣传,也不过就是这些东西罢了!”从那充满自信的笑容之后,萧凤一点点的说出自己心头计划。
毕竟她的目的可不是仅仅购买军械,控制整个恒盛毓为自己所用,这才是她真正目的!
“若是这样的话,那我这就去做。”
萧星练练点头,也在心中暗自盘算着,想着之后回到府衙之后应该如何处理。
为了维持整个赤凤军的安全,这样的存在是必须的!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苍茫群山之中,一座山城之前,数十具尸体散落地上,四周围满是凝结的黑血。
而那城门之上,挂着的正是“晋城”字样,昔日里它尚且还在鞑子手中,然而一夜之间已然易手。
将手中长剑血渍拭去,萧月冰冷着脸,见到远处骑马回来的士兵就问道:“抓住那几个和尚了吗?”
“报告长官,那几个家伙速度太快,我们轻功不够没曾抓住。”士兵脸色赧然,摇着头回道。
“被逃了吗?”萧月脸上依旧清冷,心中却暗自想着:“没想到那群秃驴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看来那少林寺也不安分,想要过来搅局吗?”自刚才和那几个和尚交手,她俨然已经知晓对方乃是少林禅宗一脉的门徒。
虽然这几人也算是实力非凡,然而屡经战斗之后,萧月战斗经验可以说是大增,实力也踏入堂堂的丹鼎境界,更兼有数十位精兵以弓弩辅助,应付几人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那几人见势不妙就迅速逃走,所以让萧月有些不甘心。
“那我们继续追吗?”士兵继续问道。
“不了!”萧月轻身一跃落在战马之上,目光扫过了南方之地,口中说道:“我们已经将泽州、孟州还有怀州全部攻陷。将整个上党区域全部纳入统治范围,四周围全是大山,乃是易守难攻的区域。如今之际最重要的是积累实力,实在不应该贸然招惹敌人。我们还是回去吧。”说完,她一拍骏马,早就化作一缕青烟纳入丛林之中,身后之人也是拍马跟上,准备回到潞州城,将此地情况说与萧凤知晓。
至此,包括泽州、潞州这篇方圆足有万里,人口共计有十万户以上的广博大地,彻底归于赤风军麾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骑绝尘,待到萧月回道潞州之后,已经是一日之后。
踏入府衙之中,萧月却没有见到萧凤,询问了一下正在处理铁器的萧星后,她方才知晓自家师尊正在漳河,带着那些平民疏通河道,重新恢复以前的灌渠。
自数十年征战,这潞州之内历年兴修的河道灌渠早已经为淤泥所塞,再也难以发挥昔日灌溉农田的功能。所以在占领整个潞州之后,萧凤就开始着手调集民力,带领他们疏通整个河道,开垦农田种植粮食。
在这个古代,即没有能够令庄稼增产的化肥,也没有高产量的土豆、玉米之类的东西。
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此地农民千年以来赖以为生的小麦,稻谷罢了。而若要让这些农田增产的话,兴修水利工程扩展农田范围,也成了应有之举。
若是就连让百姓吃饱饭的能力都没有,那赤凤军所谓的“净火焚世、驱逐鞑靼”岂不是和一句空话无误?
听到消息,萧凤当即朝着漳河赶去。
漳河,乃华北一代最重要的水系之一,上游乃是有两条河组成,一条为清漳河、另一条则为浊漳河,其源泉正处于赤凤军所辖境内。
因为此地乃是山岭和平原交接处,整个流域落差极大,而且下游也无法完全泄掉洪水,所以漳河历史上灾害频繁,沿岸人民深受其害。正是因此,为了治理此地洪涝灾害,早在战国时期,西门豹就在这里建造了引漳十二渠,引水灌溉农田,方才奠定了此地兴盛之基。
只是自金朝破灭之后,这里长久以来就不曾有官府组织民力清理河道,以至于整个水渠都充斥着巨量泥沙,水流量大幅度下降。
若是到了六七月份暴雨时期,此地水渠之中的水就会整个溢出来,而周围更是会化作一片汪洋,不知道会淹没多少的民众牲畜,至于遭遇旱涝灾害的那些庄稼,也不知会留下多少!
若是不将这个问题解决,只怕一场暴雨就会彻底摧毁赤凤军十年努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较之下,鞑子的威胁又算得了什么?
正是因此,萧凤才不敢有丝毫懈怠,亲自上阵聚齐民众,前来治理此地水利。
此刻,她正在长子县发鸠山,整治那许久未曾有人治理的浊漳河南源,好疏通河道免得其发生灾祸。
等到萧月来到这里,她就见一块十丈方圆、约有上万吨的巨石横于河道之中,一边河流早已经满溢起来形成一个不小的湖泊,另一边河道已经枯竭露出干涸的河床,显然正是因为有这山石阻道,所以下流并无半分水源,以至于农田缺水、庄稼绝收。
而在巨石旁边,正聚着数十人。
他们手中虽是拿着铁锤、凿子以及铁链,旁边还放着众多的竹筐之类用来搬运石头疏通河道的工具,只是当面对这拦腰巨石,这些人却也是无可奈何。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人声音:“真凤娘娘、这石头实在太大了,我们真的无法搬走!”
“无法搬开?这可麻烦了!”萧凤问道。
那人无奈的摇摇头,回道。“要想将这巨石炸开,我估摸至少需要数千斤火药。这么多火药,实在是超过我们所携带的。”
萧月听着这话走了过去,她见旁边沉思着的萧凤就张口问道:“姐姐,难道你打算将这石头弄走?”
“没错。若是不将这东西弄走,否则这里水源机会彻底断绝。下流农田若是没有水源灌溉,那些百姓又将如何生活?”眉间带愁,萧凤抚摸着这起码有三丈高的大石。而旁边的一位老农也是无奈说道:“没错!也不知道我们究竟造了什么孽,自今年时候就发现整个下游彻底断流了。后来我们上山巡查,方才发现了这里有块石头堵住了河道。只可惜就凭我们这些人,根本无法搬开这样的大石!”
“古时尚有愚公移山,今日里不过一块大石,又岂能挡住我们?”萧凤摇了摇头,透着决绝。
若是不将这大石挪开,那下游数千户的百姓可就全要遭罪了。遇见这般状况,她又岂能置之不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月讶然,不免有些迟疑;“可是姐姐,要知道这巨石足有数万吨重。以你我力量,可断然无法将这东西给粉碎。”她虽是自信能够将这坚硬的花岗岩给切碎,但是就算是倾尽全力,只怕也只能够将其表皮抹掉,若要彻底将其破碎,少数也得三五个月的时间。
这么多时间,早就过了农田最佳灌溉时期了!
“我知道!”
满心无奈,萧凤当即催动体内的力量,猛地一拍。
那巨石表皮顿时崩碎,一片片石片纷纷落下,每一片石片都足足有新华字典厚,然而那巨石却毫无动静。显然以萧凤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这巨石分毫。萧月见此状况,也没退缩同样的抬起手,咻咻咻剑气纵横,当即在其上面切下数十块石头,每一块都足有三尺阔。
当然,巨石依旧毫无动静!
“咦?”萧凤见到萧月动作,心中当即有了一个想法,她当即将萧月叫来说道:“萧月,你过来。我们先试一试能不能将这巨石给彻底粉碎掉!”
“粉碎这个巨石?”
萧月一时间惊讶不已。
若是那丈余长的大石,她倒是可以将其粉碎,但似这般庞大山岩,却决计不可能的。没办法,这山石实在是太大太重,远远超过了他们能够粉碎的极限了。
“没错。”
萧凤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摁在萧月后面,清净琉璃焰自她体内汹涌而出,令其仿佛沐浴在火焰之中的凤凰,并且不断蔓延将萧月也裹入其中,无尽的火焰更是顺着那毛孔、血管全数纳入萧月身体之内,令她不由得发出一声软腻至极的声音来,整个肌肤也被这火焰染上一层玫瑰一般的光泽,双目也带着晶莹光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这一刺激,萧月不禁想起当日里的那些荒唐事情来。
“莫要多想,你且仔细感应丹田之中的剑心。”
正在这时,一声轻喝在萧月耳边响起,她当即摒弃脑中遐想,问道:“姐姐,我真的能够将这巨石粉碎吗?”
“目前不行,毕竟你道体未成,剑心难以化作神通。否则若是轻易催动剑心,不免会损及身体,以至于无法发挥其最大力量。之前你在潞州战斗时候,不就因为强行催动剑心以至于落败吗?”萧凤解释了起来,随后想到日后的事情,她就有些担忧:“似你这般状况,只怕日后想要跨过三关,成就地阶的凶险性可是要远胜于我。这一点,你清楚吗?”
每一个人的三关皆有不同,至于萧凤当日渡劫时候,若非她本身炼出的丹劲有痊愈身体之功效,对跨过劫难极有助益,只怕当初也未必能够跨过。
但是如同萧月这般状况,却无疑意味着她未来如果要渡劫,其难度是寻常人的数十倍有余,当然若是能够成就地阶,其实力也自然是顶尖一流。纵然在痊愈身体方面比不上清净琉璃焰,但在切割物质、破坏东西以及单打独斗方面,自然有其出众一面。
“徒儿自然知晓!”
萧月收敛神色,低垂双目暗自感应体内剑心,心中暗想:“只是人生在世不过白驹一隙,我只需要跟在师傅后面,就算无法度过三关那又何妨?”
这一次在萧凤以清净琉璃焰护持之下,她却并无往前那般撕破身体的疼痛感,剑芒依旧在经脉之中肆无忌惮飞奔,但是此刻她反而因此而感觉身躯酸胀不已,渐渐于身体之中生出一丝渴求,渴望着被温暖、渴望着被包容,渴望着一切,渐渐甚至于神智也被这暖融融的温暖给侵蚀了,转然间忘却了眼前的事情,沉溺于那温润火热的温暖之中。
萧凤不禁有些无奈,低喝一声:“凝神聚目,莫要被干扰了心智。”
萧月醒转过来,她想着自己表现不免有些赧然,回道:“我知道了姐姐。”随后她就将全身力量催动到极限,于周遭也渐渐开始生出意向。
地面上一粒粒碎石好像是收到了什么东西牵引,渐渐地悬浮起来立在高空之中,随后那些碎石就像是融化了一样,整个和别的碎石也一并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柄石剑。晶莹如玉,边缘锐利,其上光滑无比,正如被名家打造磨制一样,透着一股锋锐之感。而这石剑还在继续将周围的碎石吸摄起来,纷纷纳入了它体内,以至于它还在生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最后,这病石剑已然成长到足有十丈有余,剑柄宽大足可躺着一人,剑刃亦是硕大无比,堪比那城门一样,显得无比庞大。
这般石剑绝非凡人能够操纵的,或许只有天上神将才能够控制。
望见这般模样,萧月惊讶无比,她晓得若非萧凤帮忙自己断然无法做到这般程度,于是深吸一口气,喝道:“给我裂!”
应着声,那石剑当即凌空一挥,其目标正是那硕大山岩。虽是石头所制,然而这石剑却因为有萧月以真元作用,所以相当锋利,就像是切蛋糕一样,刷刷刷不过几下,就将这庞大山岩整个切碎,而那漫天河水也当即自切开沟渠汹涌而下,滋润着早已经干涸的河道,并且为下流的农田输送它们急需的淡水。
见到这汹涌河水,那些农民顿时欢呼,整个人跃入河川之中,浑然不顾河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裳,高声欢庆了起来。
“有水喽!”
“水来喽!”
对他们来说,这些水着实乃是生命的源泉,也是哺育他们能够生存下去的唯一根本。
萧凤萧月在旁见着这些淳朴乡农,也是露出满足的笑容。
对她们来说,辛苦付出那么多,所求的不就是这些场景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山石被打碎之后,那些民夫就开始清理河道,而萧凤萧月两人却来到一处寥无人烟的悬崖边。
听了萧月讲述自己泽州遭遇事情之后,萧凤忽的笑了起来:“你是担心那些人会对我们有什么不利吗?”
“没错。毕竟那少林寺可是北地大宗,虽然名声为全真教所压,但千年积累也绝非我们能够对抗的。”萧月有些担忧,正是因此她连夜赶到这里来了。
要知道那少林寺主持本身就是和萧凤同级别的地阶强者,而其达摩堂、罗汉堂、般若堂、戒律堂之中翘楚亦是不在少数,再加上那些隐居于此的老怪物,其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若非当年王重阳麾下有全真七子襄助,只怕全真教也会被这千年古刹压下来,分毫抬不起头!
“原来如此。看来那些人是因为我的行为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所以才作出了这般行径?”萧凤宛然一笑,浑然没有将对方放在心上。
萧月不解,继续问道:“没错。只是姐姐,你为何不以为然?”
“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愁眉苦脸、仰天哀叹又或者是呼天抢地?”
萧凤摇了摇头,昂首立于悬崖之上,目光落在了正在下方忙碌的那些农民身上,说道:“既然无论我们如何表现他们都会下手,那么我为何要随他们的心思呜呼哀哉?若是这样,反而凭空显得我不够气度,倒会让人贻笑大方。而且你莫要忘了,只要获得他们的忠心,那些个蝇淫苟且之徒又何许在意?”
山风阵阵,将萧凤那赤红长袍吹的是猎猎作响。远处,一轮红日渐渐西下,余晖落在了她的身上,萦绕的赤红光辉越发明亮,真真是飘飘然而乘风,悠悠中则化神。这一刻,萧月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恍惚中似乎和那九天玄女重合起来,一如那九天玄女于莽荒太古时候现身助黄帝击败了蚩尤一样,也会在这个世界缔造出同样的辉煌来。
忽的,萧凤张口说道:“两位既然来到此地,却不知有何事情找我?”目光流转,却是落在不远处树林之内。
被这话一说,萧月这才注意到在自己身后正立着两位老者。
一个人身着一件杏黄色道袍,乃是一个道人,另一人却穿着一件粗布衣衫、披着蓑笠,乃是一个老农。虽然已经年近天年,然而他两人却腰杆挺拔,脸色红润无比,气息悠长无比,显然也是修行甚深的修道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是谁?”
柳眉横竖,萧月立刻紧张起来,信手一动就将长剑自剑鞘抽出,挡在萧凤面前。
能够将气息遮蔽至如此境地,这两人修为自然要比他还要高,而且观其年龄看起相貌,这两人就算不是地仙境界的人物,也是修为修至巅峰成就道体的强横存在。
如今不知不觉就被这两人靠近,萧凤如何能够接受?
“天尊在上!”那道士将手中拂尘轻轻一扫,横在左手之上,腰背微微弯曲敬道:“我乃是玉皇观尘漓道人,这位则是炎帝庙木道人。今日里听闻元凤真人到此,故此前来会见。之前未曾通报,还请莫怪。”
“原来是前辈来访。真泽宫定慧,这就向两位道歉。”
萧凤顿时愕然,旋即就回首作揖,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长治素来位于中原核心地带,自古以来就是文化昌隆、教育鼎盛的地方,历年所出的武者也不在少数。比如说那慧明真人和圆通、庆元就乃是同一辈的高手存在。而这尘漓道人和木道人论辈分比他们还要高上一辈,乃是五十年前的顶尖存在,只是后来因为修炼达到瓶颈,故此遁入山林苦思突破地阶之法,就此消失无踪。
没曾想,他们两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只是那尘漓道人还有木道人却慌忙避开身子,连连说道:“我等不够山野民夫,虽是有些道行,岂敢受真人一拜?”
他们虽然修为有成,乃是成就道体的巅峰强者,但是如何能够和萧凤地仙一流的境界相提并论?纵然辈分比萧凤师尊还要高,但是这两人却也不敢故作身份,以免招惹事端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倒也是!只是此地不便商谈,不如两位且随我回到府衙一叙?”萧凤宛然一笑,长袖挽起就朝着远处走去。萧月自然跟上去,而尘漓道人和木道人彼此对视一下,也一并跟着过去。不过是半刻钟的时间,几人就重新回到潞州之中。
选了一个雅致地方坐定之后,萧凤就问:“不知两位前辈此番出山究竟有什么事情?若是小女子有什么能够帮助的,自当是竭尽全力。”在这个关键时候,她着实不愿招惹什么势力,以免自己辛苦打下来的基业再次沉沦下去。
“说来惭愧。”
那尘漓道人顿时有些无奈:“当年我和你一般,初次执掌门派之后就一心修持,以为这样就能够直通大道,虽然修为远超历代掌教,然而却因此冷落了门人,以至于自我入山苦修之后,反而令那玉皇观就此衰败,残垣断壁不甚寂寥,当真是愧对师尊。”面有戚戚,想必也为当年事情心怀愧疚。
“正是如此。所以今日前来,是想请真人可否帮忙,且助我等修葺庙宇,以至于道统不断?”那木道人也是跟着问道。
萧凤却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若有所思看着两人,意味深长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吗?”
关于那玉皇观和炎帝庙的事情,她也曾听自己师尊说过。
六十年前,这华北一代还是以炎帝庙、玉皇观为尊,无论是真泽宫,还是崇庆寺、法华寺都是名声不显,其中更是出现了如同尘漓道人、木道人这般天才。只是后来这两教却因为道统之争多次发生冲突,毕竟那玉皇观乃是道教传承,秉承的乃是玉皇一脉,至于炎帝庙却更为悠久,足可延伸至上古炎帝时期。
两派不仅仅修行方式迥然相异,就连阐述理论也是完全相左。
故此两派屡次兴起争斗,直到最后这两人双双殒命消息传出之后,那炎帝庙、玉皇观就此衰败下来不复之前鼎盛之姿,正因此真泽宫、崇庆寺、法华寺趁机上来,取代了炎帝庙、玉皇观的位置。直到十年之前蒙古南下时候,那真泽宫因为遭到鞑子搜山就此衰败下来,至此整个潞州境内被崇庆、法华两寺占据。
萧凤之前兴兵剿灭崇庆寺、法华寺两家道统,也未免就没有了解恩怨的心思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萧凤有些迟疑,尘漓道人不免有些赧然,说:“若是真人为难,那也罢了。只是念及我等具是一脉相传,可否让贫道在这里传道受业,也免得道统就此衰败?”毕竟萧凤乃是真泽宫出身,论起道统也不比他们两人差。
“这又何妨?我虽为真泽宫嫡传子弟,如今不也未曾重整真泽宫吗?若是你们以为我不过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却未免太小瞧我了。”摇摇头,萧凤自然噙着笑容,看着两位道人。
木道人不免有些茫然:“既然如此,那我们应当怎么办?”
“那我们就这样离开此地,另选地方吗?”尘漓道人亦是透着苦楚。
当年他们自以为实力强劲,经常意气用事,结果导致了门派衰落。而这件事情也成为了他们的心劫,以至于虚耗数十年也无法寸进。如今他们两人幡然醒悟,此番出山正是为了能够弥补过去错误,所以才到萧凤这里央求,看一看能不能就此穿成都道统,以免的成为那等欺师灭祖之辈。
想着当日事情,两人脸上布满愁容,露出一丝去意。
“既然如此,那两位前辈可否听我一言?”萧凤缓声劝道:“我知晓两位前辈今日到此,所求者不过是道统传承。两位乃是修道有成之士,故此能够和谐相处,然而若是百年之后你们那些徒子徒孙又当如何?只怕他们会和你们以前一样,再起冲突。既然如此,那两位如此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对于这些玄门正派,最重视的莫过于道统。
道统之争大过于天!
为此,不知道多少武者为此丧生。
萧凤若非早早觉悟,并且因为昔年南下开拓了眼界,立志改天换地驱逐鞑靼,否则的话她估计也会和这两位一样,好似流星一般转瞬即逝,然后就再无半分的生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尘漓道人躬身问道:“那依真人所言,我等应当如何?”
“若是阵上厮杀,只怕我等是无能为力。”木道人亦是摇头说道。
他们如今已然年近天年,虽然凭借修为勉强撑住,但若是战斗一起立刻就有血气衰竭之象。如果不是为了传承道统,这两人如何会在这乱世之中出来,甚至来到这里央求萧凤呢?
萧凤嘴角自然噙着笑意,自袖中取出一卷手札,抵到两人面前,目光灼灼看着两人。
那木道人将手札取过扫了一眼,顿时惊道:“这,难道这是‘金莲丹元册’中记载的丹劲之法不成?”
“这神念观想之法,倒是和佛教密宗极为相似。”尘漓道人赶紧拿来,翻了几下亦是颇为惊讶问道。随后两人琪琪看向萧凤,目光之中透着几分莫名惊骇:“而且这搬运真元之法,分明就是南方儒门正宗手段,你究竟是从何得到这些东西的?”
要知道这里面所记载的一些东西,都是各个名门大派不传之秘,若非是有什么意外,决计不会传于别人。眼前这女子究竟是哪里来的手段,居然得到了这么多的玄功秘籍!
“正是如此!”
萧凤笑意依旧,目光之中透着几分狡黠,继续说:“在这手札之中,不仅仅有昔年金刚智所创《不动明王真言咒》之法,就连万象先生所遗留下来的《万象文集》也在其中,而且里面还有全真教丘处机所创的《金莲丹元册》。昔日里我闭关苦修十载,方才子其中萃取精华创出一门绝学,唤作《玄心冰玉决》。只是这《玄心冰玉决》自有缺陷,寻常人若要修成需要斩赤龙、伏白虎,弃绝人伦之道方能修成。所以恳请两位,可否参考这些秘籍创出一门玄功,也好让这神州大地亿万生众也可以一并修行?”
当年她为了快速增进自己功力,使用了道家秘术绝了自己生育的可能,就算如此也是付出了莫大的精力方有可能。
所以像《玄心冰玉决》这般存在严重缺陷的玄功并不适合广泛传播,若要让寻常百姓也能够修行,自然需要另行修改,不然的话少不会会有大麻烦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寻常人也一起修行?”
尘漓道人和木道人具是瞠目结舌看着萧凤,在他们的观念之中,能够招揽别人教授玄功已然算是圣德之举,但似这般将自己玄功公开让众人一并修行,那当真是难以想象。
“正是如此!”
萧凤点头说道。
那蒙古麾下高手众多,就算是和她一般实力的也有十数人,而那些人阶高手更是数不甚数,如何能够忽略过去?她倒是也想造出火枪、火炮,然而自己并非专业人士,积累更是不够,就算是造出来也难以逆转局势。更何况这个世界可没有知识产权,那些鞑子在得到这些资料之后,一定会进行盗版的。
而且这个世界可是存在内功存在,人类也可以飞天遁地、运起神通之术,纵然看上去一模一样,然而其微观层面定然存在不同之处。
在这种截然不同的环境之中,萧凤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会顺着前世科技树发展。正是因此,她才起了心思,打算在自己治下广泛传播武学之道,培养忠于自己的武者,使用一切办法尽快增加自己的实力,好应对随时随地都可能过来的蒙古威胁。
“既然如此,那不知真人打算以什么名义传播?”
两位道人心中叹息,已然知晓复兴炎帝庙还有玉皇观的道统算是黄了,然而一想自己却可以借此接触如此多的玄功秘籍,甚至借此建立起一个更为强大的宗教,亦是忍不住心头冲动问道。
萧凤且见两人尊崇模样,不由得感觉心潮澎湃,朗声说道:“我等所求,不过是驱逐鞑靼,再兴中华。那么就叫做中华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且不论中华教教义、教规如何规定,另一方面萧凤早就开始召集民力,清理河道、挖掘土方,准备在这漳河下流建造一个水库,一劳永逸彻底解决历年来洪涝灾害问题。
此刻在距离潞州三十里之外的低洼区域,超过数千人聚集此地,正在不辞幸苦搬运土方山石,开挖沟渠。他们就像是工蚁一样,用肩膀担着的担子两边抬着装满碎石的竹筐,竹筐随着脚步一晃一晃,等到来到了一条奔流不止的长河边上,就将这竹筐丢了下来摞好,然后继续手中的动作。旁边有人用泥土将彼此之间的间隙塞满,并且在上面洒满草种。
这般场景,一直延伸足足有上里地。
“嘿,老大哥。那个人就是真凤娘娘?”
感觉有些劳累,金蒙将身上竹筐放在两边,来到了旁边的一个茶寮,端起一个瓷碗朝着口中灌去,等到口中干咳消解之后,他指了指远处萧凤,问道。
“没错!若非真凤娘娘,这条河怎么可能有水?”那老汉哈哈笑着,见到金蒙早已喝干碗中开水,当即将另一碗准备好的开水递上来,解释道。
金蒙也不拒绝,接过来又是一饮而尽:“那你知不知道她召集我们在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我听他们说,好像是要建造什么水库?”老汉回道。
金蒙奇道:“水库?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听真凤娘娘说了,只需要建成这个水库,就算是日后干旱时候,也可以从这里引水浇灌农田,到时候就再也不会有饥荒了。”老汉将脖子上挂着的一个抹布取下,摸了一把脸。
此时虽是料峭三月,然而他们操劳一上午,早就觉得身似火炉,热的唯有解开衣衫才能够消散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蒙赞道:“那这可是大善啊!”只是当看大老汉瘦弱身躯,却不免有些担忧:“但是像你这般为何不在家中享福,反而到这里来帮忙挑担呢?”
“享福?”老汉摇了摇头,有些凄苦:“我那孩儿早就合着他的媳妇全被杀了,家中只有我一人,哪里还有地方享福啊。”虽然有些孤苦伶仃,但是他却看向那些正在忙碌的农夫,却笑了起来:“索性现在还能够走动,所以就过来帮忙了。而且那真凤娘娘可是每日三餐从不断绝,更令人随时照看,好让我们得到修葺。我虽是年老力衰,干不了体力活,但是帮忙干一些杂事还是可以的。”
“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这萧凤,倒是一个热诚之人,居然能够放下身段,做这种卑贱事情?”
小声嘀咕着,金蒙仿佛害怕被别人听见一样,等到回复体力之后他又将旁边担子抬起,继续手中的工作。
毕竟这里的人全都在干活,他若是有什么特殊,岂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另一边,萧凤见到这里已然踏入正轨,当即对萧月说道:“你且负责这里的事情,莫要让人坏了这里的事情。我先去看看王允德、赵晨他们练兵练得如何?”说完之后,她就一步跨出,来到了距离潞州城约莫由三十里的一处小山坳。
这山坳面积并不比潞州城下,三面环山,一条溪流自山上下来,直接从中央延伸出去,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练兵之地。
而在那操场之上,一行人正在赵晨率领之下,各自组成一列纵队,一步一步跟着节拍走着。而在队列之前,则有一个人身上挂着皮鼓,手中拿着鼓槌。他一边走着,一边敲着手中皮鼓,“咚咚咚咚”一下又一下,每一次都极具节拍,而他身后的那些士兵也顺着这节拍抬脚、落脚,一次又一次缓慢地朝着前方走去。
虽是如此,但是那队列却歪七八扭的,浑然没有一个队形样式。
而那些接受训练的人也丑态百出,或是抬着脚不知道干啥,或是急匆匆的朝着前方撞去,甚至有的干脆就一屁股坐下,也不管旁边士兵呼和,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呼呼大睡,就算别人挥鞭训斥,他也不管不顾当挠痒痒一样,根本不屑理会。偶然间,还有人大咧咧的离开,不知道究竟去干啥了。
整个军营,完全是乱糟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晨,这是怎么回事?”看到这般状况,萧凤整个脸色都阴沉下来。
一边的赵晨面有愧色转过头,目光闪烁不定。
而那王允德自然是一脸怒火:“禀告主公,这些士兵实在是太过蠢笨,甚至有的就连左右脚都分辨不清。而且有的完全当这里是吃饭场所,根本没有丝毫纪律可言。想吃就吃、想走就走,完全就将这里当做了饭馆一样。更有的,浑然不顾别人感受,直接将妻子带到了这里。”
说实在的,若是以军纪来说,新创的赤凤军因为招收的都是附近良家子,所以也没有其他匪军的恶劣行径。
只是因为他们毕竟初次来这,还不清楚军中变化,所以才将很多在家中的恶习带到了这里来。
“这么乱?那这些日子里,你在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他们这样胡来!”
萧凤惊讶无比,她不过是几日没曾注意,却没想到自己军队居然变成这般德行。
寻常百姓到也罢了,但若是乃至以战斗为主的赤凤军变成这般样子,那还怎么打仗?怎么击退敌人?
赵晨张口,一脸无奈:“可是他们毕竟多年未曾见到亲人,所以我……”这般状况,不仅仅限于那些刚刚参加的良家子,就连赤凤军那些有些年历的士兵也出现类似情况。
法不责众,所以赵宸也没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没料到,这赤凤军本来良好的纪律,居然变得如此之差。
“那好。你立刻将所有人召集过来。”萧风冷哼着命令道。
被她一瞪,两人立刻锁紧脖颈,连忙敲着铜钟,“咚咚咚咚”的集合令骤然想起,当即让那些四处游玩的人,随着集合令那群新兵稀稀疏疏的,一点也不着急,一步一步缓缓地来到校场之上,纷纷满是惊讶看着萧凤。
“就这点人?其他人呢?”
满是讥讽,萧凤扫过了校场上的人,盯着两人。
王允德努力地令自己站着,方才有些勇气,张口说:“他们,正在潞州城!”
“在潞州城干什么?”萧凤问。
赵晨张口,一脸的无奈:“陪家人,还有的正在干活,说是要挣钱贴补家用,毕竟赤凤军每月只发五百钱还还有五十斤米,满足不了自己家人的需要。”
“那等敌人来了怎么办?”萧凤又问:“继续赚钱吗?传我指令。一个时辰之内全员聚齐,若是还有没到的,立刻给我滚出去。记住了这里不是你们的家,想走就走想住就住。一旦进入这里,就给我守军规,受不了那就给我打!一个人犯错,那他所属的小队全员断食一天,鞭打十次;一个小队犯错,整个中队七天内加训一个时辰。一个中队犯错,那就整个大队都要接受处罚。记住了吗?”
盛怒之中,她那身躯之上冒起阵阵火焰,好似要将整个天地都彻底吞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这一激,这些士卒纷纷叫道:“我知道了!”
“那就好!接下来我就颁布军令,每个人都给我牢牢地记住了。若有人忘了,又或者是触犯了,那就莫要怪我狠毒。”声音凿凿,当真是让这些人纷纷吓住,不敢再有丝毫质疑。
“那就好。记住了第一条军规是:不得违背任何长官命令……”
“不得违背任何长官命令………”
………
“哼!”
蓦地一拍桌子,赫和尚拔都扫过一边面有愧色的忽睹都,怒道:“你让一介女子弄成如此德行,狼狈逃窜。你居然还有脸回来?你且说说,你还是不是我孛儿只斤部之人了?”
忽睹都赧然无比,哀声回道:“非是小侄无能,实在是那萧凤太过强横,我无力抵抗!”想起当日赤凤军回攻潞州时候的状况,他就感觉冷汗淋漓。那被活生生烧死在的场景,可是他日夜难以沉睡的噩梦所在,就算是身处这已然安全的太原府之中,他也经常自睡梦之中惊醒,就怕那一天太原路大门被萧凤轰开,闯入这里,然后一把火将一切都烧的是干干净净。
“那倒也是。毕竟你实在是太过无能,至今也未曾突破。”挥挥手,赫和尚拔都不免有些不屑。
眼前这忽睹都虽然也有些厉害,实力也算不错,然而和他的那些兄弟相较,却委实太差了。比如说他那兄长蒙哥就每日陪伴当今大汗窝阔台征战四方,不过而立之年已然已经成就地仙一流,可谓是未来广阔。而他的弟弟不仅仅修为和他一般模样,而且也已经开始经略地方,想必日后也算是一方英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他呢?
不过是负责追击昔年杀死拖雷的元凶罢了,居然就将麾下三百铁骑全部葬送,更是丢失了潞州、泽州、孟州、怀州。若非赤凤军目前兵力薄弱,无意出兵攻城略地,否则就连那平阳府也会被一并攻下。
“只是叔父,难道你要亲自上阵?”忽睹都低声问道。
“正是如此。”赫和尚拔都回道:“那萧凤用心险恶。居然在这潞州城中聚众造反。你且看,在这潞州城东边就是严实所驻扎的大名所在,东北乃是史天泽所占的真定府,而南方之地则是郑州、汴京之所,正属于南宋管辖之地。昔日大汗敕令分封我、严实、史天泽、张绣还有李璮分镇五方,为探马赤五部将。此刻张柔正在东乎一代和南骏厮杀,若是这腹心之地有了什么异动,那少不会会出现什么状况来。
“更何况若是那赤凤军借此勾结南人,便可以自南人地方源源不断获得补给,直接攻伐我的腹心之地。就算是有人进攻,他们只需要朝着山中一躲,谁都奈何不不了。若是不及时剿灭令其做大,则我朝当有倾覆之患。”
立在一边,忽睹都听到这般情况,不由得感觉异常害怕,张口问:“这么危险?”
“自然!此番时候决计不能让对方做大,否则的话后患无穷。”赫和尚拔都将那铜铃也似的眼珠子瞪了一下忽睹都,之后就高声呼喝手下踏入军帐之中,命令道说:“你们且去调集兵马,不日里我就将南下彻底剿灭那赤凤军。”
想着间谍传来信息,他已然有些忐忑不安,感觉这赤凤军和昔年红袄军决然不同。
疏通河道、兴修水利、练兵锻铁,这般行为委实不是寻常之人能够做到的,而且若是让这赤凤军在潞州扎下根子,到时候纵然是倾尽三江五海之水,也难以洗刷他丧师辱国、丢失国土的罪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数万大军何其庞大,纵然要立刻出发,在这中古时代,也需要准备好几个月时间。
听到这消息,萧凤自然紧张起来,开始整顿手中可用兵力。共计八千人马,比之之前增加了八倍有余,兵械甲胄也基本配齐,算得上是可战之兵。然而相对于赫和尚拔都那两万兵马,并裹挟数十万民夫,共计号称三十万大军相比,却相差甚远。
对此,萧凤亦是忐忑不安,于是就召集众人召开会议。
“目前已经探知敌军动静。一路共有一万五千兵马,由那赫和尚拔都亲自,沿武乡水南下,由沁州而入,另一路则有五千兵马,正在盘踞在汾州这一带,不知会有什么动作!”萧星将谈知到的情报展现出来,并且将相应的木偶放在了眼前的沙盘上面,好让所有人看的是真真切切。
见到这般状况,无论是张世杰、王允德都开始坐立不安,口中暗道:“那家伙好狠的手段。”
那赫和尚拔都亲自率领一万五千兵马步步紧逼,正是为了逼迫赤凤军和其一战。他和那李守贤可不同,不仅仅其本身就是有数的地仙强者,而且麾下亦是多年陪伴其左右的精兵强将,如今摆出这般架势正是为了逼迫赤凤军正面对抗,否则的话他们付出这么多精力所打下的潞州就会彻底易手。
但萧凤若是因此率军北上,却会导致整个腹心空洞。
于是,那驻扎在汾州一代的兵马就可以趁隙而动,直接自腹心之处攻击,以此达到毁灭对方的可能。这般堂皇之阵,也只有赫和尚拔都这般名将才有可能达成。
然而面对这强大兵力,赤凤军究竟是否能嬴?
萧峰自己也没有底!
“既然如此,不知道大家有何意见?”萧凤张口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依末将看,不如先行退避三舍如何?”允德见到旁人毫无动静,只好站出来说道。
只是没等他说完,那赵晨却恼怒起来,一拍手吼道:“这样的话,那我们身后的那些百姓会如何?鞑子的凶残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被其闯入了整个潞州城,少不得整个城市会再来一次屠城。”并非他执意反对,实在是因为之前潞州城屠城事件太过惨烈,已经没有人愿意让这种事情再次出现。
“但是不这样的话,那怎么办?和对方硬钢?别忘了那赫和尚拔都也是地阶高手,若是轻易中了对方奸计和对方硬拼,我方实在是没有半分的战胜的可能。就算是勉强击败了对方,整个赤凤军就会遭受极大损失。”
“你是说坚壁清野?”萧凤若有所思,问道。
王允德缓声说道:“没错。要知道我以前在猎杀虎豹豺狼时候,从来不和他们正面对抗,只会在远处放箭,不断地再起身上创造出伤口,从而能够最大限度消耗对方的精力,为最终的胜利奠定基础。所以我觉得,最好还是化整为零,藏在大山之中。这样的话,对方就难以找到我们,为我们击败他们创造出有利条件。”
“那那些百姓呢?”赵晨步步紧逼,质询起来。
王允德满是信心,张口答道:“他们也可以啊。只需要提前通知,那么那些村民会自行藏匿起来的,而且保证比我们还要熟练。毕竟他们可是在这乱世之中幸存下来的。论藏身能力,他们比我更强!最重要的是保住人,只要人在那就一切都好。若是人没了,就算是城市还在,那又能做什么?”
“这也有理。”萧凤轻轻颌首,目光转而落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张世杰身上,问道:“张世杰,你有什么意见?”
“我以为不如直接进攻!就在这沁州和对方打上一仗。”
张开口,张世杰这一建议当即令众人直接炸锅,面有差异看着这位。毕竟他们都了解彼此之间的差距,若是正面强攻,绝对是斗不过的。
萧凤挥挥手,示意别人安静下来,问道:“为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世杰长叹一声,指了指桌子旁边放着的米饭、蔬菜,满是苦涩说道:“此时已经快到夏天了,农田之中种植下来的小麦才刚刚发芽。若是被对方闯入这里,坏了这些庄稼。那我们来年吃什么?没有吃的,那我们又该如何才能活下去。为了防止对方摧残农田,我们必须要将对方挡在潞州之外。”
对蒙古诸多恶劣行径,他是见多识广,又怎么会相信那些鞑子就是什么良善之辈?
毁坏农田、践踏庄稼,不过是这群鞑子惯常做的,算不得稀奇。
这一下,立刻让王允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却是我没想清楚。”
他乃是山民,就算是不种田也可以以打猎过活。但是广大潞州城中百姓却并非如此,他们平日里都是仰赖农田收成才能过活,若是没有了农田,仅凭太行山之中的那些猎物如何能够满足需求?
“所以我们还是得和对方打上一仗?”沉吟着,萧凤神色依旧,目光扫过了众人,转而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始下达命令了。至于你张弘范,我给你一千兵马盯住汾州,务必掌握对方确切行动,不得有丝毫遗漏。萧月、萧星,你们两人也一并率领一千兵马,确保整个潞州还有泽州内部安全,若是有人伺机而动,你们两人有先斩后奏之权。至于赵晨还有王允德,你们两人随我一并出征,一起看看那赫和尚拔都究竟有多厉害!”
站直身躯,她缓步走出府衙,就来到了白麟身边,随后跨坐其上。
身后分列数十个纵队,一共由六千兵马。这些兵马在经过了一个月的短期训练之后,也算是勉强具备了一些纪律,行走时候也算是像模像样。然而毕竟不过是初期组成的,所以其战斗力究竟如何也是一个问题,只希望到时候在战场时候,不会出现什么尴尬的事情来。
此刻,在大街两侧,早已经有无数人站在旁边。
他们是那些赤凤军军士的亲人,因为听到了有军队出动情况就跑了出来,想要看一下自己亲人最后一眼。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些人乃是为了保护他们不受鞑子屠戮而战斗,所以他们也没有阻拦,只是偶然间见到自身边掠过的熟悉面盘,就赶紧抓住其手臂,满心无奈的看着他渐渐离开。整个过程透着悲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个街道无声无息,他们不仅仅没有说话,甚至就连哭泣都没有,就是呆呆的立在路边,目光痴痴望着远去的身影,整个现场沉寂的好似葬礼一样,让人心中压抑不已。
终于,等到所有赤凤军离开之后,“哗啦”一声所有人都哭诉起来。
悲意渐渐随着声音扩散开来,像是天空中那越发浓厚的乌云一样,越发的让人心中不畅。
盯着这一切,萧星感觉心头上像是堵着什么东西,无论如何都想要发泄。
她不禁将随身携带着的铁琴放下,双手轻轻落在铁琴之上,“叮”的一声清脆的琴音荡漾开来,这琴声有些低沉、低沉的像是那闺阁之中少女的哀怨,而她所思念的是否就是正在远方战斗的恋人?但是仔细一听,却又带着一些斥责,这斥责声有些高亢,却又带着悲鸣,最后却什么都不说,只剩下了怜爱。
这是父母的思念,思念总是无法割舍的!
但是为了保卫其他人,他们却必须要割舍这份情怀,好让阵前的儿郎了无牵挂,为了真正的未来而战。
听见这琴音,萧凤侧过脸,双眸越过众人落在萧星脸上,看到了那噙满泪水的面庞,她突然感觉自己特别的残忍。
十年之前,仿若眼前。那个时候,她不顾两人选择强行带走她们,然而那磅礴大雨之下的残忍事情却永远烙在两人心中,当然也在她的心中,无法掩藏、也无法割舍,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会触碰到那惨痛的伤口,让人止不住感觉异常的疼痛。
对此,萧凤只能张口回道:“对不起,总有一些事情我必须去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后,她转过头不去看,一拍身下白麟走在了最前面。
天空中,伴随着一阵霹雳,漫天的乌云顿时化作了漫天的暴雨,噼里啪啦犹自带着冰冷的雨水,打的人生疼生疼,对远去抵抗侵略者的亲人,也是带着无边的思念,唯恐他们也像这些雨花一样,转瞬即逝、再也悄无声息。
“我们回去吧,毕竟这里还有很多事情呢。”
立在城墙之上,萧月见到远去的军队最终消失在平行线之下,又看到了面色忧愁的妹妹。
此刻,萧星停住了手指,本是荡漾的琴声终于消散,她脸上透着迷茫,忽然问道:“姐姐,你说我们究竟能不能成功?”死死扣在琴弦之上,那本是青葱的玉指已然裂开,嫣红的血液渐渐沁出,然而萧星却毫无所知。
“放心吧。妹妹!姐姐她不是说了吗?会成功的!”
将手落在萧星肩膀,萧月缓声说道,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萧星的肩膀是如此的瘦削,好似难以支撑住任何沉重的事情。
她望着远处渐渐落下去的太阳,心中已然下定决心,就算是付出一切代价,也要拼命维护眼前的这一切。
萧星将铁琴收回,望着远方,呢喃着说出自己的思念:“那就祝你一切顺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公元1235年,乙末春,窝阔台在和林建都,并且修建万安宫。
以成吉思汗之孙拔都任统帅,诸王子贵由、蒙哥等从征,开始西征。因为各支宗室均以长子统率军队,万户以下各级那颜也派长子率军从征,所以被称为“长子西征”或“诸子西征”。
同年,皇子阔出、阔端分别统领东、西两路军侵入南宋境。东路军取唐、邓、均三州,攻破枣阳、光化,掠襄樊、郢州等地。皇子阔端至西川。秋,山东诸路受灾,民生凋敝,免其税。
丙申秋,蒙古灭不里阿耳。丁酉春,灭钦察;秋,进兵斡罗思,攻取也烈赞城。次年,分兵四出,连破莫斯科、罗斯托夫等十余城,合兵围攻弗拉基米尔大公国首府,陷之。乙亥灭高加索山北麓之阿速国,攻入斡罗思南境;遣使至乞瓦基辅谕降,被杀。
庚子二月,忽睹都入潞州府,其部下尽灭,只余两人。
二月三日,萧凤起义,占潞州城。次日,夺襄垣、壶关、长子等县,立名号赤凤,七日而下潞州。
二月十日,李守贤兴兵三千来犯,次日鏖战于双水镇,损兵三十,三日不动。另襄垣有大盗横行,萧月中伏,萧凤杀之,诸民同庆。
十四日,李守贤绕山夺潞州城,忽睹都以民不服众杀之,民不服叛,被逐,守贤饮恨城下。
其后,萧凤聚民上千于漳河,疏通河道沟壑,兴修水利,民大善,得兵八千。其中有匪患扰民,悉灭之!
四月下旬,赫和尚拔都领兵一万五,自沁州而下,令有五千屯汾州,以为助益。
一时间风起云涌,四方闻声而动,不知搅起多少故事。
因正处于太原至潞州的交通要道,此刻沁州已然是旌旗避空,数千士兵排列如一,口中不断呼和不已,脚步齐整无比。在面临着敌人巨大的压力下,那些士兵不用萧凤监督也已然明白自己应当做的是什么,所以无论是什么时候,他们都在不断地训练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凤看着这般场景,方才安心下来。
唯有训练以及纪律,才是军队强大之基,这一点她知道的很清楚。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识、富在远山有人知”,此番动静早被别人探清,一等到整个赤凤军来到沁州,就有人通知萧凤,说有道人前来拜访。
萧凤虽觉困惑,却也没曾拒绝,来到账营前,就见一位身着全真道服的中年人已经在账营之中等候多时。
那道人见到萧凤,当即拜服:“吾乃全真教李志常,此番冒昧来访,还请萧统领莫要怪罪。”
“原来是李志常,只是不知你师尊长春真人如何?”微微侧目,萧凤不禁想起昔日里所遇见的丘处机,当年她若非丘处机相助,只怕年幼时候就已然罹难,更是得传道门经典,算是有些情谊。
李志常喟然叹息:“家师如今已然是年老力衰,故此派遣在下来此,想要问一问萧统领今日意欲何为?”
“做什么?”萧凤立刻感觉不悦,拧过头指了指窗外,而在那里一应士兵正在操练,呼喝之声不断传出,她笑道:“我之所求,不过是驱逐鞑子,再兴汉家旧冠罢了。难道说,道兄今日是想来阻止?”隐隐中,目光内有红星火光闪过,正是动了真怒。
纵然眼前之人乃是丘处机弟子,然而若是敢阻捞她,少不得也要斗上一场。
“阁下修为甚深,我等唯有仰视,岂有阻止之能?”
李志常虽觉心惊胆颤,却依旧张口劝道:“只是昔年一别,家师向来挂碍,今日里他本来是亲自前往。无奈和年纪太大,受不了路途煎熬。正所谓师有事,弟子服其劳。所以我受他指示前来于此,正是为了解民生于重悬。还望萧统领念及民生苦楚,莫要在兴兵作乱!”
“笑话!”
猛地一拍,萧凤登时站了起来:“蒙古鞑子侵袭肆虐,尔等未曾阻挡,以至于这华夏大地竟成膻腥之地。十年之前,那蒙古难下,一路侵袭杀戮,所犯罪行昭然欲揭,又有何人质疑?我历劫苦修十年方才修成今日这赤练真火,秉承诸民之志,兴兵以护华夏。你却以此污蔑,你当我不敢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敢!只是那民生多艰。本就屡遭兵事侵袭,正是休养生息时候。若是今日战乱再起,不知又将死掉多少人。”李志常苦心劝道,只是他这话儿萧凤实在是听得太多,都已经听腻味了。
她满脸冷笑,讥诮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问那鞑子,为何他们还要屡屡兴兵?西夏全国夷灭,金国也是不复所存。如今就连那南宋也是屡遭兵祸,百姓深受其苦。依我看,若非这鞑子贪心无比,如何会有这般事情?今日里我兴兵起义,正和天理、亦有民众欢庆。以有道伐无道,岂有失败之理?若因你这一句弃了这天下百姓,那我才是猪狗不如!”
顿了顿,萧凤不免有些鄙夷:“你师尊尚有矢志维护百姓之志,然而你却只有口舌之能。不得不说,你实在是远逊长春真人多矣。他虽无定鼎天下之心,然而却有护佑一方之能。你虽有怜悯众生之心,却委实太过糊涂、不识人心之变。莫非你当真以为那鞑子乃是什么圣德之君?若是你师尊一死,我看你那全真教少不得也会被灰飞烟灭、道统不存。”
被这般挤兑,李志常虽是哑口无言,神色不免有些迷茫,劝道:“但是民生多艰,还请萧统领三思而后行。”
“自然如此!只是眼下正值战争,无法脱身。”萧凤:“还请道长原谅我无法相送!”
“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告退了。”李志常见到萧凤如此表现,已然明了对方心志坚决,绝非常人能够动弹,不免有些悲哀。
他此次前来本是想要劝阻萧凤,以此消弭一场杀戮。然而他被萧凤这一辩驳,却不免感觉困惑,险些丢了修持之心,只好就此败退。
…………
潞州城中,昔日里用来赈灾救民用的常平仓早已经开来,里面满是堆积成山尚未脱壳的米粟、小麦。
这些粟粒、小麦本是王权从当地百姓征收而来的,农民辛苦一年一半以上的粮食都在这里,而在经过三五年的积累之后整个仓库都已经被完全堆满,角落边上更是偶然有老鼠的声音传出。
即便如此,那王权也丝毫没有开放的意思。
按照来自蒙古的命令,这些粮食乃是军粮,是专门用来大军南下用的,断然不能用作其他用处,就连这里发生诸如洪涝、干旱之类的灾害,也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其惟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蒙古而服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在萧凤来到之后,这里就被下令打开,并且由萧星负责。
无论是和“恒盛毓”交易、给赤凤军军士派发的粮食,征集城中百姓民力所需的财物,都是从这里来的。
如今,在萧星还有她身边三十余名士兵的监视下,那些民夫一个个走了进去,将装满粮食的麻布袋抬出,装入旁边准备就绪的马车。马车之上,一袋又一袋的粮食垒成了小山,沉重的重量压得车轮咯吱吱作响,甚至就连前方的驮马也不得不张开嘴,吐出舌头好将身体的热量通过舌头释放出来。
旁边更有上百位铁骑守着,他们全都是身着厚重铠甲,一对冷冽目光自头盔缝隙盯着忙碌的民夫,唯恐这些人暗中做了什么手脚。等到马车装好之后,上面的车夫就挥舞手中长鞭,催促眼前的战马快些赶到沁州,好能够让正在前线战斗的赤凤军能够及时得到供应。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不远处,亦有十数辆马车走来,马车之上挂着“恒盛毓”的字样,旁边则是萧月。
在这个人手匮乏的时候,她们只好亲历亲行,以免事情不会出现错误。在旁边士兵的指令下停下马车,自其中走出了五个人来到萧星身边。
萧星也不抬头,随口问道:“马车里面装的是什么,数量多少?”
“十年光阴,没曾想一晃而过。你们两人也已经长大了。”见到这娴静少女的模样,为首一人将蒙住脸的斗笠丢开,缓声说道。
萧星顿时惊起,轻轻一抬就见到一个熟悉身影,当即叫道:“叔叔,你们怎么来了?”
“国事飘渺。索性我这身武艺也未曾退步,所以就来了。”
近乎成熟一样的模样,不免让江离感叹岁月之变,以至于昔日里那般灵动活泼的娇俏女童,竟然变成今日这执掌一州后勤的娴静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难道你们今天过来,是代表南宋朝廷的吗?”眉梢皱起,萧星有些诧异扫过几人。
“没错。正是因奉了孟相公的命令,所以才就此北上,保护我身后这位和您见面的。”微微感觉有些尴尬,江离微微侧过身子,露出身后一位老者。这人已经年近不惑,一头斑驳头发透着衰竭之意,身穿一件粗糙麻布,混入那乡间老农。虽然身形瘦削,然而他的那一对双目却熠熠生辉,就像是黑夜里面的两座灯塔一样,透着对未来的祈求。
萧星疑道:“这位是?”
江离正要介绍,只是这先生却只是稍微摇了摇他那干瘦手臂,双目之中透着无奈,回道:“昔日老夫年轻轻狂时候,也曾来过这里。只是那时不识人心,不通实务,以至于良成大错,甚至疑惑整个江北一代,甚为遗憾。那恶名倒也不便说与两位,也免得让两位平添口舌。若蒙不弃,你可叫我水川先生!”
“那就好!水川先生,既然你跋山涉水来到此地,不知道次来目的究竟意欲何为?”萧星问道。
水川先生朗声说:“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助尔等赤凤军脱出囚笼,解除此番危机!”
“解除这里的危机?你真的能够挽救整个赤凤军?”萧凤顿时惊住,低声问道。
水川先生颌首道:“没错。若是你愿意接受我的建议,或许这赤凤军能够逃出此劫。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不远千里,来到这潞州又究竟所为何事?”
“好,那你且说说,我们究竟应该如何去做?”
银牙轻咬,萧星苦思片刻,虽然觉得眼前这人话中有话,但是一想前线萧凤如今险恶环境,当即点了点头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里便是赤凤军所在之地?”
立在山峰之上,赫和尚拔都眺望而去,距离他所在之地三十里之外,正是赤凤军驻扎的沁州所在地。
忽睹都立在旁边,见到那以白底红旗,立刻就恶着声吼道:“没错。正是那妖女。”
“如今一看,这赤凤军倒也算是有些本事,居然能够令士兵如此严整,那萧凤果然有一套。”不冷不淡,忽睹都轻嗤一声,对旁边的侄儿充满不屑:“你若是能够有她一半的领军能力,又如何沦落到今日这般处境?嗜武好强,也不知道你究竟那条筋不对,居然将全部精力放在这上面。”
这话一说,当即让忽睹都面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浑似开了一个染坊一样,若是搁在别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发狂,然而眼前这人却是当今大汗恩宠之人,而且手掌数万兵马,在整个蒙古诸部之中也是声名显赫,又岂是他这名不副实的二皇子能够比拟的?
赫和尚拔都也并未在意忽睹都的态度,观察了一下之后说:“看样子对方已经发现了我们了。那么我们就先下去,”说完,两人齐齐下去,回到军阵之中,赫和尚拔都扫过账营之中分列的众人。
此刻,在他们的眼中全都透着幽绿般的目光,绿油油的好似狼群一样。
这代表着他们渴求着战争,渴求着鲜血,渴求着杀伐,甚至包括对财富乃至于女人的贪婪欲望,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对绿油油的目光之中展现出来。
草原缔造了蒙古族,但是也在蒙古族之中烙入了自己的痕迹。
赫和尚拔都自然知晓这一点,当即下令:“天益,你且率领三千铁骑,随我一并出阵,其余人在后面压阵。我倒要看看,那赤凤军到底有多厉害?”并非赫和尚拔都心中怜悯,全是因为此地地形狭窄,只能容纳下三千铁骑冲锋。
在这种环境之中,贸然带着更多的兵马来打,除了起到阻塞军队行动之外,就根本就排不上用来。
众将依令,当即退下去做准备,而赫和尚则是转身来到一个祭台之上,祭台上面放着一柄长弓。弓臂黝黑,隐隐间有丝线闪过,就像是人体内的经脉一样,缠在了弓身之上,最终纳入弓臂中央的一枚晶莹无比的绿宝石之中,很显然乃是一件威力十足的神兵利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和尚拔都单膝跪下,尊敬无比的俯首磕上三个响头。
“狼神弓,今日里还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说吧,赫和尚拔都就将这弓箭拿住,当手臂握住弓身时候,登时有一道道幽绿光芒在弓身身上闪过,最终纳于他的手臂之上,虽然看起来毫无半分的动静,然而再起肩膀之处却出现了一个狼头纹身,当真是玄奇异常。
走出账营之后,共计三千铁骑已然准备妥当,全都横列在山谷之上,居高临下俯瞰着整个沁州。
他胯下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对着众人朗声说道:“列位!那赤凤军不识好歹,竟然敢挑衅我蒙古军队的厉害。既然如此,各位二郎跟我一起上,将这群乱民全部杀绝。谁能够擒下赤凤军萧凤者,封万户,赏银千两。若是剿灭整个赤凤军,我允许你等在这潞州之内抄掠七日。让这些汉人知道知道,若是反抗我们是什么下场。”
“杀光赤凤军,夺走他们的妻儿!”
“杀光赤凤军,夺走他们的妻儿!”
“杀光赤凤军,夺走他们的妻儿!”
听到这些话,这些鞑子浑似打了鸡血一样,不断地呐喊者、声嘶力竭,声音直干云霄,甚至就连远处赤凤军军阵之中也仿佛感受到了那扑面而来的凶煞戾气。
“儿郎们,随我一起出击。”
高声吼道,赫和尚拔都将手中狼神弓高高举起,战马一骑当先仰首阔步走在队列最前方。
“没错,让那帮子汉人尝尝我们弓箭的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时间,所有蒙古鞑子高声叫着,嚎叫着驱策着身下战马,朝着远方奔去。
大金的铁浮屠,西夏的铁鹞子,西辽的铁林军,他们征战几十年,什么精锐重骑兵没有遇见过?然而那些家伙都在蒙古铁骑的兵锋之下纷纷拜倒!
就凭一个不知哪个疙瘩里面钻出的军队,也想和他们蒙古骑兵对抗吗?
带着鄙夷,三千铁骑纷纷奔出,一时间整个草地都被轰隆隆的声音所震撼,地面就像是地龙翻身令人心惊胆颤,马蹄践踏之下,更将沙尘高高扬起,彼此之间各自散开形成一道绵延数里的烟尘,好似奔腾的巨浪一样朝着眼前的沁州冲去。
这次战争的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次寻常的狩猎,既然是狩猎那自然也就不需要遵守约定,只需要达成目的就行了。
……………………
“果然已经过来了吗?”
耳边听到远处叫嚣声音,萧凤暗自叹息。
自脚下,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了那铁骑踩踏地面的震感,越来越响、越来越高,一下一下的压得人心中沉闷不已。
她抬起头,自眼前早已经列好的众人脸上扫过,想着:“只是这一次,又将会有多少人能够活下去?”
此时,在一片平缓的草坡之上,超过上千人早已经排好阵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形如方阵,中央却呈现出空心状样式。
最前方三排全都是身高八尺的壮汉,他们手中拿着足足相当于有三尺有余的重盾,上面覆着一层生铁,只是看着就相当坚硬。身后的十排士兵则是拿着长矛,一根根足有三丈有余的长矛斜斜指着天空,像是要将这天空也给戳破。
在最后,所有的士兵全都是背后背着神臂弩,腰间挂着一并腰刀,手上也是带着一个小巧圆盾。
此刻,他们全都肃立看着萧凤。
“各位!”
运足十成功力,萧凤张开口,一时间整个场地立时被这好似雷霆声音笼罩住。
“距离沁州之外三十里外,就是蒙古鞑子和他们的走狗,就等着过来将我们赶尽杀绝。如同铲除那些山下村庄一样,将我们的头颅砍下来,夺走我们的粮食和妻子,毁灭我们的家园。然后他们会将我们的头铸成景观放在大道旁边,让旁人看看你们那绝望无助的空洞表情!”
听到这沛然巨声,所有人都被震慑了,尤其是听到那透着切切悲愤的话语,更是不经意间想起昔日背井离乡、落草为寇的场景,又想起现在生活状况,昔日无数次将自己惊醒的噩梦也被撬开。
地震般汹涌而来的铁骑浪潮,
疾风般骤然落下的漫天箭雨。
那是简直是所有人的噩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地狱中冒出的军队,居然来到了这里?
和对抗李守贤不一样,对方乃是真正的精锐士兵,是经过了战火历练的精兵强将所组成的强大军队,而不是李守贤那和治安军队一般的地方警察部队,其凶残、狡诈远胜李守贤,绝非能够轻易战胜的。
面对这样的敌人,他们能胜利吗?
整个操场鸦雀无声,只有萧凤的声音回荡着。
“告诉我,在你们的后面是什么?在那苍茫山林之中,究竟是谁让你在这里活下去!又究竟是什么,让你继续生存下去?”
纷纷扰扰,一时间众人立刻恍悟起来,想起之前和家人道别时候的场景。
那些个尚在嘤嘤叫唤的婴儿,透着担心的妻子孩儿历历在目,她们那熟悉的音容也浮现在脑海中,只是在这一刻,于外界当中竟然又来了那些鞑子?
萧凤当即气运丹田旋即高吼一声:“此战只求保家卫民,奋勇杀敌!”
仿佛被点燃的火药一样,所有人将手中的长矛猛地朝地一戳,齐齐抬起脚步猛地一踏,口中高声齐呼。
“保家为民,奋勇杀敌!”
“保家为民,奋勇杀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保家为民,奋勇杀敌!”
“……”
一时间,这沁州城当真是声震如雷,气干云霄,劲草为之所曲,溪水为之所动,云朵为之所扼,仅仅为了一个目的,彻底歼灭那正在极驶而来的蒙古鞑子,守护自己的家乡不被侵犯。
见到远处渐渐扑来的骑兵冲击,萧凤高声喝道:“诸位,列阵!”
“列阵!”
被这话一说,这方阵之前的盾牌手当即半跪在地,将手中盾牌整个扣在地上,盾牌下面装着的钢钎整个扎入地面之中,随后他们就将那盾牌斜着六十度,整个人像是擎天泰坦一样将那盾牌顶住,形成了一道以钢铁和血肉铸成的城墙。
其后长矛手纷纷半跪下来,却是让出了一条射击通道。
正在中央垓心地带的弓弩手,将身后背着的强弩取过,纷纷将其拉开,生铁锻造的弩箭形如三棱锥状,早就被扣在神臂弩之上,而他们听到命令当即将其斜斜的抬起瞄准远方,扣动扳机,一枚枚锐利无比的弩箭被扣在神臂弩之中,瞄准远方。
此刻,在距离众人不到一里的远处,层层叠叠的铁骑正朝着这边奔来。
战争,顷刻爆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放箭!”
