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运的使然吗?
自那次相遇後,本应荒无人烟,独属於我和哥哥的秘密基地里,总会碰见金发男孩的身影。
金发男孩,不,该称他为降谷零,每逢周末就会进入森林里捕捉各种昆虫,偶尔还会带上钓鱼竿去钩一些小鱼虾。每次他都会带着战利品来跟我们炫耀,罗哩八嗦地和哥哥说上一堆话後,再邀请我们下次一起玩耍。
即使哥哥因为上次的见面,以及降谷零屡次主动来搭话交谈而对对方心怀好感,但他依然存有几分戒备,数度拒绝了邀请。但是降谷零却丝毫不在意,只是耸耸肩,转而兴致勃勃地与哥哥分享东京、森林里的一切新奇事物,周而复始。原本就拥有着共同兴趣的两个同龄男孩,就这样慢慢地熟悉了起来。
对降谷零渐渐卸下了心房的哥哥对一起捕虫这项活动十分感兴趣,一直蠢蠢欲动的,只是顾及到害怕陌生人,始终跟降谷零熟悉不起来的我才会继续婉拒。
然而,当哥哥听到降谷零要去捉那传说级稀有的黑翅独角仙时,他再也坐不住了。看着他可怜兮兮又想去但又得忍痛拒绝的表情,我只好别开脸,语气生硬地说自己也想去看看那传说中的生物。
可恶可恶可恶!
明明黑翅独角仙那次只是特例,不要理所当然地默认我和哥哥都会一起跟你玩耍,擅自就拉着我们周围跑啊?
因为寻找昆虫而东奔西跑的我早已累得不行,气呼呼地走到旁边的树荫下休息,大口大口地喝完冰果汁解渴後,拿着涂鸦本遮挡着下半张脸,只露出大大的眼睛,用凶狠的眼神死死盯着降谷零,意图让他知难而退。
但是看到哥哥拿着捕虫网挥舞,跟降谷零一起开怀大笑的模样,我好像又消气了。真拿哥哥没办法,谁叫我比起神情忧郁沉默寡言,还是更喜欢开朗又活泼的他呢。
这样还让我怎麽拆散他们嘛,让哥哥不要跟降谷零出去玩这种残忍的话更是说不出口,我可不是什麽专制又蛮横的妹妹!
可是偶尔也可以把时间让给我们两兄妹独处吧,不然秘密基地的作用在哪里?想到哥哥甚至把我们的假日过家家时间从早上移到了晚上,只是为了有多一点时间跟降谷零相处,呜,还是好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降谷零是不是感受到我强烈的怒火,他转过头来,对上了我的视线。吓得我立马将涂鸦本上移,挡住眼睛,假装一直在专心看书,从来没有瞪过他似的。随着草地被踩踏的声音,他来到了我的面前:「你也想看虫子吗?」
我疑惑地从书本上抬头,只看到一只巨大的黑色甲虫被一只手捧到我眼前,它的触角还友善地动了动,好像在跟我打招呼。
突如其来的冲击使我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僵硬得不行,只能呆呆地张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他不解地又将虫子往前递了递,我才回过神来,眼泪霎时溃堤般夺眶而出,立刻颤抖着身子连滚带爬地扑进哥哥的怀里:「呜哇哇哇哇哇我讨厌虫子!!!」
「欸?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害怕虫子,你别哭。」随着降谷零惊慌失措的道歉不断声和哥哥温柔而坚定的反覆安慰中,我才勉勉强强地止住了眼泪,打了个哭嗝。
气氛渐渐缓和下来,松了一口气的他们抬头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便随便收拾一下东西,打算带着我赶紧回家。然而我本来就没什麽体力,跟着他们跑来跑去又大哭了一场,此时早已力气耗尽。於是我撅起嘴巴,向哥哥伸出双手,对着他说:「我要抱抱。」
降谷零拿着我和哥哥的行李,数度紧张地回头看向我们,担忧地问:「Hiro,你还行吗,要不换我来?」
闻言我立马将头转向另一边,大大地哼了一声,箍住哥哥颈脖的双手也用力往里紧了紧,强烈表达了我的立场。哥哥笑着摇摇头,因此我开心地蹭了蹭他的脖子,唔……虽然涂了止汗剂,但因为出汗过多还是有点臭臭的,於是我偷偷地把身子往後移,避免他的味道染到我身上。
但仍然感觉哪里怪怪的,紧张地到处嗅了嗅自己的手臂和肩膀,嗯,还是香香的!放下心来,继续努力回想着违和之处,嗯……
「刚刚你是不是喊哥哥做Hiro?!」我猛地转头看向降谷零,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嗯,Hiro说这是他的昵称,希望我能这样叫他。」
为什麽突然就变成了可以互喊昵称的关系,这就是所谓大人的友谊吗?
「他还给我起了一个新的昵称,Zero,怎麽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Hiro、Zero,听上去不就比我更像是两兄弟吗?
看着他面色红红地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感觉心里闷闷的。名字里没有同样罗马音的我无法拥有和他们相似的昵称,彷佛只有我被排除在外,我讨厌这样。
想到哥哥和降谷零或许要比我更亲密,我又重新将头埋到哥哥的颈脖里,用电视剧里学来的词汇,抽抽嗒嗒地说:「呜…我讨厌你,不要抢走哥哥,你这个偷腥猫!」
突如其来的哭泣和暴言瞬间使他俩陷入了慌乱,哥哥还因此差点把我摔倒,只好暂时把我放下来。他们红着脸,一边安慰我一边嗑嗑巴巴地教训我以後不能再说出类似的词语。不明白具体意思,只是懵懵懂懂地随便模仿词汇的我不情愿地答应了。
作为交换,我要求哥哥不可以抛下我,只和降谷零玩耍。在他俩不解的眼神下,我又断断续续地指控着他们的行为,而终於得知我哭泣的原因的降谷零再三保证不会和我抢哥哥,希望能好好跟我相处,哥哥则是在旁边一直点头同意。
我吸了吸变得红红的鼻子,悄悄地看向降谷零:「…真的不会抢走哥哥吗?」
「啊,不会抢走的,你可是他最重要的妹妹。」
听到这话,我又支棱了起来,扯高气扬道:「没错,哥哥最重要的人是我!嘛…看在你如此识相,要是你坚持想跟我做朋友,也不是不可以啦……」
看到他越发高兴的笑容,我不由得感到羞赧起来,越说越小声,到最後几乎听不见。只好害羞地伸出小手指,在哥哥的见证下,脸蛋红红地跟降谷零拉勾约定成为好朋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小心翼翼地将营养午餐放到合并好的桌子上,双手合十:「我要开动了!」
对着学校派发的菜单表一一确定今天的主食:三文鱼味增汤、胡麻菠菜沙拉、芝士鸡胸肉和一盒牛奶。一如既往地将讨厌的沙拉推到哥哥的餐盘上,礼尚往来地夹走他一小块鸡肉作交换後,便高高兴兴地一口咬掉。
「你…又挑食了,不可以这样。」
坐在对面的降谷零紧皱眉头,一脸不赞成地看着我。我吐了吐舌头,试图狡辩:「我是看哥哥喜欢吃蔬菜才跟他交换的,对吧?」
我转头看向哥哥,眼睛扑闪扑闪的,再微微侧头对着他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砰,KO!他完全受不住我的攻势,只能红着脸胡乱点头,大口大口地吃掉了我的那份沙拉。
哼哼,我得意地向降谷零扬了扬下巴,意图让他明白哥哥是站在我这边的,区区无名小卒居然尝试管教我什麽的,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狡猾的降谷零使出了意外的一击。他将自己的那份沙拉夹了一半给我,一脸严肃地对着哥哥说:「你看她长得这麽小,比同龄的孩子还要矮上一点,就是因为没有均衡饮食才会导致这样的。」
很显然哥哥被他说服了,他沉思了一会,然後也分了一大半沙拉给我。我满脸错愕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背叛我,但他只是摸摸我的头,随即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写字,发出了唰唰唰的声音。