遥遥的一箭,落入了敌军阵中,很快地就被吞没了。
望着远方奔来的铁骑,王允德高声喝道,就将手上的蹶张弩整个拉起来,而他身边的那些士兵也纷纷奋起力量,将手上的弩弓整个拉起来,一并抬起来瞄准远处的铁骑。
“刷”的一声,弓弦当即将那弩箭弹射出去。
天空中,顿时出现了无数只箭雨,须臾之间就来到了骑兵面前。锐利的弩箭当即贯穿了那些士兵身上的铠甲,深深地刺入了血肉之中,偶然间甚至直接贯穿了骑兵的头颅,令其整个倒伏在战马之上,任由身下战马拖着他继续朝前冲锋。
虽是如此,然而那些骑兵却浑然将身上扎着的弩箭无视,继续驱策着身下的战马,朝着赤凤军攻来。
战马的速度渐渐开始提速,隆隆的马蹄声越发轰隆。
九百米……
八百米……
七百米……
震动大地的声音越来越强大,而那些士兵也终于来到了赤凤军的面前,在这个距离视力好的已经完全可以看到对方那透着仇恨的脸庞,当然还有他们死死捏着长矛的手臂。
在这个距离,他们已经可以利用弓箭,彻底灭掉眼前的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和尚拔都高声喝道:“杀!”
贪狼咆哮,啼声阵阵。
置身于整个队列核心地带,赫和尚拔都将身后狼神弓取下握在掌心。
那一枚犹如狼眼的幽绿宝石,此刻也像是感应到了周围蒙古人那嗜血心情,本是浓郁的宝石越发浓绿起来,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和那暗中窥探的贪狼一样,准备狩猎眼前的敌人。
赫和尚拔都刚将手指扣在弓弦之上,那宝石当即冒出奇异绿光,兜兜转缠在了狼魂箭之上,每一丝每一点全都纳入其中,最终令那本是漆黑的狼魂箭全身透亮,绿莹莹的光芒四射开来,好似以玉石雕琢一般。
“咻”的一生,利箭脱弦而出。
背后,连环的弓弦爆声传出,三千名骑兵同时将弓箭射出。
无数弓箭全都被那通体翠绿的长箭牵引过来,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贪狼模样的虚影,这狼影刚一现身就朝着整个赤凤军咬来。紧随其后,又一重箭雨凌空飞出,这波箭雨和之前一样,也是一样换做了一个弑天狼影,一并朝着赤凤军咬来。
连续不断,在赫和尚拔都的操控下,整个天空当即出现了七八条由箭雨构成的狼影,全都咆哮着朝着这边打来。
“全军准备冲击!”
萧凤高喝一下,也不在压抑开始催动自己的全部力量,以她为中心点,一道由清净琉璃焰构成的火环朝着四边扩张出来,这火焰和寻常火焰绝不相同,并未对任何的易燃物品造成丝毫的损伤,然而当从每一个人的身体掠过时候,他们就会感觉心中一暖,而那火环也不可避免的缩小了一点。
等到整个火环彻底消散之后,所有人全都感觉身体之中仿佛充满着无尽的力量。这是萧凤正在以自己的无上神通,住他们消除体内的伤势,而且被这清净琉璃焰罩住之后,他们对伤势的忍耐还有恢复程度,也要远远超过寻常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净火焚世,驱逐鞑靼!”
受到这光环刺激,众人齐声喝道,将那长矛朝着天空一阵搅动。
这长矛之上,也似乎受到了那清净琉璃焰的影响,每当朝着前方戳去之后,就会有一股浓烈火焰冒出。火焰异常顽强,毫无寻常火焰那样一扑就灭。
被这漫天长枪刺中,那咆哮而来的狼影顿时消散,再也没有丝毫生息。
漫天的箭雨,也在这由长枪组成的浓密丛林之中,彻底的败下阵来。
远处,蒙古铁骑已然已经冲到了赤凤军阵前,他们早将手上的弩弓丢到一边,手持花骨朵、长刀直接朝着这边冲来。
在如此近的距离,早已经可以看清楚对面的一切。扭曲的面孔只剩下厮杀,身上穿着的铠甲上还带着残存的黑色污渍,那是昔日里斩杀敌人所留下来的血液,因为时间太久所以已经发黑了。在战马不断地推进之中,他们身上穿着的厚重铁甲也不断地发出“哗啦哗啦”的脆声。
临敌不过三矢!
千余米的距离,对素来以机动性著称的蒙古骑兵来说,不过是不足两分钟的时间路程罢了。
在这个时间段之内,就算是最熟练的弓弩手,也只能够射出三轮罢了。三轮之后,就到了真正的决一胜负的时候。以刀兵还有近身搏斗,彻底决一胜负。
“兄弟们,随我一起出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吸一口气,赵晨当即迈前一步吼道,然后就将盾牌取过,整个人将盾牌横在队列最前方。
随着他的动作,身后近百人纷纷走出,沉重的盾牌整个打在了芬芳的泥土之中,用肩膀猛力的盯着盾牌,一瞬间一个以血与肉、铁与火铸成的铜墙铁壁就这样成型。
紧接着,身后的那些长矛手纷纷踏出,将长矛架在了盾牌之上,另一头整个戳在了地上,双手攥紧了矛身,双目直愣愣的盯着目标,微微挪动了一下长枪,就对准了突破到阵前的战马胸口之处。
长矛如林、冷光闪现。
然而骑兵却浑然不顾,他们还在继续奔驰。
“收箭,冲锋!”
低沉的号角传遍战场,令人不觉想起北方那一望无边的大草原。
亘古以来,无边无尽,仿佛没有一个尽头。听到了这熟悉的声响之后,那些蒙古骑兵也纷纷将长弓收起,将旁边的骨朵、狼牙棒取下握紧,血红的狼目透着对血腥的渴望,嗷嗷吼着也是一样驱动战马,整个人宛如长龙撞入了战阵之内。
“啪”的一声,整个长矛顿时折断。
战马也应声栽倒在地,合着它上面携带者的骑兵,一头撞死在了地上。紧随其后,那些骑兵也未曾稳住身下的战马,整个被那倒地不起的尸体绊住,自战马上面甩了下来。虽然铠甲护住他不曾死亡,然而随后刺来的数十只长枪也将其整个戳死在地,再无半分的气息。
盾牌依旧耸立在军阵之前,长枪依旧直插云霄,赤凤军依旧还在坚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紧随这些尸体后面,无穷无尽的蒙古铁骑未曾放弃,继续朝着整个赤凤军军阵冲来。撩起的马蹄在盾牌上面猛地一踩,就让那士兵不由得口中吐出鲜血,把持不住盾牌整个跌倒在地。随后一个硕大的花骨朵凌空砸来,将其头颅整个砸碎。
延绵不绝,仿佛没有尽头,持续不断,撞在了军阵之前。
终于,在中央垓心的地方,那些士兵终究还是没有守住,缺了一个硕大的口子。
沿着这个口子,这些蒙古骑兵整个闯入了军阵之中,硕大的狼牙棒早就挥动如风,一下子就将几人脑袋砸碎,就连战马也是轻动马蹄,将靠近的人群整个踹飞。
一时间,无数的士兵纷纷吐血倒地,胸前整个塌缩下来,就连那脑袋都干瘪下来,只留下一团血污。
虽然被打开阵线,然而赤凤军众位士兵却未曾罢休。
他们死死握紧手中长矛,赤红的目光瞄准了不远处的敌人,当即就迈开步伐朝着对方整个刺去。数十只长矛自上下左右,一并刺出,当场就将对方戳的跟刺猬一样,大股大股鲜血自伤口不断溅射而出,须臾间就整个倒地不起。随后将长矛抽出,又寻找了下一个目标,再次冲去。
重复在重复,正如那机床一样,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蒙古骑兵也未曾料到次般状况,当即慌了神无法控制身下战马,更兼这里拥挤不堪,战马又没有加速长度,短时间内根本就挣脱不开,当即就被周围攻来的赤凤军众人杀了个惊慌失措。
望着远处的萧凤,赫和尚拔都却不理会麾下骑兵,在冲开了赤凤军军阵之后,接下来只需要做一件事请。
于是他拉起狼神弓,吼道:“杀,杀了那个妖女!”狼魂箭应声而出,其目标正是萧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受到了他的命令,其余的蒙古骑兵也是纷纷搭弓射箭,再次形成一道狼影。
虽然这道狼影比之之前要弱上许多,然而纯粹就威能来说,却并不逊色,一样的足以要人性命。这一下,赫和尚拔都自信足以取走萧凤的性命,纵然对方是和她同级别的地阶强者也是一样!
“杀我军士,今日里定然要你的性命!”
萧凤瞧着正在军阵之中大肆杀戮的蒙古骑兵,也是控制不出心头怒焰,当即将身边赤剑拔出,朝着对方掷去。
经过十年苦修,萧凤的力量何其庞大,早已经超过昔日孙应时、杨琏真伽等人,就算是在同一境界的地仙一流,她借着自己那玄异无穷的神通,也是超过常人。
这一丢,当即带出了一阵狂风,狂风可怖早将周围的劲草全数拔起来,化作了一团龙卷四散开来,一路上将无数的骑兵荡开,而在此刻那赤剑周围却出现了一层薄薄的云雾,就像是一堵墙一样,将其整个挡在了外面。
见此情况,萧凤手中长枪猛地一刺,红芒顿时撞在了那赤剑尾部。
“轰”的一声,以赤剑为中心,一股庞大的冲击波轰然间释放出去,周遭十丈之内,那些铁骑顿时收到了波及,疼痛难忍的捂着耳朵,不得不低头哀嚎着。而那凌空扑来的狼影,也被这无形的波动整个撕碎,一根根长箭纷纷断折,竟然再也不负之前的黑沉密闭的威势。
空中,那赤剑正好撞在翠绿长箭。
“咔擦”一声,利箭被整个崩碎,赤剑余势未定,径直朝着赫和尚拔都刺去,就要取走对方性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赫和尚拔都哼道:“难怪敢叛上作乱,原来有这般手段。”
手中那狼神弓翠绿宝石闪烁一下,旁边几位士兵立刻就像是魔怔一样,纷纷扑上来挡在他的眼前。赤剑一连贯穿三人,但强弩之末不能穿槁,待来到赫和尚拔都眼前,就已经速度力量消耗殆尽,被其一把抓住。
他反手扣住赤剑剑柄,反将其重新射出。
其速度之快,毫不逊于之前。
这一次,倒是让萧凤有些吃惊,虽是及时将清净琉璃焰化作一只巨手定住赤剑,却见那赤剑之上竟然有一股煞青光芒射出,正好打在脸上,顿感鼻息之处一股腥臭味道整个呛入,险些失了神智。
幸亏她早将清净琉璃焰化作铠甲裹在身上,将其整个裹入其中炼成一缕青烟,否则这一下少不了得失去行动能力。
饶是如此,旁边数位士兵被这煞青光芒一扫,也是脚步踉跄,不复之前神勇模样。
而在远处,赫和尚拔都一阵狂笑:“敢和我蒙古铁骑作对,今日里就让你尝尝长生天的厉害!”
万千幽绿光芒自他身上暴涨而出,骤然间钻入其手中狼神弓之中,随着其拉弦发功,无数道狼魂当即自其中跃出,在空中咆哮不定,化作一团骇人的绿色光雾,就整个朝着萧凤扑去。
“长生天?今日里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家伙究竟有多么厉害!”
被这一激,萧凤也是升起斗志来。四蹄在地上一阵攒动,那白麟载着她直接跃上三丈高的高空,随后万千红芒自其身体之中暴涨而出,两翼犹如垂天之云,浓烈火焰咄咄逼人,却是化作一只涅槃凤凰,旋即朝着那无数狼魂烧去。
那绿芒被这火焰一燎,当场就似阳春三月时候的薄霜被那夏伏烈阳照射,须臾之间就整个被烧尽,不复所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围亦有鞑子欲要靠近,然而当他们碰到了那浓烈火焰之后,却纷纷化作了一缕青烟不复所存,当即吓得其他人不敢靠近,只敢在远处以弓箭遥遥射击。
远处,赫和尚拔都瞧着这般场景,却分毫没有惧意,嘴角反倒微微露出一丝得意来:“若论神通威能,我不如你。若论神通运用,你却不如我。”说话间,天空中那些绿云顿时消散开来,化作万千狼魂整个窜入正在战场之中厮杀的士兵当中。
那些鞑子被这狼魂侵入体内,不仅仅没有半分伤势,反而纷纷张口咆哮起来,双目之中透着狰狞凶光,速度以及力量比之之前陡然增加数倍有余,当真是惊人无比。
而且他们战斗时候,竟然分毫不顾自己伤亡,就这样直接朝着对手扑去。
被这变化一激,本来勉强重新整备好阵势的赤凤军顿时慌乱许多,许多士兵措不及防就被眼前那本来是快要死亡的士兵反戈一击,自己反而被对方整个撂倒,胸前被整个击碎凹陷下去,毫无半分生还可能。
“遭了!没想到反而被对方摆了一道。”萧凤凤目扫过整个战场,暗叫不好。
见此状况,她当即催动全部被逼出体外的清净琉璃焰,体外的那些红彤彤熊熊燃烧的烈焰当即感应到其变化,旋即就化作一只只翱翔火鸟,也是纷纷窜入士兵当中。
烈焰犹如那能值极高的汽油一样,盘踞在每一位士兵的五脏六腑当中,更随着那气血运行绕着整个身体运行起来。
凡是其所到之处,那些箭伤、刀伤纷纷愈合,就连体内被重锤打的断折的骨头还有撕裂的肌肉,也在这威能强大的清净琉璃焰的运作下,转眼间恢复如初。
被这一刺激,赤凤军那些士兵犹如神助,纵然面对对方近乎疯狂的袭击,他们也纷纷踊跃而上,一个个各自依着曾经的训练,十十成群手持长矛,冒着密集的箭雨,朝着敌人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而那尖锐无比的长矛每在敌人身上扎了一下之后,就将其四肢还有身体整个洞穿,纵然对方百般挣扎也再难有继续战斗的可能。
两只军队,顿时搅在了一起,全都是猩红着双眼,酣战起来。
赫和尚拔都掠过战场,冷笑道:“纵然你神通无敌,但是其麾下可战人士不过三千。只待我再次召来三千铁骑,定然将你彻底击杀于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初次鏖战,他出于谨慎只带了三千铁骑,其后的一万两千铁骑正在三里之外压阵,只需要他一声令下,随时随地都可以加入战斗。而萧凤也自然不可能将全部兵力一口气派出去,目前也只带了三千兵马,其余三千还在沁州城中,守卫整个城市不被对方所攻破。
如今时候,纵然赤凤军勉强挫败这次攻击,在之后的战斗也少不得要损兵折将。
对底子太薄的赤凤军来说,每一次战斗的损失都是难以接受的,若是一场失败或许就会被彻底抹除,就此在这神州大地烟消云散。
想着这些,萧凤当即朗声说道:“赵晨,王允德,你们两人率军随我一起进攻,杀了那个家伙!”说罢,白麟顿时化作一道赤红光芒,直接撞破眼前无数蒙古铁骑,竟然直接朝着那赫和尚拔都所在之处冲去。
见到敌人统帅直接冲出,那些蒙古铁骑也被刺激的纷纷拍马前来。他们虽然被那长生天所增幅,但是毕竟和萧凤差距太大,只不过一招就被格开手中武器,一枪戳中心脏位置直接当场杀死。
“这个女人倒是有些果敢。”
赫和尚拔都微微笑着,随即喝令下属:“莫要和对方纠缠,就在远方射箭,消耗对方体力。如今对方已然将神通逼出体外,体内所存的力量定然不多,等到对方体力消耗殆尽时候,正是我等一举擒杀对方的良好时机。”
长年累月的战斗,早就告诉他欲速则不达,尤其是面对萧凤这等强横人物时候,若是贸然上去反而会被其窥中自己缺陷,一击毙命。
慢慢的收拢自己设下的拳套,将对方的脖颈纳入绳索之中然后拉近,令其在难以呼吸的痛苦之中渐渐沉沦,这才是他最喜欢的手段。
如今,赤凤军就像是被绳索套住的大雁一样,无论如何挣扎拍打翅膀,也终究逃不出他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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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见到远处的赫和尚拔都,王允德不禁为对方计策感觉吃惊。
如今时候,整个赤凤军全仗着萧凤一人撑起,若是她有了个什么闪失,那整个潞州就彻底完了。他当场呼哨一下,就立刻有十数位怒弓手纷纷上前,将手中蹶张弩拉开,遥遥对准远处的骑兵。
弓弦扣动之下,当即将十数位铁骑射杀。
这一下,反而招来了旁边铁骑注意,他们纷纷拍马前来要将此地的一干人等全数灭掉,铁蹄阵阵也算是威势无比。正在此刻,旁边却有一队长枪队,直接插在两对人马之剑,他们数量约莫有数十人,手中紧紧握着长矛,见到了有铁骑冲来就直接将手中长矛捅去,令其分毫接近不得。
王允德扫过眼前之人,当即惊讶:“金蒙?怎么是你?”
他认得领队之人,正是自己曾经训练过得金蒙,而在当初兴修水利的时候,也曾经见过此人在那里劳动,因为见对方有些膂力就将其招入军队当中,没曾想在这战场之上居然能够聚齐一队人马。
这般神勇,也算难得!
金蒙咧开嘴,哈哈笑道:“当然是我!当初若非你,我只怕就根本没饭吃了。这不看到你被敌人围攻,就立刻赶来救援了吗?”
“那好。不过现在不是寒嘘的时候。我们一起冲过去,助主公灭掉那个家伙。”王允德朗声笑着,却在看到远处被层层铁骑包裹起来的赫和尚拔都时候,透着仇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非这群人,他那一家如何会成为刀下亡魂?
“好,咱么这就冲过去。”
金蒙自然也不废话,当即下令身边士兵将王允德等人护在中央,而他则是一马当先手中擎着数丈长的长矛,直接朝着对方冲过去。而在身后,王允德见到远处有铁骑直冲过来,就命令麾下兵马端起蹶张弩瞄准敌人射击,弩箭迅若奔雷,当即将那些骑兵射的是人仰马翻,难以再战。
如此这般,不过短短时间,当即就打退了好几队人马,沿路上见到有人被击溃的就将其招揽过来,等到来到了赫和尚拔都面前,整个队列已然有上百人众。
气势如虹,当真是所向披靡。
萧凤一见,当即大喜,一拍马掠过十几位企图阻止自己的铁骑,重新纳入队列之中,下令道:“就这样直接冲击对方战阵!”她毕竟只是一人,而且经过之前全力催动清净琉璃焰为全军加护,气力已然衰竭到和一般的人阶巅峰强者一般无二,若是继续和对方纠缠下去,少不得力量枯竭被对方所乘。
赫和尚拔都却不免有些凝重,他当即喝道:“全军冲击,给我撕破对方。”收回狼神弓,却自腰间去过一柄长柄弯刀,也是随着整个骑兵一并冲去。
两军对垒,若是他这个统帅都露怯不敢战,那整个军队如何能够统领?
刹那间,之前蒙古重骑兵和赤风长枪阵的对阵,又一次上演。
纵然这次战斗的数量比之之前要大大减少,但是若以战意还是决绝,两者却截然相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凤了解这一点,王允德了解这一点,金蒙也了解这一点,在经过了之前的战斗之后,赤凤军所有士兵也了解这一点,所以他们全都不曾倒退,因为在这个时候倒退就意味着全线溃退,会被对方直接自身后攻击杀死的。
狭路相逢勇者胜!
如今时候,唯一能够决定胜负的,似乎也就只有那神秘莫测的勇气了。
当长枪和对方铁骑相撞的时候,那长矛果不其然支撑不住对方强大的撞击力整个折断,而前头的十数位骑兵也被这锐利长矛扎破了铠甲,将整个人捅成了血窟窿。再坚硬的铠甲,在那锐利无比的三棱状专门破甲用的矛尖之下,都无法保证自己的完整性。
贯穿,冲锋,绝不停留!
纵然身边的战友转眼倒下,纵然不远处就是杀死自己亲人的敌人,但是无论是赤凤军,还是蒙古铁骑,都彻底贯穿着这个理念,除了冲锋之外就别无他想。
等到错开之后,地面上凭空多了数十具尸体之外,其余人方才重新挺住脚步,调转方向盯着对方。麾下的人马重新整顿起来组成了方阵,萧凤盯着远方的赫和尚拔都,身下白麟微微昂首,不时打了一个响鼻。
她微微握紧手中长枪,另一边赤剑插在腰上,暗道:“这一次,定要杀了你。”
而在约莫有近一里的远方,赫和尚拔都亦是停在原地,静静等候着身边的铁骑重新聚拢起来。
他说道:“传我命令。另一路骑兵自其背后包抄,而我则从正面进攻。这一次务必彻底擒杀此女。若是让她就此成长下去,那我蒙古诸部在这中原之上,只怕就难有立足之地。”且看到对方如此厉害,他已然有些害怕了,不仅仅是因为对方乃是女性,更因为对方那如此灼烈的怒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历经数十载,蒙古诸部在这中原大地厮杀所遗留下来的祸根,今日里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此时,萧凤没有继续动作,努力地平息着身体的气息,气息越发悠长,纵然周围就是厮杀正酣的战场,但是她依旧沉浸在宁静之中,脑海之中一片澄净,仿佛可以感受到每一位士兵的感受。
由真元转化而成的清净琉璃焰,不仅仅弥补了真元能放不能收的特性,而且还具备着一系列不可思议的能力。
而她的清净琉璃焰除却了守正辟邪的能力,更可以借此实现侦察周围生灵,甚至沟通心灵的奇妙能力。
此刻,遍布在整个战场之上,那一粒粒闪烁不定的光粒,正是士兵生命消逝之后,清净琉璃焰所凝结而成的。他们的思绪,他们的感受,他们人生中的一切,都被那光粒所记忆、承载,甚至化作了实体,并且漂浮在空中顺着风儿,浮浮沉沉来到了萧凤身边,最终再被她纳入体内。
无边无尽,万千难以割舍的思念,那是否是对亲人的眷念?
哀怨情愁,心头萦绕沉重的悲伤,那是否是对家乡的思念?
微微垂目,萧凤盯着远方的赫和尚拔都,似乎也被无数士兵的愤怒所影响,微微捏紧了手中的长枪。
事到如今,自然只有战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冲锋!”
众人齐呼,一并踏着准确地旋律朝着对方冲去。
“哐当哐当……”
这是脚步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
“咔擦咔擦……”
这是鳞甲交错撞击而发出的声音。
在嘈杂的声音且望着远处骑兵,赤凤军勇往直前毫不退缩,层层长枪叠在前方,整个刺入骑兵队之中,将聚集在赫和尚拔都身边的铁骑全部阻住,露出一个老大的空洞。
见到众人斗志如此强烈,赫和尚拔都脸上黑的犹如铁甲,他将那狼神弓整个拉开,喝道:“今日里决计不能留你。”幽绿剑芒须臾成形,当即化作贪狼噬天模样,朝着萧凤整个咬来。
另一边,自赤凤军之后,一队骑兵快速追上,利箭如雨朝着这边攒射而来。
萧凤也是察觉到周遭动静,当下狠声道:“当我不敢杀汝?”运起身体仅存的一点清净琉璃焰,她将身边赤剑拔出,朝着碧绿贪狼一丢,也是径直化作一头火凤模样,迎头撞去。
“铿锵”一声,那赤红火凤顿时被整个击碎。
漫天火焰当即从着赤剑之中整个逸散出来,将周遭百丈之内全都罩入其中,火光直冲天空将半边天也烧的通红通红。被这火焰一逼,赫和尚拔都身边的铁骑顿时慌了,纷纷勒马企图避开着浓烈火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过之前的战斗,他们已然晓得这清净琉璃焰的霸道!
然而赫和尚拔都却依旧不敢放松,左手握紧狼神弓,右手扣着弯刀,凝神盯着周围:“那家伙跑到了哪里去了?”身边围绕着的数十铁骑亦是忐忑不安,左右逡巡看着周围。
正在此刻,一匹战马浑身赤红,恰似一道闪电,不过霎那就已经来到众人面前。尾随其后,跟着的数十位赤凤军士兵亦是尾随而来,手中长矛当即贯穿了周围所有铁骑。
见到这般状况,赫和尚顿时惊住:”这群家伙,真的是疯了吗?”
他那名为长生天的神通,最擅长的便是操控人心、令其疯狂,如此这般就能够令麾下丧失理智沉浸于厮杀之中。然而如今看来,这赤凤军的疯狂,竟然丝毫不比那些被长生天蛊惑的蒙古鞑子差!
心惧之下,赫和尚当即取过狼神弓,长箭扣在手中就要张弓。
“兀那鞑子,今日里定取你狗命!”
盘腿坐在白麟之上,萧凤见到此人样子,当即扬起手中长枪,点出数十道枪花,直接朝着赫和尚拔都周身刺来,数点利芒犹如星辰一样,环绕在长枪附近,令他不得不后退几步,不敢直掠锋芒。
“好个丫头,就凭你也想杀我?”
赫和尚拔都爆喝一声,一扬手瞄准萧凤,幽绿光芒再次凝成形,数道狼影整个扑出。
萧凤低喝一声:“给我破!”身体火焰陡然暴涨,当场将那些狼影烧的是化作青烟,手中长枪猛地刺出,正中那狼神弓弓身之上,“咔擦”一声整个破裂开来,包括那弓身也是一并碎裂,化作一团腐朽的青烟,仅留下一枚璀璨夺目的绿色宝石
“这女子,居然这么凶横?”赫和尚拔都随手将那绿色宝石收回,赶紧纵身后退,企图避开锋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萧凤如何肯就此罢休,当即拍了一下白麟脑袋,整个人凌空跨出,她那龙枪当即挥出,直刺对方头颅。
“咔擦”一声,那长枪顿时一偏,错开目标。
萧凤惊讶之余,却不免有些鄙夷:“如今你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莫非一位这样的话,就能够活下去?”
“老夫尚未死亡,胜负也未分出。你这般大话,难道就不怕被人耻笑?”远处赫和尚拔都有些气喘吁吁,虽是如此他却依旧高高举起弯刀,挺拔身躯也未曾弯曲,继续张口说道:“儿郎们,将这些人给我包抄,不得令任何一人逃走。”身下战马也似乎感应到了他的那股强烈斗志,前蹄猛地撩起,竟然只凭后面的两条腿将半个身体支撑起来,原地掉头带着他继续冲来。
萧凤自然挺枪直刺,一言不发仔细应对对方的招式。
“出击,快些救出元帅!”
周遭的那些士兵瞧着这里情况,顿时大怒纷纷拍马而来。
萧凤被视为赤凤军核心人物,然而那赫和尚拔都不一样被当做领袖?如今赫和尚拔都被人整个困住,他们身为其部下,自然也是纷纷前冲,想要将其救出。
王允德扫过周围状况,当即喝道:“给我将他们阻住!”话音尚未说完,他就舍掉了手中弓弩,将旁边一根长矛捡起。
这长矛因为数次遭受冲击,仅有不到一丈,但是王允德依旧挺身向前,直接将冲来的一个铁骑捅了下来,随后扑上补上了一刀。受到这刺激,其余士兵亦是纷纷窜出,悍不畏死和那些骑兵厮杀在了一起。
而在其身后,萧凤还在和赫和尚拔都鏖战着,片刻分不了神。
就这样,以萧凤还有赫和尚为核心,外面一圈数十人乃是赤凤军组成的圆圈,他们拼命的将周围纷纷涌上来的蒙古铁骑挡在外面。长矛断了那就用腰刀,腰刀也断了那就用身体,纵然身体也被整个践踏化为一滩烂泥,但是那一缕心意却凝结成一粒粒光粒,顺着风儿环绕在萧凤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生命的祈求,对家人的呼唤,对世间一切的热爱,当然还有对破坏这一切的鞑子的愤怒!
在这一刻,萧凤感觉自己绝非一人战斗,挥手之中那泼洒而出的火焰又岂是她一人之力?每一缕火焰都预示着一条生命的离去,每一次挥击都代表着汉人对鞑子的愤怒,力量一次又一次增大,速度一次又一次的迅速。
在萧凤的挥舞下,那一柄长枪俨然化作了焚烧一切的怒焰,终于“咔擦”一下将赫和尚拔都手中弯刀挑开,凌空中直接朝着对方刺去。
赤红的火焰暴涨数倍有余,眼看着就要将赫和尚拔都裹入其中。
正在这时,那赫和尚拔都却冷哼一笑,猛地将手中宝石捏碎:“今日里权且算你赢,只可惜下一次就算你有。”转而间一缕绿色光雾顿时逸出,竟然将那赤红的清净琉璃焰阻住,随后整个人就被绿雾罩住。
萧凤将枪一扫,挡开遮住视线的绿雾,除却了一个掉落下来的盔甲,且看眼前那里还有对方的踪影?
她虽然因对方逃走而大怒,但是却转而将那头盔挑起,挂在了长枪之上:“尔等元帅已然葬生此地,还不就此束手就擒?”
那些铁骑也是不见赫和尚拔都踪影,更被萧凤那一吼吓得失去了理智,浑然不知道究竟应当如何办。就算旁边有人进攻,他们也是无心迎战,且战且退毫无抵抗的意思。
趁着这个机会,萧凤当即喝令赤凤军部下展开反击,一阵掩杀也不知道究竟留下对方多少人马,待到精疲力竭之后方才重新回归沁州城。
第一战,赤凤军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此战我们有多少士兵牺牲了?敌人呢?”
端坐在上首座位,萧凤问道。
“已经统计了,大约有三百八十七名死亡,七百五十六名重伤,基本上每一个士兵都带伤。”赵晨回道。
虽然有那清净琉璃焰加持,但是毕竟人数众多,清净琉璃焰也无法兼顾到每一个人。若是受到了诸如头颅被砍下来,心脏被扎透等致命伤,一样得死。而且若是清净琉璃焰能量消耗完毕,也是无法快速痊愈身体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伤员。
另一边,王允德也是一脸笑容,回道:“至于敌人,共计留下了千余具尸体,比我们损失更为惨重。此战能够胜利,实乃主公施展神通所致。”
萧凤勉强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且去安排军医,令他们快些帮忙治疗那些士兵的伤势。毕竟我现在体力消耗一空,短时间内难以恢复。记住了,决不可让那些士兵出现什么问题来。”这次战斗毕竟太过惨烈,很多士兵都是第一次上阵,损失超过了十分之一也是理所应当。
以目前赤凤军的家底,实在是难以承受更多的损失。
而且萧凤本来就是一位医生,早就在军中建立了基本的医疗保障制度,如今时候正是发挥作用的时候。
“对了!”正在这时,萧凤想着城墙之外的尸骸,当即说道:“对了。你将我们士兵的尸体全都捡回来并且火化掉。至于那些鞑子的尸体?全部给我挖个坑埋了,也免得因为那些尸体腐朽而产生瘟疫。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晨、王允德应声回道,就转身下去开始着手手中的事情。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萧凤顿感身体一阵疲软,在经历了激烈战斗之后,她也是几近脱力,而且此刻身体也开始有些异样,必须要尽快找一个地方安心修行,好让自己不至于出现什么状况。
念及于此,萧凤重新回道沁州城府衙之中,盘腿坐于床上。
此时虽是深夜,但是在这闺阁之中,她却浑似那通透无比的霓虹灯一样,身体当中释放出灼红的光芒,映照着体内的气血还有经脉以及骨头,每一点每一丝都清晰无比,万千的光粒悬浮在空中缓慢的运行着,就像是那漫天的星星一样,环绕着的灼灼太阳不断地运行。
在白天厮杀的时候,萧凤就已经有所体验,如今回到了这沁州,自然是开始闭门修行,仔细体验这奇妙的变化。
在那万千的光粒全数化入了身体,她再次感受到了当初士兵的感情。
这些感情乃是那些光粒之中所带着的记忆碎片,它们极其容易影响到武者的心境修为,当时候萧凤之所以不管不顾直接冲上阵前和那赫和尚拔都决战,也大抵是因为这些感情的影响。
若是以前,她可绝不会做出这般冒险事情来!
正是因此,若是不及时处理这些凝结的记忆碎片的话,那么这些记忆碎片就难免会鸠占鹊巢,反而乱了她的心智、占据她的神魂。以这个时候萧凤必须要将这些东西自神通之中全数剔除,以免这些东西影响到自己,甚至令灵魄不存,神通失衡!
对于武者来说,修行向来都是危险重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样,一粒粒光粒被她纳入体内,缓缓地在体内运转起来,正如那磨盘一样,将其整个碾碎揉烂,并且以众多秘传秘术,令其重新恢复之前那般的模样,至于那些凝结而成的记忆碎片之类的,也被硬生生的打散驱逐,就算是有部分难以祛除的,也被封入了识海深处。
然而正在此刻,萧凤隐隐间感应到识海的变化,清晰无比!
当那些记忆碎片被整个打碎并且被重新封入识海当中时候,它们就开始汲取那清净琉璃焰,一点点一丝丝,虽然相当的细微,但是萧凤可以明锐的感受到,自己的清净琉璃焰正在减少,虽然数量极少,但是却真实的被其吞入,并且丝毫无法收归己有。
而在吸收了这些清净琉璃焰之后,那些记忆碎片堆积起来的小丘也渐渐生出了奇妙的变化,自其中悄然冒出了一粒种子。
赤红种子令人看不真切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只是就那样静静悬浮在小丘之上,尾部亦是生出一缕缕细小无比的丝线,直接插入那小丘之中,就像是汲取养分的植物一样,静静的将那融入了清净琉璃焰的记忆碎片纳入其中,不知道在未来有将会盛开出什么样的东西来。
“这就是会孕育出法相的玄种吗?”萧凤暗想。
熟读丘处机留下来的《金莲丹元册》,她已然认出了这究竟是什么。
玄种,以神通为水,记忆碎片为体,进而在识海之中炼出这一粒玄种,并且持续性培育,而等到这枚种子生长到成熟之后,就会自其中诞生出独属于自己的法相。正如昔日里全真教丘处机还有那萨迦寺主持萨迦班智达一样,拥有属于自己的法相,让自己更好的观测这个世界,进而达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神通、玄种以及法相,这就是地阶三大境界的划分。
然而和人阶那每一境界都会相差甚大的划分相比,这三个境界的战斗力却并没有根本性的提高,或者说划分地阶三大境界的并非战斗力。所以很多具备强大神通的武者,完全可以借着自己的能力反杀法相境界的武者,甚至神通境的武者修到玄种境之后,还会出现实力下降的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若要炼成玄种也是极其困难的。
一则需要汲取大量人类的记忆,二则需要神通中正醇和,不会伤及自身。
故此很多踏入神通境的武者,终其一生都无法炼出玄种,但是有些人却快速炼出玄种,甚至在极短的时间之中就觉醒了法相。毕竟这玄种的成长速度和自身修为时间并无关系,反而和其是否入世修行有莫大的关系。
若是终日枯坐,便是百年光阴,就连一点痕迹都无。
若是历经沧桑,虽是三年时光,亦可刹那成神做佛。
当今天下,佛道儒三教之所以能够世间流传,并且大多数崇尚于中正平和玄门正宗,甚至每一个都强调需要入世修行,实在是和这有莫大的关系。否则的话就算能够炼出莫大神通,若是没有了世间众人的维持,终究不过浮华泡影转瞬即逝罢了。
所以现在萧凤也得小心呵护,以免这玄种被别人以什么手段污染了,进而损及自身修为。
修炼一途,实乃千钧一发,万里独行。
她自幼时开始修行,已然明白了这一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顺着武乡水,一溜耸立着上千个帐篷,一眼望不到边,也算是蔚为壮观。
而在河道之中,一艘艘沉重的槽船正沿着河流而上,已经达到船帮的吃水,已然说明其上面所承受的重量。上面的人正在忙碌着将自太原府输送而来的兵械、粮草等等物资运下来,以便能够支撑整个大军在这里的消耗问题。
因为两军对垒,倒也让这平日里荒郊野外的地区稍微多了一些生气。
此刻,位于众多军帐拱卫的大帐之前,一行身着铠甲的将士在账营之前走来走去,显得无比焦躁。
自昨日厮杀之后,那赫和尚拔都败下阵来之后就一直置身于大营之中,想要修复战斗时候受到的伤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清净琉璃焰太过霸道,赫和尚拔都虽然将其逼出体外,却自昨夜时候就一直昏迷不醒。为此他们也不知道请了多少医生,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袁帅苏醒过来。
这时,一位医生自账营之中走出,他见到聚来的众人期颐目光,除了给予满是无奈的摇头之外,就像是逃荒一样迅速离开这里。
正在这时,军寨之外走来一位僧人朗声说道:“敢问这里可是元帅所在之地?贫僧乃是妙善,此次前来还请列为行个方便!如何?”且看这僧人面白无须、玉净脸庞透着秀气,身上穿着朴素僧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出尘之意。
“哪里来的野和尚,也不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居然也敢到这里来乞讨?”几位士卒当即抽刀打去,口中犹自是骂骂咧咧着。
妙善脸上做出慈悲笑容,两只手做出拈花模样,青葱玉指正好点在那钢刀之上。也不见他用了什么力量,那两柄钢刀顿时崩碎,一粒粒的全都被裂开,化作一团圆圆的钢球。如此手段,当即让几位士兵战战兢兢,脸上颜色全都消逝。
正在此刻,远处信步走来一人,一身锁子甲哗哗作响,身躯挺拔犹如黄山劲松,脸庞坚硬犹如岩石。他瞧着这里状况,心中虽然有些诧异,却是稳如泰山,张口问道:“吾乃元帅之子仲威是也,你今日来究竟所为何事?”
“原来是元帅之子,怪不得如此坚毅!”妙善微微抬头,对着仲威宛然一笑:“贫僧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治愈元帅之伤,不知阁下可否允许贫僧进入其中?”
“治疗元帅之伤?”仲威顿时惊住,低声喝道:“你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妙善轻声笑道:“自然!毕竟元帅兴天兵伐****,乃是顺应天命。吾等虽然世外之人,却也对元帅景仰万分。至于家父所伤,实在是因为我师尊觉如真人以天眼通神威,方才窥见的。故此家师派我前来,为元帅消病去灾,以免遭受那火劫煎熬。”话语真诚,当真是让人心生怜悯,真真以为那赫和尚拔都乃是什么天兵什么的。
“既然如此,那还请上师进来。”仲威当即欢喜,当即扬手示意妙善跟着,一路上来到了赫和尚拔都所在账营之前。
而那妙善踏入账营之中,且看着躺在床上一脸痛苦的赫和尚拔都,当即笑道:“果然!元帅这是被那邪火侵入体内,阻住了伤势痊愈,故此方才难以痊愈。待到我施展《广善普度大悲咒》,就可以拔出邪火,让元帅恢复健康。”说着就盘腿坐定,身上却蒙上一层白茫茫的光芒,而这光芒从他身上延伸并且纳入了赫和尚拔都身上,开始专心致志为其治愈伤势。
仲威在旁边护着,等到看到父亲脸色恢复平静之后,方才安心下来,准备离开账营。
正在这时,他却听见帐外传来一阵和骂声,当即面有愠色,准备走出去好好训斥一下那些人。
……………………
“都是你这天杀的家伙!”
一位矮粗壮汉张口喝骂:“若非你脑子不好惹出这么多事情来,元帅如何会变成这鬼样子?”
“你说什么?”
听见这满是怨愤的话,忽睹都不由得大怒起来,张口训斥道。跟着他们后面的那些人虽然也要张口辩解,但见到周围具是充满敌视的目光,也只好纷纷沉默不语。
“说什么?我就说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四处乱跑,怎么可能惹出这种事情来?”这矮汉却浑然不惧,张口斥道。
被这话一激,忽睹都如何能够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铿锵之声抽出腰间长刀,他就吼道:“区区一个汉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但那矮汉却分毫不惧,脖子梗着瞪着一对牛眼也似的虎目,吼道:“好啊!有种你现在就杀我啊!元帅还没死,你就急着夺权,你真的以为俺怕你不成?”
双目泛红,忽睹都冷哼道:“你当我不敢杀你?”他被那赤凤军追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早就对那些汉人恨之入骨,如今瞧着这本该是自己属下的汉儿竟然敢出面顶撞自己,如何能够忍受?
他一挥手,当即就要砍下来。
“咔擦”一声,那弯刀未曾落下,反而被旁边的一把刀架住。
忽睹都撇过旁边之人,立刻吼道:“仲威!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凭你元帅次子身份,也想要来阻我?”虽是装出一副凶神厉煞的样子,但是瞧着周围立着的那个英挺男儿,也不觉感到了一丝害怕,将弯刀收回重新插入刀鞘之中。
仲威冷哼一声,双手握住微微颌首回道:“刘天禄将军乃国之重臣,更曾得大汗亲赐金银符。你若杀他,难道不怕大汗怪罪下来?而且阵上决斗,难免会有一些意外,父亲往常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比这还危险的都过去了,今日里定然吉人自有天相,能够顺利度过劫难的。”
说到这,他看着那一脸不满的刘天禄劝道:“刘叔叔。家父向来仁德,曾经和我说过,不能因一言一语而妄论他人。我晓得你对父亲忠心耿耿,但若是因此迁怒别人,确实不该。”
刘天禄被这一说,心中也是生出一丝歉意:“我知道了!”
“那就好,那还请刘叔叔先行回去,安抚军中将领,以免的他们慌乱被赤凤军趁乱袭击了。至于父亲的事情,我自然会竭尽全力,令其重新恢复的。”赫和尚仲威朗声说道,当即就让在场的列位全都退下。
忽睹都见到这人如此风采,不自觉感到有些嫉妒,往常时候他也是曾经受到过这般待遇,然而如今时候竟然成了孤家寡人,就连本该是归于他们统领的这些军队也充满不屑,对他是指天骂地而自己却决不能有半分反驳。
如此憋屈,他如何能够承受?
正在此时,张弘范走上前却拉扯了一下,低声说道:“殿下!莫要忘了你父亲和当今大汗关系。若是你今日行径被当今大汗听了,少不得他会借此做出什么文章来。今天这些事情,你还是算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明白了!”
一挥手,忽睹都脸色忽而赤红、忽而铁青,双目圆睁瞧着众人半晌,方才转过身就迅速离开这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虽为蒙古人,也明白这个道理。如今窝阔台尚未逝世,为免得被那人寻找机会杀了自己,他目前只有低下头臣服下来,也免得招惹了窝阔台,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赤凤军不过是癣疥之疾,不足一哂;但那窝阔台却是生死大敌,不得不察!
当年他的父亲托雷和当今大汗窝阔台素有怨隙,而且自成吉思汗死后托雷就曾经掌握了百分之八十以上蒙古军队,并且继承了成吉思汗私属的领地和军队。和中原长子继承制不同,当时候蒙古乃是幼子继承制,而且当时的蒙古也没有“中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既是国、国既是朕”的等一系列的概念。所以成吉思汗死后,名义上窝阔台占有整个蒙古帝国,但实际上大家各有各的封底,术赤系建立了钦察汗国,旭烈兀建立了伊尔汗国,察合台有自己的封底,而托雷则继承了之前成吉思汗的土地。
所以,成吉思汗死后,托雷曾经监国了一年,后来因为意外死亡之后,才被窝阔台顺势继承了大汗一位。
正是因此,江湖之中素来传言,当年托雷之死就是因为窝阔台暗中下毒所致。而在托雷死了之后,他们一干兄弟就被窝阔台以各种名义派遣出去,其中大儿子蒙哥更是被其带在身边日夜监控,就是生怕那一天会让托雷一系卷土重来,重新夺了本属于托雷一系的大汗之位。
忽睹都地位貌似尊崇,更可在整个中原之地四处行动,然而手中并无半分兵权,其实亦是和大汗之位相差甚远。
他之所以热衷寻找杀父仇人,也未尝没有借此找出证据,趁机要挟窝阔台,夺去蒙古大汗一位的想法。只可惜造化弄人,他不仅仅没曾抓住赤凤军,反而让萧凤借此机会趁机做大,如今更是在这中原之地炼出一只强兵,这估计也是世事无常吧!
正是因此,赫和尚拔都因当年托雷的恩德而对他敬重有加,但是这些新近方才被提拔的将军却对他充满排斥,毕竟他们所效忠的乃是当今大汗窝阔台,可不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上位的外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们敌对势力的儿子。
派系争斗,素来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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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立在庭院当中,萧凤舒展身躯,轻轻荡开手中长剑。自幼年时候养成的习惯,她向来都难以戒除,索性现在心思杂乱想不出究竟应该如何才能破局,所以才在这里舞剑自娱,也好让心情稍微放松一点。
她将手中长剑轻轻一荡,万千红光就自剑锋之中纷纷冒出,落在周围那些青草之上。火焰刚刚落在那青草之上,就腾地一下将其整个吞没其中,于风中不断地摇曳着,就像那被狂风吹得晃动不已的火烛一样。
百丈之内,尽数化为火海!
将身一纵,萧凤却揉身落入火海之中,虽然周遭火焰翻滚红彤彤的,好似那滚烫的炼钢炉一样,但是她却分毫不管周遭状况,只是将手中长剑在地面上轻轻一点,那草地之上的火焰就似被牵引了一样,被整个拉了起来,化作了一团丝线,被硬生生的定在空中,化作一尊火柱!
紧接着,萧凤身形陡然加快,长剑不住的在地上虚点,也不知道究竟在干什么,就将那地上的火焰全数牵引起来,一个个具是被凝聚在空中,任它何等强风吹拂也万难撼动半分。
就这样,以火焰为颜料,以天地为画布,萧凤在这里不断地勾勒出自己心目中的一幅画。
待到停歇之后,她且看着天空之中,一只赤红的凤凰傲然而立,那一片片刚硬有力的羽翼清晰分明,踩在地上的利爪也是坚硬无比,就连那闪烁不明光芒的瞳孔也透着睥睨天下的傲气。若是有别人在旁看见,甚至会以为这凤凰俨然化作了实体,随时随地都会振翅高飞。
萧凤收起长剑,万千火焰随着她这一动作,纷纷消散又重新纳入其体内。
地面上,那些青草依旧青葱无比,毫无半分损折之象,依旧在清风吹拂之下,轻轻摇曳自己那青翠欲滴的叶子。
她看着眼前场景,轻轻一笑问道:“水川先生,你且看这赤风翔天图究竟如何?”
“好。怪不得萧统领能够一手草创整个赤凤军,这般胸襟神通,当真了得。”立在一边,水川先生连连拍手赞道:“依我看。以萧统领这身本事,我估计在这北地之内,能够胜过你的不过双掌之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凤轻笑道:“双掌之数?你且说说,究竟有多少人能够比得上我?”
水川先生朗声说道:“素有北地第一人之称长春真人自当如此。那千年古刹少林主持觉如高僧也是一个,西藏密宗之首萨迦寺主持萨迦班智达也算一个。至于那蒙古四位大汗实力也算了得,当名列其中。而盘踞这中原之地的张柔、史天泽德才兼备、勇武过人,只可惜屈居他人之下,此生难以寸进,加起来算是一个。而那山东李璮骁勇无比,百花夺魂枪也算了得,然性情暴躁难以控制,也只能算是半个。至于山东曲阜孔氏一族?虽然他们有家传衍圣公一职,但千年所累,便是半个也算不上!至于那严实?不过贪财俱死之徒,徒有些虚名罢了。三者合一,才算一个。”
“如此一看,这天下当真是能人辈出!只是却不知你南朝如何?”萧凤笑意浓浓,继续问道。
听闻此话,水川先生定顿时一愣,旋即就道:“疾风之雷,触之必亡;护国神鼎,万载不易!我朝有孟拱、赵葵在,自然无事!”话语之中,当真是景仰无比,视若神明。
双目似笑非笑看着水川先生,萧凤轻声说道:“我闻天下无不灭之事。若是他两人就此仙逝,却不知贵国又当如何?”
“我朝人才辈出、群英荟萃,其中地仙者何止两人?”水川先生被这么一挤兑,不由得辩驳开来。
不知为何,当他见到萧凤时候就不由得感觉压力倍增,这压力并非其实力强势,毕竟他操劳一身所见到的地仙强者不在少数,比萧凤更强的也是大有其人,更多的却是感觉自己毫无半分隐私,仿佛自己所想要做的一切都在那双眼睛之下暴露无遗。
“不说这个,只不过水川先生今日来我这里,究竟所为何事?”萧凤收敛心思,似笑非笑且看着水川先生。她早已经知晓眼前之人此番前来不过是另有图谋,但是未免被对方压住风头,故此先是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实力,也好震慑此人以免被别人小瞧了。
水川先生微微叹息,神色怅惘看着北方之地:“唉!若非那些蛮夷屡次南下,我想我应该也是出生于此,只可惜自靖康之后此地早就化作马蹄践踏之地,浑然不复昔年华夏之文章。故乡情切,想必萧统领也是有所触动,否则如何会打出‘净火焚世、驱逐鞑靼’?的名头?”
“承蒙夸奖。只可惜萧某势单力薄、独臂难支,麾下也无管仲乐毅之才,否则如何会令我军陷入今日困境?阁下若是有意,不妨留下来,为我这赤凤军也添一些助力?”淡淡的声音,萧凤倒是对眼前这人有些中意。
能够看穿赤凤军此刻危机,这人眼光也算独到!
“萧统领如此重视,倒是令在下诚惶诚恐。只是在下不过徒具口舌之能罢了!虽是能言善辩,却也并非那等骁勇善战之辈,更无凭空生物之能。赤凤军如今危机,我只怕帮不上多少。更何况若要解除赤凤军危机,关键之处并非在这,反而在外面。”水川先生连连摇头,话语中不轻不重就将那要求撇到一边,反而说出让萧凤异常关心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面?”
“正是!这潞州乃是四战之地,北地乃是蒙古,西方亦是西夏之人,东边乃是山东诸侯,唯有我们南方尚且算是平静。面对这四方环敌状况,就算赤凤军如何强大,又能有多少人?只怕打不过几次仗,这潞州可就彻底败坏了。到时候莫要说‘净火焚世、驱逐鞑靼’!便是萧统领神通如何了得,只怕也得落个千载骂名,为众生所唾弃。”水川先生悠悠说道。
萧凤叹息:“这倒如此。”
此地民力只有十七多万户,合计有五十多万人。她能够在这招收八千军队已然是极限了,而且打仗时候对民力以及粮食损耗相当大,维持这场和蒙古鞑子战斗已然是极限了,若是因此耽搁了收成让粮食补充不上,那赤凤军可就彻底完蛋了。
此刻赤凤军貌似风光,实则危若累卵,这一点萧凤相当清楚。
“所以我恳请萧统领,可否让她随我一并前往南朝,到时候我也好为赤凤军说情?”说到这,水川先生这才说出自己目的。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必多说。”萧凤收敛心思,又看向旁边萧月,轻声问道:“今天你到这里来,是想要和我辞别,跟着他到南朝走一趟吗?”
萧月连忙弯腰,有些忐忑不安:“正是如此。不知姐姐可否允许我出去一趟?”
此刻赤凤军正是用人之际,她若是在这个时候离开,少不得受到别人非议,故此想要来到这里恳请萧凤的允诺。
“原来如此!如今我们赤凤军正被敌人三路包抄,可谓是四面楚歌形式。若是对方喝令严实、史天泽一并围攻,并且得到少林寺、曲阜孔氏一族襄助,纵然我如何强大,被这等实力围攻只怕也是难逃一死。”萧凤斟酌片刻,回道。
萧月听见这般状况,心中亦是挂碍的紧,正要张口解释,却被萧凤摇摇手摁在嘴唇之上,止住了话语。
萧凤解释道:“我为赤凤军首领,更是地仙一流的存在。可以说我若是轻易离开,则这赤凤军就彻底完蛋,所以我必须置身在此,镇住那帮宵小之徒。以免对方蠢蠢欲动,坏了整个潞州城的根基。正是如此,所以我现在是半分难以动弹!”轻声一叹,她不免感觉有些憋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弟子无能,未曾帮到主公。”萧月低沉着头,有些自责。
“不,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萧凤亲昵无比,将萧月抱在怀中,手指轻轻抚摸在她那柔弱的身体之中,不免有些疼惜。若非她实力不够强大,如何能够让本该巧笑嫣然、于万千花丛之中欢声笑语的萧月置身于危险当中?
带着关切,萧凤轻声说道:“只是在外面行走时候,莫要在恃武而骄,凡是都要三思而后行。知道了吗?”
“恩!”
将头埋入胸前,萧月忽的感觉眼睛朦胧,不免在萧凤怀中蹭了一下抹掉泪水,然后才站了起来:“姐姐,这一次我定然会带来好消息的。只是你在这里一定要注意好安全,莫要中了对方的奸计。”
“自然如此。”
萧凤轻声笑道,目光扫过旁边赤剑,将其自腰间解下又将那残破的韶月剑碎片摄来,置于掌心之中。紧接着,自她掌心之中猛地窜出浓烈真火,一道道灼热火气将两柄长剑全都融化然后融合一体,等到凝结之后却有变作一柄宽刃重剑。
刃宽三寸,长有四尺五寸,两侧边缘宛如青虹,中央却做灼红模样,显然是具备了韶月剑还有赤剑的两种特性。
将长剑递到萧月面前,她说道:“你今日一去我未曾准备,只好将这柄赤心剑送与你,其中亦是封入了一部分的清净琉璃焰。你在外行走时候,可仗之保护自己。知道了吗?”
萧月庄重无比结果长剑,信手插在背后,恭敬无比长身一稽:“姐姐!萧月此去,定会带来好消息来。”说罢,她就随着水川先生一并离开,而那里正是南方之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水川先生已然离开,为何你们几人未曾随他们一并离去?”
目光一转,萧凤却看到旁边立着的四人,正是当年她在兴元府之中遇见的“忠勇四将”。
相较于当年那初出茅庐时候的锐气,此刻四人相貌老了很多,气势上也蒙上了一层颓废之感。这四人,就算是最年轻的武清,都已经是而立之年了。
“是那水川先生吩咐的。”江离迟疑道:“他说此时这里正是用人时候,于是就让我们几人在此帮忙,好多支撑一些时日。”他看着眼前这英气飒爽的年轻女子,如何还有昔年那顽皮活泼的样子?
“那就多谢几人襄助!”萧凤不免有些欢喜。
昔年她和这几人也算是并肩作战,对几人武功、性格以及能力也算是熟门熟路,而且对方乃是孟相公忠勇军麾下健将,作战经验相当丰富,如今过来正好弥补赤凤军缺乏的中级军官的缺陷。
没办法,赤凤军积累毕竟太薄,赵晨年岁太大、才能有限,张世杰、王允德两人又太过年轻,经验不足。
人数少的时候还好,人数若是多的话,那就会有各种毛病出现。
几人过来,倒也算是及时!
江离晓得这点,不免有些赧然:“只是我等实力不济,只怕难入萧统领法眼。”
“无碍。以你等实力,应对我麾下之人绰绰有余。”萧凤欣然笑道:“而且我那赤凤军初次成立,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都对战争的准备估计不足,在很多方面都有缺陷。所以现在还请列位帮忙找出,不知几位可以吗?”目光若有若无自几人身上扫过,透着一丝意义不明的笑意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离有些迟钝,含混不清的回道:“自当如此!”
面对这和以前决然不同的萧凤,他已然感到陌生不已,毫无以前的那般真诚,反而透着一股霸道,难道说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正在此刻,从远处走来了王允德、赵晨、马云冬、金蒙等人,萧凤见到他们到来,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将几人叫来一一介绍起来。
江离等人自然也不好意思,也一一回礼。
等到两边寒暄完毕之后,赵晨方才说道:“主公,方才探子来报,说对方开始后撤,像是要离开这里。这个时候我们需不需要趁胜追击?”
“不必了!”萧凤回道:“敌军势力庞大,贸然追击只怕会中了敌人奸计。要知道对方多数乃是骑兵,而这里并非北地时候乃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山地纵横、沟壑众多,并不是骑兵能够发挥作用的地方。正是因此,所以之前对方短时间内难以支援,只能拍出三千兵马和我们决战。否则的话,之前我们就会被对方一波骑兵彻底带走。如今时候,对方不过是暂时撤退,重整兵力以待接下来的战斗罢了。”
众人恍悟,这才明白为何萧凤在察觉到对方动静时候,就立刻挥兵北上夺取沁州城,并且将大部分兵力囤积于此的原因了。
其原因就是因为沁州乃是太原府进入潞州的最短路径,四周围也是山地地形,不利于大规模集中兵力,而在背后则是一马平川的丘陵地带,可以说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一旦这沁州被敌人夺取之后,那么就可以借此踏入潞州,以潞州那一马平川的丘陵地带,实在是缺少能够挡住对方的险要关隘。
否则的话,萧凤为何会不顾一切,也要在这里和对方展开战斗?
实在是因为她完全承受不了,失去沁州的危险!
……………………
“父亲,我们接下来就驻扎在这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望着眼前的荒凉场地,仲威问道。
赫和尚拔都微微颌首,说:“没错。那武乡县地形狭窄、形似长条,两侧全是连绵山脉,难以守备。虽然可以借助武乡水运输漕粮,但是却极易遭受攻击,并非长久驻扎地区。所以只有撤军,来到这榆社来重新修正了。”
自苏醒之后,他查看了一下大军驻扎地方,当即就下令撤退来到了此刻众人身处的地方。
且看此地,乃是一个高岗垣台,方圆足有百丈有余,因为没有人居住故此显得无比的荒凉,距离此地不足一里之外,就是浊漳河和伊川河交汇之地,河水川流不止倒是一个取水的好地方,整个垣台正处于群山环抱之中,正是一个驻扎军队的好地方!
立在一边,妙善忽然朗声笑着,待到众人面有诧异瞧着他之后,方才说罢:“元帅果然大才,居然选中这里。如今想来,元帅自当有天意护佑。你且看远处那几座山峰……”
赫和尚拔都着眼望去,不禁讶然说:“你是说西南方的那个庙岭山?”
“正是!”妙善笑道:“你且看那地形岂不是和拇指相似?若是这般由西向东依次看去,那几座山难道不正是和人的手掌类似?”
众人仔细瞧着,纷纷惊呼:“果然如此!”
从他们的位置看去,那五座突兀耸立着的山峰,正似那五根耸立着的手指,而他们所在的垣台正好就在其掌心之中。
“没错。此地乃是佛祖显灵,化出佛掌庇佑众生!”妙善俯下身子,对着赫和尚拔都长身一稽,赞道:“将军建城在佛掌之上,乃天意也。”
“好!我且与你民夫数万,务必在此地建城立庙,好让众位将士在这里能有个栖身之地!”赫和尚拔都当即朗声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妙善俯身道谢:“元帅谨守仁德、兴兵讨逆,自然会有上苍护佑,佛祖显灵!”
垣台之上,那些有些颓废的将士听见此话纷纷大振,齐声高呼:“上苍护佑,佛祖显灵!”声震于野,也算是声势浩大。
以神灵显圣、祥瑞之事鼓动军队,这般手段在中古时代的军队之中,并不少见。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原因,并非他们无能,实在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以一万五千兵马对抗赤凤军六千兵马,在占据数量优势的情况下,并且还有赫和尚拔都亲自率领,都被对方击败。不得不说这初战不利的情况,对整个军队都带来莫大的影响,纵然赫和尚拔都苏醒之后也未曾消弭,一直都是惶恐不已,就怕有朝一日对方可能自旁边山脉之中杀出,给予整支军队重创。
直到今日,他们听到妙善那近乎虔诚之话,甚至元帅决定在这里筑城立庙时候,才安下心来。
见列位将士情绪安稳下来,妙善自然退去开始调集民夫,准备在这里开山采石,兴修城墙民居,好让这只上万人的大军也有一个栖息之地。
此番战斗少说也得三五个月,若是没有一个安定场所,那士兵定然会出现众多水土不服、体力衰竭的现象,所以确保士兵体力充沛也是相当重要。
战争之道,存乎一心,这般事情,不过寻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喂,身后的人跟上!”
撮起口哨模仿老鹰叫了一下,王允德对着身后士兵挥了挥手。
见到他的命令,在丛林之中当即走出上百位士兵来。一个个具是穿着厚实的粗布衣衫,身后背着弩弓,腰间也是挂着长刀,手上装备圆盾,显然是装备齐全。
极目远眺,王允德瞅了一下远方正在燃烧的篝火,暗道:“那里就是敌人驻扎地方?”