【妈妈说过不可以挑食。】
好吧,妈妈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闷闷不乐地将沙拉表面上的芝麻酱都刮掉,放到味增汤里,用浓烈的风味遮盖住苦苦的味道,咕咕咕地吞掉後,得到了两人的摸头赞赏。
恶狠狠地吃掉炸得非常脆嫩的芝士鸡胸肉,将嘴巴塞得满满的以弥补我受伤的心灵。然而,降谷零却一脸震惊,像是看到什麽新奇的事物,手指颤颤巍巍地伸向我脸颊,一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停下了咀嚼的动作,困惑地看着他。他兴奋地回看我,手上动作不停:「吃东西时,你的脸颊肉会跟着一动一动的,像小仓鼠一样,很可爱!」
意料之外地得到赞美,脸蛋瞬间变得红扑扑的,忍不住呆呆地看向他,小声地再次确认:「真的…很可爱吗?」
降谷零用力点头:「嗯,超级可爱,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女孩子!」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甜甜地笑了起来,连平常隐藏的淡淡小酒窝也展露无遗。於是拉着他的手,任他随意在我肉肉的脸颊上戳弄,直到哥哥拦下他,提醒我们午饭时间快要完结才作罢。
经过上次的惊吓事件後,我短时间内都不想再去森林了。於是在放学前拉着哥哥一起邀请了降谷零,在假日里到我们家玩耍。
从未试过在家里接待朋友,我紧张得来回踱步,生怕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直到门铃声响起,才假装漫不经心地打开门:「等了你好久喔!」
迫不及待地把他拉进客厅,将表姑妈特意烤的小熊饼乾塞到他手里。然後飞快回到房间拿出我心爱的娃娃,大声宣布道:「来玩过家家吧!」
「欸?」
我无视掉降谷零的惊讶声,用力拍了拍座垫,鼓起脸颊不满地抱怨:「平常都是我在旁边看着你们捉虫子,偶尔也要陪我玩嘛!」
「好吧…但是我没有玩过过家家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降谷零困扰地搔了搔後脑勺,拿着我递给他的娃娃不停地翻来覆去,试图弄清楚游戏玩法。看到他如此迷惑,我决定热心提供帮助,於是高举双手,主动分配角色:「那哥哥当爸爸,我当妈妈,娃娃是我们的宝宝,降谷你来当宠物吧!」
可是我的提案立马被降谷零生气地拒绝了。我只好纠结地想了想,决定忍痛让出宝宝角色,提出让他和娃娃调换的建议。但他只是无奈地看向我,嘟嘟囔囔道:「你是故意的吗,就没有其他更正常的角色了吗?」
我紧皱眉头,试图从过往经验中汲取灵感。然而,我从未试过和哥哥以外的人一起玩过扮家家酒,一直以来扮演的都只有爸爸和妈妈的角色,因此大脑一片空白。我只好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要不你来当爸爸二号?」
「我回来了。」
随着降谷零的声音响起,原本在诸伏景光的膝盖上躺着的我立马坐起来,将宝宝塞到他的怀里後,小跑到玄关迎接自己的爱人。
「欢迎回来。」
我接过降谷零手里的外套,挂到旁边的挂衣架上,吱吱喳喳地询问他今天的工作情况。直到踏入客厅,我才想起忘了给他一个回家吻,以奖励他辛勤的付出。