顺着他的目光,众人就见在一个狭窄的山谷当中,正有一团篝火熊熊燃烧,四周围以木排隔开,以免有野兽侵袭,中央之处则是有一个营帐,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大概是因为此刻正值凌晨时分吧,这山寨外面虽然有人值班,但是却也只有寥寥数人,而且都晕晕沉沉,面有瞌睡的样子。
“长官,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盯着远方,众位士兵问道。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几声老虎咆哮之声,一阵高一阵低,就像是音乐一样颇有节律。王允德听见之后,当即笑道:“全员静默,先等他们行动之后我们在行动。”
随着他的话,丛林之中唰唰作响又钻出了一对人马。同样的是近百人,不过这一队却是身穿灰色衣服,手中长刀也是用麻布裹得严严实实,不漏分毫光泽。他们将身体掩入黑夜之中,脚步轻盈不发出丝毫声音,快速来到了营寨的下方,一个个沉默不语,静待着时候。
距离山寨一百丈之外,一行人早将蹶张弩张开,上面扣上弩箭了。
虽然此时天色昏暗,王允德却因为修行了《神眼术》而看的真真切切,当即下令:“发射!”
这一下,当即有数十只弩箭破空而出,转瞬间就来到了山寨之前。
那些士兵哪里料到这般状况?早在第一轮射击时候,就迅速死亡殆尽,而且那些弩箭更是咄的一声扎入树木之中,弩身整个碎裂,里面装满的火药、煤油全都泼洒出来,腾地一下冒出无尽火焰,将周遭的树木全都点燃,燃烧的火焰将周围的黑暗全都驱散,也照应出刚刚反应过来一脸惨白的士兵。
“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城寨之下,数十道铁爪纷纷抛出。
借着这垂下绳索,底下众人纷纷用力当即窜入山寨之中,手中长刀自麻布之中抽出,纷纷涌入了那已然混乱不已的山寨之中,大肆屠杀起来,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不过霎那就让整个山寨除了烈火炙烤树木的“哔啵”声,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正在此刻,远处却又数十人厉声呵斥,手中刀光在星光之下闪烁不定,异常的耀眼,就要朝着这边扑来援救整个山寨。
王允德敲得真切,轻声叫道:“早就料到你们藏在旁边!”
说着,他就瞄准当前一人,扣动扳机,身后众人也顺着他的方向,将弩箭瞄准对方所在的方向射出。弩箭犹如绵绵细雨,每一下都劲道十足,逼迫着众人纷纷后退,不敢有丝毫接近,只能在原地徒呼奈何着大声嚎叫。
远处,解决了整个山寨之中的人马也自其中重新落下,顺着山路再次纳入深夜之中,不漏踪迹。于山风吹拂之中,除却了哗哗作响的树叶声音,哪里还有半分其他的动静?
天空中,一阵细雨随着风来到此地,淅淅沥沥很快地将火焰剿灭,随后又被猛烈山风一吹,云彩须臾间消散开来。远处旭日已然跃上山头,几缕阳关顺着树冠落在了着山寨之中,然而这里除了一地烧焦树木还有那被烤的发黑的尸体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存在。
不远处,那些人身形如飞快速来到此地。
且看他们矫健身形,很明显都是实力强大的武者,而且观其衣冠明显不是中原样式,正是此番挥军南下攻伐赤凤军的赫和尚拔都等人。
猛地一挥弯刀将旁边一颗烧焦大树斩断,仲威满怀恨意说道:“该死的,又被那些人给逃了!”
“这已经是第七个山寨了吗?”皱紧眉头,赫和尚拔都盯着眼前的残垣断壁。
地上那些尸体全都是倒伏在地、背心中刀,乃是一击毙命。账营之中,那些士兵全都躺在床上,既是被火焰炙烤也没有丝毫动作,正是被人在睡梦之中就被杀死。
这般情况,他如何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仲威踟蹰半天,见到父亲盯来的质疑,只好硬着头皮说:“正是如此,元帅!”
“你们就没有组织人手,抵抗对方的袭击吗?”沉默的话语,赫和尚的话明显让周围人都是压力甚大。
“我们组织了。只是对方行动太过迅速,我们根本无法抵抗。”仲威满心无奈说道:“那赤凤军士兵都是山民出生,最擅长在山林之中游猎,甚至布下各种陷阱暗算我们。我虽然组织人员企图对抗,但是都被对方打败了。没办法,这里树木实在是太多了,地形也实在是太复杂了。我们很难发现对方的踪迹!与之相反,不管我们如何隐藏自己的身形,却都被对方找到踪迹,每一次发现对方行动时候想要阻止,但是都被对方给半路截击了!”
他们乃是草原出生,若论骑术以及箭术,自然是冠绝群雄,可谓是马背上的民族。
但是在这丛山峻岭之中,却和平原相差太多,很多草原上的经验根本派不上用场,就连他们引以为傲的骑术也被硬生生的限制住,根本无法派上一心半点的用场。但是赤凤军却多是此地山民组成,自幼时就在这山林之中活动,对整个太行山脉可以说是无比清楚。
更勿论赤凤军未曾暴露之前,就在这茫茫大山之中训练。
布设陷阱、找寻食物、追踪敌人,这些只有山民才会的经验,正是赤凤军最宝贵的东西,别人根本就无法复制的。
正是因此,萧凤才有十足的把握,敢于在这太行山脉之中和对方战斗。其凭借的就是这里的地形,还有古老生活在这里的山民,而且对方根本不熟悉这里的战斗。
一切的一切,都早就算在其中。
被这一激,赫和尚不禁勃然大怒,吼道:“那萧凤当真是欺人太甚,莫非当我无人否?传我命令,速招严实、史天泽两人,令他们两人一并发兵,随我一起围剿这赤凤军!”烈烈呼声,显然是下定决心,务必要彻底铲除赤凤军和萧凤存在。
并非他无能,实在是因为蒙古骑兵根本不熟悉如何在这山川之中战斗。
正是因此,所以赫和尚拔都才想起那两位军阀,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一起铲除赤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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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州城中,赵晨对着萧凤说道。
此时,萧凤正襟危坐坐在上首,眼前的案桌上面放着一卷书籍,而她手中则按着一只毛笔,不时在上面涂涂画画,显然正在认真学习。
她听见赵晨回道,当即将手中书籍卷起来放在一边,其书卷上面写的正是《武经冲要》,又将毛笔放在一边,抬起头看着两人说:“这样算来。我们这个半个月以来一共剿灭了对方一千一百五十三人吗?看来对方也应该坐不住了!”
“没错。”
另一边,王允德自鸣得意,相当高兴的说道:“损失这般惨重,我看对方肯定会有所行动!要知道今天我就发觉到了对方的存在。只可惜他们实在是太过蠢笨,在山林之中居然都没有将自己的兵器藏住,以至于被我看穿对方踪迹。莫非对方以为,只需要蹑手蹑脚,就能够藏住自己的踪迹了吗?”
“损失了这么多,对方自然会有所动作。毕竟是之前一次战斗的损失,日削月割的,谁能够承受得了?”萧凤回道。
赵晨、王允德两人纷纷上前,问道:“既然如此,那主公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继续进攻,不管如何对方在这里安置的山寨务必给我全部剪除。”神色一凛,萧凤回道:“当然每次出去,你们也要记住换一批新人,好让他们也熟悉熟悉战斗状况。知道了吗?”
两人接受命令,当即躬身后退,准备开始偷袭事情。
自半月之前,蒙古军队固然是撤退到榆社城之中,但那赫和尚拔都却在这茫茫山原之中建立了诸多山寨。最大的能够容纳近千人,小的也能够容纳数十人,零星分布在这千里山林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边这些山寨可以容纳众多的物资粮食,以为军队前出时候的补给站;另一边这些山寨也可以当做一个个灯塔,只要发现赤凤军有什么异动,就可以迅速以烟火传递信号,可以说就像是那扎入心脏的铁钉一样,让人根本就难以接受。
正是为了剪除这些山寨,萧凤才令王允德等人组织小规模兵力,暗中偷袭废掉这些山寨,另一边也是存了练兵的心思,好让麾下每一位士兵都见见血,以免在接下来的厮杀之中产生不适。
见过血和未见过血的,终究还是两种存在!
“萧统领,不知我们兄弟应该做什么?”站在旁边,江离按耐不住自己疑惑,张口问道。
“没错!”武清亦是颇为急切:“若是以武力而言,我们四人练手也断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人力有时穷,若是琐碎事情,咱们兄弟还未曾失手过。”
“你若是担心我们无法任务的话,那大可放心。要知道我们‘忠勇四将''''''''向来是义薄云天、说到做到。”另一边的铁辛也是练练拍着胸膛,朗声说道:“就凭你曾经助我们击退敌人的情分,我们也会竭尽全力的。”
位于队列最末的薛冷虽然未曾说话,不过他也是神色雀跃,似是也有些期待。
距离他们四人被水川先生安排在这里已经有十数日了,但是在这漫长的时间内萧凤除了让他们帮忙巡视沁州城、训练士兵以及监督秩序等等,就没有安排做其他的事情。当然,那赵晨还有王允德私下里也经常向他们讨教,但也就仅此而已,若是涉及到军事安排方面,总是闭口不谈。
可以说目前四人正处于一种极度尴尬的环境之中。
嘴角微翘,萧凤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来说:“江都虞,并非我不识人,只是因为城中百姓素来重要,断不能被别人所乘,闯入其中大肆破坏,所以才令你们四人帮忙守城,以免对方坏了我的根本。之前未敢贸然兴兵,也是怕中了对方奸计,以至于一朝基业尽数沦丧。这一点,还请几位见谅!”
“萧统领宅心仁厚,众人皆知。”江离微微颌首,回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昔年,我不过禀承惩恶扬善之举,将那托雷毒死,好让他们也晓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道理。但是那蒙古却不修仁德,反倒以此为借口搜山巡检,坏了我真泽宫道统传承,期间不知毁了多少农田家舍。此仇不报,我难为人子。如今这鞑子更是兴兵南下,虽被我挫败前锋却未曾彻底击败,如今对方更是在此囤积精兵,意图借此威慑我军,彻底将整个北方地域纳入铁蹄之下。到时候他们一来,我赤凤军只怕是独臂难支,而整个潞州就要再次遭受刀兵侵袭,战火焚烧的惨状了!。”
一词一句全都蕴含着愤怒之声,萧凤想起来十年前真泽宫被铲除的场景,而那些农田被毁、农民被贬为奴隶,甚至到今年潞州城惨遭屠戮的众多惨状,不禁感到越发愤怒起来,纵然声音并不宏大,然而那隐约间带着的震怒,却也让四人感觉心脏沉闷,难以呼吸,几有窒息之感。
勉强咳嗽几声,江离胸膛练练喘息起来,方才勉强张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不知萧统领有何指示?”
“也说不上什么指示。只是你也知晓,若是我赤凤军一旦失败,则对方就可以彻底统一整个北方一代,到时候对方借此南下,只怕你们南朝也将面临有倾覆可能。所以还请几位可否向孟将军央求,支援一星半点军械、粮食?”萧凤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心情激动,让几人受了一丝内伤,当即收敛气息笑着说道。
江离这才感觉身体稍微有些畅快,回道:“这般事情自然可以。只是自端平入洛之后,朝廷已然落魄颓废许多。孟相公如今正在襄樊一代领兵对峙蒙军,只怕一时半会儿难以支援。”说道后面,他不免有些叹息。
自端平入洛之后,宋军被蒙古彻底击败,就不得不退缩回去,以长江、淮河一代为依托,阻止兵力对抗蒙古,因为缺乏牲畜力量所以只能够勉力支撑,处于被动防御状态。
正是因此,当知晓北方异军突起的赤凤军时候,那孟珙就派遣麾下四将前来,企图拉拢赤凤军以为内应。
一则可以自后面袭击蒙军断其粮草后勤,减轻前线压力;二则可以借此搅乱北方一代令其陷入混战状态,进而无力南下。
那水川先生,正是为了这个目的前来的。
这一点,萧凤清楚,水川先生清楚,忠勇四将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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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稍微皱眉,想着当初孟珙吩咐的场景,应道:“而且以孟将军过人智慧,定然明白这里的重要性!”
“那就好!”萧凤这才放心下来。
以潞州城的资源若想要支撑其整个赤凤军作战,还是太过困难。纵然夺取了昔年蒙古立下来的仓储粮食,但是仅仅能够支撑整个军队维持半年时间,半年之后若是无法顺利收获粮食,那么就会陷入困顿之中。
更何况,目前整个赤凤军军械全部仰赖恒盛毓提供,若是恒盛毓出现什么变故,只怕军械提供也会被断绝。
面对这内外交困的处境,萧凤实在是明白整个赤凤军目前完全就是行走在钢丝上,稍不注意就会摔下来跌个粉身碎骨,所以才会迫不及待想要去联系南宋,看能不能从对方也弄一点援助来。
“禀告主公!属下有要事禀奏。”
正在此刻,门外径直闯入了一个通讯兵。
他见到正端坐上首的萧凤,当即单膝在地,朗声说道:“王允德,赵晨两人遭到敌人袭击,被困在南村一代。还请主公快些派人救援。”声音急切,身上也遍布伤痕,显然才刚刚从战场之上走下来。
“什么?”
萧凤顿时惊住,连忙自作为至上离开,走到了通讯兵面前厉声问道:“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们会中伏了呢?”
“属下不知!只知道当时候我们听到了一阵佛音,然后就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等到醒悟之后方才发现已然钻入了敌人的包围圈之中。幸好王将军箭术无双,和赵将军组成叠阵,将对方硬生生挡在外面,不然的话我们就彻底覆灭了。”那通讯兵一脸悲戚,说话中亦是掺杂着呜咽泣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佛音?看来对方果然有高人相助!”
听到这话,萧凤有些不耐烦走来走去,凤目横扫之下不免有些焦躁。忽的,她猛的一扬手,当即就远处的青龙枪摄来,面色透着几分乖戾,眼中亦是闪过利芒,道:“只可惜我现在须臾之间不能离开,否则定然将他们全部灭了。”悻悻然,显然是有些不耐烦。
“既然如此,那我等现在就去援救?”江离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有些惊讶,当即说道。
“自然是要援救!”萧凤点头应道,目光透着斟酌,说道:“但是就怕敌人暗中布设陷阱,其目的乃是为了调虎离山,将我诓骗出去。好趁机攻占整个沁州城。”自从被那李守贤设计陷害之后,她已然小心许多,就怕自己因为什么原因被调开,结果让整个恨据地遭受不可磨灭的损失。
没办法,赤凤军还是太过单薄。
目前能够派的上用场的,也就赵晨还有王允德两人,实力可谓单薄无比。只需要遭遇到超过其承受能力的打击,整个赤凤军随时随地都会崩溃的,这一点萧凤确信无疑!
“既然如此,不妨让我们四人前去如何?”江离见萧凤如此紧张模样,也走上前央求起来。
萧凤无奈只好接受,想了想又令人开启仓库,取了几个火箭递给几人,说:“那好。那就拜托几位了。不过路上危险,你们几人还需要谨慎一点,莫要中了对方奸计。还有,若是紧急时候,记住发射火箭通知,我若是见到定然会出手相助的。”
他们几人当即领命退下,在熟悉此地地形的山名带领下,迅速朝着远方两人被困的地方奔去。
萧凤静静立在沁州城城头之上,极目远眺且看着那连绵山脉,还有天空那炎炎灼日,叹道:“这里的战斗还远远未曾结束,但是潞州城呢?萧星,希望你能够安然无恙,务必要确保整个根据地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
襄垣县南二十里外的王桥镇之中,在群山之中一片开阔的空地之中有一个被特意夯实的平台,平台旁边立着数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仔细一看,还可以见到在这些五大三粗的壮汉之中,一个清丽丽人正好立在中央。而她此刻正在这里发号施令,让那些工匠不断地忙碌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平台边长约有三丈有余,深入地面足有三米多深,全是为了能够承受那超过上百吨的重量。而在这片已经夯实的夯土层之上,细心的工匠正在上面铺设一层厚厚的耐火粘土层,最底层之中基本上都掺有以里立足又拇指粗细的坚硬碎石头,但是等到最顶层的时候,却并未掺有一星半点的碎石头,全是耐火粘土层铺就而成。
仅仅是弄好这个平台,就足足消耗了他们月余时间。
而在平台之上,则是立着一个约有两丈高、椭圆直筒型的建筑物,而在下面就像是那些壁橱一样,开有专门用来填塞煤炭、木炭的通道,另一端则有专门打开的料口,可以用来将里面的东西泻出来。若是有懂行的人在这里,就会明白眼前的这个东西,乃是专门用来炼制钢铁的高炉。
此刻,那些工匠正在忙碌着将铁块还有煤炭塞入其中,通过陶制管道高炉和旁边立着的四座鼓风气囊链接起来,同时为了避免漏风,那陶制管道上面裹了一层草拌泥,以防空气泄露,至于那鼓风气囊也是相当大,乃是用好几个气囊连接在一起,可以确保能够同时供应足够的空气。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萧星说道:“开炉!”
自接手潞州城内政事物之后,她就开始谋划准备自己兴建高炉冶炼钢铁,而在接触到了荫城镇之中的铁匠之后,或是以高价、或是以亲情、或是以威胁手段,从那里招揽了数十位铁匠之后,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开始建造高炉。
如今忙碌了月余时间,终于到了开始测试的阶段,只需要能够真正的炼出钢铁来,那么他们完全就可以实现钢铁自给自足,而不用继续从恒盛毓那里进口铁制武器了。
炉中,一块块石炭被点燃,通红通红的火焰不断****着炉壁,旁边被磨碎的相当均匀的铁矿石被从顶部的入料口倾入其中,然后均匀的撒布在了高炉之中,在浓烈的火焰之中被烧的通红,最后被融化甚至凝结在一起,化为通红通红的铁汁。
铁汁渐渐地越来越浓稠,最后顺着出料口缓慢流出,然后被早已经准备好的铁范接住,并且凝结成相应的形状,因为还没有完全冷却,所以显得无比的通红,外表面也是布满了瘤状物,偶然间从上面冒出一溜的火焰来。
看着这终于成形的铁块,众人齐呼:“我们终于成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现在就说成功,还是太早了。陈师傅,还请您看一看这铁是否堪用。”
目光流转落在那铁锭之上,萧星缓声说道。
仅仅炼出生铁也罢,若是要弄出可以用来锻造兵器的铁,才算可以。并非所有的钢铁都可以被打造成兵器,这一点萧星在开始组织人马修建高炉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过来了。
“没错!我打铁三十余载,期间见到高炉炼铁失败的也算不少。如今我们还需要看一看这铁是不是存在什么问题!”
立在一边的陈慎行当即走上去,年近不惑的他乃是一位出色的铁匠,只是之前因为一家妻儿遭到鞑子屠戮所以几近颓废,后来赤凤军解放整个潞州城之后,就自愿加入其中,如今正在这里负责整个高炉的建设。
此时,旁边的工匠早已经将凝结的铁块丢入一边早已经准备好的掺了马尿的冷却水之中,等到铁块冷却之后,陈慎行就喝令旁边学徒将其取出,一扬手那专门锻造钢铁的重锤已然落下。
“咔擦”一声,那铁块整个崩碎,一片片的渣滓散落一地。
见到这般场景,四周围铁匠纷纷惊呼,面露困惑!
“怎么会这样?”萧星疑惑问道。
她本以为只需要建造出高炉,然后依照顺序将铁炼出来那就行了,但是没曾想第一炉生产的钢铁居然如此脆,这般脆弱的钢铁若要处理成能够使用的钢铁,那可是需要耗费相当多的精力,就算是将其打制成兵器,也会因为硬度不够、韧性不行而整个断裂。
一碰就断的兵器,那算什么兵器?
盯着高高的高炉,陈慎行沉声道:“果然!是因为材料的原因吗?”
“那怎么办?”萧星有些焦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他们无法炼出合适钢铁,并且锻造出可堪使用的兵器,那么整个赤凤军的武器生产就会被恒盛毓把持。到时候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情,那他们就无法想象了!
陈慎行无奈摇头:“没办法。我虽然知晓如何见到高炉,但是却不知晓究竟应该怎样做,才能够炼出好铁来。你知道为什么恒盛毓能够占据荫城半壁江山吗?就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如何使用高炉炼出合适生铁的方法!”
“换句话说,还得指望恒盛毓吗?”萧星不免有些郁闷。
“也不尽如此。若是我们几个努力尝试,或许还可以摸索出究竟怎样才能够炼出生铁来。毕竟当年恒盛毓若非投入大量精力,也无法找到相应的方法。”陈慎行晃了晃粗壮的手臂,黝黑的皮肤之上带着伤疤,那是他在建设高炉时候所留下伤势:“但是这起码需要两三年时间!”
“两三年?”目光暗淡,萧星有些失落。
莫说是两三年的时间,就连两三个月她们也未必能够支撑下去,如今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候,哪里能够有这么长的时间积累?
陈慎行无奈道:“没办法。炼铁一事本就如此。各地铁矿皆有不同,其中成分亦是难以辨别,需要付出相当精力才能够炼出适用的好铁来。若是以为只需要建造高炉便可以炼出好铁来,那这天下哪里会只有寥寥几个地方冶铁场所?”似这般事情,他那长达三十载的打铁人生,早就见怪不怪了!
无奈之下,萧星只好做罢,她看着那炉中还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依旧感到有些不甘:“不管如何,你们继续摸索,看看究竟怎样才能够炼出好铁来。至于那恒盛毓,我自然会去处理的。”
想着这里,她只好将这里的事情交由陈慎行处理,自己独自一人重新回到潞州城之中,开始处理农耕问题。
毕竟去年种植的小麦已经临近成熟,需要组织民力确保其不会因虫灾、旱灾、水灾之类的产生损失,并且还需要继续兴修水利工程,开辟更多的农田为下一年的耕种做好准备,再加上维持沁州士兵的后勤补给等等问题,诸多事情繁琐至极,须臾之间根本脱不了身。
幸亏有张世杰在旁边帮忙,倒也没有闹出什么事端来。
如此这般,萧星心中依旧挂念着恒盛毓的事情,索性他们和恒盛毓交易也已经快到尾声,所有的武器全都交接完毕。而那李乾承为了庆祝交易成功,也向萧星发出了一张邀请函,想要邀请她在到府中一叙,算是偿还其雪中送炭之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星且拿着这信函,不免有些紧张,于是将目前潞州城中能够说得上话的几人召来商议。
“你们说,这邀请我是究竟应该去,还是不应该去!”摸索着手中信函,萧星声音波澜不惊,目光微微掠过眼前几人。
除却了张世杰、马云冬两人外,这里又多了几人,比如说负责铁矿冶炼的陈慎行、林羽两人,负责农田耕种的几人,负责潞州治安的几位值得信赖的军官,还有负责教育的尘漓道人、木道人等等,共计有十几人。
可以说,目前这里就是整个赤凤军政务院的全部人员了。
“依我看,这次邀请萧执事还是不要去为妙。”
旁边几人沉默不语,马云冬却按捺不住,说:“我在这潞州城附近巡逻时候,经常见到那荫城镇附近有人员出没。只怕那李乾承已然有叛逆之心。”话语之中不免有些嫌恶。
他自负责整个潞州境内安全事宜,就开始日夜巡逻,而那荫城恒盛毓就是重点检查地带。正是因此发现了其私下里有很多的蛛丝马迹,故此马云冬对这吃里扒外的家伙有些不满。
陈慎行却有些担忧:“但是若是我们就以此攻伐对方,只怕会打草惊蛇。那李乾承今年不过双十,却能够只身一人整合整个荫城镇,超过八成以上的铁匠全都归属于他。以他手段,我估计早就做好了准备!”
“陈叔,以你对李乾承的了解,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萧星细想片刻,又问道。
“恩!此人才华出众,更兼乃是世家出生。貌似恭谦,实则骄狂难耐,只怕他并非那等愿意躬身臣服他人的角色。”陈慎行仔细想了想昔日里李承乾诸多行径,不免有些叹息。
那李乾承对属下也算不错,至少也能够做到公平两字,只是他却不免有些高傲,在和其他竞争对手竞争时候,经常使用各种卑劣行径打压对方,他的家业也正是因此而衰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你们的建议如何?”
并未立刻做出决定,萧星又看向周围几人。
虽然桌上摆着一些吃食,然而众人却都没有什么食欲,全都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究竟应该如何处理这般事情来。在萧凤离开之后,他们还不是很适应应该如何去处理事情,尤其是类似于恒盛毓这般可能会涉及到整个赤凤军危险的事情。
有些按耐不住,张世杰见到众人有些迟疑,当即挺身而出说:“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代替你前去?就算是对方当真是暗中设下了陷阱,以我的身手也并非他们能够困住的。而且您身份尊贵、更是女性,若是陷入了对方手中,只怕后果难测。”
“我明白。但是对方素来狡黠,若是见到是你只怕未必会轻举妄动。那家伙,并非那等无谋之人。”萧星稍微皱眉,也晓得自己的性别究竟是多么大的障碍。
昔日她姐姐就险些中了对方毒手,她自然也会对那些人防着一手,以免出现不必要的损失。
捻起唇下胡须,尘漓道人缓声说道:“依我看,这去还是要萧执事亲自前去,毕竟对方在紧急关头提供了那么多的兵器,于情于理都必须要有所表示。只是那水酒什么的,不如就让我们送他们一些如何,如此一来不仅仅可以避免让人说闲话,更可以借机消弭恩怨!”
“水酒?莫非你以为……”萧星恍然大悟,若有所思说。
“没错。”尘漓道人轻轻颌首,笑道:“若是对方没有那些心思,自然无妨。若是他真的存了恶毒心思,这般动作也可以压住对方心思,以免中了对方奸计。”
“如此甚好!”萧星大喜,旋即又想起对方手段,不免有有些怀疑:“只是对方若是在庭院之中埋伏了刀斧手又该如何?”
听见这话,木道人不禁哈哈大笑:“以萧统领传授诸多玄门秘典的大恩大德,到时候我们二人自然会鼎力相助。而且若是萧执事有所担忧,不妨且带着这个东西?”说着,他自袖中取出一件匣子,递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什么东西?”
接过匣子,萧星就见在这匣子之中放着一团白色的物事,这东西表面相当的粗糙,摸起来有些粗糙,轻轻地放在掌心,却觉得相当的轻,“重若泰山、轻若柳絮”,当见到这东西之后,她才有些明白一件东西,究竟可以轻到什么程度。
木道人解释道:“这乃是‘解毒丹’,最擅长解毒。仅仅这小小一团,便可以吸收等体积酒水。到时候萧执事只需要将这东西藏在舌下,它自然会将一切酒水吸入,不至于纳入腹中。而且我更在其中嵌入了数十粒解毒丹,可以消去绝大多数毒药毒性。如此一来,纵使对方会使用多么厉害的毒药,也会被这东西给废掉。”
“那多谢两位了。”
萧星满怀感激,将这东西纳入怀中。
似这般东西,当真是应酬时候的良品。
木道人和尘漓道人异口同声回道:“这些事情不过寻常,无需多谢。”
他们两人乃是最传统的武者,对道统传承还有武学传授向来重视,之前萧凤不避门户将自家秘传的玄门手段传于两人,算是存在一定的师承关系,如今时候自然是有恩报恩,毫无推辞。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我也一并写同前往?”马云冬颇为急切的请求道。
自知晓那李乾承可能和鞑子勾结起来,他就一腔恼火想要砍掉这人,然而萧星还有萧凤却以大局为重暂时没有动手,所以也只好憋下来,任由对方在这潞州城中继续活动。
“那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星心中欢喜,当即说道:“如今正值危机关头,我们唯有并肩协力,方才能够度过危难。所以现在,还是麻烦各位了。接下来,就等着那李乾承打算使出什么手段了。”
…………
繁星点点,万籁俱静。
傲然立于苍穹之下,萧月直愣愣盯着北方,左手摸索着身边放着的赤心剑,右手手上却拿着一个玉笛,这玉笛却是她妹妹再其离开时候送的。自离开潞州之后她和水川先生日夜兼程,如今时候已然快到金朝南京路开封之地,也就是昔年北宋首都汴京之地。
只是等到她坐定之后,却不免有些茫然,望着身边带着的熟悉的东西,思念就这样不知不觉涌出来。
“你在担忧你的姐妹吗?”拨弄着眼前的火堆,水川先生忽然问道。
“恩!”直愣愣的瞧着远方,萧月随口回道:“毕竟此时潞州城内外交困,她们两人想必相当幸苦吧。”哔啵作响,偶然间火焰窜出,渐起的火星映着她的脸,显得无比的忧愁。
“但是你应该明白,很多时候决定胜负的,并不是那些表面上的东西。”水川先生喟然说道。
萧月嗯了一声,声音有些低沉:“我明白!”若非如此,她又何必随着这水川先生千里迢迢离开了潞州,来到了这数百里之外,不就是为了能够解决潞州被围困的出境吗?
“那你知道我为何要带你过来吗?”水川先生长嘘一口气,似乎因为天气寒冷,而感到身体有些支撑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月瞥见他脸上有些苍白,当即将身上披着的披风解下递出,说:“天气冷,你还是披上吧。”几日相处,她已然知晓眼前这人如今已经六十多岁,正是应当在乡间农园之中颐养天年的时候。
然而对方却在这年老时候还是强撑着北上,其心志之坚定,当真是难以想象。
“多谢了。”
水川先生也未曾推辞,接过披风之后披在身上,他又朝着眼前篝火丢了一块木头,又搓动了一下手脚,方才感觉有些温暖。然后,他才说道:“世事如棋,人生如局。你不妨看看天空中这些星辰,可知道这漫天星辰,也是自有运行规律可言?”
“水川先生,你莫非是想要说?”似有所得,萧月紧抿着眉梢,仔细揣摩着眼前这人的话。
并非她小心谨慎,实在是因为这短短几日相处,她俨然知晓眼前这人心中究竟藏着多么深的手段了。
“没错。就连这漫天星辰,天地万物皆有其运行之律,那么这凡间世人、俗世众生又岂有避免?”水川先生微微笑了,朗声说道:“‘纵者,合众弱以攻一强也;横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这纵横家之手段,你若细细体会,日后定有用处。”
萧月顿时恍悟,赶紧拜服:“小子无能,还请先生赐教!”
倘若她能够从眼前这人身上学到一星半点纵横家的手段,那么解除赤凤军的危机,想必也是举手投足、轻而易举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咔擦”一声,一位士兵胸甲碎裂,一柄利箭直插胸口。
丝毫没管这颓然倒地的士兵,仲威一扬手中长刀,喝道:“将他搬开,所有人继续进攻!”
听到了他的命令,数十位士兵当即擎着盾牌,一步一步朝前踏去。
盾牌之上,不时有“叮当”声音传说,然而那劲道十足的弩箭,却未曾穿破表面蒙着一层铁皮的木盾,甚至令其稍微晃动一下都不可能。身后士兵也拉起长弓,瞄准远方山谷方向,然后松开弓弦,箭如雨下朝着山谷落去,无奈全都被那嶙峋山石挡住,未曾真正杀伤里面的士兵。
仲威且看着远处山谷之中的几十人,不禁露出狰狞笑容来:“今日里若是不将你们杀了,岂能消我心头之恨?”昔日里被数次夜袭攻陷山寨,他已然气煞至极,如今终于逮到机会将对方困在这山谷之中,当即就调集了数百人过来,准备一并袭击彻底拿下对方。
只是这支队伍之中,有一人箭术特别厉害,虽然只有数十人,却依旧将他们硬生生的阻住,不得不慢吞吞的朝着山谷爬去。
居高临下,依托山势,能够有如此武勇的,自然也算是悍将了!
“该死的,这帮人没完没了了吗?”
将手中射空的蹶张弩丢到一边,王允德接过旁边士兵递过来的弩弓,瞄准了远方一位自盾牌后面探出头的士兵,“咻”的一声就将其整个射死。
然而看到了那又重新跟上的敌人,他却不免唉声叹气起来。
“没办法!谁叫咱们深入太多,结果被对方反围剿了呢?”叹声气,赵晨将那蹶张弩结果,将脚套在顶端的铁环之上,他猛力一拉又将其整个绷紧扣住扳机,一根弩箭被安放在上面,又重新递给王允德。
如今时候,他唯一能够做到的,或许就是这个了吧。
王允德想起当初时候的场景,也不禁感到有些自责,“也怪我太过贪心。以为那山寨只有十数人,所以就顺势进攻了。没想到对方居然在里面暗中部署数十位武者,不仅仅直接将我们困在这里,更是调集了大部分的兵力将我们团团围困。且看对方的数量,只怕他们是早有图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依照以往,他们基本上每次出动,都只歼灭一个山寨就会迅速撤退。只是这一次他们两人太过托大,因为见到对方乃是两个山寨集中在一起,所以就打算一并剿灭,却没想到这乃是对方设下的圈套,整个部队顿时被对方以莫名受端给困在这里。若非他们拼死抵抗,只怕现在早就被全部歼灭了。
“也不怪你。其实若非那古怪梵音迷住了士兵的心智,我们也未必会被困在这里。”摇摇头,赵晨舒缓了一下手臂。
在持续不断的拉弓时候,他早就感觉双臂有些酸胀,手指也是火辣辣的,被弓弦勒的都开始渗血了。
王允德点头回道:“这倒也是!只可恨那群混蛋,竟然真的暗中设伏。希望主公及时发现这里的状况,派人过来救援!”目光扫过周围苍茫的山林,他心中有些担忧。毕竟自己手上的弩箭以及弓弩损耗严重,短时间还好,若是继续下去,迟早会全部消耗完毕。
到时候,他们就得和对方打肉搏战。
肉搏战的话,那伤亡可就惨烈了!
“妙善,这个距离你能不能再一次使用《佛音梵唱》?”眼见麾下士兵损失惨重,仲威有点心疼。
妙善摇摇头,说:“此地距离太远,更兼周围山谷空荡,以我的功力断难波及到他们哪里!”此地旁边便是河川,两侧空荡荡,而那山谷却正在山脊之上,仅凭音波很难传播到那里去。面对如此情况,纵然他修为不下张弘范等人,依旧是难以达到如此境地!
目光透着狠辣,仲威当即喝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硬攻了!你,带领士兵从正面冲上去,你,带领另一队兵马从旁边绕过去,自山顶共计。这样子,我看对方还能不能继续支撑下去!”
应着他的话,当即就有两位百户率领着士兵前出。
一队人马见到那高耸的山石,无奈之下只好丢掉手中盾牌,手脚并用企图爬上去。然而那山石崎岖坎坷,不仅仅难以站立,更兼刚被雨水冲刷异常光滑,稍不注意就会整个跌落下来,头破血流。
而且天上更有利箭横扫,更是让他们叫苦不迭。
若非身后有仲威带领着大部队压阵,只怕这群人早就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对兵马则是找了一个山路爬到山腰之处之后,就顺着那浓密树林快速朝着几人所在的位置扑来。当然,为了能够在这浓密山林之中活动,他们也只有丢下手中的盾牌,仅仅穿着更为贴身的皮甲,手中也是换为更方便的弯刀,而不是惯常用的花骨朵、长枪一类的兵器。
近百人凶神恶煞,转眼间就来到了他们所潜伏的地区。
“有敌人!”
听见忽然响起的铃铛声,王允德当即惊醒。
为了防止有人从背后袭击,他们早就在整个军阵后面装了警戒装置。
将铃铛套在绳索之下,然后将其拉长拴在树上,这种手段不过是猎人防备野兽袭击的惯常手段罢了。就以蒙古那些鞑子们,他们根本就不会明白这其中的智慧,自然不会有丝毫的防备。
赵晨眉梢拧紧,说:“那我去挡住他们!”
随手将身边腰刀取出,他对着山谷之中的士兵挥了挥手,当即就有数十位一起出列,随着他一并爬出了山谷,小心翼翼踩在了地面上,不发出丝毫的声音,身形也是藏在了粗壮的山林之中,目光冷然盯着不远处朝着这边快速奔来的士兵。
相较于他们来说,这些士兵的动作太过明显,弄出的声音也太大了,完全就像是深夜之中打着灯笼一样,唯恐别人没有发现他们!
赵晨并未说话,冲着眼前几人做出了几个手势,当即就有一半人离开,从两侧绕过去准备从后面偷袭,另外一半人则是合着他一并藏在了大树、灌木丛之后,准备埋伏其中暗中偷袭这几人。
这般手段,他们早在尚未起义时候就已经训练很久了,如今时候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树林之中,影影绰绰。
古曼鲁率领着麾下人马,行走在这光影交错的森林之中,有些胆战心惊。
他本是乃蛮部所属,后因乃蛮部被成吉思汗于那忽岩消灭,就此归顺铁木真麾下,并且亲眼见证了其成为成吉思汗的道路,借着就是跟随其后南征北战,无论是西夏、辽国还是金朝,又或者是花剌子模、都在其铁骑之下彻底拜望。
依着数次立功,他也荣盛为一名百户,成为怯薛军一员,并且在太原府附近广制田地,家中亦有数百汉人为其服务,俨然一副奴隶主的样子。
如今得到了赫和尚拔都的号令,他当然应召入伍,来此剿灭这悖逆伦常的妖女。
然而今日,古曼鲁却感觉这次战斗和往日决然相反。
在身下并无战马,双目为茂密丛林遮住之后,他感觉自己昔日纵横驰骋的那种自由自在的奔放,竟然被眼前这茂密丛林、嶙峋山石给彻底束缚,丝毫发挥不出半分的力量可言。
此刻,他那棕褐色的眼瞳盯着周围,目光凝聚犹如正在戒备的苍狼一样,巡视着周围,手中亦是死死捏着弯刀,俨然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
但在这时,那沉寂森林似是挑衅一样,几道弦声应声而出,不远处数位士兵应声倒下。
古曼鲁当即吼道:“儿郎们,全都给我准备好,杀死这帮躲在阴沟里面的老鼠。”手持弯刀,早似那苍狼一样匍匐下来,身躯弓着双足踩在地上,双手抵在那地上,口中衔着弯刀,犹如利箭整个窜出,身形仿佛苍狼一样,在整个森林之中迅速朝着远处扑去。
受到他影响,身后数十人也一般窜出,四面八方从各个方向,朝着那箭矢来源之地奔来。
“云狼步!”
这乃是蒙古人模仿狼群所创的步法,其灵敏动作还是快捷速度,为其特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那深邃森林之中却毫无动静,反倒有数枚箭矢又是射出,正好朝着他的面部射来。这一下,自然让古曼鲁惊骇无比,连忙止住动作,将那弯刀吐出握在手中之后,凌空虚劈几下,方才将射来数只利箭拨开。
虽是如此,然而别人终究还是没有他的本事,自然被数枚弩箭插破脑门而死!
这一下,当即让古曼鲁迟疑片刻,身体稍微停住,看着周围一切,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寻找,都无法找到那敌人的踪迹。被这一刺激,古曼鲁再也忍不住:“阴沟里的老鼠,快些给我滚出来!你这肮脏的蟑螂,敢不敢出面和我正面对抗?”
声音嘈杂,震得树木漱漱作响,叶子纷纷跌落下来。
然而周围依旧冷寂,毫无半分的动静。
“怎么回事?难道这里当真有山鬼不成?”见到周围毫无动静,古曼鲁心中涌出一丝怯意,但是他随机就猛烈摇动头颅,低声打气道:“你乃是黄金家族的士兵,得到长生天庇佑的怯薛军,怎么可以就这样临阵败逃?”数十年南征北战的荣光铭记于心,他又岂能轻易丢去?
想到这,曼古鲁当即吼道:“列位二郎,跟我冲!彻底杀了这群寡廉鲜耻、刻薄寡恩的汉人。”说着,他就挥舞着手中弯刀,朝着远方冲去。
受到他的影响,列为士兵也随着他一并冲去,口中好似那狼群一样,不断发出阵阵嚎叫声音。
“杀!”
猛然间,冷冽话音顿时响起。
这一声“杀”字,就像是解开了厮杀的帷幕一样,当即就自四面八方窜出无数箭只,利箭精准无比,每一枚都正中那些冲锋的蒙古鞑子身上,形如三棱刻有血槽的箭矢在众人身上不断制造着狰狞伤口,伤口鲜血淋漓,随着动作大股大股涌出无穷地血液,将其身体之中的生命力带走,直到他们最后倒地不起。
曼古鲁并非张世杰、张弘范那等绝世天才之人,根本无法躲开眼前的箭雨,只不过一论他身上就布满箭矢,每一根都插入血肉之中寸许,让他整个人都变成了血人。
随后,一行人或是从树丛之中冒出,或是从荆棘之中窜出,或是自树顶之上落下,手上全都握着便于在这里战斗的短刃,揉身靠近了这群士兵的身边,将手中利刃整个插入对方的身体之内,将其插死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曼古鲁一脸惊骇,瞥见眼前一道刀光,弯刀撩起将其抵住,喝道:“原来是你这个混蛋吗?看我今天不杀了你!”
见到自己攻击被对方挡住,赵晨颇为惊讶,旋即就呵呵笑道:“原来还是一位百户。若论骑术我自然比不上你,只可惜这里乃是丛林,可轮不到你撒野。”气势如虹,他一转身当即将对方长刀撩开,抬起脚朝着对方心口位置就是一击猛踹,沛然巨力顿时将对方震得是血气翻涌,后退三丈有余。
虽是如此,曼古鲁却依旧挣扎站起来,喝道:“就凭你这鬼蜮伎俩,也想战胜我?”
“战胜你?不!是杀了你!”赵晨冷哼一声,身形如风蓦地起身,跃入三丈高空之中,长刀自上而下,不仅仅将那坚韧皮甲整个割碎,更是在对方胸膛之处留下一个硕大伤痕,鲜血淋漓当真是惨不忍睹。
饶是如此,曼古鲁依旧屹立在原地,他怒睁圆目瞅着周遭,当看到了那些横躺着的尸体,目光犹自带着不可置信,以至于说话时候也带着颤抖:“不可能!我们怯薛军有长生天护佑,是不可能失败的。”直到现在,他都不相信自己居然输的如此彻底,如此干净,甚至就连杀死对方都是如此困难。
“没有不败的军队。你们屠戮天下,也是时候遭受报应了。”
缓步走出,赵晨盯着眼前之人,充满怜惜。
能够让麾下将领如此勇武,那蒙古鞑子的治军手段也算是了得,然而对方却是挥刀南下,灭绝北地汉人宗室的罪魁祸首,更是昔日摧毁兴元府的敌人,无论如何他都不打算饶过此人。
于是,手起刀落,一具尸体就此倒地!
赵晨将那滚落下来的头颅踢到一边,冷道:“至于你?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我们的战争也不会就此结束的。”四周围士兵纷纷收起腰刀,地上一溜的全都是蒙古鞑子的尸体,腥臭的味道已然让周围传来了虎啸狼嚎的声音。
他们也不再恋战,当即自这片茂密森林消失无踪,重新归入山谷之中。
战争,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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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着声音,仲威撇过周围的众位士兵。
被这冰冷目光一扫,那些百户纷纷说道:“禀告将军。并非我等无能,实在是因为这里太过复杂,森林茂密、山势复杂,属下根本不熟悉这里的状况,故此难以短时间内攻下那处山谷来。”
“那你打算付出多少人?五十人?一百人?还是上千人?别忘了,对方仅仅只有不到两百人。然而你们却费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无法忍耐心中怒焰,仲威吼道。
他自掌军以来,向来都是所向披靡,敌人都是望风而逃,然而今日这般损失惨重的攻坚战,尚属首次!
“公子!可否听贫僧一言?”这时,妙善却朗声说道。
他似乎感受到了众人斗志被挫败的沮丧,声音之中透着一些振奋,当即让众人重新打起精神来:“我曾听人说过。那****尚未兴起时候,其成员皆是这太行山中猎户出身。若是在这山中和对方较量,不易于主客异位,乃兵家之大忌。”
心情虽然有些焦急,但仲威知晓眼前这人乃是父亲身边红人,丝毫不敢冒犯,当即低声问道:“既然如此,却不知你有何主意?”
“依我看,若要攻下这山谷,并非人数多少便可。须得挑选几位精兵强将带领,并且配合几位武者。这样的话,纵使遇见对方,也可以武力强行突破,一举拿下对方。”正似那笑面弥勒,妙善缓声说道。
“此言大善!”仲威当即大喜,旋即担忧起来:“只是这计划,又该谁来解决呢?”在军中武力比他强的人大有人在,比他不弱的也不在少数,然而这些人全都是统领一方的将军,根本就不归他管。
此时若要集中如此多的高手,也是难事!
“无需将军挂碍。小僧推荐两人,定然可以灭掉对方。一是紫阳派金水上人,另一人则是化州郭氏族人郭城。只消他们两人出手,定然可以彻底攻灭那处山谷,擒下两人来。”妙善在一边又是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紫阳派?化州郭氏?”仲威当即了悟,却又想起两人来:“我记得那史万户正是其派中子弟,而那化州郭氏也曾出了一人,唤作郭侃。这两人如今年龄刚过三十,俨然已经乃是地阶强者,端的是了不得。莫非他们两人?”似那史天泽、郭侃,他自然是不可能奢想了,但是若是这两人的话,倒是可以接纳!
妙善点头说道:“没错。那金水上人乃是史天泽师弟,而郭城乃是郭侃兄长。他们两人虽然不及两位万户侯天赋惊人,然而一身武艺也算了得。此时两人就在不远处等待,不知将军可否一见?”
“当然!你且在前方带路,我立刻就去。”
仲威哈哈大笑,当即示意妙善在前引路,来到了两人面前。
那金水上人乃是标准道士模样,一身雍容华贵的道袍,边缘缀着金丝透着几分贵气,手上虽然装模作样拿着一柄拂尘,但是身后却背着一柄长剑,长剑剑鞘之上缀着宝石,剑柄也是以金银打制,分毫没有道士那清净无为的样子,而且顾盼之间更是隐隐中透着些淫邪之意。
郭城则是穿着一件蓝色衣衫,双手上套着一对铁制护甲,将五指包括手肘全都包裹起来,护甲黝黑沉重,显然也并非寻常之物,脸上似乎有着什么伤疤一样,用了一个铁面具罩住,不让人看清楚他的正面目来,见到几人到来也没作声,显得相当的沉默。
仲威稍微有些迟疑,问道:“我乃是元帅次子,如今暂任此军督军。既然你们两人想来拜访,可否告知我,你们两人为何来此?”毕竟这两人实力并不比自己差,若是在别人的阵营之中少说也是关键人物,如今突然来到这里来说是要投靠自己,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古怪!
“素闻那****统领乃是一位艳丽女子,美艳不可方物,故此能够以媚术霍乱众生,以至于早就今日这般惨剧。”
没等妙善介绍,那金水上人便张口说道,话语中透着几分淫邪之意来:“正是因此,贫道故此前来,相助列为降服此女。毕竟似她这般人物,合该存于闺阁之中,享受那鱼水之乐,若是阵上厮杀却不免太煞风景了!当然,待到我成功之后,定然不会忘记诸位帮忙,自然也会让你们一并享受她那曼妙身躯。啧啧啧,那可是地仙境界的身体啊,一般人可决计享受不了的!”
如此淫邪话语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不免让旁边几人尴尬不已。
仲威更是感觉无语,心中嘀咕了一下:“似你这般家伙,居然如此胆大包天。信不信被那女子听了,一掌就将你烧成灰灰。不过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倒不可轻易招惹了你。”以他不过数次见面,自然晓得萧凤的脾性。
不过他也不愿就此说什么,见到旁边郭城沉默不语,又问道:“那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会认输的!”
猛地攥紧拳头,郭城当即扬天大吼道,见到几人惊疑不定,他也不解释,又是重新归于沉默。
仲威稍微不解,问道:“认输?”
“他自出生以来,就被其弟压住,无论学术韬略还有武功,全都远逊其弟,故此心中不忿企图击败弟弟。这一份执念已然深入骨髓,成为他一身梦魇。正是如此,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证明他不必起弟弟差!”妙善叹道,脸上浮现出一缕无奈来。
“原来如此!”仲威应道,见到两人归于麾下,他惊喜无比高声笑道:“既然如此,那么现在就起兵攻击吧。今天里,我定要将那两人擒下,砍了他们的头颅制成酒器,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受到他这刺激,那些士兵纷纷嚷嚷起来,鼓动士气。
妙善也是朗声赞道:“以将军手段,定然能够马到功成。”
“好!”
仲威朗声命令道:“众位将士听令,继续从正面进攻。你们两人自正面进攻。记住,此番战斗,务必全歼敌人,不得放过任何一人。”以数倍于敌人的力量,再加上两位实力不必自己差的帮手帮忙,他俨然已经感觉那胜利就在手中,只需要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
定下计划,几人当即依计行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快,将这些尸体处理了。要不然会产生瘟疫的。”
指挥着手下将尸体搬开,赵晨有些紧张。
此刻正值春去夏来时候,天气相当的燥热,而且周围水汽浓重,若是让这些尸体留在这里,很容易形成瘟疫的。为了避免产生非战斗性减员,他们不得不将这些尸体处理掉。
一行士兵也晓得此事的重要性,当即互相帮助将那些尸体抬起来,丢入旁边山谷之中。
正在此刻,一股长啸声音忽的响起,高亢嘹亮、响彻天际,震得周遭树木簌簌作响,翠绿叶子凌空落下。
赤凤军士兵当即愣住,问道:“将军,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你是说刚才的啸声?”赵晨微微紧张起来,五指附在腰间长刀之上,紧张不已盯着周围。
仅凭那一声长啸,他已然知晓对方并非什么豺狼虎豹,更非什么奇型异兽,而是修为有成的武者。能够让声音如此高亢,更可凌空摧破叶茎,令其整个断折,这般修为只怕并不比萧星差!
“列位在此造下如此杀孽,若是就这样让你等离开,岂不是凭空让人笑话我金水上人无能否?”
正在此时,空气中一道声音悠然响起,虽然说的话算是有些道行,但是那声音当真是张狂至极,仅仅是让别人听了就感觉莫名的不舒服。
赵晨低下声,回道:“阵上厮杀,难免有所伤亡。我等之所以杀了他们,不过是为了保全自身罢了,并无其他意思。还请前辈大发慈悲,全当没发生过,如何?”他也不想如此低声下气,但是如今敌强我弱,为了保全部下,只有如此!
“只需你们受我符纂、听我发号,我自然会放过你们。”
听到这话,众人立刻大怒起来,纷纷斥责道。赵晨也不免被激发心中怒焰,吼道:“阁下若是请求我等帮你做些事情,或许还可以。但是若要我等改换旗号,听从你号令?恕我无理,此事段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如此,那你们不妨就此死掉如何?”
猛然间,那声音降低下来,透着阴沉的话语吼道。似是为这话做注脚,那些零落树叶当即受到莫名力量鼓动,一片片边缘陡然见锐利起来,坚硬之处不下寻常刀兵,“咻咻咻”的朝着几人射去。
赵晨吃惊之余,赶紧躲避。
然而他毕竟武学太过平凡,力量、速度比之常人要强上许多,然而相较于这些实力强劲的武者来说,实力还是太差,当即被那漫天树叶凌空射中,手臂、脸颊全都被切出细小裂痕,数滴鲜血自伤口之中渗出,透着一些阴森诡异。
幸亏身上穿着铁甲,赵晨才没有被对方伤到周身要害位置。当然,跟随他的那些士兵也未曾躲开,具是纷纷惨嚎起来,也是一样布满血痕,被这漫天树叶割的是遍体鳞伤。
赵晨这才恍然大悟,五指攥紧正要将那腰刀拔出,却觉得眼前一片恍惚,不禁感觉晕晕沉沉的:“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使不出力气来了?”
“这可是我精心炼制的五行散功散。岂是你这家伙能够抵抗的?”
哈哈一笑,当空中一个身着华丽道破的道士落下,正是那金水上人。他看着地上横躺的一干人等,口中发出欢快笑声:“当然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会用碎心丹毁掉你们的理智,最后再以元魂碎心咒为你们重新植入新的东西。这样的话,就可以完全控制住你们的身心。当然,你们那位娇滴滴的赤凤真人,也会和你们一样,沦落到这般样子。”
听见这可怕话语,赵晨整个人愣住了,旋即就厉声怒斥:“你这妖道,今天看我不杀了你?”不顾身体,他当即催动全部力量,将那一柄腰刀抽出,就要朝着对方砍去。
只是没等落下,那手臂就似被定住一样,停滞在空中,随后那一只手臂却微微挪过方向,刀锋对准了自己。长刀渐渐的朝着面颊靠近,赵晨整个人都彻底吓呆了,他瞪大双目望着那雪亮刀刃,颤抖着声音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明白了吗?你虽然口中说着想要杀我,但是实际上来说,却已经开始效忠我了。不然的话,你这手臂为何为做出这般动作?因为,你已经完完全全彻底的服从于我!你,明白吗?”
沙哑的声音带着蛊惑,金水上人盯着赵晨,缓慢的诉说着那简直就是真的一样的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赵晨却更明白自己心中决然没有半分叛逆,对眼前之人除了恐惧更多的就是憎恶,又如何可能会顺从他呢?面对这般诡异现象,他立刻明白定然是对方以莫名手段导致的,正如自己的主公萧凤一样,也一样可以以清净琉璃焰起到生死人而肉白骨的可能。
眼前这人,强大到超乎想象!
纵然不是地仙一般的强者,少说也是达到了人阶巅峰的程度。
就和那孙应时、斡烈兀林答、萧月一般,因为某种契机,而具备这般奇妙的手段的。
“不,我不会服从你的!”
勉强张开口,赵晨低声吼道。
但是那金水上人却朗声笑道:“不,你会的!”
随着他的话,赵晨的嘴巴一张一合:“是的,我的主人!”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赵晨整个人都彻底崩溃了,除却了脑海里面还在咆哮着的愤怒之外,他甚至就连自己的嘴巴都控制不住,渐渐地脑海里面也似乎涌入了莫名的东西,那悄悄响起的话语、渐渐闪现的画面,都似乎在向他彰显出一个迥异常人的“事实”!
思想渐渐地开始混乱起来,赵晨双目渐渐失去了生气,本是僵硬的脸颊也松软下来,整个人耷拉着,毫无半分武者应该具备的精气神。金水上人静静地看着眼前之人,不免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若非是为了接近那个女子,你以为我会费尽心思控制你吗?只可惜我这元魂碎心咒终究还有有些缺陷,必须以真元深入对方的体内才能够奏效,而且只是为了控制你这家伙,居然就消耗了我大半的力量,不得不说你这家伙真的有够忠诚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说,你完成了吗?”
站在一边,郭城忽然说道。
在他的身边,那些士兵纷纷倒地不起。毕竟在金水上人要控制赵晨时候,他们就已然晓得不妙,自然欲要上前搏命,打断整个过程。只可惜郭城却从一边冒出来,行动极是迅速就将一干士兵全数击败,每一个都是胸口连着铁甲凹陷下去,口中满是鲜血,显然都是被硬生生轰碎心脏而死。
以蛮力破铁甲,这人膂力当真厉害!
悻悻然,金水上人回道:“好了,就快完成了!”双目之中微微泛起清光,这却是他正在运转元魂碎心咒时候的特异现象,若是,贸然打断的话虽然对自己并无挂碍,但是对被施术者来说,却是致命打击。
“恩?”
双目一凛,郭城猛地攥紧双拳,铁护腕喀拉作响,旁顾周遭环境。
金水上人颇为诧异,问道:“怎么了?难道是敌人有增援吗?不过根据我们的情报,对方麾下除却了那萧氏姐妹之外,也就这个人还有那个王允德,当然还要加上一个张弘武。只是目前他们全都不在这里,就算是知道了,也短时间内来不了。你未免太过谨慎了吧!”
哈哈作响,他当真是毫不在意。
“过来了!”
郭城却分毫不曾理会金水上人的嗤笑,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将那双拳横在胸前,当即挡住一柄利刃,喝道:“就凭这种刀法,也想杀我?”一挥手将长刀格开,他那粗壮小腿在地上猛地一踹,好似猛虎下山一样,当即跃出数丈有余,踏到武清面前挥动拳头,就是朝着对方砸去。
“咔擦”一声,那长刀当即挥出,化作漫天刀网拦在身前,将雨点一般的攻击挡在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武清惊讶说道:“这家伙倒是有些机警,居然察觉到了我的攻击?”之前自己蓄势待发啊,本来就是打着一击致命的计划,然而没料到却被对方反应过来,甚至转而压住自己,这般反应也算是了得了。
只是远方的金水上人不免惊讶起来:“真的有人?”瞥见一边次溜溜直接朝着这边击来的一根铁锥,他整个人一阵激灵,当即散去了元魂碎心决,整个人将那赵晨丢出,揉身朝着后面落去,企图避开这铺面而来的攻击。
然而那铁锥却只在空中一转,凌空中带着一个美妙弧度,却是带动身后锁链,将那被丢到一边的赵晨缠住,随后就猛地一拉,当即将其整个人带住,却是落在远处丛林之中缓缓走出的江离手上。
“以邪术控人心,你这道人看来也不过如此。”
冷着声音,江离一震手中铁链,哗哗作响的锁链宛如蛟龙一样迅速扑出,朝对方咬去。
金水上人脸颊之上抽搐不止,恶着声吼道:“哪里来的家伙,居然也敢打扰本道爷的计划?”身后长剑应声而出,落入了他的手中,铿锵一下将那铁链挡住。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似你这奸邪道人,人人得而诛之。”
然而江离又岂是那等轻易相与之人?
他只将手中铁索一晃,哧溜溜的就将对方手中宝剑缠住,脚步抵住地面,猛地一拽就将对方拽的踉跄倒地,旋即那铁链凌空一起,其上片片锐刺纷纷张开,正似那专门用来切割树木的电锯一样,刺啦啦的朝着金水上人扫来。
金水上人也算机灵,匆忙丢下手中宝剑,凌空飘起后退数丈有余方才避开这链锯一般的攻击,只是他那一身华贵道袍却遭了秧,被整个撕裂开来,宛如那破碎的扫把一样,挂在了身上。
被这一弄,他岂能罢休?
低喝一声,金水上人自袖中掏出一叠符篆,奇形怪异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只在空中一点,那些符篆就纷纷悬在空中,转眼间就朝着江离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离暗道:“区区一些鬼蜮伎俩,也敢在这逞威?”铁链当空一扫,就要将那漫天符篆具是拦腰扫断。
然而那符篆却似颇有灵性,刚被铁链扫中,就猛地爆裂开来,一团团攒集火花闪烁不定,俨然将天地之中那雷霆全都引来,顺着铁链刺啦啦窜到江离手上,电的他一阵发抖,赶忙将铁索松开。饶是如此,江离也觉得半边身子麻酥酥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只是瞧着眼前之人,却不免有些惊讶:“神宵雷法?你是紫阳派的人?”
“没想到你这厮倒有些眼力。既然如此,何不就此归顺于我,倒也能够赐你一个黄巾力士的身份?”
盯着眼前这拦腰打断他计划的人,金水上人自然是满怀仇恨,至于那金刚力士自然也不是什么好的归宿。
以武者身体为素材,在将其洗脑摧毁神智之后,以各类药材将其身体强化到极限,所谓的黄巾力士和那奴隶并无不同,甚至就残忍程度,还更甚一筹。
信手一招,金水上人将那宝剑召来,继续笑着:“对了。你说我待会儿该如何炮制你呢?”
“不过是稍有惊讶罢了。”江离虽然半边身子麻酥酥的,但是却也硬气十足,张口怒骂道:“更何况似你这般妖道,本就该藏于蝇虫蛇鼠之窝,走于阴沟污水之地。如今居然敢当天化日,行于朗朗乾坤之下,出入堂皇庭院之中,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口恶气全部吐出,他只觉得自己当真是畅快至极。
金水上人听完了这些话,当即就是七窍生烟、血气充盈,喝道:“说的不错。但是你现在呢?还不是落入我的手里,就连生死都未必能够掌握得了。且看你今日这豪迈样子,我倒是更期待你接下来变成的黄巾力士的样子究竟如何了!”数点清光自他指尖吐出,就要朝着江离戳去。
他自信以自己的元魂碎心咒,定然能够将眼前这人洗脑,并且顺利收入帐下。
然而这时,江离却呵呵笑道:“原来你就是江湖上著名的‘无心尸道’金水上人。但是,你以为我就一个人吗?”
“一个人又如何?”金水上人不免有些得意,全将眼前之人的话当作是临终挣扎,说道:“别忘了,你的那位伙伴可正被那家伙给困住了。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他可未必能够支撑多长时间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咔擦”,数颗巨树应声断裂。
无数木屑飞舞,漫天烟尘扬起,周遭一切当即被这漫天尘沙遮住,沉重雾霭之中,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远处,一道刀光刹那闪过,尖头锐利、形似长锥,正是武清仗之横行江湖的绝命匕首。紧随其后,武清早已经将手中裂地刃高高举起,就要将被遮住视线的郭城斩杀于此。
“区区伎俩,也就只能欺负一些残疾之徒罢了。”
一声暴喝,周遭的那些烟尘好似受到了什么东西推压一样,“哗啦啦”的被整个吹拂开来,铺面的劲风也是令武清脸颊酸疼,眼前一片模糊,看不亲前方的状况。
等到回过神来,武清当即见到周围清晰分明,哪里还有半点被尘埃罩住的场景?