但我不好当着诸伏景光的面前偏心,以免他嫉妒,发生什麽不利於家庭和谐的争吵,只好顺次序地亲了一下他和宝宝,然後回到降谷零的身边,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颊:「啾——」
他立马捂住脸颊後退了几步,即使是深肤色也难以掩饰的红霞瞬间在他的脸庞上蔓延开来。他完全失去了言语能力,头顶上冒出了一缕缕的白烟,彷佛陷入了恍惚的状态,然後轻飘飘地倒了下来。
啊,老公二号阵亡了。
诸伏景光走过来挡在我和降谷零的中间,严肃地举起笔记本,义正严辞地要求我不可以和任何男孩子进行身体接触,包括亲亲。虽然不太清楚缘由,但我还是乖乖地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宕机的降谷零和有点生气的诸伏景光,我明白到扮家家酒的游戏是时候结束了。
垂头丧气地抱着哥哥,抱怨降谷零怎麽不按着剧本扮演,还是哥哥的演技最好,拉踩了一番後才提议不如一起练习手语。
说是练习手语,其实更多的是尝试帮助哥哥克服失语症,让他恢复语言能力。降谷零对此事十分热衷,再次主动承担起责任,和哥哥一起练习发声,我便顺势而为坐在旁边偷懒。不感兴趣地看了他们一眼,无聊得躺在榻榻米上翻滚起来,就像一条被烈日曝晒而不断挣扎的鱼。
「冬…冬月。」
「嗯?」
正忙碌着用翻滚的方式来测量房间的大小,於是随意地应了一声。甚至过於沉迷游戏,不小心啪地撞上了墙壁,在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红印,但也因此清醒过来。
这道声音,曾经听过无数次,即使比以往更沙哑,但清朗温柔地呼喊我名字的声线,我绝对不会认错。於是立刻调转方向,啪嗒啪嗒地翻滚到哥哥的面前。
「哥哥?」
「嗯。」
「哥哥!」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小心翼翼地查看我因刚才的碰撞而略有红肿的额头,覆上冰凉的手心试图为我消肿,并轻声地回应着我每一句的呼唤。额头上的痛楚被巨大的喜悦所淹没,瞬间消弭於无形之中。
我努力忍住亢奋的情绪,板起脸孔,吩咐哥哥张开嘴巴後仔细检查他的喉咙,又伏在他的胸口上听他有力的脉搏跳动声。随後满意地起身,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乐滋滋地宣布他正式康复。
看到一起欢呼的降谷,生怕他们因此变得比我更亲昵,於是连忙对着哥哥吹起枕边风,哼哼唧唧道:「我可是每晚都跟哥哥练习和施加魔法的啊,降谷只是误打误撞刚好遇上对的时机而已,最大的功臣还是我喔!」
「嗯,多亏了冬月、Zero的帮助,谢谢…」在我不满的瞪视下,他继续道:「当然,没有冬月的努力,我肯定不能这麽快痊癒,辛苦你了。」
哼哼,听见没有,大部分都是我的努力,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哥哥才病癒的喔!我看向降谷零,试图让他领会到我的意思,但是他一对上我的视线,就立马别开脸,只能看到他黑黑红红的耳朵。
哈…?这是「我才是治好Hiro的人啦,是他最好的朋友,妹妹什麽的根本瞧不上眼」的意思吗?是在宣战吗?
象徵理性的那根弦被怒火吞噬了,我一把拖着哥哥来到降谷零的面前,直到他再也受不了我的凝视,疑惑地看着我们。
然後当着他的面,拉下哥哥的衣领,迫使对方微微弯下身後,踮起脚尖,亲上了那熟悉又柔软的唇瓣,甚至在上面轻轻地咬了一口。
直到几秒後才放开哥哥,得意洋洋地看向他,挑衅道:「看到没有,哥哥是多亏了我的魔法才痊癒的啦,你这个笨蛋!」
说完也不顾哥哥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和降谷零呆若木鸡的神色,直接拉开房门,准备四处宣扬好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表姑妈表姑妈!哥哥能说话了!」
「啊啦,那今天得煮红豆饭庆祝呢。」
表姑妈棒场的反应正中下怀,於是十分满意地点头,要求自己那份还要浇上蜂蜜後,便一边想着香甜可口的红豆饭,一边奔向玄关的电话,打给了远在长野的亲人。
「哥哥哥哥,景光哥哥被我治好了失语症!」
「是吗,那真是好消息。话说回来,你有好好做功课吗?」
原本兴奋的话语瞬间卡住了,含糊其词地回答了几句後,便假装讯号不好,挂掉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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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一天已经过去一周了,有这麽高兴吗?」
「真是的,哥哥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这是全世界最值得开心的事情!哥哥的声音是人类的瑰宝!」我不满地用手戳戳他的脸,义正严辞地纠正他的说法。
他捉住我戳他的小手,放下来後换成了十指紧扣,哑然失笑道:「嗯,对不起,是哥哥低估了自己的地位。不过对我来说,冬月过得快乐才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呢。」
真拿他没办法,哥哥太喜欢自己也是个甜蜜的烦恼。作为妹妹的我的只好用尽全力回应这份感情,整个人扑上去抱抱蹭蹭。
「嘻嘻,最喜欢你了哥哥。」
直至到达课室门口,我才堪堪停止诸伏冬月第三十七届优秀歌唱大赛,并悄悄地在心中给自己颁了个冠军。
踏入教室,嗯,即使看到那些讨人厌的同学,在高涨的情绪影响下也感觉他们变得和蔼可亲起来。一如既往地无视他们,径直走到熟悉的角落位置,向降谷零打招呼。
「早上好,冬月、Hiro。」
「早上好,Zero。」
能感觉到多道怀有恶意的视线聚焦在我们身上,於是偷偷躲在哥哥背後,将目光的主人一一记下。然後拿出我的小本本,模仿着死亡笔记里的主人公,狠狠地写下他们的名字,期望他们能遇上倒霉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咳,我可不是什麽坏孩子喔?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班上的同学原本对转学生的我们充满了热情和好奇,但没过多久,就厌倦了害怕陌生人的我和必须用纸笔交谈的哥哥,甚至开始对我们表示嫌弃。我都听到了,他们都在背後偷偷说我们是小哑巴和跟屁虫!!!
嘛…更讨厌的是,自从发现我们跟班上被排挤的边缘人物——降谷零做朋友後,他们的恶意更是升级了几倍,开始故意模仿我们并对此冷言讽语……
真可恶,这就是城市人跟乡下人的差别吗,长野的大家可是淳朴又友善的喔?才不像你们东京人这麽黑心又心机!
降谷零那个笨蛋之前还试图远离我们,真是的,他到底把我和哥哥想成什麽人了?我们才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背叛朋友呢,而且我都跟他拉过勾了,要是违背了约定可是要吞一千根针…….
直到吃下了我几发龟波气功,加上哥哥的循循善诱,他才放弃了那些不好的念头。
什麽异乡人、怪物……降谷零明明只是个没有我们就照顾不好自己的超级无敌大笨蛋而已!
呜…为什麽时间过得这麽慢呢?心不在焉地看向墙壁上的时钟,发现距离下课还有很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只好时不时捏捏哥哥的手臂以转移注意力,完全不顾他一个人写两人份的笔记有多辛苦。
「冬月,老师在看你。」
被哥哥小声提醒的我瞬间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哈…!跟老师对上眼了!!!吓得立刻挺直腰杆、打开课本,死死盯着上面的图画,假装自己是个好学生。
直到老师移开视线才松了一口气,趁着没人留意悄悄凑到哥哥的耳边,轻声道:「谢谢,哥哥。还有记得要用不同的颜色笔来整理我的笔记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他微微颔首後,我高兴地亲亲他柔软的耳垂,然後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面前的课本上,拿起铅笔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一幅堪比达文西手艺的名画——《地球灭亡:鸭子军团的阴谋》就此诞生。左看看右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嗯,是能够摆放在卢浮宫里的完美作品!戳戳哥哥的手臂,将画作递到他面前,然後眼巴巴地看着他,直到得到期待中的赞美和摸头才露出甜甜的笑容。