不远处,郭城缓缓将拳头收回,一点也没理会金水上人的事情,说道:“我知道,你之所以扬起灰尘全是为了能够迷惑我的感官,从而达到一击致命的效果。但是你应该明白,这种手段对我来说没有用处。”以拳风将尘埃扫去,他的修为也算了不得。
“现在,希望你能够让我稍微活动一下筋骨!你说如何?”
缓缓地,他将左脚向前踩出一步有余,绷得紧紧的,另一只腿微微取下呈现出九十度,上半身却似那挺拔松木一样,不动分毫,左手五指微微张开,胳膊稍微弯曲呈现出一个弧形,置于胸前三尺位置,右手攥紧却是靠近脸颊旁,双目紧紧透过那绷直的左掌,聚精会神盯着武清。
“哦?没想到,今日里倒是在这里遇见了一位武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武清若有所思,旋即朗声大笑。
他将背后剑匣丢在一边,手中紧紧握住两柄裂地刃,一柄也是一般横在胸前,另一柄却是高高举起、如插云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也是一般看着对方。
等待许久,两人齐声喝道,身似离弦弩箭,转瞬间就撞在一起。
郭城果然不愧为是被妙善看重的高手,那一对铁拳当真是虎虎生威,虽然所到之处不过三尺之内,然而两个拳头却似钢铁铸成的城墙一般,或挡、或拨、或砸、或捏……,诸般手段齐齐用处,当即将那两柄锋锐无比的兵刃全数挡住。
武清也是来了兴致,只在周围不断游走,脚下迅若狂风,令旁人看来好似生出了两人来,手中双刀亦是凶猛无比,只是一挥就将周围树木灌木之类的东西全被破碎,紧接着他就像是化作了贪狼一样,疯狂无比对准敌人的要害部位咬来。
如此场景,当真是让周围的丛林遭了殃。
凡是被两人波及到的地方,全都被彻底粉碎。
那高耸入云的树木被整个摧毁,仅仅留下了一个代表着它存在过的仅有一寸的树桩;茂密旺盛的荆棘也被横扫干尽,只留下那渗出浆汁的残根;松散的泥土也被整个吹走,露出下面崎岖坎坷的山岩;无数的藤蔓被整个粉碎,化作一场淅淅沥沥的细雨……
面对这般危险状况,周围那些小生物也止住了动静,让这本来是喧闹的森林寂静下来,只留下了这激烈的战斗!
“痛快,痛快!好久没遇见这么痛快的战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蓦地抬起头,郭城扬天笑道。
他仿佛完全忘却了自己正在战斗之中,竟然就是那般立在原地之上,目光却似望远镜一般,死死盯着武清,也没有什么动作,就这样重新收敛神色,待在原地之上。
在这战斗危险时刻,竟然做出这般举动!
这家伙莫非脑袋有问题不成?
武清虽觉奇怪,却也没曾停下手中的动作,当即瞧准对方要害位置。
这一下,肯定能够击杀对方!
武清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当即揉身扑去,欲要借着这个对方空门大开的时候,解决战斗。
然而此刻,郭城却猛地爆喝一声。
自他的身体之中冒出强劲气流,将周遭的劲草全都压倒,阵阵作响的罡风不仅仅将周围的杂草碎石全都吹散,也一样将他那一头琐碎长发全都吹得漂浮起来,甚至都整个绷直立在头顶之上,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整个膨胀起来,令那原本就算是庞大的壮汉,硬生生的又增加了一些,身上的衣服也完全包裹不住那副健硕的身躯,当即被整个撑裂开来,露出了那古铜色精赤的皮肤还有布满伤痕的后背。
变成这般样子,郭城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张狂而且好战,盯着武清他高声喝道:“但是面对已然运起了玄阳战心咒的我,你还能够支撑多长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当即在原地消逝,在此出现却正好立在武清面前。武清惊讶之余,早将双刃横在胸前,想要阻挡对方攻击。然而武清却毫不在乎,双拳顿时化作漫天拳影,将武清罩入其中,口中亦是高声喝道:“就凭你这种程度的攻击。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用处的。”
宛如雷霆一般,当那拳头一阵猛轰的时候,周遭的空气早就被这拳头给撕碎,就像是爆竹一样,接连不断有好似雷霆一样的炸响在这里惊起,荡漾的声波更是早将周遭的一切全都吹开,正如那被十二级台风横扫而过一样,整个场地混乱不堪。
“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强?”
武清惊讶之中充满恐惧,虽然他勉强挥舞双刀挡了几下,然而他此刻力量终究比拼不过对方,两柄长刀早就被硬生生轰得粉碎。而那拳头亦是顺势而下,直接朝着自己胸口位置砸来。
这一下,若是砸中少不得得到黄泉路上走上一遭。
虽是如此,武清毕竟是多年修行的武者,敏锐感官早就感应到扑面而来的拳头,目光瞥见一边被丢弃的剑匣,将其招手将其整个拉过来挡在身前,想要借此稍微拖延一下时间。
然而郭城如何会给他逃走机会?
早就欺身进来,一挥拳就将那剑匣整个砸碎,里面暗藏着的兵械、机括之类的东西散落一地,显然是没有使用的可能了。
随后,郭城来到了武清面前,巨大的身影犹如那肆虐大地的泰坦一样,口中犹自嚎叫起来:“唯有胜者才能够生存下去。现在,你已经死了!”硕大拳头,带起一阵烈烈罡风,就朝着武清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轰隆”一声,武清还未反应,就被对方轰中数拳。
他难以控制住自己身体,当即倒飞而去,一路上不知道撞断多少树木。
“我会死吗?”
摸着自己的心脏,他这才察觉到那颗始终跳动的心脏竟然停止跳动了,朦胧目光之中瞥见远处飞奔而来的郭城,他正要立起来,顿时就感到脑海里面空洞洞的,就像是被拔掉了电源一样,“咔哒”一声就整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唯有双手握紧那破碎剑柄。
而在剑柄之上,一缕火焰转瞬即逝!
“死了?”
“咔咔”作响,郭城晃了晃头,那骨头和骨头摩擦而发出的声音,令别人听了只会觉得眼前这人绝非凡人,更像是自蛮荒时代走出来的,那种足以支撑天地、追逐太阳的巨人。
他瞧着不远处横躺在地的武清,不免耻笑起来,捡起一枚碎石就朝着拿出丢去。
以他的力量,纵然是一枚碎石,也可以发挥出不输于蹶张弩的力量。
但是那碎石却“咚”的一声被一具重盾挡住。对此情况,郭城不以为然,一脸讽刺:“果然,你们这群南人就喜欢玩这些花招。一个打不过就两个,甚至还会暗中藏着什么手段,不得不说你们真的很卑鄙啊。”
“彼此彼此。至少比你这是非不分、忠奸不辨的混蛋要好。”铁辛不冷不淡,只是立在武清身前,也不曾退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他的眼力,自然瞧出眼前之人的强大,然然若是要让生死相随的兄弟被对方杀死,终究不是他能够做到的。
郭城冷哼一声,身体凌空虚纵一下,早就来到了铁心面前:“既然如此,那我不介意送你们两人一起上西天。”等到那“西天”一词刚刚吐出时候,他那拳头早就轰出,因为拳头速度太快而变得粘稠的空气也未曾阻止,当即落在了铁辛身上,轰隆隆的,一记又一记卷起了漫天的冲击波,要将铁辛彻底淹没。
面对这般状况,铁辛不慌不忙,双臂架在胸前,身躯正似那擎天巨柱一般,傲然屹立在武清身前,将这一记又一记刚烈的拳头全都硬生生的承受下来。
声音缓缓落定,烟尘渐渐散去。
将身一动,铁辛身上那沉重铠甲顿时粉碎,一粒粒仅仅只有米粒大小,从身上剥离并且落在地上,聚成了一堆小小的铁粉,而他则是赤露着上身,紧穿一件贴身的犊鼻裤立在原地。
“好家伙,竟然当真硬生生的承受了我的力量?”
郭城满脸愕然,盯着眼前的铁辛。
肌肤纯净无比,每一块肌肉就像是玉石一样,被那纤毫必露、分明无比的血管连接起来,这乃是《巨灵玄功》修行到高深阶段,都可以运转起来的巨灵法体,当然其消耗的真元也是相当庞大,至少一旦用出之后,那少数也得修养好几个月才能够恢复起来。
“不!你的力量真的很厉害,甚至就连我运起了巨灵玄功,也无法完全免疫。”
一张口,铁辛当即感觉自己口中满是腥甜血液,他不免露出了苦笑,心中暗想:“果然还是我修为不到家,若是列位兄长,只怕应当能够带着武清,就此安然脱身吧。”自看到对方速度还有力量之后,他就晓得自己绝非对方对手,纵然力量稍占上风,然而速度着实太过低劣,断难击败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是因此,铁辛才会做出如此决定,以自己为饵,激怒对方和自己正面对抗。
“该杀的混蛋。没想到居然打着主意,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消耗我的体力吗?”
郭城此刻也觉得自己有些气喘吁吁,目光扫过旁边,暗自揣摩起来。
玄阳战心咒对身体的负荷终究还是太大,并非他目前能够长久维持的。更何况之前为了彻底击败武清,他实在是消耗太多的真元,所以现在看起来貌似强壮,实则身体之内力量十不存一,若是再有一人出来,他就要就此逃走了。
“你怕了?”
察觉到对方退缩,铁辛微微翘起嘴角,笑道:“不过这也是应当的,毕竟想你这种家伙,是不会明白我们兄弟间的感情的。”
“感情?什么感情?兄弟之情吗?”
听到“兄弟”两字,郭城立刻就炸了起来,整个人都扭曲的不成形了:“看到你们这种兄弟情深我就恶心。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杀了你们吧。”他本来并不打算出手的,然而被那“兄弟”两字一刺激,当即就一挥拳,朝着铁辛打来。
没办法,他因为自家兄弟郭侃太过出众,常年屈居此人身下,早已经让心灵扭曲了,所以对“兄弟之情”嗤之以鼻,甚至谬之以偏见,故此作出了这般行径来。
正在此刻,旁边“咻”的一声,射来一支弩箭,其瞄准方向正是郭城头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家伙,你们果然卑鄙,居然还暗中藏着一人!”
郭城惊恐之余,也不管旁边重伤两人,一翻手就要将那弩箭打飞。然而他连续鏖战两名战士,体力还有判断力都下降到极限,当即被那弩箭整个贯穿手掌,口中发出一阵惨嚎声,狠声道:“下次我定会将你等全数诛灭!一个也不留!”身形朝后倒退,避开再次射来的弩箭,整个人就迅速离开了这里。
“薛冷,多谢了!”
身体一软,铁辛倒在了地上,他对着空中朗声说道。
能够在这个时候发射弩箭逼退对方,除却了那个和他们一并同行的薛冷之外,又能有谁呢?
“不用谢,毕竟我们是兄弟吗!”自大树之上跃下,薛冷缓声说道。他看见旁边躺着的武清,关切问道:“对了,武清现在情况如何?”
铁辛当即转过身,将手放在武清心脏上面感知了一下,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还活着!只是身体受创太重,只怕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日子。”心中却有些困惑,暗想:“这伤势,难道是萧凤出手吗?只是她现在明明远在千里之外,为何居然有这般力量?”
他自己曾经亲自体验过那郭城攻击,以对方巅峰时候的攻击力,定然能够彻底击杀武清。然而如今武清却还是活着,在排除对方手下留情之后,也就只有这个猜想算是对得了。
“那就好。”薛冷这才放心下来,将手中弩弓微微举起,冷淡目光落在了远处金水上人身上,却道:“只不过我们的战斗还远未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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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金水上人饶有兴趣瞧着眼前三人。
自他那瞳孔之中,透出的分明是狰狞的欲望,将四人抓住并且如同玩弄玩偶那样耍弄,名为金水上人的存在,当真是一个令人畏惧的恶道。
“快逃!”
一挥铁索,江离抬起声音,厉声吼道。
铁索阵阵,又是重新朝着金水上人卷去。然而那金水上人早有准备,只将身后宝剑当空一丢,当即令其悬浮在空中,随后数张符篆自袖中飘出,那符篆就像是被什么点着了一样,“腾”地一声燃烧起来,腾腾烈焰转而汇聚在长剑之上,犹如龙卷一样旋转不定,让那本来不过凡铁的宝剑,立刻就添了一些肃杀。
紧接着,这长剑只在天空之中虚劈几下,当即将那铁索整个截断,不复之前雄威。
“哼!蛇鼠之辈,居然也在在此和日月争辉?”金水上人稍有不耐,将那神霄雷法又是寄出。
闪电闪烁,雷霆炸响,当即将江离炸的是半跪在地上,身体还在抽搐。以他的武功,实在是和金水上人相差太多了。望着远处的伤势颇重的武清还有铁辛,金水上人不免感觉心中无比的畅快,赞道:“说实在的,你们还真的让我惊讶啊!居然能够逼退那郭城?”
见到郭城就此离开,金水上人有些可惜。
他虽然和郭城一并前来,但是两人之间并非那种能够生死与共的兄弟,甚至就连同伴这种关系都差的太多,勉强来说算是那种二战之前签订了和平契约的苏德两国而已,若是对方露出一点破绽出来,他们随时随地都可能反脸无情。
毕竟就本质来说,紫阳派和化州郭氏一族是存在竞争的对手,常年对抗才是常态。
他们,绝不会因为某一个突然出现的敌人,而放弃长期对立的观念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薛冷低声问道。
以他素来沉默寡言的性子,都如此表现,显然是察觉到眼前之人的危险程度。纵然对方武力方面比不过那郭城,但是对方那阴森邪异的手段,却让他们毛骨悚然。
金水上人挑起眉梢,嘴角微翘:“当然是要感谢你们。毕竟若非你们帮忙,只怕今日我还当真没有这般运起,能够将你们几个全都收入帐中。尤其是看到你护住身后同伴时候的表情,更是让我跃跃欲试啊!”
“你,想做什么?”
薛冷捏紧手中弩箭,低沉着声,问道。
惊惧,只有惊惧,在听到金水上人的话音之后,他的脑海里面只有这个词儿,其原因正是对方话语之中所带着的狰狞事实。完全是出于本能,他意识到如果自己被对方抓住,那么等待自己的下场,或许当真是生不如此!
“做什么?”
不可置否,金水上人露出一丝得意,他张开手朝着几人,迎着春风缓声说道。声音透着一股充满着一种奇妙的蛊惑,随着话音的起伏,他不断地将自己的心中的所想、所思、所做全都说出来,“当然是你们的身体,你们的思想甚至是你们的一切。要知道,人类那最为珍贵的东西,就是他们自身所具备的崇高的理想!而这名名为理想的花朵,亦是令众多的人为之匍匐,甚至为之而牺牲。”
话音顿时一转,他那声音之中不可自抑的有了一些颤意,就像是那种长久旅行在沙漠之中却又在即将死亡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温泉的旅人一般,已然迫不及待的就要跃入其中,享受这清爽的甘甜:“但是,你们不觉得看着那名为理想的花朵凋零,其实是很美好的事情吗?比如说你们几个不是号称轻易相许、生死相随吗?那么就让我们做一个简单的测试。”
“当你们四人被和一头凶猛的老虎关在一起的时候。为了让这头老虎填饱肚子,不杀掉你们。你们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如同佛祖那样割下自己的肉、以身饲虎?还是杀掉其他人,将他们的尸体作为食物呢?当然还有第三种,杀掉一个人,然后将其伪装成第一种方式。平心而论,在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第三种。”
满怀着恶意,金水上人盯着几人,俨然露出那面对自己玩偶时候的狰狞笑容。
视人类为玩偶,他这个人,当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还有第四种呢?”
被这一激,薛冷也终于忍不住心中怒焰,扳机扣动早将上面弩箭瞄准对方射去。
“不是说了吗?这东西没用的!”金水上人哈哈一笑,只将手腕之中的符篆丢出,就将那弩箭抵住。以一张符篆抵住力道十足的弩箭,这般功力也着实了得。随后,随着他一声敕令,那宝剑顿时射出,就要将眼前几人彻底擒杀。
然而正在这时,却自旁边射出一道铁索,将其整个缠住令其分毫动弹不得。
虽然那浓烈火焰将整个铁链烧的通红,但是握着铁链另一头的江离却浑然无视灼热温度,依旧死死扣着铁链,低沉着声音,喝道:“你以为我就会这样放弃吗?”虽然只剩下不足一丈长的铁索,但是若是将其当做长鞭使用,却还是可以的。
金水上人拧紧眉梢,低骂道:“恼人的家伙,你倒是一个缠人的混蛋。”
他目光闪过一丝狠辣,于袖中再次射出一道符篆,符篆来带了江离身边,轰的一声整个爆裂开来,烟尘不多、威力很小,但是空中却顿时出现一股强烈的光芒,伴随着光芒更是有一股剧烈的声音响起,让几人具是感觉耳膜正在剧烈颤抖着,耳蜗之内也是轰鸣不断,完全听不见外界任何声音。
等到声音消逝、光芒散开,江离整个人躺在地上。
他嘴角沁出鲜血,双目圆睁痴愣愣的望着天空,手上仅仅握着一截铁索,其余的全都破碎不堪,再也难堪使用,身上衣衫焦黑无比,皮肤也是布满血痕,一片片的鲜红无比,似是遭受了强烈的折磨。
“死在我这风火雷神纂之下,你也算是与有荣焉了。”
立在旁边,金水上人冷笑道:“姑且念你有些忠诚,不如就此留你一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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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着声音,薛冷这才发现此时场上,只有他还算是勉强具备一定的战斗力。
然而这点战斗力是否能够战胜对方,却委实存疑。身后铁辛也是低沉着声音,犹似那受伤的棕熊一样,吼道:“有种的,你敢不敢走进来?”目光扫过远处躺在地上的江离,他那目光不禁落下数滴泪水。
“不去!”
金水上人脸上笑嘻嘻的,轻描淡写就回拒道。
他看着地上躺着的江离身体,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手中轻轻一晃就取出一柄细小的匕首,蹲下身将江离衣衫剥去,匕首作势在其皮肤之上掠过,冰冷刀锋仿佛透着寒意,让触及的肌肤全都不可避免起了一层疙瘩。
见到远处几人纷纷骂了起来,金水上人说道:“说起来,我倒是相当好奇,你们这群所谓的忠诚义士,是不是真的和传闻中所说的那样,都具备七窍玲珑心?”手指顺势一动,当即带出一溜血珠来,他又看向了薛冷还有铁辛两人,嘴角犹自带着得意至极的狰狞来。
随后,他神色重新恢复平静,冷道:“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亲自见证一下吧。”说完,匕首顺势就要破开腹腔,将那藏在肋骨之下的心脏也给整个刨出来。
但是正当金水上人想要用力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手腕居然被整个扼住,匕首分毫寸进不得。
他满脸惊讶,看着睁开眼睛的江离,问道:“不可能。你居然活下来了?”
能够在如此近距离,并且及时阻止了那动作,除了之前被确认死亡的江离之外,又有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水上人浑然没有防备,当被江离欺身抓住自己手指时候,整个人就已经懵了。
等到他反应过来,正要运转道术使出玄门法决,但是那脑门当即被江离揍了一拳,根本就没有办法聚精会神用处道术。更何况他在肉体方面比之江离这等武者来说逊色太多,故此被江离给整个人压在地上,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
所谓道士,一旦被欺身了,那就等同婴儿了!
如今时候,江离见到自己和眼前这人如此贴近,也不管对方那满是惊愕的模样,手腕猛地一用力当即将对方整个带起来,掼在了地上,身体顺势压住令其分毫动弹不得,随后一对拳头对准对方那猖狂的脸蛋就是一阵猛击。“噗噗”作响,显然是含恨攻击,绝无半分怜悯。
不过是一会儿功夫,那金水上人整个人就鼻青脸肿,口中数枚牙齿也被打的崩裂,说话时候不免有些漏风了。
“侬珉珉肿了窝得烽火累神传,为何海火着你明明中了我的风火雷神篆,为何还活着?”
虽然对方话语不利索,但是江离倒也能够听清楚一些意思,说道:“不!事实上我确实死了。只可惜你的人品不行,所以那阎罗王将我打发回来,就是为了送你上西天的。”话音说完,他也感觉有些气喘吁吁,拳头顿时消弱许多。
那金水上人瞧着机会,当即抓住这个机会,冷哼一声到:“但是你若是以为我就这个手段,那就大错特错。”应着他的话,他那一身华丽道袍顿时爆裂开来,化为一片片碎片朝着周围散开,也不知道这道袍乃是什么做的,竟然就像是那绳索一样,将江离整个人推开,令其再也难以靠近分毫。
“好家伙,这人手段当真够多。”
江离回身立定之后,不免有些咂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都被对方使出手段逃脱,看来对方的实力着实有一套。抬起头,江离又见对方悬在空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这家伙,难道还没有打消主意吗?”
且看空中,那金水上人俨然已经是全身****,只是身体上面却插着一根弩箭,这弩箭正是刚才薛冷所射。抓住了对方失去防御的一瞬间射出弩箭,薛冷能够被孟珙器重,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窝蚁后丁然毁傻了你们的我以后定然会杀了你们的。”
口齿不清,金水上人丢下这句狠话之后,当即就化作一团清风,从此地消失无踪。
“那家伙就这么走了?”铁辛低沉着声音,有些不可思议。
摇摇头,江离回道:“他身体遭到重创,若是在战斗下去,并非薛冷对手,所以撤退也不过是应有之举罢了。而且别忘了我们的任务,这次最重要的是将那群士兵救出来,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太多的时间了。”
“这倒也是!那我们就先去那里,将他们救出来吧。”铁辛也是回道。
不得不说,他们在这里当真是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而且眼下三人重伤,一人存活的样子,也着实让人担心不已。面对这般状况,几人只能彼此对立苦笑一样,旋即就各自调养了片刻之后,准备尽快完成任务,从这里离开。
正收拾东西时候,薛冷忽的问道:“对了,队长。你怎么活过来了?”
之前事态反转的太快,快到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就被整个揍爬下来了。如此状况,若是说没有诡异,那就完全是在说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清楚。我只知道刚才我感觉身体有些发烫,然后一睁眼就看到了对方持刀刺来。我一害怕,就这样的展开了反击了。”江离摇摇头,有些困惑想着之前的动静,然而他除却了想起记忆中,那一团浓烈的火焰之外,就别无其他东西了。
“火焰?”
铁辛有些奇怪,也是一样抚着心脏,回道:“说起来,之前我之所以能够撑过郭城的攻击,也是因为感觉身体之中有一道火焰上升,这才让我能够支撑下去。难道说……”
“应该是这样的没错!”
江离不免惊叹起来,赞道:“这一次若非有她帮忙,只怕我们今日里就要折在这里了。”
以他们的智慧,自然早就晓得那火焰究竟是什么东西了。痊愈、治疗伤口,驱逐杂质,这些全都能够做到。而这个时间,拥有这种火焰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萧凤了。但是这清净琉璃焰究竟什么时候附在了身上,并且什么时候发挥作用的呢?
这一点,他们也不知道。
远处,萧凤且立在瞭望台之上,目光依旧悠远,指尖之上几点光粒微微颤抖。
她忽的说道:“紫阳派?易州郭家?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但是你们之所以派他们过来,莫非是因为正在策划某些事情不成?”光粒贴在肌肤之上转瞬即逝,萧凤又重新望着远方,为远方的士兵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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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咦一声,萧凤双目陡然锐利起来,笑道:“原来如此!想要彻底剿灭我的部下吗?但是,岂能让你轻易得逞?”
她信手一挥,一只火凤早在手上凝聚成形,其体积仅仅只有一掌大小,然而其身上烈焰腾腾、须发怒张,俨然和那麻雀一般具备相当的灵性。
萧凤将这火凤朝着远处一丢,轻道:“且去!”
那火凤当即应着声震动着双翅,待到飞到百丈高度之后,微微调整了一下身躯方向,随后双翅合拢,就像是那火箭一样,刹那间从原地消逝无踪,沿路上一条灼热火线当即出现,显然正是这火凤一路上留下来的。
其速度远超音速,不过霎那就横跨数十里地,朝着其部下所藏之地窜去。
这般实力,当真骇人!
…………
长吁一口气,江离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回转过来。
半截被闪电弄得麻酥酥的身体已然恢复,就连身体疲倦也像是潮水一样,顺着浪涛全数消去。如今的他,完全和那刚刚从浴池之内走出来的人一样,浑身上下充斥着焕然一新的感觉。
他握紧拳头,微微感觉身体状况:“果然!看来那萧统领倒也算是仁德君子,居然暗中将神通输入兵刃之中,助我等渡过劫难。算上这一次,我们也算是亏欠太多了。”想着十年之前,若非她一力相助,只怕他们几人早就殁于战场之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倒也是!我想我这辈子,是完全还不清了。”武清摇摇头,依旧感觉自己之前仿佛置身梦中。
名为地狱的狰狞场景,他并非是第一次见了,但是如同今日这般如此接近甚至踏入其中,却还是第一遭。
“还是莫要继续废话了。我们快些前去,救援那些被困的士兵吧。”活动了一下肩膀,铁辛面有忧虑指了指远处,而在那个地方正有声音传来,应当就是他们被围困的地方。若是不快些过去,只怕他们会有危险吧。”
“好!那我们就快些赶去吧。”
江离自旁边捡过一柄腰刀,旋即就朝着远方奔去。
而在他的身后,武清、薛冷两人也是尾随而来,踏着树木还有山岩,快速朝着远处奔去。至于铁辛?他却是留在原地,看护着身边的赵晨,以免在这个时候还发生什么状况。
既然对方会令金水上人、郭城自背后偷袭,那么也可能会有第二次。
面对这种可能,几人并不愿意去冒险。
…………
山坡下,上百位士兵奋不顾身,口中不断呐喊着朝着山腰的山谷之处爬去。而在山脚之下,上千名士兵排成阵型,以投石车还有弩箭不断地朝着山上射出凌厉的弩箭以及沉重的石头,漫天的箭雨混合着粗重的石头,将山谷之中的一行人压制的难以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次对方怎么这么多人?”
稍微弹出脑袋扫了一下,王允德瞥见一只直刺而来的弩箭,当即偏了一下头避开,然后扣动扳机。山坡下,一个人应声倒地。然而他却是满脸疑惑:“还有赵晨怎么还没回来?难道他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故了?”
只是那山下纷拥而上的鞑子,却令他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抽不出时间去看看另一边的状况。除却了不断地张弓、射箭之外,就没有别的动作可言。甚至因为长时间维持这般动作,以至于他那一双胳膊早就已经鲜血淋漓,并非是因为受了什么伤势,纯粹是因为长时间拉弓,导致了他的手臂血管暴涨,甚至从其中渗出流了出来。
但是他浑然不知,依旧拿起上好弓弦的弩弓,继续射击。
藏在山岩之后,那些士兵也是一脸紧张,浑然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全都用尽力气将那弓弩拉开。只是他们毕竟不似王允德修有玄功,不仅仅双臂膂力远超常人,就连身体的耐受能力以及眼力也超乎寻常,所以都显得吃力无比,以至于整个箭雨也淅淅沥沥,变得稀疏许多了。
见此状况,那些士兵心中雀跃,当即快步本来。
王允德见到这般状况顿时着急起来,也不管旁边士兵惊讶,一把将一把弩弓抢过来然后扣住弓弦,只是随着一声“咔擦”声,他手中断裂的弩弓。
他顿时恼怒起来,将断弓朝着一边丢去,一张手对着身后士兵说道:“快,给我弓!”
“对不起,长官!我们携带的弩弓全部损坏了。”满是苦涩,那士兵摇头回道。
“什么?”王允德吃惊起来,目光扫过不远处的一堆碎木屑,顿时懊恼了起来:“这样的话,难道就只有用刀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那里满是折断的弩弓还有废弃的弓弦,均是被他给硬生生拉坏的。在经历连续数场高强度战斗之后,他们无论是弩弓还有弩箭,全都被消耗干尽,此刻俨然是分毫不存了。若是没有了弩弓作为守护用的武器,那么对方大军就可以直接围上,将身后几十人彻底灭杀。
而且他们长时间战斗,早就疲惫不堪,若是近战少不得损失惨重。
在山上,仲威见到王允德如此神勇,不禁赞叹道:“这家伙当真是骁勇无比。只可惜并非我手下之人。”说到这,他却拧紧眉梢,有些疑惑起来,问道:“对了,那金水上人还有郭城呢?依着之前的计划,他们两人此刻应当已经杀过来了吧。”说着,目光有些怀疑的落在妙善身上,透着意味深长。
“那两人自然能够做到。只不过目前估计他们两人或许遇见什么事情,故此有些拖沓。”妙善赶紧低头回道。
事实上,他虽然对这两人有些熟悉,但是也算不上多么了解,仅仅能够算是那种偶然见过几次面的人,之所以会推荐这两人也是因为他确实明白这两人实力,在同辈之中算是佼佼者了,然而对于其中究竟依旧不明。
“拖沓?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攻下眼前山谷更重要吗?”仲威却不免有些恼火。
他之前之所以肯折节相交,不过是为了借助对方力量攻下眼前是山谷,然而那两人却迟迟不曾攻下,自然让他恼怒不已。毕竟按照军规规定,他完全可以以玩忽职守的罪名诛杀两人。只可惜对方却是那等能够以一当百、以一当千的强者,背后也有横行一州的强大势力支撑,这般行径终究是不可能的。
“将军莫慌,贫僧这就开启‘天眼’,且看看那两人此刻正在何处?”
妙善叹息一声,旋即就双手合十,口中咏诵着佛经,而在他头顶之上,却现出一个白色光环,其中蔚蓝澄净,宛如镜子一般,一道道白光自其中射出,不知落在何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原来高僧也是地仙一流,还请饶恕小子糊涂。”
见到这般异象,仲威顿时惊住,赶紧矮下身子满是懊恼回道。
“无妨!”妙善缓声回道:“我也是最近这些时日方才突破。这般事情就连家师也未曾知晓,你有如何能够知晓?”说话时候自然是和善慈目,浑然如同那普度苍生的观音菩萨一般。
即使是面对如同赫和尚拔都、仲威这般人物时候,他也能够视之为寻常,将其和一般人民等同对待,如此胸襟也算了得。
仲威岂敢放弃,连忙回道:“不敢不敢!只是不知高僧为何到我这军帐之中?毕竟这里兵戈甚重、戾气十足,若是在什么地方冲撞了高僧,只怕难办。”
“无碍!我所修者,乃广济普度大悲咒,须得秉承济世安民之心,遍观天下万物之象,方能够普度苍生、拯救万民。正所谓一船横江走,度他也度我。我若是就连别人也无法度,那又如何能够度我自己呢?”妙善轻轻摇头,缓声说道。
与她头顶之上,那明镜也似的光环之中,顿时现出两个影像。
其中一个正是那金水上人,此刻他正盘腿坐在一个雕花木床之上,默默运功调养。而在他的周围,一滩鲜血溅在那屏风之上,地面上躺着两位女子,赤身裸体、下身一片狼藉,显然这里并非他寻常栖息之地,更似是强行抢过来的。
另一个则是郭城。他却并未觅地休养生息,反倒是置身于一个深潭之中,上面一个瀑布转而落下,哗啦啦的撞击在山岩之上,也打在他那坚硬的脊背之上,巨大的冲击力令其不得不佝偻着身躯,然而他那一张脸却犹自带着不甘。
“这两个家伙,当真是一点都不可靠。”
望着这般场景,仲威脸色都阴沉阴沉,浑似那浓密乌云,随时随地都可能发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不过是治疗伤势,这两人居然没有来到他这里,反而跑到了什么富家大户之中,又或者藏在深山野林之中,这般作为分明是不相信他的样子。
妙善也是无奈摇头,说:“看来这两人应该是受到了什么人袭击,否则的话决计不会觅地修行的。”
以他目光,自然看出来这两人正在休养生息,恢复消耗精力的。而能够将这两人打成重伤,又有何人呢?若是那萧凤,可断然不会让这两人逃走,纵然会被对方逃走,但是也决计会给对方留下永恒性的伤痕。然而这两人所受到的伤也不算重,充其量也就算是精力消耗太过罢了。
能够击败这两人,对方究竟是什么路数?
心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仲威张口说道:“对方派增援来了!”
鉴定了这个猜想,他顿时紧张起来,抬起头望着山腰之处的列位士兵,当即吼道:“撤退,快撤退!敌人有埋伏。”
正像是证明他的话一样,当即有数位士兵摔倒在地,脑袋砸在了高高突起的山崖之上,被整个摔死。不远处,一个人好似旋风一般,出现在山脚之上,手上一对长刀不断地在列位士兵脖颈之处掠过,就令他们纷纷倒地,血液溅起足有数丈之高。另一边,数十枚弩箭破空袭来,将一干士兵全都打退,亦是同样让重要冲锋的士兵满脸呆滞,搞不清楚状况。
“这是什么状况?”
王允德瞧着眼前状况,有点搞不懂情况。
远处,却又一人横冲而来,一柄腰刀挥动起来将迎面前来的士兵杀死,虽然他使用的不过是寻常招数,然而那简洁至极的招数,还有妙入巅峰的消散,却不免让人感叹眼前这人实力究竟应该如何强大。
正想着,那人就已然奔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江大哥吗?”
王允德瞧见乃是熟悉脸孔,当即欢喜起来。
“当然啦。萧统领听到你们置身安危之中,立刻就让我们几人一并过来将你们救出来。”爽朗笑着,江离瞧着王允德那依然被鲜血染红的双臂,不免感觉鼻子有些酸肿,说道:“各位,我们快些逃走吧!”
“但是赵晨还没过来。我们再等一等?”王允德正要离开,然而转念一想另外一人,顿时踟蹰了起来。
若非那赵晨在背后将敌人阻住,只怕他早就被那仲威给擒下了。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赵兄弟在这之前就被我们救下来,眼下正被铁辛保护的好好的呢。你全部不必担心对方的安全问题。”江离摇了摇头,解释道:“至于你们还是快点跟我走吧。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只怕敌人就会派遣更多的人手,到时候我们可就糟糕了。”
“那好。我们立刻就走。”
王允德也没有停留,连忙唤起身后士兵一并冲出,跟在江离身后一路上朝着山顶之上的森林奔去。以他们的丰富经验,只需要进入到这茫茫森林之中,那就断然难以让人发现了。
江离也呼哨一声,将武清还有薛冷叫醒回转过来,一个在旁边击杀那些冲上来的士兵,一个躲在暗处不断将敌人射杀,而他则是护在身边,确保每一位士兵的安全,可谓是配合得当。接下来只需要冲到森林之中,那么他们就算是逃脱升天了。
满脸的不可思议,仲威回道:“好个奸猾的妖女,居然看穿了我的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攥紧的拳头,此刻的仲威脸色阴沉可怕,浑如那依然凝结就等着下下来的浓郁黑云,被那远处的萧凤看穿了自己的计谋,这等耻辱岂是他能够轻易接受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出手。不然的话,这里只怕还要再填一些生命来。”
收起了天眼,妙善盯着那满是残肢断臂、遍地尸体的山坡,忍不住心头怜悯就走了出来,手上开始凝聚乳白色的光辉,而光辉所到之处那些士兵具是振奋起来,全都中气十足冲上去搏杀。
江离、薛冷、武清还有王允德顿时感觉吃力许多,暗道:“这家伙,难道和萧统领一般,都是地仙之中的人物吗?”
正在这时,天空中一道浓烈火凤骤然落下,熊熊燃烧的火焰清晰可见,它目光只在地上一扫当即就朝着那妙善撞去,浓烈火焰吓得妙善只能够收工回访,免得遭受到太强的伤势。至于另一边?此刻他被牵制住,根本就挡不住一行人冲破防御圈藏入森林之中。
一边仲威终究还是忍不住,张口咒骂道:“混蛋!我定要杀了你们。”
费尽心思,伤亡接近上千人,然而依旧一事无成。如此遭遇,当真是让他愤怒不已,然而无论如何挣扎,这般结果都是如此清晰,断然改变不了。浓郁白光越来越烈,终于将那火焰一点点驱散,妙善叹道:“此次不行,还有下次。若要彻底战胜对方,并非是这般简单的。”
正如他所说的,这战斗不会就此罢休,反而只会因为几人的缘故越演愈烈,并且终究会在未来某一个时刻决一死战。
那个时候,才是决定整个未来的关键时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沁州城,府衙之内。
赵晨、王允德一脸惭愧半跪在地,旁边立着江离四人。
上首位置,萧凤端坐在座椅之上,左手托腮、眉间微蹙,漆黑目光犹如深邃星空,令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着什么,右手手指却放在案桌上一件信封,不断地摩挲着上面的字体,偶然间会张口询问几人发生的状况。赵晨、王允德自然不敢掩瞒,一五一十将昔日里发生的一切全都说出。
江离等人在一边,也带着怒意,将当日遇到的情况全都讲述出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会被困住,原来是有援兵啊!”
听了几人对话,萧凤依旧平淡。
想着当日战斗场景,江离颇为遗憾的回道:“没错。虽然我们几人勉强将其击退,但是没奈何实力太差,被对方逃了。若是对方含恨在心,意图暗中袭击我军。只怕整个赤凤军就危险了。”以四人激战两人,却险些就被对方团灭,如此险境若非萧凤暗中留了一手,他们可就回不来了。
“这倒也是。”
萧凤当即颌首,说道:“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城,若是出城须得携带通讯用火箭,并且三十人结群,决不可单独行动,以免遭到那些人的毒手。违令者,斩!”
他们可以组织部下针对对方进行定点歼灭,那么对方自然也可以采取同样手段反制,而且以对方数量如此之多的高手来说,反而更占优势。之前萧凤仗着对方不熟悉赤凤军的特点直接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然而等到对方反应过来之后,自然也开始制定计划准备反击,如今时候不过是寻常之举。
“我等这就去传达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晨、王允德当即拜首称是,准备回去传令众人。
紧接着,萧凤又想到一些事情,又道:“还有!给我将全城百姓都登记造册,并且收拢归入档案,切不可让任何一人混入城中。若有来路不明者,杀!”
在这危若累卵的时候,她实在不想因为某些事情而让整个赤凤军就此失败。
两人当即退下,开始着手履行萧凤的命令。江离四人见此处事情已然完结,正要离开时候,却见萧凤将眼睛看着自己,不禁感觉有些惶恐,问道:“之前多谢萧统领搭救之恩。只是不知,萧统领还有什么事情?若是没事,我等这就退下!”
“自然有事。”
萧凤微微笑道:“根据萧执事今日传来的密信,那恒盛毓今日有所异动。但是如今沁州城赤凤军事情你们也清楚,我轻易间离开不了。既然如此,你们几人不如就带我前去潞州一趟,如何?”
“恒盛毓?”江离念叨了一下,感觉有些熟悉。
萧凤随手一丢,却将自己身边挂着的一柄匕首丢出,指了指上面的一个铭文说道:“我这匕首,就是那恒盛毓生产的。而军中大部分的兵器,也多是出自这里。故此有些担心,害怕对方是否出现了什么状况。”
江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盛产铁器的铁商啊。没想到他们居然也开始涉及到兵器制造了。我还以为他们只生产铁器了。要知道他们生产的马蹄铁以及铁锅,可是广受蒙古人的欢迎。”
“蒙古人?铁器?”
目光微眯,萧凤嘴角忽的挑起,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离有些奇怪,回道:“没错啊。以前我曾经随孟相公来过汴京,而在那里也曾经遇到过一些蒙古人。他们所使用的马蹄铁还有铁锅,多是这家生产的。只是以前他们只生产铁货,并不制造兵器。没想到如今居然也开始制造兵器了?”口中犹自带着一些惊讶。
“原来如此!看来我这治下还真的是犹如筛子,到处都是别人的探子啊。”
若有所思,萧凤扫过了忠勇四将几人,如果说那李乾承乃是蒙古打入他腹心的间谍,那么眼前这几人就是南宋进入他军队探子,区别仅仅在于一个在暗,一个在明罢了。
江离等人不免有些尴尬,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红晕来。
不过萧凤却并非这等小肚鸡肠之人,又道:“当然,你们几人回到潞州时候切记莫要轻易暴露身份,纵然是我的妹妹萧星,如无必要也不要接触。你们所需要的仅仅是在暗中看着,若是有什么异动,才可以出手。至于什么时候,我想你们几人也应该明白吧。”
“萧统领,我等这就前去执行任务。”
江离没有再继续询问,当即告辞然后随着自己一干兄弟再次离开沁州城,一路上避开沿途所有人,暗中来到了潞州府。
只是萧凤等到几人离开之后,却不免感觉有些疲倦,目光朦胧望着眼前的书信,低声道:“只是月牙儿,你现在究竟在哪里?会不会感觉寂寞了?还有,路上是否遇见了什么危险了。若是遇到了,可莫要逞能啊!不然的话,我会担心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她却是趴在了案桌之上,沉沉睡去了。
…………
“水川先生,这里是哪里?”
瞧着眼前破旧小城,萧月感觉有些诧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路随着水川先生南下,并未直接前往汴京,反而来到了这处偏远县城之中,不免有些恼火了。
水川先生回道:“只不过再次见一位故人罢了。而且那人曾任翰林学士,于北地之中素有贤名。若是得他相助,则此行可成。”说着,就自那残破城墙走入,踏入这俨然残破不堪的城池之内。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在那富丽堂皇的临安府之中?”萧月有些怀疑,问道。
毕竟那翰林学士可并非什么闲杂人等就能够胜任的,须得是进士出生方才能够担任。昔年他父亲同进士出身,任官十余载也不过小小一介从六品官员。既然是如此人物,却为何屈居在这里偏狭之地?
水川先生不免有些悲叹:“朝堂之上、风云诡谲。德高望重者有之,落魄沦丧者也有。他?不过和我一样,乃是这行走于江湖之中的落魄之人罢了。”
“是这样吗?”
收住心中疑惑,萧月紧闭声音,随着水川先生走入这名为许州的城市之内。
大抵是因为连连遭受战火侵袭,两侧的房屋早已经空荡荡的,里面的人不是逃难就是走了;地面之上污水横流,偶然还从里面浮出一两只野狗、野猫的尸体;而在街道两侧,也长满深及腰部的茅草;天空中,偶有乌鸦飞过,带来一阵凄厉的哀鸣。
整个城市,都透着一股死气!
真不知道,那人究竟因为什么缘故,竟然被贬低到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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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见这府宅,萧月不免有些诧异:“这里会有人居住吗?”
也不怪她会如此质疑,毕竟眼前这府宅之中,纷乱的杂草早将整个府宅占满;旁边的桃树也没曾打理,伸长的枝杈将墙壁都拱坏了;而那贯穿宅院的小溪之中,也被泥土阻塞,以至于在地面汇聚成一片湖泊,毫无半分下脚之地。
“若是别人的话,或许早走了。但若是他的话,不会!”水川先生却分毫不管地上横流的污水,只将裤脚挽起,就朝着里面走去。
萧月瞧着这似乎掺杂黄白物事的污水,不免有些厌恶。
她低声对着水川先生说道:“得罪了,先生!”手臂一挥,早将长袖轻轻一挥,就将水川先生拦腰卷起,足尖在地上一点就横空越过数丈,带着水川先生落在了那房屋之上。
待到两人落定之后,扫了一下内堂院中,萧月不免有些失望:“这般状况,纵然那人还在这里,只怕也已经死了。”
毕竟这内堂之中,也未曾逃过野草的毒手,早就被摧残的不成样子。
正在此刻,却自旁边一间房间之内传出一阵声音来。
“吾年如此,更梦里、犹做狼居胥意。千首新诗千斛酒,管甚候何齿。员峤波翻,瀛洲尘败,吾屐能销几。经丘寻壑,是他早计迟计。”
听见这声,水川先生当即大喜,说道:“果然,他还活着!”
“真的活着?”初听这声音,萧月也吓了一跳,险些以为是闹鬼了,只是见到旁边水川先生欣喜若狂的笑声之后,方才安心下来。顺着那声音,她早就估摸出对方所在位置,当即一脚踩破砖瓦,跃入房间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刚一进屋,她就不免捏住鼻子来。
毕竟在这狭窄房间之中,遍布着酸腐的酒臭味道,若非水川先生一力要求,似她这般好洁女子,根本不会踏入这里。而在这房间之中,一人****着上身,身下仅穿一件犊鼻裤,脸上满是胡子,一头长发散落起来,手中正拿着一罐酒,朝着嘴中灌去。
而从那满是酒气的嘴中,也不是冒出一阵阵近似疯狂的怪笑。
艰涩沙哑,简直和那报丧的乌鸦一样,带着不详。
面对如此情形,萧月也禁受不住,低声说道:“我出去透透气。”随后就跳出房间,俨然将那里当做茅坑一般的存在。
“会孟!真的是你?”水川先生却分毫不顾周围肮脏环境,赶紧走上将对方抱在怀中。
然而这唤作会孟的人,却扭过头上下瞧了一下,然后就口中呢喃道:“会孟?你是谁?”视若无睹,他将那罐中黄酒朝着最后一倾,任由那浊黄的酒液灌入口中,甚至自面颊留下,滴落在地上。
“犹记辰已嗟嗟,故人贺我,且勉呼君起。五十不来来过二,方悟人言都戏。以我情怀,借公篇韵,恨不天为纸。余生一笑,不须邴曼容例。”
言罢,他头一歪,整个人旋即倒地。
见此状况,水川先生赶忙靠近,将手一摸见其心脏犹自跳跃不止,方知其不过是喝酒过多,睡过去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其搀扶起来,安放在一边的茅草之上。没办法,那木床早己经朽烂,能够让人勉强睡得舒坦的地方,也就眼前的这片区域了。随后又将周围房间门窗打开,令房间之内浑浊空气流通出去,也好让那阳光射入其中,驱走里面的潮湿水汽。
而在外面,萧月也未曾停留,施展出玄功手段,将满堂杂草全都绞碎,整出了一个稍微干净的歇息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空之中,太阳西沉,转瞬间已然是满布星辰。
地面上,一个火堆早已堆起。
几只野兔、野鸡被剥光毛皮洗尽之后,用木棍插着,就放在火堆上面炙烤。
坐在旁边,萧月目光扫过旁边房间,依旧带着诧异,低声问道:“水川先生!他就是你要找的人?”若是那咏诵之诗也算不错,但是却自这宛如野人一样的人口中冒出,却不禁让人感到怪异了。
“没错。”
水川先生长叹一声,回道:“他复姓宇文名威,字会孟。昔年本是翰林学士,也曾金榜提名,也曾跨马游街,算得上是一代人杰。只是后来因为一力主张联金抗蒙,故而和政敌接下怨细。结果那金朝却不思仁德,反而掉转兵锋意欲夺取我大宋四川一地。正是因此,他受到了牵连被贬低到这里。只是没想到,他今日里居然会变成这般样子?”
瞳孔之中透着无奈,水川先生神色暗淡下来。
似宇文威这般人杰也沦落如此境地,难道那庙堂之上,真的已经发展到如今程度了吗?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离开这里?毕竟他……”
萧月却感觉有些不耐,毕竟她此行带着相当的任务,可没兴趣在这里浪费时间。
水川先生也是叹声说道:“先看看吧。若是他当真就变成了这般样子,那我们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好吧。希望这人,可不要就此睡死了。”萧月回道,清冷目光扫过那正躺在茅草堆上的宇文威,不免有些恼恨。
正在这时,那宇文威却一个骨碌翻身起来,他鼻子嗅了一嗅当即站了起来,浑然忘却了旁边坐着的几人,直接从那火堆之上拿过一只烤鸡,也不管有没有烤熟就朝着嘴中胡乱的塞着。
“哼!好个粗俗之人,竟然就连待客之道也不知道吗?”
萧月瞧着这人如此行径,越发恼怒起来,若非是旁边水川先生阻止,只怕她早就一剑挥出了。
“哪来的女娃娃?快些走吧。省的在这碍手碍脚。”这宇文威却挥着手,极其不耐烦。
见到这人如此德行,萧月不免有些嗔怒,险些就要暴走。只是那水川先生却一脸激动,赶紧问道:“会孟?你记起了我了吗?”灼灼目光透着担忧,他显然想要知道在这段时间之内,在眼前的这位友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来,变成这般德行。
“你?不记得!”
但是那宇文威却连连摇头,依旧沉浸在手中烤鸡之中。
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这烤鸡是唯一真实的存在,其他的不过是一场幻梦罢了。
只消醒转过来,就会彻底消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人过来了!”
“铿锵”一声,洗练剑光将两人惊醒,萧月握着手中赤心剑,凝神瞩目盯着远处。
“人?究竟是谁?”水川先生立刻紧张起来,眼睛自周围扫过,却毫无丝毫的动静可言。
耳朵仔细聆听周遭的一切,萧月低声回道:“他们此时正在数里之外,听声音应当只有五人。而且全是身穿铁甲,手握兵器。应当不是良善之辈。”
“五个人?这样的话,却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物?”
水川先生不免有些困惑,毕竟这许州破败不堪,根本就无任何人居住,既然如此那五人来到这里,又究竟所为何事?然而他却并未察觉到,在他身边的那位宇文威也身体颤抖了一下,目光之中亦是闪过愤恨,只是旋即就收拢起来,绝不被其他人所察觉。
“哈哈!老大,你看那里有一个火堆?莫不是有人在哪里露宿?”尖酸刻薄,这般话语仅仅是让人听了,就感觉特别的不自在。
“还是三弟眼尖,居然发现了在这里有火堆?”随后,一个满是暴躁的声音就传来:“火堆?莫不是有人在这里寄宿?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杀了。”其中杀气,当真是犹如实质,让人倍感难受。
“我说老大。这许州城早就没人了,你说哪里还有什么人?若是有火,只怕也是藏在这里的孤魂野鬼作祟罢了。”
虽是劝谏,然而这话中却带着一股油嘴滑舌的感觉,句句之中都隐隐带着嘲讽,却万难对这话语说出什么难听的东西,只能硬生生憋住,让人倍感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哥,真的有鬼吗?”
稍微有些怯弱,有一个稚嫩声音响起。
另一人又道:“我说老二,你也莫要再说这般鬼话了,不然的话可是会吓坏老幺的。”
“这可说不定啊。毕竟这城市之中死亡者太多,谁能说什么时候就不会跑出什么孤魂野鬼来?而且你们仔细听着,这周围是不是有些鬼哭狼嚎的声音?”但那老二却浑然无视,声音依旧阴森森的,让人听着就备感不适。
“老幺不怕。”
有些颤抖,那五弟张口说道:“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会用我手中的这把绝命剪砍了他。”纯真话语,却透着说不出的寒意,更加让人感觉对方的诡谲之处。
“听这声音,莫不是黄河五鬼?”仔细听了片刻,水川先生忽的说道。
“黄河五鬼?”萧月紧皱眉梢,问道:“他们是谁?”
“唉!说起来,这五人其实也有些无奈。他们之前本是这江淮一地寻常人家,只是因为后来蒙古掘开黄河,放水淹没了整个山东大地,而他们也受到牵连全家尽殁,只是后来因为有些机缘方才侥幸活了下去,并且不知从何处学的一身本领。因为自觉过去已然在那遍及数千里地的灾难之中死亡,故此号称为黄河五鬼。”水川先生缓声解释道。
“其中,老大唤作杀浑天,所使用的乃是一柄紫雷狂刀;老二叫做算无命,所用的兵器唤作夺命金算;老三名为地狱火,所使用的乃是一柄火蛟弓;老四名叫甲无伤,使用的兵器叫做黑甲盾;老五乃是童无忌。使用的武器则是那绝命剪。他们每一人实力也不算是出众,但却胜在配合了得,若是一同战斗可谓是战力倍增,比之那忠勇四将也是好不逊色,乃是安素公张柔麾下人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知晓北地所有的事情,他可是搜集了众多的资料,无论是各路诸侯还有诸多武者的资料,全都牢记心中,而似赤凤军萧凤、还有黄河五鬼这般名声远播之人,也全都得到了他的特别关注。
“原来如此!”
握紧赤心剑,萧月有些紧张。
若是之前的她或许遇见这几人需要退避三舍,但是如今已然修成剑心,正处于丹鼎境的她,却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够对抗这五人,并且护住身边两人。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声音,她越发紧张起来。
正在这时,旁边的宇文威忽的说道:“好了。我也吃饱了。那我就先睡了。”说着,就撇过两人直接钻入那肮脏不堪的破屋之中,将整个人蜷缩在茅草堆之中,不露分毫身影。
瞧着他这般样子,萧月不禁恼火起来:“这家伙居然在这关键时候睡了?莫非他当真不知眼前的危险吗?”
然而那水川先生却连连摇头,笑道:“看来文孟果然有些手段,小子在这受教了。”说着,他就对着萧月说道:“既然对方人多势众,那么我们何不躲在这房间之中呢?若是对方没有发觉自然是好,然而若是对方发觉了,也可借此偷袭对方。以你的武功,暗中偷袭截杀他们几人,应当不在话下。”
萧月也觉得有些道理,当即就依着水川先生建议,藏在了一边厢房之内。
随后,那黄河五鬼落在这庭院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旁边一个身材矮小,仅和十岁龄同一般高矮的家伙顿时拍起手来。
他只将手中的一柄和自已一般大小的巨大剪刀朝着旁边一丢,一跨步就来到火堆之前,将那几只正烤的香嫩扑鼻的烤鸡抓在手中,朝着嘴中就是胡塞一通,笑道:“好吃,这烤鸡果真好吃。”听其话,正是黄河五鬼之中的童无忌。
“无忌,你怎么就吃了?快些将这东西吐了,要是有人在里面掺了毒怎么办?”见到这人如此德行,一位手臂之上装着一个黑色盾牌的人走上去,斥责道。
只是旁边一个个子高高的,宛如电线杆一样的人笑嘻嘻的说道:“甲无伤!他喜欢吃就让他吃呗,难道你也想要吃吗?”手中握着的一个金边算盘轻轻晃着,传出“咔咔”作响的声音。
“算无命!你不说话会死吗?”
张开口,一个身材及其魁梧的汉子吼道。而他背后则是背着一柄大刀,刀柄宛如骷髅,刀刃也是蓝汪汪的,一看就不是那寻常武器,正是黄河五鬼的大哥杀浑天。
他四下瞥了周遭一圈,当即奇道:“奇怪了,明明这里有火堆,还有烤好的烤鸡、烤兔,怎么就没有人呢?我说地狱火,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
霹雳火张口回道:“我之前明明就看见在这里有三个人影的,只是他们怎么转瞬间就没了呢?难道他们逃了吗?”手指挠着脑门,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逃了?也许他们不是人呢?”
笑意浓浓,算无命依旧是那般的阴阳怪气。
连忙捡起丢下的巨大剪刀,童无忌一脸惊恐,仿佛周围当真是什么鬼蜮世界一样:“不是人?难道他们是厉鬼吗?我最怕鬼了。尤其是水鬼,他们会将我给脱到地狱里面的。我才不要到地狱里面去。那里面又冷又荒凉,还没有饭吃,我才不愿意去呢。”
“算无命!你别老是玩弄他行不?”甲无伤面色有些难堪,将那童无忌护在身后,压低声音吼道。
算无命冷笑一下,微微耸了耸肩,回道:“玩弄他?不!我只是在唤醒他吧。毕竟都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和孩童一样幼稚,这样的状况可不算正常。”
甲无伤满是不屑,继续斥责道:“但是也不应当这样啊。你看你,都将他吓哭了。”
“所以我才说他始终都是一个小孩子啊!都三十多岁的认了,还是这般孩童样子。这家伙,莫非以为自己可以永远沉浸在过去的时候吗?”恶着声音,算无命继续的嘲讽着,仿佛他那一张嘴吧就只会骂人,决计说不出什么别的好话来。
甲无伤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当即和算无命争执起来。
他们两人倒是争论的厉害,但是那杀浑天却是恼火了,张口怒斥道:“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吵了?”被他这一训斥,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不再有人继续吵闹了,就连那童无忌也止住了哭泣,不敢有丝毫的质疑。
“大哥!既然我们没曾找到,那对方或许就在周围的这些房子里面?”没曾理会旁边三人,霹雳火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对幽绿绿的眼珠子扫过周围,杀浑天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大家检查一下周围的状况,看看在这些房间之内是否有人藏着。当然,若是有人的话,那么依照张相公的指令,将他们全都杀了!”
听到这话,那正在整治的几人也不敢停留,当即各自散开朝着四周围的房间之中走去。
…………
“我还以为黄河五鬼是什么了得人物,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
躲在了假山之后,萧月凝视着庭院之中的几人,见到他们会为一些琐事就发生如此激烈的争执,心中不免有些鄙夷。
“单对单,他们其中任何一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但若是五人齐上,以你的手段只怕就危险了。”水川先生回答道:“要知道,昔日里那忠勇四将就曾经和这五人战斗。只可惜却被对方打得抱头鼠窜,若非孟将军亲自出手,只怕他们也不会活到现在的时候。”
“好吧!我知道了。”
将胸中浊气缓缓吐出,萧月这才恢复之前的平静。
她自当日和那圆通、庆元两位决斗时候,已然知晓自己性子素来容易偏执,极容易因为别人挑衅而出手。后来在潞州时候,仗剑直闯屠杀场地,并且和对方鏖战时候也是如此。
事到如今,她已然晓得什么时候应当发怒,什么时候应当平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远处,那童无忌却蹦蹦跳跳来到了宇文威所在的房门之前。
萧月见此状况,顿时激动起来,身子一动就要冲出,然而那水川先生却一把抓住其剑鞘,令其暂时无法上前,低声说道:“莫要动作,先专心致志看看对方究竟打算做什么?”显然是害怕萧月一时冲动,就擅自闯了出去,让这几人惊醒起来。
“可是那里可是宇文威藏身之地,若是被对方发现,那后果就不堪设想。”萧月也是一样,刻意的压着声音回道。
水川先生继续回道:“但是对方还未推开房门,我们先看一看再说吧。”
见此情况,萧月也是无奈,只好应道:“那好。那我们就继续看着,看一看这帮人究竟打算干什么?”
两人继续藏在假山后面,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童无忌。而那童无忌手指刚刚触碰到那房门,就将其推开露出了一道缝隙,随着缝隙一股难闻的味道当即就飘了出来。
他顿时就拧紧眉梢,不住的摇头说道:“哎哟,这里怎么这么臭?难道这里是茅厕不成?既然如此,那还是算了吧!”说着,就转过身来,准备离开这里。
萧月和水川先生当即松了一口气,气息放缓下来。
正在此刻,远处那杀浑天却自另外一个房间走出,他瞧着庭院之中的童无忌,当即说道:“喂,你有没有找到人?”
她的话,顿时让两人心情重新吊了起来,心脏仿佛被悬着一样,一眨不眨看着那身材高大魁梧的山东大汉。若是让这嗜杀成性的家伙发现了宇文威,少不得会直接送这个可怜虫上天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童无忌摇了摇头,心头却想:“毕竟那里可是茅厕。既然是茅厕,那怎么可能有人藏在里面呢?”
“当真没有?”
只可惜,自另外一个房间走出的算无命却不肯放弃,一脸有趣的看着童无忌,那透着质询的冰冷目光,当即令童无忌感觉浑身寒冷,好似置身冰寒雪地之中。
童无忌紧抿着嘴唇,连连点头回道:“当真没有!”
“哦……”拉长的声音,算无命却转过头盯着那尚未完全打开的房门,说道:“但是这扇门怎么完全没有打开?既然它没有打开,那你凭什么敢肯定里面就一定没人?”咄咄逼人,他那目光毫不客气,在眼前这侏儒身上来回扫过。
童无忌嗫嚅起来,双手互相搓着,回道:“可是,那里真的很脏,而且有一股恶臭,所以应该是茅厕才对。既然是茅厕,那怎么可能藏人呢?”目光闪烁不定,显然就连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
“茅厕啊!但是你说,又有那一户人家,会将茅厕建在这里?”算无命却步步紧逼,继续质疑起来。
毕竟这里可是住人场所,依照中国古代建筑习俗,怎么可能将茅厕这种满是肮脏东西的建筑物建在周围呢?
“我说算无命,你为什么总是为难他?”另一边,检查完房间的甲无伤却一脸恼怒,他见到算无命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还有旁边杀浑天一副火山爆发的样子,当即走到了那房门之前,说:“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检查一下吧。”说着,就要推开门扉,踏入这藏着宇文威的房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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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一晃,萧月不假思索,赤心剑落入手中,将身一纵就朝着几人扑去。
这一次,就连那水川先生也并未阻止,显然他也正在为这位好友担心。
身在空中,萧月目光扫过整个庭院,心中当即就有打算,叫了一声:“逆贼,纳命来!”被这声音一叫,地上的黄河五鬼当即发现天空中的萧月,纷纷感到惊愕。即使为萧月强劲实力而吃惊,亦是为了她那浓郁杀气而惊讶。
在这北地之中,似萧月这般年纪轻轻就已然修得上乘武功的,可不在多数。
“莫要伤我弟弟!”
正在这时,那甲无伤见到剑气所向之处正是那童无忌,也不管那房间之内是否藏着什么人,赶紧一个箭步挡在了童无忌身前,手上盾牌“刺啦”一下,顿时舒展开来,化作了一个足有半人高的盾牌将两人护住。
这盾牌倒也古怪,其表面乌黑发亮,细细看起来便知那貌似细腻的表皮,实则乃是成千上万个拇指粗细的鳞甲拼凑而成。纵然被萧月那锐利无挡的剑气戳中,它也不过是发出一阵青色亮光,旋即就被彻底的消解掉了,其中竟然没有丝毫损伤。
这般威能,当真奇妙。
然而萧月却早有算计,之前动作不过是虚晃一剑,眼见被对方挡住之后,也没有继续缠斗,待到落在地上之后,莲足轻踏当即令那身体陡然加速,朝着那霹雳火扑去,也不管对方是否准备好,赤心剑瞄准对方当空一挥,方才定住身体说道:“这一次是你的武器,下一次可就是你的头颅了!”
后方,霹雳火手中长弓,合着弓臂以及弓弦,具是一分两半。
他一脸痴呆,扫过手中破损武器,顿时哭泣起来:“我的弓?我的弓就这样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究竟是谁?”大刀握在手中,杀浑天低吼道。
“我?”萧月轻轻一跃,曼妙身躯向后掠起,重新立在屋脊之上。她盯着庭院之中立着的众人,面有讥诮说:“大路不平有人踩!我不过是一个路过的剑客罢了。”
“剑客?”
那杀浑天却一脸恼火,低声威胁道:“我看你行侠仗义是假,夺我手中东西是真。只可惜那东西,可不再手上。”
“东西?”萧月顿时起疑,面色依然维持冷静,问道:“既然被你看穿,那你今日就交出那东西,不然的话就莫要怪我这宝剑锋利了。”随后,她颇为挑衅的瞪了一下那甲无伤,喝道:“毕竟那你盾牌仅能护住自己,但是在场的各位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果然,你也是为了和氏璧而来的吗?”
低喝一声,杀浑天只将那紫雷狂刀凌空一劈,万千刀芒随着那刀锋全数收敛起来,对着萧月所在地方就是劈去:“兄弟们,随我一起上,干掉这个女子。”这一声命令下达,其余三人纷纷喝道:“尊令!”
算无命只将那算盘凌空一挥,其上算珠纷纷自上面脱离开来,好似万千星辰一般,在他身边旋转不定,随后更是好似那弹丸一样,自四面八方萧月溅射而去。童无忌也因为恼了之前他被威胁,也是一般挥舞着手中巨剪,口中兀自吼道:“杀了你,杀了你这个坏女人。”
虽是置身三人围攻,但是萧月却毫不在意,只将身一纵就避开了那锐利刀芒。
随后,她见到那劈空射来的算珠,长剑一点当即就有锐利无比的罡气射出,将算珠整个点爆。便是那童无忌,也被她快若急雨的剑术打的是连连后退,根本支撑不住。随后,萧月正欲冲出几人包围圈时候,就见那甲无伤手持盾牌横在眼前,那盾牌又如之前一般,将那漫天剑气全都吸摄,分毫没有令盾牌治下的人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势。
初次交手,萧月当即摸出对方实力,暗想:“这几人倒也有些手段,只怕我要多花点功夫才能将几人击败。”
若以实力而论,那杀浑天实力最强,其功力比其他四人强上许多,否则的话也不会成为黄河五鬼的老大。至于那算无命,虽然一手丹辰星象决诡异绝伦,最擅长围困对手,但却困于自身实力,很难对高出他一头的对手造成多大困扰。而那童无忌一首绝命剪甚是厉害,断金碎石不在话下,但招数却太稀疏了,而且心智仅为小童,只会横冲直撞,也难以说得上是什么强大对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在最后的,则是那甲无伤。
此人实力也不算是多么出众,只是他那盾牌太过诡异,居然也让其和萧月打了个旗鼓相当!
至于那霹雳火?
因为被萧月首次袭击就毁了手中兵器,此刻是半点箭术都施展不开,虽然拿着一柄腰刀上前助阵,但是其刀法也不过比之赵晨强出一线罢了,其余的都是庸庸碌碌,不堪一击。
心中早有算计,萧月开始仔细应对眼前众人的围攻,身形犹如那翩翩起飞的蝴蝶一般,身姿曼妙无比,总是在方寸之中就避开那些直掠要害的锋芒,手中长剑轻轻挥动,不仅仅将打来的武器拨开,更是自其上面哧哧作响射出一道道剑芒,逼得对方不得不错开,以免被这锐利剑芒捅了个透心凉来。
打了半晌,杀浑天眼见自己短时间无法胜利,顿时焦躁起来,问道:“你究竟是谁?”
若非之前他们黄河五鬼中的霹雳火一开始就被废掉手中兵器,那里还需要在这里纠缠这么多时间?依着从前的配合,早就将萧月给拦下来了。
“我是谁?你心中不是早有猜想了吗?”萧月笑意浓浓,随口说道。
她和那忠勇四将也算是有些交情,对几人的战斗模式素来熟悉,晓得如同他们这般团队配合的,一般都是以两至三人对方进行游斗,自四面八方将对方困在一个狭窄的区域之中,最后再由具备远程攻击能力的人发起致命一击。
十年之前,杨琏真伽麾下野律巴格尔就是如此,郭城金水上人也是一样,否则的话她为何会一上来,就废掉了的对方的弓箭呢?
实在是因为萧月明白,那弓弩手究竟有多厉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斗不过数招,算无命见到那算珠只剩下不足三分之一,早有退意,说道:“我说大哥,此人莫非是尘劫阁之人?”
“尘劫阁?”听到这话,杀浑天目光顿时一颤,先是透着愤怒,随后却是惧意,显然是对这方势力害怕的紧,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撤。”
话音落定,他当即沉声怒喝一声,自那紫雷狂刀之中,万千刀气全数逸散而出,横扫整个庭院。四周围,那些破碎的厢房顿时被砍断柱子,整个倒塌下来,便是那旁边的假山也被削掉半截,当真是威势十足。
萧月不禁暗骂:“好个家伙,居然使出这般手段困住了我。”随后就纵起身子,不仅仅避开了那横扫的刀气,更是将水川先生也一并救出,未免那宇文威也遭了对方毒手,她也不得不硬生生定在原地,将那刀气全都打散。
借着这个机会,黄河五鬼当即纵身离去,没有丝毫停滞,仿佛他们就不层来过这里一样。
毕竟要护住水川先生还有那宇文威安全,萧月也没有去追,以免中了对方的诡计。
她也晓得自己之前贸然冲出有些唐突,等到见到水川先生安全之后方才舒缓了口气,只是撇过旁边那些倒塌破碎的房屋时候,却不免有些懊恼,说:“只可惜我实力太差,否则非得将对方留住不可。”见识了当初师尊横行天下,千军辟易的英姿,她并不觉得自己这些力量算得了什么。
“无碍!只是不知文孟此刻究竟如何?”
水川先生却有些紧张,赶紧走到了那仅存的厢房面前。
没办饭,之前萧月和黄河五鬼的战斗太过激烈,若是让宇文威出现了什么闪失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只是等到他刚刚触碰到那房门时候,整个房间就啪的一声轰然倒地,混着砖石碎瓦,昔日就算是屡次遭那风吹雨打的房间,也还是禁受不住之前战斗的余波,彻底的化为了一滩废墟。
水川先生赶跑到了废墟之上将那碎瓦、茅草还有砖石之类的全都搬开,目光忧愁看着里面的一切,但是他却始终没曾见到的那熟悉的面孔,不禁有些失望:“难道说他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瞧着这满地废墟,萧月有些尴尬,满怀歉意的说:“对不起,我……”
“没事。毕竟你已经尽力了。或许,这就是他的命吧。”透着些许颓废,水川先生满心无奈的坐下来。数十年人生经历,早让他明白了什么是世事轮回,什么是沧桑人生,而在这个兵烽四起的战争年代,见过的血腥也不在少数。以他如今已然踏入不惑的岁月,对这一切早已经看淡。
之所以会感觉悲伤,也不过是因为那人乃是他的挚友吧。
虽是如此,但是水川先生却并未就此离开,反而和萧月一起收拾倒塌房间,准备将宇文威的尸体挖出来,好将其下葬下去。以对方昔年那显赫身份,若是就此暴尸荒野,当然是会令人惋惜的。只是当他们将满地碎石砖瓦挪开之后,却并未见到那尸体,甚至就连半点血渍都没有。
两人不仅啧啧称奇,暗想:“没有尸体?难不成那家伙早就从这逃了吗?”
只是萧月却对那黄河五鬼曾经诉说的“和氏璧”,“尘劫阁”有些在意,于是问道:“水川先生,你可知道那和氏璧还有尘劫阁是什么?”
“‘和氏璧’?”水川先生咯噔一下,不免有些惊讶,问道:”你问这个作甚?”
“我之前曾经诓骗那黄河五鬼,听到他们似乎正在寻找和氏璧。”萧月缓声说道:“我也听闻过关于和氏璧的传说,知晓这东西乃是当年秦始皇攥刻出来的传国玉玺。传闻中,得这传国玉玺便可以得天下。”
“没错!据传那和氏璧之中藏着无尽威能,能够借此遍观天下人心,聚集亿兆人心,以为培元之本。”点点头,水川先生回道:“但也正是如此,寻常之人根本驾驭不了这和氏璧,反而极容易被其所惑,以至于神魂分裂、不能自抑。故此,历代帝皇都觊觎这无上瑰宝。然而他们德行不够,修为不成,被其弄得神神叨叨、错乱分神的也不在少数。当然,若是能够成功利用,也可以成就一代明君。”
说到这,他不免有些悲叹。
以和氏璧这奇妙能力,寻常人根本驾驭不了,便是那修为一流的地仙强者也绝少能够承受起力量冲击,否则的话为何历代人物层出不穷,却没有几个能够成为九五至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如此,难道真的有人知道和氏璧的存在吗?”萧月问道。
所谓的和氏璧自然是昔年所献玉石,后来被秦始皇得到之后,就被雕刻成为一枚玉玺,所以有被称之为传国玉玺。而自书籍之上,她早就知晓那传国玉玺在唐代末年时候就已然失踪,宋朝的传国玉玺不过是自己伪造而成,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传国玉玺。
水川先生若有所思,沉声说:“其实昔年我朝尚未南狩时候,那和氏璧就曾经出现过一次。”
“出现过一次?”萧月问。
“没错。而当年得到这传国玉玺的,正是那徽宗!当年那徽宗也算是宏才大略,刚上位时候也算是朝纲肃静、一派繁华景象。只可惜他道行不够,非要强行修行传国玉玺,结果却被那传国玉玺迷惑心智,彻底变成了一个昏君。不仅仅不管朝政,更是弄除了什么‘丰亨豫大’来,麾下六贼更是仗之横行一世,之后更是闹出靖康之耻,当真是让人嗟叹。之后众位前辈正是因为见其太过邪异,所以一同施展妙法,将其硬生生封印住,也不知道究竟藏在哪里。毕竟这东西太过邪异,还是莫要被人沾染为妙。”
满是怅惘,水川先生不禁感到无奈,当年若非是众位前辈牺牲性命强行封印和氏璧,何至于沦落到偏居一隅的下场?
为了这传国玉玺,他们实在是牺牲了太多的生命了。
萧月并不知晓这段历史,却更对那黄河五鬼行径感到好奇,问道:“但是那黄河五鬼却说有什么和氏璧,难不成他们有关于和氏璧的消息不成?”
轻哼一声,那宇文威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现身。
他立在一边幽幽说道:“当然如此!毕竟根据我所掌握的消息,那尘劫阁手中正握着和氏璧的藏匿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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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川先生一脸惊讶,之前他可是以为这位就此丧命,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宇文威轻嗤一声,回道:“地下存有酒窖,我之前就躲在里面。”
萧月却感觉诧异,上下扫了一下对方,然而对方却还是那般羸弱样子,分毫没有武者强健体魄的感觉,不免有些惊讶:“难道说你早就知晓那黄河五鬼就要过来?”
“我是这许州知州,对这里的一切当然是了如指掌。”宇文威却不免有些悲怆,张开口对着天空哈哈笑着,声音异常苍凉。
萧月更觉奇怪,又问:“可是你分明就是寻常人,如何能够知晓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唉!”立在一边,水川先生缓声说道:“萧小娘子,你却不知他这是被施了破气金针,以至于一身真元全被耗尽,沦落到如今这比之常人尚且不如的境界。虽然神念依旧强大,然而昔日那一身本领,自然是无法使用了。”随后,他将手臂袖子卷起,却将那胳膊露出,指了指上面的疤痕说道:“而这个,就是破气金针留下来的伤疤。”
着眼一瞧,萧月浑身大震,不由感觉愤怒:“这是谁弄得?”
对武者来说,真元乃是维持其一身武艺的根本,若是没有了真元,就算你拥有在强大的知识还有精纯的技巧,都无法超越平凡。但是这破气金针却专门针对真元,将其以特殊手段扎入人体之内,并且通过金针朝着人体输入异种刺激,从而令对方身体之中的真元在对抗当中被彻底的消耗殆尽。
轻者真元尽丧,重者直接倒毙。
可谓是十年修行,一朝尽丧。
而以眼前两位的年龄,若是被废掉了一身功力,那么他们甚至比那寻常百姓还有不如,纵使日夜苦修甚至让萧凤以清净琉璃焰去除身体伤势,也不过是勉强维持着生命,若是要重新修回来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哼!你说会用处这般手段的,还能有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宇文威脸皮扯动一下,明显带着不甘。水川先生也是紧闭嘴角,连连摇头显然并不打算透露。见到两人如此表现,萧月顿时恍悟,不禁低声说道:“难道是南朝朝廷?”
面对她的问话,两人默不作声!
一般人阶高手已然具备超出常人的力量,若是那踏入真元境的武者,更是能够彻底颠覆一个地区的秩序。
面对这些能够以个体武力颠覆整个世界的家伙,很明显作为统治整个神洲的朝廷定然会研究出如何钳制武者的手段。从各类兵器的制造,数人乃至于十数人的配合作战,甚至到这能够直接废掉武者根基的破气金针决,都是如此。
萧月自然也明白这东西的意义所在,然而将这本该是针对穷凶极恶之徒的手法,应用到这两位身上,却不免让人感觉愤怒。
“不说这些了。”感觉气氛稍显凝重,水川先生张口问道:“只是文孟兄?你终于认得我了吗?”
“当然!”拧过头,宇文威没好气的回道:“能够在这个时候还跑到这里来,除了你还能有谁?水川先生?没想到你也学会了藏头露尾。说吧,这一次你打算作什么?”
水川先生神色怅惘扫过了眼前的一切,说道:“没办法!昔年我未尽全功,以至于整个北地化作万里泽国。这般罪孽万难洗尽,更何况如今蒙元雄踞北地、虎视眈眈,日前早已经发兵南下,正和我大宋交战于这江淮一带。我今日北上,正是为此!”
“但是你可知晓今时不同往日,只怕他们未必就愿意听你的。”
宇文威回道,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事情,他忽的嗤笑起来:“比如说那张柔。他目前就在追寻传国玉玺,欲要将这东西敬献给那蒙古大汗。以中华之物,奉与异族他乡。这般事情,你说是不是有够荒唐的?”脸上满布讥诮之意,显然对那张柔充满讥诮。
“异域番邦、祸乱中原,此为我等之罪。”
神色茫然,然而那对眼睛却异常坚定,水川先生朗声回道,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哼!你虽有意,然而那朝廷却未必怜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宇文威依旧是那般的疯狂,继续自口中蹦出词儿嘲讽道:“否则为了会将你弄成今日这般德行?毕竟当年时候,也并非你之罪过。谁料到那李全竟然是那般蛇鼠两端的货色,竟然在关键时候倒打一耙。而且若非你前后奔走,如何能够击退对方攻击?依我看,在那次事件之中,你纵无功劳也有苦劳,结果却沦落如今硬性埋名的境地。既然如此,为何还为他们办事?”
静静地站在一边,水川先生等到宇文威诉说完毕之后,方才张口说道:“我非为朝廷所行,乃是为了天下百姓奔走。你自来到这北地之后,也曾见过这里的状况。其地遍布荒草、百姓流离失所。便是那掘土为生、易子而食的惨状,也是比比皆是。以至于这昔年繁华地带,竟然化作修罗之地。举目望去,到处都是尸骸白骨。若是这般场景,在我等南朝之中也一般出现,那又当如何?”
被这一说,宇文威沉默不语。
如今他治下的许州除却了他一人之外,更无一人存在。若是依照昔年国朝尚未南巡时候的记载,这里应当是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场景,并且南来北往具是商客,可谓是一派繁华场景。便是和那临安府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只是如今,在这许州城中,除却了偶然间自杂草之中掠走的野兔之外,又究竟还有什么生物?
似这般强烈对比,他如何能够视而不见?
“你想说什么?”
许久之后,宇文威问道。
水川先生说道:“非是为了朝廷,仅仅是为了那些安居乐业的百姓,可否请你助我们一臂之力?”撩起长袍,他却浑然不顾自己依然年迈,就单膝跪下。
被这一激,宇文威神色震了一震,旋即高声喝道:“好!就算是我最后的疯狂吧。今日里我就陪你在这中原之地大干一场,让那些鞑子知道我们南人也并非全是那膝盖酥软之徒!”
立在一边,萧月瞧着两人重振起来,不禁想念起自家姐妹,暗手指按在心脏之上,似乎可以通过那勃勃跳动感受到对方的心思,暗想:“萧星,若是这个时候,你有在做什么呢?希望你那里,也能够一切安好。”
狂野之中,几人昂然站定,任由呼呼作响的烈风吹动着自己的长袍,烈烈作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小云,这纸条是谁送来的?”
凝视着手中纸条,萧星忽的问道。
而在旁边正端着茶杯走进的那侍女顿时呆住,低声问道:“还请萧执事恕罪,小女不知。”
“你不知道?”萧星猛地攥紧纸条,问道:“我之前不过是刚刚上了一趟厕所,你就没看到有什么人靠近吗?”被这一问,名为小云的侍女连连摇头,身体也激烈颤抖起来。
让那人闯入关键的休息之地,纵然她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女,若是治一个守备不严也是可能的。
“你先下去吧。”
见到这人如此担忧,萧星挥挥手就让其离开,也没有丝毫惩治的打算,而是重新将那纸条打开。
“l六月七日午时三刻,醉香楼,少林寺妙兴,孔府孔元措。”
且看着这纸条,萧星不免有些惊讶,低声说道:“果然,那李乾承当真是是藏着反意。居然真的暗中勾结他们,企图祸乱我赤凤军根基吗?只是这纸条,究竟是谁送来的?”想着这些事情,她却更加害怕。
能够暗中将纸条送到了她的眼前,想必那人实力也不逊色与她,但是这般人物为何屡次帮忙,将关于对方的消息传递过来呢?细细想着,萧星自然害怕至极。毕竟任谁知道自己的背后藏着这样的一个势力盯着自己,都会担忧得很,就怕这家伙什么时候反戈一击,反而害了整个赤凤军的根基。
短时间内想不清楚,萧星只好放弃,开始着手安排明日在那醉香楼的事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管那里究竟是龙潭虎穴,还是修罗血狱,她都知道自己必须走上一遭,哪怕对方当真是准备动手,也要以身为饵将对方诱出来除去,不然的话让这几人藏在漫漫人群之中,反而会让整个赤凤军付出更大的代价。
无论如何,这次战斗必须胜利。
……………………
云雾缭绕,一座高峰傲然立于齐鲁大地之上。
这里乃是泰山,此刻于泰山之顶上面,一人独坐,手拂琴弦,眼神苍茫,透过万千云雾,望着广阔大地。
几许琴声透着悲意,随着那呼啸山风,偶然间发出阵阵铿锵有力的声音,愤怒时候犹如刀兵撞击,哀怨时候譬如情人缱绻,悲伤时候好像离别之苦,万千心情随着这琴声纳入那鼓荡尘风之中,且沉且浮,不知飘到何处。
“将信息送到了吗?”
忽的,那琴声消弭,那人却看向一边山崖之上。
在这光秃秃山崖之上,正好立着一个身着红袍的人,一根九节铁鞭缠在腰间重做腰带在,正是昔日里曾经在萧凤正欲突破地仙时候出现的那人,只是此人不知为何居然有出现在这里了?
“禀告主上,我已经将消息送给了那萧星了。”金属面具人张口回到。
这人朗声回到:“那就好!”大概因为盘坐与山峰之巅,周遭更有云气缭绕,别人时分毫看不清他究竟是和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主上!你为何要让我将这消息传给她们?毕竟那赤凤军貌似声势正浓,然而不过外强中干,只怕根本挺不过这次的劫难。”张了张口,金属面具人不免有些疑惑。
当日里,让自己传送消息给忽睹都的是他,如今让自己传送消息给赤峰均得也是他,两面下注如此行径当真古怪之极。
“群龙无首,天下争锋。在这乱世之中,你又能知晓谁是真龙、谁是假龙?否则的话,昔年那辽国如何会败?宋国如何会有靖康之耻?世事变迁,万物轮回,岂是你一人能够看穿?”悠悠然,那人回道,忽的他又笑道:“对了。那张柔最近有些异动,你不妨将和氏璧的消息传于孟拱。我想他应当会感兴趣吧!毕竟当年,若非他相助,我只怕也难以知晓传国玉玺的下落。”
“我知道了,主公!”
金属面具人低声回道:“只是这次,我应该用什么名号”
“名号?红尘乱世,劫难重重。你不妨以尘劫阁的名义行动吧。”飘渺无定,待到金属面具人抬起头来,哪里还看得见那人的身形所在?
空气中,悠扬琴声依旧响起,然而却不知这琴声,究竟在为什么而响起!
……………………
瞧着眼前的纸条,萧凤问道:“这是什么?”
而在她的眼前,那忠勇四将一脸兴奋,他们彼此对视了一下,江离方才站出来回道:“此为孟相公所答应的条件。三千石粮草以及十万件兵器,条件时拖住赫和尚拔都的军队,直到七月。”
“就这点条件?”萧凤稍微感觉古怪,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错。只消萧统领能够将那赫和尚拔都的两万军队牵制在这潞州境内,那么这些资源立刻就会有人送来。”连连点头,江离回道。
说实在的,当日他传达赤凤军萧凤请求粮草、兵器支援时候也没报有多大希望,毕竟那朝廷素来抠门,若要答应将宝贵粮草和兵械运给一个敌我不明的势力,实在是太难了。但是未曾想到,那孟珙居然如此大方,随手一划就将这么多的资源送出。
如此大气,真难想象他究竟是何等人物!
摩挲着案桌,萧凤虽然有些兴奋,但是却也本能的感觉警惕,想了想方才问道:“不消你说,我也断然不会让那赫和尚拔都打破沁州城,灭我赤凤军的。只是你可否告诉我,你们南朝和蒙元的战争,已然紧张到如此程度了吗?”
“正是如此!”
听到这问话,江离楞了一下,随后方才回道:“要知道那蒙元大汗窝阔台亲率大军南下。兵分三路,直指我南朝垓心之处。为了抵抗那人,孟相公如今正在襄阳一带秣马厉兵,就待彻底击溃蒙元。双方可算是战火如荼、连绵不绝。如今时候,只消赤凤军在这潞州存在一日,那蒙古大军就一日不敢擅自动弹。”
“原来如此!”
萧凤笑道:“看来要真的拿到这笔物资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毕竟我这附近到处都是敌人,只怕纵然击溃了那赫和尚拔都,其余人也会一拥而上吧。毕竟我只需要继续在这里存在着,那么他们就注定无法倾力南下。否则的话,被我后背偷袭,坏了根基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经历了这么多,她对这军事韬略也算是有些了解,自然对这般事情熟悉的通透无比。
于此,一场将赤凤军、蒙元、汉签军还有南朝禁军全部搅在一起的战争,终于全面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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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晌午,天空中的阳光总是如此强烈,炙烤的人只想藏在房屋之中,不想置身于酷热之中。原本平静的心情,似乎也因为这燥热的温度而泛起波澜,纵然是太阳落下之后,那些骄躁的知了、虫儿也止不住心中激昂,不断地发出阵阵叫声来,更是为这炎炎夏日添上一些火气。
虽是如此,然而那醉香楼之外,却已然围着一群士兵。
纵然是面临着太阳的炙烤,他们也丝毫不曾放松警惕,睁大眼睛看着周围,以免有人坏了整个宴会。
毕竟在今日,这醉香楼中,已然聚齐相当多的人物。
即使他们并非那等冠绝群伦的人物,但是一言一行,也足以改变很多的事情来。
此刻,醉香楼之中早已经整治妥当,并非现代宴会一样摆放着圆桌,而是将十数张案桌分成两列,摆放在大堂两侧,静待着人的到来。
左侧一排除却了那李乾承之外,还有三人一同陪坐。
其中一人正是当日和他一并商谈的孔治,另外两人的话,一个乃是和尚、一身简朴袈裟披在身上,面色和善露出苦色,另一个人则是标准儒生打扮、虽然已经年过半百,然而这人却还是身骨硬朗、中气十足,也算是一个修行有成的道学之人。
另一边,除却了萧星、张世杰两人之外,那尘漓道人还有木道人也应出席,端坐在自己的坐席之上,脸上堆满笑容,也是毫无之前商谈时候的警惕。
正欲坐下,萧星瞧着那两人,不免有些疑惑,问道:“对了,这三人是谁?”
“这乃是我的好友,唤作孔治。乃是曲阜孔府的二公子,曾与我一同求学。因为曾经听闻赤凤军萧凤英姿,故此随我一起前来,想要一睹元凤将军的威风。而那位儒士则是他的叔父,唤作孔元措。至于这位大师妙兴,却是我邀请过来,好为城中百姓念经超度。毕竟数月之前的那场劫难,城中百姓还是记忆犹新啊。若是不做一场法事,我也是心怀不安啊!”李乾承连忙介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如此!只是我那师傅日夜操劳,不便回来。故此,我才只有代表师尊,前来此地和尔等一叙。”萧星微微颌首,目光扫过这三人之后,心中更是满是惊讶。
若是一般的鸿门宴,倒是会在暗中隐藏自己的杀招,然而这人却堂而皇之将这几人展示出来,如此行径也算是足够稀奇得了。不过一想,那李乾承会这样做也是理当如此。以萧星那敏锐感觉,寻常人决计无法躲开她的神念感应,置身一处十丈之内近若咫尺,绝无一星半点能够拉下。
既然无法躲藏,还不如直接现身。
这般行径,也不过理所应当。
孔元措颌首回道:“无妨无妨。毕竟萧统领也是一代英杰,年纪轻轻不仅仅修成地仙,更是一手草创出这名震天下的赤凤军。似她这般英杰,自然是公事繁忙,岂会如同我们这般庸人,在这里休闲游乐?”
“阿弥佗佛!”口诵佛号,妙兴朗声说道:“贫僧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消弭此间沙发之气。没曾想那女子却未曾现身?这一次倒是可惜了。当真是可惜了!”蜡黄的面色紧皱,稍微干瘪的身躯透着凄苦,显然这位却并非圆通、庆元那等贪图富贵、追名夺利之徒,乃是一位行善积德的苦行僧。
躲在一边,孔治也是冷哼一声:“我叔父虽非衍圣公,然而也算这齐鲁一地豪杰之人,尔等居然如此简陋,莫不是小瞧了我们?”
听见几人说话,张世杰不免有些恼怒。
依着他们两人回答,显然只有他们的首领萧凤能够和对方相提并论,至于其余人无论是萧星,还是他以及那尘漓道人、木道人,都不过尔尔,算不上是什么出色人物来!
面对如此挑衅,张世杰稍有愠怒,微微抬头瞪了一下那孔治,说道:“虽然我家统领无法前来。然而我等也是这潞州城中管事之人,无论农耕、水利,甚至那民生疾苦,都要一一处理得当。今日百忙之中前来此地,也未曾备置什么礼物,却是让两位失望了。”
“无碍无碍!此番宴会也非那朝堂之事,商量的也非是那等调兵遣将、诸事计划之类的事情。不过我等私底下一叙,何必弄得如此尴尬?”尘漓道人呵呵一笑,早就选了一个位置走了过去,盘腿坐下。
在他身边,那木道人跟着走过去,坐定之后也张口回道:“此番宴会所求寻常一聚,虽然是主客相易,但是既然这里乃是我赤凤军底盘,不如就当做我等为了几人接风洗尘罢了。两位,不如这就坐下?”手指一挥,他也一般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这两位道人如此气派潇洒,孔元措自然后退一步,说:“既然是前辈在此,小辈岂敢放肆?我这就坐下!”
“阿弥佗佛!”那妙兴瞧着两人站了出来,也是颇为诧异,低声回道:“昔年我初出江湖,未曾接见两位前辈实属无礼,今日里还请两人莫要怪罪。”
以尘漓道人还有木道人那几可与丘真人一般辈分的年龄,这两人在他们眼前自然也是小上一辈了。毕竟当年他们还是孩提时代,尘漓道人和木道人的名声就已经广为流传了。
若是萧星、张世杰这般新秀,这两人仗着辈分自然敢发表指责,但若是他们两人的话,又岂敢作出这般行径?
“既然各位已经坐定,那么宴会不如就此开始吧?”
李乾承见到众人具是坐定之后,当即拍了拍手,立刻就有十数位曼妙女子端着一个个早已经整治妥当的吃食、饮品还有那些茶水上来,一件件分门别类放在众人眼前的案桌之上。每一件碟盘之中,那些吃食都整治的相当精致,光是看上去就犹如那艺术品一样,让人难以下筷;而自上面,一缕缕清单的香气悠然而起,钻入了鼻息之中,像是那撩拨的耙子一样,让每一个人都蠢蠢欲动,腹中也是轰鸣不止,当真是人间美食。
萧星宛然一笑,率先将那筷子取出,将一粒肉丸纳入嘴中,随后她赞道:“这四喜肉丸当真不错!细腻柔滑、甘甜爽口,算得上是人间佳肴。只可惜,我却是无法消受!”说罢,她将那筷子放下不免有些哀伤,浑然将眼前吃食视若无睹,便是半分酒水也未曾饮入。
“哦?既然如此,那为何萧执事却不曾享用?”
李乾承奇道:“要知道,为了今日盛宴,我曾经广邀名厨。这才从南方之地,找来了这样的一位大师。难道是小子无能,未曾注意到什么忌讳的吗?”
“并非如此!”
萧星摇头,眉宇间透着一股相思之情,又道:“我只是想起我那正在沁州征战沙场的师尊。毕竟那里土地贫瘠、物产不多,莫说是能够吃上这桌上的美食了,便是就连能否保证腹中不饿也是难事。此刻他们正在前线厮杀,我等却在这里欢歌笑舞。一想到这里,我自然不免有些不舒服。就连我那姐姐,日前也离开此地前往南朝。这一路自然幸亏,也不知道她会受到多少劫难。念及此处,我也是感同身受。若是就此沉浸在这美食之中,岂不是让别人耻笑吗?”
李乾承朗声一笑,将手中酒杯高高举起,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且为前线诸位正在奋斗的将士敬上一杯,好告慰他们护家安邦的丰功伟业。”说罢,就将那酒水朝着嘴中一倾,半点残留都不曾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女在这,多谢你的敬意!”萧星亦是将桌前水酒纳入口中。
李乾承眼见这人将那水酒全数纳入,当即就笑意浓浓,继续说道:“对了。若是仅仅就这些吃食,却不免有些无趣。不如几位来看一场舞蹈如何。毕竟我新近从那西域之地,买了几位胡姬。而她们那舞姿虽不似我中原曼妙轻盈、飘飘似仙,但是却也着实拥有一些别样的异域风采。不知几位,是否愿意赏脸一看?”
“自然可以!”萧星点头回道。
随着那李乾承做出手势,当即自内庭之中传来一阵轻灵声音,顺着声音众人瞧去,当即就见到一人走来。
一头金发轻轻舞动,不经意中带出绚烂至极的光彩,碧蓝双目恰似那深邃蓝天,让人着迷的很,嘴角挑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意,眼前这人当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妖姬。
“小女子古兰纳那,拜见各位。”
走到众人之前,古兰纳那腰身一屈就朝着众人柔柔的施了一个敬礼。
她身上所穿和中原人士衣着大不相同,仅仅以一袭白绢缠在身上,用那金环固定在身体之上,仅仅遮住身体的隐私地方。而在于手腕还有脚踝之上,套着金银环饰,内里中空轻轻一动,就发出阵阵银铃般的声音,
“古兰纳那?”
萧星端起桌前茶水,眉宇间微微蹙起,问道。
“没错!”李乾承透着得意:“当日里我曾经于西域行商时候,见到她正被那色目人囚禁在囚车之中,见其可怜于是就将其购买下来。没想到经过打扮之后,倒也算是一代绝色。故此我又邀请舞者为其训练,如今正好让列位看一看她那绝代风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这样吗?”
未曾看向李乾承,萧星却凝神望着那古兰纳那。
古兰纳那轻轻俯首,修长玉颈毫无瑕疵,洁白玉光微微泛起,于飘然而起的白绢之下,那柔嫩肌肤正如春水一般,透着水光般的润泽。
她柔声回道:“小女子当日若非有李公子相助,只怕今时今日也决计不可能站在这里。此番恩德,小女子没齿难忘。”说话时候字正腔圆,竟然毫无半分生硬之感。
将目光收敛起来,萧星斜斜扫过了那李乾承一眼,且见他一脸痴迷,方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她轻舞一曲?”
“正该如此。”
李乾承轻轻一拍手,那古兰纳那当即应了一身,玉臂轻舒,腰姿扭动,于这醉香楼之中轻轻舞动起来。
玉臂轻挥,闪烁着的嫩白光泽,就像是那上乘的蓝田玉一般,将几人目光全部吸摄而去;莲足微动,不断地踏着节拍,令那仅可遮住身躯的衣带悦动起来,偶然间露出那只属于女子的魅力;一股芬芳亦是悠然飘起,浓郁的正如那正在爱恋的情人一样,让人感到甜腻而又难以忘怀,仿佛回到了最初恋爱的时光;随着动作,那灵动的声音越发响亮,一下又一下正像是撞在了众人心房之上,令那一颗许久未曾动摇的心脏颤抖起来,正似老树开花、枯木逢春一样,感觉本是老迈的身躯,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年少时候。
踏马弄青、挥霍汗水,名为青春的活力,于此悄然绽放开来。
旁边,李乾承张口赞道:“这般舞姿,当真是人间绝色。“
“如此绝色,当为之浮一大白。“张口举起一杯酒,孔治一饮而尽,透着欢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两人丝毫不加防范,萧星轻启芳唇,回道:“既然如此,还请列位莫要推辞。“心中戒备稍微松开,她也开始举起酒杯纳入口中,便是那些吃食也享用了一些。
随着她如此动作,其余人也不在防备,彼此恭贺着将一桌酒菜全数纳入腹中。
整个场景,透着欢快得气息。
然而此刻,萧星却只是稍微吃了一点便停了手中筷子,装作微醺样子垂目盯着那正在舞蹈的古兰纳那。
此刻,她那舞蹈俨然已经正要濒至至高巅峰,清脆悦耳的声音连成一串,身姿越大娇柔妩媚,将一干人等的目光全都吸摄过来,浑然忘却了眼前的美食,呆滞着目光瞧着这女子一个人的独舞。
而那李乾承以及孔治更是不堪,早就是一副痴迷之象,不住的自口中发出好的声音。
就连醉香楼之外的那些士兵,也仿佛被这艳丽靡靡之声给摄住心魂,目光痴迷瞧了过来。
萧星却因为乃是女子原因,故此丝毫不被影响,反倒是瞧着众人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紧张。
她扫过了不远处几人,只见那李乾承还有孔治俨然一副痴狂模样,但是那妙兴还有孔元措却神魂不动,依旧沉稳无比。
见到这般状况,萧星心中咯噔一声,鼻子微皱嗅到一股清香味道,脑海里面稍微有些猜想,当即朗声说道:“见到她如此舞蹈,倒是让我也起了一些雅兴。不如就让我也来一曲如何?”手一挥,一把铁琴应声飞来,落在了她的面前。
深吸一口气,萧星屏住呼吸,将那曼妙舞蹈浑然忘却,五指于铁琴之上猛地一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嗡”的一下,犹如裂帛一般的声音当即响起。
受到这琴声一激,旁边那尘漓道人还有木道人顿时一惊,且看着眼前的舞蹈不免有些害怕,手掌在额头一抹当即就有大片汗水。
他俩顿感背生冷汗,低声说道:“好险,没曾想这一次险些就道心沦丧了!”再次看向那古兰纳那时候,分明带着警惕。张世杰也是醒转起来,为自己之前居然沉浸在对方舞蹈之中感到恼怒,正欲开口斥责。
但是那李乾承像是只消他的问话,张口回道:“她所习练的乃是泰西波斯之地所传舞蹈,叫做圣灵旋舞。此舞在她们那里流传甚久,起初乃是为了助产孕生所创,后来屡经修改,等到如今已然有了诸多其他功用。譬如今日,古兰纳那所舞的便是其中一个变种,叫做他化自在天女舞,能够唤起人们原始野性,重新回归昔年青葱岁月。虽然和我中原舞蹈不尽相同,不过也是不拘一格。还请各位安静享受,如何?”
被这话一堵,张世杰不免有些张目结舌,他暗自运转了一下体内玄功,感应其中毫无变化时候,方才悻悻然退下。此刻对方尚未撕破脸皮,他们作为客人,自然不应该就这样贸然动手。
“有舞没乐,岂不是人间憾事?既然如此,不如也让我抚琴一曲如何?”
萧星宛然一笑,淡然目光扫过了那古兰纳那,缓声说道。李乾承眉梢稍微一皱正欲说话,但那古兰纳那却宛然一笑,双目火热望着萧星,红唇微启说:“素来听闻姐姐琴艺无双,小女子自然只有应允了。”
“那就好!”萧星说道:“只是我曾经听说,若要完整发挥出那圣灵旋舞的精彩之处,需得以竖琴相配方可。只可惜我所擅长的不过是这六弦琴,于竖琴一道也未曾得到名师教导,故此还是薄弱了许多。想必是让妹妹失望了!若是弹奏之中,有些膈应之处,还请妹妹多多谅解,如何?”
古兰纳那低声笑道:“自当如此!”
随后,应着那缓缓流出的琴声,她再一次应着那节拍,一下又一下跳了起来。
这一次却和上次有些不同,不再有之前的热情如火、浓浓爱意,反而好似那小桥流水、雨榭楼阁一样宛转悠扬,举止之终也不复之前的魅惑众生,反而让眼前的少女平然中透着几分圣洁,犹如那镝落的仙子一般,在这幽怨缱绻,似乎在埋怨着为何她会被丢在这里,置之不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那充满生机、粗狂至极的西域风情,陡然见变作哀怨情长、小巧精致的江南风情,这般变化也让众人大呼精彩。
瞧着片刻,李乾承忽的朗声大笑:“这江南小调也算是颇为精致,却未免有些流于世俗,我倒是看的腻味了。各位,你们不觉得之前的那圣灵旋舞更为出色吗?至少,也没有这些缱绻怨气,凭的有些小家子气。”
“我倒不觉得!”
张世杰忽的冷笑一声:“那圣灵旋舞虽是情热如火,但是却未免太过****,根本不曾受过圣人教训。正所谓五色祸人,五音迷心!若是长久沉浸在这舞蹈之中,只怕那人也不过是一凶性残暴之徒,长久下来并非是福。”轻蔑目光直冲李乾承,分明中透着敌意。
“哈哈哈……”
连连摇头,李乾承朗声回道:“人生在世,所求者不过自在逍遥。若是被这所谓圣人训令所约束,岂能有一生畅快?张兄!你这人还是太过拘谨了。”举起酒杯,他将那一杯浓郁酒水朝着嘴中倾入,嘴角亦是笑意浓浓,丝毫没有半分惧意。
“纲常伦理,虽非天理,也是人律。我等若是随性而起、恣意汪洋,岂不知别人也会身受戕害。若是这般,只怕少不得彼此相斗,只为了分个胜负。到头来,不过是害人害己。”张世杰自然也是不肯罢休,依旧朗声说道。
听得这话,李乾承脸色立即浮现出几分恼意,虽欲争辩然而念及自己昔日所做事情,却也不免有些心慌意乱。
另一边,孔治见到自己好友遭遇挑衅,不免有些盛怒,张口回道:“圣人有云:巧言令色鲜矣任。你以口舌之辩强夺他人之词,如此行径只怕也非君子之为。”
“小人之争,不过口舌逞能之意;俗人之争,不过寸金斗米之利;君子之争,乃争天理人心之根。吾之所言,不过为生灵立命,开万世之盛景。此番若是退却,谁知尔等会有何等行径?“张世杰毫不示弱,又是张口怒斥。
正在此刻,那琴声微微一转,正如一掬清泉,沁人心扉,让人不由自主平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星缓声说道:“此番宴会,并非那等学会、辩论,你们两人还是莫要争执为好。”手指不住抚弄着铁琴,丝毫未曾断绝。
“正如萧姑娘所言,你们几人还是稍微安静一下,也免得被他人耻笑,平白显得咱们气度不够。“忽地张开眼,孔元措说道。
两人这才作罢没曾争吵,只是隔着数丈直愣愣盯着对方,大有一言不发便会战斗的可能。
“五色虽昏,但若不知五色模样,如何能够做到心无旁骛?“打了一个禅号,妙兴朗声回道。
“知者易悟,昧者难行。“尘璃道人张口回道:“天地之理,存乎万象。你若不去看,怎知其是对是错?“
木道人亦是朗声回道:“天行万物,自有伦常。我等不过凡人,岂可因一己之私而定天下之理?“
听到这话,那妙兴不觉长叹,回道:“素闻两位德高望重,乃修行高人。如今一见,当真是气度非凡。“
眼见双方长辈都已然发话,其余人自然不敢怠慢,具是收敛怒容重新归于平静。
大堂中央,古兰纳娜依旧轻歌曼舞,好似刚才那不过梦境一场,须臾之间已然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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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众人如此对峙,古兰纳那收起舞蹈,腰身微微曲下,目光之中透着莹莹光泽,素手一翻却将头上发簪取下,说:“因小女子反让列位争吵,如此行径小女子当真是愧对众生。不如就此逝去,也免得让列位难堪!”说着,就作势要将那发簪朝着雪白玉颈扎下。
“莫要动手!”
乍然见到这人露出如此轻生之举,张世杰连忙站起,走上前欲要阻止。
他虽然对这西域胡风舞蹈不感兴趣,然而若是让自己因一些话语而让这般女子就似丧生,却也断然不会允许的。然而正当他那手指伸出,欲要攥住古兰纳那手腕时候,却觉得指尖传来一阵刺痛,食指之上一点鲜血渗出。
“多谢公子相救!此生恩情,只怕只有来生再报了。”
轻灵的笑声在耳边浮起,张世杰感到不可思议,心脏骤然缩紧,真元一阵窜动,不由得感觉头脑发晕,整个人支撑不住当即朝着地上倒来。正在此刻,他脑中顿时掠过一个想法,不由得感到惊讶,虽然身体之中一片冰寒,却依旧张口吼道:“她是敌人!”
声若洪钟,顿时响彻整个醉香楼。
随后,张世杰那高大身躯“轰”的一声,倒在了地板上面。
萧星惊起,手中琴声戛然而止,低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以她的目光,如何看不出刚才对张世杰暗下杀手的,就是这位自称曾经遭受到颠沛流离的胡姬?
“怎么回事?难道我中毒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此女如此行径,尘漓道人还有那木道人正要出手,却觉得身体之中一阵躁动,那真元竟然丝毫未曾顺从他们的意愿,全都如同慵懒胖汉一样,显得无比凝滞。萧星也是惊讶,连忙收敛心思仔细查看体内动静,亦是一般感觉真元有些凝滞,索性也不是很慢,倒也对战斗并没太多的影像。
“自然!要不然,我苦心修炼成功的天魔极乐舞岂不是毫无用处?”
宛然一笑,古兰纳那轻声解释道。
“天魔极乐舞?”
木道人练练催动心诀,开始专注驱逐体内毒素,说道:“我曾人说过这门舞蹈。乃是波斯拜火教秘传的淫术。以舞蹈迷惑人心,并且借此双修夺取真元,算得上是一门邪功。而若是将其修炼到极致之后,身体体液包括那唾液、汗水乃至于气味,全都会具备致幻、眩晕乃至于引人邪念的功用。端的是不可小觑!”
“哦?没想到你这老道倒也有些见识!”
抬起****的小脚微微踩在了张世杰的背上,乌兰纳微微用力,踩得张世杰连连呻吟,继续笑道:“至于这庸人?它不识我天魔极乐舞的妙处,既然如此那我除了让他倒下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呢?李乾承,你且说我应该如何炮制这家伙?”意味深长扫过了不远处的李乾承,她那蓝色瞳孔当真是风云诡谲,汇聚起无尽光彩。
“圣女自有伎俩,小子怎敢讳言?”
李乾承低下头,颇为恭敬的说。
且看这样子,他居然对这位胡姬如此尊重,很明显两人背后定然藏着肮脏的交易。
“李乾承!”端坐另一边,萧星冷哼一声,斥责道:“于你恒盛毓危难时候,我赤凤军给你钱财,让你能够渡过劫难。这般行径,也算是待你不薄,为何你今日竟然在此设下诡计,施计暗害我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之前早就有所准备,严格把守整个醉香楼,可谓是半只苍蝇都无法进入,便是口中饮用的酒水也是经过甄别,分毫未曾纳入口中。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带了一个胡姬,就以莫名手段,让众人全都中招。
如此行径,当真是超乎想象!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之所为,也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轻轻站了起来,李乾承幽幽说道。目光扫过了萧星时候,他不免透着几分贪婪,笑道:“更何况以萧姑娘如此钟天地之灵秀,何不弃暗投明?若是你愿意委身于我,我定然可以保证你也能够享受这世间的荣华富贵!”
那孔治也是笑道:“圣人有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不过区区一介女人,居然也和那孽女高踞庙堂之上?如今时候,岂容你扰乱纲常?今日里我这就代天行道,废了你这妖女!”五指并拢,一缕乳白劲气哧哧作响,当然吟绕在其手指之上,朝着萧星就是点来。
这两人一起出手,另一边那孔元措虚空一握,眼前案桌应声变化,旋即化作一柄木剑,说:“守正辟邪、镇压妖孽,本是我辈儒生天职。萧执事,你还是放弃抵抗吧。”随后,木剑破空射出,其目标正是萧星。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施主,你还是放弃吧。”
妙兴也是一般口称佛号,于脑后之上浮现出一轮金光,万千光辉汇成数十道“卍”字模样朝着萧星押来。
“更何况以姐姐如此俊秀,若是就此沦落在这红尘俗事之中,岂不可惜了?”
乌兰纳那忽的纵身越来,俏脸转而呈现在萧星面前,手指作势就朝她的脸蛋摸来。
一时间,三道光辉也是破空袭来,就要将萧星彻底击杀在这。正在此刻“铿锵”一声,真如金戈铁马一般,嗡鸣声音顿时爆裂开来,不仅仅乌兰纳那整个推开,更将眼前光芒全数击碎,化作光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盯着几人,萧星冷着脸回道:“看来今日之事,你们是早有打算了。既然如此,那么也莫要怪我无情!”五指陡然间化作一团虚影,在那六弦铁琴之上不断的拨弄着琴弦,一道道高亢壮烈的啸声越发强烈,顿时让那眼前几人不由得皱紧眉头,身形也是凝滞起来。
只是隐约间,嘴角之处渗出嫣红,分明是因为抵抗几人进攻而受了伤!
“乌兰纳那,她怎么没曾如同其余人那样,晕倒下来?”
一时不慎,孔治顿时被这琴声扰乱身体气息,一丝血液留下。
乌兰纳那解释道:“她乃是女子,亦是精通旋律。而我这天魔极乐舞对女性影像并不出众,而且若要令体内弥散的异香其起到效用,也需要以旋律催动,否则的话绝难成事。”被那刚烈旋律一扰,她也觉得体内如遭刀击,整个人一阵眩晕,险些就被带动了体内气息。
“哼!莫要忘了,这里可还躺着一人啊。”
另一边,李乾承指了指一边躺着的张世杰,露出得意笑容来。孔治瞧见此人,之前堂上被反驳时候的尴尬立刻浮现在脑海之中,欣喜万分之下当空就是一指戳去,说道:“似这般家伙,正好擒下作为人质。”
然而正当那白光欲要将张世杰戳死时候,凭空中却现出一个青色光罩,将这白光生生挡在外面。
远处,尘漓道人朗声说道:“虽是守正僻邪。然何为正?何为邪?以尔等行径,岂可称之为正义?”长呼一口气,自身躯之上,无尽青芒陡然放射而出,连绵不绝将张世杰整个人包裹其中,宛如一个蚕茧一般。
置身于危险之中,却依旧顾念别人,尘漓道人当真是一个仁慈之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那孔元措瞧着此处空门打开,一柄木剑凌空射出,虽为木剑然而在他真元灌输之下,其坚硬锐利也是绝不比任何神兵利器差。妙兴也是一般,催动无伤金光,却是凝聚成一具金色佛手,朝着孔元措攥来。
两人蓄势一击,比之之前一并围攻萧星,岂是胜过一筹?
正当两人攻击欲要将尘漓道人彻底压住,那地面上铺设的木板却似活了一样,“哧哧”作响就在一刹那间抽出了一根根青葱嫩枝出来,转瞬间就化为了一睹树墙挡在尘漓道人面前。纵然对方如何厉害,然而这树墙却似那坚硬堤坝一样,牢牢地护在几人面前,分毫未曾动弹。
见着两人惊讶面貌,木道人朗声说道:“恃强欺弱、恃武而骄。原来所谓的玄门正宗,也不过这般德行?”
瞧见眼前场景,孔元措不免有些诧异,旋即就哈哈笑道:“《玉皇心印经》、《神农本草经》?原来两位乃是玉皇观、炎帝庙两位前辈。今日一见,这两门玄功果然玄异无穷!”
“只可惜两位却误入迷途,前功尽弃了。善哉善哉……”妙兴亦是一脸可惜,虽然他那佛手被这树墙挡住,却已然一脸苦色。
以他们的眼光,自然瞧出无论是木道人还有尘漓道人都已然年近天年,如今时候虽然气势凶猛,然而内里却似那无油之灯,随时随地都会烟消云散。
“当然。只可惜你们两人却稍欠火候,若是你那《大日如来咒》达到‘破妄’,而你那《圣心正法经》也达到‘不逾矩’的境地。否则的话,我这树墙也不过是一剑了断罢了。”冷哼一声,尘漓道人俨然已经带着嗔怒。
虽然早就知晓这些人暗怀诡计,然而如今被对方打到头顶之上,纵然是那泥塑菩萨,也该生气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多谢两位前辈搭救。”
见到那张世杰安然无恙,萧星稍微有些安心,目光扫过眼前两人,当即狠着声怒道:“果然!昔年我念及尔等也算有些功劳,本不欲行此杀戒。纵然姐姐、师尊数次箴言,我也未曾与你们为难。谁料你等竟然暗怀杀机,今日更再次布下杀局?既然如此,那也莫要怪我无情!”
手指猛地一划,尖锐声音早就弥散在整个醉香楼之中,震得整栋楼“啦擦”作响。无形声波随着琴声荡漾开来,无差别朝着众人打去。
于尘漓道人、木道人还有那孔元措、妙兴几人来说,不过是身躯稍微一晃,就定住身体。
然而那孔治还有古兰纳那却身躯一阵,眉宇之中顿时皱紧,身子也不由得倒退数步,显然是被这声波给压住。至于李乾承?早被这声音扰动身躯,感觉心中异常憋闷,险些呼吸不过来。他毕竟只是一介寻常之人,身上武功更是未得入门,在这数位高人交相争锋的战斗之中,自然是难以发挥半分功用。
他听见萧星质疑,当即笑道:“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你这赤凤军地不过三州,人口不过十万户,如何能和那席卷整个天下的蒙古相较?那孽女不过稍有成就,居然裹挟民众,叛上作乱,意图颠覆天下?‘净火焚世。驱逐鞑靼’?这般称号,何其荒唐!似尔等之辈,正该暴尸荒野、受那五马分尸之刑。”
声音陡然抬高,顿时将李乾承震得是气血翻涌,头晕脑胀。
“闭嘴!”萧星俨然双目赤红,且盯着几人吼道:“似你这般卑劣之徒,如何晓得我师尊仁德?若非她一意起兵,这满城百姓只怕早就沦为那马蹄残尸,刀下亡魂。你且听,这城中百姓的亡魂,可还在悲鸣。”
琴声渐渐转为低沉,虽不复之前高亢,然而其中悲哀、伤痛,却似那实质般的幽魂,渐渐地缠在了几人的心中,令他们感觉眼前好像浮现出无尽血光,无尽残尸在那脑海之中挣扎不已,口中也是连连发出哀嚎、哭泣,流血的双目空洞洞的,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它们像是在悲叹自己的冤屈,更像是在悲悯着自己的哭诉!
被这声音一扰,那孔治还有古兰纳那立刻就感觉头疼欲裂,面色露出些许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纵然他们如何强大,然而和萧星相较来说,毕竟是未曾经历过血腥,也未曾真正的独当一面,若是当真正面应对,自然被萧星死死压住,分毫动弹不得。
“好家伙。没曾想这女娃性情居然如此刚烈?”远处,孔元措一听这幽怨琴声,不免有些诧异:“只可惜此次断然留你不得。”心想之下,当即舍弃了眼前的尘漓道人,身形一纵早就来到萧星眼前,木剑之上无尽白光凝聚成型,骤然射出。
萧星未曾料到这人居然不顾身份,直接朝着自己刺来。
她连忙拨弄着琴声,一阵阵无形音波全数自其中涌来,然而无论那音波如何强大,却皆被孔元措那木剑之上的光华挡开,丝毫无法令其受到半分伤害。眼见对方木剑就要刺中自己,萧星连忙将手中铁琴丢出,纵身后退企图避开长剑。
只可惜孔元措心志坚定,手中长剑凌空一挥,当即将那铁琴砍碎,随后化作一道剑光直接朝着萧星刺去。正当剑光命中萧星时候,凌空中一道刀光飚射而出,正好将其劈碎。
紧接着,张世杰早自地面跃出,手持长刀自下而上,直接朝着那孔元措劈出:“贼子敢而!”
受这一击,孔元措无奈之下只好放弃追击萧星,木剑轻轻一动抵住那刀光,“咔擦”一下就整个化作粉末,而那刀光自然也被硬生生抵消住了。
“好家伙,你居然没死?”孔治睁大眼睛,一脸惊愕瞧着张世杰。
古兰纳那亦是颇为惊愕,问道:“你这家伙,明明不是中了我的天魔极乐舞?为何居然能够醒转过来?”
“哼!若非萧执事以玄音助我护住神智,只怕我早就被你这妖女给弄残了。”张世杰想着之前自己好意相救,却被对方借机下药,如此行径自然让他愤怒不已,只想将眼前几人斩杀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那中了天魔极乐舞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他根本就不敢想象!
“就算你醒来又如何?就凭你一人,莫非也能够斗得过我们?”自一边持剑刺来,孔治狞笑起来。
古兰纳那也是面露媚态,娇笑道:“真可惜了。似你这般俊秀之人,若是就这样死了,岂不是让我变成了孤家寡人?”虽是战斗时候,她依然全身上下散发着惑人心灵的魅惑,让别人忍不住不欲破坏这人间的绝色。
只可惜张世杰心志坚定,岂会因为对方如此作态就绕过此女。
他早将手中钢刀轮作一柄雪白光刃,拦腰就要将对方斩杀在这。只是那光刃却被对方身上那貌似纤细的白色绸布硬生生挡住,浑然没有对肉身造成一丝半点的伤害。甚至于直到现在,对方那雪白肌肤也未曾落下半点烟尘,依旧是那么的纯洁动人,直入玉雕雪塑一般,魅惑众生!
随后,那一对柔嫩手指轻轻伸来,就似那就要投怀送抱的女友一样。
立在一边,孔治将指一点,剑气屈曲盘旋直接朝着张世杰射来,颇为得意的笑道:“哼!就凭你那寻常武器,莫非也以为能够毁坏这以火蚕丝织就的天魔幻衣?”
“给我退!”
见到对方拍来手掌,张世杰不动如山,也是一样合掌迎上。“轰”的一声,古兰纳那当即被整个震退,步履蹒跚险些无法站立。随后且看到袭来的孔治,张世杰钢刀调转方向将万千剑气席卷而去,随后猛地一冲正好来到孔治眼前,刀光骤然间爆发而出,低喝道:“杀不了他,难道还杀不了你?”一霎那,刀光爆射当即将那剑气全数熄灭,余势未定反而朝着对方席卷过来,眼看着就要将其彻底淹没。
只是凭空中,又是一柄木剑悬在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不过只是木剑,然而其上却是泛着凌然不可欺压的威势,居然硬生生的挡住了张世杰运起十足力气的攻击。
孔元措且看着旁边孔治,叹道:“我不是说了吗?你啊,莫要在继续仗着自己身份,恣意妄为、惹事生非。别忘了,他们可是敌人。”
“我知道了!”孔治不免有些气愤,狠狠地盯着张世杰。
纵然对方实力远超自己,然而张世杰岂是那等贪生怕死之徒,当即高声喝道:“躲在别人身下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和我单挑!”
只是孔治却分毫不说,而那孔元措只是皱眉,旋即将手指在那木剑之上轻轻一点,木剑顿时散发出莫大光辉,势如泰山压顶,直接朝着张世杰压来。
“以大欺小,尔等胸襟不过如此吗?”
见到张世杰置身危险,那木道人朗声笑道,手臂一挥将眼前案桌砸碎,随手一挥。
碎裂的木头当即混着一股清光,正好落在了张世杰身上。不过霎那间,这些碎木顿时化作一根根藤条,枝杈伸展开来,正好缠在了张世杰身上,将他身上的一切全都裹入其中。而且表面亦有清光流转,纵然乃是木头所制,其坚硬程度也不在钢铁之下。
似乎感应到那威威赫赫的白光压来,这藤甲之中顿时冒出无尽清光,正好将其抵住,令其分毫不能寸进。
“既然两位前辈已然出手,还请两位能够饶恕贫僧罪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妙兴见到两人正在僵持之中,口宣佛号。与他脑后,那万千金光顿时凝聚,却是化作一轮怒目金刚,手持金刚杵,照着周围的木柱子还有那地板、房屋、梁木砸去,很显然欲要会毁掉整个醉香楼,彻底打破眼前的僵局。
尘漓道人却冷哼一声,将手在地面上轻轻一拂,万千清光顺着那木头纹理,当即散开化入其中,又道:“此地乃是他人之物,我等虽有争执,岂能因此坏了别人东西?”
被这清光一扫,那些本来已近朽烂的木头、房梁恢复原貌,表面之上一层清光闪烁不定,令其坚硬程度不比那钢铁差,居然也是硬生生的挡住了金刚那莫大轰击。
另一边,萧星勉强站定之后,顿觉得心口有些刺痛.她揉了揉胸口,目光扫过了那破碎铁琴,不免有些悲痛。这铁琴乃是当年萧凤费尽心思方才打制出来,并且送给她作为武器的。如今时候,这铁琴却被别人劈成碎渣,自然会有些心痛。
只是见到不远处张世杰和那两人战斗,萧星不免有些担忧,就要走出帮忙。
只是刚一动弹,四周围顿时窜出数十根树杈,彼此交错凝结起来,须臾间形成了一个树叶藤蔓构成的笼子,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坐在旁边,木道人说道:“你且静心休养,莫要离开此地。”
“可是你等正在和对方厮杀,我怎么独自一人待在这里?”萧星心中咯噔一声,连忙问道。
“我等不过一介残躯,所求者不过道统不灭。华夏不绝。你如今不过双十年华,岂可因此葬生于此?”那木道人朗声说道:“薪传火继,延绵不绝。我等华夏,岂可因外敌而绝?”古拙面孔,更是透着一股神圣,让人不免心中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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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妙兴双目睁开、声似洪钟劝道。
交手不过片刻,然而他已然瞧出眼前这人绝非寻常之辈,若要轻易击败并非易事。而且在这醉香楼之外,赤凤军列位士兵早有准备,若是等到他们闯入这里之后,只怕事情就麻烦了。
满心嘲讽,木道人瞧着眼前这人,不免有些轻蔑:“风俗相异、人种不同。塞外蛮夷之徒,岂能知晓我华夏经典。汝之智甚愚,竟不知橘枳之变乎?”
百年之前,自靖康之耻后,整个中原大地就彻底沦入金朝统治之下。虽然宋朝南迁,也依旧顾念旧土,数次兴兵北伐。北方豪侠也是多次组织反抗,方才于二十年前掀起红袄军起义,彻底覆灭整个金朝。
经历昔年一些事情,尘漓道人和木道人如何不知那蒙元本来面目,比之金朝更为凶残。要知道当年时候,他那玉皇观还有木道人的炎帝庙之所以衰败,未尝没有金朝在背后推波助澜。
收敛目光,妙兴长叹一声:“既然如此,那么还请道兄莫要怪罪了。”双手合十,身后金光再起变化,却是凝聚成为一座金莲,十二片莲叶璀璨夺目,周遭亦有梵音响彻,正如那洪钟大吕惊醒每一位世人,更有异香升起,沁人心扉,令人仿佛置身于佛国乐园,无论如何不可自拔。
金莲将整个人托起,正似那降世的佛祖,妙兴已然褪去任何神色,蜡黄脸色透着无奈,随后一张拍出,直接朝着两人抓来。
“果然是番邦异教,惯会用这些邪门歪道。”
尘漓道人却是冷哼一声,旋即只将手指于脑门之上一点,当即拉出道道清光。清光清冷,就似那刚刚抽芽的枝叶经络一般,随着他的手被凝在空中,转瞬间便化作一尊古拙青铜古柱,一股沧桑亘古气息,自其之上散发出来,岿然不动。
其上,似有那精善绝伦的微雕大师再起上面刻下诸多图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万千鸟兽奔行于洪荒大地,有亿兆鱼虫川行于大河湖泊,有沧桑古木傲立于雄奇山川,其中一个个人类身影闪烁其中,正是昔年人类游走于百兽争锋之中,披荆斩棘开辟出人类道路的景象。旁边,一个个古拙字样清晰无比,虽与今日汉字决然不同,然而看那横撇竖捺,分明便是古老时代方才出现的金书文字。
“天行有常,立身有本。”
随后,尘漓道人轻斥一声:“玉皇始心章,中!”应着声,那古拙铜柱当即横空射出,直接自双掌之间缝隙穿过,朝着妙兴砸去。似缓实疾,不过刹那,这铜柱已然落在妙兴眼前。于此险境,妙兴亦是张口低喝,道道金光于金莲之上绽放开来,一层层凝聚成形,却是化作琉璃也似的屏障,一层又一层叠在身前,欲要将这铜柱挡在外面。
这乃是《大日如来咒》护身之法,比之当年杨琏真伽那不动明王根本印,也是不遑多让!
便是那专门用来攻城用的投石车甚至是攻城床弩,也断然无法撼动。
只是今日,这貌似坚硬无比的金光护盾,却在那铜柱之下,就像是脆弱玻璃一样,被纷纷扯碎。随后铜柱整个落在了妙善胸口之处,“轰”的一声他也没曾后退,只是整个身体陡然一颤,丝丝金血自毛孔之中渗出,身下金莲也顿时崩碎,再也无法凝聚成形。
“好厉害的玉皇始心章,看来今日是我败了。”
嘴中呕出鲜血,妙兴只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魂灵都被震出,身体肌肉、骨头还有皮肤,仿佛都在这一震之下,被硬生生的震得分离开来。
莫说是继续做战斗,他甚至觉得自己就连行动也是万分困难!
虽是如此,妙兴却也有些疑惑:“但是,你为何不杀我?”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不过困于心境未曾突破,故此为奸佞所欺。若是当真在这杀你,只怕别人也要说我一个仗势欺人,妄杀好人。今日里暂且饶你一命,只求你日后能够堪破虚妄,得成正果。”脸色苍白,尘漓道人也感觉自己整个身躯就像是被抽离了全部力气一样,身子瘫软的盘腿坐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玉皇始心章也非寻常攻击,也是一样需要消耗极大心力方能维持。
以他如今老迈年纪,更兼之前曾被撼动道心,能够将其催动依然是万幸,若是要仗之彻底击败对方,却不免有些底蕴不足。
坐在身边,木道人不免有些无奈:“你这性格倒也倔强,居然在这临阵之上饶过别人?只可惜,那人却未必愿意饶过我们。”眼睛抬起,他却看着立在数丈之外的孔元措。
“本以为是一个不错帮手,没想到你却还是囿于佛学,存着慈悲心肠?”不远处,孔元措冷哼一声嗤笑了起来。
他瞧着旁边那张世杰挥刀劈来,不慌不忙依旧是将那木剑抵住,口中长啸:“天地正法,万物听令!”四周围,一道道碎石、木片全数凌空飞起,正在空中其形态就现出变化,化为一枚枚锐利无比的长刺,自四面八方环绕而起,朝着正中央被藤甲护住的张世杰撞来。
“咔擦”一声,藤甲应声碎裂,不复之前坚硬模样。
“噗!”
张世杰和木道人一并张口,自口中喷出一股鲜血。那藤甲乃是木道人一手塑造,为了抵御对方攻击,可谓是心神相连,若是藤甲被毁,他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瞧着张世杰萎顿在地,孔治张狂笑道:“就凭你这乡野小子,也想要和我斗?”言语中,分明忽视了若无他叔父相助,如何能够斗败对方?
“唉!”捧着心,古兰纳那却露出一副哀怨模样:“似你这般英雄俊杰,为何就不愿意放弃呢?知晓你说一声投降,奴家便是舍弃性命,也定然要将你救出。”话音中,浑然是一个痴情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她那娇弱样子,于别人看来分明便是伪装,其身下不是那毒蝎心肠又是什么?
“尔等所求不过是我,既然如此我且随你们,至于别人还请放过他们如何?”瞧着几人具是身负重伤,萧星不免感觉眼中酸涩,心中绞痛,当即朗声说道。
只是正当她要走出去时候,却被一边的尘漓道人拉住。
他摇着头,劝道:“党同伐异,同室操戈。昔年,孔子诛少正卯也知晓********。以那人孔府传人身份,如何会放过我等?你这一去,不仅仅无法保住我等,也会让自己身陷险境。此般想法,切莫浮现,切莫浮现!”连连苦劝,显然尘漓道人也瞧出眼前几人早有谋算,岂会因一人而改变自己的主意。
果然,孔元措当扫过了整个醉香楼时候,见到满地众人全都是身负重伤,不免有些得意:“哼!就凭你们这些耄耋老者、弱冠之徒,也想要和我相斗?只可惜你们若是还想要修行个数十年再来报仇,只怕也没有机会了。”于他身体周围,数十枚尖刺也似的长刺犹如流星一般浮现,霎那间就朝着几人攒射而去。
“话不可说尽,缘分势必早尽。此时就说胜负已定,你也未免太过骄狂?”
朗声笑着,木道人瞧着那射来长刺竟然毫无半分惧意,只将手在地上猛地一拍,整个醉香楼就好似陷入了那波涛汹涌的大洋之中,上下颠沛流离,整个地板瞬间崩碎,两侧合抱粗细的撑木也是纷纷裂开,头顶上无数砖瓦混着那茅草纷纷落下,霎那间将整个空间彻底淹没。
这一掌,竟然将方圆十丈、足有三层楼高的醉香楼彻底崩碎。
之前这醉香楼在几人战斗之中早已经崩碎,之所以未曾倒塌全是仰仗木道人以神通固化,如今时候他将那神通收回,这稻香楼自然彻底崩溃了。
措不及防,孔元措只得回神防守,以至于那漫天长刺全都被烟尘淹没,分毫未曾伤到其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可惜那砖石碎瓦虽然有些力道,但终究难以对修行有成的武者造成威胁。
等到整个醉香楼彻底倒塌之中,他就自其中整个钻了出来,身上本来素净的儒袍也是布满灰尘,目光扫过周围状况,顿时一惊。
此刻,于醉香楼之外,一应弓弩手早已经准备就绪。为首一人,正是那江离。
他瞧着浮在空中的孔元措,当即吼道:“发射!”当听到了醉香楼之中传来的动静,他们几人立刻就拿出萧凤给的兵符,调集百余名弓弩手埋伏于此,准备攻击。
一瞬间,万箭齐发,就要将孔元措留在这里。
只是孔元措毕竟是人阶巅峰的顶级强者,稍微运转玄功射出无尽光辉,就将那漫天箭雨全数挡住,然后将身一纵落在废墟之上,将手一捞正好将刚自其中钻出来的孔治抓住,身似鸿雁快速离开这里。
在之前的战斗之中,孔元措消耗甚多,若是要强行对抗眼前军队,绝对会力有未逮,故此直接选择逃窜。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句名言他早有感触!
江离也没打算继续追击,以那人实力表现,可不是他这般小人物能够对抗的,当即呼喝身边士兵将眼前废墟清理干净。如今时候,最关键的还是要确保几位统领安全,否则的话整个赤凤军可就要彻底瘫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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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管身上布满灰尘,赶紧将周遭的碎木砖瓦全数挪开,走到了尘漓道人还有木道人面前。
见到两位色若白金、肌肤松弛模样,萧星顿时怔住,手指微微颤抖摁在两人心间感应其两人心脏跳动。只是等待良久之后,她却分毫未曾感应到半分生气,双目一酸立时落下泪珠:“多谢两位前辈相救!此生之恩,小女子断不会忘。”
“萧执事,你没事吧!”
江离走上前,瞧着萧星脸色不对,有些担忧问道。
“无妨!你找到那几个人了吗?”将脸颊之上泪珠拭去,萧星声音有些飘渺,让人捉摸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另一边,张世杰也呻吟着自废墟之中爬出,他在一位士兵搀扶下站定之后,瞧着眼前的废墟也是胸腔之中充满怒意,问道:“那几个家伙呢?”牙齿酸涩,明显是透着恨意。
被那几人如此玩弄,他可不打算就这样放弃。
“孔元措还有孔治已经逃离,只是李乾承已经被砸死了,他的尸体就在这里。”江离将手一挥,当即就有几个士兵抬着一具尸体放在地上,瞧着其相貌还有穿着,不是那李乾承又是谁呢?
以他那孱弱身躯,如何能够抵住碎石撞击,自然被整个砸死在了这里。
“哼!”瞧着这人,萧星脸上忽的现出几分恨意,喝道:“这厮勾结蒙元,意图叛乱。被砸死在这里倒是便宜他了。江离,你率领一对人马立刻赶往荫城镇,将整个恒盛毓给我控制住,任何工匠都不许放过。知道了吗?”
虽不曾将那孔元措等人留下来,但是既然已经达成之前的目的,并且顺利控制住整个恒盛毓,也算是波澜不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他们目前的状况,控制住恒盛毓实乃最关键的一步!
“对了,萧执事,我们还在这里找到了她。请问她该怎么处理?”
正在这时,远处一位士兵抱着一位胡姬,张口问道。
萧星瞧见那雪白肌肤,当即晓得这人正是那曾经以天魔极乐舞诓骗众人的古兰纳那,不由张口说:“快放下她。”以之前和对方战斗的经验来看,这女子可不是那等柔弱女子。
蛇蝎美女,才是对其的形容词。
张世杰也是见到此女,顺手一动就将旁边士兵长刀拔出,喝道:“妖女,受死!”
果不其然,古兰纳那那身子好似长蛇一般,当即将那士兵缠住,银牙轻启立时咬住对方脖颈,一阵吮吸之后她那脸色顿时泛起了红晕来,瞧着扑来几人咯咯一笑:“姐姐如此俊秀,当真是让小女子佩服得紧。”目光流转,她忽的纵身来到了张世杰眼前。
身子一掠,古兰纳那避开了那刀锋,玉臂轻舒将张世杰揽在怀中,浑然不顾那玲珑身躯就靠在其上,身子若隐若现不断地摩擦。她红唇微动,正好擦过了那敏感耳朵,笑嘻嘻的说:“你这汉子,莫非当真是榆木疙瘩,不晓得我的心意?”
这般行径,若是寻常男子只怕早已经控制不住身下宏伟之物,转而投入这红粉骷髅之中。
但是张世杰却神色震怒,喝道:“莫非你以为这般行径,我就不敢杀你?”将身一震,就将其整个震开,钢刀一挥就欲将这女子劈死当场。
身似妖娆灵蛇,古兰纳那扭身避开刀锋,咯咯一笑当即纵身朝着远处掠去,空中兀自留着一句话。
“好情郎,日后我等定然会再相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察觉到周围人异样眼神,张世杰不免有些恼恨,旋即就拧过头不予理会,对着萧星央求道:“我等虽然击溃对方,然而却依旧被对方逃了。既然如此,可否让我回归潞州城,免得被对方趁乱袭击?”
“好吧。你且回去吧。”萧星低声说道,她的目光依旧愣愣盯着那盘腿坐在地上的尘漓道人还有木道人。
须发飘然,眉宇依旧,仿佛还如同以前一样,带着生机。只是没想到转眼间,这两位就这样仙逝而去,只留下一具身躯立在这里,让人嗟叹不已。
张世杰也是伤感,走到两人面前,跪下来庄重拜了几拜,然后才从这里离开。
“萧执事,这两位该如何处理?”
旁边之人迟疑一下,胆怯的张开口,问道。
心中茫然,萧星恍惚中还感觉自己之前受到两人保护时候的场景,眼眶之中泪珠终究未曾忍住,由脸颊之上一粒粒滴在地上,口中呜咽着:“我……”虽然想要说什么,然而却终究未曾说出来,只觉得心中堵得很,就想要哭诉一场。
“傻孩子,你在哭什么啊?”
正在这时,那尘漓道人忽的睁开眼睛,好似那死鱼一眼,眼中并无半分光泽。他瞧着萧星那苍白脸色,身子微微晃了一晃想要立起,只是身体酸涩却最终未曾坐起来,白发稍微带着苍老,笑道:“你放心吧,我还不会如此轻易的就逝去的。”
另一边,木道人也是转悠悠醒转过来,说道:“虽然未曾就此离开,不过也只不过能够撑过三日罢了。”
“三天?”
本来有些高兴,萧星目光顿时慌了,连忙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尘漓道人张口说道:“虽是三天,不过也足够了。至少也有足够时间,将《五星战世诀》传于你等,也好让我华夏后继有人,不至于就此断了传承。”
“《五星战世决》?”口中念叨,萧星恍然记起之前师尊曾经和这两人商谈事情。
而根据那个时候的商谈,她的师尊萧凤,曾经拜托眼前两位,创立出一门适合新手入门的功法,并且打算组建一门宗教,唤作中华道教,制定诸多典章制度成立组织,并且在军队之中推行。
没想到,眼前两位居然在短短数月之中,就已然创出这法决?
“正是如此,毕竟我受你师尊所托,日夜操劳所求者正是这《五星战世决》。只可惜辛劳数月,也只是拟定初步、若要将其彻底完善只怕还需要十数年功夫才行。”目光渐渐消散,木道人话语中透着落寞。
萧星连忙走上前,将手掌抵住后背,催动玄功助其恢复,口中劝道:“前辈,还请快些休息,莫要再强运心力推算那功法运行了。”
“唉!”然而木道人却将手一扫,直接将萧星震开,叹道:“之前强运玄功,已然损及我身体根本。这般重伤,并非外力可以延续。你还是莫要继续浪费真元了。你且去取来纸笔,我自然会将那玄功奥义一一阐述出来。”
“可是前辈。若是你就这样仙逝,那我……”
萧星刚要劝说,就见木道人双目阖上,这一次吓得她赶紧上前查看,方才知晓这不过是因为木道人苦苦战斗,体力消耗太甚,故此沉睡下去,并非逝去。
不过依着他如今这般精气神来看,只怕羽化飞升时候,也不远了。
正在此刻,那妙兴也是一样自废墟之中钻了出来。他扫过周围士兵,目光忽的看向尘漓道人,眼神闪烁不定:“你特意留我一命,究竟是何道理?”虽然自己侥幸存活下来,然而想着当时场景,却依旧耿耿于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你居然也活着?左右,将这厮给我擒下来!”萧星却是恼了,张口就道。
尚未等士兵动手,尘漓道人央求道:“萧统领,可否请你看在贫道放他一马?”
萧星感觉不解,辩解道:“可是这人曾经蓄意攻击我们,岂可轻易放他离开?”似这般人物,若是不及时处理,只怕会对整个赤凤军造成极大影响,她又岂会让这人就这样溜掉?
妙兴瞧着周围众人有些不善,也默运玄功,皮肤之上隐隐透着光芒,分明就是做好战斗准备。瞧着尘漓道人如此劝解,他也是一脸困惑,虽是如此却依旧硬着脖子,说道:“你百般相劝,莫非以为这样的话,就能够劝服我吗?”
“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尘漓道人连连叹息,继续说道:“我并非擅杀之人,岂可因你一人而破戒?至于你?我想你也不过未曾勘破尘世,故此为那孔元措所惑,做出这等错事。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是这般执着?岂不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今日救命之恩,来日定当谢恩。”
妙兴长袖一抖,当即大跨步伐朝着远处走去。
萧星不免有些暗恨,问道:“前辈,为何要放他一马?”若说是因为所谓度人善意,她可是决计不信的。
“这人性子执拗,向来不听人劝。你等若是强留,少不得一场恶战。而以对方实力,到时候我等只怕伤亡惨重.即是如此,也未必能够留下对方。毕竟《大日如来咒》向来以变化无穷为第一,若是继续战下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既然如此,何不放过对方一条生路,顺便也好降低我等损失呢?”尘漓道人缓声解释道。
并非他不想留下对方,实在是因为如今这般脆弱时候,并非是和对方贸然开战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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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座青峰之上,尘漓道人和木道人坐于其上,而那萧星正小心翼翼呆在下方,静静凝听两人诉说,手中毛笔不住悦动,在一张张宣纸之上,留下一溜烟的小字下来。四周围万籁俱静,仿佛那知了铲除之类的东西,也明白此时的重要性,不欲因为自己的声音,而打扰几人的商谈。
只是听了半晌,萧星心中满是疑惑问道:“两位前辈,据我说知凡是玄门法典,最多也不过是分作一部,为何这《五星战世决》却分作五个部分?”
在她的身边,数十本订好的线装书被胡乱的放在一边,其中都是写满众多的文字,而书页之上印着的却分门别类写着不同的书名。
“正如你所说的。这五星战世诀共分五分,分别为星火诀、求道经、玄心咒、太极册、根本印。其中每一部分具是独立,既可以独自修行一册,也可以数门功法一并修行。此为诸大门派截然不同之处,你可知道究竟如何?”尘漓道人反问道。
万千星光落下,微光微微浮动,令他那苍老脸庞透着深邃,就似那不知相隔多久的星辰一般,让人分毫不知其中究竟藏着什么意味。
眉宇间稍微皱起,萧星仔细一想,念及昔年她跟随萧凤修行时候所接触到的诸多禁忌,试探性的问道:“武者修行,全仗丹田修行之能。其中脑为髓海,上丹田;心为绛火,中丹田;脐下三寸为下丹田。下丹田,藏精之府也;中丹田,藏气之府也;上丹田,藏神之府也。莫非这玄功,和这个有些关系?”
以她的尚且单薄的年纪和经验,短时间内能够看穿这一点,已然算是难能可贵。
“正是如此!”一抹腮下苍白胡须,尘漓道人双目透着几分笑意,解释道:“其中,道家以下丹田为本,最重长生之道,所求者不过长生久视。儒教以中丹田为本,所求者不过为天地立心,生民立命;释门以上丹田为本,所求者不过超脱苦海,涅盘成佛。三教相异,不过如此!”
且从他那疼爱目光之中,便可以看到尘漓道人,分明是将眼前的萧星当作了自己的孙女,自然而然透着疼爱。
毕竟他两人年岁太大,昔年时候更是遭逢灾难,以至于一家人全都丧于别人之手,如今瞧着眼前这乖巧至极的萧星,自然而然生出怜爱,想好好好的护住这位,以免其受到别人伤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是因此,所以这《五星战世决》才分作五个部分?”盈盈目光透着些雀跃,萧星问道。
“正是如此!”
木道人亦是颇为赞许,轻轻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星火诀乃是练气法门,乃是自那《万象文集》之中所载的一门绝学。以心神为念,引动丹田之精华,进而于心脏之中炼出丹血。对修行之人并无多大要求,任何一人皆可上手。只是初期入门算是艰难,但若是能够于心脏之中炼出丹血,便可以接住这丹血汰换身体,固本培元,其精进程度亦是迅速,三五年之内便可进抵大成之道。而且这星火诀亦有消病袪灾、延绵寿命之能,可谓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绝学。其玄妙之处,比之道教之中《抱元功》还有那释门《易筋经》,也是不遑多让。”
“这般厉害?”萧星惊道。
《易筋经》不用多说,乃是禅宗祖庭少林寺镇派玄功,那《抱元功》她也晓得,乃是当年丘处机修行法门,也是全真教立教根本,也具备汰换身躯、固本培元的功效。至于儒教之中,也有类似的功法,不过却唤作《浩然正气诀》,也是仅仅流传于四大书院之中,不予别人所知。
正是如此,所以那禅宗少林寺延续上千年未曾断绝,全真教也能够称霸中原之地,而那四大书院亦是成为宋朝中坚之柱。
其原因,正是因为它们都具备类似的玄门宝典!
“虽是如此,但这《星火诀》却有一处缺陷。因为太过注重提升速度,结果反而会缺少磨练,故此若是修行到后期,修行者没有莫大毅力驾驭那丹血,极其容易受其钳制,反而祸及自身。日后修行者之人务必要切记此处,万万不可强行修行!”点点头,木道人满脸叹息。
万物变化,皆有定律。
若要得到一些东西,便要舍去一些东西,这也是自然法则。
这一点,任何武者入门时候,他们的师尊都是这么说的,而且历代之中也决然没有能够突破这一点的事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星连连点头,俨然一副明白的样子,问道:“既然如此,那求道经还有破妄咒只怕便是下丹田还有上丹田修行法则吗?”
立在一边,尘漓道人却皱紧眉梢,有些忧虑说道:“没错。这星火诀太过霸道,故此需要以别的法门对其起到钳制作用,以免其伤到己身。所以我等便创出了求道经还有破妄咒。求道经并无玄门之中诸般操控天地之力之妙法,破妄咒也没有佛教之中诸般搬运神通法相之能,但却最重根本修行。纵然修行者受到了星火诀影像行将差错,也可以接住这两门功法定住法身,不至于受到损失,也可以进抵天人之境。”
正是因此,所以他不敢贸然就这样拿出,想要继续修改看看能否祛除其中弊端!然而天不假年,如今时候他是再也没有继续研究的可能了,故此才在今日一股脑儿全数导出,而且也希望日后那些也有天资聪颖之辈堪破虚妄,将这个缺点弥补。
“正是如此。毕竟星火诀太过霸道,故此需要常常念诵唯道经,以免的行将偏差,反而坏了自己根基。至于那玄心咒,乃是为了辨别根本,看清事态真伪所创。毕竟世间之道,五色充栋,若是无法独具慧眼,看清这世间一切,纵然是一腔热血,只怕也难以有所作为。”木道人也是一般回道。
并非他们担心,实在是因为这般事情对武者来说实在太过频繁,纵然是那玄门大派、深厚世家,也不免受其影像。否则的话,为何这世间衰落门派如此之多呢?
为了保证整个中华教顺利传承,此两者实在是关键之中的关键。
“那这太极册呢?”萧星晓得前三者乃是根本,自然不敢稍有怠慢。
只是这太极册却数量繁多,实在是超乎想象,其字数更是前三者加起来十倍不止,当真骇人。
“武者争斗,虽重境界,然而若无招数相称,不过是手无寸铁之徒,算得了什么武者?而在这太极册之中,所记载的乃是诸多争斗之法,其中阴阳转换之精妙、太极混元之把握,尽数存与其中。也免得我中华教徒,不至于成为了那孱弱之辈,甚至就连争斗时候,也是被迫出于下风。”
说到这时,尘漓道人忽的停顿了一下,稍后方才继续说道:“关于最后的根本印!此为牺牲之法,若是强行运行,自然能够远超同辈、击退敌人,然而对己身亏损亦是难以弥补。即为根本,自然是不可妄动。否则的话,纵然是百年基业,也会毁于一旦。”
“前辈所言,我等自然铭记于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星恭敬无比,对这两人,当然似有万分崇敬,岂有半分不敬之理?
长叹一声,木道人似有无尽遗憾,又道:“还有一点,你须得记住。自然之道变化无穷,我等不过管中窥豹,断不可妄言一人而定天理。这《五星战世决》虽然集中了三教精粹,然而其中犹有未知部分。后世若有疑惑之人,也可以自相删减添加,不必惊讶。记住了,切不可因一人而绝天理!切记切记……”
声音渐渐悠长,随后转而消散,再无丝毫声响。
萧星立在一边,良久之后为听见半分声音,神念感应之下已然察觉到两人身躯之中生机已绝,不免有些伤感。
正在此刻,那地面上诸多花草却不知为何生出奇异变化,一朵朵的悄然绽放,五彩缤纷当真是精彩纷呈,便是空气之中也是弥漫着一股清香,轻轻一嗅就觉得心情陡然舒畅许多,身体也似换了一般通透无比。而在两人盘腿坐定位置之处,更是突然间整个抬高,径长约有丈余长,乃是一个石台。这石台宛如那拔高竹笋一样,一节有一节朝着天空节节攀升,须臾之间已然有数十丈之高,直插云霄好似那撑天巨柱一般。
而在地面之上,一具六弦琴静静躺着,琴身碧绿仿佛翠玉,轻轻一动便有无穷琴声悦动而出,周围的那些花草也是一般,迎着声音轻轻舒展开来。
“两位前辈教诲,萧星谨记于心!”
将琴收在手中,萧星感觉诧异,将身一跃越到石柱之上,却并未见到两人身体。
她明白这乃是两人不欲自己身体沦入歹人之手,故此临死之际以神通改变天地,从而将自己隐入这石柱之中。
对着石柱恭敬三拜之后,萧星从这里离开,于潞州城中尚且有着众多的事情还未了解,更何况那恒盛毓之中的事情也为完全解决,这个时候她可断然不能轻易离开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距离那醉香楼事件已然过去一周。
这些时候,萧星除去将尘漓道人和木道人遗言所传的《星火战世决》整理妥当,另一边也忙着将那恒盛毓彻底纳入赤凤军体系之中。
纵然有宋朝允诺的武器还有粮草,但是她们可不会就这样相信别人,自给自足依旧是既定的目标。
得到了恒盛毓所掌握的那些铁匠之后,赤凤军在襄垣县所开辟的冶铁治所也扩大了好几倍,原来不过是数十人的规模,也扩张到了如今数百人的程度。而那冶铁高炉,也从一开始的一座,扩充到如今的五座。一日之内,便可以冶炼出一吨生铁,完全可以满足整个赤凤军的需求。
“陈师傅,不知道这东西可否锻造出来?”
如今时候,萧星却拿出了一个武器样式,询问眼前的陈慎行。
“这东西唤作何物,是做什么用的?”陈慎行接过图纸,瞧了一瞧旋即就有了一丝困惑。毕竟眼前的东西委实太过沉重,显然不是那单人便可以使用的武器,而且也没有那用来发射弩箭的弓弦,就是一个长长的中空铁柱子,让人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才能发挥威力。
萧星解释道:“此物乃是火炮。乃是将那火药填充在尾部,然后在前方塞入石球,接住火药燃烧时候产生的冲击力,将石球轰出从而达到摧毁对方的效果!”
“火药?这么一说来,火炮这名字倒也有些贴切!”
陈慎行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曾经见过那些矿工开山挖石时候的样子,以火药崩碎山石掘开地下藏着的东西,所以对这火药也算是有些熟悉。
萧星连忙劝道:“没错。所以主公拜托我来,想要问问你们能不能将这东西制造出来。好作为秘密武器,彻底击败那来袭的蒙古鞑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如此,不过这样一来若要铸造这铁柱子,只怕有些麻烦。毕竟那火药力道极大,若是铸造时候在里面留下气眼、空洞那可就麻烦了。这玩意也不是那铁鼎,铸好之后还可以修补。”另一边,秦建也是说道。
而他那兄弟秦栋也是连连称是:“最关键的是,为了保证强度,这炮身需要一次性浇铸完成。这样的话,可不想那铁鼎一样,可以分开数次浇筑。若是要短时间内就制造出来,只怕是没有可能了。”
自恒盛毓倒闭之后,这两人为了求得生存,也一样来到了这里,为赤凤军的武器制造提供足够的帮忙。而且也正是他们,解决了高炉无法炼出好铁的问题。
萧星赶紧央求道:“关于火炮研制,我也不晓得。不过还请几位努力,尽快弄出能够派上用场的火炮来。”
“赤凤军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我们当然会努力,尽快弄出这个火炮来的。毕竟那鞑子就在外面,若是不将其彻底击败的,只怕我们也是危险了。”几人早已经是感同身受,自然应承了下来。
见到几人开始商量火炮的研制问题之后,萧星也是松了一口气。
连日来的操劳并未让萧星感觉疲倦,反而因为解决了赤凤军内部的问题,她反而感觉身体之中精气十足,且看着远处沁州城,她突然感觉有些想念了那许久未曾见到的师尊,索性这里正好有一批军火准备运往前线,于是就自告奋勇一同前往,来到了沁州城之中。
只是等到来到沁州城时候,她却听闻那萧凤正带着一对人马和蒙元鞑子鏖战,一时半刻也回不到这里来,所以只好无奈在这沁州城溜达片刻,看看能不能待到自己的师尊回来。
这段时间在潞州城之中发生的一切事情,萧星已经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想要和萧凤诉说。
然而等到许久也未曾见到,她不免有些哀怨,只好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试一试那两位前辈刚刚送于她的新琴。
这绿玉琴果然不愧是那木道人和尘漓道人所制,其音色浑然一体,绝无之前铁琴那凝滞晦涩,琴弦也是及其明锐,只需要稍微一动,便可以荡出灵动音乐,更显出几分雅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一奏起,萧星不免沉迷在这琴声之中,感受着那和之前与众不同的心情。
阳光、雀跃、生机还有勃发,那是独属于生命的力量,也是她许久未曾感受到的心境。好像是听到了这为自然而奏响的声音,四周围不时有一些鸟儿飞来落定,有麻雀、有燕子、有斑鸠,更有天鹅,旁边森林之中也窜出一些白兔、松鼠之类的东西,全都呆立在旁边,正如那忠实的观众一样,静静地看着萧星演奏。
渐渐地,心中的块垒开始消解,萧星想着那两位前辈护住她的那种怜爱,心中油然而生那名为崇敬的心情,随着心境琴声也渐渐开始转为哀怨,似乎也在为他们两人而感觉悲伤。
“听你的曲子,这些日子当真是苦了你了。”
忽的自耳边传来声音,萧星感觉自己肩膀之上落下一人的手,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只是当鼻息之中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方才放松下来。
那清雅中带着高洁,正如那孤芳自赏梅花一样的清香,除了她那师尊之外,还有谁能够具备?
感到身后传来火热气息,萧星忽然感觉有些颤抖,回道:“不,这些都是徒儿应该做的。”指尖一阵慌乱,琴声也稍微有了一些杂音。
远处,那些鸟雀顿时惊起,纷纷扑棱着翅膀飞起,而那些走兽也一样快速奔跑,转瞬消逝在丛林之中。
“但是你的琴声乱了。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毕竟这些日子里一直忙着抵抗那些人,倒是忘了你。”萧凤满是哀怜瞧着萧星,那瘦削的肩膀本来应该是躲在某人的怀中,然而此刻她却被迫要承受那沉重的压力,甚至就连喘息都显得困难。
感觉痛惜,萧凤揉身坐在了萧星身后,正好将其整个抱住,左手微微按在了萧星的手掌之上,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为你弹奏一曲吧。也算是这些日子对你的歉意。”随后,就要扣动琴弦。
这时,萧星却反手握住了那手臂,却道:“不!若非师尊在前线战斗,我等岂能如此安康的生活呢?若要抱歉,徒儿首先就应该报答师傅的救命之恩。”指尖微动,当即带出一溜的琴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幼年相救,多年相陪,乃至于那教授玄功秘典的时日,萧星觉得自己心中那难以压抑的情绪一瞬间全都奔涌出来,化作了指下的琴声,那琴音就似山中潺潺的清泉,自上而下将整个身躯全都浸入其中,渐渐地纳入身体之中,钻入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不仅仅化开了她心中的块垒,也化开了萧凤身体之中的倦意。
置身于这琴声之中,萧凤感觉自己那原本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身躯渐渐显得有些惫懒,但是于细微出那些藏于身体每一个部位的清净琉璃焰却越发活跃起来,令她那躯体越发纯粹起来,其中一缕黑烟消散,正是那化为沉渣却始终无法排出的记忆碎片。
如今,受到这琴声影像,这些记忆碎片也纷纷消散。
任由着身体出于这种极致惫懒的状况,萧凤忽的问道:“这曲子叫什么?”
“凤求凰!”
忍着耳边那温热的气息,萧星颤着声音回道。
萧凤问:“怎么突然演奏这首曲子了?”眼神迷茫,她感觉自己如今时候无比的自在,仿佛心中曾经负担的一切全都消解,只想要在这琴声之中沉醉下去。
“手刚刚触及到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开始了。师傅,你需不需要换一首?”
一点一滴,萧星声音忽然有些颤意。
不知不觉,她忽然感觉自己心中情绪已然被这缱绻之意充塞的不可自抑,只想要在这里一诉衷情,至少在这仅有的相聚时候,不想自己的心情彻底地消逝。
萧凤缓声说道:“不,这很好。”目光稍有迷离,她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少女,就似那正处于大海之中孤独的流浪者一样,一分一毫都不愿意怀中的少女,忽然在什么时候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充满恶意的异域世界之中,她能够依靠的终究太少,太少!
也未有怀中的少女,能够让萧凤稍微感觉有些安心,至少不会让她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只是一个人。
“那我就继续演奏下去?”
感受到身后的眷恋,萧星双目迷离,声音带着雀跃,不只是因为那似是应答的回答,又或者是因为那和曾经决然不同的样子,但是不管如何她都已然决定,无论何时都愿意始终相随,终生不渝。
“嗯。这样就很好,很好……”
轻轻地闭上眼睛,萧凤将自己的头微微侧过,放在了萧星的肩膀之上,呢喃着回答道。
回过头,萧星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儿,眉宇间的愁容终于消散,玉净的脸庞消去倦意,和寻常时候那潇洒威风的主公相比,眼前的人更是多出了几分亲近之意。
心中跳动,萧星这才恍悟究竟是什么在驱策着自己,她再也无法忍住心中的悸动,将自己那一对玉唇轻轻印上,吮吸着甘甜。
琴声不知何时已然停止,但是另一首曲子却悄然而起。
月光掩去,一对人儿缱绻婉转,更不知春秋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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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下,是坎坷的小路。
坎坷的小路蜿蜒盘旋,最终纳入一间寺庙。寺庙老旧,因为没有人整治,墙壁也被里面的桃树拱破了,隐约间可以见到其中景象。草地平整、路径明晰,便是那大门之上,也被清理的相当干净,应当是有人在这里生活,不然的话断然不会如此整洁。
在这乡野之中,能够又这么一间寺庙,也算是不容易了。
此时,于小路之上,一行数十人稀稀疏疏,一步一晃好似那蹒跚的僵尸一样,朝着那寺庙挪去。
偶然间,在这个渺小的人群之中有人跌倒,但是别人却分毫不与理会,既是那跌倒的人还在挣扎,甚至企图站起来也丝毫不管,一下又一下直到最后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随后,自两侧忽然窜出数十匹饿狼,一个个绿着眼睛趴在那尸体上面,一阵撕咬。
而在前方,那群人还在执着的前进,朝着寺庙不住的前进。
人数渐渐减小,从数十人,到十数个,再到数个,直到最后仅剩下一位壮汉。
这是一位典型的中原汉人,身穿一见长袍。
长袍之上布满星星点点的黑色污渍,隐隐间透着血腥,吸引着周围的那些蚊虫在他身边环绕着。而那衣衫之下,他那粗壮身躯之上,肌肤干瘪的好似树皮一样,脚下皮靴早已裂开,一头长发乱糟糟的犹似鸟窝,深陷眼窝也没多大神采,若非他身边憋着一柄钢刀,只怕在别人看起来也不过是那等寻常的庄稼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乱世,纵然是武者,也无法完全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瞧着那不远处的寺庙,目光之中顿时露出些许神采,于是努力的抬起脚踩在了石阶之上。然而着不过是数十步的距离,他也花费了好几十分钟才来到了大门面前。
见着那朱漆大门,他张了张口,像是要发出一丝声音,但是那干涩的嗓子却只是拉出沙哑的叫声,“嘎嘎”的就像是那不详的乌鸦。
等了一会儿,寺庙大门打开。
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瞧见眼前之人,立刻露出一些善意。他转过身走入了寺庙之中,等到出来时候手中已然端着一碗粥,递到这位武者面前。武者仰头,也不顾那粥滚烫的温度,一口气全数饮尽,随后抚摸了一下肚子,眼中露出几分贪恋,重新将碗递给和尚。和尚双手合十,连连道谢接过瓷碗之后,就转过身准备离开。
只是等和尚转过身时候,那武者忽然将那钢刀拔出,眼中冒出凶光盯着和尚,正要走上前去。
然而他却没走几步,就整个跌倒在地,手中钢刀也未曾握住,丢到一边,嘴角之处流出鲜红血液,正似那被扔到地上的鱼儿一样,不住地挣扎。而那和尚也回过神,瞧着地上躺着的武者,当即面露笑意,呼哨一声就从大殿之中走来了两位干瘦和尚。
这两人,一人拿着一口铁锅,一人抱着一堆柴火,很快地就在这空地之上,架起了一个炊火。
而那和尚瞧着地上横死的武者,脸上笑意越发浓厚,忽的一刀将那头颅整个剁下来,又一刀又将大腿卸下来,就这样好似那屠夫一样,不过数分钟就将这武者整个分尸,内脏的归内脏,肌肉的归肌肉,便是那骨头也没放过,都被分割下来,丢入了铁锅之中作为底料。
随后,一行三人并且自旁边水井之中取过淡水,将这剁下来的血肉洗干净,然后丢入锅中。
火焰不断****着铁锅,三人直愣愣的盯着其中翻滚的浓汤,双目之中透着绿光,分毫不管这里面煮着的东西,可是人肉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铁锅之中浓汤翻滚,肉块熟透之后,几人正要举箸分食。
“刷刷刷”数声,他们顿时歪倒在地,脑门之上现出一个血洞。
一脚将那铁锅踢翻,萧月通体发寒,低喝道:“这群家伙,居然真的吃人肉?”
“率兽食人、易子而食,所谓末世,不过如此!”面露痛惜,水川先生透着悲悯。
当秩序被彻底撕碎,当生存成为唯一因素,那么在太平盛世之中难以见到的事情就会一一出现。粮食没有了,就会去挖野菜、吃树皮、吃观音土,若是这样还无法满足的话,那么吃人也会堂而皇之的出现。
以前萧月并不明白什么是末世,但是直到看到眼前的东西时候,她就立刻明白了为何师尊会这么兴兵造反。
她们若是不抵抗,那么潞州城,也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造反既不浪漫、也没情怀,更不是主义,若是有其他的选择,没有人会去选择造反。
但是如果只有造反才能够活下去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任何人都会在这濒于死地的时候发出自己的呐喊,以最为狂暴的样子撕碎一切,正如当日萧凤追杀忽睹都、千里奔袭击杀李守贤,于沁州城硬撼蒙古铁骑一样,除了反抗绝不会存有半分侥幸,有的只有燃烧到极致的愤怒!
另一边,宇文威有些担忧瞧着外面,问道:“那黄河五鬼没跟来吗?”
“我一路上刻意隐藏身形,没有被他们发现。”萧月回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数日之前他们在许州相遇时候,那黄河五鬼再次出现之后,就像是发疯一样朝着他们追来,气势相当凶焰。直到今日,萧月已经和对方数次交手了。
若是仅凭萧月一人,纵然无法击退对方,也可以全身而退。
然而她却需要护住宇文威还有水川先生,相当一部分精力被生生困住,故此只好暂时败退避开锋芒。
正在这时,几人腹中齐声发出一阵轰鸣声。水川先生捂着肚子,不免有些恼火:“只可惜被那几人袭击,竟然就连粮食都没有带足。”毕竟是为了逃脱时候方便,他们在离开的时候,并未带够充足的干粮。
“我去看看这庙中是否有粮。”
见此情况,宇文威当即钻入庙中。
至于地上的那一锅浓汤,他们并非那丧心病狂之辈,自然不会去吃。萧星亦是持剑立在一边,默运玄功感应周遭情况,在这个时候她可不愿意被那几人偷袭,以至于再次逃跑。
……………………
“喂。老三,你找到了那娘们的踪迹了吗?”
寺庙数里之外森林之中,杀浑天盘腿坐在一块山岩之上,旁边放着那柄重逾百斤的紫雷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他们一直在追杀萧月、水川先生还有那宇文威三人。因为曾经见过萧月的厉害,所以一直都不敢贸然上前,以免自己遭到对方很瘦。
而在当时候,他们见到那几人躲在森林时候,就打算自四面八方将其包抄围困住。
然而等到踏入这这森林时候,几人纵然是百般寻找,却丝毫未曾找到对方踪迹。浪费这么多时间却一事无成,他们早已经是开始焦躁了。
“对不起老大,我没找着。”
高高站在树冠之上,霹雳火摇着头,眼睛瞪大瞧着周围,然而除却森林之外,就连半分动静都没有。
笑嘻嘻着,算无命倚在一边的树木之上,话语依旧是那般阴阳怪气:“老大。这样的话你说该如何呢?要知道张相公可是说了,要我们一个月之内将那女子擒住。若是期限一到我们未曾抓住对方,那到时候咱们兄弟这颗脑袋,可就得搬一搬了。”说到后面时候,他甚至做出了那割喉的动作。
“脑袋”
听见两人对话,童无忌正在那丛林之中寻找。
他立刻有些害怕,赶紧快步跟上前面一人,扯了扯对方的衣角问道:“大哥!我这脑袋若是搬走了,那我还能活吗?”
“放心吧,有大哥在,自然不会让这事情发生的。”拍了拍童无忌那浑似侏儒一样的身躯,甲无伤将眼前挡住视线的灌木丛推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扫过周围,等到确定周围安全之后,他才敢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拨开了一个树丛之后,他顿时惊呼一声:“喂,你们快来看!”
霹雳火当即自那树冠之上跃下,来到了甲无伤身边。算无命侧目看了过来,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至于那杀浑天,依旧是躺在山石之上,毫无动静,口中不免有些冲意:“如果不是那臭娘们的消息,那就别说了。”
“对不起,老大。”
甲无伤摇摇头,指了指山谷之中一溜的已然抽穗的麦子,仅仅看起面积,居然也有十数亩大小,不禁有些疑惑:“不过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麦子?难道有人在这里生活吗?而且在这里,居然还种着别的东西。”顺着目光,他还在旁边看到一溜的蔬菜瓜果,一个个的全都整治的相当妥当。
而在旁边,一溜全都是插着木栅栏,将其和森林之中的野兽隔开。
这里,俨然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见到这里情况,童无忌也不管那些麻烦事情,当即一个箭步跃入农田之中,笑道:“太好了。我可是好想吃香喷喷的米饭。要知道自从自寿州离开之后,我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老大,你说咱们该怎么做?”撇过眼睛扫了一下杀浑天,算无命悠悠问道。
“不管了。先到这里饱餐一顿再说吧。”将旁边紫雷刀抓了起来,杀浑天站立起来,身似恐龙一样带着众人走入了此处农园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牛呢?我的牛呢?”
道路之上,一人茫然走在上面,四下问道。
此人相貌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然而那胡须还有头发,却都已然发白,身上穿着一件粗布葛衫,脚上套着麻鞋,应当是这附近的农户。
不远处,声音阵阵,仔细一看,便见到一行铁骑正朝着这边奔来。一行人全都是黑衣黑甲,就连身下健马也是一身黑色盔甲,人数不多仅有三十余人,而在每一位骑兵身后,都背着一个小旗,旗上写着“清乐社”三字。
只消数分钟,这支骑兵就会和这人相撞。
但是那人却浑然不知,依旧行走在道路之上,继续寻找着他的牛。
“哒哒哒……”
战马踏着道路,骑兵依旧还在奔行,毫无丝毫停滞模样。这里道路曲折,周围又是密布森林,除非是到了眼前,别人是很难察觉到远处之人的。等到骑兵来到了这里时候,为首一人方才察觉到眼前那一脸茫然的农夫。
他当即将那绳拉紧,令胯下战马高高扬起,马蹄调转方向,总算是避开了眼前农夫,等到立定之后立刻大怒:“你这厮究竟是谁?居然敢在这里挡我清乐社黑军行动?”
这一声,当即将那人唤醒。
他转过身,瞧着眼前的三十余人,问道:“你们见到我的牛了吗?”
“牛?什么牛?”见到眼前这人茫然无知,葛铁枪眼角抽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挠了挠头,这人一脸困惑:“就是我的牛啊。要知道我可是养了它十年了。怎么就突然走了呢?难道是因为我不好,不应该让它也听论语吗?但是圣人有云:有教无类。它既是生灵,也应该能够听懂啊!”
“原来是个疯子!”见其呢喃样子,葛铁枪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既是为对方冲撞自己而恼火,也是为自己居然为这种人发怒而无奈。他随后催动身下战马,自这人身边掠过,吼道:“我们快走!要不然等到那****妖女离开之后,可就麻烦了。”身后数十位铁骑鱼贯而出,又是踏入道路之上。
且听几人言语,他们竟然也是为了萧月而来的。
至于那人,他听见几人对话,忽的皱了皱眉梢,目光扫过那些离开骑兵,说道:“算了。还是等会儿再寻找吧。清乐社黑军?那不是史天泽麾下人马吗?怎么他们跑到这荆棘岭之中了。”且看这话语,这人居然并非那等痴傻之人,反而认出了那些骑兵!
这家伙,又究竟是谁?
……………………
“对不起,只找到了这些了。”
将袋中米粒倾入碗碟之中,宇文威无奈道。
碗中的米粒五颜六色,有的是稻谷、有的是粟子、有的是麦子,甚至还有的是花生之类的,而且上面还生出一些绒毛,显然是因为存储时间太长已经生潮了。
不过这些米粒倒也算多,正好将那瓷碗装满,若是煮上一锅浓粥来,倒也足够三人充饥。
但是若要再这里补充足够粮食,显然是不可能的!
萧月皱起眉梢,问道:“就没有藏粮的仓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就凭这些家伙的手段,莫非也能够瞒骗过我?”不可置否,宇文威自鼻息之中哼了一声,回道:“而且部分还是我从那老鼠洞里面挖出来的。而且正好逮了几只老鼠,正好充饥。”说着,他自身边将几只老鼠丢出,看其样子很显然早就被打死了。
“好吧!希望能够填饱肚子。”
萧月也没介意,只将手指一点,当即将几只老鼠开膛破肚,内脏被丢出,身上毛皮也被扒了下来,用旁边打来的井水洗干净之后,就合着那一碗五颜六色的杂粮一并丢入锅中,煮了起来。
柴火哔啵作响,火焰随着微风一摇一晃,不断地在那铁锅之上****着。
几人端坐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着那铁锅之中的东西沸腾。
正在此刻,水川先生忽然睁开眼睛,脸上稍微有些紧张,而那萧月和宇文威也是一样,神色皱紧瞧着大门。
随后他们齐齐低声说道:“看来,有贵客来访。”身形一纵,早自原地消失无踪。而在原地上面,那烈焰依旧熊熊燃烧,将整个铁锅烧的是越来越红,里面的肉汤也越来越浓,渐渐泛起浓郁的肉香味。
不过片刻,那大门当即被整个轰开。
手持铁枪,葛铁枪驱策身下战马踏入这寺庙之中,瞧了一下整个庭院,他顿时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时间匆忙,萧月等人并未打扫整个庭院,所以这里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那三位和尚依旧是横躺在地,不远处有着一大滩血迹,而在旁边的花园之中则是堆放着一对的骨头和肉块。
“不知道,而且这几个和尚居然就这么死了?”身后一人问道。
有一人指了指铁锅,问道:“而且还刚刚煮好一锅肉汤,难道他们有事出去了吗?”说着,他就翻身下马,走到了那铁锅面前,说道:“不过兄弟们奔波这么久,又渴又累,正好充充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且等一会!须得验一验毒再说。”
葛铁枪连忙喝住这人,自身边取出一根银针,插入了肉汤之中。等到他确定那银针并未变色之后,方才安心说道:“奔波这么长时间,大家现在这里休息休息吧。”
一行人当即下马,拾掇庭院的拾掇庭院,取水的取水,拣柴火的拣柴火,饲养马的饲养马,相当有序很快地就将这间破庙收拾干净。更有人见到那堆肉骨头,就一脸馋色将其捡过来,丢入了铁锅之中,加入了一些盐巴,也是一样开始煮了起来。
在这乱世之中,莫说是肉了,就连粮食都已经是难能可贵。
以他们的性格,只需要确定其有没有毒性就可以了,至于起来源?根本就没有人会在乎!
半个钟头转眼即逝,那一锅浓汤也越发香浓,诱的几人具是喉头大动,纷纷舀了一碗朝着口中灌去。等到吃饱喝足之后,一行人眼见无事,也来了兴致,开始在这里商谈起来,也好驱散独自在外行走时候的孤单。
其中一人问道:“葛大哥,你说那史将军派我们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还不是为了那****妖女?毕竟根据那张将军所言,近日里发现那****统帅居然将自己随身侍女派了出来。正是因此,所以史相公才派遣我们过来,正是要将那妖女擒下,以免的对方和南朝勾结起来,坏了我相公的大计。”将手中瓷碗放下,葛铁枪朗声说道。
“原来如此。不过那侍女真的这么厉害?居然将咱们清乐社黑军都派了出来?”有一人说道。
要知道他们清乐社自建立之处直到现在已经有数十年了,起建立者正是永清史家,而那史天泽正是现任家主。他正是借着清乐社的力量,才能够驰骋北地,成就一番宏图伟业,更被人列位汉家七雄之首。其麾下统领清乐军还有黑军,这两只军队在推翻金朝时候,可谓是屡立战功,论其精锐程度和蒙古却薛军也是不遑多让
“再怎么说,对方也是那赤妖的随身侍女,当然厉害啦。能够击败赫和尚拔都这般人物,那赤妖就连咱们相公,也未必能够完胜。”轻哼一声,葛铁枪冷声说道。
自沁州城赤凤军在萧凤率领下彻底击败赫和尚拔都之后,她那名声就已然传于这大江南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北地诸侯和蒙古诸人来说,他们自然不会对这敢于抵抗自己的女子有什么好评价,故此直接以赤妖名号冠在萧凤头上,也好令污名化、邪恶化,从而达到令那些百姓对赤凤军产生厌恶,进而产生疏远感。
这般手段,不过寻常,算不上什么稀奇。
别人齐齐起了心思,继续问道:“那赤妖当真这么厉害?”
“自然!要知道那赤妖可是能够打出妖火,一烧之下别说是身体了,就算是灵魂也会被整个烧光。更能够召唤妖凤,从而击败对方。而且也能够赐予麾下士兵不死之身。当然,其代价就是会被其彻底控制住灵魂,永生永世都会被其钳制。若是死后,灵魂也被那妖火折磨,永世不得翻身。”
低沉着声音,葛铁枪话语之中透着惧意。
“控制灵魂?烧毁对方身躯?这女子果然是妖女?”
其余人听了这话,纷纷感觉通体发冷,旋即就狠着声音说道。
好似在这个时候,那萧凤俨然就是十恶不赦之徒,就应该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也好彰显天道正义。
“没错。而且那赤妖居然以一介女子凌驾于众人之上。我想她只怕也不过是仗着美色,魅惑士兵罢了。否则的话,那些士兵如何会跟着她呢?若是没有这些个好处,那些士兵怎么可能会这般厉害?依我看,那女子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妖女罢了,如何能够和咱们的史相公相提并论?”说到这时,葛铁枪不免有些轻蔑。
在他的心中,那史相公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又岂是随便一个女子就能够和其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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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一边,宇文威和水川先生一起伸手,将刚要暴走的萧月摁住。
手中赤心剑已然抽出半截,萧月恶着声音回道:“那些人辱及我师尊,我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
对她来说,自己的师尊那就是如同神仙一样的人物,而且多年相处时候,更是受其照顾良久,心中已然将其视作唯一的亲人。
如今见到有人污蔑萧凤,萧月如何能够接受?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可知道自己所身负的责任?若你当真冲出去,那么接下来的任务呢?”水川先生语重心长的劝道,在这个时候可万万不能因为愤怒,以至于整个局势彻底崩坏。
说实在的,如同萧凤的处境,他在南朝时候所见到的不在少数。
其中不知多少英雄俊杰之辈,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彻底败坏。俗语之中,虽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话语,然而也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般话语。
“积毁销金、众口铄金!”这种事情,在政治斗争的时候,都是惯常使用的手段,而其中究竟藏着多少真的、多少假的,那就得看那些政客的想法了。
对于萧凤这种先天性对立的叛逆者、造反者来说,代表着蒙元鞑子还有汉家贵族的那些人,会做出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应当!
想清这一点,萧凤收起身边赤心剑,低声回道:“我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人来了。”压低着声音,宇文威指了指远处方向。
几人顺着方向望去,就见在远处的丛林之中走出五个人影。因为距离太远,所以看不清楚对方的相貌,但是瞧着对方的行动样子,当即就辨识出对方究竟是谁。这几天数次战斗,他们对对方的行踪规律还有特征,早已经是熟悉无比。
萧月立刻就紧张起来,扣紧的指节森白森白,颤着声说道:“是他们?”
眼前便是前来捉拿她的清乐社之人,后方又来了黄河五鬼,面对这种双面夹击的态势,纵然是萧月也是陡然感觉肩膀异常沉重,甚至短时间了产生了一丝无法回去的错觉。
“黄河五鬼?”水川先生微微侧目,嘴角忽的翘了起来。
宇文威也是一般笑了起来,他和水川先生彼此对视一下,当即笑道:“既然如此,或许我们可以将他们一起解决。”
“一起解决?用什么办法?”萧月感到有些混沌。
以他们目前的实力,若要面对一人已然是勉强至极,甚至被迫流落到如今时候,若是同时面对两队的话,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正是因此,她对水川先生和宇文威如此自信,也就感到好奇了!
但是这两人却只是彼此对视片刻,就没有在言语,以至于她只好跟着两人消逝在丛林之中,以免被这两派人给发现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咦?这里有马蹄印啊!”
指了指地面,霹雳火一脸惊讶。其余人也是立刻注意到地面的马蹄,一排又一排的,不仅仅将旁边的草木都整个踩成一滩绿汁,而且也在这地面上留下清晰分明的印子。
杀浑天蹲下身,伸出食指测了一下那马蹄印深度,立刻起了困惑:“而且看这深度,起码也是重骑兵。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跑到了这个地方?难道他们也知道了传国玉玺的信息?”
“我说老大!”另一边,算无命呵呵笑道:“别忘了我们的任务。若是没有找到那三个人,只怕张老相公可就要不耐烦了。这个时候你去关注这些东西,难不成想要这颗脑袋搬家吗?又或者说,你怕那传国玉玺,被他们给抢走了?”对他来说,似乎挤兑自己的老大,已经成为了一种说话习惯!
“哼!”
鼻孔之中喷出一股气来,杀浑天那浑厚声音立时响起:“若是这铁骑就是专门针对我们的呢?不管如何,咱们这就上前,去会一会那家伙。我倒要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胆量,居然敢从我手下抢东西。”
几人当即迈开步伐,朝着山上寺庙赶去。
此刻正值晌午,烈日高悬,晒得大地都皲裂开来,寻常人走在日头之下,非得被晒个头晕脑胀。
而那黑军众人日夜兼程赶路,身上也穿着沉重铠甲,经过这日头一晒,早就难以支撑下来。在那破庙之中,他们早将身上铠甲解下来,并且在寺庙之中整治出一处空地,准备在这里歇息一段时日。
正当他们准备歇息时候,那大门“轰”的一声被整个撞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道锐利长箭,早自那洞开门扉之中穿过,朝着众人射来。
瞧见这般状况,本来是睡眼惺忪的葛铁枪当即醒转,他也不管身上是否穿着甲胄,一个翻身就自地上站起,长臂一带将不远处横立的长枪取过,凌空中骤然点出,枪尖当即点中那长箭之上,将其撞得粉碎。
将那长枪朝着一戳,葛铁枪傲然立于中堂之中,虎目环视周围,张开口吼道:“究竟是谁?居然敢在擅闯这里。难道你们就不知道,这里乃是我们清乐社黑军的地盘吗?”声音宏大,震得周围墙壁上的尘土簌簌落下。
“哼!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昔日的朝廷走狗!没想到等到那朝廷覆灭之后,你倒是又找了一个新的主人。既然如此,何不在这里给我叫唤几声如何?”冷着脸,杀浑天跨过深及脚踝的门槛,他一点不顾葛铁枪那骤然铁青的脸色,张开口就是讥讽道。
脸上肌肉抽搐一下,葛铁枪低声怒斥道:“黄河五鬼?原来是张柔所招揽的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怎么今日里不在江淮一代效力,反而来到这山东之地?”隐隐间,也是一般带着排斥。
同样的身为北地武林之中稍有名望的人,更是一并效命于蒙元的汉儿,他们在平日里也是有所耳闻,自然对彼此的相貌。实力以及性格都是心知肚明。
之前早就说了,这黄河五鬼本来就属于那种草莽英雄,幼年时候遭遇到过黄河泛滥而家破人亡,之后为了求得生存曾经在红袄军混过一段时间。葛铁枪却曾经是金朝将领,专事镇压红袄军起义,后来因为被史天泽阵上击败之后,方才感念其不杀之恩,加入了清乐社黑军之中。
可以说,自根本之上,黄河五鬼就和葛铁枪不对付。
如今时候,黄河五鬼更是隶属于张柔,而清乐社黑军则是永清张家的嫡系部队。
而那张柔和史天泽虽然也是同样效忠于蒙元的,但是他们两人本来就是不同的两个派系,彼此之间也因为军功问题,向来都是存在间隙的,在剿灭金朝时候就经常摩擦连连,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的恩怨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因素同时叠加,他们两人能够融洽商谈,那才是见鬼了。
“仙引飞升客,佛度有缘人。我就来到了这里庙中礼佛求经,你又能耐我何?”
咔擦一声,杀浑天也是一般将他背后紫雷狂刀抽出,整个插在眼前的石板之上,梗着脖子瞪着这和自己一般身高的葛铁枪。
一时间,两人身上全都泛起氤氲气息,显然是已经运转了玄功,开始比斗起来了内力。
一个是久经战争的将军,一个事浪迹江湖的刀客。
此刻斗起了气势,当真是让别人心惊胆颤。那些清乐社黑军之人纷纷醒转起来,一个个捡起随身带着的兵械,穿上那沉重厚实的铠甲,自四面八方将黄河五鬼全数包抄起来。
“哦?这是打算打一架吗?”手中算盘之上的算珠纷纷飞舞,算无命那异样的瞳孔之内,已然带着嗜血的渴望。
甲无伤也是走出来,将那童无忌护在身后,暗自叮咛着:“待会儿莫要离开,不然的话会被他们抓走的。”慈爱的话语,让那心智尚且出于儿童时候的童无忌一阵呜咽,紧紧拽着他的衣角,不敢有丝毫异动。
霹雳火也是一样,自背后箭娄之中取出四只箭,捏在了手指之间,将那长弓拉开瞄准眼前的几人。
战斗,一触即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真的打算动手了吗?不过你觉得是他们的箭快,还是我的刀快?”反手握着紫雷狂刀的刀柄,杀浑天浑然无视周围的那些士兵。
在这三丈之内,他有足够的自信,将对方彻底击杀!
葛铁枪也是一般握着那铁枪,低声回道:“话可不能说的这么满。要不然无法兑现的话,可是会毁掉了你的一世英名的。”且看着那闪烁紫云刀芒的长刀,他却是有些忐忑。
他乃是阵上的将军,只有借着战阵还有战马时候,才能够发挥最大的战斗力。
如今在这狭窄的寺庙之中,身下也没有千里良驹助阵,可谓是曾经所仰仗的优势半分没有。处于下风时候,葛铁枪实在没有把握战胜对方。
“看来很快地就有好戏要上场了。”
躲在了一边,宇文威不由的露出一些狰狞来。
对她来说,无论是那黄河五鬼还是葛铁枪,都是让他名声倒地、一蹶不振的罪魁祸首。
如今瞧着几人那硝烟四起、气势愈烈的样子,那是半分阻止的心思都没有,只想要看见两人杀的是血流成河,那才能够偿还他昔日里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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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滴汗水自脸颊落下,葛铁枪稍微感觉有些倦意,他挤了挤眼皮,将那迷糊视线的汗水挤掉,说道:“阁下不是说了吗?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礼拜佛祖。既然那菩萨就在这里,你为何不去参见?”指了指远处那已然落满灰尘的石像,他已经准备后退一步。
这个时候,并非擅开争端的时候。
他长久一来伴随在史天泽身边,自然也知晓一些轻重缓急,当然晓得这个时候绝不应该自相残杀,也好让人嗤笑。
“既然是观世音菩萨,那自然得参加一下。”
不可置否,那杀浑天将紫雷狂刀架在了胳膊之上,大喇喇的穿过了一行人走到了那观世音面前。
他瞧见那已然落满尘土的石像,顿时就拧紧眉梢。
旁边算无命轻哼一声,信手指了指眼前的两位士兵,吩咐起来:“你们两个,去打几桶水来。”这个时候,他倒是没有和以前那样,继续去调笑杀浑天。
葛铁枪摸不清状况,当即点点头算是承认了下来,让那两位士兵自这里离开,到后院之中去打水。
察觉到这里的状况,宇文威也露出一丝笑意,当即和水川先生一并离开,跟在了那两位士兵后面。
很快地,几桶水就被打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杀浑天接过了这几桶水,就自旁边落下来的帷帐之上扯下一块布,将其浸满水之后爬了上去,仔细的将那佛像擦拭的干干净净,整个动作虔诚无比,双目也不复之前的凶戾,神色异常的庄重,看起样子竟然丝毫不比那知客僧还有佛教徒差。
这般样子,当真让别人以为眼前这杀浑天,是否换了一个人。
就这样,杀浑天开始专心致志的为佛像清理,不管是那头顶、足下的细小位置,还是那长久之后的顽固污秽,全都是认认真真,将其彻底地清理干净。
就这样,他在这石像上面,足足消耗了数小时,旁边众人也不敢置喙,只好在一边静静待着,等到整个过程结束。
待到那石像清理干净之后,杀浑天这才恭恭敬敬取过三个燃烧木柴,当做取代香烛的替代品,双膝跪地恭恭敬敬低着头磕上几个响头,每一个动作都相当的标准,其中更是不敢有丝毫的亵渎。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是来礼佛的?”透着一些不可思议,葛铁枪问道。
杀浑天却冷哼一声:“若非这里乃是佛庙,我早就一刀砍死你了。岂会让你在这里乱七八糟的叫唤?”话语之中,依旧是那样的怒意冲冲,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给别人面子。
不远处,童无忌稍微有些惊讶,扯了扯甲无伤衣角,怯生生问道:“喂,老大他怎么这样?我居然从来不曾见到他这样子!”
“老大他以前算是年幼时候,家中被洪水淹了。他正是因为躲在了一间寺庙之中,所以才逃过了一劫。正是因此,所以老大他才会笃信佛祖,只需要进入任何一间寺庙,就会进去敬香礼佛,而且无论是如何,都决不会在任何佛像寺庙之前轻启杀戮。”长叹一声,算无命在一边悠悠的解释道。
听见这般解释,其余人纷纷长舒一口气,稍微有些放松下来:“原来是这样子啊!”
幸亏杀浑天乃是一个信佛之人,而且此处又是寺庙,不然的话他们和这黄河五鬼遇见时候,非得杀个头破血流,不决出个胜负是断然不可能罢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葛铁枪大手一挥,让身边两人走出门外,牵过来五匹战马,朗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还请你收下这几匹吗。也算是偿还我之前冒犯你的谢恩。”
在这古代,战马那就相当于汽车一类的东西。
葛铁枪虽然没有那足以媲美萧凤白麟这般千里良驹,但是也算是稍有资财,此刻正是存着拉拢对方的心思,所以才将这宝贵的战马送给对方几匹。
“谢了!”杀浑天只是冷笑一声,就迈开步伐走了过去。
其余几人也是跟在他身后,准备将这几匹马接受。他们虽然轻功了得,但是毕竟体力有限,无法保持长时间轻功状态,若是有这几匹战马相助,想要抓住萧月等人,也算是手掌之中。
此刻,那五匹马立在大门之前,大概是因为天气太过闷热,它们的尾巴耷拉了下来,身上的毛发也像是焉了一样,软趴趴的贴着一副,嘴巴也张了开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瞧着眼前战马,童无忌心中欢喜,正要去抓缰绳。
正在此刻,那战马却猛地扬天长啸,撩起前蹄就朝着他整个踏去。这一下,当即让正堂之中众人纷纷诧异,具是惊愕不已。而那童无忌也被整个吓呆,脚步浑似被胶水粘住一样,分毫动弹不得。幸好身后甲无伤整个抢入,手臂一扬将那盾牌整个撑住,硬生生抵住战马踏下马蹄。
饶是如此,他也被那战马踏的是口沁鲜血,凶猛不止。
随后,战马分毫不顾周遭几人,朝着内堂整个闯入,其目标正是那尚未反映过来的杀浑天,前蹄也是撩起,上面钉着的马蹄铁也是清晰无比,就再次朝着对方踏去。
这一下若是踏实,寻常人非得被整个踹死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杀浑天岂是那等毫无反应的寻常人,他那头脑尚未反应过来这战马究竟为何如此,手下动作已然开始行动,刷的一声就将那战马头颅整个轰碎,一腔热血全数喷射而出,正好将其整个从上到下,全都布满了滚烫的鲜血。
“我杀生了?我居然在这里杀生了?”
鼻息之中嗅着那熟悉的血腥味,杀浑天顿时呆愣起来。
他握着手中的紫雷狂刀,犹自带着不可置信,脑袋依旧混混沌沌的。昔日里长久一来的坚持,如今在这里居然如此廉价的就被打破。
纵然对方不过是一匹战马,然而也算是一个生灵!
杀浑天杀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在这寺庙之中杀人,却是第一次。
“遵循葛将军之令,给我冲!”
正在这时,那牵来战马的将士忽的抽出长刀,对准了那黄河五鬼整个冲去,口中高声嘶吼道。别的士兵见到他的模样,当即照模照样,也是一样抽出战刃,吼道:“杀,将这群家伙全都杀了!”
毕竟他们之前瞧着这人和葛铁枪曾经两次商谈,都以为这命令可能是葛铁枪暗中指示的,如今听到对方说话时候也说出了自己的这般话语,全都是信以为真,所以就一并冲了上前,企图仗着人数优势,将这黄河五鬼彻底截杀在这里。
在他们的脑海里面,丝毫没曾以为这里面是否有人在暗中搞鬼。
需要知晓,于战争之中,诈败这种事情,可不在少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葛铁枪也是惊恐无比,当即挺起长枪一步踏出,正好将那杀浑天挡在身前,怒目而视对着那士兵吼道:“退下!”
只是这时,一柄赤色长剑自那铠甲之下骤然飚射而出,正好自其身上掠过。他身上那副坚硬铠甲立刻现出裂痕,“咔擦”一声化作了两半,整个跌落在地,化作了满地的碎铁。
“不可能。你究竟是谁?”
一口鲜血自口腔之中喷涌而出,葛铁枪瞧着眼前的士兵,犹自带着不可自信。
这一击,他当即察觉到眼前的士兵已经换了一个人,纵然那相貌类似,然而内里决然不同。葛铁枪对自己麾下每一个士兵的年纪、姓名以及实力都相当熟悉,岂会有眼前这能够在一招之下,就将自己击成重伤的存在呢?
想到这里,他正欲挺枪直刺。
只是那长枪刺出之后,就自中间整个断裂,化作了两半。
然后那士兵揉身扑来,手中宝剑顿时捅入葛铁枪胸前,其上火焰骤然冒出,就连那落下来的鲜血,也被整个蒸干。须臾之间,伤口就化作焦炭,半分力气都没有。
“我是谁这很重要吗?”
轻灵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分明就是女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此刻,葛铁枪方才注意到眼前那人已然换了一个相貌,并非之前士兵的容貌,却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女性,眉宇间带着的煞气,丝毫不比他身后杀浑天差。
“你是……”
看见了对方那熟悉的相貌,葛铁枪立刻就想起了一人,当即就要张口问道。
“没错。我就是你要围剿的那个妖女——萧月!只可惜今天时候,你就带着遗憾下地狱吧。”宛然一笑,萧月当即抽出赤心剑。葛铁枪顿时就觉得胸口一阵抽搐,不由得张口呕吐,随着碎裂的肉块,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口中呕出。
立在葛铁枪身后,杀浑天却早就怒不可赦,手中长刀猛地一挥,当即就将葛铁枪齐腰斩成两截,喝道:“你这家伙居然诳我,让我在这清净之地大开杀戒。既然如此,你当我不敢杀你?”
至于那萧月?
她早就避开了锋芒,丝毫未曾受伤!
瞧见周围围上来的众人,萧月手中赤心剑猛地一挥,锐利剑气当即将靠近几人齐腰斩断,旋即纵身一跃撞破了那寺庙,朗声笑道:“黄河五鬼!昨天你将那和氏璧藏匿地点消息送给我,今天我就助你铲除了这人。此后恩怨两清,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声音悠长,哪里还有她的踪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萧月这一下,顿时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
不仅仅让那些清乐社黑军众人歇斯底里,就连那黄河五鬼也被弄得找不着头脑。
对于清乐社黑军众人来说,眼前发生的一切,就是黄河五鬼勾结不明人员企图击杀他们所做出的诡计。而对黄河五鬼众人来说,眼前之人正是证明了对方对自己暗怀不轨,否则的话如何会和那逆贼勾结,并且在这里设伏企图将几人彻底包抄呢?
关于葛铁枪的死,他们只会将其当做不识大体,不辨忠奸的蠢货罢了。
江湖之上,本就是腥风血雨。
不是我杀别人,就是别人杀我!
面对这种情况,纵然有些人尚且带着一些理智,怀疑刚才是否有人刻意做局,然而面对这种状况,他们也决计没有半分抵抗,全都在名为愤怒的怒火驱策下,朝着对方整个撞去。
溅起的血花、撕碎的肢体,残破的尸体,就这样在那慈眉善目的观世音菩萨面前,以一种异常血腥的样式发生在这里。
立在寺庙之外,宇文威听着里面传出的嘶吼声还有兵械撞击声,不免透着快意:“杀吧,就这样继续杀吧。最好全部都死了,这样方才偿还我昔日耻辱。”对这些日夜谋划攻伐宋朝的人,他是一星半点的仁慈都没有。
另一边,水川先生牵着三匹马走来,马背上面背着一大摞包裹,里面装的都是从黑旗军那里顺来的干粮以及银两、钞票之类的东西,而且还有一些兵刃以及铠甲。
这一路,若是没有足够钱钞和干粮,可断然无法支撑几人游历整个山东一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此一役。那黄河五鬼至少也会折损两人,而那清乐社黑军只怕就彻底废了。这样的话,倒也可以为我们争取足够的世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莫要继续停留,还是快些上路吧。”见到两人,他拍了拍战马,示意宇文威还有萧月乘上战马。
翻身一跃,萧月落在战马之上,问道:“水川先生,不知道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身为始作俑者,萧月并无半分不适。对她来说,那曾经污蔑自己师尊的家伙就这样死了还算是便宜了,若非是时间不够,她甚至觉得就算是将那葛铁枪碎尸万段,也万难消除自己心头的怨念。
水川先生沉吟片刻,仔细想了一下眼前的状况:“黄河五鬼和清乐社黑军都已经出现,这就代表着张秀还有史天泽都已经察觉了这里的变化。目前来看,汉家七雄之中,也就严实、李璮尚未表明态度。至于那郭侃?他现在正随着蒙古大军西征,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出现的。至于刘黑马?他目前正和孟将军胶着,一时半会的也无法回转。而那赵迪已然老朽,半分力气也无,委实称不上威胁。”
“既然如此,若要破局只怕是相当艰难了。”
萧月叹息,这才恍悟自家师尊究竟承受着多么强大的压力。
和萧凤一般实力的地仙一流的任务,在这北地之中光是汉族就有十数人,若是再加上蒙古自身高手以及隶属于麾下的战将,只怕也有几十个。
而那南朝之中,除却了赵奎和孟珙两人之外,其余的也不在少数。
光是这强大的底蕴,就不是目前仅有萧凤一人的赤凤军所能抵抗的,为此他们必须要在这中原大地之上,纵横捭阖于黑暗之中,找出一个道路来。
面对此种险境,他们也只能够且行且浮,不知道未来究竟会遇见什么状况。
想着这些事情,三人具是心情沉重,拍着马就朝着远处赶去,在这个时候,他们可断然不敢有丝毫延迟。身后寺庙之中,依旧是厮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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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远处立着的巨大木靶顿时崩裂。
萧星顿觉诧异,目光扫过旁边的一尊黑沉铁炮,不禁感到愕然:“没曾想这火炮威力居然如此厉害?这一击,至少也能够和我全力一击相媲美。”她可是知晓,那木靶距离此地少说也有一里地,然而在这如此远的程度,依旧能够摧毁那木头制作的靶子。
这般威力,自然是寻常武者难以抵抗的!
“若是这火炮能够大规模装备,定然能够彻底击溃那蒙古鞑子。”
陈慎行也是身体发颤,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酡红色,但是当目光转而扫过了那铁炮时候,立刻冒出了一些迟疑,旋即就蹲了下来,也不顾那滚烫的炮身,仔细的查看了起来。跟在他身边,那秦建、秦栋两兄弟也一并蹲下来,仔细的察看了一下眼前的铁炮,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丝难堪的样子来。
“列位师傅,难道这铁炮有什么问题吗?”萧星叹声问道。
“嗯!”陈慎行点点头,指了指铁炮上面的裂纹,说:“你看着裂纹。虽然看起来很小,但是却遍布整个炮身,而且其中还密布着硝烟味道。我估计这门火炮只需要三次,就会彻底报废。”
“三次?”
萧凤讶然,面有难堪。
她虽没有直接参与整个火炮研制当中,但是站在一边也观察了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单是锻造这一门炮,就需要消耗生铁数吨,而为了能够令其符合规格,从而能够发射石弹,更是需要数位工匠打磨一周时间。正是聚集了整个恒盛毓铁匠,还有他们制铁所所有人员,方才弄出了眼前这勉强算是能够发挥功用的火炮。
但是现在,这火炮居然只能够发射不到数次?
“没错。应当是这炮管实在是太软了,不仅仅上面布满了间隙、毛眼,而且里面还不知道混合着什么东西。这样的话,整个炮管根本就无法支撑住整个火药的冲击力,所以才会出现崩裂的状况。其实若是减少装药也可以,不过这样的话只怕射程就会下降了。”带着几分无奈,陈慎行不断地搔着头发,苦思冥想想要找出可以增加这铁炮炮管强度的良法。
萧星问道:“那能不能就和锻造刀剑一样,对整个炮管进行锤炼,令其强度增加呢?”
“这怎么可能?那刀剑体积不过一掌大小,我们自然能够使用铁锤对其进行锻造。但是这可是一大坨生铁啊。就凭我们手中的锤子,能敲得动吗?”秦建稍稍感觉有些可笑,反诘道。
“这么小的锤子不行,那增大不就行了嘛?”萧星继续说道。
“增大?你说的好听。但是增大到什么程度?要讲这么庞大的生铁整个锻造成熟铁,那锤子至少也得和那石碑一样大。这么大的锤子,能有几个人抡得动?”秦栋也是一般说道,话语中透着一些不耐烦。
萧星继续说道:“人类抡不动,那就不让人抡不就行了吗?”
“不让人抡?那你打算怎么将这么大的锤子提起来?”陈慎行稍微皱眉,似乎想起了一些东西来。
萧星指了指不远处正在运行的水碓,而那些水碓正在旁边河流的推动下,一下又一下将那生铁打造的锤子提起来,将一块又一块坚硬的矿石打的粉碎,并且由旁边的工人将其中蕴含铁元素的矿石筛选出来。
她说道:“就像那些水碓、水排一样,难道我们就不能够用水将这种锤子抬起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话,秦建、秦栋顿时呆住,陈慎行也似是被触动了一样,不由得思索了一下,旋即说道:“这种方法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知道锻造熟铁和破碎矿石并非同一概念。若要制造出能够锻造这炮管的器械,可不是寻常木头能够支撑住,必须要以同样的生铁打造才行。否则的话,很容易损坏的。”
他们虽非那种后世那种经过职业训练的工程师,但是数十年积累的经验也告诉他们,若是要制造出这样的一个由水利驱动,并且可以锻造钢铁的水力锻锤,究竟需要消耗多么庞大的精力。
“没关系。”
萧星宛然一笑,清澈目光令几人稍微安定下来,说道:“我家主公说了。关于火炮的制造全凭几位做主,而我只需要在旁边提供足够的条件即可。至于这火炮?我想短时间内也是无法完全研制出来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几位在这里全力做主,看看能否弄出什么好的东西来。”
对这些东西,她自以为并无半分经验,自然是无法给于几人一些指导。
与其让几人受困于自己命令不得自由,还不如让几人在这里天马行空,试一试能否探索出什么奇妙的东西来。
“这是自然,毕竟若非真凤娘娘庇佑,只怕我们全都死了。”陈慎行沉声回道,目光依旧怔怔的望着那火炮,双眸之中透着痴迷。有的时候,对于他们这种铁匠来说,让一件常人难以实现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手中,这也是一种荣耀。
“当然!”
萧凤连连点头,瞧着旁边那些有些渴望的铁匠,又道:“还有陈师傅。我想要完成足以锻造火炮的锻锤,只怕并非你一个人能够完成。既然如此,不如和别的铁匠也一起商量一下?毕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更有俗语有云: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既然能够从我这完全属于门外汉的人身上获得灵感,那么你们这些人一起商量,应该可以迸发出更大的力量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远处,绵延的山峰正如那城墙。
高耸的山峰是烽火台,凹陷的山谷是女儿墙,正是这亘古存在的山脉,将潞州和汾州从地理上隔开,令其无法顺利的交流。也让那潞州在四周围得山脉保护之下,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堡垒,足以确保这里的安全,不收别人的侵袭。
而在那渐趋平缓的山坡之上,一道河川顺势而下,卷起万千水汽,为这片碧绿的森林,凭空中添了一些湿润。
此刻,一行约有十数人的骑兵正自那山峰之中走出,身下战马似乎有些倦意,低头在那河川之中痛饮着河水,上面的士兵却还是警惕无比,瞧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在这丛林之中藏着什么强悍的生物一般。
看他们身上的装饰,很明显正是赤凤军麾下探马,如今时候正在这潞州边境的沁水地方,侦察敌人的状况。
正在此刻,远处忽然腾起一阵声音。
万千的鸣声随着鸟雀的飞腾,立刻遮天蔽日,全数振动着翅膀,在天空之飞腾不已。
一行士兵立刻紧张起来,纷纷将那长弓握住,驱策身下战马朝着对面走去。
只看之前的样子,很显然在那个地方,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等到剥开了丛林,为首士兵立刻就瞧见眼前蜿蜒而来的一行士兵。数量不过数百,然而在远处的丛林之中,还有更多的人从里面钻出,朝着这边走来。而且对方身上战甲样式,也和他们截然不同,只不过他们好像是还没有注意到这里的状况,手上不仅仅没有携带兵器,而且阵势也稍显松散了许多。
“是敌人!敌人来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瞧见这些家伙,队长立刻惊醒,张口长喝一声,旋即就调转方向,拍马朝着深山之中奔去。
其余的士兵也是和他一样,纷纷驱策身下战马,浑然不顾可能惊扰身后的敌人,就朝着潞州城奔去。如今时候,最关键的是将这里的消息传递给潞州城中列位人员,好提早做好准备。
只是这一番动作,却也惊动了那些潜伏在这片森林的士兵。
当即就有一行人马飞奔而来,紧随着十几位骑兵之后,手中也是张弓射箭,企图将这里的人马全部挡住,不过霎那当即就有好几位士兵中箭身亡。
为首队长瞧见这样子,当即调转战马,却没有朝着山林逃走,反而朝着这些人冲来。而他身后,也有几位骑兵同样跟随而来,浑然不管眼前的这只军队数量足足有成百上千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抵抗的。
另外的几位则是不断地驱策着战马朝着山林冲去,分毫没有任何留恋。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将敌人的情报传递回去!
……………………
处理完冶铁所事情,萧星重新回到潞州城。
日夜奔行两地,纵然她也算是一个实力不错的武者,然而若是每日都是这样都会感觉身体撑不下去。
待到回到府衙之中,萧星只想要好好洗漱一下,将路上沾满的风尘、灰烬和着那疲倦一并洗去,只是当她刚一踏入府衙之中,迎面中就见那马云冬匆匆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眉宇间捎带不满,萧星沉声问道:“什么事情?居然让你在这里待到这个时候?”
此刻天空布满星辰,城中灯光早已经熄灭,正是午时三刻。但是马云冬却在这里等到这个时候,定然是存在着什么缘由。果不其然,他当即张口说道:“萧执事,今日里我在沁水附近发现有人渡河。”
“是敌人吗?”
听到这消息,萧星立刻惊醒。
沁水乃是分割潞州和汾州的分界线,若是在哪里发现有人渡河,那么也就意味着赫和尚拔都驻守在汾州的士兵终于开始行动。而那沁水自他们和蒙元鞑子开战以来就重点监视,没想到如今时候真的是就要展开攻击了。
若是对方那五千兵马在这个时候攻击,以目前潞州城不过两千兵马的兵力,只怕很难战胜对方。
“应该是的。所以我才赶紧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马云冬声音异常沉重。
“我明白了!”萧星斟酌片刻,旋即说道:“立刻召集张世杰等人前来这里,商定战斗准备。还有,立刻将此处情报传于主公,以免主公因为这里的情况而分神。至于现在,我们只有听天由命了。”
……………………
丛山峻岭,连绵无穷的山峰仿佛没有尽头。
躲在浓密的丛林之中,武清有些不耐的活动者筋骨,说道:“没想到那萧统领居然让我们深入到这里?赵兄弟,你能不能告诉我那萧统领究竟在想着什么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潞州城醉香楼战斗之后,他们忠勇四将又被重新掉回了沁州城中,并且四人也被分割起来。他和铁辛以及赵晨三人组成了一只队伍,率领共计约有五百余人的兵马,自连绵山川之中潜伏,直接绕过了榆社城,来到了蒙元鞑子身后的左权县的位置。
如今时候,他们正因为天气毒辣,所以就躲在了森林之中,避开暑气。
而这般时日,已经有好几天了!
“主公的心思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向来没有做错,所以我们只需要依令行事即可。”赵晨仔细的擦拭着手中钢刀,脸上一片平淡。
在这个临时编成的队伍之中,他虽然实力比两人差,但是因为乃是萧凤嫡系原因,所以铁辛和武清对他也算是尊敬有佳,在部队整肃、军纪还有行军方面,多有讨教。
“一别十年。没想到你还是那老样子,跟以前没有丝毫变化。”见对方许久不曾回应,武清稍微感觉有些不耐,见到不远处正在运转气功,不断地挥舞拳脚的铁芯,他立刻咧开嘴自身边取过一颗松果,指尖捻起“啪”的一声将其惊醒之后,方才说道:“尊敬的二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咱们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被那松果惊醒,铁芯自练武状态回转过来,他见武清还是那样嬉笑样子,不禁感到好笑,说:“你问我我又该问谁?毕竟让咱们到这里来的,可不就是那位小姑娘吗?当年的时候,你都能够对她那般斥责。既然如此,那你不如直接去问她如何?”
“问她?”
被这话语一挤兑,武清立刻就猛烈咳嗽了起来。
好容易喘过气来,他才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位的性子。当年不过是顶了她一句话,结果就被那般折磨,更别说如今的她可是一位身居高位的地仙了。你让我去问他?那不是和死一样吗?”自从当年那割肉解毒事件之后,他就有了心理阴影,以至于在面对萧凤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矮上一头。
没办法,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般的道理,武清还是晓得的!
“别说了,有动静。”
忽的紧张起来,赵晨双眉拧紧。
“有动静,在哪里?”
武清立刻站起,双手握紧战刃,目光扫过周围的一切。铁辛也是警惕起来,将那沉重铠甲穿上,也是一样扫过周围的一切。只是无论两人如何寻找,都找不到半分动静,以至于两人不得不透着疑惑,看向赵晨。
在这森林之中,他们两人若论对猎物追踪还有寻找,决计是无法胜过赵晨的。
此刻,赵晨对着两人做出一个保持沉默的手语,脚下缓缓地踩着地面,不发出一分一毫的声响,走进了旁边的一个树边,然后将那树叶拨开,就指了指不远处正在丛林之中朝着这边走来的一对人马。
这队人马人数不多,只有十数位,但是其中却有一个熟悉之人,那个人正是金水上人。
铁辛和武清瞧见那金水上人,脸上顿时难堪起来,之前他们曾经和这人鏖战过,当时候赵晨险些就被其控制,而铁辛也差点被对方杀了。
如今几人见了,自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应该怎么办?冲上去,杀了他吗?】
拧紧眉头,武清手上不住的动作。为了避免被对方发现自己的踪迹,他们并未说话,而是直接是以手语交流的。
铁辛连连摇晃手臂,明显是带着当日对这人的恐惧。【不行。对方实力太强,并非我们三人能够对抗的。】
【那就这样看着对方离开?别忘了,这家伙曾经险些杀了老大和你啊!而且在这个时候他居然离开了蒙元鞑子,这其中必然有着什么肮脏的交易。】武清依旧带着愤怒。
【不知道,不过我们就静静的等着就是了。这个时候,切记不要惊动对方。而且有主公赠与的东西,我们也未必就无法战胜这家伙。作为主公,她早就预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动作,否则的话如何会让我们来到这里来?】赵晨连连挥手,让两人平静下来。
【什么东西?】
【待会儿,你们两个自然就明白了。】
并未直接回答,赵晨只是对着身后几人作出了几个手势,那几人听见这话也很快地将身后背着的一件厚重的铁管取下来,铁管上面缠着七道铁箍,敞开的口子约莫能够塞入一个拳头,不知道究竟是有着什么用途。
而这样的东西,他们这支队伍一共携带有十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几人商定之后,立刻就有几位操炮手隐入丛林之中。
而那赵晨和武清、铁辛三人也带着麾下士兵,各自散开准备围剿眼前的家伙。道路之上,金水上人依旧是悠闲无比,浑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那些士兵,一个个也是有些慵懒,全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于酷热环境之中,他们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
在丛林之中,铁辛选定好位置之后,冲着远处的赵晨、武清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已然准备就绪,在其身后一行士兵聚在一起,手持盾牌的刀牌手护住整个团队,而那弓弩手也将随身携带的蹶张弩张开,瞄准远处的敌人。
三个中队,形如那三角形一样,牢牢地占据了丛林之中的三个据点。
“发射!”
异口同声,上百发长箭立时射出,将那正在行走的几人全部罩入其中。除却了金水上人之外,其余人纷纷中箭,口吐鲜血自战马之上委顿下来,一头栽到在地面上。
远处,金水上人见到眼前横躺尸体,立时反应过来,纵身一跃立刻避开箭雨,喝道:“何方人物,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袭击本道?难道你就不怕贫道发怒,将你神魂抽出、贬入九幽之地?”顺着那射来箭矢诡计,他立刻晓得赵晨等人藏匿之地,当即拔地而起,运起轻功朝着来袭方向奔来。
“过来了吗?”
只是一霎那,赵晨就见到那金水上人横跨数丈距离,来到众人眼前。
他也不管彼此之间实力相差甚远,腰身挺直立刻自山岩后面站出,朗声吼道:“正是你爷爷我在这里设伏杀你!”
金水上人一见赵晨再次,立刻就嗔怒起来:“哼!当日未曾将你制作成傀儡,实属可惜。没想到,今天你居然自投罗网?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挂我绝情了。”身子一晃,当即横跨数丈距离,凭空来到赵晨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他要一掌将赵晨击杀再次,自两侧地方又是射出数十道箭矢,正似那铁索一样,将其硬生生挡在原地。
迫不得已,金水上人只得翻身避开弩箭。他毕竟和那郭城、妙兴等人不同,未曾修炼有横练功夫的金水上人,除却了使用符篆之外,很难抵抗住强弩的打击。
借此机会,铁辛、武清两人当即赶上,一个手提天刃刀、一个挥动降魔杵,身似猛虎下山,卷起氤氲云气,自两侧朝着金水上人包抄而来。
只是正当两人欲要上前将这人击杀时候,两张符篆正好落在那兵器之前,虽然不过是一张小小纸张,但是其中却像是藏着什么千钧之力一样,硬生生挡住了那势大力沉、足可断金碎石的兵器。
随后,那符篆就像手雷一样,骤然间爆裂开来,一道道猛烈火焰伴随着雷鸣闪电,朝着两人袭来。
幸亏武清还有铁辛早有预料,赶紧退后,否则也要被这烈焰烧个皮焦肉烂。
落定之后,武清暗惊:“好家伙,这厮果真了得。”盯着眼前这人,他不由得绷紧肌肉,浑身真元已然运转起来,静待着接下来的攻击。
另一边,铁辛也是长吁一口气:“果然,要想杀你没有这么简单。“
“杀我?”
金水上人晃动了一下头颅,眼睛微眯扫过眼前几个熟悉之人,右手食指一个一个点着,轻蔑道:“若是你另外的两个同伴在这,或许我会忌惮三分。只可惜,就凭你们这几个废物,也想伤我半根毫毛?”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似你这般狂妄自大之人,若是就此死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五指紧紧攥紧手中钢刀,赵晨想着之前他险些被眼前之人洗脑的可怕后果,就不免感到惊惧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让眼前之人的计划得逞,那可是会威胁到整个赤凤军安全的。
“哦?”拉长的尾音,金水上人眼神立时阴沉下来,只将双袖凌空一抖,数道符篆当即丢出,笑道:“杀了我?那么眼前的列位,不如现在就展示一下,你们究竟打算如何杀我?”
于空中,那些被他丢出的符篆就像是土星环一样,在金水上人的周围不断地旋转。
其上,那以他们神霄派独有的涂料所绘制的篆文立刻发出明亮的红光,正似一道光墙一样,将众人全数隔绝在外。于红光之中,金水上人整个人越发诡异起来,他那阴森目光落在了赵晨身上,嘴角忽的狞笑起来:“但是就凭你这实力,能够做到吗?”将手一点,一道符篆立即飞射而出,正好落在赵晨胸前。
这一下,赵晨早有准备,连忙挥动钢刀朝着符篆砍去。
然而那符篆却似有灵性一样,正当那钢刀砍来时候,就一个翻转贴在了钢刀上面,就像是涂有胶水一样,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紧接着那符篆之上,好似雷霆一样的篆文越发明亮,由红转白,甚至就连那贴着的感到钢刀也像是被置身于烈焰之中,烤的是通红通红的,吓得赵晨赶紧丢到一边,随后在爆炸声中化作碎片。
这一下并非结束,几张符篆也是应声而出,不仅仅是朝着赵晨射去,就连武清、铁辛两人,也在其射程范围之内。
立在旁边的武清立时大怒,当场手持天刃凌空扑来,其上天刃亦是负有锐利罡气,只一下就将那符篆整个粉碎,随后一刀直刺直接就将那貌似坚硬无比的红光洞穿。
手上并无半分阻力,武清立刻愕然,就见数张符篆全数贴在那天刃之上,其上红光大方,令他感觉自己手中天刃,仿佛陷入了那凝滞无比的胶水之中,被硬生生的封住丝毫动弹不得。
随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一只手轻轻的伸过来,正正好摁在胸膛之上。
“冲动是魔鬼!而现在你明白什么才是魔鬼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依旧是狰狞笑容,金水上人五指猛地一抓,当即将那衣衫整个撕碎,并且在武清胸膛之上抓出五道血痕来,一股股血液随着他的手指动作,全都被硬生生抽了出来,于指尖之上汇聚成一团血球,嫣红而且晶莹,犹如那赤红的水晶一样。
“放开他!”
另一边,铁辛早已经是勃然大怒,手中降魔杵应声落下,其上绽放无数青芒,降魔杵尚未落下,带出的风势就已经将那地面轰的深陷三寸有余,爆鸣之声亦是轰然炸裂开来,正是巨灵玄功之中“破天锥”。
这一击,铁辛本就存在“围魏救赵”的心思,所以根本没曾留手,而且其攻击之处正是金水上人防御罩门之处,若是命中对其伤势绝对不亚于之前薛冷的那一击。
瞧见这一招,金水上人不由皱紧眉头,目光之中微微透着几分可惜,旋即就揉身后退避开锋芒,放下擒住武清的念头。
赵晨赶紧靠前一步,一把抓住武清将其救出,眼神之中透着恐惧,低声问道:“兄弟,还有没有事?”
“只是失了一些血罢了,也就是几顿饭的事情。”连连喘息,武清挺起胸膛,目光之中依旧带着执拗,只是他那脸色,却因为失了一些血气原因,苍白了许多。
捏紧手中降魔杵,铁辛亦是暗中恐惧对方的手段,低声喝道:“当初没有将你灭了,看来真的是我失算了。这一次,决计不会让你离开。”
“杀了我?请原谅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就你们这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也想要灭掉我吗?”望着那脸色苍白的武清,金水上人悠然笑道:“说起来武清啊!我还得多谢你的馈赠,让我又凭空多了这么几张九霄神雷咒了。”
一道道空白的符篆纸张飘到其面前,而他只将手指轻轻一划,嫣红血液顿时化作那鲜红的涂料一样,在符篆之上化作一道道咒文。
这神霄派的符篆,竟然是以武者饱含真元的血液制造而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对方这血腥手段,几人齐齐咽了一口唾沫,自然惊醒起来,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具是知晓,若要解决眼前这远超几人的对手,只有经过长久的训练、熟稔的配合,还有那坚强的意志,才能够战胜对方。
这一刻,没人松懈!
正在这时,赵晨嘴角微微翘起,忽的笑道:“真可惜啊。这一次反而是你失策了。”他将手指着地面,朗声说道:“仔细看看你的脚下和头顶,这名为困天网的东西,正是为你所制造的。”
金水上人当即低头,立刻就见地面之上,一道道坚韧铁链横贯整个场地,彼此指尖交错,编制撑了一张铁网,足有数丈有余。大抵是被触动了机关一样,这铁网整个收拢,立刻将金水上人整个裹入其中,令其分毫动弹不得。
“就凭这区区铁索,莫非也想困住我?”
置身其中,金水上人犹自挣扎不止,道道符篆贴在那铁网之上,企图将其整个摧毁。
然而旁边顿时冒出无数火光,一声又一声的犹如炸雷,就算眼前有金芒闪现也被一轰就碎,里面被困住的金水上人立也是浑身颤抖,只一会儿就不再挣扎了,身躯就似筛子一样,冒出无数血液,血液一滴一滴滴落在地,烧蚀着地面。
身体一松,赵晨跪倒在地,脸上犹自带着庆幸,低声说道:“你的败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什么都不明白,就擅自和我们战斗。”
铁网里面,金水上人的尸体被弄出来,上面的东西也被搜索赶紧,然后就丢入火堆之中燃烧殆尽。
于此,他们曾经受到的屈辱,终于得到了化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没想到,我们居然真的将这家伙击毙了?”犹自带着不可思议,武清呢喃道。
踢了一下不远处的尸体,赵晨低声说道:“他的尸体就在眼前,很显然我们赢了。”辛苦付出如此代价,斩杀此獠,他们也算是为之前的兄弟们报仇雪恨了。
“不过也亏得是这件武器,不然的话仅凭我们,还未必是他的对手。对了,兄弟。这是什么武器?”戴泽庆幸,铁辛却望着远处还在冒着烟气的几尊炮。
他在宋朝效力时候,所见到诸多武器也算是数不胜数,但却未曾见过这般东西。
“此为虎蹲炮!乃是我家主公研制出来的,通过点燃火药来将石弹或者铁蛋发射出去,从而达到杀伤敌人的可能性。威力比那蹶张弩更甚一筹,是专门用来破开蒙古骑兵阵势的。”带着崇敬,赵晨对自己的主公萧凤,可谓是敬若神明。
自赤凤军占领整个潞州之后,萧凤就念念不忘想要弄出可堪使用的火炮来。
毕竟赤凤军底蕴不足,不仅仅底层士兵数量和质量比不过对方,就连高层高手的数量也远远不及。
为了战胜对方,萧凤只有兵行险招!
而且当年她制造那个铜制火铳时候已经有些经验,所以就开始计划制造出火炮,借此弥补两者之间的差距。
尤其是当将那恒盛毓整合完毕之后,萧凤就立刻给于指示,让陈慎行等人弄出可堪使用的火炮来。大型的防御用红衣大炮已然被列入研制的行列之中,小型的单兵就可携带的虎蹲炮也被制造出了好几门,并且配备在军队之中。
甚至在未来时候,萧凤还打算将那神臂弩、三弓床弩之类的彻底淘汰,全数改为虎蹲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不过目前潞州城资源不足,无论是火药产量还有钢铁产量都差强人意,所以一直都无法顺利完成,仅仅算是未来蓝图吧。
如今萧凤让赵晨率领这只部队日夜潜行来到这左权县,也未尝没有练兵的想法。
神色复杂,铁辛凝视着旁边的十尊虎蹲炮,那些专门选拔出来的士兵正将毛刷捅入炮膛之中,一下一下的清理着里面的炮膛,说道:“萧统领果然了得,居然弄出了这种武器来。难怪她能够击败鞑子,甚至在这中原垓心之地,硬生生的打出了一块底盘来。”
以他的见识,自然晓得眼前这火炮的价值。
比神臂弩乃至于蹶张弩更为厉害的威力,还有那快捷而又便利的发射速度,以及对更多地形的适应性,这虎蹲炮绝对会将任何的弓弩彻底淘汰,并且改变整个战争态势。
或许,这就是赤凤军的真正王牌所在!
心中涌出无数的念头,铁辛越发感觉自己曾经遇见的那个小丫头,居然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只不过这张信却是难事。”
手中捏着一件沾血的信封,武清微微皱紧眉头。
赵晨忽然间有些害怕,问:“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是赫和尚拔都送给史天泽的调兵命令!让他还有严实派兵,自东方开始围剿我们的命令。”声音沉重,武清张口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见这话,三人顿时凝重起来,彼此对视一下,全都感觉事态严重起来。
以赫和尚拔都那人的性情,只怕这信封并非只有金水上人一人,或许这个时候这张信封已经摆在了史天泽帐中了。彼此对视一下,赵晨叹声回道:“看来,我们应该回去了。”
……………………
“没想到,那个赫和尚拔都居然真的弄出了这样的阵势吗?调集五万大军,就是为了剿灭我赤凤军。看来我萧元凤这颗头,倒是真的价值千金了。”露出矜持的笑容,萧凤收到了萧星还有赵晨的消息之后,依旧是镇定无比。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不过是身为一方统领,应该具备的素质罢了。
江离上前问道:“既然如此,那不知萧统领准备如何解决对方?”
“若要击败对方倒也容易。问题在于,如何不让我们所保护的那些百姓受到戕害。毕竟对方这次剿灭是假,彻底摧毁我潞州城之中庄稼是真。否则的话,对方如何会选择这个时候前来进攻?”长叹一声,萧凤又是担忧起来。
赤凤军虽然目前人数仅有八千,但是其中一千骨干都是经过长期训练,全都是能够读文写字的人。
正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帮助,所以在扩充到八千人马之后,赤凤军依旧能够保持相当的战斗力。
而且随着中华教的建立,萧凤已经开始着手安排,让那些长久跟随她身边的士兵开始修行《五星战世决》,并且让这些参加了中华教的信徒安插在任何一只小队之中,日夜宣传教义并且负责开导士兵,从而能够让每一位士兵都知晓中华教的意思,还有他们赤凤军建立的缘由以及目的。
“净火焚世,驱逐鞑靼!”,并非只是一句宣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是每一位士兵都矢志不渝,贯彻一切的目的。
“这倒也是。以蒙古鞑子的尿性,这次战争纵然失败了,他们也会驱策麾下战马践踏农田、毁坏庄稼。这样的话,我们就算彻底击败对方,若是农田之中无法收获足够的粮食的话,只怕也支撑不到来年。”王允德苦着脸回道。
一族夷灭,千里焦土。
蒙古人的凶残,在座的众人都是明白。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必须要攻敌之必救。既然对方想要打,那咱们就和他们打。这一次,就由我们来开启战局。”萧凤忽的挑起嘴角,虽是笑意浓浓,但其中却不知蕴含着多少的愤怒。
“由我们来开启战斗?”众人齐声问道。
微微颌首,萧凤声音顿时严肃起来,说:“没错。立刻通知张世杰,令他率领一千兵马以及五十具虎蹲炮,星夜兼程立刻西进攻击平阳府,此战不必强求攻城,但是务必要将对方牵制在平阳府一带,以免对方破坏我们的根据地。还有,江离、王允德、武清,你们三人也率领五百兵马以及五十具虎蹲炮,自涅水北上,攻取南关镇还有祁县,最重要的是切断太原府和汾州的交通线,不得让他们能够联系起来。此战,断然不能够让对方目的得逞。”
“若是这样,那严实、史天泽呢?”江离又是问道。
“他们两人大军驻地距离此地至少也有两百里远,路途之中多是山区丛林,若要完成集结并且攻打我们,少说也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够赶来。而我们熟悉这里地形,若是轻装上路,在七日之内就能够赶到。记住了,这次战斗最重要的目的并非攻城,也非杀伤敌人。”
萧凤仔细的解释了一下此次的作战方略,之后她又有些害怕,继续警告道:“所以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得擅自和敌人交锋,在保存我方的有生力量时候尽可能的杀伤敌人,这才是你们的任务,知道了吗?”
“属下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允德、江离当即起身离开,准备开始接下来的事宜。
而那探马也将她的命令迅速传递给潞州城张世杰,在接收到这个命令之后,张世杰也立刻带领麾下早就整装待发的士兵开始出征,一时间整个潞州之中风尘滚滚,不知多少兵马开始行动。
处理完眼前的事情,萧凤方才回道闺阁之中开始休息。
只是等她瞧着那空荡荡的床铺时候,却不免有些神色赧然,双目之中透着思念,五指摁在床板之上,仿佛还可以感受到那清晰无比的温度,口中难以忍住悸动,低声念道:“萧月。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在外面的时候还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可千万不能够逞能啊。实在不行的话放弃就行,总之一切都要以自己性命为中,知道了吗?”
思念的话不断地自口中蹦出,萧凤这才发觉自己具备变成祥林嫂的能力,说话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充满着唠叨。
……………………
“想人了吗?”
拨弄着火堆,水川先生撇过旁边正怔怔抚弄着赤心剑的萧月。
“嗯!”
目光直愣愣盯着赤心剑,萧月无意识的应和了一声,玉净的手指握着一卷细绢,轻轻地在那红白交错的赤心剑上擦拭着,一下又一下仔仔细细,令其锃亮无比,不染分毫间隙。
剑,乃是杀人之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萧月却不想要这萧凤所赠送的宝剑之上,沾染半分的血污。
“搞不懂。那不过是一个女子,居然也让你如此痴迷?简直就将其当做了神仙一样。”另一边,宇文威正在将那些捡来的茅草铺在地上,在这夜深人寂的野外之地,若是没有个准备,可是会很容易受凉的。
偶然间他抬起眼睛扫过了萧月,就见其正如那闺阁之中纠结于缱绻缠绵的大家闺秀一般,脸上不知带着对远方亲人的思念。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萧月也没理睬,凝目瞧着已然擦拭干净的宝剑,剑身犹如一捧清泉,映着她那清冷的样貌。
眼眸收敛、眉间微蹙,几许长发落于脸颊旁边,令那玉庞也和天上的皎月一样,泛起清冷而又高远的光辉。此刻,她正静静坐在一边石头之上,于万千辰光之下,正似那月宫之中的嫦娥,思念着远方的亲人。
“古怪的关系!”
心中稍微明悟,宇文威不可置否,拍了拍草铺,对着水川先生说道:“虽然简陋了一些,不过咱们也只能效仿一下魏晋风流,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吧。”随后,两人翻身躺在了茅草堆上沉沉睡了下去。
要知道他们明日就要抵达大名府了,若是今日晚上不好好休息的话,可是会精力不够的。
月光之下,唯有萧月依旧静立,情丝悠远思念着远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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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奔行,终于来到了大名府。
望着眼前城池,萧月有些忐忑不安:“水川先生,那严实当真会依照你的想法按兵不动吗?”
“自然!”
水川先生长须拂动,微微颌首:“此人年轻时候倒也读了一些书,志向向来远大,然而却不肯脚踏实地苦练武功,反而喜欢结交众多江湖众人。正是因此,所以他年轻时候虽然屡屡犯事,却得到那些侠义之辈相助,虽然不过是中人之资,却也屡有遭遇,从而成为地仙一流的人物。世事轮回,也算是风云无常罢。”
“那你怕了?”宇文威忽然说道。
水川先生拧紧眉头,言不由衷的回道:“左右不过一介常人,有什么好怕的?”虽是强装镇静,然而萧月却可以看见其双股稍微有些战栗,显然也是有些害怕了。
“只可惜了。若是没有当年的变故,你又何至于变成今日样子?”嘴角带出一丝轻蔑,宇文威那沙哑的声音之中明显是带着愤怒。
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水川先生神色有些复杂看着那城池之上的牌子,老朽身子一步迈出:“这倒也是。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
重新回到这里,他倒是触动心中怅惘,若是没有被废掉玄功,依照水川先生的才情、资质,踏入地仙一流也算是理所应当。只可惜天妒英才,往年那一场席卷整个宋朝的庆元党禁遗祸甚重,不仅仅让曾经的孙应时被迫隐居定军山,就连眼前这水川先生和宇文威一并受到波及。
正是这次事件,令他一蹶不振,如今时候甚至就连那些寻常武者都比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是在旁边只是听说过,萧月也是唏嘘不已,随着两位年近天年的老者踏入这城池之中。
大概是因为有严实再次驻扎,这大名府比之之前的那些荒城要好得多,不仅仅道路两侧有打开大门做生意的商客,就连街上人群也是熙熙攘攘的,甚至让三人生出一股时光交错的错觉。
然而只是走了几步,萧月就面露嫌恶起来。
其中缘由,正是那些瞧着她相貌围过来的众人,甚至有人直接挤到了她的面前,询问芳龄、身高、兴趣、婚配甚至生辰八字之类的,俨然一副追星模样。没办法,萧月毕竟是修为有成的武者,纵然身上所穿的不过寻常农村衣衫,然而她那自衣袖露出藕玉也似的皓腕、净白如雪的玉庞也依旧显眼,高挺的腰姿亦是不类常人,和那些被生活、劳作压垮的黄脸婆,当真不是一路人。
这般英姿,在这充斥寻常百姓的街道之上,自然是鹤立鸡群。
水川先生无奈,低声说道:“早知当初我就应该教你易容之术,好掩盖这美貌来。”
“就你那些东西用鸡屎、猪粪混合的易容之术,还是算了吧。”一想当初易容时候所用的涂料,萧月本能的就产生排斥。她毕竟是女子,素来好洁,若非是紧急状况,又怎么可能让这污秽之物涂在自己的脸上呢?
宇文威指了指眼前众人,低声问道:“但是这些人怎么办?”
“很简单,只需要将他们逼退就行了。”
轻哼一声,萧月立刻运转玄功,在她身边立刻生出一重锐利之气,好似屏障一样将几人罩着,而凡是靠近起三丈之内就会瞬间感觉皮肤刺痛,心中也是恶心无比,从而自这片区域之中离开。
这一下,方才让几人得以穿过人群,朝着城中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在这时,自不远处街道之上一人骑马走出,雄姿英伟、挎着一张强弓,身后跟着数十位骑兵,不知道乃是那家的公子,目光巡视着周围的状况,偶然间还询问着那些商贩们的菜钱价格,整个气氛也算是其乐融融。
“那个少年,你知道是谁?”见到水川先生死死盯着这人,宇文威问道。
“不确定。”摇摇头,水川先生回道:“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都有些模糊了。不过这个城市乃是严实治下,那么或许眼前这位的身份就是他了!”
“他?”宇文威沉思起来。
两人对话时候,那人却像是察觉到两人谈论,当即调转身看望这里,随后目光之中都闪过一丝雀跃,喝令随身侍从分开人流,朝着三人所在的地方走来。
“我们走吧!”
萧月忽的说道。
并非她害怕,实在是因为那人目光太过放肆,根本就不顾及周遭人的诧异,死死的盯着自己,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目光之中的痴迷。
若非身边有两人拦着,她早就抽剑将眼前这人给劈了。
这时,水川先生却忽的笑了起来:“不,我们还是等他过来吧。毕竟若要打开整个局面,那就非得需要眼前这人的‘帮忙’不可。所以接下来的事情,还请萧姑娘暂且容忍一下。可以吗?”一边说着,他一边躬身作揖,当真是做足了礼数。
萧月无奈,只好点头应承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且不说这里,远处那位公子也来到几人旁边。
他也不管旁边两个打扮成乡村农夫模样的水川先生和宇文威,而是直接来到了萧月的面前,脸上带着笑、眼中透着欣喜,身子弯曲长揖一下,问道:“初次见面,多有冒犯,紫芝这厢有理了。只是不知道姑娘芳名如何?可曾婚配?”这般大胆的样子,当真是让众人诧异。
很显然,依着他话语之中的意思,显然是对萧月产生了爱慕之情。
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以这位如此尊贵的公子,并且还是正处于十八九岁青春期荷尔蒙时期,若是遇见萧月这般清冷艳丽的少女,并且对其一见钟情,也应该是合理的发展吧。
只可惜,萧月心中早已有人,岂会因为眼前之人,就有丝毫动摇?
这个时候,她半点理会意思都没有,只想要让这家伙尽快滚蛋,也免得浪费自己的时间。就这样,因为萧月并未回答,周遭之人顿时感觉整个空间的时间都凝滞了起来,竟然在一霎那鸦雀无声。而那位公子见到萧月迟迟不曾回答,脸上顿时泛起尴尬来。
“对不起,我家孙女因为变故无法说话,故此无法回道公子的话。”
但是在这个时候,水川先生却一步跨出,打破了此处的宁静。
这位公子顿时慌张起来,连忙问道:“孙女?原来您就是她的爷爷啊,当真是失敬失敬。但是她究竟因何原因,竟然就连半点话语都无法诉说?”问话时候居然也透着一些温柔。
“说来惭愧。我那儿子本是此地三十里之外荆棘岭农夫。只可惜在十年前却因为乱匪闯入家中被害。只有我和我兄弟因为道山中打猎,方才逃过一劫。而这娃娃也幸亏当时候被藏在了米缸之中,方才逃过了一劫。只是自此之后,她就变成这般样子,半分话语都说不出来。”
悠悠然,水川先生顿时陷入悲伤之中,苍老的眼睛之中落下几滴浊泪,当真是彷徨之中带着失落,全然将那古老伶仃的模样展现的是淋漓尽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如此。”话语中透着可惜,这位公子不禁猛地一跺脚,五指亦是攥紧身侧宝剑,低喝道:“只可惜我当年太过年幼,否则定然一剑将那匪徒全数斩杀了事。”
“这位公子果然有大志,老夫权且替那死去的孩儿谢过公子。”水川先生当即拜倒恭恭敬敬磕了一下头,随后在这为公子搀扶之下站定起来,透着困惑问道:“只是不知家传如何?姓甚名谁?”
“姓严名忠济,字紫芝。你叫我严二郎便是了。”严忠济哈哈一笑,爽快无比的说道。
“原来是严老相公的孩儿啊。怪不得居然如此英武非凡,不过双十年华,居然已经名列千户、修为也是踏入堂堂之境。严二郎这日后定然会飞黄腾达、官居一品啊。既然公子如此家世,却为何垂怜我家孙女?毕竟她不过蒲柳之姿,更兼身有残疾。若是就此成为公子妾室,只怕会玷污公子名声啊。”水川先生继续赞道。
“无碍!”
严忠济连连摇头,心思分毫不敢,继续说道:“父亲曾经说了,切不可仗势欺人、以大欺小,否则的话就算不得侠义之人。而且她虽有残疾,但那双眼睛却是灵动无比,而且行动之中更是透着一股飘渺出尘之意,周身亦是泛着冷意,想必年幼时候应当是受到了不少苦。既然如此,那我更应当负起责任,也免得她多受那些疲乏之苦。”
“那就多谢公子之意了。”水川先生也是应道:“只是我这孙女,向来惧怕别人。所以对你也有些生分,只怕这事情还得缓上一缓。”说话时候,他连连看着萧月,目光之中透着愁容,在旁人看来,分明就是爷爷疼惜孙女的寻常模样。
“无妨无妨!”
严忠济瞧见萧月远远立着,根本未曾给他半点好脸色看,也是了然说道:“只是不知几位今日里究竟为何入城?若有什么需要的,我自然会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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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蛇爬杆,水川先生立刻长叹一声,满布皱纹的脸上透着一些害怕。
严忠济赶紧问道:“什么事情?”
“说来也奇怪。就在几日前,我在丛林之中打猎时候,在一处山窟之中找到了这件武器。”手一伸,水川先生立刻将那赤心剑自萧月身边解下,手腕轻轻一拉,就将半截剑刃整个抽出,露出其中模样来。
中央乃是赤色玉石,望之就感觉灼烧无比,两侧却是雪亮无比、宛如白玉的刀刃,边缘之处透着锐利之气。
这柄赤心剑材料乃是来自于赤剑还有韶月剑,赤剑本身具备增幅加持火焰的能力,而韶月剑也所用材料乃是当年禾速嘉兀迪那柄重剑,其中掺有能够激化真元的玄铁。之后被融化取出其中玄铁,分别铸成了三柄韶月剑,分别由萧凤、萧月、萧星随身佩戴。
只可惜那三柄却断了两柄,萧凤那柄则是赠送给了萧星,作为她的护身兵器。
而那两柄宝剑萧凤也没兴趣再重新接上,索性将其碎片融化提炼出其中玄铁,并且将这些玄铁融入到了赤剑之上,形成了这柄赤心剑。而在融合了两柄兵器的特性,赤心剑比之之前两柄武器,可谓是威力更甚数筹,不仅仅那火焰增幅能力提升数筹,就连剑身坚韧程度也因为融入玄铁,所以坚韧程度极高。
否则的话,赤心剑如何才能够承受萧月全力施展剑术时候,那种锐意无穷的剑心呢?
旁边众人瞧见这剑,顿时齐喝一声:“好剑!”
冰火交织,他们尚未靠近,就已然感觉皮肤那火烧火燎的感觉,甚至一股冰寒之气也自心间油然而起,将那五脏内腑全都冰封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内外交错,冰火两狱,当真让人心惊胆颤。
严忠济亦是惊讶,连忙靠前就要将这宝剑接过,问道:“这把剑?”
只是水川先生却忽然将赤心剑收起来,重新递给萧月,然后满是无奈张开双手,说道:“没错。光是握着这把剑,我的这双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此刻,他那手上全都密布着细小伤痕,一丝丝伤痕之中鲜血微微泛起,很明显是受到了什么锐利东西切割导致的。
“剑未出鞘,就已然伤人。这把剑,莫非乃是什么神兵利器?”
严忠济惊讶莫名,目光闪烁不定,看着这柄宝剑。
“没错!这剑也不知道咋的,也只有在我家孙女手中,才不会露出这个样子来。”水川先生一脸苦恼的摇着头,说道:“因为见到这件武器甚是古怪,所以就打算跑到这大名府之中将其卖掉。公子,不知道您觉得这柄剑究竟价值如何?”
严忠济左右看了一下,几分担忧于面颊之上浮现:“此地并非恳谈之地,还请几位随我到府邸之中,再行商谈之事。”随后,他就喝令旁边那些侍从分开人群,带着几人朝着不远处的府邸走去。
萧月无奈,只好手持宝剑,跟着几人一路前去。
只是她在扫过水川先生时候,却不免带着埋怨。
不声不响,这人就将“孙女”、“聋哑身份”盖在自己身上,这种表现也不知道究竟算是机智还是狡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也幸亏水川先生这般话语,倒是让他们省了靠近严实的功夫,直接就可以踏入对方府邸之中,而且还是以这样的一种身份靠近的,这样的话也为他们接下来的行为打开了一条道路。
另一边,严忠济再将三人安排在一处别院之后,很快地就离开此地,说是去寻找他那正在城外和江湖人士饮酒作乐的父亲。
索性三人倒也不急,就呆在原地,静静的喝着茶、欣赏着园中美景。
似乎就是华夏人的建筑习惯,在塑造庭院的时候,总是喜欢将大自然的风景纳入园中,将一块块丈余高的假山堆积起来,仿佛这样就可以模拟那些连绵山峰;挖出泉水以及池塘,似乎这就是那些大河湖泊;两侧种植着的杨柳还有花草,也象征着自然的风光。
只可惜萧月早对这些场景看腻味,见到旁边无人,当即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要让我装成聋哑人?而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那小子的企图。若是你们当真要让我嫁给他,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们两个丢在这里?”
并非她不知情况,实在是因为萧月对男子分毫不感兴趣,更勿论对方乃是鞑子将领了。
“不过是一时之急,只需要我劝服那严实之后,自然有办法让你逃脱生机的。”将手中茶杯放下,水川先生沉声回道。
双眉紧蹙,宇文威稍微有些挂碍.低声警告道:“劝服严实?莫非你打算向他允诺什么东西吗?别忘了当年那个李全,就是因为你而壮大的。今日里,难道你还打算重蹈覆辙吗?”
“所谓纵横,不过利益交换。你若是不允诺他一些东西,他又如何能够轻易相信?”水川先生摇着头,否定道:“若非暴秦独强,如何能有六国联合之事?虽是如此,然而六国彼此心思各异、具有不同,彼此之间也是积怨长久,无法有效配合。否则的话秦如何能够剿灭六国呢?”
“但是你莫要忘了,这些军阀豪强全都是一群白眼狼,所贪求的不过是自身利益,哪里还有什么天下之分、华夏之理。若是就此赠送物资,令其滋养壮大,岂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就是那安禄山、石敬瑭之流?李全事情,殷鉴不远。还请你三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宇文威却有些慌张,继续劝道。
自他来到这北地就任地方官之后,不知为何就对整个北方豪强,都带着敌意。
萧月听见这话,却有不满:“虽是如此,但是其中也有热诚之人,岂可一并而论?比如说我那师尊,她便是一心一意,打算击败蒙古鞑子,拯救整个世界。”言辞之中,自然石有着无上荣高。
“或许是这样吧。然而世事变迁,是人也会变化的。”
不可置否,宇文威并不愿意在这方面辩驳,以免的触怒萧月。
在他这一生当中见多识广,那些学子一开始时候倒是慷慨激昂,但是日后却在名为现实的磨盘之中被碾压,最终却变成了一个个阴险狡诈之徒。
如此变化,自然让他唏嘘不已。
微叹一声,水川先生虽然乃是当年的当事人,但是他却仿佛有什么忌讳一样,分毫不曾说出自己的身份,沉下声指了指远处传来的嘈杂声音,说道:“待会儿再说吧,毕竟那个家伙已经来了。”
顺着声音,众人望去,就见一行数十人,簇拥着中间一位中年人,身着藏青色长袍,一袭蟒皮腰带将其系住,腰间之处挂着两个金鱼袋,不是驻扎在这大名府一代的军队的统治者——严实又是谁呢?他虽然和水川先生、宇文威一般年龄,然而那脸上却中气十足,顾盼之中亦是透着风采,行走时候也是威风赫赫、仪态万千,当真不愧是一方首领,端的是非同小可。
“我听我家二郎曾言,说是你们有一件神兵利器,欲要赠送给我?是不是这样?”走到三人之前,严实朗声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川先生示意萧月半跪下来,将那赤心剑高高举起,低头说道:“之前我兄弟两人行走于山川之中,偶见有光华四射、宝气直冲云霄,心中诧异之下故此前往。没曾想,居然见到在一棵梧桐树之上,正插着这柄宝剑。之后费尽心思,方才将其取下来。”
“因为听闻严将军侠义闻名,故此前来敬献宝剑!”
声音之中带着欢悦,好像他当真就是来此敬献宝剑的。
严实听了甚是欢喜,当即伸手,想要将那宝剑握住。
正在此刻,这赤心剑却突然间脱鞘而出,半悬于空中,上面无穷烈焰灼灼燃烧起来,令其好似天上那颗太阳一样,烤的周围青草全数萎蔫,地面也是皲裂开来,其中亦有锐利剑芒放射而出,在地上留下无数道裂痕,边缘锐利非凡,当真是玄奇无比。
“无人自动,这兵器当真是灵性非凡,竟然自发的就开始抵御起来了。”
“烈焰灼灼,如此神威也算是稀世罕见,战斗时候可谓是威力倍增。”
“而且剑刃剑脊浑然天成,绝无一丝锻造痕迹。当为大家之手。”
“能够拥有这般武器的,只怕它之前的主人也是一位地仙人物。”
那些随行之人见着眼前的场景,纷纷诧异起来,口中也是啧啧称奇。在寻常的刀枪剑戟之类的冷兵器之上,存在着法器存在,比如说忠勇四将的武器、金水上人的符篆、昔年金军斡烈兀林答的青龙枪、重剑还有拒付,都是属于这个层次的武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们需要以特殊的矿物还有奇怪的手段锻造而成,所以很稀少。
再其之上的,则是神兵了。
而这些神兵向来稀少,并且它们均是为地仙一流的强者所拥有,并且由从法器进化而成的,可以说每一件都是那些地仙人物一生精华凝练而成,威能也是各不相同,可谓是独一无二的。
这赤心剑,正是萧凤耗费自己神通精心打造的神兵。
寻常人能够瞧上一眼,已然算是万幸,哪里能够拥有如此厉害的武器!
“哦?没想到这宝剑当真是威力无穷!既然如此,且看我如何降服你?”
严实立刻起了一些贪婪,当即低喝一声运转体内神通,于他身体之上立刻蒙上一层薄薄的光雾,将其身躯护住之后,然后伸手直接朝着赤心剑抓来。
对他这种地仙一流的人物来说,只消一感应就能够感觉到其中所孕育的神通威能。
如今见到这赤心剑露出挑衅模样,严实立刻就起了一些争执心,意图将其压服并且纳为几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被这一握,赤心剑其中火焰顿时暴涨开来,须臾间自其中冒出一只火凤。
两点星光透着愤怒,双翅一阵犹似雄鹰,缭绕火焰升腾而出,直接朝着严实扑来。
“父亲,小心!”旁边的严忠济立时惊住,就要朝前扑去。但是那严实却仰天长笑,身上黄光猛然间暴涨开来,却化作一道囚笼出来,将这火凤囚入其中,道:“这不过神兵兵魂,此刻正要反噬。待我运转洞灵真经,使出东神八极妙光,定然降服此兵魂。”
应着他的话,那名为洞神八极妙光的清蒙黄光骤然缩紧,当场将那赤风整个裹住,猛地一压立刻就将其整个压得动弹不得,紧接着严实又是当空一抓,当即将那赤凤整个抓的粉碎,一点一滴化作氤氲红芒。
然后那洞神八极妙光当空一卷,立刻将无数氤氲红芒吸摄住,尽数归入严实手中。
赤心剑重新归于平凡,严实也瞧着那显亮的兵刃,心中忍不住雀跃,手指微微摩挲起来,赞道:“这宝剑果然奇妙不已。内里居然尚且留着其主人的神通,而且充盈无比,应当是刚刚才灌输的。这增幅战斗力的能力倒也罢了,但是这神通之威着实奇妙,若是我苦心钻研解出其中玄妙,想必我这洞神八极妙光应当还可以更进一筹。”
对他这等地仙一流的强者来说,所谓兵器丝毫起不到半分用处。
但若是这些神兵里面还存有地仙神通,那么严实就可以利用这股力量开发自己的神通,令其能够发挥出更强的威力来。
想及这里,他当即对着旁边几人说道:“对不起了,各位。如今得到这宝物,我正要回去闭关修行,仔细参悟其中玄妙,还请列位恕罪。”纵然眼前几人明显比自己相差甚多,然而他却依旧敬重有佳,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果然不愧是汉家七雄之一!
“不敢不敢!”几人齐声应道:“正所谓宝物有德者居之,这宝剑自然只有严老相公才能够掌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告辞了!”严实哈哈笑道,正欲腾身离开,见到旁边随侍的严忠济,当即笑道:“二郎!他们乃是你父亲多年好友,昔日时候为父多次死里逃生,正是得了他们的帮助。眼下我正要闭关,你就待我好好款待他们。记住了,切不可让他们失望了。”
“孩儿知晓!”
严忠济当即低声应道。
“那就好!各位,老夫这就告辞了。”
化作一缕清风,严实当即从这里消失无踪不知跑到哪里闭关修行了,此刻他因为洞神八极妙光窥见清净琉璃焰的奥妙,早已经是迫不及待想要闭关,仔细研究这神通的能力,好将其中的奥妙纳为几有。
严实离去,严忠济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随后满脸堆笑,抱拳在胸对着列位敬道:“家父已然说了,让晚辈好好款待列位。既然如此,还请列位朝着来,待会儿晚辈定然会让家中厨师,为列位准备一场丰盛晚宴。”随后召来侍从,开始整治起来一些吃食,并且前去购买酒水。
这般行径熟门熟路,显然他并非是第一次做了。
……………………
“嗯?”
轻咦一声,萧凤自案桌之上惊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何时,她却是在处理公务的时候睡着了。
旁边一位女子立刻上前,颇为担忧的问道:“主公,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做梦了。”
随口应道,萧凤那一对凤目微微凝住,想到:“萧月那里究竟出现了什么变故?居然就连我留下来的清净琉璃焰都被惊动了。而且这般样子,难道是遇到了地仙一流的人物吗?但是我为何就连半分战斗迹象都感应不到。要知道以萧月的实力,纵然无法对抗地仙人物,但是自他们手中逃走却还是可能的。他们这个时候,究竟在干什么?”
正在刚才她感应到自己封入赤心剑之中的那一缕清净琉璃焰消失无踪,故此才会惊讶。毕竟那一缕清净琉璃焰乃是自她身体之内生成,本来就和自己存在着莫大的关联,若是出现了什么变故,萧凤便可以立刻知晓。
之前萧凤将这清净琉璃焰封入赤心剑之中,一方面是为了能够以清净琉璃焰的神威护住萧月,另一方面也是借此感应远方对方的状况。
然而这一下却似利刃一样,将她和赤心剑联系彻底斩断。
这一点,让萧凤担忧不已。
“对了,李莲!那些重伤的士兵痊愈情况如何?”
暂且不去想这些,萧凤又是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莲当即应声回道:“有忧民少女骑士团的列位姐妹相救,他们恢复的相当不错。”
“这样啊。那你带我去看一看他们。毕竟之前正是多亏了他们的牺牲,否则我们可断然无法护住整个沁州城啊。”自座位之上立起,萧凤吩咐道。
李莲当即接令,带着萧凤来到了城中心的一座宽阔庭院之中。
这庭院之前属于此地知县所有,不能算的上辉煌,但也胜在地方宽阔、环境优雅,所以再被赤凤军占领之后,这里就被开辟出来,作为疗养士兵的场所。
此时,在这座有山有水、遍植花草的庭院之中,一个个伤员或坐或立,脸上都是堆满欢歌笑语,而在他们的身边,一些正值青葱年华的少女正在他们身边忙碌,她们或是帮忙搀扶着让其行走,又或者伸出受伤的胳膊,让这些少女仔细的清理伤口,并且包扎起来。
远处,时不时有几位少女张开口,对着众人跳起曼妙的舞蹈,并且唱出动人的山歌来。
这声音悠扬飘动,让每一位的伤员全都开怀大笑起来,纵然这里到处都是伤员,然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晦气,反而带着阳光般的灿烂,让人想要在这里久久待着。
“看来他们回复的不错嘛!”
见到众人脸上阳光般的笑容,萧凤抿起嘴唇带着笑意说道。
这里的一切都是她仿照另一世医院所创造的,那些少女全都是从此地招募而来的青年妇女,每一位都有自己的亲人被那些蒙元鞑子屠杀,在这里她们被传授基本的生理护理常识以及部分外科医学,并且也要接受和赤凤军士兵一样的护身技巧、战斗法门,好确保其在战场之上也能够自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人,被称之为忧民少女骑士团。
而萧凤之所以成立忧民少女骑士团,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每一位伤员都能够尽快恢复伤势,从而能够再次踏入战场之上。清净琉璃焰纵然威能强大,但毕竟救援者太少,若是摊薄到赤凤军每一个人身上,那就力有未逮了。
而且战场之上,瞬息万变。
若是她有个什么意外无法顺利抵达的时候,那么受伤的士兵难道就放弃不理,任由其在伤病的折磨中死去吗?
效仿现代军队,建立起基本的战场医疗保障机制,这个也是萧凤自后世带来的经验之一。
也幸亏有这忧民少女骑士团的存在,在萧凤率领赤凤军第一次和蒙古鞑子怯薛军对阵时候,整个赤凤军死亡士兵只有一百多,和对方那伤亡高达上千人的伤亡,可谓是相差悬殊。
所谓的现代化军队,并非只是武器更为先进,制度上也是领先一步。
“正是如此。主公。而且看样子,第一批伤员也已经快要痊愈了。”李莲立在旁边,对眼前的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少女极是尊敬。
她们的那一手医术全都是眼前萧凤所传授的,并且她们所修行的那些战斗技巧还有玄功秘籍,也多是萧凤所创的。可以说,整个忧民少女骑士团,算得上是萧凤一手建立的嫡系部队,就是类似于宋朝禁军、蒙古怯薛军那样,只不过这个嫡系部队并非用来作战的,而是作为后勤医疗保障部门,确保整个赤凤军不会崩溃的最根本存在。
“那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凤微微颌首,问道:“只不过那些士兵有没有什么冒犯的?你要知道,忧民少女骑士团并非那等军妓。若是有人仰仗兵威企图冒犯你们。不用废话,直接揍他们就是了。”
对这个世界军队的陋习,她也算是晓得一些。
掠夺妇女以为娼妇,甚至直接强闯民居,只为了发泄自己的欲望。这般状况,就算是那些精兵强将也未必能够避免,甚至就连昔年岳飞所创的岳家军也是如此,同样的要在军中建立军妓营,从而能够让那些士兵发泄欲望,以免他们祸害平民百姓。
但是她本就女子,如何能够接受这般事情?
自然在建立忧民少女骑士团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所有招揽的成员一律要接受战斗训练和修行玄功,甚至将自己精心创出的《玄心冰玉决》传于她们,因为提早修行的原因,其中一部分人的实力已经足以和赵晨相媲美了,若是单对单也能够胜过一般的赤凤军士兵。
而且为了重塑这些女子的三观,她也经常跑到这里宣传女子独立思维,让这些女子明白什么是独立,什么是爱民,什么是护家。
幸运的是,这些女性之前都曾经遭受到家破人亡的惨案,旧有的三观基本上都彻底崩溃,并且亲人早就已经死亡,所以她们很干脆的就接受了萧凤的思想,甚至因为明白了世间的残酷,她们比那些男子学习更为努力。
一切的变化,都从细微开始。
萧凤向来坚信这一点,并且将其付诸于行动,如今时候不过是开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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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众人恢复过来,萧凤方才说道:“各位,想必你们已经知晓尘漓道人和木道人在数周之前仙逝。而你们所修炼的《五星战世决》,正是他们生前所创。在临终之前,两位前辈嘱托我建立中华教,好继承他们的道统。所以现在,我们就商谈一下中华教究竟应该如何建立,还有究竟谁才应当担当这教主一职!”
早在之前,她就一直在策划着中华教的事情。
只是一直被军务政事缠绕,故此根本摆脱不了,才将这些事情交由尘漓道人、木道人两位处理。
而除了草创功法、拟定教义之外,他们两人更是以自己的名声四处招揽适年的学子,从书香世家、地方豪强,再到寒门弟子以及四方游侠,共计招揽了数十位。
这些人实力固然比不上萧月、萧星这等超一流人物,经验和忠勇四将想必也相差甚远。
但论实力来说,他们也就仅仅是赵晨、曼古鲁、巴图和坦、李彀等人一般厉害,但是毕竟是经历过十年苦读、一身武艺也是不错,若是转修《五星战世决》并且勤心修炼的话,那他们的实力便可以一日千里,便是日后达到和王允德、张世杰两人一般程度,也并非不可能的。
此番时候,萧凤此来的目的,正是借着赤凤军威势,镇住这些“外来人士”。
听见这话,当即一位身着儒袍的青年站出,说道:“此地若以修为还有能力,又有何人能够超过真凤娘娘?我等自然以真凤娘娘为教主,不敢有任何异心。”
王践行,荫城镇王家,自恒盛毓尚未覆灭时候,这人就加入赤凤军之中。
接受恒盛毓资产时候,多是亏了他的帮忙,才顺利的让那些铁匠安抚下来,说服秦建、秦栋两兄弟的,也是这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言大善。毕竟真凤娘娘外御鞑靼、内除奸佞,试问天下究竟还有谁能够担任教主一职?”另一位脸上带有刀疤的壮汉亦是应声说道。
李太痕,乃北地游侠儿,向来豪气冲天。
昔年因为一怒之下擅杀蒙古鞑子,一直都在逃窜,等到知晓此地萧凤事情之后,立刻带领十数人前来相投。关于太原府赫和尚拔都大军开动消息,正是他带来的。
“没错!”又一位青年朗声说道,他身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衫,面有崇敬说道:“真凤娘娘名声广布这河东一带,活人无数。如今更是起兵护佑一方民众,胸襟、学识远超众人。除了您,断然没有别人能够担当此重任。”
孙武吉,潞州人士,家境贫寒。
虽是寒门出身,但他却志向远大苦修儒门经典,其学识文化为众人所知,乃是潞州城中一流的人物。后在经历泸州城屠杀事件之后,就彻底绝了对蒙古鞑子的念想,转而带着自己学校之中的一干学子投入赤凤军麾下。
这三人正是代表着他们各自的团队,只消他们同意了,那么他们身后的那些人也就没有意见。至于赤凤军之中的列位将士,自然是毫无意见,一致同意让萧凤担当中华教教主。
此事既定,萧凤自然不会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毕竟中华教组织架构尚未完成。
“教主一职太过重大。然而苟利天下生死以,*******?列位既然有心,那我就此接受是了。”
见到众人期颐目光,萧凤更感责任重大,又说到:“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中华教既然成立了,自然也得有相应的规矩章程。所以我打算在这赤凤军之中设立指导士一职,不用负责军队战争部署之类的,专门负责士兵的训练、教学指导还有负责整顿军纪一职,好降低列位士官的负担。对此,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听见这话,立刻就有人开始讨论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后,那孙武吉就张口问道:“既然如此,那小队之中究竟应该以谁为主?”群龙无首、令分两头,此为军中指挥之大忌,不得不早点确定下来。
“战时以士官为主,平时以指导士为主。”萧凤自然明白这一点,当即说道。
对那些军阀割据的事情,她实在是害怕的紧,所以乘着中华教建立时候,直接将士兵的训练、教学以及整肃军纪一职剥离,分派给中华教众人。
“依照这样。每一队之中设立三到五个指导士,每一营之中设立一个营指导士,负责召集并且管理下面的传导士,确保军中军纪还有秩序。作战团之中,也是一样需要设立团指导士。其责任都是一样,负责军中纪律。当然,指导士、营指导士、团指导士和各层军官一律平级,互相之间不得越权。知道了吗?”
神色凛然,萧凤庄重说道。
稍微皱眉,李太痕问道:“那若是战事出现状况,导致死亡了呢?”
“若是存在上级,由上级直接指派。若是失去和上级联系,可由军中各位指导士自行组建教士联席大会推选,暂时担当。当然,事后须得得到上级允许之后,方可继续就职。当然,只有团指导士才有权力分派下属指导士的权力,而且必须得到教士联席大会允许之后,才能够正式任职。”萧凤继续说道。
“教士联席大会?这又是什么?”众人齐声起了疑惑。
没办法,今日里他们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然而听到了萧凤的命令之后,依旧是一头雾水,弄不清楚状况。
“教士联席大会。只需要是指导士以及指导士之上的人士,便可以参加。一人一票,以多数决定少数为依据,从而决定军中的一般事情。当然,鉴于各位平日里可能有事情不便前来,所以我打算再设立一个教士联席大会中央常务委员会。人数分为七人,其中人士由教士联席大会决定,任期为五年。五年一换,不得连任,各位知晓了吗?”
若是寻常士兵,他们自然很难理解这些制度上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眼前的这些人,全都具备一定得学识,并且在生活之中也经历了相当多的经验,他们只需要稍微想一下就明白这制度的奥妙所在。
虽然初期时候可能会有所不适应,不过若是熟悉之后,那们他们就会发挥出惊人的力量。
“那若要进入中央常务委员会,那需要什么条件?”王践行立刻就张口问道。
以他那敏锐的感官,已然看出了这所谓的常务委员会究竟有着多大的权力。纵然只能够担任五年,但是这五年之中,也足以为他带来足够的利益。
审时度势!
当日里,他正是看中了赤凤军无穷的潜力,这才加入这赤凤军之中的。
“如今正值草创时候,只需要得到超过半数以上教士的应允,自然可以成为其中一员。”萧凤张口刚想说什么年龄、资历还有其他什么的,然而一扫眼前全都是只有二三十岁的教士,立刻就闭上了嘴。
若是按照那所谓的二十年教众资格、四十五岁限制,还有什么地方管理经验,别说是眼前的这些人了,就连自己都委实称不上有资格。
没办法,赤凤军、中华教皆是刚刚成立,底蕴太薄。
就算是麾下众人经验太薄、实力太差,但是在这极度欠缺人才的时候,也只能赶鸭子上架,直接就任了。而之后该怎么办,萧凤也只有一步一个脚印,摸着石头过河了。
而那管理之类的条例,自然也只有一点一点完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想起此刻正是古代时候,萧凤又是说道:“对了。为了有效指挥军队,每一个团中也可以成立团支部常务委员会,人数一样也是七人。当然,其中成员需要得到中央常务委员会批准。还有,这三种值务不得兼任,列位明白了吗?”一点一滴,萧凤依着她前世那个伟大的政党,开始摩挲着在这里建立一个新的组织。
即是这个组织披着信仰的皮,但是其中的内核却完全仿照那个已经成功的政党搭建起来的。
接下来,他们所需要的那就只有一点一滴再实际之中摸索出其中的成功道路,并且一步一步的将其实现最终的目的。要知道即使是身处于那个绝望的年代,那个伟大的政党都一路踏着荆棘成功,没道理他们置身于这中古时代之中,还会失败。
遵循着历史给于的经验教训,萧凤一点都不敢踏错,唯恐让这些跟随她的士兵还有民众们,也一起被这混沌的世界所吞噬。
“对了。那以后的人如何才能够加入中华教?”
另一边,那些尚未被接纳成为中华教教员的人也是带着期颐,张口问道。
仅仅这一段消息,他们立刻就明白了,若是要在这赤凤军之中继续向上攀爬,那么就只有加入中华教了。
萧凤当即回道:“若要加入中华教才行,需要一位指导士作为推荐人,并且得到三位指导士的同意,之后得到常务委员会审批之后才允许加入中华教。当然,加入中华教之后,你们就要记住遵守教规,作为全军表率。不然的话,我会将你们开除出去的。”
此刻周围当真是群敌环绕,她实在不敢擅自招揽人员,坏了自己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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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第一届会议之中,萧凤也正式确立了自己在整个赤凤军之中的地位,从中华教教主、赤凤军统领乃至于忧民少女骑士团团长,除了没有所谓的朝廷赐予的封号、勋爵之外,她已经将整个潞州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身为一方领袖,萧凤已然晓得这其中的变化,并且开始熟悉以及掌握这一切,并且利用手中的这一股力量,彻底实现自己的愿望。
净火焚世,驱逐鞑靼!
这一句话,并非妄言。
回到账营之后,萧凤稍感疲倦,正欲休息片刻。
但是正在这时,薛冷却悄然现身,说道:“萧统领,敌军有异动。”
“异动?”听到这消息,萧凤立刻惊醒起来,她看着眼前这始终维持着那种沉默的薛冷,当即问道:“能够确定对方士兵构成、进攻方向以及数量吗?”
自王允德、铁辛、武清三人派遣出去之后,她就让赵晨负责军中训练事宜,而那铁辛则是负责沁州城防御事情,眼前的薛冷单独率领一只队伍,日夜监督敌军的情况,好提前让赤凤军做好准备。
如今在休整了一个多月之后,那赫和尚拔都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再次派遣大军过来了。
“一只军队约有五千兵马,沿着武乡水南下,其目标应该就是我们沁州城。另一只军队也是一样,约有五千兵马,却是转而向东经过左权县,应该是打算绕过沁州城,直接攻击襄垣城。”薛冷回道。
“前后夹击吗?”萧凤心中一凝,眼皮立刻抽搐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一只军队牵制住主力军队,然后让另一只军队绕过去,攻击起后面。这完全就是蒙古惯常使用的大范围迂回包抄战术,从而令敌人在抵抗时候露出破绽来。
如今时候,那赫和尚拔都定下这个分兵计划,分明就是欺负她赤凤军根底薄弱,兵力太少。
“我知道了,你且退下去吧。”
点点头,萧凤依旧沉稳无比。
在这艰辛万苦的时候,她身为赤凤军统领,绝技不能够露出半分怯弱来。
这个时候,她也让麾下士兵开始准备武器、并且在沁州城之外修建战壕、堡垒,准备迎接蒙古再一次的攻城。至于之后应当如何形式,也只有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
晨光渐起,星夜已过。
第二天,又是晴空万里。
端坐在潞州城府衙之中,萧星已然起床工作。
和以前不太一样,这一次她并未在府衙之中呆多长时间,而是跟随着一干老农来到了田园之中。
此刻正值六月流火,天气炎热不堪,热风滚滚拍在脸上,让人感觉干燥无比。而在那一块块麦田之中,齐腰高的麦穗开始泛黄,随着风吹来,萧星甚至可以嗅到那只属于麦子的清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需要尽快收割了。”
立在萧星身边,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农抬眼看了一下天空。
萧星稍微感觉诧异,问道:“为何?”
“因为要下雨了。而且这次下雨,只怕不小啊。”面有忧愁,老农双目透着担忧,看着那天空。
“若是下雨的话,那这些小麦岂不是需要提前收割?”萧星问道。
老农长叹一声说道:“没错。只是就这几日,若要将这些小麦全部收割,只怕有些麻烦。”
“必须要这几天之内吗?不能够多拖一些时间?”萧星问道。
“不行,必须要在这几天之内。不然的话小麦就会淋雨,一旦麦蕙淋雨了受了潮湿,那么其中的麦蕙就会开始发芽、发黑,并且内部可能会生蛀虫。这样的麦子是不能吃的。”老农依旧带着忧愁,说道。
农业向来都是靠天吃饭,若是水源稍微短缺一下,旱季稍微拉长一点,雨季稍微下的多了一点,甚至成为蝗虫途经之地,那么一年之内他们估计就得挨肚子了。
幸亏这一年运气不错,即没有旱季,也没有水涝,让眼前的这数万亩小麦安全成长起来,接下来只需要将其收割那就可以了。
依照一亩田可以收割两石到三石左右的小麦,那么现在赤凤军所管辖的潞州、孟州、泽州、沁州、辽州五洲之地,合计约有二十三万亩农田,足够生产处近五十多万石粮食。
这些粮食虽然多,但是按照人均口粮粮需要三石左右的小麦,这些粮食大概能够支撑整个统辖区域共计三万六千七百五十八户,人口合计二十多万人度过不到一年时间,而且若是将来年的种粮也一并扣除,只怕所剩粮食更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安定治下民心,萧凤可断然无法和从前的那些鞑子一样,做到让那些百姓饿着肚子的行径。
“时不可待,你现在就通知每一户农家。只要能够走得动的,都给我出来。务必在三天之内,将这些小麦全部收割完毕。”萧星当即回道。
农谚有云:“收麦如救火”。
若是一个不慎,慢了一拍,那么粮食收成起码降低一两成。一两成的粮食,那可就是数万石的粮食。在这个时候,赤凤军可承受不住如此严重的损失来。
由此可见,抢收小麦究竟有多重要。
“若是将他们召集起来倒是可以。只是那些工具之类的,怎么办?”老农问道。
萧星挥挥手,让旁边的一辆马车走过来,她指了指里面簇新的麦钐,说道:“这些无妨。我早已经让冶铁所之中提前锻造了上前把麦钐。而且还准备了上千具麦绰和麦笼,足以保证每一位农户都有工具使用。而且你待我向他们说道,只需要他们过来帮忙收割小麦,那些农具完全可以带回家中。”
语气大方,萧星自然知晓,若是要让这些农夫动起来,不给于一些好处是不行的。
而且如今那冶铁所已然进入正轨,一日便可产铁十吨。除却了实验火炮之外,剩余的钢铁已然富余。正好用来锻造成农具,让这些农夫拿回去开垦农田,制造出更多的粮食。
正是因此,所以那些鞑子就看中这个时候,想要闯入这潞州之中,毁坏这里的农田。纵然他们无法击败赤凤军,但是若是闯入潞州之中,哪怕仅仅是一只小小的不足百人的骑兵部队,也足以对整个赤凤军的根基造成重创,并且令其元气大伤,再也没有继续挣扎的余地。
那个时候,也许赤凤军就会和往常那些农民起义军一样,被迫转战别的地方,并且在接连不断的围剿之中,彻底丧失战斗力。
萧凤、萧星明白这一点,蒙古鞑子也明白这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是因此所以她们才在这个时候开始战斗,仅仅是为了这不到三天的时间。
三天的时间,决定日后的一切。对于这一战的重要性,萧凤十分的清楚,而萧星也是一样感同身受,务求尽快将眼前的这些小麦收割完毕。
“那好。”
不敢懈怠,这老农当即应承道,准备回去动员自己一切的关系,要将这些小麦收割下来。
“马云冬。你麾下骑兵脚力快,立刻将这里的消息传递给别的州,让他们也一并开始抢收小麦。记住了,若是谁无法完成任务,直接砍下他们的脑袋!我就不信那帮人,在马刀的威慑下,还敢动弹?”萧星也是唤来马云冬,让他将麾下骑兵派遣出去,一并开始将此地消息传递出去。
对那些旧有政府遗留下来的官僚,萧星是半分怜悯都没有。
经历了潞州城屠杀一事之后,她已然晓得这些官僚的习性,阴奉阳违、上下欺瞒,简直就是刻入骨头里面的习性。
为此,她根本就没有半分怜悯,直接让马云冬麾下列位士兵作为监督,若有谁不愿意的,直接一刀砍了。反正如今在这潞州境内,赤凤军势力如日中天、而且随着时日越发强大起来,若是就连这些地方豪强都镇压不了,那还玩什么争霸天下?
接收到命令之后,五州之中数万人一起出场,这些农夫们手持冶铁所新近制造的麦钐,便是那些沧桑老者,懵懂稚童也一并上场,抬着麦笼还有麦绰,将那些收割下来的麦蕙装入其中,并且抬回家中。
苍老大地之上,这般热火朝天的场景,尚属首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连绵山峰,几条大河贯穿其中。
着眼望去,那望之不决的山峰之上,一簇簇苍翠的森林让这里稍微透着一些生气,然而在那贫瘠困乏之地,除却了枯黄的灌木丛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而部分地方甚至裸露出浅白色的山岩,令其看起来就像是那正在脱毛的哈巴狗一样,东一撮西一处的,显得异常的难看。
山崖直插云霄,沟壑深不见底。
这被山峰、沟壑还有那连绵纵横的河流彻底切碎的大地,正是武乡县所在。
在这里,赫和尚拔都足足留下了数十个山寨,全都是以巨石、大树构建完成,上面安装有大型的攻城弩、投石车之类的远程射击类武器,可以说是异常的坚固。赫和尚拔都甚至坚信,就算是他们蒙古大军进攻,至少也需要月余时间才能够攻克。
这些坚固的山寨之中也经常以探马、烽火联系,互相交流自己所知道的情报消息,并且在平时时候也经常进行模拟训练,人员之间也是调动频繁,好让他们能够熟悉这里的一切。
铁索横江、固若金汤,诸多的溢美之词方才它们上面,并不是虚妄。
然而如今时候,在这峭壁危岩、奇峰突出的无尽大山,一条蜿蜒小道盘旋不定,朝着远处延伸而去。
道路上面,此刻正有一直军队奔行其上,其速度快若迅雷,当真是让人反应不过来。而在这个时候,能够进行如此程度的军事调度,除却了赤凤军还能有谁呢?
“全员,跟我上!”
一声呼啸,铁辛一马当先,朝着不远处山寨冲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尾随其后,数十位战士身披坚硬的铠甲,手持重达数十斤重的铁盾,步履坚定一步一步朝着前方推进,时不时挥舞着手中的盾牌,将山寨之上落下来的箭矢、巨石挡住,令其无法伤到后面的士兵。
这时,他们就像是那坚硬的城墙一样,牢牢地护住身后尾随而来的赤凤军战士。
漫天山野之中,三千人分成了共计三十个小队,分别自各个方向朝着山寨冲去。和之前和蒙古鞑子阵战时候截然相反,此刻赤凤军并未一个个聚在一起组成强大的枪阵,而是以一百人为单位组成十个小团队,每一个小团队之中相隔数百米距离。
前方的乃是盾牌手,他们全都是人高马大,身上不仅仅穿着能够保护全身的板甲,手中也是抬着沉重厚实的盾牌,将前面射来的漫天箭雨和天空中落下来的石头挡住。尾随其后的,则是手持战刀、战斧的刀斧手,他们牢牢地将身后一群背着虎蹲炮的士兵保护住,令其不受到前方任何的受伤。
那些背着虎蹲炮的,正是萧凤新近建立的神机营。
以火器为主要战斗武器,并且能够熟练操控虎蹲炮,这就是神机营存在的意义。
当然,限于现在的状况,整个赤凤军之中能够操控虎蹲炮的不过一百多人,还远远无法编成一个正规的神机营。而在这次攻击武乡县时候,萧凤一口气将全部神机营的士兵全都派出,正是为了在这次战斗之中,实验神机营的势力究竟如何。
待到推进到距离山寨只有百米之遥时候,神机营将背后背着的虎蹲炮取下,将一个个早已经包好的炸药包填入其中,在上面塞入早已经切割成形的石弹,并且点燃尾部拉出的火线。
“轰轰轰……”
连续不断,这声音就像是那山林之中骤然咆哮起来的老虎,震慑的周围丛林都是簌簌发抖,山峰周围全被这巨大的好似雷霆一样的声音摄住,浑然动弹不得。
远处,本来坚硬的山墙顿时崩碎,露出了一个硕大的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是坚硬的巨石,也未曾抵抗虎蹲炮的威力,再数十门虎蹲炮连续不断的炮击之下,整个城墙顿时倒塌下来,露出了老大的空洞来。
城墙之上,数位士兵顿时粉碎,一身血肉全都被整个打碎,漫天的血水洒满全场,腥甜的味道传遍山寨,其中不知道混合着的究竟是腹中呕烂食物的腐臭味,还是那肠子之中尚未排泄出来的邋遢之物。
总之恶心的气味悠然而生,更是让那些士兵胆战心惊,浑然不知面对这般惨烈环境之中,他们究竟应该做些什么?
“杀!”
尚未清新,在他们的耳边早就响起了对方的呐喊声。
刀光挥舞之中,弓弦脆响之下,一个个士兵徒劳无功的在那纷涌而至的赤凤军之下纷纷倒下,而更多的士兵却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恐惧,将手中的兵器还有其他什么的全都丢掉,整个人跪倒在地,连连吼道:“我投降,不要杀我!”
面对那不知名震慑整个山峰的声音,还有让人惊骇不定、被其瞄准就会彻底化作肉泥的武器,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半分抵抗的心思,全都举手投降让赤凤军的将领,将这片区域彻底地占领了。
“怎么回事?那赤凤军什么时候到来了?”
另一边,那守护整个武乡县的刘天禄将军瞧着眼前的场景,早已经震怒不已。
他跟随赫和尚拔都多年,虽然并无多少战功,然而胜在忠心耿耿,并且性格向来稳重,所以被委任在这里负责这里的安全防备问题。
然而不过是刚刚苏醒,他就发现了眼前的武乡县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主人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山寨之下,那些汹涌而来的士兵仿佛没有畏惧,浑然将眼前的那些箭矢、大石视若无睹,直接就踏入山岩直冲上来。“十则围之、五则功之、倍则分之”,这记录在《孙子兵法》之中的名言警句,他可是熟悉无比。
但是眼前这赤凤军却分毫不管忠济不过三千兵马,就发兵攻打整个武乡县。
要知道这武乡县之中,虽然未曾和榆社城一样驻扎有上万兵马,但是也有足足两千兵马。而且还是背靠坚城、手握利器,而食物以及淡水资源,也是储备甚多,足够支撑相当长一段时间。
但是呢?
这萧凤居然真的挥兵北上去,前来攻打他这武乡县了?
弄不清楚,刘天禄当即率领麾下亲兵走出了营帐,走到了山寨之中的瞭望台之上,极目远眺整个武乡县。瞧见那些山寨被纷纷击破,里面的士兵被纷纷屠杀甚至投降,他顿时骇然:“这是什么武器,居然如何厉害?”
一至两人便可操纵,一个呼吸便可以射出,而且威力射程也远超床弩,只需要对准目标就可以将其摧破,这般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武器?
心中骤然跳动,刘天禄恍惚之中,仿佛看见了自己麾下铁骑在这愤怒的武器之中被纷纷碾压。
只可惜他纵横沙场数十年,也未曾瞧见过如此凶悍的兵器来。只是望着远处岌岌可危的山寨之后,刘天禄就感觉愤恨,吼道:“列位,且随我一并出征。灭了这帮赤妖。”说话间,也将自己的大锤取下,挎着战马自山寨之中下来,准备驰援远处山寨。
若是被对方靠着这威力强劲的武器将周围山寨各个击破,那么到时候赤凤军的力量就会得到进一步的集中,之后便可以集中全部的力量一起来攻打他这山寨。
集中兵力、攻打一方,这军事常识刘天禄自然也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他刚刚下山,在那山林道路之上,一个战阵早已经列阵在前,正好挡住其去路。长枪林立、气势如虹,诸位战士身上,一片片铁甲被刻意刷成血红色,殷红殷红正似那焚烧天空的火焰一样,也将这森林化作了一片漫天的火海。
低着声,刘天禄问道:“敢问阁下可是萧统领?”
总是距离尚有数里之地,然而他依旧可以感受到为首一人那犹如万仞高山一般的威亚,压得他气喘吁吁。
“正是在下。”
双目张开,萧凤眼中透着几分异色,问道:“在下率兵出来,莫非是已经幡然醒悟,知晓那窝阔台残暴不仁、嗜杀成性,甚至就连他那胞弟也不放过,所以想要投降我赤凤军吗?”虽然声音不疾不徐,也没有炮声那震慑天空的广阔,但是她那清晰声音却像是在众人耳朵边上响起,让每一位士兵都听得真真切切。
这话看似简单,但是那刘天禄却像是被刺激了一样,连声喝道:“放肆。我天可汗泽披苍生,岂容你这乱民置喙?”
“哈哈……,哈哈哈哈!”
轻嗤一声,萧凤立刻抬起头连声发笑起来,尤其是在想起了之前那潞州城屠杀事件,她更是连连的摇着头,口中也是发出放肆的笑声来,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原来你们所谓的大汗,就是以屠刀治天下吗?三月之前,那潞州城牺牲的上千条百姓的性命,如今我还历历在目呢。你要不要让我一一告诉你,他们的性命吗?”
刘天禄那脸色立刻就一阵青、一阵白,心中对制造潞州城死亡的忽睹都更是埋冤不已,然而他也明白那忽睹都可是黄金家族之人,平日里仗着身后有赫和尚拔都抵触一下或许可言,但是若是当着别人的面“污蔑”黄金家族的人,那就不是他这等外姓之人能够做出来的。
旁边的蒙古人监军却是忍耐不住,喝道:“那潞州城不思天命、不服王化,屠了就屠了,你又能如何?”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那北地汉人不过是等同于牛羊牲畜一般,想要杀就杀,想要饲养就饲养,哪里会有这些中原人士才会拥有的仁义道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见这话,赤凤军众人纷纷攥紧手中枪柄,目光透着血气凝视着眼前之人。
刘天禄顿感头皮发麻,看着旁边雀跃不止的麾下士兵,当即朗声说道:“区区****,莫非当真以为你爷爷我无能否?”
说着,他就驱策着胯下的战马,带着身后的一干骑兵,朝着早已经列好阵的赤凤军冲来,骑兵尚未到达军阵之前,他们就已经纷纷拉开强硬的复合弓,朝着对方射去。
“全员准备!神机营,开火。”
然而远处,赤凤军纷纷退后,却是自两侧让出了一条道路。
三十门虎蹲炮一溜儿的立在军队之前,那些神机营的士兵们也将石弹塞入其中,点燃了里面塞满的火药包。伴随着一缕青烟,那石弹立刻自虎蹲炮之中被发射出来,在空中划过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就整个落入骑兵阵之中,将那骑兵连着身下的战马一并轰的血肉模糊,再也看不出起原本模样。
于是,骑兵的一角开始崩溃。
“攻击,给我攻击。”
声嘶力竭,刘天禄不断地嚎叫着。
纵然天空中被对方那奇怪的武器所覆盖住,但是他还是自信纵横天下的蒙古骑兵的厉害。只需要突破这连绵不绝的火炮之后,他就可以来到了对方的军阵之前,用自己手中的大锤狠狠地将对方的头颅咋的粉碎。
是的,只需要在坚持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目睹着远处的一切,刘天禄不断地催促着身下战马,纵然那战马屁股之后已然布满血丝,双腿上也是鲜血流淌,他还是不断的用马鞭抽着,腿上针刺刺着。
没错,只需要穿过这一片火炮就可以了。
脑海之中仅存这一个念头,但是刘天禄却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原本足有近千人的骑兵阵,如今时候只剩下不足百余人了。
在那连绵的火炮声中,还有满目的血腥之下,那些战马早就被惊动起来,再也无法被身上的骑兵所掌控,撩开四蹄漫山遍野朝着四周窜去.
毕竟那代表着地狱的死亡讯号,它们可是相当的害怕。
未经过训练的战马,其实是相当的胆小,所以它们在第一次听到了火炮的声音之后,就会被迅速吓住,以至于无法在和以前一样,继续朝着对方冲去。
整个骑兵,其实在火炮发威时候,就已经崩溃了。
“全员,冲锋。”
看着眼前终于冲到眼前的刘天禄,萧凤心中毫无战斗的意愿,面对这已然丧失理智的家伙,她甚至觉得自己若是出手,都算是对对方的一种仁慈。
一霎那,群枪当即横立在前,众人齐声喝道,步履整齐一并朝前冲去,就将眼前几人刺死,之后就像是那焚烧一切的火星一样,将这武乡县之中扫荡干净,再无一星半点的抵抗痕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梦亦如电。”
另一边,妙善看着远去的巴格达迪,长叹一声:“如今这神州大地又出现了这所谓的圣教,只怕未来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啊。”转过身之后,他却是看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忽的低声说道:“公子既然有意询问,何不现身出来?贫僧自然会有有问必答,绝不会有半分妄语。”
“你到这里来,难不成是专门去见那个人吗?”果不其然,自树后面当即走出一人,正是赫和尚拔都的儿子仲威。
他一脸的狐疑看着妙善,质询道:“还是说你另有计划?”
纵然眼前这人救了他的父亲,然而对仲威来说,让这样的一位强者呆在军中总是不好,所以在闲暇时候他经常以请教佛经为理由,陪伴在其左右,就是为了摸清楚这人究竟为何来到这军队之中。
“贫僧所求,不过是普渡众生,并无他意。”低着头,妙善缓声说道。
仲威又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接触那人呢?”
“并非如此。只是那人身份可疑,其身上力量并非自己修行得来,反而像是有什么附在身上一切。若是那人继续修行下去,只怕神智就会被这力量夺取,彻底化作一具行走骷髅。故此贫僧有点困惑,想要一查究竟。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做出这般的事情来。”朗声回到,妙善倒也没有心思掩饰。
“附身?那你研究出来什么了吗?”仲威继续问道。
摇摇头,妙善无奈回道:“不曾!”
“为何?以你的实力,擒下那人应当相当轻松。”稍稍有些放松,仲威倒是对那巴格达迪有些兴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然!”连连的哀叹声,妙善回道:“那人实力虽然不行,但是将这股力量附在其身上的那个东西却着实了得。我若是逼近一步,这股力量就会将那人炸成粉末。纵然无法伤害我,但是却会让那股力量借此遁逃。依我估计,只怕在这华夏大地,甚少有人能够抵抗。便是我师尊觉如,只怕也不是那东西的对手。”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居然如此厉害?”一脸狐疑,仲威稍微有些诧异。
以他的目光来说,妙善的实力已经是超出想象了,作为教导出这般俊杰出来的人物,他的师尊想必也是极其厉害,就算是和北地第一人丘处机相较,估计也是毫不逊色。
但是妙善却说那将力量分出附在常人身上的家伙远超觉如?
这般话语,当真是毫无根据。
“不太清楚。”
摇着头,妙善一脸茫然:“我未曾直接接触其力量,对其实力如何也不慎了解。或许这股力量不过是对方特性,一旦是战斗起来也没那么厉害也说不定呢。不过你只需知晓,虽然我这华夏大地之内能人辈出。但若是坐井观天,只怕会贻笑大方了。”
“这一点,我自然明白。”鼻息轻哼一声,仲威不再理会。
妙善依旧沉着,回道:“对了,你难道没有什么事情吗?要知道这次战争,你可是先锋官啊。若是你舍弃军务,和我在这里聊天,岂不会触动军规?”
“刚刚正值中午饭点,他们正在休整吃饭呢。所以我才抽空到这里来,看看你打算做什么。”会转身,仲威很快地就朝着先锋军的驻扎地方走去,“毕竟维持整个军队的稳定,也是我的指责,算不上是失职。”
待到回到营中,他却发现本该是纪律井然的军营之内凭空多出了许多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人全身衣衫都破烂不堪,皮肤也是布满血痕,和着泥水一起让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纵然旁边有人在安慰他们,但是他们依旧是一脸的痴呆,目光无比的呆滞,口中也是无法控制的流出涎水来,当真是疯子一个。
仲威惊讶,立刻找到负责侦察的一位百户长,问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只是我们前锋斥候前去探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些人正在道路上乱跑乱奔。因为发现这些人乃是驻扎在武乡县的军队,所以那些斥候就将他们带来,想要借此询问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但是不知道这些人究竟遭受到了什么事情,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以至于我们也无法问出在那前线之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百户长连连摇头,回道。
显然他对这般状况,也不是很明白。
“既然如此,不如让贫僧过来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朗声说道,妙善毫不客气来到这里,他那纯净目光扫过了整个营地之中的敌人,不免透着悲悯。
仲威顿时愣住,想着之前自己对这人的防备,不免有些尴尬,只有在看到那些依旧是神志失常的士卒时候,他才稍微有些担忧起来,只好硬着头皮低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高僧了!”
得到准许,妙善当即走到了那几位士兵眼前,自他那净白手掌之上,柔和无比就似那白莲花一样的光辉缓缓流出,这道光芒是如此的纯洁、光辉,以至于让人恍惚之中,像是嗅见了圣洁莲花的芳香。
古刹神佛,得道高僧。
身为禅宗子弟,妙善这般实力也算是数一数二。
而那士兵被这光芒罩入其中,脸色痴呆顿时消散,肌肉重新松软了下来,双目亦是合拢,口中发出阵阵鼾声,显然是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已经恢复了吗?”仲威问。
“是的!”妙善回道:“毕竟他遭逢大劫,一路奔行回来,早已经是精疲力竭。所以再被治愈之后,就会西安如此沉睡之中。等到他恢复过来之后,施主想要询问什么,全都可以。”
“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
看着眼前的士兵,仲威发现他即使是在睡梦之中,似乎也正处于恐惧之中,再想到之前对方那副狼狈样子,对前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越发在意起来。
正是如此,所以他始终站在这里,纵然到了吃饭时候,也是就地解决。
妙善也不知道究竟存着什么心思,也是一样和仲威待在这里,仅仅是为了等一位士兵苏醒过来。
很快地,照耀大地的光辉缓缓退去,散落星辰的黑夜重新统治了世界,而那士兵也转悠悠的醒转过来。
他见到旁边立着的两人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叩首以示尊敬,待到两人劝解之后方才稳定下来,虽是如此但是他还是双目噙泪,面带畏惧。
“告诉我,武乡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何变成这般模样?“忍了半天,仲威早已经控制不住心头疑惑,张口问道。
“死了,所有人全都死了!“
一听到武乡县,这人身体顿时蜷缩起来,双手死死的扣着脑门,口中带着一点痴傻样子,竟然又有发病的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出一道光芒令其安静下来,妙善叹息道:“莫要惊慌。有我们在,那些东西是伤不到你的。“柔和声音,当即让这士兵神色缓和下来。
“我……,我知道……!“
被这柔和声音合着温润光芒一照,士兵这才恍然大悟,自曾经的梦魇之中苏醒过来,哭哭啼啼的说:“但是我对不起各位兄弟。在那种场景之下,我竟然害怕的逃了,将他们全都丢在了那里。“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都混在脸上,更让他显得特别的邋遢。
看着士兵这般样子,仲威反而对其曾经遭遇到的事情越发在意,继续问道:“丢了?难道武乡县失陷了吗?“
“没错。就在昨日中午时候,那赤妖突然就率,领三千兵马来到武乡县。虽然兄这弟们百般抵抗,但是对方实在是太过强大。包括刘老将军和麾下两千人,全被那赤妖灭了。“神色暗淡,这士兵感觉自己像是又回道曾经场景之中。
尤其是在想起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时候,他更是产生错觉,以为那妖女乃是什么神仙临凡,所以才能够具备这通天彻地、操控风雷的本事。
虽然这士卒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但那仲威却是盛怒不已,张口斥责道:“只是三千人?“
“没错,那赤妖亲自率领三千人。只是半日,就将整个武乡县山寨全数歼灭。刘老将军虽然勉力对抗,但是也被对方彻底杀败,殁于军阵之中。“战战兢兢,士兵回道。
但是仲威看着这人祈求模样,立刻就恼火起来,挺直腰杆居高临下盯着这人,声音低沉阴沉无比问道:“三千人?你是在说笑吗?还是说你们在玩忽职守?“
被这一吓,那士兵整个人都跪倒在地,将自己的那颗头颅撞在地上,不断哀求道:“少将军,少将军!还请少将军饶我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饶你一命?但是如何解释你逃回来的?“
仲威却更是恼怒,继续吼道:“要知道那武乡县乃是榆社城到沁州城的必经之地。不仅仅调集精锐部队驻扎其中,更是在那里配齐了一百具三弓床驽,甚至就连能够击杀地仙一流的风雷箭也有十只。“
“就算是两千头羊,也需要杀半天。你们居然什么都不做,就将那武乡县拱手相让?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刷的一下,他腰间长刀早已经出鞘,就要将这人斩杀于此。
立刻一边,妙善当即迈出一步,说:“他昼夜兼程,来到此地。想必也是想要讲那里发生的事情诉说出来。既然如此,施主何不听他一言,再做打算?“
“那就听你的,饶他一命。“仲威悻悻然将到重新插回刀鞘,扫过那已然被吓傻的士兵,冷哼一声道:“你且将武乡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不然的话我定然会让你好看的。“
被这一吓,士兵哪里还敢掩瞒,当即一五一十,将昔日在武乡县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而听到了这些情报之后,仲威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便是那妙善也是满布忧愁。
最后,仲威听完了一切事情之后,牙齿一咬当即调转身体,说:“我这就禀报父亲,看她如何定夺?“随后就自军营之中离去,来到了自己的父亲,赫和尚拔都的军帐之中。
他见到自己父亲正端坐在上首位置,正在处理那些军务公文,也不管此刻对方正在处理军务,当即就单膝跪地,禀报道:“父亲。孩儿最近得到消息,那武乡县失守了。“
“你说什么?武乡县被对方攻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兀自带着诧异,赫和尚拔都看着自己的儿子。
“没错。孩儿正率领着先锋朝着武乡县奔去。但是路上却遇见了数十位溃兵,我询问他们之后才发现,那武乡县就在一天之前被对方攻陷了。”仲威低声回道。
站了起来,赫和尚拔都那一头长发猛地晃动起来,令他就像是那暴怒的狮子一样,张口怒斥道:“怎么可能?要知道我可是下令,让刘天禄将军把守,并且赠与他能够抵御地仙的风雷箭十只以及一百具三弓床驽。如此固若金汤的山寨,怎么可能一日之内,就被彻底攻破!还有,刘天禄他人呢?”
若说那踏撅箭乃是专门为攻城研制出来的,那么这风雷箭便是为针对武者制造出来的。
以混入玄铁的精铁锻造而成,上面烙上能够存储真元的经络纹路,内部中空填入经过特殊处理的火药。
长四尺一寸,粗有四寸有余,一经射出便可以借助内部火药增速,三里之地须臾就至,其威力也足以媲美地仙武者全力一击,正是一等一的可以对抗地仙武者的武器。
当然,这般武器向来精贵。
一只便需要千金,纵然是蒙古大军财大气粗,也只有数千只并且由各个军队管辖,作为威慑众多地仙武者的底牌武器。
为了对抗萧凤的威胁,赫和尚拔都自然将这东西也给拿出来了。
“启禀父亲。刘老将军他……已经仙逝了。”紧抿着嘴唇,仲威目光有些躲闪。
一屁股栽倒在地,赫和尚拔都一脸的错愕:“仙逝了?这怎么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那武乡县城防结构乃是他一手布置得,所派遣驻守的将军不能说是出类拔萃,但是也不是那庸碌无比的纸上谈兵之人,但是如今发生的一切,却令他整个人都混沌起来,搞不清楚状况如何。
“根据那些士兵的说法。他是死在火炮之下!”仲威低声说道。
赫和尚拔都立起困惑,问:“火炮?“
“因为其发射时候管中有火焰冒出,故此称之为火炮。根据那些士兵的说法,这火炮和风雷箭一样,都是以火药作为杀伤性武器的。只是风雷箭乃是借助火药增加威力,但是那火炮却是以火药作为推进力,将其中石弹发射出来借此伤人的。“
走上前,仲威将一张图纸呈上,而这张图纸上面,正画着一副虎蹲炮的模样。
很显然,这图纸正是那些士兵所为。
被这东西整个摧破,他们如何不知这东西的样子?
甚至于,他们将这虎蹲炮称之为“火狱“,意思是伴随着每一次火焰的喷发,就会带走一个人的灵魂。
火炮之威,可见一斑。
沉默良久,仲威问道:“既然如此,那父亲。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撤军吧!”脸上闪过一丝羞愤,赫和尚低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撤军?”仲威顿时惊起,连忙问道:“可是我们忙碌了数月时间就是为了这次攻击。若是轻易撤军,那那些将士又该如何?”
“仲威啊。你知道我为什么撤军吗?”赫和尚拔都这时悠悠然的解释了起来。
“第一,此次进军虽有彻底击败对方的想法,但是更为重要的目的,则是彻底摧毁对方根据地。但是如今那武乡县被对方占据,若是那赤妖在襄垣县又是驻军,便可以互为犄角拱卫整个潞州,令我方无法短瞬间突破封锁,争取收割粮草的有利时机。而且如今武乡县陷落,军中定然士气大减。攻守态势已换,我等企能够轻易掠其锋芒?”
“第二,我军对那赤凤军军情并不明白。除却其统领唤作萧凤,出身真泽宫,并且在早年毒杀托雷大汗外,其余的都是不甚明了。关于其军中组织构成,兵器装备状况,人员构成形式,都不明白。反之,对方策划十年,对我们早已经是了如指掌。此番敌我不明,此为兵家大忌。”
“第三,昔日那二皇子依仗权势,于潞州之中多有生杀屠戮之法,早已经是民怨沸腾。正是如此,所以他才被那赤凤军借势而起,彻底赶出潞州城,沦为如今的丧家之犬。而今我们侵之越胜、逼迫越紧,则对方士气更凝,再加上首战失利,我军气势是一落千丈。如此场景,纵然攻破潞州城,只怕少不了又一场屠杀。”
自初战失败养伤至今,赫和尚拔都倒是趁着这个闲暇时候想了很多,他虽是定下围剿之意,但是也晓得此番剿灭并非短时间内便能成功。
如今时候,他麾下兵马更是逡巡不已,自然只有撤退了。
于是,昔日纵横交错的数千大军当即停下脚步,缓缓撤回榆社城。
只是这次撤退只是为了接下来的进攻,而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之中,想必接下来的战斗,将是一场震天动地的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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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天空,萧凤说道。
噼里啪啦,漫天的暴雨铺天盖地朝着地面砸来,天空之中雷声滚滚,仿佛那雷神正在巡视三界一般,朝着天下宣示着自己强大的力量。偶然间,一道道虬龙也似的闪电骤然爆裂开来,就让那暗沉的天空短瞬间,置身于白昼之中。
自攻占武乡县之后已经过了三日有余,在这三日之中她派遣麾下斥候,日夜骑马巡视整个武乡县,以确保对方来袭踪迹。
而今时候潞州城中也将那满地小麦收割完毕,大抵因为这次有赤凤军诸位协助治理农田,并且大规模组织民力收割,所以这一年的收成相较于往年时候提高了三成有余,倒是让诸位农户喜笑颜开,欢庆新的开始。
“看样子,对方短时间内是不会进攻的。毕竟此时正值梅雨时期,山路之上泥水横流,更有山石崩溃危险。面对这般场景,想必那个赫和尚拔都也不会愿意的吧。”立在身边,赵晨回道。
他在这潞州之中生活也有十年有余,自然晓得每当来到七八月份的时候,这潞州之中就会陷入连绵大雨之中。
持续时间超过数周,雨势极为迅速,而且因为山势崎岖坎坷的原因,所以在很多的地方都会积累大量的雨水,而那些石头也会被雨水浸泡得松软下来,形成泥石流阻断山路。
面对这种状况,就连他们这些熟悉地形环境的山民都不敢擅自行走,更勿论那帮根本就不熟悉山地作战的蒙元鞑子了。
要知道若是在这险境之中贸然行军,那么很有可能会付出全军覆没的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凤亦是透着庆幸,说道:“多亏了这场雨,不然的话现在应该也已经开始战斗了吧。”
赤凤军毕竟刚刚组建,虽然有以前老人支撑,但是若要将那些新兵训练到可堪一用,却还需要一些时日。而且中华教也刚刚成立,要将其和赤凤军整合在一起,也需要相当的精力。
如今这场急雨正好阻住了对方行军,倒是为她争取了一定的时间。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萧凤自然要费尽心思和精力,将那些士兵训练到可堪一用的程度。
……………………
另一边,仲威见到这磅礴大雨,亦是心惊胆战,暗想:“若是当日父亲执意进攻,只怕今日我们可就要全军覆没了。”随后扫过大堂之中的那二皇子,立刻就生出一些愠怒来,问:“你今日前来找我父亲,所求者何事?”
“禀告义兄。我承蒙叔叔照顾多时,在此地已然徘徊太长。所以就想要离开此地,回到哈喇和林觐见大汗。毕竟我离开大都太久,只怕那叔父已经开始担心了。”低着头,忽睹都倒是毫无面对张弘范、巴格达迪时候的凶残暴戾。
赫和尚拔都叹声气,旋即自怀中取出一卷羊皮来,递到忽睹都面前说:“既然如此,那你不如代我将这信函呈于大汗,且让他来定夺。”
“小侄自然会将此地详情禀报大汗。当然,还愿此番叔叔旗开得胜,顺利剿灭那赤凤军,诛杀赤妖。”
接过羊皮卷来,忽睹都右手捂在胸口位置,施了一个典型的蒙古送别礼就自这里离开。而仲威和赫和尚拔都亦是同样回敬,目送着他带着张弘范还有数位仆从,冒着雨朝着北方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到忽睹都身影再也看不见之后,仲威冷笑一声:“果然是一个胆小鬼。只不过是见了我们现出颓势之后,就立刻选择逃路了?这家伙,我看是丝毫没有乃父的雄威。”
“他要离去就让他离去吧,至少也省的在这军中碍手碍脚。只是看这雨势,只怕又得让那个赤妖继续蹦跶一两个月了。”赫和尚拔都亦是心中长叹,目中犹自带着担忧。
不过是半年时间,赤凤军就已经成长如斯,他虽是急切之中想要歼灭赤凤军,但是如今雨势正急就此罢军回营了。
此地毕竟不是西亚那干燥少雨的环境,亦非北地寒冷气候,地处于中原地带的潞州乃是典型的温带季风气候,一到每年的六七月份,就会下着磅礴大雨。期间很少有天气晴朗时候,天气偶然间便是倾盆暴雨,紧接着就是烈日照耀,“六月天娃娃脸”,虽然此时已经过了六月,但是这潞州之中却是陷入了这种状况。
而若是在攻城时候下起了大雨,那么他们引以为傲的弓箭便会因为失去弹性而无法使用,而且地面泥水纵横遍布石头,对骑兵的行动能力也是影响甚多。
若是下马肉搏,在这密集的丛林之中,也未必是注重配合的赤凤军的对手。
经过之前的对战,他们早就晓得赤凤军最重视近身搏斗,尤其是在丛林之中的战斗,更是远超蒙古骑兵。经常是三五十人组成的一个小队,便可以借住地形、陷阱还有战队配合,就能够解决一个百夫长率领的骑兵,而且还被对方全身而退。
在这种环境和赤凤军对战,对任何蒙古骑兵来说,都是噩梦。
更何况赤凤军熟悉地形,只需要在某个地区筑造堤坝蓄水为湖,等到对方来袭之后炸开堤坝,便可以接住水势冲垮整个军队。昔日里关羽有“水淹七军”之能,以萧凤的能力,将这一幕重新复制在这里也并不困难。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雨了吗?”
皱起眉梢,张世杰看着天空。
此刻天空阴沉无比,伴随着道道雷霆,更让这片浓密雨云透着狰狞。
旁边士兵问道:“将军,那我们就此回去?”
“不,就这样直接前进。”
断然否决,张世杰指着不远处的城池说道。在朦胧的暴雨之中,他们依稀之间可以看清楚对方那黑黑的城墙,而那正是他们的敌人所在地,名为岳阳的城池存在。
“就这样前进?可是我们还没有彻底击败对方呢!”其余人顿时惊住,纷纷说道。
依照之前的命令,他们此行乃是为了阻止平阳府之中军队对潞州的破坏,所以才会昼夜奔弛跨过沁水来到这里,其目的正是为了阻止对方的行动。
其中和他们不知道发生多少次冲突,方才将对方压在这浮山附近。
“对方所依仗的乃是有平阳府的补给,只要平阳府一日不曾断绝,那么对方就可以继续战斗下去。而我们补给有限,虽然仗着‘虎蹲炮’的身为首战就击退对方大部队的攻击,并且随后将其赶回来压制在这岳阳城之中。但是此消彼长,若是继续纠缠下去,我们的火药还有粮草兵械就会消耗完毕,而对方则会得到平阳府的补给,到时候那就危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着声说道,张世杰看着旁边的士兵,此刻他们身上衣衫已然被全数打湿,此刻虽是七月流火时候,但是因为雨水太甚,还是有些瑟瑟发抖,若是在长久浸润雨水的话,只怕会得感冒的。
他当即朗声说道:“而且我们现在军中粮草所剩无几,更兼天气冰寒,不如就将那平阳府攻下,也好为诸位兄弟讨一个遮风避雨的场所。”
被他这话一激,众位士兵纷纷喝道:“夺下平阳府!”
定计之后,一行人当即舍弃了山上敌人,朝着平阳府迅速奔去。大抵是因为此时天上下着暴雨的原因,往常本是平缓的通军水此刻就似山洪暴发一样,不仅仅河水水势陡然增加了数成有余,便是那河流速度亦是快速许多。
之前,对方正是借住这条河的便利,才确保有足够的粮草补给的。
张世杰很干脆的直接闯入了那码头之中,将对方用来给运输粮草的大船夺了下来,就下令麾下一千兵马全数登上战船,并且将虎蹲炮分置战舰两侧,驱策着那些梢夫摇晃着桨叶,沿着汾水一路南下朝着平阳府攻来。
雨势越发浓烈,然而他们却丝毫没有任何迟滞,一路南下。
战事越显越烈。
……………………
“这里就是汾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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